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皇宫。
金翰一身龙袍,俯瞰坐于地上的白衣美妇,道:“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愿意做朕的皇后?”
美妇昂起头,满身傲气的回道:“无论你问多少次,我的回答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不可能!”
“你……!”金翰怒极反笑,他堂堂一国之皇,有哪个女人不是趋之若鹜,可偏偏这个女人如此不识好歹。既然如此,他也就不需要去心疼别人的女人了。思及此,唇角的笑容变得残酷而阴冷,道:“那个男人真的值得你为他牺牲一切吗?”
那白衣美妇目光坚定,道:“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他值得,我为他去死!”
“哼!!!好,很好!十二年来,朕为你虚设后宫,你却如此不识好歹!”他蹲下身子,目光如沉寂千年的寒冰紧紧锁住她美丽无双的眸子,厉声道:“那你就别怪朕无情!”金翰面色阴沉,目光冷厉嗜血,“来人,带她去刑场!”
“遵旨!”立刻走进几个青衣侍卫。
白衣美妇轻笑道:“不过是一死,而已!”
金翰也笑道:“死?!哼!你放心,朕怎么舍得让你死,朕是要让你亲眼看着,他们是怎么死的!”
白衣美妇惊恐的睁大美眸,颤声道:“谁?你抓了谁?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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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风,吹散他一身的酒气,仿佛了解他深沉的想念一般,将那微合的窗户撩开了一丝细微的缝隙。他透过那条细缝,看到屋内的女子静静的坐在椅蹋之上,双臂抱膝,背抵着墙,下巴搁在膝盖上,蜷缩的瘦弱身躯单薄的令人心疼。满头乌丝垂落,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美的光芒,一双美眸暗垂,溢满浓浓的思念与哀愁。
她在思念谁?她的父母?还是那个男人?总之不会是他!
苦涩一笑,为了一颗永远也等不到的心,他害死了父皇,放弃了母妃的仇恨,孤身与满朝文武对抗,不在乎江山是否后继有人,更不管世人的评价,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也许值不值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无法做到不爱她!
冷月银光,倾洒在谁的窗外那一道凄冷孤寂的身影,浓烈的深情在宁静的夜里仿佛一朵永远也开不败的璀璨却伤感的稀世之花。
窗子渐合,将窗内的昏黄光影与窗外的月白冷华隔成了两个世界,阻断了温暖,只余下满院的冰凉。
立在院子角落里的男子,他就这样,就那样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如一旁的参天大树那般,与夜色融为了一体,沾染了夜的萧寂凄哀,那两道溢满浓情的目光不曾收回,似是穿透了薄薄的窗纸,依旧痴痴凝视着屋内的女子。
他不知道像这般只要想念她便可在她窗外感受她的日子,还能延续多久?若有朝一日,连这一点也做不到了,他不知道他的生命,是否还有意义?带着对父母的愧疚。没有了此生唯一的挚爱,失去了这仅有的安慰,他可还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天空微微发白的时候,他还立在那里,清俊的面容满是疲倦的神色,眉梢眼角染上夜间的霜华,冰冷的身躯早已僵硬麻木,亦无知觉。
这个时候,该上早朝了!
他机械的转身,一贯的笑意渐渐的漫上嘴角,黑夜已逝,这才是他该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