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落吧书屋(luo8.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都市良人行 作者:禹岩 内容简介 十八岁的特种兵,因一次任务失败被迫退役,从而走上另外一条充满传奇的道路。 禹言对自己的要求:不要太帅,不要太酷,不要太多女孩子喜欢。 只是,这可能吗? 第一章 喋血丛林(一) 清晨的一缕阳光像初生的婴儿细嫩的手,温柔的抚摸过林中人的脸颊,透过亚热带林木宽大的树叶,在林中地上形成一道狭长的无规则的光斑。浓密的灌木丛像是一张铺开的绿色的百叶褶裙,紧紧缠绕在几棵高耸的大树周围。 几只叫不出名字的雀儿落在半人高的灌木丛上,叽叽喳喳欢快的唱着。鸟爪攀住的枝叶轻轻抖动着,晶莹的露珠顺着叶脉缓缓滑下,滴落的瞬间,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斑斓。 远远地袅袅升起的几丝薄薄水雾,慢慢在林中弥漫着,带来一股亚热带雨林特有的泥土清香气息,还夹杂着几丝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腥味。 禹言趴在一簇矮小的灌木前,涂着的油彩掩盖了脸孔,特制的丛林作战服的斑驳色彩让他与灌木丛融合为一体。雨林清晨特有的湿润清新的空气,让他有些疲惫的头脑觉得舒爽了许多。作战电脑里列出的各种方位数据已经深深映在他脑海里,任务完成后的撤退线路也早已经确定,那块丛林沼泽区,九号也作了特殊标记。一切都很顺利,现在只等着目标的出现,然后结束任务,带着自己小队的几名弟兄顺利回返。 禹言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移动的距离没有超过一厘米。不要小看一厘米的移动,这种小小的调整足以让他舒服得马上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对傲冠全军的特种兵来说,一天一夜保持姿势的潜伏,只是基本要求。禹言保持这个姿势已经三天四夜,相信在全猎鹰大队,即使放在全军,这也算是一个记录了。 禹言轻轻吸了口气,一丝真气自从丹田而上,缓缓流经五经六脉,像是冬日里的暖阳,给早已疲惫不堪的肌肉注入了新的活力。此时的禹言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他趴卧的身体就像是一丛原本就生长在此的灌木,整个人都似乎很自然的融入了大地之中。这是修习天心诀的好处,顺应天地,讲求自然,师傅教给他的功夫让他受益不浅。 一只欢呼歌唱的雀儿,扇动翅膀,从旁边的树枝上哗啦一下跳到了禹言的头上,小家伙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片“树叶”比刚才那片更加结实,能够经得起他的糟蹋,欢叫声更加响亮起来。 禹言苦笑了一下,自己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糟蹋了,似乎每次在丛林中干活都会遭受这样的待遇。看着右手边离自己不远的九号忍俊不禁的笑脸,却莫名其妙的感觉九号脸上画的油彩比自己的好看多了。 朝九号微微一笑,禹言又朝左边瞅了一眼,大壮趴在狙击步枪的瞄准镜前,眼睛半睁不睁,似乎是睡着了。禹言笑了起来,大壮嘴角一撇也笑了起来,知道自己的这些习惯早就被兄弟们摸了个透。作为猎鹰最优秀的狙击手,大壮给人的感觉就是别人似乎永远不知道他的眼睛在看什么。 禹言想起一次在酒桌上最爱闹的猴子曾经开的玩笑。大壮,你和嫂子的新婚夜,你的眼睛瞄在哪。大壮酷酷的说,我的眼睛永远在瞄准。当时所有的兄弟都笑趴到了桌子下面,就连最腼腆的九号也是红着脸跑到外面大笑去了。 又瞄了一眼猴子,这小子正趴在不远处大树的树干上,嘴里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扯来的野草,似乎还在念念有词。一条雨林花蛇盘在旁边的枝干上,正对着猴子吐着猩红的信子。这种无毒的雨林花蛇栖树而居,肉味鲜美,是在丛林干活时兄弟们最爱的滋补品。只是猴子每每挂在嘴边的一句“蛇性本淫”,总惹来正在斯文嚼着蛇肉的有些害羞的九号的一阵追打。 见胖头陀和小李子也在各自位置上隐蔽完成,小李子还朝禹言眨了下眼睛,微笑的脸上还露出女孩子似的两个小酒窝。胖头陀示威似的撇撇嘴,意思是瞧你小子那点女人样。胖头陀刚到小队报到时,小李子见他瘦瘦长长的样子,就仿着某本武侠小说里面神龙岛的胖瘦头陀给他弄了个胖头陀的外号,自然是引起了他的严重不满,两人几乎见面就掐。不过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他俩私下里的关系是可以共享一条裤子的。 禹言看见他俩的表情,也是一笑,忽然耳机里传来一声轻轻的敲击。禹言精神一振,忙向担当尖兵的猴子望去。他拿着微型望远镜正向前张望,背过来的手伸出来一个手指,又比划了一下。 禹言左手扶了一下单兵电台的耳机,轻轻说道:“一点钟方向,八百米,目标出现!”井然有序的五声敲击之后,便只能听到禹言轻微的声音:“六百米!” “五百米!” …… 马队近了,载满货物的矮脚马呼呼喘着粗气,压在它们背上的大筐似乎有千斤重,将它们本就低矮的身躯压得看不见了马背。蒙古马以体态高骏奔跑迅捷闻名,而滇马以负重和耐力著称,是热带丛林中运送货物的最好工具。十几名武装押运人员慢悠悠走在滇马两边,身上斑驳的迷彩服和作战靴上溅满的泥土说明他们是经过了长途跋涉,斜挎的冲锋枪上满了弹匣,散而不乱的队形证明他们是受过良好军事训练的武装分子。 这是一伙装备精良的武装分子,禹言从最后一匹马背上负着的大箱子里甚至看到了一挺挂满弹匣的重机枪。正在奇怪为何听不见马蹄声,仔细看了看,原来每匹马的马蹄上都被裹上了一块厚布,禹言暗骂了声狡猾的狗东西。 见马队越来越近,耳机里传来轻轻的五下敲击,禹言知道兄弟们已经准备好。看见其他五人轻松的样子,禹言正要下达命令,心中突然泛起一种强烈的危险的感觉,像是被一头凶猛的野兽咬住一般。 这次任务是伏击一支携带武器的武装贩毒团伙,虽然对普通部队来说会有些威胁,但对于特种兵来说,却是十分轻松的。禹言成为真正特种兵以来的这两年,打这样的伏击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即使是第一次执行任务,禹言也只是有些紧张,但当第一个敌人在自己枪口下倒下的时候,禹言就再没有了任何畏惧。这次的任务是由大队长和中队长直接安排的,情报是由内线提供的,这条内线之前提供的消息都很准确,渠道是十分可信的,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理由。这次越过国境线二十多公里,全队连自己在内,六个人在此潜伏了四天,就是要打掉这个团伙,彻底断绝这条毒路。 忽然涌起的危险感觉,一是来自一种近乎于野兽般的直觉,最主要的却还是来自于对体内真气的信任。禹言修炼的是先天真气,讲求天地自然,对天地万物感悟越深,修炼越得法。禹言修炼天心诀十三年,虽然只是窥破了第二层的门径,但天心诀顺应自然的特性却让禹言对万物比别人多了不少感悟,这也是为什么他的潜伏能够如此贴近自然的原因。天心诀对于外物感应相当灵敏,这两年里,禹言凭着这种特别的感应也不知道多少次的与死神擦肩而过了。 如果能够突破第四层就好了,禹言心里想道。据师傅讲,天心诀共有七层口诀,可惜不知道到哪代师祖就失传了,传下来的只剩两层口诀。师傅每次讲到这里都会扼腕叹息,为自己错过了无上功法而可惜。天心诀如果能够突破第四层,便能够感应到周围数百米之类的事物,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事端。即便只是突破了第二层,禹言的各种反应能力也非是常人能比的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年轻便成为了全军最精锐的猎鹰大队的小队长了。 那种强烈的被危险窥视的感觉,让禹言瞬间汗流浃背,像是有千斤重的一块大石头压在了自己身上。马队已越来越近,眼看要越过最佳伏击区域,留给禹言思考的时间越来越短。任务是必须完成的,没有条件可讲,哪怕是牺牲掉自己的生命。禹言咬了下舌头,压抑自己狂乱的心情,头脑中冷静下来。相信自己,以兄弟们的身手,决不会让任何人讨了好去。 禹言暗吸了口气,瞄准了最后一匹马旁边那扶在马背上的胖子。 “砰”的一声闷响打破了树林的沉寂,旋转的弹头击中额头,胖子应声而倒,与此同时传来大壮的狙击步枪的怒吼,一名敌人倒了下去。对方受过的良好军事训练立即发挥了作用,仅仅是片刻的惊慌之后,余下的人便就地翻滚着散开了,手里的冲锋枪吐出毒蛇般的火焰,子弹向草丛中雨点般飞了过来。刚在禹言头上跳舞的雀儿还没来得及展开翅膀飞舞,便已经落在了地上。 禹言翻滚着靠到一棵树后,端起枪一阵扫射,又有一人倒了下去。禹言对着耳机道:“二号,请他们尝尝串烧。”大壮没有说话,狙击步枪又轻松的爆掉了一个武装分子。 剩余的武装分子立即意识到狙击子弹随时会打爆自己的脑袋,慌乱着向树后掩去。 “轰隆”“轰隆”两声巨响,两颗埋好的反步兵地雷被绊响了,漫天迸发的钢珠雨点似的飞向四面八方,残余的武装分子一片痛苦的呻吟。两个武装分子被气浪掀了起来,成了大壮和胖头陀的活靶子。小李子高兴的唱道:“烟花,烟花,满天飞……” 余下的武装分子一片哀嚎和慌乱,禹言六人分成三组,胖头陀和小李子在左翼,禹言和九号居中,大壮和猴子在右边,三组分工合作各顾一边,交叉掩护着杀了过去。禹言端枪一个点射,消灭了躺在地上正瞄准九号的敌人。九号干掉了一名躲在马后准备向禹言开枪的武装分子,然后扭头对禹言眨了眨眼,露出一丝笑容。 左右两边一阵扫射,残留的武装分子很快被肃清。胖头陀和小李子击掌而笑,猴子更为夸张的和大壮来了个熊抱。禹言见这次任务与前几次似乎没什么分别,都是异常的轻松,可心里那种危险的感觉却更加浓烈,被人窥视的感觉如针芒刺背。 一匹中弹的滇马挣扎了几下倒下,背上的大筐横倒过来,几块石头落在了地上。禹言体内天心诀突然一阵窜动,一股黑暗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卧倒!”禹言大叫一声,一把扑过九号的身体,一颗狙击子弹从耳边擦过,两人一起滚落在地上然后翻滚开来。丛林深处喷出二十余处凶狠的火焰,子弹如漫天的雨点般飞了过来,密集的火力压得禹言他们抬不起头来。 一朵血花绽开在小李子的额前,小李子缓缓倒地,脸上挂着尚未散尽的微笑。 “小李子----”,禹言大叫一声,然后伴随着“啊”的怒吼声,手中的冲锋枪狂吼着喷出火焰。身体连续两个翻滚,挨到了小李子身边,带着小李子尚是温热的身躯,又是两个翻滚,掩身到一处浓密的灌木后,旁边的胖头陀一阵扫射,掩护着他的行动。 “小李子----” “小李子----” 大壮猴子和九号的呼声先后响了起来,敌人射来的子弹的呼啸声,竟然掩盖不住他们的怒吼声。三人一起开火,对面林中两声惨叫,两个高大的白人身躯倒了下来。 禹言缓缓合上小李子睁开的双眼,看到他嘴角残留的微笑,心中一阵抽动,滔天的怒火涌起,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作为小队指挥员,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现在所处的形势。 从现在敌人的火力配备和作战方案来看,敌人相当老辣狠毒,而且有两名狙击手,具备相当高的特种作战技能,看来是碰到雇佣兵了。雇佣兵是由各国退役的特战队员组成的武装组织,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油条,他们拥有从战火中磨炼出来的最优秀的特战技能和最冷酷的对敌手段,行事诡异莫测,不按常理出牌,比正规特种部队更加狠辣和难缠。从刚才的交手来看,这次遇到的雇佣兵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强悍,刚才的攻击队形和娴熟的攻击手法以及对狙击手的运用,都有着某世界强国特种作战部队的浓重痕迹。 这次的伏击是毒贩子精心设计的一个圈套,禹言的特战小队虽然消灭了马队,却被雇佣兵包了饺子。那条情报准确的内线现在看来是彻底暴露了。不仅暴露,还成了毒贩的助力,让他们可以从容的组织雇佣兵来对付打伏击的特战小队。能够消灭一支特战小队,对那些丧心病狂的毒贩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成功。既然内线暴露,那么马队所运的货物自然也不是毒品,也失去了行动的目标,这次伏击已经完全失败了。 禹言正在思考,旁边的胖头陀平时与小李子关系最好,见好兄弟倒在自己怀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瘦长的身躯猛地立起,手中冲锋枪对着对面林中一阵扫射,红着眼叫道:“狗崽子们,老子要灭了你们。” 禹言吃了一惊,忙扑出去一把将他按倒,一颗狙击步枪子弹呼啸而过,只觉左臂一阵火辣辣的痛。胖头陀回头见禹言左臂上的献血已染红了作战服,忙叫道:“一号,你怎么样?”禹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四号,冷静点。” 胖头陀眼中噙着热泪点点头,翻滚换了位置,手中的家伙喷出复仇的火焰。 “一号,你没事吧?”耳机里传来大壮和猴子的慰问,九号的声音尤其急切。 禹言忍着痛咧嘴笑道:“没事,被蚂蚁咬了一下。现在切换到B频道。”等到耳机里传来四声敲击,禹言开口说道:“这次我们遇到硬骨头了。”其他人也知道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强悍的雇佣兵组织。 “对方不少于二十人,武器精良,火力猛烈,是个值得我们玩玩的对手。”禹言的话让队员们心中涌起一股兴奋的感觉,与强者交手,特种兵们从来没有惧怕,只会更加兴奋。 “我们现在的唯一目标就是甩掉这条粘在我们身后的饿狗,顺便切掉它两个狗爪。”禹言轻松的说道:“甩掉恶狗,我们就是胜利者。明白吗?”“明白!”数个整齐的声音一齐喊道。 “二号,发现几颗钉子?”“两颗。”大壮悠悠的声音传来,听不出一点激动的味道,时刻保持心态,这是一个狙击手最重要的素质。从刚才小李子被袭击以及自己的受伤,禹言知道对方的这两个狙击手都不是易与之辈。 禹言吞了一口痰,说道:“三号,报告老鹰的位置。”猴子的声音传来:“三点钟方向,二十公里。”二十公里,那里有等待他们顺利回家的亲人们。看了一眼严阵以待的同伴,禹言心中道,不管怎样,一定要把兄弟们带回家。 面对世界上最优秀的特战部队之一,一种浓浓的兴奋之情自禹言心底涌起,真正的对手总能激起禹言的万丈豪情。好吧,就让我们来看看谁是真正的丛林之王,谁是真正的特战之王吧。看着胖头陀将小李子的身体缚在身上,用行军绳绑好,禹言心中一阵激动,不能让一个兄弟孤单的长眠于此,这是特战小队所有队员心中的念头。 第二章 喋血丛林(二) “三号尖兵,九号左翼,四号右翼,我和二号掩护,三点钟方向,成战斗队形,行动!”禹言下达了命令,和大壮同时开火,两个雇佣兵倒在枪口的烈焰下。同时二人身体不断翻滚,更换着位置,让对方狙击手找不到下手的时机。猴子嗖的窜了出去,九号和胖头陀也趁敌人被禹言和大壮火力暂时压制的瞬间窜到了预定位置。 九号和胖头陀到达位置的同时也一起开火,压制敌人,禹言和大壮猫着腰,在嗖嗖的弹雨中,跑着S线退到九号和胖头陀身后二十米处的树后开火。大壮一枪灭掉了一个雇佣兵,刚一翻身,对方狙击手的子弹便到了,从他耳边呼啸而过。大壮呵呵一笑道:“我最讨厌别人在我耳边放鞭炮了。”然后举枪,又是一名敌人倒下,接着翻滚,瞄准,射击。像是与对方狙击手有协议似的,大壮每一枪之后,必有一颗鞭炮在他耳边燃放。 两组人交叉掩护着向集合地点退去,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禹言的意图,火力更加猛烈起来,AK47喷出的火焰让相隔距离如此之远的禹言都似乎感觉到了热气。敌人的两个狙击手又活跃起来,子弹几次擦着禹言的头皮飞了过去,吓的禹言又是一身冷汗。 担任尖兵的猴子报告了现在的位置,禹言知道刚才的一阵急退已经急行军了快七公里了。雇佣兵们留下了五六具尸体,却根本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似乎他们的唯一目的就是消灭眼前的这支特战小队。而且他们越来越了解特战小队的战术,在狙击手的掩护下,不断迫近与禹言他们的距离。禹言的小队就像是被一块牛皮糖粘住了,怎么也摆脱不掉。 禹言深深体会到了被人追着屁股跑的滋味,特别是敌人狙击手的威力。两个狙击手就像是贴在背上的膏药,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背上那嗖嗖的凉意。 望了一眼正聚精会神瞄准的大壮,禹言说道:“二号,确定钉子的方位,给我拔掉他们。”耳机里传来猴子调皮的声音:“二号,快干掉他们,要不然我的屁股随时会开花的。” 大壮没有说话,禹言只见一点耀眼的枪口焰闪过,大壮的狙击步枪已发出愤怒的子弹,对面一声清楚的惨叫,一名头上插着枝叶的狙击手从半截树干上摔了下来,同时另一名狙击手的子弹也擦着大壮的胳膊飞了过去。早已变换位置的大壮悠然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清除一颗!” 双方展开了追逐与反追逐的战斗,禹言他们又一口气行进了十余公里,雇佣兵们仍是穷追不舍。雇佣兵里的另外一名狙击手隐藏得很深,这么长的路程竟然让六识灵敏的禹言和大壮无法确认他的方位。从大壮庄重的神色可以看出,对方绝对是一名顶级高手。 此时的禹言他们被敌人的火力压制的动弹不得,唯一的退路被雇佣兵的火力网所覆盖,他们的目的很明显,让对手无路可逃。这条撤退路线是行动前精心挑选的,丛林里荆棘丛生,陷阱众多,一步走错,都可能把自己送到野兽的嘴里或者深不见底的沼泽地中。 队员们差不多都挂了彩,猴子的右大腿被击中,鲜血染红了迷彩服。胖头陀额头被流弹擦过,血迹一片,九号手臂也已经挂彩,唯一算得上完好的就是大壮了。看着手下弟兄们喘着粗气,脸色发白的样子,禹言更担心的是体力的消耗。这样的战斗中的高强度急行军,又是在丛林之中,队员们消耗的体力几乎比平时多了一倍。 还有三公里就可以到达会合地点了,二十五分钟后那里将有一架武装直升机载着弟兄们回家。但禹言知道这最后的三公里,也许就是自己几人的死亡之路。粘在屁股后面的雇佣兵们,绝对不会放过这最后的机会,敌人的几近于疯狂的火力也证实了这一点。还有那名神秘莫测的狙击手,如果不消灭掉,最后这三公里他将有足够的机会将自己几人点杀掉。 不,我一定要把兄弟们带回去,看了一眼换背在九号身上的已经牺牲的小李子,禹言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好兄弟,我一定会带着你回家的。 耳机里传来一声轻轻的敲击,另一侧的大壮朝禹言做了个手势,表示他已经确认另一名狙击手的位置。禹言点点头,一跃而起,身子横向飞出,一梭子子弹扫射出去,猴子胖头陀和九号也一起抬头开火。同时大壮的枪响了,但听力敏捷的禹言却听到了两声脆响。看着另一名狙击手从灌木丛后面侧倒在地上,欣喜的禹言已经顾不得大腿上传来的火辣辣感觉,翻滚到大壮身边道:“好样的,大壮,又拔掉一颗。” 禹言打了个长点射,见大壮还没有任何动静,忙凑到大壮身前一看。大壮右眼血肉模糊,眼珠粘着肉悬吊在外面,气息十分微弱。禹言忙一把抱起他,拍着他的脸惊呼道:“大壮,大壮,你醒醒--” 大壮缓缓睁开了另一只眼,咧开嘴笑了下,喘着气说道:“我--没--事,妈的,终--日打雁--今天终于还是叫雁--啄--啄瞎了眼。他们--还有一个--狙击手!”缓缓将狙击步枪推到禹言怀里:“一号,替我--干掉他。”猴子拖着伤腿滚到大壮旁边,将他右眼包扎了起来。 禹言听到大壮的话,想起刚才的两声狙击步枪射击声音,知道这雇佣兵里面确实还有第三名狙击手。现在大壮受伤,自己这方失去了狙击手的掩护,而雇佣兵隐藏的第三名狙击手将会轻松的把自己几人击杀于这丛林当中。 看看手腕上的手表,离会合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了,已经没有时间让自己选择了。 将狙击步枪往怀里一抱,禹言对着耳机说道:“二号重伤,现在由三号接替指挥,四号尖兵,九号带着五号,全力撤退,二十分钟内与老鹰会合。手雷全部留下。” “一号,你呢?”九号急切的声音在耳机想起。“我负责断后!”禹言沉着的说:“现在形势严峻,还有一颗钉子没有拔掉,我负责清除一切阻碍。二十分钟后,我们在老窝会合。”禹言轻松的笑道:“到时候希望大家能够替我准备好热水,让我好好来个香汤浴。” “不,”九号坚决的声音响起:“我留下阻击,一号继续指挥。” “我已经负伤,由我留下!”大壮坚决道。 “我留下,我没有负伤,更利于阻击!”胖头陀坚定的声音传来。 “最应该留下的是我,因为—我已经无法执行撤退任务了。”猴子朝禹言露出了一个因忍着疼痛而歪牙咧嘴的笑容,朝禹言示威似的展示着右大腿清晰可见的森森白骨。 禹言感觉眼里有些湿润,强忍住快要涌出的泪花,改变计划道:“四号和我留下,剩余人全力撤退——” “一号——”九号和胖头陀大壮三人同时叫了起来。 “这是命令——”禹言几乎是吼了起来。 “一号,你不能留下,你是指挥员。”猴子忙说道:“他们需要你的指挥!”禹言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我留下来拔掉那颗钉子。”狙击手对特战小队的威胁显而易见,在大壮重伤的情况下,最好的狙击手就只有禹言了。 九号和胖头陀大壮三人的手雷全部交给了猴子,九号的眼里噙满了泪花,盯着禹言温柔道:“一号,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你还欠我一顿饭的,不许赖皮。”禹言呵呵笑道:“放心吧,等我和猴子回来,一定请大家吃大闸蟹。” 三人向留守的二人行了个庄严的军礼,禹言和猴子回礼。 禹言对猴子点了点头,二人同时向对面的灌木丛中扔出去两颗手雷。禹言双手各执一把微冲抵在胸前,与猴子同时扫射,暂时压制住对方的火力。在爆炸带起的硝烟中,九号回头深深望了禹言一眼,和战友们一起钻入了灌木丛中。 他们撤退的同时,禹言和猴子滚动着交叉换位,手中的冲锋枪一起喷出愤怒的火焰,扫倒了两个雇佣兵,同时一颗狙击步枪子弹与禹言擦肩而过。雇佣兵的火力更加猛烈,十几处喷射的火舌,将猴子和禹言压得抬不起头来。 第三章 喋血丛林(三) 禹言体内的天心诀急速运转,六识放开,寻找着第三名狙击手,可惜他天心诀只修习到了第二层,六识所能感触的范围十分有限,只能感受他的大概方向,却无法准确把握他的位置。禹言给猴子打了个手势,告诉他还没有找到狙击手的位置。见猴子眼睛骨碌碌乱转,禹言笑着说:“不用急,咱们在这多耗一分钟,大壮他们就能更安全一些。” 猴子乐呵呵的道:“这群兔崽子也不知道花了多少美刀,请来这么些杂碎,看来咱们还真值钱。”禹言嚼着从旁边摘下来的一片树叶:“三个狙击手,二十来号人马,按照行情,怎么也得三百万美刀吧。” “乖乖,”猴子咂咂嘴:“那咱们几个人不是每个人都能摊上好几十万美刀,这够我娶多少门媳妇啊。” 禹言笑骂道:“有你这么算的吗?咱们可是一夫一妻制。” 听着身边呼啸而过的弹雨,猴子又嘿嘿了两声,然后轻轻说道:“一号,我能不能求你件事?”禹言稍微抬起头向对面望了眼,见那群雇佣兵不断变换着队形和方位射击,没有冲过来的打算,稍微放下点心。 瞄准在丛林中若隐若现的一名雇佣兵的脑袋,禹言一个短点射,三发子弹将对方的头盖骨掀翻,滚动到树后隐蔽,嘴里对猴子说道:“有什么好事求我啊?” 猴子说:“万一 ——”看了禹言一眼:“我只是说万一啊,万一我回不去了——”禹言一把打断他:“胡说什么呢,我们还要请他们吃大闸蟹的。” 猴子扫出去一梭子,换了个位置隐蔽,笑着说:“我他奶奶的也想吃大闸蟹啊,我只是说万一 ——万一我回不去了,一号,你帮我关照一下我家里人。” 禹言心沉了下去,他和猴子都十分清楚,面对这样的敌人,二人安然返回的几率接近于零。 禹言听猴子继续说道:“我家里成分简单,只有一个妹妹,正在读高二,明年就要考大学了,本来我想多挣点补贴供她上最好的大学的,现在看来是无法完成心愿了。”禹言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小丫头是不是在家里的阁楼上等着哥哥回家呢。又想到从小将自己兄妹二人抚养长大的师傅,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身体怎么样了。还有山脚下阁楼里住着的那个女孩子,自己送她的竹笛她还保存着吗,已经有三个月没有与她通信了。 猴子双眼紧盯着对面林中,接着问道:“一号,你要是没有来当兵的话,是不是今年也该考大学了。我也很想上大学的,可惜我家里条件不好,功课又太差。”禹言微笑道:“不要紧,回去我给你补习,明年咱们一起上大学。” 猴子眼里闪出兴奋的目光,手里的动作更加迅速起来,一个短点射放倒了一名雇佣兵,然后一个翻身靠到禹言身边:“真的?一号,你可真是挺厉害的,我听说你十五岁就把高中内容自学完成了,连小天才九号都很佩服你的。” 禹言正要说话,却看到对面草丛中一闪而过的白光,那是狙击步枪瞄准镜移动时在阳光下反射出来的光芒。禹言对猴子打了个发现目标的手势,猴子咧着嘴笑,对禹言树了个大拇指。 禹言端起狙击步枪,心情完全平静下来,天心诀行遍全身,将精神全部集中在对面林中,此时的禹言又进入了与天地融为一体的状态,这种自然平和的心态,对一个狙击手是最宝贵的。目标的伪装十分出色,禹言在瞄准镜中找到了目标,却无法找准目标的有效位置。如果对他的击发不能一击致命,那么送命的将是禹言。快,准,狠,这是狙击手法则,离了任何一样,都会在战场上丧命。 猴子换了个弹匣,一颗手雷扔了出去,然后侧身卧倒射击。禹言见目标枪口焰一闪,趁着对手击发的瞬间,禹言能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与脚下的土地完全结合在了一起,勾动扳机的手就像是一支精准的机械手臂,完全没有感受到后座力,子弹旋转着飞了出去,在目标的额前爆裂开来。第三名狙击手终于倒下了。 击发完毕的禹言马上侧身扑出,寻找新的隐蔽位置,对面雇佣兵的一阵扫射,钻心的疼痛从腿上传来,禹言知道自己中弹了。另一边传来一声闷哼,禹言忙看向不远处隐藏的猴子,见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显然也是中弹了。 禹言看见猴子额上豆大的汗珠,忙叫到:“猴子,怎么样?”猴子苦笑了一声:“他奶奶的,这群兔崽子要给爷爷洗肠子了。”猴子的小腹献血大股涌出,肠子已经流到外面,一只手都捂不住了。禹言几个跳跃来到猴子身边,抱起猴子的身体,看见猴子瞬间苍白的脸颊和嘴唇,眼泪瞬间自眶前落下:“猴子,你怎么样?你别吓我,我们还没有吃大闸蟹呢。” 猴子舔了下嘴唇,无力的眼神望着禹言:“大——闸蟹,我——我——看来是吃不上了,你小子要是有心的话,咳——咳——,就带我――妹子去吃吧,她长这么――大,我还没有带她――吃过什么好吃的,我欠她的——” 猴子鼻孔和口腔里大股献血汩汩流出,眼神散乱了起来:“一号,我看见我妹妹了,她在找我。”猴子嘴里喃喃着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身子一使劲,手突然停在空中不动了,然后无力的垂了下去。 禹言将猴子紧紧抱住,泪珠滚滚而下,却紧咬住嘴唇不肯哭出声来。对面的雇佣兵见这边不再开火,便又不断变换着队形,向禹言逼近。 禹言用绷带把猴子的小腹包裹起来,望着猴子的面孔说道,放心吧,兄弟,我决不会让你落在敌人的手里。轻轻抚上猴子的面孔,猴子睁圆的眼睛终于阖上。 禹言扯下自己和猴子二人的单兵电台,双掌运功,将电台捏烂,把大壮留下的狙击步枪砸烂,单手提着冲锋枪,把猴子的身体抗在肩膀上,满身的杀气再也遏制不住,猛地从树后跃出,也不隐藏自己的身形,子弹扫出一梭子,眼中神光一闪,冷冷的叫道:“FOLLOW ME!” 雇佣兵们似乎没有想到对手会有如此的动作,瞬间愣了一下,醒悟过来时十余处火焰一起喷射起来,子弹落在禹言身后,禹言身形一闪,没入浓浓的丛林之中。 一个棕色皮肤雇佣兵看着旁边一个高壮的白人用英语说道:“继续吗,JOHN?” JOHN摸了摸自己高大的鼻子,嘴里哼出一声:“我们损失了三名优秀狙击手十来个兄弟,却一个六人小队都没有消灭,剩下的这一个,坚决不能让他跑掉。我想看看,我们最后的这位朋友会留给我们什么样的礼物。”嘴边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手一挥,四散的雇佣兵们各就其位,顺着禹言留下的痕迹追了下去。 禹言已经没有力气清除自己留下的痕迹了,他也没有准备清除,现在完全是靠着体内的天心诀的运转才有了缓慢移动的能力。腿上伤口迅速的失血让他头有些眩晕起来,近乎麻木的感觉让他似乎都意识不到这条腿是自己的了,这严重影响了他的移动,何况还背着猴子的遗体。 禹言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可能活着回去了,从留下来阻击的那一刹那他就有了这种预感。既然是丛林作战,那就在丛林中解决一切吧。禹言已经向丛林最深处前进了五百米,行进路线与九号他们撤退的方向成四十五度角。 禹言整个身体都麻木了,向前也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了,如果不是天心诀的作用,禹言早就已经倒下了。林中隐隐透出的野兽般危险的气息,禹言知道雇佣兵就在自己周围,最近的距离自己大概也就一百米。依仗天心诀那神奇的危险感应,禹言知道这段路自己最起码逃脱了五次被打爆头的厄运。 终于看见了那棵高耸入云的大树,枝叶繁茂的碧绿像是一把撑天的大伞,禹言看见了树干上一抹不为人注意的小小红色记号,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 JOHN停下了脚步,这是一片充满了死亡气息的树林,没有鸟鸣,没有兽奔,茂密的树林将阳光挡在天外,空气中弥漫着树叶和野兽尸体腐败的气味。 看着眼前的情景,JOHN有些发楞。这竟然是一片近两百平方的开阔地,满是飘落在地上的黄叶,没有一棵树,叫不出名字的绿色植物繁茂得覆盖了整个开阔地带。另一边是一个明显比这边地势高上一截的大山丘,背连着绵延不绝的山脉,也不知道延伸到了多远。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长得如此茂盛?JOHN看着眼前的绿色植物,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用“长”这个字眼似乎不是十分贴切,却说不出理由来,那一种隐隐的感觉。多年的狙击和被狙击的经验告诉自己,这里透着古怪。 更让他惊奇的是,在这块空地的中间,躺着两个血人。被鲜血染红的黄绿相间的作战服告诉自己,就是他们,让自己损失了数十名好手。看着其中一人躺在地上的姿态,JOHN知道他已经死亡。特种兵们对死亡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对别人的死亡如此,对自己的死亡亦是如此。 另一名特种兵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在对着自己微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他笑得如此灿烂,就像他们是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这是一张十分年轻的黄种人的面孔,涂满了油彩的脸是那种典型的东方男子的脸孔。黑瞳似的眼珠如此深邃,就像是秋天里一汪平静的湖水,眼中透出的智慧目光,仿佛云集了这天地之间的灵气,让他整个人如此和谐。他的身体不似一般特种兵那样那么线条突出,却极为匀称优雅,甚至有些文弱书生地感觉,相信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眼前的小伙子竟然是一名顶尖特种战士。按照自己对黄种人的理解,这是一个极为英俊的小伙子,可从这个东方人身上传来的似有似无的死亡气息,让JOHN更加谨慎起来。 雇佣兵们早已经都停了下来,据枪瞄准了眼前的黄皮肤的对手,却没有一个人开枪,种种诡异的气氛弥漫在在雇佣兵们心头。 “终于见到你了,我的朋友!”JOHN摸了摸自己的大鼻子,微笑着说,根本没有对方听不懂的担心。掌握多门语言,对一个特种兵来说,并不算困难。以对方的身手和胆识,语言问题根本就不应该是问题。 年轻人没有说话,却笑得更灿烂了,还挥起了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像是在和自己的对手打招呼。那种死亡的气息更加浓厚了,这让JOHN感觉非常难受,他急于想离开这个地方,脸上微笑着说:“我的朋友,你受了伤,我想你现在需要我们的帮助。” 在JOHN的示意下,两个体形高大的雇佣兵小心翼翼的持枪向年轻人逼去。他们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前进的步伐缓慢有力,手指紧紧勾着扳机,目光死死盯住面前的猎物。 一只脚刚刚踏进那片开阔地,两名雇佣兵便感觉到不对劲,就像踏到了水面上,脚深深陷了进去,两人只来的及“啊”的一声,整个身体前倾载进了开阔地中。地面像是突然被惊醒的猛兽,绿色植物被二人身体排挤开来,留出了将他们吞没的空间。 JOHN大吃一惊,却听见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道:“WELCOME TO HELL!(欢迎来到地狱)”伴随着的是这个东方人脸上更加灿烂的笑容。 禹言说完,浑身内劲一散,一口真气再也保持不住,搂着猴子的遗体,两个身体一起沉了下去。 雇佣兵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久久说不出话来。JOHN看着两名同伴与敌人一起沉入了泥淖中,可怕的绿色生物迅速补齐了他们身躯留下的缝隙,泥面慢慢平静下来,任谁也看不出这里曾经出现的多么恐怖的一幕。 JOHN终于明白为什么用“长”这个字眼不确切了,这种绿色植物是沼泽特有的浮生物,确切的说,它们是浮在沼面上的。一字之差,却让两个雇佣兵丧命于此。 过了好久,JOHN长长吐出一口气,说道:“多么可怕的丛林沼泽。”剩余的几人彼此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发现了深深的恐惧。 JOHN看了一眼禹言二人消失的地方,缓缓道:“他们是最优秀的战士,是我遇到过的最顽强和最勇敢的敌人,也是永远值得我们尊敬的对手。STEVEN,”JOHN看着旁边棕色皮肤的雇佣兵说:“我以后拒绝接受类似的任务,我不希望再次与这些黄皮肤的军人交手。我现在只感觉,能够吃到明天的汉堡是多么的幸运。” 第四章 别有洞天(一) 禹言嘴里鼻孔里耳朵里都塞满了烂泥,腐臭味道再也影响不到他了,因为现在的他已经逐步失去了呼吸的权利。这个丛林沼泽是他们此次探路时九号发现的,并作了特殊标记。禹言知道这次难以脱身,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将敌人引到了这片沼泽地。他运起师门轻功心法,全凭一口真气,背着猴子的遗体缓慢移动到了沼泽中间,就再也没有力气行走半步。等他开口说话,最后一口真气散尽,泥沼再也承受不住二人的重量,便与猴子一起沉到了泥沼当中。 此时的禹言昏昏沉沉也不知道下沉了多久,口鼻不能呼吸,丹田之类空空如也,十几年苦修的真气散尽,如果不是顽强的意志支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恐怕早已经闭气多时。 禹言感觉灵魂似乎要离自己而去,头脑里泛起了一个女孩子的影子,她应该已经完成高考了,她一定会考上心目中的大学的。只是那时候的她,还能记住那个曾经相伴的懵懵懂懂的少年么?还有小妹,失去了哥哥,小妹你一定要坚强起来,好好侍奉师傅。 最后的胡思乱想也正在渐渐失去,只是下意识的揽住猴子的遗体,手怎么也不肯放松,绝不能失去生死与共的战友,这是刻在禹言头脑深处的信念。 越来越大的泥沼压力,活生生将禹言的无力的手掰开,禹言再也抓不住猴子的遗体,任他没入了泥沼中。禹言失去了意识,两只手在泥沼里本能的胡乱挥舞着,感觉心脏都要被压力迫开,要张嘴大喊,只是神识动了一下,却怎么也聚集不起张嘴的力气。 右手似乎抓到了一大块坚硬的岩石,禹言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坚强的意志迫使禹言用尽最后的力气,拼命向岩石挤去。懵懂中感觉身体挤进了一个极为狭窄的缝隙,似乎夹在两块岩石之间。相信就是夹在两座刀山之间,此时的禹言也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向前冲去的。 仿佛是意识到了生的希望,禹言也不知道从哪积攒的力气,奋力向里钻去。钻了一会,禹言憋的最后的一口也要消失殆尽,心中叹口气,正准备放弃,却又有些不甘。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身体猛地往上一挣,忽然觉得身边压力骤减,一股清新的风拂过耳边,禹言顿时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般,浑身一阵舒服,忙吐掉口中的淤泥,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缺氧的大脑慢慢恢复过来,禹言只觉得此时自己似乎处在一个冰窟里,寒冷无比。抹掉粘在眼上的淤泥,缓缓睁开眼睛,见自己半截身子站在淤泥中,竟然处在一个极大的洞穴当中。这个洞穴是斜坡向上的,很是幽深,最上方处有光亮透出,似乎还连着一个洞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山洞竟有如此大的寒气,让禹言有点瑟瑟发抖的感觉。 作为一个特种兵应有的冷静地头脑立刻发挥了作用,禹言分析起现在的情况。这个洞穴的位置应该是在靠近沼泽的山丘的腹内。这个沼泽可能是处于两座陡峭的山丘之间,由于热带雨林独特的气候条件,雨水不断冲刷,再加上地理作用才形成这个沼泽。而根据连通器原理,现在站着的这个地方应该是和沼泽表面一个高度,否则,沼泽也不会在这里停止。 这会儿他已经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没有保住猴子的遗体,心中总觉得堵得慌。看看腿上和胳膊上的伤口被淤泥封住,不再有鲜血流出,放心下来,浑身有了些劲,向前走了两步,踏出淤泥,躺在洞穴的斜坡上休息起来。 过了一会儿,恢复了部分力气,顺着斜坡而上,到了坡顶,往里一看,真叫他大吃一惊。这里竟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的世界,长满叫不出名字的绿树红花。因为没有阳光的照耀,这些树长得不高,却枝叶繁大茂盛,花儿更是千娇百媚,五彩斑斓。 禹言受过特训,可以说这热带雨林中百分之九十的动植物他都认识,可是在这洞中,他却又迷惑起来,一眼看去,这些树木花草都很熟悉,禹言都可以叫出名字,仔细看却又处处透着不同。树更绿,花更红,枝叶也极为粗大。禹言想了一会儿,没有头绪,只是认为和这里的气候条件有关。 禹言朝树林中走了一会儿,越走越光亮,忽然想起来这个洞穴没有阳光,自己怎么能够看得如此之清楚?大惑不解的同时,四处观察起来。 仔细看了一会,看出端倪,心中却又是吃了一惊。原来这山洞十几米高,照明的竟然是镶嵌在高高的洞顶的一颗颗夜明珠,每二十米左右都有一颗,每颗都有婴儿拳头大小,晶莹剔透,光芒耀眼。这些夜明珠可都是无价之宝,拇指大的夜明珠已经是价值不菲,更何况是如此罕见的东西,竟还数量如此之多。 更叫禹言惊奇的是夜明珠的悬挂之法,夜明珠质软容易破碎,手捧着都尚且需要小心,又是谁能将这些夜明珠丝毫无损的嵌入洞顶中呢?是能工巧匠还是武林高人呢?如果是能工巧匠的话,那是怎样的一种鬼斧神工的手艺啊?如果是武林高手的话,不仅需要强横的内力,还要极好的拿捏火候,否则一个不慎,就会损坏了一颗无价之宝。 禹言的师博学多才,禹言从小受他熏陶,涉猎颇为广泛,连性格也与师傅相仿。师傅性格平和,禹言跟随师傅习武,虽然只是修练天心诀和轻功,但天心诀是师门传下来的内家修习之法,能够定神凝气,清心明目,禹言十几年苦练虽然只是修习到了第二层,但学习能力已经远超常人,只用了一年时间就完成了从一个新兵到一个特战队员的成长过程,天心诀也是功不可没。 禹言虽然习武,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武林中人,在这个科技蓬勃发展的时代,武林中人就像是火星一样遥不可及。那些故老相传的江湖故事,只应该存在于小说里。可不知道为什么,眼看如此奇特的情形,禹言还是不自觉的想起了武林高手。 走了几步,见林间竟然还有山涧流水积起来的小湖,禹言忙用清水将脸上嘴里鼻里耳里的污泥洗干净,顿时觉得视听清晰的多,头脑更清醒,顿时长长喘了口气。 又走了一会儿,清翠的丛林中隐现一座小小木屋。这种情况下,应该不会有雇佣兵的伏击了吧。禹言苦笑着,心中惊喜,赶忙加快了脚步。 走近屋前,见旁边一块四平方左右的水池,池中水面整个凝成了乳白色的冰块,一阵阵寒气传来。在这热带雨林中,现在又正值夏季,这池水如何能结成冰?更奇怪的是,池子正中生长着一株黑色植物,茎干笔直得如同一条直线,粗如两根手指并拢。禹言觉得像是一棵竹,奇怪的是这竹子不仅生长成黑色,而且只有一节。周围袅袅烟雾升起,池水翻滚,冒着滚滚热气。 禹言自从进了这桃源般的世界就惊奇不断,但心底却有一种很平和的感觉,这是一片未被污染的清纯的世界,能彻底净化人的心灵,与天心诀追求的自然之境是如此吻合。他看见这墨竹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一定一件是宝贝。他对竹子有着一种特殊的偏好,从小就喜欢在漫山的竹林中奔跑,用自己亲手砍下的竹子做成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拥有的第一件乐器便是一根自己做的竹笛,送给了住在山脚下的吊楼里的那个女孩子。 虽然知道是宝贝,禹言却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在他心里,这神奇天地中的每一样东西都应该是宝贝。他走到门前,体内真气尚未恢复,也不知道这屋子里面有没有人,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还没看口,那扇木门已经自己打开了。 饶是禹言早已经无数次的历经生死,却也被里面的情景吓了一跳。屋内两具骷髅盘身而坐,面孔正对着门。禹言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骷髅空空荡荡的两眼,自然是有些惊吓。但他很快就平静下来,这样的场景总不会比残酷的战场上血肉横飞的情景更惨烈吧。 禹言继续往里面看去,只见右边骷髅身前立着一块木牌,竟然是被人硬生生插入了地下石中,上面刻着几个繁体大字“圣门盖天端坐于此”。左边骷髅身前也同样立起一块木牌,刻着“云门玄玄子端坐于此”。 禹言看见左边木牌上的字,忙跪到在左边骷髅身前,磕头道:“云门十五代弟子禹言拜见祖师爷。”禹言从小受师傅熏陶,除平时在学校里学习知识之外,师傅更逼他熟读四书五经,学习孔孟之道,用以修身养性,培养他的气度。虽说现在时代不同了,但这些东西可以说是中华民族数千年积累下来的文化精髓,虽有着很大的局限性,可对于增强自身品德和修养却有很大帮助。 禹言的师傅生于乱世,历经数朝,本有大儒之才,奈何生不逢时,壮年正经大乱,未能尽展抱负。因此晚年收了这么个弟子,便将全部希望寄托于禹言的身上,除师门武术外,更教导他各种礼仪修养,教他琴棋书画,教他论语诗经诸子百家,更教导他博览群书广交良朋,心底希望他能文能武,成为真正的全才。 禹言虽然有时候对师傅教的东西有些不屑,但也没有多少排斥思想,这些知识可能不太实用,但对于增加个人品德修养培养一个人的气度却有很大用处。因此禹言虽然在特种部队磨练了三年,可从小养成的那种儒雅之气却怎么也磨不掉了,成了猎鹰大队里名闻遐迩的玉面郎。猴子曾经开玩笑说,干脆让一号带领大家一起修炼,都炼成翩翩读书郎得了。幸亏师傅并不迂腐,对于现代知识不仅不排斥,还极力劝导禹言多学习早学习,到禹言十五岁考上高中时,更是高兴得破了多年的酒戒,连喝大三碗。 禹言叩倒在地,是因为自己师傅是云门十四代弟子。弟子拜见祖师,对禹言师傅这样的长者来说,那是天下最重要的头等大事,丝毫马虎不得,即便是他亲来,也是一定要规规矩矩磕完九个响头的。 禹言依师傅教导,老老实实磕完头,抬眼见祖师旁边用石块压了一方丝帛写满了字,便跪行过去,恭敬拿起丝帛,见上面写道:“余云门十代徒玄玄子,寻天地至宝翠玉墨竹至此,遇魔门之主,激而斗之,其势相当,耗力甚巨。及至后来,余与门主皆筋脉尽毁,生机已失,乏天无术。盖因云门之术未能尽传于后,余心甚愧,期来者悯之,以天心七诀尽转吾门。翠玉墨竹相赠”。 后面则是天心诀的七层口诀和详细的介绍翠玉墨竹的来历。翠玉墨竹是《山海经》上记载的一样灵物,生长极不容易,须以极热之气生根,以极阴之气生长。天下万物本是阴阳相循,极热之处何来极阴?因此天下之大,适合翠玉墨竹生长的地方寥寥无几。即便是有了这样的地方,翠玉墨竹生长也极为缓慢,千年才出一截,最为宝贵的是竹腹内的竹乳,乃是吸取天地灵气的至热之宝,功能药死人肉白骨,练武之人食之更能助长功力,百病不侵。 禹言暗暗乍舌,这怎么看起来越来越像武侠小说了。《山海经》之类的杂书他倒是读过的,但那也只是为了增博见闻,修养身心的,虽然记得这翠玉墨竹的确是有记载,但当时却没怎么在意。禹言虽然是自幼习武,可对那些能助长功力的灵丹妙药根本就没有概念,自然也是不怎么相信的。天地至宝虽在不少杂记上读到过,却没有亲见过更别说品尝了,所以也只是认为这些东西也顶多是一些味道鲜美的绿色食品罢了。 第五章 别有洞天(二) 不过今日到了这洞穴当中,找到了师祖遗骸,获得了失传的师门密学,想想已经是够神奇的事情了,再多些怪事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何况这是师祖所言,想来即使不是全部说中,也是八九不离十的。想想他自从习练天心诀之后,给自己带来的各种变化是显而易见的,此时对武学之道已有很深的感触。中华武学流传数千年而不败,确实有他神奇的地方。 竹是温带或热带禾本科植物,一般生长在向阳之处。这翠玉墨竹却完全不同,根须生长在极热之地,但生长却又需要至阴之气。这个洞穴地处热带雨林深处,却又深具极阴极寒之气,本身就已经极为罕见,而翠玉墨竹生长的地方恰好是地心热泉喷涌之处,根须容易生长。洞中长年没有日光照射,空气湿润阴冷,长期而来竟在地热泉眼周围形成了一汪冰潭。地心泉眼冒出的极热之气,被翠玉墨竹完全吸收,自然无法溶化四周的冰泉。 禹言读书庞杂,对繁体文言自然不算陌生,师祖大意是寻找这翠玉墨竹的时候遇到了魔门的门主,两人酣斗起来,最后竟落了个两败俱伤。只能将天心七诀留在丝帛之上,并希望后来者能传回云门弟子手中,以翠玉墨竹相谢。 而那个魔门之主盖天更是有趣,明明是魔门,却自称为圣门。禹言对魔门自然没有什么偏见,这些古老的江湖传说,现在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了。若说钢筋水泥的城市里还存在什么魔门圣门,那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禹言仔细看了一下天心诀,见前两诀与师傅教给自己的一字不差,知道这是货真价实的云门之宝,忙将后面五诀紧记在心,将丝帛塞到了作战服的贴身口袋里。 忙完了祖师这边的事,再看魔尊盖天旁边,整整齐齐放着两册绢书,一厚一薄。绢书之上放着一块似玉非玉的东西,半个巴掌大小,用手摸了一下,感觉很清凉。 禹言将它握在手中,见正中刻了个篆体的“圣”字,在光的照耀下,竟然隐隐有色彩流动,五彩斑斓,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宝贝。 先拿起上面的薄薄绢册,翻开第一页,首行便见几个大字:“字晤吾徒:汝阅至此,已为吾徒。承吾衣钵,得圣典与灵玉,为圣门中兴之主。若悔,天谴之。”禹言吓了一跳,怎么读了他几句话,就被他强行收为徒弟了,还不能反悔。 禹言乐了,强买强卖,这大概就是魔门风格吧,小说上也是这样写的,不过性格倒挺爽朗的。禹言不是迂腐之人,多一个师傅也不是什么坏事,何况还是已经故去这么多年的一位前辈。因此又跪在魔尊身前,恭敬磕头,完了继续翻看绢册。 魔尊所言的圣典,也就是这本薄薄的绢册也是一门内功心法,叫做龙欲功,书中记载的是龙欲功的六层口诀。看到这个古怪的名字,禹言顿时就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不过想到这好歹也算是自己的师门心法了,禹言便将口诀熟记下来,艺多不压身,说不定哪天就排上了用场。 魔尊在册中还写道,屋外的天地至宝翠玉墨竹便是专为这徒弟准备的,并特意嘱咐了竹乳的珍贵之处,言曰服用之后龙欲功便可达大成之境,对于和玄玄子的争斗却只字未提,还大言不惭的把翠玉墨竹说成专为徒弟准备的。禹言笑着摇了摇头,却觉得这位魔尊师傅也算是一位妙人。 绢册后面记载了魔门轻功身法,还有个好听的名字祥云百变。不自觉将之与云门的轻功身法比较起来,发现这两种口诀大为不同。云门讲究的是修身养性,因此全是轻身提气之法,并无具体步法,而魔门则讲求实战,提气之中隐含精妙步法,风格诡异,身法多变。从心底来讲,禹言更喜欢魔门心法,这些年的磨练让他认识到实战才是最重要的。但云门身法是基础,若是内力修炼有成,身轻如絮也不是奢望,这也是轻功的无上境界吧。 再看下面那本厚的,竟然是一本杂经总会。里面记载了各门各派的武术技巧,拳法掌法剑法,应有尽有。云门并未相传拳脚剑法,只注重对内力的修炼,武无定式,讲究心到拳到,心神相随,到高深处,信手拈来皆是妙着,飞花摘叶尽可伤人。只可惜禹言只听师傅讲过这种境界,自己离这神人之境差了十万八千里。 禹言翻了一会儿,将这些招数与自己在特种部队的实战技巧相比较,觉得大多数门派招数太讲花巧,实用不足,其中很重要一篇是专门讲解魔门武功的。与前面那些门派相比,魔门则要注重实战得多,无论是掌法拳法还是剑法,都是处处透着狠辣。武术技巧主要追求人的身体的灵活性和协调性,魔门武功将这些方面发挥到了极致。出手快而狠,招式连结极其紧凑,攻击角度往往匪夷所思,只要身体条件允许,任何动作都可以做出。将这些招式大概翻了一遍,禹言真是大长了见识,特别是对于魔门武功,无一招不致命,大概是无数人用鲜血换回来的经验总结吧,禹言真对这些以身殉武的前辈们万分敬佩。以后如果去开个武馆,专门传授这些失传的武术的话,恐怕是大有赚头的,禹言心里对自己开玩笑。 魔尊当然专门介绍了魔门的组织结构,禹言对什么长老圣女之类的职位自然是不感兴趣的,这些都应该是百余年前传说中的人物,现代社会自然不应该还存在的。 令禹言没想到的是,这杂经总会竟然连岐黄之术也记载颇深,对许多奇异病症都有火石和药草疗法,也算是一本医科全书了。当然也有让禹言尴尬的事,最后几页竟是讲解房中之术,并配有精美插图。禹言当真是苦笑不得,只能暗呼魔门高人行事,果然是非同凡响。 当然,惊喜还不止于此,当禹言打开魔尊留下的丝制小袋时,顿时觉得眼前光华大放,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好半天才适应过来,抬眼望去,赫然是十余颗鸭蛋大的夜明珠。十颗如此大的夜明珠放在一起是什么概念?如果是在黑夜里,那几乎就是一颗人造小月亮了,两里地外都能看见它的灿烂光华。 看着魔尊留给自己的“活动经费”,禹言深深感觉到,魔尊的行事风格那只有两个字来形容:牛X。魔尊盖天大概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徒弟竟然和自己差了两百来年,更做梦都想不到两百年后,传统意义上的江湖早已经不复存在,而他所领导的圣门也是烟消云散不知所踪了。 真是天降横财啊,现在禹言已经算是魔门门主了,也许还是世界上唯一的魔门弟子乐,这笔“活动资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禹言头疼了一会儿,心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灵活处理好了。 禹言这时候已知道,此洞是玄玄子最先发现,并寻到了这墨玉翠竹,遂结庐于此,准备以竹乳炼制丹药。后来寻至此处的魔尊自然也不甘心宝物为他人所得,便逼迫玄玄子立下协议,二人比武夺宝。谁料二人武功相当,比拼至最后,已变成内力相拼性命相搏。油尽灯枯之时方才后悔起来,却已经筋脉尽碎,再无一丝力气移动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天地至宝近在眼前,却无福消受,无奈之下只能草草写了遗书,满怀遗憾坐化而去。 洞壁上的夜明珠是魔尊与玄玄子决斗之前,二人施展内力悬挂上去的。想想二人力透明珠,将如此易碎之物,生生按入坚硬石壁当中,这种卓绝的功力让禹言暗暗乍舌,心中对天心诀和龙欲功顿时无限向往起来。 过了一会儿,禹言擦去腕上野战表上的泥,看看时间,从早上的战斗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想想牺牲的小李子和猴子,禹言心里又涌起难言的悲伤,昨天还在一起玩笑打闹的战友,今天却就这样活生生的消失在自己眼前。虽然这样的生离死别对特种兵来说是很常见的事,但每失去一个朝夕与共的战友,总让禹言好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恢复过来。 过了一会儿,禹言调整过来,想将玄玄子和魔尊的遗骸收敛葬了,却没找到趁手的工具,只好让两位前辈先暂时栖居于此。想找块压缩饼干塞进口里,才发现野战口粮早已经不知不觉的丢掉了。肚子饿了起来,禹言就想起了屋外池中的翠玉墨竹了。 听师祖和魔尊如此推崇这天地至宝,甚至为此搭上了性命,禹言跃跃欲试的同时,却有些担心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丛林求生是他们这些特种兵的基本技能,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自有一套鉴别方法。 禹言踩着池中的冰面靠近了翠玉墨竹,见它与一般竹子不同,没有一片叶子,只是一截孤零零的枝干立于池中,朝上的那端并没有竹节封口,黝黑的竹腹中,盛着些金黄的液体,还未走近,就有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这就是被吹得神乎其神的竹乳?禹言想到的所有鉴别技巧,对这样的天地至宝都是不适用的。能不能吃现在已经不是禹言考虑的问题了,笑话,如此钟灵毓秀的环境中生长的绿色食品,还有不能食用的吗? 禹言轻轻摸到墨竹上,有种清凉的感觉,想起师祖所讲的取用方法,轻轻一用力,墨竹便被连根拔起,形体只有一根竹笛长短。走回到池边,将墨竹送到嘴边,头一仰,满腹的竹乳便进了禹言的肚里,那种清爽甜香的味道让他一阵畅快,把竹腹里残留的几滴也一口气吸进了肚里。并没有什么特殊感觉嘛,禹言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套用句广告词,叫做味道好极了。 正想着,忽然一阵剧痛自小腹传来,全身上下迅速火热起来,一股滚滚热流自丹田而起,然后一股变两股,两股变四股,不断滋生变粗,最后竟形成数不清的宽广热流,肆无忌惮的在筋脉间穿行,细小的脉络如何能经得起如此强横冲击,慢慢伸缩扩展起来。禹言只觉得自己像是掉到了一个大熔炉里面,全身上下火灼一般的钻心疼痛,连头脑似乎也热了起来,意识也要模糊过去。 第六章 别有洞天(三) “舌抵前颚两仪开,气运丹田四象来……”禹言紧紧咬着牙齿,保持一丝清明,在心中念起天心诀的口诀。口诀一念,这滚滚热流来得更加汹涌,将他体内筋脉尽数扩大数倍,本来聚集在胸腹以下的热流竟然蜿蜒而上,直往头顶各处重穴冲击而来。 疼痛更剧烈,禹言觉得头似乎都要爆炸开来。口诀往上一层,疼痛更剧一分,禹言几乎牙齿都要咬碎。念完第六层口诀,已失去最后的意识,模模糊糊中,只觉头顶似乎轰的一声,数股热流皆翻滚而来,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人都昏厥过去。 此时的禹言身体通红,满是泥浆的作战服和沾在头发上的淤泥已被热气烘干,露出一道道裂缝。整个人就像就像一个不断充气的气球,体形逐渐庞大,烘干的淤泥和作战服渐渐包裹不住不断膨胀的身体,淤泥缓慢裂开脱落,作战服也裂开了一条条大缝,露出不断膨胀的肌肉。现在的禹言身体已比平常大了一号,本已十分强健的肌肉高高鼓起,不断抖动着,像是有只调皮的小老鼠在里面不断奔跑。 终于体形不再膨胀了,禹言身体里的热流似乎运动更加迅速了,皮肤上的红色越来越浓,隐隐看去,似乎有一层黑乎乎的粘着物附在上面。 汹涌的热流不知道奔腾了多久,终于红色开始渐渐变淡,体形也慢慢缩小,一直到恢复正常。鼓鼓的肌肉也消退下去,此时的肌肉看不出强壮,却匀称之极,隐隐能感觉似乎蕴有爆炸般的能量。 红色终于完全褪去,肌肤恢复了正常颜色,那层黑色的粘着物却越来越多。昏睡中的禹言露出的微笑,就像是一个刚刚降临大地的婴儿般纯净无瑕。悠长的呼吸,甘甜的笑容,让禹言似乎又变成了最纯真的婴儿。此时的他与这大地是如此和谐,就像他本是这土地上一棵生机勃勃的小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禹言终于醒来了,第一感觉是自己头脑清醒,思维开阔无比,很多以前费解的问题似乎刹那间全明白了。这种感觉在禹言修炼天心诀第二层的时候已经有过一些感觉,否则他也不会在15岁就学完了高中课程了。 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根漂浮在空中的羽毛,身体是如此之轻,轻轻地一阵微风就能让他在天空中翱翔。意识慢慢回到了身上,想起了自己昏睡之前发生的事,忙一个骨碌爬了起来,看看自己身上,顿时大吃了一惊。 作战服裂成根根布条就不用说了,身上的淤泥都已脱落,皮肤之上粘着一层黑乎乎的脏东西,这些都不算惊奇,最让他吃惊的是腿上和胳膊上的伤口竟然已经全部愈合,身上的皮肤竟然像洗过牛奶一样细腻润滑。 禹言自然不会以为是睡梦中有人给他全身贴了黄瓜,这当然就是墨竹的功效了。再看看手上握着的墨竹,已经从墨黑变成了翠绿色,晶莹剔透,竟然比上好的玉石更有光泽,现在终于知道翠玉墨竹这个名字是多么贴切了。 禹言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见旁边这原本结冰的小池竟然已经开始慢慢溶化,虽然觉得惊奇,但今天奇怪的事情见得多了,自然也是见怪不怪了。这个小池中心本来是地热泉眼,只不过地热之气被翠玉墨竹完全吸收,所以才结冰不化。现在没有了翠玉墨竹吸收地热,池水自然会慢慢溶化了。 禹言见翠玉墨竹给自己皮肤带来的惊喜,不知道对天心诀的修炼有多大好处。身随意动,尚未念口诀,丹田之内一股真气已缓缓兴起,却并不比之前雄厚。正感失望之际,忽然觉得全身上下似乎处处都有真气涌起,汇成一股洪流,如瀑布入海般在自己宽阔的筋脉冲击奔腾,身体不由自主的腾空而起,悬飞了出去,眼看着头就要撞到洞顶。大惊之下,急忙运起云门踏字诀,双脚虚蹬,落在地上仍是向前冲了几步。 禹言大喜过望,又试了一次,这次有了经验,只觉得体内雄厚的真气如翻江倒海,那种奔腾的气势,让禹言几乎忍不住要叫出声来。双脚顿地,云门浮字诀自心中涌起,身体已如一片羽毛般飘到了洞顶,等到一口气浊,才纵身下来。 禹言知道自己的天心诀已突破第六层,心中惊喜之下,忽然想起魔门的龙欲功,是不是也可以修炼呢。他想到便做,心中默念起龙欲功口诀,初时还没见多大反应,渐渐的另外一种不同于云门真气的内息自丹田和体内各处涌起,慢慢汇成一汩涓涓细流,流经被放大数倍的七经八脉。 这汩细流越来越大越来越粗,禹言只觉身体逐渐燥热起来。这种燥热不同于吞食竹乳的燥热,似乎是一种欲望的燥热。初时,禹言以为是正常现象,并不在意,随着这汩热流逐渐扩展到全身,禹言念完第五层口诀,只觉得身体火热,心中欲念丛生,某处男人势力已是蠢蠢欲动。 禹言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也有着幻想对象,朦朦胧胧中仿佛看见一个妙相横生的美女,赤裸着身子,胸前沟壑万千,腿间桃花绽放,正摇曳生姿的向自己走来。禹言只觉得下体要爆裂开来,眼睛赤红,头脑里忆起杂经总会中记载的种种房中术,那动人美女的身子在自己面前扭动着,摆出各种姿势,仿佛等待着禹言的宠幸。 是不是走火入魔了,禹言紧守最后一点清明,心中一急,体内天心诀自然流转起来,另外一股与龙欲真气同样强有力的内息从全身各处涌起,两股内息在体内纠缠在一起,形成一股更加强大的内劲,向各处筋脉冲去。 筋脉被进一步拓宽,禹言全身便又遭受了一番痛苦,当然比这更大的痛苦是体内丛生的绮念。长期以来严酷的训练帮了禹言的大忙,让他咬牙保持着最后的清醒,此时体内的两股真气已经互相纠缠互相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出你我。 正当禹言要彻底陷落进去的时候,忽然,体内像是开了闸的水库,彻底融合的两股真气汇成了一股庞大的洪流冲向了头顶天灵。禹言顿时头清目明,幻象烟消云散,只觉得全身暖洋洋,说不出的受用,体内再没有了天心诀和龙欲真气的内息,而是两股内息合二为一的新的尚未有名字的真气。从此以后,禹言修炼天心诀便是同时修炼龙欲功,修炼龙欲功也就是修炼天心诀了。 禹言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想想刚才修炼龙欲功的情形真是惊险万分,同时也大概明白了这种功法叫做龙欲的原因。龙欲功是历代魔门门主才能修炼的无上功法,但其修炼过程惊险无比。习练之时,心魔丛生,需要内家高手携手压制修炼者体内的杂念,稍有不慎便会真气岔行走火入魔。即使能够克服心魔,但在修炼过程中的心路历程,却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虽是过程艰辛,但也有许多的好处,最突出的一点功效也成了日后禹言幸福的烦恼。 本来魔尊盖天应该在龙欲功之后附加这些说明的,可惜他当时有心无力连笔都抬不起来,才导致禹言差点心魔入侵,万劫不复。多亏禹言食了天地至宝翠玉墨竹,体内筋脉被拓展得甚为宽广,同时又有天心诀坐镇,虽未占得上风,却斗了个平手,两股内力的争锋也让竹乳的效力尽情发挥,让禹言捡了大便宜。 禹言当然不会知道这些了,只是在以后的实践中慢慢验证的时候,他才会深深地感谢今日之苦。此时的禹言正运起魔门的祥云百变身法来检验一下刚才这番痛苦修炼的成果。 有雄厚无比的真气作后盾,禹言的身影迅捷得如一缕不经意间飘过的烟,步法更显得诡异,连禹言自己都觉得有些神鬼莫测的味道。练到兴起,更是飘身取下一颗挂在头顶的夜明珠,然后学玄玄子和魔尊那样,运足内力将明珠镶入石壁,竟比二人嵌的更深。 禹言此时已经完全融入了玄玄子与魔尊二人为自己营造的武侠世界,仿佛那些缥缈若云的武林中人在自己面前活灵活现起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心中哑然失笑,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自己虽然会点武术,可现在到哪儿去找个武林过把侠客瘾呢? 笑着摇摇头,看了看表,才发现自己竟然昏睡了七天。七天没有归队,大概自己的名字已经进了烈士陵园吧。等到自己顺利回去之后,会给九号和大壮胖头陀他们怎样的一种惊喜呢。 禹言想到这里,仿佛看见了他们张开得合不拢的嘴巴。哈哈大笑声中,禹言扯掉身上了破碎的作战服,跳入了刚刚解冻的池水中,地心热泉的温暖让他顿时舒爽无比,将头埋入水下,闭气三分钟,然后浮出水面,摆摆发梢的水,像一个调皮的孩子,露出一个阳光的却又感觉坏坏的笑容。 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在山上水潭中自由自在嬉戏的感觉,那也许自己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虽然会被师傅逼着练习书法学习古琴背熟诗雅礼诵,还会有师傅拿着竹条敲在自己手心上疼痛的感觉,可这一切都是多么的让人怀念啊。 多想再让师傅拿着竹条敲敲屁股啊,想着想着,禹言自己都笑了起来,师傅要是知道了自己这没出息的想法,恐怕胡子又要翘起来了。 浸泡了一会,身上的污垢淤泥清洁一空,禹言又将破烂的作战服在水里揉搓一阵,清洗干净,虽是破烂不堪不能蔽体,但总不能裸行吧。要求不高,遮住重要部位就行了。 将作战服又穿在了身上,禹言只觉得神清气爽,充满力量。他的脸似白玉般纯净空明,隐隐似有莹光闪现,深邃的眼睛黝黑而有神,平静时如一汪湖水,不经意的闪烁间似是一双神目,如电的目光似乎能透入到人心灵的最深处。身体看不出突出的肌肉,却线条柔和,富有动感。整个人优雅而自然,透出一种无比亲切的感觉,如果不是那些亲密战友,恐怕谁都会认为这是一个看着很顺眼的柔弱书生。 当然,还有一些不知是好是坏的变化。现在的禹言还没有意识到,由于修炼龙欲功的关系,他的性格已经稍微有了些改变。最明显的是以前那种爽朗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脸上挂着的似有似无的笑意,不经意抿起的嘴角给人一种懒惰的坏坏的感觉。 天心正气与魔门邪功一起造就的不知道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天才还是怪胎? 第七章 归去来兮(一) 禹言当然不会考虑这个问题,用归心似箭来形容他的心情是再适合不过了。在祖师和魔尊营造的武侠世界里,他几乎都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生活在高科技时代的现代人了,相信任何人有了他这样的境遇都会有同样的感觉。但他毕竟是受过严酷训练的战士,很快就回复了状态,这身神奇的武功在他看来也就是多了一项技能,和特战技能的徒手搏斗一样,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将师祖和魔尊的遗骸收殓了,用内力在湖边砸出两个二米宽的坑穴,让两位前辈入土为安。那两块“端坐于此”的木牌被他取来,做了二人的墓碑,然后恭恭敬敬的在二人坟前磕头。两位前辈葬于这桃源之中,永无外人打扰,也许是他们最好的归宿了。 将云门和魔门遗物收拾好,统统放在魔尊放置夜明珠的丝袋里。禹言回头看了一眼这让自己永生难忘的地方,然后扭头向前走去。没走几步,忽然想起一旦出洞之后,该如何解释这些时日的动向。想了一会儿,又走回去将镶嵌在洞顶上的夜明珠取了下来,也装入袋中。 禹言向前走了不远,就看到了洞穴出口。这个山洞位于山腹当中,出口伸出崖壁约二十公分,下是一处悬崖断壁,深不见底。这洞口离崖顶竟然有三四十米距离,天色已暗,禹言伸出头去望了望,只见崖顶和洞口正中间有一株老树横躺着伸出枝丫。也不知道当年师祖和魔尊师傅是如何找到这个石洞的,高人行事果然是高深莫测,非同凡响。 禹言本想从洞口攀岩上去,可是这石壁太陡峭,实在是没有多大把握,下面可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摔下去连骨头都找不到的。禹言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以自己在石洞中体验的轻功身法,借老树之力上到崖顶大概还是可能的。但这毕竟是事关生死的大事,对于自己的功力究竟到什么程度,禹言自己也拿不准。不过以在石洞中的表现来看,二十米应该不在话下。 禹言下定了决心,浑身内力流转,脚下轻轻一点,身形腾空而起,如祥云初起,轻飘飘落在老树枝干上,也不多做停留,脚下又是一点,如漂絮般落在了崖顶。禹言望悬崖下看了一眼,抹了把冷汗,心说,乖乖,这轻功可真是刺激,然后就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其实,以禹言现在的内力,这点距离对他不应该是问题,但他初次使用,精神极度紧张,才会有这样刺激的感觉。 躺在地上感觉了一会凉爽的晚风,想想这些日子在洞中的遭遇,分明是刚刚结束的际遇,却似乎是那么的遥远渺不可及。禹言终于有了些再世为人的感觉,“啊——啊——”的大吼几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感受着厚实的土地给予自己的厚重的生命感觉。 辨认了一下方向,确定了坐标,禹言知道自己早偏离了预定的撤退路线,现在离国境线大概五公里。不过即使进入了国境线内也只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十几公里外才会有第一座边境检查站。 禹言运气不错,刚刚踏进国境线,就听到耳边传来“嚓嚓”的声音。他此时功力大进,六识更加开阔,听这声音大概在几百米外,是脚步踩在落叶上发出的声音,人数不少,至少有二十来号。禹言知道碰巧凑上了国境线上的巡逻,心里激动起来,见了亲人的感觉让他不再隐藏身形,迅步如飞,几个起落就靠近了巡逻队。 “什么人?”对面立即传来一声盘问,同时伴随着一阵伏地卧倒和枪机撞击的声音。听着熟得不能再熟的枪械撞击的声音,禹言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高声叫道:“队长,别开枪,是我!”刚念完,禹言就意识到,哎哟,不对,串词了。 对方领头那人也挺幽默的,接了句:“是你小子啊。”禹言已经看清领头的是一名少尉军官,便呵呵一笑,刚要走近,少尉脸孔一板:“请确认身份。” 禹言报了一串夹杂着字母的数字,少尉通过无线电与边检站取得联系,将数字报了上去,得到命令之后,又问道:“口令!”禹言眼眶有些红,想起了猴子和小李子,缓缓说道:“猎鹰归巢!” 少尉一步跨上前,紧紧握住禹言的手:“首长,我们可等到你了,我们四个分队已经在国境上巡逻七天了。”少尉看禹言文弱书生的模样,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只好称呼一声首长,也不知道该不该敬礼,就握住了禹言的手。 禹言鼻子有点酸:“谢谢,谢谢弟兄们了。”少尉正要说话,见禹言转身遥望那片一望无际的丛林,眼眶中似乎有泪珠流转,嘴里默默念叨道:“那里,长眠着我们亲爱的战友。” “立正——敬礼——”少尉和战士们身躯挺立,对着战友牺牲的方向,和禹言一起庄严的行着军礼。 回检查站的路上,禹言再没有了回家的那种激动心情,一路上沉默起来。那名叫王刚的少尉望着这位年轻的首长,也不敢多说。禹言见气氛不太活跃,知道是自己引起的,忙笑了笑对王刚说:“兄弟,到边检站多长时间了?” “两年了。毕业就来了。”王刚比禹言年纪大上好几岁,二十四五的样子。 “哦,自愿来的吗?”禹言知道这种环境艰苦的边境哨所,极少有人是心甘情愿来的。王刚笑了笑说:“刚开始不是自愿的,那时候刚毕业,心比天高,派遣令下来之后,有过一段抵触情绪。后来下到中队之后,觉得这儿环境挺不错的,有山有水,有花有草,还有纯天然的绿色食品,慢慢就习惯了,然后就觉得离不开这里了。”禹言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苦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也许他的一辈子就奉献在这里了,但作为军人,任何人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回到边检站,少尉拿起电话:“总队吗,我是一零一站,请接省军分区。”“省军分区吗,请接天京军区——”转身对禹言说:“首长,天京军区已接通。” 禹言接过电话:“请转内线82951——”听着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我是曾天元。”禹言吞了口唾沫,叫了声:“曾大——” 那头的曾天元立即像是屁股上扎了阵般跳起来:“禹言,是你小子吗?你小子还嘎嘣嘎嘣的——”禹言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曾大,我嘎嘣着呢——” 曾天元拿着电话在房里走来走去,语无伦次的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能回来,他娘的,谁他娘的也要不了我小师弟的命。你等着,我马上派你去接直升飞机,不是,不是,我马上派直升飞机去接你。” 禹言听着曾天元的话,股股暖流自心底升起。电话里的曾天元又说道:“我马上给云北省军分区打电话,让他们好吃好喝的把你供起来,谁他娘的也别想给我的人打马虎眼。三个小时后,让他们亲自把你送到二号地区。听明白了吗?” “明白——”禹言大声答道,曾天元早已经把电话挂掉急着安排去了。禹言让王刚找了个行军袋,将翠玉墨竹和洞中的宝贝一起装了进去。刚给禹言找了身迷彩服换上,王刚就接到总队命令,要求以最迅速和最安全的方式把禹言送往某市与云北军分区首长会合。 将禹言送到目的地之后,少尉开车准备回转,上车前回过头,望着禹言欲言又止。禹言微笑着说:“有什么问题吗?”王刚脸红了一下,轻声说道:“首长,你是不是这个?”两只手掌挨在一起,比划了一个雄鹰翱翔的动作。 禹言点了点头,王刚兴奋得脸色通红,刷地敬礼道:“谢谢首长!首长,你们是我们军人的骄傲!”禹言回了个礼,看着王刚兴奋得把吉普车开得比上直升飞机的速度飞奔而去。 禹言刚到达二号地区,就听到头顶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轮子刚着地,一个魁梧的身影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下来。禹言小跑过去,双脚并拢,刚想敬礼,就被抓住了肩膀,胸膛挨了曾天元的一记重重的老拳:“他娘的,你小子舍得给老子回来了。” 禹言咧着嘴道:“曾大,那鬼地方既没有美女又没有茅台,还天天挨蚊子轰炸,还不如回来挨你的老拳呢!” “一号——”曾大身后的九号扑上来捉住禹言的胳膊,又蹦又跳,眼里满是泪花。这边的胖头陀给禹言的肩膀上来了一拳,偷偷抹了抹眼角。 禹言身后的云北省军分区司令员说:“老曾啊,我们的英雄可是给你安全送到了,听你的指示,好吃好喝的伺候,就差泡牛奶洗澡了。” 曾大眼一瞪:“连泡个牛奶浴你老李都舍不得,去天京的时候,我老曾的茅台可没你的份了。”九号突然一声惊叫:“一号,你真的泡牛奶浴了,你的皮肤——”胖头陀跟着惊叫道:“一号,你美容了——” 禹言苦笑了一下,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吃了传说中的天地至宝给伐筋洗髓了吧,只得开玩笑说道:“这几天我遇到了一条美女蛇,天天晚上给我做拉皮贴黄瓜,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九号正要不依不饶,禹言忽然脸色低沉了下来,走到曾大面前说道:“曾大,猴子他——” 曾大挥了挥手:“回去再说。”禹言知道他是不想别人知道猎鹰的事情,九号和胖头陀看见只有禹言一人回来,也都知道猴子牺牲了,神情凝重起来。 “曾大,我没能把猴子带回来——”直升飞机刚飞离地面,禹言红着眼圈说道。 第八章 归去来兮(二) 曾大一阵沉默,然后摘下了军帽,四人一起为牺牲的战友默哀。 禹言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些日子自己的遭遇,想了想,只得精简一部分,将自己与猴子阻击敌人,以及二人沉下泥淖之后,却无意中发现石洞的情形说了说。禹言只说自己大腿受伤无法行动,这些时日就在石洞中养伤,伤势渐愈后,才顺着崖壁攀爬上来。拜师学艺和翠玉墨竹的事情自然不能说,夜明珠的事情也不能说,现在石洞里只剩下了两位前辈的遗骸,夜明珠也被自己全部带了出来,即使再有人闯进去,也没什么关系了。虽然善意的隐藏了部分无关大局的事实,但其余情节都是真实的,就连在洞里遇见古人遗骸的事,也都讲了出来。 就这一番遭遇已经够神奇的了,连曾大都咂着嘴说:“真他娘的神奇!”九号似乎是听入了迷,连忙说道:“一号,你皮肤这么好,是不是在那里泡温泉泡的?”禹言哪能说实话,只好装迷糊道:“不知道,也许吧,那个温泉真的很舒服的。”九号点点头道:“那是当然的了,地热温泉含有丰富的硫磺和多种矿物质,对皮肤的好处那是显而易见的。一号,我能不能也去泡泡啊?” 禹言向曾大撇撇嘴,意思是你问问曾大会不会让你去,九号果然就不再言语了。 禹言问道:“大壮怎么样了?”胖头陀摇摇头,轻声说道:“大壮右眼眼珠完全摘除,伤到了颅内神经,昨天刚醒过来,嫂子已经过来照顾他了。小李子的骨灰还没有安放,等明天他父母过来,看他们的意思。” 禹言眼珠红了,这次彻底失败的任务让猎鹰付出了惨重代价。猎鹰不是不能折翼,但却不能这样不明不白。 久未说话的曾大缓缓道:“这次任务失败的原因,明天就会有内线情报。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去看看大壮。” 直升飞机到了某军用机场,禹言四人换乘军机连夜飞回天京。看着玻璃外那苍茫的夜空,禹言只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有一堵墙那样堵得慌。看着神情严峻的曾大和满面悲痛的九号胖头陀二人,禹言感觉那夜似乎更黑了。 曾大给禹言和胖头陀递了根内部特供烟,刚要点着,却被九号瞪了一眼,只好把烟放回铁盒里,苦笑道:“还是不抽吧!”九号夺过禹言手里的烟,看也不看曾大那心痛眼神,长长的烟卷被轻轻捏碎。胖头陀乖巧,不等九号动手,赶紧把烟藏进作训服的口袋里。 回到营地的并没有让禹言感觉多少兴奋,房间中属于猴子的那张床空空荡荡,再也听不到猴子欢快的笑声了。轻轻抚摸着床上折得整整齐齐的被子,禹言眼前似乎又泛起了猴子那张笑脸,“……我也很想上大学的……”。 小李子额头鲜艳的血花和猴子灿烂的笑容交替浮现在禹言眼前,禹言握紧了拳头,一拳重重砸在墙上,眼泪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落在了地上…… 第二天一清早,禹言替猴子整理完内务,就拉上胖头陀和九号去看大壮。进入病房的时候,大壮还没有醒,大壮嫂子趴在病床上睡得正香。禹言替大壮拉了拉身上翻开的被子,刚想离开,就传来大壮微弱的声音:“一号,是你么?” “是我,大壮,你怎么样?”禹言转身拉着大壮的手,看到他消瘦的面容,鼻孔发酸。“我没事,好着呢!”大壮微笑着说:“我昨天还在想,终于有时间和你嫂子去生娃了——”早已醒了的大壮嫂子红着脸在丈夫身上轻轻锤了一下。九号笑着说:“嫂子,等你们有了宝宝,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那是咱们的小猎鹰啊。” 大壮看着禹言说:“猴子他是不是——”禹言眼圈一红,缓缓点了点头:“大壮,对不起,我没能把猴子带回来——”大壮打断他:“一号,这不是你的责任,咱们当兵的,难免会有这一天。猴子是好样的,没丢咱猎鹰的脸。” 看见九号眼角的泪痕,大壮忙转移话题道:“一号,我和你嫂子商量好了,等我退伍回家,就上山种苹果树,种他个漫山遍野红彤彤。到时候再生个大胖小子,一号,我知道你会功夫,到时候教教娃,咱猎鹰的种到哪也不能孬了。”禹言笑道:“你放心吧,到时候一定给你家胖小子一份大礼。” 三个人见大壮神色疲累,知道他身体还没恢复,又聊了会就离开了。 小李子的父母亲是晚上才到天京的,禹言开着车载着九号和胖头陀直接冲到了站台上。小李子的母亲穿着一身蓝布衫,头发上沾着几根鸡毛,手里挽着个篓子,里面装满了鸡蛋。小李子他爹踏着一双满是干泥的黄胶鞋,看着眼前的禹言三人,紧张得把手在衣衫上擦了又擦,才紧紧握住禹言伸过来的手,脸涨得通红,半天说出一句:“首——首长,李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一句话说得禹言眼里酸水一冒,泪珠滚落脸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后面的胖头陀和九号跟着跪倒,禹言哽咽着说:“爹,娘,孩子给您二老磕头了。”三个人跪在地上磕头,小李子爹娘慌了,忙扶着他们道:“首长,你们这是干啥,快起来,快起来。”禹言道:“爹,娘,小李子是我们的亲兄弟,你们就是我们的亲爹娘。”小李子爹娘也哭了起来,扯着禹言他们站了起来:“孩子,有你们这样的好弟兄,这是我们李子的福气。” 将手里的鸡蛋往禹言手里一递,小李子他娘说:“孩子,从家里走的时候太急,秧还下在田里,我们也没什么好东西,大娘就从鸡窝里掏了几个鸡蛋,让你们尝尝,我们自己养的鸡,这味道好着呢。” 将小李子父母接到营地,曾大还在开会,禹言先问了问两位老人对小李子后事安排有什么意见。大娘看了看禹言,小心翼翼的问道:“小禹啊,部队上对这事有没有什么规定,我想把李子接回家不知道中不中?” 禹言忙道:“没问题的,我们到时候会送小李子回去的。”大娘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们哥仨,老大老二都没养活,就这老小子了,这孩子也算出息了,本来还想明年就给他娶上媳妇,谁知——”小李子他爹拿手碰了碰她,大娘看见禹言三人眼圈发红,忙住嘴不说。 小李子他爹接着说:“我们山那头有一家的闺女前些日子刚过去,我们去看了照片,挺水灵的一个闺女。我们两家合计了一下,不能让两个孩子在地下孤孤单单的,就把他们的事定下来了,所以晚来了两天。”禹言知道他们说的是冥婚,很多地方都还有这个风俗,去世的男女如果没有成家,两家长辈商量一下,可以定个冥婚,然后把双方遗骸合在一起下葬。 曾大刚开完会就过来了,看着曾大手里捧着的小李子的骨灰盒,两位老人老泪纵横,颤抖着双手接过去。大娘将骨灰盒紧紧抱在怀里,嘴里喊了声“儿啊——”就摊倒在了椅子上,九号忙扶住她,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曾大眼眶湿润,朝禹言递了个眼色,二人转出屋来。曾大递了根烟,禹言吐了口烟雾,转述了两位老人的要求。曾大久久没有出声,烟卷燃完了,才说道:“这根本就不算要求。他们把孩子交到我手上,我却不能还给他们,我曾天元对不起他们。”曾大声音哽咽起来:“这两天你们好好陪陪两位老人,所有的要求一律满足,我曾天元不能委屈了我的兵。” 禹言点点头。 曾大又问道:“猴子家里人联系没有?”禹言说道:“猴子家里只有一个妹妹,明年就高考了。我们不敢这时候告诉她,打击太大。”曾大点点头说:“这样也好,我呆会儿给地方上打个电话,请他们关照一下。就说猴子执行秘密任务,大概要一年时间,等明年高考完了,再告诉她真相。你好好帮帮这个女孩子,一定要考个好的大学,就说受她哥哥关照,来帮她的好了。” 安排完这两件事,曾大紧皱的眉头却没有松开,点上烟,吸了一口缓缓说道:“这次任务失败的原因已经清楚了,内线暴露,被毒贩子利用了,内线已经被灭口。”这个结论是禹言早已经料到的,但此时听曾大亲自说出口来,心里还是泛起一阵乏力的感觉。 “军政处认为任务失败与现场指挥失误有很大关系,而且对你脱队七天很不满,认为你的行踪解释完全不合理——”曾大舔舔干涩的嘴唇,眼里射出愤怒的目光。两个战友牺牲,一个重伤,却没完成任务,这对猎鹰来说几乎是不能忍受的耻辱。 禹言一言不发,军政处是干什么的,他是知道的,如果是别人脱队七天肯定是先要去军政处报道,这也是为什么昨天晚上曾大要亲自去接他的原因。 曾大吐了个烟圈,目光灼灼的说:“我知道他们是针对我的,这次任务失败让他们自以为找到了突破口。”禹言心里一阵苦涩的感觉,我们这个民族是最擅长内部斗争的,这是几千年的文化传承了。“明天他们找你谈话,你不要担心,一切由我来办。”曾大拍着禹言的肩膀道。 “师兄,”禹言忽然变了称呼,笑着说道:“我们好久没有比划过了,怎么样,敢不敢试试?”曾天元笑着看着这个小师弟,眼里说不出的和蔼,大声说道:“好,咱哥俩就试试。” 两个人穿的都是作训服,不用再换衣服。曾天元直直一拳向禹言胸口袭来,他天心诀也是修到了第二层,但功力比之前的禹言更为深厚。这一拳毫无花巧,速度极快,带着虎虎风声,转眼就到禹言胸前。 第九章 九号的心(一) 禹言微微一笑,也不拦他,右手闪电般伸出,贴着曾天元胳膊,捉住他臂弯。曾天元大喊一声“好”,臂弯微曲,化拳为肘,向禹言面门横来。禹言化掌为拳,后发而先至,横隔在面前,手上柔劲发出,曾天元一拳便直接砸在他掌面上。禹言一步未动,曾天元却倒退了三大步才拿稳身形。 曾天元也是暗暗吃惊,几天没见,这小师弟功力怎么如此强劲。云门世代只传内力与轻功,曾天元用的是特种兵的擒拿格斗的拳法,也是又快又狠,奈何禹言现在的实力无比强劲,每次凶猛攻击都被禹言挥手之间轻松化解,只是他招无定式,看似信手拈来,却又轻巧实用。曾天元额头上已有汗渍,毕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比不得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看禹言的样子游刃有余,知道他根本就未尽全力。 曾天元今天开会时受了鸟气,心里郁闷之极,现在和禹言过了几手,老拳发泄了一番,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也明白了禹言和自己比试的意图。心情大好之下,也不出拳攻击了,笑着说:“你小子,现在可了不得了,连师兄都不放在眼里了。”禹言嘻嘻笑道:“多谢师兄手下留情。” 曾天元摆了摆手:“你小子那点鬼心思我还不知道,应该是我谢谢你手下留情。”禹言笑了笑没有答话。曾天元紧紧盯着禹言问道:“你小子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突破了第三层?” 禹言点了点头,他可不敢说自己已经突破第六层了,那样这个师兄还不高兴得拿炮把自己轰了啊。曾天元顿时惊喜得跳起来,一拳砸在他肩膀上:“我的好师弟,你可真是天才啊。”禹言严肃的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说笑了几句,禹言道:“师兄,天心诀的有些事我现在还不是很清楚,等过两天请示师傅,到时候让他老人家亲自传你口诀,比我半吊子水平强多了。”他现在不能说出口诀的来历,更不好说自己已经突破第六层了,只好模糊其词,等回去请示师傅之后再传授师兄口诀。 曾天元也不以为意,他对这个小师弟是喜爱至极,这个小师弟外表儒雅俊秀,却又有着军人特有的百折不弯的韧劲,他日必然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师弟有成就,师兄也是脸上有光嘛。 曾天元心情大好之下,跑到办公室,将一整条内部特供烟丢给了禹言。禹言大喜,一转身一溜烟似的飘出了办公室。这烟可是曾大的宝贝,过不了一分钟,他一准会后悔的叫了起来。 果然,没过二十秒钟,传来曾大的大声怒吼:“禹言?禹言呢?”“传令兵,传令兵,命令你五分钟之内将禹言带回我办公室,他手里所有的东西给我就地缴械。”传令兵郁闷的领命而去,心里嘟囔着,整个猎鹰大队,除了曾大,能缴禹言械的人还没入伍呢。 禹言不是烟鬼,他基本不抽烟,只是在思考问题或者苦恼的时候才会来上一根。在全大队都是烟鬼的情况下,禹言简直是个异类。也有点小天才,他烟抽得极少,烟圈却吐得很好,几乎都快赶上第一烟枪曾大了。不过特种兵有规定,在执行任务的前几天和执行任务当中是绝对不允许抽烟的,因为烟草的味道很可能被嗅觉灵敏的敌人发现从而暴露目标。 禹言将烟拆开,丢了两包给胖头陀,剩下的就全塞给了小李子他爹。传令兵把消息报告给曾大,曾大恨恨骂了句:“算你小子识相。” 小李子爹娘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任禹言三人说破了嘴皮,老两口就是一句话,孩子不能给首长添麻烦。大壮想出院后看看小李子父母的愿望没有实现。禹言说得口干舌燥,想出去喝口水,刚走到门口就碰到曾大,挨了一阵熊骂。过了二十分钟,曾大也红着眼从屋里走出来,后面跟着胖头陀。 “你立即准备一下,护送小李子和两位老人回家。”曾大对胖头陀命令道。 胖头陀挺直身子答了个是,正要转身跑开,曾大喝道:“回来。”胖头陀双腿又并拢了。曾大从兜里掏出一把钞票:“把这个塞进抚恤金里。”胖头陀看了禹言一眼,曾大瞪着眼说:“是不是已经有人先这么干了?”禹言和胖头陀嘿嘿笑了两声。曾大笑骂道:“他娘的,都精得跟猴似的。” “把你那一毛二挂上,家伙都带上,路上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路见不平你就一身吼,该出手时就他娘出手。谁敢在老人家和我的兵身上挑刺,就毙了他娘的。”胖头陀只觉得浑身一阵冷汗。禹言赶紧说道:“把持枪证带上。”曾大翻了禹言一眼,那意思是说,就你小子会来事。 把抚恤金塞给小李子爹的时候,老汉打死了也不收,禹言说这是部队规定,小李子爹才颤巍巍的收下这已经增厚了许多的抚恤金。九号又买了许多日用品,装了整整两个箱子带上车。 火车已经走得不见踪影,禹言才和九号上车去看大壮。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军政处的人已经在等着禹言了。 九号从曾大那里知道了禹言被军政处带走的事情就急急忙忙跑过来找禹言,等到熄灯号吹响,也没见禹言回来。 九号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抬眼就看到了微弱灯光下禹言那孤独的悬得长长的影子。他的身形像是一棵挺立的树,优雅而又孤单。侧对九号的脸庞如玉盘般空净,不含一丝杂质,微微翘起的嘴角划出好看的弧线。看不清他的眼睛,这样最好了,要不然还不被他给迷死了,九号红着小脸想到。他明明只有十八岁,可我怎么感觉在他面前我才是小孩子。不要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装成熟,九号愤愤不平的想,小脸红得通透,逻辑似乎有些混乱。 禹言轻轻拍着篮球,“啪”“啪”篮球撞地的声音,九号感觉自己的心跳比这节奏快了两倍,正在向三倍四倍的频率迈进。忽然,九号睁大了眼睛,禹言带球从半场奔了出去,到三分线外身体竟直飞出去,到了篮筐底下,竟凭空转了一百八十度,双手倒扣,将球狠狠砸进篮筐。 “咣当”的重扣,让九号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来。九号呆呆看着禹言从各个角度飞身灌篮,在空中随心所欲的换着姿态,看着他将篮球狠狠砸进去,似乎在发泄着所有的愤怒。九号只觉得那每一次重扣都直接砸在了自己心上。 禹言发泄了一会儿,终于停下来,重新放松的身心感觉到远处有人在看着自己,转过头去见是九号,微笑着招了招手。九号平抑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慢慢走过去,看到禹言清澈的眼神,心跳不自觉地加快,暗骂自己没出息,脸色却又红了起来。 “一号,你是怎么做到的?”九号不敢看禹言的眼睛,只好捡起地上的篮球轻轻拍着。禹言坐到旁边的台阶上,胳膊放在上一层,头枕在自己胳膊上,身体后仰,舒服的长出了口气,眼睛却盯着远处有些昏黄的路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九号见他不回答,把篮球轻轻砸在他身上:“问你话呢。”禹言回过头来轻轻一笑,九号的心又不争气的加速起来,耳边传来禹言的声音道:“女英雄,你是在问我吗?” 九号走到他身边坐下,抱起篮球重重砸在他腿上。禹言舒服的怪叫一声,嘴角抹起一丝坏坏的笑:“要知道也不是不可以——”见九号正留神听,禹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快叫声师叔来听听。”篮球带着呼啸的声音向禹言飞去,禹言的身体鬼魅般飘起,似一片浮尘般荡了出去,转眼便消失在九号眼前。 “谁要叫你师叔。”九号嘟哝一句,心里却有点苦涩的味道:“他才十八岁,我都二十了。为什么他偏偏是我师叔呢!”却浑然忘了自己来找禹言的目的。 和九号闹了一番,禹言觉得心情好了许多。所有的事情都会解决的,不管是以什么方式,暗暗对自己鼓气,禹言眼里的世界似乎也重新变得美好起来。 曾天元第二天就知道了禹言和军政处谈话的内容,愤怒的曾大抓住军政处长的领子:“你给我说,我的兵哪里指挥失误了。有种你他娘的去给我试试。”军政处长苦着脸:“曾大,我们也有苦衷的。”作战计划无误,现场指挥无误,可任务最终是失败了,失去了三名最优秀的队员,损失是巨大的,必须追究责任。内线已被灭口,追究其责已无意义,禹言是计划最终执行者,这锅当然得由他背了。 “球的苦衷,整个作战计划都是我指定的,要说失误,那也是我的失误,哪里轮得到我的兵?”曾大屁股像是着了火,一刻也坐不住,开着四个轮子飞一般的找首长拍桌子去了。到晚上红着眼睛回来,脸黑得跟炭似的,逮谁吼谁,全大队都惦起了脚尖走路。 禹言心里平静无比,跟猴子小李子和大壮比起来,这些委屈能算得了什么?这几天好吃好睡,上午跑到医院去陪大壮两口子聊天,蹭蹭病号饭,下午闲着就跑到篮球场足球场去悠闲一把,也不赢得太多,每次就比对手多投两分或者多进一个球,仿佛整个事情跟他无关似的。 九号陪着禹言一起到医院瞎跑,偶尔去看看禹言打球。全猎鹰大队就这个小队最空闲,几乎所有的人都明白,这个小队恐怕是要撤了。但禹言是全大队最棒的,这是兵们公认的,禹言不仅仅是他们的战友,更是公认的强者,对于强者,他们总怀有深深的敬意。 第十章 九号的心(二) 九号来找禹言时,禹言刚刚流窜到食堂,晚餐正要开始,一个热乎乎的馒头还没到手。“曾大请你晚上上家吃饭。”禹言嗯了一声,手却接着向馒头伸去。 “喂,没见过馒头啊,曾大请你吃饭呢。”九号不满的看着禹言的贪吃劲。“我知道,去了他就要灌我茅台,哪还有时间吃饭啊。”禹言抓起一个馒头塞到嘴里,含含糊糊的说。 还真被禹言说中了,九号带着禹言刚进门,就见曾天元一手提着一瓶茅台从楼上走下来。禹言正要打报告敬礼,曾天元一脚踢过来:“少他娘的来这一套,这是到你师兄家。” 禹言嘿嘿一笑,接过曾天元手中的酒,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好,不错,最起码是十年的酒了。” 曾天元瞥他一眼:“你小子鼻子不错,这是首长送的。” 见九号站着没动,曾天元问道:“二丫头今天回不回家?” 九号答道:“她说这个暑假要社会实践,不回家了。”禹言奇道:“你家还有二丫头?我还一直以为就一个丫头呢。”九号瞪了他一眼。 曾天元苦笑着说:“那丫头在天京大学念书,性子野得很,整天也不知道忙什么,我平时都看不到她。你到这三年,还没见过她吧?”禹言笑着说:“就你家这个大丫头已经够弟兄们喝一壶的了,如果再来个二丫头,那还不闹翻天啊。” 九号正准备踹禹言一脚,却见他身体飘出,直向厨房奔去,高喊道:“勤劳善良贤惠淑德的师嫂啊,小弟来给你请安了。” 曾天元古怪的瞧了一眼禹言,心说这小子怎么像突然变了个样,油嘴滑舌的。九号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曾天元瞪了她一眼:“还不去帮你妈做饭?” 师嫂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扫了禹言一眼,突然惊叫起来:“小言,你美容了?”禹言顿时有当场昏倒的感觉,旁边的九号却咯咯的笑了起来。禹言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讪讪说道:“这个问题有简单答案和复杂答案两种,以后让九号讲给你听好了。”九号道:“一号,我妈是问你,可不是问我。” 师嫂宠爱的在九号脸上拍了一下:“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在家里要叫师叔。”九号看了一眼正得意洋洋的禹言说道:“叫一号挺好的,他年纪比我还小,叫着多别扭啊。”小脸上却莫名其妙的红了一下。 曾天元坐在下面沙发上,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小师弟。三年前把他带进部队时,他才十五岁,文文弱弱的,像个小秀才。哪知道他三个月就完成了别人半年才能完成的新兵训练课程,又因为在训练中拔尖,一层层的选拔上来,进入了猎鹰预备队。用七个月完成一年的魔鬼训练,正式成为了一名猎鹰。一年后就因为战绩出色,成为了最年轻的猎鹰指挥员。这几乎已经是全军纪录了。 三年的磨练,这小子怎么和别的兵不一样,别人都是越练越黑越练越壮,这小子却越练越儒雅,越练越俊逸,越练越像个秀才,斯斯文文的,可不得了,往那一站,还不得勾得小姑娘掉了魂啊。要不是这小子是我小师弟,老子就先下手为强,让他做了老曾女婿再说。奶奶的,我的兵要都这样练,我还不得改名叫猎鹰男模队啊。看着小子笑眯眯的样子,老曾却莫名其妙觉得这小子怎么有种坏坏的感觉。 禹言自然不知道师兄的这些花花肠子,见师嫂和九号钻进了厨房,只得坐到曾天元对面,见老曾瞪大着眼睛望着自己,隐隐有口水流出的迹象。禹言也不理他,从他手中的烟盒子里取出一根燃着,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 老曾见一颗又一颗滚圆的烟圈在自己眼前升起,串成一根锁链,忙也点上一根,吐出另一根锁链,舒服的叹了口气。 烟雾缭绕中,禹言开口问道:“命令什么时候下来?”猝不及防的这一问让老曾的一口烟呛到了嘴里,连着咳嗽了几声:“什么命令?” “还有什么命令,强制退伍呗。” 禹言眼中一闪而过的忧伤让老曾心口更加堵得慌。“他娘的,谁敢下这个命令,谁敢让我最好的兵退伍。”老曾狠狠的把烟卷捏碎。 “师兄,你不用瞒我了,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禹言平静的说道,拿起桌上的两瓶茅台:“这是首长给你的安慰品吧。” 老曾脸色一片泛白:“首长指着我的鼻子说‘护犊子没见过护成你这样的,敢到我面前拍桌子’,然后让我拧着两瓶酒回来,他奶奶的,这分明是打一棒槌,给一颗甜枣啊。兄弟,你师兄我没用,对不住你。”老曾竟然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禹言眼圈也红了起来:“师兄,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要不是你把我带进部队,我也进不了猎鹰。”缓缓吐了个烟圈,禹言提高了声音说:“其实退伍也没什么,我还可以回去读书。猴子牺牲前,我答应要和他一起上大学的,如今他不在了,我要为他完成这个梦想,还要帮助他妹妹上大学。还有大壮,我答应了教他儿子武术的。” 老曾叹了口气道:“三年前我带走你的时候,师叔说过让你三年后就回去,是你师兄我太贪心了。猎鹰虽然是顶尖的,但是对于你来说,这片天空还是太小。你是我的小师弟,你将来一定会有更大的作为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相信你也永远支持你。” 禹言听了师兄的话,心情豁然开朗起来,哈哈笑着说:“好啊,将来我一定给师兄一个大大的惊喜。”两个男人放声大笑起来,厨房里的师嫂和九号对望了一眼,然后一起说道:“莫名其妙。” 这一顿饭是极为丰富,红烧牛腩青椒斩蛋,剁椒鱼头辣子鸡,都是禹言最喜欢吃的菜。两个男人对这两瓶酒都怀着及其深厚的阶级感情,高声叫嚷着一定要干掉它们。禹言虽然是内功深厚,但他刻意追求一醉,没有运功醒酒,也是醉得一塌糊涂。 两瓶见底,老曾胡言乱语起来,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了,什么猎鹰模特队啊,什么师弟啊,你做我女婿好了,保你吃香的喝辣的。禹言哈哈大笑着扑到桌上睡着了,九号小脸听得红彤彤的,却勉强压抑住心中的羞涩,夺过禹言手中的酒瓶子,眼里满是温柔。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禹言发现自己躺在师兄家的客房里,虽仍是头痛不已,比昨夜难受的滋味已经是好了许多。禹言记不起昨夜师兄说了什么而自己又说了什么,他记得的只有一件事,自己将要离开这座军营,离开亲爱的战友了。鼻子有些酸酸的感觉,禹言发现最近这段时间自己似乎特别脆弱,特别容易感动。 九号敲门进来,见禹言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树林发呆。清晨阳光沐浴在他的脸上,闪出金色的光芒,颀长的身形在窗前若明若暗的光芒里显得如此亲切自然。九号走到他身旁,轻轻说道:“一号,妈妈叫我们吃早餐呢。” 餐桌前没见老曾的身影,想来还在呼呼大睡。师嫂看着禹言把一根油条塞进嘴里大嚼起来,眼中闪出慈爱的光芒。她知道老曾一直想要个儿子,可惜自己只有两个女儿,大丫头军校还没毕业,老曾就硬是逼她来了猎鹰大队,说是在血与火的战斗中考验她。她知道老曾是把大丫头当成儿子了,可她毕竟是个丫头,枪林弹雨的怎么能让人放心。这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小师弟,温文尔雅,机智聪明,更难得的是处处透着股亲切劲,让他们两口子喜爱非常,隐隐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九号望着禹言狼吞虎咽的样子,感觉这样平静的生活竟给她一种异常幸福的感觉,小脸又红了起来。 日子就在平静的等待中过去了,禹言觉得这些天是如此轻松却又有些沉重。搏击场是禹言去的最多的地方,也不知道踢破了多少沙袋,打翻了多少个陪练对手,当然,他是不会使用内功的。搏击场内的人越来越多,都是想看禹言被踢翻的,却从来没有如愿。在这样的发泄中,禹言的心情好了许多。 抽空找九号借了她妹妹的高中课本,九号还顺带给他带来一堆复习资料,让禹言直翻白眼。禹言的学习能力果然是极其出色的,这些课本已经有三年没看过了,但现在仍是历历在目,丝毫没有忘记。看了几天书,禹言就慢慢平静下来,似乎回到了在师傅身边博览群书的日子。 在大壮的强烈要求下,禹言不得已只好为他办了出院手续,只是在他眼睛上架了副大大的墨镜。胖头陀处理完小李子的后事安排好他父母就急急忙忙赶了回来,禹言见队员全部聚齐,大手一挥,四人来到了猴子和小李子长眠的地方。 陵园冷冷清清,数不清的墓碑像是一块块大石头压在每个人心上。猴子的遗体没有找到,新立的墓碑下面埋的是他戴过的一顶军帽,小李子的则是一身旧军装。禹言和胖头陀点燃三根烟放到墓碑上,把一瓶茅台酒倾洒在墓前。几个人都没有说话,三个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抽起烟来,九号眼圈通红一声不吭的坐在旁边。 胖头陀将护送小李子回家的情况汇报了一通,禹言也讲了对猴子他妹妹的安排,说自己以后也要去读书,将以战友的身份尽全力帮助女孩考上大学。大壮早就说了要回家上山种果树的,九号说自己要返回军校继续学习,胖头陀则表态要努力考上军校。大壮几个人也都知道了军政处的事情,知道禹言要退伍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见禹言神情自然,心中的担心也稍减了些。 四个人坐在牺牲战友的坟前讲着自己以后的安排计划,又讲起以前相处时战友的糗事,讲得最多的是长眠在地下的两位战友。这种追缅的感觉让几个人鼻头发酸,却忍着没有哭出来。 所有的一切感情在大壮离开的时候终于爆发出来。在送别的站台上,三个男人抱在一起狼嚎,哭得山崩地裂海枯石烂,九号扑在嫂子怀里,眼泪打湿了她半边衣裳。最能保持心态的狙击手已经完全乱了方寸,“他娘的,一定要记得来我家吃苹果啊”大壮把这话念叨了几十遍,直到火车走得不见了踪影,声音还在九号三人耳边回响。 在这期间禹言给猴子村里打了个电话,足足等了十几分钟,才听到猴子他妹妹的声音。禹言简单介绍自己说是猴子的战友,马上退伍,也要考大学,以后互帮互助。并说受猴子委托,给她寄了一笔钱,请她查收。她妹妹已经知道猴子执行秘密任务的事,也没有什么怀疑,只是很客气的对他表示感谢。 第十一章 潜渊(一) 禹言的退伍令在大壮离去的第三天下来了。曾大把禹言叫去:“我只能争取到不给你落下处分,让你清清白白来,也清清白白的回去。”禹言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你原来考上的青山市一中为你保留了三年的学籍,你回去继续读高三。”老曾说,末了又关心的问了一句:“你小子没问题吧,据谣传你三年前就自学完成了高中课程了。” 禹言白了他一眼,显然是对谣传二字非常不满:“你师弟我有那么差劲吗,还用得着你谣传。” 老曾尴尬的笑着说:“那是,那是。”接着又道:“你入伍的时候还不满十六岁,我是走了后门把你带进来的,所以你的档案也没带过来,后来一忙就一直把这事给忘了。”禹言顿时有点眩晕:“闹了半天,我还是一黑兵啊。” 老曾连忙摇头:“谁敢说我猎鹰的兵是黑兵。”又近乎谄媚的道:“为了不让你这三年的档案留下空白,我给你安排好了,这是军区附属高中的成绩单,我找人精心伪造的,三年成绩全优,明天就寄到你们学校装进你的档案,便宜你小子了。” 禹言一听伪造二字差点晕倒,恨恨说道:“三年成绩全优,我干嘛还去读第四年高中?”老曾无所谓的说:“你就当作是高考睡过头了呗,连个谎话都不会编啊,熊兵。” 禹言被彻底干败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老曾递过来一个信封:“你的安置金。”禹言接过来,感觉比别人的厚了不少,心里稍微平衡一点,老曾心里嘀咕道,老子半年的烟钱啊,心疼得肉疼。又指着旁边放的一个袋子道:“这是你师嫂给你买的几身衣服,以后不穿军装了,头发留长点,打扮潇洒点,别在小姑娘面前掉了我的面子。”禹言翻了翻袋子,见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日用品,连常用药都备了好多,心中一阵温暖。 “谁要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号,我老曾名头还是很叫得响的。”老曾大言不惭滔滔不绝的吹道。禹言微笑着不说话,双腿并拢,庄重的行了他人生中最后一个军礼。老曾住嘴不说了,庄重的回了个礼,看着禹言转身离去,眼眶湿润了。 禹言走的时候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是给九号和胖头陀留了个便条,大意是自己所带物品少,来去轻松,又怕几人在站台上哭哭啼啼,影响军容风纪,等安顿好了以后会和他们取得联系的,实际是他太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办完所有手续,把从古洞里带出来的东西都收拾好,和师嫂收拾的日用品一起装到一个大旅行箱里。将军装换下叠得整整齐齐,抚摸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看了一眼陪伴自己三年的军营,缓缓朝外走去。 门口哨位上的战士都认得他,知道他要离开部队了,刷的一声一起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禹言习惯性的将手抬了起来,快到耳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军人了,便挥挥手笑笑,轻轻踏门而去。 九号开着吉普车冲进站台的时候,禹言乘坐的火车刚刚出站。列车慢慢没入远方苍茫的夜色中,“一号,你还欠我一顿饭呢!”九号呆呆站在那里,泪珠落满了秀美而苍白的脸颊。 一路向西南,禹言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装在一颗随海水漂流的瓶子里,颠颠簸簸,起起伏伏,一会儿在军营,一会儿又飞到了那养育自己的青山脚下,感觉真的很复杂。窗外飘逝的万家灯火,有如天地间的点点明灯,照亮游子回家的路。 禹言把双手扒在车窗上,呆呆望着窗外,我是游子吗,哪里才是我的家? 一下车,禹言就像是感觉到了青山脚下吹来的那阵阵凉爽的清风,浑身的毛孔一阵舒坦。以他现在的功力,自然是不惧寒暑,可这故乡的风,带给他却是永远温馨的感觉。 坐了两个小时的汽车,看见青山矗立在自己眼前,禹言顿时眉飞色舞,像疯了般,提着行李箱在山上疯跑,“我回来了”“我回来了”的声音,满山遍野都能听得见。 清澈碧蓝的晴空,高耸入云的古树,绽遍山野的映山红,碧绿清翠的野草,林间流淌的清澈泉水,溪涧漫步的绿毛云雀。禹言就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孩提时代,尽情的奔跑着欢呼着,身影像流淌的清风,在花间树前轻轻徜徉着。 “叶子,叶子——”刚看到自己家的竹楼,禹言就高声喊道。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从阁楼跑出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看着越走越近的禹言。好半晌才高喊一声“哥——”从楼前冲了下来。 禹言一把接住叶子冲过来的身体,像过去那样,把住她的臂膀,将叶子像转风车一样甩了起来。叶子咯咯的笑着,感受着身体随风旋转的感觉,有些眩晕却很真实的感觉。 兄妹二人乐了一会儿,禹言将叶子身体放下,见两年不见这妮子又长高了不少,嘴里乐呵呵道:“咱叶子是大姑娘了。”有近两年没有看到叶子了,上次探亲之后就接受任务去了西部某区,一直没有顾得上休假,这次回来看见妹妹健康快乐,心里当然是高兴极了。 叶子见哥哥两年没见,不但没见变黑,反而更加儒雅俊秀,感觉更加柔和亲切,心里也是高兴之极,拉着哥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问他在部队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有没有被人欺负。 禹言有些好笑的捏捏她的鼻子:“你哥我是这么容易受欺负的人吗?”叶子抱着他胳膊咯咯笑道:“既然在外面没有受欺负,那回来就要受我欺负了。”禹言宠爱的敲了下她的小脑袋:“你去欺负个阿猫阿狗还差不多。” 叶子拉着哥哥进了屋,禹言见自己的房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点点头说:“不错,我们叶子贤慧得很。”叶子噘起小嘴,那意思是这还用你说。禹言在竹椅上坐下,将行李箱打开,微笑着对叶子说:“叶子,来看看哥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发夹,记事本,巧克力,单放机,叶子一样一样翻着,美丽的小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翻开一个袋子瞟了一眼,叶子立时小脸通红,瞥了禹言一眼娇声道:“哥,你现在怎么变这么坏了?”禹言莫名其妙道:“我哪儿坏了,给你买了好东西,你还说我坏话,小妮子。” 叶子脸更红了,气呼呼的一拳砸到禹言身上:“还说不坏,你买那些东西做什么?”禹言不解道:“什么东西啊?”叶子指着袋子说:“这些东西是你买的吧?” 禹言看了袋子一眼,摇头道:“这是我的一个战友买了给你的。” “你战友是男是女?” “女的。”禹言眼前浮现了九号的笑脸。叶子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是嫂子吧?”禹言正喝着的一口水喷了出来:“你小脑袋瞎想什么啊,那是一个战友,曾师兄的女儿。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叶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嫂子送的,那我就收下了。” 叶子美滋滋的提着袋子走进自己屋子去了,不一会儿换了身连衣裙出来,新发育的身段婀娜多姿,在禹言面前走了几步,娇笑着说:“哥,怎么样?” 禹言点点头,说道:“不错,不错,这衣服真不错。”叶子嗔道:“谁让你看衣服了,你看看我穿着怎么样?”禹言见她穿着连衣裙,如一朵清水芙蓉,连连点头道:“好,好,这衣服也就适合咱叶子穿。” 叶子轻巧的转了几个身,笑着说:“你师侄女眼光真不错。”禹言听她说得别扭,笑道:“什么师侄女,听着别扭,她都比我还大,我们都叫她九号。这是九号给你买的?不错,不错,没想到九号还有这一手。她还送你别的没有?”叶子小脸红了下,狠狠挺了挺胸,道:“要你管!” 禹言笑着说:“哎哟,咱们叶子已经有了母老虎的倾向,这可如何是好?”叶子扑了上去,兄妹二人闹成一团。 闹了一会儿,禹言说:“叶子,我先上山去看看师傅。”叶子点点头道:“哥,中午我给你做好吃的。”禹言呵呵笑着捏了捏叶子的鼻子,被叶子一巴掌拍在手背上。 禹言将石洞中得到的东西都带上,正要出门,叶子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轻轻说道:“哥,念欣姐走了。” 禹言脚步停了一下,一阵失落的感觉自心底涌起,转身朝叶子笑着说:“是吗?我最近几个月太忙,也没给她写信,不知道她考得怎么样? 第十二章 潜渊(二) 叶子说:“念欣姐说她考得不错,她父母接她和爷爷奶奶一起回天京了,前几天刚走。” 禹言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天京么?自己刚离开,她却去了,这个世界也许还真的有天意。 叶子接着说:“念欣姐把她的课本都留了下来,说如果你接着念书,会对你有帮助的。” 像是一片春天的叶,在秋季轻轻滑落,有些难言的忧伤。禹言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摸摸妹妹的头发,点点头,出门去了。 远远看见那座熟悉的木屋,禹言再也难耐心中的欣喜,身子飞絮般飘起,眨眼便到了门前。禹言推门进去,激动的叫了声:“师傅——” 老人坐在椅上,历经沧桑的脸庞泛出慈祥的笑容,望着禹言笑着点点头道:“回来了就好。”禹言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一下扑到老人跟前,放声大哭起来。老人也不阻止他,任他尽情发泄,等到禹言停住哭泣,才开口道:“小言,你站起来。” 禹言长身而起,立在师傅面前。老人打量着自己的弟子,三年的军旅生涯,却看不出任何粗犷之气,身材颀长儒雅,面容俊朗清逸,玉盘似的脸孔清纯透明,凝神的眸子如天池般清澈。整个人便如这青山上的一颗松树,亲切自然,融于天地之中。撇起的嘴角隐藏的那丝若有若无的坏坏的笑,给他又增添了一分神秘的魅力。正与邪两种气质在自己徒弟身上同时展现,老人虽然大惑不解,但看到弟子如此出色,也是老怀大慰。 禹言看到师傅额头上深深的皱纹和苍老的面孔,心中一酸。想想自己一个孤儿,要不是五岁的时候遇到了师傅,自己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呢,对师傅的感激无以言表。 老人微笑着说:“小言,你有今天的成就,我很高兴。”停了停又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去参军吗?”禹言摇摇头。 老人说:“俗话说,三岁看到老。你五岁的时候还是个孤儿,自己都不能照顾自己,却能收留另一个孤儿,关怀她照顾她,这是一个人的品性。收你为徒,也是我的骄傲。你十五岁之前,我想让你成为一个博学的人才,所以让你学习四书五经,学习孔孟之道,学习诗雅礼颂,学习琴棋书画,这些是修身之本。咱们这个民族几千年的文化传统,虽然有不少在这个时代看来是糟粕,但绝大部分是我们民族的精华,如果丢弃了那就太可惜了。” 禹言点点头,深有所悟,又听老人接着说:“你能用心学习,学习咱们民族文化的精华,我很高兴。” 老人说到这里又笑了一下:“但这样的学习过程固然能修身养性,却容易让人性格软弱,行事缺乏魄力。所以你考上高中之后,我让你休学,让天元带你进入军队,去磨炼你的品性和意志,让你成为一个能行事和敢行事的人。我今年已经近百岁了,剩下的日子不多了。这几年,你的事情天元也对我提起过一些,把你送到枪林弹雨里,希望你不要责怪师傅。” 禹言顿时泪流满面,连忙哭着摇头说:“师傅,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没有师傅,就没有今天的我了。” 老人和蔼的笑着说:“你已经十八岁了,生离死别的也经历不少了,怎么还哭哭啼啼的,以后不要再像个小孩子了。”禹言擦干眼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老人又道:“要记住凡事顺天意,顺人意,不可强求。”禹言顺着师傅的话想了想,说道:“师傅,如果有些事情我强求了,却有了结果,那这算不算天意。” 老人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果然有一套。那你就万事都努力,如果能强求而有结果的话,那也算是天意了。” 两人说了会话,禹言想起还有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对师傅说,连忙将石洞的遭遇一一道来。老人越听越吃惊,直到后来听说有祖师遗训,连忙跪下,接过禹言手里的丝帛,高举过顶,将它放在屋内桌上,然后一揖伏到地上高呼:“云门十四代弟子白一川携十五代弟子禹言,聆听祖师遗训。”禹言见师傅的样子,只得乖乖和师傅一起三跪九叩,行完大礼。 白一川看完祖师遗训,老泪纵横,呼道:“祖师保佑,我云门至宝终于得归!”又是长揖在地。对于翠玉墨竹,白一川也只是听过,此刻见禹言已修成天心诀第六层,又是开怀大笑。 禹言把魔门的事情说给他听,白一川微笑着说:“魔之一道,在于人心。只要行事端正,又有什么神魔之分。”对于他另拜魔尊盖天为师不仅未加责备,反而是大为赞赏,赞他不做作,不迂腐。那些夜明珠,现在并没有什么好的处置办法,只能到有需要之时再动用。 禹言没有说自己退伍的原因,老人也没有问,只是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任何事情只要尽力了,无愧于心则可。” 师徒两人叙了会话,白一川见识了禹言展示的高强功力,顿时合不拢嘴,高叫着要连浮三大白。禹言回家让叶子做了几个好菜,带上自己从部队带回来的茅台,老少二人开怀畅饮。 白一川活了百余岁,就数今天最高兴了,难免多喝了几杯,躺在椅子上睡了过去,禹言见状,忙把他扶上床躺下。 禹言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浮现那个女孩子的身影,只好翻身坐起来,想了一下,轻轻跃下楼去,施展身法,如一缕轻烟,消逝在夜色中。 还是三年前那座熟悉的小楼,那个熟悉的窗口,一样皎洁的月光,却没有了坐在窗前听他吹笛的女孩子,禹言心里涌起一阵物是人非的感觉。 他十二岁的时候认识许念欣,那时候她刚来到这里,住在山脚下的吊楼里。禹言注意到她的时候,她刚在山上抓到两只美丽的蝴蝶。禹言给她讲了个蝶双飞的故事,传说中双飞的蝶是前世的一对未能结合的情侣所化,得到他们的祝福的人,一定能心想事成,一生幸福。 许念欣虔诚祈祷的样子在年幼的禹言心里刻上了深深的烙印。作为对许念欣放飞双蝶的报答,他送给她最鲜红的映山红,为她采摘湖中最新鲜的菱角,教她摘了树叶吹成曲子。 渐渐长大的时候,每个有月亮的夜晚,禹言就在她阁楼下吹响一抹横笛,看她在阁楼上抚腮聆听的影子。进部队之后,两个人保持着书信联系,只是年纪渐渐长大,又身隔两地,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似乎渐渐淡了下去。 十八岁的禹言深深怀念着十四五岁的日子,朦朦胧胧的年纪,朦朦胧胧的心情,就像黑咖啡里加了红糖,混沌而又香甜的感觉。 禹言旧地重游,只觉恍然若梦,正想抚笛横弄,却想起竹笛还在那个此时已不知身处何地的女孩子手中。禹言没想过打听她的下落,对于十四五岁的年纪,也许追忆才是最好的怀念。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点缀了别人的梦。”禹言轻轻念完,站在窗前淡淡一笑,月光照着他晶莹的脸庞,他像一个孤单的影子,独自追怀着那失落了的少年梦。 第二天一大早,禹言来到师傅床前见师傅还在大睡,心里很是奇怪。再仔细一看,老人脸色发白,呼吸已无,竟然已经逝去。禹言大叫一声“师傅——”,扑上前去,也忘了师傅的教导,眼泪哗啦啦掉了下来。老人百岁之龄,昨日精神极度兴奋,又喝了些酒,竟是一睡不醒,阖然仙去。 师傅的逝去对禹言影响极大,在老人的坟前坐了整整两天两夜,竟然没有一句话。叶子看见哥哥的样子心疼不已,陪在他身边逗他说话,连九号送给自己的另一样宝贝都忍着羞说了出来,却见他仍是目光痴痴呆呆,一点反应没有。 叶子睡到半夜,听见外面传来悠扬的二胡声,起床一看,就见到了她永生难忘的景象。 禹言席地而坐,象是一棵与大地相依相靠的枯树,眼中射出时而冰冷时而火热的光芒,手中的弦子或急或缓,略带嘶哑的二胡声在这空旷的山野里,时如狂风暴雨,时如小桥流水,时而高扬激荡,时而平缓动人。 叶子想起自己三岁时在垃圾堆里捡剩饭,被哥哥收留自己的情形。“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妹妹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她这片孤单的叶子有了终身依靠。 似乎感受到了哥哥的痛苦和孤独,叶子的心就像撕裂般疼痛,绝对不让哥哥伤心,叶子对自己庄重许下诺言。看着禹言微微上翘的嘴唇划出的优美弧线,叶子感觉自己像被掏空了一样,萦绕在梦中的影子与眼前人重合起来,叶子轻轻唤了声“言哥”,顿时泪如雨下。 失去战友,强令退伍,梦的失落,师傅离去,短短时间发生如此多的事,每件都让他难以放下。禹言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年轻人,骤然面对这许多打击,虽然让他更快的成熟起来,却也让他心里承受了太多压力。 这寂静夜里,他放纵自己,任手中的弦子表达着自己最真实的情感,他完全融入了音乐,将所有的感情通过手中的乐器发泄了出来。一曲奏完,浑身就像出了层冷汗,毛孔通透起来,畅快无比。他站起身来,对呆呆立住的叶子挥了挥手,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 第十三章 潜渊(三) 曾天元赶来的时候,正赶上老人的“头七”。他去执行封闭任务,昨天才得到消息,第二天就赶来了,同行的还有九号。 老曾跪在老人墓前,规规矩矩的给师叔磕头。老曾也是孤儿,二十多年前师傅去世,亲人就只剩下这一个师叔,结婚的时候还是师叔做的主婚人。 叶子拉了九号到一边聊天,禹言把师傅的去世时的情况说了一下,自然,得到天心诀的事情也给老曾交代了,翠玉墨竹和魔门的事情没有说,不是信不过他,只是觉得这事情有些私人。老曾一拳锤过来:“你小子还给我打埋伏啊。” 又感叹了一声说:“百岁老人过世,那是喜丧。师叔了了最大的心愿,去得也没有什么牵挂了。” 禹言说:“师兄,以后你就是云门门主了,我就做长老好了。”老曾笑着说:“为什么不是我做长老,你做门主?” 禹言嬉笑着道:“我上管天,下管地,中间还管空气,享受得很。师兄你本来就是带兵的人,能者多劳,以后有你带领云门,我们一定可以发扬光大,扬眉吐气,一统江湖,唯我独尊。到时候师兄你就千秋万代,寿与天齐了。”老曾笑骂着说:“手底下就你这么一个熊兵,我他娘的还一统个屁。” 禹言把天心诀剩下几层口诀传给了老曾,老曾听说禹言已修到第六层,张大了嘴后悔的说道:“他娘的,我怎么就放走了你这个熊兵呢!老子回去之后,一定要闭关修炼。” 师兄弟说笑一会儿,两个男人靠在树前抽烟,老曾望着眼前美景感慨的说道:“这青山山青水秀,鸟语花香,天材物宝,人杰地灵,难怪能出你小子这样的怪胎。”禹言笑着说:“师兄,我发现你墨水长进了不少,竟然会用这么多成语了。”自然引来老曾的一阵熊骂。 叶子看到禹言吐起的烟圈一个又一个串在一起,在那边娇声叫道:“哥,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不许抽!”九号撇撇嘴说道:“别管他们,半拉小子,假装成熟。” 叶子看了九号一眼道:“小倩姐,你和我哥很好吗?” 九号脸红了一下,锤着叶子说道:“死丫头,胡说什么啊,我们是战友,他是我们的一号嘛。” 叶子不依不饶的问道:“是不是也是你的‘一号’啊?” 九号锤着叶子的胳膊:“小妮子,瞎说什么呢?” 叶子咯咯笑着,有意无意的说道:“可惜他是你的师叔。”九号的神情顿时黯淡下来。 叶子似乎达到了目的,眼角露出一丝笑意,凑到九号耳边:“小倩姐,你怎么想起给我买那个东西了?”九号脸红了一下:“他说要给你买点东西又不知道买什么,就委托我去了。我知道你十六岁了,就估摸着买了一件,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又瞥了一眼叶子的胸前,笑着说:“我看挺合身的嘛,幸亏我知道现在的孩子发育早,特意给你买大了一号。”叶子嬉闹着缠上了九号,二人滚成一团。 老曾抽了口烟,问禹言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禹言奇怪的看着他到:“你不是早给我安排好了么?还弄了张伪造品。”老曾尴尬的笑着说:“我是问你除了读书,还有什么想法没有?书读完了想干什么。” 禹言吐了口烟雾,眼神悠悠望着远方:“师兄,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老曾吓了一跳:“小子,你怎么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不是又受了什么打击吧?可千万别去当和尚啊,奶奶的,我的兵要是去当和尚,咱们猎鹰真是没脸混了。” 禹言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想点什么好事。我只是觉得现在生活好像没有什么目标。按理说咱武艺不错,人又聪明,也长得不赖,应该是有很高的追求的,可我怎么感觉没什么动力啊。”老曾上下看了他一眼,说:“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个熊兵还有自恋倾向啊。” 禹言笑着给了他一拳,老曾悠悠的说:“活着还要有什么目的吗?你觉得猪圈的猪活着有什么目的吗,不要以为你比它们高级,咱虽是高级动物,但说到底还是动物。跟动物还谈什么目的和需求啊。” 禹言无限崇拜的看着老曾:“师兄,我觉得你真是哲学家。”老曾笑道:“还用你说,全猎鹰的熊兵都知道了。”禹言无奈的望着他笑了笑。 老曾接着道:“你读书读多了,想事情别那么复杂,人活着哪有那么多的理想抱负。你不是要帮猴子的妹妹考大学吗,你不是要教大壮的儿子武术吗,你不是要养活小李子爹娘吗?这不就是你的目标吗,别整天想着拯救地球,抵抗外星人入侵,少看好莱坞那帮闲人烧钱的玩意儿,多刨刨咱黑土地。” 禹言握着老曾的手,激动的说:“大哥,真理啊,听你一席话,胜我读了十年书。你真是咱猎鹰的第一银才啊!”老曾拍着他的手说道:“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叶子听着那两人大言不惭的自吹自擂,鼻子里不屑的哼了声。九号问道:“叶子,你大名叫什么啊?”叶子自豪的说:“苏叶!怎么样,好听吧,是哥给我取的。”九号奇怪的问道:“为什么你姓苏,你哥姓禹呢?” 叶子眼神一黯,轻轻地说:“我是孤儿,只知道自己姓苏,是哥哥收留了我。”看着远处禹言悠闲的样子,叶子的目光明亮起来,挺着胸脯,坚定的说道:“哥是我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人!”九号看着叶子,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明年就要给她买再大一号的了,望着叶子挺起来的胸脯,九号心想道。她脸上有些羞红,却也不自觉的挺起自己的胸脯。两个女孩从对方的眼光里都读出了点别的什么味道,一时沉默起来。 吃饭的时候,叶子给了九号一个惊喜。看着满桌子的菜,九号叫道:“叶子,你的手艺可真不错。”叶子笑着说:“这都是我哥最喜欢吃的,小倩姐,师兄,你们尝尝吧。” 禹言笑着说:“咱们这关系让叶子这么一喊可全都乱套了。” 叶子撇着嘴说:“什么乱套了,这样挺好的啊。”九号脸红了一下,偷偷瞥了禹言和老曾一眼。 老曾摆摆头道:“没关系,咱们各喊各的,反正我看小倩也是不会叫你师叔的,就这么着吧。”禹言叫道:“那可不行,我可是大丫头正宗的师叔,怎么又莫名其妙被你降级了。”话还没说完,就被九号一拳砸了过来。 老曾自从那晚喝醉之后,就被九号母女禁酒了,今天看禹言的面子,让老曾尝了鲜。老曾抿了口,长长吸了口气道:“赛过活神仙啊!”禹言递过一个你真有志气的眼神。 漫步在山野上,看着青的草蓝的天,九号开心的道:“这里真美啊,一号,这真的是你一直生活的地方吗?”禹言笑着说:“是啊,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长这么帅了吧。” 九号“切”了一声,瞪着他问道:“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一个人偷着跑了?”禹言叹了口气说道:“我怕你们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弄得我走不了。” 九号想起站台上目送火车远去时自己淌下的泪水,小脸发烧,却又有些气愤,怒狠狠的道:“那你什么时候请我吃饭?”禹言说:“我可是你师叔,你也不用这么小气吧,天天都惦记着,等哪天我回天京再请你好了。” 九号听了他后半句,对那声师叔也不计较了,说道:“你自己说的,一定要回天京哦,干脆你就上天京的大学,到时候咱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后面这句一溜嘴就说了出来,脸红之下偷看禹言,见他没有反应,心里却又有点失望。 禹言想了想,笑着说:“那我就将就一点,上个天京大学吧。”天京大学是国内最好的大学,九号听他说的轻松,咯咯笑道:“你就吹吧,到时候牛皮吹破了,我看你脸往哪搁。”心情愉快之下张开臂膀冲了出去,在漫山的花丛中快乐的飞翔,咯咯的笑声飘荡在山野。禹言心说,这才像个女孩子的样子,天天拿枪打打杀杀,师兄也真能想得出来。 斜靠在树上,禹言嘴里大喊道:“师侄女,快过来!”九号果然箭一般飞了过来,一拳向他身上砸去。禹言笑着躲开,九号气冲冲的说:“不许你瞎喊。” 禹言笑嘻嘻的说道:“我哪里瞎喊了,咱们这关系那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可不能弄错了。”九号眼圈红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高声叫道:“不许喊,不许喊,就是不许喊。”转身冲了出去。 禹言看着她的背影,心说用不着这么大反应吧,莫名其妙的丫头。 老曾带着九号住了两天就赶了回去,禹言的生活又开始古井无波。离他的高三新生活还有二十来天时间,他未来的那些一中同学们早就集合起来补课了。禹言呆在家里每天看看课本,做做九号给他买的一堆练习题,感觉高中课程对自己来说还是太简单了点。 语文这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难度,十几年的之乎者也都背了;数学考的是逻辑思维和空间想象力,这是他的强项,猎鹰教会了他冷静判断和思索能力;对物理的理解更为深刻,弹道曲线和祥云百变就是物理最完美的体现。 这些课程三年前都自学完成了,如今再捡起来,与自己在三年中掌握的各种知识对照起来,有很多地方茅塞顿开,却也有点炒剩饭的感觉。一不做二不休,去找了几本高等数学看起来。他现在思维开阔举一反三,二十来天的时间,一本微积分被他吃了个通透,再回头看看高中数学,一个字:真他娘的简单。 他用的课本是九号找的她妹妹的高中课本,禹言见上面的字迹清秀娟丽,笔记记得整整齐齐,心说我这个小师侄女看来是个挺爱学习的丫头,到时候还要好好感谢一下她。老曾挺有福啊,两个丫头都不赖,再找两个好姑爷,这一辈子就等着享清福了,到时候我这个师叔说不定还能跟着沾沾光呢,嘿嘿。 许念欣留下的课本他没有看,而是把它收了起来仔细包好,就当是留作纪念吧。几十年后再翻翻这些课本,想想那个会捉蝴蝶的小姑娘,想想自己十四五岁时那纯真美好的少年梦,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啊。禹岩想着想着,自己都笑了起来,能有东西留给自己回忆,感觉其实也不错。 闲暇下来,已经变成翠绿的墨竹被他又做成了一根竹笛,音色纯美,如山涧清泉般清澈清脆,真叫他爱不释手。早晚修习天心诀和龙欲功,上午学习,下午钓鱼,晚上就拉拉二胡吹吹笛,日子就像流水般过去,禹言感觉自己的心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 第十四章 和你在一起(一) 去一中报道的时候,老曾“伪造”的成绩单果然帮了大忙。禹言三年前已经考上一中,只是后来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办了休学,现在从天京军区附中这样的名校“镀金”回来,还带着一张优异无比的成绩单,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再”读一年高三(高考睡过头了这样的理由,打死禹言他也是讲不出口的),校长老头还是欣喜若狂的大笔一挥,把他分在了高三年级第一班。 要说禹言对这校长老头的第一印象还真不错,禹言到他办公室找他的时候,老头正在拿着一本不知从哪盗版的《利刃》,对着旁边的女孩大谈特谈,口水喷溅之间,大呼“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末了,又雄性大发嚎道:“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利刃》是一本描述特战队员的好书,禹言顿时生出知己之感,直想冲上前去握住老头的手高呼:“终于找到组织了。” 禹言在已经打开的门上敲了几下,老头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道:“报名往左,厕所往右。”禹言心道,得,这老头还是一书迷,笑着说:“我刚上过厕所了,现在是来找校长报到的。”旁边的女孩红着脸笑了起来。 禹言上前一步道:“我叫禹言——”老头顿时满脸金光,热情的冲了过来,紧紧握住禹言的手道:“你就是禹言?欢迎欢迎,欢迎来我校指导工作。”禹言顿时有眩晕的感觉,明明是来读书的,怎么成指导工作了,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老头从抽屉里摸出包中华,发给禹言一根,禹言忙道:“别,别,抽我的吧。”没有牌子的军内特供,老头顿时眼睛一亮,乖乖,果然是天京军区附中镀过金的,出手非同凡响。鄙视的将中华扔在桌上,二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开始亲切交谈。 老头说,他有好些朋友天京军区附中,对那里的一草一木都非常地熟悉,非常的充满感情,又问禹同学你如此气度非凡聪慧灵秀,不知道是哪位名师好福气,调教出如此出色的弟子?禹言压根连附中的影子都没见过,一时辞穷,只好说师从曾天元曾老师。 老头手掌一拍,兴奋之情大形于色,是不是号称附中三宝之一的曾老师,真是好福气啊,曾老师是个好老师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还管德育。 这老头子深谙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直将“曾老师”说成人间第一天上少有的一代名师。老曾走狗屎运了,在这校长嘴里,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师德高尚的附中三宝,真让禹言感叹,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禹言连给他发了三根特供,终于不再享受被唾沫临头的感觉。老头一见禹言吐出的串串烟圈,哎呀又道:“禹同学你这个烟圈吐得好啊,这个烟圈是大有讲究的……”禹言顿时有一种想从楼上跳下去的心。 不理老头的吐沫子,禹言看了看旁边的女孩,柔柔弱弱得令人心痛的感觉,长长的头发,细细的眉,清澈的眼神,红润的小嘴,娇嫩的脸上略有丝苍白的颜色,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禹言见女孩子看着两人头上的烟雾皱眉,眼里有些不屑,忙挥出手去驱散烟圈,歉疚的对她笑了笑。女孩脸红了一下,也对他笑了一个,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这个,杜校长,请问一下我的学习是怎么安排的?”禹言好不容易等到老头停下来,忙见缝插针的问道。“哦,这个,我早已经安排好了,禹同学你就到三一班指导一下工作吧。这已经是我们学校最好的班了,这位杜宛若同学,学习成绩有些差,希望你以后也能多指导一下。” 禹言忙道一定一定,冷汗冒了出来,这老头口口声声指导,把他拔得这么高,不会是有什么特殊企图吧?姓杜的女孩子也和禹言打了个招呼:“你好,我叫杜宛若。” 禹言点头微笑道:“我是禹言,希望以后杜同学能多帮帮我。”“哪里,我还需要你的指导呢!”女孩脸上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脸皮厚如禹言也禁不住老脸一红,都是这老头害我。 接着老头开始郑重的向禹言推荐起他手中的好书:“禹同学,你们年青人正是热血沸腾的时候,因此我郑重向你推荐这本……”禹言看着他手中的书有些发呆,还用你推荐,我自己的故事都能写成这样一本书了。 “禹同学,你觉得怎么样?”老头停止了推介,将书递到禹言手里问道。禹言苦笑道:“校长,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吧,这书已经禁止发行了。”哦,老头忙将书藏到了背后。 “另外,”禹言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支持原创事业,拒绝盗版。”杜宛若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禹言在宿舍安顿下来之后,就去找叶子。叶子在一中上高一,两人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禹言讲起找校长报到的事情,叶子咯咯直笑。讲到杜宛若,叶子问道:“她漂亮吗?” 禹言想起杜宛若的样子,点点头道:“很漂亮。”叶子嘟起了嘴:“当然了,人家是公认的一中最美的女孩子,又有个当校长的爹。” 禹言吃惊道:“杜校长是他爸爸?”叶子哼了一声:“怎么了,是不是要让她做我嫂子?”禹言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瞎说什么,你哥我还年轻得很,还没到给你考虑嫂子的年纪。”心里却想的是六十岁的老头和十八岁的女儿,这老杜到了四十多岁还龙精虎猛得很哪。 见叶子还是一副气哼哼的样子,笑道:“生人家气干嘛,我家叶子也漂亮得很那,不比杜宛若差。”叶子高兴起来,从碗里挑出两块排骨送到禹言碗里:“这个赏你。”看禹言狼吞虎咽的样子,叶子的小脸笑成了一朵花。 禹言终于知道校长老头给他拆了多大的台了。他负责具体“指导”的杜宛若和他坐了同桌,偷偷打听知道,小杜同学在连续两年的全市高中统考都是夺了头魁,那是血统纯正的,尖得不能再尖了的尖子生,哪里轮得到他这个高中还没上过就跳到高三的新兵的指导。禹言哼道,原来你老头子是想拆我的台啊,白瞎糊了我那几根特供。 开学第一周的摸底测试,给了禹言一记当头闷棍。这是禹言进高中的第一次考试,可以理解为处女作,姑且不论考了多少分,只看排名,全班近六十人中他排名二十,杜宛若当然是第一了。 校长老头看见他赶紧绕路走,真是的,当初见他用军内特供贿赂自己,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爱学习的鸟,还在办公室里拍着我的肩膀吞云吐雾,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让他进了一班呢?果然是在天京军区附中混不过去才灰溜溜跑回来的,要赶紧把宛若和他调开,别坏了我家闺女的名声。 杜宛若也是有点纳闷了,听说他是在天京军区附中镀金回来的,虽说那天他在办公室里和自己老爸吞云吐雾的满嘴跑火车,给自己的印象不算很好,可是不可否认,他这个人是个很亲切的人,第一眼就觉得他很自然,看不出强壮的样子,却莫名其妙感觉他浑身充满了力量,长得挺耐看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优雅味道,好像有点成熟,可是他笑的时候,感觉怎么有点坏坏的,又有点迷人,抽烟的姿势还有点酷酷的。杜宛若想了半天,最后得出和九号一样的结论:“半拉小子,假装成熟。” 在杜家父女看来,从天京军区附中回来的人,对小小的青山市来说,那就相当于“海龟”的级别了,“海龟”当然得有实力了。他们哪里知道,禹言这小子连个“海带”都算不上,就连在附中弄的“文凭”,也是曾天元“老师”串通附中校长干的好事。严格来说,禹言是比较冤枉的,他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海龟海带。 当然,让禹言感到冤枉的还不止这些,最冤枉的是考试成绩。高中课程对现在的禹言来说,那的确是太简单了,坏就坏在他是第一次参加高中考试,对这种考试完全没有时间概念。相信有过高中考试经验的人都知道,考试的时间分配是多么重要。 禹言还像以前的考试一样,慢悠悠答题,分配时间完全不合理,铃声响起时,竟然还有分值最多的几题没有做,不是不会,是没把握好时间。相对于已经轻松掌握的高中知识,禹言的高中考试技巧那就是只菜得不能再菜的菜鸟了。以这次的成绩来看,别说天京大学,地京大学恐怕都没有禹言的份。但通过这次,禹言知道了高中考试是怎么回事,下次合理安排一下时间,恐怕会提前一个小时交卷的。 小杜同学是好心的,没有歧视这假海归,试卷发下来的时候看见禹言仍然是笑意吟吟,不禁有些气恼的说:“你怎么还笑得出来?”禹言嘴角撇起一个好看的弧线,清澈的目光似是一汪幽深的湖水,小杜同学感觉自己的心神似乎都被吸了进去,心脏咚咚咚乱跳,脸上浓浓的红晕中又有一种令人心痛的苍白。 禹言见她脸色煞白,大吃一惊,忙道:“你怎么了?”杜宛若很快从抽屉里找了片药丸塞进嘴里,喝了口水,轻声说道:“没事,我只是有点不舒服。”禹言望着她,轻声说道:“不舒服就要休息,别为了学习累跨了身体,那就不值得了。”杜宛若轻轻“嗯”了一声。 禹言见她脸色好了些,稍微放心下来,问道:“小杜同学,你现在学习是为了什么?”杜宛若说道:“现在是为了考大学,以后为什么还没想好,你呢?”她神情有些恍惚,连那声“小杜同学”都没有留意到。 禹言笑着说:“我学习是为了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杜宛若问:“你想做什么呢?” 禹言笑着说:“有些事情不方便告诉你。但我认为学习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快乐起来,如果觉得自己很累,那就应该先放一放。”杜宛若感觉他眼里似乎隐藏了许多和他年纪不相称的东西,明明很开心的味道,却又夹杂了些莫名的淡淡忧伤。 禹言柔和的目光注视在她脸上,小杜同学感觉自己心跳又加速了,忙说道:“我给你讲一下试卷吧。”禹言笑着说:“不用讲解了,我都明白的。”杜宛若瞪着他,不懂就不懂呗,还偏要装成什么都懂的样子。禹言微微一笑,拿起试卷将没有完成的那些题目填完,迅速而又准确。 杜宛若看着他的试卷,心说这家伙写的字就跟他的人一样,好看却带点坏坏的。禹言将答案填完递给杜宛若说:“你看看对不对。” 杜宛若越看越吃惊,试卷上在考试时间内完成的内容全部正确,而刚刚填上的后面几题不仅条理清晰,而且思路极为简洁,许多她想不到的方法被他轻松几笔带出,将解题流程优化了许多。这家伙考试完之后下过一番苦功夫,看来还不是朽木,杜宛若心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禹言见这个女孩子认真的样子,心里很感激,轻轻说道:“谢谢你,小杜同学。”“你叫我什么?” 杜宛若这次听清了他的称呼,呼呼一拳砸了过来,禹言这辈子,这是被第三个女孩子用同样的招式暴打。 第十五章 和你在一起(二) 三个星期后的小考,禹言发挥了真正实力,每门完成时都只用了差不多一半时间。闲得无聊,就看着坐在旁边的杜宛若做题。她眉头紧皱着,手指细白修长,竟然还有咬手指头的习惯,不错,果然是很出色的女孩子。抱着单纯欣赏的态度,无所事事的禹言望着专心致志的杜宛若。 杜宛若感觉到旁边这道目光,心想不做题跑来瞎看别人,难怪你考不好,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有些惊慌,却又有些甜蜜的感觉。 考试结果出来,假海归禹言落后小杜同学两分,排名年级第二。这下炸锅了,校长老头立即掏出中华请禹言到办公室共骧盛事,顺便剥削了他两根特供。老师请他上台介绍经验,他跑上去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多谢老师将我安排在杜宛若同学身边,给了被杜宛若同学提携的机会,感谢校长,感谢班主任,感谢杜宛若同学,感谢西西提微和恶木提微,感谢我的唱片公司和经纪人。下面顿时炸了锅,笑声和尖叫声响成一片。 杜宛若看着这场闹剧的作俑者,阵阵涟漪从她平静的心湖泛起,他真是个奇怪的人。 禹言跑下来后在她耳边轻轻的一句话,彻底打乱了她的心境。 禹言说:“我是抄你的,千万别告诉别人。” 杜宛若感觉自己心脏的承受能力又到了极限,这都是什么人啊,抄我的也敢抄个第二,他不想活了?又有些苦涩的感觉,原来考试时他不是看我,只是看我的试卷。这真是一个很坏的人,再也不要管他了。 小杜同学年纪还小,还没学会禹言那种特有的黑色幽默,所以心脏也承受了不少莫名其妙的压力。禹言坏坏的笑着,微微撇起的嘴角,让杜宛若放弃了最后一丝“良知”,拳头终于如雨点般落在了禹言身上。发泄过后的小杜,瞥了一眼那个坏家伙,忽然觉得心情特别美好。 第二个月的大考,单人单桌,禹言抄袭杜宛若的谣言终于大破,笑话,两个不在一个教室的人怎么抄?禹言落后小杜同学一分,再居第二。杜宛若也终于明白了,原来那次他是真的在看自己,甜蜜而羞涩的感觉,青苹果的味道。 第三个月,第四个月,禹言“千年老二”的称呼在同学们中间流传开来,一时传为美谈。校长老头才不管什么千年老二,万年老三,每次一出成绩,总要把禹言抓去,假惺惺的掏出中华,最终套取禹言孝敬的特供。禹言有时候感觉,同样是生活在在同一屋檐下的父女俩,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这中间有一个明白人,那就是杜宛若。她仔细分析过禹言的答案,发现他总是用最简单的办法完成最复杂的运算,只在某些运算的最后一步将原本正确的答案涂改成错的,于是在天才禹言的试卷上就出现了一加一等于三这样的闹剧。 不做出头鸟,杜宛若暗骂这家伙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居心叵测白眼狼陈世美负心人,只是每当想到他总让着自己的时候,又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丝丝甜蜜与惊喜。 禹言的生活平淡而充实,上课学习,下课就去打打篮球踢踢足球,成绩却一直不落下,校长老头和老师对他这个海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杜宛若这类的好学生不由得感慨老天是如此不公平。 禹言球打的挺好,和学生打球与在部队完全两个感觉。在部队打球就像打仗,大家都拼命的撞着挤着,表现着汉子的血性。学生们温温和和,所以禹言下手很轻,虽然绝大部分时候都赢却只保持险胜。他处事从容老练,虽然极少人看过他抽烟但在校长办公室把烟圈吐出锁链的故事早已经深入人心,人又很和气,还有点帅帅的酷酷的,就像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和校园里那些充满阳光的男孩子们有着质的区别,因此很受同学们欢迎。 杜宛若在做完习题后,喜欢趴在后面的窗台上看着操场上那些活跃的男孩女孩们。她自己运动很少,或者说几乎不运动。禹言打球时的样子自信十足,微笑总挂在脸上,在夕阳的余光下,他的脸庞似乎就是金色的。杜宛若觉得种感觉很好,她可以安静的坐在那里,看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体拖成长长的影子,恬静的就像碗里装着的波澜不惊的水。 不知道为什么,禹言每次看到这些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同学,心中总会不自觉的称呼他们为这些孩子!禹言觉得自己现在单纯而又复杂,十八岁的年纪,和这些高中生混在一起,思想也慢慢简单起来。但过去的经历,让他觉得自己的思想很复杂,似乎总有些沧桑的感觉。如果让我们来为他下定义的话,这是一个典型的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问题青年。 禹言每半个月给候芸,也就是猴子的妹妹写一封信,一个月寄一次钱,有部分是猴子的抚恤金,还有部分是被老曾人为加厚了的禹言的退伍慰问金。特种兵出任务的特殊补助较高,毕竟是拿命在拼,禹言执行的任务不少,再加上退伍金,足够他和妹妹完成高中学业了。 禹言给她买了许多复习资料,也讲自己的学习心得,知道候芸的学习成绩不错,心里也很是高兴。对于牺牲的战友的特殊感情,让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候芸考上大学并完成大学学业。 小杜同学的魅力真不是一般的惊人,每天走在路上和她打招呼的男孩子多得数不清,每天收到的情书几乎可以用麻袋装。一中二中三中直到乱七八糟中,她的魅力几乎是通杀,全市高中的男孩子除了知道林青霞就只知道她了。 禹言看杜宛若把一封封信看也不看的丢到后面的垃圾袋中,不由摇头感叹现在孩子的早熟,手中却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封,递给杜宛若。 杜宛若心猛地跳了一下,手上像捏住了块燃烧的火炭,将她的小脸映得通红:“这是什么?你不会也——” 禹言露出一个无辜的眼神,连忙道:“你别怪我,我也是受人所托。”禹言现在在男生女生中那是炙手可热。女生追捧他,因为这小伙气质优雅,感觉温馨自然,帅也帅得一蹋糊涂,酷也酷得一蹋糊涂,他对同桌的态度简直让女孩们欣赏到骨子里了。 女孩们可都有自知之明,杜宛若不论哪个方面都比其他女孩出色太多。这小子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天时地利人和,可这小子似乎就是一块绝缘体,除上课外,决不在教室多待一分钟。 男孩们追捧他,是因为他是杜宛若的同桌且对小杜同学没有一点意思,自然成了男孩子们的崇拜和拉拢对象了,顺便请他转交自己对小杜同学的一片心意。 这是和禹言一起打球的一个男孩子刘远民托他送给杜宛若的信,禹言架不住那小子的软磨硬泡,只能答应当一回信使了。杜宛若看着他的苦脸,笑着说:“这次看你的面子收下了。”顺手将那封信丢在抽屉里。 春天还远得很,怎么这世界的男孩子都像发情了一样,当叶子拿出几沓厚厚的信堆在禹言面前时,他终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叶子收的信没有杜宛若那么多,却也叹为观止。禹言看着妹妹的小脸,心中有些得意,原来我妹妹是真的很漂亮嘛。 叶子偷看哥哥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反应,心中有些气恼,从那厚厚的一堆中,抽出一封读了起来。叶子年纪小,还没达到杜宛若那种大将之风,这每一封信她还都拆开看过的。 叶子念着念着自己都脸红了,禹言微笑着:“这一段是出自《XX情诗大全》。” “这一段是出自《XX诗选》。”“这一段不错,是出自汉乐府。”“这一段是出自《诗经》。” 叶子正念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见禹言那副不着调的样子,把手里的信狠狠砸在他的身上。 禹言看见小妹气得满脸通红,忍着笑说:“原来我们小妹真的这么多人喜欢啊。”叶子脸上抹上一丝羞红,却勇敢的抬起了头,嘴里哼了一声。 禹言看着叶子,认真的说:“叶子,你现在年纪虽然还小。但是你有喜欢别人的权利,如果你有中意的男孩子,哥哥支持你——早——恋。”哗啦一声,桌上那一堆信被砸到了禹言身上。 禹言自己也有点小麻烦,他在学校的拥準和粉丝越来越多,绝大多数是些热情洋溢的女孩子,虽然比不上杜宛若,但也有许多年轻美丽的,青春的女孩子都是美丽的。 禹言也收到了不少信,女孩子都是比较羞涩的,虽然信纸是颜色鲜艳香气四溢的,信里的内容却是羞羞答答的,希望禹言同学能指导一下学习,希望禹言同学能指导一下女篮,希望禹言同学能够一起去参加活动。 女孩子们虽然羞涩,却还是有些小聪明的,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都是希望先交普通朋友,慢慢变成无话不谈的朋友,然后是那种若即若离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暧昧,最后是红颜知己。很多男孩子给杜宛若写的信也遵循了这个原理,所以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句话真是一点不错,不分男乌鸦和女乌鸦。 当然也有几个比较大胆的女孩子,作风泼辣,言辞恳切,有的还在信里夹了两张电影票,言道今天你若是不来,我就在雨中等到死。禹言看看窗外明媚的天,心想不知道天心诀和龙欲功能不能呼风唤雨,最好现在就风雨大作。 这倒不是禹言性格冷酷,不怜香惜玉,实在是因为禹言对这方面到目前为止还不太开窍,对这些事情还没怎么考虑过。他青春期开始得比较早,但那种朦朦胧胧的味道给了他一种终生难忘的感觉,虽然现在已经极少想起那个不知道身处何地的女孩子,却也有些阅过千山的味道。当然,作为正常的男人,他在某些时候又会从心底涌起跃跃欲试的感觉,并不是针对某一个女孩子,只是一种纯粹的青春期青年的萌动而已。总体来说,他还是相当平静的。 他觉得自己不怎么招惹女孩子(当然这是他自己认为的),而女孩们又是这么大胆直接,禹言感觉就像六月天里飘了雪花,浑身冷飕飕的,心里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冤枉,干嘛就盯上我了。又想到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句老话,想来想去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让人误会了,只好自怨自艾的想道:“哎,长得帅原来也是一种罪过。” 禹言偶尔会去参加一些女孩子们邀请的活动,没有别的原因,是因为叶子的要求。叶子班上那些十五六岁的女孩对他的崇拜是盲目的,听说叶子是禹言的妹妹,虽然心里奇怪为什么一个姓苏一个姓禹,但还是想尽办法讨好叶子。叶子的小零食从此就没有断过,叶子也慷慨激昂的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女孩子们的活动很单纯,大多数是唱唱歌啊游游湖啊之类的简单活动。当羞涩的女孩子带着女伴在门口等禹言的时候,叶子总是挽着禹言的胳膊准时出现在大家面前。 以至于后来许多高年级的女孩子也成了叶子的好朋友,禹言同学的工作也更加繁忙起来,有时候一个晚上甚至要赶两个场。 禹言对卡拉OK这东西不是很排斥,他本身就喜欢民乐,对流行歌曲也比较喜欢,因为这些歌曲直白通俗易懂,易于表现真感情。在部队唱的歌虽然雄壮但很单一,都是为了表现一种英雄的气概。女孩子们唱的歌凄凄婉婉情情爱爱,禹言难免有时候会想起自己十四五岁的年纪,想起那个不知道现在身处何方的女孩子。 禹言作为男主角当然少不了要露一手,好在他对音乐的感悟很强,节奏把握得准,嗓音也是大青山培育出来的天然绿色产品,还略带些沙哑,因此杀伤力超强,女孩们抢着和他对唱情歌。禹言感觉很尴尬,和这些半拉孩子(他是这样认为的)唱情歌,也不知道明天早上起来会不会长鸡眼。 后来禹言发现这样和女孩子厮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就动了动脑子。再有女孩子邀请,禹言就指派了和自己一起打球的男孩子们作为自己的代表,全权处置相关事宜。男孩子们的感激啊,那是山崩地裂的,纷纷叫嚷着,老大,我为了兄弟一定两肋插刀,禹言心里在后面补了一句,为了女人你再插兄弟两刀。 倒是那个给杜宛若递情书的刘远民表现出了较好的节气,禹言心里说道,这孩子还挺专一的呢,要不要再帮帮他。叶子虽然零食成堆,姐姐妹妹的瞎认了不少,但看着那些女孩子眼里对禹言射出的万千柔情,也是大大替哥哥担心,自觉谢绝了类似邀请。女孩子们的热情降了下来,不少女孩流下了青春的第一次泪水,也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暗恋的味道。 杜宛若是以旁观者的心态看着这一切的,有时候心里会愤愤的想,这家伙真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每天看他笑意吟吟的样子,杜宛若没来由的感觉,这家伙怎么这么讨厌,和他的关系也是不冷不热的。 禹言进校时间不短了,杜宛若也知道喜欢他的女孩子那是成打成打的,但这家伙愣是没传出过什么绯闻,他是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啊,杜宛若有时看到禹言凝神眺望远方的的目光,会不由自主的想道,旋即一种难言的忧伤就涌起在心头。 但她很快想起了某些事情,心境变得平和,只微笑着看着禹言,眼中透出谁也看不懂的神情。 后来的禹言慢慢恢复了以前的正常生活,上课学习下课打球,还是一样的俊朗儒雅,一样坏坏的笑,还有偶尔流露出的某些忧伤,就像一副泼墨山水画,镌刻在了杜宛若的世界里。 杜宛若坐在她最喜欢的位置,看着那个动着的影子,感觉一切是如此美妙和谐,漂亮的嘴角浮起一丝美丽的微笑,心中涌起的感觉被她归纳为一句话:和你在一起! 第十六章 杜宛若(一) 禹言的生活有滋有味,但他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主要原因是他现在上课基本处于无事可做状态。练习题当然是要做的,他的速度是别人的三倍,而且准确率极高,让他感觉有点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意思,学习也渐渐失去了吸引力,上课基本属于走神状态。这让他觉得对时间是一种极大的浪费,特种兵的时间观念极强,基本上是以秒来计算。这种浪费,对禹岩来说是不可原谅的。 禹言有点觉醒了,找来了大学物理大学英语经济管理计算机编程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一大堆大学课程。看着堆成摞的小山似的课本,禹言又觉得时间不够用了。 上课时高中课本里夹着大学课本,禹言终于觉得学习的兴趣又被自己找回来了,他充分发挥了顽强的自学能力和超强的理解能力,慢慢将这些课本一本本啃下来。 对于计算机这一块,他是很有兴趣的,在猎鹰的时候对电脑只是简单的应用,根本不涉及高级语言和汇编编程这一块,所以对计算机编程和单片机这些东西他很感兴趣。 可惜的是,九六年的这个深秋,微机基本还是X86的天下,窗口操作系统也才刚刚做得有点人性化。个人电脑对此时的禹言来说还是大大的奢侈品,基本在可遇不可求的范围。所以他虽然有了些理论知识,却苦于没有实践机会。 当然他不是没打过夜明珠的主意,可思考再三还是觉得这笔财富要用在最需要的地方,而不是来改善自己的生活。什么才是最需要的地方,他自己也没有一个标准,最后来了句很老土的话:跟着感觉走吧。 杜宛若对他的不务正业已经习惯了,见他上课装模作样,心里说这家伙伪装还真有一套,要小心被他骗了。禹言看她脸红的样子,轻轻说道:“小杜同学,最近和刘远民有什么进展没有?” 原来自从杜宛若收了第一封信,刘远民就欣喜若狂,毕竟小杜同学对那些狂蜂烂蝶的从没有过好脸色,却破天荒的收下了自己的信,怎能不让刘远民春心大动,兽性大发?虽然不在一个教室,却每当下课都要跑到三一班教室外偷看杜宛若,更希望能得到与佳人一叙的机会。 禹言更是成了他的专职信使,每天一封信那是雷打不动的。说也奇怪,杜宛若对别人不假辞色,对禹言递过来的每一封信却都收了下来,还专门找了个盒子装起来,这消息当然又让刘远民一蹦三尺高。 杜宛若见他又喊自己小杜同学,心中那个气啊,咬着牙齿捏紧小拳头,一拳重重砸在禹言腿上。禹言“哎哟”一声跳了起来,正在做习题的全班同学顿时眼睛齐刷刷的望了过来,杜宛若一下子小脸涨得通红,心里却想的是,是不是刚才这一下真的太重了? 禹言看着全班同学嘿嘿一笑,双手抬起来虚空一按,男孩子女孩子们顿时安静了下来。禹言说:“我刚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这节课本来是体育课嘛,怎么大家都坐在这里做题,不出去活动啊?”全班同学顿时从鼻子里发出“切”的一声,傻子都知道,高三的体育课早就改成自习了,但为了应付上面的检查,课程表上写的还是体育两个字。 禹言笑嘻嘻的说:“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坚持原则,所以我觉得我们一定要严格执行课程表的安排。” 男孩女孩们顿时活跃起来。禹言手一挥,大家立马安静了下来,有点令行禁止的意思了。禹言严肃的说道:“我昨天跟杜老头——哦,杜校长——讨论过这个问题了,他也很赞成我的看法,并提出要求,要求同学们一定要勇敢的走出去,步子迈大一点,再大一点,不要怕犯错误。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 杜宛若见他又在满嘴跑火车,还把自己老爸叫成杜老头,心里早有不满,趁他站住了的机会,一脚踏在他脚面上。正在讲话的禹言转过头微笑了一下,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给了她一个你力气太小的眼神。 教室里早就炸了锅。听了禹言的话,女同学们顿时面带桃花男同学春心荡漾,都恨不得立马扑出去享受“光明的前途”。可惜孩子们虽有此心却少了点胆量,没有人敢踏出第一步。 禹言看大家都盯着自己,心说这些孩子怎么都跟没吃饱的小狼似的,看来这出头鸟是当定了。禹言凑到杜宛若耳边说,搞定你老爸的事交给你了,然后迈着七十五公分的标准步伐走了出去。 禹言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就不用说了,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啊。孩子们顿时哗啦一下冲了出去,全教学楼都听到了禹言的声音:“走慢点,别挤我。谁摸我屁股?” 杜宛若目瞪口呆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教室,没想到自己轻轻的一拳竟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坏小子可不是一般的能折腾啊。心中浮起他坏坏的笑容,又想起他刚才大言不惭的那个劲,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小杜同学!”教室门口传来一声“亲切”的呼唤,禹言靠在门前向她微笑着招手。杜宛若瞪了他一眼,低下头去算题。等了半天不见动静,抬起头见他在自己身旁望着自己,满脸的严肃。 杜宛若的脸火红火红的,禹言想起了香山上的红叶。 “小杜同学,你为什么不喜欢运动呢?”禹言严肃的神情让宛若没顾得上追究他的称呼。“缺少运动会造成身体部分机能淡化,抵抗力下降,协调性减弱,那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杜宛若白了他一眼,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精力过剩啊,嘴里淡淡的道:“我身体不太好,不能做剧烈运动。”禹言笑着说:“那我就教你做个不剧烈的运动吧,可不可以跟我来?” 禹言的笑真是有一种很邪异的魅力,能让人暂时失去思想,至少小杜同学是这样解释她为什么会跟着他来到假山后的植物园的。 禹言走到一棵枯树前,掏出一把军用匕首,刷的一声刺了进去,又拔了出来,对着树狠狠踢了一脚,然后递给杜宛若道:“你来!” 杜宛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干嘛?”禹言说:“发泄一下!”杜宛若笑道:“我干嘛要发泄?”禹言看着她说道:“那你说班上那些孩子干嘛要跟在我身后冲出去,那是不是一种发泄?” 杜宛若心说,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干嘛弄得老气横秋的,真是半拉小子,假装成熟。 禹言接着说道:“整天把自己关在笼子里,缺少运动,缺少交流,压力太大,很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心理问题。心里积压的心事太多,不能及时疏导,也会造成心理障碍。所以我们需要定期发泄,以释放心理压力。” 杜宛若说:“你说了半天,就是要让我发泄一下,可是我感觉我很好啊,没什么值得着急的事。”禹言摇摇头说:“我觉得你有很重的心事。有心事本身是一件好事,说明你成熟了,能够独立思考问题。但是如果被这些所谓的心事困扰不及时走出来的话,就很容易走向偏执。” 杜宛若见他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教育自己,心里真是来气,夺过他手里的匕首,朝着树上连刺了几下,完了还用小皮靴蹬上几脚。禹言见她眼中喷出怒火,小脸涨得通红,心说,她这怒气还真够大的,可别找我发泄啊。 杜宛若摆弄了几下,觉得心跳加速了许多,忙停了下来,喘着粗气望着禹言。禹言点点头:“不错,活动一下手脚,有点侠女风范。”杜宛若举起匕首,作势要刺他,禹言笑着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身子却赶紧飘开了。 宛若在匕首上轻轻吹了口气,点头道:“这小刀不错,姓禹的,你今天求我去说好话,这小刀就算是给我的报答了。” 禹言还没说话,小杜同学接着咯咯娇笑道:“这下我看谁还敢上课欺负我。”娇笑声中,匕首在小手中轻擦了两下,一副屠猪宰羊的模样。 第十七章 杜宛若(二) 禹言损了夫人又折兵兼且引狼入室,仿佛看见了小杜同学在身边持刀“狞笑”的模样,心里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杜宛若第一次看见他吃瘪的模样,心里畅快,捂着小嘴咯咯笑了起来,如同一枝娇美的花朵绽放在秋天的艳阳下。 禹言也愣住了,乖乖,这妮子的模样真是惹人犯罪啊。宛若见他盯住自己,娇羞之下却又有着说不出的欣喜。 可惜禹言很快恢复过来了,轻轻笑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再难得!” 杜宛若见他站在树下,撇起的嘴角划出优美的弧线,脸上的轻笑,就像是秋日的阳光那样温暖,目中射出的柔和光芒,如同春日的私语那样沁入心田。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安逸宁静神彩,如同这林中的树一样优雅自然。他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宛若低下头红着脸想道。 禹言却像少了条筋,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喂,想什么呢?粉面含春,桃腮绽笑,完了,小杜同学的春天到了。刘远民同学有福了。” “唰”,愤怒的小杜同学匕首刺了过来,这可是来真的。禹言闪了个身,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喂,喂,这可是真刀啊。” 杜宛若眼中噙满泪水:“你怎么总是欺负我?”禹言见事情闹大了,忙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也知道,我喜欢和你开玩笑不是?”杜宛若听了他最后一句话,心中一甜,哼了声也不答话。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都有些累了,禹言找了张报纸铺在地上让小杜同学坐下,自己则很没有形象的在离她不远的一棵树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小杜同学见他闭着眼睛不说话,似乎要睡着的样子,心里生气,也不理他,眼睛四处瞟了一下,忽然高兴的跳起来:“蝴蝶,两只蝴蝶啊!” 禹言眼也不睁说道:“那你就去捉吧,捉到了我就给你讲两只蝴蝶的故事。”杜宛若跑了过去,在鲜艳的花丛中,细长的小手向并排停在花蕊上的两只蝴蝶轻轻伸了过去。 “我抓到了!”“我抓到了!”禹言像是被针刺了一般猛地睁开眼睛,一个女孩子在花丛中高兴的笑着,手中那双美丽的蝴蝶就像是谪落在人间的一对精灵。 禹言的眼神模糊起来,那个扎着羊角丫的小姑娘露出了天地间最纯净的笑容,禹言的心也随之舞动了起来,他又回到了那个十几岁的年纪,那个活蹦乱跳的小丫头,那双天底下最美丽的蝴蝶,那洒着月光的吊脚楼,那凝腮倾听的女孩子…… 欢跳着的女孩子,招着手向禹言跑过来。禹言嘴角带着笑,闪亮的目光出神的凝望着,却没有落到杜宛若身上。一秒种前还在欢呼着的杜宛若愣在了那里,呆呆的望着禹言:他思念着的是谁?他脸上的幸福是因为谁?原来,他真的已经有了心爱的女孩子。 杜宛若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顷刻间摔落在地上的花瓶,碎裂的感觉真实得如同梦境一般。因急剧奔跑而加速的心脏,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感觉,她缓缓倒了下去。 禹言见那个欢呼着的女孩子眨眼间倒了下去,心中一急,身体如轻絮般飘了出去,在落地之前将她拥在了怀里。 “杜宛若!宛若!”禹言焦急的声音在宛若耳边响起。杜宛若脸色苍白如纸,缓缓睁开眼睛道:“我没事,我——的包里——有——药。”禹言抱着她,在她包里找了瓶药,取出一颗塞到她嘴里。过了一会儿,杜宛若的脸色红润了点。 禹言焦急问道:“宛若,你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宛若虚弱的说道:“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的。我身体不太好,刚才跑快了点,所以有点头晕。” 宛若依在禹言怀里,脸上有些发烧,可是又有些贪恋这种感觉。他身上的味道好奇怪,为什么爸爸抽完烟满身都有味道,而他却没有呢?他怀里的感觉真的很舒服,他是不是也这样抱过别的女孩子?心痛的感觉让她立即摒弃了这种想法,我是没有权利追求这些的,明亮的眼里一片灰色,晶莹的泪珠在眼里滚动着。 禹言搂着杜宛若娇美玲珑的身体,却没有一丝激荡的感觉。刚才片刻的失神让他意识到,原来许多的事情并不是可以很简单的就忘掉,人的记忆是应该用来存储最美丽的东西的,少年时的梦想是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瑰丽的梦,是不可能抹去的。既然抹不掉那就保留她吧,强求反而更容易着魔。禹言顿时觉得心中明白了好多道理,眼前浮现出那个女孩快乐追逐蝴蝶的情形,禹言摇头轻笑,这种没有忘记,却胜似忘记的感觉让他无比轻松,明净的脸上露出阳光般的微笑。 杜宛若躺在他怀里,感受到了他的心情变化,那个留在他心中的女孩子好像渐渐淡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就是一种直觉,女人的直觉。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哪,快乐很容易,忧伤很容易,忆起很容易,忘记也很容易,杜宛若嘴角露出了调皮的笑容。 禹言看着杜宛若,这个扑蝶的女孩子和少年时的那个女孩子很像嘛,禹言无奈的摇头笑笑,天底下的女孩子大概都是很像的,禹言心底的结论。 “禹言,你会画心吗?”宛若精神好多了,笑着问道。 禹言点头道:“应该会吧。”宛若将匕首递给他,指着一棵生机勃勃的大树说:“那你能不能在这棵树上画上一颗心?要刻得很深很深哦,等这棵树百年千年了,也不能被磨掉。你能做到吗?” 禹言笑道:“搞破坏吗?这个我在行。”将她身体轻轻靠到树上,起身到那棵树前,没用内力,只凭腕劲,刻了一颗大大的桃形心,又在里面刻了个“言”字。 杜宛若将匕首收进包里,笑着说:“不错,不错,很有气魄。” 禹言笑着走过去扶起她身体,杜宛若仍然有些虚弱,就又在他肩头靠了会。温暖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在云中飘,明亮的眼睛却盯住树上那颗大大的“心”呆呆出神。 高三一班的集体“出轨”事件的处理方法,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 意料之外的是,校长老头对这次活动竟然持有很高的评价,认为偶尔这样的活动能够提高孩子们的学习积极性,对孩子们的成长有了很大作用,当然代表人物就是杜宛若同学。杜宛若同学自从此次活动之后,就热爱锻炼,经常去植物园砍砍杀杀,每次都是高兴而去,满意而归。 意料之中的当然是禹言同学了,他那已经为数不多的军内特供又少了两根。 这之后的事似乎没什么值得提的了。禹言接着看他的书,刘远民坚持不懈的写信,禹言坚持不断地送信,写信人和送信人的毅力都是不可小估,杜宛若依然把收到的信装进盒子里。一切都是昨天的翻版。 这里面有些看点的是叶子。叶子跑到教室来找哥哥,男孩子们刚吃过午饭,精力旺盛之极,一看有个挺漂亮的女孩子来找禹言,立刻一起起哄:“禹言,禹言,有人给你送桃花来了。” 杜宛若正在做习题,听到男孩子们的哄闹,心里说道,他这个人真不省心,招蜂惹蝶的,弄得人烦死了。 抬起头来,见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站在面前,十五六岁的年纪,弯弯的眉,白嫩的脸,樱桃的小嘴高高鼓起,像是一颗还没成熟的小桃。红红的小毛衣,浅蓝色的牛仔裤,发育良好的身段,虽然还有点少女的青涩,却已经隐隐有了女人味道。 这是谁家的小姑娘,这个家伙也舍得下手?杜宛若脚下用力,狠狠踏在了禹言的大脚上。 叶子当然也在打量着坐在哥哥身边的这个女孩子,这就是传说中的杜宛若?果然是杨柳眉,芙蓉面,温柔似水,我见犹怜啊! 禹言正在用高级语言编程求解一道定积分题,这几天他和学校的微机室老师混了个脸熟,加上校长老头的特殊关照,已经有了实际操作的机会。 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叶子站在自己身前,生气的鼓着小嘴,脸上红嘟嘟的。“怎么了,叶子?”禹言笑着问道,手里的笔却没停。 叶子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笔:“哥,我的东西呢?”杜宛若听这小女孩叫禹言哥,心说原来是他妹妹,顿时觉得这小姑娘可爱多了。 禹言见叶子眼里打转的泪珠,忙站起来拍着她的肩膀说:“好,好,先别急,坐下说。”将叶子按到自己座位上坐下:“现在说说,什么东西让我们叶子如此着迷?”叶子瞟了旁边的杜宛若一眼,说:“小倩姐给我买的东西,你不是已经取走了么?” 禹言迷糊的道:“什么东西啊,我没收到九号寄的东西啊!”叶子急道:“你还骗我,我到收发室去的时候,人家说已经被你们班的人取走了。” 旁边的杜宛若从书桌下取出一个大包装袋说:“是这个吗?”禹言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上面写的大大的禹言两个字,忙不迭的说道:“正是,正是,叶子,你看看是这个吗?”叶子拿过包裹看了一下,说道:“对啊,你明明已经取走了,还敢骗我?” 第十八章 她们的心思(一) 杜宛若忙说道:“这是我刚刚从收发室拿过来的,他还不知道,你不要怪他!”叶子听她口口声声的“他”,心里来气,瞪着禹言道:“你自己不会去拿啊,还要麻烦人家女孩子。” 禹言见叶子如同吃了枪药,心里说这丫头年纪渐长威风也见涨啊。见她小脸红扑扑的,可爱得很,禹言宠爱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轻轻说道:“好了,这次是哥不对,下次只要看见咱叶子想要的东西,哥去抢也要给你抢回来。”叶子嘴里哼了一声,心里甜丝丝的。 禹言对杜宛若说道:“谢谢你啊,宛若,你身体不好,以后这些事情还是由我来干吧。” 叶子听他语气亲热,也转过脸来对杜宛若笑着说:“你就是宛若姐姐吧,长得真漂亮。” 宛若说:“你叫叶子是吗?你长得也很漂亮啊!” 叶子兴奋了,拉着杜宛若的手,笑吟吟的说:“宛若姐姐,我哥经常提起你,说你人长得漂亮,成绩好,又温柔贤淑,叫我向你学习。” 宛若红着脸,眼角偷瞥了禹言一眼,心跳加快了不少。禹言心底苦笑,这妮子骗死人不偿命啊。 叶子又道:“我哥还说你男朋友刘远民,篮球打得好,足球踢得好,对你也好,说你们两个人很般配的,我叫他以后向刘远民学习呢!”杜宛若脸色有点发白,叶子握着的手被她抓的生疼。 禹言心底冒冷汗,这不是要命吗,见那妮子一副无止无休的模样,连忙说道:“叶子,你不是拿九号给你寄的东西么?”叶子急忙拆开包装袋,从里面翻出一个袋子,脸上露出羞喜的神色。 禹言问道:“九号神神秘秘的给你寄的什么东西啊?”叶子瞪了他一眼:“要你管!”然后飞快地跑开了,临走的时候还没忘跟杜宛若打招呼:“再见啊,宛若姐姐,有时间带你男朋友到我们大青山玩啊。” 叶子和杜宛若的第一回合交锋,以叶子的大胜而归告终。 禹言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见杜宛若坐在那里不言不语脸色发青,急忙解释道:“她小孩子瞎说,你别在意啊!” 杜宛若眼角泪花打转,盯着禹言说道:“这些都是你告诉她的?”禹言急忙道:“我——” 话还没说完,一堆书本砸到了禹言身上:“我恨死你了——”杜宛若已经冲了出去。 禹言见大家的目光都往这里看来,忙给了个笑脸,嘴里无耻的说:“小杜同学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那个大家继续。” 禹言在校园里转了一圈,没找到杜宛若,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揍叶子的屁股。走到植物园的时候,敏感的六识发现里面似乎有人哭泣。禹言心道,小姑奶奶,可找到你了。走了进去,见杜宛若扑在上次刻字的那棵大树上,肩膀一抖一抖,还在轻轻哭泣。 禹言轻声道:“小杜同学——”杜宛若似乎吃了一惊,身子转了过来靠在树上,手里握着那把亮光闪闪的匕首。禹言刷的一声飘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夺过手里的匕首,嘴里叫道:“你别吓我啊,有什么想不开的。” 小杜同学被他胳膊一带身体自然的扑在他怀里,再次感觉到那温暖的怀抱,小脸顿时发烧,嘴里叫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禹言放开她的身子,铁青着脸道:“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丫头,胡说八道,信口开河,差点闹出人命,幸亏我及时赶到。” 杜宛若靠着树干,双眼红肿,明显哭过的样子,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却噗的一下笑出声来:“你瞎说什么啊,什么闹出人命来?” 禹言道:“你还说,一个人躲到这里,手里拿着刀,你不是要吓死人么?”杜宛若好笑的说:“拿着刀就是要寻短见啊?你不是说要学会发泄嘛,本姑娘就是到这里发泄一下的。”说完还示威似的拿手里的匕首比划了两下。 禹言见她哭后的小脸,如梨花带雨桃花绽放,心说这丫头本来就已经够漂亮的了,现在这么一闹那还不勾了人魂了,刘远民这小子挺有福气的。 禹言望了杜宛若一眼,严肃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叶子这些事情。但她是我妹妹,对于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那也绝不能姑息,一定要给她一个深刻教训。要不然以后还说不定闹出个什么事来呢!” 宛若忙说道:“你别怪她,她年纪还小,还不懂这些事的。”心里却说的,你这家伙年纪不小了,却还不是不懂这些事? 禹言摇头道:“正是因为年纪小,才要让她学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要不然养成了坏习惯,以后就难改了。” 杜宛若见惯了他嘻嘻哈哈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严肃的模样,心说原来他板起脸来还挺有威严的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几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竟然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真是个怪物,还坏坏的。小杜同学的脸又有点红了。 见上课时间快到了,杜宛若催着禹言快回教室。禹言见她没事了,点点头,转身出了植物园。杜宛若等他走后,转过身子,刚才被她掩在身后的树干露了出来。宛若呆呆看着树干上留下的痕迹,嘴角泛起一丝甜美的微笑。 禹言果然给叶子好好上了一课,叶子红着脸一声不吭,大颗泪珠落在眼前的饭钵里。禹言有些心软,声音柔了下来:“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叶子连忙摇摇头。 禹言摸着她的头发道:“叶子,哥这都是为了你好。你不可能待在哥身边一辈子,要是脾气还这么任性,以后怎么和别人相处?” 叶子惊恐道:“哥,你不要我了?”接着眼珠滚滚而下,尖声叫道:“哥,你不要丢下我。哥,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不再瞎闹脾气了,你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禹言见叶子害怕之极的样子,忙拍着她的肩膀说:“别哭,别哭,傻丫头。哥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叶子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哥,我不再瞎胡闹了,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禹言笑着捏捏她的鼻子:“你是我妹妹,我怎么会丢下你。你是女孩子,当然要活泼可爱一点了,但也不能瞎闹性子。你以后长大了,还要嫁人的,可不能再这么胡闹任性。” 叶子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哥,我不嫁人。”叶子眼里闪出坚定的光芒:“我要一辈子跟着你。”见叶子像小猫一样将头埋在了自己的怀中,禹言无奈的苦笑,唉,孩子还是太小啊。 叶子果然乖巧了许多,再见到杜宛若的时候,一口一个“宛若姐姐”,她人长得乖巧可爱,心思玲珑嘴又甜,杜宛若对这个小妹妹真是喜爱到了极点,忍不住的想,那家伙像个木头,怎么会有这么乖巧伶俐的妹妹呢。 禹言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有声有色,充实得像充满了气的皮球。期末考试之后,眼看着年关来到,禹言在市里采购了些东西,回到山上的竹楼里准备过年。这是第一次他们兄妹俩单独过年,以前还有师傅一起,老少三人乐陶陶的。 禹言想起在部队和战友一起过年的情景,心里面很是怀念,给大壮胖头陀和九号分别打了电话。 大壮头一句话就是:“一号,我要当爹了!”禹言也是愣了愣,然后跳了起来:“大壮,你要生大胖小子了?果然是百发百中,真行啊。”大壮承包了几十亩山地,秋里已经把土都翻过了,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就要移栽苹果树了。胖头陀正准备出任务,他已经参加了军校的入学考试,正在等待成绩。九号在学校值班,听到禹言的声音很是开心,还嚷嚷着要还给他一个惊喜。 善良的叶子邀请了杜宛若到自己家玩,当然,叶子很“不小心”的忘记了邀请杜宛若的“男朋友”刘远民。校长老头对杜宛若到禹言家去度假,那是举着双手双脚四肢的支持,这小子是深藏不露的“海归”型高手,天京附中镀过金,和孔老夫子的女儿还订过亲,那是宁愿错杀三千也不能放过一个的。 杜宛若上了大青山,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受着冬日的暖阳,顿时心情开阔,神清气爽。重新回到山上的禹言如龙归大海般洒脱自在,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带着杜宛若在山上打转,教她辨别各种青草红花飞鸟走兽,教她在地里刨竹笋,教她拿着薄石头在水面上打水飘儿,教她摘下树叶吹曲子。 