“娘子,娘子,你不要走嘛……”安月君一脸的弃妇样儿,可怜兮兮地看着怒火冲天的叶溪倩,两扇睫毛煽了煽,撅着嫣红的诱人的樱桃小嘴儿,水汪汪的眼神欲滴出水,仿若她不答应就直接哭出来。
叶溪倩回过头恶狠狠地说:“靠,说了好多遍了,我不是你的娘子!!”
“可是。。。可是。。。”安月君一顿一顿地说。
“可是什么!”叶溪倩咬牙切齿地说。
“可是你就是我娘子呀。”安月君唯唯诺诺地说出口。
叶溪倩气得走到他面前,紧紧揪住他的衣裳,威胁:“你要是再叫我娘子,我就揍花你的脸!”叶溪倩快疯了,她居然会被歹徒暗算,醒来却到了这个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破地方。这,她也就认了,可是为什么旁边还有个人一直盯着她,还不停地叫她娘子?天那,她只不过就一名小小的调酒师,既没财也没色,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事!
安月君笑容灿烂,雪亮的眼直直地盯着她,丝毫没有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叶溪倩吞咽了口水,这家伙长得好诱人,白皙的脸颊透着红嫩,长长的睫毛一煽一煽,尤其那小嘴儿,嫣红又小巧,狭长的丹凤眼里闪着纯真的光芒,简直就是引人犯罪。
叶溪倩看他无动于衷,挑挑眉说:“怎么,你不怕吗?”说完,踮起脚尖,手已不自觉地捏上他的脸蛋,这家伙的皮肤真不是一般的光滑细腻啊。不像她,用了好多高级化妆品,结果还是没他好,叹气啊。
安月君也不加阻拦,无辜地说:“因为娘子不会这样做的。”
“为什么?”叶溪倩轻飘的一句话却充满危险。
“因为娘子很温柔啊。”安月君狭长的丹凤眼里盛满温柔,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句。未了时,还在她脸上亲了口,随即离开。
“你。。。”叶溪倩脸一红,结巴地说。
“娘子身上好香哦。”安月君撒娇地说道,眸光一闪,倏地挣脱,紧抱着她,粉嫩双颊凑在她胸前,用力地磨蹭着,眼眯起来,神情慵懒,隐隐看到有些锐光。
叶溪倩啪的一声将他手拍掉,说:“你,以后离我至少十尺!!!”
“娘子。。。”安月君委屈地说。
“靠,你是不是没有脑子,会叫第一次见面的人娘子?”叶溪倩看他穿戴不俗,看了眼周围,眼色深沉地盯了他很久,从一开始的粗鲁随即变得很是温柔,她笑眯眯地问:“相公,你是不是很有钱?”
安月君一愣,眸光一闪,“也不是很有钱,只不过养得起娘子。”
叶溪倩眉开眼笑,乐呵呵地说:“那就行了,我们快走吧。”随即拉着就要走。
“娘子,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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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都在笑,他,很幸福。
一步步,走向她,稳健,带着至死不悔的眷恋。
坐到她旁边,轻唤了一声:“娘子!”
将她紧握住裙摆的手轻轻包裹住,笑得如开心的猫咪,俊朗的脸上带了分可爱,低低地说:“若儿,若儿,若儿……”
叫了一声又一声,柔入骨。
终于,像是反应过来,想要干什么了,拿起放在一旁的如意棒,缓缓地将红盖头挑起,四周很静,静的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喘气声。
她轻以抬头,他缓缓低头,视线在一刹那纠缠住了。
“若儿,你怎么哭了?”齐天放心疼地说,手轻轻抚上她含泪的水灵大眼,认真仔细地擦拭着晶莹剔透的泪。
“是,是高兴。”杨若儿低低地说。
眼泪越落越多,齐天放心疼了,佯装生气地说:“若儿,不会是不满意我吧?想要爱婚,那可不准了。”口气虽凶狠,但眼里是满满的温柔,拭泪的手未停,仿若倾注了所有,眼里再没了其他。
突然,就在刹那间,他睁大了眼睛,手停住了,不敢置信地说:“若……若儿,你……你……”话未完,一口鲜血就喷涌而出。
一把噔亮的刀深深地刺地他的右上胸口,鲜红的血涓涓流出,流到大红的喜服上,湿漉漉的,竟妖艳无比,却显得有些悲哀。
杨若儿泪如雨下,紧咬住下唇 ,手在不停地颤抖,不断地摇着头,泪花随着动作飘洒空中,烛光照耀下,晶莹发亮。不断地说:“天放,天放,天放……”
对不起……
眼里盈满哀伤,泪一直流着,未停止,唇瓣惨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尽管,心疼得受不了,尽管,她好想抱紧他,尽管,她想要大声地对他说她爱他,尽管,她宁愿自己死,尽管,尽管……好多的尽管,可是,却没用,这把刀就刺进了他的胸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握紧拳头,唇 已经被咬得出血却不自知,狠狠地转身离去。
齐天放断断续续地说:“若……若儿……”一声声轻喊,像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却唤不回她。
经过门口,杨若儿转身,面对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却已是满腹冰冷,轻轻地说:“从此,生与君绝,死与君绝。”
说完,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好静,周围真的好静,这时,“砰”的一声,一直靠着桌沿的齐天放身子一软倒了下去,眼空洞,没了一点声息。
嘴角,血一滴滴逸出,胸口破了个大洞,正在汩汩流血,好疼,仿若全身都被撕碎了,再也拼凑不出完整了……
是做梦吗?可是,为何会这么疼?梦中会这么疼吗?不,一定是做梦,他的若儿不会这样对他,他的若儿只会围着他转,调皮的露出笑容,他的若儿会撒娇地让他陪他疯,他的若儿会笨笨地将两个人的发打个结,傻兮兮地说着会一辈子,他的若儿会……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