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那天下午只是随性起意,算上一算,最终目的是为了取笑这些花言巧语装神弄鬼的江湖术士,可不想,最终被取笑的,是他自己。我爸一生严谨,却因为临时的一个玩笑,赔进一条命。这个玩笑有点大,我笑不出来。他没有少出门,我见他的最后一
面是在村里的河堤旁,他沐浴一身冬日晨光,戴着那顶已经破旧的草帽,精神矍铄地朝我挥挥手,道一声,“莫愁,别送爸爸了,回去吧。”这一挥,竟是永别,那一天清晨的味道,亦如每个临别的清晨,我惶然不知,死亡的硝烟已经飘来。
我怔了怔,嗖的拎着包站起来,坦陈告诉他,“我现在……吃不起,我去买点包子就好。”
我转过身要走。
“莫愁!”
林白岩厉声叫住我,声音沉到我的心跳了跳,我回身看他,他盯视我的眼跳跃着火焰竟是不太体面的。
我微低头走路,结果走得有些冒失,撞了迎面而来的人的大肚子,被那弹力颇好的肚子弹到一步外。
我抬起头来看,一张乐呵呵的弥勒佛笑脸进入眼帘,他有些塌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色边眼镜,四的第一堂课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很简单的道理,权利这东西,并不是无限制使用,还得用在刀刃上,懂吗?”
我有七分了解三分迷茫,但还是点点头示意明白,尔后再也不说话。
气氛就此沉默下来,喧嚣的环境说。”
“……莫愁你听着……师兄不想你跟白岩走得太近……”
“为,为什么?他是好人。”
师兄在那头似乎冷哼了一声,似乎在轻轻呓语,“他是很好,好到让我恨他……”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再见。”我下车朝他挥挥手,然后转身恍恍惚惚走进黑夜中,死咬着唇。
而身后悉悉索索响起一阵声音,待我回过神,一双臂膀已经在背后牢牢圈住我,我惊得忘了动弹。
师兄将头埋在我的肩膀,温热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