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福禄眉头皱了一下,不再说话。栀子说的周婶子,就住在与兰家相隔不远的山坳中,无儿无女的。吴氏心善,常常去看她,有时也拿些米粮接济一下。对此,栀子与兰福禄心中不满,又不能说——说了也用。周婶子有十多亩地,自己种着两亩,其余的租个同村的人耕种,日子不富裕,可也不是三
餐不继,但周婶子好贪小便宜,常常在吴氏跟前哭穷占便宜。吴氏心软,只要周婶子哭穷,她便招架不住。有一次栀子忍不住,举例指出周婶子只是想博同情占小便宜,吴氏当时只是说了句:“周婶子原本不是这样的人,想来是年纪大了没依靠,怕以后生活没有着落,落个晚景凄凉。这才想为自己将来多攒几
个傍身钱。人啊,能互相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哪晓得秦家娘子前次被拒绝觉的落了面子,她前两日托人去问时竟然拿乔,非要相看了之后才做决定。
周婶子这两日正在为如何不让兰家察觉,又能带秦家娘子来相看之事发愁。栀子这时提出要去江陵城,正可以让秦家娘满眼都是惊异,好一阵才问:“若是相不中,如何?”
栀子笑:“若是我相不中他,自是不嫁,他相不中我,自是不娶。”
果子失声道:“这怎么行……”
栀子晓得,她这番行径,这番理论,在这时空算不得心服。
栀子又与杨妈妈玩笑两句,放她去了,又要吩咐夏欢过去帮忙,杨妈妈却拦着不让,道:“不是奴婢不承少奶奶的情,只是夫人最是爱洁净,还订了一套验看的标准,奴婢怕……”
栀子算是听明白了,杨妈妈日,他还是去了颐养居见老太爷。
老太爷是个霹雳性子,听过,哪里坐得位,不等江老爷来家,提了条门栓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待江白圭反应过来,老太爷早走的没影。老太爷寻到飘香楼外,见那里围得水泄开销不小,一千两只怕捉襟见肘。”
栀子笑道:“上有长辈,养家还轮不着我把银子出来开销。再说,家中虽败,但相公还有几分体面,时带有人来投,也有银钱入账,家中平常开乐还是能应付。”
涂妈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