禹言给她讲了蝶双飞的故事,杜宛若脸上一阵向往神色,想起那天在植物园中抓到的双飞蝶,心中很是后悔,问禹言道:“那天我抓到的双飞蝶自己飞走了,我还没有祈福,怎么办?” 第十九章 她们的心思(二) 禹言笑着说:“不要紧的,你已经放了它们,自然应该得到他们的祝福了。”杜宛若双手合在一起放在胸前,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自己的愿望。 禹言看着她嘴角的笑容,感觉所有的事情就像是昨天的翻版,自己又像是回到了十几岁和那个小姑娘相处的那些日子。不过这次他没有发呆,只是觉得这样的回忆味道其实挺好。 杜宛若觉得这是自己十八年来最快乐的日子,白天被禹言带着瞎转笑声不停,晚上就和禹言叶子一起聊天。也不知道禹言有什么本事,竟然每天都能捉到一两只野兔野鸡,然后就看他施展本事,像变魔法一样掏出一堆调料品,点上火堆烧烤起来,香喷喷的滋味让她食指大动,不经意间竟然能吃下小半只烤鸡。然后就看着他吹笛,清脆的笛声就像山涧流淌的泉水,沁润着心脾。 火光耀在禹言晶莹的脸庞上,他在月下吹笛的样子飘逸洒脱,浑身弥漫着种欲飘飘仙去的气质,两个女孩子呆呆望着他,几乎都忘记了心跳。禹言嘴角挂着微笑,想起了那个竹楼上的女孩子,如此动人的月夜,她应该会有一个美丽的梦吧。 杜宛若对那根玉笛简直爱不释手,要不是禹言“冒死”婉拒,恐怕早就被她抢了去。 很快杜宛若就从叶子那知道他还会拉二胡,更是来了兴趣,于是月光下的表演又多了个节目。宛若觉得他拉二胡时候是另外一个样子,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者,任音乐在月光下流淌,伴随着不知道被他隐藏在哪里的心情,让所有的人都融入了这清冷的夜中。 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杜宛若现在颇有这种感受,与他在一起,好像就是和快乐在一起。宛若看看旁边这个人,见他懒洋洋斜靠在树上,头枕双手,正闭着眼睛晒太阳,嘴角撇起透出股懒散的味道。 宛若也学他的样子靠在树上,脱下小靴子,露出白白的袜子,嘴里哼着曲子,惬意的感觉。 禹言忽然睁开眼来,轻轻说道:“有人来了。”宛若轻轻睁开眼,四周瞅了一眼,没见到人影,嘴里哼道:“哪里有人来了?坏家伙,就不能让我好好晒晒太阳。” 禹言撇起嘴角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远远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一号!一号!”禹言轻轻一个飘身站了起来,对远处的女孩子微笑着挥了挥手。杜宛若睁开眼睛看到了那个女孩子,禹言飞一般的冲了出去,杜宛若心里泛起一阵苦涩的味道:这就是他思念着的那个女孩子么? 九号提着两个大袋子,气喘吁吁的往上爬,禹言冲了上去,接过她手中的东西笑道:“HELLO!”九号轻笑道:“你也HELLO啊!怎么样,吃不吃惊,意不意外?”禹言很配合的道:“太吃惊了,太意外了!”九号咯咯笑了起来。 杜宛若看见禹言和那个女孩子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那种开怀大笑的样子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这就是他心中的那个女孩子么?杜宛若鼻子酸酸的,强忍着泪珠,打量着禹言身后的女孩子。 一米七左右的个子,齐耳的短发,大大的眼睛,不浓不淡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一件淡红色的高领毛衣,一条笔直的休闲女裤,衬托出一副美妙玲珑的身材,这是一个成熟干练的美丽女孩子,眉间的那股英气,更是显出了她的与众不同。 九号也打量着杜宛若,柳眉杏眼,琼鼻樱唇,雪白肌肤,如玉的脸上有一丝苍白,这真是一个美丽得令人心痛,也柔弱得令人心痛的女孩子啊。九号的心里一阵酸酸的味道,千里迢迢赶来,本来想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没想到他早已是佳人相伴,怕早就把自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两个女孩各有心思,各有悲苦,禹言却没这么多感受,指着杜宛若道:“九号,这是我同学杜宛若。”杜宛若脸上绽放一个笑容,轻轻说道:“你好!”九号心里一阵苦涩,能邀请她到家里来玩,他们的关系恐怕不是一般同学那么简单。 禹言指着九号道:“这是我的战——我的朋友——”九号打断他道:“你就叫我曾倩好了!”她怕禹言来一句“我的师侄女”,那样在这个女孩子面前就怎么也不能抬起头来了,隔着辈分呢,怎么和人家竞争啊! 杜宛若说:“你好,曾倩姐姐!”又偷看了禹言一眼,见他脸上毫无情人相见的那种特殊神色,心里又奇怪起来,这不是那个女孩子么?心酸的感觉减了许多,却又气恼起来,他究竟认识多少女孩子啊?早就知道他是颗大罗卜! 九号见禹言对待杜宛若的神态平和自然,没有那种扭扭捏捏,心里也宽慰起来,他们大概还没有发展起来,一号是个大木头,对这些事情不开窍,要不然我的心思不早就被他看出来了? 九号想着脸又红了起来,忙拉住杜宛若的手说:“你好啊,宛若。你和一号是同班同学呀?”杜宛若奇怪说道:“一号是说禹言吗?我和他是同桌。” 九号心底一愣,这个可危险了,《同桌的你》唱的不就是这事吗?九号笑着说:“这是我们几个朋友一起闹着取的,他年纪最小,就让他挑,他大言不惭的挑了个一号。”杜宛若对禹言的大言不惭那是深有体会的,看了禹言一眼,意思是没想到你早就是这样了。 禹言听九号编排自己,却偏偏又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好嘿嘿笑了两声。两个女孩子都是极少见到禹言吃瘪,看他的样子,又是咯咯一阵娇笑。禹言有种直觉,似乎自己的苦日子来了。 叶子见了九号,真是喜出望外,三个女孩子凑到一起叽叽喳喳,留下禹言一个人整理九号买来的一大堆东西。想想九号买了这么一大堆东西,千里迢迢跑来看自己,禹言心里那个感动啊,无以言表,最想说的话是:这孩子,孝顺啊! 禹言的直觉果然不错,叶子见九号来了,饭也不做了,三个人把禹言关在房门外,在房里搅得热火朝天。九号给叶子买了好多衣服,叶子一件件穿上,在两个女孩子面前走来走去,后来隐隐约约听见什么“怎么又大了一号”“明年还要再大一号”,然后是几个女孩子在里面打闹的声音。 禹言也不太明白他们在闹什么,但吃饭的事是必须安排的。看几个丫头的样子,估计是没谁会主动来承担这个任务了。禹言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好在他从小就是个苦孩子,妹妹还小的时候,都是他做饭伺候妹妹和师傅,做几个小菜那是不在话下。 九号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禹言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心底不由自主升起一阵柔情。多想就这样一辈子看着他,看他为自己做饭,自己为他生娃娃,九号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走近禹言,温柔喊道:“一号——” 禹言手头正忙着,头也没顾得上回:“饿了吧,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九号看见桌上已经放了几个热气腾腾的小菜,幸福的感觉顿时溢满了心房,看着他宽厚的肩膀,顿时有一种想紧紧抱住他的冲动。九号感觉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已经有渐渐失控的倾向,手慢慢向禹言肩膀伸去。 禹言听见身后半天都没动静,转过身来看见九号手伸在半空满脸通红的样子,忙道:“九号,你怎么了?”九号顿时有一种偷吃被抓的感觉,脸热得像火一样,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神,嘴里轻轻说道:“没什么,想来帮帮你!” 禹言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出去:“不用了,你这么孝——哦,哦——关心我,我很感谢。不过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就等着吃好了。”九号心里阵阵甜蜜,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切都被杜宛若看在了眼里。九号的神情和动作已经很清楚的表明了她对禹言的感情,她千里迢迢来青山看他,他们在一起相处了三年,这中间发生了多少的故事啊。杜宛若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追求幸福的权利,却仍然禁不住心中酸苦。 禹言对九号的态度让杜宛若心里有了一丝安慰,看来他还不明白九号的心。可是自己不是和九号一样吗,他一样不明白自己的心。不,我不能让他明白我的心,我没有这样的权利,杜宛若呆呆站在那里,心如刀绞,泪珠落满了脸颊。 这一顿饭,禹言体现了他在厨艺上的精湛造诣,九号和杜宛若盛赞他入得厅堂下得厨房,为当世男性之楷模,希望他再接再厉,发扬风范,将良好传统保持到底。 叶子的发言让禹言感激涕零:“我才不会让哥哥做饭呢,我要为他做一辈子饭。”禹言的眼泪,那是哗哗的啊,浑然忘了叶子饭前的所作所为。 九号的到来让禹言的任务“艰巨”了些,晚上的烧烤最起码要抓两到三只兔子。只是祥云百变这样的绝顶身法被用来漫山遍野的撵兔子,实在是让禹言这位云门长老魔门圣主汗颜啊,这不是糟蹋祖宗留下来的瑰宝吗。 烧烤活动时,杜宛若见识到了九号的能耐,她的手法和禹言一样熟练,动作也几乎完全相同,看着他们两个忙来忙去,配合完美,杜宛若也知道了三年的时间让他们变得多么默契。 望着禹言被火光映红的脸,宛若第一次感觉他离自己是那么遥远。她拼命的抑制住想哭的感觉,只呆呆的看着他,似乎想把这一切都永远刻在脑海里。 第二十章 她们的心思(三) 九号也是女孩子,女孩子都是敏感的,杜宛若的神情被她一丝不落的看进了眼里。对于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她也自心底里怜惜,可是事关自己的终身幸福的大事,绝不能迁就。何况她自己心里也是一点把握没有,不说别的,就说自己和他的辈分差别就是横亘在眼前的一个大问题。 不过与这个问题比起来,另一个问题更大,就是这个一号似乎真的是个木头疙瘩,对摆在面前的两个女孩竟然都没有什么表示,真不知该爱他还是恨他。 禹言同学自然没有这么多烦恼,单身生活是快乐和美好地,是令人向往地。饭后娱乐时间,九号才知道禹言竟然是一位民乐高手。看着九号吃惊的眼神,小杜同学的心情好了点,原来九号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啊。 火光中的民乐高手,神情真挚而又专注,横在唇边的翠玉笛在火苗的照耀下光洁透明,映着女孩子们的影子。民乐高手的手指不断切换着,笛孔中飘出的乐声,就像是阳春三月的暖风,吹散了心中的阴霾。 叶子率先站起身来,在火堆前轻轻的舞了起来,然后拉起了宛若,宛若又拉起了九号,三个人牵着手,跟随着禹言的音乐一起摇曳身姿,舞动的身体就像是冬夜里的精灵。 禹言微笑看着女孩们,她们婀娜的身体射出比火堆更旺盛的热芒,青春的笑脸就像是五月的鲜花,带动着禹言的心一起飞翔。 意境是十分美好地,但禹言的结局也是悲惨地。欢笑过头的女孩们似乎被点燃了全身的热情,专职乐师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一根竹笛就没有离开过嘴唇。 总算是有人先坚持不住了,宛若的身体最差,已经有些摇摇欲晃,禹言赶忙过去扶住她。叶子也是筋疲力尽,九号的体质最好,却也是香汗涔涔。 禹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只好抱起宛若的身体放到了叶子的床上。宛若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禹言看着宛若长长的睫毛,红扑扑的小脸上还有一丝苍白,嘴角还泛着点点笑意,无奈的摇头苦笑,真是一个柔弱得让人心疼的女孩子啊。在她头发上轻轻抚摸了一下,禹言微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宛若紧闭的双眸里,滚出两颗豆大的泪珠,落在了枕上。 叶子本来是和宛若睡一个床的,但宛若今天不舒服,叶子只好和九号挤到了禹言的床上。九号的小脸一片羞涩,却更多的是甜蜜,这可是一号的床啊。闻着床上似有似无的熟悉味道,九号感觉自己的心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竟是一夜没有睡着。 至于天才学生和民乐高手禹言,本楼已没有他的位置,他只好到山上师傅的旧居将就将就,如果不出意外,过后的几天他也将在这里“安居乐业”。 九号和禹言的“亲戚关系”终于还是暴露了,叶子无意中提起这事,被杜宛若刨根问底挖了出来。自从知道了他们这师叔和师侄的关系,宛若看九号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似乎总有些笑意。九号害羞了一阵,后来就不怎么在乎了,特种兵枪林弹雨冲锋陷阵都不怕,还怕这事。只是每次宛若和她打闹处于下风时,宛若便要张嘴喊“师叔”,于是处于下风的便变成了九号。 除夕的前一天,禹言把杜宛若送回了家,毕竟她要和家人一起除旧迎新的。杜宛若下了山就沉寂了很多,在山上时每天挂在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禹言认为这是因为她从小孤单,而这些日子结交了些朋友,现在却又落回孤单,因而造成了一种心理问题。解决方法就是——开学,让她见了同学朋友,自然会开心起来。我们不得不说,这真是个可爱的小伙子。 校长老头见女儿回家了,对禹言殷切挽留,二人愉快的共进午餐。宾主二人亲切交谈,并就军内特供数量的不断减少问题深入交换了看法。 九号已经和老曾说好了,要留下来陪叶子过除夕,也不知道老曾明不明白她的心思,反正老曾两口子同意了。这下禹言每天瞎逛的对象成了九号。 九号虽然是一个优秀的特种兵,但她首先是个女孩子,也有着无比的好奇心。于是禹言教她在地里刨竹笋,教她拿着薄石头在水面上打水飘儿,教她摘下树叶吹曲子,这一切又成了与宛若在一起的翻版。 叶子心里都有些不屑了:哥骗女孩子的手段怎么老是这么几招?他就不会换点花样,带着她们去打打野猪抓抓狗熊?要是禹言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必定是爆汗满头。 除夕过完是初一,一大早禹言给叶子发完红包,又给九号也包了一个。九号笑着接过,然后回赠了他们两人一个。然后禹言和九号下山打电话拜年,先给老曾家打。嘟嘟响了几声,一个女孩子接了电话。 禹言说:“新年好,请问师兄在家吗?”那个女孩子咯咯笑了起来:“什么师兄师弟的,你打错了。”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禹言再打,还是那个女孩子接的,这次禹言知道对方是谁了,开口就问道:“你是二丫头吧?”“是的,请问你是谁?”女孩以为是家里哪位长辈。 禹言说:“我是你师叔!” “变态!”女孩子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禹言哭笑不得,怎么这年头假话骗得人满天飞,真话却没人信了。九号早在一旁笑岔了气,禹言只好示意:你来。 九号拨通了电话,听自己妹妹诉苦,刚才有个叫师叔的变态打电话到家里骚扰,如果让我捉到,一定把他扒皮抽筋锉骨扬灰。禹言顿时觉得自己要重新考虑一下报考天京大学的决定了,试想如果在天京大学的校园里遇到二丫头,知道了眼前人就是那个叫师叔的“变态”,禹言还能活吗? 九号忍着笑听完妹妹叽叽喳喳讲完,也没替禹言澄清一下,然后叫了老曾听电话。 给老曾打了电话,又给大壮和胖头陀打,给候芸也打了一个,只是每一个都要等十几分钟才能被叫来。最后禹言给校长老头也打了个电话,校长老头热情洋溢的邀请他到家做客,并表示会适当准备红包。禹言心想我要是惦记了你的红包,我的军内特供恐怕就要被你干光了。九号和杜宛若也聊了几句,拜年行动就告一段落。 过了正月初十,九号终于返家了。叶子这些日子看着九号和哥哥腻在一起,心里老大不自在。看着载着九号的班车远去,见哥哥似乎没什么反应,心里对这个木头哥哥放心下来。 杜宛若终于又见到了禹言,看着他那熟悉的坏坏的笑,她心里流淌着一种感动,原来,只要能看到他,我就心满意足了。 开学了的孩子们仍然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似乎忘记了三四个月之后就要到来的决定他们一生命运的时刻。禹言很感慨,几个月后,这群天真的孩子们就要领会到现实的残酷,走到人生的分水岭。有的将会一跃龙门,成为所谓的天之骄子,有的则要告别自己的梦想,投入到社会的洪流当中去。 十九岁的禹言不自觉的把自己的目光拔高了几岁,以世故的眼光看待着这群孩子,浑然忘了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随着考试日期的临近,大家都紧张了起来,甚至有些人人自危的感觉,包括了一向沉稳的小杜同学。“千年老二”禹言是个例外,因为他正在攻读大二课程,准确地说,已经完成了一半大二课程。他的大二课程包含的名目太多,大学数学大学物理大学化学大学英语经济管理高级语言汇编语言等等诸如此类。 在全班同学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放弃了来做习题的时候,天才禹言正在微机教室里和某个老师抽烟聊天,顺便搞搞DOS小程序,没办法,教室里竟然没有找到能装起窗口系统的计算机。不过在青山这样的小地方,有个计算机就已经不错了。 禹言同学偶尔会发发善心,见小杜同学凝眉做题的样子,会关心的问道,别老是这样埋头苦干,你最近有没有去发泄一下?小杜同学把禹言送的匕首在他面前晃晃,意思是本姑娘寸步不离,一为发泄,二为防色狼。 要说禹言是色狼,那真是冤枉了他,他虽然是个发育成熟而且某方面能力异常强大的青年,但在未有实际接触之前,他的确是不太开窍的。综合个方面因素来看,我们认为,真正需要防范色狼的,是禹言同学。因为打他主意的“女色狼”绝对不在少数,而禹言同学还缺少这方面的经验和觉悟,所以被人得手的可能性非常大。 幸亏该死的高考及时到来,禹言才幸运的保持了他最后的“清白”。不过也有意外惊喜。这天禹言正在收拾抽屉,因为后天就要高考了,孩子们要把抽屉都收拾干净,教室空出来做考场。 禹言在抽屉里发现了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从里面翻出来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许多五颜六色的折得很是精美的纸鹤。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千纸鹤了。”杜宛若瞥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幽幽说道。 禹言有一段时间没收到信了,一是因为女孩子们这段时间都太忙,最主要的还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人水火不进油盐不侵。禹言问杜宛若:“你见到这是谁放进来的?” 杜宛若说:“不知道,中午大家都吃饭去了,随便进来一个人都有可能。”然后笑着说:“恭喜你啊,又俘虏了一个女孩子的心,这你可要保管好,能折起一千纸鹤,那应该是很痴情的女孩子了。”说着目光慢慢暗淡了下去。 禹言终于没弄明白这最后的一个暗恋者是谁,要说他也没打算弄明白。这很可能是一个女孩子在这分别的季节发泄自己感情的一种方式,禹言这样推测到,然后就投入到轰轰烈烈的高考洪流中去了。这次他可不敢再故意算错题了,毕竟是高考啊,哪里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和天京大学说拜拜了。这样的考试对他简直是煎熬,因为他基本上用一半时间就完成了试题,剩下的时间只好玩左手和右手互博的游戏。 考完的几天,他终于静下心来思考未来的发展问题。天京大学是他唯一的目的了,不光是因为这是国内最好的大学,还因为他和九号的约定。上了大学之后的路该怎么走,也是他思考的目的。 上大学之后,叶子怎么办?把她一个人留在青山,他绝对不能放心。还有关键的一点,上大学的费用从哪里来?找老曾借他想都没想过,他是个男人,要养家活口的。只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挣了。天道酬勤,他是这样想的。 填报志愿的时候,他刷刷刷就写了个天京大学,剩下的都是空白。杜宛若心说,就你小子最狂。禹言将志愿填报表交给小杜同学,请她代自己交一下,然后拍拍屁股出了教室。 要说这小子也真够绝的,今天是高中同学的最后一次集合,大家都有满腹的知心话要讲,就这小子最干脆利索,要不他怎么是同学们心中的神呢! 小杜同学很有点委屈,也不问问自己报哪所学校,他就这么潇洒,对这里没有一点留恋么?这个坏家伙。小杜同学望着禹言飘然而去的身影,眼中噙满了泪珠。 禹言回家将东西好好整理收拾一番,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主要是石洞中带出来的东西需要好好安排一下。云门祖师的遗书和魔尊留下的两本册典被他用坛子装了起来然后埋在了师傅的坟前,夜明珠禹言准备带上,到天京找个老字号的珠宝行好好估个价,这并不是他起了贪念,而是觉得这样一笔财富总是这样放着太浪费,先弄清他的价值,到有急需时,再决定能做什么样的事。魔尊留下的那块圣玉,叶子爱不释手,如果不是因为魔尊信中有交待,禹言会毫不犹豫的送给叶子。其实叶子自己身上也佩带着一枚价值不菲的玉佩,那是她记忆中父母留给她的唯一东西。 叶子找来一根红丝绳将圣玉串起来,挂在禹言脖子上,禹言顿时觉得一阵清凉,心说这玩意儿还真是一件宝物。收拾得差不多了,他想了想,把翠玉墨竹也带上了,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时候,这也是一件消遣之物。 他的目的是利用这两个月打打工,为自己的大学挣上点学费,叶子不得不支持禹言的决定。禹言给叶子交待了一番,告诉她两个月之内必定回来。叶子见哥哥决心已定,似乎又回到了送哥哥去当兵的那个春天,泪眼婆娑中,默默收拾好了一切。 九七年骄阳似火的这个夏天,禹言跨上了北上的列车。与他简单的想法相比,他将遇到的事情却复杂了许多。 十七岁的叶子凝视着哥哥远去的身影,泪眼恍惚中,心中的信念却更加坚定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 偶遇(一) 禹言到达天京的时候,没有通知老曾和九号,这次他没有别的什么身份,很单纯的一个打工者。他的想法很简单,在天京大学周围找个地方打工,顺便熟悉一下环境。禹言对自己上天京大学是有绝对的信心的。 他虽然在猎鹰待了三年,但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执行任务,对天京说不上陌生,也绝对算不上熟悉。 禹言背着个大包,在天京大学里转悠。天京大学地处首都天京,建校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学术氛围浓厚,思想活跃,无论是自然科学领域还是人文科学领域都是人才辈出,是在国内享有盛名的最顶尖高校。学校占地面积极大,青山掩映,绿水环绕,林荫道交错,自然环境优美,的确是个学习休闲的好地方。 正值盛夏的清晨,禹言漫步在法国梧桐林立的林荫小道中,缝间洒落的几缕阳光落在他身上也失去了火热威力,凉爽而舒适的感觉。 穿过林间小道,映入眼帘的是一汪清澈碧绿的湖水。远处几座翠绿的小山被湖水环抱,象是被母亲揽在怀中的婴儿般恬静。微风荡漾,湖面轻轻褶起细细波纹,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辉。几只寻食的水鸟,扇动着翅膀,贴在碧绿的水面上飞行,不断变换着体形,演绎着优美的水上芭蕾。一块两米高的奇石正立于湖边,正中刻着“莫愁湖”三个金色隶书大字,龙飞凤舞,笔力遒劲,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 因为正值暑假,又是清晨,湖边游人寥寥无几。禹言扶着湖边栏杆,拂面的微风带着湖水的清凉味道,遥望远处湖光山色水天一体,颇有点“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意境。 禹言正看得入神,忽然感觉体内真气一阵轻轻窜动,这是对体外真气的感应,禹言心里有些吃惊,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高人。四周行人稀少,禹言没感觉到有高人的存在,目光便顺着湖间的长廊延伸而去。湖中有一个地方宽敞的小亭,离岸大概一百多米,一个白色身影正在缓缓移动,禹言目力很好,一眼看出他脚下的步伐正是陈氏太极。 好奇之下,禹言顺廊而行,渐渐靠近了小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专心致志练拳,手上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飘逸自然,拳风刚柔相济,虚实互换,蓄发相变,正是陈氏太极散手的独特风格,同时又突出了松、活、弹等八面支撑的特色。老人拳脚舞动间,一股浑厚的真气盈盈流动,将一套普通的太极拳演练得气势非凡。 老人的内力浑厚,虽然与禹言差距不小,也足以让人震撼了,禹言此时才知道,传说中的武林高人原来真的存在。 老人一套拳法练完,转过头来对禹言笑着说:“这位同学,你也喜欢武术么?”禹言笑着说:“老师傅,我只学过几手粗浅的拳法,今天见了您,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有高人啊。”老人没感觉到他身上的内息,以为他未曾修炼过内功,也笑着说:“武术拳法可以强身健体,益寿延年,对一般人来说足够了。” 禹言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问道:“您老说的是一般人,难道还有别的什么特殊人不成?”老人哈哈一笑,不答他问题,反而问道:“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是这里的学生吗?”禹言摇头说:“我叫禹言,今年刚刚高中毕业,报考了天京大学,所以先到这里来打工的。” 禹言把自己的情况对老人讲了,老人点头微笑说:“小禹,你能自强自立,是个很有志气的年轻人。”禹言问道:“老师傅,我看您身手高绝,是不是江湖中人?在这个世界还有江湖的存在吗?还有武林门派的存在吗?” 老人微笑着说:“武学千年传承,长盛不衰,绝世高人如过江之鲫难以计数。只不过他们以不同的方法大隐于世不为人知而已,江湖从来就是存在的。而那些拥有真正绝顶武学的门派,更是将本门武学发扬光大,为了不断发展,甚至改变了生存方式,以更积极的态度溶于社会当中,在许多方面都取得了骄人成就。” 禹言点头说:“您的意思是江湖越来越多的融入了社会,那这个江湖不是变得更精彩,也更复杂了?”老人点头说:“你说得一点不错,这个江湖也像这个社会一样越来越复杂,中间隐藏的黑暗内幕也更非以前可比。所以啊……”老人看了禹言一眼说:“一方面,我希望能有更多的年轻人来发扬武学,另一方面又担心他们受不了这些金钱名利的诱惑。” 禹言能体会到老人的心情,笑着说:“这就看各人自己的素养了,诱惑是无时无处不在的,但武学不也是照样传承下来了吗?” 老人点头道:“话是这样说,但现在这个江湖的危险和诱惑,已经不是靠单纯的个人修养就能抵制得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越来越多的不可掌控的力量融入进来。有些力量甚至是超自然的,已经不能以武学的概念来解释了。” 禹言心中一惊道:“异能者?”老人惊奇的看了他一眼道:“小伙子,你知道的挺多的嘛。”禹言嘿嘿讪笑着说:“奇幻小说看多了。” 关于异能者,禹言在猎鹰听说过一点,这种拥有超自然能力的人极为稀有,百万人中也找不出一个,每一个被发现的异能者都被严格保护着,他们的存在是最高机密,是比猎鹰更神秘的存在。 老人摇头说:“以天下之大,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异能者是真正存在的,还有些精神修炼者,他们拥有着超越自然的能力,许多功能天地造化的自然之力都能为他们所用,一旦他们发展起来,为非作歹,后果将是相当可怕的。” 禹言陷入了沉思,本来一直以自己的武功为傲,此时听这老人的一席话,才知道世界之大,异人奇人层出不穷,自己原来真有些坐井观天了。 老人见禹言认真思考,便笑着道:“也没有必要担心,异能和武学之间的较量,武学未必会输。再说这种事情离我们这些普通人远的很,自然有人来应付。我只是和你投缘,才瞎聊了几句,你也不要当真。” 禹言恭恭敬敬的一鞠躬道:“谢谢您老人家的教导,小子终生难忘。” 老人见禹言气质非凡,性格坚强又谦逊有礼,心中对他很是喜欢:“这样吧,以后你要真上了天京大学,就到这个地方来找我,我还有几手粗浅功夫,咱们好好切磋切磋。”说完递给禹言一张名片,上面没有任何头衔,只写了“王开复”三个字和他的家庭住址。 禹言知道王老没看出自己身怀内功,想借切磋之名传授自己武学,心里很是感激,忙恭恭敬敬的道:“到时候一定来拜访您老。” 禹言辞别王老,又想了想他刚才所说的事,心中仍是有些震惊。不过,杞人忧天不是他的性格,过不了一会儿就把这些想法放下了,天生一物降一物,禹言相信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 放下心中包袱,四处瞎转了会儿,禹言对校园环境很是满意。又逛了一圈,看到挨近食堂有个校园餐厅在招服务员,禹言顿时心中惊喜,果然不愧是天京大学啊,这么快就让我找到机会了。 禹言跑进去找到经理报了个名,经理看了他的身份证,又奇怪的瞥了他一眼,心说挺潇洒一个小伙子怎么跑来干这事,脸上堆着奇怪的笑,挥挥手让他进去了。 进了面试大厅,禹言就后悔了,里面满是花花绿绿的女孩子们,大概有十几个,正在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一个个子高高、皮肤黑黑的男孩站在一个女孩旁边,正急得满脸通红。 女孩子们见禹言进来,立即停止了打闹。这男孩子挺帅啊,皮肤如玉般晶莹剔透,不含一丝杂质。轮廓分明的脸庞,大大的眼睛,深邃的眼神,好看的嘴角,坏坏的笑,一举一动都很自然和谐,很亲切的感觉,就连那带点邪意的笑容也似乎有种奇异的魅力,让人心跳加速。 禹言被这么多女孩子盯着,心中多少有些忐忑,这不是进了女儿国吧,连忙笑着说:“我是来应聘服务员的。”看着他笑容中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牙膏,许多女孩都在心里想。 那个站在万花从中的男孩立马冲了上来,激动的满脸通红,紧紧握住禹言的手,带着颤抖的声音,感激的说道:“兄弟,可把你盼来了。” 握住他手的小伙子个子和自己差不多,皮肤是健康的黑色,禹言一愣道:“兄弟,我好像不认识你啊!” 小伙子连忙道:“没关系,马上我们就认识了,我叫陆风,大陆的陆,风流的风。兄弟,你来了可救了我的命了,这么多的小姑娘咋咋呼呼的,我一个老爷们堆在中间可咋活啊,幸亏你来了。你的到来,就像久旱的大地迎来了滋润万物的春雨,你的到来,就像乌云压城中的一道闪电,劈开了满天阴霾,你的到来,就像……” 禹言被他一串重炮轰晕了头,过了半天才弄懂他的意思,呵呵笑道:“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了,只是经常为小朋友抄抄作业,扶老太太过过马路,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陆风连忙说:“兄弟你气质优雅,乐于助人,高风亮节,举世无双,实在是我们的楷模。兄弟你一定要留下来,我们好好切磋切磋。”禹言心道,这小子真无耻,为了找人分担他的压力,这样厚脸皮的话也说得出来。 面试经理一看禹言,得,这小子要定了,不说他是为数不多的来应聘的男孩之一,就冲他这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样子也得留下来,那得吸引多少女孩到这儿吃饭啊!经理像是捡到了宝,连忙招手说:“来,来,来,小伙子,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第二十二章 偶遇(二) “我叫禹言,大禹治水的禹,言论自由的言。”禹言笑着说:“要不要再介绍一下籍贯住址电话号码婚姻状况和组织关系?”女孩子们顿时哄笑起来,心中也记住了他的名字——禹言,当然,如果能顺便知道他的籍贯住址电话号码婚姻状况和组织关系,那是再好不过的事。 陆风连忙叫道:“果然好名字,有气质,有内涵,有思想,有品位,哎哟……”原来是旁边一个略胖的女孩使劲在他腰里捏了一下,剩下的女孩子和禹言都笑了起来。陆风虽然皮厚也架不住这阵势,讪讪笑道:“这个……这个……挨她的打,我是心甘情愿的。”女孩们又哄笑了起来。 经理也笑了起来,问禹言道:“你会做什么啊!”禹言严肃的说道:“我会做的事情很多,穿衣吃饭走路睡觉,读书识字吹牛微笑,这个,我绝对具有所有属于人类应有的技巧。” 女孩子们笑翻了天,经理也大笑着说:“宇宙飞船上天也是属于人类的技巧,你也参加过吗?” 禹言认真地点点头:“我认为我也作出过贡献!”经理忍着笑说:“那你做出过什么贡献啊?”禹言笑着说:“我在下面认真的观看。”女孩子们再也忍不住了,你抱着我的肩膀我搂着你的腰,毫无样子的大笑起来,咯咯的娇笑充满了整个大厅。陆风也偷偷伸出了大姆指,意思是,兄弟,你比我还牛。 禹言心中苦笑,其实他并没有说假话,执行飞船发射前的保卫工作,也曾是猎鹰的任务,他也应该算是离飞船最近的人之一了。 经理心说这小伙子风度翩翩风趣幽默风情万种,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这帮女孩子跟着他干活一定是精力无穷,忙大手一拍:“好,小伙子,就你了,说你呢,就你了。你现在就是餐厅领班了。” 禹言同学的魅力果然不是盖的,轻轻松松就混了个领班,手下有一个男孩陆风和十来个女孩子,禹言感觉自己都有点宫中大内总管的感觉了了。陆风家庭条件其实不错,但他女朋友张环,就是站在他身边那个略胖的女孩,性格比较独立,执意要暑假留下来打工挣钱,陆风没有办法,只好陪她一起到这里应聘,并一起留了下来。 禹言问了一下陆风,知道他是经济管理专业的,这也是禹言报考的专业,他比禹言高了一届,开学了就是大二学生了。这下他们两人的共同语言多了,陆风自吹自擂说篮足球样样在行,在整个学院很吃得开,并拍着胸脯说以后有事就找他,没事更要找他。他女朋友张环长得虽然不算漂亮,但对他很“温柔”,他吹了会牛,腰上已经淤清了好几块。 这些女孩子绝大部分都是天京大学的学生,因为家庭困难,暑假不得不留下来打工。在这做服务员,每周休息一天,一个月能挣到五百块钱。禹言是领班,级别高,经理又看他对胃口,给他每个月一千。这工作对禹言来说是相当轻松的,暑假期间,到餐厅来吃饭的老师和学生们少了许多,他上午九点上班,晚上六点钟别人接班,他就下班了。 禹言听经理介绍了下情况,和女孩子们混了个脸熟,想起自己刚来,连个住的地方都还没找到,禹言知道这经理姓罗,连忙跟罗经理说要先安顿一下。 罗经理了解了他的情况,知道他刚到天京,就说:“我朋友在学校里有一个小房子空着,你要是放心,就到那住着,房租你看着给就行了。” 从罗经理口中知道这房子是个面积很小的一室一厅,不到四十个平方,禹言以每个月三百块钱的租了下来。 他背上行李走出去,刚要下楼梯,听到背后一个小小的声音问道:“请问你是石川省青山市的禹言吗?” 禹言转过头,这是个很清秀的女孩子,身体瘦弱,眼睛大大的,脸色有些营养不良的泛黄,一件白色衬衣,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干净而朴素。女孩子很害羞,看了禹言一眼,就不敢抬起头来了。 禹言刚才已经见过她,是他手下的服务员之一。在这天京大学里,还有认识我的人?禹言心里奇怪,但还是笑着点头说:“是的,我是青山市的禹言。请问你认识我么?”女孩子不敢看他的眼神,低着头小声说:“我是候芸。” “什么?你是候芸?”禹言一下子跳了起来扶着她的肩膀道:“你是猴子的妹妹?” 候芸红着眼睛说:“是的,我是候芸。” 禹言心里激动极了,他乡遇故知啊,更何况还是自己亲如兄弟的战友的妹妹,也就是自己的亲妹妹了。禹言想起猴子的模样,眼圈也是发红,不自觉的拉着候芸的手说:“妹子,你怎么到这来了?” 候芸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脸色更红了,又迅速低下头去,嘴里轻轻说道:“我昨天刚到,想看看能不能先到这里找点事情做。”禹言知道她想出来打工挣钱,见她瘦瘦弱弱,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心头发酸,轻声道:“妹子,你怎么不先通知我一下,你一个人出来多不安全啊!” 候芸摇摇头说:“我要是跟言大哥说了,你一定不会让我出来的。言大哥,你这么帮我,我心里很过意不去。”禹言忙说道:“说这些干什么,猴子是我的亲兄弟,你就是我的亲妹子,做哥的哪能不关心妹子?” 候芸眼泪啪啪掉下来:“谢谢你,言大哥,谢谢你!我哥虽然不在了,但是我很高兴还有你这样一个大哥。” 禹言吃了一惊,这事不是一直瞒着她的么,她怎么知道了?候芸见他吃惊的样子,抹了把眼泪平静的说:“你在部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哥跟我说过,如果哪天他托付了战友来照顾我的话,那就是他不在了。” 禹言红着眼圈说:“这么说,你一年前就知道了?” 候芸泪如雨下,哭着点点头。 禹言想起她一个女孩子失去了最后的亲人还要在外人面前假装平静,独自面临生活的困难,面对高考的压力,这中间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紧握着候芸的手说:“妹子,我对不住你。” 候芸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凄苦,一下倒在禹言的怀里,悲呼了一声“言大哥——”,就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禹言哽咽着,任她的热泪流淌在肩头打湿了自己的衣衫。 候芸似乎要把这一年的艰辛委屈全部发泄出来,哭了好久,才慢慢平静下来,抬起头来看见禹言肩头湿湿的大片,脸红着说:“对不起,言大哥,我——” 禹言打断她的话说:“妹子,不要再说什么对不起的话,你是我的妹子。我禹言对天发誓,以后谁也不能欺负我妹子,我一定要让她成为天下最幸福的人。”他身上闪耀着一种刚强的气质,儒雅的身躯突然之间似乎变得强力无比,脸上坚毅的神情,就像是一座凝固了的雕像,充满了力量。候芸的心噗噗跳了起来,直觉得在他怀里无比的安全,禁不住轻声叫了声:“言大哥——” 禹言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慢慢平静下来,问道:“妹子,你住在哪里?” 候芸脸色一红,小声说道:“天京房子太贵,地下室都要五十块钱一晚上,我想着现在天热,在外面凑和凑和也可以了,就在躺椅上——” 禹言想起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孩子露宿在校园,心中顿时有如火烧,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铁青着脸,眼睛红了起来。 候芸似乎感觉到了他难言的痛苦,急忙抓住他的胳膊说道:“不要紧的,言大哥,我身体好,一两个晚上没什么关系的。”禹言一言不发,紧紧拉住她的手说:“妹子,你先住到哥那去,后面的事情咱们接着再商量。” 禹言找到罗经理说的房子,这是位于山脚下的一栋老职工宿舍,禹言开门进去看了看,里面虽然没什么电器,但家具还是挺齐全的。禹言指着大床说:“妹子,你睡卧室,我把小床搬出去,我住客厅。” 候芸忙说:“不,言大哥,我住客厅。”禹言大手一挥:“我是你哥,你得听我的。” 候芸见他态度坚决,知道拗不过他,只好任他安排。禹言将小床拖了出去,卧室里顿时宽敞了许多,候芸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似乎摸到了什么,看了禹言一眼,忙偷偷将东西藏了起来。禹言眼尖,一把从候芸手里夺过来,瞪着眼睛问她:“这是什么?” 候芸忙说:“火车上吃饭太贵,我就带上这个了。”禹言盯住她问道:“你天天就吃这个?” 候芸解释道:“这个便宜,压得住饿!” 第二十三章 “变态”师叔(一) 想想从陕夕省坐几天几夜的火车到天京,这个女孩就是靠着这几个杂粮馒头支撑着,禹言心里像是下了刀子,早已经干得硬梆梆的发酸的馒头被他捏成了碎末。候芸看着禹言愤怒得布满红丝的眼睛,心里有几分委屈,几分害怕,还有一丝甜蜜的感觉。 禹言满脸通红,胸膛中燃烧的火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刷的一声冲出门外,身形疾如闪电般冲向山顶,胸中那股郁气顿时像针一样刺着他的胸膛。 “啊——”,他用尽全身力气愤怒的呼喊着,伟岸的身形拔地而起,如疯了般,呼呼拳风直向四周激射出去,砸在岩石上带着粉屑冲天而起。待到身形下落,双拳闪电般向坚硬的地面砸去,拳头竟然硬生生的砸入地面几十公分。禹言双膝跪在地上,愣在那里,过了一会儿,竟像个孩子般痛哭了起来。 候芸听着禹言痛苦的吼叫,心里如针刺般,不知不觉间已将嘴唇咬破,泪珠落满了脸颊,心中轻轻念道:“言大哥,谢谢你!” 禹言重新进入学校以来,一直是一帆风顺,这种平静安逸的生活最容易消磨人的激情。在这样的生活中,禹言似乎慢慢的找不到可以前进的方向。候芸的遭遇让他想起了自己和叶子的童年苦难,想起了在山上辛辛苦苦开垦着的大壮,他渐渐明白,原来还有许多的事是自己能做而又没有做的。禹言终于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目标,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在山顶上默默坐了一个钟头,禹言想了许多东西,遇事镇定心境平和是自己的优点,但也有点少年老成的味道,缺乏了年轻人特有的激情和冲劲。候芸的事情让他深深认识到,要想让自己和自己的亲人活得幸福,就必须拥有强大的实力。 候芸见禹言进来时,脸上挂着轻松的微笑,似乎更沉稳更成熟了,有种排山倒海般的男儿气概,脸上发烫,忙问道:“言大哥,你刚才到哪儿去了?” 禹言微笑着说:“我去想通了一些事情。妹子,以后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了,天塌了,有哥给你顶着。” 候芸噙着眼泪,轻轻“嗯”了一声。 候芸身体柔弱,却是个个性极其坚强的女孩子,家里虽然贫困,但她成绩极为出色,和禹言相约着一定要考上天京大学。这次感觉考得不错,心里也希望先到天京大学看看,顺便想办法找地方打打工,积攒点学费,没想到却意外的碰到了禹言。猴子的抚恤金虽有不少,但是她觉得那是哥哥的命换来的,坚决不肯动用,她要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禹言对这个坚强的女孩子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同时也怀有深深的敬意。 两个人把屋子里收拾打扫得干干净净,布置得焕然一新。禹言出去买了些日常用品,还有两床竹席一个小电扇,顺便还给候芸带回了两根冰淇淋。 候芸长这么大,极少有机会吃冰淇淋,见禹言将冰淇淋递到自己手里,脸上一红,忙说道:“言大哥,我不吃。”禹言才不管这些,拨开一个塞到她嘴里,一种轻凉甜美的感觉直冲心底。候芸说:“言大哥,你真霸道。”心里却是涌起了一阵温馨甜蜜的感觉。 两个人将竹席铺好,禹言帮她把小电扇架好,看着整洁干净的屋子,感受着阵阵清凉,候芸的眼睛有些湿润:我又有家了! 禹言见她劳累之后,脸色苍白,疲惫尽显,忙说道:“妹子,你先休息一会儿,晚上哥给你做好吃的。”候芸“嗯”了一声,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熟了过去。 禹言怜爱的看了一下这个坚强的女孩子,轻轻地关门出来了。天气虽热,但以他的功力自然是寒暑不侵。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一会儿,想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对自己和候芸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钱了。他虽然有夜明珠在身,但这种财富不能轻易动用,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自己改善生活就显得太自私了。目前自己这每个月一千块钱的工资实在是太少,看来是应该想想办法去做做兼职了。 晚餐果然很丰盛,禹言似乎想把候芸所有失去的营养都一下子补回来一样,给她夹了一大碗的菜。候芸也不知道多久没感觉到这种被人宠爱的滋味了,眼泪哗哗的流。禹言看见她的样子,又想起了猴子和小李子,鼻头发酸。 晚饭后,候芸在洗衣服,禹言挂心兼职的事情,就想着出去转转。他行事果断,想到就做到,沿着天京大学门口信步往外走去。走了几条街,见到路边有些小饭馆餐厅,很明显都是对学生开放的,禹言觉得报酬不会很高。 又走了一会儿,禹言突然看见一座中世纪古堡似的建筑呈现在眼前,楼顶上四个大字“圣世天堂”闪闪发光。这“圣世天堂”只有六七层楼高,却占地极广,装饰豪华典雅,门前停着许多名车。风度翩翩的绅士,衣着华丽的贵妇名媛,金发碧眼的老外,姿态优雅的服务生,许多的身影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来回穿梭。禹言心想,这个地方应该不错,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他走上前去,一个迎宾小姐马上打开玻璃门,很有礼貌的说道:“先生,晚上好!欢迎来到‘圣世天堂’!”禹言看见这个女孩挺年轻的,虽然不算漂亮,但是很可爱,就朝她微微一笑,说道:“小姐,不要客气,谢谢你的招呼。” 禹言微笑的样子是很有点魅力的,女孩脸孔一红,忙礼貌的一伸手引导他进了大厅。禹言边走边看,微笑着对女孩说:“我想自我推荐一下,来这里工作,不知道应该找谁?” 女孩见他虽然穿着普通,但长相俊朗,气质儒雅亲切,神态镇定自若,有一股清新的味道,心里不免有点发跳,忙说道:“对不起,先生,我只是这里的服务人员。您如果愿意到我们这里工作,请在正常工作时间和我们的人事部门联系。” 禹言笑着说:“谢谢!”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女孩说:“五楼西餐厅好像正在招收服务人员,您可以去试一下。”禹言点点头,朝她露出一个微笑表示感谢。 五楼西餐厅的环境比楼下优雅了许多,吃西餐的人也不少,有一半是老外,还有一半是咱们的同胞。禹言对于西餐是绝对不陌生的,国外执行任务时,西餐和英语是最基本的技巧,不仅如此还有风俗习惯外交礼仪都要系统学习。 禹言将自己的身份证交给了负责面试的经理,经理大概四十多岁,用英文对禹言说:“你好,请坐,能简单介绍一下你自己吗?”这种简单的小问题对于天才禹言来说,那简直不是问题。他的发音很标准,却让人听不出是华盛顿音还是伦敦腔,这也是一门特殊技巧,防止因为发音问题被人误认为华盛顿或者伦敦“老乡”从而露出破绽。 经理对他的英文显然很满意,然后换成字正腔圆的中文说:“你的英文很好!”禹言笑着说:“谢谢,虽然我的英文不错,但我从心底里盼望着老外能对我说中文。”经理笑着说:“会有那么一天的。你在国外呆过吗?” 禹言点头道:“待过一段时间,但不长,我不太习惯那边的气候,所以总喜欢搞些小小的破坏活动。”经理呵呵笑了起来,这个小伙子很有趣。 然后禹言展示了他娴熟的西餐技巧,对这份两成熟的牛排进行了成功处理,并把它塞进了嘴里。两成熟的牛排对普通人来说,那是血淋淋的难以下咽,但对于禹言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生蛇肉和青蛙都能吞进肚子里,这点牛排简直太小儿科了。 经理见他气质优雅从容,却不是西方那种绅士礼节,而似乎是传统文化熏陶出来的温文尔雅,心里对这个小伙子也是充满好感,站起来握住他的手说:“欢迎你成为我的新同事,我叫郭毅。你将是我们西餐厅的副领班,工作时间为晚上七点至凌晨零点,月薪暂定为五千。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禹言笑眯眯的说道:“能把月薪定为五万么?”郭毅摇头道:“恐怕暂时还不行。”禹言微笑着说:“那我就没什么问题了,明天晚上我会准时上班。谢谢您的指导!” 禹言轻松搞定了一份月薪五千的工作,回到家里的时候,候芸正在灯下看一本微积分。禹言笑着说:“妹子,你可真是爱学习啊!” 候芸脸上一红,说道:“以后要打工挣钱,我怕学习的时间不够,所以想先看一下。言大哥,你看过这些书没有?” 禹言笑道:“我可没有妹子你这么热爱学习。我这人喜欢偷懒,能看明白几个字就不错了。” 候芸红着脸说:“言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除了读书,啥也不会了。” 第二十四章 “变态”师叔(二) 禹言看着她的脸,严肃的说道:“妹子,可不能看轻了自己。你自强自立,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这个社会没有几个女孩子能像你这样。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女孩子!” 候芸害羞的低下头说:“言大哥,你就别夸我了。对了,我给你煮了绿豆汤,你尝尝。”禹言笑着说:“看来我这个当哥哥的有福了,有这么个会照顾人的妹子。” 禹言把绿豆汤喝完,还夸张的舔了舔碗底的绿豆沫,然后啧啧嘴,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候芸看他作怪的样子,红着脸笑,久违了的亲情感觉又萦绕在心底。 禹言给候芸讲了去西餐厅应聘的事,候芸羡慕的道:“言大哥,你真厉害。”禹言摇摇头道:“这没有什么,只是给人打工而已。你要记住,打工固然重要,但身体和学习更加重要。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再也不要像以前那样一天只吃两个馒头。没有钱可以再挣,但身体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看了一眼候芸,又道:“哥现在找了两份工作,你以后不要再找那么多兼职了,钱的事情不要担心。”候芸心底涌起股股热流,含着热泪点了点头。 禹言笑着说:“从现在起,你每天只需要去餐厅工作,晚上回来就好好吃饭看书,一个月要长胖二十斤,不然我就要把你藏在家里哪儿也不准去了。” 候芸羞红着脸说:“一个月长胖二十斤,那会变成猪的。”禹言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会有这么瘦的猪吗?”饶是生性害羞的候芸也恼怒的扑到禹言身上去轻砸了几拳,两人闹在一起。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穿得单薄,候芸只穿了一个短短的衬衫,扑在禹言的身上,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气,见他朗眉星目,目光深邃的似乎能把人吸进去,嘴角似笑非笑,那种坏坏的感觉,让她顿时心如小兔般乱跳,浑身酥软乏力,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前再也不敢抬起来。 禹言感受到两团柔软偎在自己胸前,候芸的食指无意识的在他胸前移动着,顿时口干舌燥,浑身的阳火都飘了起来,心里叫道,不好,要坏事。忙将候芸推了开来,笑着说:“好了,不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候芸脸如火烧,头也不敢抬起来,轻如蚊语的说了声“言大哥,晚安”,迅速的冲进房将门关上,然后靠在紧闭的门上,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是怎么了嘛,腻在言大哥怀里不起来,被他推开了,这下看你的脸往哪儿搁?候芸的脸越来越烫,他的怀抱好舒服啊,不知道言大哥有女朋友没有?那个女孩子多么幸福啊。候芸脸上一会儿欣喜,一会儿担忧,一会儿羞涩,一会儿又自卑起来。女孩子的心思还真是不明白! 禹言同学却没有这样的觉悟,刚才的火热感觉,让他心灵受到了冲击,潜意识的感觉具有这种冲动的男人才应该是真正的男人。禹言对于候芸虽然早已认识,却只是刚见面一天,自然说不上什么一见钟情,刚才的行为只是一种正常的男性冲动,不能理解为他的有心之举。但我们也不得不说,正当青年的禹言同学正在慢慢发生蜕变,从心理到生理,都已经与成熟男人完全接轨。 第二天早上起来,候芸觉得脸上还有一些发烧,禹言同学却没有这方面的感觉。禹言手下的女孩子们见他们两个人一起有说有笑的走进来,都很是惊奇,没想到这个最文静害羞的候芸小姑娘却是下手最早的,真叫他们刮目相看。 陆风跑过来拍着他肩膀说:“兄弟,有一手啊,这么快就泡了这么漂亮的MM。”禹言笑着给了他一拳说道:“瞎说什么呢,她是我一个兄弟的妹妹,现在也是我的妹子。”陆风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说:“故事的刚开始都是这样的……” 整个上午就在姑娘们嘀嘀咕咕的笑声中过去了,她们也知道了,候芸是禹言一个朋友的妹妹,偶然在天京大学的校园碰到了。更让他们吃惊的是,这两个孩子竟然是刚刚完成高考的学生,而且还是没爹没妈的苦孩子,因为填报了天京大学,就独身一人到天京打工来了。 这些姑娘们都是苦孩子出身,自然知道打工的辛苦,立刻对他们产生了无限的同情,特别是对禹言,几乎每个女孩子都要过来关心一下他的情况。他把自己的家世说了十来遍,姑娘们才停止轰炸,然后酝酿着怎样给他找一份再好一点的工作,对他多加关心,让他感激涕零,以增加他以身相许的可能性。 大学里的女孩子相对来说还是单纯些,虽然禹言还是个穷小子,但这些姑娘对他的好那是没话说,一个个干劲十足,陆风对禹言直抱拳说:“兄弟,你果然是魅力男人。”罗经理也是眉开眼笑。这小子果然是个臭鸡蛋,能招惹来一堆的苍蝇。 禹言简直是哭笑不得,面对女孩子们的热情全无招架之力,正准备撒腿走路,就看见餐厅里走进一个老熟人。禹言立马像是找到了亲人,扬起手臂高叫道:“九号!九号!”陆风在那里愣住了,这小子真的是刚来天京么,怎么连这种美女都认识?但有认识大美女的机会怎么能错过,他也顾不得张环就在身旁了,冲上去站在禹言身旁,似乎是在给禹言打气。 九号的出场是极其华丽的,身前身后跟着四五个女孩子,虽然不算漂亮,但那种气势也不可小看。禹言飞一般的冲了上去,喊道:“九号,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九号一愣,看了看眼前这个挺帅的服务员,嘴里问道:“你是谁?”旁边几个女孩互相眨眨眼,心说又一个追求者,不过这小伙又帅又亲切,感觉挺好的。 禹言却一愣,旋即叫道:“唉呀,你头发长这么长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九号瞪了他一眼:“我不是你说的什么九号,我也不认识你,请你不要纠缠我。”禹言再仔细一看,这女孩子确实和九号长得很像,但也有些差别,皮肤比九号更白,不过身材比九号差一点,差别最大的还是神态,看女孩眼里杀死人的目光,就知道这是一颗小辣椒,比九号火辣多了。 禹言忙讪讪一笑说:“不好意思,认错人了,你和我一个朋友长得很像。”陆风白眼一翻,兄弟,这种借口也太没创意了,我十岁的时候就会了。女孩不屑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道:“又是这种无聊的借口。” 声音虽小,禹言却听得清清楚楚,奇怪的道:“这个还需要什么借口吗?”旁边一个体型稍胖的女孩笑着说:“每天想用这种借口接近我们柔柔的男生,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拜托你,帅哥,你能不能找一个新鲜点的理由啊。” 陆风在旁边忙插嘴道:“是啊,是啊,我这位兄弟很单纯的,不过他绝对没有恶意,我可以拿他的良心发誓。曾柔同学是到这里用餐么?放心,我们一定给你们最好的服务。” 曾柔哼了一声没说话,旁边的胖女孩看了陆风一眼,问道:“这位帅哥,你的日光浴在哪晒的?怎么会有这么健康的皮肤啊?”女孩子们咯咯笑了起来,陆风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是咧着嘴的,张环已经站在了他身边,小手落在他腰上为他“按摩”。 禹言惊奇的看了那个叫曾柔的女孩子一眼,说道:“她这么有名吗?又不是歌星影星,难道每个人都要认识她?”胖女孩说道:“我们柔柔这么漂亮,难道你不想认识他吗?”柔柔看了禹言一眼,轻轻嘟哝了声:“无聊的人!” 禹言皱了皱眉头,现在的女孩子都这样吗,长得漂亮一点就目中无人了?禹言对那些高傲的盛气凌人的女孩子是好感欠奉的,看着女孩那张酷似九号的脸庞,心说看来得替你爸妈教训一下你了。 “你叫曾柔是吧?” 曾柔哼了声,懒得看他。 “你爸叫曾天元,你妈叫王淑珍,是吧?” 曾柔脸上露出惊讶,这人查过自己档案吗? “你姐叫曾倩,你住你家二楼靠南的房间,房间里挂的毛茸茸的狗熊是你从你姐手里抢过来的是吧?”“呀”,曾柔叫了出来,这人怎么连自己的糗事都知道:“你,你是谁?” 禹言严肃的说道:“我是你师叔——” 第二十五章 “变态”师叔(三) 曾柔愣了一下,接着大叫起来:“是你这个变态!”忽地一脚向禹言踢了过来,似乎是想起了这正是正月初一电话“骚扰”的变态。 禹言心中那个气啊,见了师叔不行礼那也就罢了,竟然还拳脚相向,这以后还怎么等着她的孝敬啊?功聚双腿,也不理她,任她一脚踢在自己身上。曾柔“唉呀”一声痛叫,只觉得自己像是踢到了一块钢板上,腿疼得似乎都麻痹了。忍痛咬牙,又“嗖”的一拳向禹言面门砸来,看那架势正是正宗的军体拳。 这丫头跟她姐还学了点东西嘛,禹言心中道,手上加力,两根手指已是夹住她皓白的手腕,曾柔顿时动弹不得。曾柔脸都挣红了,却觉得他两根手指就像是一把老虎钳子,任自己怎么用力都摆脱不了。 禹言的力道把握得极好,曾柔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虽被他拿住,却怎么挣扎也感觉不到疼痛,但这样被一个男孩子拉住手,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脸上臊的通红,嘴里大叫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曾柔的动作很快,旁边几个女孩子见眨眼之间,曾柔就被这个男服务员制服,心说,哎哟,柔柔这下碰到个狠的了,好像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陆风眼睛眨了眨,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这兄弟够狠的,辣手摧花大概讲的就是他。 见曾柔泪珠已在眼眶里打转,禹言冷哼一声放开她手腕,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向立在那里的候芸走去。曾柔觉得手上一松,手腕已经被放开,而那个“变态”正转身要走,忙叫道:“你站住!” 禹言也没理她,走到候芸身前说:“妹子,这个女孩是我一个亲戚,她姐姐也是我们战友,以后我介绍你认识。” 候芸轻轻“嗯”了一声。 曾柔见禹言不理自己,几步冲了上去,大吼道:“你站住!”禹言转身看了她一眼说:“女孩子不能太蛮横了,你虽然漂亮,也不是人人都要认识你的,你记住了。” 曾柔哼着说:“你一个男孩子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本事?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家那么多情况?”禹言笑着说:“我说过了啊,我是你师叔。”曾柔脸上一红:“什么师叔,我才不信呢,你这人怎么这么变态?” 候芸看了一眼曾柔,笑着说:“曾柔姐姐,言大哥是曾倩姐姐的战友。”曾柔顿时叫道:“真的,你怎么不早说。” 她脸上闪出一片喜色,笑着禹言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我爸爸手下的兵啦?难怪知道我们家那么多的事。”禹言笑着说:“曾经是他手下的兵,不过现在也还属于他直接领导!”他和老曾开玩笑,老曾做云门门主自己做长老,这么一算,老曾确实还在领导着自己。 曾柔脸上闪过喜色,接着又是一丝怒气:“你是我爸手下的兵,还敢这么欺负我?”禹言笑道:“是你爸手下的兵怎么了,就不能教训你了?我可是不畏强权的,这你爸也知道的。” 曾柔脸上一红道:“我哪里做错了,轮得到你教训吗?”禹言说:“女孩子活泼一点是好的,但不能太过骄蛮。你以为人人都想认识你?我刚才不过把你当成你姐姐了。” 曾柔气呼呼道:“我哪里骄蛮了,是那些无聊的人太多了吗?那你也不能占我便宜,说你是我什么——”她脸上又是一片气愤,似乎又想起这家伙的“变态”。 禹言苦笑着摇头说:“这个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到时候你回去问你姐和你爸,不过你小心我到时候打你屁股。”他老气横秋,似乎忘了自己年纪比两位师侄还小。 曾柔听他的话,满脸通红的叫道:“你胡说什么啊,小心我让我爸关你紧闭。”候芸看了一眼曾柔,说道:“言大哥,曾柔姐姐和曾倩姐姐真的很像吗?” 禹言笑着说:“他们是一母双生的双胞胎,你说能不像吗?不过性格上就比曾倩差得远了。”忽然想起曾倩要是真发起疯来,恐怕也不比二丫头差上多少。 曾柔听了他的“胡言乱语”,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理他,拉着候芸的手道:“这位同学,你也是我们学校的吗?”候芸微笑着摇头说:“不是的,我和言大哥都是刚刚参加完高考,报考了天京大学,到这里来打工的。” 曾柔奇怪的看了禹言一眼,道:“他不是在当兵吗?怎么又跑来参加高考了?” 候芸说:“言大哥退伍了,所以来参加高考。”曾柔哼了一声道:“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考不上。”就算他不当兵了,见到我爸那还不是老鼠见到猫,收拾他还不是易如反掌,曾柔心里是这样想的。 候芸连忙替禹言辩解道:“不是的,言大哥很厉害的,他肯定能上天京大学的。”曾柔打定了借老爸的名头收拾禹言的主意,笑着对候芸说:“闹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候芸说:“我叫候芸,言大哥叫禹言,大禹治水的禹,言论自由的言。” 曾柔“哦”了一声,转向禹言道:“哦,原来你这个熊兵叫禹言啊!”禹言哭笑不得,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丫头啊。想起一件事情,正言对曾柔说道:“候芸的哥哥也是我和你姐姐的战友,你以后要多关照一下她,可别欺负她。” 曾柔兴奋的拉住候芸的手说:“候芸妹妹,这可就是缘分了,你放心,以后有姐姐罩着你,我曾柔的名头还是很叫得响的。”禹言听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曾柔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对当兵的那是无比亲切啊,这一下子找到和自己有着共同语言的“战友”,也是相当的兴奋。 曾柔拉着候芸的手正说得起劲,忽然想到一件事,转头对禹言说:“熊兵,你和我姐是战友,那我说个人你认不认识?”禹言摇摇头说道:“不认识。” 曾柔气呼呼的说:“我都不计较你占我便宜了,你怎么还这么没诚意。” 禹言心说我每句话都是实话,怎么占你便宜了,见这二丫头死活是不吃那套,也无奈得很,只好说:“你说说看,我看看你这丫头能认识什么人?”曾柔听到他称自己丫头,正要撇嘴,想起自己有事求他,只好暂时忍气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知道姐姐叫他一号,你认识一号吗?” 禹言心说怎么不认识,可不就是站在你面前的你师叔我吗,嘴上说道:“一号啊,我当然认识!”曾柔欣喜地道:“那你快说说,他是怎样一个人?高不高?瘦不瘦?帅不帅?”禹言奇怪的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曾柔说:“我姐姐天天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一号,说他身手好,人聪明,球打得好,还说他会灌篮,天哪,灌篮哎。你快说说,他有没有这么好?”禹言笑着说:“我认为这个是基本属实的。” 曾柔一下子来了兴趣,忙问道:“那他长什么样,高不高?” 禹言想了想说:“和我差不多高。” “瘦不瘦?” “和我差不多瘦?” “帅不帅?” 禹言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你认为我帅不帅?他和我一样帅。”曾柔看了他一眼,脸红了一下,他和这个熊兵一样帅,那不就是帅得不得了? 曾柔有些兴奋起来:“真的有你说得这么好?我告诉你,我姐很喜——”说了一半,忽然想到我和他说这些干嘛,忙住嘴不说了。 见他们几个人在那说说笑笑,跟曾柔一起来的几个女孩子早就已经等不及了,向曾柔招着手,意思是把帅哥也带过去。曾柔拉着候芸的手说:“候芸,走,我请你吃饭。熊兵,你还不上菜?”候芸忙说:“不行的,曾柔姐,我还要上班的。” 曾柔才不会管那么多呢:“叫熊兵替你顶班,熊兵,听明白了吗?”禹言苦笑着,对候芸点了点头,候芸只好跟着曾柔过去。曾柔很不满意的对禹言说:“下次我喊‘听明白了吗’,你要双脚并拢打立正,用尽全身力气喊‘明白’。听明白了吗,熊兵?” 禹言彻底服了二丫头,扯着嗓子喊了声:“姑娘们,上菜!”曾柔咯咯笑着,坐到桌子上,享受禹言的服务去了。陆风蹭到禹言跟前说:“兄弟,真有你一套,连这样的辣椒美女也能搞定,什么时候教我几招,让我摆平我家那母老虎,然后追随着兄弟你的足迹浪迹天涯,风流快活。”禹言轻轻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笑着说:“你就等着挨你家母老虎的满清十大酷刑吧。” 第二十六章 圣世天堂(一) 笑了一会儿,禹言问道:“这个小丫头很有名么?我看你好像认识她的样子。”陆风竖了竖拇指:“你小子真牛,全校敢叫她丫头的人也找不出几个来。她可是外语学院的双子座之一,外语学院啊,你知道吗,佳人似水,美女如云,纵横天下,唯我独行。”禹言一看他已经严重偏离跑道,忙给他打住,陆风抹了把嘴角口水说道:“话说这外语学院双子座之一的曾柔小姐,那是美艳无双,火辣无比,艳名盖四方啊。” 他的说书人倾向立即被禹言的一个暴栗打断了,只好老老实实道:“我想咱们学校应该有四分之一强的男生们知道她的名字,有五分之一的人偷偷跑去看过他。”禹言对他这些没有根据的统计数字是一点不信的,鄙视了他一眼,这小子当然也是属于那五分之一的了。 “数以百计的兄弟变着法的想认识她,给她写情书送花的兄弟更是不计其数,”陆风咽了口口水接着道:“却被她全部从窗户扔了出来,那架势,我是亲眼目睹的,如天女散花,此一举动真是伤了无数纯真少年的脆弱的心啊。第二天把那些信拣起来一看,好家伙,整一个情书大全啊。”禹言听他夸张的话,心里暗笑,这小子整个一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不过……”陆风语音一转,说道:“据谣传,”见禹言翻了个白眼,忙又说道:“我只是听说,没有亲见,所以只能谣传了。谣传最近有一个白马王子追她追得挺凶,这小子是计算机学院的,篮球足球样样玩得转,人也长得帅,我看差不多就是曾柔喜欢的那种类型了。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看到小辣椒变成小西红柿了。” 禹言听他说得有趣,呵呵笑着说:“你是不是很遗憾球打得不够好,人也长的不够帅啊。可惜了张环这么好一姑娘,偏遇上你这么一土狼。”陆风急忙表衷心说:“我对我们家环环可是真心的,比真金白银还真。她是我的天使,她是我生活的唯一意义……” 禹言一脚踢开他:“该哪去哪去,别在我面前恶心人。” 曾柔这丫头真不是一般的能折腾,几个女孩子在饭桌上嘀嘀咕咕商量什么,最后连候芸也跟着在一起热烈的讨论起来。这时候才十一点多,餐厅里本来人就少,就只听见几个女孩子吵吵闹闹的声音了。 禹言自然是没兴趣去偷听女孩子商量什么了,他现在是能离二丫头多远就跑多远。本来他教训二丫头让她吃了瘪,是很得手下的女孩子们的欢迎的,可惜后来二丫头一口一个的“熊兵”,又破坏了他的大好形象。 二丫头走的时候,指着禹言对候芸说了些什么,候芸脸红了一下,然后就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二丫头扒着候芸的脖子嘀咕了好一阵,两个女孩子的眼中满是神秘之色。 下午下了班,胡乱吃了点饭,禹言在七点差十分的时候赶到了“圣世天堂”。郭毅见他来了,点点头笑着说:“挺准时的。” “当然准时了,如果来得太早,我怕老板过于体贴,要给我发加班工资,那我受之有愧啊!”禹言笑着说。 郭毅也笑着说:“那你可以试试,看看老板会不会给你发加班工资。”二人笑了一阵,郭毅正色说道:“现在我首先给你介绍一下圣世天堂的情况。圣世天堂是圣龙企业属下的全资子公司,是圣龙企业的支柱产业之一。圣世天堂在全国各大城市都有连锁店,基本都处于最繁华位置,在天京共有五家店。圣龙企业是目前国内顶尖的综合性集团,经营范围涉及餐饮娱乐房地产,电子电器,机械制造,安全护卫,哦,也就是俗称的保镖,等许多行业。也许有一天你在很多地方都能发现圣龙企业的标志,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太吃惊。” 禹言心道,这圣龙企业简直就是个巨无霸嘛,什么都干,也不知道老板是何方神圣。郭毅看禹言并无多大诧异神色,接着说道:“我们圣世天堂对于员工要求是很严格的,不仅要有很高的个人素质,也希望员工社会关系比较简单,好学上进。这几条你都很符合。”禹言微微一笑。 郭毅又说道:“当然,企业对员工的要求高,但是给员工的回报也高。企业提供行业内很有竞争力的薪水,同时会对员工进行全方位的培训,鼓励员工在集团内自由流动,向更能创造自己价值的部门和岗位流动。以圣世天堂来说,我们鼓励员工向待遇更好的圣龙保全公司和圣龙地产流动,并会有相关的训练课程,待会儿你就能体会到。” 禹言点点头表示明白,郭毅接着说:“现在说说你工作的西餐厅吧,目前一共有一位领班,八十名服务员。你是第二位领班。希望你们合作愉快。”禹言笑着说:“我相信一定会很愉快的。” 郭毅点点头,说道:“你也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性格,有的人性格可能比较难以相处,所以我希望你们在工作中能够多沟通。”禹言觉得他像是在暗示什么,又不好直接问,只好笑着点头。他换完衣服,郭毅领他到西餐厅,指着一个女孩介绍道:“这位是领班关小姐。” 这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二十岁左右,如水的眸子,淡淡的眉,精巧的鼻梁,雪肤樱唇,和禹言一样的黑色燕尾服,身段婀娜多姿,白色的领结衬得她美丽的脖子修长而优雅。当然,美丽不是让禹言吃惊的主要原因,最起码杜宛若的美不下于她。只不过两人气质完全不同,所以没有可比性。 让禹言吃惊的是,他从这女孩子身上感受到了很强的内息,也就是说这女孩子身具武功,而且功力不弱。对禹言来说的不弱,对别人说已经是很强的了。这女孩子内功虽然比不上昨天相遇的王老,却也相差不了多少了,这不能不让禹言吃惊。更意外的是,禹言对这种内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体内的天心诀和龙欲真气蠢蠢欲动,尤以龙欲真气的反应最为强烈,但禹言知道对方修炼的不是龙欲真气。 女孩旁边站着一个体形修长的男子,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容貌英俊,气质非凡,见到禹言,脸上先是闪过一丝轻蔑和倨傲,马上又消失不见。这个男子也身具武功,而且和女孩子是同一种内息,功力比女孩差了许多。禹言这两天一下子遇到了三位身怀高深内力的武林同道,虽然吃惊,但对江湖也有了更多的了解。看来王老说得不错,这些世代相传的武林门派不仅仍然存在,而且有了新的身份做伪装,这个江湖越来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精彩了。 禹言不禁又想起了王老所言的异能者,他们是不是也逐渐的渗透到了社会的各个角落呢?据禹言所知,异能者不同于武学高手,他们看起来与普通人并没有两样。在他们身上完全感觉不到内息。但他们有超强的控制能力,能控制各种物品,最高级的异能者,甚至能控制他人的思想,想想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啊。 王老还提到了另一类人,就是精神修炼者,这类修炼与异能不同,普通人都可以修炼,但过程却极其艰辛,修炼者不仅要有极强的精神能力,修炼过程中修炼者基本上是一直处于冥想状态,辛苦可想而知。最上乘的精神修炼者也能象最高级的异能者一样控制别人思想。当然,这些都只是禹言听说,并没有亲见过,但一个又一个武林高手的出现,证明这个江湖是多么真实而复杂的存在。难保哪一天异能者或者精神修炼者会出现在自己身边,由于无法感知他们的出现,他们的威胁肯定比武学高手更大。 想到这里,禹言顿时有立刻去拜会王老的想法,想从他那里进一步了解异能和精神修炼的情况。 第二十七章 圣世天堂(二) 郭毅见到领班旁边的男子,似乎是吃了一惊,恭敬的道:“殷总,您也在这里啊。” 殷总呵呵笑道:“我和雅妮在谈些事情,没有耽误你们的工作吧。” 郭毅连忙说道:“哪里,哪里,欢迎殷总到我们餐厅视察工作。” 殷总笑着点点头不说话。 郭毅向领班的女孩子说道:“关领班,这位是新来的禹副领班。” 禹言上前一步伸出手去,对着领班笑着道:“我叫禹言。”领班没有伸手,神情冰冷的用英语说:“我叫关雅妮。另外,禹言先生,上班时间请你讲英语。” 关雅妮的口音有着浓重的牛津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禹言心道她脸上怎么就像结了冰块一样。 禹言转身对郭毅说:“郭经理,在西餐厅必须讲英语么?如果用餐的是咱们自己同胞,也必须讲英语么?” 郭毅还没答话,那位殷总已经冷笑道:“我希望你能遵守关领班的规定,禹副领班。”他把“禹副领班”四个字特别强调了一下,眼中的轻蔑之色一览无遗。 郭毅连忙说道:“这个是可以灵活对待的,具体事宜你们两位领班商量处理。禹副领班,这位是圣龙地产的殷一平副总经理。殷总,我们的工作还需要您多多的关怀和指导。” 这位殷总对禹言这种草根阶层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禹言也不会伸出手去自讨没趣,只微微笑道:“殷总,你好!”他心里对这位倨傲的殷总一点好感都没有,连敬语都没有用。 殷一平神色冷傲的道:“我希望你这个副领班明白,不要以为进了圣世天堂就是进了安乐窝。在这里,任何人都不能违抗关领班的意见。不然的话,立马给我卷铺盖走人。”禹言皱皱眉头,看了那个冰冷的女领班一眼,心说,可怜了这副好相貌,原来是个靠着男人的花瓶。 殷一平见禹言皱眉,心底更怒:“怎么,你还有什么不同意见么?”禹言微微一笑说道:“规矩是人制定的,我是圣世天堂的一名员工,对有些不太合理的规则,向我的上级反映意见,我并不认为有什么错,殷总也不必如此动怒!” 殷一平眉毛一竖,怒道:“你这种意见我不需要听,素质如此低下,郭经理你是怎么把关的?” 还没等郭经理开口,禹言已经冷冷说道:“殷总,你是圣龙地产的副总,不是圣世天堂的副总,到这里耍威风恐怕找错了地方。从级别上来说,我们没有隶属关系,从人格上讲,我们是平等的,你没有权利对我或者任何一个你手下的员工侮辱谩骂。这里是西餐厅,人,生而平等,我想这里的每个人都有深刻的体会。” 殷一平怒极而笑:“好,很好,那你今天就看看我这个圣龙地产的副总能不能管上你这个圣世天堂的小职工。郭经理,你看着办吧。”说完,冷冷看着郭毅,看他如何抉择。 禹言摇头道:“有你这样的所谓领导,我对圣龙集团很失望,如果郭经理选择辞退我,我会对他很感激。” 郭毅现在是左右为难,头上冷汗直冒,正要说话,就听到久未出声的关雅妮冰冷的声音:“殷副总,这是圣世天堂的内部事务,就不劳殷副总关心了。”郭毅顿时长出口气,殷总却是吃了一惊,说道:“雅妮,你——” 关雅妮摆摆手道:“殷总,你来的意思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好意,也代我向殷伯伯致谢。” 殷一平忙道:“雅妮,我们之间还用的着说这些话吗,再说,这也是关叔叔的意思。” 关雅妮脸色一变,神情更加冰冷的说道:“我在这里帮姑姑工作感觉很好,不劳诸位费心了。” 殷一平脸色一阵白,旋即又恢复了常态,殷切道:“那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到——” 关雅妮毫不留情的打断他道:“不好意思,我这些天会一直很忙,现在我也要开始工作了。殷总请便!” 殷一平从关雅妮那边没有讨到好脸色,狠狠的瞪了禹言一眼,眼里闪过一丝阴毒的目光,然后偷偷瞟了关雅妮一眼,转身去了。 关雅妮刚才和殷一平一直讲的是国语,这会儿转过头来,用英语冷冷的对禹言说道:“禹副领班,我刚才提的要求你记住了吗?上班时间请你讲英语。请放心,到这里来的客人,即使是同胞,也都是会讲英语的。” 禹言正在思考关雅妮的身份,就凭关雅妮一句话能打发走殷一平,她的身份应该不是这么单纯的一个领班而已,当然不排除殷一平为追求关雅妮而故意示弱的可能。但郭毅似乎也对关雅妮的话特别重视,几乎是言听计从,看来这个关雅妮的身份应该是很有来头的,而且她身上还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禹言正想得起劲,听到关雅妮的话皱皱眉头道:“我认为对自己的同胞还是讲国语为好,这样感觉更加亲切,当然有特殊要求的除外。”他们两个一个是领班一个是副领班,头一次见面合作,就为这事起了争执。 关雅妮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副领班先生,在西餐厅里讲英语是为了更好的体现西餐的气氛。”“领班小姐难道认为气氛和语种有关吗?”禹言故作吃惊的说道。 “和你谈这种问题是没有意义的,” 关雅妮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每一个地方都会有自己的规矩。这个你是不会懂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 禹言笑着说:“那就谢谢领班大人的教诲了。其实我觉得和领班大人讲话很愉快,虽然你的表情不是那么的温暖,但你的性格很直爽,我想我们会合作愉快的。另外……”禹言眨着眼睛笑着说:“我感觉我们似乎是同一类人,这种感觉让我很温暖哦。” 关雅妮看他一眼,冷冷说道:“和你是一类人并不会让我引以为荣,禹先生。”眼里透出的丝丝怜悯神色,似乎在告诉禹言,你并不具备和我同一类人的资格。 禹言一直在讲国语,而关雅妮则是一直说英语,但这并不影响两人的交流。禹言轻轻微笑,洁白整齐的牙齿带着他嘴角的笑容,有着一种近乎于邪异的魅力。 最终禹言还是保留了他的意见,关雅妮讲英语,而禹言则是见到同胞讲国语,见到老外讲英语。关雅妮冷冷注视着他,鼻子里“哼”了一声,却再没说什么。 关雅妮是个受过良好礼仪教养的女孩子,西餐厅里她显得格外不同,神情从容,举止优雅,对各种西方礼节都极为熟悉,给人感觉她就是在伦敦长大的。 当然,另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就是天才禹言同学了。虽然是刚上班的新人,但动作熟练老辣,遇事镇定自如,挂在嘴边的微笑给人一种东方人特有的睿智感觉。礼节方面虽然不如关雅妮,但他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那种亲切自然的感觉,有一种东方文化传统的儒雅和宽厚,在这西餐厅里绝对是个另类。关雅妮脸上虽然仍然是神情冰冷,却也有点吃惊他这种气质。 禹言同学感觉却不怎么好,正如关雅妮所说,到这里来吃西餐的同胞们都是操着一口地道的伦敦音华盛顿腔,个个西装革履,领带金表,是真正的所谓精英人士。禹言摇摇头,有点想不通,窝窝头都比这带着血丝的牛排猪排好吃,看来咱们民族的胃口真的变了。 第二十八章 圣世天堂(三) 九点半左右服务生换班,禹言和这批服务生一起被叫到了地下室大厅进行培训。禹言初时还以为是礼仪培训,进去一看,却大吃一惊。这个大厅有近千平方,挂满了拳击沙袋,柔道场,自由搏击台,刀枪剑戟样样都有。这哪里是一个培训会所,分明就是开武馆的嘛。 此时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好几十号人,都是些青年小伙子,说笑着,打闹着,有的还比划几个招式,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培训了。 禹言正四处打量的时候,郭毅已经站在了一处高台上,双手一拍:“大家静一静!”下面立刻鸦雀无声。郭毅四周扫了一眼,然后说道:“由于今天有几位新的同事加入,我再把培训的宗旨说一下。大家都知道我们圣龙集团的原则,鼓励人才正常流动,因此要对大家进行各种内部培训。我们圣世天堂和圣龙保全公司在集团内同属一个体系,因此从圣世天堂向圣龙保全公司流动相对来说比较容易,圣龙保全的待遇相对好一些。大家看他们身上穿的黑西装戴的黑墨镜,挂着无线电耳机,就可以知道他们是多么酷了。” 郭毅向几个似乎是教练的彪形大汉一指,台下的小伙子们都笑了起来。 禹言知道保全公司其实就是保安公司,圣龙保全公司应该就是一家大型的保安公司,看这几个教练的体格,应该是属于私人保镖类型的。不过,禹言从他们身上并没有感觉到内息,看来他们是只会外家功夫。 禹言心里有些吃惊,这种训练美其名曰是为了促进职工的流通,但却有些类似黑社会帮派,而且比那些帮派要求更为严格,也有更好的隐蔽性,禹言明白了为什么郭毅要强调社会经历简单了,这批经历简单的小伙子要是训练好了,将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有种入了黑社会了的感觉,还有可能要给人当小弟,禹言心里暗笑,对圣世天堂的背景更加感兴趣了。 接下来的是训练时间,在这里每个人都能领到训练服,并有设施完善的洗澡间,硬件条件很优越。禹言由于是初来乍到,被要求练习基本功,做俯卧撑和踢腿训练。 禹言想了想,要照这样练习基本功下去,恐怕真的要当小弟了,连忙对正在指导自己的教练说道:“罗大哥,我能不能不练啊?” 教导禹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刚才交谈中知道他姓罗叫罗佑。罗佑笑着说:“兄弟,这是基本功,等力量上去了,就能练习跆拳道或者自由搏击了。虽然你细皮嫩肉的,但这点苦也是必须吃的。” 禹言笑着说:“是这样的,罗大哥,我在乡下跟我一个亲戚也学过几路拳法,马步也扎过,所以对这些基本功还是很熟的。” 罗佑惊喜的道:“原来兄弟你是高人啊,来,咱们两个比划一下,也让我开开眼界。” 禹言也不谦虚,两人拉开架势。罗佑擅长跆拳道和自由搏击,尤以进攻见长,看见禹言站在原地不动,一个直拳带着呼呼风声,直往禹言面门砸来。禹言没有使用内力,以他在猎鹰的擒拿格斗本事,自是不会害怕这一拳,但为了逼真,手演少林长拳一式“韦驮拜寿”,闪身避开他拳风,身体旋转直到他身后,双掌合十,直往他身上砸去。 罗佑的格斗经验也是极为丰富,见他身体不见,已知他到了自己身后,飞快的撩起一腿直往身后踢去,同时身体顺势翻转一记剪刀脚,向禹言攻去。禹言一式“野马分鬃”,双臂格住他双腿,抬起一脚向他胯间踢去。罗佑忙用力蹬腿,身体一个侧翻落在地上。 禹言不等他站稳,一拳已到他面门,罗佑大吃一惊忙闪身躲过,禹言顺势化拳为肘,轻轻一下击在罗佑身上。罗佑心里明白,禹言已经给自己留了面子,忙跳开去笑着说:“不打了,不打了,我不是兄弟你的对手。兄弟,我看你武术挺好的啊!” 禹言呵呵笑着说:“是罗大哥让着我了。我这点功夫粗浅得很,只能做做样子。” 罗佑摇头道:“禹老弟你不用谦虚了,你出拳的力量角度时机,都把握得很好,和你这一番交手,让我觉得咱们武术那是大有可为啊。” 禹言摇头笑道:“我这只是一些外家功夫,只有些花巧,要论到真实格斗就不太实用了。” 罗佑笑着说:“禹老弟,你的功夫完全可以进咱们保全公司了,这样的人才可不能埋没了,我这就去向上面汇报去。” 禹言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探一探这家保全公司是否也有象关雅妮和殷一平这样的真正的武林同道,并没有其他想法,不过如果能进保全公司多拿一分工资,他也是愿意的,当然,前提是不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 罗佑带回来的“上面的人”让禹言吓了一跳,心里嘀咕道,怎么是这丫头,没想到她还身兼多职啊,身份一定低不了。关雅妮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训练服,冰肌雪肤,更显得楚楚动人。 看着眼前的这个副领班,她也是有些吃惊。看这个家伙文文静静的,没想到还有几手,怪不得那么狂妄,敢和殷一平对着干。只是这家伙没修炼过内家功夫,光凭几手外家拳法怎么可能是内家高手的对手呢。关雅妮内力虽然深厚,却也没有办法和禹言相比,因此她眼中的禹言自然是一个只会几手外家功夫的莽汉了。 禹言自然是不会管她怎么想了,双手抱拳道:“原来是关姑娘。”他以武林礼节相待,又称关雅妮是关姑娘,完全是一副古代侠客的样子,落到关雅妮眼里,只觉得好笑,这家伙还真以为自己是大侠啊,不过他这礼数配上他的儒雅气质,还真有点象那么回事。 心里如此想,嘴上却不会说出来,也是一抱拳,面无表情道:“禹公子请了。”旁边的罗佑差点摔倒在地,怎么一会儿功夫,这姑娘公子都冒出来了。 禹言也是苦笑不得,笑道:“咱们还是别姑娘公子了,听着太别扭。原来关小姐还是保全公司的一名侠客啊,真是让人佩服。” 关雅妮冷声道:“我也没想到禹先生竟然是一名外家高手,失敬失敬。”禹言自然听得出来她语含讽刺,在内家高手看来,练外家功夫的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和内家高手隔着好几个档次呢。禹言也不以为意,这也是他的目的,暴露一部分实力反而比完全隐藏更能迷惑对手。 看禹言微笑的样子,关雅妮以为他没有听出她语中的讽刺,心道果然是只知道外家功夫的一头铁牛,嘴上说道:“刚才听罗佑教练说,禹先生凭武术拳法赢了他,因此我想和禹先生切磋一下,如果有适合的机会,我会推荐禹先生进入保全公司。” 禹言笑道:“我是自幼跟随我一位长辈学习了几手庄稼把式,实在上不了台面,,还请关小姐手下留情。” 关雅妮冷冷道:“你放心,我会注意到的。”禹言心想这丫头还真是大言不惭,但他不能使用内功,对上关雅妮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只求不要被她揍得鼻青脸肿就够了。 关雅妮立在原地不动,眼神冷冷盯着禹言。禹言看她凝神静气的样子,知道她已完全进入状态,由于不能使用内力,率先进攻是他唯一的选择。面对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较量,禹言也不跟她客气,一招“双龙探珠”,拳风直扑她面门而来。 这一式虽没有用上内力,但禹言出击的力量角度时机都堪称完美,关雅妮也是心里一惊,这家伙还是真有点本事。忙将娇躯一扭,施展身法,禹言面前已失去了她的踪影。 禹言想也不想,一式“神龙摆尾”正挡住背后她踢来的一腿,手上感觉到她小腿的柔软,禹言心里一荡,似乎手上的疼痛感觉也减少了许多。关雅妮见他判断能力出色,心道这家伙很聪明,如果修炼了内家功法的话,我肯定不是她对手。 第二十九章 夜探(一) 关雅妮心里虽然是如此想法,手上却没停,动作一次比一次快捷。这些招式落在禹言眼里却是有些吃惊,关雅妮招式庞杂,有许多都是禹言在《杂经总汇》上看到过的各门派招式。如果是没有内力的武术攻击的话,禹言自然能够破解,但关雅妮现在是用了内功,禹言知道破解方法,却也不能和她硬碰,只能左右躲闪,苦苦支撑,心里叫苦不迭,好几次被她掌风拂中脸颊,一阵生疼。 关雅妮心中的惊奇却是不下于他,没想到自己四成功力却奈何不了他,虽然他躲闪得很狼狈,但却都是自己招式死角,如果他有内力在身的话,可以轻松将自己招式破去,由此可见他不仅眼力极好,而且悟性极强,只是可惜他已经错过修习内功的最佳年纪,不能内外双修了。 关雅妮见久攻不下,心中有些着急,手上又加了一成内劲,左手向他胸前拍去,右掌横拍向他侧肋压去。这一式来的极为快捷,禹言若用内功自然是轻松可破,但现在只能眼看着她秀掌拍在自己胸前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内劲,禹言忍不住眼睛一瞪,心道你这丫头,想打死我啊。 关雅妮急忙收掌,匆忙中仍是有些劲道击在了禹言身上,带着他身体直往后去了五大步才拿稳身形。看见禹言大口大口喘着气,关雅妮忙跑上前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禹言喘了口气道:“我没事,但是你有事了。我被你打伤了,马上要上医院,这下你惨了,最起码要赔我二三十万,如果我残了,那就最起码要两三百万了。” 关雅妮听他胡说八道,强忍住笑道:“那我就直接把你打残好了。”说着伸出右手作势要打。禹言忙道:“停,停,暂停,我希望先去买个保险,再回来挨打!” 关雅妮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说道:“你皮厚实得很,不用买保险的。”禹言见她一笑,如同寒冬里的腊梅绽放,说不出的诱人风情,忍不住呆了呆,喃喃说道:“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啊!” “喂,你说什么?” 关雅妮一愣,接着又恢复了冰冷神情,眼中的怒火覆盖在了禹言脸上,“红颜祸水”这四个字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没有什么,”禹言严肃的说:“我只是觉得可以去买彩票,铁树开花这样的千年奇景也被我看到了。” 关雅妮明知道她在说自己,却抓不到把柄,只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禹言见她已经没有了暴怒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关小姐,我刚才受了你一掌,胸口疼得很。我觉得你应该向我表达一下歉意。” 关雅妮冷笑道:“是你自己打不过我,还好意思让我道歉。” 禹言叹了口气道:“即使打的过,我也不会打你的,女人嘛,总是要被人宠着的。”后面的这句声音极小,却仍然落进了关雅妮耳中,她忍不住跳起来道:“你又说什么?” 打得过却不能打,反而还要挨打,自己也不知道发了哪门子疯,禹言心中自怨自艾,嘴上却急忙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希望关小姐你做一下补偿,去跟郭经理说说,把我的工资涨一涨,也不要太多,随便个万儿八千的就行了,太多了我也不好意思。” 关雅妮瞪了他一眼,看见他朝自己微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二人这一番比武也耗了不少时间,其他人还练的热火朝天,罗佑见势头不对早就溜边了。禹言问道:“关小姐,你觉得我能进保全公司吗?” 关雅妮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么想进保全公司干嘛,有什么企图?” 禹言心说,企图倒是有,却不能告诉你,忙道:“我的唯一企图不就是多拿点钱嘛,穷人家的孩子,苦啊!” 关雅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生在富人家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 禹言心道,她说得也对,家家也有本难念的经,她这种生在富家的女孩子虽然不少吃不少穿,少的恐怕就是自由了,怪不得有那么多富家千金和穷小子私奔的故事了。不过看这个丫头的样子,和穷小子私奔的事情恐怕是做不出来的。 见禹言呆呆出神,关雅妮以为他在担心进保全公司的事情,说道:“你以为进保全公司那么容易吗?要调查家庭背景,人际关系,复杂得很。” 禹言叹道:“不就是公费旅游嘛,干嘛那么神秘。我家世可清白得很,刚参加完高考,大学还不知道考不考得上,只好一个人先出来打工,家里就一个妹妹。经历简单,家世清白,祖上三代务农,无任何不良成分。” 关雅妮听他说得好笑,忙制止他道:“好了,谁要知道你这么多了,到时候公司自然会派人去调查的。”禹言见下班时间也到了,想起候芸肯定还在家等着,便说道:“好了,我去洗澡了。谢谢你今天揍我一顿,给了我提升薪水的机会。” 关雅妮道:“能不能进去还是个未知数呢,可不要太早感谢。只要你不记我这一掌之仇就好了。”禹言笑眯眯道:“那好,我就忘记这一掌之仇好了,就当是挠痒了。” 关雅妮看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心中有些奇怪,今天自己怎么这么多话了? 禹言刚才挨揍,出了一身热汗,在洗澡间冲了快四十分钟才出来,看见训练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从地下室刚出来,就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竟然是在餐厅和禹言有过冲突的殷一平。 殷一平拉住一个刚下班的女服务员问道:“关小姐走了没有?”女服务员忙答道:“关小姐还在办公室,殷总。” 殷一平点点头进了电梯,禹言想起这个殷一平也是有内功的,而且自己体内的真气对他们的内功似乎很熟悉,心中顿时起了兴趣。他们两个在办公室幽会,会不会有点内幕消息透露呢。走出大厅向五楼张望了一下,见一个房间里还有灯光透出,已经知道了那是关雅妮的办公室。 禹言行至暗处,四下望了一眼,见没有人注视自己,体内真气涌起,身子如一片叶般轻轻飘起,落在了关雅妮的窗前。禹言找好落脚点,眼睛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屋内看去。 关雅妮似乎刚刚洗完澡,长长的秀发披在肩上,湿淋淋的滴着水珠。她上身只穿着一件短衣,歪着头正在用一条干毛巾擦着自己的秀发。她侧身之间小衣往上窜去,露出洁白平坦的小腹,高挺的酥胸更是波涛汹涌,小衣几乎已经要包裹不住。 这春光乍泄的情景让禹言心脏一阵剧跳,心中暗念,罪过,罪过,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眼睛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曲线玲珑的身上。 禹言正在心情激荡,忽然听见一阵敲门声。关雅妮忙穿上外衣,问道:“谁?” 门外传来殷一平的声音道:“雅妮,是我。”关雅妮开了门,殷一平正站在门外,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手里捧着一簇鲜红的玫瑰,深情的说道:“送给你的,雅妮!”禹言心道,这老小子挺能耐的嘛,刚上楼时候还是两手空空,这一下又不知道从哪摘来了这些小花。 关雅妮眉头一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殷一平一闪身到了屋内,将玫瑰插在关雅妮桌前的花瓶上,然后转过头,深情道:“雅妮,只有最鲜艳的玫瑰才能配得上最美丽的你。” 关雅妮冷哼一声,把瓶中的玫瑰拔起扔在沙发上,冷冷道:“对不起,殷总,我不喜欢别人送的花。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就麻烦你先出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殷一平忙道:“雅妮,其实我也有正事要和你谈。” 关雅妮转身走回座位上道:“那就请殷总直言了。” 第三十章 夜探(二) 殷一平坐在她对面,脸上一副诚恳的表情,道:“雅妮,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这次圣龙保全的要接的任务是多么危险,关叔叔和我爸爸都认为如果冒险一试,一旦失败,整个圣龙保全都将声名扫地,甚至整个圣龙集团都将受到很大影响。” 关雅妮冷冷道:“我看你是担心你们圣龙地产会受到牵连吧。” 殷一平忙道:“哪里的话,我们圣龙地产也是圣龙集团的一部分,怎么能不关心兄弟公司呢。” 关雅妮冷笑道:“你还记得圣龙地产是圣龙集团的?我看你们早就把它当作了你们姓殷的嘴里的肉了,恐怕你们对圣龙集团的野心也不小吧?” 殷一平急忙分辨道:“没有的事情,我们一直对集团忠心耿耿,这你和关阿姨都应该清楚的。”关雅妮面无表情的道:“我想姑姑不会喜欢听到你用这个称呼的,什么时候该用什么身份,不用我教吧。” 殷一平眼中闪过一丝恨色,嘴上却笑道:“我知道了,多谢雅妮的提醒。我爸爸和关叔叔都劝过关总好几次了,但关总都是坚持要把任务接下来。圣龙保全和圣世天堂都是关总的心血结晶,我想她本人也肯定不会愿意看到圣龙保全毁于一旦的。所以我爸爸和关叔叔都希望你能劝劝关总,希望她能放弃这次任务。我想以圣龙保全的名声,是不愁没有生意的。” “而且,据我得到的消息,这次的敌人很不简单,” 殷一平故意压低了声音道:“我想可能会有异能者……” 关雅妮的眉毛皱了一下,殷一平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怎么样,雅妮,是不是可以劝一下关总啊?一次任务不接,对圣龙保全根本不会有什么损失。” 禹言在窗外虽然有疑惑,但也把意思听了个大概明白。关雅妮的姑姑似乎就是圣龙保全和圣世天堂的老总,这次圣龙保全接了一个极为棘手的任务,殷一平的父亲和关雅妮的父亲都希望能放弃这次任务,但圣龙保全和圣世天堂的那位女老总却坚持要接受任务。 看来这位女老总是位不折不扣的女强人啊,如果她放弃了这次任务,对圣龙保全的声誉影响很大,如果失败的话,打击更是毁灭性的,唯一的选择只能是完成任务。 圣龙集团内部好像也不怎么和睦,那位神秘的关总、殷一平父子、关雅妮的父亲三个人的关系似乎很复杂。更奇怪的是,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关雅妮的父亲不亲自来和女儿说,却找了殷一平呢? 禹言也有点头大了,不过听说圣龙保全的敌人中将有异能者,心里却又有点蠢蠢欲动,禹言从心底也很想见识一下神秘的异能者到底有什么本事。 禹言正想着,听见关雅妮冰冷的声音道:“谢谢殷总提供如此重要的信息,我会和关总商量的。”殷一平赶紧说道:“雅妮,我希望你好好劝劝关总。如果关总一定要接下这桩任务的话,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也希望你留下来,这次实在太危险了。我盼望着你能来圣龙地产帮帮我,这也是关叔叔的意思。” 关雅妮冷道:“不劳殷总挂心了,我自己的事情会处理的。时间也不早了,殷总也该回去了,我就不下楼送你了。” 殷一平站起了身,忽然一把拉住关雅妮的手道:“雅妮,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关雅妮似乎被他吓了一跳,猛地挣开手道:“你干什么?”殷一平盯着她的眼睛道:“雅妮,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对你是认真的,我知道你是怪我从前太花心,但我现在已经改了,我现在只喜欢你一个,真的,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关雅妮皱眉道:“殷总,我想你误会了,我们一直以来都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不是的,不是的,你骗我,我知道你是怕要去做什么圣……” 殷一平目光中露出疯狂神色,大声叫了起来。 “住口……”关雅妮冷声道:“殷一平,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殷一平目光一呆,黯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凶光,叫道:“雅妮,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关雅妮拉开门道:“殷总,我还有事情处理,就不远送了。” 殷一平还要说些什么,“砰”的一声被关雅妮关在了门外。殷一平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恨意更浓,喃喃道:“贱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趴在我身下求着我干你……” 转身拨了个电话,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办得怎么样?” 殷一平道:“你放心,消息已经通知那个丫头了。”电话里传来一阵嵥嵥的笑声,殷一平挂笑的嘴角闪过一丝阴毒…… 禹言见关雅妮关上门后仍是眉头劲皱,然后坐下来拨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将殷一平提供的消息讲了一遍。禹言听关雅妮称呼对方姑姑,知道她是打给关总,可惜无法听见对方在电话里说什么。通完电话,关雅妮似乎静下心来,竟坐在椅子上又办公起来。 禹言心说,这么晚了还在工作,看来这丫头想和她姑姑一样做个女强人啊,不过她的工作精神还是很令人敬佩的。刚才听殷一平的那声大喊,他们好像还有些别的什么身份,可惜关雅妮打断了他,不然应该会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见关雅妮低头用功,禹言知道不会再有什么收获了,再接着偷看人家姑娘的美好身段就显得不够君子了,禹言一个飘身,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地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快凌晨一点了,走到楼下,看见家里的小窗户上那橘黄色的灯光,禹言心里泛起一阵温暖,又想起了留在青山的叶子。 候芸听见开门的声音,拉开房门看见禹言站在客厅,惊喜的道:“言大哥,你回来了。”禹言点点头微笑着说:“妹子,怎么还没睡啊?”候芸说:“睡不着,就起来看看书。言大哥,渴不渴?绿豆汤给你留着呢。” 禹言笑着说:“有个妹子真好啊,每天回来都可以喝到甜甜的绿豆汤。对了,妹子,我还没跟你说过,我有个妹子叫叶子,现在正上高二。不过她可没有你这么乖,整天喜欢闹腾。”候芸欣喜的道:“真的么,言大哥,那我不是有个妹妹了。真好,一下子有了大哥,还有了妹妹。”禹言点点头,看候芸高兴的样子,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欢喜。 第三十一章 保镖?(一) 候芸问起禹言在西餐厅上班的情况,禹言拣了重要的说了,听说禹言有可能进保全公司,候芸笑着说:“言大哥,这么说你有可能成为威风凛凛的保镖了,以后可要保护我啊。”禹言笑着说:“那是当然,放心吧,哥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候芸脸上一红,偷偷看了禹言一眼,低下头说:“言大哥,你真好。”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急忙问道:“大哥,当保镖是不是会有危险啊。言大哥,你还是不要去了……” 禹言打断她,笑着说道:“你难道忘了,我是当过兵的。再说现在的保镖,哪会有什么危险啊。”候芸稍微放下了心,禹言又道:“对了,小芸,我当过兵的事情可不能对别人说,这是部队规定。” 候芸点点头,坚定的道:“你放心,言大哥,打死我也不会说的。”禹言笑着道:“哪有这么严重,对我们亲近的人是不用隐瞒的。” 候芸“嗯”了一声,接着说道:“对了,言大哥,曾柔姐姐想请我们帮忙。” 禹言想起曾柔那丫头今天和候芸不知道嘀咕的什么,便问道:“小芸,今天曾柔和你说了什么啊?这丫头性格野得很,可别把你带坏了。” 候芸笑着说:“哪里啊,曾柔姐姐心肠好得很。她问我住哪,我说住在大哥这里。”候芸脸上红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曾柔姐姐问我们这个星期天有没有空?她说有一个帮助特困儿童的捐款活动,希望我们能帮一下忙,还特意说要你去。” 禹言知道曾柔让自己去,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肯定又是被她呼来喝去的当枪使,但看候芸企盼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绝,只好笑着说:“我星期天休息,就去给你们打打下手吧。” 候芸笑着点点头,禹言看了看表,说道:“小芸,时间不早了,你忙了一天,早点睡吧。”候芸“嗯”了一声,轻声道:“言大哥,你也早点休息吧。” 禹言躺在床上想了想这两天天发生的事情,收获还是挺大的,接连出现的武林高手,还有传说中的异能者,似乎都近在眼前。禹言再也没有那种孤独的感觉,心里更多的是兴奋,是期待,他也想知道自己这一身修为,在现在这个武林中究竟能处于什么地位。还有那些异能者,他们又能带来什么样的惊奇? 又想到夜探时听到的情况,看阵势,圣龙保全公司的规模不小,而且从关雅妮的身手来看,她身后一定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让禹言迷惑不解的是,为何关雅妮和殷一平的内息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也只好暂时放一放了。 接下来的几天,禹言安心上班,晚上到西餐厅领班。关雅妮虽然还是神情冰冷,不过对于他时而英文时而中文已经不再说什么了,禹言有时候也跟她开开玩笑,她也只是冷哼一声,禹言对她的冷脸也已经习惯了。 每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禹言照常去参加训练,不过训练他的教练变成了关雅妮。关雅妮出手毫不留情,禹言又不能运功,只能躲闪,每次都要被她揍上几拳,禹言感觉自己似乎都要成了她的御用沙袋了。不过禹言也是有点享受的,看关雅妮雪肤红唇怒眉,出手时不时闪现的美妙身段,也算是没有白挨。 关雅妮却越来越吃惊,没想到这小子的抗击打能力越来越强,反应越来越快,不用上六成功力还真拿不下他。 曾柔也没来找禹言的麻烦,本来禹言还担心曾柔把自己来天京的事情告诉九号,不过候芸告诉他曾柔忙着社会实践,连家都顾不上回,禹言顿时放了心。 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和陆风约了去打篮球有时候踢踢足球,每次只略微压过他。陆风这小子球其实打得不错,在经济学院的院队里也有一席之地,但见识了禹言打球的本事之后,陆风叫嚷着等禹言来了之后一定要推荐他去院队,而且还发了誓,在有生之年一定要赶上他的水平。 禹言每天的日子优哉优哉,一晃一个礼拜过去了。星期六晚上禹言被郭毅叫到了办公室,里面只有关雅妮一个人,郭毅也出去了。禹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道:“怎么了,关领班,今天不揍我了,这么好兴致请我喝茶?” 关雅妮冷声说道:“今天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希望你能仔细思考之后回答我。”禹言笑着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关雅妮点点头道:“你是真的想加入圣龙保全公司吗?希望你明白,保全这个行业是有一定危险性的,你要仔细想好了再回答我。” 禹言道:“关小姐,依你看以我现在的身手去当保镖会有危险吗?” 关雅妮冷笑道:“你练的是外家功夫,徒手格斗也许还行,但在真正的内家高手眼里,却是一钱不值。” 禹言叹口气道:“这样看来,我是达不到圣龙保全公司的要求了,那你现在跟我谈这些有什么意义。” 关雅妮摇头道:“真正的内家高手人数不多,以你的格斗技巧,在圣龙保全公司也算是中上等了。”禹言对自己的格斗技巧有充分信心,听她说自己只是中上等,知道她是在故意贬低自己,心里暗笑,你这丫头还跟我来这一套心理战。 关雅妮见他笑着不说话,就接着道:“不仅仅是这些,有些保全任务会遇到很大的危险,不单单是格斗技巧,还会有其他如枪战、爆破……” “停,停……”禹言脸色煞白,吞吞吐吐道:“还有枪械爆破,那不成了黑社会枪战片了……” 关雅妮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说的这些都是极端的情况,遇到的几率很小。即使遇到了,也用不着你去对付,我们有持枪保全人员,都是从部队退役下来的,拥有持枪证,他们负责应付复杂情况。” 禹言抹了把汗,说道:“这样还好,那其他的保镖做什么呢?” 关雅妮道:“其他的分做外场保全和贴身保卫工作。”禹言知道贴身保卫工作肯定是轮不到自己了,只好自嘲道:“那我是不是就只能做做外场保全工作?” 关雅妮面无表情点点头,一副你知道就好的模样。 禹言笑着道:“外场保全是不是就相当于看家护院,还负责巡逻?” 关雅妮道:“基本差不多,但我们是保全公司,外场保全主要是负责清理现场排查可疑环境并负责外场巡视,是跟着雇主行动的,并不是看家护院。” 禹言点点头道:“我大概了解了,危险还是有一些的,看来你们得给我涨涨工资。” 第三十二章 保镖?(二) 关雅妮冷冷笑道:“你放心,圣龙保全公司的待遇肯定会让你满意的。现在我的介绍完了,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是愿意加入圣龙保全的,对吗?” 禹言笑着说:“关小姐理解的很对,看来是个聪明人。” 关雅妮不理他的讽刺,扬了扬手中的资料说:“现在我想和你谈一下你的个人背景问题,这是每个圣龙保全人员入职之前的必经过程,也是对我们的职工素质的保证,希望你对我们的调查不要介意。” 禹言点点头,关雅妮继续说道:“你是个孤儿,自小在青山市长大,被一位名叫白一川的老先生抚养长大,今年七月参加高考,报考了天京大学。你家里还有个妹妹苏叶在青山一中上高二,也是个被你收养的孤儿。这些基本资料没错吧。”这些都是公开资料,自然不会有错。 关雅妮接着说道:“你十五岁的时候进入天京军区附中读书,一年前才回到天京市。白老先生一年前去世,而你的外家功夫也是跟白先生学的,对吗?” 禹言点头笑道:“你们对我真是了如指掌啊。” 关雅妮也不理他,继续道:“我们对你这一年的情况很清楚,但你在天京军区附中三年的情况我们不是很清楚,在你的档案里我们看到了附中李校长签名的成绩单,同时也从李校长那里得知你确实在附中上过学。” 禹言心里暗笑,这都是老曾和校长的合谋,你们的手再长,也伸不进猎鹰去吧。至于他曾经的身份,那是严格保密的,没有到相当的级别,根本就查不到他的经历。 “你是青山市人,为什么会到天京军区附中读书?” 关雅妮盯着他问道,眼里透出寒光,仿佛抓住了关键点。 禹言受过的反讯问技巧可比关雅妮的这些小花样强上太多了,也盯着她美目道:“我能到那里读书,是因为我是关系户。” “什么关系户?”关雅妮寸步不让。 “我有一位大哥在天京军区某部任职.”禹言叹口气道:“希望你不要追问他的名字职务,你也知道,部队有规定的。虽然我是他兄弟,但也不能随便透露这些的,同时我也不认为你们有权利问这些。” 关雅妮点点头道:“我们尊重你的个人隐私,这也和我们从李校长那里得到的答案是一致的。但我们感到奇怪的是,你在附中三年为什么没有参加高考,而还要回到青山再读一年呢?我们问过李校长相同的问题,李校长说他不方便透露,所以我们只好直接问你。” 禹言苦笑道:“这个问题我能不回答吗?” 关雅妮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禹言心里有苦自己知,总不能说这一切都是老曾的李校长串通起来伪造的吧,只好笑着说道:“我的理由可能说出来你也不信,因为头一天考试我睡过头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错过了一年,而正巧师傅身体不太好,所以我就回到青山市,老老实实再读一年。” 关雅妮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站起身来说道:“恭喜你,禹先生,你现在是我们圣龙保全公司的一员了。” 禹言愣了一下,道:“你相信我的理由吗?不瞒你说,我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的。” 关雅妮摇摇头道:“你的理由虽然有些荒谬,但我们不是相信了你,而是相信了李校长和你在附中的老师。请恕我刚才隐瞒了部分情况,你的老师和李校长告诉我们的原因和你说出的理由一样,还替你感到惋惜。李校长是一个我很尊敬的人,我也认为他没有理由在这件事情上说谎。” 禹言心里大汗,暗说老曾和李校长两个人都是狡猾狡猾的,连什么老师之类的都安排好了,不过这姓关的丫头也是大大的奸诈,谎称李校长没有说出原因,来诱骗自己上当。 关雅妮拿出一份合同递给禹言,说道:“你看一下,如果有意见,我们可以修改合同。” 禹言看了一下合同,问关雅妮道:“关小姐,我还有两个问题。” 关雅妮做了个请发问的手势。 禹言道:“你也知道,我参加了高考,如果考上了,肯定是要去读书的,所以我对合同的期限……” 关雅妮点点头道:“这个你放心,圣龙保全公司是以良好的工作环境和优厚的薪资待遇来留住人才,在合同上不会要求强制期限,只要你有适当的理由,提出辞职后,公司绝不为难,经过二十天左右的脱密期,就可以离开公司,而且公司会有一份丰厚的行仪赠送。其实,以你的情况,即使上了大学,也可以留在公司做一份兼职,工作时间和学业不会冲突。我就是一个例子。” 见禹言疑惑的神色,关雅妮道:“我目前是天京大学外国语学院大三的学生。”禹言笑嘻嘻的双手抱拳道:“失敬失敬!那我的第二个问题是,关小姐你在圣龙保全公司是什么职位?” 关雅妮道:“我是圣龙保全公司特别保卫部的副经理。”禹言心说,以这丫头的武功当这个副经理还凑活,不过也仅限于格斗,如果真要遇上火力袭击,恐怕还会另有高人坐镇指挥。 果然关雅妮继续说道:“我主要是负责外场清理和内场保卫,另外有一位经理专门负责复杂情况的处置。”禹言当然知道他说的复杂情况是什么了,就点点道:“既然这样,我就没什么问题了,以后还希望关小姐多多照顾了。” 关雅妮点头道:“这样的话,西餐厅这边的工作你可以继续,我们轮流值班,不过,我们待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很长了,看来有必要找一位真正的领班了。”禹言奇怪的道:“你不是这里的领班吗?” 关雅妮道:“我只是答应姑……答应总经理临时过来帮忙的,本来想找到一位领班后就走,却没想到连你这位新来的领班也要被我带走,看来要抓紧时间再找一个真正的领班了,不过可不能再找你这样的了。” 禹言摇摇头叹道:“哎,没办法,我已经很努力的不让自己那么优秀了,结果还是被你慧眼识金了。”关雅妮忍住笑瞪了他一眼,大概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了。 禹言在楼下见候芸的屋子里灯灭了,以为她睡着了,轻手轻脚的开门进去,正要去洗一下,就听见候芸的声音道:“言大哥,是你吗?”声音很虚弱,如果不是禹言六识灵敏,几乎都听不到她的声音。 第三十三章 异能者(一) 禹言听她声音有气无力,连忙问道:“小芸,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候芸说道:“我没什么,言大哥,绿豆汤在厨房里,你快喝了早点休息吧。” 禹言听她声音里透出的虚弱,大不放心,敲了敲门说道:“小芸,我进来看看你。” 半天没听见候芸的声音,见门没关,忙推开门进去。虽是没有灯光,但禹言内功大成,黑夜视物如同白昼,只见候芸躺在床上,紧捂着被子,脸孔通红,嘴唇干裂,额头上满是汗珠。见禹言进来,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声音来。禹言一下冲过去拉着她手道:“小芸,你怎么了?” 候芸嘴唇翕动了两下,却说不出话。禹言摸了模她额头,似火般滚烫,又见她捂着被子浑身被汗湿透,知道她染了重风寒,心里懊悔不已。自己太粗心大意了,候芸体质弱,白天站了一天,晚上还要熬夜等他回来,身体肯定受不了。 禹言心痛不已,恨自己太粗枝大叶,拉着候芸的手道:“小芸,是哥没照顾好你。”候芸摇摇头,意思是不怪他。 禹言想起《杂经总汇》中所讲的驱除风寒的方法,将候芸身体转过来面对自己,内力自体内各处涌起,功聚右掌,轻轻一击拍在候芸胸前“乳根穴”上。 候芸心里羞急,却无力挣扎,正感无助间,一股浑然雄厚的气流自胸前涌起,向体内各处筋脉涌去。这股气流如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柔和,驱散她体内的风寒。候芸只觉得暖流所过之处,身体顿时康泰舒适,懒洋洋的感觉让她想立刻沉睡过去。 胸前传来的阵阵热气让她脸红得似乎都要滴出水来,虽然知道禹言是在为自己驱除风寒。但自己柔软的胸前,覆盖上一只宽厚的手掌,那种似喜似羞的感觉让她心跳不知加速了多少。偷偷看禹言,见月光下他的脸颊晶莹明净,深邃的眸子里透出的焦急与心痛,让她顿时感觉心都要跳了出来。 感受着胸前手掌传来的滚滚热流,候芸只觉自己胸前最娇嫩的地方也火热了起来,这种火热让她颤栗,紧跟着全身都火热起来,那种异常的感觉让她有些害怕却又有些渴望,这种火热汇成股股洪流在她体内汹涌,竟盖过了先前那股滚流,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呻吟:“言大哥……” 禹言见她体内严寒已被驱除的差不多,又听她此时叫喊,收回手掌道:“小芸,感觉怎么样?”候芸脸上火烧似的,头几乎完全埋到被子里去了,轻如蚊蚋的说道:“言大哥,我没事了。” 禹言点点头道:“小芸,你身体太虚弱,以后一定要注意调养,咱可不能苦坏了自己。”候芸道:“言大哥,你放心吧,我知道的,我一定照顾好自己,不能给你添麻烦。” 禹言脸上一板,道:“什么给我添麻烦,你怎么还跟我说这种话,照顾你是我天经地义的事情。”候芸眼中射出万股柔情注视在他身上,轻吐小口,喊道:“言大哥……” 她浑身已被汗水湿透,贴身的小衣服都完全粘在身上,凸现出美妙玲珑的身材,脸上枫染红颊,眼中柔情似水,那种弱不经风的神态在月光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动人色彩。 禹言心里也似一团火在烧,眼前这诱惑情景让他口干舌燥,急忙咬了一下舌头,心中暗骂自己无耻,这可是自己亲如兄弟的战友的亲人,有一点念头都是对这种深厚感情的亵渎。 竭力抵抗眼前的诱惑,禹言说道:“不早了,小芸,你好好睡一觉,我保你明天早上活蹦乱跳恢复如常。”候芸轻声说道:“言大哥,你去把灯开一下,我现在浑身是汗很不舒服,想洗一下。” 禹言急忙去开灯,候芸起了床,但一场大汗透支了她大部分体力,走了两步就觉得一阵眩晕,禹言忙扶着她。候芸靠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想起刚才他手掌覆在自己胸前最娇嫩处的感觉,不由得又满面通红。 等到候芸洗完躺在床上,禹言仍不放心,又找了条毛巾,在热水里滚了一圈轻轻搭在她额头上。候芸见她一个大男人做这些琐碎的事,心里涌起万般柔情,鼻子却是有些发酸,折腾了好久才沉沉睡去。禹言怕她晚上再出什么状况,就找了个凳子,趴在她床前睡了过去。 候芸一觉醒来,就看见禹言恬静的脸,他睡得象个孩子,嘴角露出婴儿般纯净的笑容,旭日的金光透过窗帘映在他脸上,似乎有一层柔和亲切的光辉。候芸有一种异常平静幸福的感觉,只希望这美好一刻能凝固成幸福的永远。 候芸和曾柔约好了要去帮她搞帮助贫困儿童的募捐活动,禹言以她身体还没全好为由劝了几句,但候芸决心坚定,他也奈何不得,只好随她一起来到了和曾柔的汇合地点。 汇合地点是在张福井大街的最著名的大商场“温莎”。张福井大街是天京市最繁华的商业街之一,四周高楼林立,商场众多,人来车往,极是繁华。候芸从来没来过这么繁华的地方,四处张望,对每一件新鲜的物事都有着深深的惊奇。 “温莎”是张福井大街上最大也最有名的商场了。禹言和候芸刚到“温莎”,远远就看见迎风飘舞的一条大大的横幅“捐助贫困儿童,造福万千家庭”,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天京大学为贫困儿童助学活动期待您的支持。” 曾柔穿着一件粉红色条纹短袖,一条淡蓝色的七分裤,脚上蹬着一双银灰色的小凉鞋,正在不断指挥着几个同学悬挂条幅,娇躯扭动之间身材凸现,火辣无比。禹言心中暗想,这小辣椒还真是没叫错她啊。 曾柔旁边站着一个英俊的男孩,高高的个,挺直的鼻梁,不时深情注视着正在指挥别人的曾柔。这应该就是我的侄女婿的候选人之一了,禹言心中暗乐。 禹言更乐的是,他在忙碌的人群中竟然看见了陆风的身影,他正苦着脸,在张环的指挥下,把一个个募捐箱往桌上搬。这里有这么多女孩子,以陆风的小风流个性,当然都想借机会去认识一下,却被张环看得死死的,浑身本事却无法发挥出来。 陆风心有不甘的东张西望,一眼看见禹言走了过来,忙挥着手道:“兄弟,HELP ME(救命)!HELP ME!(救命)”当然,这句话的意思只有他和禹言两人才懂。 第三十四章 异能者(二) 曾柔转身也看见了禹言和候芸,对禹言嚷道:“熊兵,来这么晚,就见你偷懒。”禹言笑笑也不搭她话,对一个正在挂条幅的男同学说:“来吧,我来帮你。” 横幅太大,这个男生手劲不足,禹言爬上去手里使劲,哗啦哗啦拉得绷直固定了下来,然后跳了下来。 曾柔正在和候芸说话,见了禹言的动作,嘴里喊道:“熊兵,没想到你还真有一套嘛。” 曾柔旁边的男孩眼里露出一丝轻蔑神色,但见禹言容貌俊朗气质洒脱,心里有几分不自觉的警惕,问曾柔道:“柔柔,你为什么叫他熊兵啊?” 曾柔皱眉道:“陈家洛,跟你说多少遍了,我很不习惯你叫我的小名,请你以后直接叫我曾柔。” 陈家洛一点窘迫都没有,接着笑道:“那好,都听你的。你为什么叫他熊兵啊?” 曾柔听他语气亲热,眉头又是一皱,却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道:“他是我一个朋友,我们经常开玩笑的叫他‘熊兵’,以后就习惯了。”她也知道部队规定,禹言的身份是不能透露的,只得随便搬弄了个说法。 陈家洛皱眉道:“你的朋友我也应该都认识的啊,怎么我没见过这个熊兵啊!” 曾柔听他也叫禹言“熊兵”,忍不住火道:“你凭什么叫他熊兵’,这是我们朋友间的称呼,跟你没有关系。” 陈家洛脸上一阵铁青,转瞬之间又恢复了如常神色。 禹言早闪到一边帮陆风搬东西去了,听陆风在耳边诉苦:“兄弟,你有没有办法把我家母老虎治一治,那么多漂亮MM在我身边漂来漂去,心里跟猫抓似的痒啊。” 禹言笑道:“跟猫抓似的,那你再放只老鼠进去,不就万事大吉了?” 陆风瞥了张环一眼,悄悄说道:“兄弟,这次算我求你了,我就去跟那边那几个MM聊几句,套套消息,这边你帮我顶一下。”禹言说:“你都找到这么好的女朋友了,怎么还要勾三搭四的?” 陆风沉重的道:“做男人风流而不能下流,我追求的境界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所以……”他目光注视远方,露出一副智者长思考的神态:“我想检验一下我这些年的修炼成果,看看我的魅力是否还是一如从前,这个小小的要求你也不能帮帮我么?” 禹言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滚去吧,你小子。” 陆风的美好愿望被曾柔的一声“熊兵”打破了,顺眼望来的张环一眼就看见了陆风正准备行动而蹶起的屁股,于是他便完全暴露在了母老虎的火力之下。 曾柔叫了声“熊兵”,看见禹言飞快的跑开,然后就听见陆风杀猪般的嚎叫声,母老虎对陆风进行了重度体罚。 曾柔指着禹言道:“熊兵,命令你马上把桌子全部擦干净,把募捐箱也全部擦干净,听明白了吗?”禹言心道:“侄女婿在旁边你不指挥,偏偏指挥长辈给你做牛做马,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收拾你。”但这是捐款助人的好事,他心里是万般乐意的,也不计较曾柔的态度,找了块抹布和候芸一起擦起桌子来。 一直注视着禹言的陈家洛眼中又是露出轻蔑,这小子恐怕只能干点体力活。大家都在忙活,只有陈家洛跟在曾柔身边,也是东指挥西叫嚷的,却没有一丝要动手的意思。 曾柔也是眉头深皱,对旁边的陈家洛越发的看不惯起来,那个“熊兵”此时在她眼里,比这个陈家洛形象顿时高了数倍。 第三十五章 异能者(三) 熊兵同志正在和历劫归来的陆风亲切交谈:“怎么样,这味道?你小子干点什么不好,怎么就喜欢偷香窃玉呢?”陆风手腕轻转,长长的抹布被他潇洒的缠在手上,偷偷看了母老虎一眼,凑到禹言耳边说:“这里的MM质量挺高的,作为正常男人,我能把持住,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不过看你小子的样子,好像一点不动心,难道你的某些功能有问题?”怜悯的看了禹言两眼,一副大大同情的样子。 禹言笑着道:“男人,不是说出来的。”陆风大拇指一竖,露出个色狼都懂的表情道:“果然是高人。男人,是做出来的。”陆风说着一阵嘿嘿干笑,眼睛却向忙活着的女孩的婀娜身姿瞟去。 禹言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道:“你真够失败的,做色狼都这么没境界。”“色狼还有境界么?”陆风奇怪的问。“欲而不淫,淫而不荡,一个有品位的色狼应该追求这种境界。”禹言笑着说。 陆风陷入沉思,忽而抬起头坚定的道:“欲而不淫,淫而不荡,这是我这辈子追求的终极目标了。但是,在达到这个目标之前,能不能先达成我一个小小愿望?” 禹言道:“什么愿望?”陆风偷偷瞥了张环一眼,悲哀的道:“能不能先让我成为一个色狼啊——” 两个人正在说笑,突然听到曾柔旁边那个帅哥叫道:“那个,那个,谁,熊兵,你过来一下。”禹言看他手指指着自己,忙对陆风道:“这孩子是叫我么?”陆风忍着笑道:“那孩子正是叫你!”禹言摇摇头道:“这孩子真没礼貌。” “礼貌?”陆风冷笑道:“他们这种自命的精英阶层对咱们这种草根还用得着礼貌吗?”禹言摇摇头道:“真正的精英是从来不会歧视别人的。” 见禹言正要过去,陆风拉住他道:“那小子叫陈家洛,篮球足球都是一把好手,最近追曾柔追得挺紧的。”禹言忍住笑道:“陈家洛?红花会?” 陆风也笑道:“也许这小子前生是什么总舵主也说不定。不过这小子态度比较嚣张,家里也有点来头。咱哥们别跟他一般见识,能忍就忍一下,他说什么就当是放屁,别跟他计较好了。”禹言笑道:“你放心好了,我的耐性好的很,人家是总舵主么,当然得有点威风了。” 陈家洛见禹言迟迟不过来,又提大了声音道:“那个谁,那个拿抹布的,那个熊兵,让你过来,你没长耳朵啊?”禹言笑嘻嘻走过去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另外,你可不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叫禹言。” 陈家洛也没听他的话,道:“你去把这条幅挂起来。”这个条幅有十米长,两米来宽,上书八个大字:“奉献真情,造福孩子。”曾柔道:“熊兵,你去帮我挂一下,挂好了,我中午请你吃冰淇淋。”禹言笑着说:“你请小芸吃好了,我对冷饮不感兴趣。”“我说去就是要去,”曾柔哼道:“小芸当然要请的,你只是个附带品。” 禹言笑了笑也没说话,拿起条幅往挂梯走去。曾柔又对陈家洛说道:“你去帮帮他,挂上另外一头。” 陈家洛忙笑道:“好的,好的,那我中午也要吃冰淇淋。”曾柔哼道:“一个大男人,那么喜欢吃冰淇淋干嘛?” 陈家洛一阵气苦,怎么那小子吃得我就吃不得? 陈家洛手执条幅一端,上了另一架挂梯,见禹言站在旁边那架挂梯上,陈家洛眼中厉芒一闪而过,心中一阵冷笑。 禹言刚要将条幅挂上去,心中突然升起警兆,一股巨大的压力排山倒海般向心口袭来,就像一幕倒塌的巨墙砸了下来,又像一层层厚厚的土堆将自己压了起来。禹言只觉得呼吸变得困难,意识似乎也模糊起来。 猝不及防下,禹言大吃一惊,体内天心诀自然流转,内息高速运行,涌起的股股真气象一幕气墙挡住了那股压力。对方那股气息被禹言两成功力压制住,禹言身上的难受感觉顿时消失殆尽。 这些事情都是在刹那间发生,从体内真气告警到对方气息被压制,禹言没有感觉到习武之人的内息。以禹言的三成功力才能压制住对方气息,对方力量也很强劲了,但是很明显,刚才攻击禹言的力量不是武学内息。 以禹言的功力,自然很清楚的知道,在场之人,除曾柔天心诀有些修为外,别人都是没有内功的常人。那么这股攻击力量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这股攻击力量与武学内息有很大不同,内力攻击是内息的外放,必然伴随着气流的波动,是可以感受到的。 而禹言刚刚感觉到的是一种纯粹的能量攻击,释放之前根本感觉不到波动,只有在能量攻击到体内才会有知觉。被攻击瞬间的意识模糊,是为了麻痹对手甚至瘫痪对手以达到攻击目的,这说明施为者一定有极强的精神能力。 精神能力?禹言脑里瞬间闪过一个词,异能者?只有异能者才能有这样的攻击能力。禹言心中一凛,难道自己竟然碰到了异能者,这要是买彩票的话,肯定中大奖了。只是异能者为什么要攻击自己呢?从刚才的能量来看,这应该不是最强的异能者,但在自己猝不及防之下也差点着了道,看来异能果然是诡异莫测。 禹言四周打量了一眼,见大家各忙各的,似乎都没有什么异样,唯独那边梯上的陈家洛脸色苍白,嘴角隐现血迹,正狠狠盯住禹言一言不发。 难道他是异能者?禹言大吃一惊,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受了伤,难道异能者也会被自己的能量反噬?刚才的攻击力量对普通武者来说已经很强,但禹言的两成功力就压制住他,并且逼得他能量反噬从而自己受伤,由此可见他的超能力不算太强。但即使像禹言这样内力深厚,也没能感觉到异能者的存在,可见他们的威胁之大。 禹言心里的问号一个接一个,却不知道该找谁解答,自己认识的人中,熟悉异能者而又愿意为自己讲解的,大概只有那日在“莫愁湖”上偶遇的王开复王老了。 说了这么多,其实也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禹言也不去多想了,记起陆风对自己说的话,虽然不知道陈家洛为什么攻击自己,但冤家宜结不宜解,两个人没有什么本质冲突,何况他还是自己未来侄女婿的候选人之一,将来还等着他孝敬自己呢,便走到陈家洛身前,笑着说:“这位同学,要不要我来帮你?” 第三十六章 较量(一) 陈家洛也不正眼看他,自顾从梯上爬了下来,走过禹言身边的时候,轻轻说道:“你他妈给我小心点。” 禹言眉头皱了皱,这小子先是攻击,接着恐吓,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这样的侄女婿不要也罢。禹言的脸色也变了下来,瞥了他一眼道:“这位同学,不管你是谁,你没有权利侮辱任何一个人。” 陈家洛轻蔑的道:“侮辱你?你担当的起吗?别抬高自己的身份了。若不是看在柔柔的面子,还能有你这么一号东西站在我面前?”他轻轻的伸出手掌,在禹言面前握成拳头,阴阴的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只蚂蚁。我一只手就能捏碎你。” 禹言摇摇头,伸出手去,动作看起来很慢,实则奇快无比,陈家洛眼看到他捉住了自己手腕,却无法躲开。手上像是上了钳子般被夹得生疼,陈家洛心里大是吃惊,难道刚才压制自己异能而令自己反噬受伤的,不是别的高人,而是这个小子? 刚才自己对他进行了第一波攻击就反噬受伤,还以为是碰到了暗中隐身的异能高手暗助他,现在看来可能是这小子身上有一些怪异。可是自己身为土系异能者,虽然修为不高,但是这个小子浑身上下根本感觉不到精神能量的波动,不可能是异能者,那他凭什么让自己反噬? 陈家洛心中念头百转,手腕上的疼痛却未减弱,不过他倒也有几分硬气,忍着痛道:“有几分蛮力又怎么样?你也就只配做野牛。” 禹言冷冷一笑,放开他手,眼睛盯着他道:“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什么样的人该做什么样的事,我想你应该清楚的,以超能力向普通人攻击,即使在你所在的世界,这恐怕也是犯忌的,你的师长没有教过你吗?” 陈家洛脸色一变,没想到他竟当面指出了自己拥有超能力,对方看来不是简单人物。行有行规,用超能力向普通人攻击,在异能世界也是大大的禁忌。不过眼前这人应该不算是普通人,虽然没感觉到他的精神能力,但能破掉自己的攻击,绝对不是普通人了。 陈家洛心中有了底,冷笑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有能力的人当然应该踩在别人的头上。如果真有那么多规矩,那这个世界就永远只能是人在地上走,鱼在水中游了。所以你应该感到荣幸,能被我踩在脚下。” 禹言伸出手掌,停在他面前,缓缓道:“你从我手上能看到什么?”陈家洛见他手指关节处长着一层层厚厚老茧,似乎是做惯了农活留下的痕迹,不屑的冷笑道:“一头只会蛮力的莽牛,却可笑的尥起了蹶子。” 禹言缓缓捏起手掌,老茧摩擦发出“嚓嚓”的声音,浑身气质却在刹那间起了变化,身经百战磨练出来的杀伐气息,不经意自他身上散发出来。这是一种真正的杀气,是在血与火的生死战斗中,在千百敌人的尸体上,磨砺出来的无与伦比的杀气。 他看着陈家洛,就像是在看一具冰冷的尸体,嘴角挂着淡淡的笑,陈家洛却感觉到自己已经了无生机,就像是在六月天被扔到了寒冰里,想呼喊却叫不出来,那种几乎窒息的感觉让他感觉死亡就近在眼前。他张大了嘴,呆呆望着禹言,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他瞬间到了崩溃的边缘。 禹言缓缓道:“我手上的每一处老茧都沾满了鲜血,是敌人的——”嘴角挂起一个奇异的笑,禹言轻轻拍着陈家洛肩膀道:“敌人,是敌人,你清楚吗?” 陈家洛感觉死亡的气息似乎越来越近,眼珠睁大了,喃喃道:“我不怕你,我不怕死——” 禹言摇头道:“不要以为依仗你那点微弱能力,就可以横行八道,这世界比你强的人太多太多,你只是一只可怜的井底之蛙。井底之蛙,你学过这个成语,应该明白吧。不需要我的教导,你确定吧?” 禹言的轻声细语听在陈家洛耳里却变成了地狱的催命音符,再也忍受不了心底那种死亡气息,陈家洛顿时哀嚎道:“不——” 这一声叫的声音极大,忙活着的男孩女孩们立刻一起看了过来。禹言嘴角泛起一个春天般温暖的微笑,亲热的拍着陈家洛肩膀,对大家道:“我和这位兄弟开个玩笑,大家不要介意啊,股照炒,马照跑,舞照跳,妞照泡,嘿嘿——”曾柔狠狠骂了声“熊兵”,就扭过头去再也不管他们了。 陈家洛早已清醒过来,只觉身上凉飕飕的,冷汗涔涔,那种疲惫的感觉让他几乎立刻倒了下来。好在他精神能力极强,仍是挣扎着站立,看着禹言的背影,眼里喷出熊熊怒火,心中却不知为何竟涌上来丝丝惧意。 其实以陈家洛的精神能力,本应不可能被禹言刚才的气势压倒。但陈家洛太大意,从没想过眼前这个儒雅的年轻人身上竟会有这种超乎生死的杀气,一时大意被禹言所乘,出了大丑。这和他以异能偷袭禹言其实是一个路数,只不过结局不同而已。 候芸正站在捐款箱前,望着别人向箱里投纸币,礼貌的说着谢谢。见禹言走过来,候芸笑着说:“言大哥,我这这个箱子里已经集了不少钱了,你也去找个募捐箱吧。” 禹言笑着说:“不了,我来帮你吧,你别太累了。”禹言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一张一百块钱,塞进候芸箱里笑着说:“这个算是我的贡献。” 站在候芸旁边的曾柔笑着说:“熊兵,看不出来,你挺大方的嘛。”禹言和候芸的情况她都清楚,知道两个人都是孤儿,出来打工就是为了挣钱上学,此时禹言掏出的一百块钱,对两个人来说已经不算少了。 曾柔长得漂亮,募捐箱里的钱最多,许多年轻的小伙子专门往她这儿挤着投进她箱子里,曾柔不断微笑着道谢。候芸箱子里的钱也不少,她可不像曾柔那样大方,见几个小伙直盯住她看,脸羞得通红,忙拉住禹言胳膊,躲在了他身体后面。 禹言呵呵笑着说:“怕什么,妹子,长得漂亮就是要给人欣赏的。”候芸脸更红了,轻轻锤他一拳,小声道:“言大哥,你胡说什么啊!他们不是看我,是看曾柔姐姐的。”禹言嘿嘿一笑,也不答话。 陈家洛早已打起精神,暂时不去想禹言的事,站在曾柔旁边,从钱包里掏出信用卡道:“今天出门急,没带那么多现金,柔柔,你等会儿,我去取点钱捐出来。” 曾柔难得的对他露出笑脸道:“好啊,谢谢你了。” 看陈家洛离去的背影,禹言笑着道:“没想到二丫头还会用美人计啊。”曾柔瞪他一眼道:“要你管?待会儿你看看人家陈家洛捐多少钱,再对比一下你自己,看你还笑得出来。同样是两个人,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第三十七章 较量(二) 禹言也不生气,笑道:“人家可是总舵主,我怎么能比?他又是你心上人,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可不敢跟他比。” 曾柔怒道:“熊兵,你皮痒是不是,他怎么会是我心……”她脸红了一下,狠狠瞪着禹言道:“他怎么可能是我心上人?” 禹言不去理他,见陆风站在张环身边抓耳挠腮,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走到他身边拍着他肩膀道:“咋的了,哥们,让人给煮了?” 陆风对禹言使了个眼色,望着张环大声道:“这样的活动很有意义,不仅帮助了困苦儿童,更重要的是和我们家环环在一起,再苦再累我也愿意。” 张环满意的点头微笑,陆风更来劲了,望着张环深情的道:“环环,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鞋儿我是刷,你是错别字我是橡皮擦……” 禹言还没来得及叫暂停,就听那边传来曾柔的声音道:“彤姐,彤姐……” 禹言转身望去,见曾柔正向一个女子跑去。那个女子二十四五的年纪,一身暗灰职业装,身材高挑丰满,桃脸柳眉,艳光逼人,目光如水般盈盈流转,有一股说不出的迷人风韵,与曾柔这种青涩的小女孩相比又是一种不同风味。 陆风手扒在禹言肩上,呆呆望着那女子,好半天才说道:“乖乖,这位于学姐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啊。”见陆风已经有口水下流的迹象,旁边的张环早已柳眉倒竖,一拳砸在陆风肋骨上,所有人便又听见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禹言见过的漂亮女孩不少了,九号、杜宛若、曾柔,论长相都可以和眼前女子比上一比,但是那种成熟韵味却是学不来的,艳丽的成熟女郎对十八九岁的如陆风之类的少男是有着绝对无与伦比的杀伤力的。 可惜,禹言对这些只是七窍开了六窍,虽然因这漂亮女子的容貌而天生对她有了些好感,但也仅仅是停留在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上面,还没想起过要考虑别的事情。 曾柔拉着那个艳丽的女子走到自己的募捐箱前,一把将禹言从遮阳伞下推了出去,道:“熊兵,让开点,不知道女士优先的原则吗?”那个女子笑着对曾柔道:“柔柔,这是你男朋友吗,挺帅的啊,干嘛这么凶啊。好男孩子可不容易找啊,别把人吓走了。” 曾柔红着脸道:“彤姐,你瞎说什么啊,这是我一个朋友。” 彤姐笑着看了禹言一眼,大有深意的说道:“刚开始都是这样的了——”禹言顿时有种大汗的感觉,怎么和陆风那小子吐出来的话一模一样啊。 曾柔脸色大红,窘迫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禹言的真实身份又不能说,说是朋友吧,又被别人误会,心中有气,狠狠瞪了禹言一眼。 禹言微微一笑,对彤姐说道:“这位小姐,你弄错了,我和曾柔是亲戚关系。从理论上来说,我是她长辈。”曾柔马上嚷道:“熊兵,你胡说什么,你是谁长辈了,驴脸不知马脸长。” 彤姐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二十不到的面孔,那种儒雅自然的气质却有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嘴角挂着的淡淡的笑,似乎有一种邪异的魅力,眼中透出的目光幽远而深邃,竟像是隐藏了许多种味道。淡然,愉悦,怀念,还有几丝莫名其妙的忧伤,彤姐感觉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虽有着二十岁的年轻面容,却又有着三十岁男人的成熟味道。 禹言对曾柔笑了一下,曾柔气得哼了一声,一把将他推出能容纳六七号人的遮阳伞:“叫你胡说,罚你在太阳底下站两小时军姿。” 候芸忙将禹言拉到自己身边,对曾柔说:“曾柔姐姐,言大哥忙了半天,天太热,就别让他再去晒太阳了。”曾柔笑着道:“你倒是会心疼他。”候芸脸上一红,忙偷偷看了禹言一眼,见他正和陆风说笑,才有点放下心来。 禹言拉着陆风问道:“你认识这位美女么?” 陆风“鄙视”的望了他一眼:“怎么,动了凡心,不当和尚了?”禹言在他头上轻拍一下道:“哪有你想的这么龌龊,真不知道你的大头整天都在想什么,张环这么好一姑娘,怎么就看上你这号了?” 陆风撇嘴道:“唯大英雄方显本色。我这是真性情,说得高尚点,叫赤子之心,赤子之心,你懂么?”禹言呵呵笑道:“赤子之心倒没看出来,司马昭之心倒是昭然若揭。” 看陆风又要满嘴跑火车,禹言忙打断道:“我看你们好像都认识她,难道又是天京大学的什么名人?”陆风嘿嘿笑道:“小子,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这位于学姐,叫于紫彤,紫色的紫,红彤彤的彤,怎么样,这名好听吧?” 禹言又拍了一下他的头,笑道:“好听不好听,跟你没什么关系,又不是你取的名。” 陆风不理他,接着道:“这位于学姐当年听说可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不仅成绩出众,容貌更是没话说,当年多少人想见她玉容都不可得,今天真便宜你小子了。”禹言无可奈何的摇头,这孩子,整一花痴加白痴。 陆风眼里闪出兴奋的神色,充满深情缓缓道:“话说当年于学姐——”禹言听他头四个字,顿时有立刻锤爆他头的感觉,好在和这小子相处了一段时间,也知道他天花乱坠的功夫,只能忍耐再忍耐,听他继续说下去。 “于学姐真是天才中的天才,仅花了三年时间就修完全部课程,以优异成绩从学校毕业,然后进入商场,大展天之娇女本色,只见她左手一只梨花枪,右手只执柳叶刀,在敌军阵中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纵横捭阖,所向披靡,手下竟无一合之将,这一战只杀得血流成河,天地变色,真乃惊天地而泣鬼神——” 陆风正在吐沫横飞,实在听不下去的禹言忽然一拳伸出,直直向他鼻头砸去。陆风正讲到性起处,见一只拳头砸向自己鼻子,大惊之下,顿时张大了嘴,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到了他面前,禹言拳路忽变,手掌擦着陆风鼻梁划过。陆风眨了眨眼睛,抹了把冷汗,刚要说话,禹言将手中拳头捏得嘎吱嘎吱作响,然后酷酷的道:“只讲该讲的事情,否则——” 陆风忙点头道:“知道,知道,兄弟知道了,大侠手下留情。”禹言嘿嘿笑道:“拳头才是硬道理,你小子要放在过去,八成就是一汉奸了。” 陆风谄媚的道:“汉奸我不喜欢,别的奸倒可以考虑一下,哈哈——”禹言顿时又有了种被干败的感觉,对于这种已经足够“淫贱”的人,唯一对付的办法可能就是需要比他更“淫贱”了。 第三十八章 高论(一) 陆风叹口气道:“听说于学姐当那可是天京大学的风云人物啊,学生会主席,万千美女之首啊。可惜我来得太晚,竟无缘与她一会,才导致如今我二人虽身处对面却不相识,一段大好情缘就此葬送,真是可怜可恨,可悲可叹啊。” 见禹言已有暴力倾向,陆风忙又摆出正色道:“听说于学姐毕业之后三年,就把一个五十万的小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蓬勃发展,如今的资产已不可预估。不过有内线消息,据不完全统计,她现在的资产应该至少有两千万。上次学校把她作为创业的典型邀请回去做报告,当时可真是盛况空前,那场面人山人海人来人往人云亦云人肉沙包——” “据不完全统计,她有两千万资产,请问是谁统计的?”禹言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笑着问道。 陆风严肃的点点头道:“我统计的。” 禹言对他的无耻已经近乎于麻木了,好笑的道:“你是如何统计的。” 陆风嘿嘿笑了几声:“一个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女人的资产大概是她内衣价格的一万倍。”禹言笑道:“你是说她的内衣大概值两千块钱?你是如何知道的,难道你能透视?还有你所说的这个真理又是谁发现的呢?” 陆风干笑道:“你的问题太多了,这些都属于不可透露的个人秘密。”禹言笑着道:“小样,不用我出手,照样有人收拾你。” 禹言嘿嘿干笑着,陆风感觉气氛不太对,正要说话,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道:“谁的内衣价值两千块钱啊?”陆风对禹言作了一个你小子有种的手势,转过身去挤开一个笑脸,用甜的发腻的温柔声音道:“环环啊——” 禹言对他们小两口的打情骂俏自然是没一点兴趣,转过头见候芸额上沾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脸孔也被烤得通红,担心她身体受不了,忙挤过去问道:“小芸,你身体怎么样,累不累?歇会儿吧,我来帮你。” 候芸甜甜一笑说:“我不累的,言大哥。言大哥,紫彤姐好厉害哦,短短几年时间就能从一个几十万的小公司,发展成一个几千万的公司,我好佩服她的。”禹言知道一定是曾柔这丫头告诉了候芸于紫彤的事,便笑道:“每一个自立自强的人都是值得别人尊重的,于小姐能创出一番事业,我们当然要好好向她学习了。” 曾柔在一旁插嘴道:“熊兵,你要多向彤姐学习,我刚进学校的时候就知道彤姐,后来在学生会和她一起做事,才知道彤姐原来真的这么厉害。” 于紫彤笑道:“小丫头,你就替我吹吧。” 曾柔拉着于紫彤的手道:“我哪里吹牛了,彤姐的厉害那是人尽皆知的。”又转向禹言道:“你要向彤姐学习,男人要有事业才行,哪像你整天游手好闲的不务正业,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禹言苦笑了一下,也不做声。 曾柔更来劲了:“一个人有没有钱不要紧,重要的是要有毅力有决心,敢做别人不能做的事,要像彤姐这样,什么都不怕,一往直前的去闯去拼,总有成功的一天。” 禹言见这丫头长篇大论,暗自摇摇头,这丫头,就是一个没受过挫折的主,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想干就能干的,又怎么能理解其中许多不为人所知的酸苦呢。 陈家洛刚从银行回来,手里捏着一摞钞票,站在曾柔身旁,见她教训禹言,心里说不出的爽快,似乎忘了不久前自己在禹言手下吃鳖的狼狈情形:“柔柔说得太对了,事业才是男人最重要的,于学姐已经为我们做出了榜样。我已经和我爸爸商量好了,下个月就到他公司去挂职做总经理助理,我相信以自己的能力,一定会取得成功的,柔柔你就等着看好了。” 曾柔笑道:“恭喜你啊,陈助理,到时候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同学啊。” 陈家洛眼中浮现一丝喜色,忙将手头的一打钞票递给曾柔道:“柔柔,这是我捐献给失学儿童的十万块钱,算是我的一番心意。”曾柔说:“谢谢你了,那就麻烦你投进募捐箱吧。” 陈家洛走到各个募捐箱前,挨个将钱投了进去,当然,绝大部分都被放进了曾柔的募捐箱。围观的人不少,陈家洛有意炫耀一番,行走的步伐放慢,不时拿眼光冷冷的瞅上禹言一眼,心里头冷笑连连,看你怎么跟我斗。 禹言皱着眉头,本来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却被陈家洛这场莫名其妙的争斗搞得变了味道,不过对于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孩子们倒是一件好事,如果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就更好了。 禹言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这样的意气之争,只不过是小孩子玩的玩意儿。如果自己的忍让能够让陈家洛再拿十万出来做善事的话,那也是可以考虑的。 曾柔望着禹言道:“熊兵,你看到人家没,以后可要多努力啊!”禹言淡淡一笑道:“如果钱是你衡量一切的标准的话,那和你讲话就是我浪费口水了。”曾柔怒道:“你——” 禹言看也不看她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用之亦当有道。这位陈同学能够拿出这么多的钱来帮助困难儿童,我是很敬佩的。但我想,钱的价值并不简简单单存在于此,像这样简单的花钱,人人都会,可是用钱去生钱,去谋取更大的价值,为更多的人带来工作机会,为社会贡献更大的利益,这才是钱存在的最终目的。我想于小姐对这方面会有很深刻的体会。”站在曾柔旁边的于紫彤微笑着没有说话。 “更何况,该怎样花钱,花谁的钱,也应该仔细斟酌。自己挣的钱,怎么花都是天经地义,当然,如果都能拿来做这样的好事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似乎看到了大壮和嫂子在山上辛苦开垦的背影,又似乎看到了小李子爹娘弯着腰在秧田里下秧的伛偻身躯,还有候芸宁愿自己挨饿也不肯动用哥哥抚恤金的消瘦的面容,禹言心中一阵酸痛,缓缓压抑住心中的情感道:“如果不是自己挣的钱,每动一分一厘最好都要仔细考虑,或许在你潇洒的挥舞支票的同时,那些为你提供经济来源的亲人们正在烈日下忙碌的奔波劳碌着,也许他们连一口水都舍不得喝。” 这一番话类似于说教,内容十分空洞,但禹言身上那种儒雅淡然的气质,还有些仿佛历经世事的沧桑味道,使得别人很自然的相信他亲近他。 禹言的语气慢慢变淡,轻轻一笑,嘴角勾勒出一个邪异的弧线:“没有经历过创业守业的人,是永远不知道其中的艰辛的。在表面光彩夺目的光环后面,也许还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辛酸苦辣,因此我们更应该尊重他们的劳动。” 第三十九章 高论(二) 禹言朝于紫彤一笑道:“于小姐是创业的强者,但我想大部分人都只看到了于小姐风光无限的一面,却忽略了你的辛勤汗水,你的艰辛付出,这其中的滋味恐怕局外人是无法体会到的。” 于紫彤眼中闪过一丝忧伤,似乎想起了一些事,强笑道:“禹言……禹先生……是吗?禹先生看的很透彻,我从来都认为,我的公司离破产只有二十四小时。” 说到破产,于紫彤眼中的悲哀神色似乎更加浓重,不过她迅速掩饰了起来,笑着说:“今天听禹先生一番话,我也是很受震动。禹先生如此高才,不知道是做哪行的?” “我么?”禹言轻轻笑道:“我是一个餐厅领班。” “英雄不问出身。” 于紫彤笑着说道:“以禹先生的高才,他日必定会有一番成就的。” “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禹言很严肃的说道。 于紫彤咯咯娇笑了起来,丰满的酥胸颤颤巍巍抖动着,形成一道香艳的波浪,连禹言这样的鲁男子都有些意动神摇,更别说陆风那样的“淫才”了,就连陈家洛即使在曾柔眼前也是盯住了于紫彤不放。反倒是禹言,心神一动便很快收敛了,嘴角又挂起了熟悉的懒洋洋的笑容。 见场上男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于紫彤玉脸一红,却又有些惊喜自己的魅力,看见禹言似笑非笑的眼神,里面找不到半丝沉迷。这小子不是男人,于紫彤瞪了他一眼,心里下了结论。 刚才禹言的一番说教弄得场上气氛有些凝重,曾柔被“熊兵”教训了半天自然是心存不满,嘟着嘴道:“熊兵,你教训人还一套一套的嘛。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被你说出了这么多破道理,哼!” 禹言摇头叹道,经历少,思想单纯,孩子还是太小啊。生理虽已经成熟,心理却还在初中毕业的阶段,老曾的教育还真是失败啊。 这里面最大的苦主还要数总舵主了,本来以为大洒钞票能够狠狠教训一下那小子,却不知不觉中被他口灿莲花的教训了一番,竟让自己无从反驳,陈家洛的苦闷可想而知。 对禹言的话认知最深的当然是候芸了,她是同样的苦孩子出身,自然知道生活的艰辛,也很理解禹言这番话确实是有感而发。 最后知后觉甚至无知无觉的是陆风同学,盯着妩媚艳丽的于学姐和青春靓丽的小辣椒,就是直升飞机在他头顶降落,恐怕他也是听不到的了。 于紫彤从手提小包里掏出八百块钱塞到曾柔的募捐箱里,笑着说道:“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我的公司就在对面二十一楼,待会儿忙完了上来坐坐啊。这点钱是我的心意,不要嫌少啊。这可是我辛苦劳动所得。” 后面这句话是笑着向禹言所说,禹言回给她一个灿烂的微笑,邪邪的,却又有点翩翩公子的味道。于紫彤心道这家伙脸皮真厚,美男计对我是无效的,脸却莫名其妙红了一下。 这一天的日子其实过得还是相当不错的,当然除了总舵主的事。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候芸也是兴致勃勃,禹言看她那么好的心情,心里也高兴。 曾柔的小性子却闹得厉害,为了报复禹言上午的谆谆“教导”,到了吃饭的时候,女孩子们都被曾柔叫到了附近的快餐店,并且点名道姓的说,这个快餐店已经被她们包下了,请那个叫禹言的小子不要进去打扰她们。 禹言才没心思和这些孩子玩什么心眼,反正一个人乐的清静,一个面包一瓶水,坐在遮阳伞下慢悠悠品尝。 总舵主陈家洛坐在快餐店里看着禹言一个人孤单的坐在遮阳伞下,心里的那份爽快就不提了。候芸要出来陪着禹言却被曾柔硬生生拉了进去,禹言向候芸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让她进去。 让禹言感到深度不满的是陆风这小子,躲在店里猫在张环身后一个劲冲禹言竖大姆指,那意思是你小子硬是要得! 禹言正觉无聊之时,却见候芸手里拿着两个冰淇淋跑了出来。候芸将冰淇淋递给禹言道:“言大哥,给你。” 禹言道:“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这里太热,你身体不好。” 候芸摇摇头道:“言大哥,我在这里陪你。”禹言笑道:“我没事的,你忘了,我是有功夫的,可不怕热的。”候芸脸上一红,想起了那天晚上他为自己驱散风寒的旖旎。 候芸望着禹言,轻轻说道:“言大哥,你不要怪曾柔姐姐,其实她心肠很好的。这冰淇淋是她让我送出来的,可她不让我说,她还说让你赶快进去吃东西,东西她都给你点好了。” 禹言往快餐店望了一眼,见曾柔正望着这边,见禹言瞄了过去,忙又将眼光转向别处,同时小鼻子一皱,不用想都知道,这丫头又是“哼”了一声。 禹言有些好笑,对候芸道:“我生她的气干嘛,我可是她长辈,哪能这么小的气量。只是这个丫头脾气太过刁蛮,我怕你跟她接触长了,也学了她的坏脾气。” 候芸忙道:“言大哥,不会的,我不会象曾柔姐姐那样的,我永远都是……”她脸上一红,说不下去了。禹言接着她的话笑道:“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子。” 候芸神色一苦,喃喃道:“是的,我永远都是你的好妹子。”心中却像是被钢刀割了般的疼痛,忙将头转过去,不让禹言看见自己眼里的泪珠。 禹言把候芸打发进快餐店,自己在外面晃晃悠悠的瞎转。曾柔把为禹言点的快餐扔到垃圾篓里,嘴里狠狠道:“死熊兵,坏蛋熊兵,小气熊兵……”眼光却落在了外面瞎转悠的“熊兵”身上。 总舵主坐在离曾柔不远的位置,没办法,他本来想坐在小辣椒对面,只是一进店,小辣椒就呼朋唤友,曾柔对面和周围的位置被候芸和其她女孩占了,小辣椒似乎是把对禹言的怒火都迁就到他身上了。总舵主虽然有着异能力,却也知道这位大小姐的脾气恐怕比他的超能力强多了,只好讪讪坐在离她不远的角落。 禹言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中,自己似乎有进入了汪洋大海的感觉,灰蒙蒙的天空下,高楼林立的城市中,永远看不到太阳躲在哪里,看不到绿树红花,看不到清澈湖水,只有钢筋水泥混凝土凝固的冰冷世界,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对他们曾经拥有的而后消失在工业化中的美丽家园似乎没有一点感觉。 禹言觉得自己在这个热闹的城市中几乎又成了局外人,追求自然的心境让他很难溶入到这个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城市中忙碌的人们将追求着他们所需要的阳春白雪,禹言则更向往大青山那种自由自在的、别人眼中的下里巴人的生活。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在这里已经混淆了定义,曲高和寡的变成了年轻而又自认深沉的禹言同学。 第四十章 “臭流氓”(一) 眼前人头攒动的热闹景象,让禹言觉得束缚,一种空间被压缩的感觉。此时他深深的怀念着大青山的蓝天白云青山碧水绿树红花,想念着留在山上的叶子,顺便想起了柔柔弱弱的小杜同学。 这俩孩子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想我,禹言嘴角挂着灿烂的微笑,莫名其妙的自作多情起来。 这种思乡的情绪很快被他扔到了一边,人是应该适应这个社会的,如果不能把自己变成这忙碌人群中的一员,恐怕最终被这个社会淘汰的就是自己了,经济追求和物欲横流两个毫不相关的词在禹言眼里完美的融合了在一起,人们追求的也许就是物欲横流的美好感觉吧。 看着女孩子们走出快餐店,禹言露出一个阳光般灿烂的微笑,挥手道:“HI,美女。”他懒洋洋的笑容混杂着阳光、邪异还有莫名其妙的成熟气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女孩子们只注意到了他。 曾柔看着女孩子们沉醉的眼神,抬眼瞟了下禹言,马上红着脸低下头来,嘴里嘟哝了两个字:“祸水!” 离她最近的候芸“噗嗤”笑出声来,抬眼望着禹言,心中那个似明似暗的影子慢慢清晰起来。 “言大哥……”候芸心底一声长唤,任那种复杂的感觉在自己心间荡漾开来,她不敢抬头,眼中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斑斓的色彩…… 热闹的一天终于过去了,曾柔整一个下午都没瞥“熊兵”一眼,熊兵却丝毫没有觉悟,东转西晃,和大部分人打得热热乎乎。曾柔看着禹言在人丛中穿梭,低声狠狠的道:“花蝴蝶!”这一天的收获其实不小,捐款竟然有十五六万,当然,总舵主做出了巨大贡献,也赢得了曾柔更多的笑脸。 禹言来到西餐厅的时候,关雅妮已经在等着他了。看着这个冰冷的女孩,禹言没有一点应有的觉悟,笑着打招呼道:“怎么敢劳烦领导亲自迎接下属呢,罪过,罪过。” 关雅妮冷声道:“新的领班已经找好了,你把这里的工作交待一下,我会带你去圣龙保全。从今以后你就是圣龙保全的人了,到时候会有相关的公司规定会有专门人员为你讲解。你的月薪暂定为八千,如果表现出色,很快就会有晋升机会。” 禹言对她的冷颜相向很不感冒,笑着道:“这是拿命在拼,八千的薪水不算高,勉强凑和。不过关副经理,你能不能多笑笑,你这样一副冷冰冰置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会让我感觉很压抑,从而影响我工作的心情和效率,最终受损失的还是公司。” 关雅妮面无表情道:“我的个人性格问题不在你讨论的范围内,如果你的职业素养达不到我们的要求,即使身手再好,我们也不需要。” 禹言笑着说:“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关雅妮针锋相对道:“你能这样理解最好。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青年禹言再也没什么问题了,在冷美人的监督下,乖乖的和新任领班交接工作,解掉脖子上的领结之后,禹言长叹口气道:“终于不用再伺候别人了,咱这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吧。”关雅妮在一边冷哼道:“是凤凰还是鸡,现在还指不定呢!” 禹言笑着道:“关副经理,你是不是对我的身体很感兴趣?” 关雅妮一愣,迅即怒道:“你胡说什么,臭流氓!” 禹言做了一个无所谓的手势道:“说别人流氓前,最好先检讨一下自己。我在男更衣室里换衣服,关副经理跟了进来,我只能理解为你对我的身体有兴趣,难道要我学你一样,高喊‘女流氓,你要干什么?’,这样不仅你没面子,我也会很尴尬的。”因为这时候是上班时间,别的男服务生早就换过衣服出去了,关雅妮督促禹言交班,一时没有觉察,竟然跟着禹言走进了男更衣室。 关雅妮秀脸一红,忙转身出去,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道:“臭流氓,我希望你快点,我在楼下停车场等你。” 禹言一愣,这臭流氓三个字从冷美人嘴里喊出来,竟然别有一种勾心荡魄的味道,禹言赶紧摇摇头,是不是跟陆风相处久了,被他的“贱”给传染了。 几公里之外的陆风其实是很冤枉的,若是他在此定会向禹言高呼,我的“贱”是表面的,我的内心却是高尚纯洁的,就像喜马拉雅山上的雪水流到了煤矿里,污秽只是外表,冰清玉洁是在骨子里的。 女孩们对禹言的称呼不经意间会暴露她们的某些心思,例如九号叫禹言为“一号”,杜宛若喊他是“姓禹的小子”,候芸嘴里的是“言大哥”,二丫头恨恨的叫他“熊兵”,冷美人更是连“臭流氓”都叫出来了。 禹言真是感慨万千,不经意间,竟然有这么多称呼来招待自己了,而且都是些漂亮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禹言下楼的时候,冷雅妮已经坐在一辆越野吉普的驾驶座上了,见“臭流氓”走过来,不屑的转过头去冷哼了一声。禹言习惯的钻进副驾驶位置,关雅妮皱眉冷冷道:“谁让你坐这儿了,后面去。” 如果是在部队,坐后排可是高待遇,那是首长的位置,不是谁想坐都能坐的。禹言自然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冷美人是对自己有多么尊重,她只不过是不想看到自己而已。 禹言懒得理她,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舒服的把手放在脑后枕在座位上,悠闲的道:“有劳关副经理开车了。” 冷雅妮愤怒的道:“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见么?” 禹言看也不看她道:“你说过很多话,这些已经足以证明你是发育良好的健康女性了。” 关雅妮捏着拳头道:“那我让你坐后面去你听到没有?” 禹言冷哼一声道:“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如果是上司的话,对你这种骄横跋扈的上司,本人也不想伺候。如果是朋友,当然你肯定觉得是我高攀了,那么对你这种品行太差的朋友本人也没什么好的耐性。骄慢跋扈,自以为是,你这样的娇小姐,还是待在家里弹弹琴画画花最适合你了。” 禹言潇洒下车而去,将车门关上的刹那笑着对关雅妮说:“萨样娜娜(再见)!”禹言对这个不知所谓的女孩还真是缺乏好感,与其这样窝窝囊囊的被她呼来喝去,还不如趁早拍屁股走人。事实上,如果不是关雅妮身上的神秘内息,禹言根本就不会想到要进圣龙保全。 禹言走了几步,身后传来关雅妮愤怒中带着颤抖的声音道:“站住!” 禹言懒得理她,又走了几步,身后的关雅妮大叫道:“臭流氓,你站住!” 第四十一章 “臭流氓”(二) 一阵拳风直往禹言背后奔来,关雅妮含怒出手,盛怒之下竟是十成功力击出。掌风刚一发出,关雅妮便已后悔,自己这一拳他是肯定承受不住的,忙将秀拳往侧偏去,卸去部分功力。 禹言心下也有几分恼火,这丫头太不知进退了,见她拳风攻到,冷哼声中脚步移动身体侧偏,一把拿住关雅妮皓腕,微一使力,关雅妮身体前倾之势更盛,已是收不住脚,直冲进了禹言怀里。 关雅妮闻到一阵陌生的男子气息,心脏顿时扑通扑通加速起来,秀美的脸颊一片嫣红。她来不及思考禹言为何会忽然变得这么强大,还以为是自己心烦意乱巧合之下被他拿住,忙挣扎几下,羞怒道:“放开我,臭流氓,你快放开我!” 禹言任她动人的身体在自己怀里扭动,冷着脸一声不吭。男女肉体摩擦带来的异样感觉,让关雅妮小脸发烫,见禹言虎着脸一言不发,那种久经沙场生死磨砺出来的肃杀之气让关雅妮心中害怕起来,却又有些迷恋这种感觉。 “臭流氓,大坏蛋,你放开我……”关雅妮使劲挣扎着,禹言身上的男子气息让她浑身发烫,心跳频率不知道加快了多少,隐隐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禹言轻轻松开她手,气势转瞬一变,露出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道:“关小姐,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关雅妮似乎没想到他气势转变如此之快,呆呆望着他,眼里泪珠隐现,面上羞急愤怒混杂,嘴里还在喃喃道:“大坏蛋,臭流氓……” 禹言对女孩子泛滥的同情心立刻起了作用,心头一软,暗忖自己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禹言摇摇头,大步走近吉普,坐到驾驶位上道:“关小姐,如果你还愿意聘请我的话,就请你快上车。” 关雅妮呆了半天才哼出一声,调整心情,神情立马又转冰冷,一声不吭的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这已经算是给足禹言面子了,不仅不让他坐后面,对他鸠占鹊巢的占了驾驶位似乎也没有什么追究的意思。 禹言心里清楚,这丫头刚才受了番折辱,肯定是心怀愤恨贼心不死,现在如此平静,定是料定自己不会开车想看着自己出糗的。 禹言哈哈一笑道:“关小姐,这车买了足够的保险没?交警的罚单公司报销吗?”关雅妮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禹言挂档加速,油门一踩,吉普车飞速冲了出去。 关雅妮吃了一惊,忙道:“你慢点!”禹言笑着道:“我一向喜欢开快车,慢不下来,今天晚上的罚单看来少不了了,关小姐还请多包涵。” 关雅妮开始时还有些忐忑不安,在市区虽然是晚上人少,但把车飙到140码的事情自己还是很少做的。看禹言悠然自得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看走眼了,这个臭流氓说不定是哪个飞车党的同伙。 关雅妮指挥着方向,出城后禹言竟然飙到了220码,关雅妮觉得自己似乎都飘了起来。好在这俩车虽是民用牌,却是一辆地地道道的军用吉普,皮实得很。 禹言对这种车型那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一年多没有碰车,他的手早就要长出茧子了,此时隐隐又有了些重回猎鹰与大壮九号一起飙车的感觉,心里着实怀念。 关雅妮脸色苍白的下了车,极品飞车的感觉虽然刺激,却也让她心脏有些承受不了,恨恨看了禹言一眼,这家伙以前是不是开飞机的,这车开得都快赶上螺旋桨飞机了。 禹言熄火下车,拍了拍吉普的前车盖,笑道:“这家伙不错,以后我得和它多亲近亲近。”关雅妮正色说道:“我想提醒你,这是四个轮子的汽车,不是两个翅膀的飞机,希望你以后开车能注意速度,再被我发现这样的事情绝不轻饶。” 禹言看她又恢复了以前的老样子,想想之前她在自己怀里苦苦挣扎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对于自己在泛滥的同情心下没能坚持最后的节气狠狠鄙视了一番。 关雅妮看禹言不冷不热的样子,也想起了自己那时的样子,脸上发烧,语气不自觉柔软了许多,柔声道:“开快车没什么好的,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禹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关雅妮看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心中一阵气恼,却只能忍着不发作。 圣龙保全公司的基地位于天京市郊,到城区大概二十公里。这个基地占地面积近十万平米,规模十分庞大,禹言到的时候虽是夜晚,却灯火通明如同白昼。禹言行走其中,仔细打量着这个基地。 和圣世天堂一样,没有特别高的建筑,十余栋六七层高的小楼鳞次栉比的立于当中,道路宽敞笔直,高大的法国梧桐林立两旁。宽敞的露天格斗场上铺着厚厚的草皮,在亮光下闪着幽幽的光辉。这种草皮叶大茎深,是天然的绿色地毯,价格不菲,保养费用也是相当可观的。 久违了的的弯月遮遮掩掩露出小半个脸庞,几颗似明似暗的小星环绕周围,远远望去,昏暗的灯光下,无边无际的墨绿色地毯似乎融入了天际,这种天低月近人的感觉,让禹言很有些心动。 来天京之后,灰蒙蒙的夜空中,禹言几乎就没有看到过月亮。此时站在宽广的草场中,感受着清凉的月光,遥望着天边的小星,禹言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久违的爽朗笑意挂上了嘴角。 贴近自然的感觉,让他身上的气质更加柔和亲切,凝神间深邃的目光在月下有一种迷人的光彩,禹言微笑着,脚下似行走在冰面,轻飘飘便滑出去一大截。 关雅妮望着他的面孔,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那个轻狂的他,那个懒洋洋的他,那个杀气惊人的他,那个邪异的他,那个阳光般的他,那个儒雅的他,还有那个耍流氓的他,关雅妮头有些大,似乎哪个都是他,又似乎哪个都不是他,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禹言站了一会儿,回过头见关雅妮望着自己有些发呆,便轻笑道:“关小姐,你又在打我的主意了么?” 关雅妮俏脸一红,怒道:“臭流氓,你瞎说什么?”禹言却觉得她话里半分底气都没有。 两个人继续前行,不时的有巡逻的保卫人员从身边经过,气势豪迈,步伐整齐,每步标准的七十五公分。禹言一看就知道,这些人肯定是退伍兵出身。 路过几栋楼,透过宿舍窗户,禹言一眼就看见了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豆腐块”,顿时泛起亲切的感觉。 第四十二章 “臭流氓”(三) 关雅妮见他目光注视在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上,便道:“这里是圣龙保全的最大基地,实行的是半军事化管理。绝大部分保卫人员都是退伍兵,食宿在这里,军事化更便于管理,希望你能理解。”禹言点点头笑道:“我对这些并不排斥,只是想问一下,我也要住在这里吗?” 关雅妮摇头道:“你是属于我们特别保卫部的,住在哪里你可以自己选择。没有任务的时候,每天早上会有专门的上班车接送,当然有任务的时候,住在哪里就不是我们自己能决定的了。” 禹言明白她的意思,考虑到候芸一个女孩子单身一人住在外面自己也不放心,便道:“那我还是住在外面吧,有一个朋友需要照顾。”关雅妮冷哼了声道:“是女朋友吧?”话刚出口,自己都大吃一惊,这是自己该问的话吗?脸上飞快的染上了两朵红晕,忙转过头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神色。 禹言一愣,呵呵笑道:“我还年轻,这么早找女朋友干嘛。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单身一人出门在外,总需要别人照顾的。”末了还好死不活似笑非笑的说了句:“你就放心吧。” 关雅妮感觉自己心里好像舒了口气,听到他最后那句,脸上又像火烧,嘴上怒道:“你瞎说什么,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臭流氓。”禹言不去理她,径自笑道:“我还以为你在查我户口呢,为了表示清白,只好一切都向组织交待了。” 禹言笑了几声,见她又恢复了冰冷神色,忽然觉得这样逗逗这个貌似冰冷的女孩子,感觉其实也是不错的。在禹言的嘿嘿冷笑声中,关雅妮感觉自己似乎又落进了“臭流氓”的圈套。 关雅妮带着禹言进入了基地正中的一座楼中说道:“待会儿我会带你去和同仁们见见面,正巧这几天大家都在,希望你能尽快和大家熟悉起来,并迅速进入工作状态。装备和服装会在你正式报道的时候一起发给你,到时候还会有专门的业务培训。不过我想以你的身手,这些培训都是不在话下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快完成,现在公司正在用人之际,马上就会有很多大的任务,到时候我希望能在出征的名单中看到你的名字。” 这一番话她说的官味十足,做足了威风,似乎要明确目前两人的关系,我是领导,你是我手下的员工,一切都要听我的,并提出了对下属的殷切期望。 禹言心道这丫头年纪不大架子倒挺大的,轻笑一声,说道:“我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期望,尽早完成培训,向领导教一份祖国满意人民放心的完美答卷。”关雅妮见他双腿并立胸脯挺直,姿势比那些退伍兵还要标准,面色稍紊,冷声道:“请稍息。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圣龙员工的。” 禹言见这丫头端起了架子,样子很是有趣,忍不住笑道:“领导,如果我提前完成培训,你有什么奖励?以身相许——”见关雅妮有暴怒的倾向,又笑嘻嘻道:“不敢奢望。” 关雅妮“哼”了一声,禹言正色说道:“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见关雅妮虽是神情冰冷,但竖起的耳朵证明了她正要听自己的下文。禹言严肃道:“请你以后不要叫我臭流氓——” 关雅妮愣了一下,接着道:“在工作中我们是同事关系,谁喜欢叫你什么——”脸红了一下,显然是不好意思说下去。 禹言哼道:“你知道就好,我可不希望自己还没进公司就背上这么一个恶名。你也知道,我这人很容易出名的,人才到哪里都是抢手的。你清楚了吗?” 关雅妮白他一眼,脸皮这么厚的人还真是少见,嘴上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的——”心里又在这句话后面加了三个字——臭流氓! 禹言满意的点点头,关雅妮发现不知不觉间情势有被他扭转的趋向,似乎他成了领导,而自己变成了员工,忙板着脸道:“从现在起,你需要一心一意投入到圣龙保全的事业中来,公司不允许员工私自在外兼职,因此希望你能尽快处理完你那边的事。你需要多长时间来处理这些事情?” 禹言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在校园餐厅打工的事情,说实话,在校园餐厅虽然薪水不多,但是心情很放松,不像在圣世天堂那样的压抑。 叹了口气,禹言道:“我想我需要三天的时间。校园餐厅是我到天京来的第一份工作,那里的同事和朋友对我很不错,这样贸然离去对他们是不公平的,我想多给他们一些缓冲时间,让他们能找到合适的人来代替我。你也知道,我这样的人才是很难找到的。” 关雅妮冷哼了一声,眼里写着两个字——臭美,见禹言一副自得的样子,忍不住冷声道:“不要把自己当宝,说不定在别人眼里你就是一根狗尾巴草。” 禹言惊奇的道:“关小姐竟然知道狗尾巴草?真是太难得了,我还以为你是谷黍难辨五谷不分的千金小姐呢。看来我真是走眼了,失敬失敬。”关雅妮冷笑一声,不去理他的讽刺。 刚进走廊就看见一个熟人,禹言对正走来的那人喊道:“罗大哥——”这个人正是刚进圣世天堂进行搏击训练时禹言的“教练”——罗佑。 罗佑看见禹言,也很是高兴,跑过来拍着禹言的肩膀道:“高人,你果然来了。” 禹言笑着说:“你这不是折杀我么,真正的高人在我旁边呢。” 罗佑这才看见旁边的关雅妮,对于关雅妮的功夫,这里所有人都是领教过的,那是金刚岩砸石头硬对硬的。 罗佑忙叫了声:“关经理——” 关雅妮点点头道:“罗师傅,你和禹言这么熟,那今后他就和你一组了。” 罗佑高兴的道:“那真是太好了,这可是高人啊,打着灯笼也找不来的。”禹言笑着道:“以后还要麻烦罗大哥罩着我了。” 罗佑拍着胸脯说:“战友战友,亲如兄弟,一切交给我没问题。”禹言知道罗佑虽然没有当过兵,但是天天和这么多退伍兄弟呆在一起,会几句军营“切口”是很自然的事,也笑着说:“革命的友谊把我们连接在一起,就让我们一颗红心,两手准备,随时准备为圣龙事业奉献终身吧。” 关雅妮见他们两个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的自吹自擂,柳眉轻皱,打断他们道:“罗师傅,鲁经理在吗?” 罗佑忙道:“在的,刚才还在说关经理又带进来一位兄弟,我还不知道是谁,现在明白了,咱们公司是进来高人了。”禹言见他一口一个高人,脸皮虽厚也是有点不好意思,打着哈哈道:“罗大哥不要这样说,我哪里是什么高人,低得很,低得很。” 禹言此时无赖的样子和草场上出尘的气质相比,完全是两个人,关雅妮看得眉头暗皱,心道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炼的,整个一精神分裂,性格乱得像稻草,完全没有道理可循。 两个人进了一间办公室,不算很大,一张褐色办公桌,后面是一张转,椅上坐着一个二十八九的年轻人正埋头办公。 关雅妮在门上敲了两下,对方喊了声“请进”,然后抬起头来,看见禹言,顿时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道:“禹言?” 禹言的震惊不下于他,愣了半晌,才喊道:“鲁冲?” 第四十三章 战友(一) 鲁冲冲过来一拳砸在他身上:“真是你小子啊?”禹言呵呵笑道:“是老子我!” 鲁冲哈哈笑道:“再占我便宜,我就揍得你叫娘。”禹言拍着他肩膀道:“兄弟,谁揍谁,你又不是没试过。” 鲁冲狠狠给他来了个熊抱:“他娘的,这次你可落我手下了吧,看你往哪儿跑?”禹言嘿嘿笑道:“没想到你这个熊兵竟跑到这里当什么经理来了,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关雅妮没想到“臭流氓”和鲁经理还是老相识,吃惊道:“鲁经理,你们以前认识吗?”两个人高兴之下都忘了旁边美女的存在,听到她的问话,顿时惊醒过来,鲁冲自然知道部队的规定,不知道该不该透露禹言的身份,便向禹言递了个询问的眼神。 战友之间的默契让禹言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回了个眼色,意思是一切都由自己来回答。 禹言笑了一下,对关雅妮道:“我是相识满天下,知己无数人,现在关小姐相信了吧。” 关雅妮哼了一声,禹言继续道:“我在天京军区附中上学的时候,经常去部队玩,当时鲁冲也在那当兵,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也算是老朋友了。呵呵,我们还较量过好几次呢。” 关雅妮知道他在军区里有“亲戚”,禹言的解释也算合情合理,何况既然是鲁冲认识的人,那就更加可靠了。 关雅妮道:“你既然认识鲁经理,也应该知道他是特种部队出身吧,他现在是我们特别保卫部的经理,负责复杂情况的处理。” 禹言吃了一惊,关雅妮怎么知道鲁冲是特战队员出身,这些资料可都是严格保密的,没到一定等级是根本查不到的。鲁冲嘿嘿笑了一声,对他打个安心的眼色,意思是一切都没问题。 禹言虽然疑惑,但对于战友,他是无条件信任的,微微一笑道:“关经理,我可不可以申请调到鲁经理这边。” 关雅妮摇头道:“我刚才说过了,鲁经理是负责复杂情况的处理,选人的要求更加严格,不仅要有严肃的纪律性,还要有过硬的身手,最重要的是还要熟悉各种枪械,危险性也更大。我们都是选择退伍战士中的佼佼者,然后加以特训,我们要的是精英中的精英。你虽然身手不错,但对于枪械恐怕就远远比不上他们了。所以我希望你脚踏实地,一步步做起,不要好高骛远,也许几年后有机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鲁冲肠子都要笑破,却只能强忍着,脸憋得通红,眼神中透出的意思是,谁让你小子装孙子的,活该,你哥我现在是想帮也帮不上了。 鲁冲唯恐天下不乱,竟落井下石的来了句:“关经理说得很对,我们要的是精英中的精英,你还是先到下面锻炼一下再来吧。” 禹言给了一个你小子有种的眼神,自己却是有苦说不出,总不能说自己手枪步枪重机枪样样精通,卡车坦克直升机个个能玩吧,这不符合老曾“精心”为自己捏造的背景。 最坏的是鲁冲这小子明知道自己的底细,竟还从后面踹上一脚,真是够兄弟了。禹言见鲁冲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道你小子在猎鹰在我拳头底下求饶的时候怎么不是这副得意劲。 禹言想了半天却找不到自己可以脱离关雅妮“魔掌”的理由,只得无奈苦笑道:“那我就只有先去好好锻炼锻炼了,希望到时候不会让关经理和鲁经理失望。” 禹言见关雅妮虽然是副经理,但却是事事都由她说了算,鲁冲这个正牌经理反而是什么都不管的样子,心道这小子完全是聋子的耳朵一个摆设而已,可笑还官气十足得意洋洋,莫非是看上这姓关的丫头了?可惜还有个殷一平插在中间,那家伙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又年少多金事业有成,恐怕你小子不是人家的对手。 禹言在这边瞎操心,关雅妮见已经介绍完了,便道:“鲁经理,我今天只是介绍禹言来和大家见个面的,我准了他三天假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三天后他会过来报道,暂时分在外场一组。” 鲁冲呵呵笑道:“外场很不错啊,工作轻松,还能在人前露露脸,看这小子油光粉面的样子,黑西装一穿,黑墨镜一戴,往那一站,帅帅的,酷酷的,那可是宋玉再世潘安重生啊。那勾引的小姑娘还不得成打成打的啊。额地娘唉,成打成打的小姑娘哦,额可是一辈子都没跟几个小姑娘说过话。” 禹言笑着说:“你不是处过好几个对象么,难道人家都不是小姑娘了。”鲁冲嚷嚷道:“你这个话题已经流于庸俗和下流了啊,你要赶紧打住,不然就给我钻禁闭室去。” 禹言乐道:“敢做就别怕人家说嘛,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吹牛说,自己见过的姑娘就像是那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得数不清,还全都围绕着自己这颗月亮转。怎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下子就变成纯情小少年了。额地娘哦,大灰狼戴上小红帽,还想拐卖少年儿童啊。” 鲁冲见他揭自己短,老脸一红,不甘心的道:“光说我干嘛,看看你家曾倩对你,啧,啧,没得说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花前月下,卿卿我我,郎情妾意,花好月圆啊,真是羡慕死我们了。” 禹言吃了一惊道:“你可别瞎说,九号是咱们的战——朋友,对谁都一样的,大家和她关系都挺好的。”鲁冲嘿嘿一笑不发言了,显然是顾忌关雅妮在场,很多话不能直说。 关雅妮心里叫了声臭流氓,到处骗小姑娘,果然不是好东西。