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过了三十岁的失婚女人在社会上是怎样的价值?我本以为后半生不过是所有城市戏码中最普通的一部分,再婚、生子(如果二婚的男人有了孩子,可能还不用我生了)、养孩子......这样的未来让我恐惧。所以,在过这种生活前,我决定放纵自己。
与一个男人有了一夜情的牵扯,然后便再也无法摆脱的情感牵连。
翻看着手中的绿本本我长出一口气,将本子随意扔进包包里,抬头挺胸的走出民政局。
从今儿个起我—杜冰,31岁的女人,正式告别围城生活迈向新生活啦!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啦!”手机另一端的人像是算好了时间,电话适时响起。
“喂?你好,我是杜冰。”我声音中每个字符都是跳跃的。
法国有一点好处,每年有二个月的暑假”这是中国享受不到漫长”假期。
贝阿德在公寓里住了整个一个学期,Dura会定期来看他并且告诉儿子她正在尼斯安插新家,很快九月他就可以回到尼斯了
贝阿德是法国尼斯诞生的四岁随Dura和阿巴斯回到巴黎住在十四区…阿巴斯并不是杜兰德先生,真正的杜兰德先生在贝阿德二岁时便与Dura离婚了原因并非是贝阿德不是亲生儿子,而是阿巴斯的泛起。Dura爱上了这个同是阿拉伯裔的男人,然后他却欺骗了
为了让Dura和贝阿德在尼斯能有一个后顾无忧的生活,陆铭与维克多在当地投资开了一家小型健身中心,交由另外一个股东Dura负责经营,中心里有开设肚皮舞培训,这是Dura主意,想重新开始。
也许在西方国度里爱情真的多情,用维克多的话说:每一段爱情我都是认真的分开真的不是错,因为爱情飞走了重新寻找爱情并不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但作为中国人,真的一时接受不了这种“爱情观”常会在家中与陆铭相依偎时突然问:爱情会随时飞走吗?
陆铭总是会不厌其烦的回答:也许在七八十岁的时候会,但那个时候你都老了想飞也飞不动了
如果伊莲在面前玩耍,也会吐着泡泡附和爸爸的回答,七月份她就满一周岁了已经会说简单的单音词,偶尔会冒出一句中文的妈妈和爸爸,便把我乐得比喝了蜜还甜。
暑假前的最后一天,和陆铭抱着伊莲一起到学校接贝阿德,远远便看见Dura站在校门口。看到后开心的走过来,亲亲我和伊莲的脸。
健身中心那边还顺利吗?看着Dura日渐红润和神采飞扬的脸庞,开始明白当初为什么陆铭他三个那个为她着迷了恢复自信的女人格外迷人,初遇时那凄哀躲闪的眼神变得坚定而自信。
当然,亲爱的期待着你能来观赏肚皮舞课。Dura开心地笑着。
如果在国内时别人说我会和丈夫的前情人成为朋友,绝对绝对不会相信的而且还会冷笑这么说的人摆高姿态,但现在相信,仅仅是自己相信而已。
谈笑间,校门打开了孩子们像快乐的小鸟蹦跳着来到父母身边接受他思念的亲吻。
三个人都亲吻了贝阿德兴奋的脸蛋,Dura随后与老师交流着关于新学期贝阿德将转到尼斯上学的事…
老公?灵机一动,拍了拍陆铭的手臂,不如我暑假就去尼斯吧,听说那里可是法国的度假圣地,而且顺便你也可以视察一下投资的健身中心。
陆铭好笑地单手抱着女儿一手戳着我脑门说:什么视察,想去玩吧。
现在和专职家庭主妇有什么区别啊,不想这样,女人也应该有自己的事业!满意地抗议。
西呀!西呀!伊莲拍着小胖手学着我中文“事业”发音,可爱的模样惹得我和陆铭大笑。
贝阿德左看看我右看看陆铭,小手拉着我问:说中国话吗?也想学。
为什么?俯下身我看着小帅哥。
因为我将来也要娶个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漂亮女生,让她为我天天唱好听的歌、为我做好吃的中国菜!小伙子绿眼里闪着“贪婪”与兴奋。
陆铭听后哈哈大笑的揉乱贝阿德的一头黑发,还挺有眼光嘛。
啊…凉凉地说,现在还小嘛,将来万一遗传到父亲的花心,时候什么黑头发黄头发、黑眼睛红眼睛、黄皮肤白皮肤的只要漂亮可能都会照单全收了不过在法国不消担心上演中国那种全武行…
陆铭尴尬地咳了一声,对小伊莲说:哥哥不会变成那样的因为爸爸对妈妈很专情的对不对?
噗…噗…伊莲很不给自己爸爸面子的吐着口水泡。
连小孩子都觉得你撒谎。冷笑的抱过伊莲亲亲我宝贝儿。
Dura与老师交流完毕走过来,蹲下身子抚摸着贝阿德的头发说:宝贝儿,下学期你将在尼斯上学了不会再分开了
可我还没有向我朋友们道别。贝阿德担心的探头看了看已经被家长接走的同学。
开学的第一天我先到这里来道别,然后再到尼斯入学你看好吗?Dura接过儿子的书包问。
贝阿德不太情愿的点点头,然后转身看向我那我还会见到陆太太和陆先生了吗?
当然会,贝阿德放假时可以到巴黎来玩,住在家里。笑着说。
孩子快乐的欢呼着,Dura还要赶飞机便匆匆告别。
还不打算让贝阿德知道你父亲的事吗?靠着陆铭我低声问道。
陆铭望着Dura母子乘坐的出租车远去,转回身眼中有着丝许落寞,这取决于Dura想法,贝阿德非常崇拜杜兰德先生,一直认为他自己的亲生父亲,Dura并不想破坏孩子的梦,杜兰德先生也把贝阿德当做亲生儿子一样…
可你究竟?结果是孩子的父亲。低喃。
陆铭接过伊莲揽着我向车子走去,让时间来解决这一切吧,现在考虑一下暑假去哪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