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就是好,出门打工振钞镖。
谁知天下乌鸦飞,昧着良心扣粮饷;
思想品德何处去,老子就是算术好!
晚上偷偷数钱忙,唯有俺们泪洒床。
举块烂板充老板,驾着宝马美女伴;
谁管家中妻和子,吃喝玩乐真舒坦;
花的都是要命钱,苦了员工没日夜。
得到报酬一丁点,换来多少活白干;
古书之中有奴隶,今日芸芸众生像。
试问苍天缘何故?苍天居然笑我傻;
何必苦苦追执着,做人就要想得开;
回家种田也可活。命运之神多荒谬。
上帝醒来说瞎话;此种日子真短暂;
坚持坚持再坚持。对着冷月我独啸,
天空乌云待日净;还我打工一片天!
在家庭背景下,在金钱的诱惑下;在众说风云的驱驶下。
94年1月19日,家历腊月初八,按风俗日子是好。可正所为异常平静的日子,往往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头晚下了一场雪,皑皑白雪漫山遍野。门前的绿竹耸拉着头,犹如犯罪份子在等待法官的宣判。有几只小鸟在雪地上觅食。太阳不准时站在边空。
三日后,拖着疲惫的身躯,提着沉重的包顺利的出了站——广州火车站。刚深吸一口夹着热量的空气,一股不自然的情绪被吸在心里,还来不及发泄。“站住!站住!——!”
我以为叫别人,就随后看了看,结果感觉告诉我,刚回头一位四五十岁左右的老太婆,向我凶诉道“限你十秒钟,拿人民币5元。”她看起来脸很苍老,可能是被太阳晒的吧!多半感情这里边的太阳是她们家亲戚,老窜她们家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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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吗?”我犹如瞬间掉入冰海中央,从未曾来过人世。
她看着我良久,然后格格一笑道“骗你的,我现在才不想回哩!你呢?不打算回家吗?”
“当然不,至少现在不会回去,没赚到钱,回家多没面子,会被乡亲们笑话的。”
“是吗?”
“其实,在农村流言悲语是一种无形的毒药。有时候会变成一把杀人不已见血的刀。”
“有,有这么恐怖吗?”
“有,”
“如果,”她不好意思看了我一眼。又望着远方说,“有机会的话,我可以请你到我家作客吗?”虽然声音细小,但我却清晰听到。
“好啊!”
“一言为定哦!”她开心地笑了。
然而,这一次却漫变成了,与她是最后一次,说话。
时间如水流。转瞬间出厂一个月了。人民币是一天比一天少。烦恼是一天比一天多。好友衡天都为我着急,心里也特难受,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无情!
5月10号,进了‘恒德表厂’工资低得泪哭干。于是6月16号又辞工,拿着微不足道的工资,玩了个把月,没法子。7月20号终于被迫逼梁山——回四川老家。到家之后,才后悔在天堂里,失去那么多机会——,
这是一座灰城。
有人在这座灰城当中,找到了自已的幸福与爱情。
有人在机遇中找到了权力与金钱和地位。
也有人也陷入了灰城中,慢慢走向深渊当中无法自拔。
其实,现实天堂就像一座灰城,然而唯一遗憾的是灰城的天空永远缺乏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