那个曾倩不知道长什么样子,难道真是他女朋友?这臭流氓眼光其实挺高的,不知道他女朋友长得漂不漂亮,有没有我漂亮?她想到这里脸红了一下,赶紧在心中暗暗呸了几声,想什么呢,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不过听鲁冲的说法,那个叫曾倩的女孩子最起码是对他有意思,别人都看出来了,这臭流氓竟然还假装不知道,真是伪君子大色狼陈世美负心人。 这臭流氓虽然人格低劣品德败坏好吃懒做花心萝卜,但长的还是有那么点帅的,气质又好,功夫也凑活,还能说会道,骗几个小姑娘那还是很容易的。 想到这个骗字,不由得又咬牙切齿起来,骗钱骗物骗什么不好,偏偏跑去骗小姑娘,本姑娘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真是个臭流氓,死色狼。禹言在她心里立即被她砍了十七八刀,还顺带踩了无数脚,然后被她踢到心中某个隐藏的角落去了,等她有功夫就来蹂躏他。 心中对禹言的蹂躏带着深度的意淫味道,但是冷美人觉得,只有这样作践他自己心里才爽快。 第四十四章 战友(二) 禹言被人在心里下了降头还不自知,大咧咧的拍着鲁冲的肩膀,伸出两根手指做个夹烟的样子。猎鹰里的每个人对这个姿势都是无比熟悉的,那是要剥削自己的军内特供啊,打死也是不行的。 鲁冲昂着头,一幅慷慨赴难的英雄模样:“没有,打死也没有,不要妄想对我威逼利诱,你可以砍下我高贵的头颅,但革命的红心却永远在我身体里跳动。” 关雅妮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闹什么,自从听到曾倩的名字之后,禹言在她眼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巴不得他赶紧从自己眼前消失,美目瞪了禹言一眼道:“臭流——禹言,既然你和鲁经理是老相识,那你们好好叙叙,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关雅妮刚走到门口,又猛然转过身对鲁冲道:“对了,鲁经理,禹言不住在基地,晚上就麻烦你送新同事回去了。一定要送到啊,小心我们的新同事迷了路哦。”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了,伴随着的是逐渐远去的高跟鞋啄地的声音。禹言和鲁冲愣了会,回过身来互相望了一眼,一起说道:“莫名其妙的女人。” 两个男人肆意大笑起来,笑声落在尚未走远的关雅妮耳中,冷美人轻轻一脚踢在旋转门上,咬着牙齿冷哼道:“臭流氓,死色狼,你别落在我手里,哼——” 禹言自然不会想到关经理对自己会“愤恨”如斯,此时的他正在对鲁冲实施深度“逼供”,鲁经理终于经受不住他的折磨,从书桌抽屉的最里面的小格子里面找出一个小铁盒,战战兢兢沉重无比的打了开来,露出一色十根特供,苦着脸道:“兄弟,就这几根了,你可怜可怜哥哥,好歹让大哥留个种。退伍的时候,曾大就给了两盒,两年了,我就抽了一盒,我容易吗我?” 猎鹰中绝大部分是志愿兵,要么牺牲要么提干,极少有退伍的。每位退伍兵走的时候,一盒特供是老曾的保留曲目,军内特供,以老曾的级别,数量也是极为有限的。 老曾和兵们不看重这个贵不贵的问题,只是希望大家都能记住这段光辉却又永难言述的岁月。以后不管他们在做什么,猎鹰的经历都将成为他们心底永远的秘密。 老曾特地请人在盛放特供的铁盒底面刻了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对这些退伍兵来说,这也许是他们这一生最重要的奖赏了,也可以算是曾大颁发给他们的军功章。不管你心里有多少耻辱多少委屈,有了这个,走到哪里,你都可以自豪的说——他娘的,老子是猎鹰。 两个曾经的“兵”关掉灯,身靠办公桌,坐在办公室的地上吞云吐雾,淡淡的火光漾红了他们年轻却又深沉的脸庞。 鲁冲道:“你小子怎么混到这儿来了,赫赫有名的猎鹰第一人,曾大怎么舍得把你给放了?” 禹言苦笑道:“我出事了。”“能有什么事曾大还保不下来,你可是曾大的命根子。”鲁冲呵呵笑道。 “去你的,你才是曾大那玩意呢!”禹言他乡遇战友,仿佛又回到军营中,两个熊兵讲起话来荤素不忌,鲁冲笑着给了他一拳,砸在禹言身上,暖在了他心里。 禹言吸了口烟吐了一串烟圈,缓缓道:“任务失败了,内线失灵,我和弟兄们被雇佣兵包了饺子,猴子和小李子牺牲了,大壮失去了一只眼睛也退伍了。” 禹言声音平缓柔和,听不出轻松,也听不出沉重,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就好象谁家昨天买了酱油,谁家今天又换了瓶煤气。只在他闪烁的目光中,流露出隐藏在心底最深处那种深深的伤痛,这是他一辈子抹不去的记忆,也将成为他生命中最刻骨铭心的东西。 想起牺牲的小李子和猴子,还有失去眼睛的大壮,禹言心里更加堵得发慌,一言不发的抽着烟,时隐时现的烟卷燃烧的火光映红了他的脸庞。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哀伤,剥去了掩盖在他身上的层层伪装,在最亲密最可信赖的战友面前,连生命都可以托付,还需要什么莫名其妙的伪装。 鲁冲却能深刻体会禹言此时的心情,不光是因为他们是战友,更因为他们类似的遭遇。禹言退伍的时候在老曾家里说的“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这句话就是指的鲁冲。 当时鲁冲是二分队的队长,十余年的老兵,年底就要晋中校提副中队长了。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时因情报失灵,遇到某强国那支举世闻名的特战队伏击,七名战友在沙漠里与对手胶着坚持了五天五夜。一望无际的沙漠中,暴露的队员们成了敌人狙击手的活靶子,有五位兄弟永远留在了沙漠深处,最大的二十六岁,最小的二十一岁。 鲁冲永远忘不了沙漠中的秃鹫俯冲着在牺牲的战友身上啄取他们的血肉的情形,诡异的情景让他们想起了神秘的天葬,即使是这些不惧生死身经百战的特种兵,也难以忍受自己亲密的战友被秃鹫消食殆尽的残酷场面。 鲁冲一个人击毙了六名敌人,已经身中六弹,和幸存的战友一起举枪向秃鹫射击,却因此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遭到更猛烈的攻击,幸存的另一位战友失去了双腿。 撤退到国境线时,当时唯一能动的鲁冲已经杀红了眼,营救小队赶到国境线时,他已经敌我不分,竟朝自己营救自己武装直升机开枪。把一个意志无比坚强的特种兵逼到这种境地,当时战斗的残酷可以想象。 负责赶来营救的正是禹言和九号他们。直升机轮子还没落地,禹言一步跨了下来,冲到鲁冲身边,直接一个掌刀砸在了他后脖上,鲁冲瘫软下去的时候撂起枪又往直升机扫了一梭子。 特种兵的行动,从来都是等级最高的机密,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把这些事情摆在桌面上来说,从这点上来说,特种兵是孤独的,支撑他们的唯一信念就只有祖国两个字了。 立场相对的特种兵在战场上代表着自己的祖国,要为自己的同胞谋取最大利益,祖国和同胞是他们心中的最高信念,没有任何选择,只能各尽所能生死相搏。其实大多数特种兵都相信,如果不是战场上相见,换成私下交朋友的话,他们一定可以和自己的对手成为真正的知交良朋,共同的话题能让他们从战场上的对手转变为最好的朋友。 特种兵的战斗本来就是伏击和被伏击的战斗,你能伏击别人,当然也会受到敌人的伏击。情报、战术、技巧、毅力,特种兵对决是全面的较量,这也许是世界上最残酷的战斗了。生与死在特种兵面前只是两个符号,没有人会把这两个符号当回事的。 第四十五章 战友(三) 特种兵培养不容易,牺牲却是一眨眼的工夫,因此猎鹰对队员的培养是残酷得近乎血腥的,很多预备队员被退回去的时候身体已经落下重创,只能转业退伍了。即便如此,每年都还有数以万计的新兵尖子拼命的往猎鹰大队钻,不为别的,因为这里的兵是最好的。 鲁冲对自己人开枪这件事情被禹言压了下来,只是拉着鲁冲向老曾汇报了一下。老曾把鲁冲一阵臭骂,根据老曾护犊子的特性,两个熊兵都知道开枪这事是不会追究了,否则鲁冲肯定会落下个处分的。 果然,这事到老曾那里为止了,但老曾心里不舒服,自己引以为傲的熊兵竟也有尿裤裆的时候,老曾立马下令对手下的熊兵进行新一轮大规模的抗打击训练,强度比原来大了一倍不止。这以后的新兵选拔更加残酷无情,几个选拔队员甚至在更加残酷的野外生存训练中再也没有走出过原始森林。 鲁冲知道自己被当作了反面典型,心里的那个难受就不用提了,但禹言和其他战友心里都理解他,特种兵是人不是神,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有极限的,换了任何一个人处在鲁冲的位置都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兵们虽然对鲁冲充满同情,但现实是残酷的,任务失败损失巨大,鲁冲和后来的禹言一样,被军政处叫了去,处理结论就是强制退伍。 鲁冲走的那天,哭得山崩地裂海枯石烂,全猎鹰的熊兵都自觉集合站在门口送战友,每个人的眼中都噙满了泪珠。 老曾骂道:“他娘的熊兵,老子最讨厌猫尿了。鲁冲你小子出去后好好干,到哪都不能弱了猎鹰的名头,要不然老子有你好受的。” 鲁冲上车的时候,老曾喃喃念着“熊兵,熊兵,真他娘的熊兵”,禹言和鲁冲都看到了他通红的眼圈…… 鲁冲回想着往事,眼圈有些红,对禹言道:“我很想念老猫、眼睛水、灰狼还有神灵他们,很想去陵园看看他们。” “那为什么不去?”禹言压抑了一下同样激动的心情,吐了个烟圈问道。 “我,我……”鲁冲眼睛红了:“我对不起他们,我不敢去……”泪珠从鲁冲眼中滚落,七尺高的汉子竟像个孩子般哭了起来:“我对不起他们,他们牺牲了,我还活着,我对不起他们……” 鲁冲身体颤抖着,哭得稀里哗啦,不时拿西装的袖子在脸上抹一把泪珠,落在外人眼里是可笑的,但在禹言眼里却是如此亲切。当过兵的人,对战友的那种情感是外人不能理解的,特别是在猎鹰这个生死相依的特殊集体里。 禹言能体会到鲁冲的这种心情,因为他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只是没想到鲁冲到现在还不能振作起来,忙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弟,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们的使命。等你有空了,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们,还有猴子、小李子,他们也在那里。我们永远都不能忘了他们。” 鲁冲发泄了一番,心情好了很多,抬起头道:“好,兄弟,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他们。说实话,我很想念猎鹰,想曾大,想兄弟们,做梦都想回去。”禹言点点头道:“那咱们到时候就一起回去看看他们,你小子现在混了个经理干干,到时候衣锦还乡,送去一头肥羊,还不得把兄弟们乐得嘴都合不拢啊。” 鲁冲嘿嘿笑道:“你小子嫉妒也没用,是你自找的,活该。” 禹言想起一件事道:“老鲁,关雅妮怎么知道你是特种兵出身?”鲁冲笑着道:“你以为老子是那么没原则的人吗?这是当初退伍的时候曾大给我安排的身份,他知道我除了打枪啥都不会,就给我安排了一个身份,天京军区侦察大队分队长。怎么样,够拽够酷吧,比你小子拉风多了。你干什么不好,非得弄个学生身份,还嫌自己长得不够小白脸是吧。” 禹言笑着说:“曾大对你够意思啊,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命呢!你是不是又拿什么宝贝去贿赂曾大了。” 军区侦察大队虽然也需要保密,但级别远远不如猎鹰,再加上有意透露,关雅妮他们能“查到”也是不足为奇了。 鲁冲抓了抓耳朵笑道:“我哪敢贿赂啊,不瞒你说,退伍之后我就再没见过曾大。我退伍后就到圣龙保全,他们见我身手不错,又知道我的出身,就直接安排我做组长,后来又升我做经理了。” 禹言大惊道:“你小子找死啊,这么近一点都不去看曾大,到时候被他知道了,最起码关你个熊兵两周禁闭,还不管吃喝,整死你个不孝敬的熊兵。” 鲁冲嘿嘿讪笑道:“我哪里敢去啊,没听曾大说啊,不混出个样子,那就是弱了咱猎鹰的名头,这可是他的大忌讳。我现在这个样去见他,还不是找死啊。” 禹言道:“你小子现在都混到经理了,还不敢去见他,难道非要弄个千万富翁再回去在训练场上摆上几百桌那才算出息?” 鲁冲不好意思的道:“你也看到了,我这个经理其实就是个摆设,事情都是那个姓关的丫头说了算。我只掌管这边退伍的兄弟们。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你也知道,我只能带兵,去管别人还真是做不来。” 禹言点点头道:“这丫头还算知人善用,还给你弄了个经理的噱头,职务还在她之上,整的你死心塌地为她卖命,还真是有一套。”鲁冲正色道:“圣龙保全其实还真是很不错的,在这个行业那是响当当的老大。特别是关总,关总你知道吧,就是关经理的姑姑,那是个真正的女强人,我是很佩服的。什么,你还没见过她?兄弟,你见过她之后恐怕就不会去想别的女人了,关总可真是女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极品啊……” 禹言见他口水流了下来,心里鄙夷的道,这人怎么混进猎鹰的,老曾眼睛瞎了,赶紧叫道:“打住,打住,我还以为你在打关丫头的主意,弄了半天你是在打人家姑姑的主意啊,真是败类,怎么就让你混进猎鹰了呢?” 鲁冲嘿嘿笑道:“我可不敢打关总的主意,人家是什么人物,怎么能看得上我呢,我这只是纯粹的出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真实的感受。你没见过关总,等你见过她之后,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女人了。” 禹言撇撇嘴道:“别说这些了,还是想想你小子什么时候去曾大那报道吧,要不然你小子肯定会死的很惨。”鲁冲紧张起来,赶紧道:“那你说说我该什么时候去,我也很想念兄弟们,想念咱们营地,还想再去睡睡我那张破床。”禹言轻轻叹口气道:“我也很想。” 第四十六章 战友(四) 两个熊兵就像是两匹迷失了的孤狼,在黑暗的屋子里思念着狼窝里肉的味道。 突然,鲁冲发出一阵狼嚎:“天哪,我的特供,禹言,你个挨千刀的,一根也没给我留下,我宰了你……” 禹言站起身来拍拍屁股,悠闲的道:“叙旧完毕,下面该整咱的老节目了。” 鲁冲对化成灰了的军内特供心疼无比,对罪魁祸首禹言更是仇恨刻骨,从身下刷刷刷提出六瓶二锅头,咬着牙道:“谁怕谁,你小子找地方去。” 鲁冲剥夺了“仇人”禹言开车的权利,自己亲自架着吉普呼呼疾驶蹿进了城中。两个人叙话了近两个小时,赶进城中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禹言虽然在圣世天堂做了几天领班,但对天京的娱乐事业还不是很熟,就任由鲁冲开着车瞎转。鲁冲到这里两年多,见识也不算少了,拉了禹言进了一个豪华餐厅。 大厅里水晶吊灯高挂,桌椅材质上乘,排列光洁整齐,装修得金壁辉煌,长相秀美的服务小姐如花丛中的蝴蝶,在一张张桌间穿来穿去,整个大厅人声鼎沸气氛热烈,当真是个大吃大喝的好去处。禹言笑道:“鲁经理,你也太腐败了,这种地方咱们这种穷酸可来不起。” 鲁冲扬扬手里被一根绳子串在一起的六瓶二锅头,笑着说:“别人服务小姐看见咱们拿着这个,肯定知道咱们是穷人。可咱穷人就好这口,今天哪儿也不去了,就这了。”一瓶五十五度的二锅头八块钱,鲁冲手里提着的六瓶合起来不到五十块钱。到这种地方来,手里提着这种劣质酒,还一次六瓶,两个熊兵的回头率立马提升了一倍。 几个服务小姐看着一个黑黑的小伙和一个气质亲切的帅哥走过来,黑小伙手里还极为嚣张的提了几瓶劣质酒,几个女孩子捂着嘴轻轻的笑了起来。 鲁冲似乎毫无所觉,大咧咧的道:“服务员,来个包厢。”一个女服务员马上走了过来,亲切的道:“好的,先生,我马上带您过去。先生,您是自携酒水在本店消费吗?如果自携酒水的话,按我们的规定,每瓶要收取二十块钱的开瓶费。您看——” 鲁冲嘿嘿笑道:“我们今天来是忆苦思甜的,喝的就是这个酒,别的咱还喝不来。开瓶费是吗,不会少你的。”服务员愣了一下,马上会意过来,露出职业性的甜美笑容,礼貌的说道:“好的,请两位跟我来。” 禹言笑道:“行,你小子现在出息了。”战友相见拼酒是必修课,战士们待遇都不高,天京军区流行的是二锅头,度数高还便宜,很符合血性男儿的性格。猎鹰的熊兵们虽然待遇好些,也能偶尔尝尝老曾珍藏的茅台,但大多数时候也还是和二锅头为伴。 两个熊兵找了个安静的包厢坐下,靠着透明的窗户,还能看见绚烂的街景。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下,川流不息的车群,行色匆匆的红男绿女,灯光璀璨的酒吧夜总会,还有几对视若无人尽情拥抱亲昵的情侣,禹言有一种真实的近乎眩晕的感觉。 这个社会有着千张面孔,在军营里她是质朴的孩童,在大青山她是自由飞翔的小鸟,在城市里,她是一个历尽沧桑的交际花,繁花似锦的背后有着难以言喻的沉重和辛酸。 禹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和这个城市离得越近,他的感悟就越多,好像自己从来就是一个外来者,融入这个城市,也许只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 两个熊兵一人拿了瓶二锅头,毫无形象的张嘴咬开盖子,然后啪的一声砸在桌上。鲁冲早把西服丢到一边,衬衣领口解开两个,大声道:“老规矩。” 禹言也有些兴奋,一种久违的蠢蠢欲动的感觉浮现在心头,二话不说,举起瓶子,咕噜咕噜两口下去干掉一半。鲁冲不甘落后的半瓶下肚,脸色通红,大汗淋漓中高喊着:“痛快,痛快!” 禹言心里像火烧,那种火辣辣的感觉让他血气有些上涌,忙暗运天心诀,顿时浑身清爽,一点酒意也消失殆尽。他喝酒算是猎鹰里最差的一个,当然,九号除外。禹言知道自己硬拼是拼不过鲁冲的,那家伙整个一大水缸,不过有神功护体,禹言自然也是不怕的。 两个人酒气上来,话匣子打开,该说的不该说的全来了。鲁冲趁着三分醉意问禹言道,兄弟,你干过那事没有?禹言装糊涂道,什么事? 鲁冲把桌子一拍,少他妈找抽,你是男人,啥事还不明白,老实交代,祸害了几个姑娘。禹言咧嘴笑着说,我想祸害,可没人愿意给我糟蹋啊。 鲁冲冷哼一声,少给老子瞎扯,你小子一副小白脸样子,被你迷惑的小丫头怕是海了去了,还愁没人给你糟蹋。禹言苦笑道,大哥,你看我是那种人吗,我家世清白,从不干那些缺阴德的事。 鲁冲神秘兮兮的凑上耳朵说道:“兄弟,你真还是一雏?不是哥哥我说你,还是早点把你的童男之身给交代了才好,咱虽是军人,但咱首先得是男人不是?你小子要是不长进,弄不好过两年你就是咱猎鹰最后一个童男了,哈哈。” 禹言笑道:“你小子卑鄙无耻龌龊下流,以为我是你啊。就算真要把自己给交代了,那你给我说说,我认识的就那么几个人,我找谁交代去。” “曾倩——”鲁冲话说了一半连忙收口,虽然有几分醉意,但什么话改说还是知道的,何况又是自己亲密的战友,对她的尊重是发自内心的。 “你觉得曾倩怎么样?”鲁冲换了个口气问道。“挺好啊,”禹言愣了一下,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接着似乎恍然大悟,睁大眼睛惊奇的道:“你小子对曾倩有企图?” 鲁冲摆摆手道:“去,去,少他娘扯谈,我怎么会对她有企图,谁不知道她对你——你小子真不知道?”禹言摇头道:“不知道什么?她对我怎么了?” 鲁冲摇头叹道:“真不知道该羡慕你还是该揍你,我们都觉得曾倩对你有好感——”“打住,打住——”禹言急忙叫了暂停:“你小子别瞎说啊,这话你得负责任的。”鲁冲笑道:“人家曾倩平时对你怎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吗,还怪我瞎说。” 禹言愣了愣,想想这几年和九号相处的点点滴滴,她趁自己不注意偷偷的把自己的衣服拿去洗,有事没事总从家里带些自己爱吃的菜,执行任务时的心有灵犀还有关切的眼神,得知自己退伍时焦急的神情,到大青山过年时快乐的笑容。 第四十七章 夜访香闺(一) 禹言似乎有些觉悟了,但总体还是不太明了,九号好像对每一个战友都是这样热情的,让她洗过衣服带过好菜的战友绝对不止自己一个,每次都是人人都有份的,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啊。禹言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像是抓到了些什么,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找到。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禹言心中忽然笑道,我这是在做什么,自作多情啊,人家九号什么都没说,何况我还是她师叔,老曾两口子都不会同意这事的。即使他们同意了,自己能好意思么,她可是自己晚辈,这不是老牛啃嫩草么?呸,呸,这鲁黑子真能瞎掰,很纯洁的战友感情竟然被这个这小子污染成这个样子。 禹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掌拍在鲁冲身上道:“好你小子,竟敢忽悠我,这瓶你干了。”鲁冲被他捏住了脖子,动弹不得,看他把二锅头往自己嘴里灌,却浑身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翻着白眼吞下火辣辣的烈酒。 禹言给他灌下小半瓶才放开他道:“嘿嘿,你诽谤咱战友,这是对你冲动的惩罚。”鲁冲摇头叹道,这小子还真是他娘的一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猎鹰最后一个鲁男看来非他莫数了。 其实禹言在这方面并没有鲁冲想象中的那般不堪,最起码他现在的心思已经有些活络了,能隐隐约约感到九号对自己的感情有些不平常。 禹言接触的女孩子也不少了,类型各类各样,但女孩子们都是羞涩不堪扭扭捏捏的,而禹言这方面开窍晚,又是一个标准的被动挨打型,还没有学会主动出击。所以女孩和他的关系其实也挺简单,就是中间隔着一层膜,女孩子们害羞不敢去捅,禹言根本就没想过去捅。 一旦捅破这层纸,禹言还是很容易被女孩俘获的,当然,前提是他心中的那个影子慢慢淡去,事实上现在的禹言几乎已经不会想起那个女孩子了。 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是爱情专家,身在其中的禹言更是迷迷糊糊,一副标准的菜鸟模样。 两个熊兵吵吵嚷嚷,最后是鲁冲站起来,双手胡乱挥舞打着拍子雄壮的指挥道:“一棵小白杨,预备——唱——” “一棵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苗儿壮,守卫着边疆——”两个熊兵粗着嗓子唱,扯着嗓子唱,慢慢却声音小了下来。 鲁冲最是不堪,哽咽着,泪珠落了满脸,拿西装抹了一把,望着禹言笑道:“他娘的,唱歌也能唱成这样,你小子佩服吧。” 禹言眼圈发红,拍了拍他肩膀,把剩下的小半瓶二锅头灌进了自己肚子里。鲁冲咧开嘴笑着说:“咱换歌,卡拉OK一把!” 包厢里的卡拉OK打开,鲁冲拿着点歌单一阵乱翻,除了军旅歌曲,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会唱了,以自己和禹言的状态,要真唱军歌,最后两个大男人恐怕要抱头痛哭,这场面太难看了。难不成要来首《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 禹言哈哈笑着说:“你小子就别选了,你那两手猫把势,也敢拿出来现,还是我给你找一首。”禹言翻了阵,大手一挥道:“就这首了,你小子准喜欢。”鲁冲一看,顿时眉开眼笑:“哈哈,就它了,还是你小子了解我。” 音乐响起,两个熊兵手握话筒一起吼道:“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一——朵——花,一朵花来人人夸,人——人——夸——”两个人唱着唱着就一起笑了起来,禹言说:“你小子真没出息,眼泪都笑出来了。” 预想中的结果还是出现了,两个熊兵吼完之后一阵落寞,鲁冲猛地灌了一口二锅头,酒劲上来,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禹言——咱回猎鹰吧——我想弟兄们——想死了——”抹了把脸,眼泪鼻涕抓下一把,鲁冲再也忍不住,喉咙里像是哽了东西,双手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禹言知道他心里难受,自己也有些鼻酸,忙紧紧抓住他的肩膀道:“兄弟——”却如梗在喉,嗫嚅了许久,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战友相聚的后半段,气氛是悲切地,鲁冲像是失去玩具的三岁孩子,搂住禹言的肩膀痛哭,鼻涕泪珠落了禹言满身。六瓶二锅头,鲁冲干掉了三分之一,然后就像一头睡熊趴在了桌子下面,眼泪鼻涕口水洒了一地。 禹言虽然干掉了一瓶多,但他内力深厚,心念微起间将酒意炼化,顿时脑清目明醉意全无。见鲁冲一副惨样,禹言不由得连连摇头,这小子都当经理了,咋还是这副熊样,要让曾大看见,准又屁股开花。老曾名言:“我的兵,只有挨枪子倒下的,没有喝酒趴下的。” 虽然老曾自己喝酒不怎么样,但对酒文化还是很看重的,猎鹰的熊兵们聚餐,人人都得喝,却人人都不敢倒下,开玩笑,猎鹰的兵只能倒在战场,怎么能倒在酒场?不多的例外中,鲁冲算是一号人物,也是老曾挂在嘴边的典型:“这个鲁冲,上了战场有九条命,上了酒场就只剩半条命,真他娘的熊兵。” 禹言结了帐,将鲁冲扶上走出酒店大门,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顿时神清气爽。刚要迈步,却觉得面前一阵暗香袭过,抬起头就看见一个艳丽的女郎迎面走来。 禹言心道,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随便吃顿饭都能遇上自己认识的人,不过禹言可没打算打招呼,毕竟与她才是一面之缘,还谈不上熟。 进出酒店的男人都忍不住偷偷打量这个成熟艳丽的女人,杨柳眉芙蓉面,玉唇琼鼻,肤如凝脂吹弹可破。隐藏在职业装下的身材高挑丰满,玉腿修长,行走间如弱柳随风,曲线玲珑,美不盛收。 美女似乎有什么心事,也不抬头看周围一眼,缓缓朝门前走来,眉间掩不住的忧愁隐隐流动,又为她凭添了几分柔弱气质。成熟美艳和楚楚可怜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同时在她身上出现,让人迷恋她的同时,又忍不住去关心她,呵护她。 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忍不住暗自吞了口口水,尤物,绝色尤物! 之所以用几乎这个词,那就是表示还有例外,例外的当然是熊兵禹言和鲁冲了。鲁冲是因为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否则也有大流口水的可能性。禹言则是因为已经见过她一面,对她的艳光四射见识过一次,免疫能力增强了许多。 美人走到禹言身边时,闻到鲁冲身上散发出来的冲天酒气,纤巧的鼻子一皱,眉头紧了紧,将身子离远点,抬头扫了一眼。 “是你?”美女一愣,接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禹言微笑道:“可不可以不是我啊?” 第四十八章 夜访香闺(二) 美女急道:“禹先生,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我很急的!” 禹言笑道:“能帮上的我一定帮,不过你看我旁边——” 美女打断他,焦急的道:“禹先生,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能不能请你十五分钟后到二楼的醉江月包间里找我,你一定要来,求求你了。” 禹言愣道:“发生什么事了,于小姐?” 于紫彤回头看了一眼,摇头道:“来不及解释了,这件事情拜托你了,记住,一定要来啊,要不然我——” 她眼圈一红,说不下去了,看见远远有个男子过来,忙一低头从禹言身边走了过去。禹言只觉得香风拂过,耳边传来于紫彤焦急的声音:“拜托了,禹先生,你一定要来啊——” 禹言心里疑惑,不知道于紫彤有什么事情,不过看她的神色就知道这事情一定很紧急。禹言心道,这个忙看来得帮,她好歹也是二丫头的朋友,何况长的挺漂亮的。不让美女受苦,大概是天下男人的共性,禹言也不能例外。 远处那个男人走得近了,一种浓重的压迫感觉随之而来,禹言体内真气立即窜动起来,禹言也是有些吃惊。这天下的武学高手也太不值钱了吧,怎么到处都能碰到。前有王老,中有关雅妮殷一平,现在又是这个神秘男子。 这个男子二十七八年纪,中等的个子,面容甚是俊朗,举止斯文,彬彬有礼,满身名牌,一幅世家公子模样。他的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也算的上一个相当有魅力的男人。 禹言有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这个男人眼中虽然在微笑,但笑容里偶尔露出的几丝寒光却显示这个人心机深沉。这个男人的功力比关雅妮要差上一些,但让禹言暗暗留神的是,他身上似乎有一种黑暗气息,给人很强的压迫感觉,这种感觉是他内息外放故意造成的结果。 禹言心里有些恼怒,武学修行者也有自己的规矩,眼前这个人修为高深却故意外放,似乎是想让别人臣服在他的压力之下,这与恃技凌人没什么分别。 天心诀对暗黑气息特别敏感,那股黑暗气息还未袭入禹言体内,天心诀已自动流转,瞬间在禹言体外形成一个防护罩,阻挡了暗黑实力的入侵并瞬间将之吞噬殆尽。 龙欲真气则似乎是无欲无求,对偶尔渗入体内的黑暗气息竟是来者不拒,转眼之间将它融入了龙欲真气的洪流中。这是什么邪功啊,禹言对龙欲真气的这个特性不是很理解,怎么感觉象北冥神功吸星大法? 那男子见禹言似乎不受自己功法影响,轻“咦”了一声,心里很是奇怪。不过看这两人身上满是酒气,还以为是他醉了之后反应才如此迟钝,也不以为意,望着前面曼妙玲珑的身体吞了口口水,喊道:“紫彤,等等我!” 于紫彤转过头看了一眼,禹言能清楚的感觉到她殷切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那楚楚可怜的眼神让禹言也是心跳不已,禹言忙转过头,阿弥陀佛,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禹言将鲁冲扶着靠坐在了车上,心里仍是有些意动。于紫彤哀怨的眼神总在眼前闪烁,想起她的话,顿时有些犹豫。 到底要不要去呢,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看她与这个年轻男子关系似乎非同一般,要不也不会这么晚了还要到这里来。自己只与她见过一面,说过的话也没超过十句,她又什么事情非得要自己帮忙解决呢,她又怎么能确定自己会去帮忙呢,她对自己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禹言心里一阵阵迷惑。 “你一定要来,求求你了”,于紫彤急切的声音似乎一直在禹言耳边响起。禹言虽是不太开窍,也只是在感情方面比较迷糊而已,心理和生理都属于正常,对美丽的女孩,也是从心底欣赏和喜欢的,因此也容易犯怜香惜玉的毛病。这倒不是说他心里有了什么想法,纯粹是出于一种男人保护女人的本能,如果他真是有了某些想法,恐怕会有好几个女孩子欢呼雀跃了:木头终于开窍了。 她应该是遇到了麻烦了,就凭她是二丫头的朋友这一条,我就应该去看看,禹言努力的排除心中其他因素的干扰下了结论,去,一定要去,英雄救美的事情还是要偶尔干干的,要不然人生是多么没趣味啊。 禹言拍拍迷迷糊糊的鲁冲的头,嘿嘿,哥们,我要英雄救美去了,猎鹰的熊兵,能碰上这种机会的恐怕也没有几个吧。 在车上待了一会儿,鲁冲已经混混沉沉半趴到座椅上了,禹言看看时间已到,便上楼找到二楼的“醉江月”包间。 包间里很安静,但禹言六识灵敏,里面两人的对话清清楚楚的落进禹言耳里。我是应约而来,应该不算是偷听吧,禹言心里安慰自己。 只听于紫彤的声音道:“安公子,你觉得我刚才的建议怎么样?只要再给我四周的时间,我们公司的销售回款到帐,到时候我不仅可以还清欠你的债务,还可以付给你双倍利息。” 安公子呵呵笑道:“紫彤,本来以咱们的交情,这一千万就是你不还也没有关系。但是你也知道,最近我们集团和圣龙斗得太厉害,现在整个集团都要求资金紧缩,我的压力也很大。” 于紫彤娇声道:“我也很感谢安公子能顶着这么大压力支持我们‘创力世纪’的发展,我只是希望安公子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帮我们一把,我们整个‘创力世纪’员工都会感激不尽。” 安公子哈哈笑道:“紫彤,我也是个爽快人,实话说,你这个忙我可以帮,那是一点问题没有。但我安子峰是什么人想必你也清楚,我喜欢什么东西,圈内的朋友们也都清楚。你说的朋友两个字我喜欢听,但如果前面再加上“亲密”两个字我就更喜欢了。对我喜欢的女人,我安子峰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于紫彤道:“安公子,我想你弄错了。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我虽然是个女人,但我是有原则的,看来我只能辜负你的厚爱了。” 安公子冷笑道:“要得到一些东西,你就要先失去某些东西,圈内的规则是没人可以改变的。紫彤,你的公司是你父亲的心血,经营多年好不容易才创下今天这个局面,如果因为你的原因而导致公司破产,于老先生在天之灵恐怕也是不会安心的。” 于紫彤坚定的道:“我们于家是不会屈从于威胁的,宁愿一无所有,也不能没有人格,我相信爸爸也会支持我的。安公子,既然如此,我想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如果上天注定我们‘创力世纪’要倒下去,我也无怨无悔。告辞了!” 第四十九章 夜访香闺(三) 安公子发出一阵狂笑道:“紫彤啊,人人都说你艳若桃李,心如寒冰,可我就喜欢你这种女人,这样才够劲,够刺激,我的手段想必你也知道,我安子峰看上的女人从来都是逃不过我的手心的。” 于紫彤一阵惊怒的声音道:“你要干什么?姓安的,你放手!” 安公子嘿嘿笑道:“忍了这么久才对你动手,已经够意思了,老子都快进步成情圣了。你到了我的地盘,还能跑得了吗?乖一点,哥哥可不喜欢用强的,嘿嘿,小妞在上我的床之前都是这样的,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后,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于紫彤娇斥道:“卑鄙,下流,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该死的畜牲,禹言心中震怒,手上疾使内劲,咵的一声扭开门锁,一脚踹门进去。这是一个极大的房间,桌上摆满山珍海味,还有一瓶已启开的红酒,角落里摆放着三个巨大的白色真皮沙发。 屋内安公子正拉着于紫彤的胳膊把她往自己怀里拉,一只衣袖已被扯破,露出于紫彤欺霜赛雪的玉臂皓腕。 见禹言到来,于紫彤美目一红,眼中泛起一阵淡淡水雾,一把挣开安公子的胳膊,冲到禹言的身后,拉着他衣服道:“我们快走!” 安公子见禹言闯进来怒道:“走?谁他妈走得了?敢坏我的好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他暴怒之下凝聚全身功力,身上散发出似有似无的一层淡淡黑雾,气势逼人,压迫得于紫彤喘不过气来。 禹言握了握于紫彤冰冷的小手,给了她一个阳光般的微笑,于紫彤感觉似有三月的春风拂过心田,所有的恐惧不安顿时消失殆尽。禹言宽阔的肩膀就似一座巍峨的大山,耸立在自己面前,一如父亲般厚重和安全的感觉,让于紫彤脸上有些发烧。 转身面对安公子,禹言心中杀意大动,嘴角挂起一个邪异的微笑,注视安公子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一个待宰的羔羊,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只有冷酷和血腥。体内强大的真力涌起,龙欲真气似乎特别喜欢这种氛围,竟暂时压制住天心诀的势力脱颖而出,诡异的真气加上那久历生死的强大的杀伐之气,功力深如安公子者,也忍不住如置身冰窖般打了个寒战。 禹言嘴角挑起一个残酷的笑容,好看而又阴邪:“武者十戒,首戒淫邪,犯者死!”安公子承受不住这种压抑感觉,虎喉一声,错步而上,全身功力凝聚掌上,一拳直捣禹言面门而来。 这一式似是峨嵋派的“黑虎掏心”,却又有些不同。安公子拳风快到禹言身前,却又顺势一变,单掌迅急翻转,拳心向上,向禹言胸前砸去,正是禹言在杂经总汇上看过的“黑虎掏心”。峨嵋派么,原来真的存在,这有趣极了,禹言心中暗哼,下手却是极快,趁他手腕到自己胸前之际,直直一拳砸在他腕上。 “啪”的一声脆响,安公子似乎听到了自己手腕断裂的声音,接着发出一阵惊天的嚎叫“啊——”。禹言一拳砸断他手腕,也不停留,直欺身而上,一把捏住他脖子,将安公子硬生生提了起来。他心中杀意滔天,手下用劲极大,安公子在他手里已变成一只柔弱的小鸡仔,任人宰杀。 于紫彤见安公子两眼翻白,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忙上前抱住禹言胳膊道:“快放开他,你会杀了他的。”禹言叹了口气,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杀人,但她哪里知道倒在禹言枪口下的敌人早已不下于百人了。 现在已经不是在猎鹰的时候了,禹言摇摇头,松开了手,安公子顿时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于紫彤看见禹言眼里的落寞神色,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也能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勾起了他的回忆,忙忙拉住他的手往外走去。 禹言感觉握在自己掌中的小手细腻柔软,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亲切,忍不住朝她微微一笑。于紫彤脸上一红,却有些贪恋他手掌宽厚温暖的感觉,便拉住他的手只往前走,一句话也不敢说。 禹言走到门口,忽然停住,提高声音缓缓说道:“武者首重品德,次为技巧。恃武作恶,人人得诛。峨嵋乃是百年名门,今日就看在你家长辈的面子上饶你一次,下次如果再犯,决不轻饶。哼——” 瘫在角落的安公子一言不发,只紧紧盯住禹言的背影,恐惧和仇恨交替在他心中闪过,血红的双眼中充斥着残酷的杀意。 禹言和于紫彤二人上了车,鲁冲仍在后座上呼呼大睡,见于紫彤奇怪的瞥了鲁冲一眼,禹言笑道:“这是我一个老朋友,两年没见了,今天见了面心里高兴,一时多喝了些。” 于紫彤脸色仍有些苍白,听见禹言的话强笑着点点头。 禹言知道她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恢复过来,便也不说话,先开车找了间酒店,把鲁冲扶进房间安顿下。下楼的时候,见于紫彤仍是一动不动坐在车里,眼神空空洞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禹言也不打扰她,仰靠在驾驶座上闭目养神。 于紫彤沉寂了良久才转过头道:“你不问问为什么吗?”禹言笑道:“干嘛要问啊,这样挺好,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保持一定的距离更能促进相互了解。” 于紫彤妩媚一笑,轻轻撩起额角的一绿秀发道:“这么说,你不是很喜欢去了解别人了?”禹言点点头道:“了解别人很累的,我连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还要去了解别人,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于紫彤咯咯笑了起来,丰满酥胸波涛汹涌,禹言有点头晕目眩,这女人的魅力还真不是一般男人能承受得了的。 好不容易等她停下来,禹言赶紧岔开话题道:“时间不早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于紫彤摇摇头道:“时间很早了么?我不觉得,我每天都是这样生活的,时间对我来说好像意义不大。”禹言摇头笑道:“不要太沧桑,女人心事太多很容易老的。” 于紫彤苦笑道:“这和沧桑无关,有时候我想我要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就好了,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了。” “人一辈子都是活在苦恼中的,”禹言笑着说道:“庸人自扰其实是一种崇高境界,做个庸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于紫彤咯咯娇笑着说:“你的话很有新意哦,真是个天才少年。”吉普车在两个人的笑声中缓缓启动。于紫彤指挥着禹言将自己送到家,临下车笑着说:“基于男女授受不亲的基本原则,我就不邀请你上去坐了。”禹言笑着点头道:“和我的想法一样,其实我是个很保守的人,以后有机会多多交流一下啊。” 第五十章 夜访香闺(四) 禹言将车掉头,正要踩油门,听见有人敲车窗,于紫彤在外面笑着道:“又基于女人善变这一准则,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禹言熄火拔掉车钥匙,微笑着道:“善变的小姐,请问你有何指教啊!” 于紫彤道:“禹言,你很能喝酒么?”禹言点点头道:“相对别人来说,我喝酒不是很在行,但比起你来,我相信还是强了不少。” 于紫彤笑着说:“那我能不能请你上去喝一杯。” 禹言微笑着道:“和女孩子喝酒不是我擅长的,何况还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的自制力又不是很好,为了安全起见,我唯一的选择就只能是拒绝您了。” 于紫彤娇声道:“是你不安全还是我不安全,看你小小年纪,思想怎么这么复杂?喝杯酒能把你怎样了,就算是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了。”说起救命之恩,她的眼圈又有点红了。 禹言一看她大有山洪爆发的趋势,无奈的摇头苦笑道:“看来我是没有选择了,也不知道你的酒品怎么样,我还真是挺担心我的安全。” 于紫彤玉脸一红,从车外伸进一只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似嗔似怒的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小红帽都不担心了,大灰狼反而发起慈悲了。”话刚说完,似乎又想起有些什么不妥,这不是很明显的由小红帽对大灰狼发起了热烈的邀请吗,脸又红了一下。 夜光中她面上似有一层七彩的霓虹盈盈流动,娇嫩的面颊象是夜里绽放的火红玫瑰花,美目顾盼间流露出一种异样的温柔色彩,当真是艳丽无比,媚态动人。饶是禹言这样久经美色的纯真孩子,也忍不住盯着她出了神。 于紫彤脸上飞快的染上两片红霞,瞥了禹言一眼,佯怒道:“还看什么,请你喝酒怎么都这么不爽快,还不快点出来。”禹言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感觉自己最近好像定力差了很多,好像很容易被美女吸引,这事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禹言感觉自己是被诱惑着上楼的,两个人站在空荡荡电梯里互相对望着,于紫彤的眼神温柔似水,禹言虽然心里大动却仍能坚持住,盯向于紫彤的眼神清澈透明,不含一丝杂色。 他越是这副清纯模样,于紫彤心跳的就越快,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在被他诱惑着。于紫彤身上发热脸上发烫,自己竟然无法忍受一个男人的诱惑,这感觉简直太奇怪了,不过心里隐隐有些喜欢这种被诱惑的感觉。 禹言却不知道他正在逐步开启一个潘多拉魔盒,见于紫彤脸色微红,以为她仍在想安公子的事,轻轻给她一个微笑,一副有我在你别担心的样子。于紫彤想起他挡在自己身前的安全感觉,对眼前这个不知道该称为男孩还是男人的家伙,心底的那种微妙感觉更加强烈起来。 于紫彤住的是22楼的一套单身公寓,摆设整齐简洁,一圈大大的矮被沙发环绕着客厅,宽大的落地飘窗前,几缕流苏随风轻轻舞动。窗外几丝似明似暗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映在地板上,斑斓的色彩,安静却又有些清冷。 禹言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闪烁的霓虹,昏黄的灯火,心里慢慢平静下来。他的心似乎又回到了大青山那种无忧无虑的状态,这城市的灯光让他有一种久违了的家的温暖感觉。看来人是会慢慢适应这个社会的,禹言轻轻点头,撇起的嘴角挂起一个满意的微笑。 于紫彤对禹言还真是放心,进去冲了个凉出来,见禹言还静静立在窗前,平静安逸的神态像是一个志得意满的孩子,偏偏那么亲切自然,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温馨宁静的感觉。 “怎么样,很喜欢天京么?”于紫彤轻轻坐在沙发上,微笑着问道。 禹言笑着说:“谈不上讨厌,目前,也谈不上喜欢,不过已经算是很大进步了。你知道吗,我刚来天京时,对这里是没有一点认同感的,就像我是一个化外野民,不小心闯进了这个花花世界。” 于紫彤格格娇笑着说:“你是化外野民么?我看你好像比谁都凶。”禹言头也不回,紧盯着窗外笑道:“我从小在山上长大,见到的花草树木飞鸟走兽比我见到的人还要多,所以不太开化,你见到的是我化外野民难以教化的一面,呵呵,我的本性就是这样的。” 于紫彤奇道:“你在山上长大的?那不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快活得很?我从小就向往这种生活,能给我讲讲么?” 禹言苦笑道:“你们看到的是高山流水绿草红花,可真要让你们去了,又有谁能承受山上那种清苦,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差距是巨大的。” 于紫彤不满的嗔道:“你这是在讽刺我么?我倒是真的很想去看看,你说得这么苦,那你喜欢在山上的日子么?” 禹言毫不犹豫的道:“用喜欢这个词来表达这种情感过于简单了。那里有漫山遍野的红花,风吹影动的竹林,清澈碧绿的湖水,数不尽的飞禽走兽,还有养育我长大的师傅和相依为命的小妹,这些都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了。” 于紫彤望着他出神的脸庞,那种悠远宁静的怀恋感觉让他似乎有种随风而去的出尘气质,于紫彤红着脸道:“你有师傅,是教你武术的师傅么?还有你的小妹,我也多想有个兄弟姐妹啊。” 禹言点点头道:“我是师傅抚养长大的,他教我武术,教我琴棋书画,教我子曰诗云之乎者也,教我尊儒重道——” 于紫彤吃惊道:“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师傅还教你这些?” 禹言微笑道:“不要小看了这些东西,这是咱们老祖宗几千年流传下来的文化瑰宝,虽然有很多已经不再适应这个社会了,但是几千年的文化传承,无数先辈的心血结晶,怎么能够就这么容易丢弃呢。我们吸取其中的精华再加以继承发扬,让中华文明一代代传下去,这样不好么?” 于紫彤呆了呆,良久才缓缓道:“看来是我们刻意追求一些物质上的享受,却忽略了最原始也最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你师傅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那你妹妹呢,她又怎么样?” 提起叶子,禹言脸上露出一个宠爱的微笑:“叶子小丫头从小就喜欢调皮捣蛋,现在长大了稍微收敛了点,可也是不好对付的。” 于紫彤见禹言脸上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关爱,心里有些羡慕起来,要是自己也有个能够这样呵护的妹妹那该多好。于紫彤摇摇头,将这种无法实现的念头抛去,接着问道:“小妹叫叶子吗,这名字挺好听的,那你们的父母呢?” 第五十一章 借你肩膀一用(一) 禹言轻轻摇头道:“我是个孤儿,五岁的时候被师傅收养了,后来遇到了叶子,她也是被父母遗弃的,后来她就成了我妹妹。” 禹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见悲哀,不见痛苦,就像在说一件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于紫彤赶紧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禹言微笑着打断她道:“这些事对我几乎没有影响,你没必要自责。对我来说,这一辈子有师傅和小妹,我已经很幸福了,人不能要求太多,不是吗?”于紫彤轻“嗯”了一声,望着他的面孔有些出神。 禹言到天京后还很少说这么多话,更是很少对人讲起自己的事,连候芸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多的事情。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面对一个才见过两次面自己并不怎么熟识的女孩子,竟是讲了这么多事。禹言自己也有些吃惊,难道这就叫红颜知己? 两个人都在沉默中。禹言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种什么感觉,便不再费脑筋,缓缓转过身来,瞥了一眼于紫彤,顿时有一种立刻转过身去的冲动。 于紫彤身着一件粉红色的连体睡裙,隐藏在薄薄的衣下那如雪的肌肤,在幽暗的灯下说不出的嫩滑细腻,婀娜的身段在黯淡的灯光中,划出一道诡异的曲线,时隐时现的酥胸,像是春天里生机勃勃的小山,让人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血脉膨胀。 禹言艰难的扭过头,嘴里嘟囔了一句:“早知道就不上来了,这不让人犯罪吗。”他声音虽小,于紫彤却听得清清楚楚,脸色羞红中狠狠瞪了他一眼。 犯罪?就怕你小子有这贼心却没这贼胆。 于紫彤算是把禹言看透了,禹言虽然有些难以承受这香艳旖旎的感觉,但他自制力极强,还不至于太失态,落在于紫彤眼中自然是“有这贼心却没这贼胆了”。 禹言不敢转头,眼睛飘向窗外道:“于小姐,你可是请我上来喝酒的——”话未说完,一支纤细白皙的小手伸了过来,手中还端着一个玻璃杯,里面盛满了红酒,那种淡淡的芳香慢慢弥漫到了整个房间。 禹言叹口气道:“好酒就是好酒,还未品尝便已心醉。”于紫彤将杯轻轻送到唇前浅尝一口道:“我对酒没有什么研究,我不喜欢喝酒。” 禹言笑着道:“其实我也不太喜欢——我坐地上没关系吧——”于紫彤看着这个家伙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将身体靠在沙发上,杯中的酒却稳稳当当,毫滴未洒。 禹言继续说道:“喝酒只是为了心情,就像我和那个老朋友见面,他就一定要喝趴下,这是感情。” 于紫彤看他坐在地上,红酒象是白酒那样猛地往嘴里大灌,咯咯娇笑着道:“红酒是用来品的,不是象你这样牛饮的。” 禹言拍拍身边的地板道:“这个地方挺舒服,你不妨试试也坐一下,感觉不错的。” 于紫彤轻笑一声,提着裙角缓缓坐在他身边,身体缓缓向后靠去,那种懒洋洋的感觉让她舒服的一伸懒腰,她现在有些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喜欢坐地板了,没有拘束,自由自在,这种感觉还真是不错。 于紫彤轻轻品了一口红酒,听他继续说道:“酒其实是不应该分品级的,只是人的思想作祟,才会将它们分了品级,所以说有品级的其实是人的思想。红酒和白酒没什么本质区别,只要喜欢,怎样喝都是快乐的,何必非要讲究白酒抿红酒品?这不是人为的给自己增加束缚么?我喜欢自然的感觉,就像这夏夜里的风,你只用感受她的清凉,根本不用关心她从哪里潜入你的小屋的。” 于紫彤笑道:“似乎每件事情你都能说出一番道理来,真有些老学究的风采。看你就十几岁的样子,怎么好像什么都懂。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多大了?” 禹言笑着说:“生理年龄是19。” 于紫彤奇道:“19?我看你的心理年龄都90了?”禹言严肃的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转生的,你信不信?” 于紫彤笑着摇头道:“我不信。” 禹言也笑道:“说真的,我自己也不信,主要是小说看多了,老以为自己带有前生的记忆,所以你就感觉我90了。” 于紫彤咯咯笑了起来,随手捋起额角的一缕发丝,又是一阵动人风情。 禹言看得一阵口干舌燥,暗道不得了不得了,这女孩子怕是狐狸精变的,正在胡思乱想间,却听于紫彤道:“你抽烟么?” 禹言瞥见于紫彤手里拿着一支女士薄荷香烟,听她道:“真不好意思,我这里只有女士香烟,要不你也来一根?” 禹言微笑着摇头,从包里掏出铁盒晃晃,笑道:“我偶尔抽,不过在女士面前尽量不抽。” 于紫彤点燃女士薄荷烟,抽了一口,轻轻舒口气道:“我从来不抽,这是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 禹言看着火光中映红的她绝美的脸庞,无奈的苦笑一下,夺过她手里的香烟熄灭掉,轻轻摇头道:“烟不是好东西,女孩子最好不要沾。” 于紫彤闭上眼睛叹口气道:“很多事情不是我想不沾就不沾的,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禹言点点头道:“理解!” 于紫彤奇道:“理解?你怎么能理解?很多事情都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比如我。” 见禹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于紫彤忍不住道:“你应该听曾柔她们提起过我的事情吧。”禹言点点头道:“听过,商场娇女,创业明星,是这些孩子们心中的偶像。” 于紫彤听他叫曾柔他们为孩子,忍不住笑道:“你年纪比他们还小,我看你是孩子还差不多。” 禹言轻轻一笑,微微撇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就像是春天的阳光射进了人的心田,深邃的眼神骄傲而又落寞,像是秋天幽静的湖水,吸摄着于紫彤的心神。 这哪里是一个19岁的年轻人,这完全是一个30岁的男人才会拥有的骄傲的成熟味道,于紫彤心跳加速起来,又想起他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伟岸的身躯,那种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可信赖的安全感,让她感觉恬静安详,似乎他本来就为自己而存在一样。 多年后的于紫彤再回味这种感觉的时候,才逐渐明白过来,这种感觉原来叫做——幸福! ×××××××××××××××××××××××××××××××××××××××× 兄弟们,后天(星期日)下午三点上强推,大家一定要来捧场啊。这两天在拼命赶稿,吐血啊,明天暂停更新一天,从后天下午三点强推开始。强推期间每天保证两章,一般是中午12点和晚上6点,心情好的时候会三章,嘿嘿,四章也是有可能的,偶豁出去了,争取下周码到20万字——怎么没有掌声?呵呵! ××××××××××××××××××××××××××××××××××××××××××××××× 第五十二章 借你肩膀一用(二) 于紫彤心思电转,见禹言正在凝神倾听,心中闪过一丝感动和温馨,感慨道:“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人,象是个十几岁的调皮孩子,又像个四十岁的成熟男人,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禹言笑道:“对我有感觉,你也别轻易说出来啊,我是很容易受感动的。” 于紫彤笑着捶他一拳,听他继续说道:“如果我真的给你这种复杂印象,我只能说,也许这两个都是真正的我吧。就像你,在孩子们眼中,你是风光无限的女强人,在别人眼中,你又是个无依无靠的孩子。” 于紫彤眼眶一热,滚烫的泪珠滴落了下来。禹言轻轻一叹,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于紫彤泪眼婆娑中望着他,轻轻道:“能不能——借你的肩膀用一下——” 禹言没有说话,缓缓拍着她的肩膀,于紫彤由初时的哽咽慢慢轻泣起来,身体也缓缓的靠入了禹言怀中。 虽是佳人在怀,禹言却没有一丝意动的感觉,这个时候的于紫彤再也不是那个叱咤商场的女强人,她就像是一个孤单无助的孩子,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尽情发泄着自己的委屈和无助。 禹言感觉自己的肩头已经湿透,于紫彤却还没有停止的迹象,女人,真是水做的,禹言心中暗道。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于紫彤终于自禹言怀里抬起头来,满脸通红的问道。禹言有些好笑,不管在什么时候,三十岁以下的女人醒来后注意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现在漂不漂亮。 她脸上泪珠未干,钗髻凌乱,楚楚可怜中带些慵懒的神情,竟又有另外一番动人色彩。 禹言看的目瞪口呆,这完全是百变魔女嘛,感觉自己有些忍耐不住的迹象,禹言忙转移话题道:“现在,我们来讲讲你的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想。” 于紫彤摇摇头道:“我们能不能不要谈这些烦心的事情,会让我很难受。” 禹言正色道:“于小姐——” 于紫彤神色黯然道:“你如果把我当朋友的话,就不要这样叫我。” 禹言忙改口道:“紫彤,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不要这么轻易就放弃。”于紫彤苦笑着说:“你以为我愿意放弃么?这件事情我已经想了所有的办法,要不然也不会被那个姓安的——”她想起不开心的事情神色又变得黯淡下来。 禹言见她不说话,只好开口问道:“那个姓安的是什么人?” 于紫彤奇怪的望了他一眼道:“你连他都不知道?”禹言摇头笑道:“我又不是商场中人,当然不认识他。” 于紫彤点头道:“这也难怪,安凯集团你知道吗?”禹言笑着摇头道:“我只知道圣龙集团,不知道安凯集团。” 于紫彤奇道:“你知道圣龙集团却不知道与它齐名的安凯集团?” 禹言不好意思的笑道:“我知道圣龙集团是因为我在圣龙集团属下的保全公司兼职,今晚刚刚报到,对其他的集团还没来得及打听。你也知道我刚到天京不久,对这些事情又不是很在意。” 于紫彤点头道:“那我就给你讲讲吧,你可要虚心听着,以后说不定会对你有用。”禹言笑道:“我一定洗耳恭听。” 于紫彤道:“在天京乃至全国商界,最有名的是四大集团:圣龙集团、安凯集团、晚星实业和王氏企业。他们背景强大财力雄厚,掌握着天京近五分之一的商业资源,由于天京得天独厚的政治经济氛围,这四家企业在全国也是鼎鼎大名的龙头企业。你所在的圣龙集团就不用说了,安凯集团也是巨无霸,产业涉及各方面,餐饮娱乐、地产开发、电子制造、证券投资,和圣龙集团一样,几乎你所能想到的行当他们都有介入,甚至还有传闻说他们经营地下赌场操纵黑社会帮派。” 禹言笑着道:“地下赌场黑社会帮派?有这么夸张吗?” 于紫彤道:“只会比我讲的更厉害,我虽只是听说,但圈内的人都知道,所以,你今天为了我得罪了安凯集团的太子,真不值得。” 禹言笑着说:“你别拿话激我,我还真不吃这一套。我虽然没什么势力,但也不会害怕谁,何况今天救了个赏心悦目的美女,也算是做了件大好事了。” 于紫彤白了他一眼,醉人的风情让禹言连叫吃不消。 禹言想了下说道:“照你所说,安凯集团和圣龙集团产业方向上几乎完全重合,那这种竞争岂不是很激烈?安凯集团又有黑社会背景,圣龙集团怎么斗的过?” 于紫彤没好气的笑道:“你是圣龙集团的员工,还来问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禹言不好意思的笑道:“你也知道我是刚刚进入圣龙集团,还什么都不熟,让你见笑了,呵呵。” 于紫彤妩媚的瞟了他一眼道:“算是服你了。难道就只能安凯集团自己和黑帮有瓜葛,圣龙集团就不会。”禹言凝重的道:“你的意思是圣龙集团也和黑帮有染?黑吃黑?” 于紫彤摇摇头道:“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圣龙集团也有自己的帮会,据说实力比安凯背后的势力还要强大,安凯也是向他们学习才向黑帮靠拢的。再说圣龙集团还有些独到优势,譬如说石油石化产品的经营权,这可是利润最为丰厚的行业了。” 禹言叹道:“这么说,我竟是入了黑帮当小弟了。” 于紫彤娇声道:“哪有那么严重,圣龙集团还是有很多正规产业的,比如你所在的圣龙保全公司,你们公司的关总也是我最佩服的人。帮派势力应该是隐藏在幕后的,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强大的背景,圣龙怎么能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呢。” 禹言深以为然的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帮派的存在不一定在经济上带来利益,却是最强有力的保证,可以说是经济实力的重要部分。” 于紫彤轻笑道:“孺子可教!”禹言忽然想到,圣龙集团里关雅妮和殷一平都是武学高手,而今天碰到的安凯集团的太子安子峰也是峨嵋子弟,四大集团里的两大集团都是有武林背景的,想起那天早上与王老偶遇时他说过的话,难道这就是他所讲的新武林么? 这些集团规模庞大,绝不是一代人所能累计起来的基业,需要几代人不懈的努力才能有今天的规模,而原本就实力雄厚的武林帮派自然比别人起点高,也更容易发展成这种超大规模的集团。也只有这些有门派背景的实力企业,才更容易与黑道帮派利益结合,各取所需。 于紫彤见禹言凝头苦思的样子,笑着道:“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是在考虑圣龙集团未来的发展方向么?” 禹言嘿嘿笑道:“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圣龙集团利润丰厚了,看来我得想想怎么进一步往上爬了,你现在要好好巴结我,说不定哪天我一不小心就成了圣龙集团的掌门人了。” 于紫彤娇笑着说道:“你要成为圣龙集团的掌门人也简单,只要——”想了想却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笑着道:“只要你努力,终究会有那么一天的。” 禹言笑着说:“听你这么一讲,那后边的两家集团也一定很厉害的了。” 于紫彤点头道:“这是自然。晚星实业经营范围相对来说就狭窄一些,它主要是涉足远洋货运和国内公路水路和部分铁路运输,利润额也十分巨大,重要的是他们有相当大的政府背景,这是他们最得天独厚的优势。” 禹言点点头,据他所知运输这一块的利润十分巨大,特别是远洋货运,更是一块大蛋糕。但这种利益却并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得到的,如果没有深厚的背景,别说立足,就连进入这一行业那也是不可能的。 “至于王氏企业那就更不得了了,他们拥有全国最大的传媒途径,不仅有平面媒体,还有广播电视和网络等传媒通道,他们还拥有数十家庞大的影视公司,掌握着国内百分之四十的传媒资源。但这些对他们来说还只是小头,他们还有电力产品的经营权,还拥有数家规模庞大的通信公司,这其中的巨大利润可想而知。王氏企业也是这四家中实力最为雄厚的,隐隐已经成为商界领袖。” ********************************************************************* 今晚12点将连发两章,希望大家到时候都能来捧场,点击推荐都要,本人也想冲冲点击榜和推荐榜,呵呵。 今天晚上十一点左右书评区加精大会,欢迎兄弟们来点击,推荐,收藏!嘿嘿 强推期间每天保证两章,中午12点和晚上6点,心情好的时候会三章,嘿嘿,兄弟们来捧场啊! 欢迎大家加入群18875144讨论,希望听到兄弟们对本书发展的意见和建议! 推荐几本好书: 《白客帝国》,书号56111,作者生一 《左手恶魔右手爱神》,书号53605,作者掌灯 《异人传》,书号53590,作者空谷闲人 ××××××××××××××××××××××××××××××××× 第五十三章 方向(一) 于紫彤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什么来,笑着道:“更让人感兴趣的是,听说王氏企业的副总裁对你们那位成熟美丽的关总爱慕多年痴情不改,为了她至今仍是单身贵族,你们那位关总可真是魅力不小啊。” 禹言笑道:“这位关总真有那么出色吗?我没有见过她,不过听你说的样子,我还真不敢见她了。你也知道我定力差,要是到时候我把持不住,岂不是丢了大丑了。” 于紫彤咯咯笑着说:“你如果定力差的话,那我就是没有定力了。”话完想起在电梯上自己被他“诱惑”的情景,心里又是一阵羞涩,两片红晕飞上了脸颊。 禹言想起圣龙集团和安凯集团都是有武林背景在背后支持的,这晚星实业和王氏企业是否也涉足其中呢?四大集团鼎立多年,必然都有深厚的背景和人脉,对其他三家的背景也一定是深有所知,即使晚星实业和王氏企业没有武林门派在背后支持,也一定有着与之不相上下的背景实力。 想到这里,禹言忽然想起陈家洛,想起异能者,江湖门派能在社会中立足并蓬勃发展,而更为神秘的异能者他们又在哪里,又在做着什么呢?如果他们也慢慢渗透到了这个社会,以他们的能力必定会掌握更多的资源和势力,那又会是怎样一个景象? 禹言越想越担心,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那日王老的一番话,以及今天从于紫彤口中得知的这四大集团,都让他有种担心。异能者是否也和这些武林门派一样,掌握着强大的实力,他们又会做些什么呢。禹言想了一会儿便哑然失笑,自己怎么成了太平洋上的警察,这些事情哪轮得着自己来管,真是杞人忧天。 于紫彤看禹言一言不发,以为他仍沉浸在对四大集团伟业的惊叹中,便道:“对四大集团现在的成就,你有什么看法?” 禹言点点头道:“不错,他们取得的成就确实很可观。但我们不应该只盲目的羡慕他们的光辉业绩,更应该花时间去研究当年那些创业者他们的战略眼光。我们现在可以想见,他们要做出这样的决断时,需要多大的勇气和魄力。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我们在当时的背景下,有没有这样的决心和勇气做出这样的决定。” 于紫彤美目注视在他身上,轻轻笑道:“一个简单的背景介绍,却能让你想到如此多的事情,我很难想象你才19岁。很难想象如果你真的到了三十岁那天会有怎样的成就。” 禹言摇头笑道:“我是纸上谈兵,没有任何的实践经验,也更经不起推敲,所以看上去很美,实际一钱不值,说难听点,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 于紫彤摇头道:“纸上谈兵也是需要眼光的,相信以你的资质,在商场中磨练两年,也将是一只战无不胜的雄鹰。” 禹言呵呵笑道:“你就别恭维我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好好感谢你今夜这番谆谆教诲。” 于紫彤轻轻捋了捋额角的秀发,望着他妩媚笑道:“只要你不嫌我罗嗦,我就心满意足了。”艳光流淌中的万般风情,让鲁男子般的禹言也是心浮气躁,忙岔开话题道:“好,现在谈谈你是怎么招惹到安家公子的吧。” 于紫彤叹口气道:“这就要从我的“创力世纪”开始说起了。” 禹言道:“这是你的公司名字么?这个名字我喜欢。” 于紫彤点点头道:“是的,这个公司是我父亲创办的,刚开始只是一个小小的贸易公司,注册资本不到百万。四年前我父亲去世,我继承他的遗愿接手公司,并改名叫“创力世纪”,我父亲叫于创力,这个名字是为纪念他的。” 禹言道:“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知道你是决心要把企业作大作强的,我很佩服。那么你们公司主要是从事什么业务呢?” 于紫彤道:“我父亲早些年是国内最大一家汽车制造厂的工程师,搞汽车设计二十多年了。当然,你也知道现在咱们国内的这种情况,几乎国内所有的大型汽车企业都放弃了自主研发,走上了合资道路,想以技术换市场学管理。像我父亲这种一心想自己造车的人当然是处处受尽白眼,我父亲一气之下,就和几位同事一起辞职,创建了这个企业。” 禹言点点头道:“合资,以技术换市场换管理,当然,这种意愿是好的,但是外国人也不是傻瓜,真正的核心工艺和技术,他们是绝对不会教给我们的。” 于紫彤接道:“所以你可以看到,国内的合资汽车生产企业虽然越来越多,却只是简单引进几条所谓世界先进水平的生产线,而咱们自己的技术人员对核心技术和工艺却根本接触不到。所谓的合资公司其实很多就是一个幌子,在里面我们自己的管理人员根本就没有发言权,真正掌管一切的是那些拿着高薪却很少做事的外方管理和技术人员,虽然让人憋气,但是离了他们,咱们自己根本就玩不转。” 顿了顿,又道:“咱们自己原来的一些优良资产和著名品牌也在合资的过程中被外国人一步步吞噬殆尽,而有着这么多的合资汽车生产厂家,我们国人买汽车,价格却还比国外贵得多,甚至到两倍以上,国内的车型也多是国外的十年甚至二十年前已经淘汰的产品。他们享受着最优惠的税收政策,利用我们最廉价的劳动力,制造昂贵却又与价格不符的产品,甚至是偷工减料的产品,再卖给我们,攫取巨额利润。” 于紫彤叹口气接着道:“国内庞大的汽车消费市场,尽数被国外品牌垄断,这样下去,我们的国人拥有自己制造的国产车的梦想,永远不会有实现的那一天了。” 禹言想起自己在部队开的车,也基本没见过国产的牌子,心里也很是感慨,叹口气道:“以咱们国人的惰性和盲目媚外心理,可以想象,像你父亲这样的本土汽车设计者,在声势浩大的合资浪潮中是多么的孤单无助,你父亲和他的同事们在原来的企业处处碰壁,那也是必然现象了。” 于紫彤无奈道:“领导们盲目崇拜合资带来的短期经济利益,忽视了长期的品牌和发展效应,对自己拥有的设计制造力量不闻不问,放任自生自灭,有的甚至要解散汽车研究院。这种短视和盲目发展的危害显而易见。现在在国内,你根本就见不到一部由咱们自己设计制造的汽车。” 接下来还有一章,大家多点击,呵呵,想冲周点榜呢! 第五十四章 方向(二) 禹言对此感触颇多,接口道:“制造业,特别是重装制造业,是一个国家的工业基础,汽车制造和飞机制造更是一个国家最高工业水平的代表。可是看看我们,搞了这么多年汽车飞机,却连一个汽车轮子一个飞机翅膀都没造出来。身为炎黄子孙,这不仅是一种耻辱,更潜藏着巨大的危机。想想,如果没有这种高精尖的规模化的制造业,在科技为先的今天,我们怎么和别人竞争。” 禹言也有些激动起来,缓缓行到窗前凝视着窗外闪烁的灯火,沉声道:“下一个千年将属于科技和能源,我们在一个最应该优先发展的领域早已经落后别人,更为可怕的是我们还沉浸在美梦中犹未觉醒,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于紫彤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觉悟,真不敢相信你还是一个没有走入社会的学生,我有时候感觉你的经历和你的年龄极不相称,你是不是还有许多不可告人的事情啊?” 禹言也未否认,笑道:“既然知道不可告人,你还要问,这不是逼着我杀人灭口吗?” 于紫彤琼鼻轻皱轻轻“哼”了声,好看的嘴角微微翘起,嗔怪的瞥了他一眼。禹言对她的风情万种虽然是领会的透彻到了骨子里,却仍是吃不住她的魅力,忙将自己眼光移开。 于紫彤小手抚上嘴唇,咯咯笑着,看禹言这个假装成熟的半拉小子受窘迫,也是件挺惬意的事情。 禹言感觉她似嗔似笑的目光注视在自己身上,深感吃不消,忙道:“还是接着介绍你的公司吧。” 于紫彤想起正事,也是目光一黯,自己在这里和他高谈阔论似乎是风光无限,可是又有谁知道自己父女二人辛勤经营多年的公司即将倒闭,这么多人多年的心血都要付诸东流,实在是让人心痛无比。 可是自己又能怎样,难道真的要牺牲自己的幸福去追求公司的发展。如果连自己都能出卖,那也就失去了自己的人格,一个没有了人格的人还能有什么雄心壮志理想抱负?即使牺牲了自己,公司就一定能顺利发展下去么?安子峰那种人,又怎么能新任呢? 倒是眼前这个叫禹言的小伙子,年纪轻轻却又神秘莫测,看似单纯实际却有些复杂,这种阳光中带些邪异沧桑的气质,真的很吸引人,最起码能吸引自己。 于紫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禹言发现她有点走神,不合时宜的嘿嘿笑道:“你没事吧?” 于紫彤被他打断了幻想,见他痞痞的笑容,以为他看出了什么,秀脸一红,忙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禹言呵呵笑道:“还很少有人和我说话的时候能这么走神呢,你真够幸运的,赶上我魅力最小的时候了,要不然,哪还有你思考的机会?” 于紫彤哼了一声,露出个调皮的笑容道:“你就臭美吧,你!”禹言呵呵笑道:“说正事,说正事。” 于紫彤白了他一眼,你小子也知道有正事要说啊,见禹言嘿嘿傻笑的样子,心里有种温馨亲切的感觉。和他在一起,每一件事都似乎是很自然的,自然得连开心都感觉不到了,仿佛这样才是正常的。这小子还真邪门,于紫彤盯着禹言,心里想道。 “我父亲和他的几个同事一气之下辞职离开了原来单位,创建了这个公司。”于紫彤终于收敛了复杂的心情,继续介绍自己公司历史。 “公司创立初期,规模小,资金紧缺,他们几个人就利用自己在行业内积攒的一些资源,主要进行一些汽车周边贸易,例如汽车修理改装、零配件代理销售,哦,说白了就是渠道商,但是有些小的零件他们也自己加工,不过都是手工作坊式的小打小闹。” “他们几个人经验丰富,手艺又好,慢慢的就打出了些名气,公司也逐渐发展起来了。资金充裕了,他们又建立了属于自己的零配件制造工厂,虽然规模不大,却实现了从手工小作坊到正规化生产的转变。当然,我父亲他们心里一直有个梦想,就是要造我们自己的车,可是他自己也知道,凭自己几个人的力量,别说造车,就连造个轮胎也困难。” 禹言点头道:“这是自然,没有资金启动,造车几乎是不可能的。” 于紫彤叹气道:“他们也知道这一点,当初一起创业的几位叔叔伯伯因为心灰意冷再加上一些别的原因,都渐渐离开了公司,剩下的几位也都有些气馁。这种情况下,我爸爸决定退而求其次,在汽车改造上做文章,积累经验,一步步走下去,总有一天咱们要自己造车。” 禹言感慨的道:“你父亲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要是咱们这个民族多几个这种真心实意干实事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咱们做不来的?” 于紫彤点头道:“我们这个民族勤劳聪慧,但是缺乏决心和毅力,容易贪图享受,这是我爸爸生前最为感慨的一点。” 禹言笑着道:“我们讨论这个似乎有点跑题太远了,你还是说说你父亲怎么在汽车改造上做文章,又怎么和那个姓安的扯上关系的吧。” 于紫彤道:“我们公司虽然是以汽车零配件的贸易为主,但这些年我爸爸他们其实还一直在做些其他方面的研究。他们研究着重于两个方面。一个是汽车尾气清洁装置,另一个是他们去年刚刚完成的汽车发动机改进装置。” 禹言问道:“汽车尾气清洁装置我能理解,将来的汽车应该追求小排量低油耗,同时将会有新的尾气排放标准。据我所知欧洲汽车尾气排放标准要比国内严格的多,将来国内很有可能要采用他们的新标准,所以尾气清洁这个是未来的环保趋势。将来有了新的尾气排放标准之后,旧车必须加装尾气清洁装置。这一点,你父亲他们的确是很有战略眼光。” 于紫彤听他赞自己父亲,心中高兴,妩媚的瞥了他一眼道:“你也很有战略眼光嘛。” 禹言笑道:“我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也就能占占嘴上的便宜,真的让我去做,能有你父亲的十分之一,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于紫彤笑道:“你就别谦虚了,我敢担保,只要你努力,纵横商场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禹言摇头笑道:“我现在还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说什么纵横商场,那还不叫人笑掉大牙,你就别损我了。” 于紫彤正色道:“看人是不能看他有多少钱的,而要看他的头脑和眼光。我有种预感,你将来的成就一定会超出所有人想象。” 禹言哈哈笑道:“那就承于小姐吉言了,这话我挺爱听的。另外一个汽车发动机改进装置又是怎么回事?” 大家多点击,多推荐啊,更新不会少的!嘿嘿 第五十五章 方向(三) 于紫彤道:“你也知道,汽车发动机是以汽油或轻质柴油为燃料的往复活塞式内燃机,要求每升气缸排量的功率高﹐每单位功率的质量小﹐还要起动方便﹐振动和噪声小。这其中最关键的问题是提高燃烧效率,用最少的油耗跑最远的路程。” 禹言对机械装置并不陌生,在猎鹰这些也是需要系统学习的,问道:“提高燃烧效率固然是好事,但也会有许多别的问题要考虑,例如扭矩和转速储备系数等,有很多困难要克服的。” 于紫彤奇怪的瞥了他一眼道:“这几个词我也经常在我父亲那里听到的,我本来以为你只是会开车而已,没想到你还挺专业的嘛。” 禹言呵呵笑道:“一个好司机,半个修车匠,你没听说过吗?” 于紫彤道:“我也会开车,但我怎么没感觉到我有修车匠的潜能?” 禹言乐道:“美丽的小姐哪能适合干这种粗活呢,只要有香车相配就行了,别妄想全面发展。”于紫彤捂嘴笑道:“就你喜欢全面发展。” 禹言笑着说:“我从来都是全面发展的人才,呵呵,不瞎扯了,我还想听听你父亲的高论呢。” 于紫彤在他面前示威似的亮亮小拳头道:“是你在胡扯,可不是我。”禹言对美丽的女孩子同情心是充分的泛滥,也只能自认倒霉的被她威胁了。 于紫彤胜了一场,紧缩的眉头松开了些,继续道:“我爸爸说他们的这种改造装置将更多地采用一些特殊结构,使汽车发动机在高速和强化的同时也更加质小和轻巧。最重要的是他们秘密联系了一些国外的发动机厂家进行了初步测试,发现改进后的发动机性能更加稳定可靠,而油耗竟然降低了百分之二十五。” 禹言大吃一惊道:“百分之二十五?”省油百分之二十五意味着什么,禹言是相当清楚的。普通家用轿车一百公里耗油在八升左右,如果能省下百分之二十五,也就是说能省下两升油。 对于宝贵的不可再生的石油资源来说,每辆车一百公里省两升油,这意味着什么,那是不言而喻的。石油资源是国家战略资源,套用一句老话,那是国家经济的血液,这其中的巨大利润空间几乎是难以想象的。 当然,禹言没有亲眼见到过这种改造装置,其真实性还有待考证,而于紫彤毕竟不是专业出身,对其中的具体原理也不会很清楚,不过就算她清楚,这也是人家公司的机密,是不可能告诉自己的。但如果是事实的话,那将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 想到这里禹言道:“这种装置在国外测试时有出具权威报告吗?”于紫彤点头道:“现在正在最后测试阶段,还有两三个月就能出具最后的报告。” 禹言点头道:“那你们开始申请专利了么?”于紫彤惊道:“哎呀,我把这事忘了!” 禹言奇怪的道:“你们公司没有法律部吗,这种事情怎么能忘记?” 于紫彤叹口气道:“我们公司这两年的盈利全部投入到发动机改造装置的研发上了,对于有些部门能省的则省,不瞒你说,负责法律事务的连我这个总经理在内才两个人。这个改造装置是去年年中才试验成功的,然后紧急送到国外去修改测试,我父亲又积劳成疾在年底过世,这期间要我处理的事情太多,都没来的及办这些事情。” 禹言叹道:“为了你父亲,为了你公司,这件事情必须要马上办。不仅要在国内申请,还要在欧洲和北美同步申请,如果被别人抢了先,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禹言心里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外国人能造车,我们自己为什么就不能造呢?我们不比别人笨,别人能做到我们一定也能做到,而且还能做到更好。我们不仅能造车,我们也能造飞机,支线飞机,干线客机,凭我们民族的聪明智慧,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我们。 禹言只觉得自己心脏咚咚跳了起来,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却又有点欢欣鼓舞。 于紫彤自然猜不透禹言心里的想法,苦笑道:“我现在就算想申请,恐怕也没这个机会了。” 禹言想起她说的安凯集团事情,忙道:“没到最后一步就别说这种话,那个安子峰到底做了什么手脚,能把你公司逼到这个地步?是跟发动机改造装置有关?” 于紫彤叹口气道:“不是,发动机改造装置是我们公司的绝密项目,知道这件事情的,全公司也就四五个人,要不是今天走到了这最后一步,再保密意义不大,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要说这件事情也怪我,怪我太贪心。” 禹言皱起了眉头,听她继续说下去:“天京这个商业圈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今年三月份在一次商家聚会上我认识了安子峰,后来他就开始找理由接近我。我只能和他保持距离,但我们开公司的,是要打着笑脸做生意的,只要他不是太过分,我们只有能忍就忍,话都不能说太重。” 禹言点点头,一个女孩子,特别是一个漂亮女孩子,周旋在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的商场上,要为公司赚取利润还要保护自己,这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于紫彤接着道“今年四月份的时候,安子峰介绍了几个客户给我,说他们需要采购大约三千万左右的尾气净化装置。我通过一些途径打听到,他们是一些地方政府派出的采购团,当时他们很爽快的支付了八百万的定金,签订了采购合同,并约定四个月后交货时付清其余现金。” 禹言心里叹了口气,不用想都知道,这肯定是个圈套。 “当时我们公司正在全力应付发动机改进装置的国外测试,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而这笔生意下来,我们的成本在两千万,有近一千万的利润,非常有赚头。虽然对安子峰这个人不是很信任,但那几个采购团是货真价实的,而且我们又急需大量资金支持发动机改进项目,我也只能冒这个险了。”于紫彤说到这里,眼圈又红了起来,禹言忙拍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慰。 于紫彤整理了下情绪继续说道:“那时候我筹集了两百万资金,先进行生产,而奇怪的是平时与我们关系不错的几家银行都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而不愿意为我们提供贷款。” “所以这个时候你就去找安子峰借钱了?”禹言问道。 于紫彤点点头道:“已经签了合同收了定金,如果毁约的话,将是双倍赔偿,我没有选择,只能向安凯集团借债。” 禹言点头道:“我猜当时安子峰一定答应得很痛快。” 于紫彤苦笑道:“我当时还以为是因为他想讨好我才这么大方的,谁知道——” “与虎谋皮!”禹言下了结论道。 于紫彤点点头道:“是的。本来他答应是那笔合同执行完毕后再还清一千万,哪里知道,一个星期前他就开始向我逼债,并限我十天之内将一千万归还,否则将向法院诉讼,申请强制执行。” 禹言道:“那些所谓的采购合同自然也是无法执行的了。” 于紫彤无奈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那几个采购团的身份虽然是真的,但他们的采购却是由安凯集团出资的。即使他们到时候能够履行合同,也来不及解救现在公司的困境。我只有三天时间了,三天里筹集一千万,这对我们创力世纪来说,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们创力世纪总资产也才一千多万。” ×××××××××××× 最近几章将是主角事业发展的开始,也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PS:晚六点还有一章 ××××××××××××× 第五十六章 千万之吻(一) 禹言沉默了,一千万,这几乎是个天文数字,没了这一千万,创力世纪的倒闭那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于紫彤继续道:“今天晚上我本来正在公司商量筹款的事情,却被安子峰堵在了门口,无奈之下只能和他到了‘安凯’酒店,就是你们吃饭那家。如果不是趁他停车的间隙遇到了你,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禹言道:“这个安子峰如此卑鄙,今天对他的惩罚真是太轻了。” 于紫彤忙道:“他财大气粗,我们不能跟他硬拼的。那会吓死我了,你像是要杀他的样子——” 她偷偷瞥了禹言一眼,见他沉默的样子,知道他在思考,便不再说下去了。 禹言却在想的是今天这样处置安子峰到底妥不妥。如果禹言还在猎鹰的话,那今天晚上安公子的下场就只有一个字——死,在猎鹰是没有人会受欺负的,这是他们的血性。 但人的性格很容易受环境影响的。禹言退伍一年多,在学校整天与单纯的学生混在一起,身上的那股杀气已慢慢淡了下来,有些想法也慢慢循规蹈矩起来。 猎鹰内部流传着一个悲惨的实例。一位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特种兵,转业之后,面对自己被强制拆迁的房屋,竟软弱无力的跪在拆迁者身前,恳求他们为自己留下一处安身之所。遭到一顿暴打之后,竟然点着汽油自焚了。 这事在当时的禹言看来是有些不可思议的,战场上杀敌无数的英雄怎么能如此软弱,换了自己早就拿枪和他们拼命了。 而现在,禹言才慢慢有些理解了,人受环境的影响是巨大的。那位老兵要是还在猎鹰没有转业,遇到这种事恐怕早就忍不住冲上去了,怎么会低三下四的下跪求人。而离开了部队的呵护,没有了那种肆意而为的底气,在残酷的社会现实面前,即使是身经百战的特种兵,也是软弱无力的。 禹言自然不是那样软弱可欺的人,安子峰虽然其罪当诛,但这种当众杀人的事情绝非智者所为,何况他还有一身深厚的峨嵋修为。 禹言当时气愤难当想下手杀他,但被于紫彤提醒之后,只废了他一只手,也算是薄惩了。至于留下他一身武功,一方面认为这种手段过于歹毒,另一方面是因为禹言自认也是武林中人,虽未曾接触过江湖门派,却对他们有一种认同感,与峨嵋结为死仇,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禹言想了一会,见于紫彤脸上凄然的神色,忙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在,你不用怕。” 于紫彤轻轻嗯了一声道:“我在门口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有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种直觉。” “我虽然拿不出一千万,但我也不会让他的诡计得逞。我宁愿失去公司,也不要丢掉了自己的人格。虽然没了公司,我会很痛心,也对不起爸爸,但如果没有了人格,我就什么都不是了,你能理解吗?”于紫彤喃喃道。 禹言扶着她肩膀,注视她眼睛道:“你是一个勇敢坚强的女孩子,不仅我理解你,即使是于老先生在天之灵有知,他也一定会理解你,支持你。你是他的孩子,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取代这种骨肉亲情的。” “可是我的公司没有了,爸爸这么多年的心血,我五年的努力,全部都没了,我,我真的很难受——”于紫彤眼眶通红,长长的睫毛抖动间,泪珠滚落了脸颊,楚楚可怜的模样有如一株带雨梨花。 禹言拍拍她的肩膀,没有说话,于紫彤任泪珠落满俏丽的脸颊,轻轻靠在禹言肩上道:“能不能再借你肩膀用用。” 禹言搂住她肩膀,让她靠近自己怀里,于紫彤头偏在他肩上,紧抱住他胳膊无声抽噎着,以禹言深厚的功力,竟也似乎感觉到胳膊被她抓的生疼。 表面上看起来她是个风光无限的女强人,其实也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甚至比一般人更脆弱,更需要别人的关怀。禹言自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怜爱,紧紧的将于紫彤抱在了怀里。 这个温暖的怀抱让于紫彤很是迷恋,她躲在禹言怀里,任眼泪落在自己脸上他的肩上,尽情发泄着失去亲人的悲痛和商场挣扎的委屈酸苦。 禹言知道她对自己创立的公司有很深厚的感情,而且根据于紫彤刚才所讲的情况,这也是一家很有前途的公司,如果不是因为安子峰的阴谋诡计,一定会有很好的发展。 禹言想着怎样才能帮到这个可怜的女孩子。 要说帮忙,无非是权势和钱财。要说权势,老曾这家伙说不定能造出个名头来,但那也只是对一般人有用,对财大气粗背景深厚的安凯集团根本不起作用。 钱,自己认识的有钱人没几个,勉强算的上认识又有钱的恐怕只有一个关雅妮。但以自己和那妮子的交情,别说一千万,就连一分钱,自己也是张不开嘴的。 钱,钱,钱,禹言嘴里喃喃念道,钱还真是个好东西啊,到哪里去弄那么多钱呢?禹言闭上眼睛刚要叹气,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夜明珠!自己怎么把夜明珠给忘了呢!从青山出来的时候,禹言把夜明珠戴带在了身上,准备到天京之后找家珠宝行把夜明珠估个价。 虽然不知道那些夜明珠到底价值多少,但好歹那也是几百年前的文物了。就算不是夜明珠,换成几百年前的破瓶瓶罐罐,那也是文物啊,更何况是几百年前魔门之主传下来的夜明珠。以魔尊师傅的精明,他留下的东西绝对不会差到哪儿去。 禹言心里泛起一阵兴奋的感觉,得意之下轻轻抚摸着倚在自己怀中的于紫彤的秀发道:“紫彤,我有办法了!” 于紫彤靠在他怀里,那种从没享受过的安全感觉和浓厚的男儿气息,让她肌肤发烫脸上发烧,正有些沉迷其中,忽然听到禹言的欢呼,震惊之下忙自他怀里抬起头道:“你有办法了?快告诉我?” 于紫彤漆黑明亮的眼中闪出万般柔情,脸上如染了红霞般妖娆,秀发垂落在胸前,薄薄的睡衣下,波涛汹涌曲妙玲珑的身段紧紧贴在禹言身上。 禹言只感觉有两团柔软的突起紧贴在自己胸前,那种滑滑嫩嫩的感觉,让禹言的心顿时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心中如同着了火般滚烫难耐,某处男性势力如春天的小叔般茁壮成长起来,望着于紫彤的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于紫彤也大是不堪,这种全身扑在他怀里的感觉虽然安全感十足,却也香艳无比。他滚烫的身躯和在自己耳边呼吸的火热气息,让于紫彤身体也有种火热的感觉。 于紫彤只觉自己浑身乏力,软绵绵的倒在他怀里,再不能移动半分,只得把头埋在他怀里不敢去看他。 禹言感觉心中有种力量在诱惑自己慢慢向前倾去,嘴唇已快碰到她的脸颊,她玉雕般的耳已如火烧般通红,那灼热的气息让禹言有一种进一步动作的冲动。 禹言刚碰到她耳垂,于紫彤身体立即一阵轻微的颤抖,依偎在禹言怀里的娇躯更加的滚烫起来。 虽只是一个很小的动作,却足以让饱受困惑的禹言清醒过来,禹言心里暗道声惭愧,君子不欺暗室,紫彤叫自己上来说心事给自己听,是对自己放心,若自己此时趁人之危,那又与安子峰有何区别。 虽是如此想,但他毕竟是个正常青年,对这种绝色佳人心中还是有一份期望的,慢慢将身体挪开,心中却是有几分不舍。 于紫彤也已清醒过来,虽是满脸红霞,心底对他的君子行为却也十分欣赏,只是在欣赏之中夹杂着丝丝不为人知的失望和幽怨,却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嘛!”见禹言眼睛也不眨的盯在自己身上,于紫彤心中大是羞涩,忙娇声问道。 禹言微微一笑,答非所问的道:“你对天京的珠宝鉴定行熟吗?我想找一家资质和实力好的珠宝行帮帮忙。” ******************************************** PS:看了书评区大家的意见,觉得有必要说一下。 这几章是我一口气写下来的,主要目的是想把主角的转型过程写的清楚明白,至于专业知识的介绍,我已经压缩得很少了,就那么寥寥几句话。 当然,这中间掺杂了一些我对某个产业的看法,可能有些朋友会认为是废话,但这是我的一些真实感觉,我觉得不吐不快,所以把它写出来。我认为这种社会阅历正是我与部分写手不同的地方,他们会将现实写得很美好,然后让它变得更美好。我则喜欢让现实残酷一点接近真实一点,然后让它美好起来。我喜欢表达这种真实的感觉。如果我写一本书却不能表达自己的感受,那会让我写得很难受,也很难让我找到灵感。 拖情节的情况是不存在的,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事,何况我现在有什么必要拖呢,又不是收费章节,对我没有什么任何好处。我不想浪费一个字在多余的情节上,码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写那些废话更让人难受。我可以这样说,这本书只出现我认为必要的情节,写到多少字就算多少字,现在手头已经写了20多万,如果没有持续的情节动力,即使是40万字就结束,我也认了,当然,我自信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如果有朋友觉得这几章废话挺多的,可以直接跳过去,接着往后看。 先说这么多,欢迎大家加我的群来讨论,号码在简介和公告中。还是那句老话,如果觉得本书还能入眼,点击、推荐、收藏,一个都不能少,呵呵! 第五十七章 千万之吻(二) 于紫彤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问起珠宝行来,心里刚刚燃起的热情又慢慢冷却了下来,心道,这一千万连自己都筹集不来,他只是个还没有走上社会的学生,哪里能有什么办法,刚才那样说也只是宽慰自己罢了。 禹言见她脸上的失望之色,笑着说:“你先不要想那么多,只要告诉我哪里有声誉好实力足的珠宝行。” 于紫彤强打着笑容道:“在商圈里,我也认识几家珠宝行的老板,不过很少和他们打交道。听圈内人说,信誉最好实力最强的当数宝庆祥了,百年老字号,挂的是童叟无欺的招牌,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 “宝庆祥?这个名字听着不错,我明天去看看。”禹言笑道:“唉,于小姐,不要愁眉苦脸了,我说有办法就是有办法,你要相信我。” 于紫彤听他说得信心十足,又想起他的种种与众不同之处,难道他真的有办法?于紫彤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盯着他道:“你有什么办法,能跟我说说吗,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禹言笑道:“其实这事也十分简单,我手里有一些很贵重的宝石之类的东西,大概都有几百年历史了?” 于紫彤吃惊的瞪着他,惊道:“你是文物贩子还是盗墓贼?” 禹言气恼的拍了一下她的头,笑道:“用你的小脑袋多想想,我在你眼里难道就是文物贩子盗墓贼的形象?” 于紫彤见他动作亲昵,忍不住红晕上脸,羞急的道:“是你自己没有说清楚嘛,怎么能怪别人?”女强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小儿女神态,秀美而又羞涩,让禹言又是一阵心猿意马心神动摇。 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不良心态,禹言笑着说:“看来是应该怪我,怪我没有把话说清楚。这么跟你说吧,我有一位长辈去世后给我留下了些珠宝,年代久远,而且为数不少,我想找个珠宝行估估价,看看能不能凑够你那个数。” 于紫彤忙道:“这是你家长辈传下来的宝贝,怎么能轻易卖掉?再说,你明明是个孤儿,哪里来什么长辈,你可不准骗我!” 禹言摇头笑道:“你还真是一个有好奇心的好孩子,我所说的长辈是我一位师门长辈,师门,知道吗?”紫彤给了他一个你以为我是白痴啊的眼神。 禹言接着道:“我不喜欢宝石又不懂观赏,这些宝贝留在我手里和一堆石头没有任何区别,只能是埋没浪费了。而且宝石是死的,是在有钱之后才能收藏观赏的宝贝,我现在留着也有点暴殄天物。但如果把他们变成我们需要的财富,利用这些财富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这些宝贝才能发挥他们更大的价值。何况,我也是有点私心的。” 望着于紫彤疑惑的眼神,禹言笑道:“你父亲不是要造咱们自己的车么?那就让咱们来实现他这个宏愿。咱们一起努力,不仅要造出让咱们普通老百姓买得起的车,将来咱们还要造大飞机。要把咱们自己制造的汽车买到欧洲去,卖到北美去,要让全世界的天空中都飞着咱们自己制造的大飞机。” 禹言说到豪迈处,早已立起身来,踱到窗前,眼中射出坚定无比的光芒:“我要让M国人,D国人,R国人看看,咱们能造出比他们更好的车,要让他们国家的街道上跑满由我们设计制造的车。” 他说话时一扫之前的儒雅之风,胸膛挺得笔直,尽显军人的干练豪迈之气,炯炯的目光中透出无比坚毅的神色,修长的身躯似乎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仿佛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事情能难倒他。 禹言解决了一个长期以来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寻找到了自己为之奋斗的目标,满腹雄心壮志,兴奋不已。 离开猎鹰后,禹言进了学校,悠闲的学习生活逐渐消磨了他的锐气,他似乎找不到自己前进的方向,颇有些浑浑噩噩过日子的意思。虽然有魔门盖天留下来的巨大财富,禹言却一直没有找到最佳的处理方法,也不知道当年兴盛一时的魔门还存不存在,这笔珠宝也就被搁置在角落里睡大觉了。禹言虽然也有心想利用这笔财富做点什么,可一直也没找到最佳切入点。 今天巧合之下遇到于紫彤,听了他父亲的故事,禹言突然有一种冲动,那是找到了奋斗目标的感觉,刹那间久违了的雄心壮志又重新回到他身上,发自内心的这一番誓师词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禹言只觉得畅快无比,有一种随心飞翔的感觉。 于紫彤深深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别人听到他刚才那番豪言壮语也许会嗤之以鼻,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还妄想造汽车造飞机,真是痴人说梦。 可于紫彤心中却有种奇特的感觉,眼前的这个男子浑身似乎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难道眼前这座山一般巍峨的身躯,于紫彤有种直觉,他,一定会成功! 于紫彤也解释不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以禹言目前的身份,于紫彤对他的欣赏完全是一种盲目崇拜的感觉。 禹言回过头,见于紫彤正呆呆望着自己,便展眉一笑道:“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像痴人说梦?”于紫彤摇摇头,轻声道:“说梦的痴人其实是个勇者,一个人如果连梦想都没有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禹言笑道:“你的意思还是说,这只能是我的一个梦想。” 于紫彤也笑道:“向着梦想前进,每走一步都是一次进步。虽然我相信你能成功,但是这条路上的艰辛困苦更是别人所难想象的,我父亲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禹言严肃的道:“你父亲并不是一个可怜人,他是一位目光长远的智者。相反,我们这些后知后觉者才是真正可怜的人,被人套在了笼子里还在沾沾自喜。我们只能感谢于老先生这样的先行者,是他们为我们摸索出了一条向前的道路。为了完成他们的心愿,也是咱们民族的心愿,这条路再苦,我也愿意去闯去拼。” 于紫彤慎重道:“你真的决定了?这可能是一条血本无归的道路。” 禹言豪迈的笑道:“我本来就没有什么本钱,大不了到时候所有一切都归零,咱们再重新来过。更何况——” 禹言望了一眼她绝美的面庞笑着道:“何况这只是目前我们的一个心愿,我们离这个目标还十万八千里,先解决眼前事情才是最重要的,然后才能谈的上发展。” 于紫彤似恼似嗔的给了他个白眼,说道:“我还以为你只会夸夸其谈,忘了咱们还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办呢!” 禹言呵呵笑道:“没办法,一时被激情冲昏了头脑,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暂时还年轻,还是会有些什么少年轻狂的,既然你已经提出了这个问题,今后我一定改。现在咱们说说你们公司的事情,一千万真的够了吗?” 于紫彤大大的白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这家伙,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筹集一千万就像在白菜地里拔颗白菜那么容易啊。 禹言嘿嘿笑道:“一时得意忘形,还请见谅!”禹言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底的,虽然不知道那些夜明珠具体价值几何,但光看那十颗鹅蛋大的夜明珠,就是傻子也知道一定是价值不菲,何况还是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文物,论真实年纪,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是很值钱的宝贝那是肯定无疑的。这所有的夜明珠加起来即使卖不到一千万,也应该是相差无几的。 于紫彤望着眼前这个插科打诨的家伙,面上表情忽然严肃起来,很认真的问道:“在知道所有的缘由之前,我有个很严肃的问题要问——你为什么会这样帮我?” 禹言愣了愣,说实话,这个问题他根本就没考虑过,就是救下了于紫彤,知道了她的难处,而自己恰好看上去能帮上她,就很自然的做了决定。 至于为什么帮她,自己心里也不清楚。这个世界上有困难的人多了去了,他怎么就偏偏选择了帮她呢?有一点勿庸置疑的,在这种说不明白的竞争中,美女肯定是占便宜的。 PS:外篇的问题大家不用迷惑,那与本文无关。 第五十八章 千万之吻(三) 难道我也是像安子峰一样贪恋她的美色?禹言老脸一红,自己看上去怎么也得比姓安的强点吧,这点美色也能诱惑自己? 于紫彤笑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禹言苦笑道:“回答这个问题基本上和让你拿出一千万属于同一个难度。如果告诉你我一无所求的话,你肯定以为我在打马虎眼,干脆就告诉你一个我心中也十分困惑的答案。基于这个答案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请允许我远离你两米开外。” 于紫彤见他像绕口令一样说出这么一堆废话,还见他果然认真的退到了离自己两米远的地方,不由得咯咯笑道:“有这么严重么?我又不是老虎!” 禹言心道你比老虎还厉害,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正了正心神,望着于紫彤,很严肃的道:“原因很简单——我被你诱惑然后做了冤大头!” 于紫彤一愣,旋即捂着嘴咯咯娇笑起来,越笑越厉害,竟连腰都弯下去了。她本来就只穿着睡衣,这一弯身更是春光大露,细嫩白皙的胸脯,粉红色的花边镂空内衣紧紧包裹着两团雪白的突起,形成一条深不见底的乳沟,马里亚纳的规模大概也不过如此了吧。 如此香艳的场景让禹言小腹之内似是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一本正经的神色瞬间瓦解,禹言急忙转过头去,暗叫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即使有礼咱也不能视,这丫头会吃人的。 于紫彤好不容易停止了娇笑,也发现了自己的春光,俏脸一红,见那个家伙正人君子似的把头偏向一边,心里暗哼一声,虚伪的家伙,有心没胆的家伙。 于紫彤鼻子里嗯了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也能被诱惑,我看不太像呢!”脸上浮起一丝似笑非笑的神色,慢慢行至禹言身前,将秀脸缓缓凑上他脸颊道。 禹言感觉她火一样的身躯离自己越来越近,她轻轻呼吸的芳香味道,吹在自己脸上,暖暖的感觉。禹言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般动弹不得,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虚弱的道:“你,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叫非礼了——” 于紫彤却根本不吃他这套,缓缓凑上红唇,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禹言立即停止了呼吸,那种柔柔软软,香滑诱人的感觉,就像三月的春风吹拂过心头,顿时有如猪八戒吃了人参果般浑身通透,舒服之极。 这一刹那,禹言自己似乎停止了呼吸,脑中飞快的掠过一连串的影子,刚毅秀美的九号,柔弱文静地宛若,还有心底那个淡淡的若有若无地影子,像电影情节般一个一个掠过他的眼前。 禹言大吃一惊,怎么这个时候会想起她们,关系还这么混乱,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花花心思,自己与她们可都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发生过。 要说发生过什么事情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位于紫彤了。于紫彤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鬼始神差的去亲了他一下,心里如小鹿乱撞。 自己和他总共才见过两次面,虽说不排除一见钟情的可能性,但那也仅限于自己,而对面这个家伙似乎没多少感觉,看他此时一脸无辜的样子,仿佛受委屈的倒成他了。 禹言心道,说你诱惑你还真就开始诱惑我了,不过我要拿出一千万来,承受你这轻轻一吻,这千万之吻可真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 于紫彤想起他之前所说的话,这下可好,真的成了他所说的诱惑了,于紫彤再没有了刚才的勇敢气势,满脸通红的低着头,不敢去看禹言。 禹言其实是有点冤枉的,对于眼前的这个美艳成熟的女孩子要说不动心,那他就不是男人了。只是想不到她轻轻的一吻,会让他想起这么多的女孩子,这下连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花心大少了,后遗症不可谓不严重。 最让禹言感觉难为情的的还是自己竟然被她强吻了,禹言心里有点委屈,要动手也是自己主动啊,什么时候轮到她霸王硬上弓了。 如果于紫彤知道他此时的想法,恐怕会拿刀找他拼命,这么无耻的男人,还真是天下少见。 禹言越想越是心里不甘,近乎于“羞辱”的感觉,嘴里喃喃道:“非礼了,我被非礼了——” 初时于紫彤偷瞧他,见他嘴巴一张一翕还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等到他再说了几声,于紫彤终于听清了,本是有些羞涩的心立即填满怒火,部分母老虎的潜质也终于暴露出来,怒吼道:“刚才你说什么?” “非礼啊——”禹言嚎叫顿时在寂静的深夜里杀猪般的响起了…… 这事的后果真的挺严重的,禹言看着自己肿得老高的半只手臂,想起刚才于紫彤蹂躏自己的悲惨景象,对于自己能幸存下来还真是心感侥幸。 到底是谁被谁非礼这事已经不再重要,反正于紫彤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出格”举动,罪魁祸首和自作自受都是心灵和肉体都备受摧残的禹言同学了。禹言无奈的苦笑,男人真命苦。 于紫彤找了半瓶红花油,挨着禹言坐下,禹言立即受宠若惊的道:“不劳烦您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于紫彤见他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气恼的道:“你这人一会儿正经得没法比,一会儿却油嘴滑舌,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 禹言陪笑道:“那是自然,自然。”于紫彤眼圈一红道:“刚才的事情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占了便宜还要装成受委屈,你,你怎么那么讨厌——”于紫彤想起虽是自己主动,但他是男人却还故意作出那副样子,心里也是有几分委屈。 禹言被她时硬时软的路数打败,忙点头道:“这事是我的不对,你以后尽情惩罚我,我绝不抱怨半句。” “谁要惩罚你了——”于紫彤似羞似怒的瞥了他一眼,禹言只觉得自己的魂魄又被她勾去了一半,不由得暗呼厉害。 两个人这一番闹腾,距离又拉进了不少。禹言和于紫彤坐在地板上,于紫彤轻轻为禹言抹着红花油,纤纤玉指抚摸的感觉让禹言享受之极。 于紫彤道:“我很谢谢你能帮助我,不过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禹言陷进温柔乡中,不由自主问道:“什么条件?” 于紫彤道:“我希望把公司大部分股份转给你——”禹言火烧屁股似的立马跳起来叫道:“不行——”于紫彤笑着拉他坐下道:“这事不行也得行,要不然我也不会要你的钱。” 禹言正色道:“我借你钱是为了让你的公司发展下去,是借给你的,并不是收购你的股份,大不了你到时候还我利息好了。如果你把股份转让给我,那我不是趁人之危,和安子峰这种人又有什么分别呢?何况,这公司是你们父女的心血,如果把股份给了我,你们的一番心血不都白白付出了?再说了,你也知道,我还要读书的,哪有时间来管理公司。” 于紫彤摇头道:“把股份转让给你是我自愿的,怎么能和那个姓安的相比。公司虽然是我和父亲的心血,但你能理解我父亲的想法,并有做强作大的决心,父亲如果还在世的话,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将公司教给一个更能发扬光大的人,我相信父亲也会赞同我的决定。” 紫彤叹了口气,感慨的道:“以前是没有人可以完成父亲的遗愿,现在有了你,父亲在天之灵一定会很高兴看到这一切的。再说了,我是一个女人,整天在商场上抛头露面的也很累了,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出了个安子峰,将来也难免会再出现个李子峰,张子峰。你难道就忍心把我往虎口里推?” 见禹言又要张嘴,于紫彤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缓缓道:“在商场这么多年,现在我只想安安静静做个女人。以后你在商场打拼,我就在你背后默默支持你,给你洗衣做饭,给你锤锤腿解解乏,给你生——” 于紫彤似乎陷入了幻想之中,有些话竟然顺口就说了出来,幸亏醒悟的早,一些关键性的话还没出口,不过就这样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 第五十九章 纷乱柔情(一) 禹言听了她的话,心中大汗,闹了半天,她是想做老板娘啊。不过以她的卓越风姿,自己当老板,她做老板娘也是可以考虑的。当然,这话只能想想,要说出口,那显然不是禹言的强项。 于紫彤小脸通红,我都说了什么呀,这种话也能说出口?我比他大五六岁,他会不会…… 于紫彤胡思乱想着,偷看禹言一眼,见他正是满脸尴尬之色,心里又是有些气恼,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竟然还一点表示都没有,真是天下第一大木头。 见紫彤眼中似羞似怨满是柔情,禹言如果还不明白她的意思,不如去找块豆腐撞死了。虽然不排除一见钟情的可能性,但自己才与她认识一天,这样的发展是不是太快了?会不会是她因为心存感激才这样的?禹言虽然不太开窍,但思维还是缜密的,这些念头一直在他头脑里翻来覆去。 禹言也不知道自己对于紫彤是哪种感觉,只知道和她在一起温馨自然,想说就说想笑就笑。这个妩媚成熟却又孤单柔弱的女子,让他有一种好好呵护的冲动,这是爱情么? 爱情对于禹言来说,实在是个高深没测的问题,即便是聪明如禹言者,也是无法确认自己的感情。 这应该算是一个女孩子的表白了,很多的事情就是一重山和一层纸的区别,捅破它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这种表白的冲击力是巨大的,禹言心中泛起一股淡淡的柔情,渐渐将他整颗心都包裹了起来。 禹言只觉得自己似乎坐在了云端,眼中满是柔情,望着紫彤绝美的脸,轻唤声“紫彤——”,缓缓伸出手来,直往她脸颊抚去。 于紫彤脸上红得似要滴出水来,仿佛感觉到他手上传来的热力,赶紧低头不敢看他,心跳已不知加速了几百几千倍。 禹言头脑一阵恍惚,眼中似乎满是紫彤那妩媚的面容,忍不住要伸手抚摸。刚触到她脸颊,眼前紫彤妩媚的脸却已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心底深处那个似明似暗的影子。 禹言忙轻轻摇了下头,那个影子便已消失不见,眼前还是紫彤那娇艳欲滴的俏脸。原来,“她”一直在自己内心最深处,禹言心里苦涩,满腔的柔情渐渐消散,怅然若失的感觉让他心里空空荡荡,似乎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于紫彤红着脸,半天却没见动静,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他,见他痴痴呆呆愣在那里,以为他是有些胆怯,心中暗骂了声胆小鬼,脸上火辣辣的发烫,嘴里道了声:“你,怎么了——” 禹言心底暗叹一声,不敢看她的眼睛,盯着地板苦笑道:“原来你口才这么好,刚才还看我满嘴大话,原来你是在逗我玩,把我当猴子耍呢?” 于紫彤敏感的感觉到他似乎有什么心事,却没有多想,这家伙是个大木头,自己还得好好调教调教他。 想到这里,于紫彤忍不住白他一眼道:“有你这么精明的猴子吗?我这么做当然有我的理由。我们公司资产虽然有一千多万,但是面临现在这种困境,资产也是大大缩水了。你现在有了一千万,就算是入股的话,那也是绝对的大股东。现在有了你这个大靠山,我也当然想功成身退了。” 两人一问一答,已将先前那种旖旎气氛破坏殆尽。木头般的禹言又迅速恢复到了正常状态,无奈道:“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我一个穷学生怎么能一下子成为一个公司的老总,万一我要是把公司弄跨了,怎么能对得起你和你父亲。” 于紫彤笑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退一万步,就算是公司跨了,我也没什么怨言。没有你,公司三天后就跨了,有了你,我们最起码还有搏一搏的机会。” 禹言苦笑道:“看来你是决心已定了,如果我要帮你,就必须接受你这个决定是不是?” 于紫彤正色道:“是的,禹言,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禹言笑道:“这不是我在帮你,而是你在帮我,让我轻易就得到这么一个发展势头良好的公司。看来我这团乱泥巴是必须要糊上墙了。” 于紫彤点点头道:“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我的眼光。每个人都是从开始学起的,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学起来绝对会很快的。” 禹言摇头道:“但是你也知道,我还要上学读书,实在是没时间管理一个公司,我想我还是比较适合在幕后做点事情,这个也必须符合我的习惯。” “现在都是总经理负责制,你只要做好你的掌柜,然后找一个好经理就可以了,哪里有什么事情要你亲历亲为。”于紫彤笑道。 “关键是我到哪里去找一个这么熟悉业务又有能力的经理?”禹言皱眉道。 “怎么,你想炒我的鱿鱼么?”于紫彤笑着说:“你是不是认为我这个经理不够合格?” 禹言吃惊道:“你,你,你刚刚不是说不愿意在商场上抛头露面了吗?” 于紫彤眨着眼睛说:“我现在是给你打工了,什么事情都有你这个老板顶着,我还怕什么?” 禹言有种上当的感觉,原来这丫头不是想当什么老板娘,而是撂挑子甩担子,想找个替死鬼啊,禹言有点惭愧刚才的自作多情了。 于紫彤笑道:“不过现在咱们谈这么多也没有什么意义,你的那些祖传珠宝能不能值一千万还是个未知数,要是咱们讨论半天,公司却最终还是没保住,那不是徒增伤悲?” 禹言想想也是,公司能不能留下来还不知道呢,现在就想着瓜分胜利果实也实在是太早了点,便笑着说:“这都是你混淆了我的视听,让咱们白白浪费口水。” 于紫彤摇头说:“但是如果真能挽救公司的话,我希望你做好准备,到时候我是一定要执行的。”禹言苦笑道:“到时候再说吧。” 两个人坐在地上说了一阵话,禹言看看表,都快两点钟了,是时候离开了,正想起身,于紫彤忽然红着脸凑到他耳边道:“禹言,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回答我。” 禹言见她玉脸红透,不知道她想问什么,便道:“你问吧,我一定照实作答。”于紫彤趴在他肩上,胸前双峰蹭在他身上,让他又是一阵血气翻动。 于紫彤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脸象着了火似的,凑在他耳边轻轻问道:“以前,有没有女孩子亲过你?”话一出口,便将头垂到了胸前,不敢看禹言。 禹言老脸一红,心中却是一荡,这个问题太过私人,不是很适合回答,但看于紫彤既然问了出来,不得到一个答案她是不会罢休的。 禹言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声音虽小,却清楚落到了于紫彤耳里。 于紫彤脸上一喜,迅速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柔情似水,耳根子都红透了,以细不可闻的声音道:“我也是第一次。”声音细如蚊蚋,但禹言听力极好,自然是一个字不落的听到了耳里,心里有一种莫明的甜蜜感觉。 于紫彤话音一落便不由自主的倚进了他怀里,把头埋在他宽广的胸膛上,再也不肯露出头来,紧贴着禹言的身体,让禹言都能感觉到她激烈的心跳。 禹言轻轻叹了口气,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认识的几个女孩子,想起了九号,想起了小杜同学,还有心头那个若有若无的影子。九号现在在干什么呢,大概已经睡熟了吧,小杜呢,大概是偷偷的躲在被窝里写日记,那个女孩呢,她的美梦里还会不会出现那对双飞的蝴蝶? 第六十章 纷乱柔情(二) 禹言任自己的思想信马由缰自由飞翔,想起从前的许多事,和那个女孩子的,和九号在一起的,还有和小杜胡闹的,心中那种怀恋的感觉让他也有些发呆起来。 过了良久,禹言才回过神来,紫彤依偎在怀里的感觉让他有些惭愧起来,怎么在这个时候还在想别的女孩子,怎么对得起紫彤?虽然和她才认识一天,但禹言有种很温馨的感觉,仿佛和她在一起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情,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她了?那个影子又是怎么回事? 禹言心底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个女孩子,不一会儿,那个女孩子在自己脑海里的身影渐渐有些模糊起来,面容也渐渐改变,一会儿竟然变成了紫彤的俏脸,再一会儿又接着变,这次是九号那熟悉的笑容浮现在眼前。 禹言身上顿时一阵冷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这么混乱。禹言不知道自己思考紫彤的事怎么会想到这么多人,特别是九号,自己怎么会想起她?难道是自己中了鲁冲那小子下的毒?但自己怎么又想起了那个女孩子呢,她好像始终在自己心灵最深处。那紫彤呢,她在自己心里又是什么位置呢? 禹言只觉得自己象一阵乱麻,越想越头大,这几个女孩子怎么成了自己的梦魇?禹言无奈的摇摇头,藏下自己心中的想法。 于紫彤竟然枕着禹言的胸膛,在他怀里沉沉睡去,想起她在商场所受的艰辛委屈,想起她所受的安子峰的侮辱,禹言突然有一种心痛的感觉,这一刻他忘记了心灵最深处那个女孩子,慢慢低下头去,轻轻吻在了紫彤俏丽的脸上。紫彤熟睡中像是有感应似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这轻轻的一吻,对19岁的禹言来说,意义是深远的。这是他第一次吻女孩子的脸,那种感觉终生难忘。那一瞬间,禹言脑中似乎有一道灵光闪过,头脑清醒无比,像是刹那间明白了很多事情,许多模模糊糊的感觉渐渐清晰起来,虽仍是懵懵懂懂的不能完全摸准脉络,但他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这一个夜晚对禹言来说是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不仅有了他事业上的起点,在某个领域他也像是跨了一大步,他人生的第一个吻便是明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许算的上是禹言蜕变的一个夜晚,只是这种变化还需要日子的磨砺才能渐渐显现出来。 禹言这一晚上就这样坐在地板上,想很多事情,想从前,想现在,想将来,想她,她,还有她!于紫彤纤弱的身躯在他怀里不断变化着姿势,却始终紧紧把住他的胳膊不肯放开,禹言含笑望着像个小女孩般熟睡的紫彤,眼里闪过自己也没感觉到的柔情。 于紫彤在禹言怀里睡得特别香,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毛毯。于紫彤吓了一跳,赶紧检查自己身上,发现没有异常才放下心来,却不知为什么,心中莫名的涌起一丝失望的感觉。 想起自己昨晚投怀送抱在他怀里睡了一夜,这一夜睡得如此安稳,就像回到了童年时父亲的怀抱,他的怀抱似乎更宽广更温暖,于紫彤脸红了起来,心里却在担心他昨夜一万没睡,身体不知道还吃不吃得消。都怪自己,睡起来竟象头猪,什么都不知道了,要是他做坏事,自己岂不是要吃大亏。想起做坏事,脸上更发烧,做坏事?那小子有贼心没贼胆。 美目四处瞟了一圈,却没看见他的人,目光落在写字台上被梳妆盒压着的一张纸上。虽然没见过禹言写字,但看第一眼于紫彤就知道是他写的,那飘逸中暗含粗犷的字体神髓,是别人学也学不来的。 “紫彤,早餐已做好,牛奶在锅里热着,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鸡蛋饼应该不错吧,也在锅里,趁热吃。上午等我过来,我们一起去办事。禹言 于即日晨。”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没有一句话里能透出点什么别的意思,于紫彤却觉得似乎每一句话都温暖在自己心里。从不喝牛奶的她,竟把一瓶牛奶喝得干干净净,还下定决心,从今天起,每天一瓶牛奶,决不中断。 有些事情真的是由误会引起的,然而其导致的严重后果往往是不可收拾的。禹言自然没想到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留言,竟然改变了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当然,还有一些他更没有想到的后果在后面。 这个早上也够禹言忙的。一宿没睡,对修炼天心诀和龙欲功的禹言来说自然不算什么,早上醒来见于紫彤睡得正香,先把她移到了床上,接着又善心大发给她弄好早餐留好便条,然后赶紧下楼,接下来的事情还多着呢。 到了宾馆拉起还在呼呼大睡的鲁冲,高喊“一级警报”,鲁冲眼都没睁开,立即从床上蹦起来整理行装,将挂在衣架上的领带当成武装带扎在了腰间,清醒过来的时候,禹言早已经笑得岔了气。 好不容易将昨天晚上鲁冲的丰功伟业交代清楚之后,鲁冲少见的脸红了一下,然后大言不惭的道:“咱喝酒就是这副德行,全猎鹰的熊兵都知道。” 将车还给了鲁冲,禹言又急匆匆往住处赶。刚进门,就见候芸从桌子上抬起头来,睡眼朦胧的道:“言大哥,你回来了,热不热,我给你端茶去。” 禹言一把拉住她道:“这都几点了,还喝什么茶。你怎么不睡觉坐这儿了?” 候芸揉了揉朦胧的睡眼,道:“我昨天等你回来没等着,不知不觉就坐这睡着了。” 禹言拉着她的手,心疼的道:“我没回来,你就不睡觉?真是个傻丫头。今天我给你请假,你就不要去上班了,在家里安安稳稳睡觉。” 候芸忙道:“言大哥,我已经睡过了,不困的,我给你做早餐去。”禹言忙拉着她道:“咱们待会儿出去吃,你先坐下,我跟你说几件事情。” 候芸默默坐下,盯着禹言道:“言大哥,什么事情啊?”禹言严肃的道:“有几件事情,最严肃的是第一件事情。” 候芸看他板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忙道:“言大哥,出什么事情了。”禹言道:“这件事情很重大,小芸你一定要听我的安排。”候芸连连点头。 禹言正色道:“以后我如果没回来睡觉,你不要等我,一定要按时休息,明白吗?”候芸一愣道:“就是这事吗,言大哥?” 禹言道:“这是最严肃的事情,你一定要听话,要不然我以后就不管你了。”候芸眼里湿润了,忙道:“言大哥,我听你的。” 禹言拍着她肩膀道:“妹子,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哥以后可能有自己的事情,不能天天陪在你身边,你要把自己照顾好,别让我操心,明白吗?” 候芸从他话里听出了些什么味道,急道:“言大哥,你要走?”禹言点点头道:“我在圣龙保全公司里找到了工作,待遇挺好的,这边餐厅的工作只能辞掉,我今天就去找罗经理说说。” 候芸眼圈一红道:“言大哥,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禹言笑道:“哪里了,我只是在那边上班而已,还是住这里的。” 候芸听他不是离开自己,心里放下心来,轻轻道:“言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在那边上班也要当心。” 候芸见禹言在床下翻着东西,犹豫了下问道:“言大哥,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我等了你好久。”禹言道:“我昨天晚上去圣龙保全那边报道,碰到了过去一个战友,然后一起出去吃饭,喝多了点,就在一个朋友那里将就了一宿。”他这句话前面几句句句是真,最关键的最后一句却模糊得很,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朋友。 候芸隐隐觉得言大哥似乎有点不一样了,眼神中也多了某些东西,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很简单的一种感觉,也没有深究。 第六十一章 夜明珠(一) 禹言将夜明珠装在一个背包里背上,和候芸吃了早餐就去餐厅找罗经理说了辞职的事,罗经理很是惋惜。 禹言笑着说,以后自己进了天京大学,一定充分发挥优势,为他多拉些顾客过来。罗经理是知道这小子的魅力的,狂蜂烂蝶的能勾引一大堆呢,他说的事八成能成。 禹言推荐了陆风做领班,陆风高举右手道,多谢领导栽培老大成全,我一定真抓实干、认真学习贯彻领导指示,将为顾客服务当成头等大事来抓,讲文明,讲科学,为建设新形势下的餐饮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校园餐厅的新老两代领班核心交接工作时,举行了深入细致的会谈。新核心陆风说,兄弟,到哪里高就了?上一代核心禹言说,小地方了,圣龙集团。 新核心瞪大了眼睛说,老大,你真是我们心中的楷模啊,这么容易就进入了小资大本营——圣龙集团,我以后一定要向你看齐,向你学习,深入领会你拍马屁的精神,领会你泡妞的高级技巧和特异功能,争取早日实现马屁不穿、小妞倒贴的伟大理想。 新一代核心了解到上一代餐厅领导勤劳致富后仍保持劳动人民本色,仍蜗居在那套租来的四十平米的小屋时,顿时激动的热泪盈眶,高叫道,以后一定要到老领导家参观学习,学习老领导勤俭持家之道,并强烈要求领导招待自己不要铺张浪费,六菜一汤标准即可,对酒水饮用也做了硬性规定,坚决杜绝茅台上桌,只要单价百元的劣质酒足以。 处理好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花了禹言不少时间,当禹言赶到于紫彤家时已经上午十点了。于紫彤已经从他早上施的小恩小惠中恢复过来,笑吟吟的望了他一眼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禹言笑着摇摇头,神秘的道:“你把门和窗帘都拉上。” 于紫彤紧张的道:“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大白天。”她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一副防备色狼的样子。 禹言翻了个白眼:“难道我长得就那么不可靠?我还以为你准备终身相许呢!”于紫彤似嗔似喜的瞟了他一眼,然后乖乖去把窗帘都拉上,屋里顿时暗了许多。 于紫彤刚转过身来,便觉得屋内豪光大放,亮如白昼,禹言手里拿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晶莹剔透,光芒耀眼,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辉隐现在它周围。 于紫彤只觉得自己眼前光华灿烂,张开小嘴愣在那里,半天才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原来真的有夜明珠的存在。” 禹言微笑着将夜明珠递到她手里,于紫彤小心翼翼的双手接过捧在手掌中,并没有意想中那种灼热,反而有一种清凉的感觉顺着手指直传到心头。 于紫彤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夜明珠,眼中充满了欣悦和喜欢。禹言见她对这夜明珠喜爱之极,也不由得笑道:“你喜欢的话,我到时候送你一颗大的,挂在你的客厅,到时候你整个房间就不用点灯了。” 于紫彤吃惊道:“还有更大的吗?”禹言微笑不语,从包里取出一颗鸭蛋大的夜明珠,屋内顿时如同放进了一个人造小太阳,那种耀眼的光华让于紫彤眼睛都睁不开来。 于紫彤小嘴张得连这颗夜明珠都能吞得下去,缓缓抚摸着禹言手里这颗,喃喃道:“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这真的是传说中的夜明珠么?它是什么做的?这要值多少钱啊!” 禹言点头笑道:“晋王嘉《拾遗记》有记载:有兽状如豕,衔夜明之珠,其光如烛。古人曾传说夜明珠就是鲸鱼目,梁任昉《述异记》卷上道:南海有明珠,即鲸鱼目瞳。鲸鱼死而目皆无精,可以鉴,谓之夜光。各种传说纷纭,你也知道古人对于不能解释的自然现象只有发挥出众的想象力了,因此大多不可信。依我看来,夜明珠可能是自然界内某种特殊的萤石类物质,只是为什么会发光,那就不是我这个级别所能了解清楚的了。” 禹言读的杂书不算少,对于夜明珠的几个典故还是知道的,他自然不会相信什么鲸鱼目之说,也只认为这是一种自然物质。 于紫彤看他说得头头是道,忍不住笑道:“唬的别人一愣一愣的,我还以为你就是专家那,原来还是什么子曰诗云。” 禹言笑着说:“虽然我一直在向全才的方向发展,但是你也知道,这需要时间,我现在离专家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于紫彤想起他刚才说的话,道:“你刚才说要送我一颗这么大的夜明珠,真的假的?”禹言点头道:“自然是真的。” 于紫彤俏脸一红,偷偷瞥了他一眼,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就这么无缘无故送给我了?”心里却想的是,他送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古人豪门大户多以夜明珠做订婚信物,他送这东西给自己,算是什么,定情之物吗?想起定情之物,脸上发烧,又偷偷瞥他一眼,见他似乎没有丝毫这方面的觉悟,不禁又有些着恼。 天可怜见,天才的禹言同学虽是博学多才,却从来没想过要把夜明珠和定情之物联在一块。既然于紫彤喜欢,自己手头又有十余颗这种宝贝,送她一颗也没有什么。宝剑赠英雄,明珠么,自然是要配给佳人了。 禹言当然不会知道她的心思,笑着说:“再贵重的东西,与情谊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你喜欢,当然就要送给你了。” 于紫彤听了脸上一红,美目瞥他一眼,心中有几分欢喜,这个木头怎么今天像开了窍似的,说出这种讨人喜欢的话。 殊不知禹言说的“情谊”二字与她所想的“情意”二字虽是同音,但到底是一字之差,意思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两个人一个是没有觉悟,一个是领悟的过头,各人说各人的意思,倒也各有各的欢喜。 于紫彤的车是一辆改装过的普桑,这车没别的好处,舒适性这些都谈不上,唯一的好处是皮实经踹,可以当吉普车使。 于紫彤告诉他,这车是她父亲改装过的,虽然发动机性能没多大改善,但可操纵性和稳定性比一般的车明显高了一个档次。 禹言是吉普车军用卡车里开出来的,对这方面的领悟很深,对于紫彤父亲的手艺也是敬佩不已,同时对他们五年呕心沥血开发出来的发动机改进技术也是充满期待起来。 于紫彤今天的状态和昨天完全不能比,浑身是劲,娇艳如花,边开车边和禹言说笑着,得体的职业装下隐藏的魔鬼般身材,让禹言不由自主想起昨夜的种种旖旎,心中荡起丝丝涟漪。 于紫彤感觉他注视自己的目光中多了些不同的东西,心中羞涩却又有些骄傲,以本小姐的资质,就不相信你这块木头不开窍。 禹言在这方面是标准的菜菜菜菜菜鸟,完全是被动防守型,虽然对于紫彤有种很舒心的感觉,但还远没到大声说出某三个字的地步,更何况,他心里还有个时隐时现的心魔。心魔不去,禹言从心底也是拒绝开窍的。 于紫彤以前没有谈过恋爱,虽然对自己有把握有信心,却始终是缺乏经验,一厢情愿的把事情理想化,看的也太过于简单,不知道有多少狂蜂滥蝶在盯着禹言这颗臭鸡蛋。 恋爱其实就是一场马拉松,意志坚强者才能得胜。 于紫彤还没有意识到这点,想当然的以为昨天的那场风花雪月就能决定一切。盲目的骄傲自满会导致停滞不前的。 她和他的发展?套用一句时髦的话,他们是行走在边缘,危险是和机遇共存地! 于紫彤和宝庆祥是打了电话预约的,只说自己有一批顶尖珠宝需要鉴定并可出售。珠宝商们的触觉都很敏锐的,或者说他们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这可能与他们的职业心理有关,任何一次的疏忽,都肯能导致自己与绝世珍宝擦肩而过。作为以鉴定珠宝为最高荣誉的珠宝行来说,这些是他们永远都不要看到的。 当于紫彤和禹言坐在宝庆祥的贵宾室里喝着上好龙井的时候,他们对珠宝商的行业素养都是有些吃惊的。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这大概也是他们这一行当的优良习惯吧。 PS:晚上六点钟,再更新两章。 第六十二章 夜明珠(二) 于紫彤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一个瘦瘦的穿着朴素的六十多岁的老头,这个就是百年老店宝庆祥的第六代传人,英国皇家珠宝学会特级鉴定师、国家珠宝玉石学院特聘教授? 花白的头发,老花的眼镜,瘦弱的身躯,与他的名头完全配不起来,怎么也看不出一代大师的形象。这倒不是于紫彤以貌取人,只是有些先入为主的认为,既然是从事珠宝行业的一代巨匠,怎么也得精神抖擞斗志焕发吧,没曾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似乎昏昏欲睡的老头。 于紫彤虽然在圈内和宝庆祥的经理们打过一些交道,但那些都是一些礼仪聚会,见到的也只是一些负责经营的职业经理人,宝庆祥的幕后老板是没有见过的。 禹言却没有任何的看轻眼前这位老人,在猎鹰的经历告诉他,越是不起眼的人反而越有可能是具有影响的人。禹言很多次执行任务时,都要化妆成各种各样的不为人注意的小人物,但一旦露出本来面目,那种冲击将是致命的。 “方老,我们想请你看看这个——”禹言自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顿时满室都光亮起来。 方老昏沉半闭的眼中忽地射出一阵神光,呆呆看着禹言手中的东西,过了良久才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道:“夜明珠?” 方老急忙起身将门、灯和窗帘一股脑全关上,再不见一丝老态,急切的冲了过来,连声道:“可不可以先给我看看?” 禹言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反应,忙将夜明珠递了过去。方老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入手的第一感觉他就知道,这绝非赝品。如果是真的话,如此大的一颗夜明珠,当真是世所罕见啊! 禹言和于紫彤见方老细细摩擦着夜明珠的每一个地方,又在放大镜前仔细观察着,脸上喜色越来越盛,忽然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竟然失声叫了起来:“鬼斧神工,匪夷所思,珍宝,稀世珍宝啊——” 禹言和于紫彤面色一喜,都大是欢喜起来。禹言虽然认为这些夜明珠必定价值不菲,但毕竟是自己猜测,现在一代大师竟然说出了这是稀世珍宝,那自然错不了了。 于紫彤不仅为夜明珠的价值高兴,更是听到了拯救公司的希望,喜不自禁之下,紧紧拉住禹言的手,纤细的手掌中满是紧张的汗珠。 禹言理解她的心情,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中指还在她掌心划了两下。于紫彤只觉得心弦似乎被撩拨了一下,身上有种特殊的兴奋感觉,忍不住嗔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坏得很,不像是以前没有接触过女孩子的样子。 禹言自然不会知道于紫彤此时的心思飞到了什么地方,见方老满脸欣喜,忙道:“方老,怎么样?这是真的夜明珠吗?” 方老回过神来叹口气道:“如果这还不算真的,那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没有夜明珠了。”看见禹言和于紫彤疑惑不解的神色,便又笑着道:“两位不要急,听我慢慢道来。” “我们国家的许多古籍中,常常会提到一些夜间发光的珠宝璧玉。如《战国策·楚一》:乃遣使献鸡骇之犀、夜光之璧于秦王。汉东方朔《海内十洲记》:周穆王时,西胡献昆吾割玉刀及夜光常满杯。……杯是白玉之精,光明夜照。当然,最有名的也许就是和氏壁了。”方老停了一下,呵呵笑道。 “和氏壁?”禹言和于紫彤被吓了一跳,那可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宝贝,这夜明珠竟然是和氏壁一样的宝贝,那岂不是价值连城? “当然,这颗夜明珠是比不上和氏壁的,和氏壁不仅年代久远而且声名流长,自然是无价之宝,不过存不存在却是一个疑问。但我确信,这颗夜明珠和和氏壁是用的同一种材质,而且都是天然的,绝无人工打磨的痕迹,绝对价值不菲。”禹言和于紫彤相视一笑,还真是有点贪心了,这夜明珠怎么能和千古绝唱的和氏壁相比呢? “近代以来,很多科学家都认为夜明珠可能是几种特殊的宝石矿物,在受到外界能量刺激才产生发光现象。古人可能把这些东西加工成圆珠形或其他形状,这就是古今中外传说或史书记载的夜光壁或夜明珠。事实上我国曾经在某矿山选带上发现一种浅棕色的萤石,证实了史书记述的夜明珠确实存在,我国也有蕴藏。” 禹言皱了一下眉头,问道:“这与史实不符合吧,如果夜明珠需要外力刺激才能发光,那也成不了什么宝贝了。据我所知,很多帝王寝宫里都以夜明珠照明,不可能借助外部光源。”当然,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禹言手中的这颗夜明珠没有光源,还不是照样流光异彩光芒逼人。 方老赞同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些放光的矿物都需要事先接受外界的能量刺激,与古书所述又不尽相同。有没有无须光照也能放光的珠宝璧玉呢?据传慈禧太后死后嘴里就曾含着那样一颗夜明珠。” 禹言想起了孙殿英盗墓的传说,便道:“如果真的有这么个宝贝的话,恐怕也是落到了盗墓贼手里了。”于紫彤笑着望了他一眼,在别人眼里,拥有这颗夜明珠的禹言,恐怕也是一个盗墓小贼吧。 方老笑着说:“王翰有诗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多少年来广为传颂的夜光杯出于何时何地,已无从考证。但属凉州故地的甘苏九泉也出产夜光杯,原料采自祁连山上的祁连玉,也有人称其为夜光石。事实上这种祁连玉属于岫岩玉类,根本不会夜间发光。所以有人说,今之夜光杯非古之夜光杯了。” 两个人听故事般聆听方老讲这些典故,听他继续道:“实际上考古工作者至今没有在地下发掘到真正的夜明珠、夜光璧、夜光杯等文物,所以很多人都怀疑他们存在与否。” 于紫彤大急道:“这还能怀疑么,没有发现不等于不存在。”方老笑道:“这些只是一部分人的想法,事实上在我们珠宝这一行业内,从来没有人怀疑夜明珠的存在。” “这些年很多人打着夜明珠的名头来发财,将川东和哲江等地出产的萤石表面敷上涂膜和磷光物质充填,人工合成所谓的夜明珠,“光芒”有的可以保持三五个月甚至一年。真正的夜明珠绝不是萤石,而是一种纯净的天然物质,色彩均匀,光芒柔和细腻,而且永远都是光华照人。” 方老小心翼翼的捧起这颗夜明珠道:“就像这颗一样,这种真正的夜明珠,我们宝庆祥已经有整整两百年没有看到过了,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完成祖先意愿,让我一见传说中的珍宝,余愿足亦,余愿足亦。” 禹言和于紫彤都能理解他对自己工作的热爱和痴迷,也深深为他的热忱所感动。 方老越说越激动道:“更让人激动的是,这颗夜明珠是帝王御用之物,距今已经五百多年了,这是何等的宝物啊。老朽今天得以亲眼所见,是死而无憾了。” 禹言和于紫彤被一波一波的喜悦“打击”得心跳也不知道加速了多少倍,禹言觉得于紫彤拉住自己的手紧紧握着,手上的力道让禹言都有些吃惊。 于紫彤平抑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问道:“方老,您怎么知道这是帝王御用之物?又怎么知道这有五百多年了?” 方老道:“你们过来看。”禹言和于紫彤走到他身前,方老手执放大镜道:“你们仔细看,看看能看到什么?” 于紫彤凝神细看,惊奇道:“好像是一个红红的印章。”禹言目力甚好,早已看清那是一个小小的印鉴,上书几个小字:“大明正统皇帝印。” 第六十三章 夜明珠(三) 禹言熟读史书,对历史上出名的皇帝都是有些印象的,念了这几个字之后大吃一惊。 大明正统皇帝,那可不是一般人物,正是明朝第六位皇帝,庙号“英宗”的朱祁镇。这位朱祁镇在历史上大大有名的,任用大太监王振掌权,朝政腐败,宦官当权,值塞外瓦刺南犯,竟在王振的枞拥下御驾亲征,用兵不当,导致「土木之变」,被蒙古瓦剌部所俘,失去帝位,后被放回。 当然,这位英宗皇帝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8年之后,竟通过“夺门之变”重登宝座,年号“天顺”, 38岁时驾崩,庙号“英宗”。做皇帝被拉下马,却又能重新上马,这在历史上也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当真是一位大大有名的主。 这颗夜明珠上的印鉴竟是大明英宗的玉玺,实在是让禹言吃惊不已。于紫彤得知了这位英宗皇帝的英名后也是惊的合不拢嘴,这就是那个被瓦剌俘虏的英宗的印鉴?那岂不是真的有五百多年历史了? 于紫彤长出一口气道:“这夜明珠这么容易破损,又是圆滑的,他们又是怎么把这个印章刻上去,还没让人有一点刺手的感觉?” 方老道:“这不是刻上去的,如果是雕刻,不管手艺怎么高超,也会留下棱角的,破坏夜明珠的整体美感。这个印鉴似乎是水印上去的,但是在五百多年前,谁能有这么高超的手艺把这方印鉴缩得这么小,再影印到夜明珠上去,而且历经五百年仍然颜色鲜艳,栩栩如生。就算是现在的微雕也不敢说有这么神奇。” 方老叹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手艺啊,用鬼斧神工匪夷所思来形容绝不为过。我们祖先的智慧真是让人不可思议,我们这些后来者竟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实在是惭愧,惭愧啊!” 禹言和于紫彤也很是感叹,看起来我们这个时代虽然是进步了,可是我们之前的先人们仍是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令我们现代人惊叹和自叹不如的奇迹,一种深深的民族自豪感在几个人心中弥漫开来。 禹言想到一个问题道:“方老,你能确定那个是英宗皇帝的印鉴吗?”方老点头道:“我们这一行的,对各朝各代皇帝印鉴的鉴定那是最基本的,我可以确认,那确实是英宗印鉴。” 从这位大师口中说出来确认,禹言顿时放下心来。看来魔门祖师果然是来历不简单,连这种御用之物也能弄来。据禹言估计,这么大的夜明珠一定为数不多,而且定是用在皇帝寝宫照明的。 果然,方老接着道:“从材质和印鉴来看,这颗夜明珠一定是英宗寝宫所用,数量极为稀少,没想到今天竟从禹先生这里得见,老朽感激莫名。” 禹言笑着道:“这也是我家一位长辈传下来的,据说是有先人在明皇宫里当差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有几颗传到我手上了。”于紫彤心里暗笑,在皇宫当差的还能是些什么人,这小子瞎扯得不靠边。 方老自然是不会去追问这夜明珠得来源,只是听他话里意思,手上竟还有几颗。别人拥有一颗已经是莫大的福缘,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会拥有几颗,实在是让人惊叹。 禹言道:“说了这么多,能不能请方老先生来估个价,看看价值几何。” 方老道:“从材质和规格上来说,这颗夜明珠纯净剔透无丝毫杂质而且体形极大,从年限上来说,它已经有五百多年的历史。想必你也知道,即使是五百年前的一片草纸,现在也会比金子还贵重。”这个比喻虽然粗俗却也十分在理,禹言和于紫彤笑着没有说话。 “另外,它上有皇帝玉玺印鉴,不说别的,只是这种工艺就能让它身价倍增,何况又是御用之物,还是明英宗这种大名鼎鼎的皇帝御用过,用无价之宝来形容亦不为过,老朽保守估计,市场价格应该至少在一千万左右。”方老认真道。 禹言和于紫彤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一颗夜明珠都已经值这个价钱了,顿时有些目瞪口呆。 方老看他们的神色,以为是嫌自己估价过低,忙道:“珠宝市场的行情变化很快的,这一千万只是最保守的估计。历朝历代,首皇帝和末皇帝以及特别知名的皇帝的御用品,都比较容易拍出好价钱。这颗夜明珠说它是珠宝亦可,但说它是文物更为贴切,而且是极为珍贵稀少的文物,如果进行拍卖的话,我想应该至少能拍出一千五百万的价格,当然,这也是最保守的估计。” 禹言和于紫彤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喜色,今天的惊喜太多,两个人都有些怀疑是置身在梦中。 还是禹言适应能力更强一些,笑道:“是这样的,方老,我们由于急于用钱,所以想以这颗夜明珠为抵押,能周转出一笔款子来。” 方老做这样的生意一辈子了,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连忙道:“这个没问题,对于别的客户,我们一般是先付评估价的八成,不过对您二位例外。虽然这种稀世珍宝如果用钱来估算太俗气,但这也是最实际有效的办法。如果你们需要的话,这一千万可以马上到你们账上,等到拍卖之后再结清尾款。” 禹言笑着点点头,又从包里拿出一颗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道:“请您在看看这颗。” 方老目瞪口呆,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一口气拿出两颗世所罕见的夜明珠,太让人吃惊了。不过他从事这行当一辈子,见过的风浪多了,虽吃惊了一会儿,却很快回复过来了,接过夜明珠又是一阵细看,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叹道:“禹先生,您真是高人。这颗和另外一颗,材质、规格、英宗印鉴几乎是一模一样,真是无价之宝。” 禹言心道,我那里还有十几颗这东西,魔门的祖宗们看来是把英宗的寝宫洗劫了一番。 禹言微笑道:“那么,方老先生,宝庆祥的实力应该很强的,我们很信赖,能够预先支付这两颗的价钱么?” 方老傲然道:“我们宝庆祥每个月都有拍卖会,单日可放款五千万,这两千万对我们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不过,物以稀为贵,为了发掘珠宝的最大价值,我建议您两颗宝石分开拍卖,本月拍一颗,下月再一颗,这样才能有更好的价位。” 禹言点头道:“这个由你们作主,价钱更高一些,我也高兴,你们的佣金也可以多拿一些。”方老点点头,正要说话,却见禹言从包里又拿出一颗,闪耀着的光华刺得自己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这颗的个头竟然比前两颗大了将近一倍,有鹅蛋大小。 方老先生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位是哪里来的神啊,竟然随随便便就掏出这么三颗绝世珍宝来。 方老颤抖着接过夜明珠,只觉得眼睛都快被闪花了,强自镇定心神,仔细摸索一番,又拿起放大镜在里面找到那个红红的印鉴,一看那几个熟悉的小字,顿时如同木偶般愣在那里。观音大士,如来佛祖,快来救救我吧。那方印鉴上赫然刻着几个小字:“大明洪武皇帝印。” 于紫彤听方老嘴里喃喃念道 “洪武皇帝”,便也凑过头来,一看这几个字,也是呆了呆,大明洪武皇帝是谁,可不就是明太祖朱元璋吗? 禹言听明白了,心里也有些清楚,看来这些魔门的长辈是专门洗劫明皇宫的,连太祖皇帝都洗劫了,那十来颗大的看来就是洗劫的太宗寝宫了。 这魔门是不是和明朝的皇帝们有仇啊,怎么专挑他们下手,抢了祖宗的,还要抢他子孙的。 忽然想起一事,传闻朱元璋是明教出身,手下众多大将都是来自明教,因此立国号为明,而明教不就是传闻中的魔教吗?(注:史书中,明教(摩尼教)确有其事,非本人或者金大侠编篡杜撰。)看来明教分裂后,确实有部分人对朱元璋仇恨刻骨,洗劫皇宫这事就是明证。 第六十四章 宏图(一) 想到这里,禹言顿时浑身大汗,难不成自己还真是成了明教中人,还是反朱元璋那一派。当然,这些典故已经无法考证了,禹言同学不用太在意的。 方老吃惊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道:“禹先生,老朽今年六十有三,能在古稀之年看到这种绝品珍宝真的是死而无憾了。这颗太祖朱元璋御用过的夜明珠,保守价格至少一千八百万。但如果拍卖的话,最终成交价很难说,老朽私下以为决不会低于两千五百万。因为这是从没出现过的孤品,是绝本,恐怕到时候会有一番价格血战。” 钱自然是越多越好了,禹言才不会在意价格血战呢,这些珠宝对别人来说是稀世奇珍,可这些只能看不能吃的玩意儿不是现在的禹言所需要的。他现在需要的是资金,大笔的资金,来实现于老先生心中的梦想,也是无数国人心中的梦想。 于紫彤听到两千五百万,也吃了一惊,不过她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情。他答应了要送自己一颗的,现在听到这么值钱,他会不会又反悔了呢。哼,如果他反悔,自己抢也要抢一颗回来。 于紫彤红着脸偷看他一眼,又道,抢的有什么意思呢,哪见过抢回来的定情信物,要他心甘情愿送自己一颗才行。 禹言拍手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方老,你们现在能拿出三千八百万吗?老字号我相信是没有问题的。” 看方老点头,禹言继续道:“每月一颗,先拍两颗小一点的,子孙的当然要先卖,然后拍太祖皇帝的,我相信咱们一定能卖它个满堂红。”于紫彤和方老见他像菜场卖菜那样的吆喝起来,也不禁都笑了起来。 方老也很是激动的,自己从事珠宝鉴定五十年了,号称国内第一人,直到今天遇到这样的稀世珍宝才觉得没有白活,当下也是拍案而起道:“好,我方众林活了这么大岁数,也就是今天最痛快,咱们就轰轰烈烈闹一场,让他们也看看我宝庆祥百年老号的威名。” 于紫彤知道公司有救了,心里的那份激动是难以言表的,虽然公司即将不属于自己,但她却有一种轻松坦然的感觉,那种负重过活的日子让她觉得太沉重太劳累了,现在有了眼前这个男人,一切都将由他决断,自己成了他手下一兵,虽然可能没以前那么风光了,但那种躲在他宽厚的背后带来的舒适安全的感觉却让自己迷恋。从此以后给他打工,把所有的烦心事都丢给他,自己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 禹言和宝庆祥签订了合同,将三件绝世珍宝留下了,如果方众林方老知道面前这个小伙子的包里还有数十颗这样的宝贝,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表情。 禹言紧紧捂住那个袋子,以前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可知道了价值,还有“子孙”夜明珠和“太祖”夜明珠都还有十余颗,保守估计价格也过亿了,不能不小心点,禹言顿时变成了个形象萎缩的守财奴。 最高兴的当数于紫彤了,看着禹言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暗笑,当然,她并不知道禹言袋子里还背着那么多的夜明珠,在她的想象中,禹言顶多还给她留了颗大的。 二十多颗夜明珠,开玩笑,什么概念,要让于紫彤知道了禹言现在随身携带总资产过亿,那还不得双手打飘,方向盘都打不稳了啊。 禹言虽然有些一夜暴富的感觉,但毕竟是久经战火生死考验的,在死亡面前都挺过去了,财富对他来说已经看的很淡了。但这并不是说他就故作清高的远离铜臭了,恰好相反,他想赚更多的钱,为了候芸,为了千千万万和她一样受苦的穷孩子们,为了于老,为了和他一样有理想有抱负自立自强的国人们,为了于老和自己的梦想,为了千千万万国人的梦想,他必须要赚更多的钱,来实现自己和相信支持自己的所有人的梦想。 禹言犹自热血沸腾,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梦想中。于紫彤看他沉思的样子也没有打扰他,将车开的平稳一点,速度也慢下来,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和平静的心态思考问题。信任一个人,就要无条件支持他,于紫彤是这样想的。 宝庆祥的效率还是挺高的,禹言和于紫彤刚刚离开一会儿,方老就亲自打电话来,告诉他们三千八百万已经到帐了,这样快的速度还是很让于紫彤吃惊。 应禹言的要求,三千八百万全部打到了创力世纪的帐户。一千万是迅速还清安凯集团的欠款,至于那三千万的订货也好处理,如果到时候是对方不旅行合同的话,就法庭上见吧。 事实上那几个虽然打着政府采购团的幌子,却都是安凯集团出钱,安子峰只是想利用于紫彤资金紧张的时候打个时间差,这样人才两得,不亦乐乎。现在既然失败,为了那些采购团的脸面,这批净化装置的合同看来是必须履行的。 即使不履行,对现在的于紫彤来说也关系不大,这近四千万资金的注入,完全缓解了她的压力,公司资产增值一倍有余,吃了对方的八百万定金,虽然有近两千万成本的库存,但那是不愁卖不出去的,只是时间而已,没了资金压力,对创力世纪来说,这点时间还是耗得起的。 另外两千八百万的资金要灵活安排,发动机改进装置的测试还需要大笔资金支持,禹言还想投入一些资金到初步开发中,例如总体框架设计,确定企业到底要做什么,怎么做,制定近期目标和长远规划,然后逐步细化到各个小项,建立一整套规范而又灵活的机制,这些设想一展开,那是需要大笔资金的。 虽然要做大,但也必须一步一步来,如果改进装置能够获得认可,那就有了和发动机生产厂商谈判的价码,毕竟,省油百分之二十五,是一个谁也无法拒绝的巨大诱惑。 但禹言还有更疯狂更大胆的设想,不能只盯着这个改进装置的盈利上,要拿这个砝码和他们谈判,要学他们的技术,隐藏在禹言心底的声音是:我们也要造发动机。 发动机是汽车的心脏,有一颗好的心脏才能有一辆好的车。如果不能造发动机,那么即使造起车来,也很容易被人卡脖子,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可不好受。 当然,这是禹言内心深处的想法,以他现在基本算外行的身份来说,想法是有些轻狂的,提出这个倡议还是不合时宜的。但暂时不能做并不代表想都不能想。 以改进装置换发动机技术,看上去挺美好,但外国人不是傻子,没了改进装置,发动机顶多耗油点,但是没了发动机,你的什么改进装置就一钱不值。这里面涉及到一个整体产业和单一企业的问题,如果整个发动机产业都拒绝这个改进装置的话,那么禹言就无话可说了,当然,这种可能性基本不存在。 只要有一个企业对这个装置有兴趣,事实上对这个装置没兴趣的发动机制造企业基本不存在,一旦和一个企业开谈,必定会引起连锁效应,多米诺骨牌的倒塌是必然的事情。有必要和每个企业都谈,谁的条件最优惠就把专利给谁,当然只能给部分专利或者专利共享,咱们自己的发明创造,即使要转让给别人,也只能是部分,不能让别人用我们的血汗坐地收钱。 这里面的谈判技巧还真是不好把握,既要让别人尝到甜头开放给自己一部分技术,自己也不能付出太多。这需要极为丰富的专业知识和高超的谈判技巧,这样的人才到哪里去找,禹言想想都有些头大。 PS:晚六点还有两章,一天三章 第六十五章 宏图(二) 禹言想了一会儿,觉得头绪不大,自己从没有涉足过商业场,虽然经营管理之类的书没少看,但要真正用起来,还是存在着很大一段距离的,看来还要学习再学习,不仅在书本上学习,还要在实践中摸索总结。 禹言虽然还没有到商场上好好锻炼过,但有些事情是一通百通的,例如奸诈和计谋,这是商场上和诚信并列的最重要的法宝了。在猎鹰的时候,制定作战计划,其实也就是一个谋略的过程,计划还要随着战场形势不断修订改变,这需要果敢的决心和有远见的头脑,否则便是要死人的,和商场的残酷性有一拼。 思想永远先行,禹言还没真正进入创力世纪,就已经乱七八糟的想了好多,宏图美景也正在慢慢制定中,是不是纸上谈兵,也只有实际来检验了。 九七年的夏天,手机还是属于奢侈品,穷人如禹言者,连个CALL机都没有,方老把电话打到了于紫彤手机上,告诉她钱到了,于紫彤又转告了禹言。 禹言轻轻点头没有说话,他忽然有一种很沉重的感觉,虽然以前那种混日子的心态让他有点迷失方向,但当他终于找准方向准备大干一番的时候,却又莫名其妙的怀念起那种什么也不用想,单纯的无忧无虑的岁月来。 他有种预感,自己以后恐怕就要和这种日子绝缘了,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要接手创力世纪,实际上创力世纪的事情他只想做总体规划,然后剩下的事情都要找专业人才来进行,毕竟禹言对汽车制造还是一个愣头青。创业的激情他还是有的,但决不蛮干,如果事实都要亲历亲为,那他就不是老板,就变成打工仔了,这是他的美好想法。 让他产生某种不安感觉的,更多的还是这些日子来接触到的一些莫名其妙的势力。 圣龙集团,殷一平,关雅妮,倍感熟悉的武功,圣龙保全,人人交口称赞的也是于紫彤偶像的关总,听于紫彤说他们还有一些隐藏的黑暗势力。 陈家洛,神秘的异能者,虽然看得出他并不算是异能者中的高手,但可怕之处在于他们不为人所知的能力。几乎可以肯定的是,陈家洛背后一定有个神秘的组织,这个神秘的异能组织,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目的是什么? 峨嵋背景的安凯集团,是眼前最大的隐忧。昨天晚上虽然放了安子峰一马,但自己废了他手腕,两个月之内那小子手腕是肯定不能动的了。这样已经是很为他的长辈和他身后的势力留面子了,但恐怕用处不大,安子峰平时的所作所为,他身边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却仍然放纵他,必定是对他宠爱之极。如果自己昨晚下了毒手或者废除他武功,那他和峨嵋之间恐怕就真的是死仇了,在没有清楚敌人势力之前,贸然结下如此深仇大恨,决不是理智者所谓,这也是他手下留情的原因之一。 事实上禹言离开猎鹰之后,受环境影响还是有一些的,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恣意行事了。如果禹言只是修炼了龙欲功,那么他也没有这方面的忧虑了,因为龙欲功秀脸本身就是克服各种心魔的过程,人会逐渐变得心计深沉行事不择手段,遇到昨晚那样的事必定会除之而后快。 但禹言同时修练了天心诀,两种功法虽然融合在了一起,却仍是在不断斗争的,天心诀压制住了龙欲功,才让禹言行事没有那么邪乎,当然下手也就留了余地。事实上,两股真气在禹言体内斗了个旗鼓相当,到底谁占优还真是难说,一旦龙欲功占了主导地位,会发生什么事还真是难说。 禹言杂七杂八的想着,所有的事情都堆积到头脑里,看着正在专心致志开车的紫彤,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个千万之吻,想起自己吻她脸的感觉,忙又偷偷瞥她一眼,那事她应该是不知道的,自己嘴巴要严点,这种偷香窃玉的事情打死也不能说。 回味起她吻在自己脸上的那种柔软到心底的感觉,仍是禁不住心中一荡,却又想起那时候自己心中泛起的几个影子,几个女孩子的身影又慢慢的逐一的浮现在眼前,一颦一笑都有着各种不同的韵味。禹言头脑又纷乱起来,像是灌满了浆糊,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的感觉,几个女孩,到底喜欢哪一个呢? 真他妈烦,我才19岁啊,怎么就遇到这么多复杂的事情呢,禹言这段日子来,首次想起自己的真实年纪。叫小杜和曾柔为孩子的时候,禹言是从来不想自己的年纪的,他想的是心态,从这点出发,禹言接触的人中,大多都可以被他称为孩子。心路似乎是直接从童年跨入了壮年,省略了至关重要的青年一段,真不知道是该为禹言感到悲哀,还是幸福。 禹言脑子里跑火车,从创力世纪的事情,想到自己所遇到的各种不同势力,又莫名其妙的想起自己遇到的女孩子,思维跨度之大,完全可用天马行空不着边际来形容。 禹言心情杂乱的看着认真开车的于紫彤秀美的面庞,侧面的轮廓就像是一个冰雕的美人脸,晶莹白皙,秀美无暇。紫彤真的很漂亮,腿很长,身材也是呱呱叫,真的很迷人,禹言的思想不知道又飞到哪里去了…… 一九九七年的七月二十二日,禹言和于紫彤都永远的记住了这个日子。禹言记住这一天的理由太多,但最主要的是镜子里自己忧愁的面孔。从此之后,禹言恐怕再也不能把自己当作一个无忧无虑的普通青年了,虽然如果要填报天京市十大杰出青年时候,他在年龄上还是够格的。 禹言用难过得有些颤抖的手在股权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仿佛看见无忧无虑的日子嚣张的挥着手,对自己说拜拜。 天使还是魔鬼?看着于紫彤轻松的笑容,心里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情不自禁对着这个成功迷惑了自己的美女自心底发出了疑问。 于紫彤微笑着看着这个孩子似的男人,或者叫做男人似的孩子,心里生出一种休戚与共血脉相连的感觉,从此以后咱们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了。 创力世纪的内部股份,于紫彤占了百分之七十五,另一位和于紫彤父亲一起奋斗的老臣子占了百分之十五,剩下的是员工持股。按照于紫彤的意思,是要把全部股份都无偿转让给禹言,但打死禹言也不同意,最后只得商量了个折中的办法,于紫彤保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剩下百分之六十转让给禹言。 于紫彤好说歹说才劝服了禹言,禹言满腹委屈的刚在合同上的签字处划了一撇,马上想起什么似的又提出了一个过分要求,要与于紫彤签订长达十年的劳动合同,十年之内她不得离职,否则这转让协议他坚决不签字。 于紫彤哭笑不得,心中确又泛起阵阵温馨的感觉,眼里满是柔情的望着他,心道,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签一个一辈子的合同的。 第六十六章 宏图(三) 想起那个红色的小本,于紫彤心里顿时有些害羞,又有些期待,脸红得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个木头恐怕连红色小本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他还没到法定年龄呢。于紫彤想到这里,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连忙捂着自己的脸,体会那种心跳而又满心期待的感觉。 在这样最关键的时候还有这样的心思,我们不得不说,于紫彤小姐的心思飘得太远了些。 这的确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十九岁的禹言在这一天掌控了一个资产过千万的公司,并且聘用了一位任期最起码十年的绝色美女做总经理。 于紫彤见禹言一副愁眉苦脸萎靡不振的样子,不由的笑道:“怎么这样啊,别人当老板都是蹦得老高,怎么就你跟别人不一样啊。这样吧,我们今天晚上找个地方去庆祝一下,当然,是要老板掏钱的。” 禹言苦笑道:“唯一值得庆祝的理由,恐怕就是你终于脱离苦海了,而我的无边无际的黑暗日子就要到来了,你还真是下了个套让我钻进去了。” 于紫彤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他却这样推三阻四,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想起得便宜的事,又不由自主想起昨天晚上的旖旎风光,脸上暗暗发烧。 害羞了一会儿,于紫彤才正色道:“现在你已经是创力世纪的老板了,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位大股东丁叔。丁叔原来是我爸的顶头上司,是比我爸还痴迷于造车的一个老头,整天在车间待着不肯回家。虽然固执,但是只要他认准的事情他就会一直干下去。明天你要去公司看看,一方面谈谈股权转让的事情,另一方面,你想造车的心思一定是和他不谋而合的,你们可以好好聊聊。说实话,我们顶多就是管理者,对这一行来说,我们都算是门外汉,所以具体的执行步骤还是要靠他们才行。” 禹言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一个好汉三个帮,何况是丁叔这样的有经验有抱负的人才。我一定要去和他好好谈谈,我还有一些设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现在有了一个专业技术人才,还有一个专业管理人才,咱们的这一班子算是可以基本上路了。” 于紫彤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道:“刚才还在推三阻四的说不要接手公司,转眼之间又有了一堆的计划,难道你是一眨眼想出来的,典型的口是心非。” 禹言呵呵笑着说:“还不都是被你逼的,从前我哪里想过要管一个公司,还要做这么大的事情?昨天晚上被你一番蛊惑,受到了我人生路上的最大一番思想启迪,你们父女的高大光辉的形象已经在我心里扎了根,很大程度上引导了我的前进方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已经是我的偶像了。我又想到反正我现在年轻,天天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甩开膀子大干一场。” 语气一顿,突然嘿嘿笑了声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优点不多,就是聪明,聪明人走到哪里都是吃香的。所以我下定了决心,无聊之下就多想了点,一位伟人说过,智者与普通人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们永远是思想先行。” 于紫彤笑着说:“我怎么没听过这句话,是哪位智者说的?” 禹言严肃的看着她道:“我!” 于紫彤愣了愣,挥着小拳头在他肩膀上砸了一下,然后咯咯娇笑了起来:“无耻的家伙。” 禹言看着她曲线玲珑的魔鬼身段、娇艳无比的美丽面容,心里突然升起万丈豪情,沉缓而有力的道:“紫彤,我们一定要成功,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他儒雅的身躯忽然之间变得刚劲无比,涌动着无穷力量,眼中透出的坚毅刚强就像黄山顶上万年坚韧的岩石,骄傲而自信的面容,让于紫彤心中也涌起一股强大的冲动,几乎是无条件的信任他,跟着他干,一定没错的! 于紫彤和禹言都沉醉在这种创业的激情幻想中,未来将要面对的困难和挫折已经不是他们所要考虑的,每一块绊脚石都是要搬开的。战略上藐视敌人,他们现在正是处于这样一种状态。 至于战术上如何重视敌人,很遗憾,他们现在还缺少具体想法。毕竟对禹言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也许凭一时热血,拍脑袋立誓言,看起来很雄壮,实际上一点用没有。战场上是要拼到刺刀见红的,商场其实就是一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条充满艰辛布满荆棘的道路。 于紫彤虽然经验不算少,但与以前单单做贸易不同,这次自己选择的新老板,少年热血,心比天高,下定了决心要走一条没有国人从没有走过的路,要建工厂,搞设计,造汽车,国人近百年的梦想能在这么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手里实现吗?于紫彤虽然对他有着一丝近乎盲目的欣赏甚至崇拜,但面对即将面临的艰难险阻,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禹言不是空想家,做了会美梦,马上就回转到现实中来,对于紫彤道:“紫彤,我想了一下,创力世纪这次股权变动的事情不能对外宣扬,要控制在尽量小的范围内,最好只有我们和丁老三人知道。” 于紫彤不解道:“为什么?” 禹言道:“创力世纪虽然公司规模不算很大,但是股权变动这样的大事,如果落在有心人眼里还是很容易引起猜疑的,而且我们以后的主要方向会有所转变,工厂规模要扩大,要建立研究院,有心人如果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即使猜不透咱们要做什么,但也会提前暴露咱们部分意图。造汽车这种事情,虽然大部分国人都支持我们,但也不能排除有些意外干扰。” 于紫彤道:“你是担心咱们的目标提前暴露?但我觉得暴露我们的目标不一定是坏事,最起码可以获得大众的支持,让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做下去。” 禹言摇头道:“暴露我们的目标有利有弊,固然会获得大众的支持,但也会把我们置在峰尖浪顶上。民众的支持力量固然是巨大的,但是却很缥缈分散,也没有实权,短期内很难形成真正对咱们有用的力量。咱们国人别的不行,窝里斗可是最擅长的事情,到时候弄得谣言四起,万一说咱们放卫星哗众取宠,两派力量争论不休,咱们夹在中间,就象行走在刀尖上,往哪边偏一步都会掉入深渊。以咱们现在的实力,实在是不够看,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现在还没那个资格站在这个浪颠上,随便一个小风小浪都会让咱们船毁人亡。” 于紫彤有些吃惊,禹言的一番话虽然说起来容易,却要对咱们的社会现状和民族性格有深入了解才行,自己在商场这么多年,在大方向上看的也比不上他透彻。他不是从小在山上长大的吗,他不是学习儒家文化的吗,他怎么会有这些深刻的认识?用目光深远甚至高瞻远瞩来形容他这一番话也是适当的,难道他真的是一个天才? 禹言见她呆呆望着自己,摸了摸自己脸道:“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我说的很好笑?” 第六十七章 宏图(四) 于紫彤摇摇头,叹气道:“真的很难相信你才19岁,这种话也许只有39岁的人,才能说的出来,真的不知道你是天才还是怪胎?你对咱们这个社会、咱们这个民族真的是认识到骨子里去了。” 禹言淡淡一笑,也不说话,正是因为自幼那段博览全书的日子,让他不断对比,不断思考,对社会习性和民族劣根性有了很深入的了解。 在猎鹰的那段日子对他更是一种磨砺,要了解不同国家和民族的生活习惯民俗风情,其实就是一种社会文化的学习,人的思想是与文化和社会分不开的。在与敌人的阴谋诡计的生死较量中,他敏锐的观察帮他无数次死里逃生,也促使他对各种社会文化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总不能告诉她,是自己这么多年的艰难苦修和生死磨练才换来这点看起来一钱不值的内心思考吧,禹言心中苦笑。 她是在城市里长大的女孩子,从小就一帆风顺,虽然在商场上尝尽苦辣酸甜,但商场只是个小社会,与这个真正的光怪陆离物欲横流的社会比起来,还是相差一个档次的。最简单的是社会,最复杂的也是社会,禹言自己都有些奇怪,怎么明明只有十九岁的自己,却总以九十岁的心态来打量于紫彤,打量这个社会。 于紫彤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们三个之外,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 禹言点头道:“是的,但这也是暂时,总有一天咱们的这些关系还是要被人挖出来的,我只是希望能尽量延缓这个时间,给咱们多争取一段时间。创力世纪现在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从事汽车零配件和汽车改装贸易,没有特别情况下,一般人是不会注意到这些的。发动机改进装置的测试随着结果的逐渐明朗化,也会慢慢为人所知的,但这样更好,就让这件事浮在台面,聚集大家的目光,甚至可以进行适当的炒作。” 于紫彤此时眼中的禹言,已经有了些小狐狸的感觉。小狐狸丝毫没有所觉,继续道:“这种炒作既可以打响咱们的名气,吸引大家的目光,为咱们聚集人气,同时造成咱们所有精力都铺在这件事上的假象。” 小狐狸有些兴奋的感觉,接着道:“让他们不会注意咱们正在做的事情,一举两得。而咱们的工厂扩建,建立研究院的构想都暗地进行,绝对要保密,对外名称也要灵活处理,广告部,宣传部,名称随便叫,只要不暴露咱们的力量就好。” 于紫彤觉得他的思想有些天马行空信马由缰无拘无束,如果拿去写玄幻小说一定是位巨巨。自己仿佛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以前引为自豪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在他面前都有些相形见绌。 感觉自己正有逐渐花瓶化的倾向,于紫彤逐渐警觉起来,在她眼里,花瓶和花痴几乎就是一个意思,忙集中精力思考了一会儿道:“我有不同意见。” 两个人讨论的这会儿,早将车停在了路边,禹言做了个请讲的手势,于紫彤正色道:“我觉得你在这件事上有些淡化了这个发动机改进装置的作用,过分强调了它的表面意义,忽略了它将带来的巨大经济效益和社会效应。” 于紫彤捋捋额头的秀发道:“事实上,这件事情如果成功,我们将来发展所需要的资金和人脉都可以迅速聚集,为我们的下一步打下坚强的基础。而相反,如果我们不重视它的话,我们下一步的启动资金从哪里来?如果我们的规划开始启动的话,剩下的两千八百万就会象流水一样花出去,而我们这是个长期工程,一两年内很难见到效益,我们的后续资金从何而来?” 禹言点点头笑道:“能请到你这样的总经理,我真的很幸运。其实,我们两个所讲的并不矛盾。你是从具体经营角度考虑的,非常对也非常重要,是咱们发展的基础,我只是讲了我的一些长期规划。事实上,有一件事情我还没有讲,这件事情对咱们来说至关重要,成败也许就在此一举了。” 于紫彤瞪他一眼道:“对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讲的?”这话很是亲昵,于紫彤心里虽有几分羞涩,但更多是气恼,气他竟然还想瞒着自己。 禹言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说出来你会笑话我的。”他此时哪还有刚才那副羽衫纶巾雄姿英发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勃勃气势,顶多就是一抓耳挠腮的顽皮石猴。于紫彤心中暗奇,这小子怎么眨眼间就是两个人了,精神分裂也没见分裂成这个样子的。 “你说吧,你现在是我的老板,我怎么敢笑话你?那还不等着被你炒鱿鱼啊!”紫彤笑着白了他一眼。 禹言陪笑道:“我就是炒了我自己,也不敢炒掉你啊,你现在可是我最重要的人。”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于紫彤脸红着瞟了他一眼,轻声道:“贫嘴!”心里却有一种欣喜。 禹言正色道:“我想用发动机改进装置换发动机设计制造技术,我想造发动机!”禹言的话出奇制胜,又一次让于紫彤愣在了当场。造车和造发动机完全是两个概念,造车可以算作是一种拼装备工艺的设备集成,而造发动机则完全要靠技术积累。技术程度完全是两个档次的,这家伙还真是心比天高啊。 禹言话已说了一半,索性全部揭开道:“发动机是汽车的心脏,没有发动机,咱们造车的梦想就是不完整的,也是流于形式的。所以我想利用这个契机,和那些发动机制造商好好谈谈,咱们可以以部分专利换取部分发动机设计制造技术,当然,这事会很困难。但只要有一家松了口,多米诺效应就会显现出来,毕竟谁没有这个发动机改造技术的话,谁就会落后会被别人吃掉。” 于紫彤皱眉道:“可是你想过没有,咱们这个技术是依赖于发动机而存在的,万一他们结成联盟,拒绝咱们的提议,那咱们这个技术也就没有生存的空间了。” 禹言笑道:“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发生的概率基本接近于零。你是在商业场上摸爬滚打过的,资本的最大价值是什么?是攫取最大利润。在如此巨大的利润驱使下,我就不相信他们能不动心?” 于紫彤笑着说:“你对这一套理解还是很深刻嘛。我还在想,你怎么就单单漏了这个发动机改进技术呢,原来早已是成竹在胸,害我白担心。” 禹言摇头道:“我没有绝对把握,你也不是白担心,这只是我的初步设想,真正实行起来会怎么样还真的很难说,到时候一切都要看谈判结果。你也知道,我虽然是个人才,但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于紫彤妩媚的瞥了他一眼,禹言顿时又有点吃不住的样子,心道这个总经理太厉害了,我要是心志稍微不坚强一点,难保有一天会被她吃了的。 讨论了半天,对于未来的发展方向有了一个初步构想,两个人心底都有一种很充实的感觉,感情上也有所升华。 推荐几本好书: 《异人传》,书号53590 《左手恶魔右手爱神》,书号53605 《狐媚公子》,51953 第六十八章 踪现(一) 对禹言来说,将要到来的并肩作战,使于紫彤已经从亲密朋友升格成亲密战友,战友对禹言来说可是一个最神圣的词,虽然这位“战友”有时候会让禹言心跳加快心猿意马。 基于女孩在某个特定年龄段的特殊梦想,于紫彤的想法则多了些温馨旖旎色彩,不自觉间已将这种关系很巧妙的换了个词,叫做——相依相偎。 于紫彤本来的意思是和禹言单独庆祝一下,但她心中害羞,不敢说出来。禹言又不是很懂(实则是基本不懂)女孩子心思,答应了请客吃饭,想起候芸昨天晚上在家里等了自己一夜,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就跟紫彤说说把她也叫上了。 禹言把自己和候芸的关系告诉了于紫彤,于紫彤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看他的样子,这个小芸妹妹对他非常重要,也只好收起心中的委屈,何况候芸也是个挺讨人喜欢的小姑娘。但知道候芸和禹言住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却泛起一阵恐慌,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万一形势失控,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越想越糟糕,心里头念头百转,要怎么想个办法才好。 候芸看见禹言从车里出来,高兴的跑过来叫了声“言大哥”,脸上笑得象花一样,禹言笑着拍了拍她的头。 候芸看见了从副驾驶室出来的于紫彤,愣了一下才叫道:“于小姐!” 于紫彤走过去握着她的手笑着说:“你不是曾柔的好朋友吗,就叫我紫彤姐好了。”瞥了一眼禹言,又道:“再说了你是禹言的妹妹,就更应该叫我一声姐姐了。” 候芸见禹言微笑着不说话,心里顿时黯然,他们两个一起开车过来,关系应该不简单了,眼圈有些红,忙低下头去轻轻叫了声:“紫彤姐!” 于紫彤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虽然心里有些不忍,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关键时刻出手就得狠。以禹言的粗线条,当然不会理解两个女孩子的心思,乐呵呵的看着姐俩拉家常。 于紫彤拉着候芸坐到了后排,候芸小声问道:“紫彤姐,你和言大哥怎么在一起了?”于紫彤脸上红了一下又马上恢复正常,笑着说:“昨天晚上我遇到了点事,请禹言帮了点忙,一来二去就这么熟了。” 候芸想起禹言说的昨晚是和战友喝酒,怎么又和紫彤姐在一起,难道是言大哥哄我的?想到这里,眼眶红了起来,看了一眼正专心开车的禹言,又看了一眼自己身边娇艳如花的于紫彤,心里如撕裂般疼痛,我是个乡下来的穷丫头,哪里配的上言大哥,只有紫彤姐这样有本事又漂亮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言大哥。 