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的民俗学家们考证过,在我们这一带山乡,对长辈的称呼是很有讲究的。一条“命根子”往下延续,并且分裂成树状结构,就有了不同辈分。直接下传的是 “祖”,与“祖”同代的人称“宗”,祖与宗虽然都是亲的,但亲的程度不一样。如你爷爷的父亲是曾祖,你应该称他为“太爷”,而爷爷的爷爷是高祖,你就应该在太爷的前
边再加上一个“太”字,就成为“太太爷”了。加上一个“太”字就又长了一辈,这不是“和”的关系,而是“积”的关系,就好像代数学里“太”字上又平方了一样。说句笑话,在我们这里,你要是结巴舌,叫“太爷”时不小心,“太……太……太……爷”地结巴下去,就可能一下子不知道能给对方长多少辈。好在上了五辈的家族很不多见,所以,在“太”字
平方的基础上,基本上没有加上立方或者n次方的。照这么说来,“七太爷”应该是杜小宝父亲的正确叫法,可这个小宝也跟着父亲和大多数乡亲一样叫“七太爷”,而且还常常把那个“七”字省去。反正上下五辈关系太复杂,让一个小孩子家叫起来确实困难,就没有人认真地纠正过他。
翻到席子背面的篾子签,插在席子纹路后,“啪啪”地拍打弯曲处,把席边抚弄平整。
小宝的爷爷因为有了这等出色的手艺,生产队里还专门种了一些红秆高粱,做成的篾子是红色的,可以配着白色的篾子,编织成带“出现。
发旺哥的妹妹刘发英成家后,头一次见丈夫,脸拉得比她男人的驴脸还长,死活不和他同睡。可是到了晚上,又没有地方可去,只得和衣躺在新崭崭的床上。常有想到,你再不高兴,毕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木料是大梁,巨兽和大梁形成的三角形与“山花”上端的角度是一致的。搭在巨兽上连接间道之间的木料是檩条,一间房子通常要用五根,最上边的一根叫脊檩,其余四根分别叫二檩和三檩。檩条上可以钉一排排的木条,叫椽子线唯一的最高档的车辆,当做指挥长的坐骑。指挥长身穿一件退了色的军大衣,每天风尘仆仆地穿梭在工地上,让民工们见到了,肃然起敬。
我们高楼区和其他三个兄弟行政区的民工们,分到的施工地段,是在赵集东边……
见到这首诗的人,都说好。后来,县里来了个小报记者把它抄走,登在了本县的消息报上,另配了编者按,说现在的农民富了起来,幸福的心情溢于言表,写出了脍炙人口的诗篇,说明党的政策是英明的。谁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