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 ”
“悄悄……”
刘改芸的双唇被他咬住,只能挤出含混不清的呻吟。改芸全身燃烧起来,收缩成一团。
她想挣扎,动了几下,就放弃了这种并不情愿的努力。她的头脑中一片空白,把身上的男人紧紧地搂住。
“小方哥哥……”
断断续续的梦呓含在嘴里。
“改芸,改芸。”
男人的嘴松开。
刘改芸的知觉一片迷雾,她沉浸在惊喜和愉悦中。她渴望过,但很朦胧。男人女人之间究竟应该或者肯定,发生什么,她没学过生理卫生知识,也没人教他。父母也许顾不上,也许对此讳莫如深。
不用说她,连哥哥都二十好几的人,还没个对象,为甚? 父亲的地主帽子就注定了刘家低人几等,没人肯把女子嫁给哥哥。改芸知道自己长得俊俏,在红烽公社是个人尖尖,貌比昭君西施也不行,地主的帽子不光戴在父亲头上,一个地主子女的头衔,就让她身价大跌,到了出阁的年龄,也不见有人上门提亲。
队里像她这么大的女子,聘出娶进有十来个,娃娃都满炕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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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书记同志意味深长地让他给刘改芸捎句话,书记同志请她到旗里见见面,说说话。刘改兴从金如民的眼中看到了异样光芒,那是在召唤一个人!
刘村长怦然心动。
“难道……”他满腹猜疑。
自从有了田从从和水成波的恋情,他已经不认为在世上还存在什么“可能”与“不可能”了。
金书记有句话,特别让刘改兴感动:“你爷爷刘独尘是个正直的有骨气的知识分子,推倒的碑应该再树起来。”
村长同志喟叹不已:“是非曲折,历史总会有个判断的。”
“改芸呀,你也应该有自己的幸福啊! ”他为妹妹祝福。
他回头看去,二青他们正往坟滩走去,改兴打算明天去爷爷坟上,为他点把纸,告诉他,他的大儿子虽然魂落他乡,毕竟有了下落,他可以含笑九泉了。
二青他们来到大青和知青的坟前,庄重地摆上花环,然后默哀。
在他们的心目中,大青和那位知青,仍然是他们中间的一部分。
芨芨滩有史以来,第一次以现代方式祭奠逝者,也许,这是苏白白他们以此向过去的芨芨滩告别吧!
一个崭新的芨芨滩,描绘在每个人的期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