候芸想起言大哥对自己的关心爱护,想起那晚他为自己驱赶风寒的情景,心里又是甜蜜又是痛苦,言大哥以后恐怕再也不会对我这样好了。感觉自己眼里有泪珠涌动的迹象,忙偏过头去,不让于紫彤看见自己眼角晶莹的泪花。 于紫彤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知道这丫头对禹言肯定是有情意的,心里叹了口气,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肩上,眼珠却狠狠瞪了禹言一眼。 三个人找吃饭的地方,于紫彤下定决心让禹言好好出血,一来确实要庆祝一下,二来也有点要“报复”他处处留情的意思。 在于紫彤的强烈建议下,禹言把车开到了“圣世天堂”。见禹言耷拉着脸的样子,于紫彤忍不住笑道:“小气鬼,一顿饭吃不穷你的。” 候芸四周望了一眼道:“言大哥,这里就是以前你上班的地方吗,好大的气派啊!”禹言笑道:“气派再大,也就是一个吃饭的地方而已。” 于紫彤妩媚瞥了他一眼道:“吃饭的地方怎么了,民以食为天,咱们中国人就是讲究一个吃字。这虽然是一个传统行业,却也是一个能挣大钱的行业。这里面的管理经验多着呢,你以后要好好学习。” 候芸愣了愣道:“言大哥,你也要经商了吗?咱们今天是为了什么庆祝啊?”禹言笑着道:“因为一些很巧合的原因,我加入了紫彤的公司,现在也是他们的一员了,基本上算是要经商了吧。” 于紫彤笑道:“别听他胡说,他现在可是我老板了,我以后就要听他的话了。”她知道禹言和候芸的关系,所以也没打算隐瞒。 候芸虽然很疑惑言大哥怎么会成了她的老板,他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但她是个乖巧的女孩子,言大哥在自己眼里本来就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又是一个自己哥哥临终托付照顾自己的人,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呢,便也笑着点点头道:“言大哥,恭喜你了。” 禹言苦笑道:“我是被紫彤逼上马的,可没什么值得祝贺的。”想起候芸以后一个人在餐厅孤单单,自己也不能放心,何况紫彤这边事业刚刚开始,也需要值得信赖的人,便道:“小芸,你紫彤姐这边现在正需要人手,你愿不愿意过来帮帮她?” 于紫彤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忙拉着她的手道:“是啊,小芸,我现在这边事情可多着呢,你愿不愿意过来帮帮我们?”候芸忙摆着手道:“紫彤姐,我什么都不会,恐怕帮不上你。” 紫彤道:“不会没关系,可以慢慢学的,小芸你这么聪明,一定能很快上手的。”禹言也道:“小芸,你迟早也是要走上社会的,现在先帮紫彤一下,多学点东西,对将来也是有好处的。” 候芸想起言大哥已经开始了自己的事业,如果自己不能努力,恐怕会离他越来越远,将来他还会不会认自己这个妹妹都难说,想到这里心里有些恐慌,望了禹言一眼,怯怯的道:“言大哥,我真的能行么?” 禹言点头正色道:“一定能行的。”候芸心道,言大哥如此信任我,那我就一定要作出成绩给言大哥看看。她本是一个性格坚强独立的姑娘,有一股韧劲,听了禹言的话,顿时有了信心,笑着对紫彤说:“那我到时候要是做不好,紫彤姐,可不要骂我啊!” 于紫彤见禹言一句话就能让这妮子信心百倍,心道她对这个大哥还真不是一般信任啊,心里打了小九九,嘴上笑着道:“放心吧,这么聪明漂亮的小姑娘,我怎么舍得骂啊?” 三个人笑了一阵,于紫彤说道:“既然这样决定了,那小芸以后就做我的秘书好了,怎么样,总裁先生?”禹言笑着道:“总经理大人安排吧。” 于紫彤点点头道:“那不如这样吧,小芸,你以后要到公司那边上班,就住到我那去吧,正好我一个人住太无聊,你过来咱们也有个伴。”于紫彤闹了半天的心思,只有这句话才是重点,要打破他们假哥哥假妹妹的男女同居的暧昧关系。 候芸心里一惨,这样自己与言大哥最后一点单独相处的机会也没了,伤心了一会又道,自己还能奢望什么,只希望每天能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背影就心满意足了。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偷眼向禹言瞟去。 禹言觉得紫彤的提议不错,自己长期与候芸住在一个屋里,虽然清清白白苍天可鉴,但这样长期下去也不是办法,以后候芸有了男朋友,他会怎么想?现在正好紫彤提出来这个问题,这样候芸也能有个人照顾,也解除了自己心里的后顾之忧。想到这里,便笑着说:“小芸,你觉得紫彤的提议怎么样?她家里可是温暖舒适,四季如春啊!” 推荐几本好书: 《异人传》,书号53590 《左手恶魔右手爱神》,书号53605 《狐媚公子》,51953 第六十九章 踪现(二) 候芸心道,再温暖的地方也比不上我那间小屋,可是看言大哥的样子也是想让自己住到紫彤姐那里,难道言大哥真的很讨厌我? 一种浓浓的自卑立刻涌上了心头,强忍住眼中的泪珠,候芸点点头道:“好吧,言大哥——”她深深望了禹言一眼道:“你以后可要好好照顾自己。”说完马上推门下车,眼中泪珠早已奔涌而出。 禹言想起她每天晚上熬了绿豆汤等自己回家的情形,叹了口气,心里也有几分怀念那种温馨感觉。 三个人这顿饭是吃的各有感觉,于紫彤是心得意满,候芸是满腔惆怅,禹言却有些惭愧,惭愧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好候芸,辜负了猴子的嘱托,只得在桌上不断给她夹菜,一个劲催她多吃长胖点。 候芸实在忍不住,红着脸说,言大哥,我自从到了天京,已经长胖了好多了,别再给我弄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了。 禹言一本正经的打量着她,然后严肃的点头,不错,是长胖了点,但这个是远远不够的,来,这个红烧乳鸽是专门为你点的。 候芸心里好笑之下,却又有点甜蜜,原来,言大哥还是象以前那样关心我的。看他辛勤为自己夹菜的样子,突然感觉就这样也不错,最起码他还是自己的大哥,还能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脸,自己也应该知足了。 心事暂时放下,心情也好了起来,三个人又有说有笑起来,真正的进入了庆祝的气氛。 关雅妮和郭毅刚下楼就看见了禹言和两个漂亮女孩子正在说笑着。郭毅奇道:“那不是禹言么?他怎么在这里?”关雅妮冷冷道:“我批了他三天的假——这个人就只会骗女孩子。” 禹言也看到了两位顶头上司,微笑着招了招手。两个人走过去,禹言站起身来笑道:“两位领导,我和两个朋友一起来这里腐败一下,顺便问一声,集团内员工在这里消费有没有优惠?” 郭毅还没说话,关雅妮已经冷声道:“八折!”禹言笑着点点头道:“这个折扣不错,希望我以后的薪水能够支撑我每个月来这里腐败一次。” 于紫彤也站起身来笑着说:“关小姐,你好!”关雅妮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道:“原来是于总!”禹言一看这两位美女认识,皮厚的笑道:“既然两位认识,那关经理能不能赏个脸也坐下来,顺便把咱们这一桌的单也免了,不瞒你说,这次本来该我买单的。” 对于他在自己面前的胡言乱语,关雅妮已经有些忍受力了,两位美女一起给了他个白眼,一个冰冷,一个妩媚。 关雅妮道:“于总大驾光临,这顿自然是我请了。”于紫彤笑道:“谢谢关小姐好意了,我这次是和朋友一起出来的,已经说好了由他买单。你也知道,有些人是很乐意为咱们女人买单的。”目光蕴藏着深深的笑意,大有深意的望了禹言一眼。禹言顿时心里叫冤,我什么时候乐意为你买单了。 关雅妮点头道:“原来禹言是于总的朋友,他运气挺好的,能交到于总这样的朋友。禹先生,请问你还回来上班吗?” 禹言愣道:“我不是已经被你聘用了吗,按照道理来说,我现在是在休假中。” 关雅妮满意点头道:“我是怕你这样的人才被于总挖走了,不过我相信于总对挖别人家菜地也是没什么兴趣的。对吧,于总?” 于紫彤笑道:“对于土豆白菜,相信关小姐和我一样都是不感兴趣的。”两个女孩子话里有话针锋相对,禹言听清楚了一点,那就是在她们眼中,自己就是连土豆白菜都不如! 看着关雅妮聘聘娜娜离去的身影,禹言奇道:“紫彤,你和这位关小姐以前认识么?”半天没有说话的候芸道:“这位关小姐好漂亮啊,言大哥,你也认识她么?” 于紫彤道:“天京的商圈就这么大,想不认识也难,我在几次聚会上见过她,和你们那位关总在一起,她在圣龙集团的地位绝对不低。怎么,她是你的顶头上司?”禹言苦笑道:“她是圣龙保全公司的一位副经理,我是她手下一兵。” 于紫彤似笑非笑的道:“难怪你那么热情的加入圣龙集团,换做是我,如果有这么一位漂亮迷人的女上司,我也一定会奋不顾身的投入她的怀抱。” 禹言自然不能告诉她们自己接近圣龙集团的真实目的,只能无奈笑道:“怎么话到你这就变味了?为了证明我的清白,看来我只能打辞职报告了。唉,可惜了这么一份好工作,薪水有8千呢!” 于紫彤摇头道:“你现在不能辞职。咱们事业刚刚开始,还缺乏人脉,也缺乏强有力的后台,你有这样一个机会进了圣龙集团,不仅可以学学人家的管理和经营之道,而且有机会的话,还要尽可能和他们搞好关系,即使不是支持我们,最起码也不能成为咱们的敌人。” 禹言笑道:“我现在是一个小兵,哪能和人家高层接上头,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些道理。但是我走了,创力世纪这边的事情怎么办呢?现在正是刚起步的时候。” 于紫彤白了他一眼:“创力世纪的事情,现在已经有了初步规划,明天见了丁叔咱们再好好谈谈,拟出一个详细规划和当前重点,然后咱们慢慢来,不能急。你以为就你那三千万就能造车吗?顶多是把摊子铺开,后期需要的资金恐怕是这个的十倍都不止。现在只能抓住眼前重点,一步步来,同时寻找各种机会接近各大集团寻求他们的资金支持,这样咱们后续计划才能进行下去。” 候芸是自己人,于紫彤也不用忌讳什么,接着道:“这位关小姐在圣龙集团是重要人物,希望你和她能搞好关系,相信对咱们未来的发展是很有好处的。” 于紫彤心里一酸,叫自己中意的人去和别的女孩搞好关系,放哪个女孩子身上也受不了:“记住了,虽然叫你们搞好关系,但那也只是合作关系,别弄些什么乱七八糟不清不楚的事情,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紫彤终究是个女孩子,捻酸吃醋是天性,对候芸这样忠厚老实的姑娘都有深深的警惕,何况是关雅妮那样的绝色佳人呢,这家伙到时候怕是乐不思蜀了。 于紫彤越想越不放心,直想让这家伙辞职不干算了,但想想这是自己和他事业发展的一个机会,就这样放过实在太可惜了,只得咬着牙道:“这件事别人也管不了你,你自己把握着看着办吧,别辜负了我——我们——大家的心意就好了。” 禹言对关雅妮这种高傲冰冷的女孩子确实是没什么好感的,自然想不到紫彤的心思,只微笑着点点头。 吃完饭后,候芸说要先回去收拾东西准备搬到紫彤那去,于紫彤知道她是给自己二人留下独处机会,心里暗暗感激。 在于紫彤的强烈要求下,禹言只好开着车向外环线驶去,心里念道:兜风?有什么好兜的,开车是个体力活,这丫头纯粹是想折磨我。 看着禹言专心致志的开车的样子,于紫彤觉得这个世界又变得静谧起来,有一种志得意满的感觉,似乎这种日子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想要的,但愿这条公路长点,再长点,永远没有尽头才好。这种旖旎时刻,女人是精神动物的本质便又暴露无遗了。 “…… 每次我坐在这里 想到收音机旁的你 总是觉得很好奇 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 是和朋友快乐的聊天 还是偷偷伤心 不过能在这无限大的世界 透过小小录音间 和你相遇对我来说 却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有时候聊聊你不太感趣的话题 有时候收到来信却没时间处理 相信一定有什么让你感受深刻 而我却从来没想过 就象你现在听到的这首歌 它叫做世界无限大 你愿意跟我说说 你的世界里 正在发生的事情吗?? ……” 阿雅的声音透过收音机轻轻传来,弥漫在车厢里,有一种暖暖的温馨感觉。于紫彤的心情也跟着轻松愉快起来,看着他的脸,心里升起一股淡淡柔情,忍不住开口叫道:“禹言——” 禹言轻轻摇头止住了她,双手把住方向盘,嘴角泛起一丝冷冷的笑意,盯着后视镜缓缓道:“我们被盯上了——” 见于紫彤惊骇的神色,禹言微笑着,眼里射出鹰隼般犀利的目光:“喜欢飞车吗?” 第七十章 胁持 于紫彤忙道:“会不会很危险?”禹言微笑着说道:“相信我,系好你的安全带就可以了。”于紫彤忙将安全带扣紧,禹言脸色镇定,也不说话,脚下用劲一踩油门,车子便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于紫彤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紧紧跟着三辆车,一辆黑色普桑,两辆中型面包。后面的三辆车见前面的车加速,也急忙加快速度冲了起来。 绕城公路是单向三车道,禹言行驶在中间车道上,距离前面的一辆中型货车不足十米,与左边车道一辆卡车、右边车道一辆轿车并行着。禹言瞥了后视镜一眼,冷冷一笑,挂挡加速,瞬间速度加到了160码,轿车象是飘在路上,领先左边卡车一个半车身的距离,距前边货车六七米的距离。 于紫彤心里紧张,忙紧紧抓住座椅。禹言微微一笑,轻叫一声:“注意坐好了——”猛地向左一打方向盘,高速行驶中的车体便象来了个整体飘移,从中间车道窜到了左边车道,身后的卡车距离车身仅有一米的距离。 这辆被于紫彤父亲改装过的车,操作灵活性果然是远胜其他车。禹言双手握紧方向盘,等到大半个车身进了左车道,方向盘迅即右拨,车身便笔直的行驶在了左车道中。后面卡车司机瞪大眼睛,望着这辆刚才还在另一个车道和自己并排行驶、转眼间却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自己正前方不足一米处的普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于紫彤还没来得及惊叫,禹言已经油门一踩到底,速度飚上了180码,排气管突突冒着黑烟,车子就像一溜烟似的跑出了老远。后面的三辆车视线被前面的车挡住,禹言加速漂移摆脱一气呵成,后面的车还没反应过来,于紫彤的普桑便已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刚才整车漂移的那一幕,让于紫彤惊恐莫名,此时车子虽然速度很快,倒也不怎么害怕了,见禹言一脸悠闲的样子,忍不住道:“你,你,刚才怎么做到的?吓死我了!” 禹言微微笑道:“和我在一起怎么样?每天都有新惊喜吧!”于紫彤轻呸一声,脸红了一下,接着又道:“是谁跟踪我们?” 禹言心里早有盘算,自己来天京这段时间,要说得罪的人只有两个。陈家洛算一个,但两个人都是暗自较量,并没有发生实质冲突,何况陈家洛只是喜欢二丫头而已,他没有理由派人跟踪自己。另外一个,就只有昨晚为救紫彤而得罪的安公子了,以他的实力派人跟踪自己一点问题没有。 两个人互相对忘了一眼,一起道:“安子峰!” 禹言昨晚废了安子峰的一只手,也只有他会对自己二人刻骨仇恨,于紫彤眼中浮起一丝愁云道:“安子峰这个人是睚眦必报的,虽然他在明处已经整不到咱们了,但是安凯集团暗处的势力比明处的势力更可怕。禹言,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禹言嘿嘿笑道:“我早就上了你的贼船,想跑也跑不掉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于紫彤恼道:“你现在完全可以把我抓去送给他们啊,说不定还能在安凯集团谋一个好位置哦。” 禹言笑着打趣道:“倒是有这个考虑,但我似乎没有这么干的理由,你也知道,我现在不缺钱花的。” 于紫彤气乎乎捶他一拳,便不再说话了,禹言呵呵笑道:“和你开个玩笑的,你放心吧,我这个人别的没有,侠肝义胆热血衷肠还是不少的,这样的场面吓不到我。你现在可是我的总经理了,谁也不能动你。”于紫彤白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事实证明禹言前面的一系列动作都做了无用功,对方是有备而来,早已留好了后手。禹言在猎鹰磨练出来的飚车技术虽然是顶呱呱,但是面对三辆重型卡车一字排开占领了前面仅有的三派车道慢慢行驶这种场面也是一筹莫展。 总不能急停转身,然后逆向狂奔吧,那样的话必然会造成不少交通事故。这已经不是在开车可以横冲直撞的猎鹰了,一切都得按照规矩来,禹言自然是要考虑到这些。 同时禹言也在思考自己在对待安子峰这件事情上,是否过于软弱了。如果当时就杀了他或者废掉他的武功,结果会怎么样?那样迎接自己的也许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小阵势了。不管怎样,这个仇是已经结下了,报复也只是早晚的事,看来对安子峰这种人得罪一次和得罪一千次的结果是一样的。如果他再犯在自己手里,绝不能轻易放过了他。 在禹言思考的同时,不知什么时候后面也一起驶来了三辆重型卡车一字排开,将禹言的退路也给堵死了,六辆车将小小的普桑夹在了中间,似乎是要将它碾碎。 见这阵势,禹言不由摇头道:“场面还真够壮观的,如果换成坦克就更好了。” 于紫彤皱着眉瞥了他一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些废话,下面怎么办?”禹言严肃的道:“如果能投降的话,我选择投降!” 结果禹言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六辆车夹着禹言二人的车下了绕城公路,直往外行去。禹言和于紫彤被困在车里动弹不得。 等行到一处树林边上,前后的车都一起停了下来,然后车灯一起打开,将黑夜照得通亮起来。 “果然是个杀人的好地方。”禹言望了一眼外边的树林,轻轻自语道。于紫彤“哼”了一声,心里的恐惧便又加深了一些,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禹言见她惊恐的样子,便握住她的手,对她轻轻一笑道:“别怕,有我呢!”于紫彤被他拿住了小手,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力量,心里恐惧顿减,便也展颜一笑道:“嗯,我也没什么怕的,大不了一死!” 禹言见她坚强中带些柔弱的样子,心里也是有些感慨,如果她昨夜没有遇到自己,又会是怎样一种情况呢?风光无限的女强人,却只能靠牺牲自己的幸福去换取事业的发展,这其中的辛酸又有几人能知?想到这里,心中怜惜之意更盛,握住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二位真是好兴致啊!”窗外传来一声不解人意的冷笑,一个三十多岁体格雄伟的汉子立在了二人车窗前。 禹言推开车门,走到壮汉身前,笑着道:“这位大哥不知怎么称呼,深夜召唤小弟不知有何见教?”说话的同时目光却四处打量,见十来个黑衣黑裤的大汉站在四周,将自己二人包围在内。这些人体格雄伟,目光凶悍,一看就知道是精于格斗拼杀的老手。 壮汉嘿嘿笑道:“别跟老子掉词。朋友,车飚得挺漂亮啊,差点让兄弟们白忙活。今天既然被我们逮着了,除了这位小姐留下,这位朋友你就认命吧,黄泉路上你要好走。” 禹言一愣道:“你要杀我?为什么?你敢动手,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壮汉冷笑道:“兄弟们天天干的就是这事,还有什么敢不敢的。谁干的事情谁心里有数,光棍一点,把事情认了,待会兄弟们动手动作轻点,让你最后一程也走得舒服点。” 禹言嘻嘻笑道:“是安公子派你们来的?”壮汉道:“我不知道什么安公子不安公子,我只知道一件事情,今天晚上你必须把命留在这里。” 禹言眼里闪过一丝冷光,笑道:“你们这么确定能让我把命留下来?你们的主子都没能耐留下我。难道没有人对你们交代过什么吗?” 壮汉冷笑道:“我没能耐留下你的命,但有东西能让你留下来。”周围十来个大汉一起抬手,十余个黑洞洞的枪口便一齐对准了禹言。 禹言既然来到了这里便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看清他们手中的武器也忍不住大吃一惊,倒不是害怕,只是没想到他们手持的竟然是这种先进的制式手枪——贝瑞塔。贝瑞塔是某军事强国80年代中后期列装的制式手枪,质量轻,火力强,击发迅速,是这种手枪的最大特点,即使是在某国,也只是军队里列装。没想到一个黑社会帮派,竟然能搞到如此数目的贝瑞塔,实在是让禹言大大吃惊。 虽然知道这必定是他们通过特殊渠道弄到的枪支,但他们背后究竟有什么强大的力量,让一个黑帮竟能装备起如此强大的制式武器。 禹言心里一凛,这种黑社会帮派对社会的危害是不言而喻的,军人的天职和使命感让他有些坐立不安,心里顿时起了要除去这个黑帮的决心,只是他知道这件事要倚靠自己一人实在是人单力薄,必须得从长计议。 在猎鹰时拆卸安装枪支是基本科目,禹言对这种手枪是熟得不能再熟了,闭上眼睛都能拆完再安上,只是没有想到在离开猎鹰后,竟然会在一个黑社会帮派手上再次见到这些熟悉的老伙计。 禹言心里动了杀气,嘴角抹起一丝冷笑,眸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厉色,浑身功力暗凝,体内的龙欲真气一阵翻腾,似要脱体暴走。龙欲真气是魔门无上心法,讲究修炼心魔的同时消灭心魔,禹言已达大成之境,心魔自是不会轻易入侵。但他此刻满身杀气,与龙欲真气的邪性相仿,若不是体内天心诀的压制,恐怕龙欲真气早已暴行全身,狂躁之下,场上有几人能留下命来还是未知之数。 周围十数人虽然是据枪瞄准,但保险都未打开,根据人的反应时间,从见到自己动手起,对方打开保险到击发,中间大概有两秒不到的时间。两秒,放在一般人眼里那是很短暂的一瞬,但对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特种兵却是足以完成一切致命动作。 禹言是猎鹰的佼佼者,又身负两种神功功力深厚,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相信以他的身手对付这些人是一点问题没有,足以在两秒钟之内解决一切战斗。但此时有于紫彤在,面对这些黑洞洞的枪口,一个稍小的失误都可能造成终生遗憾。虽是体内真气翻腾,禹言也不得不默念天心诀,压下体内那股狂躁真气,娇弱无力的紫彤此时成了他的最大软肋,面对这种场面,禹言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一个,两个,三个,禹言又一遍清点着对方人数,事实上在被强迫着驾车驶到这里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默默计算对手的人数了,观察明处和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是特种兵的基本素质,也是遭遇战时最重要的一环。 以禹言此时的功力,在场的共有几人,每个人在什么位置都看得清清楚楚。禹言清点了一遍,周围连带头的大汉在内,一共十五人。 十五个?恐怕不止吧,狡猾的东西,禹言暗骂道。林中隐藏的两人悠长而缓慢的呼吸,清楚的落在了禹言耳中,这是两个内家高手的气息,隐隐带着股近乎于黑暗的邪异力量,正是昨夜禹言在安子峰身上感受到的那股内息。 其中一人的气息更加绵长有力,功力更深,禹言六识灵敏,几乎可以肯定这林中功力较浅的那人便是安子峰,至于另外一人,当然是安子峰请来助拳的高人了。 又最后确定了一遍,似乎没有什么遗漏了,但禹言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仿佛还有什么东西没有看到。这种感觉与退伍前最后一次伏击时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有了上次经验,禹言现在对这种感觉几乎是完全信赖。 于紫彤早已下车,站在禹言身前,紧紧握住了他的手,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虽然心里害怕身体也有些轻微颤抖,却望着禹言轻轻一笑,眼神坚定无比。 那次疏忽大意牺牲了两位亲密战友自己也被迫离开了部队,结果之惨痛让自己至今难以接受。而这次又会是什么结果呢?不管是什么结果,都是自己不能接受的。 是哪里有遗漏吗?禹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静静思考场上的情势。周围围攻的大汉却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握枪的手慢慢向保险触去。 禹言的心紧了起来,握住于紫彤的手上渐渐渗出了冷汗。 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了,禹言不敢有任何一丝冒险,轻舒手臂将于紫彤搂在了怀里,脚下一点,身体鬼魅般飘了出去,直向外围一个大汉袭去。在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禹言左手犹如一只铁臂般拧住他的胳膊,微一用力,便听“啪”的一声脆响,大汉关节已经错位,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禹言顺手摘下他的枪,脚下一顿,挟着于紫彤跃上了卡车顶部。这一连串动作干净利索,出手极快,祥云百变的魔门身法更是神乎其神,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禹言已完成了滑步夺枪跃起隐蔽的全套动作。 落到厢尾之前,禹言顺势一侧身,手臂舒展,也不瞄准,随手啪啪两枪击中了两名大汉持枪的手腕,两声惨叫的同时,两支贝瑞塔落在了地上。 禹言开枪的同时,醒悟过来的对手也一起开火,子弹嗖嗖的擦着禹言的头皮掠了过去。禹言和于紫彤靠在车厢后隐蔽了起来。于紫彤似乎还没有从刚才腾云驾雾的感觉中清醒过来,呆呆望着禹言。 禹言忙轻轻拉拉她的手,于紫彤似乎才从梦中惊醒,忙抓住禹言的手道:“你没事吧——”话音未落,一颗子弹啪的一声从身边飞了过去,紫彤“啊”的一声扑进了禹言怀里,浑身颤抖着。禹言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没事的,别怕,有我呢!”于紫彤如一头柔弱的小猫般在他怀里扑得更紧了,鼻里嗯了一声,紧抱着他不肯松手。 禹言眉头一皱,以他的功力,刹那间制住场上的十五个大汉他还是有把握的,由于那股危险的感应,更心挂于紫彤的安危,他采取了最保守的方案,出其不意的夺取了一个隐蔽点,这样虽不如直接制住对手那样迅捷,却能为自己赢得空间,也让他有了充分思考的时间。现在这种对峙场面正是禹言所期盼的,与特种作战相比,这种黑社会的械斗,无论是队形还是策略都业余得多。 禹言扶正紫彤的身子,轻轻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待在这里,一定不要动,我去去就来。”紫彤乖巧的点点头道:“你要小心。”禹言刚要转身,于紫彤忽然拉住他的手,轻轻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红着脸道:“去吧。” 禹言微微一笑,转身倚靠车厢壁略一瞄准,旋转的弹头在他眼里清晰而又有力的击中第三名大汉的手腕,又一名敌人失去了战斗力。趁这个间隙,禹言身体似一缕轻烟般飘起侧移,以人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掠到另一个车厢后,又轻轻飘身而上,疾如狸猫般窜过车顶。 对面趴卧在地的十余名壮汉除三人正在换弹匣外,其余人对禹言行踪的变化也毫无所觉,正趴在原地射击。禹言手里的贝瑞塔填满了两个弹匣,共十六发子弹,禹言弹无虚发,三颗子弹废掉了三个敌人手臂。 战场上讲的是准和狠,如果禹言狠下手来,恐怕真要变成一场屠杀了。但现在不是在猎鹰了,禹言受了现实规则的约束,下意识之下难下狠手,何况这些人只是走狗打手而已,并不是罪魁祸首。 禹言一个速射,连续六发子弹废掉六人,身形又腾空而起跃至另外一辆车顶。这一着对手根本没料到,一时被打了个手忙脚乱,剩下数人翻滚着寻找掩体,慌张而又忙乱的射击。 领头的那个壮汉见自己这边只剩数人,以对方的刚才表现出来的神鬼莫测的身手,要灭掉自己几人简直易如反掌,心下大为惊慌,高叫道:“兄弟们,目标扎手,上硬的!” 第七十一章 杀 剩余的几人汉子从掩身处取出一个椭圆的东西,一把拧开,狞笑着向禹言身前扔了过来。禹言终于知道这种危险感觉从何而来了,他们手上的竟是军用手雷,这种手雷威力巨大,爆炸覆盖半径在十米开外,制式枪械军用手雷,做黑帮到他们这个程度也真算是登峰造极了。 禹言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威力如此巨大的武器,盛怒之下想起隐藏在车厢后的于紫彤,顿时心神俱裂,全身功力涌出,身形如电般射往厢后。顾不上看紫彤一眼,一把搂住她的腰,大喝一声道:“快躲。”将紫彤紧紧护在自己怀里,身体如鹰隼般腾空而起,只往外射去。 禹言全力施为之下,这一番动作如电光火石之间,已不能单单用一个快字来形容,几乎超越了人体极限的速度。但军用手雷的威力岂是人力所能抗拒,身后接连几声巨响,巨大的冲击波就像一座倒塌的大山直往禹言背后袭来。 看了看紧闭美目倒在自己怀里的于紫彤,禹言全身功力施展到极限,紧紧搂住她,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冲击,巨大的气浪如排山倒海般袭来,禹言只觉似有一把大锤狠狠锤在了自己胸口,护身罡气一散,再也承受不住这股冲击力,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涌上了喉管。 禹言拼命压制住翻腾的血气,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背上已被弹片擦伤。此时体内两股真气一起汹涌而出,天心决忙着修补他受伤的经脉,龙欲真气却似乎感受到了那股血腥之气在他体内蠢蠢欲动,挣扎得越来越激烈,竟如同煮沸了的水般在他体内翻腾。 此消彼涨之下,龙欲真气势力越来越强大,竟压制住了天心诀内息,如同一条桀骜不逊的巨龙在体内东突西窜,直有地动山摇排山倒海之势。 禹言只觉得浑身的热血似乎都在燃烧,仿佛又置身冲锋陷阵的沙场,战友昂然不倒的身躯,敌人喷溅的鲜血,让他有一种嗜血的冲动,黑色的瞳目射出幽森的目光,嘴角泛起一丝邪异残酷的冷笑,敌人,就是该死的。 此刻的禹言再没有了平时的那股儒雅之气,修炼龙欲真气的心魔历程让他克服心魔的过程中渐渐沾染了些魔性。 轻轻将于紫彤放在一边,在她惊恐注视的目光中,禹言露出洁白的牙齿,缓慢而又坚定的道:“闭上眼睛!”他此时的话似乎有无穷的魔力,于紫彤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美目。 禹言嘴角浮起一丝阴笑,眨眼间身形已如鬼魅般闪烁出十来个身影,祥云百变,魔门无上轻功身法在此时的禹言施展开来,有如一缕林间的轻烟,只能感觉到他的拂过,却永远不知道他在哪里存在。 禹言的动作太快,剩余的几条大汉如同傻眼般看着眼前幻化出的十几条人影,想要开枪却不知道哪个是真正的目标。 “就从你开始了——”禹言阴冷一笑,黑洞洞的枪口顶在眼前大汉的额头上。一米八高的汉子立即如同筛糠般跪在了地上,禹言一把扯过他的衬衣覆在他额头上,枪口隔着衬衣顶住他额头,手指轻轻一勾,枪口喷出一朵耀眼的小花,黑色枪身迅速脱离,一滴血丝也未曾沾上。 “狗,又少了一只!”禹言吹了下枪口,虽是微笑着,却散发着死亡到来的气息,剩下的几个大汉在看着同伴被杀的时候便已傻掉,平时只有他们杀人的份,哪里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象一只狗一样,毫无抵抗力的跪在地上任人宰杀。 渗入到心里的深深恐惧让他们忘记了呼吸,眼前这个懒洋洋的有些邪异的人似乎已经成了来自地狱的使者,先前对他只射手臂而残存的一丝侥幸已彻底抛开,领头的壮汉自制力稍强,虽是浑身哆嗦,却仍然挣扎着说:“你——你——要干什——” 禹言横起一掌似毫不用力般砸在他脖子上,看似不经意的一掌却将一百八十来斤的壮汉砸出四五米远,挣扎了一下便再也动不了了。 “配角,是没有发言权的——”禹言阴阴一笑:“你们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呢?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可以选择自己结束生命,当然也可以选择由我来执行——” 剩下的三人再也承受不住这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脸色煞白如一团泥巴般瘫软在地上,战战兢兢将枪对准自己太阳穴,握枪的手再无一丝力气勾动扳机。 “不要害怕,没有痛苦的——”禹言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长者,微笑着看着他们动作。“不——”剩余的三人一齐大吼,挣扎起最后的力量一起据枪瞄向了地狱来的使者。 “终于有理由宰掉三只狗了。”三声枪响后,禹言望着他们的那朵艳丽的小花冷冷笑道。“看戏的朋友可以出来了——”禹言对着林中喊道,嘴角那丝微笑却更加冷酷了。 “禹先生好身手,好手段,峨嵋萧重山有礼了。”树林中缓缓跺出一老一少二人,前面的六十余岁年纪,步伐缓慢有力,目中精光闪闪,一望便知内力深厚。后面那个年轻人一只手上缠了厚厚的绷带,望向禹言的目光里充满了刻骨仇恨,正是事主安子峰。 “峨嵋?会用枪甩手雷的峨嵋?”禹言眼里闪过一丝冷冷戏谑:“今天当真是见识了峨嵋的名门风范。” “禹先生是圣龙集团的?不知是哪门高弟?子峰是我师侄,我想这其中必定有些误会,不如——”禹言冷笑着打断他的话:“不用套近乎,什么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我手上已经有几条冤魂了,不在乎再多两个。” 萧重山的耐性极好,闻言道:“禹先生不必在意这些,这些兄弟都是出来混的,过的就是这种日子,能倒在禹先生手下,也算是他们没白来这世上一趟。今天这件事不如就此揭过,从此大家两不相欠,再无瓜葛,禹先生看如何?” “光棍人人都会做,今天这件事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废了他——”禹言指着安子峰冷道,眼中一丝厉芒闪过,绝不姑息敌人,被魔性主宰了的禹言再没一丝的怜悯之情。 “我他妈先废了你——”只剩一只手可用的安子峰暴怒之下忘记了自己与禹言之间的实力差距,狂怒着攻了上来,单掌聚集全身功力,一股黑暗气息直往禹言面门攻来。萧重山忙道“子峰小心”,迅速欺身而上,双掌一错,往禹言后心窝攻来。 禹言嘴角冷笑,脚下微动,避开后面掌风,身形却如疾风般闪过安子峰面前,闪电般拿住他手掌,双腕用力,安子峰“啊”的一声惨叫,唯一完好的一只手腕也被废掉了。萧重山急怒之下身形腾空,十成功力聚于掌上,疾如闪电般向他拍来。 禹言也不惧他,放开安子峰,力聚双掌迎上前去。砰的一声闷响,萧重山噔噔噔连退五步,禹言受伤在前,真气只能凝起五成,这一掌已是用上了四成功力,体内气血一阵翻腾,龙欲真气却如吃了兴奋剂般丝毫未受影响,越发的兴奋起来。 禹言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光,龙欲真气迅速行遍全身,浑身的热血便又沸腾起来。禹言冷哼一声飘身而上,龙欲真气力聚双掌,双掌便象燃烧般火热起来,禹言一言不发,滚烫的双掌直往萧重山胸前印去。 这一势去得极快,萧重山尚在上一掌的余威中未曾回复过来,眼前便已出现禹言滚烫的双掌,无奈之下匆忙出掌,尚未接触到禹言手掌,只觉心口似是被滚烫的万斤大锤锤中,压迫而又剧痛的感觉让他甚至短暂的失去了意识,身体连退十几步仍止不住坐在地上,鲜血自口中汹涌奔出,伤势极重已无再战之能。 安子峰见师叔重伤在禹言手下,心里得知今天必定讨不了好来,忍痛聚起浑身功力,双脚猛窜便要逃走。禹言嘴角闪起一丝冷酷的笑意,后发而先至,轻飘飘闪现在他面前,重重一掌拍在他肩上道:“哪里去啊,安公子?” 安子峰面色一变,撩起一腿直揣禹言裆下。禹言右膝着力狠狠撞在安子峰膝盖上,安子峰尚未来得及叫出口来,禹言又是一记“撩阴手”重重拍在他气海上。安子峰只觉自己像是一个充满气的皮球被戳破了,浑身气息外放,二十余年苦修的内力竟已瞬间不见踪影。 “撩阴手?你是魔门中人?”刚刚恢复过来的萧重山正好看见了禹言这一记杀着,震惊之下立刻惊叫失声,连自己师侄被废除了武功竟也顾不上来。 禹言心中一凛,他也知道魔门?现在这个世界当真还有魔门存在?他刚才拂在安子峰气海穴上的一着正是杂经总汇中记载的魔门“撩阴手”,却没想到被萧重山认了出来。 “你废了我武功?”安子峰自然不会管什么“撩阴手”,苦修二十年引以为豪的内家功夫眨眼间失去,对这种公子哥实在是一个不能忍受的打击。 “你不是很喜欢女孩子么?”禹言想起昨晚他对紫彤的所作所为,脸上泛起一丝残酷的笑意,落在安子峰眼里便如同看见了撒旦的招手。 “不——”安子峰大叫一声,接着便是“啊——”的一声凄厉惨叫,禹言嘴角泛起一阵残忍的笑意,重重一脚踢在了他裆下。以禹言的功力,安子峰即使恢复能力再强,恐怕也是三辈子做不成男人了。 看着在地上翻滚的安子峰,折了两手一脚还有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五肢已去其四,这大概就是他平时为恶的报应吧。萧重山叹口气道:“今日我们折在魔门高弟手里,败得一点不冤枉。以禹先生的功力,天下能与你为敌的也就区区数人了,魔门百年基业果然是非同凡响。” 禹言冷冷一笑,缓缓道:“我圣门百年岂是你一个小小峨嵋所能比拟的?今天我目的已达到,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带着这个废物走吧。” 萧重山叹道:“我回去之后必定将此事如实禀告各位师兄弟,自此之后,凡是你魔门存在的地方,我峨嵋必定绕道行走。” 萧重山强撑起一口气行到几个被禹言击中手腕的大汉身前道:“剩下的事情你们解决,记住,谁要是敢泄露今天的半点消息,我绝不轻饶。” 禹言不去管他如何布置善后,走到隐藏在远处的于紫彤身边,见她娇躯还在一阵轻微颤抖,却仍然听话的闭着眼睛,沾染了些许魔性的心灵顿时温馨平静下来,轻轻笑道:“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你真的没有睁开过眼睛么?” …… 这一场恶战下来,于紫彤受的惊吓和感受到的惊喜,比前面二十多年的总和还要多,当她用颤抖的双手握紧方向盘,开着那辆在枪战和爆炸中奇迹般幸存下来、只有车后盖上残留了几个弹孔的普桑上路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 看着旁边这个孩子般深睡的男人,想想自己偷偷睁开眼睛看他谈笑间以最残酷的手段击毙敌人时的那副魔鬼样子,心里有些恐惧,却又有更多的惊喜。 她知道他不是那种残忍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理由,这些劫持自己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人,如果换成是别人,早已经不知道是哪里的冤魂了。对禹言处置安子峰的手段,她更是心里赞成,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再继续示弱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安凯集团也不是不能碰的大老虎,最起码他们今天晚上便已经彻底失败了。 他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人,温柔的时候象团棉花,不开窍的时候象块榆木疙瘩,油嘴滑舌的时候是个坏小子,正经起来又成了个哲学家,战场上却是最强壮的勇士和最冷酷的杀手。 于紫彤微笑着握住他的手,看他靠在椅上熟睡中婴儿般的笑容,心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在我眼中,你就是一个傻傻的男人。想到温柔处,又紧紧握了下他的手,手心里那火热的温度,让她整晚沉浸在恐惧和惊吓中的心慢慢温暖起来。 禹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张香气四溢的大床上,这张床禹言并不陌生,前天晚上他就是把于紫彤放到这张床上安睡的。 禹言对昨天晚上的魔性迸发印象深刻,一阵杀伐之后龙欲真气才慢慢平静下来,又与天心诀缠斗起来,并最终维持在这种平衡状态。一夜之间,禹言已经旧伤尽复,这当然要归功于天心诀。 禹言对龙欲真气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这是一种带着邪性的功夫,心魔作祟,嗜血好斗,真是适合魔门弟子修炼。幸好有天心诀与它相生相克,禹言才能顺利得破心魔,修至大成之境。 禹言想了一会儿,对解决昨天的事也还算满意,看样子峨嵋派很是忌讳魔门,有魔门弟子身份做掩护,暂时不用担心安凯集团了。惭愧的是,身为魔门弟子,却至今尚未找到组织,禹言还是有些汗颜的。 于紫彤进门来的时候,便看见一个如阳光般天真灿烂的男孩坐在床上挥舞着拳头道:“嗨,美女,有没有吃的?” …… 吃过所谓的“早餐”,禹言才知道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候芸昨天夜里就已经打电话到于紫彤手机上,知道禹言在紫彤这里,才放下心来。因为昨天晚上的意外事件打扰,于紫彤心里还是有点放不开,便撤掉了原定于今天去创力世纪的计划,拉着禹言到处瞎转。 对昨天晚上的兜风事件深有所悟的于紫彤再也不敢出什么嗖主意,拉着禹言尽往人多的地方钻。禹言对昨天晚上她受到的惊吓心存愧疚,便一切都依了她,任她拉着自己的衣袖瞎逛。 禹言看着于紫彤像个小女孩般买小吃画糖人,不由得连连摇头一阵好笑,都这么大的孩子了还玩这个,好像记得九号也喜欢这个的,有几次休假出来大伙一起在天京瞎逛,还拿这事取笑过九号。 紫彤咬了一口小糖人,看见禹言贼贼的笑,一把拉过他的胳膊挽住他的手臂道:“笑什么笑,很好笑么?不准笑!” 见禹言越笑越厉害,已经有止不住的迹象,于紫彤轻哼一声,一只手紧紧挽着禹言胳膊,另一只手腕在他肩上轻砸了几下,然后将自己咬了一口的糖人塞进禹言嘴里。 禹言呵呵笑着咬了口糖人,甜蜜的感觉还没在口里融化,身后便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道:“一号,是你么?” 第七十二章 谁的心碎 禹言转过身来,便看见了九号秀美而苍白的脸颊。 九号呆呆立在那里,看着于紫彤亲昵挽着禹言的胳膊,刚才她喂他小糖人的那一幕,已深深印在自己脑海里,心里像是被大水淹没般,有种疼痛得窒息的感觉。 九号痴痴望着禹言,这张熟悉的面孔多少次浮现在自己脑海里早已经记不清了,每天想念他的感觉,就像自己的呼吸一样,自然而又必不可少,想念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想念偷偷为他洗衣的日子,想念他嬉皮笑脸叫自己“九号”的日子,想念所有和他在一起的那些的令人追恋的日子。 每天都在想着快些见到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会在如此场景下重逢。看他笑着,闹着,脸上的笑容和以前一样亲切灿烂,九号却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眼前的这张面孔变得虚无而又缥缈起来,那最爽朗最温馨的微笑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他所有的热情和微笑,都应该只属于他旁边那个紧挽着他、美丽而又骄傲的她了。 九号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怒放的花瓣般撕裂开来,一瓣瓣落在地上,轻飘飘的失去了所有的思想,明明是七月的骄阳,却让她如同置身于最寒冷的冰窖,几乎失去了所有意识,眼里残留的只有他和她拥在一起的亲昵画面。 晶莹的泪珠自眶中滑落,九号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低下头去轻唤了声“一号”,便再也出不了声,泪珠落满了脸颊。 于紫彤看着那张酷似曾柔的脸,却又与曾柔有很大不同之处。眉目俏丽而又带些刚强,身段挺拔婀娜,一股勃勃英气扑面而来。 这样一个英姿飒爽的秀美女孩子痴痴呆呆盯着身边这块木头,于紫彤从心底里涌起一种危险的感觉,又有些心酸,这块不解风情的木头也不知道撩拨了多少无知小姑娘的心。心里委屈之下,也是眼圈一红,狠狠拧了禹言一把,不管他的挣扎,紧紧搂住了他胳膊一刻也不肯松开。 禹言看见九号的第一眼便有些发呆,世界上的事真的是神奇,心里刚刚还在念叨九号,她就准时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想起鲁冲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望着她瘦弱而又有些苍白的脸颊,禹言有种说不出的心痛,与九号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又浮现在眼前。和她一起训练的日子,和她一起拼杀战场的日子,和她一起打闹的日子,她得知自己退伍时的样子,在青山与她一起漫步的日子,她的每一次笑脸似乎都落在了自己的记忆中,有点模糊,闭上眼又很快清晰起来。 禹言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感觉,记忆仿佛是春天开在山脚的那朵绚烂的小花,经过时不会闻到她的芳香,驻足观望时才能领略到她正绽放着的灿烂芳华。平淡中的那种感情,徘徊在心灵深处的记忆沉淀,竟也是一种常人难以领略的美丽风景! 身边的于紫彤和对面的九号,两个完全不同却又一样诱人的女孩子,就这样同时站在了禹言面前,在这场互相不知彼此的战争中,于紫彤后发而先到,紧抱禹言的胳膊仿佛在宣告战斗已经结束。她的脸色坚决而又骄傲,不同于商场争斗,这是一场输不起的战争,战败者将承受一辈子的心灵痛苦。 已经默认事实的九号,在战场是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在情场上却是一个和禹言一样尚未幼稚园毕业的孩子,面对站在自己面前的他和她,九号心里如同割了千刀万刀,心碎的感觉让她精神有些恍惚,呆呆盯着禹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禹言心中泛起一阵苦涩的感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紫彤、九号已经化成脑中的两个影子,任怎么驱赶也赶不走。一会儿功夫,脑中又隐隐泛起第三个人的影子,模糊的却又牢牢占据着心灵最深的位置。 场上的一男二女,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就像在演出着一幕最常见的言情剧,剧情是那么老套,他和她的故事,中间插进了她的故事,主角便是立在场上的他、她、还有她。 这出言情剧还有一个一直沉默的观众,这便是站在九号旁边的一个二十四五岁的英俊男子,金丝眼镜,风度翩翩,举止得体,给人的感觉除了和蔼还是和蔼,这是一种良好的教养带给人的感觉。他微笑着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目光落在了禹言身上。 “你好吗?”九号和禹言几乎同时开口,“一号”“九号”这种日常打了几千遍的招呼语却突然之间被这句带着某种程度暧昧色彩的“你好吗”取代,看似更暧昧,却再也没有了那种温馨的感觉,九号只觉自己心里一酸,眼泪便又要掉落下来。 禹言有种感觉,自己和九号恐怕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位置了,禁不住心里一阵苦涩,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涌上了心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如此在乎九号的感觉了。 于紫彤是个极聪明的女人,见他们二人都已开口,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这种旧情人相见执手相望泪眼的场面是最容易让女人捻酸吃醋的,现在见他们两人已经恢复正常,便大方笑道:“禹言,你和老朋友见面,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我先去逛逛。” 九号旁边的英俊男子也微笑着道:“小倩,你们好好聊聊,我等你。”九号对他道了声“谢谢”,禹言这才注意到九号身边的这名男子,见他容貌出色又彬彬有礼,便冲他点头微笑,恍惚之间却觉得这男子的面孔有几分熟悉似在哪里见过。英俊男子也冲禹言点点头微微一笑,优雅的转身离去了。 九号看着于紫彤曼妙的背影,心里一阵凄苦,自己与他相处两年多,却从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孩子这么温柔体贴,他们的关系如此亲昵,也许这种成熟美丽的女孩子才是他喜欢的吧,他们真的很般配的。 禹言从怅然中清醒过来,见九号睁大了美丽的大眼睛紧紧盯着自己,不知怎的竟承受不住她有些哀怨的目光,忙将眼睛瞥向别处,轻叹口气问道:“曾大好吗?” 九号虽是巾帼英雄却羞涩腼腆,有许多话想问禹言却不知如何开口,此时听禹言问起老曾的情况,微微点头道:“挺好的,就是没有人陪他喝酒,他一个人躲着喝,被我们抓到了几次,妈妈老是骂他!” 禹言脸上泛起一丝笑容道:“你们管的也太紧了,手下管着上千号熊兵,马上就要挂金星的将军,竟然被你们两个女同胞制得死死的,说出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特别是你,烟也不让他抽,他就这点可怜的业余爱好,还被你们完全剥夺了,连我都为他叫屈。” 九号轻轻哼了声道:“他年纪大了,烟酒少沾为好。还有你,别抽烟,别跟人拼酒,衣服要换勤快点,脏了就让她给你洗——” 说到“她”的时候眼圈一红,忙接着道:“你爱吃辣菜,但也不能天天吃,对肠胃刺激很大的。还有,你衬衣是穿42码的,鞋是41码的,别买错了。” 禹言笑道:“你都快成罗嗦的管家婆了。”九号低下头去轻抹了把眼角,悄声道:“放心吧,以后想管也管不到了。”禹言心里涌起一阵感动,那种难以言喻的温馨感觉让他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说说你吧,”九号抬起头来望着他道:“你怎么到天京了也不见我——我们?我还给叶子写了好几封信,这丫头却一个字也没透露,把我也瞒得死死的。”九号是那种羞涩的女孩子,不好意思直接给禹言写信,所以每次都是给叶子写,不过信里的内容却大多数是关于叶子他哥的。 “你也别怪她,这事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不是考试完了吗,就想到天京来试试看能不能先找份工作,恰好运气好,找到了一份还算不错的临时工作。今天不用上班,就出来瞎转,没想到却遇到了你。”禹言避重就轻的解释着,好在九号心思落在别处,也没有追问他。 “对了,我遇到鲁冲了。”禹言笑着道。九号也惊喜的道:“鲁冲?他在哪里?”禹言将自己和鲁冲相遇的情形和他现在的状况讲了一下,九号道:“你们两个都在天京却不到曾大那报道,就等着蹲紧闭吧。” 禹言赶紧笑道:“求女侠回去之后找曾大通融通融,原谅我们这一次无知而又愚昧的错误行为,过几天我们一定将功赎罪,你也知道,鲁冲那家伙现在当了经理,可是一头大肥羊。”九号美目瞟了他一眼道:“你一个月八千块钱,也是一头小肥猪了。” 两个人都似乎在逃避着什么,找些轻松的话题聊聊,说说部队的人和事,说说老曾又怎么开始折磨新兵蛋子。说着说着,两个人的思想却又同时跳到了那段一起相处的岁月,无忧无虑的军营生活,生死相依的战场感情,还有谁偷偷拿了别人衣服去洗,谁偷偷做了好菜带给谁吃。两个人谈起来渐渐又少了那层人为的束缚,仿佛又回到了军营中那种单纯而快乐的日子。九号见禹言揭自己的短,似乎忘记了眼前发生过的故事,心中涌起一阵甜蜜的感觉,却难忍心中羞涩,红着脸捏起小拳向他身上砸去。 在远处徘徊的于紫彤装作东瞅西逛,眼光却一刻也没离开过两人身上,见禹言和九号又有复燃之势,便再也坐不住了,脸上挤了个微笑,朝他们快步走来。 九号看见快步如飞的于紫彤,笑容顿时凝结在了脸上,恍惚之间才记起,原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不一样了,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属于自己的一号了,那种从天堂掉落地狱的感觉,让她瞬间失去了思考,脸色一阵发白。 “你女朋友来了——”九号艰难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她自己永远不愿意听到的字眼,使君有妇的感觉让她头脑一阵眩晕,身体似乎都摇晃了起来。 “她不——”禹言刚想解释,于紫彤却象是正好掐准了时间般赶到,笑着抢过他的话头道:“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双手却很自然的又挽住了他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禹言轻轻挣扎了几下,却被于紫彤抓得更紧。 九号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们两人亲昵的姿态让自己有些发狂,身体已经是摇摇欲晃,于紫彤忙一把扶住她道:“你怎么了?” 九号脸色煞白道:“没什么,天有点热。”于紫彤点点头道:“这天是有点热——我叫于紫彤,你是曾柔的姐姐吧,我是曾柔的师姐,也是她最好的好朋友呢,她经常跟我提起一个双胞胎姐姐,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漂亮。” 九号听她提起曾柔的名字,强忍住心中的悲伤,望着眼前这个“夺去”意中人的女孩,轻声道:“那我也叫你紫彤姐了,紫彤姐,你也很漂亮。” 于紫彤嫣然一笑道:“谢谢。哦,那位是你男朋友吗?”于紫彤指着那个朝这边走来的英俊男子问道。 九号脸红了一下,焦急的看了禹言一眼道:“他是——” “你好,我是陈家树。”英俊男子不经意的打断九号的话,微笑着说:“很高兴见到你们!”于紫彤和禹言也介绍了自己,于紫彤也见他有些面熟,便开口问道:“我总觉得陈先生有几分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陈家树笑着点头道:“我还有个小弟,叫陈家洛,混红花会的,于小姐可能认识的是他。”于紫彤见他教养良好语言幽默,咯咯娇笑道:“原来如此啊,家洛学弟和柔柔关系很好,陈先生和曾倩妹妹也是天生一对,站在一起真的很相配。” 九号忙道:“不是的,我们——”陈家树笑着打断她道:“谢谢于小姐,禹先生和于小姐也很般配。说起来,我们家和小倩家还是世交。只是我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念书经商,所以忽略了很多东西,不过——” 陈家树望了九号一眼,眼中的深情直能融化钢铁,缓缓而又坚决的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我已经找到了我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 九号脸红了一下,幽幽瞄了一眼禹言,便又低下头去。 禹言得知他是陈家洛的哥哥之后,心里便有些迷惑,这个陈家树是否也是异能者?见他文质彬彬风度翩翩,一副弱质君子模样,实在看不出他是个异能者。 得知他们兄弟俩正在同时追求曾倩姐妹,禹言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酸的感觉,如果有一天那个曾经无比亲切无比熟悉的九号突然拉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手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禹言心里泛起这样一个问题,却怎么也找不出答案。 看着陈家树和九号站在一起,禹言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他们真的很相配的。这种感觉就像一条毒蛇吞噬着他的心灵,让他彷徨而又心痛,那种无所适从的迷茫感觉,让他强打起个笑脸,鬼始神差的冒出一句:“你们真的很相配的。” 九号愣住了,就像听到了撒旦的魔咒般,泪珠盈满眼眶,呆呆盯着他道:“连你也这么说?”禹言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像是着了魔般说出这种话来,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忙低下头去,避过九号那针尖似的目光。 九号身体晃动几下,勉强站稳,却坚强的忍住不让泪珠滴落在他面前,涣散的目光望着禹言,缓缓道:“我明白了,谢谢你。” 于紫彤也没有想到禹言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看着九号楚楚可怜心碎欲绝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忍,禁不住幽幽看了禹言一眼,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这家伙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有空就来看看爸爸吧。”这是九号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她似乎已经被抽去了身上所有力气,眼神中空空洞洞,不哭也不笑,就像一个失去知觉的木偶茫然的转头,迈步,缓缓离去。 禹言看着九号萧索的背影,一种最珍贵的东西失落了,禹言的心如同压了块重重的石头般挤压在一起,呼吸都微弱起来。 九号缓缓回过头来,看禹言和于紫彤慢慢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影子,已经成为内心最深处镌刻着的最永远和最令人心痛的记忆。记忆,九号的眼泪从眶中落到脸颊腮边,为什么他就只能成为自己永久的记忆呢? 陈家树默默行在一边,看九号心碎的样子,突然紧紧扶住她肩膀道:“小倩,就算你失去了世界上所有的东西,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家树——”九号泪如雨下,再难忍受心碎欲绝的感觉,失声痛哭起来。陈家树冷眼瞥了远处的禹言一眼,眼中一丝厉光闪过。 禹言刚刚转过头,便看见九号泪如雨下的一幕,只觉得心中紧崩的那根弦刹那间断裂了,禹言紧紧咬着牙,手上的青筋高高裂起,一种彻骨的痛感袭遍全身。 最珍贵的东西,终于失去了,禹言鼻头酸酸的,忙抓紧于紫彤的手,快步离去,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眼。 这种结局是于紫彤最希望看到的,可是看到禹言那痛苦茫然的模样,深深的心痛中却隐隐泛起一丝负罪感。爱情战场是残酷的,它消灭的是人的心灵,于紫彤紧紧贴着禹言的强壮的臂弯,感觉他强有力的突起青筋,瞬间便已颠覆了自己的想法。爱情不是怜悯,所有的一切都是要自己争取的,曾倩的失败就在于她过于羞涩,不敢表白自己的感情,又碰上禹言这块大木柴,明明可以是干柴烈火,如今却成了这场战争的落败者。 九号离去后,禹言便失去了对所有事情的兴致,已逐渐有木偶化的倾向。于紫彤很乖巧的陪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在绿树成阴的林间散步,给他擦汗倒茶,陪他浅笑低吟,眼中的温柔似乎都能凝出水来。 两个人集中精神帮候芸把东西搬到于紫彤那里,对今天的事情一无所知的候芸拉住了于紫彤聊天,木柴禹言便又孤单一人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间小屋。没了候芸,这间屋子似乎也失去了那种温馨,禹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九号的事情对禹言的影响是巨大的,这点连禹言自己都没想到。禹言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除了战友情,自己对九号还有另外一种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特殊感情。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就在她第一次到自己分队来报道因为装备不齐被自己怒骂那次,也许就在她偷偷为自己洗衣服那次,也许就在她从家里偷偷为自己带好吃的东西那次,也许…… 太多的也许让禹言难以分辨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萌芽然后成长发展的,只不过现在探讨这些已经意义不大,不说自己与老曾的师兄弟关系,就说现在这种和紫彤的暧昧不清,九号也绝对不会原谅自己,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样貌人品处处优秀的陈家树,也许陈家树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禹言的心又痛了起来,忙撇下九号,想想目前和自己关系错综复杂暧昧迷离的于紫彤。要说禹言对她没有一点感觉,那绝对是假话,她的妩媚娇艳温柔体贴,相处越久,感受越清晰,她的两次轻吻,带给禹言的是心如触电的感觉,毕竟是禹言和女孩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即便是禹言这种木头疙瘩,也绝对会记忆终生怎么也不会忘掉的,只是这种进展之快远远超乎想象,禹言一时还有些适应不过来。 当然还有些事情是禹言不愿意提起的,例如心底的那个影子,每次想到别人时她都会出现在自己脑海里,就像是横亘在他与别的女孩子之间的一条鸿沟,怎么也跨不过去,难道当年那点浅浅的朦胧感觉就真的这么难忘? 禹言的心里就像搅了浆糊,翻来覆去睡不着。半睡半醒之间,听见楼下一阵急促的汽车马达声,又听见“咚咚咚”的上楼梯声音,再接下来就是自己门被人一脚揣开,一个粗嗓门的怒吼声传入了自己耳里:“他娘的熊兵,你把我的倩倩交出来!” 第七十三章 真情 禹言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冲到老曾面前,顾不得问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急道:“曾大,你说什么,九号怎么了?” 老曾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你小子对我们倩倩做了什么,她到现在还没回家?她可从来不会夜不归营的。” 禹言心里一愣,想起临走时九号是和陈家树在一起的,忙道:“她不是和陈家树在一起么?” 老曾摇摇头道:“她早就把家树支走了,说要独自一个人走走。家树不放心,她就让家树去买瓶矿泉水,谁知一转眼间,她就不见了,到现在还没回营区。我和她妈妈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家树又不愿意细说,只说她们下午遇到了你,我一听说遇到你小子,就知道准没好事。她妈妈在家里都快急死了,现在家树他们正分头在找。你小子熊兵给我说说,你到底对我们家倩倩做了什么事?” 禹言忙安慰道:“你和师嫂都别急,九号的身手你是知道的,她不会有什么事的。”老曾牛眼一瞪:“她是我女儿,你当然会说风凉话,你今天不给我交代清楚了,我他娘的有你好看,熊兵,搞什么?” 禹言忙道:“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老曾瞪他一眼道:“你小子还有脸说,到了天京却连个招呼都不打,要不是闹出今天这事,我以为你还在大青山喂鸟钓鱼呢。” 原来陈家树见九号失踪,担心她出什么事,急忙给老曾两口子打了电话。老曾一听九号遇到了熊兵禹言,还听说他和一个叫于紫彤的女孩子神色亲密的逛街,就知道坏事了,这事跟熊兵有关肯定没得跑。又听说曾柔和于紫彤很熟,便打到了于紫彤手机上,接着就知道了禹言所住的地方。老曾知道这事准跟禹言有关,突突突开着吉普就出了门,直往天京大学扑来。 老曾一口气说完,虎虎瞪了他一眼道:“你快说说,你和倩倩到底怎么了,你小子要是敢欺负我们家倩倩,我,我,我他娘的扒了你的皮。” 禹言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还是先别问这些,咱们先合计下哪里能找到九号才是正经。”老曾蛮横的道:“我不管,这事是你惹下的,你要找不到倩倩,我他娘的就拆了你这小破屋。” 老曾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颗烟点上,禹言也是一屁股坐下,到他烟盒子里掏了一根刚要燃着,老曾一把夺了过去:“抽,抽,抽个鸟。你快给老子想想办法找到倩倩。这丫头性子倔,认死理,要是万一——,呸呸,老子乌鸦嘴,瞎说什么呢!” 老曾一阵疾风骤雨道:“要说这事也得怪倩倩她妈,没事非要把她跟陈家树往一块凑,那丫头的心思我这个当爹的都明白,她这个当娘的愣是看不出来,没谱的老娘们。要不是非要逼他们出来走走,倩倩怎么会碰到你这个熊兵?不碰上你这个熊兵又怎么会摊上这档子事?他娘的,你这个熊兵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竟敢丢下我们倩倩去另寻新欢,还让倩倩给撞见了,他娘的,老子怎么会整出你这么一个没用的熊兵来。” 老曾劈天盖脸的一阵臭骂,禹言总算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弄了个清楚,心里也有些愧疚,慢慢将身体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思索着曾倩到底会到哪里去,想想自己与九号相处时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营区里,现在这么大个天京,到哪里去找她的踪影呢。 老曾表面犯迷糊,心里对九号的心事明了的跟镜子似的,见禹言无力靠在墙上眉头深锁的样子,忍不住好心好意提醒道:“你小子好好想想,你和我们家倩倩就没有什么记忆深刻的地方?例如第一次约会的地方,第一次吃饭的地方,第一次——” 禹言摇头苦笑道:“师兄,你都说到哪儿去了,我怎么会跟九号约会——” 老曾怒道:“你就知道跟那个姓于的丫头约会吃饭?我们家倩倩哪一点不好,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姓于的?你小子翅膀长硬了是不是,看不上我们家倩倩了是不是?” 禹言一听老曾越说越没边,急道:“师兄,你这是什么话,咱们这关系,我怎么能和九号——” 老曾大手一摆:“你别管我们什么关系,你只要想想你和倩倩的关系,咱们的关系可以因你们的关系而定。我他娘的就不信了,猎鹰千来号熊兵都让我整的服服帖帖,还搞不定这么点简单关系。” 老曾的心思很简单,师弟变成女婿,称呼变了,本质没变,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况这女婿他早就看中了,靠谱。 禹言想起九号秀美而苍白的脸颊,想起她在自己面前的默默柔情,似乎又看到了九号微笑的亲切脸庞,顿时心如刀绞。九号,你在哪里? 熊兵和老曾窝在墙角,烟一根接着一根,黑暗中烟雾缭绕,禹言仿佛看到了九号亲切的笑脸又浮现在自己面前,她伸出手微笑着向自己走来,走到他身边,脸上绽开春花般的笑容,红着脸害羞的道:“一号——” 禹言呆呆望着她,轻声唤道:“九号——”慌乱中急忙伸出手去,一把抓住她胳膊。 老曾一拳砸在禹言臂上:“熊兵,抓我干什么。” 禹言焦急之下心生幻象,忙松开老曾胳膊,刚想说话,耳中隐隐传来一阵树叶的翠鸣声,时大时小,似远似近,禹言正想凝神细听,叶鸣声已渐渐消去,一丝淡淡的尾韵残留在禹言心中。 这曲子禹言熟的不能再熟,在大青山禹言摘了树叶最喜欢吹的就是这首曲子。禹言心中顿时有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仿佛九号就在附近。 心里狂喜之下,禹言猛地站起身,不理老曾,急奔出屋,如一片枯叶般自楼上飘然而下,直往后山奔去。他心情惊喜之下,全身功力尽展,身形化作夜色中的一缕薄薄烟雾,直往山顶飘去。 九号端坐在一方大石上,孤单的身影在清冷的月下,犹如一座千年不朽的望夫石,默默守望着属于自己的幸福梦想。一片清翠的嫩叶自她唇边滑下,恍如正在梳妆的洛水女神,文静端庄,神色雅然。 禹言呆呆立在那里,此时的九号,就像月光下圣洁的天使,每一丝蹙眉都能拨动禹言内心最深处那根心弦。 九号缓缓转过头来,向着禹言轻轻一笑道:“一号——” 九号的心就像这山顶的月光一样清澈透明,分分毫毫都崭露在禹言面前。禹言有一种迷茫的幸福感觉,缓缓跺到她身前,望着九号清丽的面庞,心中一阵微微伤痛,强露个笑颜道:“九号——” “嘘——”九号竖起嫩白的手指在唇边摇晃着,嘴角挂着水晶般纯净的微笑:“我正在复习你教我的曲子,可是我太笨,总记不牢,你能教教我吗?” 禹言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树叶放在唇边,叶上仿佛还残留着她唇上淡淡的芳香,九号轻轻拉他坐在身边,身体紧靠着他肩膀,看他咬上叶子,脸上泛起一个最纯美的笑容。 禹言仿佛又回到了大青山,回到了和九号相处的日子,淡淡的快乐和忧伤汇成夜风中单调却又清脆的曲子,悠长的余韵徘徊在两人心头,久久不肯散去。 九号突然长身而起,欢快的娇笑着道:“一号,我要跳舞,你能给我伴奏么?”禹言飞一般的冲回房中,取出那根翠玉墨笛,又如一片鬼影般飞了出去。 老曾眨巴了几下眼睛,焦躁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好师弟,好女婿,好小子,就看你的了,看禹言飘逝的背影,老曾嘿嘿笑道:“老子也曾年轻过。” 清冷的月下,九号仿佛化成了一个善舞的精灵,轻轻摆动的齐耳短发,色彩闪动的美丽脸颊,奔跑跳跃的柔美躯体,伴随着清脆悠扬的笛声,尽情展示着女孩的娇媚和秀美。禹言从来没见过九号舞蹈,与战场上的飒爽英姿不同,此时的九号只是青春秀美的一个女孩子,娇美的身躯就像是一只纷飞的蝴蝶,翩翩飞舞着,在心上人面前尽情展现自己的丰姿。 九号望着禹言的眼中,满是化不掉的柔情,她微笑着,跳跃着,尽情舞动着,仿佛要将浑身的活力用尽。大汗淋漓中,九号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腾空而起,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绽放她最美丽的瞬间。 看着她苍白的脸颊,禹言心如刀绞,在她倒地的一瞬,将她颤抖的身躯揽在了怀里。 九号急促的喘着气,美丽的眼中满是泪水,望着他的面庞,轻轻道:“你知不知道,这一辈子,我只为你舞蹈。” 禹言脑中轰的一声巨响,就像是旱日里的一声春雷震响在了他的耳边。禹言不由自主的紧紧将她拥在怀里,哽咽着道:“我知道,我知道。” 九号将头埋在他怀里轻轻摇道:“你不知道,不知道的。我只恨自己,为什么让你知道得这么晚?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天意?” 九号轻轻抹去眼角的泪珠,紧紧抱住他强壮的腰肢,缓缓道:“你知不知道,当你说我和陈家树很相配,我的心就像被撕开了一样,我好想就在那一刻死去,死在你面前。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为什么就不能懂我的心,为什么?” 九号的泪珠落满了禹言的胸膛,那种温热的感觉就像是一团滚烫的熊熊烈火,拷问着禹言的心。 “我爱你/可是我不敢说/我怕说了之后/我就会死去/我不怕死/我怕死去之后/再没有人象我一样爱你!”九号望着禹言的眼睛,羞涩而又坚定,轻轻的念道。她脸上泪痕未干,刚才的一番发泄就像是让她在黑暗中找到了勇气,她勇敢的与禹言对视着,脸上的红晕似乎映红了天边的月亮。 禹言口里一阵干涩,豆大的泪珠滚落到了脸颊。九号含着泪轻轻为他抹去脸上的泪渍,微笑着道:“一号,你不准哭,你是我的一号,我一个人的一号。” 禹言任滚滚泪珠落在了胸前,哽咽道:“是,我不哭,我永远是你的一号。” 九号微笑着道:“一号,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我到分队报道,没带作战手表,被你一顿臭骂,那时候我就想,这么小年纪的一个孩子,干嘛这么凶。” 禹言满是泪渍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道:“我当时也在想,这是哪家野丫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随便乱闯进来了。” 九号轻轻砸他一拳道:“就你最坏了。后来你第一次到我家去,爸爸竟然说你是我师叔,我当时恨不得就揍扁了你。”禹言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道:“所以你就只叫我一号,不肯叫我——” “不许说,”刁蛮的九号忙捂着他的嘴唇道:“如果不是这什么破身份,我也不会今天——”她说到这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如果不是这个什么师叔师侄的身份,她恐怕勇气也会足了许多,也不会被人捷足先登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心里就有了你的影子的,吃饭想着你,睡觉想着你,知道你喜欢吃剁椒鱼头辣子鸡,还知道你衬衣要穿42号鞋要穿41码的。”九号沉浸在回忆中脸上射出幸福而羞涩的光芒:“我第一次下厨给你做东西吃还被妈妈笑话了一顿。” 禹言恍然大悟道:“原来第一次是你做的啊,我还正奇怪师嫂的手艺怎么变差了呢!”“不许说,不许说——”九号扬扬小拳头,紧紧钻进他怀里。 九号在他怀里扭动几下,轻轻叹口气道:“如果今天妈妈没有逼我来就好了,我就什么都看不到,那样我还是会象以前那样想着你,盼着你。” 禹言叹口气道:“九号,其实我和紫彤——”和紫彤怎么样?难道说自己和她一点瓜葛没有?这不仅是对紫彤不负责,也是对九号不负责,禹言心中一阵苦涩,这句话再也接不下去了。 九号摇摇头道:“你不用说,我知道的,于小姐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她是真心喜欢你的,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也不想看到今天我的伤心变成明天她的伤心。你知道吗,其实妈妈今天是逼我和陈家树相亲的,我被她吵的太烦了,就只好和家树一起出来了。家树的爸爸和我爸爸是老战友,我们从小是在一个大院长大的,妈妈看他从国外回来就忙着张罗要把我和他凑到一起。我现在恨死妈妈了,如果没有她逼我,我今天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我还是会象以前一样幸福的。”禹言拍着她的背轻轻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九号又紧紧往禹言怀里挤了挤,轻轻道:“其实现在这样靠在你怀里,虽然很短暂,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很久之前就想这样躺在你怀里,哪怕只是这么一刹那,我都会想念一辈子的。除了你,这辈子再也没有第二个怀抱了。虽然短暂,我却很幸福,一号,你幸福么?” 禹言舔舔干涩的嘴唇,艰难点头道:“我很幸福!”九号展颜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幸福的。一号,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禹言点点头道:“没问题!” “你能不能——”九号幽幽的目光注视着他,脸上羞红却勇敢的道:“吻我!”九号的表达方式羞涩而又热烈,禹言望着她紧闭的双眼滚烫的脸颊,心中涌起一股冲动,缓缓探身下去,刚要触到她脸颊,似曾相识的场景便又浮现在眼前。 禹言正在神离之际,两片温热中带着颤抖的滚烫红唇印在了他唇上,刹那的火热感觉就像荒原上撩起的野火,燃烧着两个人的心灵。禹言心中还没来得及思索,便已被这滚滚热烈所吞没,紧紧拥着九号的身体,似乎要将她融入自己体内,舌头在她口中不断探索,咀嚼着她甜美的小舌。 两个人的技巧都是生涩的,如火的热情却弥补了技巧上的不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九号才“嘤咛”一声松开口来,脸上象火般滚烫,低着头伏在他胸前再不敢去看他。 禹言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感觉她如水的柔情,心里也是一片平静。九号偷偷瞥了眼禹言,凑在他耳边道:“一号,这是我的第一个吻,也是我的最后一个吻了。” 禹言心中一惊道:“九号——” 九号摇摇头,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道:“一号是属于我的,禹言却是属于于紫彤的,就像两个平行的世界。我多么想一号和禹言都属于我,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不能让另一个深爱你的女孩子再重蹈我的覆辙。有了今天晚上这短暂的一刻,我这辈子再没什么遗憾了。” 九号露出一个向往的微笑道:“你知道吗?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时你打阻击,我好怕,我好怕你再也回不来了。” 她紧紧抱住了禹言喃喃道:“你那么可恨,不让我留下,我,我,恨死你了。”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当时想如果你回不来了,我就申请驻扎在那里的哨所,在那里守望你,等你一辈子。”禹言的眼角越发的湿润,面孔贴在她秀发上温柔道:“真是个傻丫头。” 九号轻轻羞笑道:“我一点也不傻。上天又把你送回到了我的生活里,这是上天对我的眷恋,我很满足了,真的,很满足。” 顿了一下,九号脸上浮起一个向往的笑容,缓缓道:“明天,我将申请去云北军区边防站,我会永远在那里守望着我最牵挂的人。如果一号忘了我,我也没什么抱怨的,我只要永远想念那个属于我的一号。当然,如果你还记得我,能偶尔来看一下我,我就很知足了,真的,我什么都不要,只希望你过的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九号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于小姐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她那么爱你,你一定要好好对她。到时候你来看我,一定要带上她,看着你们幸福,我就会觉得幸福。” 禹言嗫嚅着想说点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劝九号留下来么?那紫彤怎么办?于紫彤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她一个人在商场拼杀孤单无助,现在又把全部的希望放在了自己身上,如果此时离开她,不仅感情上过不去,良心上也过不去。一边是道义良心加上感情,一边是最深厚的真情,何去何从?两个都女孩都美丽善良,都不能伤害,禹言心里象一团乱麻,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九号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着摇头道:“你不要挽留我,那样会让我更加难受。你现在应该知道,对于你,我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我这一辈子只会爱上你一个人,再也没有别人能走进我心里了。今天晚上我们这样,已经很对不起于小姐了,为了自己而伤害别人,我不能这么自私的。”叹了口气,又道:“其实边防站是一个好地方啊,鸟语花香,空气清新,气候宜人,我在那里等你,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九号脸上露出一个最灿烂的微笑道:“你去看我的时候,一定要带上于小姐啊,看着你们幸福,我才能幸福。到时候你们有了孩子,一定要把她送到我那儿,让她叫我阿姨,我就给她讲一号的故事,我还要诱拐她叫我妈妈,气死你!”九号调皮的笑着,所有的事情在她眼里都是最美丽的憧憬。 禹言就这样搂着她,九号象一个最天真的孩子,在禹言怀里唧唧喳喳,直到最后抬起头看了禹言一眼,轻声道:“一号,我累了!” 九号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蜷在禹言怀里,紧紧搂住他,力气大得让禹言都感到窒息,她滚烫的泪珠,一滴一滴,滴在禹言胸膛,落到了他心里。 老曾模模糊糊中在墙角靠了一夜,一醒来就看见禹言浑身疲惫的躺在地上,吐出的烟圈一串串结成锁链。 老曾顾不得心疼自己的特供,赶忙道:“怎么样,我现在是该叫你师弟还是女——那个啥?” 禹言苦笑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还是叫我熊兵我比较习惯。”老曾心里失望,恨恨骂了句:“熊兵,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搞不定。倩倩呢,她人在哪?” 禹言眼中一片朦朦水雾,缓缓叹口气道:“九号,她——走了!” 第七十四章 回娘家 老曾愣了一下道:“什么走了,你个熊兵说清楚。” 禹言道:“九号要打报告去云北边防站了。” 老曾松了口气说:“你小子只会制造紧张气氛,去边防站总比被你小子气死好。她现在回去了吗?” 禹言点点头,老曾叹了口气道:“我不管你们怎么想的,我话已经说出口了,你是我师弟,倩倩是我闺女,我不在乎那些虚礼。反正咱们是一家人,肉烂了总得在锅里,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如果让我知道你欺负我们家倩倩,熊兵,你就等着瞧好吧。” 说完话起身拍拍屁股就走,禹言忙一把拉住他,把鲁冲的事情告诉了他。 老曾脾气上来了,又要蹽蹶子,这还是老子的熊兵吗,来了都不找老子报道,都他娘的活成驴粪蛋子了,你把话给鲁冲带到,你们两个过了24小时不回娘家报到,老子再也不认他是猎鹰的兵。老曾把话说完,吉普车屁股突突突的冒出一阵黑烟,甩开四个轮子扬长而去。 禹言赶紧找了个地方给鲁冲打了个电话,大肥羊一听,屁股立刻着了火,吼道你小子害死老子了,这下要被曾大扒皮了,现在我得赶紧找手下兄弟采购去,下午咱们回娘家。你的采购我给你一起办了,费用从你工资里扣,奶奶的,八千块钱,总还能买几头肥猪了。 今天是关雅妮给的假期的最后一天,禹言还有很多事情要办。于紫彤开车过来的时候,禹言已经洗漱完毕。一夜没睡,对禹言来说几乎没什么影响。 于紫彤提也没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只是很细心的给他收拾屋子,连枕头上落下的一根头发丝也没有放过。 禹言见候芸提着一包早餐上来,知道是为自己准备的,笑着接过,问道,小芸,你住在紫彤那里习惯吗? 候芸偷偷望了一眼那间温暖的小屋,点头道紫彤姐那很好,住的很习惯,又问言大哥你一个人住的习惯吗? 禹言想起昨日的一夜无眠,点点头道,不错,我这人很简单,有一个睡觉的地方就行了。 于紫彤见他狼吞虎咽,轻笑着道你慢点,眼中的温柔如同秋天的湖水,禹言又想起昨夜的九号,心中一痛,猛吞几口道,我们快走吧。 于紫彤开着车,候芸坐在她旁边,禹言当了首长,一个人坐在后排发呆。 禹言十四五岁的怀春年纪被老曾带去当兵,十五岁到十八岁这个人生中最重要的年纪是在军营中度过的,这让他得到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得到的是人生最宝贵的经历,经受了无数的磨难,练就了钢筋铁骨强韧意志,也在军营这个小社会里过早接触到了人情世故,为人处事也逐渐老辣起来,比起那些同龄人来,禹言的思想和他们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当然,禹言也失去了许多,作为人生最重要的一个年龄段,禹言是在血与火中度过的,没有花季雨季,似懂非懂的青涩记忆中只有一个叫许念欣的女孩子,这几乎是他当兵时候的所有的梦想,在部队的三年多,这已经是他生活中的一个重要支柱。这段日子禹言的感情世界很单纯,就只有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影子,青涩朦胧的味道,就像还没来得及成熟的青苹果,虽然还没采摘,却也是他人生路上的第一个果实。 事情在禹言离开部队后渐渐发生了变化,他慢慢接触了不少女孩子,直到遇到了于紫彤。于紫彤第一眼吸引他的无非是她的美丽,当禹言从安子峰手下救下她听完她的故事,对她有些怜惜还混杂着敬佩,和她在一起很温馨,有种红颜知己的感觉。当那晚于紫彤轻轻吻在他脸上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开始暧昧起来,这绝对是禹言没有想到的,也让于紫彤成功的在他心里留下了影子。 如果没有昨天的事,禹言也许永远不会认识到九号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事实上,他自己都不清楚,九号什么时候走进自己心灵的,还隐藏的那么深。鲁冲的话只是个引子,让他隐隐有了些感觉,当九号真真切切的在自己面前表达内心情感的时候,那种幸福和激动的感觉,让他渐渐明白,原来在平平淡淡中,九号早已经铭刻在了自己心里。 禹言一会儿想起九号,一会儿想起于紫彤,一会儿想起心中那个影子,三个面貌丰姿各不相同的女孩子在他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现个不停。禹言在战场上是个战无不胜的特种兵,在感情上却是个标准的菜菜鸟。三个人的影子就像电影胶片一样,在他头脑里越转越快,禹言感觉头都要爆炸了。 “言大哥,你在想什么?”候芸的话将正在胡思乱想的禹言惊醒了。 自己都在想什么啊,怎么整天都困在个人情感的这个小圈子里?这种事情就应该顺其自然,不能强求,该来的总会来的。男儿志在四方,自己立下了那么一番雄心壮志,所有的事情都还没起步,自己却陷在一堆儿女情长中不能自拔,还谈什么事业?这样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禹言心中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都在做什么啊,以前那个沉着果断勇往直前的自己到哪里去了?他头脑渐渐清醒过来,对这种事情有了一个最直接的看法,随心所欲,顺其自然,让该来的都来吧,没有必要整天把自己关在死胡同里。 他想通了这些事情,心里顿时开朗起来,对一语惊醒自己的候芸暗暗感激,正在开车的于紫彤也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禹言冲她们二人微微点头,自信的微笑又浮上了脸庞。 上午的活动是于紫彤带领禹言和候芸去创力世纪的加工厂,这也是禹言要求的,加工厂是他们的未来,发动机改进装置就是在这里开发出来的。 这个加工厂面积不大,零配件加工使用的是国外淘汰的某条生产线,于紫彤的父亲他们自己动手进行了改装,虽然谈不上先进,但是加工出来的零配件规格很高,更为难得的是这样一个小厂小线管理很规范,工人们步骤清晰,动作熟练,所有的工艺操作都严格按照流程进行,一切都井井有条。 丁叔是位六十多岁的老人,瘦瘦高高,精神矍铄,听了于紫彤的介绍,激动的握住禹言的手说:“感谢禹先生的无私援助啊!没有你,咱们这个生产线就全完了。” 于紫彤又指着丁叔旁边的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道:“这位丁鸣全大哥,是丁叔的公子,清合大学的高才生,专修工业制造的,这条生产线就是他负责管理的。” 清和大学是与天京大学齐名的顶尖名校,工业制造更是其中的拳头专业,培养出来的人才在国内供不应求,虽然不知道丁鸣全为什么委身这里,但光看生产线的管理情况就知道这确实是位难得的人才,禹言忙握住他的手道:“只看这条生产线,就知道丁大哥是真正的人才。” 丁鸣全笑着说:“哪里,哪里,我在这里也只是帮帮小彤的忙。”丁鸣全含笑望着于紫彤,眼中射出柔和的光芒。禹言瞧在眼里,知道他恐怕是为了于紫彤才留在这里的,便微笑看了于紫彤一眼。 创力世纪的骨干除了眼前这两位,还有一位是于紫彤父亲的弟子赵光汉,目前正在国外进行发动机改进装置的测试工作。丁叔一直是负责总体规划的,他也是于紫彤父亲的老上司,是造车计划最忠实的拥护者。 于紫彤将和安凯集团的事情讲了一遍,又讲了禹言注资三千八百万却只要六成股份的事情。以丁叔持有的原来公司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在增股后理应持股不到百分之四,现在禹言仍然让他继续持有原来比例的股份,事实上也就是他的股份增值了接近四倍。 丁叔感激的道:“小禹啊,谢谢你,不过我不能占这么大的便宜,我想将一半股份拿出来,用作员工持股,这样也调动大家的积极性,我想大家知道了公司获得注资的消息后工作热情一定会更加高涨的。” 最后协商的结果是,禹言继续持有六成股份,于紫彤持股百分之十五,丁叔父子共持股百分之七,尚在国外的赵光汉增持股百分之四,剩余股份全部用作员工内部股份。 股份分配完毕,禹言和于紫彤将自己二人商量的意见对两位专家讲了。丁叔半天没有讲话,思索良久才道:“小禹啊,你别怪我讲话太直白,有些问题你想得过于简单了。” 禹言忙道:“丁叔,您对我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有什么话就直说,咱们大家再集体商量该怎么办。” 丁叔点头道:“我们这些年一直想造车,年轻的时候是凭着一腔热情,以为只要咱们努力,就一定能造出来,这么些年下来,你也看到了,国内有谁造出来过?” 禹言点点头,丁叔继续道:“造汽车是个工业设计和工业技术的集合,车型、发动机、底盘、框架、整装,涉及之广几乎就是一个产业链。以三千万资金要启动这么大一个摊子,那是完全不可能。所以啊,咱们只能一步步来,你刚才说的从发动机上着手,我认为可以考虑。咱们可以考虑先买一个发动机技术和生产线,先造发动机,哪怕落后一点,关键是积累技术,底盘和车身可以先仿造,重要的是咱们得有自己的整装厂,先搞出来几台车,这样心里有底。研究院同步建设,发动机底盘车身慢慢摸索改进,技术力量强大了,才能推咱们自己的发动机、车型,才能打响市场。” 行家的眼光果然毒辣,一眼就点出了禹言的致命伤。要想快速发展并迅速赶上别人,在初级阶段,只能采用拿来主义,然后加以吸收改进,形成自己的核心技术。先上什么项目,一定要选准。丁叔的意思很明显,先要上发动机生产线,并以此为契机,建立整装厂,完成初步规划。在这个摸索学习的过程中要培养自己的核心开发力量,为进一步发展作准备。 总之一句话,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 丁叔的话也得到了大家的广泛认同,丁叔父子对汽车行业研究多年,提出来的意见很是中肯。发动机生产线转让倒是有几家,关键是资金问题,动辄千万美金的转让,让四个人都一筹莫展。候芸是于紫彤的秘书,目前正在学习阶段,听说几千万美金的数目,也是目瞪口呆。 禹言想到自己还有一些夜明珠,如果一起拿出来拍卖,虽然很可能卖不到这次的好价钱,但这是关键时刻正需要钱,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便道:“生产线的问题,丁叔你们多留意一下,资金的问题我来想办法。” 候芸是知道他底细的,前面他拿出三千多万已经让人吃惊了,现在听到他又要掏几千万美金,更是惊的合不拢嘴,疑惑的目光直往他瞟去。禹言歉意的笑笑,这还不是解释的时候。 解决了一个问题,接下来的问题又让四个人泄气,如果真的引进了生产线,那厂房放在哪里?整装厂房又放在哪里?这可是一块不小的用地,到哪里去找?上亿的建设资金,又如何筹备? 几个人想到这里同时叹了口气,上亿资金可不是闹着玩的,加上引进生产线的投资,估计最少需要三个亿。禹言头有些晕,三个亿啊,以前当个穷兵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要考虑三亿资金的来源问题,人生的变化真是巨大啊,换成自制力稍差的人,准会发狂的。 禹言意志坚定韧性极强,认准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干下去,算了算自己拥有的夜明珠如果全部卖掉的话,三个亿还是有可能的,咬咬牙道:“资金的事情我来考虑,土地的事情希望大家一起留意一下,这几个方面的工作要同时进行。” 于紫彤和丁叔父子都有些发呆,禹言对于紫彤比划了个夜明珠的样子,于紫彤便明白过来了,见他为了帮助自己,连老本都翻出来了,心中一阵甜蜜,对他轻轻一笑,无比的妩媚! 见禹言包揽了几乎所有的最重大的问题,丁叔父子实在有些吃不透禹言是个什么来头,禹言见他们疑惑的神情,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只好笑着道:“别这样看着我,我还不能保证能筹到这么多资金,说不定只是一个美丽的幻觉,随时都有清醒的可能。” 丁老笑着说:“禹总啊,如果你到时候真能弄来这么多资金,我们的股份可要降成零头了。”禹言笑着说:“到时候你们可以认购内部原始股,只要大家都好好干,我保证你们赚翻天。” 禹言又和丁叔他们聊了很长时间,对这个产业也更多了些了解,也更多了些感叹。丁鸣全一直挨在于紫彤身边,对她的好感,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于紫彤偷偷看了禹言一眼,见他微笑看着自己,心中有些恼火,他就这么不在乎自己么?故意跟丁鸣全说笑几句,偷瞧禹言神色,却见他脸上笑意更深了,于紫彤狠狠瞪他一眼,便不再理他,凑到一边跟候芸说话去了。丁鸣全微笑着和禹言打了个招呼,也凑过去了。 丁叔笑着说:“这小子,就是对小彤上心,我和小彤她爸是老同事,他们从小在一个院里长大的,从小就玩的好,大学毕业之后他去国外留学,回国后说是回来帮我,其实谁都知道那小子打什么主意。”丁叔一阵大笑,禹言也只好陪了一阵笑。 禹言在工厂待到下午两点多才离开,了解到了许多情况,心里感慨也越发多起来。想想自己马上就要踏进这个复杂而陌生的行业,一种新的挑战感觉让他心里忐忑而又兴奋,似乎终于又找到了一片可以让自己尽情飞翔的天空,这几天因各种事情徘徊在心里的那股郁闷之气一扫而空。 于紫彤从后视镜看到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怎么了,吃人参果了?这么高兴?”禹言摇头道:“不是高兴,是激情,我突然觉得我又找到了年轻的感觉。小芸,你说我还年轻吗?” 候芸咯咯笑着说:“言大哥,你比我年轻多了。你这么年轻,到哪里去弄那么多钱建工厂啊?”禹言笑道:“这个你暂时不要问,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候芸便笑着不说话了,言大哥是她现在最亲近的人了,不相信他还相信谁呢? 于紫彤其实一直想知道昨天晚上九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知道哪些事情该问,哪些事情不该问,因此将疑问深深埋藏在了心里,事实上,这种做法也让禹言对她好感进一步加深。 于紫彤问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那你明天还去圣龙集团上班吗?” “去,为什么不去?”禹言笑道:“我可是去接近重要人物,以期把他们拉下水的。如果有了圣龙集团的支持,这事成功的希望也就大增了。何况,你认为我现在留在创力世纪能帮上什么忙吗?” 现在整件事情都有了规划,当前重点有两个,发动机改造装置和生产线引进,这两个他都是门外汉,他最大的作用就是弄钱,留下来确实没什么用。如果真能和圣龙集团接上头获取支持,那是再好不过了。 想起圣龙保全里有个美丽的关小姐,于紫彤又有些吃味,嘟着嘴道:“你可别没把别人拉下水,自己却滑到人家的水里去了。”候芸咯咯娇笑起来,禹言也是无奈的苦笑。 鲁冲还真是挺有能耐的,弄了一辆中型面包车,装了满满一车慰问品回“娘家”。 “喂,你这个月的薪水被花光了啊,明天去签个字,这都是我帮你预支的。”鲁冲大言不惭的对禹言说道。 禹言懒洋洋靠在椅背上道:“我不能保证我说过要预支工资任你支配的话,所以,这些,都是你对弟兄们的孝敬,与我无关,我也不会抢你功劳的。” 鲁冲恨道:“算你狠,不是看你今天在曾大面前替我美言了几句,你小子这饭碗算是砸了。” 鲁冲开车的速度真是快得没话说,禹言感觉一个喷嚏还没打完,面包车就冲到了猎鹰营区。门岗是新蛋子,不认识这两位当年威风凛凛的老兵,将两个熊兵拦在了门外。 鲁冲满腔的热情被人泼了冷水,愤愤的骂了声熊兵,却不敢给老曾打电话,逼着禹言打。 禹言无奈之下,在门岗拨了老曾的内线,鲁冲在旁边听得紧张的身体绷直立正还带双腿打闪的,禹言狠狠踢了他一脚:“熊兵,越来越出息了,裆都夹不紧了。” 老曾举行的欢迎仪式是隆重的,“通讯员,吹集合号,紧急集合,会餐!”,禹言和鲁冲隔着半个营区都听见了他的声音。 鲁冲看见老曾在食堂门口站着,连忙一个刹车,对禹言道:“我眼没花吧,那不是曾大吗,他是来迎接我的吗?真不敢置信。” 禹言懒得理他,两个熊兵下了车,鲁冲跑到曾大身前刚想行礼,曾大一脚踢了过来:“你他娘的行个屁的礼,都当经理的人了,这点出息,老子怎么挑到你这样的熊兵。”鲁冲眼圈一红,猛地给老曾来了个熊抱:“曾大,我想你啊。” 见老曾身后还站着一堆老战友,鲁冲一个个拥抱道:“巴依,我想死你了。”“书生,我想死你了。”“手指,我想死你了。” 看到九号,鲁冲兴冲冲的跑过来:“曾倩,我想死你了。”正要敞开怀抱来个熊抱,忽然象想起什么似的,大声叫道:“糟糕,这个不能抱,禹言,禹言呢,你快来抱。” 九号小脸羞红着一拳砸在他肩膀上,周围的熊兵们一起暴笑起来,老曾看了禹言和九号一眼,也笑了起来。 禹言早就看到了曾大身后的胖头陀和九号,先和胖头陀来了个热烈的拥抱,一拳砸在他身上:“咋样,军校的生活过的甜美吧?”胖头陀嗤了声道:“伙食都淡出鸟来了,真想念雨林花蛇的味道啊。” 看到九号正在和鲁冲打闹,禹言心里一种亲切的感觉。他已经打定了决心让一切顺其自然,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也不去强求,心境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似乎有些随心所欲起来,走到九号身边,微笑着道:“应大家的要求,抱一个吧!” 九号小脸一红,拳头刚刚砸在他身上,便遭到他一个猛烈的熊抱,九号顿时心跳加速了无数倍,熟悉的温暖感觉让她浑身发烫,只愿待在他怀里,再也不愿醒来。 第七十五章 宁静 几百号人在食堂里摆开阵势吃喝,老曾让人把鲁冲孝敬的好烟好酒统统搬了进来,剩下的没有出任务的熊兵们都聚齐了,几十号大圆桌挤的满满的。 这是老曾大力提倡、兵们使劲遵守的猎鹰优良传统。回娘家的兵们总要准备最好的东西,犒劳尚在军营中磨练的弟兄们,谁孝敬的东西越多,就证明谁混的越好,说起来也倍儿有面子。还留在部队熊兵们的则都要集中起来,大桌子大海碗大块肉,男人们的豪情要在桌上显现出来。 老曾和禹言鲁冲三人是被灌得最多的,老曾久经沙场自有一套,从兜里掏出胃药道,你他娘的敢灌老子,是不是想整出点什么事啊,他威严又足,说不喝就不喝了,熊兵们只好把酒劲都撒在禹言和鲁冲两人身上,这两人也是今天的正主,几百号人凑在一块,不就是为了伺候他俩吗。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老曾喝酒不咋地,他手下的两个熊兵禹言和鲁冲也就八两到一斤的酒量。鲁冲今儿个是真高兴,两年多了才见到这些生死与共的战友,竟是来者不惧,来一个喝一个,然后拉住他拉家常,眼泪哗啦啦的流。 大肥羊超常发挥,来了一斤半,愣是摇摇晃晃的没倒下去,最后还有反击之力,邪呼着跑老曾那去,咣咣咣咣的两人喝了个四四如意。 这种场面下,禹言的深厚功力终于发挥了作用,两斤酒下来虽是微有醉意,却仍然清醒的很。九号坐在他旁边,看见他一杯杯往下灌,急得直跺脚。来敬酒的熊兵们笑着说,你要心疼他,你替他喝了,咱们也算数。 九号自从把话挑明给了禹言,心里也是畅快了很多,即使没结果,也比原来那样拖拖拉拉的强。今天禹言的当场拥抱,早就让熊兵们笑话过了,此时听了敬酒的熊兵的话,小脸红了一下,却一把夺过禹言的杯子,美丽的脖子一仰,辛辣的白酒就入了喉咙。 九号是猎鹰唯一的女兵,也是唯一的例外,混在一堆大老爷们中,她从来不喝酒,不说粗话,而且特别腼腆,这点与一般的女兵大不相同。熊兵们都开玩笑说如果九号不是当了兵,那就是一标准的大家闺秀。 九号酒刚入口,辛辣的味道就让她猛地咳嗽起来,熊兵们又是一阵大笑。 禹言赶紧夺过她手里的杯子,九号醉意羞意一起涌上了脸颊,水汪汪的眼神勇敢瞟了禹言一眼,禹言眼中闪过一阵疼爱的目光,真是个傻孩子。 兵们每次会餐的结果总是要倒下几个的,这次也不例外。猎鹰的汉子们平时枪林弹雨中冲来杀去,眉头都没皱过,喝醉了却都流露出了最真情的一面。每次会餐,哪个分队又少了谁谁谁,兵们一眼就瞧清楚了,那也意味着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战友了。喝醉了的兵们聊起了牺牲的战友,眼圈又红了起来,感情丰富的已经是泪落满脸。 禹言抢了鲁冲的手机给大壮打电话,大壮在电话里听到这边曾大的怒吼兵们醉了的熊嚎,当场就哭了,这亲切熟悉的场面和声音,让他仿佛又回到了部队,回到了营区。 胖头陀禹言和九号三人靠在一起,每个人都和大壮聊,大壮在那边哭得稀里哗啦的,九号也躲在禹言的怀里,泪水落满了他的胸膛。战友的感情,特别是这种生死与共的战友之间的感情,外人是很难理解的,只有兵们自己才最清楚。 老曾其实很满意这样的场面,看着这些在战场上猛如恶虎的兔崽子们东倒西歪鼻涕泪水一把的样子,虽然是军容不整,却是最真挚的情感体现。 猎鹰的兵虽是兵中的王者,但他们也是人,也会有自己的知觉,最残酷的作战环境,比一般部队高的多的牺牲比例,让他们时刻都会承受着失去战友的悲痛,他们心里的苦,是外人所不知道的,他们需要发泄,这样的老战友相见的场合,其实就是他们排解心中苦闷的最佳途径。 鲁冲一路嚷嚷着我要回102,我要回102,他是被两个兵抬着送到招待所的。102是鲁冲在猎鹰时住的房间,当年同住的其他三位兄弟,一个牺牲在了大漠,一个倒在丛林,一个永远留在了深海,如今就只剩一个鲁冲了。 禹言被老曾拉走了,说你师嫂有话对你讲,九号跟在两人身后一言不发,老曾瞥她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二丫头不在家,禹言知道她忙着社会实践,这个暑假她下到乡下去做志愿者教师去了,如果她在家,知道自己的姐姐被禹言欺负,禹言肯定早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幸运的是,曾柔只知道姐姐喜欢的是一号,却不知道一号原来就是熊兵禹言。 禹言笑嘻嘻的给师嫂敬了个礼,师嫂瞥了眼九号,九号脸一红,忙咚咚咚跑上楼去了。老曾两口子把禹言关到了书房里,老曾借口出去上厕所,就只留下师嫂审问禹言。 师嫂望着禹言,这几年是自己看着这个孩子成长起来的,英俊帅气又有勇有谋气质不凡,也难怪大丫头对他衷情了,叹了口气道:“小言,我就是想知道你对我们倩倩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也知道,倩倩这丫头是个死心眼,从前我不知道她对你的感觉,所以想让她和家树凑在一起,没想到她心里就只有一个你。” 师嫂望了禹言一眼,却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韵味,只得继续道:“你虽然名分上是老曾师弟,但是这些年来,无论是你师兄还是我,都把你当成了自己孩子,你就象倩倩和柔柔一样,是我们自己的孩子。现在我们抛开什么师兄师弟师叔师侄这些关系,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听老曾说倩倩打了报告,要去边防哨所,她一个姑娘家好不容易从战场上下来了,却又要跑到那么偏远的哨所去,你说我这个当妈妈的怎么能放心。” 禹言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来解释这件事情,难道说自己徘徊在几个女孩之间,在道义和情感之间难以做出抉择? 禹言已经打算一切顺其自然,绝不强求,想了一会儿,微笑着向师嫂道:“我现在还在读书,说实话,我还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 师嫂连忙道:“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们家倩倩么?”禹言摇摇头。 师嫂又道:“那你就是喜欢我们家倩倩了?” 禹言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点头和摇头都不行,忙道:“师嫂,这个问题我真的没有仔细考虑过,九号是个很好的女孩,我想还是顺其自然吧。” 师嫂长叹口气道:“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孩子了,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怎么搞得这么复杂。算了,知道了倩倩有喜欢的人,我也不用再瞎操这份心了。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去解决吧,拿你们这些孩子真没办法。” 禹言笑着道:“师嫂,你才30来岁的人,干嘛总说自己老呢。你和九号站在一起就像是亲姐妹。”师嫂乐道:“别贫了,有年纪相差这么大的姐妹吗。” 两人正在说笑,门外传来老曾的大嗓门道:“哦,是家树来了啊,快坐,坐,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禹言和师嫂走出去的时候,陈家树正在给老曾摆弄上好的龙井和碧萝春,老曾看见他们二人出来,笑着说:“你们都过来尝尝,家树正在给我讲茶经呢。家树,这位是禹言,我的一个亲戚,也是倩倩的好朋友,你们应该见过面了吧。” 陈家树起身笑着说:“我们昨天见过了,可惜太过匆忙,没有来的及说上几句话。禹先生,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禹言笑着接过名片道:“陈先生,我只是一个小小职员,可没名片回给你哦。”名片上印着“超远集团总经理陈家树”的字样,禹言没听过超远集团的名头,只好微微一笑讲名片放入了口袋中。 陈家树微笑摇头道:“名片身份都只是一个简单符号,不能代表人地素质和修养,以貌取人,智者所不为。何况以禹先生这样的气质修养,决不会是简单人物,我相信禹先生一定会有一番大的成就。” 陈家树的外形和风度修养确实是无可挑剔,家庭条件又是无比优越,如果没有禹言,他应该是倩倩的最好选择。师嫂打量了一眼陈家树,心里想道。 禹言见陈家树和他弟弟陈家洛完全不同,无论是心胸还是气质都不在一个档次,心里暗暗诧异,同样是一母所生的兄弟,差距还不是一般的大。心里有些感触,嘴上笑道:“那就谢陈先生贵言了。其实我相信人性本善这句话,素质和修养都是可以后天培养的,只有本性才是天生的。如果只看素质和修养,也很容易被外表所欺骗。” 禹言风度气质都是绝无仅有,更为难能可贵的是有一种天生的亲切感,虽然家庭条件不如陈家树,但这些都是后天因素,并非他本人所能决定。师嫂看了禹言一眼,心里的天平又倾到了禹言这边。 陈家树倒的的确确是个雅人,对茶之一道研究颇深,龙井和碧萝春的色形韵被他讲来头头是道。老曾看着他做功夫茶,叹气道,这真是富贵人家的享受,难得家树你在国外这么些年,还对这些深有研究啊,现在象你这样不忘本的年轻人不多了。 九号也被妈妈叫下楼来了,陈家树笑着递给她一杯茶道:“倩倩,你尝尝,这是新泡的龙井。”九号道了声谢,坐在了禹言旁边。 九号尝了一口茶,又递给禹言道:“你也尝尝吧!很香的。”以前执行任务时,几个人共用一个水壶的事情多不胜数,禹言和九号都不是很在意。陈家树却将这场景看在眼里,嘴角抽动一下,又迅速恢复正常。 陈家树继续刚才的话题道:“茶道是我们的祖宗留下的东西,这些年我虽然在国外学习,但是我的根在哪里,我还是很清楚的。树高千尺也不能忘根,这是爸爸多年的教导,我怎么敢忘呢?” 老曾笑着点头道:“你爸爸当年可是我们团最有名的儒将,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你爸爸最近身体怎么样啊,整天忙于政事,可要好好爱惜身体啊,告诉他,过几天我去看看他。” 陈家树忙道:“我爸爸这几天也正在念叨曾叔叔呢,说您晋升了,要给您庆祝庆祝。”老曾前些日子刚刚晋衔,领章上挂了颗亮闪闪的金星,44岁的少将,全军都不多见。 九号坐在禹言旁边问道:“妈妈刚才跟你说什么了?”禹言笑着道:“就是问问我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九号瞥了他一眼,嘴里哼了声道:“骗人!” 陈家树微笑着问九号道:“倩倩,听说你提出申请要调到边防哨所去?”九号点点头道:“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嘛,我今天才提的申请。” 师嫂忙叫道:“家树,你帮我劝劝倩倩,这孩子,太任性了,哨所那么苦,是她一个女孩子能去的地方吗?” 老曾翻了自己老婆一眼,老娘们,懂个啥,革命军人枪林弹雨中都冲过去了,一个小小的边防哨所就不能去了? 陈家树摇头道:“阿姨,您不要着急,倩倩这样的选择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如果这是她心甘情愿的选择,我想我们都应该支持她,一个人能去追求实现自己的梦想,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九号看看旁边的禹言,微笑这道:“妈妈,你就不要担心了,哨所的条件虽然艰苦点,可别人不都是一样过来了吗?我去那里挺好的,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妈妈你有时间也到那住上几天,保证你年轻上十岁。” 师嫂笑骂道:“死丫头,这么快就咒我老了。”母女俩闹了会儿,师嫂看了眼禹言道:“小言,你认为这事怎么样?”事实上在座的所有人都清楚,九号提出去边防哨所,主因就是和禹言之间发生的事情。 禹言知道这是师嫂在给自己出难题,不由自主望了九号一眼,见她正脉脉看着自己,给她一个微笑道:“其实在哪里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果倩倩觉得那里有自己需要的东西,那就大可以去了,其实我也很向往那里,说不定哪天我也会出现在那里,到时候大家不要吃惊就好了。” 九号有些明白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尽管他只是说可能,但也让她心满意足了,情不自禁地朝禹言一笑,美丽地面庞泛起点点红晕。 陈家树望着九号娇美的样子,眼里闪过一阵深不可测地光芒,目光一瞥落在禹言身上,嘴角泛起一丝自信地笑容。 这一夜禹言又住在了老曾家的客房,和上次退伍前的喝醉不一样,这次可是清醒的躺在床上的。九号的房间正在书房的楼上,禹言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睡不着,正想起身,门外传来九号的声音道:“一号,你睡着了吗?” 禹言忙起身开门,九号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衣,站在门口,禹言笑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想谁想的?” 九号砸他一拳,闪身进屋,禹言嘟哝句“孤男寡女”,九号脸上一红,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气氛宁静而温馨。九号右手撑起小脑袋,盯着禹言道:“一号,你今天说的话是真的吗?” 禹言笑着问道:“什么话?” 九号红着脸打他一下道:“你自己说的,你也很向往那里,说不定哪天你也会出现在那里,你是骗我吗?你会和于小姐一起来的,是不是?” 禹言轻轻摇头,叹口气道:“有很多事情我现在不去想,我也不知道将来会出现什么情况,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九号神色黯然道:“我知道的,无论你来不来,我都会在那里等一辈子的。如果你们到时候要来,请不要通知我,我想享受那份最大的惊喜。想象着有一天,你突然出现在我身前,那是多么快乐的感觉啊。” 禹言见她神色陶醉的样子,笑着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九号甜甜一笑,神色宁静而淡然。 …… 禹言和鲁冲离开营区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还在酣睡,九号来敲门的时候,早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屋里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痕迹,就像他从来没有来过。 九号心里空荡荡的,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他还会记得在某个遥远的地方,有个人一直在守望着他吗? 九号痴痴立在那里,泪珠一滴一滴,落在了脸上。 (第三卷完) 第七十六章 绝代妖娆 禹言终于在圣龙保全正式上班了,鲁冲亲自领他跑了一圈装备部,领了西装皮鞋,还配备了一部手机。禹言穿上西装带上墨镜,鲁冲盯着他一阵好瞅,不容易啊,你小子终于也入了黑社会了。禹言嘿嘿一笑,这副行头确实比较酷,电影里面的黑社会小弟,一般都这副打扮。 禹言是新晋人员,按照惯例要有一番培训,最开始的是企业文化和忠诚度培训,然后是技能培训。禹言是外场保全人员,技能培训主要是格斗技巧,对轻武器的掌握只是限于熟悉和使用。 格斗技巧自然是不在话下,虽然招式不太突出,但他眼力极好,一眼就能瞅出别人的破绽,总是能出其不意一招制敌,没过几天就已经创出点小小名气,大家都笑嘻嘻的管他叫禹一招。 当然这其中,罗佑的功劳也不小,罗佑的格斗功夫在保全公司内部也是出了名的,在他的大肆渲染之下,大家都知道最近来了一个牛比的禹一招,罗佑在他手下都走不了两招。 到了武器培训时,禹言也是让大家大吃一惊,手枪速射,十发子弹打出了八十五环,在外场保卫里面也是顶呱呱的成绩了。这里面只有鲁冲知道禹言的事,他心中忍不住暗笑,让你小子再装孙子,曾大要是知道你个熊兵打出八十五环,早就一脚把你踢到地球外边去了。 禹言没想到自己随手打下的这个烂成绩也能排的上号,其实这也难怪,以猎鹰的标准来看,这个成绩连食堂炊事兵的水准都不如,禹言为了表现不那么突出,已经注意了不少,却没有想到仍然做了出头鸟。 关雅妮对禹言的射击成绩也有些吃惊,不过想想他以前在天京军区鬼混过,打出这样的成绩也不足为奇。 禹言和罗佑搭档,分在了外场保卫一组,罗佑这个人热情直爽,很对禹言胃口,两个人混在一起感觉挺不错,有时候鲁冲也钻进来,三个人吃吃喝喝,倒是热闹的很。 九号的调令三天后就下来了,这让禹言很是感慨机关的工作效率,如果是换成从边防站调到天京军区的申请,恐怕三年都批不下来。 送别九号的时候,九号给每位战友都来了个拥抱,临到禹言的时候,九号抱紧了他,身体轻轻颤抖,所有的热泪都流到了他肩头。九号给了禹言一个坚强的微笑,转身蹬车而去,满是期冀的眼神凝固在了禹言心中。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鲁冲在禹言旁边轻轻叹道。禹言浑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你小子叫春了?鲁冲摇摇头说,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想的,禹言没答话。载着九号的车影越去越远,一股难言的惆怅渐渐涌上了禹言心头。 日子平静的就像夏天午后波澜不惊的湖水,这十来天中,禹言每天按时上下班,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按时想起几个女孩子。 创力世纪那边,丁叔联系的发动机生产线还没着落,发动机改进装置正在紧张测试中,目前尽展顺利,于紫彤具体负责寻找的建厂房的地皮也没有什么进展,眼前最重要的三件事就像是一座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他心头喘不过气来。 对这些事情,禹言是干着急,他空有一腔雄心壮志,对眼前的事情却帮不上忙,一切都只能等待,万事开头难,禹言深深体会到了这句话,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契机。 候芸每天跟于紫彤一起上班学习,也逐渐繁忙起来,于紫彤每天都会开着车过来为禹言收拾房间,然后陪他说说话,就像一阵阵微风拂过他有些疲惫的心田。 禹言每日一个人窝在自己的小屋里,睡不着的时候就跑到后山去吹吹风,兴致好了还能来上一曲,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潇洒日子。 好消息也是有的,第一件事就是高考成绩终于出来了,禹言考了石川省第二名,再次应证了他千年老二的美名,叶子在电话里高兴的直跳。候芸的分数上天京大学也没问题,这次由于紫彤做东,又到圣世天堂大吃一顿,为二人庆祝。本想打电话问问小杜的情况,想了想又把电话挂上了,有了九号和于紫彤的事情,禹言现在对女孩子有一种莫名的排斥感。 第二个好消息是从方老那传来的,第一颗夜明珠的拍卖异常火爆,夜明珠的盛名,正统皇帝的御用,精妙绝伦的玉玺水印,都为这绝世之宝染上了层层神秘之色,最后竟然以三千万的高价拍出,让鉴定了一辈子珠宝的方老也是感慨不已,对朱元璋御用夜明珠的也进行了重新评估,四千万已经是他的最低心理价位。 禹言和于紫彤都没有去参加拍卖仪式,也不知道这珠宝是何人竞得,他们关心的只是资金问题。当方老透露下月还有一颗类似夜明珠拍卖的时候,宝庆祥的电话顿时成了热线,国内国外的买家纷纷提前预约,准备参加下月的珠宝拍卖。方老还没有透露朱元璋御用夜明珠的事情,到时这个消息一披露,会引起多大反响已经可想而知。 于紫彤和禹言听着方老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的描述拍卖盛况,不由得相视一笑,两个人对创力世纪的发展资金问题心里已经有了底,虽然目前看似没有进展,但这也只是时间问题,两个人心头的干劲也更足了。 禹言没有想到进入圣龙保全之后的第一次任务会来的这么快。看起来似乎是一次很重要的任务,身边被挑中执行此次任务的同事,一个个被叫进去谈话,罗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脸兴奋之色,握紧右拳高叫了声:“YES!” 禹言进去的时候,看见里面坐着关雅妮和鲁冲两位领导。关雅妮还是那副冰冷神色,好 在禹言知道她对谁都是这副表情,并不是故意跟自己为难,所以也不太在乎这些了。 关雅妮冲他点点头道:“请坐。”禹言靠坐在椅子上,对面的鲁冲忍着笑对他做了个鬼脸。 关雅妮冷声道:“首先希望你明白我们这次任务的重要性,这次任务如果失败,我们圣龙保全的招牌就全跨了。当然,这还是其次,更为重要的是,一旦任务失败,我们就成了国家和民族的罪人。” 禹言也是大吃一惊,又不是中南海保镖,后果会这么严重吗? 关雅妮接着道:“我们这次任务的挑选十分严格,首位的要求是忠诚。本来你进公司时间不长,但有鲁经理的保证,我们对你这方面的品质没有怀疑。”鲁冲冲禹言挤眉弄眼,意思是你小子得好好感谢我啊,禹言哪会不知道他心中的真实想法,有自己这么强有力的外援,这小子想拒绝都难,扔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你的身手我们也很满意,可以这样说,除了你是新人这一点外,其他的我们都很满意。”关雅妮面无表情的道。 禹言笑着说:“这么多肯定的话,还不如来一句我给你涨工资实在。” 鲁冲喝在嘴里的一口茶喷了出来,这小子真牛,一次任务都没出,就开口要涨工资了。 关雅妮罕见的笑了笑道:“这次任务完成后,如果你表现出色,我们会考虑你的建议的。” 禹言呵呵笑道:“听了关小姐这么多话,就这一句最中听了。” 鲁冲不服这小子还真不行,圣龙保全里每一个人对这位冰美人都是有几分惧色,就只有这小子牛皮烘烘,什么话都敢说,真是猎鹰中的败类,有性格! “我们这次的任务是要去保护一个人,一个对我们国家和民族都至关重要的人。这是她的资料,你就在这里阅读,牢记在心中。从现在起,所有执行此次任务的人员全部进入全封闭状态。” 关雅妮面无表情的递给禹言一份资料,上面没有一个字,只有一张彩色照片,禹言只看了一眼,眼睛便直了起来。关雅妮鄙夷的瞥了他一眼,男人都是这副臭嘴脸。 好半天禹言才喘过气来,将资料递回给关雅妮道:“我记住了。”关雅妮点点头道:“你是第一次出任务,与罗佑一起编为外场一组,任务是排查一切可疑目标,必要时组织第一道屏障。希望你谨记,从现在起,目标就是我们的生命,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目标就决不能出问题,明白吗?” 禹言微笑着道:“明白,目标比我们的生命更重要。” 在猎鹰的时候,禹言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突然任务,即使是在封闭中也没觉得无聊,只是不能通知紫彤和候芸,心里还是有点遗憾的。 执行这次任务的保全人员共有三十多人,鲁冲和关雅妮亲自带队,在暮色中一辆大巴将所有人拉出基地,直奔机场而去。 罗佑在旁边深深吸口气道:“能给她当一回保镖,我这辈子死而无憾了。”禹言心中嘀咕道,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吗,值得你命都不要了吗?想起照片上的那张绝无半点瑕疵的脸,禹言不得不承认,为她送命,确实是值得的。 所有的人上了一架波音777之后就不允许再下来,晚餐都是在飞机上解决的。这是一架庞大的包机,禹言这种低层次人员根本不知道它是飞往哪的,想找鲁冲问问,却看见那小子一脸严肃的和关雅妮商讨着什么,怎么也找不着机会。 在飞机上枯坐了两个小时,夜色缓慢降临大地。禹言正在打盹中,忽然两道刺眼的灯光透过机窗射进了舱内,禹言忙睁开眼来,四辆银灰色的加长劳斯来斯幻影缓缓驶进了停机坪。 “来了,来了。”飞机上的男人们顿时睁大了双眼,死死盯住车门,罗佑甚至口水都流了出来。 一个娇俏的身影缓缓从车上下来,立起身的那一刹那,场上所有的男人顿时都只觉失去了所有的神智甚至呼吸。虽然已经见过照片,但那照片与真人比起来,实在是不及她的万一,禹言只觉得胸中像是被重重一击,心跳加速了无数倍,脑中闪出一个词:“绝代妖娆!” 这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美,她的美丽已经找不出任何形容词来描述,面庞上的每一部分都精巧到了极至,这是一张颠倒苍生的脸庞,她的眼中流露出如水的温柔,又似乎是无限的妩媚,又仿佛是深深的娇羞。她的每一颦一笑都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魔力,吸摄着人的心神,让人不自觉的沉醉其中。 亮白的及地长裙,优雅白皙的玉颈,细嫩凝脂的肌肤,玲珑丰满的身段,在灿烂的灯光中,她就像是一个谪落凡间的仙子,像是一个充满诱惑的魔女,又像是一个惹人恋爱的邻家女孩。 很难形容她的气质,天使的靓丽、魔女的妩媚,还有邻家女孩的娇羞,这几种气质混合在一起,让场上所有的男人都发疯起来。 禹言长长的吸了口气,这个女孩的魅力几乎是无人能当,从前有妲己乱国周王烽火戏诸侯的典故,禹言从来不相信世间会有如此令人发疯的女子。今日这一见,禹言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女子的美确实不应该属于人世间,无人能抵挡她的魅力,为她舍弃江山,几乎每个男人都会无怨无悔。 好不容易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禹言目光又落在她旁边的两个男子身上。左边的一个二十一二年纪,眉如朗星,眼如弯月,外形高大俊朗,脸上洋溢着自信而优雅的微笑,行走间有一种隐隐的领袖气质,与旁边的女子可说得上是一对金童玉女天生壁人。 右边的却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长得也十分帅气,走在女子旁边,眼珠滴溜溜四处乱转,左胸前挂着一朵嘉宾小红花,上面写着三个小字:“经纪人!”禹言禁不住哑然失笑,这小伙子挺有意思的。 经历了九号和于紫彤的故事,禹言现在对女孩都是敬而远之,即使这个女孩艳绝天下,也激不起他的一丝兴趣,反而是那个胸前挂红花的小伙子让他有种亲切的感觉,和他做朋友应该还不错。 这个女子就是他们此次行动保护的目标,虽然她的魅力天下无敌,但禹言依然想不通这和国家民族有什么关系,又有谁会来威胁她的安全。 女子和旁边两个男子一起进了头等舱,关雅妮也进去了,她是负责贴身保护的,又是女孩子,行事很是方便。 罗佑吞了口口水道:“能亲眼看见她,我这辈子真没白活了。”禹言伸出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道:“至于吗,不就是一个漂亮点的女孩子吗,让你连魂都没了。” 罗佑叹了口气道:“天下的男人见了她,恐怕都会没魂的。咦,你小子怎么有点例外,你还是不是男人?” 禹言哭笑不得,只得无奈道:“看你们好像都认识她的样子,她到底是干什么的?”禹言这话声音大了点,周围的男人立刻像是见了怪物般瞪大眼睛看着他。 罗佑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兄弟,刚从火星回来的?” 禹言摇摇头道:“我一直潜藏在地球深处。”方佑又问:“你从来不看电视?”禹言笑着道:“港岛回归那天看过,后来就没了。” 四周的保全队员一起瞪着他,罗佑一副被他彻底打败的样子:“兄弟,你还是回火星待着吧,那里比较安全。” 禹言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她是大明星?不过她这么漂亮,确实有点象大明星。”罗佑点头道:“说她是明星也不错,影视歌三栖的,她的歌声——算了,你没听过,说了也是白说。事实上舒乐小姐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明星,准确说她是一个文化和爱心的大使,她的魅力不分东方和西方,不分黑人白人黄人——天哪,你看过《护花倾情》没,对,对,也有翻译成《保镖》的,咱们现在和电影里的情节多么像啊,我是保镖,她是大明星,天哪,难道我们要上演新版的护花倾情——” 禹言一看罗佑已经有擦枪走火的迹象,嘿嘿笑着伸圈在他鼻子面前晃了晃。罗佑便很自觉的住口不说了,只是刚吸了口气,眼神便又不由自主凝固在禹言身后,张大了的嘴中口水滴滴流了下来。 “大家好吗?”一个温润柔软的声音在机舱尽头响起,禹言忙转过头去,就看见那个女子俏立在舱口,美丽的眼神扫过机舱中的每个人,就如同一阵春风般拂过心头,所有的男人都感觉自己心跳加快了无数倍。 女子脸上绽放出这世界上最美丽的笑容,温柔道:“这次麻烦大家了,舒乐心里深感过意不去,希望没有给大家添麻烦。” 男人们魂都飘到了天外,站在舒乐左边的那个年纪大些的男子看见舱中众人的表情,脸上微微一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直到舒乐回到头等舱中,再也看不见影子,罗佑才缓缓回过神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禹言道:“刚才真的是舒乐小姐对我说话吗,你掐我一把,这不是做梦吧。” 男人们的美梦还没醒,头等舱中又钻出来一个人,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道:“嗨,大家好吗,先自我介绍下,我是舒乐小姐的表弟,当然也是他暂时的经纪人周海陵,也是沧海影视的首席星探。我刚刚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天京大学,咳,咳,大家不要怀疑,学习只是我的副业,星探工作才是我的正业。看各位体态雄伟,身姿挺拔,仪表堂堂,英俊不凡,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往影视圈发展的意向?以我的专业眼光看来,各位都是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啊。”禹言一乐,这个小子正是刚才站在舒乐旁边的那个十八九岁的男孩。 以这个周海陵走在舒乐旁边的身份来说,他说的应该不假,罗佑马上骚包起来,对禹言道:“怎么样,你看我可以试试吗?”禹言笑着说:“试试倒是可以,不过我看你做特型演员比较适合。” 罗佑听了大为兴奋:“快说,快说,演谁的特型?”禹言呵呵笑道:“李本山。”立即换来罗佑的一阵飞拳。 周海陵一见反响不是很热烈,又笑着道:“最近我们公司正在筹备准备重新拍摄经典巨制《射鸟英雄传》,还有很多角色演员空缺,各位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试试镜看看。” 四周打量了一眼,望见鲁冲黑的发亮的肌肤,立刻眼中冒光,走到鲁冲旁边道:“这位大哥眉宽耳阔,体格修伟,肤色天然健康,十足男人味道,正是现在流行的青春剧男主角的不二人选,我们公司最近正有个片子在找男主角,大哥有没有兴趣去试试?” 鲁冲急忙摆手道:“我不行,我不行,你去找那个,那个——”他随手一指,看见禹言就像遇到了救星:“他,就他了,那个坐在机窗旁边的小白脸。” 周海陵走到禹言旁边还没张嘴,罗佑立马站起身来,紧紧握住周海陵的手道:“周先生吗,我报名,我报名。请问这部戏什么时候开机?舒乐小姐在里面是第一女角吗?我什么时候能和舒乐小姐上对手戏?” 话音一落,立即换来一阵鄙视的眼光,周海陵哈哈一笑道:“这位大哥的西路可以更宽广一些,我们最近正有部大戏《神鸟侠侣》,里面有只大雕的角色还一直没有定下来,可以推荐你去试试。” 机舱里一阵哈哈大笑,周海陵坐倒禹言身边笑着说:“这位先生俊眉朗目,气质亲切,风度翩翩,仪表不凡,我们公司最近正在筹拍一部新戏叫做《倚天屠龙记》,你与男主角的性格气质十分吻合,我推荐你去试镜,一旦成为主演,我保证一年之内你一定会红遍东南亚,进军荷里活。” 禹言哈哈笑道:“那么舒乐小姐是演赵敏还是芷若?” 周海陵尴尬笑道:“这个,这个,我表姐最近档期很紧,主角恐怕是希望不大,不过她已经答应了抽出宝贵时间,在戏中饰演十分重要的灭绝师太一角” 第七十七章 魅力 女子脸上绽放出这世界上最美丽的笑容,温柔道:“麻烦大家了,舒乐心里深感过意不去,希望没有给大家添太多麻烦。” 她脸上忽地又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道:“不过如果真的有麻烦,也希望大家能多帮帮忙哟。”说完又是鄢然一笑,天使般纯洁无暇的容顔,直令天上的明月也失去了光彩。 男人们魂都飘到了天外,站在舒乐左边的那个年纪大些的男子看见舱中众人的表情,脸上微微一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个男子也有一身不俗的修为,功力比关妮雅还深厚几分。 这样一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女子的旁边,有一个武功高强的护花使者,一点也不让人奇怪,如果没有,那才是让人诧异了。来到天京之后,禹言见过的武林高手已经不少了,再多一个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直到舒乐回到头等舱中,再也看不见影子,罗佑才缓缓回过神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禹言道:“刚才真的是舒乐小姐对我说话吗,你掐我一把,这不是做梦吧?” 禹言无奈的摇头道:“这个女孩子真是不简单,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把你们这些人迷的晕头转向。” 罗佑不屑的切了一声道:“迷倒我们算什么,毫不客气的说,她迷倒的是全世界。真不知道你小子是从哪个星球回来的,看来我得好好给你上一课了。” 这个叫舒乐的女子十五岁的时候出道,至今已经五年了。她每年只出一张音乐专辑,只演一部电影和电视剧。出道三年便凭天籁般的歌喉和绝世无双的容顔征服了全世界,第四年地一张专辑《因为你》拿了葛来美音乐大奖。同年又因为饰演史诗奇幻巨片《绿野仙踪》中艳丽无双的精灵公主问鼎奥斯卡影后宝座,一年之内连续摘得歌影两座桂冠,这是一个无人能够企及的奇迹。 一个黄皮肤的女孩,用她的歌声和美丽征服了全世界,她地魅力是没有人能够拒绝的。无论男女老幼,无论你是黄皮肤黑皮肤白皮肤棕色皮肤,她的美丽是属于全世界的。 在国人心中,这个女孩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她的每一部电影电视都要精心打造,人们不允许对她有一丝亵渎,和男主角拉拉手已经是观众们能够承受的极限了,在他们心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配得上这绝世无双的仙子。 舒乐地魅力是没有国界的。即使在以娱乐和前卫著称的东亚H国和R国,她也是无数人心中顶礼膜拜的神,毫不客气的说,在这两个国家,不知道总统和首相是谁没有关系,如果不知道舒乐是谁,那就是完全不可原谅的了。 罗佑一口气讲完这么多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你现在知道犯了多大的错误吗,你竟然不知道舒乐小姐,简直是国家的耻辱民族的罪人,你简直不是一个男人。” 禹言总算知道了关妮雅小姐话里的意思了。确实,这次保卫任务如果失败,这个全国全世界地超级偶象只要稍有一点差池,他们就是百死难辨了。 禹言禁不住摇摇头,超级偶象?红顔祸水这个词似乎要来得更准确一点。不过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娱乐圈打拼,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确实是国人的骄傲。 男人们的美梦还没醒,头等舱中忽然钻出来一个人。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道:“嗨,大家好吗,希望大家先从我表姐的魅力中暂时清醒一下,”大家不满的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伙子,眼里冒出火花。打断大家的美梦,简直罪不可恕。 “先自我介绍下,在下是舒乐小姐的表弟周海陵,同时也是她暂时的经纪人,同时还兼任沧海影视娱乐的首席星探,同时也刚刚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天京大学,咳,咳,大家不要怀疑,学习只是我地副业,星探工作才是我的最主要的事业。看各位体态雄伟,身姿挺拔,仪表堂堂,英俊不凡,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往娱乐圈发展的意向?同时本公司还兼营品牌设计、歌手包装、模特大赛、影视新人培养,咳,咳,本公司业务经营范围广泛,同时以本人的专业眼光看来,各位都是本公司可以花大力气培养的对象,无论是风度气质都是上上之选,本人保证,只要各位经过本公司专业设计师的简单培训,一定会在歌唱界娱乐界大展宏图,前途是一片光明啊。”禹言一乐,这个小子正是刚才站在舒乐旁边那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子。 周海陵一看大家似乎热情不高,连忙又道:“俗话说的好,百年修得同船渡,今天大家能够坐在一起,那就是缘份,现在报名的话,报名费我们公司分文不收,后期培养费用全部八折,包食宿,包分配,包成名。各位有兴趣的话现在就可以来报名,我一定给您最优惠的服务。我以舒乐小姐表弟的身份保证,一定让您心想事成,星路亨通,星旺发财,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来,来,来,欢迎大家来报名。” 以这个周海陵走在舒乐旁边的位置看来,他说的表弟身份应该不假,只是不知道他说的那个沧海影视娱乐公司有几分可信成分。 罗佑一听,心里骚包起来,对禹言道:“怎么样,你看我可以试试吗?”禹言笑着说:“试试倒是可以,不过我看你做特型演员比较合适。” 罗佑听了大为兴奋:“快说,快说,演谁的特型?”禹言呵呵笑道:“李本山。”立即换来罗佑的一阵飞拳。 周海陵一看反响不是很热烈,又笑着道:“最近我们公司筹集了八千万资金,正准备重新拍摄经典巨制《射鸟英雄传》,目前还有很多角色演员空缺,各位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试试镜看看。” 四周打量了一眼,望见鲁冲黑的发亮的肌肤,立刻眼中冒光,走到鲁冲旁边道:“这位大哥眉宽耳阔,体格修伟,肤色天然健康。男人味十足,正是现在流行的青春剧男主角地不二人选,我们公司最近正有个片子在找男主角,这位大哥有没有兴趣去试试?” 鲁冲急忙摆手道:“我不行,我不行,你去找那个,那个-------”他随手一指,看见禹言就像遇到了救星:“他,就他了。那个坐在窗边的小白脸。” 周海陵走到禹言旁边还没张嘴,罗佑立马站起身来,紧紧握住周海陵的手道:“周先生吗?我报名,我报名。请问这部戏什么时候开机?舒乐小姐在里面是第一女主角吗?我什么时候能和舒乐小姐上对手戏?” 话音一落,立即换来舱中诸人一阵鄙视的眼光,周海陵哈哈一笑道:“这位大哥的戏路可以更宽广一些。我们最近正有部大戏《神鸟侠侣》,里面有只大鸟地角色还一直没有定下来,可以推荐你去试试。” 机舱里一阵哈哈大笑,罗佑一点也没觉得惭愧。正经道:“既然叫《神鸟侠侣》,那大鸟一定是里面的重要角色了,我一定要尽全力争取这个机会,争取早点和舒乐小姐上演对手戏。周先生,请问这只大鸟的角色在戏里的台词多吗?” 周海陵严肃道:“在下一部变身题材的剧集中,我们将让大鸟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并开口说话,到时候你的台词多到让你念得嗓子疼。” 罗佑眉开顔笑间,周海陵挤开他坐到禹言身边笑着说:“我观这位先生星眉朗目。气质亲切,风度翩翩,仪表不凡,我们公司最近正在筹拍一部新戏叫做《倚天屠龙记》。你与男主角的性格气质十分吻合,我想推荐你去试镜,一旦成为主演,我保证一年之内你一定会红遍东南亚,进军荷里活。” 禹言哈哈笑道:“那么舒乐小姐是演赵敏还是芷若?”周海陵尴尬笑道:“这个,这个,你也知道我表姐一年只拍一部戏,她最近档期很紧,女主角恐怕是希望不大,不过她已经答应了抽出宝贵时间,在戏中饰演十分重要的灭绝师太一角。” 禹言呵呵笑道:“这个角色果然十分重要,看来我可以考虑一下。”周海陵一喜道:“只要你愿意,咱们可以现场签约,你马上就是我们沧海影视地第一---------哦,签约艺员了,我们一定会捧红你的。” 禹言微笑着不回答他的话,转而问道:“你刚才说你今年考上天京大学?正巧,我也是刚刚考上,咱们可以交流一下。” 周海陵一惊道:“哎哟,那咱们可是校友。”脸上一红继续道:“嘿嘿,你也知道我的主要精力都用在了事业上,所以考试成绩也不是那么理想,最后只好动用了一点家庭关系,嘿嘿,和老大你的真材实料差远了。” 禹言呵呵一笑表示理解理解,周海陵一声惊呼道:“老大,你一个大学生跑来当保镖,那你的身手一定是帅呆了。天哪,再看你这身打扮简直是酷毙了,我决定了,下一部古惑仔就以你为原型,我一定会捧红你地。” 禹言摇头笑道:“你道底同时开几部戏?”周海陵老脸一红,悄悄道:“老大,我给你透个底,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啊,嘿嘿,我这个公司还没注册,这次表姐正好要巡回表演,我就想借着她的势也来回跑一圈,给我的公司打打名号,以后也好办事,嘿嘿。” 禹言顿时一阵恶汗,原来是一个空壳的皮包公司,这小子竟赖上了舒乐,脸皮真不是一般地厚。 飞机终于起飞了,机舱内的队员们也知道了此次飞行的目标-------尚海,这是舒乐此次巡演的倒数第二站。尚海做为中国最大的经济中心,也是国内目前内最国际化的一个城市,禹言以前执行任务时去过几次,对那里的印象仅仅停留在鳞次栉比的高楼上。 在飞机上其实是护卫最松的时候,这架飞机起飞前经过了极为严格地安检,因此大家对此倒也不担心。 波音777庞大地公务舱被临时辟成了一个会议室。保全队员们被集合起来分配任务。早在上飞机前任务就已经严格划分,每个人都已经记得滚瓜烂熟了,这次算是最后一次提醒,从飞机着地的那一刹那,一切都要进入实战状态。 周海陵闹着也要跑来听任务分配。被所有人严辞拒绝。等到禹言开完会回来,那小子竟然靠在座椅上睡着了,好在机舱足够大,禹言另外找了个靠窗位置。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那种微微地失重感觉,让禹言如坐在云端,飞行途中本来是最容易困顿的时候,禹言确没有丝毫睡意,不用去想创力世纪地事情,不用去想那几个女孩子,就像是一只在地上蹒跚学步的幼鸟,突然生出了有力的翅膀,翱翔于天际的感觉,禹言有一种想飞的冲动。 着陆前的广播将禹言惊醒过来,还有十分钟,飞机将降落在红桥机场。所有人都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 禹言属于外场,装备最简单,无线发射耳机,军用电棍。外场都没有持枪证,关妮雅所讲的第一道屏障恐怕指的是他们地人肉长城。 飞机盘旋着,透过窗户可以看见机场的点点灯火,当飞机稳稳停在停机坪上的时候,虽然机身的隔音效果良好,但那种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却依然传进了每个人耳里。 “所有人都不要离开飞机,现在开始检查装备。”关妮雅的声音通过耳机清晰传来。 “外场一组,准备完毕” “外场二组,准备完毕” …… “内一组。准备完毕” …… 人数装备清点完毕,关妮雅下令道:“现在听我指令,外场一组,二组先下悬梯,贴近外围防爆圈。排查可疑物品。两分钟后,外场三组四组下悬梯,与前两组保持十米左右距离,外场五组六组就近守卫悬梯。内一、内二下悬梯时护在舒乐小姐之前,三四组在后,下悬梯时呈梯状纵队掩护舒小姐,三十秒内,全体人员上车。明白了吗?” 一声整齐的“明白”之后,关妮雅沉声命令道:“外一组,行动。” 罗佑和禹言站起身来击了下掌,罗佑大声道:“兄弟,下面就看我们地了,好好干。” 舱门刚刚打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便传入了大家耳里。禹言抬头一看,顿时叫声乖乖不得了,百米外的停机坪上潮水般的人群环伺周围,人堆人人挤人,密密麻麻攒动地人头就像是到了蚂蚁窝中,竟有成千上万之众。几百名防爆警察,头戴防爆警盔手执防爆盾牌,拉开安全线,拼命抵挡着人流的冲击。 登机楼上也是如此,人们疯狂的跳动着,欢呼着,挥舞着各种各样的标牌,高喊着“舒乐,舒乐”,成千上万人一起呼喊的巨大声浪在几公里外都能听见。 见舱门打开,人们顿时一阵欢呼,尖叫声络绎不绝,“舒乐-------舒乐-------”无数人呼喊着偶像的名字,一起发疯似的朝舱门冲了过来。 以圈早已严阵以待的武装警察立刻冲上前去,抵挡住潮水般的人群。他们地制服早已经湿透,每个人的脸上都涨的通红,发疯了的人群地力量简直是无法抗拒的。 禹言双目一扫,停机坪和机场楼上的各色人群都落入了眼里,至少四五十名便衣混杂在其中,他们的任务和自己一样,保卫这神一般的女子。 罗佑和禹言站在外围防爆圈之后,强忍着巨大的噪音,扫视一番,见没有什么可疑物品,罗佑报告道:“外一组巡视完毕,无异常。” 外场其余四组按照事先计划缓缓移步下来,然后才是鲁冲率领的内组出现在舱口,人群的欢呼一阵高过一阵,鲁冲戴着防爆头盔,全自动连发步枪抱在怀里,鹰隼般的目光四下里扫过,见远处的禹言轻轻点头,鲁冲心里才放下心来,以禹言和自己的眼光,至少眼前人群里的危险可以排除了。 鲁冲后面跟着关妮雅,接着全场一阵寂静,然后人群中突然一阵轰鸣,舒乐那艳绝天下的容顔终于出现在舱口。 无数的闪光灯一起闪过,将黑夜照的如同白昼。等待已久的人们,就像是一匹匹脱缰的野马,巨大的人流仿佛突然上涨的海水一起向前扑去,庞大的气势直能翻江倒海,所有的人都在声嘶力竭的高喊:“舒乐--------”“舒乐,我爱你-------” 舒乐微笑着向所有人招手,顿时尖叫声呼喊声哭泣声响成一片,无数人含着激动的泪花通红着双眼拼命向前挤去,他们已形似疯狂,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离偶像近一点,再近一点。 “舒------乐--------”一阵凄厉悠长的尖叫压过了场上所有的声音,循声望去,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孤单的站在侯机楼顶部的最边缘,挥舞着手中舒乐巨大的海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泪花,那尖锐的童声划跛夜空,如此的摄人心魄。 望着那纯真无暇的脸庞,禹言心中隐隐泛起一阵不安的感觉。 第七十八章 拥美 关雅妮和鲁冲等人已经护送着舒乐三人下了悬梯,疯狂的人群一遍遍冲击着防暴警察组成的防线,禹言和罗佑站在一边也似乎感受到了人群强大的冲击力。 舒乐焦急的望着那个小女孩,愁眉轻锁的样子直令人心碎。她用眼神轻轻向旁边的男子示意了一下,男子微微一笑,缓步向小女孩所在的侯机楼走了过去。 楼顶上出现了两个便衣模样的男子,急速向小女孩靠近,看样子应该是外围警戒人员醒悟过来,要把小女孩送下楼去,禹言觉得有些不对头,如此重要的位置怎么会没有看守,让这个小女孩轻易上去? “侯机楼顶为什么无人把守?外场一组请求迅速排查,迅速排查。”禹言对着耳机焦急的道。 “正在与外围警戒联系,目前要确保舒小姐立即上车,大家马上按原计划行动。”关雅妮的声音清楚传来。 小女孩似乎没有留意到身后扑来的二人,见心中的偶像注意到了自己,脸上笑容像绽开的小花,疾冲几步,然后一个纵身,竟从楼上直接跳了下来。 正在缓步前进的那男子身形猛的加速,速度快的让人难以置信,大部分人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他赶在小女孩落地之前将她接在了怀里。 舒乐这才长长的缓了口气,脸上的神色一片兴奋,对着小女孩微笑招手,示意她赶快过来,小女孩自男子怀中探出头来,见自己离偶像越来越近,脸蛋激动的通红,眼中闪出兴奋的神色,为外围的警戒的联系还没有消息传来,众人见小女孩安然无恙,顿时长长松了口气。 关雅妮已经在耳机里下令各组收缩队形,那种危险的感觉却在禹言心头慢慢弥漫开来。 看着那男子抱着小女孩越走越近,禹言忽然沉声道:“站住,请把她放下。”他的脸色严肃,声音低沉有力,眼中闪着鹰一样锐利的光芒。 舒乐和男子二人微微愣了一下,男子微笑道:“为什么?” 禹言摇头道:“任何陌生人都不能接近舒小姐,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男子和蔼笑道:“那你有没有问过舒小姐的意思呢。” 禹言坚定道:“这是我们的职责,与任何人的意思无关。” 舒乐轻轻一捋额边的秀发,神色亲切的微笑道:“不要紧,她只是一个小影迷,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禹言坚定的摇头道:“如果舒小姐能一眼看透所以危险。那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舒乐眉头一皱,看了他一眼。 鲁冲对禹言的无条件信任,听见他严肃的语气,顿时心中一凛,这个小女孩神秘出现在如此重要的一个狙击点,本身就令人怀疑,看着她越来越近,鲁冲枪口缓缓对准男子道:“林先生,请你将她放下。” 舒乐眼珠一转,神色转眼之间一变,脸上露出个妩媚的笑容。眼神中似乎有着千般柔情,缓缓对禹言道:“这位先生,让她过来。可以吗?” 她绝代无双的妩媚面容,天籁般的柔滑嗓音,脉脉含情的眸子,都有着特别的魔力,似乎能将整个人的心魂都吸摄进去。 禹言被她扫了一眼,心中顿时涌起有股火烧感觉,心跳不知道快了多少倍。魔女,禹言心中暗道,连连运起天心决压制住心中那种诱惑,缓慢而坚定的摇头。 舒乐转眼间便似变脸般,换了一副纯洁无暇的表情,如同一个清纯无比的邻家女孩,瞪着会说话的大眼睛恳切道:“这位大哥,你真的不让她过来吗?” 她脸上的表情比山中的烟雾散得还快,眨眼之间连换三副表情,圣洁的仙女、勾人的魔女、清纯的邻家女,真让人眼花缭乱,奥斯卡影后的演技果然的名不虚传。 舒乐看到禹言仍然坚定的摇头,似乎动了真怒。瞪了禹言一眼,又转向关雅妮道:“雅妮,你看怎么解决?我不希望我的歌迷和影迷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关雅妮也是有些为难,按照规矩,外人是不能接近舒乐,这也是她没有阻止禹言的原因,但现在舒乐发话,不听又不成的。正感到为难间,舒乐脸上闪着轻快的笑容,已经快步向小女孩走去,关雅妮忙快步跟了上去。 禹言见这位大明星如此不听劝告,心中很是恼怒,向鲁冲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强行动手,鲁冲苦笑了一下。 舒乐的步伐越来越近,小女孩脸上露出一丝欢快的笑容,痴迷的望着舒乐的脸,细嫩的小手看似无意的放在了胸前,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色彩。 禹言目光锐利,一眼看见女孩手中那根细如发丝的东西,软性触发装置!禹言心中大惊,忙高呼道:“炸弹,快卧倒!” 抱住女孩的那男子也是大吃一惊,他反应极快,猛的扔开那女孩,身形疾退,小女孩用尽全身力气,猛的喊了一声,微笑着轻拉引线,猛烈的爆炸声中,她娇小的身躯在空中化成一团血雨,四散开来。 禹言高声告警的同时,全身功力早已暴走,身形疾如闪电般掠至舒乐和关雅妮身前,脚不落地,双手各环一只细腰,将二人搂在怀中,身形腾空而掠出几米远,尚未落地,爆炸的气浪夹着两颗狙击子弹呼啸而来。 禹言一咬牙,拼命的将二女压在身下,以自己身体挡住爆炸气浪,同时身形微侧间,躲过了一颗狙击弹,另一颗擦过了他左臂,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禹言顾不得喊疼,怀抱二女连续三个翻滚,口中大声喊道:“鲁冲,一点钟方向,三点钟方向,两个。”爆炸刚起时鲁冲早已滚卧在地,掩在悬梯后,手中的九五式狙架在悬梯上,瞄准留七百米开外的一座三层小楼,根据事先掌握的地形图,那里是机场工作人员休息室,是必须掌握的制高点。 鲁冲刚瞄上瞄准镜,便见人影一晃,对方狙击手已经不见了影子。鲁冲大手狠狠的一砸悬梯,懊恼的道:“修正位置,三点钟方向目标消失。” “请外场指挥首长立即排除狙击手,立即排除狙击手。”被禹言压在身下的关雅妮对着话筒喊道。 “外围警戒是他啊吗谁的指挥,熊兵,两个狙击点一个也没守住。”鲁冲在话筒路喊道。 耳机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道:“我是现场指挥远熊育辉中校。现在报告情况,负责职守侯机楼伟大四个兵——都牺牲了——休息室正在紧急排除,请给我两分钟时间,完毕。” 禹言听到他喉中压抑住的哽咽,心中一阵沉默,从侯机楼的情况来看,休息室的战友恐怕也是难逃厄运了。是什么人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不知不觉中控制了如此重要的两处狙击点?禹言和远处的鲁冲迅速交换了个眼神,心中疑问越来越多。 突如其来的爆炸,让场上的人们顿时慌了神,慌乱之间挤踏越来越剧烈,哀嚎声哭喊声响成一片,关雅妮在禹言的怀里对着耳机道:“所有人就地隐蔽,外围武警情场。请相关单位配合我们掩护舒小姐上车。” 禹言四周瞟了一眼,见罗佑安然无恙,外场二组的一位兄弟却倒在了血泊中,禹言心中一阵悲痛,想起小女孩临死前高喊的那句话,眼中闪出冷酷的色彩。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和我的歌迷们在一起。”舒乐在禹言旁边挣扎道,眼见她的粉丝们乱成一团,舒乐也急了起来。 刚才爆炸中形势急切,也没来得及想太多。现在禹言才有功夫打量一下自己三人的情况,他们现在卧倒的地方离迎接舒乐的那辆劳斯来斯幻影不足十米距离,三人的姿势却及其暧昧。 禹言右手环在关雅妮胸前,关雅妮将他胳膊压在身下,那盈盈一握的娇乳正好落在他的掌中,他左手却将舒乐按在地上,只觉入手出细腻光滑,抬眼一看,却是一只魔掌抚在她翘臀上,销魂的感觉让禹言心里也是一荡。 舒乐眼中似要喷出火来,狠狠瞪着他叫道:“你快放开我。”她就像一匹烈性的小马驹,不断挣扎着身子想要爬起来。禹言瞪了她一眼,外围的狙击手还没排除,自然不能放开她。 见她身子还在不断挣扎着,禹言想起正是她的一意孤行才造成这种后果,还有一位兄弟因此牺牲,心里恼怒之下,狠狠一巴掌拍在她臀上道:“愚蠢的女人,你给我安静点,你越早离开,你的那些粉丝才能越安全。” 任她是仙女魔女乖乖女,被一个陌生男子这样打屁股,实在是难以忍受的耻辱。舒乐涨红了天仙般的小脸,紧紧捏着小拳头,望着他的眼中似乎都要喷出火来。 关雅妮也是粉脸通红,轻轻挣脱他的怀抱道:“舒小姐,禹言说得没错,现在你越早离开,他们就越安全。” 这一句,“禹言说得没错”,让舒乐想起禹言那句“愚蠢的女人”,心里一阵愤恨,咬着牙道:“禹言是吗,我记住你了。” 先前抱住小女孩的那男子虽是抽身很快,但人弹的威力非同小可,巨大的爆炸气浪中他早已受了内伤,嘴角鲜血缓缓流出,他顾不得狙击手的威胁,猫身几步跨到舒乐身前道:“小乐,你怎么样?” 舒乐摇头道:“心宇,我没事,你的伤势怎么样?”林心宇得知舒乐没事,长长舒了口气说道:“你没事就好,我的这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他对禹言微笑了一下道:“这位先生,谢谢你,没有你,我现在恐怕已经躺在太平间了。” 舒乐叫道:“心宇,你不要对这个人说话,他龌龊的很。” 禹言懒得管她,对林心宇笑道:“林先生,不要客气,你付了钱的,这种待遇是你该享受的,不过下次你要记得及时付钱哦,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每次都能抢在炸弹爆炸前提醒你哦。”林心宇道:“你应该的,应该的,这钱花得值!” 禹言未来大学同窗周海陵此时正趴在悬梯下,见禹言这边没事,忙高声叫道:“老大,老大,快救我!”舒乐忙道:“小陵,你没事吧?” 周海陵叫道:“我没事。就是有点晕血。英俊帅气冷酷无比的禹言老大,你快来救我。”禹言微笑道:“在那好好待着,这场面比你拍电影刺激多了。” 关雅妮一眼看见禹言左臂被鲜血染红,惊道:“你受伤了?”舒乐看了他伤口一眼,撇撇嘴道:“一点小伤,没事瞎流什么血,想吓人啊。” 禹言知道自己此时激发了她的魔女特性,自然不能跟她斗嘴,只对关雅妮轻轻笑道:“小意思,蚊子咬了一口。” 关雅妮摇头道:“待会儿我帮你处理一下,会感染的。”禹言笑着说:“不要紧,给我涨薪水就行了。” 关雅妮脸红了一下,瞥了他一眼道:“没个正经的,待会儿你护送关小姐上车,别出差错。” 禹言点点头,瞅见不远处神色严峻的鲁冲。鲁冲对他打了个手势,禹言对关雅妮道:“你照顾一下舒小姐。”说完几个翻滚,爬到了鲁冲身边。 “怎么样,看到几个?”鲁冲问道。 禹言点头道:“两个。不能确定有没有第三个,一点钟方向的应该没有移动,三点钟方位要重新修订。长狙,7.62的口径,两枪四十五角度同时射击,手法极其老练,不是职业杀手,像是——”他瞅了一眼鲁冲,半截话又吞进了肚中。 鲁冲给了个明了的眼神,问道:“M24?” 禹言点点头,问道:“你听到了那丫头引爆前喊的那句话么?”鲁冲脸色严肃起来,缓缓点头道:“操他娘的,这群狗杂种。” 场上没几个人注意到那小女孩自爆前的那句口号。即使注意到了,恐怕也是听不懂的,可是对于曾经长期活跃在东部某海域的禹言和鲁冲来说,对那种语言却是熟悉无比,那一句R语:“圣战万岁!” 舒乐只是一个明星,和圣战有什么关系,禹言想破了头皮,也不知道该如何联系起来。 鲁冲把手里的家伙轻轻丢了过来:“给你,我校过的。你应该用得顺手。”禹言把枪接在手中,一阵熟悉的感觉从心头涌起,有多长时间没摸这个了啊,心中一阵感慨。 九五式打M24?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禹言脸上泛起一个亲切的笑容。鲁冲乐呵呵拍着他肩膀道:“外面早已经全部戒严,他们跑不了的,我们等外围清场,我就不相信他们能飞出去,他娘的,这群兔崽子真他妈狡猾,拿一个狙击点吸引咱们的注意力,从另一个狙击点开黑枪。” 禹言叹气道:“计划很周全,不知道是什么人要这么做。他们既然能来,必然已经选好了退路,现在排查恐怕已经晚了,负责侯机室的兄弟十有八九也完了,而且我有种预感,这事还没完,更可怕的可能还在后面。” 鲁冲点点头,禹言把枪架起来,瞄准镜对准了几百米外的休息室三楼,九五长狙的有效射击距离的八百米,休息室正在射程之内。 禹言对鲁冲使了个眼色,鲁冲对着话筒道:“熊中校,我是内场保卫经理鲁冲,请报告你们现在的位置。” 熊中校的声音传来道:“我们已经排查了休息室一楼,现在正在向二楼——”话音未完,禹言便看见瞄准镜中一点钟方向人影一闪,禹言心中一喜,右手轻轻勾动扳机,5.8毫米的弹头带着呼啸直飞出去。 “一点钟,排除。”禹言对着话筒轻轻道,接着话筒中传来熊中校兴奋的声音道:“好样的,排除一个,我们已经上了二楼。”禹言心中丝毫不敢懈怠,既然这名狙击手还在现场,那么另外一名也一定还在。 正思考间,瞄准镜里人影又是一闪,禹言集中全部精神,瞄准射击一气呵成,子弹旋转着飞出。那名正在迅速移动的狙击手似乎也感应到危险的到来,身形猛然加速,子弹到他面前似乎遇到一堵厚墙般速度稍慢下来。那名狙击手趁此时机,身形一晃,勉强躲了开去,步履间有蹒跚,似乎已经受了伤,接着身影一闪,消失在了暗处。 这一切简直是难以置信,子弹怎么会自动减速?以禹言的护身罡气,让子弹减速他自问可以办到,但天下间有禹言这种奇遇的能有几个?难道是所谓的世外高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毫无疑问,对面的这个敌人,是他遇到过的最强的对手。 熊中校正在向三楼继续搜索,敌人应该已经逃走了,关雅妮和舒乐正要从掩身处爬起来。 禹言摇摇头,抛开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正要收枪,却听见耳机中传来熊中校的惊呼:“怎么回事?啊——” 禹言大惊之下,瞄准镜重新的对面楼上忽然露出一个黑洞洞的粗大枪口,没有任何狙击手的影子,却带着最浓烈的杀气。 “12.7mm,重狙!!!”禹言心惊胆裂之下,身形如闪点般腾空而起,直往二人隐身处射去。 第七十九章 下流 12.7毫米的穿爆燃弹带着一阵火热的气息,直往舒乐和关雅妮隐身处飞去。 禹言已经来不及高声告警,他此时的速度已突破所有的人体学和动力学理论,身体像是一缕微不可见的轻烟,以突破人体极限的速度掠至二人面前,一个虎扑,强健的身躯已将二人重重压在身下。 爆燃弹带着一股热浪从他背上呼啸而过,正击中前面那辆昂贵的加长版幻影,剧烈的爆炸声中,宽大的车趁被掀起五六米高,在空中撕成一块块大小不等的铁片,呼啸着似极快的速度向四周飞散开来。 禹言拼命伸展手脚,将二女完全护在身下,护身罡气自动涌起,抵抗着爆炸碎片的冲击,强大的冲击立让语言体内血气忍不住一阵翻腾。旁边伏地卧倒的林心宇一声轻哼,一片尖锐的铁片已击中他大腿。 飞扬的碎片片刻之间飞向早已混乱不堪的人群,人群中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男人的大吼,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哭泣,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禹言咬着牙大喊道:“鲁冲,打掉他。”话音未落,鲁冲手中的九五步狙便喷出愤怒的火焰,5.8毫米的狙击弹怒吼着带起一阵狂啸,直往对面飞去。 “外围警戒全力合围休息室,武警维持现场秩序,疏散群众,抢救伤员。”关雅妮迅速发出指令,然后看了禹言一眼道:“你马上带舒小姐上二号车。” 舒乐望着满地的伤员,眼中噙着热泪道:“我不走,我不能离开他们——” 禹言猛地一把将她拽起来,左手抄起她的腰肢,右臂搂住她的腿弯,将她整个身子横抱起,不管她的挣扎,一猫腰,身体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旁边的林心宇愣了一下。正要运气跟上去,却觉得体内血气一阵翻腾,连一丝内息也凝不上来,知道自己内伤极重,不得不微微叹口气停了下来。 关雅妮见禹言冲了出去,调头朝鲁冲那边望了一眼,问道:“鲁经理,怎么样?” 鲁冲摇摇头道:“目标应该已经潜逃。希望外围警戒立即排查休息室三楼。熊中校,熊中校,听见请回话。” 此时情势紧急,禹言顾不得隐藏身形,祥云百变施展到极致,身体已幻化成一串淡淡的影子,走着S曲线,向二号车奔去。 关雅妮正在观察周围的情势,林心宇重伤在身,都无暇顾及到他。倒是在悬梯下正卧倒的周海陵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人的速度吗,好半天才惊呼道:“天哪,凌波微步,老大,你真是我的偶像啊。” 舒乐却不安分,在禹言怀里胡乱踢腾着大喊:“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禹言瞥眼间人群慌乱不堪,血迹遍地,心中火气上升,飞速冲道二号车前,拉开后车门,也不管她是什么明星不明星。将她身体向下,猛的往后坐上一推,像推活塞一样把她塞了进去。 舒乐挣扎着转过头来,怒吼道:“你怎么这么没教养?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禹言心中早被敌人这一波接一波的攻击激起了满身杀气,见她一阵胡闹,怒火正没处发,又是重重一巴掌拍在她臀上。 舒乐痛呼一声,大声道:“你这个下流痞子。” 禹言眉毛一挑,冷声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多有势力,如果不听我的话,我会把你全身衣服剥光,然后丢到外面,让你的那些影迷歌迷看看你的样子。” 他神情冰冷,话语中不带一丝感情,久经战阵的杀气让舒乐心中生起一阵惧意,忍不住双手环抱在胸前,眼中神色楚楚可怜,嘴上却是硬道:“你敢?”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是一颗诱惑巨大的魔果,禹言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强迫自己狠起心肠,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一手拽住她长裙,哗啦一声,长裙被他的大手撕开一截,露出里面丝般柔嫩细滑的大腿。 舒乐“啊”的一声惊叫,似乎被他吓呆了,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美如白玉的雪白嫩腿就这样暴露在他啊面前, 禹言艰难的从她腿上移开目光,邪笑道:“你认为还有我不敢做的事么?” 舒乐惊恐的瞥了他一眼,像是要把他的样子记进脑中,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美目时,眼中却一片清明,再看不见一丝魔女的刁蛮。 她似乎是浑然不介意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望着他展颜一笑,开了窍般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淡然的天仙般的气质与刚才让人恼怒的小魔女似乎完全是两个人,禹言也有些目瞪口呆,本来以为自己的性格已经够分裂的了,可眼前这个国色天香的女人,比起自己有过之无不及,性格差别也太大了点吧。妖孽啊,妖孽,禹言连连叹道。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禹言反而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她平静的面容似乎是圣洁不可侵犯的,可看到她秀美的玉腿裸露在自己面前,禹言心中还是忍不住一荡。 压制住心中的心猿意马,禹言咣当一声关上车门,正要钻进驾驶室,耳机里传来熊中校的声音:“他奶奶的,这是怎么回事。我是外围警戒指挥员熊育辉中校,我是熊育辉中校,敌人已潜逃,敌人已潜逃,三楼排查完毕,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 局势终于重新进入控制,即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有些人甚至失去了生命,可是欢呼的人群依然不肯散去,他们挤在安全线周围,一遍一遍的喊着舒乐的名字。 禹言心中长长叹了口气,舒乐的魅力竟然到了这种程度,真是让人惊叹,想想自己今天暴打这群人偶像的小屁屁,还撕去了他们心中女神的裙子,如果要是传扬出去,自己就是一百条命恐怕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一仗下来,一名外场二组的同事牺牲,三位保全队员在爆炸中受伤,另外还有两名影迷死与非命,轻重伤员不下十人,损失不小。 禹言知道这种事情是绝对要被压下来的,性质太恶劣,影响太大,各种媒体也是不能报道的。 舒乐已经恢复了那种冰清玉洁的仙女模样,林心宇看见她被禹言撕破的裙角,吃惊道:“小乐,怎么,你受伤了?” 舒乐脸红了一下,马上又恢复正常,淡淡道:“没事的,刚才被车门挂上了裙角。”禹言强忍住笑装作点头,舒乐瞥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说话。 周海陵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一把抓住禹言的胳膊,激动道:“老大,看到了你,我就找到了我这辈子继续活下去的希望,从现在起,我下定决心,我这辈子的偶像就是你了。” 禹言笑道:“怎么了,你晕血症好了?”周海陵忙点头道:“小小晕血症,怎么能难倒我?”一眼看见禹言受伤胳膊上的鲜血,顿时又头重脚轻起:“哦,哦,老大,拜托你别弄些鸡狗血来吓我,我,真的有晕血症的。” 禹言呵呵笑了起来,舒乐也是微笑摇头,紧张的气氛被他这么一闹,也轻松了不少。 将舒乐三人送上了二号车,关雅妮看了禹言一眼道:“你的伤没事吧?待会到达集合地好好处理一下。”禹言微笑着点头。 鲁冲终于见到了被他骂成熊兵的现场指挥熊育辉中校,这是一个三十多岁很精干的男子,绝不像糊涂人,却不知道这次的任务怎么搞成了这样的千疮百孔。 鲁冲看了一眼他肩章上的花,眼中流露出一种只有军人才能懂的留恋神色,鲁冲退下来的时候挂少校衔,本来是要晋中校的,却没想到出了意外,熊育辉一看眼前二人的神色,感觉他们身上那些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就知道这两人也是兵。 熊育辉举手敬礼,这一个军礼让鲁冲心中的火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都不容易,搞成这样的局面决不是他的本意,鲁冲拍拍他的肩头一句话也没说。 熊育辉心中一阵感动,从他们两个人的身上,他感觉到的是军人山一般坚韧的气质,他知道这两人一定也曾经是自己的战友。 在自己战友面前,熊育辉也顾不上形象了,抹了把眼角,红着眼珠道:“我是军区保卫团,守卫侯机楼和休息室的兵全部牺牲了,八个啊,全部是给人一刀割了喉咙,他们都是我最好的兵。”禹言和鲁冲对望一眼,保卫团的单兵素质绝不会差,能一刀致命,敌人的身手绝非等闲。 “还有更他娘邪的,我们排查到休息室三楼的时候,突然被一股强大的气息压制住怎么也动不了,想说话却开不了口,胸口闷得就像,就像——” 熊育辉说了两个“就像”,却找不到合适的比喻,禹言接口道:“就像是被一座墙压在身上?”熊育辉点头道:“对,就是这种感受,我们所有人都一样,直到狙击手撤离后才恢复正常。” 鲁冲拍拍他的肩膀道:“老兄,退下来后到圣龙保全来找我,我叫鲁冲。”鲁冲和禹言都知道,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这次任务对熊育辉来说都是彻底失败了,他的军旅之路已经走到头。 熊育辉红着眼睛道:“我绝不当孬种,手下的兄弟决不能就这样窝囊的去了。兄弟,哪怕你只给我一根枪刺,老子也跟这群兔崽子卯上了。” 鲁冲叹了口气,拉着禹言上了三号车,跟在舒乐的二号车后边,行了一阵,鲁冲忽然道:“我击发的时候好像没有看见狙击手,你打第一枪的时候看见了吗?” 禹言摇摇头,鲁冲瞪大眼睛道:“真他娘的奇怪了。” 禹言叹了口气道:“M24和M84都用上了,他们的实力绝不可小视。计划安排的如此周详,步骤一环套一环,特别是最后那个狙击手,竟然先弄了个逃跑的假象,让咱们放松警惕,最后又杀了个回马枪,我们竟然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这是多么诡异的事情,今天这一仗,敌人虽然没有得逞,但在策略上咱们已经全输了。老鲁啊,我感觉咱们似乎有些儿戏,看看敌人的身手,咱们这些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 M24型7.62毫米狙击步枪,是某军事强国在90年代列装、并在随后进行的中东波斯弯某场著名战争中动用的数量最多的狙击步枪,陆军总共装备2500支,在该战场上动用了600支。M82型12.7毫米重型狙击步枪则是该国的重狙王牌,重量轻、长度短、精度高、威力大。弹药种类全,使用12.7毫米的穿爆燃弹可以完成对敌易燃装备的攻击,如油罐、汽车、飞机等,一颗穿爆燃弹足以击毁一辆炮兵指挥车甚至一辆装甲输送车,火力之强劲令人惊叹。 禹言和鲁冲对这些M军特战常用武器熟悉无比,执行任务时也经常碰到,只是没想到今天刚一下飞机,就遇到这阵仗,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鲁冲愤愤道:“谁说不是呢,连对手都不知道是谁,一下来就挨黑枪,这一仗打得还真他妈窝囊。”鲁冲叹了口气道:“不过我听关小姐的意思,咱们似乎不是主要力量。应该还有人暗中保护的——”禹言一喜道:“你的意思是暗中还有人?” 鲁冲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想咱们的实力应该不仅仅于此吧,你也知道,我是负责内场保护的,有很多核心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关小姐肯定知道的,要不你去问问她。”禹言白他一眼,意思是我要能问她,还来找你啊。 鲁冲接着道:“咱们对付一般人可以,但是要真遇上什么特殊人物,恐怕还是不够使的,今天你也看到了,要是没有你,光那一枪重狙就够咱们受的。” 禹言听鲁冲说起特殊人物,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听到的殷一平和关雅妮所说的话,心中一动,难道对方那个狙击手就是异能者?想想自己第一次射击时子弹的减速,第二次瞄准时看不到人影,以及熊中校排查时遇到的怪事。禹言几乎可以肯定,对方一定是能力超强的异能者。 异能者?圣战组织?舒乐?这几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杀舒乐?这个问题一直在禹言头脑中徘徊着。 鲁冲见禹言沉思,笑着道:“别想了,想破了头也没有答案的,反正咱们的时间也多,这次,咱们还得去国外转转呢。” 禹言愣了一下道:“国外?去哪?咱们出的去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规定。”禹言和鲁冲这种身份,出国是要层层审批,控制极为严格的。 鲁冲嘿嘿笑道:“去哪你不知道?舒小姐的巡演最后一站在哪,咱们就去哪。护照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嘿嘿,我找了曾大,顺便弄了盒这个。” 鲁冲得以的扬了扬手中的一盒特供,却被禹言抢了过去。禹言掏出一根放在鼻子上嗅了嗅,长吸口气道:“去那个地方,咱们什么时候用过护照?”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机场遇袭让关雅妮他们改变了原来的计划,放弃原定落脚的一号地点,改为二号地点。这是一座著名的二十二层五星级酒店,也是圣龙集团名下的产业。看得出关雅妮对这里和熟,虽是临时放弃原来预定的酒店而改这里,但一切准备工作都井井有条。有了机场的那回事,酒店已经完全进入封闭状态,保安措施更加严密,准出不准进。 舒乐和林心宇周海陵他们住在二十楼,关雅妮和舒乐一个房间,二十二层和二十层是保全人员居住,下面的连续三层都被清空,没有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到十七楼。 周海陵在机场见到禹言的身手后,对他的敬仰立即一发不可收拾,进了酒店就开始不断的骚扰他,“老大,你功夫怎么练的?教教我!!什么?扎马步?哦,哦,对面楼上的那个小妞真漂亮。” “老大,你开枪的姿势简直酷毙了,比阿诺还牛!什么?瞄苍蝇屁股,哦,哦,我先去上个厕所!” “老大,我下部电影就准备拍一个保镖的故事,你一定要赏脸做个男主角!女主角?当然是我表姐了!什么,你罢演?靠!” “老大,你有没有女朋友?我把我表姐介绍给你,我有几个表姐?当然就这一个了?什么?你不要?天啊,你还是不是男人!?” 直到禹言被罗佑拉去开会,才摆脱周海陵的纠缠。罗佑进保全公司这几年,真刀真枪的事见过不少,但今天这样的爆炸狙击的场面还是第一次,对禹言竖起大拇指道:“兄弟,今天这事你干得真漂亮,看来护花倾情的男主角要换成你了。我是没指望了。”禹言笑着给了他一拳,二人向集中的会议室走去。 今晚机场的袭击闹得太大,虽然外围警戒不是他们的任务,而主要原因也是外围警戒被敌人破坏殆尽,但在外围无法支援的情况下,圣龙保全的防备力量在敌人的狙击手面前显得过于薄弱,再加上有一名兄弟牺牲,大家的兴致都不是很高。 关雅妮总结了今晚的情况,然后首先作了自我检讨,认为自己对敌人的危险性估计不足,造成了今晚的被动局面。当然也顺便表扬了禹言,正是他的机警及时化解了危机,为大家赢得了时间。其实在座的都清楚,今天实际上是禹言以几乎一人之力,挽救了所有人,大家对他的敬佩都是出自内心的。” 鲁冲也简单介绍了今天遇到对方火力情况,当然,是有选择的讲,重狙这样重武器的存在,他是不会说的。 关雅妮看了一眼大家,见大家的情绪都不是很高,知道这次对大家的打击绝对不小,站起身来正色道:“这只是一次小小挫折。希望大家能够从里面总结经验教训,拿出我们的作风来。” 顿了顿,美目四周扫了一眼,缓缓道:“请大家相信,我们有足够的强大力量完成这次保卫任务,我可以透露一个小秘密给大家,除了我们,在我们周围,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暗中执行任务,他们的力量比敌人强大的多,他们是我们强有力的后援。”大家的精神振奋起来,毕竟圣龙保全的实力大家都是清楚的,在明处的都是一般的保全队员,而传说中的奇人异士尚未出手。 关雅妮和鲁冲商量着重新布置了任务,明天上午舒乐有彩排活动要出场,接着就是后天晚上的正式演出,所有人的任务就是确保她不受任何一点伤害。 散会后,禹言被关雅妮单独留了下来,鲁冲对禹言打了个你小子厉害的眼神,淫笑着溜了出去,关雅妮脸红了一下,对禹言道:“你把衣服脱了!” 禹言屁股还没沾上凳子,又像火烧了屁股一样蹦了去来,惊道:“你想干什么?” 关雅妮瞪了他一眼道:“给你胳膊上点药,你,你想到那儿去了,你这脑震荡的猪。” 禹言呵呵笑道:“不用了,这点蚂蚁咬的伤口,没什么事。”关雅妮坚决道:“不行,天热,会感染的,你坐下。” 禹言无奈摇头坐到凳子上,一把扯开左边衣袖,笑道:“那就麻烦你了,关大经理。”关雅妮坐在他身边细心的给他抹着消毒药水,见伤口不深,也略微松了口气道:“谢谢今天救了我和舒小姐。” 禹言笑着道:“不用谢我,换成是一头猪,我也会这么做的。” 关雅妮一怒,手上用力,禹言顿时啊的叫了起来,关雅妮冷笑着说:“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就能这样放肆了。” 禹言咧着嘴道:“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手段么?” 关雅妮哼了声,手上收了点劲,轻轻为他涂抹药水,嘴上问道:“你和于紫彤是什么关系?” 禹言一愣神道:“你说什么?“关雅妮轻哼了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你女朋友么?”说到女朋友,却手上加劲,禹言顿时又是一声痛叫。 搞不懂她的思维为什么这么活跃,禹言皱着眉头苦笑道:“你说她是我女朋友就是了?如果这样就能找到女朋友,那也太简单了吧。顺便问一下,你下手这么狠干嘛?” 关雅妮听他的意思似乎于紫彤还不是他女朋友,手上动作顿时轻了不少,问道:“这么说,人家是没看上你?”禹言叹口气道:“好好的干嘛问起这些事情?” 关雅妮以为是于紫彤没看上他,心情也轻快起来,笑道:“你活该,人家于小姐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看上你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禹言见她娇艳如花,笑道:“对嘛,你就应该多笑笑,这样才漂亮,整天板个脸,像个冰块,小姑娘会老的快的。” 关雅妮哼了一声,神色又冷了下来,禹言想起心头的困惑,便问道:“我能不能问一件事情?”见关雅妮板着脸没说话,禹言问道:“舒小姐只是一个成功的演员和歌手,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大规模的针对她的袭击呢?” 关雅妮凝视着他的眼睛道:“那你能不能也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禹言点头笑道:“你神情别这么严肃好不好,咱们这可是随便聊天,你这样子,我又想起你是领导了。” 关雅妮想起带他去圣龙保全的那天晚上他的凶悍,瞪了他一眼道:“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禹言愣了愣:“我?你不是调查的很清楚吗,比我自己都清楚。”关雅妮摇头道:“你的武功这么好,亏我还以为你只会外家功夫,原来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在骗我。还有,你怎么会精通武器射击?” 禹言摇头道:“我哪有骗你,是你自己没有察觉到罢了,难道要我见了你就喊我神功无敌?”关雅妮扑哧笑出声来,接着发现情况不对,忙又板起脸。 “至于第二个问题我你就不要细问了,如果你相信鲁冲,你就应该相信我,反正我是无公害产品,对你也基本没有隐瞒,你也看到了,我的作用还是有一点的,再说了,像我这样武功高强的侠客,到那里都是抢手的人才,能找到我,你做梦都应该偷笑了,顺便再强烈要求一下,你得给我涨薪水了。” 关雅妮轻轻瞥他一眼道:“臭美,你这个人总是没个正经,如果涨薪水就能留住你的话,那我就给你涨十级。”禹言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关雅妮缓缓起身道:“关于舒小姐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但希望你能保密。” 见禹言点点头,关雅妮起身慢慢走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叹口气道:“舒小姐的出身,其实是个秘密。” 第八十章 秘 “舒乐小姐是我们国家某位重量极领导的嫡亲孙女,也是某大型经济集团的第一继承人。”关雅妮看了禹言一看缓缓说道:“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人,十根指头都数得完。” “那我不是成了第十一根指头了?”禹言苦笑道“姓舒?国内好像没有哪位重量极领导姓舒。大型经济集团?比圣龙集团还大吗?既然她有着如此显赫的身份,又怎么会成了这么一个全球瞩目的大明星的?虽然她很有明星的潜质。” 关雅妮哼了一声道:“你的问题还真不少,前面两个问题我无可奉告。至于第三个问题,你也看到了,舒小姐的魅力是无人可以抵挡的。” 禹言点头道:“她的确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她也不过分,不过以她的尊贵身份,我想不通她有什么理由这样抛头露面,除非她是那种特别爱慕虚荣的女孩。但到目前为止,她虽然昨晚表现差劲了点,基本还看不出这种倾向。” “当一个人的魅力超越了国境,就会产生问题。”关雅妮轻轻道:“不说全球,就说亚洲,你知道有多人疯狂的迷恋着舒乐吗?上次舒乐的T国巡演,酿成了五十多人惨死的踩踏事件,几乎可以与麦加朝圣踩踏案想媲美了。” “无数的亚裔迷恋着舒乐,迷恋她的一切,她的衣食住行,她的每一句话,她的每一个腔调。因为她的存在,全亚洲都迷恋上了神秘的东方,无数的年轻人开始学习汉语,学习中华文化,特别是距离我们最近H、R两国。纠缠不清的文化渊源,一衣带水的地理间隔,更是让他们疯狂的迷恋上了养育舒乐的千年文明。” “一衣带水?一衣带血还差不多。”身为军人的禹言对于R国是绝无任何好感。 关雅妮叹口气道:“如果你是一个国家的领导人,看着年轻一代不不计任何后果。疯狂的迷恋着另一个国家的偶像,疯狂的学习另一个国家的文化,你会作何感想?那些偏执的民族狂又会作为感想?” “文化入侵?”禹言脑中闪过一个词,哼了声道:“他们充斥了暴力的漫画、动画片、还有所谓的时尚,哪一样不是深深的影响着我们现在的孩子?这种文化上的颠覆是比肉体侵略更可怕的,它消灭的是一个民族的灵魂。” 关雅妮点头道:“这个我也承认。上海巡演之后,舒小姐的巡演最后一站设在R国首都西京,可以想像这对R国那些偏执的民族狂人是一种多么大的刺激。我们得到的消息是R国右翼力量根本不顾及他们的国人感受,将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我想今晚的袭击绝对跟他们有关。” 禹言摇头道:“不要把所有的原因都归结到右翼身上。R国岛国的狭隘民族心里决定了他们这个民族的特性,五十多年前的那场战争就是明证,你见过那个国家的妇女前赴后继的自愿上前线作军妓?资源缺失的岛国,为了继续生存下去,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舒乐的存在动摇了他们民族赖以立足的根本,不说右翼,就是你作为一个当政者,你能善罢甘休么?文化是互相交互的,他们喜欢让他们的漫画、动画片、音乐来影响我们,却绝对不会容忍我们民族的千年文化去影响他们的下一代。舒乐的存在对他们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必须除之后快,不仅是在上海,我相信即使到了R国西京,他们也依然要动手的。” 关雅妮吃惊道:“不会吧,在西京他们也敢动手?如果舒小姐在西京出了问题,那可就演变成了外交事件,国际舆论的谴责他们怎么受的了?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禹言冷笑道:“舆论谴责?如果谴责有用的话,要军队做什么?国与国之间只有永恒的利益,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别说一个舒乐,就算是与全世界为敌又如何,这一百年中的两次世界大战,哪次少了他们穷凶极恶的身影?” 关雅妮也被禹言大胆的话惊呆了,再细细思考,却觉得他的话又大有道理,即使在上海行动不成,到R国,他们依然可以动手,这不是简单的文化问题了,已经上升到民族问题和政治问题的高度。 “那怎么办?以我们现在的力量,在别人的底盘上,还不是任人宰割?劝舒小姐取消最后一站?这不可能,不仅她的歌迷影迷不会答应。就连舒乐小姐自己也不会答应的。”关雅妮焦急道。 “R国又不是龙潭虎穴,为什么去不得?我现在倒是很奇怪,明明知道敌人的力量这么强大,就靠我们这点人,怎么和他们对抗?不知道你们怎么安排的?”禹言终于发出了心中的另外一个疑问。 关雅妮点头道:“你不用怀疑,我们的大部分力量还没有出手,我可以保证,最起码舒小姐在国内是安全的,在机场即使你不出手,也会有人出手的。” 禹言凝重道:“这样就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机场逃走的那名狙击好手,是一个能力超强的异能高手。” “异能者?”关雅妮虽是早已知道会有异能高手参与这件事中,但现在从禹言的话里得到证实,还是有些吃惊:“以你个功力,对付这样的异能者有没有问题?” 禹言摇头道:“没有和异能者交过手,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但自保应该没有问题,关键是我事先无法察觉异能者的存在。” 关雅妮点头道:“异能者以精神力见长,别人是感觉不到的,如果你是我们圣——”话说了一半忽然停住了,想起了这事是不能告诉他的,又改口道:“今天我对你说的这些事希望你能保密,也算对你两次救命之恩的报答。” 禹言点头笑道:“这事你告诉鲁冲没有?”关雅妮摇头道:“因为他没有问,所以我也没有说。不过舒小姐的身份问题是不能告诉他的,其他的没有问题。” “那林心宇和周海陵也都知道舒小姐的真实身份?”禹言想起舒乐旁边寸步不离的这两个人,便随口问道 “周海陵是舒小姐的表弟,当然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不过你也别妄想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来。那小子是个猴精,至于林心宇,他是不知道舒小姐真实身份的,你也知道以舒小姐的容貌和名气,怎么可能没人追求?这位林公子已经苦苦追求了舒乐三年了,基本上是舒小姐走到那里,他就跟到那里,怎么样,痴情吧?看他们郎才女貌,真的是天生一对佳人。” 禹言笑笑道:“走到那跟到那?痴情是不错,不过他整天不用干正事吗?或者说,追求舒小姐就是他最大的正事。” 关雅妮哼了一声道:“你别讽刺人家,你对于紫彤还不是这副模样?”禹言懒得与她争辩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脸上泛起苦笑没说话。 关雅妮见他不吭声,继续道:“人家林公子可不是闲人,谁敢说远星实业的少东家林心宇是闲人?估计也就你这个毛头小子敢这样心口开河了。” 远星实业禹言是听于紫彤听说过的,四大经济集团之一,没想到这个林心宇就是远星实业的少爷,难怪能和舒乐同行。 这样算来,四大经济集团,禹言已经接触到了三个。安凯是峨嵋派的产业,和自己结下了深仇。圣龙集团的关雅妮,以及今天刚刚接触到的远星实业的林心宇,都是武林高手。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何门派,但四大集团的三个和武林门派扯上了关系,剩下的最后一个王氏企业会不会背后也有某个门派的支持? 这也应证了当初王老对禹言所说的话,武林门派在不断的发展过程中慢慢的融入了这个现代社会,并且去得了更大的成就。 禹言心里个感觉有点复杂,江湖门派的不断壮大发展本来是好事,但是力量大到一定程度后,就和可能失去控制,很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仗着势力为非作歹的安子峰,还有内部矛盾重重的圣龙集团,看来发展自身的同时也要不断的约束自己才行。 关雅妮以为他还在想林心宇的事情,皱眉道:“人家林心宇长得帅,功夫又好,家世更是没得说,你是不是听到他大的名头就吓傻了?听说你已经考上了天京大学,那里是他的底盘,以后可有的你受了。” 禹言不管她话中的讽刺,笑道:“既然林心宇这样和舒乐关系亲密的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你也不过是人家的高级贴身保镖而已。” 关雅妮瞪他一眼道:“想套我的话就直说,别用什么激将法,我和舒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禹言乐呵呵道:“看来今天救人还是有了点作用,我现在竟然知道了这么多不应该知道的事情,真担心晚上睡觉不知不觉中就被人灭了口。” 关雅妮鼻子里哼出一声不置可否,想起他今天对舒乐的所作所为,狠狠道:“你今天对待舒小姐的态度有问题。她出来抛头露面也不是自己愿意的,说穿了,她是在做一件有利于咱们国家和民族的大事,你怎么能那样对她?” 禹言摇头道:“一码归一码,今天如果任她那样胡闹下去,还不知道那出多少事呢?” “那你也不能那样对她啊,打人家女孩子屁——我看你是成心占便宜。” 禹言嘿嘿道:“你认为是那就是吧。” “臭流氓!”关雅妮愤愤骂道。 禹言想起于紫彤交代过的事情,又道:“关小姐,有件事情有希望你能帮忙。” 关雅妮瞪他一眼道:“又要做什么坏事?” 禹言笑着道:“我以后可能会和朋友做点小生意,希望到时候能稍微得到一点圣龙集团的支持。”关雅妮冷声道:“我早就知道加上一百次薪水也留不住你这样歪才,你放心,这事我虽然做不了主,也能帮你说上几句话,你说说准备做什么生意?” 禹言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帮于紫彤小姐做点贸易。” 关雅妮听见于紫彤的名字,眉头一皱,哼道:“原来你对于小姐真的还没死心啊,我看做生意是假,想抱得美女归才是真的吧。” 禹言苦笑道:“我是那么不堪的人吗?” 关雅妮哼了声,转过头去道:“现在的伤口包扎完了,你可以走了。” 禹言脚还没迈去两步,忽听关雅妮又道:“明天记得再换药。”眼中闪过的关切让禹言一阵感动,轻轻道了一声谢谢,关雅妮冷哼了声,又转过头去了。 禹言和罗佑被安排在了下半夜值班,也不急着睡觉,跑到鲁冲的房间里把关雅妮所言讲给他听。 鲁冲捶了他一拳道:“你小子有一手啊,关小姐对你不错,不过我可事先提醒你,别玩火,兄弟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你要是对不起曾倩,那就是和咱全猎鹰为敌,你小子自己掂量掂量吧。”禹言听他提起九号,心里一阵默然,她在边防站也不知道过的怎样了,是不是还会经常想起我? 两个人坐在地上抽烟,鲁冲道:“照你的意思,到R国,没准没得一场血战?娘的,真想叫上兄弟们,再去闹一闹。” 禹言笑道:“怎么?没兄弟们,你小子就怕死不敢去了?” 鲁冲揍他一拳道:“去他娘的,我鲁冲这辈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参军那天开始,老子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黑暗中火红的烟头映红了二人坚韧的脸庞,禹言眼中闪出一阵精光,将手中的烟头狠狠的掐灭在烟灰缸里,嘿嘿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让这群兔崽子尝尝咱们的拳头吧。” 第八十一章 被她绑架了 第二天上午的彩排进行了封场,舒乐工作起来还是极为认真的,在舞台上也不拿架子,对每个人都很亲切,她本来就是这些工作人员心中的超级偶像,现在又见她神态可亲,大家都更加放得开了,舞台上欢笑声不断, 彩排进行的很顺利,舒乐的嗓音如天籁般浑然天成,禹言只听她唱了一首歌,就不由感叹,她天生就是为了歌唱而生的,一曲完毕,所有的工作人员一起起身为她鼓掌,罗佑兴奋的满脸通红,巴掌拍得手都成绛红,对普通人而言,能现场聆听舒乐的声音,将是他们一生的财富,舒乐的舞台感觉很好,造型多变,或圣洁,或性感,或清纯,十足一个百变魔女。 禹言昨夜了解了她的一些故事,知道她原来是个千金大小姐,现在还这样卖力的工作,对她的恶感稍微减了些,话又说回来,可能禹言对她根本就没有个恶感,毕竟对这样一个绝代美女产生即使那么一点点恶感,是个男人,都不会饶恕自己的。 舒乐挺能折腾的,彩排完了已经是下午三点,她又要求临时改变计划,要去探望昨天在机场受伤的粉丝们。 禹言一听,心道,乖乖,你这个明星还真是挺称职的,难怪那些歌迷影迷那么挺你。 舒乐的正当要求是没办法拒绝的,虽然保全公司要尽量减少舒乐与外人接触,但也不能因此打断大明星的正常工作、吧,因噎废食的事情是不能干的, 关雅妮和鲁冲临时安排外围警戒封锁医院周围,好在所有的伤者都集中在一家医院进行治疗,否则的话,要一家家医院跑,还是得把禹言气死。当然,像罗佑这样的接近于花痴的保卫队员对词是没有意见的,他们恨不得跟着舒乐跑得越多越好,最好是跑到月球上去 禹言看着关雅妮和鲁冲,林心宇几人左右护着舒乐上了二楼的住院部,林心宇昨天的外伤看起来不碍事,只不过脸色还有些苍白,内伤应该不轻,不过这小子重伤不下火线,让禹言很是佩服,痴情种子大概就是他这样的人了。 禹言是主动请缨留在楼下的,罗佑对此大有怨言,舒乐似乎是忘了昨天禹言对他的无礼,上楼之前还礼貌的对他笑了笑,似乎是对他的守卫表示感谢,让禹言都有一种错觉,大明星就是大明星,心胸果然宽广。 周海陵现在是唯禹言马首是瞻,何况本身对探望病友这种事情就缺乏热情,自然也主动留了下来,看见禹言靠在车旁点了一根特供抽上,立即拍马献媚道:“老大,你果然是男人中的极品啊,连抽烟都这么有型。” 禹言给他递了一根笑道:“小弟,你现在说话越来越中听了,打赏你一根。”罗佑是不抽烟的,忙叫道:“禹言,你别教坏小孩子。” 周海陵只买禹言的帐,对别人可是不客气的,正要叫嚷,忽然听到二楼的病房中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尖叫声,想来是大明星光临的结果。 听着那一阵高似一阵的尖锐叫声,禹言摇头道:“花痴。” 周海陵也跟了一句:“真的是花痴,只有老大这样,才是真正的魅力男人,你放心,我一定把表姐介绍给你,哎,可怜的小林子是没戏了。” 禹言在楼下待了十分钟,刚钻回驾驶室,忽然看见一个穿白大褂带着一副宽大墨镜的绝色美女快步从住院楼中跑了出来,正觉得眼熟间,周海陵已叫道:“表姐,你怎么出来了。” 舒乐一下坐到副驾驶位置,禹言正要问话,一个冷冰冰的枪口已经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还有五十秒,快开车!” 还站在车外的罗佑和周海陵一下呆了,周海陵叫道:“表姐,别拿道具枪吓人。” 被轻指着头的禹言却清楚的知道这绝不是玩具枪,那厚重冰冷的感觉,绝对是真枪实弹的,这是一把外观纤巧秀丽的小手枪,被兵们戏称为将军枪,意思是永远用不上的枪,这种手枪有效射击距离比较短,杀伤力小,但是击发迅速,这么近的距离,爆头是足够用了,枪口上还装着消音器,保险已经打开了,看来即使她把自己干掉,也不会引起多大的动静。 禹言自己都不记得上次被人用枪指着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好像的刚进猎鹰进行反侦训练的时候了,今天别一个美女拿枪指着头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禹言不知道这个美女要干什么,她又怎么摆脱关雅妮和鲁冲他们的,要紧的是现在有一把上膛的枪正对着自己的头,他可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牺牲了,只好启动汽车驶出医院,留下目瞪口呆的周海陵和罗佑。 舒乐见禹言磨磨蹭蹭不肯加速,枪口用力顶住他头,艳绝天下的美丽面孔泛起一丝迷人的笑容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开枪?说实话,我拿枪打过兔子,打过鹰,却从来没有打过真人,哎,好想试试哦——” 禹言脚下一踩油门,车子狂飙出去,舒乐微笑道:“车开得不错,下面你让车后面的车停下吧。”禹言看了一眼后面,是罗佑和外场三组跟了上来,看见舒乐脸上恶魔般的笑容,只得对着耳塞无奈道:“罗佑,你们停下吧。” 禹言将车速加到最快,车子在宽广的马路上飞奔,耳机中传来关雅妮的声音道:“禹言,听到请回话。” 舒乐左手执枪,右手撤下禹言的耳机挂在自己耳边,笑道:“雅妮,你的这个笨蛋保镖被我绑架了,咯咯,绑架他还真有趣,你放心,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顶多割只手砍只腿什么的。” 关雅妮急道:“小乐,你不要跑远了,随时会有危险的。” 舒乐轻轻笑道:“放心,连你们都想不到我的行动,别人更不会知道的,不要跟踪我哦,我的手会颤抖的,我可不敢保证这个笨蛋保镖的头不会开花,好了,我挂电话了,,拜托你们下次换种好一点的耳塞,这个质地太硬了。”话问将耳机轻轻往后面一丢、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 禹言长吸口冷气,这女人真的是个魔女,而且从她握枪的姿势来看。绝不是没有开过枪的人,难道真的像她所言的仅仅是打打兔子?如果只是打兔子的话,那走火的可能行实在太大,这样死在她的枪下实在冤枉,禹言在猎鹰时从来想的都是自己会战场上战死,可是如果今天被这个女人走火打死,那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禹言遵从魔女手中枪的指导,将车开的飞快,让关雅妮他们找不到自己,怀里的手机已香了千遍万遍。 舒乐看着他笑道:“怎么样,你昨天那么凶残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这种被枪指着头的滋味不好受吧。” 禹言苦笑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怎么从关小姐他们眼皮底下逃脱的?又为什么要逃走?我们可都是来保护你的。” 舒乐笑道:“逃走这个词,能用在美女身上么?再说这是我的秘密,怎么能告诉你,你昨天不是很凶么,竟然打我的——”她的脸上红了一下,接着凶巴巴道:“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禹言笑道:“你这么辛苦逃出来就是为了对付我么?何必呢,你早说啊,我自缚双手,任你糟蹋就是了。” 枪口在他头上重重戳了一下,舒乐娇声道:“你要死啊,这种话也能说出口。”眼睛一亮,嘴角浮起恶魔般的微笑道:“糟蹋是吗?没问题的。” 她脸上的笑容越积越浓,绝美的面孔闪着兴奋的光彩,将枪口使劲朝他太阳穴一戳,禹言顿时一阵冷汗,这魔女下手不知轻重,她的芊芊小手轻轻一勾,自己这条小命就要报销了,虽然自己不怕死,但这种死法,打死也是不愿意的。 舒乐脸上微笑,缓缓道:“小面听我的步骤,一步步来,千万不要紧张哦,你一紧张,我也紧张,我一紧张,手就会斗,手一抖,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也许你的骨头很硬,子弹打穿也是说不定的。” 禹言一阵恶汗,这丫头要是到猎鹰搞侦讯,那绝对是一把顶呱呱的好手。 “首先,放开方向盘,哦,现在是直道,放开方向盘嘛,不要紧的,相信我,你的身手那么好,这点小事怎么会难道你呢,乖,快点嘛。”舒乐在禹言耳边吹着气,腻声道。 她天仙和魔鬼混合的脸庞在禹言眼前晃过,那是一种没有人能拒绝的魅力。禹言紧咬着牙,不敢去看她脸庞,女还身上的清香和她小口中吐出的如麝似兰的芳香,带着一股火热气息,拂过禹言脸庞,禹言心中一股邪火升了上俩,某处势力如春天的向阳小树般茁壮成长,气息逐渐粗,浑身有如火烧般烫了起来。 舒乐看着禹言缓缓的放开方向盘,汽车依然在笔直的大道上飞奔,满意的微笑道“果然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下面接着做,轻轻的,慢慢的,解开裤带,哦,你的西装应该是有皮带的哦,恩,这个愿望可以实现, 禹言倒吸一口冷气,这丫头够歹毒的,一个大男人被拿了皮带,难不成要提着裤子走路?禹言坚决的摇头道:“这个要求太过分,我绝不同意。” 舒乐怒道:“你也知道过分么?那你昨晚打我,打我,打我——”她一连说了三个“打我 ”,才鼓起勇气红着脸说道:“打我屁股,你不觉得过分么?” 禹言无奈道:“那是情况紧急,你又不听话,再那样下去不知道有多少伤亡,我被逼无奈,虽然手段不是很适当,但效果还是不错的。” 舒乐冷笑道:“你以为我是小孩子么?你一句被逼无奈,就能干出这么无耻的事情?” 禹言冷哼一声道:“那你说你当时的做法有没有问题,那么多人为你受伤甚至丧命,你却矫情做作,口口声声想着你的歌迷影迷,实际却是根本不顾他们的安危生死,你这个人太自私,还亏得那么多人喜欢你。” 舒乐气的手指颤抖,竟险些勾动了板极,忙平定一下心情,涨红了脸道:“你说我自私?我那里自私了,我当时确实是关心他们的安危,即使有些不妥,你也不应该怀疑我的用心,我这么辛苦到处演出,你以为,我真的是为了我自己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却说我自私,你,你,你才是个自私的人。” 禹言这句话对她的刺激很大,她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委屈,两滴晶莹的泪珠自她美丽的眼中滚出,顺着脸颊缓缓落下,直滴到胸前,她板着脸紧紧盯着禹言,似乎有些出神,握枪的手却越捏越紧,怎么也不肯松开, 禹言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眼角的余光却能瞅到她美丽颊上凄苦的笑容,想想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却不能在家里好好享受生活,还要飞来飞去到处巡演,奔波之苦之不必说,有时候还要冒者生命危险,这对她这样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子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公平的。 想到这里,心情也缓和了许多,柔声道:“我知道,其实你不是个自私的人,是我错怪你了,知识刚才那个条件确实很难让人接受,你能不能换一个?” 舒乐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道:“换个条件,你能答应么?” 禹言道:“只要不是坏事,我这里没问题的,你也看到了,我的小命还在你手里。” 舒乐咯咯笑着,说出来的话却石破天惊:“我要和你私奔!” 第八十二章 魔女的条件 看着禹言目瞪口呆的样子,舒乐越发的高兴起来,笑道:“怎么,吓着你了?你不愿意?还是嫌我不够漂亮?” 禹言苦笑道:“拜托你有什么事就直说,我的心脏承受能力有限,私奔这个词虽然不太好听,但是用在你身上会让人发狂的。” 舒乐咯咯笑着对他脸上吹了口气,笑道:“怎么?你是在夸奖我漂亮么?我可不会领情的。” 禹言摇头道:“你长的漂亮,瞎子都看到了,还用的着我夸么?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舒乐脸上笑成了一朵花,眼中闪烁着动人光彩道:“我说过了,私奔啊,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的样子很难让我提起兴趣来。”见禹言发愁的神色,她似乎更加兴奋起来,咯咯娇笑道:“别担心,我们只是私奔六个小时。” 禹言将手又放回方向盘,虽然枪口还对着自己,但心中已经松了口气,开口问道:“私奔六个小时?什么意思,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舒乐撅起嘴道:“你很急么?我就不说完,我高兴,我愿意,你能把我怎么样?”禹言急道:“我确实没办法把你怎样,那你能不能先把枪放下来,这样让我很难专心开车。” 舒乐娇笑道:“让我把枪放下,也很简单,答应我的条件就可以了。”禹言问道:“什么条件??”舒乐哼了声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我的条件就是——私奔六个小时,现在是下午四点,晚上十点咱们回去。” 禹言笑着道:“那你先说说如何私奔吧,先说好,你可别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舒乐叹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天天飞来飞去,被一大群人跟着围着,心里有点烦,想出去透透气。” 禹言道:“那你也用不着想这种办法啊。干嘛要把大家都甩开,你这样出去会有危险的,、” 舒乐苦笑道:“你认为我要真提出来,雅妮他们会让我去吗?以前跟小林子,小陵他们提过,可他们总是担心我的安全,坚决不肯,哼,那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本姑娘的手段,他们那里知道呢,最妙的是还抓到了你这个该死的笨蛋保镖,这真是天意啊,哈哈” 禹言见她似乎又要爆发魔女本质,忙打断道:“那你总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舒乐摇头道:“我的行动连你们都想不到,何况那些人?再函索了,你以为本小姐真的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哼哼——”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枪道:“总要有些事情是出乎意料的,这样才能有惊喜,你说是不是?西那你答应我的条件吗?” 禹言苦笑道:“我被你绑架了,还有什么条件敢不答应?”舒乐笑着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不错,真是个聪明的小伙子。” 她缓缓将枪收回包里,唉了声道:“本小姐想出游一趟可真不容易啊,还要动刀动枪的,累!!” 禹言见她这么轻易的放弃了对自己的控制,,好奇道:“你对我就这么放心,你不怕我控制住你,再将你带回去?” 舒乐摇头道:“如果你连这点承诺都做不到,那跟你私奔还有什么意思,只能怪我遇人不淑了。”禹言听她又是私奔又是遇人不淑,心里发毛,赶紧叫道:“打住,打住,你可别这么说,我真的承受不起。” 禹言被这魔女拿哈套牢了,还真不好意思翻脸制住她,舒乐对他也似乎是放心之级,让他把收音机打开,听到某个电台在放自己的音乐,竟得以的哼哼起来。 见禹言愁眉苦脸的样子,,舒乐轻轻叹口气道:“你知道多久没过这么轻松的日子了吗?送十五岁开始到先,五年了,我就像一个上紧了发条的闹钟,不停忙碌着,这种日子外人看起来是风光无限光彩夺目,,可是我却似乎再也找不到自己了,不能大声说话,不能和别人一起逛街,不能去看电影,唉,这种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咦,你的手机又响了——”、 舒乐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接通却是关雅妮的声音,舒乐笑道:“雅妮,你放心,晚上十点之其那我肯定回来,你的这个笨蛋保镖身手看起来还不错,应该能顺利带我回来,对了,顺便道一下歉,在医院里多有得罪,OVER!!” 她一口气说完,将电话挂掉,又取下电池,在禹言面前晃晃道:“现在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程吧,顺便问一下,你对上海熟吗?会不会麋鹿?告诉你哦,我可是路盲,不要板着个脸嘛,好。拉,好拉,我绝对听你的话,不瞎跑,这样总行吧。” 禹言现在还真拿这个小魔女没辄,她一句就将自己套得牢牢的,现在只能祈求老天保佑,六个小时快点过去。 舒乐显然早有准备,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堆化装品,将长长的秀发高高盘起,取出假睫毛粘在眼睛上,又弄了点纯净的药水在脸上抹了一下,原来晶莹剔透的雪白肌肤变成了健康的红色,眨眼间,她似乎就变了一个人,与原来的舒乐还有七分相像,却没了那种出尘的气质,变成了一个健康的活力美女。 禹言看的目瞪口呆,她的改变也太大了点吧,不仅是面貌上的,还有性格上的,舒乐朝他笑道:“怎么样,我的这个样子没问题吧,还能不能被人认出来?” 禹言道:“一般人应该是看不出来的,不过有心人还是能认出来的。” 见她化装完毕,禹言将车找了个停车场停下,二人下车缓缓步行,舒乐就像出笼的小鸟一样到处东张西望,见到路边的时装小店就要钻进去,拿起衣服一件件比划,这见裙子好看么,这条牛仔裤好看么,这件内衣,哦,不能给你看。 服务员看她很是眼熟,便叫道,小姐,你长得太像舒乐了,这件衣服真的很适合你,你和你男朋友也很配哦, 舒乐东挑西看,见到合适的衣服就要买,这种路边店的衣服,材质算不上上乘,舒乐却是乐此不疲,她这种大明星出门身上是绝对不会带钱的,禹言虽然西装革履的,钱包却是绣花枕头,看着越来越焉的钱包,连忙拉着舒乐非也似的跑开了,舒乐早知道他的窘境,看他跑得飞快,欢乐的笑声洒了一路。 舒乐上了地铁,第一句话就是,哇,我已经五年没坐过地铁了,顿时引得众人一阵侧目,这位说,哇,这位小姐长得真像舒乐,那位说,我看是舒乐长得像她,倒是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可那到禹言眼中一亮道,哇,她男朋友长得好像牛德华哦,哦,不,是牛德华像他,旁边一位长者观察二人一阵,最后下了结论,这二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玉人啊,舒乐和禹言对视一眼,同时切了一声,这都什么眼神啊。 逛了城隍庙,舒乐就像是一个什么都没见过的小女孩,看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一阵欢呼,然后拉住禹言掏钱,自己享受一番。 禹言虽然认识不少女孩子,但这种陪女孩子逛皆的事情还是头一回,被她吵的怕了,只能不断的看着表,真希望这六个小时快点过去,这种被魔女折磨的日子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逛完城隍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舒乐却没见怎么疲惫,她早问了上海最出名的地方是那里,出了城隍庙就拉着禹言坐了地铁到人民广场,一下车就扎进了繁华的南京路上。 南京路上的俊男美女川流不息,舒乐看了街边的精致小店,顿时就像找到了组织,还是老样子,一个一个店进,一件一件挑,这次她的品位提高了点,不是什么都要了,每一件都精挑细选,,价钱自然也贵了不少,禹言对此已经近乎麻木了,手上的袋子越来越多,钱包里越来越少,提前预支的半个月工资多不多消失殆尽了, 禹言提出的吃饭申请终于被舒乐批准了,禹言也不管她是什么大明星,拉着她钻进了路边的一小面馆,给她要了一小碗素面,自己来了一海碗牛肉面,红彤彤的辣椒撒了一层。 舒乐见禹言狼吞虎咽,虽是满头大汗却吃的有滋有味的,轻轻尝了一口素面,觉得似乎没有想像中那么难吃,便挑起筷子又来了几根,优雅的品尝起来,又学禹言的样子,放了一小勺红火的辣椒粉面,汤刚入口,马上伸出可爱的小舌头,直呼辣死我了,喝了口水,却又舀了勺汤,直至后来竟将一小碗面消灭殆尽, 望着禹言目瞪口呆的样子,魔女又发起飙来,瞪了他一眼道:“怎么,没见过美女吃东西吗?”禹言笑道:“没见过美女这样吃东西的,要不要、再来一海碗,顿时引来魔女一阵拳打脚踢。 吃完饭,魔女劲头更足了,一家一家逛下来,直到禹言将干焉的钱包翻给她看,她才心不甘情不原的善罢甘休,嘴里气呼呼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小气鬼穷鬼,没钱还敢带女孩子还逛街,禹言顿时汗如雨下手小说希望你加入[灯]~火&书。城的哦 两个人一番折腾下来,已走到南京路的尽头,魔女一看见灯火辉煌的外滩顿时尖叫起来,一路小跑奔到拦边,禹言早已从保镖降格为跟班,提着一大堆袋子紧紧跟在她身后。 入了夜的黄浦江,微风带动江水,缓缓啪嗒着岸边的岩石,发出一阵哗哗的轻响,江面上吹来的凉爽阵风,让二人一阵神清气爽。 魔女望着江面上穿梭的游船发呆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瞥了禹言一眼,缓缓伸了个懒腰道:“我有点累了,待会儿再找你。” 话刚说完,她便闭上美丽的眼睛,禹言还没开口,却见她又猛地睁开了眼睛,嘴角挂着的那丝轻笑,就像天边的一轮明月那样动人, “谢谢你,辛苦你了。”舒乐轻启玉唇,缓缓道,倚着栏杆的身体,就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塑,她脸上的笑容纯净透明,仿佛不带一丝尘世气息,每一个表情是是那么自然亲切,让人升不出一丝亵渎之心,与刚才的小魔女比起来,她就像完全换了一个人, 如果说小魔女对禹言的吸引力是一种媚惑的话,舒乐眼前的这副冰清玉洁模样,却让禹言有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仿佛她只应是九天之上的绝丽仙子,而不应该是这纷乱尘世中的存在, 这种感觉让禹言有些束缚起来,仿佛在她面前,自己的一言一行,所有的内心思想都能被她看穿,这让禹言有种想要远离她的冲动、, 基于自己的保镖责任,禹言不可能这样不负责任的逃之夭夭,可是舒乐给自己的那种压迫感觉,却让他觉得,较之现在的舒乐,之前的那个魔女可爱多了。 “你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禹言强行压制住心中的那种说不清的感觉,缓缓道:“虽然之前胡闹了点,却还能让人接受,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却让人觉得,你离我们这些俗人好像很远的样,这种感觉很不好。” “谢谢你的坦诚。”舒乐轻轻捋捋高盘的秀发,动作自然的就像刚吹过的一丝清风:“也谢谢你对小——对我的照顾,小0——一哦,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我知道,你很难理解我的行动,那你就把我当作一个双重性格的人好了,事实上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她眼中闪过一丝苦涩,轻笑的脸上泛起一抹愁容,让人觉得一阵揪心的痛, 这就是仙女的魅力吧,禹言刚要开口道,舒乐眼中神光一闪,轻皱眉头道:“你这个小惹祸精,就会招麻烦。” 见禹言疑惑不解的样子,舒乐轻启玉唇,缓缓道:“异能者来了!!!!!!” 第八十三章 战 此时天色已晚,江滩上游人寥寥无几,禹言四周瞧了一眼,看不出那个是异能者,吃了一惊道:“异能者?你能感觉到异能者?你也是异能者?” 舒乐叹道:“你不用吃惊,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不可想像的事情,像昨天晚上,你挡在我身前保护我,我很感激,其实大可不必,因为——” 她脸上路出一丝微笑道:“我是个异能者,准确的说,我是个心灵异能者,本来现在我是可以帮上你忙的,可惜——”她脸上泛起一丝苦笑道:“可惜我把异能用在雅妮他们身上了,现在还没恢复,这下我真的成了你的累赘了。” 禹言想起昨天那个狙击手异能者让子弹减速的事情,如果舒乐真的也是异能者的话,只要不让敌人近身,那么她自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不知道心灵异能是一种什么样的异能,她又是怎么做到在关雅妮他们眼皮子底下离开的呢。 可惜现在不是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禹言听舒乐说现在没有了异能,连忙道:“你能察觉异能者的存在?那我们赶快离开。” 舒乐苦笑道:“就在我们周围,至少有数十个异能者,我现在的能力微弱,他们能够出现在我所能感知的距离,这说明他们离我们已经足够近了,现在走已经太晚了。” 话音刚落,禹言便觉得心头似猛的被击了一锤,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压力直往自己压迫来,就像是一堵重墙压了过来,这股力量禹言上次已经在陈家洛身上感受过,如今这种感觉却比陈家洛的力量强了数倍有余,势力不可叫看, 禹言护身罡气自动涌起,排开那种压迫外力,见舒乐面色平静,似乎没有什么感受,忙伸手拉住她道:“我们快走。” 舒乐摇头道:“四个土系异能者,四个火系异能者,一个水系异能者,咱们不能硬拼。”禹言已经感觉几个人的脚步越逼越近,抬起头来,看见离自己两人数十米远处,已经是十余人围了上来。 左右两边各有四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面色生硬,毫无表情的望着自己二人,禹言直觉他们肯定不是中国人,中间两人,一个长着三角眼的瘦弱牢头眼中泛出精光,另一个却是黑布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禹言总觉得这双眼睛自己似乎在那里见过,想了想却没有什么深刻印象,不过从他的因能者气息中禹言可以肯定,眼前的这名蒙面人,就是昨夜那名让子弹减速,后来杀了回马枪又成功逃脱的狙击手。 “左边四个土系异能者,右边四个火系异能者,中间蒙头那个是水系”舒乐凑在禹言耳边说道,禹言也不知道什么是土系,什么是水系,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急忙拉住她道: “我来对付他们,你在我后面,千万别出来。” 话音未落,却听见后面传来有声大笑道:“我说是那里来的兔崽子敢来闹事?却原来是几个不自量力的倭贼。”话声中行来三人,当前一人六旬年纪头发花白,行走间有度,气势非凡,后面两人都是正当壮年,其中一个禹言认识,就是在圣世天堂做领班时的餐厅经理郭毅,另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浓眉大眼国字脸,脸上像是一块钢板,看不出任何表情, 郭毅对禹言笑了一下,然后对身边的老者道:“云老,那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禹言兄弟。” 云老哈哈笑道:“小禹,你怕不怕这群兔崽子?”云老行走间步伐及快,眼中精光外放,显然也有一身不俗的修为。 禹言知道自己来了助拳,不慌不忙的笑道:“我们中国人最不怕的就是倭贼了,我只怕他们来的少,动起手来不痛快。” 云老大声笑道:“那就希望他们多来点,咱们杀个痛快,这样的话,我这个老骨头出来一躺,对雅妮也算有个交代了。” 对方几名异能者眨眼之间对手已经来了强有力的支援,互相打了个眼色,分出四人合力对付郭毅二人,剩下的那蒙面之人似乎是几人之首,嘴里用R语喊了几“动手”,禹言便感觉四股强大的力量一起想自己和舒乐二人压来,他们意图是直指目标除掉舒乐。 云老大叫一声:“小郭,你对付土系,小李,你对付火系。”郭毅虎吼一声,眼孔突然睁大,对面的两名土系异能者便感觉一股与自己属性相同的异能压迫在自己胸前,逼迫二人使出全力勉勉强强应付下来。 云老口中的小李也是一声怒吼,双手进我,青筋突起,脸孔忽然烧得通红,直接对上了对方两名火系异能者,也是稳稳当当不落下风,禹言顿时明白了,郭毅和旁边的李姓汉子定然也是异能者,而且从他们的表现来看,以一敌二还占上风,力量也不是一般的强大。 云老长笑一声,功聚双掌,抢身往对方攻了过去,敌人阵中闪出一人,正是那名持弯刀的三角眼的瘦弱牢头,只见他大吼一声,一扫之前的瘦弱之态,双臂举刀,直迎着云老砍了过去,云老闪身晃过,一掌拍在他后心窝, 瘦老头躲得及快,回身一刀迎上他单掌,身体又如陀螺般旋转到云老则身。横着一刀劈过,若论真实功力,云老功力深厚,招式亦是精妙诡异,瘦老头根本不是对手,但他身法奇特,躲闪及快,死死缠住云老,不让他脱开身去。那边几人斗的热闹,禹言这边也不轻松,一下子像是被围进了一个能量圈中,四股力量分成两个方向向自己二人攻来。两股似是围墙般厚重,另外两股却像炭火般滚烫, 禹言这是首次与异能者真正交手,也知道了所谓土系和火系异能者的特别之处,他们似乎是能把精神力量通过场的方式释放出来,不同的场又有不通道属性,禹言现在遇到的是土系和火系异能者,被四人围攻,禹言就像是置身水深火热之中,无暇顾及云老和郭毅他们的战况, 禹言心中想了这么多,手上却没闲着,运起浑身内力,强大的真气在他体内翻滚,他长啸一声,双掌同时出击,全身内力迅速自双掌涌出,左掌对土系,右掌对火系,几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交会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禹言身体向后退了一步,体内血气一阵翻滚,四名异能者却一起后退了五步,身形一阵不稳, 禹言调息完毕,见状欣喜,感觉他们布起的防护力量似乎被自己击散,趁他们尚未重新集起力量之前,身形一飘,抢身上前,双掌交错,直往两名火系异能者胸前拍去。 这几名异能者也没想到禹言的力道会这么强劲,合四人之力都被他一击而退,受他力道反噬,气血一阵翻滚,尚来不及集中精神力量,禹言双掌已经拍到两人胸前。 “啊——”背后的舒乐一阵惊叫,禹言急忙回头,只见一个迅疾的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向舒乐飘去,手中的长刀在月下闪着雪亮的寒光。 那边的云老和禹言一起听到了舒乐的尖叫,云老拍出一掌逼退三角眼老头,身形急速掠地而起,直往舒乐而去。 禹言顾不得击杀两名异能者,身形猛的跃起,如苍鹰搏兔般直往那个影子掠去,他的身形快去闪电,竟先于云老,眨眼间达到黑影背后,虎钳般的大手正捏住黑影的脖子,咯嚓一声脆响,已捏断他脖子, 云老尚未看清禹言的身影,便见敌人已经软绵绵倒下,心中也是暗暗吃惊,这小子究竟是何来历,竟然有这份骇人功力,还没来得及思考,三角眼老者又拼命缠了上来,二人斗在了一起。 禹言这边,前面一个黑影尚未倒下,另外一个黑影又似乎鬼影般凭空冒了出来,落在舒乐背后,禹言耳目灵敏,听见风声,也不回头,夺过前面黑影的长刀猛的一个回刺,一声闷哼,长刀贯穿黑影的胸膛, 这些偷袭者数目越来越多,动作越来越快,行踪极为诡异,无声无息,似乎是凭空出现在眼前一般,云老被对手缠死脱不开身,见禹言这边的敌人越来越多,大声道:“小禹,对付忍者的最好办法,就是比他们更残忍。” 忍者?禹言眼中燃起一丝烈火,这就是传说中的忍者吗?云老函索的不错,对付忍者的最好办法就是比他们更残忍。 禹言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双脚微动间,低地突然出现两名忍者,横起一刀向禹言下盘砍来,禹言身形急晃,左手将舒乐揽在怀里,如雄鹰般腾空而起,身在空中,力注弯刀,划出一道诡异弧线,一蓬血雨闪过,两颗血淋淋的头颅便滚出老远,撞在栏杆上。 舒乐忽然被他抱在了怀里,本能的“啊 ”的惊叫了一声,等到看清是他救了自己,脸上火了一下,接着便安安静静的搂住他的腰,不再说话, 禹言搂着舒乐身形尚未落地,地下突然又冒出两名忍者,手中无刀,却生生向禹言双腿拧去,禹言知道若让他们抱实了,自己便难再动分毫,忙脚尖微点,身形腾空而起,弯刀却就势直直砍下,将脚下一人劈成了两半, 禹言弯刀落下的同时,阴暗之处忽飞快射出两点银亮光芒,两个不知隐藏在那里的瘦长黑影,以雷霆之势御刀而行,身形如点,两点银芒自禹言胸前背后两个方向,直向而人激射而来。 这一连串动作电光火石之间,从禹言腾而起便已落入敌人的算计之中,禹言身在空中,又怀抱一人,无处着力,这两人来势及快,劲气十足。刀光眨眼之间便到禹言胸前,形势已经极是危险,舒乐见明晃晃的刀锋逼近眼前,眼中露出一丝惊恐,却未叫出声,只是用力抱住了禹言身体,躲在他怀里不敢抬一头来。 危急之中,禹言似是逼出了所有潜力,全身功力迅速行遍十二个周天,身形如同一片飘舞的飞絮般失去了所有重量,轻飘飘的浮在空中,不可思议的连续几个换位,竟是越行越高,转眼便单脚立在长刀尖上,借长刀颤抖之力,脚下轻点,人影已如苍鹰般飘落在面前的偷袭者身后,转身间猛的踢了一脚,正中这个偷袭者的后心窝。 后心是人体气息护卫最薄弱的地方,那偷袭的黑影落地后急冲几步缓住身子,口中却是喷出一口鲜血来,显然已经受了极重内伤。 禹言抬眼看去,见前后两名偷袭者是两个四十余岁的男子,眼中带着凶残暴力之气,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易于之辈, “八格。”血腥味似乎让眼前的偷袭者忘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一句R语脱口而去,禹言眼中一丝厉芒闪过,挽着舒乐的身不由紧了几分, “你闭上眼睛。”禹言缓缓道,舒乐看到他眼中的杀气,知道他要做什么,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美目。 禹言冷哼一声,脚尖轻踩,犹如幽灵般出现在受伤的偷袭者身前。眼里闪过一丝冷酷的笑意,手中弯刀轻轻划过,然后以自己身体挡住舒乐眼睛,轻轻对她一笑,不让她看见血腥的一幕。 对手张开嘴“八格”两个字还未出口,只觉小肚子一凉,似乎有一丝凉风吹进了自己肚皮,他睁在眼睛向自己下体看去,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一个整齐的刀印横贯在自己肚前,身体已自肚脐处齐齐划为两段,刚感觉到疼痛,上身便滑落在地,大肠,小肠,肝,肺一件件物事自他肚中滑出,落在了地上。 另一个人呆呆望着同伴残碎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凶残的目光。“呀”的一声高呼,双手握刀直往禹言劈来。 禹言身形微侧,一脚踢在他腿骨上,咯嚓一身,便前扑在地。禹言起身而上,随手撩起一刀,割破他喉咙,鲜血顿时汹涌而去,他张大了嘴想要呼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能任鲜血慢慢流尽,痛苦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云老在这边见禹言眨眼间连杀两人,哈哈笑道:“杀得好,快哉快哉,对付倭贼就要比他们更狠。 禹言身形稳住,轻轻将舒乐放在身边,冷冷注视着眼前的五名异能者手中弯刀一滴滴的滴着鲜血,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杀意,他眨眼之间连杀数人,眼都没眨一下,手段极为老辣, 舒乐看了一眼倒在自己周围的几具残破的尸体,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里一阵迷茫,这还是刚才那个一起谈笑风生的年轻人吗?他怎么会有这么冷酷手段,? 禹言心里动了真火,龙欲功又在他体内尽情奔腾起来,黑色的瞳孔中隐含点点猩红,望着眼前几人,眼中不含一丝情感,冰冷的目光就像在打量几具冰冷的尸体, 立在两边的四名异能者则见识了他的冷酷手段,心里一阵害怕,但想想自己还有力量强大的同伴没有出售,心中又放下心来, 禹言绝对不会放过眼前几名敌人,正要上前一举击杀,忽见舒乐脸色苍白道: “你要小心,还没动手的那位是水系异能者。” 禹言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自己似乎落入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潭中,越挣扎越陷得深,又似乎沉入一望无际的海底,呼吸越来越困难,心脏承受压力越来越大,最后连眼睛都要睁不开来。 这就是水系异能者的力量?果然比火系和土系异能者强了许多,禹言心中一阵吃惊,体内两股真气自动运行起来,强大的内息缓缓行遍全身,将水系异能者的重重压力驱赶出去,压迫感觉顿时小了不少, 禹言刚松了口气,站在水系异能者旁边的另四名异能者一齐发力,四股土系和火系异能者压力一起逼了上来,于之前的水系异能者合在一起,这五股力量之和非同小可,尤其以水系力量最为强的啊,禹言只觉自己似乎是被压在万斤钢闸之下,巨大的压力让自己似乎都感到窒息, 禹言拼尽浑身功力,却也被这股力量压得气血翻腾,竟被他们攻破了气罡,气息慢慢向他体内挤压而来,禹言咬牙坚持着,他知道对手也绝不好受,自己全力施为之下,他们的反噬绝不会比自己好到那里去, 这是禹言第一次用尽全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全力施为之下,功力会到怎样一个地步,现在独战五大异能者却不落下风,已经证明他强悍的实力。 禹言和五名异能者都拼尽全力,禹言双眼赤红,脸上满是汗水,对方的五名异能者也身体不断的颤抖,看样子已经是强弩之末 舒乐在旁边看的一阵焦急,心里着实悔恨今天下午不该擅自用异能,郭毅和李姓中年热突然“啊”的一声怒吼,两人同时跨前一步,对手的四名异能者便入被人点破了气海穴般,异能气息一起外泄,在异能者的对决中,败者将失去他们的超能力,这一仗,郭毅二人艰难取胜。 云老这边,三角眼老者斜眼看见自己一方,已有四人落败,另外一边五人独战一人,却又僵持不下,知道今天败局已定,心慌意乱间,被云老一掌拍中肩头,步伐顿时失去了灵活,云老早被他激起一身怒火,趁他步伐凌乱五处可躲,猛的抢上一掌捏碎他脖子, 剩余五名异能者见自己的同伴尽数被灭,心中一阵慌乱,土系火系异能者互相望了一眼,然后一起望着水系异能者,突然一起哈了几R语,舒乐一见的大叫:“不好,他们要自爆。” 禹言还没弄清自爆是怎么回事,土系和火系四名异能者双目尽赤,突然一起R语高喊一声“杀”,力量暴涨一倍有余,浑身青筋暴起,眨眼之间,四具躯体竟如同充满了气的气球爆裂开来,强大的冲击波竟不弱于一次小当量的炸药爆炸, 水系异能者借助冲击力量,身形瞬间掠出老远,奔逃中回头望了禹言一眼,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 禹言只绝自己似被一把大锤重重砸在心口,身体直退了五步方才拿稳步伐,胸中气血反,一口鲜血就要喷涌而出, 舒乐连忙扶住他,见他脸色一阵苍白,关切道:“你没事吧。” 禹言强忍住涌上喉咙的一口鲜血,缓缓摇头道:“我没事,这样的自爆真的可怕。” 舒乐点头道:“自爆是异能者全身精气神所聚,连死都不怕,这重精神力量是多么恐怖?他们的自爆几乎能激发一倍的潜能,也是异能修行者的最后一招了。” 禹言冷笑道:“他们到是忠心耿耿,可惜生错了地方。” 禹言看了一下杂乱血腥的现场,心中叹了口气,美目瞥了一眼禹言,柔声道:“这些人失去的是生命,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即使死去也是有尊严的,所以——” 禹言望了她一眼打断她道:“你是嫌我手段过于残忍?你说的生命有尊严我承认,可是这种尊严不是别人施舍的,尊严是自己挣的,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今天落败的是我们,我们的下场会比他们悲惨十倍。” 舒乐叹口气不说话,禹言望见她那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心头一阵压抑,忍不住道: “舒小姐,与人为善本身并没有错,只是如果对豺狼也是一样好心肠的话,那样受上海的将是自己,这个世界是需要势力说话的,五十年前我们民族的软弱和不团结,让几千万国人丧失生命,南京城下三十万同胞冤魂的日夜哀号,直到今天也无处伸冤,这是为什么?两个民族之间的仇恨如果深刻到了骨子里,那就别整天喊着什么友好了,血与火才是解决的最好办法,你今天悲天悯人的这一席话也是建立在实力基础上的,不客气的说,是建立在以别人生命代价的基础上的,设想一下,如果我们败了,又有谁;来为我们这样说话?对付凶残的敌人,我们只能更残忍,以暴制暴才是最好的办法。” 舒乐那种与世无争淡然事外的态度,仿佛她永远置身于万物之外的仙子,这种态度让禹言很不痛快,巴掌拍不到自己身上是永远不知道疼痛的,禹言对她那种不问对象的怜悯异常反感,不管她是什么明星不明星,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心里痛快之极, 舒乐看了禹言一看,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禹言望着她微微一笑道:“如果不知道该和我说什么,那就谢谢我的救命之恩吧,谢谢我不计被你绑架的前嫌冒死护卫你,看起来你的感谢可以值不少钱呢。” 舒乐微笑着摇头,转眼脸上已浮上魔女贯有的微笑道:“感谢吗?好说,大不了明天再绑架你一次好了,哎呀,我买的衣服——”舒乐大呼小叫着,将装满衣服的袋子一个个攥进了手里,禹言摇头苦笑,圣女消失,魔女归来了。 郭毅走过来拉住禹言道:“真人不露相,没想到你小子的功夫这么好啊。”禹言也微笑道:“郭经理你也是深藏不露啊。” 郭毅呵呵笑着点头道:“我过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集团的前辈云老,也是关小姐的长辈,这位是我的好兄弟李大海。”李大海笑着点头道:“小兄弟,真俊的功夫。” 云老笑道“小禹啊,你和关丫头交朋友,我叫你一声小雨不错吧,英雄出少年,不服老不行了,昨天晚上看你的轻身功夫就知道你不简单,今天更的涨见识了。” 禹言惊奇道:“原来云老你们昨天也在现场,那关小姐讲的高人就是你们了,?”云老笑着指了指郭毅和李大海道:“高人是他们,近身战我还凑合,可要真正抵挡子弹我就不行了,全靠他们了。” 禹言通过这次交手,对异能者的力量有了更清楚的认识,昨天更是亲眼见到异能者令子弹减速,知道云老老所讲非虚,而从今天的交手看来,李郭二人超能力也绝对是佼佼者,再加上舒乐本身就是心灵异能者,自保能力绰绰有余,难怪圣龙集团敢接这样艰巨的任务。 关雅妮等人早已接了郭毅的电话赶了过来,剩下的局面自然有人收拾,云老拉住禹言一阵盘问,可惜禹言不肯透露师门,着实让他好生失望, 跟随关雅妮一起而来的林心宇,见到舒乐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对她下午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丝责怪之意,看到禹言直摇头,是不是男人见到舒乐就都变成了这副模样了? 云老见关雅妮偷眼瞧禹言便笑道:“关丫头,你找的这个小伙子不错,有势力。”关雅妮红晕上脸,忙娇声道:“二爷爷,你胡说什么啊——” 云老呵呵笑着点头,关雅妮见禹言脸色苍白,关切问道:“你怎么样?有么有受伤?”禹言轻轻一笑算是作答。 异能者的最后拼死一击让禹言也受伤不轻,他靠在车后背上,忍不住束缚的叹了口气,闹中却闪现出水系异能者潜逃时,回头所望的那一眼, 绝对可以肯定,这双眼睛一定是自己见过的,他是谁呢? 第八十四章 “调戏” 禹言正靠在椅子上思索,坐在前驾驶座上的罗佑笑着说:“怎么样,今天被绝色美女用枪指着头的感觉怎么样?奶奶的,你小子运气真好我咋就没碰到这样的事情呢。被舒乐威胁,想想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哪怕走火了,我也愿意。你小子老实交代,今天下午你们孤男寡女有没有烧起点什么火花?电影里面就是这么演的。” 禹言没好气的看他一眼道:“老兄,以后没事少看肥皂剧,那样会让你的智商下降到小学文化水平的。你也没看看人家是什么人,冰清玉洁的仙子,别说跟咱发生点什么,就是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在别人看良那也是对舒小姐的亵渎。” 罗佑点点头说道:“那倒是,你小子除了帅一点,功夫好一点,脑子灵光一点,别的就看不出什么了,舒小姐应该是不会对你动什么心思的。看来我还有希望,他奶奶的,老子太后悔了,今天被劫持的怎么不是我呢。”禹言被他彻底干败,干脆不去理他,闭目养神起来。 还没合上眼睛,车窗外传来周海陵的声音道:“老大,我太崇拜你了,你真是我的偶像啊,下一部护花倾情续集的男主角非你莫属了。”周海陵是跟关雅妮他们一起过来的,哪里有热闹看,哪里就有这小子的身影,这是禹言总结出来的一条真理。 “别打屁,说吧,又有什么事,没看这休息吗?”禹言瞅了他一眼不满道。 周海陵嘿嘿道:“老大,这次可是你误会我了,不是我要来找你,是我表姐请你过去,看来你英雄救美的效果终于彰显出来了,老大。你一定要教我两手啊,要不然我泡MM都会缺乏信心的啊。” 罗佑瞪大了眼睛道:“看看,我就知道准得有点什么事发生,电影上一演一个准,完了,美女与野兽要出续集了。” 禹言无奈的摇摇头道:“你跟舒小姐说一下,本人身体不太舒服,不能去拜见她了。记得让她把买衣服的钱还我,我这个人实在是个穷鬼。” 罗佑一伸大拇指,赞道:“兄弟,你牛比。什么都不说了,眼泪哗哗的啊。” 周海陵对禹言也是心服口服:“老大,敢于当面拒绝我表姐的,你是古往今来第一人,真是顶天立地的绝世伟男,小弟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四肢投降。” 禹言笑着道:“去你的四肢投降,快滚,不然我拿你开打了。” 周海陵朝禹言暧昧笑笑,道:“老大,你虽然牛比,但我表姐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我看啊,这事没完。”禹言挥挥手,让他快点滚蛋。 现场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打头地三号车已经启动,禹言拍拍罗佑的肩膀道:“老兄,你开车吧,我到后面养养神。”罗佑刚准备开车,禹言在后排屁股还没坐热,车门就被打开,舒乐那绝世无双的容颜出现在了禹言面前。 舒乐皱着鼻子哼了一声,望也没望禹言一眼,钻进来坐到了禹言旁边,她身后跟着的是关雅妮。关雅妮看了禹言一眼,眉头一皱,也钻进车来,坐在舒乐旁边,变成了禹言和关雅妮护卫舒乐的阵势。 罗佑看地愣了,还没来得及开口,林心宇已经钻到了副驾驶座上,罗佑长吸一口气,好家伙,现在自己的二号车变成一号车了,不过能给舒乐开一回车,那简直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啊。 禹言皱着眉头看了舒乐一眼道:“舒小姐,你上错车了,你地一号车在后面。”舒乐轻笑着摇头道:“我就坐这车了,这车看着舒服,能跟你这么一个面子大如天地大人物共乘一车,那是我们这些小人物的荣幸啊,咯咯。” 禹言可以肯定的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又是那个折磨了自己一下午的绝代魔女,而另一个冰清玉洁的圣女舒乐不知道哪里去了,人的性格可以分裂成这样,禹言不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伟大和神奇。 禹言懒得说话,看了关雅妮一眼,关雅妮轻轻摇头,意思是这是舒乐地要求,自己也没办法。禹言瞥了魔女一眼,见她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似乎看不出什么阴谋诡计,便也懒得理她,闭上眼睛,凝集全身功力运转十二周天,调理着受伤的筋脉。 关雅妮朝罗佑一示意,罗佑脚下油门轻踩,跟上了前面的车。 舒乐见禹言闭上眼睛不理睬自己,脸上浮起一丝诡异地微笑,对边上的关雅妮道:“雅妮,你的这个笨蛋保镖虽然是身手不错,不过真的是有够笨的,咯咯。” 她从包中取出那把精致的小手枪,右手熟练一拉,弹匣便掉了出来,舒乐将弹匣中的一颗颗去了弹头的教练弹摘下来,放在手中在关雅妮面前晃了晃,笑道:“今天你的这个笨蛋保镖就是这样被我劫持的。” 虽然是橡胶底火的教练弹,但近距离射击,威力也不可小觑,禹言无奈的摇头,任性的孩子还真是天真得可以。 舒乐看见禹言摇头不屑一顾的样子,笑着问道:“怎么,是不是很惭愧啊?不过这也不怪你,只能说本小姐算无遗策,握尽天机,想跟本姑娘斗,咯咯,你还差着点。” 禹言轻轻拿过她手中的袖珍枪,没见他手如何动作,小手枪已经被他拆成了一堆小零件,舒乐睁大了眼睛道:“你拆了我的枪?你怎么做到的?” 禹言不理他,三下五除二又将手枪迅速装好,递给他道:“下次玩枪要好好注意了,虽然是教练弹,但是走火可能性也是不小的,一般人受不了的。” 关雅妮虽然知道禹言有些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却也没想到他对枪械如此精通,她是见过鲁冲拆枪的,看两个人法几乎一样快速迅捷,再想想禹言昨晚轻松击毙一名狙击手的事情,心中也明白了,这家伙肯定是受过什么特别训练的,武功高,又精通武器。看来自己还真是抢到宝了,心中惊喜之下,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魔女舒乐似乎没有多少觉悟,见禹言严肃认真的样子,嘟嘴道:“就你知道得多,不还拆枪倒是挺好玩地,你能不能教一下我?” 禹言瞥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教给你?教给你再去吓唬别人吗?这种祸害别人的事情我能干吗?” 舒乐脸上露出个迷人地微笑道:“是吗,你是说我会祸害别人吗?心宇,你说我会祸害别人吗?” 她绝世无双的脸庞上挂着妩媚的笑容。美目流转间,眼中似笑非笑,林心宇呆呆看着她道:“怎么可能,谁敢说你祸害别人,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舒乐满意点头,目光又落在禹言脸上,丰满的身躯不经意间往他身上靠了一下,高挺的酥胸划过一道波浪。禹言小腹中雄火立起,一阵心猿意马,好在他自制力甚强,瞥她一眼忙又将眼光移开。尤物、妖孽,他心中暗叫一句,将眼光望向了窗外。 关雅妮看见禹言地窘样,眉头轻皱,心中却有点满意,这家伙竟然能抵挡住舒乐的魅力,以前叫他臭流氓似乎还真的冤枉他了。 舒乐咯咯笑道:“这我就放心了,祸害别人地事情我是肯定不会做地,你相信我吗,禹言先生?” 禹言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在这场交锋中他已经全面落了下风,只得尴尬笑道:“我也不相信,但愿是我多虑了。” 舒乐哼了声,收起脸上妩媚神色,冷冷盯着他道:“你这加话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禹言见她变脸就像翻书一样快,心里也感觉无奈,这个女人的性格还真是不敢恭维,谁惹上谁倒霉。 禹言感觉这样被她打压也不是办法,连忙向关雅妮示意让她想想办法,关雅妮一个苦笑,意思是她性格就是这样,自己也没办法。 禹言遇到的几个女孩子,性格都是温柔贤淑,就连曾柔也没有这样无理取闹,实在没想到名动天下的舒乐竟是这么一个刁蛮的恶女,心下一阵恼火,脸上也不给她好看,大手一伸落到她面前道:“还钱吧!” 舒乐一愣神道:“还什么钱?”禹言嘿嘿笑道:“你今天下午买的那些衣服,我只是一个小小保镖,保护你是我的责任,花钱给你买衣服,我却没有这个义务。” 舒乐脸上浮起一丝神秘的微笑道:“对了,说起来,我还真得要谢谢你今天下午给我买的衣服哦,我很喜欢。”林心宇脸色一变道:“小乐,他给你买衣服?” 舒乐睁大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道:“是啊,他给我买了很多衣服,还说只要我喜欢,他会一直给我买的。”禹言忙道:“你胡说什么,什么我愿意,那不是你硬逼地。” 舒乐脸上泛起一个楚楚可怜的神情道:“你不要这么凶嘛,我不会把你非礼我的事情说出去的。” “什么?”除舒乐外的车中其他四人一起大叫起来,禹言自不必说,林心宇眼中喷出愤怒的火花死死盯住他,关雅妮也是一幅不敢相信的表情,连正在开车的罗佑也是惊叫出声。 这里面最感冤枉的就是禹言了:“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非礼你了?”禹言大叫道,这个魔女真的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自己要被他害死了。 舒乐美丽的大眼睛紧盯住他道:“你不要怕,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说过要一辈子对我好,我相信你,你一定会的。” 禹言有种抓狂的感觉,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啊,要害死自己啊,非礼舒乐?开玩笑,要让别人听到她这番话,明天早上全世界的男人都会拿着砍刀上街找自己拼命的。 林心宇眼中似要冒出火来,大吼一声道:“停车!”罗佑紧急一个刹车,林心宇红着眼睛道:“我今天要废了你。”禹言忙道:“你们别相信她,我怎么可能非礼她呢?” 罗佑嘟哝了句道:“舒小姐这么漂亮,难保你不会见色忘义——” “你住口——”禹言和关雅妮一起吼道,关雅妮冷冷看了禹言一眼道:“你有没有办法证明舒小姐说的是假话?” 禹言苦笑道:“你这句话自己就把她放在了说真话的位置上,大家都知道,我是被她拿枪指着脑袋劫持走的,我怎么可能去非礼她,何况,大家都知道她那种性格,我怎么会对她有兴趣?” 罗佑似是自言自语道:“以舒小姐国色天香的美丽容貌,不是你非礼她,难道还是她非礼你?”关雅妮狠狠瞪他一眼,这人唯恐天下不乱啊。 舒乐一把抓住他胳膊,眼泪汪汪道:“你说什么?你下午那会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你会好好对我一辈子的。难道你骗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她狠狠捶着禹言的胳膊,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滚落。眼中地幽怨直令人心碎,又抱住禹言胳膊,娇羞不力垂到他胸前,喃喃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不要这样对我。” 她这番表演,语言动作表情神态都极其到位,将一个被情郎抛弃的弱女子演绎地入木三分,活脱脱的衬托出禹言的“陈世美”形象,禹言心中感叹,她这份演技,天生就是为了奥斯卡来的。 林心宇发了疯般的从前排站起来,伸出长手往后排左边角落地禹言胸前抓来,嘴里怒吼道:“姓禹的杂碎,我今天我宰了你。”舒乐一下倒在禹言胸前,用身体护住他道:“不,你们不要这样对她。” 罗佑轻轻抹了把眼角,叹声道:“舒小姐真是痴情!禹言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罗佑这个配角也唱得极是到位,禹言感觉他拿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奖没准有戏。 禹言轻轻推开怀中的舒乐,怒目瞪了她一眼,她却浑然不顾,朝他眨了下眼睛,露出一个狡黠地微笑,双手紧紧抱住他胳膊道:“求求你,不要生气,不要怪他们,他们也是为了我好。” 禹言不怒反笑,望着关雅妮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关雅妮凝眉沉思,本来她还是相信禹言地为人的,这个人在自己面前虽然有点油腔滑调,但在大事面前却从来没有含糊过,如果换成一般的女子,关雅妮肯定会相信禹言是无辜的。可现在这个女孩是舒乐,事情就不一样了。 以舒乐天仙般的美丽容颜魔鬼般的身体曲线,对任何男人都有着致命魔力,舒乐虽然偶尔会胡闹任性,但很多时候还是文静淡雅的,她不会拿自己的声誉开玩笑,八成是禹言这小子做了什么小动作,不知道舒乐为什么又会这样护着他,但禹言这个家伙气质亲切,魅力不小,又数次对舒乐有着救命之恩,舒乐对他产生好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关雅妮飞快的将事情前因后果想了一遍,整个“过程”了然于目,情况应该并没有达到非礼的程度,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有些轻重不同的身体接触,可能禹言这家伙一时没有把握好,超过了舒乐地心理范围。这件事的范围必须控制住了,不要然明天全世界的电台电视台报纸都会知道,大明星舒乐被一个小保镖非礼了,两个人还谱出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护花恋情。 关雅妮自以为想到了事情的关键,即使禹言没有真的对舒乐动手动脚,使以舒乐的魅力,他也肯定流露出龌龊的念头。顿时对禹言恼怒之极,这家伙原来跟所有男人一样,见了美色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心中将他以前的功劳统统抹煞掉,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件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你的任务先停掉,最好不要走出酒店,我和鲁经理调查后,再商量处理办法。” 这实际上是对禹言下了禁足令,舒乐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神色,轻瞥他一眼,意思是看你以后还敢和我作对。 禹言看着她冷笑了一声道:“现在你满足了吧,真无法想象还会有那么多人把你当成偶像,对你这种满口胡话的人,我已经无话可说。” 舒乐眼中闪过一丝震怒,口中怒哼一声,狠狠掐住他胳膊,禹言忍着痛一声不吭,竟闭上眼睛养起神来,舒乐一撇嘴,手中力道慢慢减小,却仍然是抱住他胳膊,呆呆望着他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禹言“非礼”舒乐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传遍了全队,小道消息说是舒乐小姐自己与某个护卫队员聊天时无意中提起的,当然,源头已经无从考证了,舒乐小姐自己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说过这样的话的。 禹言顿时从护花英雄变成了趁虚而入的卑鄙小人,大家看禹言的眼神全变了样,绝大部分是羡慕,当然也有少数如罗佑这样嫉妒的眼光,好在关雅妮及时下了封口令,该消息也就只限于在小范围内传播了。 禹言回来后就进了房间,懒得出门,当然也有部分禁足令的原因,罗佑望着他嘿嘿嘿的干笑,逼着他讲与舒小姐的浪漫史,让他一通臭骂赶了出去。 鲁冲推门进来的时候禹言正在睡觉,鲁冲一把掀开他的被子道:“还睡个屁,你小子调戏妇女的事情,曾大都知道了!” “什么?”禹言屁股上像是被针扎了般跳了起来。 第八十五章 舒乐的身份(一) 鲁冲嘿嘿笑道:“你小子也有怕的人啊?”禹言一把抓住呀的胳膊道:“你快说说,曾大都知道了?又是谁告密?不是你小子吧?” 鲁冲笑着道:“我不这么说,能让你小子长记性?看你小子下次还敢不敢风流?” 禹言知道鲁冲是耍自己玩的,一拳砸在他肩上道:“就让你小子忽悠我。”鲁冲正色道:“说真的,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人家大明星都控告你非礼了?” 禹言笑着道:“别提了,被那女人耍了。我他妈流年不利,遇到这样的女人。你说我就弄不明白了。这样德行的一个女人,怎么还有那么多人迷恋她?” 路冲嘿嘿道:“人家舒小姐怎么了,是你非礼人家哦,你要弄清楚;” 禹言踢他一脚道:“滚一边去,你哪只眼睛看我非礼她了,别听风就是雨,咱的人品你还不相信?” 路冲怒道:“不说人品还好,一说人品我倒想问问你小子了,你小子到底算是怎么回事?招惹了关雅妮还不够,怎么还和人家舒乐闹出这么一挡子事,你,你怎么对得起曾倩,老子看不过去了,你今天要不给我一个交代,老子真的要到曾大那去告状了,熊兵,看看你干的这点事。” 禹言把今天下午那点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鲁冲,鲁冲牛眼一瞪道:“就这么简单?没有什么遗漏的?别避重就轻啊,我们的政策你是清楚的。” 禹言不满她礁他一眼道:“去,去,别在摆谱。你听明白没有,咱可说的清清楚楚,就这么点破事。被那女人楞整成非礼了,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别咱们把人家当成了一头弱不禁风的小绵羊。背地里还不不定乏什么大老虎呢。” 鲁冲点点头道:“这个舒乐不是个简单人加,这点可以肯定了,奶奶他。今天在病房,十几号人,愣是被她整成没法动弹。眼睁睁看她跑下楼,手脚动不了,也出不了声,整整持续了八十秒。你说邪门不邪门?” 禹言想起舒乐说的自己是心灵异能者的事,看来这事不假,只是没想到心灵异能者精神力这么强,十几号人竞然社她制住了整整八十秒,舒乐的超能力似乎比今天遇到的水火土三系异能者还要强,再想想她超级善变地性格和她诬蔑自己非礼,心中又火了起来,拉住鲁冲道:“我他妈真想辞职不干了。这种姑奶奶伺候不了。” 鲁冲摇头道:“现在辞职有个屁用,从舒乐赖上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现在跑路,反而更坐实了你的罪名。等等,你小子真的没对舒乐怎么样吗?” 禹言狠狠瞪他一眼道:“我要是真把她怎么样了,她还敢说出来吗?”鲁冲点头道:“这倒是,你小子也不争点气,要真把她那样不就结了?呸,呸!我在说什么呢,我警告你啊,你可不能对不起曾倩,我们大家都看着你呢。还有那个关雅妮,你离她远点,怎么看她看你的眼光就不对头,你他娘的还真是个臭鸡蛋,是个苍蝇蚊子都要来招你。” 禹言现在对女孩子是彻底有了心理阴影,对他们是敬鬼神而远之,摇头道:“女人真的是麻烦,现在想想还是在部队爽快,爱喝酒喝酒爱吃肉吃肉,哪有这么多麻烦事啊?” 鲁冲鼻子里切了声道:“别他娘的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就你小子一个人占着几个茅坑不拉屎,现在还假装感叹,你也好意思?” 禹言听他说地恶俗,刚要说话,鲁冲一把止住他,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道:“你小子现在怎么回事,是不是和小姑娘呆一起的时间太长了?现在怎么看你没有一点男人样子,真他娘的熊。” 禹言心里也觉得窝囊之极,来做保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现在却弄出这些不明不白的事情,眉毛一挑怒道:“他娘的这些不可理喻的娘们,是没见过老虎发威,老鲁,你去问问关雅妮,我就要她一句话,如果她不信我,那你们也不用商量了,我自己卷铺盖走人,现在就走。” 鲁冲知道禹言很少说粗话,这次是动了真怒,忙一把拉住他道:“你别急,这事也是急不来地,咱们慢慢商量个办法,你也不能背着个黑锅就走了吧?” 禹言冷笑道:“黑锅不黑锅我无所谓了,就算是洗清了又能怎么样?这样下去有什么意思?我敢肯定的说,那女人一定还有下手,对她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你们慢慢伺候着,我得走了。还好现在不是在部队,本人跟她签的是合同,可不是卖身契。” 鲁冲拉不住禹言,禹言打开了门,却见外面站着关雅妮和舒乐两人。关雅妮开口道:“舒小姐有事情想和你谈。” 禹言也不看舒乐一眼,冷笑道:“本人没空和她谈,等下次非礼她的时候再谈吧。”舒乐脸色一变,旋即微微一笑,却没说话。 禹言对关雅妮道:“关小姐,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闲杂人等请回避下。”鲁冲关键时刻还是挺禹言的,站在舒乐旁边道:“舒小姐,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吧。” 禹言关上门,望着关雅妮道:“关小姐,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就要你一句话,你们到底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她?” 关雅妮迟疑了一下,轻声道:“禹言,你别急,我不是相信你,只是舒小姐她说得那么肯定,你也知道,女孩子对这些事情是不会乱说的。我想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再好好谈谈。” 禹言摇头道:“关小姐,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辞职要写报告吗?我现在口头提出辞职可以了吧。” 关雅妮急道:“禹言,你先别急,这事情会搞清楚的,说不顶你是背的黑锅,我希望你能等一下。” 禹言笑笑道:“就件事情即便是弄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如果我真的非礼了她,让她来告我好了,如果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弄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她还是做她的大明星。我也不是一个不能被冤枉的人。但我也是有原则的,这样的对人格的怀疑,也是我不能忍受的底线了,所以我很郑重的向你提出辞职。当然,也许这个时机不是很好,但是我相信通过今天晚上一战,敌人的势力已经大大削弱了,危险不会太多了。我会遵守保密地协定的。脱密期满我会办正式离职手续的。” 关雅妮呆呆望着他,见他神情坚定,态度坚决,长叹口气道:“对不起,禹言,我。”禹言挥手制止她,微笑道:“没有什么对不起。既然你们不相信我,我也无话可说,这事情到这也算完了吧。我想明天我就可以订返回天京的机票了吧?” 关雅妮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禹言似乎是出了心里一口恶气,心情畅快了许多,笑道:“关小姐,还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言吧。你放心,我连大明星都非礼过了,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接受的?” 关雅妮听他说的有趣,忍不住瞪他一眼道:“真搞不清楚你是什么人。一会儿板着脸吓死人,一会儿又油嘴滑舌的,你老这个样子,不吃亏才怪。” 禹言此时感觉,与舒乐比起来。关雅妮真地是可爱多了,心情也轻松了起来,笑着说道:“我天生就是这样的,这样不好吗?” 关雅妮笑着道:“谁管你好不好。我二爷爷很喜欢你,他走的时候还嘱咐我一定要带你去见他的,这下我怎么向他交代?” 禹言呵呵乐道:“谢谢云老的感情,今天晚上我和他并肩作战我也很荣幸,我回天京之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拜访他的。至于他问起我的事情你就直说好了,说不定他还夸我有胆量,连大明星便宜都能占呢。哈哈!~” 关雅妮点点头,看他一眼,轻声道:“你回去之后是和于紫彤在一起吗?我要怎么找你?”禹言想起于紫彤,心中一暖,笑道:“你要找到她,应该就能找到我,再说了,你们消息系统不是很灵通的么?” 关雅妮轻轻“蒽”了一声不再说话,禹言正要送她出去,关雅妮突然抬起头道:“禹言,我们是朋友么?” 禹言笑道:“你怎么问这个问题了,虽然你总是喜欢绷着脸,还老喜欢找我的茬,不过你这个人还不错,至少比什么大明星强多了,勉勉强强做个朋友还是不错的。” 关雅妮鼻子里哼出一声道:“什么勉勉强强,你这个人说话总是喜欢把别人呛得难受!”她话虽然如此说,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禹言盯住她的脸看了半天。缓缓道:“不错。多笑笑,人比花娇啊!~” “你要死啊!++”关雅妮忍不住嗔道,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红晕!禹言哈哈笑着仰面倒在床上:“走好,不送了。” 关雅妮走了一分钟不到,却又跑回来了,在禹言不解的神色中,关雅妮晃晃手中的药瓶道:“该换药了。” 禹言这才想起昨天胳膊上的伤口,忍不住叹道:“关小姐,你就好比是天上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关丫妮眼中含笑嗔他一眼。异样的温柔神色让禹言心中暗暗警惕,可别又招惹什么麻烦啊。 这一晚上禹言心里放下了所有事情,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睡得也特别香。罗佑被排到了夜班,嘴里直嘟囔,做淫贼的占了便宜还能睡这么安稳,还有没有天理啊,在禹言的老拳中乖乖守去了。 倒是周海陵跑进来大喊道;“老大,你果然厉害,做淫贼都这么有品位,我表姐这种绝色美女,也只有你这么高尚品位的人才配的上。” 禹言虽然对舒乐满是恶感,对周海陵却是异常投缘,笑着拍拍他肩膀道:“小弟,以后跟我学了,做一个有品位有追求的淫贼,不过本淫贼因为这项艰苦卓绝的工作而失业了,实在是引以为憾。” 周海陵大惊道:“老大啊!这才是淫界的真理啊,为了美女,别说工作,就是姓名也可以不要啊!”周海陵听说禹言明天就要回天京,对舒乐也是有怨言起来,这么帅的小伙上哪找去,怎么他们就不能好好卿卿我我恩恩爱爱,让这做小弟的也能从中多多汲取经验呢。禹言听完满脸苦笑,兄弟啊,你表姐可不是人惹得起的。 禹言放下所有事情,这一觉睡得安安稳稳踏踏实实,到了后半夜,隐约听见一阵脚步声朝自己房间而来。 禹言心神一动,穿上衣服躺在被窝里,刚要抬头,咣当一声,门被轻轻拧开了,一个苗条的黑影悄悄走了进来。 “怎么,不欢迎我么?”黑影咯咯笑道,轻轻坐在禹言床角。 “欢迎,欢迎,一报还一报,欢迎你也来非礼我。”禹言冷笑着坐了起来。 舒乐轻轻笑了起来,妩媚的瞥他一眼道:“没想到你还真的很计仇啊,这件事情上你可没吃什么亏,声誉受损的可是我。你怎么比我还委屈啊。”她说话见缓缓移动到禹言跟前。明亮的眼睛直直的注视着禹言,脸上挂着一丝妩媚的笑意。 禹言也不看她轻轻拧开台灯,靠在床上舒服的叹口气道:“舒小姐,这么晚闯入我的房间有什么事情吗?你就不怕我坐实了非礼的罪名,对你来硬的?” 舒乐脸上浮起一丝神秘的微笑,轻启朱唇道:“曾天元的猎鹰会调戏妇女?我答应,你们曾大也不会答应吧。” 第八十六章 舒乐的身份(二) 禹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浑身气息锁定舒乐,冷笑道:“舒小姐,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舒乐似乎没听到他的话,缓缓道:“禹言,15岁入伍,三个月完成新兵训练,六个月完成考核后加入猎鹰,次年十一月晋升为一分队队长,共荣立一等功一次,二第功两次,一分队荣立集体一等功一次,集体二等功一次。去年夏天执行';绿色手术刀';行动失败,被迫退伍。怎么,这些我没记错吧,还有要补充的吗?” 禹言盯住她道:“能把我的经历查得清清楚楚,舒小姐也不是简单人物,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是属于绝密,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解释,否则,对你,本人是绝不会有什么怜惜的。” 舒乐脸上浮起一丝凄色道:“你真的这么恨我?我本来以为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禹言轻笑道:“舒小姐,明人面前就不用说暗话了,你的魅力还是别浪费在我身上,对于你这种以谎言为生的人,本人一点好感也欠奉。” “谎言?”舒乐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每天都能说真话,做最真实的自我,可惜,我没有这种福气。” 舒乐幽幽叹了口气,缓缓立起身来,慢慢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时明时暗的灯火,缓缓道:“我知道,对我今天的所作所为,你一定恨透我了。” 禹言翻身而起,坐在窗边的登上,冷笑道:“舒小姐,你太高估你自己了,用这个恨字实在是欠妥当,对于一个人品低下的人,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去憎恨,那样我也太没品味了。如果你一定要我找个词来形容我对你的感觉地话,也许用鄙视这个词更恰当一点,但愿你不会太介意这个词。” 舒乐缓缓闭上眼睛道:“的确,你有充足的理由鄙视我,其实有很多时候我也很看不起自己,为了许多看不见摸不着的事情,我强作笑脸精心想算计。我自己都讨厌这种生活。如果我能够选择的话,我情愿选择做一个最普通平凡的女孩子,那样我会活得很好很开心。” 两行清泪缓缓滑落她脸庞,舒乐喃喃道:“你知道吗,今天下午其实我是很开心的,那种自由的感觉让我充满了活力,我至少有十来年没有开心过了,就像又回到了十来岁的年纪,那时候是多么的无忧无虑,我也可以像别的女孩一样到处闲逛,吃自己喜欢的小吃,买自己喜欢的衣服,看美丽的风景。” 禹言坐在凳子上看着她的表演冷笑:“舒小姐,这个桥段你下午已经表演过了,可以换个新鲜点的吗?要我叫导演吗?” 舒乐似乎是没听到他的话,双眼凝视窗外,缓缓道:“可惜,我不是普通女孩子,我一生下来就不是。我从小就被精心培养,接受各种各样的礼仪训练,情报分析训练,要学会处理各种各样的突发也复杂情况,学会找准最佳时机运用各种手段,获取最大利益。我很少见到父母,也很少看到爷爷,除了雅妮外,我从小到大,几乎没有朋友,这些,你相信吗?” 她取出那把精致的小手枪悉索几下拆开,又麻利的装上。苦笑道:“你看到了,这个,我也会。” “当然,我不会责怪爷爷,因为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是很无私的人,虽然对我个人来说,他是自私的,但是对于国家和民族来说,他是无私的。” “你不是很奇怪我的性格会相差这么大吗?我可以告诉你,除了我,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禹言摇头道:“舒小姐,对你的秘密我没有任何兴趣,我只需要你给我一个理由,关于你知道我身份地理由。” 舒乐闭上眼睛道:“你会知道理由的,现在你只需要听我说下去,你听过一体双神吗?” 见禹言不吭声,舒乐苦笑道:“不是性格分裂,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是一个身体,两种思想,就像我,确切的说,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却生活在了同一副躯体里,每一种思想都是完全独立的,如果再给我一副身体的话,我一定能变成完完整整的两个人,可惜我和姐姐都只能待我这一副身体里,我清醒的时候她就要收藏起自己所有的思想,相反,她清醒的时候,我却只能隐藏起来。” 她望着禹言惨笑道:“你永远无法想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两个完全健全的思想混合在一起,任何时候只能有一个清醒,这中间的痛苦你能想象吗?” 禹言很吃惊,如果只是精神分裂那还可以理解,可是这一体双神也太玄乎了点,虽然从她地表现来看,可能性极大,不过禹言自然不会再轻易相信她了。 “我是一体双神,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爷爷,他以为只是简单的性格分裂,而我的这两种性格又对所有人都似乎有着吸引力,所以我就被选了出来,被包装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个大明星,这个你所讨厌的大明星。”舒乐咯咯笑着,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这和我们今天说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禹言硬起心肠冷道。 “舒乐只是我的身份之一,确切的说,我有三个身份,其中之一是王氏企业的第一继承人。”禹言心中一惊,四大集团之首的王氏企业?这个大明星竟是王氏企业的未来当家人,这个消息太震撼了,传出去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发疯。 “当然,这些都跟今天的主题无关,我说这些。只是希望能够取信于你,这个王氏企业继承人的身份,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至于我的一体双神,你是除我外唯一知道实情的人了。” 禹言摇头道:“舒小姐,我不会泄露你的任何消息的,虽然我鄙视你的行为,但不代表我会失去了我的做人准则。” 舒乐轻道了声谢谢,接着道:“至于我的第三个身份,也跟我这次来的目的有关。你知道,我是个异能者。确切的说是个最高级的心灵异能者,我隶属于某一个神秘组织,极少部分知道我们存在的人,叫我们特一组。” 禹言惊道:“你是国安局的人?”舒乐摇头道:“那是外界对我们的误解,确切的说,我们不属于任何部门,我们只对一个人负责,这个人是谁我不能告诉你,你可以把他无限扩大化。” 禹言一阵沉默,舒乐的话里意思已经极为明白了,他们应该是隶属于最高层直接领导的,这件事情真是扑朔迷离,本来一件小小的非礼案子,现在被非礼的女主角摇身一变成了最神秘的人物,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这是我的证件!”舒乐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只有两个猩红大字“特办”和一张舒乐的高保真照片,另外加盖有着国家某三个秘密机构的鲜红钢戳。 禹言知道这张薄薄的纸意味着什么,在某些特别部门,一个钢戳就可以看作是一张杀人执照,舒乐的证件上却有三个。禹言深深叹了口气,事情似乎是越来越复杂了。这种绝密证件使用有严格流程,每次使用前都有提前申请制作,出示完毕之后必须立即销毁,禹言一声不响的看着那张证件燃成灰烬,半天没有说话。 “现在我所有的身份你都知道了,你有什么感想没有?”舒乐望着他苦笑道:“我是不是个很复杂的人?” “你的身份的确的有点复杂。”禹言摇头叹道:“不过,我看不出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不管你是哪种身份,对我们这些来说都是高高在上的,我想不通会和你有什么瓜葛。” 舒乐点头道:“你先听我说吧。我们这个特一组是没有正式编制的。他不会存在于任何文字档案上,我们所有人的身份都是绝密,我们的任务是,出面完成许多国家不适宜出面的任务,这个和你们猎鹰有点像。” 禹言冷冷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舒乐道:“你知道我此次巡演的最后一站在哪吗?”禹言端平点头,舒乐又道:“那你又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到R国巡演吗?” 禹言摇头道:“我很希望你的目的单纯一点,可惜我肯定不会如愿。”舒乐道:“最近东海不平静,R国闹得太凶,R国右翼得了R国政府的暗中支持不断跳出来,还包围了我们地保钓船,这是一股暗流,他们在试探我们的反应,试探我们的底线。政治上的博弈是需要实力说话的,他们越跳的凶,就越是心虚,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会如何出拳,又会击向他们哪个要害。” 舒乐缓了口气道:“我这个时候去R国巡演其实是个幌子,大家都知道,R国右翼肯定不会轻易让我去的,我们想通过这种方法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我们打他个出其不意,R国每次不都是右翼闹得最凶吗,那好,我们就帮助他们铲除这颗毒瘤。” “东渡R国,釜底抽薪?”禹言惊道,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个胆大之极的想法,但也正因为不其不意,才有成功实施的可能。 “拔掉右翼的首脑,将局面闹得越大越好,让R国人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舒乐轻轻道:“其实他们肯定明白动手的是谁,但只要我们不留下把柄,他们就拿我们没辙,打蛇打七寸,先让他们在东海嚣张几天,他们只有尝到苦头之后才会知道我们的决心。而这些事情,国家和军队都不适合做,就由我们特一组完成。” 禹言叹了口气道:“不可否认,这个想法确实很有吸引力,可以上升到战略层面来探讨这个问题了,我只是想知道,这个主意是你想的,还是你姐姐想的?” 舒乐莞儿一笑道:“这个问题重要吗?姐姐和我其实是一个人。”禹言摇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主意肯定是你出的,你姐姐虽然有点不问对象的悲天悯人,但总好过你这个魔女的胡乱冤枉人。” 舒乐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就知道你心里把我想成了魔女,不过这个也不错,魔女是可爱的,又是可恨的,那你认为我是可爱还是可恨的?” 禹言懒得理她,冷笑一声道:“你们是希望我去执行这次任务,可以这样理解吗?”舒乐叹道:“这次去R国,用九死一生来形容是决不过份,你可以拒绝。毕竟你现在不属于任何一方,不是猎鹰的人,也不是特一组的人。” 禹言眉毛一扬,没有答她的话,问道:“那么今天下午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事先安排好的?从医院逃走,到后来诬蔑我非礼,都是你的预谋?”得知了舒乐的真实身份后,禹言有种一直被当猴耍的感觉。” “是的,绝大部分都是我安排好的,包括诬蔑你非礼我,依你两天的惊人表现,你的实力已经被敌人熟知,你的离开要让他们没有一点疑心,这确定很困难。” “所以,你就精心设计了被我非礼的一幕?”禹言心里一阵恼怒道:“舒小姐,我想骂人,我可以骂人吗?这简直是猪脑子想出来的主意。” 舒乐望了他一眼道:“你骂我什么都可以,这样我心里或许会高兴点。我做这所有的一切目的只有一个。让别人看到,你是被迫离开这里的,为你下一步的行动作掩护。” 舒乐直言不讳道:“当然也有不算在计划里面的,例如让你陪我瞎逛,还有吃那么辣的牛肉面。” 她似乎又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脸上浮起一丝笑意,看见他脸上的怒火,忙止住笑意道:“还有,那些异能者偷袭也不是我安排的,我当时超能力消耗殆尽了也是真的,本来以为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会牺牲在那里的,却没想到还真的有人救美。” 禹言摇头道:“舒小姐,你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把别人当成傻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中,这种滋味对你来说是很好玩,对我来说,本人很难接受。虽然你有三重身份,每一种身份都能吓死人,不过我想这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想不起来会与你们有什么瓜葛。” 舒乐缓缓道:“本来是没有瓜葛的,可你昨天表现太出色,好奇之下就让人去查了一下,没想到你这个保镖不仅武功绝高,还是猎鹰头号种子,这样的人才,是没有人会放过的。” 禹言冷笑道:“舒小姐,我对处在你的身份上所做的事情能够理解,但我个人对你地行事风格绝无一点好感,说的不客气点,你的满口谎言,已经失去了我对你的信任基础。” 舒乐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上也许是我处置的方法不对,如果事先跟你说明情况,效果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我诚心诚意向你道歉。事实上在当时的情况下,根本就来不及向你解释,本来我以为事后说明应该会有效果,可惜——” 禹言摆手道:“舒小姐,我很难接受你的自作聪明,感谢你让我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这样算来我这次尚海也算没有白来。” 舒乐幽幽道:“本来我想,和你应该会成为朋友的,可惜,我自己把这件事情办砸了。你说的不错,我太自我了,这些年这样的生活,让我似乎找不到原来的纯真了,姐姐对得对,人如果太执着于一些东西,就会失去另一些宝贵的东西。” 她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笑容道:“不过这次到尚海还真的很有趣,哼,昨天晚上你当着那么多人面打我屁股,我今天绑架你,算是扯平了,算起来,就是非礼这件事情,似乎是我欠你一个人情,这样吧,如果你愿意,我以后帮你办一件事情算是报答你吧。不过说起来,这事似乎还是我吃亏了,我可是女孩子唉,声誉受损的是我,你以为人人都能非礼我啊,哼!” 她似乎慢慢回复了魔女本质,眼中也多了些笑意,慢慢转身道:“我得走了,要不然让别人看见,你的清誉就要受损了,我是被你非礼过的,可没什么清誉了,要是你再被我非礼了,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她咯咯笑着走到禹言身前说道:“谢谢你今天听我讲了这么多话,原来和别人分享心事真的是很开心的。你知道我看到你的履历后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见禹言默默无语,她轻轻道:“我第一感觉就是,原来我是不孤单的,还有像你这样,曾经和我一起并肩战斗过的人,我们其实是同一路人。” “还有哦,舒乐是我的艺名,你可要记住我的名字哦,我姓王,叫王影扉。”舒乐轻笑着往外走去。 姓王?禹言想起关雅妮透露的她的身份信息,惊道:“001首长是你的——” 禹言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感受,发呆间,舒乐已经走到门口,她忽然回头展颜一笑道:“禹言,以祖国的名义,请叫我一声战友!” 她快步走出房间,两串晶莹的泪珠,洒落在清冷的夜风里。 第八十七章 血在烧(一) 禹言呆呆想了很久,站在舒乐的角度来看,虽然只是演戏。而且手段也不太光彩,但她为了自己的目标,放弃了一个女孩的名誉和尊严,对她而言可以说是不小的牺牲。想想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从小就按受各种枯燥的训栋,应付庞杂的事务,赢弱的肩膀上竞然承担了那么多压力,就凭这一点,她也是今人敬佩的。她是真的一心一意想为民族和国家做点事情,否则,以她的显赫身份和绝美容颜,她可以活得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女孩都开心幸福,也根本不用这样殚精竭虑的算计来算计去。她说得很对,自己和她虽然看起来很远,但其实战斗在不同战线的同一类人,是真正的战友。 禹言心里惭愧,相对舒乐,自己一个大男人,对一点所谓的名誉问题斤斤计较,实在是有点过了。当然,如果如能及时告诉自己真相,也许就是另外一种结果了。看见禹言拉开门,站在门外的舒乐微笑着将资料递给他道:“这是小妹让我转交给你的,她说过,你一定会来的。” 禹言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舒乐的一体双神,无奈一笑道:“谢谢你了,说实在话,我还是很难接受你和你口中的小妹是问一个人。” 舒乐轻轻笑道:“你接不接受都改变不了事实,我们比你更加无奈” “她算准了我会接受?”禹言接过她手中的资料苦笑问道。 舒乐点点头道:“在这点上,我很相信小妹,她看人一般不会错的。可惜她今天太累了,我从来没见她这么疲惫过。虽然她的行事方式我不是很赞问,有时候也会很刁蛮任性,有时候也会有点情绪化、理 想化,但不管有多大压力,她从来都是粉神奕奕的,也从不诉苦。她从小就走这样执着。可我从来没见她像今天这个样子,你把她骂的够呛,从没有人像你这样对待过她,她恐怕会记住你一辈子的。” 禹言摇头笑了一下,被这个小魔女记住一辈子可不是什么好事。目光落在自己手中这份资料上,厚厚的一打,上面还有纤细的铅笔字淡淡地批阅痕迹。从这些来看,小魔女绝对是下过苦功夫的。禹言仿佛看见那个诡异莫测的小魔女在灯下凝头思索的样子,心中忍不住一阵轻笑,很难想象那是怎样一副场景。 禹言知道。接下这份资料,也就是拾自己挑上了一个重担,极有可能意味着一只脚已经踏上了一条未知的死亡之路。 虽然和小魔女闹得不太愉快,但是事关国家民族,任何一个有血性的军人都不会拒绝的,套用老曾的一句话说,当兵的是干什么的,当兵就是给老百姓扛大山地。禹言当兵几年下来,生死早已看的淡了,只是 没想到从部f队退伍了却又遇到这种事。几分怅然是难免的。 禹言长长叹了口气。转过身走进了房间,舒乐道:“我们可以聊聊吗?” 禹言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点点头,这种时候。找个人说说话,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知道是谁先扯起的话题,禹言坐在地上静静抽烟。听舒乐讲她小时候的事,听她讲如何学绘画学钢琴学礼仪,如何学习使用枪械和各种谍报工具,如何控制自己的感情,如何观察别人神色和综合分析情报,如何面对和处理各种突发事件。 这种气氛和面对小魔女时的凝重不同,是相当轻松的。禹言沉默着,微笑着,做圣女舒乐最好的听众。 面对茫然未知地生死之路,禹言也放开所有地心结,讲自己在猎鹰的故事,讲自己在山上的故事,甚至讲自己和九号的故事,讲与于紫彤之间的困扰。这种倾诉让禹言的心轻松起来,他可以以最好的心态去 面对即待到来地挑战。 舒乐微笑着摇头,对他和几个女孩之间的感情不置可否,禹言本来就不是来寻我答案的,图的就是个发泄,自己也笑着摇头。舒乐望着他叹了口气道,“你和小妹,本来应该成为很好的朋铀的。” 禹言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般,缓缓走到窗前,深邃地眸子紧紧凝视着窗外,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让舒乐醒悟过来,他的心思,恐怕早就落在了千里之外的那个小小岛国上。 舒乐的计划看起来是相当成功的,禹言在西京某饭店的二十七层已经猫了两天时间,没有发现对手有什么异常反应,他们是不可能知道禹言和舒乐之间发生的事的。 禹言是一个星期前离开尚海的,机票是到天京的,在天京国际机场进行了简单化妆,持着舒乐让人精心制做的护照经港岛飞到中东某国。在那里逗留两天,舒乐早已为他准备好某石油贸易投资商人的身份然 后自该国直飞R国首都西京。 这次到西京的待遇要好多了,虽然仍是辗转进来,但比起搭乘来小黑、钻鱼雷管做蛙人强了不知多少倍。 这次行动的目标有两个,也是R国臭名昭著的两个死硬右翼,西京都知事尸原太郎和知明党副总裁小川一朗。这两人在R国右翼有着极高的人气,舒乐的计划是至少除掉其中一个,动静闹得越大越好,让右翼分 子人人自危。 所需的所有装备都已经送到,今天晚上在西京市郊的某栋别墅,会有一场右翼分子的集会。内线传来的消息是两个目标都会出先。禹言原定计划是在路上打伏击狙杀其中一个,听说这个消息后却改变了原定 计划,他决定玩一个更大的。 禹言站在空荡荡的走廊。四周扫了一眼,没见异常动静,走近隔壁房间,掏出专用镜,见自己门前的荧光粉上没有脚印,心里放下心来。刚进门就听见耳机里传来一阵日语男声:“先生,需要服务吗?” 禹言笑着用英文道:“我需要马杀鸡!” 片刻之后,小刀笑嘻嘻的出现雇禹言面前。朝禹言点头道:“灰狼稍后就到。 小刀安插在R国已经五年了,公开身份是研习士。灰狼则刚刚从南美赶来,公开身份是阿根廷羊毛供应商,只有与他握过手的禹言知道,那走一只多么强有力的手,是一只杀了不知多少人的手。灰狼是一个真正的杀手。 三个人是一个临时组合,小刀负责情报,他是谍报人员,军事技能虽然不错,但是比起禹言和灰狼还差了不少。禹言和灰狼是任务地真正执行者,禹言是三人之首。 小刀扬扬手中的报纸,笑道:“咱们的大明星舒乐到R国献媚来了,可真给咱们长脸啊。”禹言瞥了一眼报纸没有说话,日文报纸封面上用了舒乐的两张大屏幕照片,一张清纯圣洁,另一张却妩媚动人,这是尚海巡演的剧照,舒乐将于今天晚上飞抵西京。 灰狼那张冷酷的脸上浮儿一丝冷笑,禹言看着二人眼里流露出的轻蔑。心里百味杂陈。有心想为舒乐辩解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以祖国的名义,请叫我一声战友”,舒乐的话又响起在耳边,禹言现在才体会到这句话中深深的无奈。 小刀又翻起一张报纸却是中文地。指看着上面的照片道:“你们看看,国内保钓,闹了几个声势浩大的游行。就被咱们那些吃饱了撑的所谓的历史学者叫嚣着说,要注意啊,国内极端民族主义抬头了。民族主 义,还极端的,去他妈的狗P学者。看看R国,你就知道什么叫民族主义了。叫我说,咱们国家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他妈的民族主义,咱们要是有小R一半的民族,这两百年咱们也不用受欺负了。以我看,民 族主义尤其是那种极端的民族主义,才走一个真正地好东西,看看小R,看看犹太人,咱们缺的就是这玩意儿啊。”小刀在R国呆了多年,对R国民了解很深,虽然听起来有些愤青,细细思考之下,却也不乏道理。 灰狼说话很少,基本都是只听不说,小刀的话似乎激起了他的痛感,他沉声道:“马岛,阿根廷败了,失去了土地,全体国民,总统和民众一起痛哭。”他她话言筒意咳,小刀和禹言都明白他的意思,战争 可以失败,但民族精神不能失败。 小刀拍了一下灰狼的肩膀道:“哥们,你做杀手的,杀过中国人没有?” 灰狼鼻子里呼出一声道:“杀该杀地人,你是汉奸,我就杀你。” 禹言可以肯定的是,灰狼曾经也是军人,至于现在为什么成了杀手,没有必要追问,没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不同任务,舒乐安排的这两个人都应该是可以信赖的人。 几个人瞎脚了几句,禹言看了两人一眼道:“大家勘察的情况怎么样?”为了稳妥起见,三人是分别勘察现场情况,借助不同视角,以期发现其他人不能发现的角落问题,然后再集中汇总。 小刀道:“目标地点离市中心约三十分钟车程,敌方支援力量最快在二十分钟内赶到,我们需要至少八分钟才能脱离危险区域,可用时间为十二分钟。从外围看,警戒力量不是很集中,外围警戒哨卡到别墅正中约有三百米距离,内部防护力量暂时不清楚,我建议半路截击,把握更大。” 灰狼说道:“别墅周围千米内发观至少四个隐蔽射击点,五百米范围内两个有效射击点,外围警戒交叉换班时间为十五分钟一次,外围未发现重武器系统。别墅内有大吠,听声音似乎是德国狼黑” 德国狼黑是一种高大健壮地军用犬,体形庞大,鼻息灵敏,警惕性高,善于厮打,禹言做了个明了的手势,听灰狼继续说道:“另外,我查了酒店的用车记录,今晚五点到十点,M国某州贸易代表处将在三十三楼举行酒会,他们的用车将留雇酒店车库,十点钟之前不会有人发现,咱们正好借用。”灰狼嘿嘿笑了起来,他和禹言都是化妆持假护照住进的酒店,不用担心后面的麻烦,小刀根本就没住酒店。 禹言点点头道:“小刀,撤退路线安排好了吗?”小刀点头道:“完成任务后,八分钟内脱离现场到达二号地区换牛,我们分头行动,同时第二组人会接应我们,各自到达三号地区后乘坐列车返回西京,然后出境。” 禹言看了一眼灰狼道:“灰狼,你认为我们是打伏击还是深入?” 灰狼思考了会道:“打伏击相对来说任务较轻,时间充裕,把握更大,但缺点也很明显,客易打草惊蛇,只能打击一个目标,另一个目标只能放弃。至于深入么,则恰好相反,只要把握得好,消灭两个目标是可以办到的,当然,时间紧,任务重,危险性也更大。 禹言笑着道:“你讲了一大堆优缺点,到底想怎么干?” 灰狼笑着道:“我们中国人有一句老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这几只哪里算得上什么老虎,顶多就是软脚蟹。既然来了,咱们要干就干他个大的,干他个漂亮的。”灰狼转向小刀笑道:“小刀,你胆小,可以不去。”小刀切的鄙夷了他一声。 禹言猛地起身道:“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这么定了,干他个大的。从现在起,我们称呼改变,护照上的名字不用,以编号代替,我一号,灰狼二号,小刀三号,通信使用英文。现在我们分头行动,二号留 守宾馆,三号确认路钱,各人整理好自己的武器,不得有以外情况发生。二号负责车辆,四京时时间18:15分在A区集合,18:20分准时出发。明白吗?” 小刀和灰狼同时答道:“明白!” “现在是西京时间10:32分,大家对表!”看着三块表的时针分针慢慢拔到一起,三人心中热血一阵沸腾。 “必胜!”禹言伸出手,低沉而有力的喊道。 “必胜!!”小刀和灰狼一起轻吼一声,两只该力的手掌一起搭到禹言宽厚的手背上。 第八十八章 血在烧(二) 天色将黑的时候,禹言三人已经到达了指定地点,从人口密集,高楼林立的西京繁华市区,到幽静安宁的市郊,虽然只有短短三十分钟路程,感觉就像是两个世界。 R国是个狭长的岛国,面积狭小,资源匮乏,却拥有近两亿的人口,人口密集和资源压力可想而知,但他每的教育培养却是举世闻名。 西京也许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度的城市了,虽人来人往匆匆忙忙,却见不到一点国内常见的拥挤景象,一切都井井有条,每个人都在按部就班,形成一架巨大的高效率生产机器,整齐的街道上看不见一点零星纸片,与国内大街上垃圾遍地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条宽敞笔直的柏油公路连通着市效和市区,出了市区,没有城乡接合部的那种破烂,公路两边小山上漫山遍野的樱花树,虽早已过了绽放季节,却给人一种整齐清洁的宁静感觉。 禹言三人早已到达了预定地点,看了一眼眼前的这座别墅,禹言心中感慨万千。 这栋所谓的别墅其实就是连在一起的几座简单的木质小楼,大多只有两层来高,最高的川座有三层,位于正中,大概就是别墅的主宾区了。周围围起了一道高高的院墙,将小楼与外部隔了开来。 这所谓的别墅要是放到国内,别说县长,恐怕就是镇长,也不会正眼看上一眼,这也能叫别墅?想想在R国国内权大势大、赫赫有名的东京都知事、知明党副总裁会在这种地方举行宴会,传回国内,恐怕叫人笑掉大牙。 想想国内那些大腹便便住别墅坐奔驰的官员,禹言心中一阵感叹,R国这个民族能在战后速度崛起,的确有它的独到之处。不管民族的仇恨有多深,但它的优点我们必须看到并要学习。 禹言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别墅西面距离千米之外的一处乱草丛中,周围耸立着几个高大礁石,东面是通往西京城区的公路,南面和北面被两座小山包围着。 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参加集会的人陆陆续续进了别墅,通过红外望远镜,禹言看到尸原太郎的车队已经进入了别墅,后面跟着的是小川一郎的车队。 禹言的目光落在车队之中那辆黑色的林肯加长上,没看见小川的影子,却见一个女子的面容一闪而过,侧面轮廓落在禹言眼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正纳闷间,后面一辆车上出现了小川一郎的面孔。 小川不在主车上,换成了这个女子,她的地位似乎比小川一郎还高,她是谁?怎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林间不知名的虫鸟发出唧唧的叫声,缓缓吹过的清风,轻轻拂在了三人脸上,一轮圆月缓缓爬上夜空,淡淡的光辉洒在郊外幽静的空地上,今天是中国传统的地月半,禹言似乎从夜空中嗅到了血的气息。 东面的公路上越来越安静,禹言抬眼看表,九点钟,敌人的宴会应该已经进入高潮了,禹言给小刀一个手势,小刀一点头,清晰的画面通过红外雷达摄像仪传到了禹言身前的作战电脑上。 灰狼向禹言比划了个八,意思是西面有八个警卫人员。 禹言仔细观察了画面,确认人数无误,通过耳机命令道:“三号外围警戒,二号跟我进去。 灰狼和禹言扯下头套将脸蒙住,只露出漆黑的眼珠,两个人借助着树木石块的掩护快速贴近高墙,四肢张开着紧贴在墙上。 “目标无异常。”小刀通过红外摄像仪观察敌人动静,在耳机里报告道。 灰狼打了个手势,示意是两组巡逻人马的交班间隙,禹言点点头,抓起他的胳膊,脚一瞪地,身形如展翅苍鹰般掠上墙面。灰狼竖起大拇指,对禹言无声的叫了个好。 这墙大概有一米来宽,左右二十米处各有一个面积约五六平米的岗楼,岗楼上坐着几个警卫。 禹言和灰狼横着身子紧紧趴伏在墙上,灰狼速度掏出红外检测仪,对着行进路线扫描,见没有红外线感应器才放下心来。 禹言四周打量了一眼,警戒围墙距离中间的三层木屋大概三百米不到的距离,中间种植着绿草坪,间杂着几棵樱花树和几处矮小的灌木丛,几个巡逻的警卫,牵着几条体型高大的纯种德国狼狗在草坪上穿来穿去。 禹言眉头一皱,如此一来,自己二通过这三百米草坪的动作必须十分速度,又仔细打量了一眼四周,见再无异状,才确定行进路线,对灰狼点了点头。 这种德国狼狗机警勇猛,嗅觉灵敏,三百米的距离,要想不被人发现比较简单,不被这种狼狗发现就困难了,灰狼和禹言早已经涂上了防狗液,人的感觉是无色无味,而对于嗅觉灵敏的犬类来说,却是难闻之极,闻到这种味道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二人给手枪装上消声器,整理了一下跨间的短刀,本来这种潜入任务,禹言更是喜欢用刀刺,但对于特种兵来说,刀刺刺入敌人身体时会不自觉带上惯用的格斗手法,如果细心观察刀刺刺入的力量角度以及旋转方向,会增加暴露身份的可能性。 禹言带着灰狼轻轻落到墙下,隐藏在高墙的黑暗影子里,四下观望了一眼,禹言身子刷的一下冲出去二十米远,迅速卧倒在草坪上一动不动,墨绿色的作战服与草坪紧贴在一起,不仔细检查绝对看不出来这里隐藏着一个人。 灰狼见禹言已经在掩护自己,身体也是猛窜了出去,特制的作战轻靴在草坪上发出一阵微不可闻的刷刷声,几只德国狼狗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一起向这边望来。 禹言吓了一跳,以为德国狼狗已经发现了,却见几只军犬又撇过了嘴去,吐出猩红的舌头,慢慢跑开了,看样子是防狗液起了作用。 灰狼也捏了把汗,见军犬跑开,朝禹言点头一笑,禹言和灰狼往脚下的作战靴上抹了把泥土,两人交叉掩护着向前摸去,两百米距离不到半分钟就已行完,两人各隐藏在一株灌木后,借着灌木的遮掩,观察前面的情况。 前方五十米是一个停车场,停满了一排整整齐齐的高级轿车,中间的那高三层小木屋距离二人大概百米远,人声鼎沸。轻扬的跳舞曲和热闹的说笑声清晰可闻。 前方十五米远有一个警卫拉着一条德国狼狗四处游弋,五米处有两个黑衣警卫正在来回走动,要想接近目标必须除掉他们。 禹言打了个手势,灰狼点了一只烟,故意露出半截火红的烟头,嘴里轻轻哼起了R国南海道的一首民歌小调。 两个警卫听见隐隐约约传来的小调,又看见半截烟头,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他妈的,是哪个懒鬼在那里偷懒,犬养君,是你吗?” 两个人靠了过来,灰狼和禹言做了个手势,灰狼猛地立起身来,两个警卫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黑影一愣,禹言早已经绕到他们身后,左右各一个手刀,砸断他们的脖子,两人身体软绵绵倒下的同时,禹言把他们地身体拖进了灌木丛。 德国狼黑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警觉的扫了一眼,挣扎着绳子将第三个警卫引到了这边,第三名警卫疑惑的瞅了一眼,从怀里掏出了手枪,跟随着德国狼黑缓缓靠了近来,嘴里喝了几句:“有冢君,你在那里吗?” 话音刚落,扑的一声闷响,头盖骨已被子弹掀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脑浆。禹言的强力弩弓也已一起发射,德国狼黑轻呜一声倒在地上,身体僵硬,氰化物的威力几乎是见血封喉。 两人迅速整理好三人一狗的尸体,禹言指着并排的轿车做了个填装的手势,灰狼一点头,身子一矮迅速低蹲冲了过去,接近车身两米处身子一滚,钻进了车底下。 禹言四周巡视着,灰狼将一颗颗定时小当量塑胶炸弹通过吸盘藏在了车底盘上。 装填完毕,灰狼做了个“OK”的手势,禹言四下打量一眼,脚下用力一蹬,身体如鸿影般闪到一辆车后,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慢慢移动到木屋后门,这里是防守的薄弱区域,禹言和灰狼轻轻用短刀抹掉了两名守卫的喉咙。 “三楼监控室和电源控制室我去,我屏蔽所有信号,切断电源后立即冲进去寻找目标。”禹言轻轻道。如果是特战队的好,控制监控室、切断电源、外围攻击、女部攻击应该是同时进行的,但现在满打满算只有三人,禹言只能一身兼两职了。 灰狼点点头,侧身对外,掩护禹言的行动,禹言看准三楼落脚点,身体一晃,单脚落到了三楼的台阶上。 扶稳墙壁,禹言轻轻探头向内看去,眼前数十个监视屏幕晃动,两个身着黑衣的守卫猥琐的笑着,其中一个道:“念子小姐的那两个贴身保镖可真够漂亮的,那脸蛋、那奶子,啧啧——” 另一个淫笑道:“我看念子小姐或漂亮,只可惜看不到她的脸。” 禹言冷笑着将枪口指向二人,噗噗两声清响,后脑勺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二人一声没吭的扑倒在操作台上。 踢开两人的身体,禹言对耳机下令道:“二号、三号,报告情况。” “三号报告,一切正常。” “二号报告,一切正常。” “五秒后,通讯屏蔽。”禹言对着耳机道,同时关掉监视器和发射电台,晃身而出。 旁边的配电室,禹言同样操作,干掉两人,将特制无声炸弹绑在电源箱上。 “三楼清除,正在接近二楼。” 禹言顺着楼梯缓缓而下,二楼一个紧闭的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小姐说,感谢两位的盛情款待,但二位的要求我们现在不能答应,两位请先回去吧。”禹言聆耳细听,房间里有七个人的呼吸,其中两个呼吸轻微,显然有着极好的功夫。 屋内静静立着一个轻纱覆面的女子,冷冷盯着前面的两个男人一言不发,她身后站着两个六十多岁的老者,旁边则是两个年轻靓丽的女保镖,这个被称为小姐的女子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一切都是由身边的女保镖代答。 “嗨依!”两个男声传来,然后门被打开,走出来两个人,禹言隐身楼梯细看一眼,见出来的正是尸原太郎和小川一郎。 禹言可以肯定,这个所谓的小姐就是坐在加长林肯里面的那个似曾相识的女人,他们对这女人这么恭敬,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禹言没有这么多时间考虑这些事了,见房内再没有动静传来,轻轻将两个塑胶炸弹安放在门口,便飘身而下,靠到灰狼身旁道:“准备行动。” 两个人慢慢潜近后窗下,在阴影里隐藏好身躯,刚抬眼往里看,就听见里面哗的一声喧闹起来。 二人顺眼瞧去,只见一个肥大的R人缓缓推出一辆大大的餐车,所有人贪婪的目光都落在了车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仰面躺在车上,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沐浴过牛奶的肌肤上洒着几片殷红的玫瑰花瓣。 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仔细清洗过,脖子、胸前、胯下、大腿上每一个地方都摆着食物,生鱼片、寿司、蔬菜叶子,饥渴贪婪的兽性目光落在她身上,落在了她胸前胯下…… 这大概就是臭名昭著的“女体盛”了,禹言和灰狼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能作出这种变态举动的大概就只有这个变态民族了。 人群中欢呼起来,尸原太郎用叉子叉起女体乳房上的一片生鱼片,汩汩鲜血顺着胸前流了下来,女体轻轻用日语叫了声:“不要——” 女人的惨叫和殷红的鲜血似乎更激起了这些畜生的兽性,每个人都动起手来,女人用日语一次又一次的惊呼。 小川一郎举着一把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目光,狞笑着,狠狠戳向女人私处那片遮羞的菜叶。 “不要——”女体一声凄惨的惊呼,响彻了整个别墅,禹言和灰狼听得清清楚楚,这次不是日语,是一声响彻青天的中文。 “畜生——”禹言和灰狼双眼爆裂双目赤红猛的站起身来,二人心中像是一把熊熊烈火在燃烧着滚烫的热血。 “杀尽这帮畜生,一个不留——”禹言火红的双眼中似乎要滴出血来。 灰狼早已启动无声炸弹按钮,屋内立时一片漆黑,男人女人的尖叫声响成一团,留守的小刀手中的再狙也喷出怒火,巨大的爆炸声中,一座外围岗楼在火光里缓缓倒塌。 “操你八辈祖宗!”一个闪光弹过后,灰狼一声怒吼,双手各端一把无座冲锋枪扫了进去,禹言的动作比他更快,闪身到了小川一郎和尸原太郎面前,抓住两人的头狠狠撞在一起,两人头骨撞得粉碎,深深凹了进去。 禹言早被仇恨充满了胸膛,双眼赤红着一拳砸穿了尸原太郎的胸膛,前胸进,后胸出,尸原太郎的那颗还在勃勃跳动的心脏落在了地上。 禹言陷入了疯狂之中,彻底放开了天心诀的压制,浑身的龙欲真气沸腾着,将禹言变成了嗜血的恶魔,他的身影疯狂闪动着,了在他手下的没有一个部位是完整的,四肢、内脏在一蓬蓬的血雨中纷飞。 灰狼手中的冲锋枪喷出愤怒的火焰,不放过每一个人,尸原太郎和小川一郎的四个保镖经验非常老到,闪光弹爆炸的瞬间他们已经察好身形,匆忙中也不看目标,隐藏在角落里一阵乱枪压制火力,正在等待视力恢复进行有效还击。 灰狼冷笑一声,一枚手雷丢了过去,爆炸硝烟刚起,禹言已经冲了过去,转眼之间只剩下四具残缺不全的身体。 禹言行动的同时,二楼的定时炸弹一起引爆,屋里的两个女保镖猛的一把架住那个轻纱覆面的女子道:“小姐,我们快走。” 蒙面女子幽幽一叹道:“他们是自作自受,我们走吧。” “还想走得掉吗?”禹言用R文冰冷说道,身形早已到了二楼。 两个女保镖一言不发,手枪刚刚举起,禹言已欺到两人身前,刚要伸手拧断她们的手臂,掩面女子后面的两个老者面容同时一变,一股强大的超能力向禹言压了过来。 “木系异能者?”禹言从这股超能力的属性知道了眼前两个老者的身份,竟是仅次于金系异能者的木系超能力者,这两人的修为比起浸滩一战的那些异能者强了何止数倍。 禹言早已杀红了眼,面对强者昂然不惧,虎吼一声,运足全身功力,扑了上去,两名异能再感觉禹言身上那股强大的真气往自己身上而来,咬咬牙,默运浑身念力,两人一起拼尽全力,抵挡住禹言,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起来。 蒙面女子的两名保镖娇斥一声,手持短刀一起攻了上来,禹言硬生生扛住两名异能者,面对随之而来的凌厉攻势,一个闪身已到二人背后,还没来得及下狠手,背后压力已到。 禹言一人独斗两名木系异能者两名武学高手,将将战成平手,却被缠住无法脱身。 蒙面女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精致小手枪,指着禹言轻轻道:“我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你,我不想杀人,可是为了国家,不管你是谁,我都必须杀了你!” 禹言正被几人逼得喘不过气来,见那女子瞄准了自己,手指将要勾动扳机,心里一发狠,浑身罡气一紧,丢开左边不管,右手飞速摸出腿上的手枪,后发而先至瞄准女子额前,禹言右路的女保镖发疯般压住禹言的胳膊,禹言枪口被压得向下一指。 “砰”“砰”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禹言只觉得一阵剧痛,弹头和左边保镖的弯刀一起钻入了自己左胸,蒙面女子也被禹言一枪射中肩头。 “小姐!”两名保镖一声惊呼,丢开禹言直往蒙面女子奔去,两名异能者也放开禹言直往受伤女子而去,蒙面女子肩头一片殷红,猛咳几尸,眼睛却死死盯住了禹言。 “我们快走!”两个女保镖扶住蒙面女子身体,五人自窗前一跃而下,匆忙中,蒙面女子回头瞥了禹言一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胸口一阵阵疼痛,股股鲜血缓缓溢出,染红了禹言左胸膛,禹言蒙在头套里的脸色已经苍白,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滚落下。 禹言紧紧盯住那名蒙面女子的背影,他和蒙面女子互射了一枪,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为什么总觉得她的动作很熟悉?可是自己明明不认识什么R国女子,何况还是身世显赫的小姐? 外围的十几个警卫被小刀打掉了四个岗楼,剩下的几人见别墅内爆炸连连,早已经吓破了胆,飞一般的逃走了,禹言下楼的时候,灰狼正在补枪,几个残存的生命,在一声轻响之后也终于下到地狱等待轮回去了。 “一号,你怎么样了?”灰狼看见禹言胸口那滩血迹急切问道。 禹言深吸口气道:“没事,还挺得住。” 一个十余岁的小女孩躲在桌下瑟瑟发抖,灰狼枪口指在她额前看了禹言一眼,禹言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灰狼微笑着勾动扳机,禹言身后传来身体倒地的一声轻响。 “她怎么办?”灰狼望着餐桌上那具一丝不挂的女体缓缓问道。一颗流弹击穿了她的小肚,生鱼片在蠕动的小肠里染得鲜红,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似乎是听到了灰狼的中文,女体慢慢睁开了眼睛,苍白的嘴唇蠕动道:“大——哥,你——能——不——能——带——我——回——去?我——再——也——不——想——什——么——出——国——赚——钱——了,还——是——俺——那——旮——好——” 禹言脸色苍白,注视着那张年轻的面孔,缓缓低声道:“别让她受罪了,送她去吧。” ………………………… 从爆炸开始到现场清理结束,也只有短短的十分钟左右,灰狼开着仅剩的一辆车冲出大门,后面传来一阵阵巨响,所有的炸弹都被引爆,暗藏了无数罪恶的木屋被掀上了天。 小刀窜上车来的时候,见禹言胸口绑扎的绷带上鲜血大汩大汩涌出,惊道:“一号,你怎么样了?” 禹言脸色腊白,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心里泛起一个熟悉的影子,精神顿时放松下来,微笑着缓缓闭上眼睛,朦胧中只听见小刀带着哭声惊叫道:“一号重伤、一号重伤,请求改变计划,请求改变计划………” 禹言眼皮越来越重,渐渐的失去了所有神态,他缓缓阖上了眼睛,那个美丽的影子,是他沉睡前最后的记忆。 第八十九章 金屋藏男(一) 第二天,所有的R文报纸都在头版头条报道了西京都知事尸原太郎和知明党副总裁小川一郎毙命的消息,同时丧命的还有参加集会的四十名右翼中坚分子以及他们的家属。 事发24小时,一个自称为末日审判的神秘组织,通过互联网在遥远的中东发出声明,声称对该事件负责,并指明事件是在R国支持M国发动中东侵略战争的报复行为。 R国民众反响强烈,民调分成两派,一派强烈要求R国撤回派往国外的自慰队并抗议M军租用冲威等地做军用基地。 另一派则态度强硬,声称要派出自慰队进入该组织所在国,协助M军清剿,中国立即发表声明,对少数国家不思悔改妄图擅自修改和平宪法派兵海外提出严重警告,并提请亚洲周边国家密切注意事态动向。 R国议院海外派兵提议一出,亚洲舆论劈天盖地的向R扑来,邻近的H国数十万民众上街游行,抗议R国妄图撕毁和平宪法出兵海外的现实,并督促政府以撤销M驻H军事基地为要挟,强迫M国表态支持H国民众的正义行为。 数十名二战中被强征充当R军慰安妇的H国妇女走上街头,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揭露R军的暴行。一名愤怒H国青年在R国驻H国使馆前愤怒自焚,数百名H国民众自发组织,登上两国领土争议的竹岛挥舞国旗向R国抗议,十二艘H军巡逻舰为他们护航。 半岛另一边,与H国同宗同脉的C国也迅速发表声明,支持南半岛同胞的正义举动,并声称将开放金刚山为特别行政区,欢迎南方同胞前来洽谈投资,以经济带动政治,促进半岛共同繁荣、民族共同繁荣。这一举动立即赢得了整个半岛民众的好感,H国总统宣布将于合适的时机邀请C国最高领袖进行国事访问,C国领袖愉快的接受了邀请。 半岛是M国在亚洲的最敏感神经,半岛局势的迅速演变也是M国始料未及的,M国副国务卿马上出访H国,并表示不希望看到因为R国的擅自行动影响亚太安全局势,希望R国政府能慎重考虑与周围国家的友好关系。 迫于亚洲舆论压力,R国首相发表声明,声称不会考虑派兵海外,但为平抑国女民众情绪,他将于下周继续参拜靖国神厕。 一时亚洲国家又是一番口诛笔伐,中国作为一个负责任的世界大国和地区大国首先发表声明,强烈遣责R首相的拜鬼行动,H国紧跟其后,亚洲范围内的舆论风暴又一次将R国推上了峰尖浪颠,半个世纪前R人的兽行又一次被揭露在世人面前,整个亚洲都在对R国进行一次真相的审判,中H两国青年自发开展了声势浩大的“拒绝R货,扬我国威”的抵制行动,一切的矛头都指向那个狭长的岛国。 R国首相怎么就弄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吃了亏,却为何变成了全世界都在遣责自己。 这一切都发生在那次潜入刺杀的一周之内,舆论风暴将R国置于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以至于大家似乎忘了这件事情的始作蛹者。 当然,与诡异莫测的政治相比,R国民众是不会每天都去关注这类大事的,除了刺杀发生的第二天尸原和小川占了新闻头条之外,其余的大部分是舒乐的头条。 由于R国右翼被突袭,中坚力量差不多被一网打尽,损失之大让R国右翼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们忙着进行自救,对舒乐的刺杀计划也因此被无限期搁浅了,舒乐也因此可以大胆的走上街头,与R国民众进行亲切交流了。 到R国这一周,舒乐马不停蹄的亲切会见歌迷影迷,举行签售会。接受邀请参观工厂学校,将她的无比魅力深入到每一个R人心中。 当然,日夜守伏的狗崽队也有收获,舒乐到达西京的第二天,就有一家小报以独家新闻的方式,报道了舒乐到达当晚就大骂酒店床板太硬并派遣保镖亲自去采购大床的事情,民众对小报的蛊惑能力是深有所知的,见了这条典型的狗崽新闻,也都是一笑了之。 浙浙沥沥的小雨像是从天而落的细细雨线,在挺拔高耸的摩登大楼间拉出一道道雨幕,远处的重重风景在烟雨暮霭中化成一幅淡淡的泼墨山水,目光尽头的海天一色,宛若一块巨大的幕布,遮蔽住了所有视线。 R国西京,这个多雨的摩登城市,在细细的雨丝中似乎成了一个巨大的钢铁怪物,冷冰冰,毫无一丝温暖感觉。 关雅妮出神的望着窗外朦胧的细雨,来到西京的第二天就开始下雨了,连绵的细雨前前后后落了一个星期,她的心情也像窗外的雨一样飘荡着,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女人的心情很容易受天气影响,关雅妮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她静静站在窗前,不知望在哪里的眼神,比这八月的雨还要幽深几分。 这是她和舒乐使用的总统套房,舒乐那张豪华大床把在大卧室中,那是刚七到达西京的头天晚上,她亲自指挥人去舒乐指定的地方搬回来的。 桌上放着一周之前的报纸,小川一郎和尸原太郎残缺不全的尸体占了头版头条,密密麻麻的R文让她看得一阵心烦。 R人怎么这么懒,偷学中国的文字就好好学全好了,干嘛偷工减料只学一半甚至四分之一?象一个个小蝌蚪,难看之极。 关雅妮有点心烦意乱,走到床前,轻轻触动了一处机关。 豪华大床侧面,突然向外伸出一张小床,一个身材匀称的健壮男子浑身只着一条短裤,紧闭双眼躺在床上。 关雅妮坐在他旁边,望着那张年轻的脸,轻叹一口气,都快一个星期了,他怎么还不醒?想想自己与他的相识还真的有戏剧性,第一次相见,自己是那么的骄傲,比武时盛气凌人,对他下达指令时也是威严十足,本来以为处处都比他强。 谁知道这家伙却是个深海潜水员,不显山不露水,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拯救了大家的性命,就在大家最崇拜他的时候,却又闹出了“非礼”舒乐的闹剧,被逼离开,自己也以为此次西京之行再也看不到他了。 那天晚上舒乐让人将床搬回来时,却又给关雅妮一个意外的惊喜。当她看见一个男人从大床肚子里吐出来时,心中一惊,看清面孔时却是一喜,看到他左胸的伤口时又是一痛,这一惊一喜一痛,就像一把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心。 等看到第二天的报纸,关雅妮终于知道他做了什么事了,舒乐也毫不隐瞒的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 想想他每一次的出现都是这么的出人意料,想想自己从前那些无知的小骄傲,这才发现,除了身份,自己在他面前没有一丝可骄傲之处。 这一个星期来,他的伤口已经神奇愈合,只留下一个浅浅的伤疤,他的呼吸也绵长有力,却不知道为何一直没有醒过来。 这个家伙像一头猪一样沉睡,却害得自己和舒乐每天要为他擦洗身体,想想就觉得脸红。 白天他就藏身在大床腹中,晚上把他放出来透透气,大明星舒乐的房间除了自己,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进来,里面偷偷藏了一个男子,两个女孩子总会想起“金屋藏娇”这个词。 舒乐每天晚上都把她拉到大床上睡,两个女孩子靠在一起,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总会让关雅妮想起同床共枕这个词,脸上发烧,心里像揣了兔子般扑通扑通跳了不停。 再听舒乐的心跳,竟比自己还快,两个女孩子互相取笑打闹着,羞红了两张小脸。 一阵轻轻的脚步打断了关雅妮的沉思,关雅妮连忙把床收了回去,刚刚复原,舒乐已经轻笑着走了过来。 “怎么样,醒了没有?”舒乐笑着道。 关雅妮脸上一红道:“应该还没有吧,我还没看呢!” 舒乐咯咯笑着道:“脸都红成这样了,一定是偷吃了吧,不要紧,没有人会怪你的。”关雅妮轻轻在她身上砸了一拳。 舒乐将禹言从大床里放了出来,望着他的脸色道:“真是奇怪了,一切机能都正常,为什么还不醒来呢?” 关雅妮笑着道:“也许人家贪恋你的闺房不愿意醒来呢,也是哦,每天与绝色大美女同床共枕,换做我,打死也不愿醒来的。” “你做死啊,现在好像贪恋这种感觉的是你哦,看你每天看他的眼神,哎哟哟,我不说了,咯咯——”关雅妮挠着舒乐的俏脸弄得她说不下去了。 “小扉,我问你个问题。”关雅妮凑在舒乐耳边着。 “恩,你说吧。”舒乐瞟了她一眼道。 “当初,要造成你和他冲突的假象有很多方法,可你为什么就非要诬赖他非礼你呢?”关雅妮轻轻笑道。 “哼,他本来就非礼我,他打我屁股,这还不算非礼?”舒乐瞪着眼睛道:“换成别人,我早把他爪子剁下来了。” “怎么,换了他你就舍不得了?”关雅妮咯咯笑着道,两个女孩子闹成一团。 闹了一会儿,舒乐凑在关雅妮耳边道:“雅妮,你是不是喜欢他?” 关雅妮脸刷的一下红到耳后,娇声道:“你瞎说什么啊,妈妈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眼色暗淡了下去,喃喃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舒乐摇头道:“这种想法过于偏激了,要照你这么说,全世界的女人都要成怨妇了,不过——”她瞟了一眼床上的禹言,缓缓道:“对这个简化你就要小心了。” “他表面上柔柔和和的,像是没有什么脾气,其实骨子里是个高傲的人,性格呢,其实是很刚强的,有时候做事也很强硬,会耍点男人脾气,有时候成熟得很,有时候又像小孩子,有时候一本正经,有时候又油腔滑调,大事上不含糊,小事上就糊涂,在感情上呢,这家伙就是个木头疙瘩,犹犹豫豫,优柔寡断,妄想不伤害任何人,却在不断伤害着别人,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是一个性格复杂的人。”舒乐一针见血,指出禹言性格里的复杂多变。 关雅妮惊奇的望着她道:“你怎么这么了解他?” 舒乐一愣,接着咯咯笑道:“我很了解他吗?哦,你说得对,看起来,我似乎对他有点小了解。”关雅妮摇头道:“我看该小心的人是你自己了。” 两个女孩一起沉默了,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请问,可以给我一件衣服吗?” 两个女孩一起啊的一声惊叫,回头一看,禹言已经坐起身来,正冲她们微笑。 “臭流氓!”关雅妮一声轻叫,早已飞一般的奔了出去。 舒乐红着脸,嘴上硬道:“又不是没看过,怕什么?”脚下的步伐却飞快,跟着根雅妮冲出去了。 禹言摇头苦笑,走到窗前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太久了,骨头都有些松散了。 关雅妮红着脸,从门外将一套西装扔了进来,又赶紧转过脸去。 禹言起身穿上,尺码长度正好,见关雅妮的俏脸在门前一闪,便微笑道:“谢谢你,很合身。” 关雅妮瞥他一眼,轻声道:“这本来就是要发给你的工作服,后来你走了,我就顺便带过来了。”。“不是顺便,是特意。”舒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头来,笑着补充道。 “对了,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听到什么没有?”舒乐瞪着眼睛道。 第九十章 金屋藏男(二) 禹言活动两个胳膊,笑着道:“没事了,谢谢你们的照顾。” 关雅妮摆手道:“你别谢我,谢谢舒乐医生吧,那可是她亲自动打帮你取出来的弹头。” 禹言一听是魔女舒乐为自己动的手术,顿时一阵眩晕的感觉,颤抖着问道:“关小姐,你确信,你已经亲眼看到,她已经把弹头取出来了?” 关雅妮笑道:“放心吧,我看舒医生当时镇定得很,根本没有一点紧张,应该没问题。” 禹言紧张的道:“我是问,你能不能确认弹头被取出来了?” 关雅妮见他紧张的神色,知道他是有些害怕魔女舒乐了,咯咯娇笑道:“你就放心吧。”舒乐瞪了禹言一眼道:“你不用感谢我,反正动手的不是我。” 这话的意思禹言明白了,心里顿时谢天谢地,动手的是姐姐舒乐,要换成魔女妹妹,恐怕自己早就被她玩死了。 禹言呵呵笑道:“我也没准备感谢你啊,要不是你,我能成这样吗?说起来,还是你应该感谢我呢。” 舒乐叹了口气道:“你还是讲讲这次行动的情况吧,什么人能把你伤成这样?”禹言见她不避讳关雅妮,也没什么顾忌,将这次行动过程仔仔细细讲了一遍。 一旦涉及到正事,魔女就收起了嘻嘻哈哈的姿态,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舒乐听完禹言的话,凝头沉思起来,半天才抬头道:“你确信那是两个木系异能者?” 禹言点头道:“我和水系火系土系异能者都交过手,这次遇到的两个木系异能者超过前几个的总和,我想我不会搞错的。” 舒乐长长嘘口气道:“两个木系异能者,那我知道他每是谁了。” 望着禹言和关雅妮二人疑惑的眼神,舒乐缓缓道:“异能者按照属性是分为金木水火土的,说是属性,其实也是等级,越往上精神能量越强,修炼也越困难,上次在江滩我们遇到的水系异能者能力已经是很强悍了,没想到你这次竟然遇到了两个木系,这个世界上仅存的木系异能者不会超过八个人,他们的能力可以说是举世无匹,没想到这一次就遇到两个,据我所知,R国硕果仅存的两个木系异能再是伊藤家族的两位长老,那么你所遇到的小姐也许就是伊藤念子了。” “伊藤念子?禹言轻轻念了一声,问道:“这个伊藤家族是做什么的?” “伊藤家族据说是从幕府时代就存在的一个名门望族,现在是当之无愧的R国第一望族,他们的家族产业遍及全球,特别是在轻重工业行业,都是全球的翘楚,二战时期R国的大型战列舰和几乎三分之一的飞机坦克都是由他们制造的,他们的经济实力,别说是R国,就是在全亚洲,也是数一数二的。”舒乐叹口气道。 “他们是支持右翼的?”禹言问道。 舒乐点点头道:“很难说他们支持那边,以他们的经济实力,在R国国内是各派势力拉拢的绝对重点,而且,他们和我们的表面关系还不错,至少他们没有公开支持右翼,从你刚才所讲的情况,我分析可能是右翼势力想拉拢他们,这次才会邀请伊藤念子去参加集会的。不过据你所讲,伊藤念子好像拒绝了他们的要求,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至少说明了伊藤家族不是完全站在右翼这边的。而且,伊藤念子这次又在右翼的聚会上被你击伤,我想,右翼和他们的关系是很难修复了。” 禹言想起伊藤念子那似曾相识的面孔轮廓,心里一阵迷惑,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个R国女子呢? “不过,你也要注意,绝不能让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舒乐补充道:“如果她们真的发现是我们动的手,那咱们和他们的表面和蔼的关系也极有可能被打破。” 禹言点点头道:“这个应该没有问题,我想我和这个什么伊藤念子,大概一辈子没有第二次见面的机会了,还是说说异能者吧,你刚才说了木系异能者,那么金系异能者呢?他们的能力有多强大?还有你,你不是说你是最高级的心灵异能者吗?” 舒乐笑道:“你别着急,一件一件来,金系异能者,这个只是传说中的存在,我们中国这一百年据我所知总共出了不足五个,而现在硕果仅存的就只剩两位了,不过这两位老人家早就不管这些杂事了,传说他们运念力的时候,浑身会散发出金光,但也只是传说,我没有见过,R国据我所知,百年前幕府将军德川和峰臣秀鸡据考证可能是金系异能者,现在还有没有,我也不清楚,所以说,你一人独战两大木系异能者,已经是金系异能者的实力了,天下间有这种能力的,唯三人耳!你也应该知足了吧。” 禹言叹口气,如果R国还存在金系异能者,那么这一战就是凶多吉少了,自己的天心诀和龙欲真气虽已大成,却仍有最后一层没有突破,到了这种境界,刻苦修炼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更多的是要靠悟性和机缘了。 “至于心灵异能者么,我说是最高级的也没错,因为心灵异能者能感觉所有的异常能量波动,异能者在他们面前都无所遁形,而且心灵异能者的精神力是超强的,几乎可以控制别人的思想,只可惜无法进行能量攻击,要不然,也不会受你的欺负,哼。” 禹言终于对异能者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想想五系异能者除了传说中金系,自己已经全部碰过了,传统武学绝不落于下风,对付一个金系异能者自己也有足够的把握,长期困扰在心中的问题已经解开,心里也轻松起来。 这次受伤沉睡,真气修补身体的同时,也将禹言体内的天材地宝更进一步吸收,体内真气又上了一个台阶,虽未曾突破最后一层,但也是受益匪浅。 说了这么多话,舒乐正觉得有点口干舌燥,禹言站起身来道:“现在请两位女士回避一下,本人要洗个澡,随便请帮我弄点吃的,最好多弄点。 舒乐讲完正事就变脸了,气哼哼的站起来道:“雅妮,别给他弄吃的,瞧把他美得,国家栋梁,民族英雄就了不起了。”舒乐拉着关雅妮往外走,剩下禹言一个人偷偷的笑。 舒乐跑到门外叫过林心宇和周海陵道:“心宇、小陵,去帮我弄点吃的,什么红烧鱼、麻辣鸡、酥香鹅,都给我弄来,要多放辣椒,什么?我怎么尽吃荤了?我现在胃口变化了不行吗?说不定我明天再改回吃素的,什么?我不怕长胖?我现在很胖吗?哼!什么?长痘痘?本姑娘长过痘痘吗?快去快去,这么啰嗦干嘛,我就饿了。” 关雅妮在门里听到舒乐的话,偷偷的笑着,等到看见舒乐进来才偷偷躲到她耳边道:“小扉,他进你房间的卫生间了。” “啊——”舒乐发出一阵尖叫冲进了房间。 禹言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见舒乐一阵风一般冲了进来,拦住他道:“你快出去,出去。待会儿再进来,要不,去雅妮那也行。” 禹言奇怪的瞥了她一眼,又往里面看了一眼,哑然失笑,摇摇头往外走。 舒乐松了口气,正要转身,忽听禹言严肃说道:“以后别弄些花花绿绿的了,太没品味,你也不小的姑娘了,弄点庄重点的颜色,黑色、深蓝色都不错的,我都喜欢。” “你去死!”舒乐随手摘新品挂着的一件物事向禹言扔了过来,禹言刚要伸手去接,看清那件东西,猛地又缩回手去,浑身打了个寒战,睁大眼睛道:“天,这种事情你也干得出来?”摇摇头,赶紧跑到外间去了。 魔王看清落在地上的是一件红色镂空小裤,顿时“啊”的一声惊叫,捡了起来躲在卫生间发出一阵尖叫:“我要杀了你——” 关雅妮动手较早,早就将某些物品收了起来,禹言躺在浴缸里,热水浸过了身体,似乎还有一阵淡淡的女儿体香飘荡在浴室里,沁人心脾,关雅妮红着小脸,想想他正躺在自己昨天躺过的那个浴缸里,心中就扑通扑通乱跳。 禹言在里面晃荡晃荡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出来的时候浑身已是一阵轻松。 舒乐要的大餐早已送到,魔女坐在床边,眼中的熊熊怒火似要将禹言融化,这点小阵仗自然难不倒禹言,一周没吃东西了,铁人也扛不住了,禹言顾不得两个女孩的眼神,嘎崩嘎崩大嚼起来,魔女恨恨的骂了声牛嚼牡丹,关雅妮微笑着看着他轻轻摇头。 晚上的睡觉问题厂了老大难的事,本来禹言昏睡的时候,两个女孩怎么折腾都行,哪怕同睡在一张床上,他也不知道。 可现在禹言活蹦乱跳的站在二人面前,那种两人睡大床,禹言睡伸出来的小床的事,说什么也干不出来了,一男二女同床共枕,这种事,目前在场的三人还是干不出来地。 两女同睡一床,空出一张床给禹言,这本来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但两个女孩脸皮都薄,虽然心里也不介意,可是谁也不好意思说把自己的闺床让给禹言。 最后还是魔女出了个主意,让禹言睡小床,然后把他装进大床肚子里,两个女孩去睡关雅妮的床,禹言浑身凉飕飕的,想起了墙砖砌活人的传说,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了。 禹言现在是不适合出现在大家面前的,不中有个人是不一样的,舒乐也知道鲁冲的身份,也没什么反对意见。 禹言终于摆脱了砖砌活人的恐怖威胁,钻到了鲁冲房间。 鲁冲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禹言,愣了半天才道:“兄弟,空降的?钻鱼雷管的?步行来的?” 禹言懒得理他,躺在旁边的空床上道:“无他,睡觉耳。” 鲁冲想想这一周发生的那些事情,心里有点明白了,拉起禹言道:“好兄弟,你去过好事了,咋不叫我?” 禹言嘿嘿笑道:啥好事,差点连命都没了,你去了准挂,我这是保你一命。” 鲁冲切的一声道:“打小R不用动员,命没了老子也心甘情愿。” 禹言这几天觉也睡得够多了,和鲁冲唧唧呱呱聊了起来,鲁冲问起这事的情况,对于这种铁血战友,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隐瞒的,禹言仔仔细细讲了一遍。 鲁冲口水都流了出来,他娘的,杀得过瘾啊,这样的好事你都不叫上我,旺老子为你喊冤叫屈的,老子说你小子这次怎么这么听话,夹着尾巴就跑了,原来是干大事去了,真他娘的不够意思。 禹言宽慰他道,不保护我们的大明星也是为民族出力为国尽忠,不要斤斤计较个人得失嘛。 这一晚上,鲁冲是听着禹言的故事带着口水入睡的,睡梦中还在喊着“杀、杀,杀——”禹言一看这人馋成这样,这次没带他去还真有点对不起他。 话又说回来,自己这次去,也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的,要怪就只能怪那个魔女,想出这种馊主意。 禹言出境是沿巡了老路,先以石油贸易商身份飞回中东,再从中东回到天京。 到天京国际机场下了飞机,刚出关口,就见远远的于紫彤和候芸对自己招手。 怪了,她们怎么知道自己回来,禹言刚想举手招呼,就听旁边一个清脆的女声喊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听着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禹言转过脸去,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 “是你?”两个人一起惊叫了起来。 第九十一章 暧昧(一) “二丫头,到哪里渡假归来啊,这么轻松!”眼到那张酷酷的脸庞,一种亲切的感觉自心中油然升起,就像见到了最亲近的人,禹言笑着看着曾柔,问道。 曾柔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浅红色无底小凉鞋,淡蓝色的牛仔裤,雪白的真丝小袖,一股充满活力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几天没见,这丫头的野性还是没改,见了禹言就像是活见了鬼般惊叫起来:“天哪,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禹言微笑着道:“跟你一样,刚从天上下来。” 曾柔看见禹言西装革履的样子,微笑着撇撇小嘴道:“熊兵,穿的这么光鲜,发财了?” 禹言笑着道:“你不是去做志愿者了吗,志愿者待遇这么好?坐飞机回来?” 曾柔皱皱可爱的小鼻子道:“要说管,本姑娘有人赞助,哼哼。” 禹言点头道:“不错,总舵主可是年少多金风流倜傥,你这个赞助找得可是真不错哦!” 曾柔瞪他一眼道:“好好的,提他干嘛,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要他赞助干嘛,我的赞助商在那——”她纤纤细指轻轻一指远处的于紫彤道:“紫彤姐。” 禹言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拉赞助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本来以为紫彤和候芸是来接自己的,正奇怪她们怎么知道自己行踪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表错情了,人家是来接这个疯丫头的。 “嘿,熊兵,你不会帮我拿东西吗?”曾柔手里提着两个包,气哼哼的瞪了微笑着的禹言一眼,禹言接过她手中的包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么沉?你的护花使者呢?” “要你管?你这个熊兵这是去哪了,打扮这么潇洒,相亲?”曾柔见他接中了手中的负累,人也轻松了许多,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笑着道。 禹言呵呵乐道:“相什么亲啊,没的事,这是公司派我公干,公费旅游呢,谁不愿意去啊!” 曾柔还不知道他和曾倩的关系,更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姐姐主动申请去边的罪魁祸首,否则,禹言早被淹死在口水里了。 于紫彤和候芸呆呆望着从天而降的禹言,愣了半天,于紫彤才望着他轻轻着:“你回来了,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候芸也道:“是啊,言大哥,你走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紫彤姐每天都在念叨你呢!” 于紫彤脸红着呸道:“死妮子,瞎说什么呢?” 曾柔见于紫彤和候芸围着禹言,顿时嚷道:“紫彤姐,你们可是专门来接我的,他只是顺带而已,怎么就不管我了,这不喧宾夺主了吗?” 于紫彤笑道:“好了,没人敢把你忘了,你现在可是我们的座上宾,怎么敢得罪你呢?”禹言给了于紫彤一个询问的眼神,于紫彤微笑着摇头,意思是一会儿再说。 一路上禹言自然又成了司机,从曾柔的口里知道,原来这丫头是下到H省某地去做志愿者了,这次是于紫彤似乎有什么急事要找她帮忙,才急急忙忙请她回来的,而这丫头就顺住讹诈了她一口,报销了机票。 禹言只有摇头苦笑,一母双生的双胞胎姐妹,曾倩那么温柔文静,可这个曾柔怎么就这么的刁蛮呢?幸亏自己遇到的是九号,要是换成了曾柔,那在猎鹰的三年,恐怕就有兄弟们的好受了。 于紫彤的家禹言也不算陌生了,候芸往进来之后,于紫彤经常把禹言也拉来,禹言在外面给房间做大扫除,两个女孩子在厨房里做饭,小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 三个女孩子坐在沙发上唧唧喳喳,曾柔从大包里掏出一件件土特产分发给几人,连禹言也沾了光分到一个黄泥巴捏的小人。 禹言苦笑道:“她们都是分好吃的,我怎么就弄一泥人?” 曾柔咯咯笑道:“因为你长得特别像他啊!” 候芸拿过小人仔细端详,又抬头打量禹言几眼,叫道:“曾柔姐姐,你的眼光真准,这个真的很像言大哥。” 曾柔得意道:“那是当然了,熊兵,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可不能随便丢了,还有啊。”她眨了下眼睛,神秘兮兮道:“我还让泥匠师傅照我的样子,给我姐姐捏了个小泥人,你们看——” 她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泥人,这是一个身着军装的端庄女孩子,眉目间清晰可见曾倩的模样。 曾柔笑着道:“怎么样?好看吧,我姐姐穿军装可漂亮了,熊兵,你不是知道吗,你说说,我姐姐漂亮吗?”她兴冲冲的将曾倩的泥人放在禹言的泥人旁边,仔细打量着。 她巧笑言兮的神态象极了曾倩,禹言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九号,心中慢慢充盈着思念的味道,当九号勇敢的表白了自己的感情,禹言就再难像以前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大大丫头,甚至很难再把她当成一个普通战友,她也不再是他口中的师侄女,他和她重新回到了年轻的男与女的平等关系上,老曾夫妇的一番话彻底表明了他们的态度,一切隐藏的和暴露的障碍仿佛在那一夜之间全部消除了,潜藏在禹言心中的一颗种子不知不觉慢慢发芽,他时常想起和九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近三年的相处,每一点看起来最平凡的事情,在今天想起来,都似乎有着不一样的味道,蕴藏在平平淡淡当中那种最真挚最朴素的感情,在时间的催化中慢慢发酵着。 禹言看着眼前那个端庄秀美的小泥人,心中有点酸,也有点幸福的味道,九号,你在远方还好吗? 于紫彤偷偷看了禹言一眼,见他似乎陷入了沉思中,心里闪中一丝惊慌,在座的三个女孩子,只有她对禹言和九号的关系略有所知,这也是她最担心的一点。 以前的于紫彤是爽朗和自信的,可这一切在创力世纪出现危机后发生了改变,在她最孤单最无助的时候,是眼前男子的出现拯救了自己,也拯救了公司,看起来他似乎文弱可亲,但在最关键的时候他总能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给自己惊喜,也逐渐占满了自己的整个心灵。 当九回廊出现在自己和禹言面前的时候,带给自己的感觉是震憾的,这种文静细腻温柔似水的女孩子,别说禹言,就连自己都有一种忍不住要亲近的感觉,但于紫彤坚信自己绝不比他差,和九号相比,她只是差了与禹言相处的时间,而这种差距,在今后的工作相处中,是可以弥补回来的,也是一定要弥补回来的。 于紫彤正值二十五六的花样年华,却从来没有喜欢上一个人,面对突如其来的爱情,面对这个比自己小五六岁的男子,如战胜惊慌和羞涩,勇敢而坚实的踏出了属于自己的第一步,情场如同商场一样,没有人会怜悯,幸福从来都是自己争取的。 虽然心中的心念无边坚定,但当曾柔无意中提起了曾倩,禹言那种沉默的表情,还是让于紫彤心酸的难以自制,她对禹言的大木头性格是深有了解的,眼前他的样子足以说明,他和曾倩之间是有深厚感情的,而这种感情是目前自己还达不到的,但她也相信,禹言对自己也不是全无一丝感情,那一夜的相处,不仅是自己,相信他也是难以忘记。 看着禹言眼中偶尔划过的一丝苦恼神色,于紫彤心中又有一丝莫明的惊喜,他的苦恼是不是因为自己呢?自己在他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地位的。 于紫彤惊喜之余,感受着他的苦恼,却又忍不住一阵心痛。 原来,喜欢一个人,连他的忧伤也是可以传染给自己的。 于紫彤心中念头千转,忍不住叹了口气,将自己手中的茶怀递到禹言手里,柔声道:“你看像不像曾倩?要不,你什么时候去看看她吧。” 禹言感激的望了她一眼,接过茶杯喝了口,感觉有一种芳香的味道留在了唇间,仔细一看,却见杯口上印着一个淡淡的唇印,于紫彤红着脸夺过他手中的杯子,自己啜了一口。 曾柔瞪着眼睛道:“紫彤姐,你和熊兵总共不是就见了一次面嘛,怎么就这么熟了?” 候芸咯咯笑着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就只见了一次面呢?”于紫彤在候芸的腋下轻轻挠了一下,候芸笑着和于紫彤闹在了一起。 曾柔哼了声道:“熊兵,看不出来嘛,你这个人还挺受欢迎的。”禹言撇撇嘴没有接她的话,这丫头火力猛烈,还是少惹为妙。 曾柔忽然轻轻叹口气道:“我姐姐也很受欢迎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去什么边防站,每次打电话问她原因,她都不肯说,哼,肯定和那个什么一号有关。” 禹言问道:“你最近有没有给你姐姐打电话,她在那边怎么样?” 曾柔摇头道:“我最近忙得晕头转向,还没有跟她联系,听妈妈说,她是下到那里做指导员了。”又看了一眼禹言道:“熊兵,你也没打电话给我姐姐?” 禹言咳了一声道:“最近被派出去公干了,所以没有时间。” 曾柔哼道:“哼,哼,我是最近太忙了,所以才没有时间管她的事,现在我回来了,我一定要把那个什么所谓的一号给揪出来,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是中什么做的,竟然这么伤害我姐姐,我姐姐哪里不好了,人家陈家树不远万里从国外回来,就为了追我姐姐,这个叫什么一号的熊兵敢这样对我姐姐,让我抓到他的人,一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哼哼,本小姐的亲姐姐就是那么容易受别人欺负的吗?” 禹言心中一阵大汗,这丫头可不是什么善茬,要让她知道自己就是罪魁祸首,自己在天京大学恐怕就真的没得混了。 “熊兵,你不是认识那个什么一号吗,那你给我说说,那小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曾柔和那个“一号”似乎是卯上了,不打倒他是决不会罢休的。 于紫彤轻笑出声,望着禹言的眼中满是嗔怪,这下看你怎么收场。 禹言忙喝了口茶道:“这个,这也知道,一号也是我的朋友,我这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能干出卖朋友的事情呢?我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你也会鄙视我的是不是?说完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太缺少营养,忙又低头喝茶。 曾柔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茶杯,忽然大叫道:“熊兵,你干嘛喝我的杯子?”禹言慢一松手,曾柔怒道:“被你气死了,这个杯子我不用了,小芸,我们做饭去。” 禹言巴不得这丫头走得越远越好,看见她和候芸走进厨房,长长的出了口气,于紫彤轻轻笑道:“你就这么害怕她啊?” 禹言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于紫彤仔细打量他,柔声道:“你瘦了,这次出去很辛苦么?是不是外面吃得不好?” 禹言笑道:“是啊,我吃你和小芸弄的美味佳肴习惯了,外面的那些什么大餐简直难以入口。”于紫彤轻嗔道:“就你会贫嘴,做保镖这么辛苦,那就不要去了吧,和圣龙集团搭上人脉的事情,咱们后面再慢慢商量。” 禹言摇着头呵呵笑着说:“我现在是想去也去不了了,我辞职了。”于紫彤刚想问话,禹言已经神秘兮兮笑道:“告诉你,我可是因为被别人告了非礼才辞职的哦!” 于紫彤摇头轻笑,这个木头疙瘩要是会非礼女孩子,要母猪也能上树了,禹言见于紫彤似乎不太相信,嘿嘿笑着道:“说出来吓你一跳,你猜我非礼了谁?” 于紫彤嘻笑道:“哪个女孩子这么幸福,被你非礼了?” 禹言仰面叹了口气,缓缓道:“说出来你肯定不信,舒乐知道吗?我非礼舒乐了。” “什么?你非礼舒乐?”曾柔左手提着一尾活蹦乱跳的红鲤鱼,右手提着一把切菜刀,从厨房冲了出来。 第九十二章 暧昧(二) “呵呵,你别急,我开玩笑来着呢。”禹言看情况就知道一定是舒乐的忠实粉丝,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忙道:“你看我们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和大明星扯上关系呢。” 曾柔冷着脸道:“你拿舒乐开玩笑?我看你是自己找骂,她是我们所有人的偶像,绝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她。” 禹言想起魔女舒乐的所作所为,心道也就你们这些小丫头才把她当偶像,那个魔女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单纯善良,唉,谁来拯救这些可怜的孩子啊! 禹言自认没有能力让这些舒乐的死忠粉丝们回头是案,还得装出一副受教模样好不容易平息了曾柔的怒火。 于紫彤摇头直笑,这丫头的霸道可是不闹着玩,会出人命的。 于紫彤当然也不会相信禹言非礼舒乐这些鬼话,他被舒乐非礼倒是有可能,这个坏家伙不知道又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人家不高兴了。 不过知道他不用去圣龙保全了,于紫彤心里自然高兴,一方面是因为现在创力世纪的事业刚刚开始,千头万绪,太需要一个人坐镇了,另一方面也有点女人的小心思,天天对着关雅妮这样的大美人,男人出轨这概率绝对是以几何级数递增的,虽然这块大木头对这些似乎有大感兴趣,但他首先还是个男人,对美女的抵抗力是极低的。 禹言把自己与关雅妮达成的口头协议告诉了于紫彤,虽然不能确定圣龙集团能给预多大的支持,但以关雅妮的身份,动力应该不会小的,禹言进入圣龙保全的基本目的算是达到了。 于紫彤心中其实还有些疑问,倒如他是如何和关雅妮达成协议的,人家为什么会这样帮他?对方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这个木头也不知道给人家下了什么魔咒了,竟然有这么大面子。 禹言不在的这半个多月,于紫彤可忙的够呛,创力世纪的各项计划都全面启动,各方面都有消息传来。 首先是赵光汉那边地发动机改进装置在欧洲测试进展顺利,最终测试报告将在下个月出来,结果很是乐观,现在已经有几家著名的发动机生产厂家在和他联络,商量技术转让和技术合作的可能性了,这绝对是个利好消息。 禹言问了于紫彤这个改进装置在欧洲专利局和北美专利的申请情况,于紫彤在得到禹言的提醒后,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提交了申请,好在他们在欧洲测试时所有的英文资料都已准备齐全,才没有耽误时间。由于技术壁垒,欧洲和北美都是首先保护本土技术创新,来自外部的申请审核,速度用蜗牛爬来形容再确切不过,这种发明型的专利,两年内能通过审核已经是超快的速度了,禹言也很是无奈,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专利没拿到手,和别人谈判,底气总是不足啊。 于紫彤和禹言的意见是一致的,利用这个契机,和那些生产厂家一个一个好好谈,以此为资本,可以不赚钱,但一定要实现专利变换或者技术转让,每家的技术吸收一点,慢慢积累,形成自己的技术风格。 说到这里,又涉及到一个技术人才的问题,现在在欧洲的赵光汉带领的五人小团队,不仅仅是测试改进任务,还要争取把换到手的技术完全消化掉,他们将是未来的研发骨干,压力不轻啊。 禹言想起丁鸣全也是专业出身,现在配件生产厂一切都走上正轨,是否可以抽调他和一部分技术骨干急赴欧洲增援?当然,这笔预算是不小的,但这是未来发展的基础,再大的代价也要舍得付出,于紫彤也赞成他的想法,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禹言越来越感到感到就的人才不够用,如果现在能有一个自己的研发基地,就可以招兵买马,利用这个现成的机会,培训起一批人才来,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契机啊。 第二件是丁老负责的发动机生产线转让的问题,丁老通过他的老关系得知D国保马有一条发动机生产线要转让,不过价格比较昂贵,报价三千万美金,最终可能会成交在二千五百万美金。保马的牌子就不用说了,单是这两千五百万美金,两个多亿啊,到哪里去找呢?不过引进这条生产线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名牌发动机的效应绝非一般可比。 第三件是建厂选址的问题,于紫彤得到的消息是,两个月后天京市政府在工业开发区会有一块500多亩的土地要对外招标,标底估计在1亿左右。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是以创力世纪现在的注册资金和现金流,恐怕连入围的资格都不够,于紫彤也正在想办法,各方面打点关系,先入围,后面的竞标正在等禹言回商量。 禹言忍不住叹了口气,光引进生产线和建厂的地皮费用,前期的投入恐怕就不少于三亿五千万,这还不包括厂房的建设资金和后期投入。 两件事情都是火烧眉毛,这么大的一笔资金短短几个月到哪里去找,禹言一阵头疼,想想自己不在的这两个星期,一切都要靠于紫彤支撑着,她柔弱的肩头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可想而知。 见她美丽依旧却有些憔悴的面容,禹言心底泛起一阵感动,轻轻握了握她的手道:“辛苦你了!”于紫彤眼圈一红,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所有的辛苦也都值得了。 她控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温柔笑道:“有什么辛苦的,反正是给你打工,你不拖欠我的工资就可以了。” 禹言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再大的困难咱们也一定要咬牙坚持住。”他坚定刚毅的面容让于紫彤顿时放下心来,再大的困难,就是天塌下来,也有他撑着呢。于紫彤泛起一阵强有力的安全感觉。 禹言心里也是没有多少底,第二颗夜明珠拍出了三千五百万的高价,竟比第一颗还多出了五百万,实在是让人惊叹,本来两颗一起拍卖,第一颗才是最抢手的,第二颗绝色比不上第一颗,但这次却例外,这是两件绝世珍品,不能以常理视之。而且,据说这两颗夜明珠是被同一位买家购得,这就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第三颗夜明珠的拍卖消息一散出去,立即在古玩珠宝界泛起了轩然大波。朱元璋寝宫御用夜明珠是个什么概念,所有人都清楚,全世界的古玩珠宝商都在谈论着这件大事,连续推出三颗绝世珍宝的方老和他的宝庆祥已经成了珠宝界的第一品牌,行情更是水涨船高,方老已经数次邀请禹言和于紫彤亲自参加第三次珠宝拍卖。 禹言初步估算了一下,三次拍卖筹集资金在一亿左右,还不到前期所需资金的三个之一,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拍卖剩下的夜明珠了。 禹言思考了一会,才道:“紫彤,你刚才说的找找关系,现在有眉目了吗?” 于紫彤笑着道:“当然了,刚才她不是还在威胁你吗?” 禹言睁大眼睛道:“你说什么,二丫头?” 于紫彤微笑着点点头:“我以前听她说过,她有一个同学的父亲是天京市副市长,所以才这么忙把她请回来了。” 禹言吃惊道:“这丫头的势力不小啊。”于紫彤笑道:“怎么样,现在知道要讨好她了吧。” 于紫彤把曾柔叫了出来,笑着道:“柔柔,现在你可以给我们揭晓答案了吧,究竟你哪个同学是副市长公子啊?” 曾柔瞪了禹言一眼道:“我可事先声明啊,要不是为了帮你们,我才不会去找他的。”于紫彤笑着道:“那是,那是,我们家柔柔可是好姑娘,你就快说说,他是谁?” 曾柔嘟着嘴道:“你们都见过的,陈家洛,总舵主他爹。” “什么?”禹言和于紫彤一起叫了起来,禹言是想起自己和陈家洛之间的小过节,于紫彤是想起了陈家树正在追求曾倩,算起来,禹言还是他的情敌。 这个关系可复杂了,于紫彤叹了口气,看了禹言一眼。 禹言思索了良久,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条路子,总要尝试一下才知道行不行,禹言知道老曾和陈副市长是战友,思考再三,决定直接走上层路线,找老曾去。 老曾惊奇的看着二丫头和禹言一起回家,嘴都合不拢了,一个是整天不见落家的野丫头,一个是现在见了自己绕道走的熊兵,怎么凑到一起回来了? 禹言提着两瓶茅台,在老曾面前晃晃道:“师兄,这是孝敬你的。”老曾睁大了眼睛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小子学会送礼了?” 曾柔听见禹言的称呼,小嘴张得老大,过了好半天才道:“熊兵,原来你真的是我们家亲戚啊。”师嫂拍了一个下她的头道:“怎么没大没小的,以后就叫小言吧。”有了九号的事情,师嫂可不敢再逼自己的两个丫头叫什么师叔了,万一哪天他成了自己的女婿,这样喊来喊去不是乱套了吗?曾柔可不管什么师叔的,熊兵叫得挺好,小言叫得多肉麻啊。 禹言也不跟老曾绕弯子,把事情跟老曾说了。老曾瞪了一眼道:“老子知道你就没安什么好心,还假惺惺的提着茅台。” 禹言呵呵笑道:“我可不是假惺惺,老实说,也是很久没见了,挺想你们的,今天晚上我就赖这不走了。” 老曾哼了声道:“你赖着不走,我还能赶你不成——你给我保证,你们那个公司干的都是正事!” 禹言拍着胸脯道:“你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 老曾叹道:“你这个熊兵虽然胆大,坏事一般还是不会干的,那我就和老陈说说,一个团的老战友了,这个面子他应该还是会卖的,不过他能帮上多大忙,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禹言急忙点头道:“只要曾大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情。那我就代表紫彤和公司先感谢你了,当然也代表祖国,代表人民,感谢你了。将来事情成了,你也是民族英雄,今天晚上这两瓶茅台,一定要好好腐蚀一下我们的英雄。” 老曾瞪着牛眼道:“你个熊兵越来越油腔滑调了,我事先声明啊,该帮的忙我一定会帮,但是有一点你要给老子弄清楚了,你和那个于紫彤事业归事业,可别让她搞第三者插足,我家倩倩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你小子给我老实点。” 禹言正苦笑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师嫂坐到他旁边问道:“小言,倩倩跟你联系没有?” 禹言摇头道:“我最近不在天京,她联系不上我。” 师嫂叹了口气道:“倩倩是更死心眼的孩子,小言,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禹言点点头,心里像是压了一座沉甸甸的大山。 曾柔从楼上换衣服下来,见禹言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以为事情被老曾拒绝了,眼珠一转,喊道:“熊兵,我们出去转转。” 禹言正被老曾两口子压得喘不过气来,连忙点头答应,屁颠屁颠的跟着出去了。 老曾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和自己老婆对望了一眼,自言自语道:“他和二丫头又是怎么回事?他娘的熊兵,是不是专门来祸害我们家丫头的。” 曾柔见禹言郁闷的样子,笑道:“熊兵,你不用发愁,要是爸爸不帮你,那就我来帮你啊,大不了新品次答应陈家洛一起去别个饭呗,有什么了不起,本姑娘不在乎。” 曾柔虽然刁蛮,这时候却显得活泼可亲,禹言笑着道:“谢谢你了,不过你爸爸已经答应了。” 曾柔奇怪的看着他道:“那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对了,原来你真是我爸师弟啊。” 禹言现在可不敢以她长辈自居了,点头笑道:“是啊,还记得那次打电话拜年吗,被你骂得狗血淋头。” 曾柔咯咯笑道:“活该,你这么小年纪,还充什么师叔啊,我看叫熊兵就不错,熊兵、熊兵,本姑娘就喜欢这么叫。” 禹言微笑着摇头,眼前这个丫头与她那个文静的姐姐比起来,简直就是另外一个极端。 “熊兵,你知道吗?我这次去做志愿者,那些孩子好可爱啊,他们问了好多奇怪的问题哦,他们管电视叫木盒子,他们就问,姐姐啊,这个木盒子里怎么会装得下这么多人跳舞,还有啊,天上那只会飞的铁鸟叫什么名字啊,咯咯,他们不会说普通话,用的是方言哦,保证你听不懂,我给你学几句啊………”曾柔叽叽喳喳的,说起那些孩子顿时变成了一只快乐的小鸟,这种快乐,连禹言也不知不觉中被她感染。原来,二丫头也不是只会刁蛮啊。 “………你不知道啊,离那个小村最近的镇子也要走一百里山路,我从那里回来的时候啊,走了五六个小时才看见小镇,正好有人在捏泥人。有一个已经捏好的,我一看挺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我就买回来了,今天遇到你,我才想起来,那不就是你吗?没想到啊,几千里之外的大山里都能着到你这个熊兵。”曾柔咯咯笑着,看着禹言,她似乎特别喜欢逗逗这个熊兵,那种感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对了,熊兵,你看看这张照片。”曾柔从包里掏出照片,神秘兮兮的放到禹言面前。 禹言看了一眼,这是一分队某一次执行任务之前的合影,曾倩就站在禹言旁边。 “这个是谁?”曾柔指着照片上的人问道。 “猴子,候芸的哥哥,牺牲了。”禹言轻轻说道。 曾柔沉默了一阵,然后一个个问下去,禹言一个个解说,到了最后,曾柔实在忍不住了,问道:“那这里面谁是一号?” 禹言终于明白了,闹了半天,这丫头是为了找事主啊,这是打死也不能说的。 见禹言摇头,曾柔急道:“你不是说他长得挺帅的吗,这里面看来看去,似乎就你最好——”她说了一半不说了,瞪他一眼道:“估计就你这个熊兵最喜欢臭美了,我姐姐喜欢的那个人肯定不是你。你快说,他是那个?” 禹言坚定的摇头道:“不能说,打死也不说。”曾柔死死掐住他的胳膊,禹言忍住痛绝不开口,开玩笑,出卖谁也不能出卖自己啊。 曾柔是使上了真劲的,她松手后,禹言翻开袖子看了看,一大块淤青,叹口气摇摇头,野蛮就是野蛮,怎么都改不了的。 曾柔看见那块淤青,脸红了一下,又怒狠狠的道,“谁让你这么不合作呢,你以为你的非暴力不抵抗运动就能起作用?本姑娘就让你看看暴力手段。”话虽是如此说,却忍不住在淤青处轻轻按摩几下,温柔的样子,像极了九号。 躺在水泥阶梯上,看着曾柔那个丫头抱着个篮球三步上篮,禹言忍不住哑然失笑。这丫头似乎把一腔怒火都书到球场上,折磨了禹言,又来折磨篮球,果然是个运动型的。曾柔将篮球拍得嘣嘣响,只是那个技术,实在是不敢恭维。 曾柔站在篮下把篮球扔了出去,却是个三不沾,正愤怒着,听见禹言的偷笑,转回来怒哼道:“笑什么,熊兵,有本事你来试试。” 见她含怒带嗔的骄俏模样,那张和九号一模一样的脸庞在禹言面前晃动,禹言想起了退伍前的那晚九号站在场边凝视自己的模样,心里忽然一阵憋得慌,猛地站起身来,摘过还在不断跳动的篮球,轻跑几步,突然从罚球线外起跳,身如一只苍鹰般腾空而起,“啊”的一声怒吼,将球狠狠砸进了蓝筐。 篮球在水泥地上蹦达着,禹言双手握筐,身体晃荡了许久才落下来,曾柔眼睛都没来得及眨一下,这还是那个熊兵吗,他什么时候改名叫乔丹了? 老曾被九号母女俩管制,难得好好喝上一次,禹言心里装了太多的事,见到酒杯就来了就干,喝得比老曾还勤快,深厚的内力比不过他糟糕的心情,他心里的事情像是一块石头压得他难受,根本就不愿意运功醒酒,似乎一场大醉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两瓶酒见底的时候,老曾开始说胡话,禹言也早已经晕影糊糊的了。禹言半醉半醒之间想起这是九号的家,心里似火有种有逃避的感觉,早已经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要赖在这里的话,挣扎着要回家。 师嫂和曾柔拉不住他,只好叫了车将他送回去了,曾柔狠狠骂了句多事的熊兵,心里却很有些不放心,跟妈妈说了声住学校,随着车一起送禹言回去了。 禹言挣扎着爬上自己的那张床,不住的喘粗气。 曾柔四周打量了一眼这间小屋,见还算干净整洁,心道熊兵还不算邋遢。 正寻思间,忽听禹言叫了声“水——”。 曾柔忙倒了一杯水,将他身子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见他满脸潮红,像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心中升起一股莫明的柔情,忙轻声道:“慢点喝——” 感觉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胸前,曾柔脸上一阵羞红,见他在睡梦中还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曾柔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红着脸,轻轻抚上他的眉头,仿佛是要抹掉他所有的忧愁。 他滚烫的肌肤像是一团烈火,曾柔也似乎被传染了,自己都能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她望着他亲切的脸庞,心里那股柔情越积越浓,咬着嘴唇轻轻道:“你这个害人的熊兵……” 禹言半睡半醒之间,似乎看见九号坐在自己身前,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庞,眼中射出的柔情足以将钢铁熔化。 “九号——”禹言轻叫一声,抚上了她的脸庞。 (下一章写什么?N多人期盼已久的事情即将到来,嘿嘿……) 第九十三章 一夜风情 曾柔下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的大手抚摸着脸颊,二丫头脸上一红,怒视他一眼,正要闪身躲开,禹言却一把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 “熊兵——”曾柔轻叫一声,猛烈挣扎着要脱开身子。 禹言却不管她挣扎,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像是一个大铁箍般,将她紧紧揽在自己怀里。 曾柔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身体顿时有些发软的感觉,心跳加速了无数倍,脸上像火烧一样,双手撑着他胸膛,强制着不让自己身体靠上去。 禹言似乎看见九号正微笑着向自己招手,她美丽的面孔泛起健康的潮红色,像每次出任务之前一样,温柔的对禹言说:“一号,要注意安全。” …中那种莫名的感动让禹言将九号搂得越发紧了,九号在他怀里轻轻的挣扎,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不断挣扎着。 禹言微笑着摇头,心中有一股奇妙的冲动,浑身一阵阵火热,迷迷糊糊中根本听不球九号在自己怀里说什么,见她鲜红的小嘴在自己面前晃动,禹言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猛地凑上头去,狠狠咬住了那鲜红的嘴唇。 曾柔被他拉在怀里,那种强壮的男儿气息让她心中打鼓,却又有些着迷,似乎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她拼命挣扎着想离开他火热的身体,凶猛的小拳头阵阵砸在他胸膛,却怎么也压制不住自己那种心跳的感觉。 她和禹言见面只有廖廖几次机会,但因为他是老曾手下的兵,天生就有一股好感,虽然整天熊兵熊兵的叫着,但那是一个亲热的昵称,不是谁都能当得起这个称呼的, 想想第一次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他愣说是自己师叔,被自己误以为是骚扰电话,在多级火箭将他一阵臭骂,这家伙当时肯定是灰头土脸,一脸丧气样,那个样子一定好玩极了。 后来在校园餐厅里第一次见到他,他把自己当成了姐姐,又挨了自己一顿臭骂,但自己也被他大义凛然的教训了一顿,算是斗了个平手。 助学募捐那次,这个家伙不领自己的情,愣是要装好汉,哼,本姑娘就让他在太阳底下晒一中午,看看到底是谁厉害,不过,这个家伙似乎也是无怨无悔,看不出什么沮丧的样啊。 这个熊兵留给自己的印象就是整天乐呵呵,好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的样子,哼,本姑娘就是看不惯。 直到今天才从紫彤姐那知道,原来这个家伙一直在闷声不响的干事业,真没看出来,这家伙还是有点志气的。 最令曾柔吃惊的是,今天他到自己家串门就像进澡堂子一样随便,这才知道,原来他所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自己的什么师叔,不过本姑娘可不吃那一套,想讨我的便宜,做本姑娘长辈,门都没有,只是这家伙篮球好像打的不错,竟然也能扣篮,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曾柔每一次与禹言的见面似乎都有惊喜,这个人气质亲切自然,一言一行都给人一种和谐的感觉,仿佛他天生就有一种魔力,能把人吸进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喜欢喊他心胸兵,也许就是为了让他注意到自己吧,谁让他总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好像自己在他面前,所有的劲都使在棉花上,一点都不给自己面子,这个家伙讨厌死了,就想看他在自己面前受窘迫的样子,那时候心里总会有一种欣喜的感觉。 曾柔正在胡思乱想,心慌意乱间,两片火热的嘴唇忽然印在了自己滚烫的樱唇上,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那个讨厌的家伙,曾柔心中还来不及生气,只觉得脑中似乎轰的一声炸了开来,所有的意识都要失去,正在挣扎的身体也丧失了所有力气,软软的瘫倒在他怀里。 好感和喜欢有时候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张纸,勇敢的捅破它,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现在的曾柔就是这种感觉,今天晚上看他醉得不成样子,心里有些莫名的心;条,鬼使神差的想到这里来照顾他,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似乎之前对他莫名其妙的好感都在今夜慢慢堆积起来,变成了一种令自己心跳加速无数倍的奇怪感觉,想看他在自己面前微笑,想看他眉飞色舞的样子。 这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怎么这样奇特?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他喜欢我吗? 四片火热的唇紧紧贴合在一起,禹言伸出舌头探到她芳香的口中,细细咀嚼着她火红的小舌,曾柔感觉自己像是一叶漂浮在大海上的小舟,随着一次次的巨浪侵袭,心情也随之不断起伏。 自己怎么就遇到了这个坏蛋熊兵,曾柔脑中浮起自己与他相见的一幕一幕,心中渐渐充满羞涩和愉悦,望着他的眼神温柔似水。 这个家伙原来这么霸道,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夺去了自己少女的宝贵第一吻,真是恨死这个坏蛋了。 曾柔感觉他那条大舌头在自己嘴里窜来窜去,像是一团熊熊的烈火,燃烧了自己整个心灵,这个坏家伙,好像挺有技巧的,他以前是不是吻过别的女孩子?真想狠狠咬他一口,却有些舍不得的感觉,这个熊兵真是个大坏蛋,坏死了。 曾柔抑止不住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越想越乱,越想心跳越快,自己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脸上红的都能滴出水来,推着他胸膛的双手慢慢失去了力气,身体缓缓向他靠去,不知不觉中,双手已经变成环着他的腰,将自己紧紧贴在他的身上,火红的小舌头也勇敢的发动了反击,在他口中咀嚼着属于自己的甜蜜果实。 禹言浑身像是要冒出火来,紧紧搂着曾柔,似乎是要将她溶化在自己怀中。 曾柔感觉他强有力的胸膛和自己紧紧贴在一起,身体也火烧般发烫,连自己都能听见咚咚的心跳声,一种酥酥的麻麻的感觉行遍了全身。 宿醉的禹言早已经无法辨别怀中火热的女体是谁,在酒精作用下地激吻唤醒了他沉睡已久的男性感觉,他象是一个初生的婴儿,慢慢在她身上摸索着。 曾柔感觉一只火热的大手抚上了自己胸膛,接着胸前一凉,那件保护自己的物事已经被他取下。 突然而来的清凉感觉,让曾柔脑中回复了一丝清醒,忙一把按住他在自己胸前作怪的大手,起道:“不要——” 这轻轻的一声娇呼,却像是最好的催情药,禹言早已被欲火覆盖的心灵像是听到了最深情的呼唤,小腹处一股烈火熊熊燃起,猛一翻身将怀中的娇女压在了身下,大嘴一张,覆盖了她樱唇,双手早已探上她高耸的胸前。 曾柔“嘤咛”一声还来不及呼喊,便已经被他攻占了两处最重要堡垒。 入手细滑柔腻的感觉,像是一匹上好的苏州织缎,雪白的高高突起,像是两座火热的山峰,山顶上两颗紫红葡萄迎风突起,闪烁着诱人光彩。 曾柔“呜呜”乱叫着,却被他紧紧吻住,他滚烫的大舌和自己火红的小舌头狡在一起,她完全无法发出声音。 曾柔身体不断扭动着,感觉他双手紧握自己引以为傲的双胸,轻轻揉捏着,轻轻捻搓着,挣扎之余却有一丝奇异的快感从心中升起,那种快感让她感觉羞耻,却又在心底有几分盼望。 他的手掌在自己胸前轻轻划过,曾柔浑身一阵轻颤,挣扎得更加厉害,早已被欲火烧红了双眼的禹言根本没有感觉她的挣扎,大手在她胸前一阵摸索,双掌同时按住雪白的两团,轻轻一压,曾柔感觉那阵奇异的快感似乎来得更猛烈了,下体某处有种湿润的感觉,羞急之下,身体猛往上拧起,喉中一阵轻“呜”,似是要哭出声来。 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禹言,最后一件保护自己的衣衫已在瞬间落去,细腻红润光洁无暇的胴体犹如一个圣洁的裸露着的天使,呈现在了禹言面前。 曾柔早已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即将夺去自己贞操的男子,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傻跑来照顾他?他会知道自己所为他做的一切吗?他会好好爱护自己吗? 禹言看见九号痴痴的目光,心里一疼,轻轻吻着她的脸,她的眉,她的唇。 感觉他吻在了自己胸前,轻轻含住那嫣红一点,曾柔浑身一阵轻轻颤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下体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一朵鲜艳的桃花,绽放在了寂静的夜中。 曾柔眼角落下两滴晶莹的泪珠,望着眼前这张渐渐熟悉的脸庞,羞涩、悔恨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惊喜,千百种感觉一起涌上曾柔的心头。 “熊兵,你一定要好好对我——”曾柔任泪珠滑落在双颊,抱住禹言肩头,狠狠的咬在他肩上,双腿却猛地一冲,那股火热似乎贯穿了她娇嫩的身体,两个人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曾柔拼命忍受住身体的那种疼痛,泪花飘落在眼角,脸上却带着美丽的微笑,她深深看了禹言一眼,在他肩上留下两排深深的、带着血的齿印………。 禹言就像一个最勇猛的勇士,尽情征伐着,他身下初度花开的曾柔,咬着牙承受他一波又一波似乎无止境的攻击,连自己什么时候昏昏睡去都不知道。 桃花绽放,几度花开,一切都像是一场最瑰丽的梦。 ………… 曾柔自己都不明白,明明昨夜被他摧残得死去活来,却为何自己最先醒来。 曾柔呆淋看着枕边的他,婴儿般天真无邪的睡容,与昨夜那个横征暴敛的他形成鲜明对比,感觉那个火热的东西似乎仍未腿去,曾柔忍不住脸上一红,真不知道他是什么做的,这么能折腾人,想起昨夜到后来的销魂滋味,又忍不住脸上发烫,忍不住啐了一声。 曾柔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将脸慢慢贴近他的胸膛,倾听他最有力的心跳,对于他,自己已经没有什么保留了,昨夜之前,也许还可以说自己喜欢他,可经过了昨夜的一夜缠绵,用喜欢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她心中的感觉了,也许,血肉相连更为贴切。 一夜之间,这个人就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人,这是自己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昨天那件事可以说是意外,是他酒后乱性,甚至可能有他强暴的成份在里面,但这些都不是要追究的了,难道自己不喜欢他吗? 既然自己喜欢他,而这件事情又发生了,再唉声叹气于事无补,只能想办法往好的方面去解决。 何况。这个熊兵还是那么出众的一个人,相信喜欢他的女孩子不会少,自己一定要看紧他,曾柔心里一阵跳跃,少女的梦想慢慢活络起来。 她痴痴的望着他,羞涩一笑,眼中闪着动人的光彩。 禹言醒来的时候天还蒙蒙亮,宿醉之后,头还一阵阵炸疼,刚想扭身,就发现了身边火燃的身体。 昨夜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涌起在自己脑海里,禹言的眼睛红了,坚强的神经几乎崩溃,他恨不得杀了自己,这已经不能简单的用酒后乱性来形容了,那已经是赤裸裸的强暴了。 禹言紧紧咬着牙,双拳咯吱做响,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悔恨,自己不仅对不起老曾和九号他们,自己更对不起曾柔。 曾柔看见禹言痛苦的样子,心中一疼,再也顾不得装睡,轻轻将头埋在他胸前,柔声道:“你不要责怪自己,我不怪你的。” 禹言看着她那张和九号一模一样的脸,心中如同针刺般,自己做了这样的错事,九号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这一辈子自己是和她无缘了,还有于紫彤,她的真情自己也只能辜负了,所有的错误都是自己造成的,后果当然也只能自己承担。 他强自压制着心中那股深深的悲痛,看看曾柔那娇艳如花的脸庞,大错已经铸成,已经对不起九号了,绝不能再对不起曾柔,他轻轻摸着她的头发道:“二丫头——” 曾柔在他胸前摇摇头,禹言明白她的意思,嘴角浮起一丝苦笑,轻声道:“柔柔,对不起,昨天我喝的太多——” 曾柔羞红着脸,将头自他胸前抬起,望着他道:“我说过了,不怪你的,你不要想得太多,只要你以后对我,对我好一点就行了。” 事情的演变是出乎意料,禹言从前考虑的是和于紫彤、九号还有心中那个影子之间的关系,却没想到,最终要面对的却是以前的那个小辣椒曾柔,老天真的和他开了个很大的玩笑。 如果真的和曾柔在一起了,那自己又怎么去面对老曾夫妇,面对九号?他们又会怎么看待自己?每天面对着和九号一模一样的曾柔,难道自己心里就从来不会再想起九号? 如果又想起了九号,那不是对不起曾柔?毕竟她不是九号的替代品,她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拥有自己完整思想的女孩子。 事情在先复杂的方向演变,禹言也无能为力,他知道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安抚好曾柔,毕竟在这件事情里面她是最无辜的,也是受伤害最深的,自己不能对不起她,今后一定要好好对她,其他的事情都要慢慢考虑,事情演变到现在这个地步,一切都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了,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这一突如其来的事件,让禹言似乎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不管未来要面对怎样的事情,他都必须勇敢的承担自己的责任,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这也算是一次深层次的蜕变吧,从男孩向男人的蜕变。 “柔柔,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待在你身边陪伴着你。”禹言紧紧搂着曾柔,在她耳边发出坚定的誓言。 曾柔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花,突然又在他肩膀猛的咬了口道:“熊兵,你就会说些好听的来感动我,我,我讨厌死你了——”她哭着,却又笑着,紧紧抱住禹言的身体,将自己整个娇嫩的身体蜷进他的怀里,似乎找到了一生的倚靠。 禹言轻轻刮刮她鼻子道:“还有啊,以后不准叫我熊兵了,叫我名字,或者叫老公,都是可以的——” “你要死啊——”曾柔红着脸在他胸膛上连打几拳:“我就喜欢叫你熊兵,熊兵,怎么了熊兵,哼——”曾柔紧紧搂着他胸膛气呼呼的说。 禹言在她额头商品轻吻了一下道:“好吧,你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反正你是个疯丫头。” 曾柔不依的又打了他两拳,将脸贴在他胸前,缓缓道:“熊兵,你真好!” 禹言抚摸着她的秀发,轻轻叹了口气。 曾柔抬脸望着他,红着双颊轻轻在他唇上吻了下,柔声道:“熊兵,吻我!” 禹言想起那夜在山上与九号相拥一吻,此刻面对着这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万般滋味涌上了心头……。 (汗,主角的第一次,终于释放了,嘿嘿,由于尺度问题,不能过于展开,痛苦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第九十四章 缠绵(一) 曾柔强抑住心中的羞涩,缓缓将唇凑到了他脸上轻轻吻了起来,禹言心中一阵感动,一侧头,吻住了她滚烫的双唇,两个人像是贪吃的孩子般,紧坚搂着对方的身体,四片嘴唇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这深深的一吻让曾柔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轻轻挣脱了他的嘴唇,曾柔脸上泛起一阵阵红潮,喘着粗气,温柔望着他。 “熊兵,你以前吻过别的女孩子吗?”曾柔的眼光越来越温柔,终于忍不住将头埋在禹言怀里轻轻问道,细奶的手指在他胸膛慢慢的来回划圈。 “怎么问这个?”禹言心里一阵酸痛,忙轻轻摇摇头,努力摆脱头脑中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的深情面庞,强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道:“如果亲过,你是不是会跑了不管我了?” “不是的,如果你真的亲过别的女孩,那只能说明我魅力不够,我不会怪你的,我想她一定是个又漂亮又温柔的好女孩,我知道你喜欢温柔的女孩子,不过我比她幸福,因为我们可以在一起,只要你今后好好对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曾柔轻轻道,再也见不到那丝火辣模样,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这一夜之间转变极大,从一个青涩的少女转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不仅仅是生理上的变化,心理上也有了不小变化,性格上似乎也改变了不少,从一个火辣辣的朝天椒,现在已经有了点温柔小白兔的模样。 禹言在她头发上轻嗅了一下道:“这跟你没关系,那个时候我们又不熟,怎么扯得上你呢?” 曾柔忽然从他怀里挣扎起来,一把拧住他耳朵,怒道:“好啊,原来真有一个她,拿话一套就出来了,你这个大坏蛋,快说,她是谁,我认识不认识?你什么时候和她好上的?她现在在哪?你们还有没有在一起?还有没有联系?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她现在还喜不喜欢你?” 她这一番话像是打机关枪,说的又急又快,眼中泪花闪烁,似乎是受了极大委屈,禹言这才知道,原来这丫头刚才那一副温柔模样只是一个表象,骨子里的小辣椒性格是没改的,而且似乎在此刻集中发作了起来。 禹言没料到这丫头原来也这么有心计,猝不及防之下被她套住了话,见她嘟着嘴气恼的样子,心里苦笑,连忙道:“你别生气,那都过去了,我们西都这样了,我今后一定全心全意对你。” 曾柔哼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是没这样,你就不对我好了是不是?也是哦,要是没有我,你现在还可以和你那个梦中情人在一起卿卿我我,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第三者,是不是,是不是?”她越说越悲伤起来,这个第三者的罪名又不是自己愿意背上的,都是这个坏家伙干的好事,想起自己地处境,心中又是一阵委屈,眼圈慢慢红了起来。 禹言见她悲苦的样子,心里一疼,所有的错都是自己造成的,跟曾柔没有任何关系,男人要勇敢的承担责任。 禹言轻轻将她揽入自己怀里,在她额上轻轻吻道:“傻丫头,你的所有伎都是没有意义的,也是不存在的,不要钻牛角尖,我们之间要说这种话吗,从昨天那一刻起,我们已经是不分彼此的了。” 曾柔从他怀里抬起头看他一眼,禹言微笑着吻去他眼角的泪珠,曾柔脸上一阵发烫,却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温存。 禹言刮刮她的鼻子道:“以后别再乱发小姐脾气,别吃些什么飞醋。” “哼——”曾柔脸上一红,气嘟嘟道:“那你告诉我她是谁?还有,你今后不准再见她,也不准再想她,从今以后只准想我一个。”曾柔霸道的望着他,禹言轻叹口气,这丫头还什么都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自己和九号的事情,还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子的。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曾柔又成了火爆的小辣椒,腻在他怀里,用指头轻点他的胸口,红润的小嘴都要噘到天上去了。 禹言摇头道:“柔柔,这些事情你就别问了,没有什么意义,你只要知道,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好不好?” 曾柔哼了一声,眼神中却忍耐不住的流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又变成了那只温柔的小猫,紧紧倚靠在他怀里,柔声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哦。” 她轻轻舒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太刁蛮了,我知道你喜欢温柔的女孩,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想起你心中还在想着别人,我的心里好痛的,真的好痛。” 禹言轻轻点头,听见曾柔继续说道:“只要你今后不去想她,这件事我可以不问,不过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老老实实明明白白告诉我,不许有隐瞒,要不然,哼——” 禹言捏住她的小鼻子摁了一下道:“你就别再哼了,有什么问题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曾柔看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红晕,轻声道:“那你有没有和她,有没有和她——” 我嘟哝了半天,红着脸说不下去了,禹言问道:“和她什么?” 曾柔猛地在他腰间掐了一下道:“笨蛋,就是有没有像我们这样?”她的脸红的像火烧,小脑袋使劲钻进他怀了,不敢抬起头来。 禹言心道,我要真和她那样了,现在恐怕就不是你在我身边了,无声的苦笑了下道:“柔柔,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 曾柔回想他昨夜的样子,在他怀里点头道:“哼,我看你就是这样的人,不然也不会——”她脸上如染了胭脂般,嘴里哼了一声接不下去。 禹言在她耳边亲了一下,悄声道:“昨天是特殊情况,这种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个。” 他口中吐出的热气让曾柔身上一阵火热,似乎有一股滚烫的热流在身体里流动:“这个坏蛋,谁让你说这么肉麻的话?”她嘴上如此说,心中去像吃了蜜糖般畅快,身体躺在他怀里,感觉他火热的胸膛,浑身似乎又没了力道,只是无意识的拿小手指在他胸前轻轻划着小圈,口中吐出的热气慢慢喷在他胸膛上。 早上本来就是阳气最盛之时,禹言体内的龙欲真气又是霸道无比。昨夜虽然几度冲杀,无奈曾柔初度花开难堪征伐,他还未有丝毫满足。 眼见曾杨妩媚娇美的样子,感觉她细嫩的手指划着自己的胸膛,似乎撩拨着自己心中的熊熊烈火,禹言忍不住轻轻叫了声:“柔柔——” 曾柔轻嘤一声抬起头来,看见他滚烫的眼神,昨夜的狂风暴雨让她明白了他眼中的那丝火热的意味,心脏一阵急剧跳动,心里也似火烧起来,忙又将头藏到他怀里,轻吐朱唇道:“你这个大坏蛋——” 那一双颤巍巍的椒乳在禹言面前晃动着,有一种说不觉他火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一阵害羞和骄傲混合着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她不自觉的又挺了挺高耸的双峰,将最完美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的了,还有什么害羞的,能够让心爱的人迷恋自己,是一个女人的骄傲。 禹言艰难的吞了口口水,轻轻吻上了她柔美的双唇,与昨夜的粗暴不同,清醒过来的禹言温柔了许多,双手不知不觉覆盖了她丰满酥胸,轻轻的一阵揉捏,曾柔口中不经意发出的“嘤咛”声,落在她自己耳里,自己都觉得几乎都不可思议,这是我的声音吗,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都是这坏家伙害的。 “哦——”曾柔一声轻轻呻吟,他火热的舌头轻轻吸吮她的小耳唇,那种滚烫的感觉慢慢覆盖全身,心中升起火热的欲望,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 曾柔羞涩的闭上眼睛,感觉他慢慢吻着自己修长的脖子,那双充满魔力的大手缓缓游走在自己身上。 “啊——”一阵奇异的温暖感觉包围了自己的娇嫩胸膛,曾柔偷偷睁开眼睛,见他轻轻吻上了自己胸膛,那姹紫嫣红的双珠被他轻轻含在嘴里慢慢捻着揉着,不时用牙轻咬着。 曾柔只觉身体似乎过了电般瘫软无力,下体涌起一股温热的溪流,缓缓流经自己神秘的花园,那种心痒难耐的感觉是她从未经历过的。 “坏蛋——”曾柔一声轻哼中,感觉那似曾相识的火热再次融入了自己体内,滚烫的膨胀感觉让她心中又痒又酸又麻,情不自禁的轻轻摇动着自己身体。 禹言虽然已经有过一次体验,但那是酒醉之后半睡半醒之间,许多记忆都是模糊的,此刻两人都是清醒的,感觉更多了些温存体贴。 火热而又紧密的感觉让禹言舒服得叹了口气,见曾柔羞红着脸闭上双眼,心中也涌起一股柔情和豪情夹杂的情绪,轻轻吻上她细长的眼睫毛,轻喊了声“柔柔”,身体慢慢活动起来,初时温柔,渐渐加速,慢慢剧烈起来。 曾柔经过初时的不适之后,身体已经慢慢适应过来,那种酥痒难耐的感觉让她勇敢的活动着自己的身体与他配合起来,随着动作的起伏不断改变着频率,青春的躯体就像一朵绽放的鲜花,盛等在禹言面前………。 在禹言一次又一次的强壮攻击面前,曾柔又体会到了昨夜能种欲仙欲死的刻骨铭心感觉,接连不暇的冲击让她眼神渐渐迷离,身体就像是一片微风中漂浮的绿叶,随着他强有力的动作,直往天上飘去。 终于,曾柔再也忍受不住那种致命的快感,猛地一声轻鸣,紧紧抱住他强壮的身体,浑身似被抽了筋般,四肢紧紧缠住了他的身体,身子一阵颤抖,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花蕊汹涌而出,奔流不息。 “老公——”曾柔眼中闪烁着愉悦和激动的泪花,在他耳边轻轻唤道,她紧紧抱住他,一刻也不肯松手,似乎要让两人完全的融合在一起。 这一次灵与肉的交融,让两个人进一步融合起来,那种无声胜有声的温馨感觉,让曾柔一阵阵沉醉,那声温柔细腻之极的“老公”不知不觉就叫了出来,现在想起来直让曾柔一阵阵脸红,却又一阵阵欣喜。 两人身体还紧密结合在一起,曾柔轻轻喘着气,火燃的脸庞贴在他宽广的胸膛,感觉他不断跳动的心脏带给自己的完全感觉,浑身似乎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连一根小指头都懒得动弹,紧紧伏在他身上,像是一只可爱的树袋熊。 这个坏蛋这样折磨自己,却又让自己快乐得不知道飞到哪里,曾柔脸上一片潮红,原来,男女之间的事真的是这么快活,只是,他似乎也太强了。 “坏蛋,你怎么还没——”曾柔好不容易从瘫软中有了些活动的力气,小手摸索之间却碰到了一个火热得令自己心跳的东西,那是自己刚才快乐的源泉,此时却似一个昂首挺胸的勇士,没有一丝屈服的迹象。 曾柔一阵阵面红心跳,触般的收回自己的小手,伸出自己火红的小舌,在他胸前轻轻亲了一下道:“你这个大坏蛋,怎么这么厉——” “害”字还未出口,自己已经忍不住脸烧心跳,将头深深拱进他怀里,最后一个字去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禹言自己也是有点郁闷了,做男人强,那是人人都盼望的好事,只是这总是得不到发泄,似乎不是什么好现象,这还是自己的第一次,鲁男子的发泄都没有成功,等以后经验丰富了,再要完全释放那岂不是更加困难了。 第九十五章 缠绵(二) 要说这事里最委屈的还是曾柔,做昨天夜里到清晨,他就一直在“折磨”自己,眼下自己浑身筋疲力尽,已绝无再战之能,可他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这样一个“强壮”的老公当然是天下所有女人的梦想,可是要强到这个份上,连自己都无法满足他的话,那就成了最大的难题。 难不成要给他找小老婆?哼,想都别想。 曾柔一阵发愁,禹言也不知道怎么办,两个初尝禁果的年轻人,在痛苦的快乐时,也在快乐的痛苦着。 好在曾柔是个单纯的好姑娘,想了一会儿没什么结果就把这事跳过去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就不相信解决不了他的问题。 她的念头要让禹言知道了准保吓一跳,别的女人都是担心老公不行才跑去看医生,没见过因为老公太强跑去看医院的,这是绝对不行的,男人的尊严是重要的,虽然这事挺为自己涨面子的,但一旦进了医院别人绝对不会想到是因为你太强,一准是认为你不行,那就跳到黄河也说不清了。 ………… 曾柔被折磨得够呛,躺在床上起不了身,红着脸拿眼睛直瞪着禹言,都是这家伙害自己的,想到这一番的疯狂,心脏发狂的跳,心中又像灌了密一样甜。 事情到了这一步,禹言只能充分发挥自己体力好擅奔跑的特长不停的跑上跑下,又是给她买洗漱用品,又是买早点,连豆浆都是端到床前去喂她的。 曾柔挣扎着起身,要给他收拾屋子,刚挪动了一步,就觉得小腹一阵针刺般涨痛,眉头一皱又坐倒了床上。 禹言忙将她轻轻抱起放在了椅子上,曾柔却又挣扎起来走到了床边,看着那片鲜红,轻轻咬了一阵牙然后拿出剪刀哗啦哗啦将那片剪了下来细细折起来藏好,才又红拉着瞪了禹言一眼。 曾柔不良于行,却嚷嚷着说禹言的窝太乱,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其实禹言不在的这段时间,候芸和于紫彤经常来收拾的,虽然是说不上一尘不染,但过奖整洁那是绝对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曾柔与禹言有了这层亲密关系,一切都已经变得不同了,眼前这个地方虽小,却是自己两人一生的见证,是自己二人地第一个家,当然要收拾得整整齐齐妥妥贴贴了,寒窑虽破,却也要温馨整洁的不是? 曾柔动口,禹言动手,两个人一起努力,将这间小屋收拾得光亮鲜洁,曾柔指挥到后来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创伤,竟亲自动手摆弄起来。 看着禹言不停忙来忙去,一直萦绕在曾柔心中的那股柔情愈加浓烈起来,他是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一辈子能和他在一起,也许将是自己人生的最大收获了。 初尝爱情滋味的女孩子都是理想化的,他们总是一厢情愿的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仿佛眼前的一切就是未来的翻板。 两人一早上的忙碌终于见到了成果,曾柔依偎在禹言身边,满意的打量着自己二人的小家。 这个地方将是自己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也将是自己人生的新起点,一切的不同,都只是因为有了旁边的这个他。 禹言的感觉却很复杂,抛开九号于紫彤那些混乱的关系不说,光是眼前的事情就让自己有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 看着她忙忙碌碌的忙里忙外像个真正的女主人,禹言几乎不敢相信她就是昨天那个还在跟自己斗嘴的二丫头,没想到她原来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这又让禹言心中有种温馨而又骄傲感觉,有句老话,女人以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这话不错,但男人征服女人,何尝不是征服了另外一个世界? 但禹言也有些若有所失的感觉,想想自己以前在感情上虽然糊涂点,但主动权一向是自己把握的,选择哪个女孩子这个问题,套句广告词,叫做,一切皆有可能,现在却再没了那种从容不迫的心情,一切都已无法挽回,没有怨天忧人的意思,只是有种被套牢了的感觉,像是走进了看不见的牢笼。 如果说曾柔是被酒醉的禹言强暴的话,禹言觉得,自己又被生活强暴了一把,男人,还是喜欢自由多一点。 他这个思想很奇怪,和一般年轻人的恋爱心思有些不同,大概是因为他遇到的女孩子乱花迷眼无从适从吧。 如果对象换成九号,自己还会不会这样呢?禹言心里不自觉的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明显没有答案的问题,心里想想也就罢了一笑了之。 两人说了会话,曾柔细细问起这房子的事情,都有谁住过,谁又拿着钥匙,对于候芸,曾柔是知道的,那是一个单纯而又纯洁的女孩子,不会和他发生什么,但听说于紫彤也有这房子的钥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想起昨天她和禹言说话时的神态,心里的心思就明显了。 于紫彤是她师姐,又是她最佩服的人,两人关系一向都很亲近,她和禹言认识还是自己介绍的,只是没想到短短几天,他们就已经熟稔到这个程度,连房间钥匙都给她了。 放在以前自己也许不会管,但现在不同了,一切都变了,有了那番谈话,知道在这之前已经有个女孩子走进他内心,吃醋一番是难免的,但那也是过去的事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提高警惕,看住他身边的女孩子,于紫彤漂亮成熟,禹言亲切沉稳,两个人又在一起共事,闹出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曾柔心里打着小九九,只是她没想到,走进禹言心里的可不止一个女孩子,而她所担心的于紫彤,早在她到来之前,已经和禹言闹了点花边,真要算起来,曾柔才是后来者,但爱情不分先来后到的,谁下手早,谁就越接近成功。 于紫彤开着车到了禹言楼下,轻轻按了下喇叭,没听到禹言的声音,正在想这家伙是不是还在呼呼大睡,却见曾柔从窗户里探出头,微笑着抬手道:“紫彤姐,早啊。你是来按我们阿言的吗?” 接着见禹言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对自己招手,于紫彤心里满是疑问,这两个人怎么跑到一起了。更让她吃惊的还在后面,曾柔亲热的挽着禹言地胳膊下了楼,微笑着对于紫彤道:“紫彤姐,谢谢你了。 于紫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昨天那个曾柔吗,怎么禹言去了一趟她家转变就这么大?他们关系怎么又会这么亲密?发生了什么事情? 曾柔温柔的替禹言整理一下衣服,轻声道:“你快去吧,中午记得回来吃饭。” 那一副款款情深的小妻子模样,看的于紫彤心里酸水直冒,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她姐姐曾倩喜欢禹言,现在怎么轮到妹妹献殷勤了?她难道不知道禹言是曾倩的心上人?早知道如此,自己也勇敢一点。更大胆一点,现在站在他身旁的会不会就是自己了呢。 于紫彤呆呆望着两人发楞,心中乱成了一团麻。她这才体会到当日九号看见自己和禹言在一起时的那种悲痛欲绝的心情。 本来以禹言的意思,是不想这么快让别人知道自己和曾柔的事情的,特别是于紫彤,她是知道自己和曾倩的事情的,现在却和曾倩的妹妹在一起了,再加上她对自己的一片真情,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但禹言哪里知道曾柔的心思,这丫头虽然刁蛮点,却也是有点心计的女孩子,为了杜绝别人对他的念头,这才强忍着羞涩,在于紫贴面前和他做出这样一副亲热样子,不过以她的个性,这倒也没什么难堪的,喜欢一个人,又没有什么错,干嘛要藏着掖着。 “紫彤姐,阿言就交给你了。”曾柔微笑着关上车门,明亮地眸子闪烁着阴谋得逞的光辉。 于紫彤强自展颜一笑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他照顾好的。”两个女孩子的话里都暗藏了玄机,彼此都有点明白对方地心思,倒是禹言有点为难,处理这种场面的经验太少,不知道该找哪边搭话,干脆闭口不言,任两个女孩闹去。 “对了,紫彤姐,你是不是有阿言房间的钥匙?”曾柔搭住于紫彤地车门笑着道:“我这几天要给他收拾房间,他那又没多的钥匙了,能不能把你那把先给我用几天?” 于紫彤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这是在炫耀主权收回领土呢,于紫彤心里哼了一声,脸上笑着道:“我回家去找找吧,前段时间忙,也不知道放哪儿了,你要是急就再去配上一把,要不找小芸,她那也有的。” 禹言对这种阵势只能装聋作哑,听两个女孩各逞心思,也不由得摇头苦笑,不要三个,两个女人就能唱一台戏了。 曾柔目的已径达到,轻轻笑着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禹言一眼,又对他嘟嘟嘴,意思是你也看到了,你那点破事我可都知道,你给我放老实点。 于紫彤见他们两人眉来眼去,心中一阵气苦,强笑着对曾柔点点头,脚下一踩油门,刷的一下冲了出去。 曾柔看着扬长而去地车屁股,得意的挥挥小拳头,也好叫你见识见识本姑娘的手段。她们两个人本来是很好的朋友,几乎是无话不谈,但在这件事情上,任何人都不会让步,各自斗起了小心眼。 于紫彤本来以为对手就只有曾倩一人,却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曾柔,而且抡占了先机,有后入为主之势,自己的对手一下子变成了姐妹俩。她着实有点想不通,曾柔难道不知道他和曾倩之间的事情?她怎么就下得了手? 于紫彤看了旁边闭目养神的禹言一眼,见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里一阵气恼,将车往路边一停道:“你难道没有什么话和我说吗?” 禹言叹了口气道:“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于紫彤轻咬了下嘴唇道:“你和曾柔现在是什么关系?” 禹言点头道:“你也看到了,谁确的说,她现在是我女朋友。” “你——”于紫彤听到从他口里亲口说出的那三个宇,心一下子跌入了冰窖。浑身再没有一丝温暖,蕴藏己久的泪珠再也忍耐不住,顺着脸颊滚落而下。 “紫彤,你不要这样——”禹言见她无声哭泣的样子,心里一阵不忍,这是一个坚强而又理智的女孩子,她的感情自己都懂,可是自己已经做了无法挽回地事情,一个男人敢做就要敢当,这是自己的错,就一定耍勇敢承担起责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于紫彤泪眼婆娑中望着他轻轻道,似乎是在问自己,又似乎是在问禹言。 “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掌握命运,但事实证明,我们有时候真的错的很离谱,原来命运一直在玩弄我们。”禹言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道:“就拿这件事来说吧,你没有错,柔柔也没有错,曾倩也没有错,错的是我自己。” 他慢慢讲起自己的事情。从许念欣开始,讲到九号,又讲起她,讲许念欣留给自己的影子,讲自己在九号和她之间的困惑,的确如他所讲,所有的感情苦恼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地。这种对人诉说心事的感觉很好。于紫彤在这方面的确可以算的上是禹言的红颜知己。 于紫彤听他说了这么多事,这才知道,原来在他心里,还存在过另外一个女孩子,虽然时间久远了,但是她给他的记忆无疑是深刻的,以至于他至今都难以忘怀。她心里有种欣慰的感觉,因为从他的话里,她明白的听出了一个意思,那就是,他对自己是绝对有感觉地,要不然也不会在曾倩和自己之间犹豫不决。 于紫彤此时地感觉很多,有点酸酸的,又有点甜甜的。原来他心中装着这么多女孩子,这让于紫彤升起一阵浓浓的醋意,听说他对自己也并非完全没有想法,心中又是一阵欣喜,这种复杂地感觉是于紫彤从未有过的。 禹言讲了自己和几个女孩的事情,却不知道该如何提起曾柔,地确,从感情上来说,二丫头是个不折不扣的插班生。于紫彤在她之前已经多次流露了自己的心思,但是从亲密程度来说,曾柔又是当之无愧的排在第一位的。 禹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讲自己和曾柔之间的事情,难道说这是一个错误?这种话是绝对说不出口的,无论是从道义上还是从感情上,这都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该讲的话,想了半天还是不知怎么启口,干脆闭口不言了。 于紫彤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原来你还有这么多故事,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禹言苦笑道:“以前就是想告诉你,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啊,难道我自己主动跑来说我和谁谁谁有怎样的关系,那你还不骂我自恋啊。” 于紫彤哼了一声道:“那你和曾柔是怎么一回事情?她难道不知道你和曾倩的事特?” 禹言摇头道:“对这件事情她是一无所知,她是最无辜的,是我对不起她。说实话,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她姐姐和她的父母,也请你不要告诉她,我答应了她的,今后要好好待她。”于紫彤见他说话时的温柔样子,心里一阵刺痛。 禹言深深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我和她之间发生的一切,总之,你可以理解为非正常状态下的一种特珠特况,过程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结果,无论是道义责任还是情感理智,我都不能离开她,这是我对她的保证,也是一个男人的责任。” 于紫彤深深注视着他,他侃侃而谈时的样子,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可是他哪里知道,在自己心里,这些话就像一刀刀扎在自己身上一样,看不见淋漓的鲜血,却能听见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 于紫彤望着他坚毅刚强的脸庞,那上面铭刻着一个男人深深的责任感,可就连这种责任感也让自己深深着迷,他的魁力似乎己轻深入到自己骨子里去了。如果之前自己勇敢一点,再勇敢一点,彻底在他面前袒露自己的心扉,那会是怎样一个结果?他会选择自己吗? 这种毫无意义的假设,让她心里有如刀割,长期拼杀在荷场练就的坚毅性格却在提醒着她:“不行,不行,你不能就这样屈服,你要抗争,幸福是自己争取的。” 于紫彤整理一下自己混乱的心情,平静道:“不管你和曾柔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要和她平等竞争。” 禹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道:“你说什么?” 于紫彤眼中射出坚定无比的光芒,轻轻咬着自己红润的嘴唇,一字一顿援缓道:“我要一一公一一平一一竞一一争——” 第九十六章 做你的情人 禹言有些哭笑不得:“紫彤,这不是斗气的事情,我是绝不会离开柔柔的,你比柔柔成熟得多,见过的事情也多,可别钻死胡同。柔柔可能刁蛮了点,任性了点,但她的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她不应该受到伤害的。” 于紫彤冷道:“她不应该受到伤害,难道我就可以吗?我没有要求什么,只是想要一个平等竟争的机会。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知道,她能做到的事情,我也一样可以做到。” 于紫彤看了禹言一眼,叹口气道:“你这个人是不会主动的,总是被动的等着女孩子来表白,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我现在只希望自己当初能够更勇敢一点。” 她停了一下期盼的望着禹言道:“禹言,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哪怕就是一点点?” 禹言摇头道:“紫彤,现在还说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干嘛,你是一个很漂亮很聪明的女孩子,会有很多有胆识哨魄力的人喜欢你——” “我不要别人喜欢。”于紫彤打断他的话,盯着他的眼晴道:“我只耍你喜欢我。” “紫彤——”禹言一阵气短,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知道你很为难。”于紫彤眼中闪烁着泪花,呆呆望着他道:“可是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从来没有。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每时每秒都在想你,小芸给我签宇的文件都写满了你的名字,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想念一个人,是可以刻到骨子里去的。这段日子事情太多,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每当我想放弃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一个人,有他给我遮风挡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我每天都在盼着他快点回来,不奢望他能怎么安慰我,只希望能看到他,这就是一种幸福。” “可是——”晶莹的泪珠慢慢滚落她的脸颊,于紫彤轻轻闭上美丽的眼睛,长长地睫毛不断抖动着:“我没有想到,每天都在盼的那个人,回来一天之后就告诉我。他有女朋友了,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我的心好疼。”于紫彤轻轻捂住小口,无声的痛哭起来。 禹言一阵沉默,轻轻拍拍她柔弱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心里似压了铅块般沉重,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何况他也无话可说。 于紫彤这一哭就一发不可收拾,趴在方向盘上,眼泪像决了堤的河水,哗啦啦的往下流,禹言看着她不断抖动的瘦弱肩头,想想这些日子来她一直承受地巨大压力,心里一阵不忍。轻轻拍着她的肩头道:“紫彤——” 于紫彤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禹言,凄然一笑,柔声道:“我是不是很傻?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傻瓜?” 禹言心里像被针刺了一下。忙摇头道:“怎么会呢,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这件事情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与你们都没有关系,看着你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 于紫彤深情注视他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走进我心里的,可能就在你救下我的那一刻起。我的心中就有了你的影子。这个年代虽然不流行英榷救美以身相许,但我知道从那一刻起,我就再也忘不掉你了,我是不是一个很好笑地女孩?” 见禹言摇头,于紫彤欣然一笑道:“就算是很好笑,我也不在乎了。喜欢一个人不是错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但我知道我喜欢你,这就够了。” 她红着脸看了禹言一眼,脸上闪过一丝羞涩,轻轻道:“你不许笑话我。你离开地这两个多星期,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只好每天都躲在办公室拼命的工作,可是还是忍不住发疯的想你。一想起你,我就好想笑,好想哭,好想看你地样子,好想和你在一起。” “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从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了,这一辈子,我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于紫彤望着禹言,轻声说道。坚定的语气,让禹言想起了那天晚上九号对自己说过的括,两人一样地美丽,一样的坚定不移。 “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你,感谢上天让我爱上你,如果能够重新来过,我希望上天的安排,依然让我在最美丽的时候遇见你。”于紫彤上涌起一片潮红,勇敢的望着他的眼睛。 这一番表白让禹言心里越发沉重起来,紫彤和九号都是好女孩,他们钟情于自己,从男人角度来说虽然有点沾沾自喜的资本,可是自己和曾柔已经融为一体密不可分,自己绝不能对不起曾柔,这两份感情来得越深厚,他地心情就越沉重。 于紫彤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将自己以前想说而不敢说的话彻底吐露出来,虽然脸上火辣辣的发烧,却也有一种畅快的感觉。每天压着那么多心事,没日没夜的想他,他却不知道,这种日子太压抑了。虽然这表白看起来晚了点,但于紫彤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再束手束脚,恐怕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了。 于紫彤望着他援缓道:“我知道,你心里有个曾倩,可我不在乎,我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你一样会喜欢上我的。”她笑了一下喃喃道:“即使现在又凭空冒出了个曾柔,我也不会在乎,我只想有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禹言摇摇头:“紫彤,你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和柔柔已经——” 于紫彤打断他道:“只要你没结婚,我就有机会。即使结了婚又怎样,我一样有机会。认谁的事情就绝不放手,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可以等你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反正这一辈子我是赖定你了,谁也别想赶我走。” “你——”于紫彤这番话巳径近乎于胡搅蛮缠,禹言却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楞了半天才道:“你都在胡说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于紫彤似乎是想通了很多事特,嫣然一笑道:“我在做我喜欢做的事情,我只是追求我想要的幸福,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吗?” 于紫彤一旦把话说开,变得似乎比曾柔更泼辣起来,见禹言沉着脸不说话。她嘴角轻轻浮起一丝笑容,缓缓凑到他耳边道:“我做你的情妇,好不好?” “什么?”这括落到禹言耳里简直是石破天惊,情妇是个什么概念,是个人都请楚。禹言在部队待了这些年,这点觉悟还是有的,脸上一怒,连忙喝道:“你瞎说什么,胡闹!” 于紫彤见他脸黑的像炭一样,心里也是一阵委屈。泪珠盈满眼眶道:“你那么凶干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啊?” 禹言哼了声道:“你说话之前要好好想想,这种事不仅对不起柔柔,也对不起你自己,以你的条件,到哪里找不到一个对你好的人?” 于紫彤嘟着嘴道:“对我好地人,我就要喜欢吗?谁让你骗了我的心?我早说过了,这辈子赖定你了,和你在一起,我心甘情愿,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如果曾柔她不能忍受,让她退出好了,要不我和你在一起,她做情妇好了,我不会介意的。” “胡闹!”禹言是彻底怒了。这不是强词夺理吗:“这种话你怎么也说得出来?你把柔柔置于何地,又把自己置于何地?” 禹言动了真怒,脸色极是难者,一拳砸在椅上,车厢里都能听见弹簧嘣嘣作响的声音。 于紫彤从没见过他发怒,见他震怒的样子,心中一阵害怕,却又有些轻松的感觉,她自己也知道这番话说出来对禹言的震动是多么大,如果禹言一声不响下车扬长而去,那就一切都完了。 现在见他只是发了一阵怒火,虽是骂了自己,但毕竟还是留在自己身边,何况他话里还在为自己着想,心中又忍不住一丝欣喜的感觉。但想想自己一个女孩子为了他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却被他一阵臭骂,又禁不住一阵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有什么胡闹的?”于紫彤不依不饶,轻轻哼了声,哽咽着道:“这事你又不吃亏,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都不在乎了,你还担心什么?” 禹言搞不请她头脑里到底怎么想的,这样地馊点子也能想的出,不过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想想于紫彤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为了自己,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感情不可谓不深厚。但这事是行不通的,姑且不说道德压力,就是在曾柔那儿也是肯定通不过的。 看见她无声哭泣的样乎,实在狠不下心继续骂她,只得叹口气道:“紫彤,以后别再闹这种小孩子脾气了,柔柔是个好姑娘,我们这样做,只会伤害她的,同时也伤害了你自己。” 递拾她一张纸巾,看她轻轻擦去脸上的泪珠,那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地样子,禹言心中忍不住一阵长叹,轻轻道:“你这是何苦呢?” 于紫彤望着他幽幽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吃再多地苦,我也不在乎。”她说着话,将身子轻轻往禹言身上靠来:“你可以骂我不知廉耻,但不能阻止我去追求我自己想要的幸福。” 禹言见她身体慢慢向自己身上靠来,不知是该迎还是该拒,正犹豫间,她已轻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将头贴在了他的胸前,喃喃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禹言想起曾柔,顿时有些请醒,自己再这样和她抖缠下去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忙不动声色将她推开,轻声道:“紫彤——” 于紫彤幽怨地一眼,将他还未出口的话堵在了喉咙里。于紫彤盯着他,颤抖着声音道:“让你抱一抱我,也不愿意么?” 禹言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道:“紫彤,我不想对不起柔柔。” “柔柔、柔柔。”于紫彤凄惨一笑道:“昨天还在叫她二丫头,今天就变成了柔柔,变化可真大。”禹言点点头道:“是她。变化很大,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于紫彤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真的很羡慕柔柔,但是我也绝对不会放弃。” 她瞥了一眼禹言道:“如果柔柔——”她顿了一下道:“我是说如果,如果柔柔对我们在一起没说什么,你会不会——”她红着脸看他一眼,说不下去了。 禹言心中一阵急跳,这种事情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绝对是一个极大的诱惑。深吸一口气又哑然失笑,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顶多是一个男人意淫的梦想罢了。 禹言坚定的摇头道:“你别胡思乱想了,这是不可能地事情。” 于紫彤将他地每一丝表情都尽收眼底,轻轻哼了声道:“口是心非的家伙,有贼心没贼胆!我可事先警告过你了,我是要公平竟争的,你回去告诉曾柔,如果她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话就早点来求我,我会考虑她的一些合理要求的。” 禹言摇头苦笑,得,闹了半天都是白说。由于于紫彤的表白,使得他现在和于紫彤的关系更加暖昧起来。今后还要一起工作相处。禹言就感觉自己就像行走在钢丝绳上,稍有差池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至于于紫彤则没有这么多考虑了,她现在只需要展自己地魁力,将他一步步“诱感”过来。 于紫彤闹了半天。妆早花掉了,对着镜子一看,气呼呼嘟起了嘴道:“都是你,大早上的就惹人生 气,,这下补妆也不知要多少时间了,喂,你看我眉毛这样画好看吗………” 禹言只有深深的无奈,被她闹了一阵,现在又要看着她补妆,眉毛画的好不好看。这种颜色的唇膏你喜不喜欢,一个又一个的小问题,让禹言应按不暇。 上午的安排是去勤见陈副市长,这是老曾昨天打电话确认了的,为了这次会面,禹言付出的代价可不小,当然老曾的代价更大,“牺牲”了自己地好闺女,可怜自己还埋在鼓里。 创力世纪实力不够,要拿下那块地,连入围地资格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通过老曾的搭线牵桥有了这样一次机会,虽然代价不菲,但再怎么困难也应该去试试。 于紫彤从自己包里掏出一个崭新的手机递给禹言道:“这是昨天我和小芸替你选的,都是当老总地人了,连个自己的手机都没有,也不怕别人笑话。” 禹言离开圣龙保全的时候,除了身上穿地西装,剩下的东西都交回去了。说到这里,禹言想起在执行R国任务之前,为了避免暴露身份,自己所有的东西,包括那方魔门圣主的圣石都交拾舒乐保管,完成任务又是从R国提前出境,那些东西都还在魔女舒乐那里,她可别给弄丢了才好,自己又到哪里去找她要回来呢? 禹言接过手机往兜里一塞,笑着道:“那就谢谢你和小芸了,钱从我工资里扣吧。”于紫彤哼了一声道:“谁敢找大老板要钱啊。” 陈副市长是个很儒雅的人,一点也看不出当兵的影子,这点和禹言很像。陈家洛和陈家树兄弟俩似火是继承了陈副市长的优点,都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此次创力世纪申请用地的公开目的是,建设汽丰零配件厂,禹言对外身份是创力世纪的策划轻理,因此只能是跟在于紫彤后面,听她向副市长汇报工作。 陈副市长大略看了一下他们的申请方素,爽快的说,你们公司的事老曾已经对我说了,只要你们公司的固定资产和现金流到了入千万,我可以拍板让你们入围。但这块地位置优越,很多大公司都是虎视耽耽,我们虽然是支持本土企业,但最终的竞标是实力决定一切,到时候还要看你们自己的了。 八千万咬咬牙还是可以凑齐的,禹言和于紫彤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这么顺利,老曾的能量看来不可小觑啊。 “禹先生,于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禹言和于紫彤刚出大门,就见对面一个戴眼镜的年青人笑着向自己二人打抬呼。 “陈先生,你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于紫彤礼貌的朝陈家树笑了笑,禹言也是点头一笑。 “呵呵,不是碰巧,我只是代表我们公司来提交标书的。”陈家树镜片后的眼神闪过一丝微笑,道:“我想我们的目标大概是一样的,开发区的那块48号地。恭喜啊,禹先生,于小姐,贵公司应该巳轻入围了吧。” 禹言和于紫彤互相对望一眼,他是主管本次招标的副市长的公子,按照道理来说似乎是应该避嫌的。陈家树似乎看出了他们的疑问,脸上带着笑容说道:“两位不必有疑问,正所谓举贤不避亲,最后的竞标结果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恭喜了,以贵公司的实力,相信最后的果一定会不出所料的。”禹言呵呵笑着和陈家树握了握手。 陈家树滑过两人身边,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道:“对了,禹先先,有件事特忘了转告了。” 陈家树微笑着看着禹言,缓缓道:“倩倩让我代她向你问好!” 咯噔一声轻响,禹言似乎听见自己心中某根绷紧的弦断裂的声音,那种疼痛到骨子里的感觉,让他慢慢捏紧了拳头。 第九十七章 恍然如梦 这种痛苦不是因为陈家树的,而是禹言心灵深处涌起的深深的无力感,就像一层伤疤被人揭起,现在的九号对于禹言来说,已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陈家树接着笑道:“前几天我跟倩倩通过电话,她在那边挺好的,还叫我不要担心。她这个人那,总是充满乐观精神。她还说让我向你问好,没想到个天这么巧就碰上你了。” 以禹言和九号多年生死与共形成的那种默契,很多话根本不用说出口,即使是十年不见,也不需要这种俗套的问候。虽然不知道陈家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有一点勿庸置疑,他是在借此显示与曾情的关系不同。 可惜他对九号与禹言那种生死相依的关系缺乏足够了解,这种话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有用,但禹言和九号是那种一个眼色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的生死战友,这点小把戏根本凑不了效,反而引起了禹言对他用心的警觉,这点是陈家树始料未及的。 禹言嘴角撇起一丝冷笑道:“谢谢陈先生的关心了,下次见到曾倩,我会代为转达你的问候的。” 陈家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目光,笑着说道:“那就谢谢禹先生了。“两个人握了下手,这短短的一下按触,禹言感觉他的手掌似乎与自己一样粗糙,而且很有力量,这是一双握过枪的手,禹言凭直觉判断道。 禹言迅速瞥了他一眼,看见他镜片后闪烁的目光,有一种阴玲的感觉,这种阴冷有几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禹言脑中一丝灵光闪过,尚海,那个逃走的水系异能者?这两人的目光如此相象,禹言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这两人即使不是同一个人,也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陈先生喜欢尚海吗?”禹言微笑着,冒出一句似乎不着边际的话。 “当然。”陈家树笑着点头:“尚海是中国最现代化的城市,我经常去那里,在国外地时候我也经常向我的朋友推荐这个城市。” “我虽然不喜欢尚海,但是那里还是有很多好玩的东西的。”禹言微笑着看了陈家树一眼:“例如黄浦江滩,那里的风景还是不错的,哦,还有红桥国际机场,那里的休息室也不错。” 陈家树眼中一丝精光广闪而过,大笑道:“这两个地方我都不是经常去的,哈哈,禹先生真是个有趣的人,希望以后有机会多多交流一下。” 禹言笑道:“我感觉我们似乎已经交流过了。” “哦,什么时候?”陈家树饶有兴趣的问道。 “上次啊,在曾倩家里,怎么陈先生这么快就忘记了?”禹言爽朗笑道。 两个人一阵大笑,眼中闪烁着截然不同地光彩,于紫彤听出两人似乎都是话里有话。却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你知道超远集团吗?”陈家树离开后。禹言想起上次在老曾家里陈家树发给自己名片上的名头,轻轻问于紫彤道。 于紫彤点点头道:超远集团在天京商圈名头也是很响的,他们经营覆盖范围主要集中在工业设计制造和化工产品研究上,利润很可观。另外听说他们背后有不少R资大财团的支持。虽然进来不过四五年 时间,但是势头很凶猛,尽管没有详细统计,但很多人都相信,以他们的实力,现在已经直追四大集团了。不过他们的高层很低调,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 “R资?”禹言心中一惊,再将之前对陈家树的怀疑结合起来,似乎有了点眉目。陈家树是天京副市长的公子,又怎们成了超远集团的总经理?他弟弟陈家洛是土系并能者。他也极有可能就是在机场狙击后来在江边逃走的水系并能者。他们和R国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虽然自己没有确凿地证据,但陈家树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对他地身份有些觉察,对于自己的试探,他会有什么反应?这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让禹言越来越困惑,苦思不得其解。 于紫彤见禹言陷入沉思中,以为他还在考虑曾倩和陈家树的事,心中有些发酸,忍不住轻轻拉了下他柔声道:“怎么了,他说地话当不得真的。” 禹言笑着摇头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在考虑他的身份。你知道这个陈家树是什么人吗?他就是你刚刚所说地超远集团的总轻理。” 于紫彤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陈家树就是超远集团那个很少露面的总轻理,而且他们的目标也是那块即将开拍的48号地,不提他的市长公子身份,单以创力世纪的实力来讲,是完全无法和超远这种大财团相比地,要拿这块地恐怕是凶多吉少。 禹言知道她的担心,笑着道:“这种事情咱们急也没用,就算这块地拿不下来,我们也还要继续干下去,资金的事情我来想办法。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开始竞标,这中间我们不能停下,欧洲测试和谈判、生产线的引进都要抓紧,另外,跟丁叔说说,先把研究院也拉起来,利用他的老关系,能不能从合资厂把那些不得志的研发力量请过来,咱们先开始调研和预研,时间很宝贵,我们晚行动一天,就落后一天。 于紫彤担心的道:“我们同时启动这么多项目,资金上能跟上来吗?” 禹言大手一挥道:“资金的事情我来解决,咱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再想收回步子很难了,干脆大干一场。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咱们本来就是一无所有,大不了再回到原地,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禹言在个人感情问题上虽然有点犹豫不决,但在事业上却是敢想敢干出手果断,于紫彤瞥了他一眼,心道,你要是把这股劲用在感情上就好了。 趁热打铁。禹言上午召集了丁叔父子,四个人开了个碰头会。禹言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直赞同,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在这种非正常状态下,一切都不能按常理出牌。 事情都安排下去了,每个人都被安排了满满一摊子话,好的管理就是选用正确地人在最适合地位置上发挥他们的最大潜能,禹言这个做老板的相对最轻松,让于紫彤也不得不感叹,这个家伙精通这一套。好像天生就是当老扳的料。 禹言这一套其实是跟老曾学的,猎鹰的各类任务频繁事务繁多,老曾就充分放权给各中队,大方向上拿个主意,剩下的就由着手下去折腾,事实证明这种方法还是不错的,也符合了粗放式管理扁平化经营的精髓。 禹言给方老打了个电话,下月的拍卖会还有不到三周时间,方老是信心十足,要拍出个史无前例地天价来。禹言现在担心的就是钱的事。以创力世纪目前的名气和实力。贷款和融资希望都不是很大,只能在夜明珠上多下下功夫了。 聊起时间,禹言这才发现,离自己的大学开学只剩不到十天时间了。别的学子们可能正沉浸在考上大学的喜悦之中,禹言却丝毫没有兴奋的感觉,即使他即将踏进的是全国顶尖的天京大学。这也不能让他心情哪怕多一丝地波动。 通知书在叶子那,叶子倒着实为自己的哥哥高兴了好一阵,禹言却没有一丝还在校的学生的自觉,经历地事情多了,也少了很多年少的冲动,真不知道是该觉得幸运还是不幸。 转眼离开青山也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在天京认识了不少人。也发生了不少事情,但家里的事情叶子地事情都还没有处理,想想真是有些汗颜,于紫彤的建议是把叶子也转到天京来读书,这也是禹言的想法,但要回去征求叶子的意见。 还有候芸的事情也要考虑,她家里没别人了,所有的东西一个包就带完了,所以不用再专门回去了,她打工挣的钱还不足学费的三分之一,禹言给她凑上学费,候芸望着他坚定的道,言大哥,这钱我会打工挣钱还给你的。 禹言是知道她坚强性格的,点点头道,那这些钱就当作是创力世纪预支拾你的工资好了,以后直接从薪水里扣。候芸这才高兴的答应了。 禹言跟曾柔说了要回青山的事情,曾柔自然是满心不愿意,闹着要跟着去,禹言好不容易劝服了她,她却凑到禹言耳边道:“那我搬到你这来住。” 禹言皱眉道:“你要搬过来住,要让你爸你妈知道,还不得剥了我的皮啊?再说小芸和紫彤都会过来照顾这边的房子的。” 曾柔脸上一红,哼了声道:“你以为他现在就不会剥了你的皮啊,知道怕了吧,当初欺负我那会儿怎么不怕呢?我不管,我就搬过来住了,小芸和紫彤姐那我会打电话说的,就说我来给你看房子,她们能有什么意见?”禹言见这丫头是铁了心了,也只能摇摇头无奈苦笑。 曾柔将头靠在他胸前,轻轻道:“阿言,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做梦一样,昨天我还在骂你,没想到个天就——”她将脸在他胸静轻轻摩擦几下不好意思说下去。 禹言摸着她的秀发道:“命运真的很奇怪的,总是会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让人防不胜防,很多人会因此错过,又有很多人会因此相逢。” 曾柔轻轻在他腿上锤了下道:“你明明年纪比我还小,干嘛一副老学究的口气,什么命运不命运的,你自己不争取,哪里能掌握?” 禹言愣了下,曾柔说的有道理,命运是自己把握的,就说自己和九号紫彤的事,就是因为自己无法看清楚自己的内心,而且有种逃避的想法在里面,才会陷入怪圈而不能自拔。现在想起九号和紫彤,好像自已是两个都喜欢,只是九号在自己心中占了大部分比重。男人同时喜欢两个甚至多个女孩这很正常,但能娶回家的就只有一个了。 如果能娶两个就好了,禹言心里自言自语道,突然都被自己的这个大胆想法吓了一跳,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这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不做,想想还不行吗? 曾柔可不知道他的花花肠子,正在规划自己二人的美好未来:“………到时候我们去见爸爸妈妈,他们那么喜欢你,一定没意见的。” 禹言这才听清他地话,想起老曾的牛眼,心中一阵暴寒,老曾要知道了这事,还不得拿个机枪直接把自己突突了?但想想这事已经发生了。逃避也不是办法,好歹自己是个男人,到时候只有舍上一身膘了。 这一夜两人食髓知味,鸳梦重温,道不尽的旖旎色彩,只是曾柔意乱神迷魂飘天外之时感受着他仍然挺立的男性标志,心里酸痒之余,却总觉得不太完美,自己为什么就满足不了他呢?难道真要给他找小老婆,那于紫彤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呸。呸。自己都在想什么呢,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无心之失。无心之失。 禹言第二天早上走的时候,曾柔还在熟睡中,禹言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心中有一种温馨,轻轻吻了下她额头出门去了。没让于紫彤送,像初来天京一样,他又一个人孤单的踏上了西去的列车。和来时 轻松的心情不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心里沉甸甸地,压了许多心事。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禹言,叶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半天才高喊一声“哥——”,从竹楼上直接跳了下来。禹言赶紧上前接住她,笑着道:“你个疯丫头——” 叶子楼着他又蹦又跳,像只快话的山雀。禹言爱怜的模模她长长的辫子道:“这两个月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到处瞎捣乱?” 叶子咯咯笑着说:“我哪里捣乱了,大青山还有值得我去捣乱的地方吗?就是过的不怎么好,天天在家闲着无聊,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市里还给你淮备了庆功宴,还说要给你出所有的大学学费呢。” 禹言拍拍她地头笑道:“叶子,咱们自己有手有脚,可以靠自己吃饭,别人地钱我们不能要。” 叶子点点头,轻轻笑着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宛若姐姐其是料事如神啊。” 禹言眼前浮起那个柔弱的小杜同学,说起来,自从离开了学校就没见过她,也几乎没有想起过她,此时听叶子提起她的名宇,竟有几分恍然如梦的感觉。心境变了,看人地方式也就变了,杜宛若在禹言眼里就是一个柔弱的令人心疼的女孩子。 “哥,你走后,我一个人无聊,就把宛若姐姐叫来住了快一个月。我们两个天天在山上闲逛,宛若姐姐老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还总是发呆,我看她好像在等你回来。”叶子狡黠地看了禹言一眼说道。 “等我干嘛。”禹言笑道:“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坏事,惹怒了人家小杜同学。” “才不是呢,国,我看她好像有点喜欢你的样子。”叶子语不惊人死不休,禹言刚喝的一口水呛到了肚子里,急声咳嗽着说:“你个小孩子,瞎说什么啊,你知道什么叫喜欢,真是的。”禹言现在对女孩子是敏感得不能再敏感了,听见个女字都想跑开,天可怜见,他对小杜可没有一丝想法。 叶子叹了口气道:“可惜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宛若姐姐?” 禹言看了她一眼道:“杜宛若怎么了?搬走了么?” 叶子摇头道:“不是的,前些日子听说她病了,好像很严重,巳经被送到尚海去治病了,他们全家人都去了。” 禹言想起杜宛若苍白的脸颊,她真地像是有疾病的样子,急忙问道:“是什么病,你有没有问过?”叶子眼圈一红道:“我也不知道,就听说她那天走路,走着走着就摔倒了,好像再也没有起来过,宛若姐真的好可怜啊。” 禹言沉默了一阵,见叶子难过的样子,便拉住她的手道:“不要难过,我相信宛若会没事的,她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一定不会有事情的。” 禹言跟叶乎说了去天京上学的事儿,叶子虽然舍不得青山,但相依为命的哥哥去了天京,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又有什么用,含着眼泪答应了。 禹言在家里住了一天,总觉得心里平静不下来,莫名其妙的烦躁,像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做似的。仔细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又消失在了叶子的视野里。 ※※※※※※ 巡逻队的战士们握着钢枪,整齐的站立在九号的身后,他们凝视着美丽的指导员,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九号静静立在界碑前,默默眺望着远处的原始森林,那里长眠着自己的战友。 九号轻轻叹口气,想起了自己当日许下的誓言,如果那次任务他没有回来,自己一定会在这里守望一生的。 他现在还好吗?他知道我在想他吗?曾倩的眼睛湿润了,正要偷偷抹去眼角的泪痕,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九号——” 第九十八章 相见 九号身子一阵轻轻颤抖,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自己听错了吗?这个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声音,真的就在自己身边吗? 她缓缓转过身,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孔慢慢呈现在眼前,宽阔的额头,深邃的眼睛,亲切的脸庞,一切都是如此真实,如此突如其来,真实和突然得令人难以置信。 有一知幸福得快要窒息的感觉,九号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动,身体仿佛一刹那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晶莹的泪花在眼中闪动,眼泪朦胧中,九号痴痴望着他,像是一座凝固了的美丽雕塑。 禹言望着眼前那张熟悉的骄美而坚毅的面孔,心中一阵感动,那种不用语言却已心灵相通的美好感觉,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九号清醒了些,掩映在绿色军装下的玲珑躯体更多了些妩媚局韵味,军帽下随风轻轻摆动的齐耳发更显出她的勃勃英姿。 望着眼前娇俏挺立的美丽身躯,一种感动夹着幸福和歉疚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禹言强自压制住心中奔涌的激流,目光落在她美丽的脸颊上,轻轻叹口气道:“九黑,你瘦了——” 九号鼻子一酸,拼命抑制着不让眼泪滴落下来,眼中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痴痴望着眼前的他,嘴唇轻轻嗫嚅了几下,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心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望着他微笑的脸庞,九号轻轻咬着自己红润的嘴唇,眼中的温柔似是初秋的湖水,千言万语都化厂了包含着无数意味的短短一句话:“你——来了?” 禹言点点头,微笑着:“我回青山,离得近,就来看看你。” 九号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一下,脸上闪现一个美丽的笑容,望着他温柔道:“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会来的。” 禹言正要说话,一个粗壮的声音在二人耳边响起:“报告指导员,二分队是否带回,请指示!” 禹言转头看去,却见是个熟人,正是自己当初撤回时在边境上接应自己的少尉王刚。 王刚知道他的身份,朝他敬礼道:“首长好!” 禹言笑着摆摆手道:“我已经不在部队了,不是首长,你就叫我禹言吧。” 九号点头,命令道:“按原定计划和路线,全队带回。” “是!”王刚打了个敬礼,跑了几步忽然回头望了禹言一眼,朝九号神秘笑道:“指导员,今天中午是否可以请求加餐?” 分队战士望着禹言和指导员,一起哄笑了起来,禹言也跟着笑了起来,这种感觉太亲切了。就像又回到了猎鹰,和老曾他们打屁的日子。 九号瞥了禹言一眼,美丽的脸颊升起一丝红晕,对王刚道:“就你话多。”见禹言也盯着自己,她脸上更红了,咳嗽了一声道:“中午跟炊事班说说,加两个菜,打打牙祭。菜钱就从你们王分队的津贴里扣。” 战士们又一起笑起来,九号和禹言也相视一笑,一种温馨的感觉在两人心里慢慢弥漫开来。只有受灾的王刚满不在乎的大声吆喝道:“今天可是指导员的大日子,扣我的钱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战士们哄地一声大笑起来,有几个起哄的道:“指导员,这位首长这么帅,把这位首长给我们介绍一下吧。”战士们又一起笑了起来。 王刚假惺惺的瞪了几个起哄的战士一眼,喝道:“张得顺,瞎起哄什么,就你小子话最多,中午给我少吃两块肉,没见指导员正忙着吗,这位首长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待会儿指导员会给大家介绍的。真是的,没处过对象的熊兵就是不开窍。”战士们哄堂大笑起来,九号的脸刷的变成了一块红布,瞥了禹言一眼,眼中的温柔都能滴出水来。 禹言知道被这群熊兵整来整去那一定是没完没了的,走到王刚身边拍着他肩膀笑着道:“兄弟,快撤吧,不然你们指导员就要找人撤气了。” 王刚打了个敬礼,赶紧转身止住笑道:“全体都有,立——正!左转弯,跑步走!” 禹言回头笑着对九号道:“你看看,我们的最最温柔的九号做了指导员果然就不一样了,这一句话就吓跑一群人,要是大壮他们知道了,可都要乐坏了。” 九号红着脸道:“哪里有,还不都是你闹的,你们也肯定知道是你欺负我的。” 想想战士们大笑的情景,九号脸又红了,想瞪禹言一眼,射出来的目光却不自觉的温柔如水,轻轻道:“都怪你,让这么多人看我笑话。” 禹言笑着说:“你的意思是我来的时机不对了,那要什么时候来?月黑风高夜深人静?”九号轻轻打了他一拳,宁静温馨的感觉萦绕在二人心头。 潮湿的亚热带雨林中,一棵棵高大的落叶乔木紧紧挨在一起,相依相偎的并排扎根于深深泥土之中,郁郁葱葱的灌木结成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地海,黄的、红的、紫的,五颜六色的小花隐藏在灌木丛中竞相绽放,将这绿色的海点缀成一匹巨大的绿地毯,几只叫不出名字的五彩斑斓的雀儿,不断跳跃着从高大的乔木跳到矮小的灌木丛上,一阵阵欢唱的音乐响彻了整个森林。 两个人慢慢行走在林间,亚热带雨林特有的泥土清新芳香送到二人鼻前,禹言禁不住深深呼吸了一口,九号看他微笑的样子,心中渐渐被温柔溢满,水汽在她发梢凝结成几滴晶莹露珠,在偶尔射进来的几缕阳光中,闪烁着动人的色彩。 如果能和他一起这样一直走下去,就是一辈子的时间,在自己的眼里,也只是一瞬间,九号伸出修长的双指,摘下路边一片碧绿的叶轻轻放到唇边。 叶上露珠顺着叶脉缓缓滑动,慢慢落到她唇边,冰凉的感觉就像,就像亲他时的感觉,九号心中一阵久慕《,偷偷瞥他一眼,轻轻咬咬嘴唇,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 简单而欢快的曲子自九号口中飘出,禹言笑着冲她竖竖大拇指,随手摘下一片叶子放到唇边,微笑着和上她,叶脉轻轻震动的感觉,让九号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随之起舞。 最简单的曲子,最简单的心情,就像是一阵清风吹过心间,禹言觉得所有的烦恼似乎都无影无踪,浑身轻飘飘的,直欲随风而去。 九号将那片叶仔细收进怀中,看着禹言轻轻一笑道:“我现在吹得怎么样了?” 禹言轻轻点头道:“不错,比我都强了。” 九号温柔一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没事的时候,就坐在树下吹树叶,他们都叫我树叶指导员。” “树叶好啊,温柔,我就总是不明白,你爸爸到底怎么想的,你这么一个温柔的女孩子,应该去学学钢琴跳跳舞,怎么他就让你当兵上了战场呢?”禹言摇头笑道。 “我当兵不好吗?”九号睁大着眼睛道:“我可没给咱们分队拖过后腿,你都知道的,再说了——”她瞅了禹言一眼,声音小了许多:“如果不当兵,又怎么能碰上你呢?” 禹言呵呵笑着说:“是没有给咱们拖过后腿,不过我就记得不知是谁,第一次到分队报道,竟然连作战手表都不敢带?” 九号脸红了一下轻轻打了他一拳道:“这件事上次说过了,以后不许再说了,你老是欺负我。”禹言呵呵一笑,和九号在一起,心里没有任何羁负,永远都是轻松自在的。 九号脸红了一阵,感慨道:“说真的,我自己也没想到,我竟然就这样一路坚持下来了,还让我遇到了你,我至今都觉得很庆幸,姆妈总是说我的性格过于柔和,不适合当兵,更应该当兵的是柔柔,她性格活泼好动,天生是个当兵的好材料,不过,我觉得很庆幸,因为我选择了这条路,才让我遇到了你,否则的话,也许你认识也就是柔柔了。” 禹言听她提起柔柔,心里顿时一阵苦闷,老天给自己开了个很大的玩笑,这也许就是对自己犹豫不决的惩罚,可是这惩罚却太严厉了,让所有人都难于接受。 “九号,我问你个事情。”禹言缓缓说道。 “嗯。”九号温柔一笑,朝他点点头。 禹言吞了口口水,艰难的道:“如果为了责任,一个人不得不选择放弃自己的感情,你认为他这样做对不对? 九号轻轻看了他一眼,神色一黯,摇摇头道:“没有对和错,你选择了哪个,哪个就是对的,以你的性格,你一定会选择责任的,如果你做了另外一个选择,那你也不是我认识的一号了,换成是我,也会这样选择的。” 禹言默然,九号轻轻叹口气道:“一号,你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无论怎样我都会支持你,于小姐是个好女孩,她应该得到幸福,你不能辜负了她,不要担心我,我在这里挺好的,你能来这样看我一次,我就心满意足了,这里风景挺好的,有山有水,我能够在这里守望着一个梦想,我这辈子都没有遗憾了。” 禹言知道她以为自己是在说于紫彤,心里一阵苦笑,她哪里知道,自己遇到的事情比她想象的复杂得多,甚至会完全超出她的承受范围,真不知道她了解了真相会怎样。 九号看了他一眼,柔声道:“一号,虽然你没有跟我说,但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难过的事情,你不要着急,看你这样,我也很难受的。” 禹言长长吁口气道:“九号,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伤害到了你的家人,而且是很严重的伤害,这种伤害连你都无法接受,你会怎么对我?” 九号愣了一下,接的坚定的摇头道:“不会的,你不会伤害他们的,我们是一家人,他们不会伤害你,你也不会伤害他们的。” 禹言苦笑道:“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有些伤害可能是我无心造成的,但却是你们无法接受的,你会恨我吗?” 九号皱着秀气的眉头道:“你是指爸爸妈妈?”见禹言摇头,又问道:“你说的是柔柔?” 禹言道:“你别问这么多了,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 九号知道他的性格,看他此时的样子,知道他一定碰到了非常棘手的问题,见他皱眉痛苦的样子,心中一疼,忍不住拉着他的手,轻轻道:“一号,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我对你的信任超过自己,我相信你绝对不会伤害他们,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有多么难以接受,我都会站在你的背后,信任你支持你,你一定能把所有事情都解决好的,我心中的一号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禹言心中阵阵暖流涌过,握住九号的手,刚要开口,九号纤细的手指已经轻轻覆盖在了他的唇上:“什么都不要说,我只想听听你的心跳。” 九号将秀美的脸颊缓缓贴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心跳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心渐渐与他一起跃动起来。 人生能有这样一个知已,自己虽死无憾了,任九号静静依偎在自己怀里,禹言有一种感觉,如果没有了九号,自己这一辈子恐怕是无论如何也快乐不起来了。 可是如果听从自己的心意跟九号在一起,那柔柔怎么办呢?她才是最无辜的。 禹言将牙咬得格格作响,姐妹俩都是好女孩,哪一个都不能丢,怎么办?怎么办?禹言捏紧拳头,苦思冥想,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好办法,心中一阵急躁间,忍不住骂道,妈的,大不了一起要。 这个念头就像一阵闪电般划过心头,禹言心脏一阵急跳,这确实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想法,虽然禹言已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找两个女孩,还有于紫彤要做情妇的事例在先,但九号和柔柔可是双胞胎亲姐妹,她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这种念头想想都是罪过,可越是罪过就越充满了诱惑,诱人犯罪。 关于这事,在目前这个阶段,禹言也只能想想,作为解决这件事的后备手段之一。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一定要解决的,办法是人想的,哪怕有再多困难付出再大代价,即使是不择手段,也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禹言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自信,眼中射出无边坚定的目光,所有的事情都会有办法的………。 边防站的条件很简陋,九号住的一座吊角小楼在营区的最角上,禹言看着这座小楼的样式有点影熟,好像和自己在青山上的家有几分相似。 九号微笑着说:“是不是看着眼熟?你看这个和你们青山的小楼像不像,告诉你,我当初可是一眼就看中了这里,我也可以体会一下你的童年是怎么度过的了。” 禹言笑着道:“那是现在有什么感觉没有?” 九号轻声道:“很温暖,好像随时的都能看到你的影子。”九号咯咯娇笑着跑上楼去,禹言轻轻一笑,跟了上去。 刚进房,就见对面墙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树叶,大部分已经枯黄,还有几片仍是嫩绿色,九号将藏在怀里的那片树叶轻轻贴了上去,才轻轻拍拍手道:“好了。” 禹言奇怪道:“这是什么?你在收集标本吗?” 九号忍住笑瞥他一眼道:“我收集标本干嘛?” “那这是做什么的?”禹言疑惑道。 九号拉着他的手走过去道:“这是我吹曲子用过的树叶啊,每天摘的十几片,用完我都贴上了。” 九号望着他羞涩一笑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更不知道你会不会来,所以就把这些叶子都贴上了,这样日子就过的快一点,我也就更多的事情做了,我算过了,到树叶贴满整个营区的时候,如果你还没有来,我就不想让你看到我了,因为我不愿意让你见到我七老八十的样子,那样一定丑死了。” 禹言眼眶一阵湿润,不想让九号看见自己眼中的泪珠,忙将头凑到一片树叶前仔细打量起来,树员上一行娟秀的小字落入了禹言眼帘:“每当想你一次,我就祈求上帝,请他就落下一粒沙,于是有了撒哈拉。” 一片片看下去,每片上都是同样娟秀的笔迹同样深情的话语,禹言觉得自己的心苦杏仁是被一片片撕碎了。 九号见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一阵羞急,几步窜上前去挡在他面前,轻声道:“不许——” “看”字还没出口,樱桃小嘴已经被两片火热的嘴唇死死封住,禹言紧紧抱住九号,发疯似的吻住她,泪珠早已滚滚而下。 “一号,我等你,我永远等着你!”九号贴在他怀里,疯狂的回应着他的热吻,两行清泪肆虐而下,落满了美丽的面颊。 第九十九章 心情 在边防站的三天,在九号在一起,每天都像一秒钟那么短暂,却又像一年那样漫长,禹言的心从来没有怎么平静过。 和九号一起聊天、一起散步、一起巡逻,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完美,仿佛人世间就只剩这两个人。 九号微蹙的眉头,甜美的笑颜,深情的注视,就像是一个个美丽的电影片断,携刻在了他脑海里。在部队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一点点浮现在他眼里,原来最好的就在身边,自己却一直没有发现。 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他的全部,面对如此深情的九号,所有的言语都苍白无力得可笑。 窗外飞逝的风景似乎慢慢凝成九号美丽的面容,禹言感觉自己的心沉浸在一汪幽静的泉水里,慢慢淹没了。 九号望着渐渐远去的列车,耳边响起他那坚定的声音:“倩倩,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九号咬着自己鲜红的嘴唇,痴痴的想他的样子,微笑着流泪…………。 这几天的思考,让禹言渐惭明白了自己的心,他确实是多情的,对于紫彤有些喜欢,对曾柔有着责任,但最刻骨铭心的却是一直站在身边默默守望自己的九号,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九号相提并轮,没有了九号,他有种不知道该如何呼吸的感觉。 绝不能失去九号,绝不,禹言捏紧拳头,坚毅的目光竟能射穿岩石。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看透未来,他们永远都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将要发生什么。禹言虽然本事不小,但对于自己的未来也依然是茫然得一无所知。他是个不愿意空想的人,既然一切都还未发生,那么只要自己努力,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仿佛从九号那里获得了极大的信心。禹言的心态有了些不为人知的变化,既然这些事情逃不掉,那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的面对,人生在世就是那么短短地几十年,如果处处约束着自己,那也话得太没意思了。 自从发生了曾柔的事情之后,他就一直徘徊在道义和感情之间无法自拔。这次来探望九号,九号对他无私的信任和支持让他获得了极大的信心,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即使现在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但如果一开始就将自己局限在了一个小圈子里,那是永远无法走出来的。 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事情总会有解决的一天,何必这样束手束脚为难自己呢?不如放开手脚轰轰烈烈大干一场,做别人不敢最的事,朝自己希望的方向努力,这样才符合自己的心性。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将会面临的世俗的压力是巨大的,可是在真正的强者面前,所有的压力都会止步。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真正的强者才有话语权,真正的强者才敢去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实力是一切的保证,只有拥有强横的实力,才能解决所以的事情。为了心中的梦想,自己一定要将创力世纪做大做强,一定要成为真正的强者。 这种思想转变是不经意的,但也让他有种豁然开朗地感觉。困扰在心中的很多问题似乎一夜之间就灰飞烟灭了,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禹言带着叶子回到天京,于紫彤见他整个人精神都与之前不一样了,生气勃勃精神焕发,公司的一大堆难决的事情被他轻轻的几句话就解决了。 他这几天说得最多的就是一句话:“你们按计划执行,资金我来想办法。 创力世纪这段的事情还真是不少,于紫彤也忙得够呛。 发动机改进装置地测试权威报告马上出炉,和几个著名发动机生产厂商的谈判正在如火如茶的进行。有几家已经答应拿同等的专利技术来置换,另外几家则愿意付出专利费,这一项的收入在每年八百万美金左右。这种谈判结果也达到了禹言的预期目的,而且现在正是等钱用的时候,禹言和于紫彤商量后,立即指示尚在欧洲的赵光汉马上与各家草签合同,收取定金。 丁叔父子两周前已径启程飞赴欧洲,随行的还有数十人的技术骨干。丁叔的任务是考察发动机生产线,并尽量将价格压下来,现在已展开正式谈判,乐观估计是生产线转让加现场安装调试费用,价格在两千五百万美金左右。 禹言眉头一皱,这两千五百万美金数额巨大,能省下一分钱都得省。咨询了丁叔的意见之后,禹言大笔一挥,谈判条件变成了不要他们的现场安装培训,再砍下三百万美金来,以二千二百万美金成交。 不要对方安装,这是对创力世纪技术力量的一次重大考验,做好了,能磨练技术锻炼队伍,要是万一砸了,这些钱可就打了水飘了。丁叔压力也很大,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一分钱就得瓣成两半花。 禹言做了这个决定也是狠狠心咬咬牙的,同时暗中叮嘱丁明全,定耍在D方厂里蹲住了,他们如何拆卸生产线如何拧下每一个螺丝,任何一个小细节都不能放过,回来之后,生产线的安装调试就全靠他们 了。 丁明全带去的数十名技术骨干都是三十不到的年轻人,而且大多数是第一次出国,加上赵光汉手下的数人,不足二十人的技术队伍,将是今后创力世纪的技术班底。他们的任务非常繁重,不仅要迅速学习掌握生产线的调试安装,还要迅速消化置换来的专利技术,再加上语言障碍,艰苦性可想而知。 但在猎鹰的艰苦受训轻历,让禹言深深了解,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只有一步步紧逼,才能充分发挥最大潜力。 于紫彤终于见识了禹言这个魔鬼老板压榨手下的能耐,难怪有人说资本的每一个毛孔里流着的都是血。 禹言微笑不语,超常规的发展就要使用非常规的手段,中国人地潜能只有在困境中才能最大程度激发。虽然不能说一将功成万古枯,但在目前情势下,压榨每个人的最大价值,是他最需要做的。从长远来看,这样是一次锻炼队伍的过程,也许在未来的成功之日,大家会由衷感谢这段艰苦的日子。 建设研究院的工作也没有落下,丁叔利用自己在业内的影响力成功联系到了数家合资企业中郁郁不得志的中方研发人员,于紫彤也利用自己父亲的人脉,不断联系各种专业人才加盟。 创力世纪原来百余人地小小办公区早己不够用,于紫彤在加工厂所在的开发区内租了某栋写宇楼的一整层,每年的租金都在五百万左右。但是用禹言的话说。这钱都是花的值得的,即使地皮能拿下来,到厂房建立至少要八到九个月时间,如果等到那个时候再招兵买马就太晚了,现在付出的是金钱,赢得的却是宝贵的时间。 这个时候创力世纪自己地造血功能就严重不足了,禹言进入公司前,公司每年地净利润在五百万右方,于紫彤手里积压的尾气净化装置也已经被定购,加上禹言的注资,总资产巳径在一亿左右。 但是现在面对几百号人的工资和各种开支,还有后续地投资,这些钱是远远不够的。禹言现在己经没有什么想法了,夜明珠放在自己手上是一无所用,早点捣腾出来做正事才是最要紧。 现在是摊子都铺开了。各项工作都启动了,就等着一个属于创力世纪自己的基地了,拿到48号地就显得越发地紧迫起来。 可是在群雄环伺虎视耽耽的盯着这块地的时候,既无实力又无名气的创力世纪拿到这块地的可能性简直是微乎其微。 禹言重重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身体缓缓靠到了凳子上。既没钱又没权,创业之路不是一般的艰辛啊。 于紫彤知道他的难处,看了他一眼道:“要不,明天我再跑跑银行,以我们现在地资本实力。竟然只给我们一千五百万的贷款,实在是太少了。” 禹言摇头道:“看来是没多大用处的,毕竟我们没有显出自己的实力,又没有什么后台,人家凭什么放心贷款给我们?算了,不说这个问题了,对了,叶子在你那怎么样?” 叶子到天京来了之后,就进了于紫彤给她安排好的学校就读,于紫彤家离学校近,叶子也住到她那儿去了。 叶子天生是个自来熟,没几天就和几个女孩打得火热,尤其是和候芸,两个人都是禹言的妹妹,凑在一起话就多了起来。 于紫彤和曾柔都知道,叶子是禹言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两个人卯足了劲的拉拢叶子。 叶子对那个和曾倩长得一模一样的曾柔姐姐也是满心欢喜,毕竟有老曾和曾倩的关系摆在那,大家可是真亲戚。对于这个为自己忙来忙去的紫彤姐姐也是真心感激,感谢她对哥哥和自己的照顾。这几个姐姐,叶子是打心眼里都很喜欢,虽然曾柔自称是哥哥的女朋友,让她心里有点不痛快,但想想自己是哥哥这辈子独一无二的妹妹任何人也取代不了自己的位置,心里就释然了。 于禁彤笑着说:“她和小芸两个丫头整天叽叽喳喳的,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闹得可高兴了。”候芸现在是于紫彤的秘书,于紫彤有有意的将许多事情交给她去处理,慢慢锻炼她办事的能力。 禹言点点头道:“那可真是要麻烦你了,这丫头顽性大,不听话就好好骂她。” 于紫彤轻轻瞥了他一眼,眼中射出一缕缕柔情,缓缓道:“你跟我还要说这些吗?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禹言从九号那回来之后,心思变化了许多,虽然没有找到好的解决办法,但对这些事情也不再像前扦那样排斥,对紫彤微微一笑,便没说什么了。 于紫彤觉得他这次回来,精神变化了很多,似乎越发洒脱起来,很多在自己手里犹豫不决的事情到他那一句话就直接下了定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但他对自己的态度也转变了许多,这种变化是自己喜欢看到的。 和于紫彤比起来,曾柔最近则有点烦,当然,能让曾二小姐心烦的人也只有熊兵禹言了。 自从二人关系有了实质性进展之后,曾柔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心思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家也不愿意回,每天躲在自己地宿舍偷偷笑,然后在他下班之前赶到那座爱的小屋等他回家,曾柔想起每夜和他的恩爱,想想那些羞人的事。顿时又心跳加速脸上一阵羞红。 可是曾柔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这次回来之后,对自己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并不是对她不如以前,相反,他对自己更温柔更体贴了,有时候看自己的眼神简直能把自己融化。 这种感觉让她更甜蜜,却又一阵阵恐慌,因为很多时候她发现他的眼神中似乎装着某些和从前不一样的东西,那是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想想禹言天天和于紫彤在一起工作,日久生情是难免的,叶子来了,却往到于紫彤家去了,这或让她惊慌失措,再想想和他恩爱的时候自己每次都是死去活来,却根本就无法让他满足,心里的恐惧就更盛了,甚至有一种马上要失去他的感觉。 这种恋爱综合症让曾柔又甜蜜又担心,不住的患得患夫,彻底失去了原来的小辣椒本色。 自从禹言到了创力世纪之后,他的办公室就是宿舍和小屋之外曾柔来的最多的地方了,曾柔走进禹言办公室的时候,看见他正和于紫彤笑着。 见他对别的女孩微笑地样子,曾柔心里忍不住一酸,还没说话,禹言已走上来握着她地手道:“柔柔,你来了,吃饭没有?” 曾柔感觉他宽厚有力的手掌紧紧抓住自己纤细的小手,所有的委屈都一扫而空,用力握紧他地手道:“没呢,等你一起去。” 禹言点点头,对紫彤道:“紫彤,缴起去吧。”曾柔也微笑着道:“是啊,紫彤姐,一起去吧。” 于紫彤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心中翻江倒海,脸上勉强笑道:“你们先去吧,我还有几件工作没做完,禹言,好好招待柔柔啊。” 曾柔甜甜一笑,挽着禹言的胳膊下楼去了。禹言见她娇美地样子,爱怜的在她头上拍了一下,笑道:“你是不是跑来监督我的?” 曾柔嘟着嘴说:“就是,就是,我就是来查岗的。” 禹言笑着说:“你个小丫头,这也能理直气壮的?不怕别人笑话?” 曾柔将头贴在他胳膊上,哼了声道:“谁爱笑让谁笑去,我才不怕。” 禹言微笑了一下,看了曾柔一眼,轻声问道:“柔柔,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伤害你的事——” “不许说,不许说。”曾柔纤细的手掌覆盖在他嘴唇上,红着眼睛道:“熊兵,阿言,坏蛋,不许你说这种括,永远不许说,如果你不不要我了,我就去死。” “柔柔。”禹言将她覆在唇上地手握在掌中,缓模而坚定的道:“只要你愿意,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坏蛋,熊兵。”曾柔低头抹了把眼泪:“明明知道人家愿意的不得了,还偏偏专挑人家难受的时候说这种话,你真是坏死了。” 禹言轻叹口气,小心翼翼道:“柔柔,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无心中伤害了你和你的家人,你会怎么办?” “不会的。”曾柔坚定的摇头道:“你不会做这种事的,你是我爸爸手下的兵,又是他师弟,还是我姐姐的战友,你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禹言无奈的苦笑道:“如果是无心的呢?人是有很多无奈的,很多事情都可能不是出于本意的。”曾柔歪着头想了一下道:“那要看你伤害的是谁了,如果是爸爸妈妈和姐姐,只要他们能原谅你,我当然也会原谅你。” “如果他们不能原谅我呢?”禹言追问道。 “如果他们不能原谅,我就,我就——”她就了半天却不知道就怎样,鼻子一皱哼了声道:“我就咬死你。” 禹言叹口气道:“这么说,你是不会原谅我的了?” 曾柔者了他一眼,轻声道:“你个坏蛋,老是喜欢问这样难以回答的问题,你明明知道,我不能没有爸爸妈妈姐姐,我更不能没有你的。” 见他皱眉的样子,曾柔直觉中认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心里一阵紧张,忙抓住他胳膊道:“啊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告诉我。是不是你和紫彤姐?是不是?你个坏蛋,我恨死你了。”她眼中一阵泪花,狠狠一口咬在了禹言的胳膊上。 禹言轻轻拍着她的头笑道:“你瞎说什么,我和紫彤都在你的眼皮底下,能有什么事情?” 曾柔心里一松,抹了把泪珠哼道:“你的意思是要不在我眼皮底下,就能有点什么事?” 禹言吓呵笑道:“行了,算我说错了,行吧?” 曾柔哼道:“我看你心里肯定是动过念头的,你个熊兵,坏蛋,气死我了。” 禹言可不会跟她继续抖缠这个问题,笑着问道:“你是不是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 曾柔脸红了下,点头轻声道:“从那天之后,就一直没回去,都是你个坏蛋害的,我要是回去让妈妈看出来怎么办啊?妈妈打过好几次电话了。” “你该回去看看了,要不然你妈妈会担心的。”禹言笑着道。 “那你跟不跟我一起回去?”曾柔脸红了一下,期盼的问道。 禹言轻轻拉住她的手,柔声道:“你要我去,我就去。”该来的总是耍来的,逃避也不是办法,坦然面对才是解决之道。 曾柔忽然一拍手道:“哎呀,忘记了,明天就开学了。” “什么?”禹言大吃一惊,大学生活来到鸟?禹言哭笑不得,我他妈真是世界上最糊涂的大学生了。 第一百章 突如其来(一) 禹言感觉自己的大学生活是突如其来的,他似乎还一点准备没有,就被强行拉回了学子的行列当中。 在猎鹰的几年血与火的征杀,让他过早的接触了许多常人难以理解的现实,而这两个月的经历不可谓不丰富,找到契机进入商场让他雄心万丈却也不得不亦步亦趋,血战R国让他热血沸腾却也有些无奈,和几个女孩子的纠葛又让他在感情世界尝遍了酸甜苦辣,商场、情场、战场,一个也没落下,算起来也真够难为他的了。 这个时候他有点怀念以前在青山读书的感觉了,轻松自在无拘无束还有点领先潮流的意思,和现在比起来,那时候有另外一种幸福。 当然,这些事情现在只能想想,人是永远无法回到过去的,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那就只有把握好现在,一切都要向前看。 以他现在的经历和现在的心态,再去完成所谓的大学学业已经没有多大挑战性了,就像整天跋涉在云案缭绕的大山之中,突然被放在了一座小山丘上,有一种茫然无所适从的感觉。二十岁的人,似乎有着六十岁的心,将那些穿行在校园的他的未来同学们称为孩子,他现在有更足够的理由一一他的心态再也不是纯朴的学子可比的了。年轻人,特别是禹言这种自认为经历丰富的年轻人,有这种少年沧桑心态,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慢慢和曾柔漫步在天京大学的校园里,这是禹言第一次用主人公的心态打量这座百年名校。虽然在校园里已经住了近两个月,可他似乎从来没有融入进去,也许是因为那时的他还不是这校园中的真正一员吧。 还是那条林荫道,高大的法国梧桐微张着宽大树叶,将小道遮成一片片阳光透过的光斑,几片迫不及待的叶来不及在秋天炫耀它曾经地辉煌,轻轻巧巧滑落了下来。法国梧桐特有的绒毛丝丝点点飘在炙热的风中,落在了二人的头发上。 曾柔摘下落在他头上的一片绒丝,咯咯笑道:“怎么了,是不是感觉差别太大?昨天还是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老总,雄姿英发羽扁纶巾还有佳人相伴,今天却成了校园里一个听话的好学生。” 禹言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你每一句话都要带点酸味是怎么了?我说这几天家里的醋怎么用得那么快呢。” 曾柔哼了声道:“我就喜欢吃醋,谁让你这个坏家伙处处留情,要是有醋缸、我一定会跳下去的。” 她望了他一眼,神色慢慢变地温柔,紧紧抱住他胳膊道:“阿言,你以后每天都陪我这样散散步,好吗?” 禹言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眼神慢慢变得深邃起来,仿佛盯在了某个遥远的地方。曾柔看他出神的样子,心里一紧,紧紧楼住他的胳膊,依偎在他身旁………。 九月的天虽然闷热异常,但却是一个丰收的季节,来自全国各地的莘莘学子,十年寒窗苦读,今天终于遂了心愿,满怀着幸福和骄傲,志得意满的走进了这;座百年老店。 平静了两个月的天京大学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人头攒动,呼喊声喇叭声响成一片,很多人都是拖家带口全家出动从外地赶到天京的,毕竟对天京以外地区的人们来说,能出一个天京大学的学子,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十村八里都要来恭喜的。 当然,也有天京本地的家庭条件较好地孩子,都是由专车送来的。禹言看了看停车场外一排排的挂着公牌地豪华车,摇摇头道:“咱们中国的事,就坏在这些人手里,吸的是老百姓的血汗,却把东西都往自家里揣。” 曾柔笑着道:“你感慨也没用的,这是咱们中国人的劣根,如果没有了这些,可能咱们就不能叫中国人了。”禹言呵呵笑道:“没想到咱们柔柔还是很有一番见地的嘛,平时太小看你了。” 曾柔皱皱可爱地小鼻乎,意思是,你到现在才知道啊。 交完自己和候芸的学费,望着自己干瘪的口袋,想想不知道翻了多少番的学费,禹言心里生出一种愤慨,光这笔高昂的学费就能把无数贫寒的学子挡在门外。寒家出英才,这个朴素的道理人人都懂,可为什就没有人给他们一个和别人同等的机会呢?几百年前的仕子寒窗苦读一夕高中还可以出人头地,那时候完全是凭本事,没什么学费之说,怎么到了现在,我们似乎又走回去了呢?禹言心中生出一个模糊的想法,如果有一天自己的事业成功了,能不能想想什么好的办法,帮这些贫困的孩子一把呢? 曾柔摇摇他胳膊道:“想什么呢?又出神了。” 禹言摇头感慨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学费贵得太离谱了,要不是我想了些办法,这大学我和小芸恐怕都是进不来的,咱们老家到处都是标语,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怎么到了这就完全相反了?产业化,教育也能产业化?这样关系民族根本的大事,哪一个国家产业化了?这完全是撩挑子甩担子,是混蛋逻辑,滑天下之大稽。” 曾柔咯咯笑着道:“你就少发牢骚了,一点用都没有的,生在这里,你就得承受现实。要不要我陪你去宿舍看看?” 禹言还没答话,就听见后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老大,老大,禹言老大。” 禹言回头一看,原来是超极星探,大明星舒乐的临时经纪人兼表弟,周海陵。上次从尚海一别就没见过他了,虽然他也跟着舒乐去了R国,但当时由于身份特珠,禹言也没见到他。这小子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周海陵今天似乎特别打扮了一番,修长的纯白西服,深蓝色的蝴蝶领结。脸上架着一副大大的黑色墨镜,靠在一辆红色的敞蓬宝马跑车上向禹言招手,那样子,拉风、拉风极了。 禹言见这小子的样子,知道他准又是出来招摇撞骗的,便笑着道:“周大星探,周大寻演,这又是演地那出啊?尚海滩?许文强?” 周海陵嘿嘿笑着跑过来,热特的握住禹言的手。激动的道:“老大,我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曾柔见他热情的样子,咯咯笑着问道:“阿言,这是谁啊?” 周诲陵正拉着禹言的手大诉衷肠,听见旁边有人说话,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女孩子。 看了曾柔一眼,立马眼睛都直了,将与禹言握过的手在西装上狠狠擦了几百遍。然后非常绅士的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精美地名片。双手递给曾柔,脸上露出最和蔼的笑容,谄媚道:“这位美丽的小姐,鄙人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周海陵,是腾龙影视娱乐文化有限公司的首席星探,曾担任舒乐小姐的临时经纪人。今日在这风景如画的美丽天京学校园内,能够邂逅如此美丽的小姐实在是鄙人的荣幸。我观小姐天生丽质姿态万千。我公司最近正在筹拍一部武侠言情大戏(笑傲桨糊》,小姐的风度与女主角气质十分按近,不知是否有兴趣前来试镜?一旦成为女主角,保你一年内红遍全国,三年内进军荷里话。” 曾柔听他说的有趣,抱住禹言地胳膊咯咯笑着道:“天京大学校里漂亮地女孩多了,你怎么就找到我了呢?” 周海陵严肃的道:“原因有二。首先是你的容貌气质,那是百万难挑其一,走在这美女如云的校园里,所有人地第一眼目光都会落在你的身上,这是什么?这就是魁力啊,不瞒你说,我一看见你,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神仙,神仙MM啊。” 见曾柔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周海陵更加来劲了,嘻嘻笑着道:“其次,你是我们老大的女伴,我们老大地人品我知之甚深。他老人家挑女孩的眼光那是没得说,我见到过的他身边的每一个女孩都是绝色佳人啊。不是绝品他是绝对不会要的,也只有你这种神仙MM才能配的上我们英俊满洒气宇轩昂的老大。看你们站在一起如此和谐如此相配,我就知道,这部戏地女主角就是你没跑了。” 曾柔狠狠掐了禹言胳膊一下,白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身边还有哪几位绝色佳人赶快从实招来。 “另外——”周海陵神秘兮兮的四周看了一眼,放低了声音道:“我们将邀请舒乐,舒乐小姐你知道吧?我们将邀请舒乐小姐在片中出演重要角色,你可以得到和她演对手戏的机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只要舒乐小姐给你棒一捧,你是肯定红定的了。到时候别说什么中国东南亚,荷里话也得派专机来请你过去专门为你量身打造世纪大片啊。” 曾柔一听舒乐的名宇,立即来精神了,娇声道:“舒乐也会出演?天哪,我好喜欢她啊,请问她会出演什么角色?” 周海陵点头道:“由于她最近档期较紧,我们初步订为她男装反串东方不败。” 禹言看曾柔雀跃的样子,无奈摇头,女孩子就这么好骗?笑着拍拍周海陵肩膀道:“小子,少在这糊弄人了,你怎么不报道去?” 周海陵嘿嘿笑着道:“我报道还用亲自出马吗?派小弟,一个电话搞定。我今天是特意到这里来等老大你的。” 他换了副深情的面孔情真意切的道:“自从上次与老大一别,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时时刻刻期待着与老大的相逢,直到个天才让我得尝所愿,真是三生有幸缘定三生啊。” 禹言赶紧打断他道:“你不是报考的外语系么?那里美女可多了,你赶快找找去。” “错——”周诲陵悲愤道:“我早已深刻认识到自己所犯下的巨大错误,外语系美女固然多,但只有在老大的领导下,我才能学习更多的泡姐技巧,顺利的泡姐,无敌的泡姐,所以我己径将专业改成了和老大你一样的经济管理,我要在你的光辉指引和英明领导下,充分领会你泡妞的精髓,发扬永不放泡的精神,泡遍轻济学院,泡遍外语系,泡遍一—” 话还没说完,禹言一下敲在他头上道:“泡什么啊泡,这位是外语系的师姐,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混了。” 曾柔听到周海陵大放厥词,早已经是柳眉倒竖,瞪着眼睛道:“小子,你记住了,本姑娘姓曾名柔,你这番话会在我们外语系传开的,我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一个姐妹落入你的魔掌。你想在我们外语系找女朋友,门都没塔了。哼,阿言,你和你的狐朋狗友聊吧,我报道去了,多看一眼这个花痴我都会吃不下饭的。” 周海陵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睁大眼睛道:“老大,你找的是个小辣椒啊?不过,有味道,我喜欢,嘿嘿。” 禹言看他口水流下来的样子,笑道:“好了,这下你在外语系泡妞是没指望了,收敛一下你那张嘴,别再满嘴跑火丰的,再这样,好姑娘都让你拾吓跑了,还泡个屁的妞啊。” 周海陵嘿嘿笑道:“本人天生靠嘴吃饭,上学只是副业而已。再说了,凭本人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样子,还怕找不到漂亮妞?不要太多哦!不过我倒是真的对老大你佩服的五体投地,走到哪里都少不了漂亮小妞相伴左右,而且个个都是绝色,真是不服不行啊。我早己经决定了,以后唯你老大马首是瞻,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叫我吃干,绝不喝稀。” 禹言摇头苦笑,懒得和他继续打屁,问道:“你能联系上你表姐吗?我有些东西在她那儿,我想找她讨回来。” 第一百零一章 突如其来(二) 周海陵道:“是定情信物吗?老大,不是我说你,你们闹点小别扭,你没必要这么绝情吧,连送给她的这么一点小东西也要收回来?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你知不知道天下有多少男人要送给她多少贵重东西啊,她都从来不正眼看的,就说小林子吧,五克拉的极品钻戒准备了一打,我表姐正眼都没瞧一下,她既然收了你的东西,说明她对你的感情很真挚,你怎么还到处泡妞惹她生气呢?惹她生气也就算了,你还要收回定情信物,你这不是太绝了么?天哪,我真的怀疑你还是不是男人。” 禹言一句话惹出他这么一番喋喋不休的牢骚,实在是有点哭笑不得,好不容易等到他说完,才无奈道:“你不要牛头对上马嘴了,我只是上次有些事情走得急,有几件东西请她代为保管一下,现在要拿回来而已。” 周诲陵瞪大眼睛道:“老大,这事你怎么能找我呢?你和我表姐的感情纠葛不要扯上我好不好?不过你可以给我讲讲,你和我表姐是如何勾搭上的?你不知道,我表姐那个眼光啊是高到天上去了,小林子那么痴情的人,她楞是一点感觉没有。不知道你是怎么俘虏我表姐的芳心的?快教我几招。” “俘虏你个头,哪有那么回事,别胡说八道,我和你表姐什么都没有。”禹言听他又是勾搭又是俘虏的,心里既好笑又无奈。 周海陵嘿嘿笑道:“真的什么都没有?嘿嘿,我表姐可是亲自指认说你非礼哦,别人不请楚,我可是真明白,你们打情骂俏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好保密的?不过老大你不愧是老大,和我表姐的事还没说清楚,这么快就弄了一堆美丽的MM,用佩服两个宇已径不能形容我激动的心情了。” 他对禹言伸出个大极拈,呵呵笑道:“不过,老大,你的嘴严。我的嘴可没有把门地。如果明天某些小报头版头条的报料,';患难见真情,舒乐与男保膘上演新版护花倾情';,到时候再让他们采访几个圣龙保全的保膘,再贴上你的大头照,嘿嘿,我敢保证。不出二十四小时,你就红遍天下了。这些狗仔队一定不会罢休,接着就挖出该男保膘的艳史,三角恋,四角恋,N角恋,哇,到时候我就大发了。我能拿到多少报酬呢?天哪,我得好好算算,这真是一笔横财啊。” 禹言笑着道:“小子,你可别威胁我,我才不怕那可是你表姐,毁人家清誉,拿你表姐发财,也亏你想得出来。” 周海陵呵呵笑道:“老大,这你就不明白了,我表姐反正是整天生活在闪光灯下,这样的事见怪不怪。而且娱乐圈的事你不明白,越传绯闻就越红,曝光率就越高,虽然以表姐现在的地位,不需要什么曝光率,但这样更能促进她的人气嘛,到时候顶多让她发表一个声明,不承认这回事,这样的资源合理利用,大家双赢。她提升人气,我得到银子,嘿嘿,可老大你呢,我想想啊,到时候会有多少记者潜伏在你家周围,准备拍你和舒乐小姐幽会的场面呢?天哪,想想都期待哦!” 禹言嘿嘿笑着在他面晃晃拳头道:“小子,你注意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选择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哦,嘿嘿。” 周海陵苦着脸道:“老大,你不用这么狠吧,我也没什么不良企图啊,不就是让你传我几招泡扭绝技嘛,干嘛这么绝情,我会很害怕的。看你身边整天美女不断,唉,枉我表姐对你关怀备至,说起来她对你可真是不错,可惜啊,红颜命苦,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如意郎君,却没曾想是个大大的白眼狼,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禹言听他胡说八道不耐烦道:“小子,让你找你表姐要点东西,你就这么一大堆废话,哪这么多麻烦事啊!” 周海陵摇头道:“老大,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有劲使不上啊。你也知道,我表姐做事一向是神鬼莫测的,她没有给你,那肯定是有她的用意的,你要有本事,自己找她要去吧。我可不敢管你们的事。你们两个,一个是大明星,老喜欢打我的头,另一个是汽车大鳄,老喜欢踢我屁股的,加在一起,我可受不了,我还想多话几年呢。” “什么?”禹言听到汽车大鳄这个词,心中一惊道:“你说什么?什么汽车大鳄?” 周海陵神秘一笑道:“老大,你就别瞒我了,你干地那些事,可一五一十都在我表姐眼皮子底下呢。你又是买生产线,又是圈地皮地,她早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了。不过,老大,你好像狠有钱哦,往那个小公司里投了那么多钱,不会是真的为了那个什么美女总经理吧?典型的金钱攻势嘛。” 禹言神色一冷道:“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你表姐么?” 周海陵点点头道:“这当然是她告诉我地,要不然我哪有本事知道你这么多事啊。” 禹言心底一阵恼怒,他和这个大明星的关系,还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请楚的。她诬陷自己非礼,却是想逼自己离开圣龙保全去执行她精心安排地任务,以她的容貌和身份地位,干出这种事可谓完全不要颜面。费尽了心机,而自己在执行任务中受了重伤,却又是她及时救了自已,还把自己藏在了她的金屋里。这笔帐还真是一塌糊涂,也不知道是该厌恶她还是该感激她。 按禹言心底的想法,离这个危险而疯枉的女人越远越好,只是不知道她怎么又找上了自己?难道是她死性不改,又想利用自己去做什么事?放着那么多正事不做,这样偷偷摸摸的调查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基于对魔女舒乐的不信任,连带着她所有地行为也变得不受欢迎,即便换成任何一个人,也不希望自己受到这种莫名其妙的调查。禹言冷笑着道:“我做什么事和她没有关系,她这样阴魂不散的派人调查我,到底想干什么?” “老大,别发火,消消气嘛,消消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表姐到底要干什么,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看的出来,她对你是其的挺关心地。她给我看了一堆你的照片,每张照片上你都是和不同女孩子在一 起,我那个羡慕啊,老大,你真的有一套,走到哪都少不了女孩子。你加入的那家公司的总径理就是个大美女啊,还有啊,今天遇到的小辣椒,都是绝色啊。你不知道啊,我表姐看到那些女孩子的照片,那个脸拉得啊,有这么长。” 周诲陵夸张的比划了一下,担心的看了禹言一眼道:“老大,你风流潇洒固然是快话无比。但我表姐行事也向来是神鬼莫测。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万一哪天她突然发飙,你可要早做谁备才好,你那几个大小美人都要藏好了,别落到我表姐手里了。要不然,她们那下场,啧啧——” 禹言哼了声道:“这都是你表姐告诉你的?这么说已经很多人知道我办公司地事情了?” 周海陵点头道:“当然是她告诉我的,要不然我吃多了跑去调查你啊。不过你放心,这事也就我和表姐知道,她还再三嘱咐我一定要保守秘密呢。” 禹言嘿嘿笑道:“那你怎么告诉我了呢?” 周海陵愣了一下,接道:“你不一样啊,你是我的老大嘛,这本来就是和你有关的事,我告诉你只是想给你提个醒。” 他见禹言愤怒的神色,猛然惊道:“不会吧,老大,你不是要杀人灭口吧?拜托大哥不要啊,你劫个色好了,留我一条小命吧。” 禹言呵呵笑着拍着他的肩膀道:“回去告诉你表姐,人敬我一尺,我敬她一丈,要是她再偷偷摸摸搞什么小动作的话,我才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周海陵皱着眉苦着脸道:“这可是赤裸裸的威胁,从来只有她威胁别人的份,还有人敢威胁她的?这话我可不敢说,拜托你啊大哥,这是你和她之间的事,你们之间打打杀杀又恩恩爱爱的,别老是掺和上我,我现在这样来给你通风报信,已经是冒了很大风险了。” 禹言笑道:“你干得不错,不过有件事你得帮我一下,你要轻常跟你表姐保持联系,她万一对我要有什么动作,你得及时通知我。” “天哪,老大,你这是要我做间谍,怎么你跟我表姐一样呢?难道我天生就要做这个双面间谍,老天啊,你饶了我吧。”周海陵大叫道。 禹言从周海陵的话里听出来,大概舒乐也给他安排了相同的任务,冷哼一声道:“你表姐是不是也这样嘱咐过你?” 周海陵赶紧道:“没有,我表姐只是让我注意一下你和其他女孩的交往,别地就没什么了,至少目前还没发现什么企图。你放心,老大,你尽管放心大胆的泡妞,我是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禹言哭笑不得:“我在你眼里难道就只会泡妞?” “不是不是,老大还是汽丰大鳄创业之星泡妞情圣无敌小喇叭……”周海陵喋喋不休地拍着马屁。 禹言笑着拍拍他的肩头道:“好了,别拍了,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就行了。” 周海陵感激道:“老大,你真是宽宏大量的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 禹言和周海陵两个人东晃晃西荡荡,慢悠悠找到了自己住的宿舍。这是周海陵调动关系故意按排的两个人一个宿舍,目地就是为了沐浴在禹言的阳光下,学习他先进的泡妞理论和实战技巧。 这是一个六人宿舍,两个人进去的时候,其他的四个人都已经到齐了。 周海陵一进宿舍,脸上立即充满了职业性的微笑,殷勤的跑到四个人之前说道:“各位兄弟,大家好,鄙人周海陵,是腾龙影视……观这位兄台体态雄伟………我们最近有部大戏………进军荷里话。” 禹言摇头直笑,这小子每次都是这几句对白,就不能换点别的?禹言抬头看了一下,出乎意料,这四个人中竟然有两个是熟面孔。 第一个,是在校园餐厅认识的老熟人也是顶替禹言接任领班的陆风,陆风冲禹言招招手点点头道:“嘿嘿,兄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地,咱们又见面了不是?” 禹言笑着给了他一拳,奇怪道:“你不是都二年级了嘛,干嘛还要挤到新生宿舍里,不是成心捣乱嘛!” 陆风嘿嘿道:“你们宿舍只住了五个,还缺一个,我一看门上贴着你的名宇,嘿,熟人,我就搬过来了,照顾一下你们这些小师弟了。哈哈,兄弟,以后多交流啊。” “呵呵,交流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你们家母老虎以后会不会经常过来串门?我可受不了她的嗓门。”禹言笑着道。 陆风急忙紧紧握住他的手道:“兄弟啊,所见略同啊。我也是深受其害啊。不瞒你说。我是被原来宿舍的兄弟赶出来的,他们就是无法忍受环环的嗓门啊。”众人顿时一阵恶寒,仿佛看见了一头母老虎在自己宿舍发飙的样子。 另一个瘦瘦的年轻人,上前拍拍禹言的肩膀道:“禹言,咱们又见面了。” 禹言笑着道:“刘远民,没想到在这能碰到你,我还不知道你报考了天京大学呢。”这个刘远民就是当初在高中和禹言一起打球。让禹言帮着给杜宛若递情书地那位,瘦瘦高高的,脸上总桂着一丝笑容。 刘远民点点头道:“你没想到,我可是早就想到了,谁让你也不跟大家联系的。你也真够绝的,考完了就没见踪影了,连杜宛若都不知道你去哪了。后来你们班同学聚会的时候我也去了,看见你没来,你们班上的女孩个个都问到你,嘿嘿,大众情人不见了,可把大家急坏了。” 周海陵耳朵挺好使,一听这个顿时来了兴趣,凑过来道:“我作证,我作证,老大泡妞功夫天下无敌,被他扫过一眼的女孩子都会浑身发抖。” 禹言笑着摇摇头,听到刘远民提起杜宛若,接道:“对了,杜宛若上哪个学校了?一直没碰到她,也没听谁提起是。” 刘远民吃惊道:“你还不知道?” 禹言呵呵笑道:“事情太多,一直都没顾得上问。”回青山的时候,叶子只说杜宛若生病的事情,禹言当时也没问她考的怎么样,后来去了边防站看望九号,一直没想起这事。在禹言看来,小杜同学顶多就是一个和自己关系不错地同学而已,谈不上其他的。 “杜宛若?这名宇似乎在哪见过,对了,咱们班的花名册里好像有这个名宇。”刘远民还没说话,边上的周海陵已轻叫了起来。这小子深刻领会泡妞宗旨,来报道之前,从花名册上对分在自己班地女孩子已经仔细研究一遍了。 刘远民点点头道:“是的,她也上了天京大学,而且和咱们在同一个班。我当初就是看她填报了这个专业,才咬咬牙也填到这里的。你也知道,以我地成绩,要报考这里,把握很小的,没想到这次超常 发挥,也算是得尝所愿了。你不知道,咱们学校这次一下上了三个天京大学,校长都乐开花了,光庆功大会就开了好几天呢。” 禹言笑着道:“你小子追得还真勤啊,怎么样?和小杜同学进展如何?” 刘远民摇头道:“没有任何进展,我就奇怪了,我以前托你送的信她也都收下了,可就是不理我,后来我给她家里打电括,她好像就没这回事一样,有说有笑的,我真不明白。” “我上次回家,听说她病了,你知道吗?”禹言问道。 刘远民点点头道:“知道,我后来往她家打了好多电话都没人接,听说去尚海治病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我今天在报道处等了一上午,也没看见她来报道。” 禹言皱皱眉头,看样子,这个柔弱的小杜同学好像是真出了什么问题,还其是让人担心啊。 另外的两个同学,一个高高壮壮的是来自山冬省的孙学清,个子不高戴个眼镜的是来自胡南省的葛世雄。 全宿舍总共六个人,有一半是禹言以前就认识的,另外两个也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大家很快就打打闹闹熟悉起来了。 禹言正在和他们说笑间,手机响了起来,刚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于紫彤急切的声音道:“禹言,刚接到陈副市长的消息,48号地,我们没有入围——” “什么?”突如其来的坏消息,让禹言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第一百零二章 舒乐再现 “什么时候传出来的消息?已经公布了吗?”禹言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个时候不能急,急也没用,搞清楚事情的因果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陈副市长刚刚传来的诱息。据说是另一位主管工业的安副市长提出来的,说是根据上级指示精神,要提高招标门槛,不能什么人都放进来,总资产在一亿两千万以上的公司才有资格入围。目前他们在讨论,虽然没有公布,不过大的环节已经定下,陈副市长也没有办法,他还一再向我们道歉。”禹言镇定的情绪也带动了于禁彤,电话里于紫彤的语气也慢慢平静下来了。 由于大规模的扩张,创力世纪的现金流已经很紧张了,八千万的资产是于紫彤他们集中了几乎所所的财力才勉勉强强凑上的。现在门槛提高到一亿两千万,还有四千万的缺口,而且时间如此紧张,到哪里去筹钱呢? “上极指示?他没有说是什么指示吗?怎么会突然严格起来了?而且还是两位副市长意见如此不一致?”禹言冷静分析道。 于紫彤道:“他没有细说,只是说目前他们讨论的方案已定,只是差正式公布而已。正式结果将在明天上午10点公布。” 禹言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3点钟了,还有17个小时一切都将尘埃落定。短短17个小时到哪里去凑足四千万呢?虽然招标入围只是第一步,能不能正式拿到这块地是另外一回事情,只是禹言没有想到在这第一步就被卡了脖子。 以为以老曾和陈副市长的交情,这第一步的把握还是相当大的,却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了个陈咬金。这个安副市长是个什么来头?在这紧要关头,他突然插上一扛子,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还有所谓的上级指示到底是谁的指示? 禹言的脑子飞速转动着,这个安副市长出现的太巧合了,而且偏偏提出了这样一个对别人无关紧要对创力世纪却至关重要地问题。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矛头直指剑力世纪。 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呢?似乎有人专门针对创力世纪,像是故意布下的一个局,意图就是把创力世纪逼上死胡同。 千头万绪让禹言也是一筹莫展,他深深吸口气道:“紫丹,你马上放下手头所有工作,去查查这位安段副市长是何方神圣,速度一定要快。” 要说最可能阻止自己的应该是陈副市长,毕竟自己与他两个儿子的关系都不是那么融洽,可他偏偏愿意帮自己的忙。而莫名其妙跳出来的这个安副市长却似乎是针对创力世纪的。 禹言心中一动,接着跟了句道:“还有,紫彤,你重点查一下安副市长和陈副市长的关系如何。在招标这么至关重要的场合打擂台,他们应该不太和睦。” 于紫彤轻轻“嗯”了一声,禹言听出她的情绪不太高,知道这个时候她的压力很大,急忙道:“紫彤,你别担心,我想想办法,一定会在规定时间内筹到四千万。” 于紫彤叹了口气道:“你别太为难自己了,咱们即使拿不到这块地,也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机会多的是。” 话虽是这样说,但两个人都知道,这不仅仅是地的问题,说到底是个时间的问题,也许以后可以拿到别的地方,但这中间消耗的时间,创力世纪这么大的一摊子每天运行的巨大经营成本,都是一座座大山,足以压得任何人喘不过气来,这样下去只会坐吃山空,只有建好基地,让一切都正常运转之后,才能尽快创出效益,也才能缓解资金压力,以战养战才是正确选择。像现在这样时间拖一天。开支就会消耗一笔,创力世纪的资金,经不起这种折腾啊。 禹言挂了电话,头脑开足马力,想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最不应该帮助自己地陈副市长帮了自己,而另一位却说要根据上级指示精神办事,那这位上级是不是就是针对创力世纪来地? 有理由针对创力世纪,而又这么有能量的人?禹言心中像是一阵闪电划过,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道:“周诲陵,周诲陵,你表姐现在在哪里?你马上给我联系她。” 周海陵一直在关注着禹言的动向,听见他的话苦着脸道:“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这种人行踪飘忽,我也不容易找到她。” 禹言冷哼了声道:“找不到也要找,我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她怎么就不做点正事?整天就想着搞阴谋诡计算计人呢?” 周海陵看他脸黑地像炭似的,苦笑着道:“老大,表姐又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老人家先不要发火,我现在就帮你联系着试试。我只能尽力,至于能不能找到她,我就不敢打保票了。” 周海陵拿起电括拨通了一个号码道:“外公,是我,小陵啊,你老人家身体好吗?外婆身体好吗?张妈身体好吗?那条小狮子狗咖啡身体好吗?我好想你们和它啊………” 周海陵唠了半天家常,见禹言喷火的目光,忙道:“外公,我想找我小扉表姐,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什么,太好了,太好了,哦,她现在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那不要紧,我一个朋友想见见她,哦,哦,放心吧,也是她的一个朋友,我不会随便带陌生人过来的,唉,好的,我二十分钟后过来。” 周海陵将电话扔拾禹言,嘿嘿笑着打了个手势道:“搞定,老大,你也看到了,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动用了各种关系才找到她的,我也没有其他要求,以后你再认识漂亮妞的时候,带上我就行了,怎么样,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禹言笑着道:“你小子废话还真不少,既然如此。你就天天跟在我身边,我认识谁你就跟着认识谁,这样你总满意了吧。现在你先带我去找你表姐。” 周海陵大叫道:“那就这样说定了,老大,你放心,我绝不会挖你墙角的,顶多是公平竞争罢了。现在你跟我走,我让你和表姐当面对峙去,谁是谁非你们当面就说个请楚,免得我在中间为难。” 两个人出门打了个车,禹言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见周海陵指挥着计程车在天京大学里瞎转悠,忍不住道:“小陵,你抓紧点,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周海陵道:“别急,我这不是正带你去吗?”禹言正要说话,车已经停在天京大学校园深处地一座山脚下。 这山说不上高峻耸立,天京大学那著名的“莫愁湖”紧紧环绕周围,只有正对天京大学校门的方向未被湖水包围,也成了唯一的道路。莫愁湖上各种各样的水鸟,挥舞着翅膀,掠近水面低飞,飞到湖的尽头,猛的拨高身子,在这空旷的小山顶上盘旋栖息,欢快的鸟鸣声响彻整个幽静的山谷。 小山上虽没有百年老根雄伟古树,却也是树木鼎盛郁郁葱葱,湖面的阵阵清风吹来,树叶缓援摇摆挥舞,像是一个个身着绿群的美丽姑娘,正在招手呼唤。半山腰处绿树环绕,中间掩映着几点玉顶飞阁碧瓦朱栏,是一座气势雄伟的仿古别墅。 行到近前,却见两座气势雄伟的庄严石狮分立于正门两侧,仿古的朱漆大门紧紧关闭着。听不到里面一丝地声音。 禹言在天京大学住了两个多月了,却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一个所在,看这绿树成荫碧水环绕,还真是一个休闲度假的好去处啊。 周海陵轻轻拍着石狮的屁股道:“怎么样,这狮子够魁梧吧,每一个都有两千斤重。老大,你力拔山兮气盖世兮,能不能举起一个给小弟我做个示范啊。” 禹言嘿嘿笑着道:“能不能举起这个狮子我不知道,但是举起四腿的你,那是一点问题没有的。” 周诲陵轻轻拍了两下朱门上的扣环,大门开了,却没见人出来。 周海陵也不在意,对禹言做了个手势:“FOLLOW ME!” 这里不能称为别墅,严格来说,应该是一个山庄。进了大门走了两百米,每五米就种有一棵大树,纵横交错,像是一张密密的树网。 这两百米内,禹言已经发现了不下二十个摄像头,隐藏的位置各不相同,树顶的、树梢的、树腹中地,组成一道密密地监护网。这还是禹言能够观察到的,隐藏在暗处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禹言也发现每靠进十米,在不同方位总会有一个依地形而建的掩体,虽然看不清里面地情况,却能感到无数闪着寒光的枪口对着自己。 虽然没有红外信号测试仪,但禹言敢百分之百的保证,这里一定布满了红外探测仪。现在看来,周海陵在朱门上地轻轻两扣也绝对不简单,那应该是一个指纹辨别系统。 禹言对这种布防非常熟悉,这是典型的外围防守点阵,监控面积大,隐蔽性好,火力强劲,对敌打击非常具有突然性。 在这看似轻松的大学校园内却还有这么一个安全保卫措施如此严密的山庄别墅,实在是让禹言很奇怪。从这种保卫规格来看,绝对是零字号首长的保卫级别,在国内,挂上零宇号的首长,绝对不超过二十人。 禹言带着心中深深的疑问瞟了周海陵一眼,周海陵笑着摇头道:“别问我,我不能说的,你还是待会儿直接问我表姐吧。” 两个人行了一阵,便看见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楼立在了二人眼前,一位头发花白的古稀老人从小楼内走出来,呵呵笑着道:“欢迎欢迎,欢迎小禹同学前作做客啊。” 禹言定眼一看,这老人自己认识,正是自己初到天京大学校园时,偶然遇到的王开复王老先生。 禹言吃惊道:“王老,你怎么在这里?” 王老笑着说道:“这是我家一位亲戚的住所,我看这里风景不错,就暂住在这里了。” 禹言暗暗心惊,这位王老先生家的势力绝对不可小视,这种保卫级别,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得到的。 周海陵抢上前去拉住王老的手道:“外公,你身体怎么样啊?有没有经常打拳啊?” 王老笑着道:“你这个野小子,天天不知道在哪里瞎混,这么近一点,也不来看看外公和外婆?” 周海陵呵呵道:“我最近不是比较忙嘛,表姐跟你们说了吧,我跟着她到到尚海还有R国去逛了一趟,增加一下阅历。” 王老摇头笑着道:“你个臭小子,我还不知道你吗?听你表姐说,这一路上你小子打着她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 周海陵嘿嘿讪笑道:“哪里哪里,我只是合理利用手中资源而已。” 王老慈爱的摇摇头,在周海陵脑袋上拍了一下,眼晴望着禹言道:“小禹啊,我没想到小陵说的朋友就是你啊,看来咱们爷俩还真是有缘啊。” 禹言笑着道:“王老,自从那天一别,我就一直希望能再见到您老人家,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向您请教呢。”这句话倒是不假,关于江湖和异能者的事情,禹言太需要找一个熟知内情的人详细解说一番了。 王老点头道:“你和小陵是朋友——” 海陵不满的打断他道:“外公,他是我老大。” 王老呵呵笑着道:“好,好,小禹是你的老大,你们年轻人就是花样多。小禹啊,听说你和小扉也是朋友,我怎么就没听她提起过你呢?早知道这样,我就早点请你来作客了,咱们爷俩也好多多交流呢。” 禹言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自己跟舒乐的关系,正在思考如何开口,周海陵已径神秘笑道:“外公,这事不能怪表姐,有些事情火候还不到,我表姐是想等到水到渠成——” “谁在说我啊?”一个美妙的声音从楼上飘了下来,聘聘娜娜的身姿顺着楼梯缓缓而下,那张艳绝天下的面孔缓缓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舒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禹言站起身来,嘴角闪过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第一百零三章 舒乐的条件 舒乐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状的神色,似是惊喜,又仿佛有点儿恼怒,她望着禹言轻轻笑道:“原来是你啊,怎么,不好好陪你的美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禹言懒得跟她啰嗦,直盯着她的眼神道:“舒小姐,我来这里是有些事情要向你请教的。”周海陵一拉王老的手道:“外公、外婆呢?怎么没看到她老人家?” 王老笑着道:“他们在山后面乘凉呢,你小舅舅也在。” 周海陵急忙叫道:“小舅舅也在?那太好了,外公,我们也到后边去吹吹风吧,那里凉快,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向你请教呢。” 王老老于世故,哪里还不知道周海陵的用意,瞥了禹言一眼,又望了一眼舒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既然如此,小扉,那你就代我好好招呼一下小禹吧。小禹,你们年轻人慢慢聊吧。” 舒乐笑着道:“大爷爷,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他的。” 看着周海陵和王老远去的背影,舒乐望着禹言似笑非笑道:“上楼谈吧,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她转身走了几步,见禹言站在原处不动,优雅的嫣然一笑,道:“怎么,大侠客还怕我这个小女子,不敢上楼了?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我又不是老虎。” 禹言岿然不动,摇头道:“还是在这里谈比较好,这样我们都自在。” 舒乐脸色一变,冷冷道:“你喜欢在这里,那就留在这里好了,我不奉陪了。” 她转身往楼上行去,禹言一个闪身跃上楼梯挡在她面前,紧紧盯着她的眼神道:“我希望你能给一个合理的理由。” 舒乐和他站得极近,感觉他火热的气息。艳丽的面孔染上两朵红云,却不肯示弱的望着他道:“理由?你要什么样的理由?我可没有招惹你!” 禹言神色一冷道:“你为什么要找人调查我?” 舒乐望着他,咯咯笑道:“是小陵告诉你的么?” 禹言哼了声道:“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舒乐脸色冷了下来:“我做什么事情与你无关,你也没有权利来干涉我怎么做事。” 禹言毫不示弱的盯着她道:“别的事情我不管,你这样的毫无道理的监视我的生活,我绝不能容忍,希望你不要仗着些权势就胡作非为,如果是那样,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放过你。” 舒乐神色一寒,盯着他的眼睛道:“怎么?如果我那样做了,你会怎么做?要杀了我么?”禹言瞥了她一眼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希望你能尊重一下别人,也尊重一下你自己。以你的身份,很多事情不该你去做的。” 舒乐冷笑道:“我的身份?我的这个身份给我带来过什么好处吗?我倒希望从来就没有什么身份。我挖空心思处心积虑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不明白么?以我的所谓身份来说,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唯一目的就是为我的同胞谋取利益,这一点本身没错,我也毫无怨言。但我做了一些属于我个人的事情,就被你冠上了与身份不符的恶名,难道我天生就只能为别人做事?我连自己想做什么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很自私吗?” 禹言听她巧舌如簧,心里升起一丝火气道:“你要做什么事情当然没人会干涉你。也没人敢干涉你,但你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地手段实在是让人难以按受。上次那件事我就不说了,可你现在却开始调查我,还用上些莫名其妙地手段,阻碍我办正事。我想,你所谓的权利应该不包含这些吧。己所不欲者,勿施于人。换成是你,整天这样被别人调查,你心里好过吗?何况,你还不止是调查而己——” “哼,我看你是恼羞成怒吧。”舒乐轻笑了几声,深邃的目光紧紧盯住他道:“整天周旋于几个女孩子之间,你也够累的。对不对?没看出来,你本事还不小啊,我见犹怜地美女总经理,亲切可人的曾柔小妹妹,还有她温婉美丽的姐姐曾倩,你同时周旋于人家姐妹之间,这二人恐怕还蒙在鼓里吧?你就不怕有一天人家姐妹发觉了你罪恶地目的,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禹言见她连曾倩的事情都知道,由此可见她调查自己的时间的确不短了,心里怒火燃烧道:“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舒乐见他神色自若,没有丝毫扭捏神态,心里也是来气,道:我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霸占了人家妹妹,却还纠缠着姐姐不放。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一下那位可怜地曾柔小妹妹了,让她早日认清你的真面目。” 禹言冷笑道:“你就算要告诉全天下人,我也不在乎。像你这种自以为拿住别人把柄的疯枉女人,与大街上的泼妇没有任何分别,甚至还比不上她们,她们还只是图个嘴上痛快,你却是阴谋小动作不断,空生了你这副好皮囊。” “你骂谁是泼妇?”舒乐柳眉倒竖,瞪圆眼睛怒道:“那些女人那么死缠着你,我看她们才是泼妇淫妇——” “你说什么?”禹言动了真怒,一把抓住她胳膊道:“你侮辱我还可以原谅,侮辱她们绝对不可以原谅。” 他手上加劲,紧紧捏住了舒乐的胳膊,舒乐吃痛,见他双目裂睁,浑身散发着一阵冷冷的杀气,心里虽然害怕,嘴上可不肯停下来,一边挣扎着要甩开他手臂,双脚却狠狠用力向他撞去。 禹言吟哼一声,腿上用力,舒乐撞在他身上只觉双腿一阵大痛,不住“啊”的叫了一声,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但她也是个倔强的人,紧紧咬着银牙不肯叫出声来,她两手被他握住,双腿也动弹不得,整个身体像是一具软软的木偶般靠在了他身上。 感觉禹言身上传来的阵阵火热气息,舒乐心里一阵慌乱,慌不择路之下,竟然猛地扑在了他胸前,一口狠狠咬在了他胸上。 禹言虽可以运功震开她银牙。但那样难免会真伤害到她,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就任她一阵撕咬,只控制住她四肢让她不能动弹。 舒乐感觉自己狠狠咬在他胸膛上,他却像一块石扳般一动不动,挣扎了一阵,才松开口来,见他胸前一片血肉模糊,两排带着鲜红血渍的牙印清晰可见。他脸上却像是一汪古井般,看不出半丝波澜。 “这个地方的伤口是你亲手缝合地。今天正好,也是你亲口撕开了它,你救我的事情也就算一笔勾销了。”禹言冷眼望着她,缓缓道。 舒乐这才留意到自己撕咬的地方正是他当日在R国中枪的位置,自已亲手缝合的那道淡淡伤口还清晰可见,只是现在多了两道鲜红的血色牙印。 舒乐想起自己当日遇到他的种种情形,想起自己亲手为他取下的弹头,想起那日见他重伤不醒时的自己焦虑心情。想起他赤裸着身体在自己闺房中昏迷一周,想起自己每日给他擦洗身体地情形,激怒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状的柔情。 她抬起头望着他坚毅的脸,柔声道:“是不是很疼?你完全可以躲开的。”她伸出鲜红的小舌头,轻轻吻着被自己咬开的伤口,眼中缓缓流下两行泪水。 禹言见她从发怒的雌虎变成了一只柔弱的小猫。这种变化发生在眨眼之间,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模。 舒乐望见他脸上疑惑的眼种,轻轻摇头道:“你放开我吧,我们好好说话。” 禹言实在弄不请楚她到底在想什么,但这样也不是办法。轻轻哼了一声,松开了她手脚。 舒乐轻轻抚摸着他胸前地牙印道:“这个地方一定会留下一道疤地,你以后怎么向别的女孩解释呢?这可是我咬的。” 她的思维太跳跃,禹言有点口笑不得,舒乐脸上也是红了一下,嘟着嘴道:“你以后可要自己注意好了,这道疤是属于我的,你可别让别的女孩再咬上了,要不然,哼,看我怎么饶得了你。” 她脸上一片羞红,想起了许多事情,缓缓叹口气道:“你刚才骂我是泼妇,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难听的骂人的话,而且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是不是我真的很像泼妇?”她盯住禹言的眼睛,似乎在问他,又像在自言自语。 禹言见她楚楚可怜的眼神中那难以掩饰的哀伤,那种自怨自艾地眼神,配着她绝色无双的美丽容颜,让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狠不下心去伤害她。禹言轻轻哼了声,没有说话。 舒乐缓缓摘下白己脖子上挂着的一条白金项链,中指般粗的银色吊坠熠熠生辉。她轻轻瓣开吊坠,朝着禹言温柔一笑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禹言定眼瞧去,见那个吊坠里面却是一个小小的弹头。舒乐轻轻一笑道:“不认识吧,告诉你,这是我那天从你身上取出来的弹头,我把它保存好了作为凭证。哼,我咬了你一口,你就说抵上了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她调皮的笑了起来,又将弹头装进了吊坠,缓缓将项链挂回了脖子上,银晃晃的吊坠在她洁白如玉的胸前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她抬头看了一眼禹言道:“怎么不说括?你刚才欺负我的时候不是很来劲吗?” 禹言轻轻抚摸了下胸前的伤口道:“我希望你尊重一下别人的隐私,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可以直接提出来,犯不着这样偷偷摸摸的窥人隐私,更不允许你那样侮辱别人。” 舒乐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怀疑我调查你是另有所图?” 禹言轻轻点头道:“以你的性格,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做一件事情的,这是我与你打交道总结出来地经验。” 舒乐幽幽叹了口气,神色中闪过一片黯然:“你说的对,我做许多事情都是有目的的。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我从小受到的训练就是这样的,就比如说上次诬赖你,这大概也是你这样怀疑我的根源。” 她脸上浮起一丝苦笑道:“所以,你就认为我调查你,一定是有目的的,或许是又有像上次一样地重任在等着你,对不对?” 禹言不置可否,舒乐轻轻摇头苦笑:“看来我是自作自受了,说起来还真不能怪你。” 禹言正色道:“你这样做真的没有什么目的?” 舒乐摇头道:“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企图,但最起码与你想的完全不相同,我也没有借此要挟你去做什么的意思。事实上这些都是我的个人所为,与国事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我的一次小小淘气,如果你真的很在意这些,我向你道歉。” 禹言挥手止住她道:“道不道歉,没有什么必要,我只是想以以后能够尊重一下别人,想想别人的感受就可以了。” 舒乐偷偷瞥了他一眼,轻轻咬着嘴唇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私人的那点目地吗?” 禹言摆摆手道:“免了。你有什么企图我根本不在乎,反正你别想拿这些事情来要挟我。”舒乐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道:“那几个女孩子,你是真地喜欢吗?” 禹言望了她一眼道:“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和你讨论。” 舒乐轻轻道:“其实那晚你喝醉了曾柔留在你那里我都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能大概猜出来一些。那几个女孩子都挺出色的,要说换成我,我也不知道如何选择的。” 她又是一声轻叹道:“不过看你地样子。你最喜欢的应该是曾倩。真不知道你今后要如何和她们相处。”这一句正中禹言要害,长期以来他虽然装着许多心事,却始终无处诉苦。这次意外,让自己所有的感情遭遇在舒乐面前都遭到曝光,他除了愤慨之外,还隐隐松了口气。毕竟,长期被这种事情压在心头。人是很容易崩溃地。现在舒乐全都明白了,虽然手段有点卑鄙,但最起码有个人可以理解一下自己了,他心底对魔女舒乐竟有了种莫名其妙的感激,感觉真的很复杂。 舒乐看他沉思的神色,知道果然被自己说中,想起他与曾情一起漫步山林的情景,一股浓浓的酸味涌上了心头,叹了口气轻声道:“真是个花心大萝卜,看你以后怎么办。” 禹言瞥了她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要讨论的范围。我现在想知道另外一件事情,你为什么要阻止创力世纪地发展?” 舒乐皱眉道:“创力世纪?哦,是你办的那个公司吗?这话要从说起?我是怎么阻止了?” 禹言冷哼了声道:“我们这次招标开发区的一块地,本来已经可以入围,但在最后的讨论会上,却有两位招标的副市长意见相反,反对的那位说是有上级招示,要提高准入门槛——” “所以,再结合小陵告诉你的我正在调查你的话,你就认为是我在从中作梗?”舒乐看了他一眼道。 “以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我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禹言正色说道。 舒乐苦笑着道:“看来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不错,我以前是骗过你利用过你,但你也应该看到,我从来没有利用你的力量办过私事,说的冠冕堂皇点,是为国家和民族做事情,至少,我的出发点决不是为了我自己,这点你承认吧。” 禹言没有说话,舒乐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你现在做的事情,我虽然了解的不多,但也知道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有什么理由阻止你呢?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怀疑我热爱我的租国的心。” 禹言叹口气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你虽然爱胡闹喜欢胡搅蛮缠无理也要闹三分,但还不到这种是非不分的地步,看来这次的确不是你了。不过你莫名其妙派人调查我,却没有骂错你。” 舒乐听他明明是在贬自己,心里却升起一种欢欣的感觉,嘟着嘴道:“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差劲?” 禹言摇头道:“既然是我错怪了你,我就向你道歉。但你窥人隐私的事情,以后可别再做了。”他现在搞清楚了这件事情,明白了源头不在舒乐这里,那么阻止创力世纪的也应该是另有其人了,而现在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要抓紧时间想想别的办法筹集到那笔资金,再留在这里也没有必要了。 舒乐见他起身告辞,急忙道:“你先等等!” 禹言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我的时间不多了。” 舒乐轻轻道:“你们现在还差多少钱?” 禹言看了她一眼笑着道:“怎么,你要借钱给我?” 舒乐皱了皱小鼻子道:“你想的美,我才不会借给你。” 禹言诧异道:“那你要做什么?” 舒乐咯咯笑着道:“我看你们做生意蛮有趣的,我也想做点投资,你们缺多少钱,我可以补上!” 她见禹言脸上闪过的欣喜之色,轻轻一笑,马上接着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禹言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有了她的注资,创力世纪可以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一意外变故让禹言有点喜出望外,急忙叫道:“什么条件?” 舒乐望着他,嘴角绽放一个甜美的笑容,轻轻道:“我要你一一解雇于紫彤!” 第一百零四章 意外 禹言微微一笑道:“你有什么理由吗?她似乎不认识你!” 舒乐轻笑道:“这个你不用管,你只要选择是或者不是。” 禹言摇头道:“舒小姐,你说这样的括,让我有些瞧不起你。你以为是在施舍吗?你那四千万不要也罢,和你这样的人相处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告辞了,希望以后我们不要有再见面的机会。” 舒乐见他态度强硬,冷笑着道:“没看出来,你还真是个多情种子。” 禹言看了她一眼:“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是永远不会懂的。紫彤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知己,她不是用来交换的砝码。整个创力世纪原来都是属于她的,也是她给了我这样一个施展抱负的机会,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永远都不会抛弃她,她也永远不会抛弃我的。” 舒乐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为了她,你可以连自己的事业都不在乎么?” 禹言爽朗笑道:“事业是什么,我想舒小姐你根本就没弄请楚。找到贴心的知己和真正的朋友,这也是我人生的一大事业。公司和金钱没有了,我们可以从头再来,十年、二十年,只要肯花时间,一样可以东山再起。而知己良朋呢?失去了一个,这一辈子恐怕再也难得找到另一个了。只有最苯的人才会选择事业丢掉朋友,也只有你这样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才能想出这么愚蠢的主意。” 禹言哈哈笑着向外走去,再也没看舒乐一眼。 舒乐见他绝诀的神态,心中一痛,轻启朱唇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禹言脚步未有任何停留,头也不回的道:“我不会讨厌你的,对与我不相干的人,我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他迈着步子刚耍跨出门槛,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娇呼道:“禹言——” 这熟悉的声音让禹言身体一顿。似乎是紫彤地声音,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禹言转过头去,就看见于紫彤从楼上飞奔下来,几步冲到他面前,美目中满是激动的泪花,猛地扑倒在他怀里,流泪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不会丢下我的。”她扑在禹言怀里放声哭泣。似乎像是将刚才心中的忐忑压抑的感觉尽情释放出来。 舒乐看着于紫彤在他宽广的怀抱里尽情哭泣,鼻子一酸,连忙转过了头去。 禹言轻轻拍着紫彤的肩膀道:“紫彤,你怎么会在这里?” 舒乐行事果然是诡异莫测,禹言怎么也没想到,于紫彤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这真是个天大的意外,她怎么会认识舒乐的?她又在这里干什么呢? 于紫彤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心中还在想着他和舒乐刚才的对话,如果他选择了那四千万,自己恐怕再也没有任何勇气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紫彤,紫彤——”禹言关切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于紫彤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洋溢着幸福甜蜜,柔声道:“你先别问,抱紧我,好吗?” 禹言轻轻一笑,拥紧她的身体道:“不要担心了,一切有我呢。”于紫彤将身体往他怀里用力挤了挤,寻找更加温暖安全的感觉。 禹言看了一眼怔怔发呆的舒乐道:“舒小姐。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舒乐凄然一笑道:“我是个你讨厌的人,我还能说什么呢?” 于紫彤急忙从禹言怀里站起来,拉着禹言的手道:“禹言,我们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舒小姐是好人,你不要怪她。她——” 她正要解释,舒乐摆摆手道:“于小姐,你不用说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请楚地。你们走好,我就不送了。” 于紫彤见她心意己诀,知道再说什么也起不了作用,忍不住偷偷看了禹言一眼,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禹言拉着于紫彤刚出门,就见王老和周海陵迎面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位满头银发地老太太,老太太旁边站着一位四十不到的中年人,戴着金丝无框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周海陵远远打招呼道:“老大,怎么就要走了啊?”说完又对旁边的老太太道:“外婆,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起地禹言,我的老大,也是表姐的朋友。” 老太太仔细打量了一下禹言道:“你就是禹言?” 禹言笑着点点头道:“是的,奶奶。” 老太太张嘴笑道:“小伙子,嘴挺甜的嘛,难怪我们小扉对你青眯有加。” 周海陵在旁边叫道:那是,你们也不看看他是谁的老大。” 王老拉住禹言,,指着旁边的中年人,道:“小禹啊,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家二小子全云,你们以后多亲近一下。” 王全云递上一张名片道:“小兄弟,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禹言接过名片扫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王氏企业副总栽、总经理,这个来头可不小。心中一动,想起于紫彤以前提过的王氏企业的副总一直在追求圣龙保全的关总,不会就是眼前这位吧? 禹言握住王全云地手,热情道:“原来是王总,幸会幸会,以后还要请您多多指教啊。” 王全云奇怪道:“怎么,小兄弟,你也做生意?” 周海陵在旁边道:“小舅舅,你可不能小看我老大,他现在搞了一家汽车零配件公司,资产已经快一亿了。” 王全云看了禹言一眼道:“英雄出少年啊,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大学念书呢,真是看不出来。以后咱们可得多多交流一下。”能和王氏企业拉上关系,自然不是什么坏事,禹言微笑着点点头,却忘了自己早已经得罪了王氏企业第一继承人。 王老笑着道:“你们做什么生意我可不管,但一定要来路正,可别挣什么黑钱。” 王全云无奈苦笑道:“爸,这句话您唠叨多少年了,从我开始跟着大哥做生意起,您就不断在我耳边提醒我,现在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您看我做过什么亏心事没有?” 王老呵呵笑了几声,望着禹言道:“小禹啊,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们家的这个情况吧,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吧。我呢,还有个亲弟弟,他是个国家公务员,也就是小扉的爷爷了。他只有一个孩子,就是小扉的父亲了。小扉的父亲二十多年前创办了王氏企业,后来全云就去帮他打理生意,兄弟两个齐心协力,王氏企业才有了今天这个规模。小陵的妈妈是我家大丫头,全云呢,又还没有成家,所以啊。我们老王家人丁也是很单薄的。小扉和小陵就成了我们两家的宝贝疙瘩,脾气也古怪了些,你可要多帮帮他们啊。” 禹言上次巳经从关雅妮地提醒和舒乐的真实姓名上猜出舒乐的爷爷,也就是王老的亲弟弟的真实身份。001首长是个什么分量。禹言是再清楚不过的。舒乐这丫头,要放在过去,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公主了。 只是这丫头的脾气实在是离谱。巳经完全不可以用古怪来形容了,不过想想她从小受到那样严酷压抑的教育,在那种情况下成长起来,没有精神分裂巳经不错了。 再想想那匪夷所思的一体双神,这么多不可思议地事情发生在她身上,现在的这些出格行为,想想也是情有可原的了。尚幸她的心肠还不算太坏,在大方向上还不含糊。 周海陵不满的叫道:“外公,我的脾气可好着呢,顶多就是表姐脾气怪了点。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她的脾气再怪,也不敢把我们老大怎么样,她好像有点怕我们老大呢。” 王老哈哈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于紫彤听他们说话,不由自主的抓紧了禹言的手。 王老目光落在了于紫彤身上,见他们亲昵的样子,又想起了周海陵话里的意思,轻轻皱眉道:“这位是——” 禹言正要开口,于紫彤抢先答道:“王老师,您好。我可是您地学生,当年在天京大学读书的时候,还听过您的经济学的讲座呢。” 王老笑道:“是吗,我已经好久不上课了。” 于紫彤笑着道:“那时候我刚进天京大学,有幸去听了您地一次公开讲座,更益非浅啊。我现在是禹言生意上的伙伴,主要负责公司的经营管理,我们也是很好地朋友。刚才是舒小姐让我过来商量些事情的。” 王老点头道:“原来你也是小扉的朋友,不错不错,小扉交的朋友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啊。”王老看着她和禹言亲昵的样子,又想起周海陵的话,心里直打鼓:这个小禹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有几个女孩子喜欢是很正常地,但愿他们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周海陵笑着道:“岂止是人中龙凤啊,外公,你没看见我们老大当天在机场时威风的样子啊,他的功夫真的是棒极了,外公,你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哦。” 禹言忙道:“小陵别瞎说,王老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了,哪里是我们这些年轻人比的上的?” 王老哈哈笑道:“小禹啊,你就别往我脸上贴金了,那天在湖上遇到你,谈了那么长时间,我却根本没有发现你身负武功,要不是今天和小陵聊天他提起,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禹言忙道:“王老见谅,我并非是故意隐瞒。当日我看王老虽是演练的陈氏太极拳法,但功夫却似乎是武当一脉。” 王老点头笑道:“好眼力啊,小禹,就这一点,我老头就甘愿服输。实不相瞒,我王家所修炼的正是武当功夫。可惜就我这个老头子还勉强凑话,全云他们弟兄两个整天忙着做生意,那点功夫全都丢 了。对了,小禹,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修炼的是哪一家的功夫。” 禹言微笑道:“我是修炼的云门功夫。” “云门?”王老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事情:“我年轻的时候游历在外,曾经遇到过一位云门大儒,请问白一川白老先生与你如何称呼?” 禹言恭敬道:“那是先师。” 王老听他称先师,知道白一川己经故去,感慨道:“我还是年轻时候聆听过白老先生一番教诲,转眼之间五十余年了,白老先生怕是百岁才故去的吧?” 见禹言点头,王老叹口气道:“白老先生一代大儒,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当年在岳阳曾拜听过他一回高论,针砭时弊,可谓字字珠讥啊,可惜生不逢时,天妒英才,他老人家在那个时代虽空有满腹才华却不得重用,直至韶华故去,再也不愿入世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他老人家的弟子,难怪如此出伦拔萃。” 禹言虽是和师傅一起生活了十余年,却从没听他提起过这些事,此时从王老口中听到师傅的事情,心中格外亲切。 王老看了一眼禹言道:“据传云门世代相传,却弟子不过数人,讲究的也是入世出世的修炼,小禹你修炼的功夫应该是云门的天心诀吧?” 禹言点头应是,王老呵呵笑道:“说实话,这几年我们古武术界的交流太少,大家都在闭门造车,谁也不知道别人进步到什么地步了,而更多的人却投身到商海政坛,荒废了我们的武学。小禹,能不能给我们演练一下,让我们大家也开开眼界?你可不要推辞啊,我要全云和小陵见识见识武学的真正魅力。” 周海陵也叫道:“老大。你就露一手吧。” 禹言见他们言辞恳切,不好推辞,只得微笑道:“那我就献丑了。” 第一百零五章 心事 他四下瞅了一眼,看准离自己十来米远的一块大石,身形猛地拔地而起,如一片轻叶般浮地五六米高,在空中双脚虚蹬,运足八成功力,暗捏柔字诀,右掌轻轻一挥,直往那块大石扫去,这一掌看似漫不经心,毫无力气,实际有多大威力,却只要禹言自己知道。 王老见他的身法美妙神奇,忍不住大叫一声:“好功夫。” 周海陵看得眼都没眨一下:“老大,你这是表演空中飞人吗?这么大动静,这块石头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又等了半天没见动静,周诲陵跑到大石边轻轻一拍道:“禹老大,搞什么鬼,怎么还不发功?”他一掌拍在石头上,却觉得入手软绵绵的,定晴看去,整块大石已经化成粉末, 周诲陵似乎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老大,这是你干的还是我干的?” 禹言笑着道:“大家都看到了,是你干的。” 周海陵咧咧嘴,王全云也是大吃一惊,这威力比激光炮还要厉害,武学之术竟能达到如此境界,实在是耸人听闻。 王老难以置信的望了禹言一眼道:“真是不敢相信啊,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五花聚顶的境界了吧,你小小年纪,真不知道是怎么修炼的,白老果然是绝世奇人啊。” 在场的几个人中也只有王老认识到禹言功力到达何种境界了。四五米外的凌空击物,他自认也可以办到,但以他的功力只能做到拿捏住硬宇诀,一掌下去,也只是可以击碎大石,别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像禹言这样距离十米凌空击物,而且是暗运柔宇诀将大石化成齑粉,这只是传说中的功夫,今天得以亲见,实在是震撼之极。 禹言演到尽兴之处,也不答王老的话,微微一笑,口中一声长吟,身体如蛟龙般窜起,整个身子瞬间横卧空中,看准十五米开外的一块大石,略屈中指,继而猛地弹出一缕指风,一声嘿的轻响。一个宽若中指般的小缝贯穿了整块大石。这块大石至少有五十公分厚度,却被他数米开外凌空一指击穿,这种功夫真是闻所未闻。 “弹指神通?”周海陵吐了吐舌头,这简直是比手枪还厉害,人地血肉之躯竟能爆发出如此大的能量,只能用叹为观止这四个字来形容了。 王全云虽然也是练过功夫,但早已荒废多年,今天发生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幕过于震撼,饶是他在商场上纵横驰骋无往不利,面对此情此景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功夫要说去做杀手,连手枪都不用带了。 王老叹了口气,看了周海陵和王全云一眼,道:“你们今天见识了什么叫做真功夫吧?咱们的武术源远流长,奇人异士多不胜数,今天你们知道厉害了吧。” “特别是你,小陵,别以为你是半个金——”王老说了一半,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哼了声道:“别仗着些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儿就到处招摇撞骗,等你遇到高人的时候就后悔莫及了。”周海陵嘿嘿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禹言微笑道:“王老,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路,我这只是机缘巧合才能练到这一步的,小陵也不一定要习武,只要按照他的个性自由发展,将来也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王老笑着道:“小禹。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这小子也是有点小能耐地,可就是因为这,天天都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今天你就算给他涨涨见识了,让他看看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目中无人。” 禹言听王老话里的意思,似乎周海陵也不简单,可是他身上却没有内息,难道他和他表姐一样也是异能者? 禹言疑感的看了周海陵一眼,这小子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老实交代啊,就拿今天这件事情来说吧,明明舒乐就住在天京大学校园内,而且距离如此之近,他小子却领着计程车七拐八拐,花了半个小时才到,而于紫彤又恰逢时机的出现在这里,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文章。 于紫彤拼命抓住禹言的胳膊,丰满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她虽然见识过禹言的本事,却没想到竟达到如此神奇的境界,实在是匪夷所思。这也更进一步坚定了她的决心,这样的男人,全世界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了,自己绝不能放手地。 王老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喜爱有加,禹言也正有许多事情要向王老请教,老少二人找了一处幽静的地方坐下慢慢恳谈起来。 舒乐静静站在二楼窗户前,看着不远处正在和王老交谈的禹言,眼中各种色彩不断变换,娇羞、留恋、想念、愤怒、迷茫,各种各样的神色交杂在一起,化成一种她自己也读不懂的情绪,她只能呆呆望着禹言和他身边娇艳如花的于紫彤出神。 王全云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道:“想什么呢,小扉?” 舒乐骤然一惊,脸上升起一片红云,急忙道:“没想什么啊,二叔,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王全云笑着道:“站在你旁边好半天了,就等你发现我呢,可惜啊,我们小扉地心也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呵呵。” 舒乐有一种心事被人看穿的感觉,急忙红着脸道:“你在说些什么啊,二叔,我怎么听不懂。” 王全云哈哈大笑,摇摇头道:小扉,你在别的事情上都很聪明,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就糊涂起来了呢?” 舒乐大感不解道:“我哪里糊涂了?” 王全云道:“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要大声说出来,这又不是什么错事。” 舒乐楞了一下,似乎被说中了心事,神色一黯道:“他对我的映象很差,我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小魔女一一哎呀,二叔,你怎么套我的话?” 舒乐脸上一阵娇羞,猝不及防之下,把隐藏在心底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王全云哈哈笑道:“你的那点心事,恐怕就你自己不知道了,再说了,小扉,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老天造男女,本来就是要让他们两情相悦的,喜欢一个人也是老天的安排,没有什么不可说的。小禹这个人是个很不错的人才,有一种天生的亲切感觉,更难得的是文武双全,和你真的很相配,你大爷爷也很看重他的。” 舒乐红着脸摇头道:“他心里根本就看不起我,而且他身边有好几个女孩子。” 王全云摇头道:“你怎么知道他看不起你?你对他讲过你的感觉了么?只要你大胆一点,男人在这事上是很容易被感动的,什么坏映象可能一夜之间就完全扭转过来了。像你现在这样,什么都不敢对他说,他也永远不会知道,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如果有一天他成为了别人的新郎,你会是怎样一种感受呢?” 舒乐心中有一种隐隐的痛,如果他做了别人的新郎,自己恐怕真的要变成魔女了。 “至于说他身边有几个女孩,这很正常。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吸引女人的目光那是很自然的事情,这也正好说明你的眼光不错啊。你看你二叔我,都这样年纪了,每天还不是一大堆小姑娘缠着我。幸亏我对敏睛一往情深,要不然,还真的禁不住诱惑的。”舒乐听他说的有趣,咯咯笑了起来。 王全云接着道:“如果没有一个女孩喜欢他,那你恐怕就真要好好考虑考虑了,这个人肯定也没什么情趣,现在喜欢他的女孩越多,你就应该越兴奋,越充满斗志,这正好说明了你的眼光锐利。你应该充满信心,凭我们小扉地容貌风度,天下哪个女孩能和你竞争?所以说,只要你能舍得下面子,好好和他谈谈,勇敢地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二叔相信,没有什么是小扉你办不成的事情。” 舒乐哼了声道:“他这么花心,身边的女孩一个接一个,凭什么要我先舍下面子?本姑娘又不是没有人追求,难道还要我主动去找他?”话虽是这样说,但是舒乐心里清楚,要那个家伙先来找自己,除非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那我们就先不谈谁主动了,我问你,你看见他对身边的女孩好,你心里生气吗?”王全云笑着道。 “我看见他就来气,骗了那么多女孩子,还偏要装出一副委屈不已的样子,这个人真的很讨厌。”舒乐嘟着嘴说道。 “那我就去对小禹说,我们家小扉很讨厌你,请你以后离她远点好了,请再也不要来找她了,你看怎么样?我看他旁边那位于小姐倒是很乐意听到这样的话吧。”王全云呵呵笑着要走出去。 “二叔——”舒乐急忙拉住了他,神色慢慢黯淡下来,轻轻道:“他从来就没有来找过我,每次都是我找到他的,这次来找我,还是来兴师问罪的,他本来就希望离我越远越好,你这么一说,他恐怕正求之不得了。” 舒乐叹了口气,轻声道:“我知道,他是从心底里讨厌我的,我看他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他看别的女孩从来都是温柔似水,对我却是不屑一顾。” 她自顾摇头一笑,接着道:“我有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他是知道我的身世地,从身份地位金钱还是家世,我不比任何一个女孩差,可他为什么就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虽然他不在乎身世这些东西,可我也只想他能像看待其他人那样看待我,可他为什么就是不这样做呢?我知道,他不认同我做事情的手段,可是他有没有想过,我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的,固然我采取的手段可能偏激了点,但我的出发点和用心绝对是问心无愧的。我在他面前,似乎是事事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才是真正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苦笑了一下,接着道:“可是人就是这么奇怪,他越是这样,我就越会想起他,我还专门派人去调查他的背景,我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帮到他,可是这些又让他误会我是在监视他。他现在根本就不屑于看我一眼。二叔,我从前是谁都不怕的,可是现在,我很怕他看我的那种眼神,那种眼光让我觉得,我自己似乎真的是一个很无耻的人了。” 王全云摇头道:“小扉,有些事情是很难说谁对谁错的,只要从自己的真心出发,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就可以了,两个人如果平等相待,一切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关键是你要勇敢的迈出第一步去。你这样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里,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不就成暗恋了?名动天下的大明星舒乐,却在暗恋着一个男人,而且连自己的真情实感都不敢表达,这传出去不是笑死人了。” 舒乐脸红了一下道:“二叔,什么暗恋,哪有你说的这么难听,好了好了,不要光说我的事了,对了,你最近和关姑姑进展怎么样?我可是希望能早点喝你们的喜酒呢。” 王全云摇头苦笑道:“你这个愿望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达成了。敏晴对我还是像以前那个老样子,十年前第一次遇到她,她告诉我她已经嫁人了,十年之后,她还是那句话。可是我到民政局去查过,根本就没有她的结婚记录,这么些年,也没见过她老公出现,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舒乐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我也向雅妮打听过,可她也是支支唔唔不肯说实话,只是说这是他们家里的事,实在是不能透露的。后来被我缠得急了,她才告诉我一点,关姑姑确实的嫁了人的。” “什么,她真的嫁人了?”王全云如遭当头棒喝,整个人的精神顿时萎靡起来:“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十年都没见过他的人,怎么可能嫁人?” 第一百零六章 魔门 舒乐轻轻叹口气道:“雅妮不会说谎的,本来我也不肯相信,可是看她坚定的样子,我才知道她所说的是真的,这也难怪关姑姑一直那样对你了。否则,以二叔你的风度魅力,苦追关姑姑十年,就是石头人也会动心的。” 王全云茫然摇头道:“怎么会这样?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她嫁给谁了?我一定要见见他,我是绝不会放弃的。” 舒乐点点头道:“二叔,我一定会支持你,追求自己的幸福没有什么不对的。关姑姑肯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你一定不耍放弃啊。” 王全云点点头,舒乐看他痴情的样子,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事情,难道感情真的是这样苦涩的么?当初在机场他打自己屁股、自己拿枪劫持他、让他陪着自己在尚海瞎逛,每一丝一毫的不起眼的曾经和他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此时想来,都似乎成了最美好的回忆,甜蜜而又惆怅。 “小扉,你这身打扮很好啊,轻轻松松的,这样才是一个话泼的女孩子嘛。”王全云难过了一会儿,抬起头看了舒乐一眼,才发现她今天的打扮与众不同。 去除了往日的繁华,简简单单的一条淡蓝七分牛仔裤,雪白的T恤,就像是美丽的天使跌入了凡间,变成一个清丽的精灵。 “是啊,表姐,今天这身打扮好特别哦。”周海陵在外面偷听二人的谈话,此时实在忍不住插嘴进来了:“我好像从来没见你这么简单的打扮过呢,是不是为了我老大啊。老大也真是的,这样的大美女都不懂得欣赏,却要去招惹什么花花草草。” 舒乐轻轻一笑,回忆又回到了当日在尚海拿枪指着他的头,逼他陪自己“私奔”6小时的时候,这副简单衣衫就是当初自己看中逼他掏钱买的,可惜他却永远不会欣赏自己了。 知音如不赏,归卧故山秋,舒乐心里忽然泛起一阵凄凉感觉,在他心里,自己恐怕离知音这个词隔着十万八千里吧。 瞥了一眼挂在窗前的另几件衣服,这都是在尚海的小店逼着他买的,虽然是强迫,却也算是他送给自己的吧。这是她出生以来买的最便宜的衣服,却也可能是这一辈子最珍爱的几件衣服了。 舒乐的目光轻轻飘落在了窗外,她的眼神游离而又迷茫,周海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林荫下禹言那宽阔的背影落入了他的眼眶………, 禹言和王老正聊得火热,于紫彤紧紧坐在禹言旁边,她现在是寸步不离禹言,就算是一辈子恐怕也不会离开了。 禹言已经把她当作了一个完全可以信赖的知己,许多的事情也不想再瞒着她,看她坐在自己身边,也只是微微一笑。 王老见识了禹言的本事,心底对这个年轻人越发的喜爱起来,谦恭有礼、年少英俊、本领高强,又是名门之后、故人之徒,实在是个金龟婿,是大大有投资价值的潜力股,这样的人全世界也许就这一个了,必须得抓紧啊。只是看到于紫彤对禹言的依赖样子,许多话又不得不憋回心里,心中暗暗替舒乐担心。 “王老。四大商业集团里面我已经知道王氏企业和安凯某团是有武林背景的,安凯集团地峨媚派我也接触过,而远星实业地林心宇我也见过,他是有功夫在身的,不知道他们是哪个门派出身?”禹言想起在心中困感巳久的问题,开口问道。 王老点头道:“远星嘛,他们主要搞运输的。特别是远详货运这一块,做地还是很不错的。林心宇是林世宏的独子,也是远星实业地未来的继承人。林世宏是上代少林方丈不二禅师的关门俗家弟子,是少林内家功夫的嫡派传人,后来入赘船王世家,做了一代船王包正清的女婿。包正清是上一代少林俗家弟子,对同宗同源的林世宏相当看重,后来就指定他继承了自己的事业。而林世宏也不负众望,多年苦心轻营,才有了今天远星实业的规模,说起来,他也真是个了不起地人物。林心宇是船王外孙,父亲又是嫡系少林出身,和少林渊源十分深厚,他也是现任少林方丈正玄的最小弟子也是最让他得意的弟子。据说这个小林天赋极高,而且自小修炼易筋径,又有名师指点家传渊源,哨一身不俗的修为也就不足为奇了。这几年,听说他一直跟在小扉身边,对小扉是相当照顾的。” 王老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禹言道:“这个孩子我没有见过,不过据和他按触过的人讲,这个孩子风度翩翩谦逊有礼,身世也不错,大家也一直认为小扉应该会对他产生好感。只是可惜,小扉这孩子也不是常人,她的眼光高到了天上去,对任何人都是挑剔非常,小林跟在她身边这么久,她却也只把他当作了普通朋友。说实话,以小扉现在的身份,她要找的人不仅要使自己满意,还要使她的那些超级疯枉的歌迷影迷满意,这个难度不小,会有很大压力的,我们都在替她担心啊。” 禹言笑着道:“舒小姐的确是很漂亮,我相信他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这个林公子其实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王老摇头道:“小扉从小就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我们谁也没有办法左右她的选择,而且她的脾气——相信你也有所了解了。” 禹言摇摇头笑道:“老实说,我对舒小姐的脾气难以领受,我和她相处的一直都不算很愉快,实事求是点说,我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王老叹口气道:“小扉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孩子,她之所以有今天这样的性格,可以说是我和她爷爷一手造成的。她五六岁的时候,她爷爷的身份还没有现在这么显赫,但已经内定了是下一代接班人,她的身份也开始变得特珠起来。我们从那时候就希望能够培养她,对她提出了各种各样的要求,她每天不知道要学习多少东西,很多时候一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想想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丧失了所有童年地快乐,每天被逼着去学习她不感兴趣的东西,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可以想象得到。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种做法是对是错,但她爷爷是个固执的人,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底,她从小受她爷爷的责骂最多,甚至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后来因为全云跟关敏睛的关系,她才有机会认识了关雅妮。雅妮也是这些年来她唯一值得信赖的朋友了。她的那些特珠身份并不是她想要地,有时候想想,比起她失去的那些东西,我们真的是欠她太多太多。” 禹言和于紫彤同时叹了口气,于紫彤对舒乐了解不多,接触也仅仅是从今天开始,她的叹息大多是出自对舒乐的同情,谁能想到享誉千家万户的大明星,背后竟有这么辛酸的故事,同时也有对舒乐身份的惊叹。 禹言则是感叹舒乐的性格已经定型,恐怕再也无法改变了,转念又想,她如果改变了,那她还会是舒乐吗?这个问题还真有点矛盾。 王老自己也是一声轻叹,语调充满歉疚道:“所以,我希望小禹你能帮帮忙。多劝劝小扉,虽然你对她感觉不太好,但我看得出来,小扉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的,我希望你能多和她接近一下,多听听她的想法,也许你就会发现一个不一样的她了,你的话对她还是很有影响力的,你多和她接触一下,或许有希望能慢慢影响她的性格,当然了,还有于小姐你,你们都算是小扉的朋友,我希望你们都能帮帮她。” 禹言点点头道:“这个没有问题,我和舒小姐虽然在性格上很难合到一块儿去,但是在某下事情上还有有些共同语言的。不过,我不赞成王老您所讲的影响她的性格的说法,舒小姐现在的脾气虽然我不太喜欢,但那是一种完整的性格,也是许多年来养成的禀性,我们都已经习惯了。可能我觉得她的性格不太好,但是说不定又有很多人喜欢这种性格,如果真有人能改变她的话,那舒小间还是以前那个舒乐吗,如果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性格百变的舒乐,那又会有多少人接受她这种性格的改变?就拿王老您来说,如果有一天您的孙女不再是您熟悉的那种性格,您会接受吗?” 王老凝眉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笑道:“好你个小禹啊,果然有一套,我以前是身在雾山中,心里总是充满愧疚,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你说的对,小扉现在的性格虽然不是人人喜欢,但也不到人人讨 的地步,而且也有不少人喜欢。虽然有点争议,却也没必要一定要改过来。喜欢与否只是每个人心里的标淮,一切就让她自然发展吧。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小菲总共就没几个朋友,你和于小姐以后一定要多多关照她啊。”王老哈哈大笑了起来。 于紫彤是女孩子,在关键时候异常敏感。王老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看禹言的眼神,分明已经将禹言列入了孙女婿的候选人,而且是最强有力的那种。 于紫彤对着九号和曾柔姐妹也许还有点自信,可是对着舒乐,不说她的地位身世,就是她那令任何一个美女都会嫉妒的艳绝天下的容颜,也让于紫彤在她面前毫无一点自信,说舒乐是祸国的红颜一点不为过,偏偏是这种女人对男人最有吸引力。 虽然现在禹言看似对舒乐没有任何好感,但面对舒乐,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抵挡她的攻势,而且禹言经历了九号和曾柔的事情之后,对男女情事懂了许多也看开了许多,他和舒乐不是没有干柴烈火的可能。 于紫彤心里想了许多,却也只能想想,回想起舒乐对自己说过的话,他这种男人靠栓是栓不住的,还不如放开他的翅膀,让他振翅高飞,那样才是对他最好的支持。话虽这样说,可有哪个女人真有这么 阔宽广的胸襟? 禹言本来是问起林心宇的事情,却被王老打岔又扯到了舒乐身上。看看天色巳经不早,虽然刚才于紫彤说了句事情巳经解决,但对于具体过程以及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心里还是充满疑问。 现在见王老说完了舒乐,忙又将话题扯回正轨,将自己与安凯集团结怨的过程说了一遍,王老怒哼道:“四大集团里面,就他们搞得最脏,表面上搞什么餐饮娱乐,实际上里面藏污纳垢。什么都干,开赌场卖毒品走私军火逼良为娼,峨媚派的那些老家伙良心都让狗给吃了。你打的好,要让我遇到那帮兔崽子,我也要揍得他们满地找牙。” 于紫彤想起那日夜里被安子峰的人包围的情景,也想起禹言对付那些人的残酷手段,心里一紧,忙拉住了禹言的手。禹言似乎是猜到了她心里所想,对着她微微一笑,于紫彤心里平静了下来。 禹言哼了声道:“他们这样胡作非为难道就没有人去管管他们?王老摇头道:“他们的许多事情都是暗地里进行的。而且手段也很干净利落。不用心去查,根本抓不到他们的马脚。何况,以安凯集团的势力和手段,又有几个人敢冒着生命去查他们呢?” 禹言望了一眼王老,欲言又止。王老人老成精,知道他有些话不好说出口,笑着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问我们王氏企业为什么不管管这些事情是吧?” 王老摇摇头道:“王氏只是一个企业集团,说白了,和安凯集团差不多是同一地位,虽然以王氏企业的背景,没有人敢欺负到头上来,但要一个企业集团去压制另一个企业,这肯定不是经营之道。诚然,王氏企业依靠政治背景,地确可以压制住安凯集团,可是如果这样的事情要靠政治手段来解决的话,那要行政执法机关做什么呢?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样只会破坏执法程序,我研究了一辈子经济和法律有哨时候却也很无奈,我们这个国家的问题,不是法律的问题,而是执法公正性的问题。行政执法的公信力在一点点消失,我们作为个体却只能无可奈何。” 禹言也是无奈摇头,安凯这样的恶势力不是单独存在的,是与当今社会上的各种各样地黑暗现象相挂钩地,可以看作是社会阴暗面的一个集中的缩影。倚靠执法机关来铲除这些毒瘤现在看来是完全不可能的了,这些年地为非作歹,没有人举报揭发那是不可能的,但安凯能一直屹立不倒,巳经不能简单的用实力来形容,他们背后一定有一股异常强大地势力在撑腰。 “那圣龙亲团又是个什么来路呢?”禹言想起了关雅妮和殷一平他们身上那似曾相识的内息,心里有许多疑问。 “圣龙集团应该是一个极为神秘的门派,他们的组织很严密,而且等级极为森严,真正掌握着这个门派秘密的也就是最核心层的那么几个人,关敏晴和她哥哥关圣陶,哦,也就是关雅妮的父亲,就是其中的两个。另外他们还有个极其神秘的长老会,据说是决断派内所有事情的最高机构。” 听到这里,禹言想起了在尚海江滩上曾助已一臂之力的云老,他是关雅妮口中的二爷爷,是不是也就是那个所谓的长老会的成员之一呢? “他们的实力极为强大,不仅仅是经济实力,还有隐藏在他们背后的武力,据我所知,他们不仅有数目众多的武林高手,拥有各种系别的异能者,还有一个极其神秘的黑暗组织,叫做圣血会。”王老接着说道。 “圣血会?”禹言惊道:“这个是做什么的?” “圣血会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每年世界上一半的大规模刺杀行动,都是他们干的。”王老苦笑道。 “杀手?”禹言想起了在R国并肩作战的灰狼,他是不是也是圣血会的杀手呢? “国家怎么会容忍这样的杀手组织存在呢?”禹言奇怪道。 王老看了禹言和于紫彤一眼道:“我今天所说的话希望你们都能保密,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廖廖无几。” 见二人点点头,王老才缓缓道:“圣血会虽然是杀手组织,但却很少在国内行动,他们接的任务一般难度都很大,而且麾下杀手不分国界,肤色也多种多样,并且保持单线联系,所以即使失手也很难追查到他们身上,即使在国内行动,也会有很适当的理由,让人很难挑出毛病,所以这些年来,绝少人知道大名鼎鼎的圣血会就隐藏在圣龙集团内。” 王老看了一眼吃惊不已的禹言道:“他们没有威胁到国家利益,甚至有时候还能帮忙应付一些政权组织不宜出面的事情,我们为什么不能容忍他存在呢。” 禹言点点头,有些事情是不用说得太明白的,这样的组织不会对国家构成危害,而且很多时候还要借助他,的确有存在的理由。 “虽然他们组织严密,但这些年我们王氏企业也不是白干的。”王老微笑道:“在几百年前,这个门派其实有一个很不好听的名字。” “什么名字?”禹言奇怪道。 “魔门!”王老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 第一百零七章 我要你要我 魔门?禹言心头一振,那种预感被王老证实,关雅妮和殷一平的内息确实是与自己身上的龙欲真气有几分相似之处,以前还只是怀疑,现在从王老口中说出来,自然是确认无疑了,没想到魔门依然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且似乎还混得不错,禹言心里涌起一阵欢喜的感觉,毕竟,不管愿不愿意,自己也算是魔门一员了。 猛然想起魔门盖天留下的圣玉还在舒乐处没有取回来,禹言心里又着急了起来,怎么把这正事给忘了,看来待会儿还得回去找一个这个魔女,但愿没有什么意外。 王老见禹言对于魔门似乎没有多大反应,心里很是奇怪,问道:“怎么?你没有听过魔门吗?”禹言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王老,您是如何看待魔门的?” 王老呵呵笑道:“适者生存,任何一个门派能够生存下来,都是有着他存在的理由的,魔门的名字虽然不好听,但这是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名号,不是那么容易就改掉的,魔门并不都是大凶大恶之徒,他们只是行事手段不按常理再加上行踪诡异莫测而且性格有些偏激,很多规矩不为外人所认同而已,真要说他们危害社会祸害武林,那是谈不上的。几百年前的前辈们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给他们加上一个魔字,也只是因为他们的少数门徒嗜血好杀而已,事实上哪个门派没有几个劣徒呢?就像你所碰到的峨嵋派和安凯集团,他们做的事情可比所谓的魔门要邪恶多了。” “魔之一字,在于人心。”禹言说道,王老微笑着点头。 从王老这里得到的这个消息让他很是高兴,毕竟从身份上来说,他不仅仅是云门弟子,同时也是魔门弟子。而且以魔尊盖天的遗嘱来看,他应该还是魔门的宗主。 魔门掌控的圣龙集团有这么雄厚的实力是他没有想到的,但魔门几百年流传下来,演变成了什么样子,外人无从知晓,而且从关雅妮和殷一平的对话来看,魔门内部也绝对不平静,派系之争恐怕也绝对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魔门现在还会不会承认门主的存在,又有多少人会忠于门主,这都还是未知数,所以这个时候还不能暴露自己的魔门之主的身份,看清形势再行定断也不迟。 现在创力世纪孤立无助太需要支援了,原计划是靠近圣龙集团获取他们的支持,可现在有了这个意外变化,即使不能以魔门尊主的身份掌控圣龙,也可以利用同宗的身份进一步获得圣龙集团的帮助,那对创力世纪的事业将是巨大的助力。 当然,这一切目前还只能想想,在没有摸清情况前,绝不能仓促行动。 “对了,王老,您上次所讲的异能者,能不能详细给我讲讲?不瞒您说,我这段时间遇到了不少异能者。”禹言不想再纠缠于魔门的事情,想起心中的另外一个疑惑,便问了出来。 “异能者分为五派,也是按五行划分为金木水火土,他们主要修炼的是精神能力,每一系的异能者修炼至中级才能借助精神能量的影响,使被攻击者眼前出现类似于冻土裂城水漫金山的幻象,这五系中以金系力量最为强大,据我所知,我们国家目前的金系异能者有两个半。”王老呵呵笑道。 按照王老所讲,禹言可以确认上次在尚海遇到地那些异能者大部分只达到中级,只有逃走的那个水系异能者是高级,而在R国遇到的那个伊藤家的两个土系异能者则毫无疑问是高级。 “为什么是两个半呢?”禹言见王老说得有趣。也忍不住问道, 王老笑着道:“那两位金系地前辈十余年前就已经修炼到了金系最高级,他们的年纪恐怕比你师傅还要大上一些了。这些年这两位前辈一直没有露过踪影,早就不知道钻到哪里养老去了。而剩下的这半个呢,年纪轻轻却不注重修炼,总喜欢偷懒,所以到目前为止他只修炼到了初级,自保有余,却无法施展攻击,只能算是半个,你说可惜不可惜?” 禹言笑着点头道:“别人求都求不到地机缘,他却不好好珍惜,是挺可惜的。不过照您说的话,他还年轻,以后的机会有的是,也用不着强求。” 两个人又说笑了一会儿,禹言感觉今天与王老的这一番话,胜读了何止十年书。许多纠缠在心中的问题慢慢清晰起来,最大地收获莫过于知道了魔门的消息。没想到魔门生命力这么顽强,几百年过去却依然存活了下来,看来也自有他的生存之道。 云门人丁单薄,传到这一代,也只有老曾和禹言两个门人,禹言一直有点遗憾。而入魔门虽然是被魔尊强买强卖,但毕竟也算是自己师门,而且看样子门徒众多,也算弥补了云门不能发扬广大的遗憾吧。 禹言和于紫彤告辞刚要离开,周海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叫道:“禹老大,这是表姐让我转交给你的。” 他将手里用一方丝巾卷着的东西交还给禹言,又凑到他耳边神秘兮兮的道:“老大,不是我说你,这就真的这么绝情?送出手的定情信物还真能收回去?” 入手便知这正是自己临去R国前托付舒乐代为保管的魔门圣玉,禹言摇头苦笑,这小子怎么就认准了自己和舒乐真有什么事呢?难道一定要每个男人都迷恋舒乐他们才肯罢休? 感受着手上丝巾的余温,禹言抬头望向不远处那座小楼,一个玲珑身影静静立在窗前一动不动,犹如一座石化了的雕像。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可是禹言怎么也无法把自己和一个刚刚跨入大学的学生联系起来,到哪里去找这么复杂的学生呢? 在于紫彤问他现在去哪的时候,禹言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还是回公司吧,你好好讲讲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紫彤将车发动,见禹言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忍不住开口道,“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呢?”禹言微笑着没有回答。 于紫彤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生气,干脆也闭口不言,将车开的飞快的冲回公司。 进了办公室,禹言看见于紫彤还是嘟着嘴的样子,忍不住乐道:“怎么了?都打了一路的冷战了,好吧,你想知道什么事情就直接问吧。” 于紫彤看了他一眼道:“你自己不愿意主动告诉我么?” 禹言摇头道:“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你总得告诉我是哪方面的问题?” 于紫彤轻咬贝齿道:“你和舒小姐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是不是告诉过曾柔了?” 禹言听到她在这方面也要攀比,忍不住笑道:“我和舒小姐有什么事情啊?今天你在楼上不是都听到我们的话了么?我和她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件事我也没告诉柔柔。” 于紫彤摇摇头道:“我在楼上根本听不到你们的说话,后来舒小姐提条件时她才把监视器打开,我只听到了你们后面的话。” 禹言心中暗叹,这个舒乐还真是有一套,时机拿捏的正好,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是不想于紫彤这么早知道的,不过她的心机也极是可怕,抓住了一般男人为了事业宁愿丢弃一切的心理进行利诱,如果今天在那里稍微露出一点犹豫的话,恐怕紫彤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想到这里,禹言又是一阵上火,这个女人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于紫彤见他脸色难看,忙轻轻拉住他的手道:“给我看一下你的伤口。” 禹言一愣道:“什么伤口?”于紫彤红着眼睛道:“你还想瞒住我是不是?舒小姐说你上次去执行保卫任务。左胸口中枪,昏迷了一周时间,这些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禹言苦笑道:“一点小伤,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紫彤不管他的话,轻轻解开他的衬衣,看见左胸那块伤疤,柔嫩的手指缓缓抚摸上去,早已是泪如泉涌。 禹言见她趴在自己胸口哭泣,连忙轻轻拍着她香肩道:“没事了,早已经痊愈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于紫彤在泪眼中抬起头来,轻轻在他胸口砸了两拳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回来之后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早知道会遇到这样的危险,我怎么也不会让你去了,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为我想过?” 禹言听她说话,却不知怎的,又突然想起了曾柔,如果她知道了这些事情,一定是边掐起自己骂熊兵边又是将身体靠在自己怀里无声哭泣。 看看眼前的紫彤,想想曾柔,还有远在千里之外的九号,禹言突然涌起一种沉重的责任感,她们都是好女孩,自己绝不能伤害她们。 “这真的是舒小姐亲自为你动的手术吗?”于紫彤轻轻按住伤口,小声问道。 “是的,不过她这个蒙古大夫,这个伤口真的是缝合得难看极了。”禹言笑道。 “舒小姐说那是她第一次给人动手术,我听了之后心里吓得嘣嘣直跳,阿言,你以后再也不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好不好?你不知道,没有你,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于紫彤又轻轻的哭了起来,她不知道舒乐一体双神的事情,当日为禹言动手术的是姐姐,要是换成那位魔女妹妹,禹言恐怕会当场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少了什么重要零件。 禹言见于紫彤香肩一阵阵颤抖,哭得极是难过,心里阵阵感动,拍着她的肩膀转移她注意力的问道:“对了,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在舒小姐那里的?” 于紫彤轻轻抹了把泪珠,从随身小包里掏出化妆镜,见自己双眼已经有些红肿,忍不住抬起头轻瞥他一眼道:“都怪你,把我弄成这样,以后再要这样,我就咬死你。”她轻轻在禹言胸口咬了一下,那里不久前才留下过舒乐的唇印。 怎么女孩子都喜欢这一套?禹言无奈的呵呵一笑,听于紫彤继续道:“今天下午,我得到陈副市长的消息的时候,心里很是吃惊,陈副市长说他们还正在开会讨论,他是利用会议间隙给我们打的电话,我当时着急,正要给你打电话,舒小姐却阻拦了我。” 于紫彤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舒小姐是怎样找到我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找我,但是当一个全国甚至全世界都为之疯狂的超级偶像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想想我是什么心情?舒小姐真的很漂亮,我想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超过她了。”她说到这里,轻轻看了一眼禹言,见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心里才放心下来。 “所以,你就无条件的相信了她?”禹言有点哭笑不得,若真是如此,女人是感性动物这句话还真是一点不错的。 “你真当我是这么没有理性的女人啊?”于紫彤风情万种的看了他一眼,梨花带雨的楚楚风姿看的禹言心里一热。 “舒小姐开始就问我认识禹言吗?我说认识,然后她就讲和你认识的经过,说你曾经护卫过她,为了救她还受了重伤,还提起了圣龙保全和关雅妮,连你离开天京和回到天京那天各穿的什么衣服她都讲了出来。”禹言心里哼了一声,这个舒乐对他的调查看来还真是全方位的,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就是魔门门主呢? “如果仅仅是这些,我自然还不完全相信她,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她对我们创力世纪的事情一清二楚,连我和你的事情,她也知之甚详。”于紫彤红着脸看了他一眼。 禹言心中一阵冷笑,以舒乐的身份,调查这些简直是轻而易举,她是有备而来,头上又有着耀眼的光环,于紫彤被她说服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所以,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了?”禹言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于紫彤急忙道:“不是的,舒小姐知道我们招标的事,她告诉了我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市委的招标讨论会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就结束了,也就是说陈副市长给我打电话之前,一切都已经有了结论,可是陈副市长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禹言头脑飞速运转,舒乐的消息肯定不会有错,这个陈副市长在事后才打来电话,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联想到当日遇见陈家树的事情和心底对他的怀疑,会不会是这位陈家大公子在里面发挥了某些作用呢? 禹言现在对自己无法察觉异能者的存在很是遗憾,如果自己能确定陈家树就是那位水系异能者,加上他身后的R资背景,这一切都很好解释了,可惜自己没有任何证据,这一切只能是怀疑。 “不过那位主管工业的安副市长在会上和陈副市长发生争执倒是真的,舒小姐也证实了这一点,令人奇怪的是,实际上在这之前,安副市长和陈副市长的私交一直是不错的,所以很多人对他们突然的争执很难理解。”于紫彤继续说道,这些消息当然也是舒乐告诉她的,以舒乐的手腕能力,弄到这些情报那是轻而易举。 “什么?你说那位副市长姓什么?”禹言突然问道。 “姓安,安副市长。”于紫彤道。 “姓安?安副市长?安子峰?安凯集团?”禹言脑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不出意料的话,这位安副市长应该和安凯集团脱不了干系。 安凯集团?禹言心里一丝冷笑,他们背后的峨嵋已经知道自己的魔门弟子,安子峰已经被废了,他师叔也见识过了自己的雷霆手段,按常理来说,是不敢再向自己动手的,莫非是他们已经有了足以抗衡魔门的力量? 禹言一阵沉思之后,见于紫彤正望着自己,便轻轻一笑道:“后来怎样?你怎么会到了舒乐那里?” 于紫彤点点头道:“舒乐小姐说她可以帮助我们,她可以借给我们四千万,说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禹言奇怪道:“她不是说凭这四千万入股的吗?怎么又变成借的了?” 于紫彤笑着道:“这是她对你的说法,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事实上我当时也邀请她以投资的方式入股被她拒绝了,她说你不会喜欢她出现在你的周围的,她现场转账四千万到了他们的账户,也就是说在你见到她之前,一切问题都已经解决了。”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哪里?”还有这个关键问题禹言一直没弄清楚。 “这是舒小姐提出的一个条件,她说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是到了舒小姐那里才给你打电话的。”于紫彤羞红着脸道。 “好了四千万就要这样做?”禹言冷笑了一声道。 于紫彤见他脸色难看之极,吓了一跳,忙道:“不是这样的,我看见这整天发愁从哪里弄钱,也想帮你分忧,现在有这样一个好机会,我们怎么能放过呢?而且,我是女人,我能感觉到,舒小姐对你很关心,她是绝对不会害我们的。” “所以你就答应她了?万一我答应了她的条件呢?”禹言很讨厌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特别是被舒乐这个魔女套在环里的感觉,这个舒乐算准了周海陵会将她调查自己的事情讲出来,也料到自己会怀疑到她,所以才会提前安排了这一幕。 “不会的,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她轻轻看了禹言一眼,缓慢而坚定的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去死!” “什么死不死的,别胡说。”禹言赶紧止住她道。于紫彤望着他甜甜一笑,便不再说话了。 这次借给创力世纪四千万,而不是入股,恐怕舒乐自己也很清楚,禹言是不会喜欢看到这个魔女像个定时炸弹一样安在创力世纪里面的,鬼才会知道她什么时候爆炸。 可是如果她真的入股,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最起码再没有谁敢在创力世纪面前做手脚了,禹言也有点矛盾,舒乐在某些方面还是很了解自己的,这一点禹言也不得不承认,可她为什么会在明知于紫彤就在眼前的情况下逼自己舍弃于紫彤呢?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以琢磨啊。 “紫彤,明天打听一下这个安副市长,我估计他跟安凯集团有些关系。”禹言轻轻说道。 于紫彤惊道:“你的意思是安凯集团从中作梗?” “恐怕还不止他们一家。”禹言踱到窗前背对着于紫彤缓缓说道:“我有种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势力在阻挡着我们前进,他们就是针对创力世纪来的。” “是什么势力?我们创力世纪还什么名气都没有,而且现阶段全部是投资没有收益,为什么会针对我们?”于紫彤缓缓走到禹言身边,似是在轻轻自语又仿佛是在询问禹言。 禹言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握了握她的小手,轻轻道:“紫彤,辛苦你了。”于紫彤轻嗯了一声,所有的辛苦委屈在这一句关切的问候中化为了无形。 禹言凝神注视着窗外,黑压压的乌云遮盖了天地,昏暗的灯光下涌动着忙碌奔走的人群,初起的夜色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其中。 “下雨了。”于紫彤倚在禹言身边喃喃道。 “山雨欲来风满楼。”禹言轻轻叹了口气道。 “阿言,今晚我们就留在这里吧。”于紫彤将身体靠在他身上,小嘴凑到他耳边喷着热气,火辣辣的道:“我想要你要了我,好吗?” 第一百零八章 于紫彤的“调教” 于紫彤轻轻咬着鲜红欲滴的双唇,眼中笼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水雾,脸色羞红,却勇敢的抬起头来与禹言对视着。 她火热的身体蜷在禹言怀里,丰满的胸膛紧紧挤着他,像是一颗熟透了的红苹果,等待着他的采摘。 禹言只觉两团柔软的东西紧紧压着自己胸膛,那种细腻滑润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一阵心猿意马,这些天与曾柔的耳鬓厮磨夜夜欢爱,他早不是那个情窦未开的鲁男子,而是一个生理成熟的可怕,心理也正在成熟的男人。 曾柔虽是每夜婉转于身下,却总让他无法尽兴,曾柔对此也是深感自责。禹言对这些虽没有什么怨言,但很多事情就像一层纸,一旦捅破了,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于紫彤对他的心意,禹言一请二楚,而他对于紫彤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威觉,现在见她这副诱人的任君品尝模样,小腹处也是升起一股阳火。 但他毕竟是不同于常人,马上压制住那股欲望,正色望着于紫彤道:“紫彤,怎么了?” 于紫彤的脸上像是火烧一样,她将脸靠在他的胸前,抓起他的大手猛地覆盖在自己柔软的酥胸前道 :“阿言,我要把自己交拾你。” 手掌上传来阵阵柔软嫩滑的感觉,禹言愈发的觉得于紫彤有些不对劲,忙扳住她双肩道:“怎么了,紫彤?干嘛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于禁彤盯着他轻轻道:“你和曾柔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和她已经一一已经那样了,我知道你的性格,你要对她负责任,是一定要和她在一起的,对不对?阿言,你也要了我吧,这样我和她就都一样了,可以公平竞争了。” 禹言哭笑不得,这样的事情也能扯上公平?这些女孩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捉摸。 禹言忍不住摇摇头道:“这是舒乐告诉你的吗?” 于紫彤轻轻点点头,禹言和曾柔之间发生的事情,她早就有些模模糊糊地感觉,舒乐只不过是证实了她的猜想而已。 禹言望着她正色道:“我和柔柔的事情的确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但是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是出于责任还是出于道义,我都应该和她在一起。” 于紫彤轻轻道:“我知道,你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所以我要把自己交给你。这样你就一辈子都不会丢下我了,你知不知道,今天看到舒小姐,我突然很害怕,我在她面前一点机会都没有,我好担心突然有一天你就不再管我了,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敢要求什么,也不会破坏你和曾柔的生话,我只希望这一辈子都能留在你身边,你能偶尔想起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禹言轻轻叹了口气道:“紫彤,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和曾倩之间的事情你也知道,她们姐妹两个到现在还不知道实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事情,现在再加上你,我实在是有点乱。” 于紫彤瞥了他一眼,心道谁让你处处留情的,不过看他皱眉的样子,又有点心痛。将头埋进他怀里道:“不管你和她们谁在一起,我都要跟在你身边,谁也赶不走我,我上次已经说过了,不能和你在一起,那我就做你的情人,我不在乎的,如果她们谁不愿意,叫她们直接退出好了。” 禹言听她旧事重提又说得好笑。忍不住摇头叹道:“这个世道真的是不同了,你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于紫彤见他神情中并没有责怪,反而隐隐有几分喜色,轻轻哼了声,皱皱可爱的小鼻子道:“我是想说就说想做就做,总比有些人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要好的多吧。” 禹言呵呵笑道:“你不会是说的我吧,我是这么表里不一的人吗?” 于紫彤合笑妩媚瞥了他一眼,浑身洋溢的成熟风情让禹言都有些把持不住了。 清脆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有些暖昧地气氛,刚接下按听键,就听见曾柔地声音传来道:“阿言,你在哪里?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自从关系有了实质性突破之后,禹言的小屋就成了二人的“爱巢”,曾柔心中的家地概念也从老曾的那座小洋楼不知不觉转换成了那间温暖的小屋。 于禁彤听见话筒里传来曾柔关切地问候,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禹言无奈苦笑着坐到了写宇台前的转椅上,对着话筒道:“我现在在办公室,待会儿就回来。” 曾柔的触觉很是灵敏,听到听筒里隐隐传来一声轻哼,心中立马警觉起来:“你一个人在办公室吗?吃饭没有?你今天怎么不等我?我找了你半天,还跑到你宿舍去了,他们说你下午就出去了,你到哪儿去了,怎么也不叫上我?” 曾柔的一串问题像机关炮一样打了过来,于紫彤坐在禹言旁边,听得轻轻一笑,见他愁眉苦脸的神色,咬着牙将红唇缓缓凑到他耳边柔声道:“你可不许跟她说我在你身边,我个天要好好调教调教你。” 她在禹言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一股火热的带着她小口芳香的气息冲入了禹言耳里。 禹言鼻孔里闻到她身上地淡淡香气,感受着她曲妙玲珑身段的惊人热力,心中忍不住一楞,这丫头搞什么鬼? 于紫彤猛地将身体扑在禹言身上,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他,禹言刚想挣开她,却听她趴在自己耳边轻轻道:“你要挣开我就叫了。” 她嘴角浮起一丝狡黠的笑容,缓缓道:“我这可是赤裸裸的威胁哦,你不要乱动哦。” 禹言笑着摇摇头,这个于紫彤怎么也初步显出了魔女潜质?他倒是不担心曾柔知道于紫彤在旁边的事情,只是万一于紫彤突然叫了起来,回去之后还真不好向曾柔解释,目前的曾柔已经初步暴露了她母老虎的本质。 “喂,你怎么不说话?”电话那头曾柔半天没听到禹言的声音,急忙叫道。 禹言看了一眼于紫彤道:“我下午碰到了一个熟人就出去了。后来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就赶回来了?你吃饭没——”话还未完,就觉得耳边一热,竟是于紫彤伸出小舌头,在自己耳垂上轻轻亲了一下。 禹言急忙瞪了她一眼,将身体扭开,哪知她手臂抱得极紧,又不能太用力,这一下竟没有甩脱她。于紫彤得意一笑,对着话筒驽驽嘴。意思是你继续,别妄想甩脱我。 禹言刚想说话,于紫彤突然凑到他脸上亲了一下,同时双手环住他脖子,缓缓将身子贴向了他。禹言手握电话,又不能使用武功,无奈瞪了她一眼。 于紫彤温柔望着他,羞涩一笑,身体却贴的越发紧了,同时伸出手拉住他的大手往自己胸前摸去。 禹言想推开她,入手处地柔软却让他不得不迅速撒手,于紫彤却轻咬朱唇,坚定而有力的将他手掌紧紧按在了自己胸前。 她的身材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在禹言面前,于紫彤更是骄傲的挺起了自己高耸的酥胸。颤巍巍的两座乳峰在他面前不断摇晃。 她将自己丰满的胸脯往他手掌凑去,让他感受自己火热的激情,同时心中也升起一股情火。双眸渐渐迷茫起来。 禹言感受着她火热地躯体,忙用力抽出了手掌,那种细腻滑嫩的感觉似乎还留在指尖,好像比柔柔的还大一点,禹言心中突然涌起的念头,让他自己也觉得有些无耻。 于紫彤丝毫未因他的收手而受影响,她突然双手一紧。环抱住他的腰杆,跨坐在他身上的双腿一阵轻蹬,丰滑的双股猛然滑到他大腿根上,两条修长细嫩的玉腿紧紧夹住了他腰肢,黑色的短裙高高翘起,露出丰润大腿上悬挂着地一丝淡黄底裤。 夏天地衣衫本来就薄,于紫彤跨坐的两条修长玉腿细嫩光滑洁如美玉,配上黑色的丝质短裙,更是增加了无穷诱惑。 于紫彤见禹言目瞪口呆的样子,羞红着脸不敢看他,却勇敢地轻晃动自己双股,在他腿间一阵摩擦。 禹言是个正常男人,阳火正盛,被这样一番挑逗,虽然是苦忍不发,却也有了男人的正常反应。于紫彤感觉双腿之间的火热,滚烫地阳势紧紧贴着自己鲜美的花园,忍不住轻轻嘤咛一声,却勇敢的夹紧了双腿。 “阿言,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电话那头的曾柔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慢大声问了起来,她不叫还好,这一喊却让禹言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刺激,竟有点偷情的味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普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心理。 于紫彤感觉双腿间的那股势力更加强劲,红着脸偷偷一笑,在他耳朵上吹口气道:“这个坏家伙。” 禹言没想到于紫彤所说的调教竟然是如此香艳,再这样下去非出问题不可,忙强忍住心中的那股邪火,将一只手放在自己与于紫彤之间不让她乱动,对着电话道:“哦,没事,紫彤也在这里,要不,你跟她聊两句吧。” 他忙把电话递给了于紫彤,于紫彤没想到他竟然想出了这么一招来摆脱自己,忍不住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双腿却示威似的夹住了他。禹言放在两人之间隔置二人身体的那只手便感觉一阵柔滑,于紫彤将小腹轻轻凑到了他手中。 于紫彤咯咯娇笑一声,接过电话道:“喂,柔柔啊,这么快就不放心你的他了?”她说话归说话,却一点没有放过禹言的意思,双腿在他身上一阵摩擦。 禹言擎住于紫彤的细腰,猛地一下站起身来,于紫彤以为他要对自己动手,虽然是心里盼望,但也想不到他会突然变得主动起来,忍不住一声惊叫“啊——” 禹言将于紫彤举了起来,让她身体完全离开自己,再将她身体轻轻放下远离自己靠在了一边。以他无比强劲的武功,这一番动作本应该不废吹灰之力,只是不知为何,等到离开于紫彤两米远,浑身还在冒冷汗。女人,真是不可思议的动物。 于紫彤见他大汗淋漓的样子,既感好笑,心中又有些莫名的失望。挑逗他本是一时兴起,但却希望假戏真做趁机打破自己与他之间的最后一道屏障,这样他也不会再对曾柔有什么负担了,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可惜不知道他是真的意志力坚强还是担心曾柔的狮子吼,竟然硬生生的刹住了车,不过想想自己刚才火辣辣的挑逗,于紫彤顿时脸如火烧,这是自己做出来的事情么?自己怎么会突然这样呢?爱情难道真的可以让自己不顾一切? 她想了这么多,虽是心里思绪万千,嘴上却是笑着跟曾柔道:“没什么,我刚才不小心打翻了开水?什么,哦,不是的,是我给阿言倒的,他慢乎了一下午,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呢,下午啊,哦,我确实是跟他在一起,我们一起去拜访了他的一个朋友,谈了下公司的事情……” 刚才还是热情如火的于紫彤这时候又变得一本正经,和曾柔慢慢说了下午的事情,当然,能省得则省,她也知道,舒乐的这些事情得禹言自己跟曾柔说。 这一番电话打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于紫彤对禹言的调教虽然不算成功,但最起码也有了震撼效果——看着禹言时刻保持自己四五米远的样子,于紫彤又有些好笑,一个巴掌拍不响,刚才要不是你默许,以你的功夫,我能这么轻易就占你便宜吗?典型的口是心非的家伙。 (不喜欢本章的朋友请直接跳过,男人都是卑鄙无耻的,本文主角和本文作者尤甚,嘿嘿) 第一百零九章 禹言的第一次 禹言以十二万分的毅力摆脱于紫彤的“魔掌”急匆匆往自己的小屋赶回去,走到楼下,看见曾柔的身影在窗前静静俏立,忙对她轻轻挥挥手。 曾柔看见他春风满面的样子,想到他刚刚是和于紫彤在一起,心里一酸,嘴中轻轻哼了一声,装作没看见他的样子,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他。 禹言刚进门,曾柔就变了个脸色,轻轻走到他身边温柔道:“回来了?累不累?” 禹言见她笑颜如花的样子,心里放下心来,却也有些歉意,忙轻声道:“对不起,柔柔,下午我确实是有点急事,然后凑巧碰到了紫彤。” 曾柔“嗯”了一声,低下头去轻轻道:“我知道的,又没怪你,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禹言轻轻把她揽在怀里道:“柔柔,明天你们要正式上课了,你也要住回宿舍去了,记得抽空回家一趟,你也好久没有回去了。” 曾柔哼了一声道:“你就是想赶我走是不是?” 禹言轻轻在她鼻尖上吻了一下,嘿嘿笑道:“怎么敢赶你走,我巴不得你天天留在这里,你知道的不是?” 曾柔感觉他身上火热的气息,脸上一红,轻声道:“就你脸皮最厚了,明天开学了,要是不回宿舍住,影响多不好啊。再说要让爸爸妈知道了我和你已经这样,肯定会扒了我的皮的,哼,到时候你个熊兵也跑不了。” 禹言想起老曾夫妇就害怕,自己和他两个宝贝女儿都扯我了瓜葛,到时候他还不活吞了自己?不过怕归怕,事情总要解决的,见他们是迟早的事。 禹言微笑道:“柔柔,你别怕,师兄师嫂那,我一力承担,反正这事本来就是我的错。” 曾柔忙轻轻捂住他的嘴道:“这没有谁对谁错的问题,我是心甘情愿的,你以后不许这样说了。” 禹言轻轻一笑,曾柔脸红了一下道:“就是你以后不能再喊他们师兄师嫂了,也不知道你会不会不习惯?” 禹言呵呵笑道:“总会慢慢习惯的,你以前不也不习惯我躺在你身边吗?” 曾柔霞飞上脸,在他肩上砸了一拳道:“你坏死了。” 曾柔靠他近了,鼻子里忽然闻到一阵阵淡淡的香味,脸色一步,抬起头来望着他,一言不发的围着他前前后后转了几圈,禹言被他看的发毛,忙道:“怎么了?” 曾柔哼了声问道:“你今天和谁在一起?身上怎么有这种香味?”禹言笑着道:“和紫彤在一起啊,打电话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曾柔和于紫彤也是很熟的,对她喜欢的香水味道也有些了解,禹言身上的种种淡淡的味道正是于紫彤留下的。 禹言终日和于紫彤相处在一起,有点她身上的香水味道总是难免地,曾柔心里敏感的很,却也找不到什么证据,而且是他主动在电话交代的和于紫彤在一起。自然找不发发作的理由。 见他微笑的样子,心里酸酸的曾柔嘟着嘴问道:“你和紫彤姐在一起工作是不是很开心啊?还有,今天你们一起去拜访什么老朋友啊?” 禹言哪还不明白她心中的那些小九九,今晚的事情要让她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便笑着安慰她道:“你个小丫头就知道吃飞醋,我和紫丹在一起工作你也知道的,以前我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就这样了。 有什么开心不开心地。至于个天我们去拜访地人嘛,请恕我先卖个关子,说不定哪天就会给你一个意外惊喜的。”曾柔是舒乐的铁杆粉丝,如果说是去拜访舒乐了,这丫头还不得立马叫起来啊。 曾柔却不是那么好惹的,猛地一口咬住他胸口道:“看你面色泛红,眼带桃花,你快老实交代。你和紫彤姐有没有偷吃?” 禹言吓了一跳,有种被捉奸地感觉,看来自己真是做了亏心事啊。见她腻在自己怀里美目含情的样乎,被于紫彤挑逗起的那股邪火又扑的升了起来,猛地一把揽住她身子,双手便在她身上摸索了起来。 大男人,做了便做了,怎么能被一个女人压成这个样子。禹言心里想到这些,心结似乎又解开了一层,在曾柔耳边轻轻吹口气,嘿嘿笑道:“柔柔,我现在就想和你偷吃。” 他的话似乎有着无穷的魔力,曾柔只觉心头一热,一股暖流抑止不住的从花园深处涌起,浑身失去了所有力气,便瘫软在他怀里任他施为。 禹言双手在她身上轻轻摸索,从香肩到玉背,他火热的大手有着无穷的热力,曾柔一阵头晕目眩,轻轻倚靠在他身上,吐气如兰的道:“老公,你是个大坏蛋。” 两人思爱地时候,曾柔最喜欢叫他老公,禹言轻轻吻上她耳唇,曾柔浑身一软几乎都已立不住脚。 禹言早巳解开她胸前的束缚,将两粒火红的葡萄放在手中一阵轻轻琢磨,那两点紫红的突起便巳缓援挺立了起来,犹如紫色的珍珠。 禹言双手猛地捧住她玉臀,两片丰润柔滑的香股便已落入他魔掌之中,曾柔轻轻“啊”了一声,只觉最神秘的花园犹如一丝清风吹过,定眼望去,却见他一只手掌中挑着一丝银亮的蜜汁,在昏昏的灯光下,闪着淫靡的光辉。 曾柔脸上火热,轻叫一声:“老公,抱我到床上去。”说完忙将头藏在他怀里,小拳头轻轻砸在他胸膛上。 禹言今晚受了于紫彤的挑逗,心里早已经是雄心万丈,也等不得将怀中的玉人抱上床去,想起今天在办公室于紫彤的姿势,心中一荡,顺势坐在椅子上,同时轻轻抚起她的过膝短裙。曾柔突觉下身一凉,底裤已褪了下去,那火热的强势瞬间抵达了自己最神秘的地方。 曾柔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脸颊早已烧得通红,刚叫了声“老公——”,便觉身体被最熟悉的火热贯穿,轻轻呜了一声,剩下地话再也没有说出口,双股轻轻落下,两个人瞬间便到了最完美的结合……。 有了于紫彤的挑逗在前,禹言变得更加强势,这个姿势也似乎更加刺激,曾柔虽然心中害羞,却也尝到了更大的欢乐。同时更深深体会到了他的强大。 四度潮起潮落魂飞天外之际,却见他依然生龙话虎毫无懈怠迹象,尚在云颠的曾柔心满意足之余却又深深担心,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离自己而去。想到这些,她在享受无边的快乐的同时,又忍不住一阵害怕,心中忽然冒出另外一个奇怪的念头,也许,他其的还需要另一个女人。 这个大胆地想法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却没觉得有多少突兀。毕竟于紫彤天天都在他面前晃悠,自己早就做好了他们两人真有点什么的淮备。可是他如果真的偷吃了于紫彤,会不会就厌倦自己抛弃自己呢?这个念头又让她一阵害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难之间实在是难以做出抉择。 高潮的余韵让曾柔心跳不己,她突然变得大胆起来。猛地胞住他脖子,使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双股重重落下。 “啊——”她惊叫了一声,无穷无尽的的欢乐中,她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让她抱住禹言脖子,在他耳边轻轻道:“好老公,你把紫彤姐也吃了吧。” “你说什么?”禹言猛然一惊。两人正处在最亲密的状态,曾柔的最后一句话仿佛是打开了一扇禁忌的大门,汕诵而出地冲动让禹言再也难以抑制住自己,人生地第一次精华刹那间便已奔流向曾柔体内。 曾柔直觉一股最滚烫的热流,如奔腾之江水,瞬间溶化了自己的心灵,今夜第五次享受到了那种欲仙欲死的味道。 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这样来的,禹言在骂自己无耻的同时,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禁忌的威力竟然是如此之大,男人大概都是好这口的。 想起曾柔的最后那句话,禹言只觉得心里砰砰直跳,不知道曾柔到底是怎么想的,将她揽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上她的头发,刚想开口,却见曾柔红着小脸,早已经依偎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 面对突如其来的大学生话,禹言还真有点手足无措,明明是二十岁不到的年轻小伙子,怎么就和这些同龄人有了代沟呢? 他的高中最后一年生活是在冷眼旁观中度过的,可以说从来就没有融入过那种生话,他以三十岁的眼光打量着身边的同龄人,看那些孩子上演各种各样的青春舞剧,自己却是置身事外,在思想上很难与他们闹到一块儿去,有点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思。 难道大学四年我也要这样度过?禹言看着旁边来来柱往的年轻的面孔,心里升起一种近乎于悲哀的感觉,思想早熟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思绪又回到了昨天晚上于紫彤的挑逗和曾柔的惊天一言,那种刺激的威觉到现在都似乎还甫点麻麻的味道。可惜今早醒来之后,曾柔便像从未发生过那事一样,对昨天晚上的惊天言论再没才半点提及。 男人还真是经不住诱惑啊,禹言心里很无耻的想到。同时他也有些吃惊自己的想法,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的不以为然了,那些龌龊的念头在他心间闪过,看来男人要变坏还真是简单啊,禹言忍不住暗暗一笑。 宿舍里几个人早就凑齐了,这其中以陆风和周海陵最为活泼,刘远民则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只是在说到杜婉若时话才多了点。 明天就要开始军训了,还没见到杜婉若的影子,刘远民早已经沉不住气,拉住禹言不住的道,她没事的她没事的是不是?禹言见他这副样子,禁不住摇摇头,这小子对小杜还是真的上了心。 禹言也是有点担心小杜同学,想想以前和她一起时她柔弱的样子,她似乎是从来不进行什么剧烈运动的。又想起她经常吃的那些药丸,心里多了一层担心,她地病应该不是第一天发现了,可能是天生的,这个柔弱的小杜还真是让人担心啊。 周海陵换上刚发的绿色军装,雄纠纠气昂昂的在宿舍走了一圈,对众人道:“大家看怎么样,帅不帅,酷不酷?拉不拉风?” 禹言轻轻一脚踢在他腿弯上,周诲陵一个趔趄往前屈了几步才拿住势子,转身回头道:“老大,你这种绝顶高手也要偷袭我?这真是本人莫大的荣幸啊。” 禹言微微一笑,轻轻抚摸了一下放在床上的那身绿色迷彩服,一种熟悉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有一年多的时间没穿军装了,真的很怀念那段时光,怀念和战友们在一起地感觉。 周海陵见他有些发呆,嘿嘿笑道:“老大,这又不是美人腰,你还摸个没完了。” 禹言摇头笑道道:“你小子走的这几步猫步,放在T形台上还能扭两下屁股,可这样子要真是在部队,估计早把你踢的趴下了。” 周海陵知道他的来历。也知道自己这两手在他面都实在是有点猪爬墙的味道,嘿嘿笑了两声,凑到他身边悄悄问道:“老大,你现在有多少美女了,咱们来数数。” 禹言点头笑道:“你要是去变性,我也勉强可以把你算上一个。” 周海陵做呕吐状道:“老大,你以为我是T国的宝贝啊。不过说真的,我给你算过了,姐妹花加上那位美女总经理,还有栽表姐,大四喜啊,不过我看以老大你的强势,这四个是远远不够的,我看老大你要学做韦爵爷。弄个七八个也才够本啊。” 禹言给给笑着道:“弄个七八个?每个男人都这么想的,有几个敢这样做啊?咱们可是一夫一妻制。” 周海陵不屑地切了声道:“有能力地男人多几个女人算什么,你不看看外面的大老爷们,真正有俩钱的,如果只有一个相好,您都不好意思跟人家开口。我这么跟你说吧,真正有气派的男人,你去参加十次豪门宴会,他身边的女伴是绝不会重复出现的,他信不信?” 禹言笑着道:“你说这个我信,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子,你的意思是你准备多找几个了?你就不怕她们打架?” “打架?”周海陵嘿嘿笑道:“论打架她们谁打的过我,最好是大家脱了衣服一起打,你拍我胸脯,我打你屁股,这样才热闹。” 禹言一阵恶寒,这小子的思想还不是一般的复杂,笑着在他头上拍了一下道:“你才十八岁,嘴边的毛还没长齐呢,看来你外公可没把你教好。” “打谁胸脯,打谁屁股?”那边的陆风一听到到这个就来劲力,凑过来嘿嘿笑道。 周海陵看了他一眼道:“你认为是谁呢?你们家环环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想打也打不起来啊。” 宿舍里的年轻人一起放肆的大声笑了起来,禹言也是忍俊不禁,对嘛,这才是十八九岁地年轻人的味道,自己怎么就找不回来呢。 陆风和周海陵嘻嘻哈哈闹了一会儿,宿舍其他三个人也活泼起来,大家一起说说笑笑。陆风今天没课,和张环的约会也没去,凑到禹言身边神秘兮兮道:“哥们,我今天带你去见识一下。” 禹言一楞道:“见识什么?” 陆风嘿嘿笑道:“今天我们系队和外语系队有一场比赛,你想不想去观摩一下,外语系哦,美女多多的。” 周海陵一听美女就来劲了,也忘了上次曾柔对他的威胁,连忙拉着禹言道:“老大,我们去,一定要去,老大你施展你的泡妞绝技,小弟我在旁边为你加油助威打点秋风。” 陆风呵呵笑着说:“你们两个都要去的,,禹言是去给咱们打援助的,小周呢,把你的那辆红色宝马开上,靠,拉风拉死了,泡妞还不是手到擒来。” 周海陵昨天臭屁的开着宝马来报道的事情整栋宿舍楼都知道了,听陆风这么一说,周海陵腼腆道:“不要这么说嘛,我可不是那种爱露富的人。”宿舍众人同时切的一声。 禹言想想自己老是一个人单独行动,也太脱离集体了,他也想去重新体会一下和大家在一起的那种久违的激情。再说明天就要开始军训了,这点强度的训练对禹言来说完全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于宿舍其他五个人来说,那不是一般的可怕。禹言在宿舍年纪最大,阅历丰富,处事镇定老练,是当之无愧的老大。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大家都已经开始唯他马首是瞻了。 就当是大战前的放松吧,禹言大手一样道:“弟兄们,看美女去。” 宿舍六匹狼轰的一声朝门外冲去,周海陵被挤到中间大叫一声:“陆风,别摸我屁股,你个死人妖。”大家哈哈笑着出门去了。 第一百一十章 你也在这里 六个人浩浩荡荡杀向球场,最积极的当然是非周海陵莫属了。为了外语系的MM,他义无反顾的冲在了最前面,好MM是要先到先得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泡妞不二法门。 几个人到了球场,见张环早已经等在场边了。张环看见陆风,跳起来大声到:“风风,在这里、在这里。” 她的嗓门是出名的大,宿舍里的几个人都是早有耳闻,此时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六个人里面,就有一半的帅哥。周海陵是小白脸类型,脸上总挂着虚情假意的微笑,如果再拿上一把折扇,保不淮就是另外一个西门庆。陆风虽然肤色过于健康了点,但也是时下流行的健康魅男,其他的三个人也都块头不低,六个人走在一起,还真是一般整齐。 见篮球场上众人的目光一起向这边射了过来,陆风不好意思笑道:“对不起了,让您几位受妄屈了,我们家环环除了这点外,其他的都特好,性格温柔,天真话泼,美丽可爱——” 周海陵嘿嘿笑着道:“哥们,我们可没怪你的意思,其实,我们还真得感谢你呢,你也没看看,有多少美女在注视着我呢。” 这话倒不假,外语系本来就是男生少女生多,在场边为外语系助威的女孩子们哗哗啦啦花花绿绿站了两大排。 周海陵挺着胸脯从她们中间走过去,装作一副谁也不搭理的酷酷样子,眼角的余光却不住的在众多女孩身上游走,挑选着场上的冠军美女。 外语系的男生本来就不多,能上场的就那么十几个,禹言摇着头说:“她们能弄出几个男生?找出来的男生又有几个能打篮球?我看你们干脆和女儿国比赛好了。” 周海陵怪笑道:“就是啊,咱们经济学院也太差了吧,这种欺负女孩子的事情也太丢面子了,我强烈建议,你们在上面狠狠揍他们,我们在下面每人找准外语学院一个女孩子缠上去,当然了,禹老大你能者多劳,多找两个也没问题,大家分工合作,各施手段,各个击破,争取将外语系全歼于此。” 这种集体泡妞行动也就只有周海陵这种天才能提出来,其他人即使是有这份心也没这个胆量啊。 “怎么样啊,老大?”周海陵将殷切的目光注视到了禹言身上,其他几个人也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这个时候只要老大一发话,所有人一定会狼性迸发勇往直前义无反顾的去争取胜利。 陆风站在张环身边有贼心却没贼胆,望着眼前几人委屈的道:“哥几个,先别着急,等我们赢了再动手不迟。” 周海陵奇怪道:“就这么几个人你们也搞不定?靠,怎么这么不争气?” 陆风嘿嘿道:“你小子不知道,他们那边有两个硬头,其中一个在全校都是有名的,很不好对付的。不瞒你说,只要有他在场上,我们以前就根本没有赢过他们,所以,我才拉了禹言来,待会我跟队长说说,实在不行就让禹言上,揍他个稀吧烂,我就不相信打不趴他们。” “什么狠头这么厉害?你怎么知道老大就一定就能搞定他?老大,不是我怀疑你哦。实在是这小子卖关子。”周诲陵嘻皮笑脸道。 “你看。”陆风顺手一指,场上一个男子正在练球。两分线外的跳投几乎弹无虚发:“就是他了,禹言,你也认识的是不是。” 禹言微微一笑,原来是他啊,总舵主陈家洛,陈副市长的二公子。和陈家父子地缘分还真是不浅。 昨天的创力世纪受到的突然袭击让禹言警觉起来,那位姓安的副市长和陈副市长的关系一向不错。怎么会突然在会上公然起了争执? 官场上的规矩大家都是知道的,在下面闹的动枪动刀,在台面上还是得和和气气笑着脸说话。这两位已径做到了首都天京的副市长位置,这要放在过去,也差不多算是一方封疆大吏了,这点官场潜规则肯定是明白的,怎么会把这种争执摆在台面上了呢?难道是做给别人看地?再加上陈家洛在里面发挥地不知道什么作用,很有可能就是安和陈两位副市长故意放出的烟幕弹。 这样看起来,安家和陈家似乎有联合起来的迹象,现在于紫彤那边还没有诸息传来,如果确认了安副市长和安凯集团有关,以四大财团之一的安家,再加上陈家树手上掌握地R资势力,他们联合起来的实力是相当强大了,而且都是针对创力世纪的,后面地事情真的很难啊。 禹言心里想了这么多,脸上可是什么都没露出来,一码归一码,自己不仅要在商场上想办法绝处逢生,在球场上也一定要打败他们。 禹言嘿嘿笑道:“就他一个吗,你不是说还有一个吗?” “还有一个暂时没看到,待会儿再介绍——”陆风话音未落,就听见外语系那边的女孩子忽然发出一阵欢呼。 陆风忍不住一阵苦笑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小子来了,这小子每次出场都是这么受女孩乎欢迎。” 一个极为白皙英俊的男子出现在球场上,他大概二十余岁的年纪,脸上洋溢着和蔼的微笑,轻轻对那些欢迎他的女孩子们点点头。 旁边的陈家洛也笑了起来,他本来也长得不赖,但和这刚到的男子相比,似乎就少了一种气质。什么气质?别人看不出来,禹言却有些觉悟,那是一种领袖气质,这个男子应该是从小出生在官宦之家的。 他脸上露出亲切的微笑。和身边的每一个人打着招呼,外语系地女孩子们一起欢呼着围到了他身边,就连原本为自己的系队加油助威的经济学院的女孩子们也忍不住把目光偷偷转移到了那边。 “看到没有?”陆风酸溜溜的说道:“那就是风靡天京大学的万人迷偶像,全校女生的梦中情人,天京大学学生会主席,方以南。人家不仅仅是长得帅,又是学生会主席,还是超级运动健将,足球篮球样样都玩的转——” “还有啊,他钢琴弹的太棒了。去年中秋晚会上,在朦胧的月光下,他现场演奏了一曲(献给爱丽思》,天啊,好浪谩,好感人哦。”陆风地话被他旁边的张环打断了,张环似乎又回到了那夜的情景当中:“你们知不知道,那以后有多少女孩暗恋着他吗?告诉你们,要是排队的话,能绕这操场三圈。” 张环渐渐有点花痴的模样。禹言对陆风撇撇嘴,意思是管管你家这婆娘吧。 自己女朋友当着自己的面夸着别的男人,陆风面子上很有些过不去,哼了一声还没发作,却听张环道:“不过,我可没看上他,我还是喜欢我们家风风。不仅英俊年少温柔体贴风流倜傥,更难得对我一片痴心。天那,这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环环——”陆风感动的五体投地,“风风——”张环亦是深情相对,两人那副脉脉含情的模样立即刺激了众人,刘远民“鄙夷”的看了二人一眼:“要不是我们在场,恐怕两位大哥大姐就要天当被地作床,上演一出惊天好戏了。” “哈哈哈哈——”场上众人一起大笑起来,张环刚要撒泼大闹,却听久未出声的周海陵皱着眉头道:“好了,别闹了,这事恐怕有点麻烦了。” 见一向喜欢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周海陵难得的露出了严肃的一面,禹言就知道这事不寻常了,周海陵这小子虽然看起来似乎是没遮没拦的,但做事却是极有分寸,能让他皱起眉头,说明这里面一定有些问题。 禹言看了那边接受欢呼的男子一眼,然后拍着周海陵的肩膀道:“怎么了,小陵?” 周诲陵看了其他几人一眼,对陆风道:“老陆,你快回你地队伍去吧,他们正在等你呢。我跟老大谈点事,待会再过来。” 陆风回头看了一下,见自己的队长正在向自己招手,便点点头道:“我马上就要上场了,你们快点啊,待会儿我把禹言介绍给队长。” 周海陵将禹言拉到一边,看了一眼那后来的男子,见他正在换运动短裤,皱着眉头对禹言道:“老大,你真要上场?” 禹言笑着道:“小陵,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拖枪拉拉的,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别婆婆妈妈的。”周海陵叹了口气道:“你先别急,我有几件事情问问你。” 话音未落,一声请脆的哨响,满场的女生都一起尖叫起来。禹言回头一看,正见方以南高高跃起,将蓝球稳稳抓在了手中,在开场跳球中,外语系占得先机。 禹言眉头一皱,这个方以南不简单,这简简单单地一跳绝不是普通人做的出来的,他是用的轻身功夫,而且步伐极其灵话,看来一身功力绝不弱于关雅妮。可惜由于现在两人距离过于遥远,禹言虽然知道他有着一身的高深功夫,却不能察觉他到了什么程度。不过禹言也不担心,待会儿离得近点,以自己的功力,他有几斤几两,自己一看便知。 周海陵也是看了方以南一眼,看见他和陈家洛做了一个挡拆,在罚球点附近身体几步轻晃,便已闪到了篮筐下,皮球擦着篮板滚入了网窝,场上的女孩子们又是一阵欢呼。 禹言也看到了这一幕,以方以南的功夫,经济学院这边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想起陆风的重托,禹言忙道:“小陵,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说吧。” 周海陵点点头,开口道:“我表姐的真实身份你都知道了吧,我是指我二外公的身份,我表姐应该都告诉你了吧?” 禹言对周海陵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便点点头道:“我知道的,001首长。” 周海陵点点头道:“那还算好,给你解释起来不用那么费劲,对面那位方以南我曾经在某一次高级聚会上见过一面,那个聚会级别不是一般人能参加的,我是苦苦哀求二外公,他才带我去的。” 周海陵这话说的隐讳,禹言却很聪明,联想到舒乐的身份,突然顿悟道:“他姓方?难道他是——” 禹言也不说话了,比划了个八的手势,周海陵点点头道:“不错。方以南是他的嫡孙。” 008首长的嫡孙,光这个名头就够吓人的了,决策委员会的八人中,008首长虽然是敬陪末座,但那也是十几亿人中选出来的八个人啊,每个人的权利都是举足轻重的。 “表姐偶然提起过,方以尚的爷爷虽然和我二外公在有些问题上有不同意见,但那毕竟是内部问题,他还是中国人民最敬重的八个人之一,不过我不知道方以南这个人人品怎么样,如果他气量小一点,打败了他可没什么好处。说不定对你的事业会大有阻碍。”周海陵望了禹言一眼道:“现在你还要不要上场?” 禹言呵呵笑着道:“怎么?就因为他的这种特殊身份,我这个普通老百姓就不能跟他打球了?这也太霸道了吧。” 禹言心里其实也有一番盘算,这个方以南跟陈家洛在一起,如果有心帮助他们的话,自己想躲也躲不掉,迟早都是要来的,与其如此,还不如主动出击去试探一下虚实,如果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因为他的身份而束缚住了手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那以后的事情就别提了。 禹言虽然在感情上有些犹豫,但在大方向上却绝不糊涂,想法也很大胆,出其不愿也许会有最好的效果。 “嘿嘿,我只是提醒一下你,老大你当然不会怕的,也不看看你是谁的老大。”周海陵呵呵笑道。 禹言拍着他的肩膀道:“小子,你是夸我还是夸你呢。”周海陵连忙谄媚笑道:“二者兼之,兼之、兼之,哈哈!” 禹言微微一笑,周海陵嘿嘿道:“老大,你就放心去吧,我表姐已经将你的档案提走了,现在全中国只有我表姐和老爷子能看到你的档案了,那小子要真是有什么坏心思,也查不到你是从哪儿来的了,嘿嘿,怎么样,我表姐关心你吧。” 这事舒乐没有征得禹言的同意,但这也给禹言省去了很多麻烦,从这点上来说,禹言是应该感激她的,但那个魔女舒乐行事诡异莫测,在这件事情上虽然有功,但又有谁会知道她说不定哪天又冒出个什么鬼主意呢,和她打交道,那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四节比赛,每节十分钟,禹言看着场上被方以南和陈家洛打得节节败退的陆风五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外语系完全就是靠他们两个人在打球,陈家洛身为土系异能者,还说其异能力,单从球技来讲也是很不错的,和陆风有的一拼。 看到那个方以南,禹言凝起的眉头更深了,果然不出所料,方以南的内力与关雅妮几乎不相上下,但更让禹言吃惊的还在后面——他从方以南身上又感觉到了那种神秘的黑暗气息,在这种神秘气息的带动下,方以南的动作诡异中却也带着浓烈的血腥杀气,禹言观察到他几次与人的肢体冲撞中,眼里会瞬间闪过一丝猩红,带有一种神秘的妖异色彩。 这种黑暗感觉当初在安子峰身上出现过,但是安子峰的内息比起方以南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方以南对这种功夫似乎已经登堂入室,威力也大了许多。 这是什么功夫?他是008号的嫡孙,怎么会和安子峰修炼一样的功夫,而且这种功夫还是这么诡异?他和陈家洛走得这么近,又和安子峰同宗同源,他会不会和陈家安家扯上什么关系呢?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本来以创力世纪的实力,对抗陈安两家已经是螳臂挡车,现在又冒出这么一个008的嫡孙,创力世纪似乎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面对严峻的形势,禹言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三节结束的时候,陆风和他的队友们耷拉着脑袋走下场来,二十五比四十,对手三十分都是方以南和陈家洛得的,经济学院完全是实力不及啊。 禹言看得直摇头,这个方以南超出别人太多了,他站起身来刚要和陆风打招呼,却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几分熟悉的女孩子声音道:“怎么,禹大侠也要出场了?” 禹言转过头来,看着那张冷冰冰的脸庞,心中却涌起一股亲切的感觉,笑着道:“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第一百一十一章 碰撞 关雅妮哼了一声道:“有什么想不到的,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也是天京大学的学生,是你自己贵人多忘事罢了。” 禹言这才想起,第一次去圣世天堂时关雅妮的自我介绍,她是天京大学外语系的学生,虽然她的神情总是那副置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几次相处下来,特别是R国的救命照顾之恩,禹言心里清楚,她的心并不像她的外表那样冰冷。 禹言现在已经知道了关雅妮是魔门中人,而且身份应该不低,这也更增加了他对她的亲切感觉,虽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毕竟也是自己人嘛。 “哦,我记起来了,呵呵,我的记性的确是不太好啊,原来你也是外语系的啊,刚刚怎么没看到你呢?”禹言呵呵笑着说道,眼神很自然的就落到了关雅妮身上。 关雅妮虽然和他打过多次交道,但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用如此亲切的眼神打量自己,这种注视让她心底也有一种很奇怪的温馨感觉,似乎他们本来就是一路人。 “哼。”关雅妮赶紧嗯了一声掩饰自己的窘态:“我刚才在上课,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你在这里东晃西晃,怎么,又在找什么女孩子吗?” 禹言嘿嘿笑道:“我哪里是找什么女孩子啊,这不,看他们打球来了,如果要真说找的话,那也就是找到你了。” 关雅妮脸上一红道:“别在那胡说八道了。” 禹言呵呵笑道:“你怎么不去给那位帅哥主席助威,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让你的那些同学看到,会怀疑你里通外国的。” 关雅妮皱眉道:“你说的是谁?方以南?我干嘛要给他助威,不是人人都要崇拜他的。” 禹言摇摇头笑道:“那你就崇拜我吧。”同出一门让他对关雅妮多了种亲切的感觉,说话也随意多了。 “崇拜你的头。”关雅妮脸上露出一丝轻笑,忙又扳起脸道:“我看你上去就是丢丑的,我才不信你能打得多好呢。” 周海陵好不容易有了插嘴的机会,在一旁叫道:“雅妮大姐,我相信老大一定有办法的。” 关雅妮听他的称呼,冰冷的脸上立刻又挂了一层寒霜,怒哼道:“你叫我什么?” 周海陵立即知道坏事了,叫什么不好,偏偏叫大姐,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是最忌讳这个称呼的,赶紧站起身来拍屁股道:“老大,这里交给你了,我给陆风布置战术去。”话完一溜烟跑了,将现场留给禹言处理。 禹言无奈微笑道:“童言无忌,你就别和小陵计较那么多了,虽然你年纪比我还大,但也不应该叫大姐啊——”话还未完,见关雅妮眼里的暴怒神色,连忙呵呵大笑着追着周海陵的屁股逃掉了。 关雅妮紧紧捏着小拳头,心里却有一种宁静而又温馨的感觉,他好像不再是以前那个对自己避而远之地样子了,这样和他说说笑笑感觉真的很轻松,虽然他的话让人讨厌了点。 关雅妮想着想着,看着禹言和周海陵陆风他们站到一起的背影,忽然又轻轻笑了起来。 方以南者见关雅妮走到外语系女生阵营里面,便也走了过来。不去理会其他女生崇拜的眼神。对着关雅妮笑道:“雅妮,你也来了?和这帮人打球真没什么意思,一点也不具有挑战性。” 关雅妮脸上早已恢复了冰冷的神色,看了一眼方以南道:“挑战性?战场杀敌倒是很有挑战性。怎么就没见你去呢。” 方以南对他的冷言相对似乎已径是习以为常,闻言也不以为然,轻松笑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战场杀敌是劳力者所为,劳心者是绝不会亲自动手的。” 关雅妮冷笑道:“这么说,你就是劳心者了?” 方以南自傲的笑道:“雅妮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 关雅妮不屑地撇过头去,望着场边那个熟悉地身影默默出神。 陆风虽然兴致低下,却也看到了关雅妮和禹言说笑的一幕,睁大眼睛道:“禹言不服你还真不行了。” 禹言问道:“怎么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服我的么?” 陆风嘿嘿怪笑道:“以前是假服,现在是其服了。我看啊,这场球赛就算输了也没什么要紧的,有人早给咱们争光了。” 周海陵忙道:“谁给我们争光了,老陆你快说。” 陆风嘿嘿嘿嘿地笑着道:“还有谁,你的老大坝。我跟你说吧,外语系的双子星座全被这小子给调戏了,你说他牛不牛比?” 周海隙一听这个就来劲了,忙道:快说快说,老陆快说,什么双子星座,咱们老大又是怎么调戏她们地? 陆风将当日在校园餐厅里禹言错将曾柔认成曾倩的事说了一遍,加上今天和关雅妮这番举止,果然是不知不觉之间禹言连续调戏了外语系的两朵金花。 陆风还不知道禹言现在和曾柔的关系已轻有了飞速发展,倒是周海陵请楚这件事,对着禹言竖起大拇指道:“无他,五体投地耳。” 禹言笑着拍着两人的肩膀道:“现在别说什么五体六体投地的事情了,还是看看眼前这球怎么打吧。” 这个是正事、陆风也顾不得上和周海陵打屁了,连忙对禹言道:“禹言,我和队长说说,最后一节你上,我相信你一定能对付他们。” 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禹言也不想那么多了,站起来对陆风道:“行,最后一节我就上去试试。” 陆风拉起禹言走到一个高壮的男孩跟前道:“队长,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禹言,他的球真的打得很棒的,我不是他对手。”又对禹言道:“这就是咱们队长管云涛,队长,方以南咱们防不住,现在反正已经输了这么多了,下一节就让禹言去试试吧。” 管云涛点点头道:“好,反正也输了这么多了,就让禹兄弟上吧,你打什么位置?” 陆风赶紧道:“控球后卫,小前锋、中锋,他小子都打得好。” 禹言呵呵笑着道:“没那么神奇,队长,前三节我看咱们的联防顶不住方以南,最后一节改盯人吧,我来盯方以南。我有充分地信心。” “你?”管云涛从没和他一起打过球,见他把话说的这样满,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 “队长,我相信禹言的,他说能行,就一定能行。”陆风坚定的道。 管云涛看了禹言一眼,一咬牙道:“好,最后一节禹言就上去打组织后卫,,陆风你是唯一和他配合过的,你也在场上坚持一下。” 管云涛虽然认为禹言的球技不错,但也不太可能超过方以南。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做话马医了,让他上去试试吧。 比赛重新开始,那边的陈家洛已经看到禹言,忙凑到方以南耳边说了些什么。方以南向禹言看了一眼,点点头,然后直朝禹言走了过来道:“认识一下吧,我叫才以南,以后大家都是同学了。” 禹言微笑着道:“我叫禹言,很高兴能认识主席,你的球打得很好。” 方以南自负的一笑道:“这一点我也承认,你认为你能防得住我吗?”禹言微笑道:“我尽力吧。” 陆风和方以内跳球后,球权落在了陈家洛手里,禹言紧紧贴着方以南,不让他舒服的拿球。 陈家洛轻蔑的一笑,挑衅般将球直往方以南手上传去,这个球传的很高,方以南却有绝对的信心拿到这个球,他双腿蹬的身子刚刚跳起,却觉得身边似有一阵轻风吹过,一个身影迅速超过他跳起,在空中将球接到了手里,落地后轻拍两下,迅速一个高抛传给了隐藏在对手篮下的管云涛。 方以南忍不住愣了一下,实在没有想到这个盯防自己的笑嘻嘻的家伙竟然有这么出色的弹跳力,竟然抢在了自己之前断球了。 方以南一向是很自负的,虽然陈家洛提醒过他禹言身上有些古怪,但他从来都只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未看到事实地时候,他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地话。但眼前禹言的动作证实了陈家洛的话,这个人不简单。 经济学院的啦啦队爆出一阵欢呼,夹杂着周海陵尖锐地口哨声,毕竟前三节都被人家压着打大家都憋气死了,禹言刚才断球动作极为漂亮,身体的突然启动爆发起跳摘球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完美无缺。而且是断的场上表现最为突出地方以南的球,这让经济学院的男生们大呼解气,谁让这个方以南夺走了所有女孩子的眼球呢,打的就是这种出头鸟。 男生爆喝和女生的尖叫一起在方以南耳边响起,方以南暗自哼了一声,小子,这次是你出其不意,下次是不会让你得逞了。 管云涛被对方防守队员贴住,背对篮筐运球两步,身体紧紧靠住对手,身体突然起跳似是要转身跳投。 对方防守队员跟着起跳,管云涛身在半空中,球却突然向外线传来,跟进的禹言几个晃身已经将球稳稳拿在了手中。 方以南紧紧跟住禹言,只是他步伐甚为灵话,自己勉勉强强才能跟上他。禹言拿球也不停顿,看也不看篮筐,右手腕轻轻一抖,起身就是一个跳投。 方以南此时在跟在他身后,封盖不及,皮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进了筐中,三分! “好球!”周海陵率先叫了起来,经济学院啦啦队一阵欢呼,禹言也是和陆风管云涛几人击掌相庆。方以南的脸色很不好看,之前被他断球还可以说是自己轻敌大意,可是这次他在眼前轻松跳投三分自己没有防住,落在自己的追随者眼里真的是大大掉了面子,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关雅妮这样的大美女在盯着。这人丢大了! 方以南黑着脸,从在端线发球的陈家洛手里接过皮球,禹言脸上带着轻松的微笑立马又逼了上来。 方以南闪过一丝冷笑,拍球的手突然加速。脚步瞬间灵话的前移,踩出一个四十五度曲线向三分线外逼去。 方以南地动作快,禹言的动作却也不慢,不管方以南的脚步怎么变化,禹言就像一张膏药一样紧紧缠着他,逼得他无法拿球。 方以南也不传球,就专打禹言这一点,他逼到三分线外突然一晃身,身体猛然高高跃起,皮球从手中飞了出去。 方以南对自己这手有着绝对的信心。无论是脚步的移动还是投篮的突然性又或者篮球抛出的曲线,在天京大学里他数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可惜他遇到了禹言,禹言在他起身跳投的刹那身体还在方以南侧身位,方以南球一出手,他却似乎是鬼魅般的从他身体侧方高高跃起,身在空中一个旋转,将球使劲往回一拍。 “啪”的一声轻响,整个球场都看见了这令人吃惊的一幕,禹言竟然硬生生的送了方以南一个大火锅。 “好球!”这次连关雅妮都忍不住叫出声来,的确,这个球封盖得太漂亮了,无论是卡位还是起跳都是恰到好处。 方以南听到关雅妮那声清脆的叫喊,脸一下子黑了下来,望着禹言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猩红的冷光。 经济学院这边立马沸腾了,这可不是一般的盖帽啊,这封盖的可是天京大学第一风流人物学生会主席篮球王子方以南,方以南在天京大学打球几年了,还没听说被谁盖过呢,今天这记大帽真是太过瘾了。 经济学院的男生女生们叫喊了一片,周海陵挥舞着拳头啊啊啊的乱叫着,兴奋的神色溢于言表。 男生们都在打听这为系争光的兄弟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呢,女生们则是仔细打量着禹言,这一看却是越看越有味道,这小伙子虽然穿着普通,却不仅长得不赖,而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气质,举止潇洒飘逸,每一个笑容都能让人觉得舒服,他在球场上偶尔嘴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带着点邪异的笑容,更有一种奇特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去看他,更令人叫绝的是,他不经意流露出的眼神中,似乎带着点天真,却有似乎冷到骨子里,还有莫名的沧桑味道。 天哪,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帅哥酷哥,经济学院的男生们终于鸡窝里飞出了一只金凤凰啊。女孩子们立马来了莫大的精神,偷偷的互相打听着禹言地来历。 此时的周海陵终于发挥了吹牛不打草稿的特长,不断游走于各个女生之间,一边将禹言的生平详细介绍,细致到爱还什么颜色的内裤,喜欢哪种类型的音乐,另一边猛然推销自己的皮包公司,号称禹言是自己公司即将推出的全新健康包装魁力男子,具有老少通杀的威力。 有多少人相信他的鬼话无法统计,反正这下禹言在经济学院算是出名了,而周海陵也在女孩子们中间混了个脸熟,为下一步的攻坚任务打好了坚实基础。 目光再回到球场上来,禹言这一记封盖改变了球的运行路线,球正落在了守候在对方半场的陆风手中。 陆风拿球后疾带两步传给管云涛,管云涛挤到篮下一个勾手擦板,又挣回了两分。经济学院开场连得五分,将分差追到了十分。 方以南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打的抬不起头来,而且是当着这么多崇拜自己的女生的面,尤其是关雅妮还在旁边看着。他看了陈家洛一眼,打了个眼色,陈家洛连忙点点头。 禹言一直注意着方以南的一举一动,见他脸色发青,也不想逼得太狠,便又不紧不慢的贴在了他身后,这一次陈家洛没有将球传给方以南,而是直接交给了另一名队友,这队员似乎是没有做好准备,传球的时候竟然落到了进逼在身前的管云涛手里。 禹言闪身几步接过管云涛扔过来的皮球刚要投篮,就觉得一股巨大的气息向自己胸前迫来,禹言抬头一看,正看见方以南眼中闪过的那丝猩红色,他掌我凝聚了浓浓的暗黑气息,正向自己偷袭而来。 方以南已经用了八成功力,自修成这种绝学以来,他还没有在人前露出如此深厚的内力,今天被禹言打得急了,竟不顾一切施展出来,这一重击之下,即使不能让他丧命,也最起码是重伤。 禹言怒火中烧,不管他是什么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使出这种暗算手段草菅人命,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二美争风 禹言盛怒之下,浑身功力外放,全身上下就似包裹着一个巨大的气罩,根本不顾方以南攻来的双掌,自三分线外身体猛地腾空而起,直往篮筐而去。 在空中两股内力直接碰撞,方以南只觉胸口一闷,一阵剧痛随之而来,拼命忍住那口已喷到喉里的鲜血,身体已被禹言撞的滚翻在地。 禹言冷冷一笑,身体在空中未有半点停顿,如展翅苍鹰般飘飞出去,将皮球大皮狠狠的砸进了篮筐,这一连串动作进行的极快,方以南和禹言这一番交手几乎无人能看清,关雅妮只看到了方以南的偷袭,正在暗自为禹言担心,却见方以南已经被他撞翻在地了。 方以南在地上连续翻滚了三四下才停了下来,脸上苍白如纸,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无数追随者的面,不仅被他突破灌盖,而且摔倒得如此狼狈,无论是以他的家世还是在学校的身份,这绝对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更难以置信的是,明明是自己偷袭他,却被他的护身罡气反击成重伤,恐怕至少需要两个月的修养不能擅自动内力了,他身上的这项暗黑绝学,虽然威力很大,但修炼不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两个月的修养,恐怕会让自己功力大为退步。 方以南心里暗恨,狠狠的瞥了禹言一眼,却没有发作,他也知道这不是当众发作的时候,只是有些奇怪,这小子明明年纪轻轻,却为何有如此惊人的内力? 不管方以南如何想,双方的队员和观众都惊呆了,三分线外的起跳,这还是人类的灌篮吗?乔丹也达不到这个境界吧,这太不可思议了。 皮球在篮下轻轻嘣达着,禹言心里的那股无名之火消去了一些,看了一眼被撞翻在地的方以南,冷冷道:“辱人者人恒辱之!” 方以南看了一眼禹言,嘴角撇过一丝冷笑道:“小子,我记住你了。” 禹言摘下篮球,走过他身边,哼了声道:“被你记住可不是什么荣幸,别仗着那点微末功夫就出来横行霸道,那只会给你家长辈丢脸。” “你——”方以南听他教训自己,狠狠咬着牙齿却一声不吭,会咬人的狗不叫,禹言知道今天和方以南这梁子是架定了,以他的势力,不知道他还会有什么招式来对付自己,有了安子峰的教训,禹言对这种公子哥实在是一点好感都欠奉。 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如果不教训一下,实在是对不起自己一身武学,禹言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走到他身边轻轻拍着他肩膀道:“方同学,你记住了,下次可要乖点,不然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哦。” 远处的关雅妮看禹言轻拍方以南这一下,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惊容。旋即又自己摇头,不会那么巧的,这应该只是个巧合罢了。 球打到这份上,方以南已经重伤,只得叫了陈家洛扶着自己下场去,即使未伤,在禹言一次又一次的打击面前,也实在是没有一点自信了。 禹言望着陈家洛忽然笑道:“陈同学,回去告诉你哥哥,这次招标的事情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他的。” 陈家洛一惊,不自觉道:“你怎么知道——”话还未完,悚然住口,憎恨的看了禹言一眼,扶着方以南走下场去。 禹言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个陈家洛比起他哥哥真是差的太远了,自己轻轻一句话就让他原形毕露了,陈家树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竟然被自己这个草包弟弟不经心的一句话给完全拆穿了。 禹言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件事情必定和陈家树有关,陈家两兄弟正在追求曾倩姐妹,身为他们父亲的陈副市长不会完全不知道,也许这件事情正是出自他的谋划也说不定,当老曾请他帮忙的时候,为了这兄弟俩,他没有理由拒绝老曾,而陈家树却是绝对希望创力世纪落围的。 为了不得罪老曾,又能让创力世纪合情合理的被挤下来,于是就有了那个安副市长在会议上公开和陈副市长唱反调了,这出戏大概是演给老曾和自己看的,两个副市长公然发生冲突,这事也不算小了,应该是对得起老曾了,说不定老曾还要对他感激涕零,同时又挤下去了创力世纪,一箭双雕,确实是兵不血刃的解决了问题,这也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陈安两位市长之前关系一直很融洽,为什么会突然在会上发生争执的原因了,一切都是做戏。 可惜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还有一个手腕通天的舒乐知道了陈副市长故意打时间差的事情,从而引起了禹言他们的注意,如果不是舒乐的及时出现,创力世纪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玩下来的,由此可见,权力是多么的重要,而及时出现的舒乐虽不能说挽救了创力世纪,却也是居功至伟,如果不是脾气差了点,她可以说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女孩了。 接下来的球赛没有任何悬念了,虽然经济学院还落后外语系9分,但禹言上场之后,连投带传,经济学院连得7分,外语系最重要的两个得分手都下去了,陈家洛已经扶着方以南失去了踪影,双方的气势已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场球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如果连剩下的虾兵蟹将都搞不定的话,经济学院的男子篮球队可以直接解散了,陆风和管云涛他们不如直接背块石头投河算了。 禹言示意管云涛将自己换了下去,总的来说,这场球是打球为辅打人为主,这也确实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周海陵和刘远民几个挤到禹言旁边,周海陵无限崇拜的道:“老大,什么都不说了,我就拜你为师了,刚才凌波微步飞身灌篮的绝技你老大一定要教给我,这可是泡MM的绝杀技啊。” 刘远民也是满脸羡慕道:“禹言,原来高中的时候打球你一直都没有尽全力啊,枉我还以为差你不远,闹了半天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啊。” 禹言微笑不语,以前和刘远民这些普通人在一起打球,禹言凭自己强健的身体灵活的移动准确的投篮就已足够了,今天要不是方以南挑衅,他也不会盛怒之下来这么一手惊世骇俗的空中大灌篮了。 “老大,刚才趁你不在,我给你发展了几个小弟。交周海陵呵呵笑道,指着围在身边的一圈男生道:“我刚才将你的事迹大力宣扬了一番,现在大家都是心甘情愿的认你做老大了。兄弟们,叫老大。” “老大!”十几个年轻小伙子一起大叫起来,禹言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连忙拉住周海陵道:“小子,你搞什么,私组黑神会帮派,罪名很重的。” 周海陵嘿嘿笑道:“以老大你的身手,还要考虑会不会犯罪?不要太搞笑好不好,这些兄弟都是自愿的,我刚才还在想我们堂口叫什么名字,叫洪兴蛮有力量的,可惜被陈浩南他们抢注了,老大你说叫什么名字好?以后你做老大,我是老二,咱们就是新时代的蛊惑仔,说好了,下一步蛊惑仔一定由我执导,你主演,这些兄弟们就跑跑龙套。到时候再请上我表姐饰演你的红颜知己,英雄美女,儿女情长,哇,哇,想不教坏小孩子都难啊。” 禹言无声的摇摇头,这孩子是不是被烧坏脑子了,整天就想着拍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连忙打住他的话头道:“别再瞎整你那什么破电影了,赶紧想办法把这些孩子解散才是正经。” 周海陵大手一挥道:“留住吧,说不定有用呢,最起码蛊惑仔的群众演员都有了嘛,这样吧,我这个老二先替你把这些小弟收着,顶多我不让他们收保护费好了。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不收保护费,那还叫什么蛊惑仔啊。” 这小子纠缠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没完没了,禹言懒得理他打屁,赶紧跑到刘远民他们旁边坐下了。 “喂,喂,被你调戏的美女找你来了。”刚刚换下场的陆风坐到禹言身边擦汗边笑着道,场上的形势已经没有必要看了,上了几个替补上去,主力都下来休息了。 周海陵看着关雅妮缓缓向这边走来,惊呼道:“不会吧,这账算起来也太复杂了吧。”关雅妮不会也喜欢上老大了吧?她和表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应该不会来抢朋友的“老公吧”,老大可是';表姐的人';啊。” 禹言看着聘聘娜娜走过来的关雅妮,笑着道:“小关同学,没想到你还是外语系的双子星座啊,失敬失敬。” 边上站着的几个男孩差点下巴都掉了下来,无论是从年纪还是年级上来说,这关雅妮可都是正宗的师姐,哪像这家伙这么无耻,直接叫上了小关同学。 周海陵不由得感叹道,老大毕竟是老大啊,泡妞泡地就是出其不意,老大真是深得其中精髓啊,如果每句话都跟别人一样,美女怎么会记住自己呢,差距啊,自己和老大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那是全面地,还需要系统学习地。 “什么小关同学,难听死了。”关雅妮对着别人好像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唯独对着禹言却似乎怎么都板不起脸来了。 禹言呵呵笑道:“不叫小关同学叫什么,刚才叫你大姐,被你赶跑了。”周海陵率先笑了起来,周围的男生一见这个新认的老大如此幽默直率又脸皮宽厚,敢这样泡外语系的MM,顿时发自内心的一起大笑起来,这老大真没有认错啊。 关雅妮脸红了一下,想要开口骂他,却又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轻巧的莲足在地上轻轻跺了一下俏声道:“胡说什么啊,怎么这么讨厌啊。” “嗯,讨——厌——”陆风和刘远民学着关雅妮的样子,伸出兰花指,捂住自己的嘴,抑扬顿挫的说道。 周围的男生又是一阵大笑,这次笑得更加肆无忌惮,没想到跟了老大,连调戏小姑娘都能怎么畅快啊。 关雅妮生性冰冷,还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难堪过,此时面对众人暧昧的眼神,忍不住羞红上脸,看了一眼禹言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我有正事和你说。” 她又羞又急的样子落在旁边一群大小色狼眼里,顿时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这哪里还是闻名遐迩的冰雪美人嘛,分明是在和男朋友打情骂俏嘛。 禹言见她有些急了,也不忍心她受窘,便笑着道:“好了,大家别闹了,我和小关同学有点正事。” “哦,有——正——事——,了解!”陆风做着鬼脸,大家又是一阵大笑,气氛却是越来越暧昧。 “有什么正事啊?”身后忽然传来另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周海陵眼睛一瞪,坏事了,老大家的母老虎来了。 禹言转过身看着曾柔笑道:“柔柔,你怎么来了?”曾柔哼了一声道:“这边这么热闹,我怎么能不来呢?刚才还听见有人在大讲灌篮英雄的故事,我还在想是谁有这么大本事,却原来是你这个熊——”兵字还未出口,脸上却是一红,想起自己每次在床上恩爱至快乐极境时总喜欢叫他熊兵。 禹言嘻嘻笑道:“熊什么?”这两个人之间的暗语曾柔自然听得出来,脸上红的似要滴出水来,狠狠瞥他一眼,却是满眼的温柔味道。 禹言一看曾柔来了,要让身旁这帮家伙这样闹下去,没事也得变成有事,急忙道:“小关同学,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就尽管说吧。” 关雅妮见曾柔站在禹言身边神态亲呢,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心中却有种极不舒服的味道,连忙道:“不是我要找你,是我二爷爷想见见你。” 禹言顿时想起那日在尚海一面之缘的云老,算起来,他应该是魔门的长老了,自己正好去拜会一下他,打探一下魔门的内情,便笑着道:“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去拜会一下云老,那小关——哦,雅妮,你帮我看看什么时候合适吧,我去拜会一下他老人家。” 陆风暗暗乍舌,想不到这么快啊,禹言都要去见人家女生家长了,只是他和这个曾柔又是什么关系啊,他们在校园餐厅的那幕闹剧自己可是亲眼目睹的,后来募捐那次,曾柔也使了小性子想让禹言下不了台的,什么时候两人的关系又转变的如此亲密了?当然,任他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原委的。 曾柔和关雅妮同系同一年级,又号称外语系的双子星座,自然是互相早已见过,两个女孩都是有些小骄傲的人,特别是关雅妮,更是生性冰冷,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近,所以也没有且个知心的朋友,两个女孩虽然都知道对方的大名,但平时见面也就点点头打打招呼,却没想到今天因为一个双方都认识的禹言而聚在一起了。 曾柔知道关雅妮平时待人冷若冰霜,但此时面对禹言却是美目含笑双颊羞红,似乎对禹言很不一般呢。 曾柔虽是小辣椒,但女人天生对这些事情敏感,而且对方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见了禹言的神态又是那么的扭捏不自然,也难怪曾柔心中打鼓了。 “那好吧,我回去跟二爷爷说一下,就说我找到你了,然后打电话通知你,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记住了。”关雅妮递给禹言一个小纸条,上面是一个手机号码。 禹言接到手里,还没说话,却听旁边的曾柔笑着道:“阿言,你什么时候认识雅妮的?我怎么都没听说过呢。”曾柔脸上含笑,手里却是将刚刚上课用的课本捏的紧紧的,她有心想上前拉住禹言的手,但大庭广众之下,却还是少了点勇气。 禹言知道小辣椒又在吃飞醋,忍不住一笑道:“我和雅妮是在圣龙集团打工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她很关照我的。” 关雅妮想起自己对他的“关照”,脸上一红,却也有些甜蜜的滋味。 这么说,他们在打工的时候大概是天天在一起了,曾柔心中很有些吃味,拉住关雅妮的手道:“雅妮,原来你也认识阿言啊,我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过呢。” 关雅妮见禹言站在曾柔边上轻笑,忍不住脸上一红道:“哦,我也不知道他认识你啊。”曾柔听她口中吐出那个“他”字,心里酸水一冒,偷偷瞪了一眼禹言,正要说话,却听见关雅妮的手机响了。 关雅妮接通电话刚听了几句,脸色立即大变,神情也瞬间变得焦急起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雅妮的邀请 关雅妮挂断电话,眉头紧皱着,神色却有些发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似乎有些很重要的事情难以决断。 良久之后,她才抬起头望着禹言,脸上染上一抹羞红,嘴唇嗫嚅几下仿佛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 禹言看她的样子,知道她有什么事情难以启口,急忙道:“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不要紧的,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说吧,只要能帮上忙的我就一定尽力。” 关雅妮是魔门中人,她家里的事情一定是跟魔门有关,是不是魔门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能帮关雅妮解决了这个问题,也许这就是了解魔门的一个突破口吧。 关雅妮看他紧张的样子,误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才会如此焦虑的,心里升起一股甜蜜的感觉,想起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望着他温柔道:“是家里有点事情,我想请你帮下忙。我们能不能私下谈谈?” 曾柔嘟嘟嘴,私下谈谈的意思自然就是只能有他们两个人了。禹言望了曾柔一眼,曾柔一赌气偏过头去不去看他。 禹言知道她又在耍小性子了,无言的笑笑,但是按近魔门的事情事关重大,眼前有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自己是绝不能错过的,便笑着道:“好啊,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曾柔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禹言给了她一个暖昧的微笑,曾柔脸一红,想起了他在自己身上使坏的情形,身体又是一阵轻飘飘。 关雅妮和禹言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满园的桂花幽香顿时飘入了二人鼻中。 禹言深深吸口气道:“八月桂花香,眼看着中秋节就要到了,小关同学你有什么活动吗?” 关雅妮与禹言相对而坐,这是两人关系正常化之后首次单独相处。关雅妮心里有些嘣嘣乱跳的感觉,正在胡思乱想听见他又叫自己小关同学,轻轻瞥了他一眼,柔声道:“没个正轻的,你是不是从来都这样啊?” 禹言笑了一下道:“我有没有正轻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啊,还要我自卖自夸吗?” 关雅妮忍不住笑道:“你本来就是一直在自卖自夸。”她生性冰冷不苟言笑,可遇到禹言之后,虽然也常常生气,但她露出的笑脸比前二十年地总和还多,和他在一起总有一种轻松和温馨的感觉。 “说吧,有什么事情?“禹言笑着问道。 关雅妮收起脸上的笑容,凝神注视着他道:“禹言,我们是不是朋友?” 禹言摇头道:“不是——”关雅妮一急,禹言微笑接着道:“我们是好朋友。” 关雅妮脸上一红,轻轻道:“你这个人真是坏死了。” 禹言正色道:“雅妮,说起来,我的命是你和舒小姐救的,后来又一直照顾我那么长时间,我真的很感激你。” 关雅妮看了他一眼道:“说这些话做什么,在机场你不是也救了我?何况那次也是我们误会了你,我早就应该知道你不是那种人的。” 禹言呵呵笑道:“谁说我不是那种人的。你回去告诉舒小姐,下次再有这种机会我可就不会放过她了。”关雅妮轻轻一笑道:“你自己和她说去吧。” 禹言自己也笑了一下道:“好了,话题不扯远了。说说吧,是什事情让你为难,我又能帮上什么忙?” 关雅妮凄然一笑道:“这其实是我的家事,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没有用。如果这样没有用地话,那也许就是我的宿命了。” 禹言摇头道:“什么宿命不宿命的,你怎么还信这些东西,快说说怎么回事,我怎么帮你!” 关雅妮摇头惨然笑道:“对我的家族来说,是永远逃脱不了宿命的,这点你不会理解的。简单点来说。也许,我很快就要嫁人了。” 禹言吓了一跳道:“你还在读书呢?什么嫁人?什么也许?什么意思?” 关雅妮不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今天八月初几?”禹言算了一下道:“八月初五。” 关雅妮点点头,幽幽道:“十天之后,八月十五,月圆之夜,也许我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我五岁的时候,就己经决定这一切了。” 禹言楞了楞问道:“五岁?娃娃亲?嫁给谁?殷一平?” 关雅妮眼圈一红道:“你别问这么多了,说了也没用的。” 禹言看了一眼关雅妮道:“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嫁给那个人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什么娃娃亲,真可笑。” 关雅妮摇头道:“你不会明白地。你也是习武之人,应该知道许多地规矩并不是我们所能左方的。” 禹言道:“那你有没有男朋友,你应该和他一起商量一下,只要你们真心相爱,就没有任何人能拆散你们。我别的不行,打架可是一把好手,到时候就是抢也要把你抢出来,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关雅妮甜甜一笑道:“你真的愿意把我抢出来?” 禹言呵呵笑着道:“我上战场杀倭寇地事情都干过了,可就是没有干过这种抢亲的勾当,不妨一试。再说,能抢出你这么一个大美人,那也是很不错的啊。” 关雅妮脸上一红,禹言哈哈大笑着道:“不过,你得事先和你男朋友商量好,抢出来以后你们准备怎么办?你还要读书的。” 关雅妮望着禹言轻轻道:“我没有男朋友。” 禹言皱眉道:“那你要真和你家里闹翻了以后怎么办?再说了,你要真不想嫁,大不了到时候不回去,他们找不到你,怎么可能会逼着你嫁呢?” 关雅妮摇头道:“虽然这件事情从小就定了下来,但本来也是不急的,可是我刚才接到电话,圣龙集团最近出了点问题,有些人居心叵测的联合起来意欲独吞圣龙集团,而我们持有的股份现在还不能制止他们,可是如果我嫁给那个人就不一样了,我就可以正式持股,我们的股份就可以狙击对方,让他们难以得逞,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候,我怎么能丢掉家里不管呢?” 禹言心里一凛,听她话里地意思,是魔门内部出现了问题,才导致圣龙亲团陷入危机,虽然早知道圣龙集团内部不和睦,却没想到危机已经迫在眉睫了。 “那你姑姑关总呢?她应该有能力阻止吧?”禹言皱着眉问道。 “姑姑只有圣龙某团三分之一的股份。现在也阻止不了。这二十年姑姑为了圣龙亲团做出了多大地牺牲,你是外人不知道,我心里一清二楚,现在最困难的时候,只有我能帮助姑姑了。” 关雅妮红着眼圈道:“可是,我一旦下定了决心,就要走上和姑姑一样悲惨的老路。” 禹言想了想,问道:“那还有你父亲呢?” 关雅妮恨恨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我没有父亲。”禹言看她愤恨的神色,知道她和她父亲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调节的矛盾。这么说来圣龙亲团现在就只有一个关敏睛在独自支撑着了。 “那还有云老他们呢?他们难道也不管了?”禹言追问道。 “二爷爷是长老会的。他们只管门派的事务,经营的事情他们从不插手的,而且即使插手也帮不上忙。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才能名正言顺的插上手。可是这种机会实在太渺茫了,我们地祖辈等了几百年了,姑姑也耗费了二十年的青春。可都没等到他们所需要的。下一个恐怕是要轮到我了,这也许就是我们的宿命。”关雅妮摇头苦笑道。 禹言一阵沉默,魔门屹立千年不倒,这中间有多少的牺牲,又需要多么坚强的信念,世人都只看到了他们的偏执固执,可又有谁看到他们的坚韧和顽强呢? 禹言叹了口气道:“所以你就决定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来挽救圣龙集团?” 关雅妮看了禹言一眼道:“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办法可想?”禹言想起自己的身份,现在听关雅妮地意思,这里面真正能信任地恐怕就是那位素未谋面的关敏晴了,而自己要想帮助关雅妮,也只能先找到关敏晴,看看自己这个魔门圣主的身份还管不管用。 “那你姑姑现在在哪里呢,能不能再和她商量一下?”禹言问单,先见一见关敏睛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了。 “姑姑最近一直在港岛,听说那里有个拍卖会,拍卖地一些珠宝似乎是和我们门派的先辈有关,她恐怕要入月十五当天才能赶回来了。”关雅妮轻轻说道。 禹言心里一惊,这才想起宝庆祥已径打过电话了,为了提高太祖夜明珠的知名度,这次地拍卖临时改变计划,将委托港岛最著名的索思比拍卖行在维多利亚港湾大酒店进行,算算时间也没几天了。 关敏晴这个时候出现在港岛,是不是已经从这几颗夜明珠上找到了些什么呢?如果真是如此,从她对这些珠宝的关切程度来看,自己的这个身份也许还是有用的。 看来有必要走走一趟港岛了,一是为了关雅妮的事情,二来也是为了和关敏睛见上一面,目前看来,她是最忠于魔门的了。 “那你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呢?”禹言看了一眼关雅妮,轻轻问道。 关雅妮看了他一眼道:“这件事关系到我一生地幸辐,你以为就那么好下定决心的吗?”禹言笑着道:“那是要让我来帮你下决心的吗?” 关雅妮盯着他道:“我不知道,我也很矛盾,也许要到最后时候才能下定最后决心,你能帮帮我吗?”禹言点头道:“怎么帮?” 关雅妮偷偷看了他一眼,脸上一红,以细如蚊蚋的声音道:“只有看到了你,我才能多一些勇气。到时候如果你能来,或许会有不同的结果。” 还未等禹言反应过来,关雅妮己经红着脸起身道:“我要先走了,等我和二爷爷说好了就打电话通知你。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啊,要不然我一一。” 她顿了一下,看着禹言充满希冀的道:“请你一定要来——” 看着她充满希望的眼神,禹言嘴唇嗫嚅两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关雅妮深深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春天般的微笑,转身飘然而去。 禹言细细思索着关雅妮话里的意思,“只有看到了你,我才能多一些勇气”,关雅妮似羞似笑欲走还留的眼神又映入了脑海里……。 曾柔一个人坐在桂花飘香的园子里,那距离离他们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可以看到他们浅笑,却听不到他们低语。曾柔心里酸酸的,怎么这个坏蛋对每个女孩子都是这样若即若离的,他不知道他现在巳轻有女朋友了吗?花心大萝卜! 曾柔气冲冲的走到禹言旁边,却见禹言正盯着关雅妮离去的方向发呆,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纤纤五指在他面静晃晃道:“坏蛋,醒醒,人家都走好半天了,还看什么呢?” 禹言一把握住她的纤细小手,将她柔软娇嫩的身躯拉进自己怀里笑着道:“我在看我们家宝贝柔柔呢。” “油嘴滑舌!”曾柔轻轻骂了一句,心中的那点小火气顿时飞走了一大半。 “人家走了,你就跟丢魂了似的,你还当不当我是你一一是你老婆?”她本来想说女朋友的,但看来现在女朋友这个词巳经很难约束住他了,便忍住娇羞在他耳边轻轻道。 禹言看她皱着小鼻子的可爱模样,想起第一次与她相见的情形,心中哑然夫笑,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小辣椒竟也是如此温柔可爱呢。女人,果然是不能用常理推测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黑手 “阿言,你和关雅妮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以前你一直没有告诉我呢?”曾柔想起关雅妮的突然出现,心里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你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我们现在都这样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要隐瞒吗?” 禹言望着曾柔点点头道:“有些事情我也很想告诉你,但是我担心你难以按受。” 曾柔望着他温柔道:“你放心吧,我很坚强的。”禹言笑着刮刮她的鼻子道:“你是只坚强的小花猫。” 曾柔蜷在他怀里道:“阿言,你和关雅妮关系很好吗?” 禹言叹了口气道:“说不上好还是坏,我和她一起在圣龙集团打工,不久前她还救过我的命。” 曾柔幽幽道:“那你一定很感激她了。”禹言笑着说道:“感激是必然的,但是也没你这个小醋坛子想的那么严重。” 曾柔哼了一声道:“醋坛子就是醋坛子,我是女孩子,吃点醋是天性。倒是你,到底认识多少女孩子,先有于紫彤,后有关雅妮,没见过面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你这样天天在外面勾三搭四招蜂引蝶的,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禹言也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自己认识的女孩子还真是不少了,一个比一个漂亮不说,而且很多都和自己有点那么暖昧的意思在里面,这个帐还真是糊涂得很,也难怪曾柔这样醋气熏天。 曾柔看着禹言,幽幽叹口气道:“阿言,我有种感觉,你好像离我很远,我真怕有一天你会丢下我,那我就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了。” 禹言赶紧拉住她的手道:“别胡思乱想了,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曾柔还不知道真相,一旦了解了真相,一边是付出全部的恋人,一边是一母所生的双胞胎姐姐,选择任何一边都是无限的痛苦,对她是多大的打击可想而知。禹言觉得自己亏欠曾柔是最多的,她本来不应该卷入这一切地,是自己对不起她。 曾柔感觉他将自己拥在怀里搂的进来越紧,甜甜一笑道:我谅你不敢欺负我。你耍是敢欺负我,我就去告诉爸爸妈妈还有姐姐,到时候他们都会来找你麻烦,哼!” 禹言想起九号殷切期盼的双眼,心里顿时一阵疼痛,不能再拖了,这样下去既对不起柔柔也对不起九号,是死是活自己都要博上一博,反正早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是柔柔还是九号,自己都决不会放手。即使被无数人的口水吞没也在所不惜。 “柔柔,等我从港岛回来,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到时候希望你能慎重考虑,再做出你的决定。”禹言扳过曾柔的肩膀,凝视着她的眼睛正色说道。 曾柔急道:“什么,你要去港岛?什么时候?”禹言点头道:“就在这几天吧。是有些很重要的事情,关系到公司发展的大事,非去不可。 “可是明天你们就要开始军训了?”曾柔为难地道:“你不可能连军训都要逃吧?” “为什么不可以?”禹言笑着道:“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出身的,要让你爸知道别的人敢训他的兵还不暴跳如雷啊。” 曾柔自然知道老曾是什么性格,担心的道:“那怎么办?你有办法不参加军训吗?” 禹言笑着道:“办法是人想的,大不了明天露两手,直接申请免训。”曾柔摇头迸:“我在学校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听说过有这种免训的先例呢。” 禹言嘿嘿笑道:“管他呢,反正我是不会训的,明天就直接找导师谈谈请个假,再说了还有周海陵这小子,他应该有办法的。” 曾柔忽然笑着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听说天京大学有史以来最漂亮的女生,刚刚硕士毕业,留在你们经济学院担任新生寻师,说不定你地导师就是她哦!” 禹言奇怪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曾柔哼了声道:“当然有关系了,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啊,说不定有抱得美人归地希望。”禹言顿时明白了,闹了半天,这妮子还是在吃飞醋啊。 “这都哪跟哪啊?”禹言苦笑道,完全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情嘛。 “哼,我就怕你到时候被迷掉了魂,告诉你吧,她号称小舒乐,和大明星舒乐长得象极了,你说说她漂不漂亮?追求她的男生能围天京城一圈了。”曾柔嘟着嘴道。舒乐虽然是她的偶像,但是这事关自己终身幸辐地事情,偶像也不能起作用了。 禹言无奈苦笑道:“既然这样,你就更应该放心了,除了你个小笨丫头,没人会看上我的,再说了,我对舒乐是最不感冒的,虽然她是你地偶像,我还是要实话实说的。你这个小笨丫头对我就这么没信心?那你自己也应该有点信心吧,我们家柔柔这么漂亮,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的。” 曾柔嗔了声道:“你就是油嘴滑舌的。”脸上却飞快的多云转睛,笑着道:“这还不都是你闹的,每次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漂亮女孩子冒出来和你扯上瓜葛,我都有些害怕了。” 禹言叹了口气道:“柔柔,这次我从港岛回来就告诉你所有地事情,希望你到时候能好好考虑一下。” 曾柔看他绝决的神情,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急忙道:“是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很严重么?是不是你和于紫彤的事情?我,我不要知道,也不要听。”曾柔忽然拱到他你里喃喃道:“你不要说,我也不耍听。” 禹言连忙拍着她肩头道:“不是紫彤的事情,你放心吧,柔柔,只要你愿意,我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你的。”曾柔紧紧蜷在他怀里,幽幽哭泣起来,泪水湿透了禹言的胸膛。 禹言赶紧道:“柔柔,我们今天回小屋吧。”曾柔脸上一红,含着眼泪在他你里轻一拳道:“你总是这么坏,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禹言嘿嘿笑道:“这是人生大事,哪里乱七八糟了,圣人都有过教诲的。” 曾柔轻轻打他一下道:“就你有歪理。”话完脸又红了一下,轻如蚊鸣的声音道:“今天不行的,妈妈说过晚上会打电话到宿舍地,明天晚上我没课——”她羞得说不下去了,禹言哈哈大笑着将她紧紧拥在了自己怀里……。 距离天京大学二十公里外某座豪华的别墅里,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抬起头望着窗外道:“你说他真的得罪了方以南?” 另一个和他长得几分想象年纪小上几岁的年轻人说道:“没错的,他这次肯定是玩完了,方以南的个性我很清楚,表面上看上去一团和气,实际上下起手来比谁都狠,是个绝对不肯吃亏的主。他这次得罪了这位太子,哼哼,以后有他的好日子过。” 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端坐在正中,缓缓道:“方以南的来头他可能不清楚,得罪了太子,这次他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逃脱了,我一直很奇怪,他既然不知道方以南的来历,那说明他背后没有什么势力,可是今天的事情似乎就有人在背后帮他。明明他们的资产在昨天还只有八千万,怎么一夜之间账上就多出了四千万,而且这四千万是从国外银行直接转账过来的,我们都无法查出这笔钱的来路。” 戴眼镜的年轻人点了点头道:“我们千万不能小看了他,就以他诡异莫测的身手来看,他背后一定有一个背景强大的门派。可是我派去的人调查过他的背景,除了中间有三年地经历不太清晰外,其他地都是一幕了然。” 中年人道:“问题恐怕就出在这三年,什么天京大学军区附中,那恐怕就是一个幌子,而且我们现在根本无法看到他的档案,这里面一定有古怪。他和老曾来往密切,据说还有亲戚关系,这里面不得不防啊。那小子人长得不错,对小女孩很有吸引力,你们两个要抓紧点,老曾家的两个丫头,你们一定要抓住,必要时要使出一切手段。” 年纪稍小的年轻人道:“爸爸,你不知道,老曾家地那个二丫头,性格刁蛮,我怎么讨好她都不理我。” 中年人哼了一声道:“你也不看看你这副样子,整天不务正业,曾柔那丫头能看上你这样的人?下个月起,你就去你哥公司帮帮他,好好向你哥学习,多学点本事。“年轻人急忙点点头。 中年人又看了一眼戴眼镜的年轻人道:“阿树,你和曾倩进展怎么样?” 阿树微笑着道:“一切都进展顺利,我有信心把倍倩从那个姓禹的手里夺过来,当然,这样也才有些挑战性。从倩倩和他的关系上来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也应该是老曾手下出来的。” 中年人一惊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也是特种兵?”阿树点头道:“他头脑冷静反映敏捷擅长各种武器射击,肯定受过最严酷的军事训练,这点我确认无疑。” 中年人脸沉了下来:“这么说来,他背后会不会有什么军方势力在撑腰呢?”阿树摇头道:“这个不会的,如果真有什么军方势力,他的那个公司也不至于连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中年人点点头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有内部休息,以老曾目前在天京军区的形势,前途很是看好。另外,天京的换届选举马上就要进进了,从方老那里得到的消息是我还有些希望。” 阿树点头道:“这恐怕就是安祥瑞这次这么积极主动配合我们的原因了,他自己是肯定没希望的了。能卖咱们一个人情,这个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中年人哼了声道:“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但至少到目前为止,他对我们还是有用的。你们现在是关键要把握住曾倩和曾柔这两个丫头,要使尽一切手段,如果我们和老曾联姻,再加上他在天京军区的前景一片看好,我这边的砝码也就更重了。” 阿树正色道:“爸爸,我不管小洛和曾柔怎么样。但我是真心喜欢倩倩的,我一定要得到她。”中年人笑着拍柏他的肩膀道:“阿树,爸爸相信你,这是不矛盾的。” 阿树看了一眼中年人道:“爸,你这次和安祥瑞唱地这出双簧,应该没人看得出批漏吧?如果被曾天元看出来了,我怕咱们会前功尽弃。” 中年人摇头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当天那么多双眼晴在看着呢,老曾应该会承这个情的。安祥瑞他侄子,安凯集团的少东安子峰据说就是被姓禹的小子给废的,就是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弄明白。以他们安凯集团的势力,为什么对这件事忍气吞声?直到和我们联起手来,他安祥瑞才敢在经济上动些手脚?” 阿树哼了声道:“安凯集团恐怕还是惧怕他身后的势力。不过我和他交过手,这小子修炼的是正宗武学,实力绝不在伊藤家那两个木系异能者之下,甚至更为强悍。安凯一定是见识过他的强大的实力,才忍气吞声不敢动他。” 中年人点点头道:“现在我们和安家联起手来对付一个小小地创力公司,自然不成问题,我最为担心的还是他背后的那股尚未出现的神秘势力,佐川先生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阿树道:“佐川先生指示我们一定要找出在R国对他们进行偷袭的元凶,这一次他们的精英损失殆尽,没有五年功力恐怕是恢复不了元气的。” 中年人怒哼声道:“一群废物,那些人真是一群废物,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要不是上电视发两加空话,有什么用?最糟糕的是一点警惕心都没有,现在被打上门了,才知道疼了,枉我离开自己的祖国和民族。潜伏在这边五十年苦心经营,才有今天这点局面,那群废物却只知道坐享其成。” 中年人叹了口气道:“阿树,小洛,你们知道我是怎么一步步过到今天的吗?我刚刚两岁,天皇陛下就颁布了投降诏书,我的父亲,也就是你们的祖父,在聆听天皇诏书时切腹自杀。我被一个神秘组织养到五岁,就被以孤儿的名义投放到一个叫做解放区的地方,这些年,我学习中国文化,学习中国人的生活习惯,了解他们的脾性品德,一步步的坚持走下来,你知道这其中有多少艰辛吗?中国人擅长各种运动,这五十年里,各种各样规模大小不一的运动,我都一一坚持下来了,这种运动你们不会理解,每一次只要稍有差池,一不小心站错了队,那就是万劫不复了,为了你们的祖父,为了帝国,我努力想把自己当作一个中国人,努力的活了下来,可是那帮废物,他们没有一点廉耻心,他们已经忘了几十年前伟大的帝国的羞耻,他们不配拥有我们最高贵最优秀的血统。” 阿树见自自父亲脸色不善,急忙劝道:“爸爸,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你多保重身体。现在据我调查的情况,R国被袭这件事,说不定也和那个姓禹的小子有关。” 中年人平抑柿了一下怒气,楞道:“和这个姓禹地有关?”阿树点头道:“据说聚会当天,伊藤小姐也在场,她的两个保膘和伊藤家两个木系异能者都和那人交过手,可是这四个人都没在他手下讨了好去。要不是伊藤小姐的保膘拼命压住了那人的枪口,恐怕伊藤小姐也要命丧当场。当然,那人也中了伊藤小姐一枪。据我从伊藤家得到的秘密消息,两位木系异能者后来描述,那人体格虽然健壮,但是东方人体型,而且和他们交手的时候使用的是正宗的中国功夫。” 阿树停了一下道:“而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姓禹的也已经离开了圣龙集团,据说是和他保护的雇主舒乐有了感情才因此被驱逐,然后就不知所踪。时机选的如此巧合,再结合他一身诡并莫测的功夫和受过的良好军事训练,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与他有关。” 中年人叹道:“这个姓禹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事和胆量,实在是不可小看了,这个有着五千年文化的民族也万万不可小看了,不过——” 中年人冷笑道:“他们的缺点也很明显,这群人擅长窝里斗,我这些年在官场,把这一切都看的明明白白,所以才有了我今天的机会,你们是我的孩子,也是帝国的孩子,虽然我们现在是在这个国家,但我们骨子里都流淌着最优秀的血统,你们永远不能忘记,明白吗?” “咳咿!”两个年轻人同时站起来点头答道。 第一百一十五章 意外,太意外了 中年人满意点点头道:“伊藤家族那边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够注资?” 阿树道:“我已经派人去接触过伊藤小姐了,他们的答复是,只要我们公司拿下那块地,就可以考虑注资,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资金在那里建设一个超大型的机械化工集团,有些重污染的在R国不能进行生产工业和化工产品,就可以在这里直接加工,然后销往世界各地了。同时如果有条件的话,在南方的汽车生产基地也可以考虑在这里扩建。”阿树挥了样拳头,一副雄心勃勃的模样。 中年人哼了声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无论如何要把这块地拿了!不过,伊藤家那个丫头据说对中国很有感情,他们恐怕很难真心和我们合作。” 阿树笑笑道:“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我们需要借助的是他们的财力,他们看中的是我们可以帮助他们发展的资源。一有了他们的资金支持,咱们的事情也就算成功了一半。” 禹言刚回到宿舍,就接到了于紫彤的电话,听完她传来的消息,确认了安副市长和安凯集团的关系,这也应证了禹言的猜想。加上陈家树所代表的R资商业集团,摆在面并的是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单靠一个小小的创力世纪肯定是无法应对的。 这个时候,联合圣龙集团显得如此重要。禹言不禁长长叹了口气,虽然自己从来没想过会卷入这种商场的争斗中,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瞬息万变,昨天还在拿枪,今天却就挥舞起了支票。 将自己奔赴港岛的事情跟于紫彤谈了谈,没有说魔门和关敏睛的事情,于紫彤也知道他正面临的难题,虽然已经有了一亿二千万的资产,但前期的投入还有两个亿的资金缺口。叫他去哪里想办法呢? 好不容易等到周海陵回到宿舍,禹言把自己要缺席军训的事情跟周海陵讲了一下,周海陵张大了嘴道:“不是吧,老大,进学校第一天你就要逃课?” 禹言无奈摇头道:“你也知道我在做地事情,现在资金缺口太大,不想办法是不行的,要不,你借我两个亿,我保证乖乖持在学校好好受训。” 周海陵赶紧叫道:“你饶了我吧。二十万还马马虎虎,两个亿?你把我卖了也没这么多钱啊?” 禹言点点头道:“我说小陵,你也不能整天顶着个什么狗屁导演的帽子到处招摇撞骗吧,还是多干点正事,你看我们创力世纪怎么样?不如和我们一起干吧!” 周诲陵赶紧叫道:“免了,免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啊,你是想拉我下水,就你干的那事,现在完全是往无底洞扔钱。谁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嫌到一分钱。我要有钱了,多买几辆宝马拉风拉风。” 禹言笑着道:“放心吧,如果一切进展顺利的话,我估计一年之后,我就能送你一辆我们自己的车了,虽然比不上宝马,但好歹它姓中,而且是免费赠送给你的。” 周海陵瞪大了眼睛道:“真的?你们进展这么快?” 禹言点点头道:“我们的总体组已经开始规划了。下面的各个分组也开始动作起来了,我给他们地要求是,不管掉多少肉,三个月之内一定要给我拿出我们创力世纪的第一辆车的设计方案来。我们从国内的各个合资厂家那里挖来了各个项目的国内顶尖的研发力量,他们在合资厂商那里得不到重用,但他们精通底盘技术、动力系琉、整车调试,加上我们即将引进的宝马发动机生产线这块有力的牌子,我们的技术虽然在短时间内难有飞跃,但推出第一款车完全不是问题。现在关键是车型一定要突出要有特点,第一炮一定要打响。三个月整体方方案,三个月出样,三个月参数和安全性测试,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大概就能开上我送你地车了。” 周海陵见禹言信心满满地样子,嘿嘿笑着道:“老大,你未免太自信了吧,一年就想整出一辆车,你太看重你手下那帮人了吧。” 禹言摇头道:“小陵,你还不了解咱们中国人吗?咱们从来就不缺乏聪明睿智,咱们缺的是一股韧劲。现在把时间定死,就给手下的这帮弟兄定下了一个具体目标,而且有奖有惩,如果提前完成任务,每提前 一天这个项目组可以得到十万奖金,而推迟一天,这个项目每个人每天都要扣除一百块钱。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绝对相信他们一定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这些事情。” 周海陵乍乍舌道:“老大,你真狠,如果他们真提前完成了任务,你有那么多钱奖给他们吗?” 禹言嘿嘿道:“如果真能提前,我砸锅卖铁也要给他们发奖金。” 周海陵点点头道:“你要这样说,我还真有点相信你们能一年内造出车来了。不过,你们现在连个基地都没有,即使样车出来了,没有生产,你不也一样白搭吗?” 禹言微笑道:“你说的不错,所以我才要竟标开发区那块地啊,有了地,就有了一切。” 周海陵竖大拇指道:“真有你的老大,不过你所说的这一切,都建立在你资金充裕的基础上,可是我看你现在的样子,不像是亿万富翁啊,你到哪里去弄那么多钱啊?” 禹言笑着道:“本来想找你个小富翁入股的,不过你说的那么可怜,也就只好放过你了。你现在给我说说我有什么办法能逃过军训,我还要去筹钱呢。” 周海陵呵呵笑道:“既然老大如此盛意,那我就想想办法表示一下吧,多的弄不到,投资个千儿八百万的应该还差不多。” 禹言露出吃惊的样子道:“小陵,你还其是年少多金啊!看来我应该多拍拍你马屁啊。” 周海陵笑着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在家里就是坐吃山空的败家子,与其把这些钱都花在换车上,还不如咱自己造个车玩玩。哈哈,有意思。” 禹言一拍他肩膀道:“早说啊,小子,我也不用费这么多周折了。” 周海陵微笑道:“我这点钱还不够你塞牙缝地,你要是真缺钱啊,我建议你去找一个人。” 禹言奇道:“谁啊!”周海陵看了他一眼道:“我表姐!” 禹言大手一挥道:“别和我提她,我虽然借了她的钱,可说实话我真不想和她扯上什么瓜葛,咱受不起那号罪啊。” 周海陵神秘兮兮的看了他一眼,呵呵笑道:“你说没有瓜葛就没瓜葛了?她要这么好对付,那也不是我表姐了,你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禹言不想在这个上面和他纠缠,问道:“小陵,你说现在有什么办法躲开这讨厌的军训呢?” 周海陵皱着眉头道:“要有办法我还不早想了啊,你看我这身板,哪吃得了这份苦啊,不像你老大,是不屑于和咱们为伍,不过说真的,以老大你的身手,还用训什么啊?训那帮教官还差不多,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在学校,可不是在军队,看样子你只有去找找班级导师了,反正只要你随便露一手,我看没有哪个傻瓜敢来训你了,哈哈。” “那你认真咱们那个班级导师吗?”禹言问道。 周海陵嘿嘿笑道:“认识倒是认识,不过还是你直接去和她说比较好,反正你免训的理由足够充分,我想,她一定会答应的,嘿嘿。” 禹言看他笑得奸相十足,忍不住轻轻踢了他一脚:“看你那奸样,让你进创力世纪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了。” 事实上周海陵的动作还真是够快的,第二天早上九点钟于紫彤就打电话过来,周海陵的一千万已经到帐,创力世纪的股权结构又重新发生了变化。周海陵也成了这个公司一个不大不小的股东。 周海陵冲禹言挤挤眼,意思是我地信誉足够好吧,说到做到。禹言看他军装穿的歪歪斜斜,军帽戴的像牛仔,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这小子以为是在跳街舞呢,待会儿就有他好看了。 这是军训的第一天,也是轻济管理97级的新生的第一课。新生们穿着统一的绿色军装,按照个子高矮在操场上排好了队,正等着新分配台的教官的训话。 禹言摸着崭新的军装,还没来得及感慨,就听自己地教官喊道:“这位同学,请出列。” 禹言看了一眼,教官叫地正是周海陵,心里忍不住一笑,也难怪这小子这么快就被揪出来了,看他穿军装的样子就知道他谁是一调皮捣蛋的角色。 “这位同学,你笑什么?”教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虽然是军事院校地学员,但从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态,禹言就知道这准是一个部队兵。从部队上军事院校的兵,一般最少是三四年地老兵才考的军校,也差不多成兵油子了。虽然进了院校,身上总有点在老部队留下的影子,具体就表现在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上,总有点玩世不恭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报告教官。”周海陵胸挺得笔直道:“有位同学说,他以前也接受过军事训练,所以想提出免训。” “哦?”教官看了一眼周海陵道:“是谁啊?”“是他!”周海陵指着禹言道。 教官看了禹言一眼,神情马上严肃了起来,那是一种真正的军人才能展现的笔直身姿,他马上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孔,走到禹言面前行了个礼。 禹言回了个礼,教官更确认了,没当过兵的人,行礼是不会这样准确迅速的。“请问这位同学,你真的希望免训吗?”教官认真的道。 禹言点点头,教官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就要通过我们所有教官的考核,才有资格申请免训,明白吗?” 禹言正要开口,却听旁边传来一个声音道:“他就不用考核了,我批准了。”这声音很是熟悉,禹言扭头一看,顿时心中大喜道:“怎么是你小子?” 胖头陀嘻嘻笑道:“怎么不能是我?” 那教官打了个报告道:“连长,这位同学申请免训。”胖头陀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这位同学,请跟我来。” 两个人走了几步就一起大笑起来,胖头陀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一号,没想到吧,你也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 禹言笑着给了他一拳:“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对了,你不是春天才入学吗?怎么就带兵了?” 胖头陀点点头道:“你走的年底,我们都晋衔了,我和九号都是少校了,虽然我现在挂的是学员牌,但虎死威犹在嘛,这些兵不是地方上来的学生,都是从下面来的油子,系里考虑我也不是什么善主,就让我来带他们了,哈哈,没想到,就碰到你了。”经济学院97级新生军训建制为一个连,下辖五个排,胖头陀是临时连长。 禹言这下碰到了熟人,心里大喜,嘿嘿道:“你是不是特意找到我们这一连的,我估计你小子就是特意来整我的,话不多说了,我可不想受你手下那帮熊兵的瞎整。快点给我弄个免训,今天晚上我把鲁冲叫出来,哥仨痛痛快快喝酒去。” 胖头陀笑道:“酒是肯定跑不了的,免训我这边肯定没什么问题,就说你军事技能完全符合此次军训要求,但你还得跟你们学校通个气,你现在身份可不一样了,是堂堂天京大学的学生了,猴子生前最想的就是上大学了。我来的时候曾大还说了,看看禹言那小子在学校里面都在混啥,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在老子面前打个照面?哈哈,这可是他亲口说的,我只是转述哦。” 禹言尴尬一笑,不是不想去,是怕去了被老曾扒皮,连忙岔开话题道:“好了,就这样说了,我这就去找我们的那个什么导师,然后给鲁冲打电话,你等我。” 胖头陀哈哈笑道:“放心吧,你跟鲁冲说好,让他准备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吧。” 禹言没想到这事会如此顺利,竟赶上胖头陀这小子来训自己,嘿嘿,真是天助我也,禹言风风火火往经济管理1班的导师办公室赶去,这个导师还没见过,不知道为人怎么样,好不好说话,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学生。 问明了办公室的位置,到了门口却见门关着,正要敲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面容苍白的女孩子。虽然几个月没见,禹言还是一眼认出如来,惊喜道:“小杜,杜婉若同学?” 杜婉若看见禹言苍白的脸色涌起一片潮红,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的光芒,旋即黯淡了下来,咬着嘴唇轻轻道:“你——还好吗?” 几个月没见,杜婉若美丽依旧,却已清减了几分,脸上不时流露出几分淡淡的哀愁,美丽的大眼睛中隐藏了许多雾一样的东西,两个月不见,她似乎成熟了许多,却更加让人怜惜了。 想起她生病的事情,禹言呵呵笑着握住她的手道:“我很好,你还好吗?”杜婉若被他拿住了手腕,想要挣扎,却又放弃了,望着他曾经熟悉的面容道:“我也很好,谢谢你关心了。” 禹言早已轻轻摸上她的脉门,听了几下,眉头却早已皱了起来,松开她的胳膊道:“小杜同学,你不用隐瞒,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魔门的杂经总会上虽然有歧黄之术,但禹言也只是半路出家,也就是摸摸脉门这种半吊子本领,从脉象上来看,杜婉若体质十分虚弱,而且脉象紊乱,她这场病看来真的很严重。 “我没有事!”杜婉若看着他婉然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有悲伤,又有欣慰:“你是来找王老师的吧?快点进去吧,我还有急事,要走了。” 禹言赶紧拉住她道:“你住在哪?还会来学校吗?我怎么联系你?” 杜婉若眼圈一红,勉强笑道:“你放心吧,我只是不参加军训,到了上课的时候我会来的。”望着他轻轻一笑,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言道,话到嘴边却叹了口气,深深望了他一眼,道:“你能想起我,我就很知足了,再见!” 杜婉若给了他一个美丽的微笑,转身轻轻而去,禹言呆呆的望了她半天,这次能遇到小杜,纯粹是个意外,却没想到斯人竟已憔悴至此,禹言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沉默良久才叹了口气,轻轻推门而入。 正伏在办公桌上办公的王老师抬起头,望着禹言笑道:“这位同学,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禹言刚想说话,看见她的面容,顿时像活吞了只苍蝇,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干着嗓子艰难的道:“王老师?怎么是你?” 第一百一十六章 坦白相告 这位女老师的面孔和舒乐极为相似,但也有着很大的不同之处。她的头发高高盘起,没有在电影电视上常见的那种娇媚,相反去多了种干练之气,她的鼻梁上架了副小巧的金丝眼镜,文静中透出几分睿智。 和舒乐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眼前这位老师秀气的眉毛边角稍微向上扬起,有一种大智若愚的味道,这是她给人的总体感觉,和舒乐长得很像但又绝对不是舒乐,这是她给人的总体感觉,眼前这个“假”舒乐比真舒乐容易亲近多了。 禹言才不会被她的外表迷惑,和舒乐多次打交道的经验告诉自已,眼并这人就是舒乐。 舒乐微笑着看着禹言道:“这位同学,你认识我么?” 禹言叹了口气道:“舒小姐,你别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了,我的心脏承受能力有限。” 舒乐咯咯娇笑道:“真没意思,你就不会配合我一下?快说说,你怎么确定就是我的?”禹言摇头叹道:“我这个淫贼要是连被我非礼过的美女都认不出来,那还真是白混了。”舒乐妩媚的瞥了他一眼道:“就知道你会记仇的。”虽是精心化妆的,但舒乐就是舒乐,魁力无人可挡。 禹言连忙转过头去,不去看她的脸,心中想起曾柔说过的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就是那个所谓的硕士毕业留校任教的第一美女?你今年多大,怎么就硕士毕业了?” 舒乐笑着道:“让我算算啊,你15岁去当兵,我呢15岁上大学,本硕连读,今年夏天刚刚毕业,现在是你的班级导师。” 禹言皱眉道:“上学?你有档期么?真难以想象你是怎么毕业的?学术委员会是不是你家开的?” 舒乐哼了声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本姑娘是天才,你又不是不知道。倒是你这个大笨蛋,19岁了才来上大学,哼哼,是不是有点嫉妒我?” 禹言嘿嘿笑道:“特一组很闲嘛,你是不是整天没有事情做?那就多去拍两部电影出几张专辑,干嘛跑来教书呢?不会就是为了为难我吧? 舒乐看了他一眼道:“想的美啊,你!我是因为毕业了,没觉得有什么事情干,所以就来当老师试试,唱歌演电影只是我的副业,其实当老师也不错啊,假期多,烦心的事情少,又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禹言摇头叹道:“很难想象,天京大学里满是你的铁杆粉丝,可怜他们却不知道自己朝思暮想的偶像就在自己身边,真是可悲可叹。你的化妆还真不赖。” 舒乐嗔道:“什么化装啊,你以为真有这么容易,我是用上了一点点心灵异能,别人看见我的第一眼,肯定会感觉眼前这个人不是舒乐,所以我才能逍遥自在了。” 禹言点点头道:“心灵异能被你灵话运用至此,也算是一大发明创造了。既然你就是我们王老师,那就更好说了,我想申请免除军训。” 舒乐咯咯笑道:“猎鹰出来的人,谁敢来训啊,既然你提出了要求,我自然会帮你向学校申请的。不过你可要好好学习啊,别到时候门门功课挂红灯,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禹言哭笑不得,自己是 么差劲的人吗? 虽然这是个天大的意外,但这个事实已经无可改变,舒乐这个魔女行事向来是随心所欲不着痕迹,但愿她不会个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禹言说完了正事,也不愿意在此多留,正要离开,却听舒乐问道“你——那个公司没什么问题吧?” 禹言点点头道:“谢谢你的关心,还过地去。” 舒乐轻轻哼了声,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什么过的去,别人的刀都已经架到脖子上了,还在死要面子硬撑。” 这话自然一字不落的传到了禹言耳里,禹言微笑道:“如果遇到点事情就临阵退缩,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好了,出来干什么事业?” 舒乐轻轻叹了口气道:“你知不知道,据我所知,这次阻击你们公司入围是安祥瑞和陈浩东上演的一出苦肉计,陈浩东的大儿子陈家树所在的公司也参加了这次竞标,而且是势在必得。你和安凯集团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为什么安祥瑞也要对付你?” 禹言知道以舒乐的能耐,自己与安凯集团结的梁子她可以轻而易举查到,因此也没有打算隐瞒,将事情地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舒乐哼了声道:“原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看来这个安子峰也太不长眼睛了,竟敢打于大小姐地主意。陈家树正在追求曾天元的长千曾倩,这两位公子都是你的情敌,咯咯,这可真有趣。安陈两家结合的势力,四大集团中,即便是我们王氏企业,也要暂避其锋头,你谁备如何应付?” 禹言自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准备借助魔门的力量了,只是淡淡笑道:“没办法,别人都打上门来了,总不能坐着等死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 禹言不想再和她去讨离这个问题,微笑着问道:“听说林心宇也在这里读书,你在这里这么几年,他难道也没能认出你?” 舒乐微笑道:“他有没有认出来我不知道,不过我在学校的时候他是从来不来找我地。”禹言微笑道:“这位林公子对你一往情深,舒小姐要好好把握住哦。” 舒乐将手上的一支笔狠狠摔了过来,怒道:“要你管?你好好照顾好你那几个大小美人吧!”反正自己在舒乐面并也基本没什么秘密了,禹言不在乎的道:“这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的,不劳王老师你费心了。” 舒乐哼了一声,禹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对了,舒小姐,不能告诉我,杜婉若是为什么不能参加军训吗?”见舒乐鄙视的眼神,急忙补充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她是我高中的同学,出于道义,我也总该过问一下吧。” 舒乐笑着道:“我哪里胡思乱想了,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吧,也就怪了,你认识的怎么都是这么漂亮地女孩子呢。”禹言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没办法,天生就是这个命。 舒乐看他无辜的眼神,又气又好笑:“美地你了。”她叹了口气道:““没有得到杜婉若的允许,我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不过她真的是一个很可怜的女孩子,比你遇到的所有女孩都可怜,你们都应该多多关心一下她。” 禹言沉默了一下,缓缓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帮她的。”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气氛有些尴尬,舒乐是有话不敢说,禹言则是想不到什么话说,干脆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王老师,再见。” 舒乐看他拉开门正要走出门外,急忙出声道:“禹言,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请尽管开口。”这话说的禹言心里一暖,想起这次正是如果不是她及时出现的话,恐怕创力世纪真的就一败涂地了。 禹言转头轻轻向她一笑道:“这次要不是你及时相助,我们恐怕就要栽一个大跟头了,说实话,我从内心感谢你。” 舒乐有些委屈的看了他一眼,叹口气道:“我知道,我现在做多少事情恐怕都不能挽回我在你心中的坏映象了。” 禹言摇头道:“话不是这样说,虽然你的做事风格我很难赞赏,但最起码有一点我是很佩服你的。”舒乐急忙道:“什么?” 禹言微笑道:“敢作敢当啊,什么坏主意鬼主意都敢想……虽然有点不择手段,但最起码你还是够坦诚的。” 禹言哈哈笑着走出了门去,舒乐看着他的背影,难得的脸红了一下,轻声道:“有你这样夸人的吗?分明是损人嘛。”说也奇怪,和他这样一闹,舒乐的心里舒服多了,和这个家伙有种慢慢贴近地感觉。 禹言解决了一件事情,想起陈副市长从中作梗地事情老曾还不知道,心中哨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和老曾提起。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老曾都说了,老曾在电话里听见他的声音,先是狠狠骂了他一通,等到听完陈副市长的事情又沉默良久,毕竟他和陈副市长当年是一个团地战友,感情上很难接受,以老曾和禹言的关系,老曾绝对相信自己手下的熊兵,何况还是自己地小师弟。 过了好久,老曾才叹了口气道:“老陈到了地方上这么多年,很多想法和我们不一样了,我也不能怪他。只不过我没个你办好这件事情,你小子可不能怪我,老子也是尽力了的,你的酒也别想从老子这拿回去。” 禹言最怕的就是老曾不说话,此时听他滔滔不绝就知道这事对他影响不大,便也哈哈笑着道:“你就放心吧,下次我来一定给你弄两瓶好的,少不了你的好酒喝。” 老曾嘿嘿笑了两声,突然道:“小子,我家二丫头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你在学校要是看到了她,让她抓紧时间回来一趟,她妈妈想她了。” 禹言听老曾提起曾柔,心里顿时有点紧张,旋即又放松了下来,都到这步了死猪也不能怕开水烫了,便道:“师兄,要是有一天我做了什么事情惹你和师嫂生气了,你们会不会原谅我。” 老曾嘿嘿笑着道:“你惹我们生气的事情还少了吗?”禹言知道他指地是九号的事情,额头顿时冒起一阵冷汗,又道:“如果做了对不倩倩和柔柔——” 话还没说完,老曾在电话里就暴跳起来:“你要是敢对不起我闺女,我就枪毙了你!”啪的一声,禹言还来不及说什么,老曾就挂了电话,禹言背上有点凉飕飕的,以自己现在的罪行级别,恐怕够老曾枪毙个十次八次的了。 心里憋的难受,禹言又拨通了一个号码。层层的转接之后,终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好,云北边防站!” 禹言笑了,九号在那边立刻一阵惊喜:“一号,是你吗?” “是我,倩倩,你怎么样?”禹言的心被温暖包围着,不管会有多么艰难,九号始终是最坚定的站在自己身边的。 曾倩强忍着鼻梁间酸酸的感觉,轻咬着嘴唇道:“我在这里很好,一号,你好吗?我,我——”她说了几句,终于还是忍耐不住泪水,无声的低泣起来。 禹言听着她的声音,仿佛看见她娇美的脸庞上落满了晶莹的泪珠,心里一阵阵的激动,轻轻说道:“倩倩,我很好,你要保重身体,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曾倩抹了把流淌而出的泪珠。坚定道:“我知道地,你一定会来的。你知道吗,今天柔柔给我打电话了,她给我讲了许多你的事情。没完没了的,还问我到底谁是一号?” 禹言仿佛看到了曾倩低头娇羞的样子,心里一阵幸福和苦涩。强自压制住心中的冲动,叹口气道:“那你告诉她了没有?” 曾倩羞红了脸道:“我才不会告诉那个鬼丫头呢,她要真是知道了,还不知道在你那闹出什么事呢!”曾情对曾柔的性格了解甚深,如果知道自己双胞胎姐姐倾慕的对象,那丫头一定会花样百出来折磨禹言的。这是曾倩一厢特愿的想法,她哪里会知道曾柔和禹言之间发生地事情呢。 禹言深深吸了口气道:“倩倩,我过几天就要去港岛,有些事情要做。”曾倩轻轻嘿了声道:“你去吧,我会一直想你地。” 这轻轻的一句话让禹言心里仿佛聚集了无穷的力量,有再多的困难也不在乎了,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强烈地感觉,一定要尽快将这事情告诉曾柔,如果这样拖下去,不仅曾倩曾柔连自己也是万分难受。他原本 打算去过港岛回来再告诉曾柔的,可是和九号的一番通话却让他再也不想承受这种折磨,也罢,曾柔有权利知道真相,自己去港岛地这些时间,也许就是两个人单独思考的最佳时机了。 九号虽有千言万语萦绕在心头,却不能尽情倾诉,毕竞这是军线,是不能长时间占用的,九号在电话里一遍遍的叮嘱着禹言好好照顾自己,泪眼婆娑中无奈的挂断了电话。 虽是短短几分钟的通话,但对于这种早有默契的生死战友来说已经足够了,禹言似乎从九号那里汲取了无穷的力量,任是再大困难也动摇不了他的决心了。 晚上和胖头陀鲁冲一起喝酒的时候,禹言特别爽快,杯到就干从无二话,鲁冲和胖头陀都是啧啧称奇,这小子是不是吃了什么猛药的。 事实上,今夜的禹言特别的清醒,安顿好两位早己喝到桌子底下的战友,禹言慢慢跺回了自己的小屋。 在楼下看见屋里的灯光,温警而又甜蜜,禹言长长的呼了口气,爬上楼去。 曾柔蜷在床上,看着禹言慢慢走到自己身边,目光紧紧盯住自己,心中升起一股娇羞和自豪的混合感觉,红着脸道:“傻样,盯着我干什么?” 禹言嘴里一苦,轻声道:“柔柔,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曾柔轻轻将他拉到床头坐下,身体靠在他身上道:“嗯,你说吧!” 禹言觉得自己的心跳慢慢的加速,这是曾柔不能接受的事实,不知道她会有怎样的反应,禹言轻轻抚摸着曾柔柔顺的秀发道:“柔柔,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谁是一号吗?” 曾柔从他怀里探起头来笑着道:“好啊,你快告诉我,我今天下午还给姐姐打电话,可她就是不肯告诉我,你快说,他是谁?高不高?帅不帅?” 禹言苦涩笑道:“一号到九号是我们分队执行任务时的代号,在你姐姐来分队之前,我们已经牺牲了几位战友,为了尊重他们,他们的编号一直保留。你姐姐来的晚,所以代号是九号,到现在为止。我们的分队幸存下来的就只有四个人了。一个负伤退伍,一个进了军校,另外还有就是我和你姐姐了?” 电曾柔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的,那到底谁是一号呢?是负伤的那个吗?”禹言摇摇头道:“负伤的那位是大壮,早已经结婚了,现在小孩恐怕都会叫叔叔了。” 曾柔笑着道:“那就一定是进军校的那位了,快说说,他叫什么名字?我什么时候去观察观察。”禹言忍住心中的不安,摇头道:“进军校的是胖头陀,他的代号是四号。” 曾柔自言自语道:“他们都不是?那就剩下下和姐姐了,一号——”她突然呆呆的愣在了那里,目光死死的盯住了禹言。 禹言闭上眼睛,吐出的每个字似乎都有千斤重量,他紧紧拉住曾柔的手道:“不错,我的代号是——一号!”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两个都要 曾柔呆望着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知觉,禹言仿佛能听见她心灵破碎的声音。 愤怒、悲伤、绝望,曾柔的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禹言所能做的只是紧紧拉住她的手。 曾柔像是一座石化了的雕像,眼神空空洞洞的,再也不知道眼光该落在哪里,她无力的闭上了眼晴,长长的睫毛一阵抖动,两颗晶莹的泪珠自她眼中滑落,她全身似乎己经没有了一丝力气,鲜红的嘴唇早己经咬出血印,双肩一阵柔弱的颤动,她终于忍受不住的哭出声来,泣泣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是一号,为什么是一号?” 她发疯似的挣开禹言的胳膊,娇嫩的拳头一次次重重砸在他那熟悉而有力的胸膛上,那熟悉的温热感觉,让她心里如同针刺般,有一种被掏空了的感觉,双手更加用力起来,仿佛要把那曾经温暖的胸膛砸个稀把烂。 禹言一动不动的任她锤打着自己,哪怕她就是杀了自己,也绝不会动一下手指头。曾柔己经陷入了疯狂中,双手使劲摁着他胸膛,扑到他胳膊上深深一口咬了下去。 禹言似乎也失去了所有感觉,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着曾柔哭成了一个泪人的样子,心里更加难受,是自己对不起她,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只是一划而过,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曾柔一口口咬下去,也疼在了他心上。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曾柔头发蓬乱,脸上身上满是泪痕,鲜红的嘴唇上沾着点点血丝,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倒在他怀里,身子轻轻抽搐着。禹言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这个熟悉的人,却原来是姐姐真心爱恋的人,曾柔的心乱极了,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有一种夺门而出的冲动,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冲出去,也许踏出这个门,自己真的可以和他一了百了,但这是自己需要的么?这些天的恩爱缠绵,岂能是说断就断的。 今夜本来是要和他温存的,却没有想到迎接自己的竟是这样一个晴天霹雳,曾柔一点准备都没有,一阵痛苦发泄之后,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似乎再没有了任何人的影子,却又似乎有些影子更深了。 曾柔心里一阵的刺痛,眼泪又落了下来,泪眼朦胧中,见他紧紧拥住自己,熟悉的怀抱有种似曾相识的温暖感觉,只是此刻,这种温馨却为何变得如此遥远起来?曾柔真希望自己今天晚上没有来过,真心希望自己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最好连自己是谁也一起忘掉。 看见禹言痛苦的神色,曾柔心里滴着血,终于咬了咬牙,挣扎着从他怀里坐了起来。 她己经丧失了所有的力气,这一站,顿时头晕目眩。禹言忙扶住她的身子。急切的道:“柔柔——” 曾柔轻轻推开他,缓缓站了起来,慢慢朝门口走去。禹言望着她的背影,想要伸手去拦住她,却觉得胳膊上似有千斤重。 曾柔走到门口身子一晃,禹言急忙抢上去扶住她道:“柔柔,你要去哪里?” 曾柔回头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喃喃道:“我要去哪里?肯定不是这里了,这里是属于姐姐的,我不能抢她的东西。” 禹言一把将她揽在怀里道:“柔柔,这里就是属于你地,我说过,只耍你愿意,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地。” 曾柔惨然一笑道:“一辈子?你应该守住一辈子的是姐姐,不是我。”她靠在他怀里,眼泪慢慢的落满了他的胸膛。 “熊兵?”曾柔苍白地笑道“你喜欢我姐姐吗?”禹言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是的,我喜欢倩倩。” “那我呢?”曾柔自嘲地一笑:“我是不是就是你所遇到的一个美丽错误?就像是一个肥皂泡,轻轻一捅就会破了。” 禹言感觉她的身体轻轻颤抖,心中一紧,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道:“柔柔,我承认,我们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个意外。但意外不是全部,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感特的,我们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你难道就真的认为我是石头吗?” 曾柔想起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里有如刀割,眼中蓄满泪水,望着他轻轻道:“那,熊兵,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点的。” 禹言抚模着她柔顺的秀发道:“柔柔,不是一点点,是很多,或许以前是因为责任,可是慢慢的连我自己都不请楚,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走进了我的心里,我们是一种血浓于水的感情,你没有感觉到吗?” 曾柔又哭了起来,断断续读泣道:“阿言,有一一你这一句话,我这辈子就知足了,我再也不埋怨什么,真的,我也没有遗憾了。” 曾柔双手捂住脸庞尽情哭泣起来,柔弱的肩膀不断的颤抖,禹言唯有紧紧拥住她,任她尽情发泄着。 曾柔抱住他,放声大哭起来:“阿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我该怎么办?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我宁愿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宁愿你隐瞒我一辈子。” 禹言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肩膀道:“柔柔,其实我一直都想告诉你的,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如果不是我的错误,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与你无关,你不应该承受这种痛苦的。” 曾柔在他怀里坚定的摇头道:“阿言,我没有怪你,谢谢你的坦白,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永远不后悔,真的,我很开心,最起码我们有这么一段开心的日子,我其地很满足。” 禹言扳过她的肩头,轻轻抹掉她脸上的泪珠道:“柔柔,我说过,只耍你愿意,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曾柔拼命的摇头哭道:“不行,我不能这么自私,你是属于姐姐的。不是属于我的,我,我——”她说不下去,拼命的哭泣起来,压抑的低泣声让禹言心里像是压了千斤的大石。 禹言抓住她地肩膀,盯住她的眼晴道:“柔柔,你看着我。”曾柔通红着双眼盯着他,禹言抓紧她的肩膀道:“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我不会离开你的,你现在告诉我你愿不愿意?” 曾柔拼命摇头,流着泪尖叫道:“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不能对不起姐姐,你和姐姐这么多年都在一起,你们才是最般配的,我不能对不起她。” 禹言不管她怎么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道:“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开你,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了。” 曾柔感觉他将自己的肩膀夹得生疼,心里却是很知足,他这样的霸道让她有些臣服的感觉,不自觉的将头靠在他胸前,轻轻抽泣道:“可是要是我们真在一起了,姐姐怎么办?她那么喜欢你,你也喜欢她!”说到这里,即便曾倩是自己一母双生的亲姐姐,她心里仍然是忍不住泛起一阵酸味。 禹言沉默良久,忽然望着曾柔正色道:“柔柔,也许我是痴心妄想,但是我希望你和倩倩都不会受到伤害,你和倩倩任何一个,我都不会放弃。” 曾柔愣了一下道:“你——你是什么意思?”禹言看着她,鼓起所有勇气坚定道:“你和倩倩,我都要。” 曾柔一愣,忽然一声尖叫道:“你无耻!”她从他怀里挣扎着,禹言紧紧抱住了她,曾柔动弹不得,小拳头却是不断的落到了他身上。曾柔是动了真怒,手上完全用劲,禹言挨了几下重地,却不敢松手,关键时候一松手恐怕就真的要前功尽弃了。 曾柔这次发怒与刚才不同,刚才是悲伤欲绝心如死灰,现在却是单纯的愤怒,又从心死的状态中活了过来,注意力也被成功转移了。 禹言等到她打地累了,方才扶住她的手道:“柔柔,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以前从没有这样的想法。虽然所有地事情都是我的错,但我想尽了一切办法补救,我不能没有倩倩,也不会离开你。如果你离开了我,让倩倩知道这回事情,她这一辈子能开心吗?如果是她离开了,你这一辈子又能高兴吗?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就不能我们三个人都在一起呢?我一定会想办法,我会正大光明的娶你们,中国不行,就去国外,地球不行,就去火星,反正我是打定主意了,两个我都要。” 禹言一口气说完,长长出了一口气,这种无耻的事情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怎么也能变得如此义正词严呢,好像是真的为了解决自己三人的下辈子幸辐问题。 曾柔被他的想法吓得楞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这是生活在法制社会下的现代人说的话吗?禹言不去管她怎么想,拉住她的手道:“一辈子就这么短短几十年,如果在悲伤绝望里度过二十年,那还不如随心所欲的过一辈子。你可以嘲笑我的荒唐,但我就是要这么干,谁也阻止不了我。” 曾柔摇头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解决办法?真是荒唐,这可是二十世纪的现代社会,你认为还会有两个女人愿意去分享一个丈夫吗?” 禹言叹了口气道:“现在这个社会光怪陆离什么都有,很多事情都不用我列举了。我是真心喜欢你和倩倩,我不能去去你们任何一个,如果选择三个人都痛苦,为什么不想一个新办法,让所有人都快乐起来 呢?我们光明正大,不用偷偷摸摸的,我一定要娶你和倩倩,我决定了,就这么办。师兄和师嫂那边我去说,就是师兄拿机枪把我突突了,我也绝不后悔。”禹言觉得越来越佩服自己,明明是自己的无耻念头,却被说得如此的冠冕堂皇,真可谓是舌巧如簧了。 曾柔也是没想到他这一番话说的如此的义正词严,不似他平时的儒雅温柔模样,这个想法虽然“禽兽”了些,但也正如他所说的,这样自己三个人就一辈子都不用分开了,如果真的有办法和姐姐一起正大光明地嫁拾他,那也许就真的谁也不用痛苦了。 曾柔想着想着自己都吓了一跳,这还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吗,怎么被他影响这么大,何况就算自己同意,姐姐那边能同意吗?自己这是怎么了,受这个熊兵的影响这么大,难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曾柔有意无意又想起了他在某些方面的强大,自己一个人真的承受不了,虽然也曾想过对他和于紫彤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将于紫彤换成了自己亲姐姐,就真的让人难以接受了。 曾柔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脸上一阵阵发红,心里也是奇怪,自己刚开始听到他和姐姐地事情时悲伤欲绝,怎么这时候感觉就舒服多了呢,难道真的听信了他的这个什么解决办法? 曾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就别做梦了,即使姐姐再如何喜欢你,她也绝不会允许另一个人的存在的。” 禹言望着她道:“那你呢?” 曾柔脸上一红,急忙道:“你想都别想,哼,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 禹言见已经成功的引开了她的注意力。心里也是暗暗松了口气,这事要是这么容易就成功的话,那这个世界上三妻四妄的男人恐怕就真地扎堆了,禹言自然也没有抱着轻易成功地幻想。 曾柔的注意力巳经被成功转移,再想起曾倩的禹言的事,心里虽然依然是难过,但禹言那个“禽兽不如”地主意总会突然在心里冒起。惹得她一阵心烦意乱,又隐隐有种期望,也许,自己的希望真的还没有完全破灭吧。 现在地场面显然巳经不适合再留下来了,曾柔心里纷乱如麻,这个温暖的小屋是自己一手布置起来的,每一个角落都落满了自己开心的笑容,难道就真的要这么舍弃了吗? 禹言看着她留恋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味道,拉住她的手道:“柔柔,不要走,好吗?”曾柔狠狠地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 禹言压根就没指望这小辣椒今晚能留下来,只是试探一下而已。见曾柔反应如此之大,心里也有些惊喜,希望还是在的,最起码没有那么利索的快刀斩乱麻,很明显没有把路堵死。禹言也是抹了把冷汗,这男女之事,怎么比上战场还累啊。 禹言叹了口气道:“柔柔,你如果真的要走的话,我也不留你,过两天我会直接去港岛,你不要太想我。” 曾柔哭笑不得,这家伙怎么就得寸进尺了,禹言看着她轻轻道:“天黑了,别到处瞎逛,直接回宿舍吧,路上要当心。” 曾柔没想到自己还没提出来要走,他竟然直按赶人了,心里一阵气恼,想想自己受的委屈,泪花在眼里打转,猛地推门跑了出去。 九月的夜晚,说不上热,走在静谧的幽暗的林荫道下,昏黄的路灯闪烁着点点幽光,曾柔想起他赶自己走时的绝诀,心里升起无限的委屈,干脆停住脚步不走了,坐在路边,抱住双腿轻轻哭了起来。 阵阵晚风吹过,带着些隐隐的寒气,曾柔哭得伤心,不自觉的将双手紧抱在了胸前,与自己的委屈比起来,这点初秋的寒意算的了什么? 一件薄薄的外套轻轻套在她身上,一个轻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道:“这是哪里来的小红帽啊?也不怕被大灰狼叼走了?” 这熟悉的声音一落入曾柔耳中,一股热流顺着她眼眶滚落下来,鼻子已经哭得堵住了,曾柔哽咽着道:“不要你管,你快走,快走,我不想见到你。” 禹言柔声道:“天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还是我送你回去吧。”言罢不由分说将曾柔抱在了自己怀里,缓缓前行起来。 曾柔明知道作用不大,却还是“矜持”的在他怀里一阵狰扎,似乎想证明自己是身不由己才倚靠在他怀里的。温擎的感觉让她迷恋而又惊醒,现在不是从前了,自己和他这样,怎么对得起姐姐呢? 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要离开他的怀抱,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需要他的温暖,两派意见僵持不下,直到了宿舍楼下还没有决出个最终意见,曾柔也“勉为其难”的在他怀里屈就了一路。 禹言看着曾柔慢慢走上楼去,嘴角撇了撇,却没笑出声来,如果失去了柔柔,自己和九号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安心的。 禹言靠在楼前的大树上,掏出了一颗烟点上,久违的烟雾缭绕在感觉,让他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他就这样倚在树下一动不动,任东边的天际慢慢露出了一丝曙光……。 曾柔躲在自己的窗户后面,偷偷看着禹言倚靠在树边的样子,甜蜜而又慌乱,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这一章很无耻,真的很无耻,嘿嘿!)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在那里?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禹言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无人关心的年代,不用上课不用军训,自己又成了无人理睬的闲人。 曾柔每天按时上下课,禹言每天都在她上下课的路上等着她,远远的看着她,却并不上前打招呼,这样做是担心曾柔会出什么事情。 事实证明禹言的担心似乎是有些多余了,曾柔每次经过禹言的身边就仿佛根本没见过他,又或者是从来就不认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神色平静的像是小池搪里的一池春水。 禹言的心渐渐的放了下来,曾柔虽然不再理睬自己,但毕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这些都让他放心下来,看来是自己低估了女孩子的承受能力。 禹言心里又有种隐隐的失落感觉,柔柔在身边的时候,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在意过,等到她真的离去了,却又有点怀念这种感觉。男人有的时候还真挺贱,禹言自嘲的笑了笑。 这几天的事情其实也不少,“王老师”的能力自然没得说,为禹言申请的免训已轻批下来了,周海陵摇着头叹道早知道是这种结果了表姐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去港岛的事情也定了下来,机票也已定好,出于隐蔽性考虑,禹言拒绝了于紫彤同行的要求,理由很冠冕堂皇,创力世纪一切工作都在紧张进行中,离不开她这个总经理。 倒是叶子听说他要去港岛,缠着要他给自己买东西,禹言对这个妹妹疼爱有加,自然是没口的答应了。 叶子和候芸在开学前天天腻在一起,关系铁的没话说,听说哥哥要去港岛,自然不会忘记自己的好姐妹,候芸还在军训,这一个月是没功夫和叶子缠在一起了,禹言又专门去看了候芸,告诉了她自己将要去港岛的事情。 候芸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却坚强的摇头道:“言大哥,你去是有正事的,可别耽误了工作。”禹言暗自点头,她和叶子年纪差不多,思想却成熟多了,便笑着拍拍她的头道:“你放心,正事我是不会耽误的,你想要什么,直管跟我说好了。叶子这丫头现在学着抹香水了,还指名道姓的要那个叫什么寇的品牌,你要不要?” 表面上是风平浪静,但禹言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心,前些天得罪的方以南这些日子怎么一直都这么平静?还有陈家父子兄弟,他们是不是也在算计自己?还有那个又冒出头来的安凯集团,又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这些问题一直在他脑海里徘徊,可惜他现在无权无势手下本无一员可派之将,自然无法了解了几人的行踪了。本来借助舒乐的力量或许可以,但这与他的初衷不符,虽然当日舒乐曾答应为他做一件事,可上次她借了四千万解决了创力世纪的燃眉之急,也算是偿还了她的心愿,从此之后,应该是两不相欠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下没人让禹言很是为难。创力世纪只是一个经营单位,要与这些有钱有权地势力斗,没有自己的势力是不行的。 禹言沉思良久,眼下联合魔门和圣龙集团是势在必行了,一切在港岛之行之后都应核有个结果了。 想到魔门,就想起了自己答应过关雅妮的请求,中秋月圆之夜。事关关雅妮的终生幸福,莫名其妙的就接过了这个担子,而且还是个不轻的担子。对于关雅妮,他的感觉是在逐步转变的,从当初的冰冷到现地亲切,而且还有救命之恩,怎么说也要帮一帮她。 刚想到关雅妮,电话就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地号码,禹言刚说了个你好,就听见关雅妮的声音传来道:“是禹言吗?我是关雅妮!” 禹言笑着道:“听出来了,小关同学,怎么,没上课吗?”关雅妮道:“刚回到宿舍。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我和二爷爷说了,他说到那天就一起见面吧。八月十五晚八点之前,你赶到香山别墅三号楼,我在那里等你,能行吗?” 禹言爽快道:“没问题,香山别墅,听说可是高级别墅区,到时候会不会把我赶出来呢,呵呵!” 关雅妮却似乎没听到他的调侃,紧张的道:“你一定要按时赶到啊,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禹言严肃道:“你放心吧,不出意外的话,我一定按时赶到。”算算时间,到时候也应该从港岛回来了,不管与关敏晴谈得怎样,关雅妮这个忙是一定要帮的。 “对了,雅妮,你们今天是上太课,看到曾柔没有?”禹言刚才和候芸谈话,没有来得及去看曾柔,有点不放心。 “前两节课看到了,后面两节好像就没看到她了。”关雅妮在电话里说道。 曾柔虽然是小辣椒,却从来都不逃课,禹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道:“雅妮,你能不能帮我去曾柔宿舍看看她在不在?如果不在,问问她去哪里了。” 关雅妮嗯了一声,轻轻问道:“你这么关心曾柔?她对你很重要么?”禹言叹了口气道:“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麻烦你去帮我问一下好吗?我在你们宿舍楼下等你。” 禹言挂断电话,飞一般的冲到曾柔楼下,还没站稳,就见关雅妮从楼上下来了,禹言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去道:“怎么样,她在宿舍吗?” 关雅妮轻轻摇摇头道:“不在,我问了她的同学,她们说她上完前两节课就一个人出去了,也没说去哪,课本是她的同学带回来的。” 禹言心里一阵焦急,算算时间,曾柔出去的那会,自己正在和候芸说话,那她不是出去一个多小时了? 关雅妮见他焦急的神色,柔声道:“你别着急啊,曾柔是一个很独立的人,可能就是出去散散心,马上就会回来的。 禹言摇头道:“你不知道发生的事情——谢谢你了,我去找找她吧。” 关雅妮着他转身要走,轻咬贝齿忽然小声道:“你等等——”禹言转过身子,却听关雅妮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禹言如果换成我是失踪了,你会不会这样着急?” 她的声音细如蚊虫,禹言看了她一眼道:“你说什么?” 关雅妮脸一红,急忙摇头道:“没有什么,只是希望你到时候一定要来。”禹言点头道:“你放心吧,我答应了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我一定会按时到的。”关雅妮轻轻嗯了一声,转身跑上楼去了,禹言看着她秀气婀娜的身影,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禹言找遍了学校里的每一个角落,往女生宿舍更是打了无数个电话,却没有一点曾柔的消息,硬着头皮打到老曾家里,师嫂奇怪道柔柔不是在学校里吗,禹言赶紧支吾了过去,有了上次九号的教训,要让老曾知道自己把曾柔又给弄丢了的话,他恐怕会体着坦克来把天京大学翻个底朝天的。 找遍了每一个可以藏下人的角落,打了无数个电话,甚至找了叶子和于紫彤,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曾柔在哪里。 禹言深深责怪自己,曾柔前几天没见多大反应,让自己逐渐的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失去了踪影,诺大的天京,一千万的人口,叫自己到哪里去找呢?如果她出了天京,那就更是无从查起了。 禹言开着车,在天京市的大街小巷转着圈,期望能重新看到那个活泼而又火辣的身影。 可是他失望了,从白天到黑夜,再到凌晨,禹言也不知道自己转遍了多少条巷子,却始终没有看到记忆中的那个身影。 于紫彤早上出门的时候,惊喜的看到禹言开着自己的那辆车,停在了楼下,于紫彤笑着走到车前道:“你怎么不再早点,叶子刚刚上学去,机票在我包里,待会儿给你,还有三个多小时呢,要不要上去休想一会儿。” 禹言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握着方向盘重重叹了口气道:“紫彤,柔柔不见了。” “什么?”于紫彤吃惊道:“你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的吗?”虽然昨天禹言给她打过电话问起过曾柔,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曾柔会突然失踪。 “你是不是和她吵架了,她怎么会突然失踪的?”于紫彤惊道,虽然曾柔是自己的情敌,可是在遇到禹言之前,她们却是很好的朋友,那份关切之情是少不了的。 禹言重重叹了口气道:“我把我和倩倩的事情告诉了柔柔。” “什么?”于紫彤也是大吃一惊,想过许多种场景曾柔会如何得知禹言和自己姐姐的关系,却没想到竟然是禹言主动讲出来的,他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于紫彤急急忙忙将他拉下车,二人回到于紫彤的屋中,于紫彤瞥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件事怎么能让柔柔知道呢,还是你亲口告诉她的,你这不是逼她吗?” 禹言叹口气道:“我不想瞒着她了,那样对柔柔太不公平,我心里也难受。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坦然相告,让她自己做出决择。” 于紫彤哼了声道:“做出什么决择,如果她选择成全你和曾倩,你就高兴了?”禹言坚定的摇头。 于紫彤又道:“那让曾倩成全你和曾柔,你就高兴了?”禹言依然摇头。 “那你要她怎样?”于紫彤皱着眉头道:“哪一种选择都不是她愿意的,她还能怎么样?”于紫彤是女人,事实上她和现在的曾柔在理论上是处于同一地位,相处于曾倩来说,她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后来者,想想自己的心情,她也能理解曾柔现在的心情了。 禹言摇头道:“这其中还有许多具体细节你不清楚,柔柔不完全是因为这些,我只能告诉你一点,柔柔我是不会放弃的。” 于紫彤看他坚定的神色,幽幽叹口气道:“那曾倩怎么办?” 禹言哼了声道:“倩倩我也不会放弃的。”于紫彤迷惑的看了他一眼道:“那你想怎么?莫非你想娶两个。”禹言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于紫彤一惊道:“你真是这样和她说的?”禹言点点头。 于紫彤又惊又气,惊的是他竟然能当着曾柔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胆气真让人佩服,气的是自己送上门去,他却偏偏畏畏缩缩推三阻四,和今日的勇气截然不同。 于紫彤想起自己的事,心里也是一阵凄苦,转过脸去道:“你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柔柔不被你吓走才怪。” 禹言摇头道:“真能吓走也就好了,事情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开弓已没有回头箭了,倩倩和柔柔我都要。一个也不能少,我要是连这事都做不到,这一辈子也就白活了。” 于紫彤听他信誓旦旦,心里却是悲苦不堪,拼命抑制住眼眶中的泪珠道:“你既然都己经决定了,那还找我干什么?你应该抓紧时间把曾柔找回来,然后再找到曾倍,你们就可以比翼三飞了。” 禹言听出了她话里深深的失落,一直以来,于禁彤都在自己的身边默默无闻地帮着自己。如果不是曾倩的意外出现以及曾柔的突然插入,也许自己会真的和紫彤在一起了。即便如此,她依然是一次又一次的表明心意,作为一个男人,让一个漂亮女人做到了这个份上。说自己不感动那绝对是骗人。 可这个时候曾柔不知踪影,曾倩还不知道明了内情之后会如何反应,再招惹于紫彤,那这火恐怕就烧得太大了,最起码也得等倩倩和柔柔安定下来再考虑这事吧。这个时候都还能兴起这份心思,禹言也有点佩服自己了,人可以无耻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 有了曾倩曾柔的例子,禹言的脸皮也练得厚了许多,虽然那两个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但勇气和胆量已经练出来了。禹言看见于紫彤泫然欲泣的样子,突然紧紧握住于紫穷的手单:“紫彤,你所做的一切事情我都知,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相信我!” 于紫彤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那个迂腐的木头说的话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禹言一字一顿的道:“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你相信我。” “你——”于紫彤呆呆看着他,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惊喜中带着失落,失落中又带着惊喜,这种话也说得出来,他还想娶三个老婆不成? 于紫彤的心猛的跳了几下,却赶紧抑制住复杂的心情,轻轻嗔道:“你胡说些什么啊!” 禹言轻轻一笑道:“那你就当我在胡说好了。” 于紫彤看他恢复了之前的神色,心中却又有一阵失落,轻轻叹了口气道:“现在曾柔不见了,那接下来怎么办?港岛你还去吗?要不要改签机票?” 禹言神色凝重道:“去港岛是为了创力世纪的发展,这是大事情,怎么能不去?”于紫彤望了他一眼道:“那柔柔怎么办?到哪里去找?” 禹言叹口气道:“柔柔的事固然重要,但创力世纪也同样不可或缺,从昨天到现在,我已经在天京找了十几个小时,还是没有见到柔柔的影子,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现在恐怕已经不在天京了,中国这么大,我们到哪里去找呢?” 于紫彤也知道禹言说的对,心里为曾柔担心道:“那我们就不找了么?”禹言大手一挥道:“找,一定要找,是我对不起柔柔,一天不找到她,我一天都不能原谅自己,我离开的这几天,就拜托紫彤你了,到天京各处看看,虽然希望渺茫,但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他紧握着拳头道:“等我在港岛办成事情回来之后,我就是走遍全世界,也一定要找到柔柔,我发过誓的,一辈子也不离开她。”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于紫彤仿佛又回到了他从安子峰手里救下自己的那一晚,又看到了他总论世事纵横捭阖的样子。 于紫彤心中一片苦涩的温馨,轻轻叹了口气,从自己的衣柜里取出早已为他买好的西装逼他换上,又温柔的为他整理衣袖领带,然后呆呆望着他的脸庞,缓缓说道:“我一定会办好你交代的事情的,你就放心的去办你的事情吧,我等你回来。” 禹言看她含情脉脉的眼神,却不知怎的,仿佛又看到了曾柔的影子。 港龙航空庞大的客机从地面平稳起飞,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铁鸟挥舞着翅膀,翱翔到天际,禹言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画面,心思却不知飞到了哪里,不自觉的轻轻念道:“柔柔,你到底在哪里?” 第一百一十九章 姐妹 清晨薄薄的水雾在林间慢慢升腾起来,一株株苍翠碧绿的林间老树,尽情张开着枝叶,结成一张碧绿的大网,将炙热的阳光紧紧挡在了身外,脚下那些姹紫嫣红却又叫不出名字的小花,在林间的微风中轻轻摇曳着柔弱却又婀娜的身姿。 风吹日晒形成的宽大的树叶上,一滴滴晶莹的水雾结成的露珠,顺着叶脉缓缓滴落,在晨起的阳光中闪耀着斑澜的色彩。 叽叽喳喳的雀儿高声欢呼着,震动着长满了五彩羽毛的翅膀,不断在宽大的树叶间跳来跃去,欢快的歌唱传遍了整个森林。 一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女孩穿着矮跟的凉鞋,在林间轻快的跑着,浅草上的露珠打湿了她的双脚,她回头轻轻的笑着,眉间却有一丝挥不去的隐忧。 “柔柔,你慢点。”一个与前面女孩一模一样的女孩子无奈的摇头笑着,一身得体的绿军装更村托出她美好的身段,齐耳的短发在微风里拂起几根细细的发丝,她笑吟吟的看着前面的女孩子,眼中满是疼爱。 脚下传来湿润请凉的感觉,清晨林间的微风吹过脸庞,就像是婴儿细嫩的手轻抚过面颊,整个人都有一种舒爽透了的感觉。曾柔闭上眼睛,轻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压柿的心情一瞬间仿佛就好了许多。 “姐,你过来。”曾柔轻轻向九号打招呼道。 九号微笑着走到她身边,轻轻的笑骂道:“你个野丫头,疯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本来今天我要带队巡逻的,现在倒好,全被你打断了。” 曾柔咯咯笑着,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四周道:“来,姐,让我摸摸。”九号愣道:“摸什么?” 曾柔嘻嘻笑着将手伸向她胸前道:“当然是摸摸这里啊,我看适合不合适?”九号顿时脸红的如同刚露出头的火红的朝阳,美目瞪了她一眼,骂道:“死丫头,胡说些什么?” 昨夜姐妹同床,曾柔将给姐姐买的几件衣服拿了出来,九号平时穿便装的时候很少,曾柔也知道这一点,两姐妹一母双生,曾柔知道她需要什么,给她买了几件上好的内衣,还逼着她试了试。 “怎么样,合适吧?”曾柔瞥了九号鼓鼓的胸前一眼,九号想起刚才妹妹在自己身上的一阵摸索,脸上一红道:“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的型号你又不是不知道。” 曾柔咯咯笑道:“以前的型号我知道,但这么几个月没见,谁知道有没有长大?” 九号忙骂道:“要死啊,这么大声说话。”曾柔咯咯笑着,像是这林间一朵绽放的小花。 九号看了她波涛汹涌的胸部一眼,凭着女孩子的直觉,她感觉柔柔有些不一样了,最明显的特征是她现在的尺码要比原来大上一号了,已经赶上自己了。 九号笑着在曾柔脑袋上敲了一下道:“小丫头,长大了。”曾柔愣了一下,怎么姐姐和他一样都喜欢拍自己的脑袋呢。不是很理解曾倩的意思,扁着嘴道:“什么长大了,你就比我大几分钟而巳。” 九号娇笑道:“大一秒钟也是姐姐。小丫头,你是真的长大了,咯咯。”九号将头凑到曾柔耳边道:“以前你的尺码比我小一号的,现在却和我差不多了,咱们内衣可以换着穿了。快交代,小丫头,是不是有什么奇遇了。” 曾柔脸红了一下。偷偷看了一眼姐姐的胸部又比较了一下自己的,都怪他,现在连姐姐都看出来了。脸上一红,想起他却又神色一黯,看姐姐笑得这么开心的样子,自己怎么也不能抢走她地心上人。 “哪里有嘛,就是比以前稍微大了一点嘛,哪有那么夸张。”曾柔羞涩地道,心中却是想起了自己和他在一起思爱的场面,黯然然中又有些怀念,脸上火烧似的,这都是他的功劳了。 曾柔暗暗啐了自己一口,想什么呢,他是姐姐地心上人,自己和他都已经结束了,他和姐姐才是最完美的一对。 “柔柔,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突然不上课了,跑到这里来看我的,我可是听有人吹嘘过自己大学从来不逃课地哦。”九号笑着打趣道。 曾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思却又飞到了过去的那几天。本来是下定决心再也不想他了,可不知道怎么搞的,看着他每天守候在自己上学下课的路上,心里总有些甜蜜而又酸涩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甜蜜和痛苦就像刻骨的钢针,时时折磨着她。 当再也难以忍受这种滋味地时候,她想到了来找曾情,即使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也至少能让自己的心灵安定一点,顺便让那个花心的家伙紧张一下,要不然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 话虽是这样说,可曾柔却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想那个人,自己的初恋,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忘记。 每当想起这些,曾柔心里总有如一根根钢针在紧刺着自己胸膛,疼痛到骨子里的感觉让她有些失控。 “我这几天太闷了,实在是不想上课了。”曾柔勉强露出个笑容道:“再说了,你也知道的,陈家的二小子整天都缠着我,烦都烦死了,我也正好出来放放风。” 九号轻轻一笑道:“你如果不喜欢家洛就要趁早和他说清楚,免得耽误了人家。” 曾柔苦笑道:“我说了最起码一百遍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陈家树还不是会缠着你,竟然都追到这儿来了,我还听你手下的那个王刚排长说,他都要在你们营区旁边搭木楼了,看样子是淮备长期作战了。” 九号摇头道:“家树小时候是我们一个院里长大的,我明白他的心思,可是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了。他来的时候我都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可家树就是不听,他在旁边建楼我也听说了,他说每个月来住两天。我也懒得和他说了,他要怎样就怎样吧,只希望他不要打搅我平静的生话。” “那如果是另外一个人来呢?”曾柔望了姐姐一眼:“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你是不是就很欢迎呢 ” 九号脸色羞红,轻叫道:“死妮子,说什么,什么另一个人啊,没羞。”九号心里慢慢泛起那个熟悉的影子。如果他能天天陪在自己身边,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但如果把他就这样绑在了这里,就像是强壮地雄鹰被捆上了翅膀,失去了翱翔的机会。就让他去尽情飞翔吧,自己这里永远为他保留一个最宁静的港湾,这也许才是一个女人的最大幸福吧。 曾柔看曾倩桃腮泛红陷入了冥想之中,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一阵酥楚,轻轻叹口气,咬了咬嘴唇,挽着九号的胳膊,头轻轻靠到她肩膀上道:“姐,这里环境真好,怪不得你愿意待在这里呢,要是我,我也宁愿留在这里。” 九号笑着摇头道:“风景再好,也要看和什么人在一起。” 曾柔看了她一眼道:“那你喜欢和谁在一起呢?”曾倩在她头发上轻轻抚摸道:“死丫头,想套我的话,没门。” 曾柔轻轻叹口气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想和一号,想和禹言在一起,是不是?”九号脸红了一下,轻轻打了她一下道:“死丫头,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姐。”想起自己从来没有告诉过她禹言的名字,连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名字的?是爸爸还是妈妈告诉你的,他们真是的。” 曾柔看姐姐脸上娇羞而又幸福的神色,心中一阵苦涩,摇头道:“不是他们告诉我的,是我自己认识他的。” 九号奇道:“你认识一号?怎么认识的?你们熟不熟?” 曾柔鼻子一酸,想起那些自己努力想要忘记的事情,连忙点头道:“是的,我认识他,还算熟吧。”岂止是熟呢,自己和他的亲密程度比上姐姐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惜,这些都己经过去了,从今以后,自己和他恐怕就是路人了,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自己还要叫他一声姐夫呢。 想起自己要亲口叫他姐夫,曾柔地心就像掉到了冰窖里,浑身都冰冷起来,脸色苍白地吓人。 曾倩见她脸色时红时白,连忙道:“柔柔,你没事吧。” 曾柔勉强一笑道:“我没事,你不是要知道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吗?”曾柔嫣然一笑,将自己与他相识的经过慢慢讲了出来,虽已过去月余,但所有的事情就像发生在昨天。 曾柔觉得自己就像在重新走那一段心路历程,重温地感觉是如此美好,以至于她渐渐沉迷其中,仿佛又看见了他笑嘻嘻的样子,不自觉的握紧了自己地双手,美丽的眼眶中慢慢蓄积起了汪汪泪水。 九号看她投入的样子,心中隐隐的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联想到一号来看哨所对自己所说的话,心里慢慢疑惑起来,见曾柔泫然欲泣的样子,连忙道:“柔柔,你怎么了?” 曾柔连忙轻轻摇头道:“没什么,姐姐,以后你一定会和他在一起的是不是?”曾倩没有回答问题,盯着她的眼睛道:“柔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不是一号——” “没,没有。”曾柔一阵心慌意乱,连忙摇头道:“我和他没什么的,姐姐你不要胡思乱想。交曾倩皱着眉头道:“一号做事我清楚,大事上绝不含糊,小事上却不怎么在乎,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惹你不高兴了。” “不,不,他对我很好的。”曾柔急忙叫道,她抓住曾倩的手道:“姐姐,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一定啊。” 九号拍着她的手微笑着道:“你怎么比我还紧张,一号的性格我很清楚,他说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我会一直等着他来的。” 曾倩脸上洋溢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曾柔只觉得自己心里一阵凄苦,忍不住将头靠在姐姐肩上,轻轻啜泣起来:“姐姐,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不会原谅我?” 这话与当日禹言的问题如出一辙,九号心里一咯噔,急忙拉住她道:“傻丫头,你是我妹妹,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话,不管是什么事情,姐姐都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曾柔心里一阵激动,抱住她的肩膀哭道:“姐姐,你真好,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九号扳住曾柔的肩膀,凝视着她的眼睛道:“柔柔,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一号了?”曾柔一惊。急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姐姐,你不耍瞎猜。我才不会喜欢那个讨厌的人,我讨厌死他了。” 她说着说着,鼻子却越来越酸。不敢去看曾情的眼睛,又将头埋在她地肩上,泪水滚落了脸颊。 曾倩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曾柔的脾气,想说的话就像倒豆子,不想说的话就是拿鞭子也赶不出一个字来。 九号轻轻抚摸着曾柔的头发,有一点是可以断定的。柔柔和一号之间肯定发生过不一般的事情,这次她的突然到来,恐怕也有一号的原因。 九号爱怜的看了妹妹一眼,如果真地是自己相象地那样,那自己姐妹二人与他的关系该如何处理呢?谁离开恐怕都是对对方最大的伤害,而一号这一辈子恐怕也开心不起来。该怎么办呢?九号皱着秀气的眉头紧紧思索着,三个人地关系就像是一团抖缠在一起的麻线,恐怕怎么解都解不开了。 熊兵禹言早已洞察先机,按照他的想法,既然怎么都解不开,那就不要解干脆缠得更紧好了,可惜现在地他并不知道曾倩正在为三人的关系发愁,迎接他的是维多利亚港湾温柔的海风和遍插的迎风招展的紫荆花旗。 港岛回归两个多月了,欢庆的场面仿佛还尽在眼前,国旗和紫荆花旗高高飘扬,禹言站在维多利亚港湾酒店那巨大的空中花园中,抚摸着手中精雕细啄的汉白玉雕栏杆,默默的出神凝望着远方。 维多利亚港湾酒店是百年前港岛沦落在英人之手后,由第一任港督修建的,整个建筑全部漆成白色,形如一个巨大的拱形圈,又如半弯的月牙,紧紧围绕着维多利亚港湾的出海口,酒店建在出海口的最高处,正对的是一望无际的美丽沙滩和碧波荡漾的蔚蓝海水。 酒店的第五层是一个带游泳池的巨大空中花园,站在花园的栏杆边,可以俯瞰维多利亚港湾的全景,禹言轻轻抚摸着栏杆,落入眼帘的是一副如此和谐的景色,细白的沙滩,蔚蓝的海水,低翔的海鸥,冲浪的帆板,呼啸的快艇,一派悠闲而富足的海滩情趣。 昨天飞机落地后,已经和于紫彤通过电话了,曾柔那边还是没有消息,沉静下来的禹言已经猜到二丫头去了哪里,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她们姐妹俩此时恐怕正在说着知心话呢,只不过不知道曾柔会怎么对九号说起自己呢。 以九号敏锐的目光,即使曾柔有心隐瞒,恐怕她也会多多少少看出一些苗头,不知道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目光渐渐的落在了西边,禹言摇头苦笑一下,这件事情迟早是要捅出来的,现在这样也好,免除了许多后顾之忧,也使自己没有了畏手畏脚的感觉,现在自己在感情上又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禹言有种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怎么,在感慨什么啊?”方老爽朗的声音在禹言背后响起,作为方老最引以为傲的雇主,禹言在这里的一切花销都是宝庆祥全包的。 禹言微微一笑道:“我是在感慨英国老虽然是把我们这块地抢了过去,但不可否认,过去的一百年,这块弹丸之地却与内地有了天壤之别,咱们的国家还得努力啊。” 以方老的年纪自然是饱经世故,他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笑道:“禹先生年纪轻轻,却能有如此胸怀,老朽实在是佩服啊,另外,禹先生托我们打听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哦,说来听听,看看和我的猜想是不是一致?”禹言微笑着道。 方老点头道:“之前拍卖的两颗夜明珠是落入同一名买家之手,而这位买主似乎也没有隐藏身份的意思,通过调查资金来源,我们可以确认这名买主就来自圣龙集团。” 禹言轻轻笑道:“是时候了,也该见见这位大名鼎鼎的——关敏晴——关总了。” 第一百二十章 风云起 索思比拍卖行不恍然是百年老字号的拍卖行,将拍卖安排在维多利亚港湾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 能住到这里的,大多是有些来头的富贵之族,无形中就很自然的提升了此次拍卖的档次。再加上劈天盖地的广告宣传,现在几乎近半数的港岛市民知道此次将拍卖传说中的明太租朱元璋御用的夜明珠。 光是夜明珠就已经足够吸引眼球了,何况还是一代天骄朱元璋的御用之物,港岛市民的热情也被充分调动起来了,狗仔队们自然不会放弃这样一个名流聚会的盛会,想尽办法潜伏在酒店内部,每天都会爆出世界各地的名人贵妇入住竟拍的消息,吸引了大量市民的眼球。本岛几大电视台获准都将在第一时间播出夜明珠的实景图片,让广大市民一饱眼福。 当然,作为此次拍卖的主角,太租皇帝御用的夜明珠,其保卫措施是极其严密的,索思比拍卖行请了全世界最为著名的护卫公司,从天京到港岛是包了港龙航空的一架小型客机。到港岛之后,更是直接将夜明珠请进了汇丰银行的绝密保险库中,同时为夜明珠买了高达两千万美金的保险。 索思比拍卖行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经过方老和索思比拍卖行的资深鉴定师一起鉴定,这颗夜明珠的起拍身价已经高达五千万港币了,这里面的佣金足够他们大赚一笔了,同时又大大提高了索思比的知名度,可谓双赢。 禹言也没想到动静会闹的这么大,看着各种肤色各种人种的竟标者源源不断的涌入酒店,多少有些排斥的感觉,从内心来讲,这是属于咱们中国人的宝贝,最好也能留在咱们中国。 一轮圆盘自海面缓缓升起,远处蔚蓝的海水在淡淡月光地照耀下。闪出一种清冷的光彩。 今夜的维多利亚港热闹非凡,索思比拍卖行别出心栽的将拍卖会安排在露天举行,宽阔的海滩上排满了座位,能够在这里有一席之地的都是资产过亿的富豪们,今夜将是一场比富斗阔的资本盛宴。 当然,保卫措施也是极其严密的,港岛警署派出了数以百计的警员封闭了酒店外围,能够进入场内地都必须持有特制的请柬。 禹言来了己经两天了,拍卖行的竟标名单上有圣龙集团的名宇,禹言找了几天。却一直没有见到关敏晴的踪影,大概是要在拍卖开始的时候再赶来吧。 禹言坐在展会的最后一排,他可以说是这场盛会的始作俑者,但也是在场所有人里面最默歌无闻的一个了,没有人知道他就是这绝世珍宝的真正拥有者。 今天已经是农历八月十二了,天边的银月如玉盘,禹言叹了口气,眼光在各种肤色中漂移着,他在寻找一个人,一个也许能改变一切的人。 眼光游离之处,忽见两个人目光在自己身上飞速扫了一眼,又移响别处,从昨天开始,就有人在监视自己了,能够有这么大的能耐查到自己的行踪进而监视自己的人,这个世界上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禹言冷冷一笑,不管你是姓方还是姓陈,最好别惹我。 禹言懒得理他们,刚要转过身去。忽然一种暗黑地气息悄无声息向自己袭来。这种内力在安子峰和方以南身上都曾经出现过,只是这次来的更加猛烈,几乎是方以南的一倍有余,也是禹言出道以来遇到地内力最为深厚的对手。 禹言迅疾转身,不经意间挥出一掌,六成功力迎上那股暗黑气息,两人用的都是暗力。两股内力在空中相撞,别人看不出来异常,交手的二人却是感觉的清清楚楚。禹言双肩一抖,那偷袭者退了两步,体内血气一阵翻腾,转身迅疾离去。 偷袭者转身的一刹那,禹言却无法看清他的脸,那张脸被一顶宽大地帽子完全覆盖住,从身形判断,这人绝不年轻,从功力判断,他也许应该是方以南的师门之人了。 禹言没有追去,今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才是第一位的,至于躲在暗处的人,迟早都会露出尾巴的。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来到维多利亚港湾,今夜这里等待你们的,将是最美丽的珠宝和最灿烂的星光。”索思比拍卖行的拍卖师是一位五十来岁的金发碧眼的小老头,出乎禹言的预料,这小老头一上场竟然是标谁的中文开场白。 “再过几天就是古老中国的传统佳节中秋节了,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请允许我吟诵中国的一首古诗,来送给今天来到这里的各位朋友们,祝你们有一个开心的夜晚。”小老头显然是个中国通,先讲中 文,然后再说英文,这点让禹言感觉很亲切,洋人也是会入乡随俗的。 禹言的目光没有停留在小老头身上,他仔细搜索了一圈,却没有看见圣龙集团的影子,更别提关敏睛了,难道他们临时退出了? 禹言眉头一皱,旋即又想起关雅妮所说的关敏睛为此事专门逗留在港岛的情形,最起码关敏睛对这件事是非常重视的,之所以现在还没到,恐怕是什么事情缠得脱不了身。 “……下面请出我的中国同行,来自天京宝庆祥的方老先生,为我们揭开这颗宝石的神秘面纱,感谢他的无私,让全世界的同仁们都有了这样一个欣赏到如此绝世珍品的机会。”前面的对宝石的介绍,禹言没有心思去听,当方老走上场的时候,禹言才将眼光落回场中。 听说仰慕巳久的绝世珍宝即将露出真颜,落座在各处的买家们都已经有点坐不住了轻轻喧哗起来,坐在后排的几位甚至已经开始站起来了。 方老迈着方步走上台前,双手一个中国式抱拳道:“各位朋友晚上好,与诸位一样,鄙人为自己有幸能鉴赏这瑰丽绝伦的稀世珍宝而兴奋不已,众所周知,夜明珠是中国古老传说中最为珍贵的物品之一,但也只是传说,却从没有人见过。三生有幸,鄙人和索思比拍卖行的诸位专家们一起目睹了一个奇迹的诞生,下面这张是我们所有鉴定师的联合签名,他们都是这个领域的绝对权威,我们以我们的名誉保证,您以下看到的将是真正的精彩绝伦的独一无二的中国夜明珠。” 买家们的热情更加高涨起来,大屏幕投影上的显示的是一张签订证书地原件,在座的诸位都是真正的玩家,自然清楚这张证书的分量,那上面的每一个签名者都是最权威的专家,随便拿出一个就是品质的保 证,这么多权威一起鉴定,那绝对是绝世珍品啊。 方老者见众人的反应,心里也很是满意这种轰动效应,继续道:“当然这不仅仅是一颗夜明珠,这更是一件文物,一件举世无双的文物,这是好几百年前我们中国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御用之物,更为精彩绝伦地是那上面有他地御用印玺,那简直是梦幻般的工艺品,这里请恕我先卖个关子。” 买家们都已经站了起来,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盯在拍卖师所站的高台上。那里还是空空如也,丝毫不见被吹得神乎其神地夜明珠在哪里。 方老会心一笑,大声道:“请关灯。”刹那间,灯火辉蝗的海滩上所有灯光全部熄灭,淡淡的月光洒在沙滩众人地脸上,一丝神秘的色彩笼罩了整个沙滩。 一个被黑布紧紧蒙着的物事缓缓从拍卖台下升起,方老通过麦克风大声道:“请各位注意,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紧紧盯着方老握着那方黑布的手。 方老轻轻掀起一角,一丝淡淡柔和的光芒从角落释放出来,坐在前排地几位重量级买家神色立刻激动起来,这种光芒柔和中带着点点清冷,绝不是人造光源带来的感觉。 方老猛地一掀,沙滩上顿时华光大放,一颗鸭蛋大的夜明珠垂立于玉盘之中,清冷而柔和的光辉顿时撒满了整个沙滩,每个人的脸上都被这柔光照射闪烁着一种晶莹的色彩,整个沙滩就像六月天里被雪花覆盖般,亮闪闪而又清冷的感觉。 更为奇特的是,淡淡的月光映射在夜明珠上,夜明珠周身闪烁着萦萦的光辉,将这月光反射的更加透亮,夜明珠光线更加柔和耀眼,将沙滩映成白哗哗的一片,直射至海面上,光圈所到之处,海水也闪烁着淡淡的银辉,到达海面十米之外,光线才渐渐减弱,海面又恢复成兰黑之色,形成一条泾渭分明的柔和光带。 方老开启了一个特殊装置,夜明珠随着玉盘一起轻轻摇摆起来,光芒也随之轻轻闪烁,远远看去,整片沙滩就像是舞台上不断变换方位角度的聚光灯,沙滩上的人们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这轻柔的珠光中轻轻摇摆,有一种飘然而去的味道。 所有的人都被夜明珠的光华和柔美所震撼,就连禹言和方老也不例外,两个人都没有想到,月色下的夜明珠竟是如此美丽迷人,我们的那些祖先们不知道是如何精雕细啄出这种绝世珍品的。 “OH,my god!”一个先清醒过来的玩家最先发出一阵惊叹。 “我的天,太激动人心了。”“太美了。”逐渐从美境中清醒过来的买家们发出一阵由衷的感叹,这的确是无与伦比的绝世之宝。 方老打开投影机,一方鲜红的印玺显示在屏暮上,几个篆体小字清楚的显示了主人的身份,方老道:“大家请看,这就是中国明朝开国皇帝的印玺,这方印玺在我们古老的中国是最高身份的向征,拥有它的人对所有人都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而现在大家看到的这方印玺是印在夜明珠正体上的,可是无论是肉眼还是在显微镜下,我们都看不到一点的摩擦过的痕迹。这几乎是一种不可能实现的工艺,无论是微雕还是影印,即便是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我们也做不到,这是绝世无匹的艺术孤本。所有的鉴定专家都不知道它是怎么刻上去的,它是完美无暇的,我们的祖先拥有太多我们不可想象的东西,如果一定要找个理由的话,我只能说,这,是神对我们的恩赐。”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鼓掌,的确,这不仅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同时它也是最为珍贵的文物,同时它也是水平登峰造极的绝世艺术珍品,即便不能拥有它,但今夜它留给每个人的震撼印象,恐怕是一辈子也抹不掉的。 禹言心中有一种深深的自豪感,栽们祖先的智慧是难以想象的,某些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并的科学和艺术成就即使是到了现在这个科技发达的年代,也是我们难以企及的。 “这颗中国明朝开国皇帝御用夜明珠的起拍价是五千万港币,每次加价至少为一百万港币,现在开始拍卖。”索思比拍卖行的小老头拍卖师趁大家热情高涨的时候,不失时机的大声喊道。 “五千五百万。”一位港岛本土买家率先喊价,可惜也只能起个抛砖引玉的作用。 “八千万。”头扎纱巾的阿拉伯石油巨头立马将价钱提高了三千万。 “八千五百万。“一个瘦瘦高高的带着眼镜的年轻人微笑着举牌加价。禹言早已经看到了这个熟人,联想到之前别人对自己的监视,心里更是了然。似乎哪里都少不了他的身影呢,禹言摇头微微一笑。 陈家父子到这里凑什么热闹?难道他们也对这夜明珠有兴趣?禹言看了陈家树一眼,深深的思索道。 第一百二十一章 关敏晴 与此同时,距离维多利亚港湾酒店十公里的另一处豪华酒店内。 一个年轻人笑着道:“陈家洛,你们商量好的事情不用告诉我,我只是来看热闹的,虽然我和那个姓禹的小子在球场上有点过节,不过我可不是小心眼的人,不管他发生什么事情,都和我没有关系,你明白吗?” 陈家洛急忙点头道:“你放心吧,南哥,这事我们会处理好的。到了港岛的地盘,那就什么事情都得听我的。” 方以南微笑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也不旺你拉着我到港岛来这一趟。嗯,不错,昨晚上的夜总会节目不错,不过你可要注意了,千万别在欣欣前面露出一丝一毫的马脚来。” 陈家洛应道:“南哥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她不会听到有一点风声的。不过我就搞不请楚了,这个小姐长得不怎么样,南哥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呢?关雅妮就长得挺漂亮的,要不弄来您玩玩,那个殷一平还死巴巴的盯着她呢。” 方以南笑着道:“真正有内涵的女人你是不会懂的。关雅妮的确有股子味道,,不过现在为了欣欣,暂时还不能把那小妞怎么样,你告诉一殷一平一声,让他识趣点,漂亮妞不是谁都能抢的。” 陈家洛嘿嘿笑道:“你就放心吧,那小子现在正求着咱们,我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方以南点头道:“他和他老头子野心大的很,这个时候有求于你们,当然得听你们的话了。不过,我就弄不明白了,那个姓禹的小子又没什么钱,他没事跑港岛来干什么,还想去买珠宝?” 陈家洛道:“这个我也弄不明白,我哥哥也挺疑惑的。不过他到了港岛来那是好事,咱们动起手来可就少废了不少功夫。” 方以南笑道:“港岛刚刚回归租国的怀抱。这时候闹出点什么事确实有点不好看,不过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们做的,跟我可是一点关系没有,你们该请谁请谁,不用说给我听。倒是你哥哥奇怪的很,没事跑去参加什么拍卖?他也喜欢珠宝么?” 陈家洛摇头道:“不是这样地,是姓殷的父子透露的消息说,圣龙保全的关敏晴,哦,就是关雅妮的姑姑好像特别喜欢珠宝,最近连续拍到了两颗夜明珠。据说是和她的师门有关,所以她费尽心思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嘿嘿,这个女人还真是痴心,而且据说关敏晴关这第三颗也似乎是势在必得,为了配合姓殷的他们的动作,我哥哥也只好去买点珠宝了,哈哈。” 方以南摇头道:“你们是想让关敏晴的资金周转发生困难?但区区几千万,应该难不倒她吧。” 陈家洛笑着道:“一切都在我大哥算计之中了,他看谁了关敏晴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这颗夜明珠,嘿嘿,这次关敏睛不付出相当代价。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得手了。” 方以南嘿嘿道:“你哥哥办事还是让人放心的。不过有时候太放心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当然了,这些事情我都不想管,我想要地事情你给我办到就行了。看门也得找条好然,要不然我要你干嘛呢?我只想找几个漂亮小姐玩玩。你也知道。我这双手么,是沾不得半点鲜血的,你想想,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一双沾满血腥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呢?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 “是,是,南哥。”陈家洛心里暗骂,脸上却是一副柔顺的表情,连父亲在这位太子面都也是必恭必敬的,现在还不是跟他翻脸的时候。 “你出去吧,安凯的几个人也快到了,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办吧。”方以南淡淡道。 陈家洛刚走出房门,方以南的神情立即一变,对着一处隐角恭恭敬敬道:“弟子有请师尊。”一个面容枯瘦地老者似鬼影般出现在他面前,昏黄地眼中一阵浓重的黑气拂过,他重重哼了声道:“那个小子不简单,我今天去探他虚实,还没近身,差点让他发现。我七成功力的一掌,竟让他轻轻松松接下了。” 方以南一惊道:“师傅己经和他交过手了?竟然连师傅也无法看穿他的虚实?他是什么来路,怎么会有这么大地本事。” 枯呻老者哼了声道:“子峰被他废掉的时候,我正在闭关,现在他又惹到了你,你的十年苦修最起码又倒退了两年。哼,不管他是什么来路,惹到了我们暗魔地人都得死。”他眼中的黑气越聚越浓,整个眼中都是黑雾,像是两团深不见底的黑洞。 方以南一拱手道:“到时候还请师傅助他们一臂之力。”枯瘦老者点头挥挥手,身形一闪,没入了夜幕里。 此时的维多利亚港湾酒店沙滩上,气氛己轻白热化。场上的一位欧洲钻石大王巳经将价码抬到了一亿三千万港币,中东油王正在抬价:“一亿四千万。” “一亿五千万!”欧洲钻石大王咬牙道。 中东油王和旁边的参谋商量了一下,再次举牌道:“一亿六千万!” 一亿六千万,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过的价格,中东油王以金条压住了场上所有人,几乎所有人都被他地气势镇住了。 当然,也有例外的,譬如禹言和陈家树。陈家树在起初频频举牌,到价钱上去之后便一直沉默了。禹言冷眼看着陈家树,很明显,他不是为了珠宝来的,那么他的出现是为了什么呢? 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直到目前为止,关敏睛还没有出现,出了什么意外了?禹言沉思着。 “一亿六千万第一次!”索思比拍卖师高昂的声音在沙滩上回响着。 “一亿六千万第二次!”拍卖师又一次叫价。再次无人响应。 …………… “一亿六千万第三——” “次”宇还没出口,沙滩后面突然传来一个沉稳的女子声音道:“两千五百万——”所有人一起大笑起来,这种严肃的场合开开玩笑也是不错的。 张着的嘴巴还没合拢,却听这名女子继续道:“一一美金!” 刚才还在嘲笑的人们立即闭上了嘴巴,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之色,两千五百万美金,超干两亿的港币。这可是一个天文数目,刹那间中东油王的风采完全被后出现的女声压了下去,一时间无数双眼睛一起向出声的女子望去,她究竟是何方人物? 听到那女子的声音,禹言只觉体内的龙欲真气似乎是听到了某种召唤,猛地在身体内暴动起来,犹如拴不住的猛虎要挣出闸门,禹言心里不自觉的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龙欲真气似乎是有了生命般,以惊人的力量和速度向发声之人靠去。 禹言大吃一惊,忙拼命压下体内窜动的真气,缓缓转过身去,一张似乎有着无穷魅力的美丽面孔映入了影帘,如果一定要找出个字眼来形容这张娇媚的面容的话,两个字便可概括:媚、艳。 她的媚并非体现在形态上,相反的,她穿着一套得体的职业装,发譬高高盘起,形态端庄缓缓挪步间虽有婀娜之态却无妖媚之气,她每一个顾盼的眼神都似乎蕴涵着深深的韵味,禹言的心突突跳了两下,这女子的媚是刻在骨子里地。是一种天生地一种更让人迷恋的内媚之气。 她的艳并非体现在化妆打扮上。她脸上淡施薄粉,隆胸丰臀细腰,行走间如风吹柳絮,成熟完美之极的婀娜身材婷婷玉立与众人眼前。虽无艳丽之态,却是艳冠全场。 看不出她地年纪,似乎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又似乎是三十岁的成熟少妇,她地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每走一步都有万种风情,深深的铭刻在众人心上。禹言认识的都是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即使是在商场上征战数年的于紫彤也没有眼前这女子的气质,她仿佛有一种天生地高贵典雅之气,让人信服和爱戴。 禹言所认识的女孩子中。论身材,她是诸女之冠,婀娜身段该凸得凸该翘的翘,论相貌,她也极为突出,那种嵌入骨子里的媚和艳,让她有一种令人不敢正视的臣服感觉。论气质,更是无人比得上眼前这女子,也许,舒乐那个恬静安详的一体双神的姐姐能和她比一比吧。她的脸形与关雅妮有几分相像之处,禹言目光注视在她身上,错不了的,她就是关敏晴了。 关敏睛一入场就有无数道目光注视自己,这些场面她早已经习以为常,自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怯场。但体内的真气却如同奔腾的潮水般直往一处流去,似乎那里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召唤着自己,似乎那里才是自己真气的主宰。 关敏晴苦修内家真气三十余年,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脸色虽然仍是微笑,心下却大是焦急,自己已经很难压制住那股真气对自己的吸引了,脚步不自觉的向那股真气靠近。两股真气互相吸引慢慢靠拢,几乎合而为一,两个人都彼此感受到了对方体内的那股真气,同时注意到了对方的脸。 禹言虽然知道关敏睛是魔门中人,但从没想到她的功夫竟然对自己有如此大的吸引力,龙欲真气不是只有魔门之主才能修炼么,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对方吸引。关敏晴看清对方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心里却更加吃惊,这怎么可能,他是修炼的什么功夫?怎么可能与自己以内的凤引诀互相吸引?除非他是—— 关敏晴想起那种可能,心中顿时激动得几乎不能自已,师门数代期盼的人难道真的要出现了么?难道就是眼前这个二十岁的帅气的小伙子?两个人的心跳都一起加速,渐渐的频率竟然一致了起来,两个人心头忽然涌起一种同呼吸共命运的感觉。 这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明明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怎么会在第一次见面就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禹言体内的龙欲真气早巳狂放欲出,若非天心诀地拼命抵抗,恐怕禹言早已经扑上去了。 关敏晴功力弱了不少,凤引诀受龙欲真气吸引,关敏睛无法自抑的向禹言走去。心跳加速的感觉让她脸孔迅速的红了起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宿命? 这是在拍卖会现场,无数双眼晴注视着关敏睛,禹言忍受着龙欲真气越闹越烈的趋势,右掌轻轻一挥,纯正的天心诀真气缓缓阻在了龙欲真气与凤引决之间。关敏晴只觉一阵柔和的大力轻轻挡在了自己身前,那股吸引自己内息的真气似乎渐渐的弱了下来,淡淡地有若一条似有似无的细线,缠绕在自己二人之间。 关敏晴巳经确认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所为,心头有无数个问题耍追问下去。可是在这种场合,只有把这一切都深深压在心底,一切都耍等到拍卖会结束之后才能见分晓,眼见那个年轻人对自己微微一笑,心中莫明的安详下来,刚才凤引决与龙欲真气互相吸引而带来的短暂不妥感觉顿时消失殆尽。 关敏晴深深看了禹言一眼,缓缓走到第一排属于圣龙集团的位置上轻轻坐了下来。场上众人见这半路杀出的天价阻击者竟然是一位美貌如花的花信少妇,顿时一阵喧哗,当有人叫出关敏睛的名宇之时,喧哗之声更重。显是关敏晴早己经是名重四方了。 中东油王虽然对这颗夜明珠极为喜爱。但他也是个精明之人,看这位美女的样子就知道她势在必得,夜明珠虽好,但也并非一定要拿下。没有必要再去这样斗狠显富,便也不再叫价了。 “好的,这位小姐出两千五百万美金。还有没有出价高过两千五百万美的?两千五百万美金第一次,两千五百万美金第二次,两千五百万美金第——”拍卖师高亢地声音又一次响遍全场。 “我出两千六百万美金!”陈家树缓缓的举牌微笑着叫道。 人群中见有人继续加价顿时又沸腾起来,大家来这里都是为了寻求刺激的,有竞争的游戏才能更好玩,陈家树地适时出现给了这些人一个继续留下去的理由。 “好的,这位先生出价两千六百万美金,两千六百万美金第一次……”关敏晴看了旁边的陈家树,微笑道:“陈先生好兴致,没想到也这么喜欢夜明珠。” 陈家树点头笑道:“当然了,这是华夏文明的瑰宝,我对中华文明一向有浓厚的兴趣,所以也就来凑凑热闹,打扰关总了,真是不好意思。” 关敏睛再次举牌道:“两千七百万美金——”现场气氛高涨,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场争斗就在最前排的这两位之间进行了。现在已经喊出了两千七百万美金的天价。这大大超出了场上所有人的预计,方老 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心里也很是欣慰,好歹这最后地两位买家都是咱中国人。当然,他做梦也想不到陈家树的真实身份。 “两千九百万美金!”陈家树一向对自己极为自信,此刻更是胸有成竹,他知道这颗夜明珠关敏睛是非要不可的,所以放心大胆的加价了。 禹言眉头一皱,这个陈家树很明显就是来抬价的,他绝对不是要买珠宝,而且是针对关敏晴来的。这样消耗的是关敏晴的现金流,关敏晴背后的是圣世天堂和圣龙保全,他有什么企图呢? 关敏睛也很清楚陈家树的用心,这样的抬价早已经超过了自己的底线,但这几颗夜明珠对自己追查师门秘事,意义委实重大,是不能轻易舍去的。 关敏睛摇摇牙举牌道:“三千万美金。”她知道陈家树必定是要继续举牌的,三千万美金,对于任何一家企业来说,都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在目前家族企业都面临危机的时候,这三千万美金显得更加珍贵。但这也是自己挽救圣龙集团的一个机会,只要能顺着这三颗夜明珠追查下去,就一定有机会挽救整个企业。 果然,陈家树很潇洒的举牌,又加了一百万美金,现在喊价高达三千一百万美金,关敏晴左右为难,再加下去,陈家树一路追涨,拍出四千万美金也不是什么难事。 正感左右为难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神秘的声音道:“关总,你不用着急,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再过多的追究夜明珠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就让陈家树好好的放一次血吧。” 关雅晴心里一惊,连忙提气成丝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东西?我凭什么相信你!” 第一百二十二章 圣主的女人 那声音又道:“这三颗夜明珠乃是圣门盖天前辈所留,还有一块象征圣门大权的圣玉,至于你凭什么相信我的身份,就凭我修炼的龙欲真气,你进场时候难道没有感觉到吗?龙欲真气历代只传一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关敏晴心中惊道果然是他,眼神不经意间往后排飘去,却见禹言正在对自己点头微笑。 师门几百年的等待终于要看到结果了,只是做梦也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想起自己和他之间的某种早巳注定的关系,关敏晴脸上红了一下,有些羞涩、有些紧张,还有些担忧。 禹言见关敏晴有点发呆,对她笑了一下,传音道:“其他的事情我们过后再谈,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先打发了陈家树,这一点我想关总应该比我在行的多了。” 关敏睛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强自压制住心中那股激动的感情,对禹言轻轻点点头。 陈家树半天不见关敏晴动静,忙“好心”提醒道:“关总,该你报价了。” 关敏睛慢慢平静下来,神情恢复常态,俏然长身而起,笑道:“既然陈总对这件宝贝如此珍爱,我就不好意思夺人所爱了。” 陈家树脸色一白,再也没有了那种运筹帷幄的感觉,猛地站起来道:“什么?你不能——”话还没说完,拍卖师的木锤已轻轻落下:“恭喜这位先生,他将成为这件绝世奇珍的新主人了。” 关敏晴笑着道:“恭喜你了,陈总,这件绝世珍宝现在是属于你的了,真叫人羡慕啊。” 陈家树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的狠光道:“不敢,关总这一手金蝉脱壳玩得很漂亮,这件珠宝我虽然喜欢,不过我更喜欢争霸商场的感觉,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希望关总能继续有一个好的心情玩下去。”说完这几句话,陈家树便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 关敏晴转过头来寻找禹言却看不到他的影子,心里正在焦急,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声音:“你住在哪里?我待会找你。”正是禹言的声音,他自己的房间被人监视,为安全起见,只有自己亲自去找关敏晴是最安全的。 关敏晴选的酒店离维多利亚港务酒店不远,禹言远远的向关敏晴点了个头,起身转了一圈,见惴在身后的两个“尾巴”紧紧跟着自己,禹言冷笑了一下,专往冷僻的岩石之后行去。 两个被派来跟踪禹言的也不是简单角色,见禹言越行越远越行越偏,两个人的脚步也放慢了下来。其中一个刚想停下来和另外一个商量一下,就觉后颈背上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另外一位地命运亦是相同,两人昏睡之前听到禹言的最后一句话:“……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不要招惹他们不该招惹的人。” 对于甩掉跟踪,禹言有的是办法,他又来来回回走了两圈,确定没有人跟踪监视,才进了关敏晴所在的酒店。关敏睛的房间在六楼,禹言不走电样,施展轻功身法,两个轻轻起纵便上了房间的飘窗。 关敏睛静静坐在自己的床上,心中却是波涛翻滚,今天本来只是想拍下这颗夜明珠以继续追查师门的下落,却没想到竟让自己碰到了师门几百年来一直期盼地人。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确认他地身份,但从凤引诀的反应来看,他的确是修炼的龙欲心法。不说魔门圣玉,几百年未曾出现地龙欲心法今日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本身就是一个大大的惊喜。按照几百年前的师门规矩,龙欲心法历代只传圣主一人,如果他能奈出圣玉,那他毫无疑问就是魔门历代弟子多年来一直期盼地中兴之主了。 关敏睛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了这么多,忽然听见窗户上传来一阵轻轻的敲击声,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传过来道:“我可以进来吗?” 关敏晴看着眼前这个笑嘻嘻的年轻人,楞了一下连忙打开窗户道:“快请进。” 禹言笑着从窗外跳进来道:“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关敏晴知道自己刚才愁苦悲喜的神情全部落入了他眼中,脸上一红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无赖?” 关敏睛叱咤商场多年,是公认的钢铁女强人,虽是阅人无数,却很少在别人面前红脸,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上十几岁地年轻人一阵调笑,竟然生不起反驳之感,有一种想要认输的感觉。想起自己在魔门的身份,如果他的身份可以确认的话,那自已和他的关系格会更加亲密,想到这里她脸又红了一下。不过她毕竟不是寻常女子,很快便又恒心复了常态。 禹言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会冒出这么几句酸不溜几的诗,与关敏在一起,仿佛忘记了自己与她之间的年龄差距,忘记了自己与她首次相识,她成熟的快要滴出水来的娇媚身躯像是有着火一般的热力,让自己心里一反常态的涌起一种拥她在怀里狠狠品尝的感觉。 她的镶嵌在骨子里的艳与媚对自己似乎有着一种特别强大的吸引力,让禹言几乎不能自巳,体内的龙欲真气像是一条呼啸的巨龙,拼命挣扎着向关敏晴奔去。 关敏晴和禹言的感觉相似,而且来得更为强烈,体内的凤引诀像是遇到了让自己臣服的帝王般向他靠去,似乎要把自己完全奉献给他。两个人象磁石的南北极般互相吸引,一起心跳加速,又一起平静,一种和谐完美的感觉。 禹言很奇怪这种感觉,却也很享受这种感觉,与关敏睛虽是初次相见,却就像巳经认识很多年,望着她轻轻笑道:“我来了。” 关敏晴心中一阵激动,呆呆望着他。这张陌生的面孔却有着熟悉的感觉,这真的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么? 禹言看见关敏睛发呆的样子,笑着说道:“怎么了,关总是不是不欢迎我的到来?” 关敏睛意识到自己地失态,抿着嘴唇轻轻笑道:“我是在怀疑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门不走,偏偏要从窗户爬进来。” 禹言嘿嘿笑道:“偷香窃玉还要走正门?这淫贼也做的太风光了吧。” 关敏晴咯咯一阵娇笑,丰满的酥胸像是挂满了果实的苹果树在风中一阵颤抖,禹言强自压抑的心火又猛地窜了上来。这可是关雅妮的亲姑姑啊,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就这么经不住诱感了?真他娘的邪门了。 关敏晴看着这张年轻而又亲切的脸,心中升起一种温暖的感觉,这就是圣门中兴之主吗?她看着他,轻轻问道:“今天谢谢你的帮助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禹言,大禹治水的禹,言论自由的言。我知道你叫关敏晴,大名鼎鼎的圣世天堂和圣龙保全的老总。”禹言笑嘻嘻的道。 关敏晴严肃的道:“你错了,我只是圣世天堂和圣龙保全的经营者,同样的还有圣龙地产和圣龙工业公司,这些产业都是属于一个人的。” 禹言心中一动,缓缓道:“你们现在还承认这个人的存在么?毕竟他已经远离你们几百年了。” 关敏晴凄然一笑道:“几百年,在旁人看来是很长一段时间了。可是对我们这些信徒来说,那只不过是白驹过隙的一瞬间而已,我的先辈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他们的忠诚和信仰胜过世界上最狂热的宗教,他们又在自己子孙刚出生的时候就给他们灌输了这种特殊的信仰,在他们年幼的思想上打上了一个深深的烙印。”她淡淡一笑道:“算了,先不说这些了,请问你在拍卖场上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吗?” 禹言笑着不说话,放开天心诀对龙欲真气的压制,奔腾的真气像是决了堤的河水,向着对方涌去。 关敏晴体内地凤引决顿时如同饥渴的路人见到解渴的酸梅般,向龙欲真气的方向靠去。两股互相吸引的真气慢慢纠缠在一起,就像是盘旋着的龙凤双祥,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 关敏晴觉得自已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着,犹如一个无比强势的黑洞。渐渐难以控制自己的行动,情不自禁的倒在了一个宽广的怀抱里。她的心里很请楚自己在谁的怀中,却兴不起一丝反抗的感觉,仿佛这样和他在一起是上天早已注定的事情。 关敏睛暗暗叹了口气,以前听长辈们谈起龙欲诀和凤引诀缠绵依靠的事情还有些不信,今日一见才知道这些传说都是真的。明明是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身份未知,年龄又相差悬珠,却因为这两种特殊的心法而很自然的拥在了一起。 关敏晴对龙欲决和凤引决的相互吸引自幼熟知,虽然直到今日才能亲身体会到,但对于他身怀龙欲真气的事情再无怀疑。确定了这件事情,她心里更加激动起来,毕竞这是几百年来师门中人第一次遇到身怀龙欲诀的人,也是自己解救目前企业危机的希望所在。 禹言一面心里叫着她是关雅妮的姑姑,一面却很自然的搂住了她,心中大是吃惊,却怎么也不愿意推开她。这龙欲诀和凤引决到底有什么古怪,怎么就像不同极的磁石,一见面就粘粘呼呼的?魔门果然是魔门,连功夫都是这般怪异。 强自运起天心诀,暂时压制住龙欲真气,禹言轻轻推开关敏晴道:“现在你能确认了吗?”关敏睛感觉他的手扶在自己身上,浑身上下有无穷的热力涌来,对于自己似乎没有任何抵抗力。 “害人的功夫,真羞死人了!”成熟的花信少妇忍不住俏脸一阵通红,偷偷看一眼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心中又是一叹,他如此年轻帅气,而自己虽是容颜依旧,却比他大上十几岁,那段符命还能延续吗?如果不能延续,那自己真的就要这么孤老一生? 关敏晴在荷业战场上叱咤风云所向披靡。这时候却像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孩般胡思乱想着,因为那个故老相传的宿命,关敏晴的一生只会有一个结局。从前没有想到能够等到他的出现,以为自己会象百年来孤独老去地前辈一样终老一生,没想到他竟然突然出现在眼前,最要命的是却比自己年轻那么多。就像是刚刚吹起了一个希望的肥皂泡,有种转眼即将破碎的感觉。 关敏晴轻轻叹了口气道:“这的确是龙欲真气,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能等到这一天。龙欲现,圣玉出,还缺一样东西,就能确认你的身份了。” 禹言摘下挂在脖子上那枚玉牌道:“你说的是这个吗?” 关敏晴一见那玉牌中间的“圣”宇,双肩一阵颤抖,急忙俏生生的跪倒在禹言脚下道:“圣门第三十九代圣女关敏晴恭迎圣主驾前。” 禹言吓了一跳,忙要把她拉起来道:“关总,你这是做什么?” 关敏晴却坚持跪下道:“请圣主见谅,这一拜不仅仅是代表我个人,也代表着数百年逝去的先人们。今日圣主重现,不仅是当代弟子的福音,也是历代先人的恩泽。请圣主不要推辞,接受历代弟子一拜。” 禹言见拦不住她,只得任她恭敬一拜。才拉起她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要讲究这些,你可是领导一个大企业的掌门人,以后不这样了。” 关敏睛自他手中接过玉牌细细端详着。眼中流出泪水,轻轻道:“今日终于见到了先人遗物,也是原了圣门数代弟子的梦想了。” 禹言将得到玉牌和龙欲真气的经过讲了一遍,关敏晴恭恭敬敬将圣玉递还给禹言叹道:“没想到这里面有这么多曲折,难怪当年盖天祖师一去不返,门下弟子苦等数百余年再无踪影,却没想到还有这么离奇的故事在里面。” 禹言叹道:“我当初得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也没想到魔,哦,圣门至今依然存在,要不然,我早就来找你们了。” “说起来我和圣门也真是有缘了。”禹言将自己和圣龙集团的瓜葛讲了一番,关敏晴顿时连声感叹:“我那时候怎么就不在公司呢?雅妮那妮子有没有为难你?” 禹言想起关雅妮委托自己的事情,笑道:“没有,她挺照顾我的,只是我没想到她也是圣门一份子,我来得晚了些。” 关敏晴望着他道:“不,圣主出现得太及时了,圣门目前正处在危机时刻,你的出现将彻底粉碎他们的阴谋。” 禹言笑着道:“别叫什么圣主了,我浑身都快起鸡皮疙瘩了,你就叫我禹言吧,或者叫阿言也行。”关敏睛眉头一皱道:“这——长辈们知道是要怪罪下来的。” 禹言笑着道:“你口口声声叫我圣主,这点事情我还作不了主?” 关教晴虽是对圣门忠心耿耿,却也不是不知道变通的人,便笑着道:“那好,在外人面前我就叫你阿言了,在必要场合,还是得叫你圣主。” 禹言微笑点头,关敏睛红着脸看他一眼,轻轻叫道:“阿言——” 不知为何,关敏睛叫他阿言落在禹言耳里,总有一种非凡地媚惑感觉,与曾柔喊出来的完全是两种感觉。禹言眼光落在她丰满的娇躯上,丰胸隆臀,曲线犹如春天池搪边地柳树,怎一个媚字了得?禹言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里却暗暗叫苦,这是什么狗屁龙欲诀,怎么把自己彻底变成了一个见不得女人的淫贼?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他妈还真冤枉啊。 禹言半路出家入的魔门,对于龙欲诀和凤引决互相吸引的事情一无所知,还正在奇怪自己怎么对美色抵抗力下降如此之快。 关敏晴对这件事可是一清二楚,见他目光炯炯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脸红耳赤,却又有些骄傲的感觉,看吧,看吧,这些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禹言狠吞了几口口水,艰难的移开目光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圣女,圣女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第三十九代圣女?” 关敏晴望了他一眼,脸上一红,轻轻道:“圣门历代都有圣女,即使圣主未现,圣女依然要立,圣主未出现的时候,圣女和派中长老协力管理派内事务,圣主出现的时候,圣女就是——”关敏晴虽是纵横商场的天之骄女,说到这里却也忍不住看了禹言一眼,红着脸说不下去了。 禹言皱眉道:“怎么了?”关敏晴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禹言摇头道:“你也知道的,我对圣门的规矩是一无所知。” 关敏晴红着脸看了他一眼,鼓起所有的勇气,声音却是细如蚊虫的道:“圣女,就是圣主的女人!” “噗——”禹言刚刚灌进嘴里的一口茶吓得立即喷了出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吃还是不吃? 关敏晴轻轻叹口气道:“很好笑吧,不瞒你说,二十年前我成为第三十九代圣女的时候对这个规矩也感到很可笑,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会还有这回事情呢。” 禹言点头道:“你说得对,这个规矩很不合理,也不符合与时俱进的原则,绝对是应该废除的一条。” 关敏晴苦笑道:“你说的很简单,你以为单凭圣主的身份就能废除这延续了几百年的门规吗?这样的大事是要召集全体长老讨论的,并非圣主一人可以决断的。以长老们的年纪和身份,他们是万万不会答应样的条件的。” “这样的规矩太不人道了,要是圣主一天不出现,难道圣女就要一直苦苦等待下去吗?这对他们是不公平的。就算圣主出现了,可是如果他是一个七老入十岁的老头子,而圣女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这对她公平么?”禹言摇头道,魔门就是魔门,连规矩都是这样的不人道。 “公平不公平自在人心。圣主消息的这百余年来,无数的先辈却前仆后继的争着要去做圣女,这是为什么?她们都是忠心耿耿的长老的女儿孙女,难道长老们就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在一个虚无缥缈的等待中虚度一生?” 关敏晴看了禹言一眼道:“其实不是这样的,人的一生都会有一个信念,这些前辈们从小就受祖辈父辈的熏陶,她们都经过了重重筛选和考验,意志不坚定者早巳经被淘汰,剩余下来的都是意志无比坚定的佼佼者。在她们的眼中圣主就是她们和他们的祖辈和父辈存活的唯一目的,献身圣主是他们的光荣。你也许很难理解她们地感受,但百余年来数位圣女就这样鹤颜红妆,将她们最美丽的年华交给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直到有一天她们容颜枯搞悄然逝去,却没有一个人会有一句怨言。” 禹言无奈的苦笑摇头,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如果确定了自己的终生信仰,确实是很难改变的,关敏晴说到这里眼睛渐渐湿润起来,想想数位前辈圣女多年苦等期盼,却终究是一场空,再想想自己为了这个梦苦苦等待的二十年最宝贵的光阴,心中一阵悲切,二十年啊,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时光就这样消耗掉了,怎能不让人感慨万分? 禹言见关敏晴默默垂泪,心里亦是一阵怜悯和疼爱,眼前的不是一个年纪比自己大上十几岁的女人,她只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女子,满腹的冤屈却无处诉苦。 “这种规矩大残忍了,我一定要废除它。”被她的悲伤感染,禹言不再刻意压制住体内的龙欲真气,情不自禁拉起关敏晴的手,坚定的道。 关敏晴轻轻摇头道:“先不要下这种结论。诚如你所言,这种规矩是牺牲了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但它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的。圣门历经几百年流传下来而不衰,这种生生不息地圣女传接就是一个标志,在圣主未出现地时候,圣女是圣主的半个代言人,无数的门徒都在观望着她。期望圣女给他们带来福音,你可以想想,这几百年下来,如果圣门没有一种标志,那怎么让门众们团结起来?可以这样说,这几百年来,圣女就是普通门众的心理寄枉。圣女在则圣门在,圣女亡则圣门灭。否则单凭一代代地言传身教,圣门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 禹言暗暗点头,这其实就类似于一种宗教信仰了,只有让教众痴迷,才能继续生存下去,圣门这么些年屹立不倒,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托了这种类似于宗教信仰的洪福了。 “那我这次就和你回去一起去见长老们。希望他们解除你的圣女身份,你应该去追求属于你自己地幸福,这是你的自由。”禹言望着关敏晴诚恳的说道。 关敏晴苦笑着摇头道:“你以为圣女就是这么简单的么?如果真是这样容易的话,数百年来为何未见一位圣女做出有违祖训的事情?” 禹言惊奇道:“还有什么神奇的事情是我不知道地,我这个什么圣主还真的是不称职啊。” 关敏晴拉着他坐下,笑着道:“这不能怪你,你也是身不由己啊。说起来,我比那些前辈幸福多了,不仅等到了新一代圣主,而且还这么年轻。” 禹言看她坐在自己身边,身体紧紧靠着自己,本就有些红润的笑脸如同染了胭脂般红亮欲滴。对于这个成熟到极点的水蜜桃,由于龙欲真气的关系,禹言本来就没有什么抵扰力,此时两人距离如此之近,那种奇特的心脉相连的感觉,让两人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虽是初次相见,却由于宿代的缘分,两人竟没有一点扭捏的感觉,关敏晴丰满的身体扰如熟透的蜜桃,散发着阵阵迷人的幽香,她抬着眼想去看禹言,却正瞅见他炯炯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心里顿时一阵狂跳,凤引决象是缺堤的河水奔涌着向他流去。 包裹在得体的职业装下的丰满美臀犹如两半新起的嫩月,光看迷人的外形就让人一阵心痒。禹言想起她说的那句圣女就是圣主的女人,心中更是一阵心猿意马,像是有几百只猴子在心里活蹦乱跳。 真是熟透了,禹言暗暗吞了口口水,同时责骂自己,怎么就变成这副色狼象了,那个什么龙欲心法还真是邪门了,自己竟然控制不住自己。想想关敏晴是关雅妮的姑姑,即便她是圣女,可自己怎么能对她有非分之想呢。 不想起这点还好,这一想却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了,如果真的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那会怎么样呢?这种冲破禁忌的想法忽然从他脑诲里冒出来,让他深骂自己无耻的同时,却有一种奇特的快感,心里隐隐有点期待和盼望起来。 唉,都是龙欲诀惹的祸,禹言有点苦恼的想道,这应该都是那个心法闹的鬼,和自己一点关系没有。禹言这样安慰自己。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一旦立了圣女就无法解除她地身份了?”禹言好不容易从极度色情的想法中回过种来,连忙强打着精神问道。 关敏晴听他提起这事,脸色一红,想想这事也确实应该让他知道,便忍着娇羞道:“你知道你修炼的是龙欲诀,而历代圣女被选中之后,则会被诸位长老联合洗髓,在洗髓的过程中,凤引诀也会随之运转。洗髓就是一个凤引诀修炼的过程,问题就出在这个凤引诀上。” “凤引诀?”禹言听到这个名字就感觉不对劲。龙欲诀、凤引诀,感觉怎么有点象一一还没想完,却听关敏晴轻轻道:“凤引决和龙欲诀是圣门祖师历代相传的双修功夫。” 听到双修两个字,禹言顿时脑中嗡嗡作响,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没想到还真的有传说中的所谓双修功夫的存在,而且还真的让自己给碰到了。 关敏见爱耳根一阵阵的发烧,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妨直接挑明了说:“其实,修炼凤引诀的圣女可以看作是圣主修炼龙欲功的鼎炉,龙欲功要想突破最后一限,必须要与圣女双修才行,而双修之后,龙欲功不仅会大成,而且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禹言赶紧问道:“什么好处?”关敏晴娇俏的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要废除我这个圣女么,还知道这些好处干什么?” 禹言尴尬一笑道:“如果条件合适,我就舍不得废除了。”关敏晴咯咯娇笑着,浑身犹如秋天里结满果实的苹果树,无与伦比的成熟媚惑让禹言一阵吃不消,乖乖,比魔女舒乐还要勾魂。 “龙欲诀不仅是修身的功夫,同时也是修心的功夫。你习练龙欲诀的时候肯定也感觉到了,这中间会出现许多幻想,一个把握不好就容易坠入魔道氓灭良知。历代圣主修炼龙欲诀,都需要和圣女双修,而且 必须有两位功力绝高地长老护卫,随时弹压圣主暴走地功力,以免圣主一个不慎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你当初自己修炼龙欲诀,实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关敏晴停止了勾引,脸上媚态尽去,转为严肃的神色说道。 禹言想想自己当初修炼时地幻象丛生,轻轻点点头、关敏睛说得不错,修炼龙欲决的过程,就是一个修心的过程,是对一个人心智毅力地一次大考验,当初如果不是翠玉墨竹和天心诀的双重作用,自己恐怕早就当场走火入魔了。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恼怒,这些“副作用”魔尊盖天在遗嘱里一个字没提,这不是明显着要害自己吗? 魔享盖天一代奇人,行事却是诡异没测,如果自己的继承者不能忍受心魔的煎熬,则说明他不足以成大事,还不如让他走火入魔自生自灭。如果能全然无恶通过心魔考验,则证明继承者是可造之才,是上天让他练就龙欲诀的。 禹言思索一阵,便猜到了魔尊的真实意思,牙齿恨的痒痒,难怪叫你魔尊,还真是魔性难改啊。 关敏睛见他咬牙地神态,忍不住咯咯笑道:“你不要责怪师祖了,在他看来物竟天择适者生存才是天下最大的道理,我们这些做后辈的哪能理解他的苦心呢。” 禹言无奈道:“被你这么一说,这老头的思想还是很前卫很有现代意识的。” 关敏晴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噗哧一笑道:“你就这么小心眼,和一个逝去几百年的人生气?你还想不想听那个什么好处了?”这大概是近二十年来,关敏晴最象小女儿的一次了,伴随着似嗔似笑的脸庞,身体一阵轻轻颤抖,那种媚到骨子里的风韵顿时显现无遗。 真是乖乖不得了,今晚可别被她吃了,禹言虚弱的想道,对她这个“自己的女人”,可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了。 关敏晴见他呆呆望着自己,感觉他火热的目光似乎能穿透自己薄薄的外衣,心里一阵羞涩,急忙轻咬红唇柔声道:“看什么,怎么就没个圣主的样子?” 软玉温香,风韵媚骨,这可是神功闹的,不关我的事。禹言给自己找了个最适当的理由,便再也不约束自己,微笑着将她揽在怀里,轻轻道:“有什么好处啊,圣女?” 关敏晴虽已三十五岁,却仍是一个洁身自好地处子,平时别说与男人这样搂搂抱抱,便连手都没有牵过,此时被他拥在怀里,心里泛起一种奇特的感觉,惊恐?温馨?安宁?似乎兼而有之。这个人就是自己苦苦等待的结果了,这一辈子他就是自己的天,就是自己的全部了。 关敏晴秀脸抹上一丝激动的红色,却渐渐平静了下来,她微笑着在他怀里轻轻扭动两下道:“圣主,且听奴慢慢道来!” 她的声音似乎有着最奇特的魅力,禹言心里升起一股无名邪火。双手在她短裙中一阵摸索,两辫软语温香的香臀便落入了自己掌中。 关敏睛没想到圣主竟是如此的直截了当,却没有一丝反感地感觉,反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莫明快感自心中升起,摸便任他摸了。他要怎样的亵玩自己都是他的权利,自己对他没有任何抵扰力,反正早晚一切都是他的。 这种想法让她脸色一阵阵发红,更有一种奇特快感慢慢行遍全身,从人前的女强人到人后任君品尝的娇媚少妇,这种巨大转变竟然就是发生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说出去是绝对不会有人信的。 “啊——”关敏晴正在畅想之中,忽觉丰满的臀部传来一阵轻轻的疼痛感觉,禹言微笑着在她美臀上拍了几下,在她耳边笑着道:“圣女,再勾引圣主,本主绝不轻饶哦。” 他地手有着难以言喻地魔力,火热的抚在关敏晴的香臀上,火辣的疼痛感觉让从未尝过情爱滋味地关敏晴有一种想要紧紧缠住他的感觉。 关敏晴坐在他杯里,轻轻扭动几下臀部,丰满润滑的感觉让禹言顿时连叫吃不消,火热地势力犹如初升的朝阳般紧紧抵在她的美臀上。 关敏晴虽是一个熟透了的黄花处子,但自幼受到的圣女培训里便有各种各样用来勾引圣主的法门,此时牛刀小试便初见效果,心里一阵惊喜,圣主是自己今生唯一的选择,自己已经比历代的圣女幸福得太多了,虽是等待了二十年,却终于盼来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苦恼的是自己年纪比他他上许多,如果要想真正的留在圣主身边,便要从其他地方面下功夫了。 “你还是快说吧。“禹言苦笑道,自己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再这样闹下去,还真不知道谁吃谁了。 “哼——”关敏晴轻轻笑了一声,脸上的红晕犹如初升的朝霞,丰满的臀辫示威似的在他关键部位一阵摩擦,禹言虽是一阵根狈,关敏晴却也感觉到了自己神秘处渗出的点点水渍。红着脸看了他一眼,关敏晴轻声道:“暂时饶了你!” 她风情万种的瞥了禹言一眼,禹言顿时心跳又加速了无数倍,圣主恐怕要被圣女吃了,禹言悲哀的想道。 “你听过精神修炼吗?龙欲诀修炼至顶层,便拥有了类似于精神修练者的能力,可以感受各种各样的精神能量波动,这也是龙欲诀修炼至最高境界才会拥有的能力,当年的魔尊祖师便拥有这种神奇的能力。”关敏晴见禹言脸红耳赤,便收敛了一下,也不再轻易挑逗他,伤敌三千,自损八百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禹言听王老提过精神修炼,这是类似于心灵异能的一种能力,不同的是心灵并能是天生,而精神修炼则是后天修炼的。长期以来禹言一直苦恼自己无法看破异能者的行藏,如果突破了龙欲诀最后一层就可以拥有强大的精神能力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样苦修得来的精神能力与心灵异能者一样,虽然不具备攻击敌人的能力,但任何精神能量的异能者,在你面前都无所遁形。”关敏见爱的话证实了禹言的猜想,想想自己有机会突破龙欲诀的最后一层,禹言心里顿时兴奋起来。 “龙欲诀只有圣主才能修炼,凤引诀唯圣女方可修行,龙欲诀与凤引诀相辅相成,修炼凤引诀的女子,只会对修炼龙欲诀的圣主动心,而且由于凤引诀的特殊体制,这类女子只能与圣主交合,否则便会功力倒灌,暴体而亡。”关敏晴最后的这句话是特意对禹言而说,龙欲诀只能圣主修炼,那么能做自己的男人的,当然只有眼前的圣主了,关敏晴娇羞的看了禹言一眼,把这个难决的问题交给了禹言。 阵阵的处子幽香飘入禹言鼻中,禹言看着眼前这枚熟透了的果实,心里忍不住一阵犯难:究竟是吃还是不吃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 圣女的春色 关敏晴见他思考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请的感觉,虽然见面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但在自己心里已经是期盼了二十年。从纯真多情的少女时代,她每天都在想象如果自己有一天能够遇到圣主,他会是什么样子?白发苍苍的老者?抑或是大肚腩腩的巨富商贾?当看清楚这个出现在的眼前的圣者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时,她经历了大喜大悲的一系列心理历程。从前她的考虑到了各种最坏的情况,即使他是一个七八十岁的垂垂老者,自己也会义无反顾的跟着他。可是面对年轻而又充满魅力的圣主,虽然对自己的容颜魅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可是年龄的差距还是让关敏晴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他会不会嫌弃自己年龄比他大上这么多呢?他这么年轻英俊,是不是早已经有了心上人?他到底会不会要自已? 二十年的期盼曾换来无数次的失望,关敏睛早己经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可当日夜期盼的人真正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二十年的商场风雨磨练出来的睿智成熟,却怎么也挡不住那迟来的如诗如梦的少女情怀。 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觉,让成熟如关敏睛者也忍不住泪流满面,看着那张无数次在梦里萦绕的脸庞直到今天才怪慢清晰起来,关敏晴嘴角勾起一个凄美的笑容,缓缓念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巳老,但愿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禹言看关敏晴伤心的样子,深深叹了口气,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一件尴尬的事情。自己还是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一厢情愿的只想到要和魔门搭上线,却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重重的担子压在自己身上,还会有一位为圣主内定的圣女一直在苦苦等待自己。 想起魔门历代的坚贞和忠诚,数十位圣女的无私付出与期盼,禹言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对关敏晴更是有一种深深的敬意,这是一位坚守着理想和信仰的奇女子,她不应该失去她能得到的幸福。 禹言拉着关敏晴的手道:“敏晴,这些圣主圣女的规矩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不必太在意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解除凤引诀对你们的困扰,让你过上幸福和自由的生活。” 关敏晴惨然一笑道:“凤引诀是无药可解的,那么多位逝去的圣女前辈是证明,她们在相思中苦苦渡过自己的一生。极少有人活过六十岁的,我修炼了凤引诀二十余年,这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是我至高无上的信仰,我也以她为傲,我绝不后悔我做出的任何选择。” 禹言叹口气道:“我知道你的心情,事实上如果没有一些特殊情况,我一定会承担起所有的责任,可是——” 关敏晴紧盯着他道:“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禹言想起曾柔,想起苦苦期盼自己的九号,她们之间的事情还不知道能不能解决,现在又多了个圣女,嘴角浮起一丝苦笑道:“事情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都告诉你。” 龙欲诀和凤引诀天生的相互吸引让禹言和关敏晴有一种无比和谐的威觉,禹言对她也不想有所保留。将自己与九号和曾柔的纠葛甚至连于紫彤地事情也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禹言一口气讲完,自己也是一阵无奈,望着关敏睛苦笑道:“怎么样。够复杂吧。” 关敏晴风情万种的瞥了他一眼道:“有这么多女孩子喜欢你,这是别人几辈子都修不来地福气,你还在推三阻四,真不知道你是真的不动心还是道貌岸然的做作样子。” 禹言笑着道:“我也觉得自己有点道貌岸然,别管动不动心,假如是你,你说这些事情该怎么处理吧?” “这些事情都需要你自己拿主意,别人帮不了你。虽然你是圣主,可也不能当着自己女人的面去挑选别的女人吧。”关敏晴半嗔半恼的瞥了他一眼,叹道:“这几个女孩子都是痴情的人,希望你不要辜负她们。一辈子能够遇见一个自己真心喜欢地人太不容易了,作为女人,我能够理解她们。” 禹言点头道:“我也发誓要让她们都幸福,有时候真想发发狠,不去管别人怎么想,把她们都要了。”关敏晴看了他一眼道:“那你怎么不去做?” 禹言奇道:“你是女人,难道你也支持我这么做?”关敏晴摇摇头道:“这些年我见的人多了,大多数有点成就的男人,哪个不是在外面养着三个五个女人?她们完全是冲着钱来的,可是象这几个女孩子这样真心对你的,恐怕真的找不到几个了。如果你有勇气和胆量,只要她们愿意,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反正你也只是做了别的男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只不过是正大光明干的,声势大了些而已。” 禹言自有了这种想法以来,还是第一次得到别人的赞同,而且是这样一全风华绝代的尤物,禹言有些不可思议的望了她一眼,笑道:“你的提议很让我动心,这可是每个男人的梦想,我也不例外。” 关敏晴咯咯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因为,我是你的女人。”她丰满的胸膛一阵颤抖,乳浪臀波在禹言面前划起一道诱人的曲线,饱满的红唇一张一翕,轻轻开合间流露着妖异的魅力。 禹言咬了咬嘴唇,以无边的毅力抗柜着她的诱感道:“你要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我——”话还未说完,关敏睛纤细的手指轻轻覆盖在他唇上道:“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圣女是圣主的女人,是圣主的附属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虽然受过高等的教育,但在骨子里我是一个传统的中国女人,这一辈子我都只会把自己献给你,其他人都别想碰我一下。” 关敏晴越说越激动:“我不会要求任何名分,只求能永远相伴你左右,圣主,你要了奴吧,奴的身子和奴的心全都是属于你地。” 关敏晴轻轻站起身来,美丽的躯体犹如雕刻的艺术品般曲线尽显,她朝禹言妩媚一笑,包裹躯体的衣服轻轻滑落在地上,傲人的双乳犹如直指苍天的高耸山峰,在蕾丝花边的包裹下紧紧耸立,双峰之间那道深深的乳沟细白嫩滑,仿佛有着无穷的魔力,吸引着别人探索的目光。小小地底裤包不住她肥美的臀辫,一大半的香臀露在外面,犹如两辫诱人的香梨,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动人的光彩。 凤引诀对龙欲诀的致命诱惑,让禹言体内的天心诀也压制不住奔腾的龙欲之气,龙欲真气犹如一条奔腾的巨龙在禹言体内窜奔着,似乎要与凤引决融为一体。 关敏晴妩媚一笑,无比成熟美妙的躯体轻轻扭动,双手紧紧环在胸前,碧玉般修长美腿跨前一步蹬在床上,细小的底裤再也包裹不住方寸之间的神秘春光,几缕掩藏不住的细细春草从裤边伸出头来,在如丝缎般顺滑的雪白肌肤的掩映下,就似一道催情的符咒,唤起二人内心最深处的情欲。 这姿势正是禹言当初修炼龙欲功的过程中,杂经总汇绘制的双修插图中的一种,即便是插图,也已经让当初的禹言无法忍受,而眼前这个活色声香的媚女摆出这种极端诱人的姿势,即便是石人恐怕也会喷出鼻血来。 关敏见爱却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她脸上如同染了一层火红的胭脂,娇羞之下却轻轻去掉了身上的最后一层遮蔽物,一具完美无暇的成熟胴体完全展现在了禹言面前。 浑身的肌肤犹如春天柔顺的湖面,顺滑的让人舍不得抚摸,颤颤巍巍的双峰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抖,两粒骄傲的珍珠鼎立在双峰正中。猩红中带着点点的的芳香。修长的美腿中紧紧夹着最神秘的花园,浓密的草丛中似乎隐隐能看见那淡红的神秘之处。凸凹有致的魔鬼曲线,鲜美动人的神秘花园,这绝美绝纶的躯体就是上天的恩赐。 关敏晴忍着娇羞,骄傲的展示着自己三十五年来精心守护的一切,最美好的东西就要献给自己一直等待的这个人了,她心里升起一丝害怕而又期盼的感觉,闭着眼睛羞红着脸道:“请圣主怜惜奴家。” 这句话就是最好的催情符咒,是自己的责任就怎么也推不开的,禹言早已经放开心思,今夜就让自己做一回真正的圣主吧。 关敏晴感觉他火热的双手抚模过自己全身嫩滑的区域,那种滚烫的气息让自己心跳迅速加快,一种奇异的感觉慢慢涌编全身,花园处犹如新浇了雨水,点点晶莹的露珠在他的抚摸下顺流滴下,闪烁着淫靡的光彩。 他的动作越发的激烈起来,带着点粗糙的手掌在关敏睛胸并胯下轻轻一阵摸索,“啊——”的一声轻叫,关敏睛只觉的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充盈在了自己胸间。 “请君怜惜一一啊——”话还未说完,一个无比火热的强势便巳深入了自己体内,从未有人到达过的禁区一阵钻心的疼痛,关敏晴咬着牙紧紧搂住他强壮的躯体,自己终于是他的人了,喜悦的泪珠滴落腮边,成熟的蜜桃顿时完全沦陷在了他的魔掌之中。 窄小拥挤的火热感觉却出现在这个熟透了的躯体身上,带给禹言另一种奇异的快感,他轻轻摸索着,抚摸着她光滑的背,慢慢向下,抚摸她柔软的丰臀,双手将她臀辫托起一阵轻轻揉捏,忽又猛地落下。 关敏睛感觉那根火热带着隐隐的疼痛瞬间贯穿了自己的身体,他进入的如此彻底,两人之间再没有一丝缝隙。 一股火热的蜜汁缓缓滴落,关敏睛娇喘着在禹言耳边柔声道:“请圣主狠狠的宠幸奴家。”话还未完,关敏睛轻轻分开自己修长的双腿,双股凑了上去,迎按圣主凌厉的进入。 这句话就是最好的催情药,征服熟女的感觉让禹言心里一阵滚烫,动作越发的快了起来,关敏晴承受着他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他的每一次抚摸每一次动作都能带来关敏晴一阵轻轻地呼唤:“请圣主怜惜奴家。” 修炼过凤引诀的关敏晴体质不同于寻常女子,更是受过专门的房中术的教导,饶是如此,也是在第三次到达极乐的时候,才让圣主的快乐到达最高潮。 龙欲诀本来就是霸道无比的炎龙心诀,加上禹言强壮的体制,让专为圣主修炼谁备的圣女竟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真是太强了,关敏晴承受着他一波又一波地攻击,心里不由自主的想到。在两个人一同到达极乐的时候,关敏晴集中起最后的一丝清醒在禹言耳边叫道:“请圣主双修。” 禹言立即强忍住爆发的快感,默运龙欲诀。一阵清谅的气息立即从二人胶合之处慢慢传入自己体内,凤引诀在禹言体内终于和龙欲诀汇合在一起,数百年未曾相遇的两股真气慢慢融合,那种即将爆发的快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恬静的心态,就像是回到了母亲地怀抱般温暖地感觉。 禹言慢慢的放松了身心,似乎忘记了所有一切,犹如一个初生的婴儿般最纯真的呼吸和最深度地睡眠着。关敏晴见他缓缓入定,悬起的心才慢慢放下,默念凤引诀,吸收着龙欲诀残存的精华。不大一会儿便也如禹言般深深地入定了。 &&&&&&&&&&&&&&&&&&&& “饭桶!”陈家洛狠狠的甩了手下两个巴掌,双眼闪烁着一阵凶狠的光芒:“竟然连个人都跟不住,我看陈家是白养你们了。三天了,已经三天了,还没发现那小子的行踪,找不到他的人,我们这次怎么动手。” 两个被禹言击昏的马仔垂着头,其中一个轻声道:“二少爷,我们这几天已经发动了所有兄弟去找了,可是那小子自从出了酒店,就再也没回来过,酒店的房间也没退,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群饭桶!他在港岛就没有认识什么人吗?你们有没有去找?”陈家洛大发雷霆,另一个马仔赶紧道:“我们查过了,他在港岛好像什么人都不认识,就只是参加了一个珠宝拍卖,然后就不知所踪了。” 一直坐在一边看着弟弟大发雷霆的陈家树从沙发上站起来,薄薄的镜片之后闪烁着熠熠的光辉,他轻轻拍着陈家洛的肩膀道:“算了,不要怪他们,是我们自己大意了,以姓禹的本事,这个世界恐怕真的没有几个人能够看住他。” 一直唯唯诺诺的两个马仔连连点头,陈家树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确认他就只是参加了珠宝拍卖,没有其他的活动?” 马仔道:“大少爷,我们前几天一直跟着他,在他消失之前没有任何其他活动,我们敢以脑袋担保。” 陈家树挥手让他们退下,闭上眼沉思一会儿才道:“这个姓禹的就参加了一个珠宝拍卖会就消失了,恐怕是和这次珠宝的事情有关联,说不定也和关敏晴有什么关联。” 陈家洛忙道:“大哥,这次关敏晴明显是摆了我们一道,她不是一直对夜明珠很感兴趣么?怎么在最关键的时候却又退了下去呢?” 陈家树摇头道:“这个还不好说,我相信我的判断,起初关敏睛一定是很急切的想得到这颗夜明珠的,从她丢下手头上所有的事情赶过来参加拍卖就可以看出来。至于她为什么又会突然放手,目前还不清楚,但这也是整个事情的关键了。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方以南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动静?” 陈家洛苦着脸道:“他妈的,他听说我们把那小子跟丢了三天都没有找到人,又把我臭骂了一顿。妈的,什么玩意儿,一个没本事的东西,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东西。要不是为了父亲的大业,我早干这小子了。” 陈家树摇头道:“小洛,你要注意,方以南这个人也不简单,从他身边跟着的高手就可以看出来,你一定要忍耐,我们现在还不能得罪他。” 陈家洛恨恨的点头,陈家树阴阴一笑道:“你不要太在意这些,等姓殷的他们动手,我们趁机掌控圣龙集团,然后在利用安祥瑞慢慢渗透安凯集团,到时候四个集团我们控制了三个,再加上父亲在政坛的作用,就是方以南也不敢不你怎么样了。” 陈家洛嘿嘿笑道:“我期盼着那一天早点到来。” 陈家树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轮圆月,阴笑道:“今天是八月十五,是中国人的团圆之夜,听说今晚圣龙集团将有一件大事,嘿嘿,真是有些期盼啊。” 他目光紧紧盯着北边,那里是距离港岛千里之外的天京,今夜的天京,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 雅妮的期盼 天京,香山别墅三号楼。 天已经完全黑了,一轮皎洁的明月犹如一只洁白的玉盘悬挂在天边,幽冷的光辉照射在宁静的大地上。朦胧的无期渐渐在山间升起,像是给宁静的大地披上了一件朦胧的新衣。 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穿着黑色连衣裙,静静站在别墅门口,她修长的身影就像是山边一棵盎然的小树,焦急的目光却不时朝山下那条通往上山的唯一的道路望去,那里应该有她一直企盼的身影。 焦急的等待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可是她渐渐的失望了,空荡荡的路上看不见一个人影,期盼着的那个人一直没有出现。打他的手机却一直不通,想起他当初答应时那自信的样子,女孩眼里渐渐蕴积着两汪幽幽的泪水:你是不是巳经把这件事情彻底忘记了?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 站在女孩旁边的老者看了一眼泫然欲泣的女孩,叹了口气道:“孩子,时间快到了,你还是赶紧自己拿个主意吧,再迟一会就来不及了。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和那些老家伙们再商量商量,如果他们敢逼你,我就和他们拼命。” 女孩痴痴望着那条上山的路,似乎是未听见他的话般,她轻轻闭上美丽的眼睛,任豆大的泪珠滚落在苍白秀美的脸颊,喃喃道:“不会的,他一定会来的,一定会来的,他答应过我的。” 老者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孩子,时间到了,他应该不会来了,唉,真苦了你了。” 女孩再也忍不住,趴在老者怀里双肩一阵颤抖,痛哭道:“他为什么不来,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老者轻轻叹气道:“也许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说不定,我相信他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他这样做一定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理由的。” 女孩忽然坚强地抬起头来道:“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能成为他失信的借口。既然他没有来,那我也不用考虑了,我想好了,二爷爷,我们进去吧。” 老者连忙道:“丫头,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一去就是你的一辈子。你再也无法回头,敏晴这丫头就是孤苦了一辈子,如果你再进去的话,你的一辈乎恐怕就在满腔的怨恨和遗憾中度过了,你一定要好好想想。” 女孩凄然一笑道:“我不进去就没有怨恨和遗憾了吗?也许在之前我还有幻想,期盼着他能出现改变我的主意甚至带我走。可是事实是怎样的呢?妈妈说得对,男人都是不可信的。我期盼的人根本就没有在意过我,我这样的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进去了,可以帮助姑姑,帮助整个圣门,二爷爷,你不用阻拦我了,我主意已定,谁也改变不了。” 老者还要说什么,关雅妮却已轻轻回头,向别墅深处走去。老者轻轻摇头自语道:“这丫头和她姑姑一样倔强的脾气,唯一能劝劝她的就是敏晴了,可敏晴在港岛三天都没点消息,今天晚上这么重大的事情都没有赶回来,她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在门口激动的拦住关雅妮道:“雅妮,你不能这样,这不是你应该选择的道路。”他朝关雅妮的手抓去,激动道:“你留下来,从此以后圣龙集团就是我们的了,我们一起努力振奋圣龙集团,我一定会让你幸福,让你成为天下最快乐的女人。你相信我。” 关雅妮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殷一平,我今天之所以要这样做,恐怕还得感谢你们两父子。耍不是你们恶奴欺主想要吞下历代祖先辛苦创下地基业,我今天也不会这样了。你们这种狼子野心吃里扒外地东西,不配作我们圣门的门徒,我和姑姑一定会阻止你们,并为圣门清理门户,你们的阴谋不会得逞的。” 关雅妮再没看殷一平一眼,径直朝门内走去。踏入门口地一瞬间,忍不住脚步轻轻停了下来,回头瞥了一眼那条空荡荡的路,顿时心如一阵阵的死灰。走吧,走吧,这里没有什么好留念地了。她嘴角泛起一个凄美的笑容,头也不回的进了门内………。 禹言在沉睡中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修炼的古洞,又回到了修炼龙欲诀的那些日子,所有的心法口诀全部在他心头涌起,从第一层到最后一层,真气首尾相连循环不息,就连以前一直难以突破的最后一层,运转起来也丝毫未见呆滞感觉。 当然这个过程中,他又重新轻历了一次心路地磨难,而且心魔比上次来得更加猛烈,龙欲真气在他体内犹如暴窜的巨龙般来回翻滚,正觉难以忍耐之极,却觉得下体处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一阵柔和的气息恍如一只温柔的手扶过全身,内心顿时平静下来,心魔立消新力渐起。这样的不断产生心魔,又不断的借助凤引诀克制心魔,周而复始,无休无止。每一次战胜的心魔,禹言都会觉得自己的头脑里多了一些东西,头脑头混沌状态中慢慢的清醒,精神力量也逐渐的加强。 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浑然忘记了外面的世界,进入一种奇特的双修状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禹言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整个人从入定中醒了过来。 这一请醒感觉立马不同,刚想起床犹未动作,整个人却带着关敏睛洁白丰满的躯体静静飘浮起来,禹言头脑中闪电般掠过一个词:心随意动?这就是龙欲诀的最高境界?他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这种境况,刚想回到床上,两个人又轻轻的一起落在了床上,连女上男下的姿势都未曾改变。 禹言心里一阵狂喜,想起关敏晴所说的龙欲诀突破最后一层之后就能拥有超强的精神能力,念头一动,头脑立即变得无比清晰,他屏住呼吸朝门外听去,三层之内的人声脚步声清晰的落入到自己耳中。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路过房间的服务生哪几个意志力坚定,而哪几个又是意志力薄弱。 这种超强地精神能力更是让他欣喜若枉,看着犹未醒过来的关敏晴睡梦中苍白中带着点点红润的脸颊,因新瓜初破被他狠狠折磨而紧皱的眉头,紧紧贴着自己的丰满细嫩的双乳上殷红两点依然紧紧垂立,那双硕大而又光滑的臀辫还紧紧捏在自己手里,而自己火热的强势还深入在露珠潺潺的花园深处,那种紧密而又狭窄的感觉让他又一次雄风凛凛。 禹言小腹处一阵火起,在关敏晴美丽地脸上轻轻亲了一下,缓缓揉捏她硕大的臀辫,火热犹如初升的朝阳般高高竖起。关敏晴觉得自己体内变得滚烫起来。那让自己又爱又怕的东西在花园处轻轻摩擦,过了一会儿却又缓缓进出起来。 “你啊——”关敏晴水汪汪的眼神妩媚的瞥了他一眼,整个身体却轻轻趴在他身上,丰满洁白的双乳在他胸前一阵轻轻摩擦,带给禹言一种超乎寻常的快感。禹言紧紧握住她细嫩的腰肢,下体一抬便又贯穿了这个成熟的蜜桃。关敏睛“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一种酥麻地快感迅速蔓延到全身,关敏睛舔舔红润的嘴唇,张开鲜红的小嘴在禹言耳边喘着粗气娇声道:“爷,赐奴一个儿子吧。” 关敏晴虽是处子新破,但身体却已是成熟的能滴出水来地少妇。又经过历代圣女的专门调教,在床上语言和动作都比曾柔大胆了许多。这种促进情欲的呢喃低语自然是引起了一阵连锁反应,两个人地动作逐渐激烈了起来,禹言的征伐很快就让关敏睛吃不消了。从他越发激烈的动作,关敏睛有种感觉,突破了龙欲诀最后一层瓶颈之后。禹言的性格也不知不觉之间发生了变化,从他前后两次与自己欢好就可以看出来。第一次他是那么温柔细致,这次却是猛烈甚至带点粗暴,他的占有欲望好像强了许多,也霸道了许多。身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成熟媚艳如关敏晴的女人,却偏偏喜欢他的这种粗暴和霸道。尤其是表现在床上的霸道吏是让每个女人都沉醉。 关敏晴又一次领教到了他的强悍,突破龙欲诀之后的他似乎更加难以满足了,关敏晴四次达到快感的颠峰才让他完完全全的发泄出来,想起从前的历代圣主都是多妻多妾的说法,关敏晴这才明白过来,一两个女人确实是无法满足这强悍的圣主的。 这一次的缠绵竟然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看了一眼依然生龙活虎的禹言,关敏晴生起一种骄傲和满足的感觉,能有这样一个男人,这二十年的辛苦等待也值得了。 双修的过程让两人已经逐渐的心意相同,禹言看关敏晴望着自己痴痴发呆的样子,轻轻将她揽在怀里道:“敏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关敏晴丰满的双臀在他身下一阵摩擦,温柔笑道:“我知道的,可是还有那些喜欢你的女孩子怎么办?他们可颠是你的红颜知己。” 禹言爽朗笑道:“倩倩为我付出那么多情深意重,我绝不会舍弃,你和柔柔又是我最亲密的人,我也不能对不起你们,想来想去反正已经这么复杂了,那就不如更复杂一点,只要她们愿意,我绝对不会辜负她们。” 关敏晴望着他媚笑道:“你想的挺美,找这么多老婆,人家愿意么?别人怎么看你?”禹言呵呵笑道:“你们不愿意?你以为我就愿意么?还不是被你们给逼的。我做男人也不容易啊!” 关敏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禹言嘿嘿笑着道:“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我只能无耻到底,将这些老婆一个个抢过来了。别人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只要你成功了,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他将关敏睛搂在怀里道:“我要把创力世纪做成一个超大型的企业,你也要把圣龙集团整治好,我要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只要我们成功了,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在经济利益面前,任何力量是弱小的,娶几个老婆这种事情更是微不足道了。” 关敏睛轻轻笑道:“油嘴滑舌,强词夺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紧抱住了他,这种胸怀大志的圣主才是自己最需要的。 说到圣龙集团,禹言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关敏睛看了一下表道:“晚上八点。” 禹言隐隐觉得不对,自己到她宾馆之前已经快十点了,怎么折腾了这么久却变成八点?想起自己入定的特情,禹言忙道:“日子?今天是什么日子?” 关敏晴扫了一眼手表上的日期猛的跳起来道:“十五,今天是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天那,我们竟然入定了三天。” 禹言大声叫道:“查,赶快查查,现在有没有回天京的班机,越快越好,我答应了雅妮的,一定要晚上八点赶到的。”他想起自己答应过关雅妮的事情,谁知道在关键时候遇上双修这回事情,更是想不到一次双修就过去了三天,今天就是八月十五月圆之夜,现在正是自己与雅妮约定见面的时间,而此时的自己却还在港岛,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回去了,想起关雅妮殷殷期盼的眼神,禹言心里一阵难受,无论什么理由都是自己食言了,是自己对不起她。 关敏晴坐在床上喃喃道:“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八月十五,月圆之夜,雅妮——”她望了禹言一眼,眼中流过一丝无边复杂的神色。 第一百二十六章 敌袭 禹言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关雅妮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关敏晴摇摇头说:“不用打了,不会有人听的。今天这个日子是圣门最重要的日子,所有人都不会接电话的。” 禹言放下手中电话道:“是什么重要日子?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怎么没赶回去?雅妮上次跟我也没有说明白,只是说可能会决定她的一生,到底是什么事情?你有没有办法立即联系到她?” 关敏睛见他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红唇蠕动几下,却是欲言又止无奈摇头道:“这件事只要长老会通过就可以了,我在这里面起不了什么作用。至于是什么事情一一“她看了禹言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味道:“还是到时候你直接去问雅妮吧,唉,希望你能接受才好。” 禹言想起自己当日的承诺,如果雅妮真的做了她自己不愿意的事情,自己答应过她,一定要把她抢回来的。 关敏晴看他皱眉的拌子,忍不住安慰他道:“你不要急,如果我们在四个小时内赶回天京,雅妮可能还没有进入圣池,那样也许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什么圣池?什么机会?”禹言一把抓住关敏晴的手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关敏睛摇头道:“现在来不及解释,我刚才已经联系定好了机票,我们要抓紧时间,七十分钟后有一班夜航的飞机直飞天京,我们得争分夺秒了。” 从酒店到机场有三十分钟的车程,关敏晴心思细腻,知道这个时候还不是暴露禹言和圣门关系的时候,两个人分别离开酒店,叫了计程车直往机场飞奔而去。 想想雅妮对自己的殷切期盼,禹言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不仅仅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同门,当日她在R国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又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十余天,这份恩特永世难忘。 关雅妮虽然外表冰给看起来不好接近,但禹言和她相处久了,知道她是外冷内热。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要自己帮忙,但以她的性格,一定是遇到了重要至极的事情才会请自己帮忙地。这事只能怪自己,如果不是遇到了关敏晴,如果不是双修,自己一定能及时赶到。可谁又能想到这中间会有这么多的枝节呢? 禹言深深的自责着,催促司机将车开的飞快,计程车像箭一般直往机场奔去。看着路两边的树像飞一般后退,禹言焦急不安的心中忽然升起一丝警兆。 自从与关敏见爱合体双修突破龙欲诀最后一层之后,禹言几乎就感觉不到体内的真气存在了,龙欲诀和天心诀就像是溶入到血管和骨髓里的血液一样,感觉不到它的流淌,却真实而又强大的存在着,这种返朴归真的感觉让禹言的灵识感应能力又比之前强了不少,之前能察觉到百米距离的危险,现在感觉到的危险却至少自五百米之外。 禹言集中精神向远处探去,这是他龙欲诀大成之后首次运用精神能力。根据关敏晴所言,龙欲诀的修炼过程实际上也是一个炼心过程,龙欲诀大成之后,精神修炼亦可大成。禹言以前从来没有运用过精神能力。今天在这种状况下心中升起警兆,精神能力自然发散开来,向危险处探去。 一片空洞的黑暗,空气中弥谩着一股死灰般沉寂的感觉,每一步中似乎都蕴藏着无限的杀机。禹言心中掠过一丝警觉,虽是首次运用精神能力,但这种危险的感觉却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禹言生涩地运用自己地精神能力缓缓向远处探去。 两股异常的精神能量波动吸引了禹言的注意,他们的脑域似乎异常强大,外放地某种精神力量在他们体外形成一个具有属性的能量场。禹言感觉自己的精神能力比这两股能量要强大地多。便驱动精神力向这股能量场撞去。 两股精神能力刚一接触,一种如溺入深水般的感觉便传了过来,这两股能量虽是柔滑却有着令人窒息的感觉。水系异能者,禹言心里大吃一惊,这两个都是高级水系异能者,没有感觉到上次在尚海逃走的那个水系异能者的气息,他应该不在这个里面。 禹言的精神能力比这两人要强,只是不具有攻击性,所以无法形成实质性攻击。两个水系异能者似乎也觉察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其中一个开口道:“久尾君,我似乎感觉到一股精神能量正在压制我!” 另一个也道:“你说的不错,松岛君,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这种情况是不应该出现地,能压过我们的只有木系和金系的异能者。组织是在二十分钟前才发现目标的出现,以我们赶到的速度,目标绝对不可能事先发现我们,而且目标仓促之间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伏击他,他也绝对不会有木系异能者随行。而根据组织介绍,曾经有人和他交过手,目标也不具备异能。这件事是有些古怪,松岛君,你看这件事要不要禀报组织?” 松岛君道:“现在还没有情况出现,再等等看吧。”禹言听见两人交谈用的都是R语,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小鬼子,你们大概是没有机会汇报了。 精神能力放过二人,继续向前探去,一具黑洞洞的枪口出现在面前。看着那熟悉的127毫米尺寸,禹言大叫一声不好,急忙收回精神能量,来不及出声告警,抢过出租车司机的方向盘猛地向方一打。 127毫米的重狙子弹带着一丝怪啸从车体旁边划过,击中道路两边的山石,“轰”的一声大响中石屑满天飞舞,整片的大石都已碎成了粉末。从重型狙击步枪型号和作战手法上来判断,这次袭击和上次在尚海袭击舒乐的是同一拨人。 出租车司机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瘫软在那里。禹言大吼一声道:“躲在车里不要动,等我回来。”说话间已打开左边车门,身体一歪就地几个翻滚,直往山坡处滚去。 “扑”的一声轻响,一颗狙击子弹擦着他手臂飞了过去。从声音上判断。这是7。62毫米口径,伏击者竟然有两名狙击手,重狙打车,轻狙打人,可恶的小鬼子,在中国的土地上竟然都敢这么放肆,禹言心中升起一丝浓浓地杀意,身形一纵,己跃上山坡,直往异能者和狙击手潜伏地点掠去。 禹言突破了龙欲诀。比之前速度提高了近一倍,身形快得有如一缕轻烟,在这漆黑的夜里就像一个诡异的影子般迅速迫近了潜伏者。 两名狙击手一击不中正准备撤退,才刚将枪收好,禹言离他们已经不到两百米的距离。看见那个鬼魅般的影子,两名狙击手扔下手中的枪械分往两个方向狼狈逃去。 禹言身形不停,急速掠进中,闪电般扯下旁边树上的两根轻枝,手上内力暗注,两根小小的树枝就像是两根长长的钢钉。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直往两人逃走地方向飞速追去。 “扑通”两声闷响。两名狼狈逃窜的狙击手一声未吭的倒在了地上,两截细细的树丰准确而又迅即的贯穿了他们的后心窝。 这是禹言突破龙欲诀之后第一次全力以赴,却没想到竟有如此威力,几乎可以比上子弹的速度了。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连禹言自己也有点不相信。如此远的距离,如此快的速度,这真地是自己所为吗。 不过现在可不是发呆地时候,两名水系异能者虽然不知道正在逃跑的同伴是如何毙命的,但可以肯定是和眼前这个飞奔而来的男子有关。 想起组织对自已二人交代过地事情,二人脸上一起露出凶狠的神色,高叫一声“八嘎”,凝聚起全身的异能,一层蒙蒙地水雾似隐似现的出现在二人面前,渐渐的将二人包围在其中,让人者不清他们的面孔。 禹言赶到二人身前的时候,二人身前的水雾已经光明透亮,像是条晶莹的水带,自头垂落到脚,发出耀眼地银色光辉。 精神能力外放攻击?这大概就是水系最高级的异能者了,看实力似乎比那日逃走的水系并能者还要高上一筹,从他们将气息实体化就可以看出来,他们绝对是最顶极的水系并能者了。 禹言不管二人如何,身形猛地腾空而起,两股巨大的拳风凌空直往二人面门砸去。两名水系异能者也同时大吼一声,产然在身上的银亮的水雾光带刹那间变得明亮无匕,有如玉石般坚硬,呼啸着真往禹言身前飞来。 与此同时,两股强大的精神能量悄无声息的向禹言身前袭来,伴随着呼啸的水带,一明一暗,叫人防不胜防,不仅能将异能实体化,还能在如此远的距离进行攻击,异能者真是不可小觑啊。 禹言突破了龙欲诀之后,精神力已经强悍无匹,大概只有天生秉异的舒乐能和他相比了,自然是不怕两人的精神力量攻击,见那两匹水带威势极大,长啸一声,手上加了一分力气,两股巨大的拳风直直向水带砸去。 拳风和水带在空中猛烈相遇,水带如何是强横内息的对手,被一击而散,光华尽去,转瞬间如蒸发了般不见踪影。禹言的拳风却散而不乱,犹如出鞘的利剑般穿透银色的水带,直往两名异能者胸前奔去。 异能者虽然想过自己二人未必能成功,但没有想到对手巳经强横至此,巨大的拳风转眼间已到胸前,二人急忙拼尽全身力气,浑身的异能刹那间完全凝固在身前,一条银亮的防御水带才结了三分之一,就被凶猛的拳风一击而散。刚猛的拳风重重击在二人胸前,二人来不及哀嚎,身体犹如两片残破的落叶般飘飞出去五六米远才重重落在地上。 禹言一拳之间重创二人,根本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身形猛地拔地而起,双掌直往两名异能者拍去。这种最高级别的水系并能者,敌人拥有的数量也绝对不会多,一次干掉两个,对于敌人而言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掌风还未触到对手身上,禹言面前突然似是凭空出现两个黑影,两道雪亮的刀光直往禹言身上狠狠劈来。虽然力道一样凶狠,但角度却完全不一样,其中一人双手握住弯刀,身形在空中重重坠下,弯刀晃动着骇人的寒光向他面门劈来。另一人腾空的身形稍矮,弯刀却是自他小腹而上,先刺后挑,直往上而去,意欲给他开膛破肚。 禹言还未动作,左右两侧同时刺出两道黑影,二人面对面,身在半空中,来势犹如闪电,雪亮的弯刀一左一右,如飞掠的箭般直往他肋下砍去。 与此同时,禹言头顶上又出现一人,头下脚上,手握长剑,直往禹言天灵迅即无比的刺来,他的身影无比诡异,浑身带着点点的黑暗气息,由于力灌长剑,剑身竟带着隐隐的嗡声,暗黑内力催动下,几道细细的暗线在雪亮的剑身隐现。先后出现的五人中,以最后出现的偷袭者功力最高,禹言也最为熟悉,正是在拍卖会上曾经与自己有过一次暗地交手的那人。 五个人从五个不同的角度向禹言刺来,每一个袭击者都有着无数的刺杀经验,每一击都有雷霆万钧之势,合起来更是气势惊人,换成别人,绝无幸免之理。 禹言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这几个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如果把这几个人都除掉了,那么隐藏在背后的阴谋主使者付出的代价也不菲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糊涂帐 禹言冷笑着,也不见身影如何晃动,却有着最不可思议的效果,他的身体犹如一片飘飞的落叶般不见重量,轻飘飘晃身而起,从一个最不可能的角度闪出几人的包围圈,诸人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他已经闪身到左翼偷袭者身后,轻轻一脚踢在偷袭者身后。 左方相对的两个偷袭者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轻易脱身,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这一踢,似乎是没有什么力道,却轻而易举的改变了其中一人的飞扑方向,变成了二人面对面的忽刺。 角度转变如此迅捷,距离如此之近,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回二人。两名偷袭者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绝望的光芒,“刷”的一声轻响,两柄弯刀一起刺穿了对方的胸膛,刀柄直没入胸膛里,两名偷袭者一起垂坠在地,眼里还闪着难以置信的疑惑。 另外三名偷袭者中,最先出现的两人与死去的二人感情最深,见同伴惨死在眼前,眼中闪过一阵凶残的光芒,两人双手握刀直直放于右边胸前,然后“呀”的一声高呼,一起向禹言奔来。 禹言解决了两名偷袭者,身体不停,随手摘下一棵树枝,力透枝间,柔软的树枝顿时坚硬如铁。禹言冷哼一声,身形有如闪电般闪到二人面前,软软的树枝似是不经意间拂在坚硬的钢刀上。 “哗啦”一声,坚硬的钢刀竟被小小一截树枝击断,那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手上的弯刀,却觉得颈间一阵轻微的疼痛,一截树枝轻轻拂过自己颈项,眼神往下一瞥,却正见自己头颅与身体分离切断的脖子那一汪喷射而出的血柱。被树枝切断的钢刀,成了他在这世界地最后记忆。 禹言冷冷瞥了残存的二人一眼。那功力最高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的惧意,带着颤抖的声音道:“你到底是哪一家的弟子?” 禹言面无表情,洁白的牙齿在月色下闪着阴玲的光辉:“我来自一个你不能招惹的地方,所有知道我出身的敌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还是自己了断吧。” 那人咬着牙看了禹言一眼道:“好,我自己动手。”他长剑往自已脖子上抹去,行到半途中却突然改变方向,剑尖直指禹言面颈,眼里闪过一丝残忍地光芒。 一蓬细如牛毛的针雨自剑中射了出来,数不请的针头闪着兰色的毒芒。又急又猛,直往禹言面门而来。与此同时,那人急退几步,转身便要飞奔而去。 另一名袭击者被那针雨袭中,还没来得及哼出一声便已瘫软在地,瞬间便化成一滩血水。落在地上的针尖轻轻冒起一阵蓝烟,碧绿的草叶眨眼间变得枯黄。 禹言在针尖射出的一瞬间,护身罡气自动涌起,剧毒的针尖刚碰到那股罡气便犹如碰到了一扇无形的墙纷纷坠地,落地的刹那燃起一阵毒烟。 看着最后一个偷袭者转身飞奔而去,禹言嘴角闪过一丝残酷的笑意,遥遥挥起一掌,刚跑出了四五米远的偷袭者便浑身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禹言缓缓走了过去,偷袭者瘫在地上喘着粗气,眼里闪过无比的怨毒:“你废了我武功?”禹言轻笑着道:“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你就只好受点委屈了,方以南是你徒弟吗?” 偷袭者一愣道:“你怎么知道?禹言摇摇头道:“知道一些事情是很简单的,我只是想你确认一下。现在,你能想到你地下场了吧?” “你,你敢?”他色厉内茬的道:“你杀了我段红非,我暗魔门不会放过你的。”“暗魔门?”禹言嘿嘿笑道:“忘了告诉你,我是魔门弟子,他们都叫我圣主。” 段红非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之极地神色:“魔门圣主?你刚才用的是龙欲诀?” 禹言轻笑着抹断他的脖子,看着他仍然睁大的眼睛叹口气,道:“你死于什么武功本身并没有多么大区别,只是可惜了,人怎么会象狗一样死去呢?” 禹言看着倒在地上的数具尸体,轻轻摇头,突破了龙欲诀,自己怎么变得更加残忍了,杀人的手段也更加多样化了,难道真的是龙欲诀改变了自己?他脸上闪过一丝苦笑,今夜本来就因为关雅妮地事情而变得心情极差,半路又遭遇伏击,更是怒火中烧,龙欲诀本身又霸道无比对人的性格影响极大,虽然连杀数人,禹言却还没有收手的感觉。 这样下去自己都要变成杀人狂魔了,禹言觉得自己的性格似乎受到龙欲诀的影响渐渐发生着变化,变得更加霸道和冷酷,同时占有欲望更加强烈了。对于以前在感情上迟疑徘徊的自己来说,这也许是个好事吧,禹言自我解嘲的想道。 这一去一来一番激斗写起来极慢,回到了公路上,实际也就过了十分钟左右,那个计程车司机仍然瘫软在车座上。看看时间还有四十五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禹言将他提到后排任他瘫着不动,自己开着车飞一般的到了机场。 关敏晴正在入关口焦急的等待着他,看到他过来,急忙拉住他的手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晚才来?” 禹言点头道:“路上遇到了点麻烦,不过都解决了。”关敏晴看他微笑的神情,慢慢放下心来。 庞大的客机呼啸着冲向云际,超重的感觉加上回去后即将面对的复杂关系,让关敏睛不由自主的有些头疼。 禹言爱怜的看了她一眼,轻轻将她揽在自己怀里,微笑着道:“别担心了,所有的事情都会解决的。” 关敏晴者了他一眼,将头埋进他怀里,幽幽说道:“你不担心雅妮了吗?” 禹言点头道:“担心,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急也起不了作用了,我当初答应过雅妮,就是抢也要把她抢回来的。” 关敏晴看他自信的笑容,心里升起一丝无奈,抢?等你明白了实情,我看你怎么抢?唉,这可真是一笔糊涂帐。 禹言也在闭目沉思,今天在路上袭击自己的,一派是方以南派来的人,另一派应该就是陈家树的人了吧。联想到出现地两名水系高级异能者,陈家树的实力绝不简单,不仅能借助方以南的力量,还有他背后深深的资本背景,绝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禹言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方以南的心眼竟然如此狭小,只不过在球场上出现的过节,他竟然会找人要杀自己。这种太子党,留在世界上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呢。如今杀了方以南的师父,这个仇已经是结定了,为了自己和身边的人,一定要想办法铲除方以南和陈家树。 想到这里,禹言有点头疼。要和他们中间地任何一个斗,自己手里的力量都显得单薄。何况还是他们联合起来,特别是方以南背后还有个008首长,他如果要袒护自己的孙子,一个小指头都能够捏死自己。 力量,还是缺乏足够的力量啊。禹言暗自哼了一声,开始思考起自已手上的资源,创力世纪是轻不起折腾的,如果能够重新掌控魔门,以圣龙集团的力量,和陈家还是有的一拼的。剩下的还有一个方以南,禹言想起周海陵当日所言,好像008首长和舒乐地爷爷有些意见不合,而且方以南和陈家走得这么近,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呢?以方以南和他背后的势力,能压住他的还有一个让禹言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人一一舒乐。 这个魔女现在成了自己地导师,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禹言摇摇头,要不要把陈家树和当日在尚海偷袭她的事有关的情况告诉她呢?禹言权衡良久,这个魔女虽是不讨人喜欢,但办起事来还是不焓糊地。 陈家树和方以南都不知道舒乐的真实身份,让她去调查陈家树,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说不定能够顺藤摸瓜,抓出一串呢。 禹言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以圣龙集团压制陈家树,以魔女舒乐制住方以南,这件事还是大有可为的。 现在最重要的有两件事。一是重新掌握魔门,现在魔门内的事情很是复杂,要顺利解决这些问题恐怕并不简单,这件事要和敏晴从长计议。 第二件事就是联合舒乐了,要将陈家树的事情告诉她,利用她地手腕去查一查陈家树。可是自己现在没有陈家树的证据,舒乐凭什么相信自己呢?难道就凭自己和她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清不楚的关系?不仅如此,一想到要和那个魔女联合,禹言就觉得头疼,自己这个魔门门主还比不上那个魔女舒乐的魔性大,实在是惭愧,深深的惭愧。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如果她真的能帮助自己,和她联合即使自己在小事上吃点亏,那又能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禹言想了这么多,低头见关敏晴睁大着美丽的眼睛盯住自己,便对她笑着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你老公我越来越帅了?” 关敏晴给了他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道:“我是在替你担心,怕你到时候得知了真相,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禹言摇头道:“虽然你不愿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我都会把雅妮抢回来的,我已经失信了一次,决不能再失信第二次了。”关敏晴一阵沉默,这件事如果换成是发生在别人身上,自己可以很坦然的告诉他,可是现在卷入其中的是自己从小带大的亲侄女,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禹言还是雅妮的姑父,这叫自己这个做姑姑的如何能开的了口?唉,还是让他自己去了解吧,那样他会比较容易接受。 “敏晴,回去之后,帮我好好查一下这两个人。”禹言找来一张纸,在上面写下陈家树和方以南这两个名字。 关敏晴皱着眉头道:“陈家树?你那天也看到了,在拍卖会上他故意提价,分明是想压榨我们的现金流,我怀疑他和圣龙集团此次的危机有关。” 禹言点头道:“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我想他也许还有什么更深厚的背景,例如他的资本支持是靠R国财团,他又是如何和R国搭上线的。我现在怀疑他和舒乐上次在机场遇到袭击的事情有关。” 关敏睛吃了一惊道:“不会吧,他父亲是天京市副市长,有确切消息说,他是下届市长的有力竞争者。如果真的像你所说,那这中间地问题就大了。” 禹言叹口气道:“可能性不小,我也希望这些事是子虚乌有,但恐怕会事与愿违。”关敏晴看了一眼第二个名字道:方以南?这位太子不会也——” 禹言无奈道:“他和陈家走得很近,我担心——”关敏晴皱着眉头道:“那这件事情就麻烦了。” 禹言笑道:“你放心吧,有本圣主在,你就放心做你的圣女吧。”关敏晴妩媚的瞥他一眼,娇声道:“奴谢主子的怜惜。” 这个圣女可真勾魂啊,禹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却换来一阵咯咯娇笑。禹言勉强吞了口口水道:“对了,趁现在有空,你给我讲讲圣龙内部现在的事情吧,我听说情况有点糟糕。” 说到正事,关敏晴神色立即严肃起来道:“不是有点糟糕,是严重之极,可以说关系到圣龙和圣门的生死存亡。”她看了禹言一眼道:“圣龙的股份主要掌握在几个人手里,我是以圣女的身份掌握着三分之一。雅妮的父亲掌握着四分之一。殷能成,哦,也就是殷一平的父亲掌握着四分之一。其他是一些散股。这些股份都是长老会制定地,长老会只是负责派内的事务不管经营,具体经营由我们这些分到股权的人负责。我们分到股权的人当初都签下了协议,长老会集体决议有权更改股份的分配,这些都是写在法律文件里的,当然,长老会对外叫做仲栽团。股权更改只有在圣门内发生大事时才进行更改,这个规矩定的很死,所以也给了有些人可乘之机。” 禹言看了她一眼道:“你说的是殷能成?”关敏晴点头道:“是的,就是他。这次他不知道在哪里弄到了资金,竟然把剩下的散股都收购了,他现在持有的股份都由近一半了。”禹言奇怪地道:“那你和雅妮地父亲还有一半的股份嘛!” 关敏晴叹口气道:“你不知道,我大哥这些年和殷能成走得很近,到时候他能支持谁还其是难说。你知道雅妮为什么恨她父亲吗?” 见禹言摇头,关敏晴长长出口气,大有深意的看他一眼道:“雅妮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孩子,她八岁地时候母亲就过世了。那时候我大哥在外面又养着一个女人,听说还是殷能成介绍的。本来以大哥的身份,在外面有个女人大嫂也不会说什么,可是大哥他太绝情了。大嫂过世那天,雅妮去求他回家看大嫂,却正撞见他和那个女人亲热,雅妮大受刺激,从此以后就再也不认这个父亲了。” 禹言恍然大悟,怪不得雅妮一说起父亲就是深恶痛绝,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多隐情。“这些年雅妮是跟着我长大地,毫不夸张的说,她把我当成了母亲,而我也把她当成了我自己的女儿。”关敏睛接着说道,说到女儿脸飞快的红了一下,毕竞她是新瓜初破,以后也极有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更为重要的是,这个“女儿”以后恐怕也会与他有些神秘的关系,这样算来,自己“母女”二人竟然又有了另外一层神秘关系。关敏晴浑身一阵不自在,却又隐隐有些期盼,那种冲破禁忌地感觉真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禹言见她娇羞的样子,心里一热,在她耳边笑道:“那我们以后就生几个娃娃好不好,一男一女,还是两男两女?你自己挑吧。” 关敏晴成熟之极的躯体一阵发热,在他身上轻轻砸了一下道:“胡说什么啊,什么几男几女,你和曾倩曾柔去生好了。” 禹言嘻嘻笑道:“我和倩倩柔柔当然会生了,不过圣主和圣女也要生个小圣主出来,这样也才好传宗接代嘛。”关敏晴红着脸小声道:“美得你了!” 禹言凑到她耳边笑道:“圣女,你真的不愿意为本主生个儿子?”他示威似的在关敏晴耳边吹了口气,一双魔爪却不经意间抚上了她浑圆的双瓣。 关敏晴对他没有任何抵抗力,感觉自己身体火一般的滚烫,不知道这圣主在飞机上还会做出什么羞人的事,忙红着双颊躲进他怀里,以细如蚊虫的声音道:“奴愿为圣主生儿育女。”这一句话让禹言又是一阵热血沸腾,如果不是在飞机上,圣女恐怕又不知道要承受圣主的几番宠爱了。 “这次殷能成率先发难,以大股东自居,要改组董事会。”关敏见爱以极大的毅力摆脱他的骚扰,继续说道:“新的股东大会将在几天后举行。大哥的态度摇摆不定,我和雅妮没有办法,只好求助于大长老和二长老。” “可是当年祖宗留下的规矩,如果不是有大事发生,不得启动长老会议更改股权,而殷能成收购散户却是钻了空子。更为可恨的是殷能成为了削弱我的力量,竟然不惜出卖集团内部的情报。据我的消息所知,上次你们护卫舒乐在尚海,如果不是有人提供准确情报,杀手怎么可能事先进行那么详细的安排布置?” 禹言点头道:“我早觉得上次的事情有些不对劲,那次袭击的时间把握的极为精确,没有准确的情报是绝对办不到的,你是怀疑殷家父子?” 关敏晴叹了口气道:“他们父子有野心,我们是早就知道的,他们把圣龙地产经营得铁桶一块,我一直都插不上手,而且他们也一直想往大哥掌握的工业集团那一块渗透,所有人都清楚,却一直没有有效的办法。我和两位长老商量了许久,他们也没有办法,后来就出了夜明珠的事情。” 禹言道:“我也正觉得奇怪,你怎么会知道那些夜明珠是圣门遗物呢?”关敏晴笑着道:“这个是历代圣主圣女都知道的秘密,我们圣门当年是反朱一派的,所以明朝皇宫里的宝物,我们是有多少拿多少,特别是朱元璋的御用之物,更是历代圣主的最爱。” 这点和禹言所料不差,禹言笑着道:“看来我还要感谢历代先辈,是这夜明珠做了我们的大媒啊。” 关敏晴风情万种的瞥了他一眼道:“现在好了,圣主终于出现了,我们回去之后马上召开长老会议,确认你的身份,圣龙集团的所有一切都是属于圣主的。” 禹言笑着道:“这个不忙,圣龙集团这个时候虽然是有点危险,但还不至于被人一将就死,这种情况下你不觉得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关敏晴也是久经历练的高手,和他有着心灵相通的感觉,一看他狡黠的笑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这危急时刻,让所有对圣龙有异心的人自己跳出来,这确实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关敏晴白了他一眼,笑着道:“你呀,看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没想到你也是个老奸。” “有你这么说老公的吗?本圣主要打你屁股!”关敏晴紧张的四周看了一眼,那双温热的带着魔性的大手渐渐深入了自己短短的裙下……。 第一百二十八章 第二个圣女 香山别墅三号楼。 这是一个面积甚大的密室,位于别墅楼的地下十几米深处,大概有近三百平方的样子,密室正中悬挂着一块巨大的汉白雕玉,中间刻着一个大大的“圣”字,在几缕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严肃而又圣洁的光芒。 十余名老者身着整齐的白衣,面色严肃盘腿端坐在圣玉之前,形成一个圆圈,将圣玉紧紧围在其中。在老者之外,又有数十名黑衣教众围成一个更大的圆圈,将白衣老者围在其中,如此循环,百余名教众围成四个大圆,那正立的圣玉就像是一朵层层包裹却又芳香盛开的白莲花,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点点清冷的光辉。 中间端坐的数名白衣老者是圣门的十余名长老。掌控着圣龙集团的三大掌门人,除关敏晴外,另外二人也都齐聚在这里。按照在圣门的地位,执掌圣龙集团的是圣女和左右护法,关敏晴没有来得及赶回来,两位护法则守候在护法圈最外围。看着珊珊走来的关雅妮,诸人脸上闪烁着截然不同的表情。 “雅妮,你一定要考虑好再做决定。”跟在关雅妮身边的云老再次郑重提醒道,他在长老会中排行第二,在圣门徒众之中有着相当高的威信。 “二爷爷,你放心吧,我已经完全考虑好了。”关雅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云老是从小看着关雅妮长大的,知道她的性格倔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不可能再改变,叹了口气道:“那你准备一下吧,吉时就要到了。”言罢,径自走回长老圈中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盘坐下来。 关雅妮神情冰冷,毫无表情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这里都是她的长辈,也有她曾经地亲人,可这些在关雅妮心中都无丝毫感觉。她巳经麻木了,他没有来,连姑姑也没有赶回来,现在没有任何人可帮助自己,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关雅妮脑中闪过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自己每天对着他,虽然不能与他说话,却有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满足。可是在他清醒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他总是冷颜以对。或许只有那种冰冷的表情才能隐藏自己内心深处的某种恐慌吧。 关雅妮美丽的眼睛轻轻一闭,罢了,这也许就是老天给我注定的命运,让我连抗争都找不到理由,长长的睫毛一阵抖动,她清亮的美目中缓缓滴下两颗晶莹的泪珠。 “雅妮——”一个沉缓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关雅妮冷冷睁开美目,冷峻的目光轻轻扫过那张与自己如此相似的脸庞,嘴角浮起一丝嘲笑道:“有什么事么?关左护法?” 关心远望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脸上闪过一丝苦笑道:“雅妮,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不肯原谅我么?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血脉。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关雅妮冷笑道:“请你不要抬高自己的身份,我地父亲在我母亲去世地那一刻己经死了,你听明白了吗,关左护法。” 关心远叹了口气道:“对你母亲,我一直很内疚,我知道你是不会原谅我的。可是作为一个父亲,我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幸福。你虽然自幼被作为圣女的人选培养,但是没有人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地事情。圣女只是一个好看的光环,隐藏在光环背后的是一辈子地孤苦无依,你一定要仔抽考虑清楚,敏睛就是你的榜样。” “我不许你这么说姑姑!”关雅妮叫道:“姑姑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为了这个家族为了集团她呕心沥血,甚至放弃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而你呢,在最需要你的时候,抛弃了自己的妻子孩子去追求你想要的花花世界,你有什么资格讥讽姑姑?姑姑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地女人,我一定会像她一样,做一个成功的女人。” 关心远见雅妮神情激动,还要继续开口劝说,缓缓走近的一个男人却拍住了他的肩膀道:“算了,心远,年轻人的目标是远大的,贤侄女也有她自己的迫求,我们不可过份强求啊。” 关心远叹了口气道:“能成,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真要成了圣女,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殷能成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说起来,最不愿意贤侄女走上这一步的应该是我才对。我们家一平和雅妮自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还一直盼望着雅妮能成为我们家媳妇呢,唉,现在看来我是没有这个福气了。不过我也看的开,说不定贤侄女是眼光独到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将来说不定你还要享她的清福呢!” 关雅妮冷冷看着殷能成的表演,眼中像是结上了冰块寒冰:“殷护法,我还真的得好好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推动,我还真的下定不了决心接姑姑的班呢,说起来,你也算是圣门的一大功臣了。不过这样一来,你的某些企图恐怕就要落空了。” 殷能成嘿嘿干笑几声道:“贤侄女这是哪里的话,我是圣门右护法,又蒙各位长老厚爱与心远兄和敏睛一起经营圣龙集团,各位长老和弟兄们的支持和厚爱,能成实在是感激莫名。作为圣门的一份子,为圣门着想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要圣门有需要,就是让我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关雅妮脸上浮起一丝冷笑,讥讽道:“如果殷右护法能够退回收购的圣龙集团其他散股,我对您老人家就真是再佩服不过了。” 殷能成笑道:“这是哪里的话啊,其实大家都误会我了,我收购那些散股也是为了将分散的力量更加集中起来以壮大我们圣龙集团,这些也没有违反当初的规定啊。不错,我现在的股份是超过了心远兄和敏晴,不过也没有过半数。只要长老会一声令下,我保证按照签署的协议无条件退回所有的股份。再说这些股份本来就是属于圣主老人家的,我们也只是暂时代为保管而巳。只要圣主出现,我们这些股份还不得乖乖归还他老人家。” 殷能成收购散股确实是利用了当初长老会制定地规定中的破绽,现在即使大家怀疑他有野心,也年他没办法。在圣主迟迟没有出现的情况下,为了保住圣龙,关雅妮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让长老会对股权进行重新分配,这样再加上关敏睛的股份。两人拥有的股权就能超过半数。 这也是关雅妮和关敏睛无奈之下的最后办法,因为谁都知道,圣主已经数百年没有出现了,一旦做出这个选择,就等于牺牲了一辈子的幸福。关敏晴己经受够了这样的滋味,当然不希望自己视之若女地侄女走上这条老路。 可惜事与愿违,很多事情冥冥中早已注定,在关敏晴为找到圣主喜极而泣的时候,关雅妮却在苦苦煎熬着。 “吉时已到!”云老的一声高喝惊醒了正在沉思的关雅妮,她心中莫名其妙的紧了一下,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向问门瞄去。空空如也,一种冰凉到了骨子里的感觉,关雅妮虽然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两颗豆大的泪珠滚落到了脸颊。 “雅妮,你不要做傻事啊!”跟在殷能成身边的殷一平焦急的道。眼前的娇娃就要成为别人的人了,早已视关雅妮为自己禁脔的殷一平自然是不甘心。 关雅妮面无表情的转身而去,再也没有看任何人一眼。 “雅妮——”殷一平高喊一声就要追是去,殷能成一把拉住他道:“你干什么?” 殷一平急道:“爸爸,不能让雅妮——” “蠢材——”殷能成怒骂道:“成大事者怎么能被一个女人拖累?” 见殷一平脸上的抑郁之色,殷能成口气缓了下来道:“你用脑子想想,只要我们地事情成功了,她一个空壳圣女,还不是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一句话让殷一平顿时茅塞顿开,是啊,只要大事能成,到时候雅妮还不是要怎样就怎样?看着关雅妮远去的背影,殷一平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目光。 关雅妮换上一袭纯洁地白衣,拖的长长的后裙摆被两个美丽的少女恭敬的托在手中,在两个侍女的陪伴下婀娜走来。素面不施脂粉,晶莹的肌肤就像是悬挂在中间地玉石一样净白,美丽的身姿就像是清水里一朵盛开的芙蓉,散发着今人窒息的美丽神采。 所有的徒众都震慑于她的美丽,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她,关爱、仰慕、怜惜、贪婪,各种各样的目光在她身上汇集。 关雅妮的眼神没有一丝神采,空洞洞的注视着那方圣洁的美玉,她的一生也将像这美丽的玉石一样圣洁而又孤独。 关雅妮缓缓走到圣玉正前,内圈正中的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人站起身来,慈爱的看了她一眼道:“雅妮,你准备好了吗?” 关雅妮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四周扫视一眼,无数的眼睛紧紧盯在她身上,她缓缓点点头道:“大长老,我准备好了。” 大长老抚着花白的胡须颔首道:“那你到我跟前来。”关雅妮轻挪几步,慢慢靠近他,大长老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大声道:“关雅妮,现在我问你的每一句话都希望你能诚恳的回答我。”他用上了内家真气,空旷的大厅里到处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关雅妮微微点头,大长老表情严肃的问道:“你愿意为光耀圣门付出你一生的努力吗?坚贞不屈生死不移?” 关雅妮轻轻点头,坚定道:“是的,我愿意。” “你愿意以你的生命和尊严捍卫圣门捍卫圣主吗?” 关稚妮沉声道:“是的,我愿意。” “你愿意将你的一切都交给圣主,为他不惜献出你的生命,让他成为你的主宰吗?” 关雅妮美丽的眼中落下两颗晶莹地泪珠,长长的睫毛一阵轻轻抖动:“我——愿一一意!”三个宇缓缓自她口中蹦出,似乎已轻耗尽她全身所有的力气。告别了那个美丽的少女梦想,也告别了心中那个渐渐灰去的影子。 大长老满意的点点头。对云老一颔首,云老立即高声唱喏道:“拜天!” 关雅妮缓缓跪在地上,脸上落满泪水,轻轻磕头。 “拜地!”“拜圣主!”关雅妮轻轻两叩首,云老轻轻扶起她。大长老缓缓伸出手掌,轻轻扶在她头上,庄重道:“圣门历代租师在上,今立女弟子关雅妮为圣门第四十代圣女,望她与上一代圣女一起努力振兴圣门,重迎圣主!” 数百人一起整齐高呼道:“振兴圣门,重迎圣主!振兴圣门,重迎圣主!” 大长老庄严的大声道:“从现在起,关雅妮为本门第四十代圣女!”大长老和云老率先下跪高呼道 “恭迎四十代圣女!”其余弟子也一起跪下行礼道:“恭迎四十代圣女!” 关雅妮双手一抬,肃声道:“各位长老和各位兄弟请起。”待到诸人行礼完毕,大长老看了周围的长老一眼道:“诸位长老,注意了!” 在座的诸位长老双手合十,伴随着云老的一声“启圣”,所有长老运足全身功力,从围坐地不同方向一齐向挺立中间的圣玉击去。 圣门长老多年修炼,诸人合击之力庞大无匹。所有的劲道一起击到玉石之上。原本晶莹透明的玉石立时变得有如朝霞般通红。随着众人功力的加升,那种通红越演越烈,直到最后整块玉石竟已似烧红的铁片一样,灼热的温度让周围功力浅些的弟子浑身热汗,像是水淋过一般。 待到温度到达鼎盛之时。圣玉顶上竟似燃起一团火苗般发出耀眼的红光,整块圣玉就像是一座底盘庞大的通红火炬。 “恭请圣女!”诸位长老一齐大喝,关雅妮脚尖轻点。恍如临世的仙子般,直往圣玉飞去。 长老们猛烈地催动着自己的功力,通红的圣虽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红光,将飘飞在空中地关雅妮笼罩在其中。 关雅妮身体在诸人功力托浮下停在空中一动不动,笼罩在红光中的身体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说也奇怪,明明是如此高的温度,关雅妮的一袭白衣虽被染成红色,却是丝毫无损。 身在空中的关雅妮紧闭着眼睛,像是失去了所有知觉,围坐着的长老们一个个神色严肃,这样的洗髓过程二十年就要进行一次,中间的过程艰辛无比。 圣玉本是极阴极寒之物,对修炼凤引诀的圣女正是适用,但若只有寒气,随着功力地加深,寒气越来越重,任何人都难以抵御圣玉的寒气入侵,所以需要集合诸位长老的功力,以至刚至热之气不断驱赶寒气,才能保征洗髓的顺利进行。 这种洗髓要历经两个小时,最后还要进入圣池入定三天方可成功,其中过程危险无比,稍有不慎,被施为者即有性命之忧,但为了圣门历代的圣女传承,依然有无数的圣女宁愿选择承受这种痛苦,来完成心中的理想。 殷能成脸色铁青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本来计划好的一切,却没想到被这个小丫头给破坏了,更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是和她姑姑一样的倔脾气,宁愿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也要做圣龙集团和圣门的救世主。 “谁备好了吗?”他悄悄看了一眼旁边的殷一平,殷一平点点头道:“准备好了,等到雅妮入圣池的时候,也是诸位长老最为虚弱的时候,到时候我们必然可以一击而中。” 殷能成阴笑着看了不远处的关心远一眼,关敏晴不能及时赶回来,诸位长老又正在给关雅妮洗髓的关键阶段,剩下的最起码有一半是自已的人,这一次一定要成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圣玉的红热渐渐退去,笼罩在关雅妮身上的红光也从黯淡到鲜亮接着又变暗下来,她的肌肤越发的晶莹剔透,像是刚洗过牛奶浴般,明亮犹如夜里的繁星般闪烁着淡淡的光彩。 关雅妮缓缓睁开眼睛,瞥了一眼诸位长老,朱唇轻启道:“谢谢诸位长老。”巨大的功力消耗,让诸位长老虚弱无比,大长老喘了几口粗气,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嘶哑着声音道:“开启圣池,恭请圣女入圣池!” 巨大的洁玉缓缓转动,露出地下一个一人来宽却深不见底的温池,袅袅白雾自池边升起,渐渐弥漫了整个大厅。 “恭请圣女入池!”所有弟子一起喊道。 关雅妮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应,像是一个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即将到来,她缓缓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脚尖轻点,正要向池中坠去,突然门口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道:“且慢!” 第一百二十九章 圣门之变 巡着这清脆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顿时一起落在了门口,那里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和一个三十余岁的花信少妇,那声“且慢”正是出自花信少妇之口。 关雅妮望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嘴角泛起一丝怅然的笑容,你拜于来了么?很好,我要你永远欠我的,我就要你内疚一辈子。 她脸上涌起一个凄美的笑容,眼中内过一丝胜利的喜悦和一种无法言语的哀伤,美目深深注视了门口的年轻人一眼,脚下一点,直往圣池中间落去。 “雅妮——”禹言高叫一声,全身功力凝聚,所有人都之看到一个淡淡的影子在眼前飘过,他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圣玉旁边。 饶是他速度再快,但关雅妮早已经决心下定,身影亦是快如闪电,不给他一丝机会。禹言轻轻一拉,却只抓下她长长的一截衣袖,她美妙的身影瞬间坠入池中。触及水面的刹那,她凝望禹言的一眼,神情复杂无比,似是留恋,又似是嘲讽。 圣玉缓缓复原,将那方冒着热气的圣池覆盖了起来,禹言紧紧握着手中那截断袖,呆呆望着雅妮落下的地方,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争分夺秒的赶了回来,在雅妮入圣池的一瞬间制止了她,本以为一切都还有机会,却没想到雅妮的性格竟然是如此倔强,竟然自己跳入了圣池,她分明是要用她的一辈子来惩罚这个失信的人。 禹言心里泛过一丝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滋味,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这真的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吗? “参见三十九代圣女!”圣门所有的长老和门众一起下跪行礼道。 关敏晴双手一抬道:“各位长老和各位兄弟快快请起,敏睛承受不起。” 众人站了起来,关敏晴四处瞅了一眼道:“今天是圣门的大日子,敏晴要事在身未能及时赶回,还请各位长老和诸位兄弟恕罪。” 大长老道:“圣女不用客气。圣女一向在外操劳,为我圣门复兴呕心沥血,门下兄弟姐妹一向是敬仰和爱戴的。现个四十代圣女已立,希望你们两代圣女能够齐心合力将我圣门发扬光大。” 殷能成对殷一平打个眼色,殷一平忙靠近他道:“爸,关敏晴回来了,现在怎么办?”殷能成眼中闪过一丝毒光道:“回来地正好,我还担心她会漏网呢,一切都按原定计划进行,这一次可都到齐了。” 两人说话间。大长老瞥了一眼高立于圣台之上的禹言,向关敏晴道:“这位是——” “他——”关敏晴刚要说话,却听见禹言打断她道:“我是关总的朋友,也是雅妮的朋友,受雅妮之托,特来为她祝福的。” “大胆狂徒,竟敢直呼圣女名字!”殷能成缓缓跺出道:“对圣女不敬,即是对我圣门不敬。本人身为圣门右护法,愿为圣门清除这个擅闯我圣会,侮辱我圣女的狂徒。请各位长老恩准。”他口口声声称呼禹言为狂徒,还要追究他擅闯圣门侮辱圣女的大罪,谁都知道禹言是关敏晴关带来的,他这样做无异于直接挑战上代圣女,可是以他的护法身份,这事正是在他职责范围内,可谓名正言顺师出有名。 云老从禹言出现的那一刹那就露出一丝欢喜,还道雅妮有救了,却没想到竟是这个结局。又见眼下殷能成要对禹言动手,忙凑到大长老耳边轻轻耳语几句。 大长老露出一丝惊奇地眼神看了禹言一眼,缓缓道:“这位朋友,你擅闯本们圣地,即便是圣女的朋友,也希望你能给我门下弟子一个合理的解释。” 殷能成冷笑一声道:“大长老,不用让这个狂徒解释了,按照圣门例条,私闯本门禁地者杀无赦。弟子身为右护法,执法守土,责无旁贷。” 他看了关敏晴一眼,见她没有什么动静,便狞笑着上前几步道:“小辈,能死于我圣地当中,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禹言缓缓抚模着那高悬的圣玉,感觉它与自己胸前佩戴的圣牌是同一种材质制成,知道这也是圣门几百年流传下来的宝贝,能够保存至今确实不容易。闻听殷能成的话,禹言缓缓转身,微笑着看他一眼道:“你要杀我?” 殷能成感觉他的目光似乎要射穿自己的胸膛,几乎看透了自己心中地所有秘密,心里大吃一惊,这人不简单,留他不得。 禹言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叫殷能成是吗?” “大胆,本护法地名字岂是你这种狂徒能够随便叫的?”殷能成凝聚起全身功力缓缓向他靠近,看他手无缚鸡之力,似乎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可是在自己的强烈的气势面前,竟是谈笑自如进退有度,不可小看了他,这绝对是一个棘手人物。 禹言不理他地步步进逼,眼睛落在旁边那个和关雅妮有几分相像的男子身上道:“你叫关心远,是雅妮的父亲,敏晴地大哥?” 关心远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一眼,在这么多圣门高手面前,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他的表情安详而又平和,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信力,这是一个看不透的人,感觉似乎他就是这里的主宰。强自压制住心中莫明地惶恐,关心远点点头道:“是的。” 禹言叹了口气道:“你眼见着自己的女儿要失去一生的幸福,却不去阻止,父亲做到你这个份上,也真是失败了。”关心远受了这个年纪远小于自己的年轻人的教训,却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就连自己也是暗自吃惊。 殷能成看关心远在禹言面前似乎是连头都不敢抬,心里暗自焦急忙道:“圣门护法门弟子听今,将这个藐视圣门侮辱圣女的狂徒拿下,死话不计!” “谨遵法旨。” 护法门弟子一起高声叫道。二十余名弟子立即跳了出来,直往禹言扑去,禹言嘴边泛起一丝冷笑 大声道:“还有谁,还有谁要来取我人头的?” 剩余众多弟子互相对望一眼,迅速分为两派,一派拥在殷能成身边,另一派却是以关敏晴为核心。两派弟子都是无人说话,却紧紧盯着对方,只要有一人发动,立马就是一场混战。 大长老急忙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能成,你这是要干什么?”殷能成冷笑道:“大长老,我要除去这个狂徒,捍卫我圣门的尊严。” 大长老道:“他是圣女带来的,圣女一定会有合理的解释,我们先听听圣女怎么说。” 殷能成仰天大笑道:“这是圣门祖上定下来的规矩,我只是执行祖宗规矩而已,再说了,大家都看到了,他是圣女带来地。他们两人早已经狼狈为奸了也说不定。” “殷能成。你竟敢侮辱圣女——”云老高声喝道。 “哈哈哈哈哈,圣女?”殷能成大声冷笑:“什么狗屁圣女,说不定背地里也就是一个淫娃荡妇而已。” 见圣女受辱,立于关敏晴身后的教众顿时一阵怒吼,有几个性急的就耍冲上去,关敏晴微笑的制止了他们。 “殷能成,你竞敢侮辱圣女。你想造反了?”大长老喝道,发白的胡须因为急剧的喘气而一阵颤抖。 “尊敬的大长老,你说的很对,我就是要造反,要造你们这些老家伙的反了,哈哈哈!”殷能成一挥手,立于身后的弟子手中顿时人手一把微型冲锋枪。黑洞洞地枪口对准了地下室中其他人。 “你,你竞敢违背租宗规矩,携带武器入圣堂?”云老气的胡子一阵颤抖,奈何方才为关雅妮洗髓已经耗去他所有功力,此刻只能坐在地上指着他鼻子骂道。 “哈哈,大长老,二长老,关圣女,你们没有想到有今天这一天吧?”殷能成一阵长笑,大声道:“我等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什么狗屁长老,什么狗屁圣女,还不是我手里的玩物。真的是要感谢祖宗们为我们留下的这个好地方,里面发生什么动静,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真是个杀人的好地方啊。” 他得意的狂笑一阵,微笑着对着大长老道:“大长老,还有一些你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的。”他朝地上盘座地诸人一挥手,十名长老中有两人站了起来,立在了殷能成身后。 大长老大惊道:“老九、老十,你们——”九长老看了一眼他道:“大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的思想太过于迂腐了,守着一个老朽的圣门能有什么前途呢,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自己的子孙后代着想啊,我们辛辛苦苦的打了一辈子,凭什么所有的东西都是归给别人的?我和老十只是想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而已。” “好,好极了——”大长老不气反笑,对着关敏晴身后的弟子叫道:“你们还有谁要去投奔这些叛徒的,就轻快站出来吧。”十余名弟子犹豫了一下,又缓缓的站到了殷能成的阵列当中。 禹言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每个人的神情都尽入自己眼中,看了一眼仍然在发呆的关心远一眼道:“这位关护法,你怎么说,是不是也要和殷护法一路?” 关心远看了一眼殷能成道:“能成兄,你搞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圣龙集团吗?”殷能成嘿嘿笑道:“关兄,你说的不错,圣龙只是我需要的一部分,我还有更大的理想,不过就算说了你也不会信的。关兄,要如何选择,全凭你自便了。” 关心远苦笑道:“殷兄,十几年前我已经选错了一次,现在我不能再错一次了。”他缓缓跺到晴敏睛身边道:“这里有我的妹妹,还有我的孩子,你认为我还能有别的选择么?” 关敏晴激动道:“大哥——”关心远笑着止住她道:“你别说了,我这是在赎罪,希望你和雅妮能够原谅我。” 诸位长老一起重重叹了口气,禹言玲笑着道:“大家都站好队了吗?不再更改了吗?” 殷一平早已看他不顺眼,见他在自己包围之中还是这样不知死话,狞笑着站出来叫道:姓禹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闯进来,这就怪不得我了。” 他阴笑着将枪对淮了禹言,正要扣动板机,却觉得之间一阵疼痛,定眼看去,却见勾动板机的拇指和食指整齐断落在了地上。 “啊,我的手,我的手——”殷一平一声惊天的嚎叫,殷能成还未反应过来,却听关敏晴一声朗喝道:“圣主在此,你们谁敢放肆!” 关敏睛紧立在禹言身靠,象牙玉葱的手中紧握着一方圣洁的白玉,在暗暗的灯火中闪着幽幽的光辉,禹言握住她的手,龙欲真气缓缓注到白玉之上,那正中的圣玉立刻显出一阵耀眼的红光,竟在玉轻轻旋转起来。 “圣牌!”所有长老一起惊叫,就连站到殷能成身后的两位长老也是满脸震惊,这传说中的圣牌,无数人等待了几百年的圣牌竟然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怎么不令人震惊? 禹言脚尖轻轻一点,带着关敏晴缓缓升至立着的圣玉当中,将那方小小的圣牌置于圣玉顶端,一道灿烂的光华瞬间照亮两人,圣玉立时闪烁着层层金光,将二人笼罩在其中。 所有人都被这奇景惊呆了,大长老诸人眼中噙着热泪,颤抖着跪下恭敬的喊道:“恭迎圣主驾临。 “恭迎圣主驾临!”就连殷能成身后的弟子和长老也一起跪了下来,心悦诚服的向着传说中的圣主行礼。 “开枪,快开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殷能成抢过早己呆立的殷一平手中的冲锋枪。“哒哒哒”的一梭子直往禹言和关敏晴扫来。 第一百三十章 血的清洗 禹言在空中,潇洒一笑,揽着关敏晴成熟的躯体一个不可思议的旋转,浑身罡气在周围形成一个无形的气罩,子弹便似落在了一张看不见的墙上,再也不能前进半分,“当当当”的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禹言身形不停,脚步在空中几个虚跨,闪至殷能成身边,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夺过他手里的枪,横切出一掌砸在他脖子上。殷能成只觉得颈后一麻,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地上,只能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圣主。 “爸爸——”殷一平见自己父亲被人制住,忍住手上的疼痛高高喊道:“爸爸,你怎么了?”殷能成眨了几下眼睛,示意自己还能动,殷一平狠狠瞪了禹言一眼,便捂住手掌再也不敢乱动了。 跪在殷能成身后的弟子见新出现的圣主眨眼之间便露了一手神乎其神的绝技,不废吹灰之力便制住了右护法,更是吓的头也不敢抬。拥护关敏晴的弟子则发出一阵欢呼,毕竟他们在这最关键的一步作出了唯一正确的选择,不仅拥护了圣女,更是找到了几百年未曾现身过的圣主,这怎能不叫人激动。 大长老和二长老急奔至禹言身前下跪道:“属下参见圣主,属下等苦等这些年,终于等到圣主出现了。”这两位长老多年来对圣门忠心耿耿,日夜期盼圣主的出现,没想到却在有生之年看见这一幕成真,怎能不感激涕零? 禹言忙拉起二人道:“两位长老快快请起,我实在不敢当两位如此大礼。”禹言将二人扶起,见他们满是皱纹的脸上到处都是泪痕,想起他们世世代代的守候,就是为了等待一个圣主的出现,对他们的坚贞心里亦是一阵感动。 云老脸上难以掩饰住的激动。大声道:“我早就知道圣主不是常人,当日在江滩一战,未能迎接圣主,实在是属下的一大遗憾。”江滩一别之后,云老曾托关雅妮邀请禹言,却没想到遇到了这些事情。 禹言叹口气道:“当日江滩与云老并肩作战,却没想到云老竟然是圣门长老。说起来,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圣门依然存在呢。”禹言将自己遇到魔尊遗骸的过程讲了一遍,诸位长老一阵啸嘘,没想到当年横行江湖不可一世地魔尊盖天竟然是在一个不知名的石洞中坐化的。真的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云老感慨到:“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曲折,当日与圣主一别之后,我也多次请雅妮一一哦,是四十代圣女,邀请圣主来本门做客。没想到圣主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挽救了圣门一场危难。说起来,我们这些老家伙真是没有用啊。” 禹言忙道:“哪里的话,诸位长老这些年来对圣门忠贞不二,让人无比敬佩,殷能成狼子野心,久已包藏祸心,又在圣门潜伏多年,的确是不容易被发现,幸亏有今日圣门立圣女之举,我们才能将他们一举成擒。” 说起这件事情,禹言就不由自主想起了此刻正在圣池中入定的关雅妮。这件事不管怎样说都是自己失信在先,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弥补过来,禹言此时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月圆之夜,月圆之时,正是圣门立圣的传统时节,为了保卫圣龙集团不落入殷能成的掌握之中,关雅妮只得选择牺牲自己的幸福,立誓做了新一代的圣女,为了保持圣门传承,圣门圣女二十年一立,二十年之前是关敏晴,二十年之后却轮到了关雅妮。 如今关敏晴和关雅妮巳经分别是三十九代和四十代圣女,在以前圣主未曾出现的情况下,两代甚至三代圣女并存的情况屡见不鲜。大家都知道那是一个没有希望的等待,所以还没有多大感觉。可现在不一样了,新一代圣主出现了,而两代圣女并存,又是亲姑侄,从伦理道德上来说,这种事情还真是难办,难怪关敏晴不愿意对禹言说起这件事情,这确实是让她无法开口。 禹言看了一眼关敏晴,两人心灵相通,关教晴明白他的心思,感激的对他笑了笑,眼中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啊,这以后的关系可要怎么处理啊。 “对了,圣主,这殷能成父子和这些追随他们的叛徒要怎么办?”云老看了一眼被制住地殷能成和耷拉着脑袋地殷一平一眼,眼中充满怒火道。 禹言冷哼一声道:“按照圣门例条,出卖师门者,该当如何处置?“左护法关心远答道:“出卖师门者,按照祖宗例条,是要凌迟处死的。”禹言看了一眼两位长老道:“两位长老意下如何?” 大长老和云老一起抱拳道:“但凭圣主裁决。”禹言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他看了殷家父子和后面跪着的门徒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厉芒道:首恶必惩,殷能成和殷一平谋害长老,背叛圣门,罪不容赦,其心可诛,本主就依据圣门祖宗例条,判处这二人斩刑,当众执行。” 殷一平立即高叫道:“你有什么权利判决我,你这是滥用私刑,我是学法律的,我要告你,我要告你。”禹言冷冷一笑道:“法律是个好东西,可以保护你这种人渣,可是实力更是一个好东西,让我们圣门地弟兄可以亲眼看到背叛圣门的下场。” 禹言缓缓走了几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殷能成眼里闪过一丝凶光,却苦于无法言语,眼中地怒火足以燃烧整个大厅。 禹言高举手中玉牌大声叫道:“圣门刑堂弟子听今。”两个彪形大汉应声而出道:“弟子在。”禹言正色道:“两位兄兄,你们告诉我,你们手头的鬼头刀,有多少时间没有染过鲜血了。”两名大汉一起答道:“禀圣主,自祖宗传下来之后,百余年来尚未曾用过。” 禹言朗声大笑道:“那杀头的玩意儿岂不是都生锈了?”厅中弟子一起大笑起来,两名大汉肃声道:“请圣主放心,弟子保证绝不让他们吭出一声来。” “好——”禹言大声道,龙欲诀灌入玉中。玉牌顿时显出一阵耀艰的金光:“圣门历代祖师在上,今日为重振圣门,肃请叛徒,弟子迫不得已大开杀戒,以叛徒的鲜血来血祭历代祖师在天之灵。刑堂弟子听令,殷能成殷一平二人当众斩首,立即执行。” 两名刑堂弟子抓住殷家父子二人,众人自发将二人围在当中,殷能成脸色一片蜡黄,殷一平脸上发白,双腿忍不住阵阵哆嗦。尖声叫道:“不要杀我,禹言,不要杀我,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支持我们吗?我告诉你,你赶快放了我们,你得罪不起他们的,我一定会在他们面前为你美言。” 禹言冷冷笑道:“谁在背后支持你都没有关系,敢与我圣门为敌,下场就只有一个。何况你所依靠的姓方地和姓陈的,早已弃你们如草芥。可笑你们还不自知。” 殷一平顿时脸如死灰。喃喃叫道:“你怎么知道?不会地,不会的,他们还要依靠我们夺取圣龙,他们不会丢下我们的。” 禹言别过脸去道:“两位兄弟,动手吧。”两名刑堂弟子光着膀子,在手上细细抹了一把尘封巳久的鬼头刀,然后手起刀落。殷能成和殷一平的两颗死不膜目的头颅便滚落在了地上,脖间溅起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看着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殷家父子转眼之间就人头落地,不仅是那些背叛的弟子吓得面如土色,就连忠于关敏晴的徒众们也是脸带恐惧之色,没想到在这个年代都还能见到这血腥地斩刑,这位新出现的圣主表面上看去和蔼可亲,行事却是干脆利落。绝无一丝的沾泥带水,众人对这个圣主的手腕又多了一层认识。 “请问圣主,剩下这些叛徒该如何处置?”大长老恭敬施礼道,眼前的这个圣主虽是年纪轻轻,但行事却是老练根辣,是个干大事的人才,从内心里对他更加拥护,因此语气也更加恭敬起来。 禹言眼中神光一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众多曾经追随殷家父子的门徒,眼中一阵冷光闪过,嘿道:“按熊圣门例条,从犯一律处死——” “圣主饶命——”禹言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门徒顿时如捣蒜般跪在地上磕头,刚才己经见识过这位圣主的行事风格了,知道他是个言出必行地人,如果真地要杀自己等人,实在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大长老和二长老也是一阵吃惊,这位圣主的杀气未免太大了点,只有刚刚饮了二人鲜血的两名刑堂弟子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态,鬼头刀近百年未沾鲜血,早已弱了刑堂地名头,没想到今日一夜就要补回这百年的损失了。 禹言微微一笑:“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愿意多造杀孽,今日就免你们一死。”众弟子一阵磕头,争先恐后道:“谢圣主,谢圣主不杀之恩。” 禹言冷哼一声道:“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诸位长老,本主建议将这些弟子废除武功每人切掉五指逐出圣门,同时为了保护我圣门的秘密,诸人之中实行连坐之法,一旦有人透露本门秘密,本门执法堂将追杀所有今日逐出的弟子,你们可听明白了?” 虽然要丢掉五根手指,但总比丢掉性命要好,谁让自己站错了队呢?现在所有这些弟子的命都系在一根绳上了,一人透露了圣门的秘密,所有人都要死。见识了圣主的手段,谁也不认识这是一个简单的威胁,禹言的话就像一个魔咒,缠绕在这些弟子的胸膛,让他们毕生对圣门地秘密都会守口如瓶。 关敏晴对禹言处理这件事情的方法很是赞赏,昔恶必惩,对殷家父子的斩首无疑给了所有弟子一个印象,圣主的权威是不容侵犯的。从犯虽然也受了不小的惩罚,但比起他们做过的事情来,这种惩罚在圣门己经算是极轻了,圣主也显示出了他的宽容一面。这种刚柔并济的策略,深合御下之道,几位长老也是连连点头,这位圣主果然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接下来就是繁琐的正式认主仪式,这是圣门百余年来的大事,按照几位长老的意思,是要另挑吉日隆重举行的。但禹言考虑到方以南和陈家树的威胁迫在眉睫,对圣龙集团的整合越早进行越好,关敏晴也深深赞成他的意见。 禹言和关敏睛回到天京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又马不停蹄的赶到香山别墅,然后圣门又是这样一番巨变,等到所有长老形成一致决议将圣龙集团股份正式移交禹言之后,关敏晴才长长松了口气。 这一晚上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双手也沾满了血腥,禹言深深体会到了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 天已经亮了,紫彤和叶子一定还在熟睡中,柔柔恐怕还在九号那里,自己的那间小屋一定是空空荡荡的,禹言暂时还不想回家去,关敏晴看了他一眼,他现在这个样子是如此亲切儒雅,谁能想到就是这个年轻人,在几个小时前果断而狠辣的砍掉了两个叛变者的脑袋呢? “在想什么?是雅妮的事情吗?”关敏晴伸出手去握住他宽厚的手掌,红着脸问道。 禹言笑着摇头道:“不是,雅妮的问题应该是你考虑的范畴。” 关敏晴脸如火烧,妩媚的瞥了他一眼道:“这种事你就会往我身上推,那你干什么呢?”禹言微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道:“我要去找一个人。” “谁?”关敏晴感觉他的手掌慢慢在自己身上摸索,脸色俏红道。 禹言嘴角挂起奇异的微笑,在敏晴柔嫩的臀瓣上一阵摩擦,缓慢而有力的道:“她的名字叫——舒乐!” 第一百三十一章 错误的调戏 九月金秋的清晨,薄雾缭绕,郁郁葱葱的小树林间偶尔穿插的几根林荫小道,就像是交响乐的指挥棒,指引着行人的前进方向。 阵阵凉爽的晨风轻抚过面颊,温柔的就像情人的手。微风浮动的莫愁湖畔,几只早起的水鸟在浅水处尽情嬉戏,几个晨练的行人惊动了它们,便挥动着翅膀贴近水面向湖中飞去。 禹言一个人漫步在清晨的校园里,一直压抑的心情缓缓的放松下来。昨夜的高压手段,使得自己手上沾染了不少鲜血,但是在当时情况下,为了清除圣门内乱,尽快掌握圣龙集团,居于上位者没有血腥的手段是难以服众的。 昨夜的恩威并施,已经初步建立了圣主在圣门内的至高无上的权威,接下来长老们要将圣龙集团的股权全部交换给禹言,但禹言担心有心人会从集团的股权变更上得到什么消息,便请长老团先将股份全部转给关敏晴,由她出面逐步整顿圣龙集团。以关敏晴的声望和实力,大家自然不会怀疑她的能力了,何况现在又有圣主的亲自指导。 至于如何向外界解释关敏晴大权独揽以及殷家父子突然蒸发的事情,禹言是不用去考虑的,长老们和关敏晴自有办法,圣门长立百年而不衰,如果连这点小问题也解决不了的话,那也不是圣门了。 以女人太劳累容易变老为理由,禹言将关敏晴请回去好好休息,接下来的整顿圣龙集团的事情,禹言准备全权交给她去处理,她身上的担子可是不轻的。 关敏晴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妩媚的瞥了他一眼,那媚死人不偿命的火辣身材在他怀里一阵扭动,就让禹言一阵心火难控,差点在车上就进行了一套全武行。 关敏晴本来想陪着他去找舒乐的。但现在自己和他的关系是绝对地机密,是不能一起在公共场合出现的,只得依依不舍的开车离去。 在这成熟的圣女身上的一阵摸索让本就阳火过旺的禹言有点忍耐不住,指间芳香犹存,滑嫩的臀瓣的细腻感觉似是扔存心间,禹言望着她开车离去地方向忍不住摇头苦笑:凤引决和龙欲诀就这么容易勾搭上? 自己对敏晴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现在已经彻彻底底沦落为一个色狼了。 这一次港岛之行,禹言自己都能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和敏晴双修龙欲诀大成之后,不仅精神能力超强,同时行事更加果断,心性也变得狠辣起来。同时由于和关敏晴的宿世缘分,两人之间有了最亲密的关系,这是禹言的第二个女人,也使他在男女之事上慢慢放开来。曾柔肯不肯原谅自己现在很难说,现在又有了一个关敏晴,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那就让该来的都来吧。他现在的想法还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想通了这些的禹言觉得格外轻松,漫步在天京大学的校园里,感受着凉爽地晨风。心里也爽到极点,真地是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天京大学里勤奋的学生还真不少,晨雾中一个个的年轻地身影让禹言找回了久违的年轻冲动。 “嗨,美女!”对着前面不远处一个美妙身影,兴致所至的禹言打了个口哨高声叫道,脸上洋溢着阳光般邪异的微笑,眼神又变得深邃起来。久违了的年轻,久违了的激情,让禹言的心情有些激动,干出了大清早调戏美女这样的事情。 美女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背对着他坐在一个长凳上,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册子,似乎是在背诵单词。 “嗨,美女!”禹言走上前嬉皮笑脸地道,好心情之下脸皮厚度已经直追周海陵。 美女转过头来,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道:“嗨,帅哥!” 美女浅笑嫣然的样子,足以令天下最美丽的花朵都失去颜色,可惜美则美矣。却令禹言头疼。 禹言没想到自己心情大好之下随便找个女孩调戏,竟然也能碰到她,长大了嘴巴吃惊道:“怎么是你?” 王影扉(舒乐)脸上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道:“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就一直是这样调戏女孩子的吗?手段也不怎么高明嘛。” 禹言的好心情顿时云消雾散,一屁股坐到她对面道:“早知道是你,根本就用不着调戏了,直接来就行了,反正已经非礼过一次了。” 王影扉丝毫不以为意的道:“你可不要忘记,现在从名义上来讲,我可是你的老师。这里最起码有几百双眼睛看着你,调戏老师地罪名可不小哦。” 禹言嘿嘿笑道:“现在还有什么调戏不调戏的,人家顶多说是师生恋,这年头流行这个。” 王影扉似笑非笑道:“师生恋?你敢么?你不怕成为男人的公敌?” 禹言哈哈大笑道:“男人公敌是一种巨大的荣誉,不过你是不是太自信了?真以为所有的男人都要臣服于你?” 王影扉对禹言妩媚一笑,忽然娇呼道:“哎哟!”顿时数十道人影从各种隐蔽角落奔了出来,这个叫道“王老师你怎么样?”,那个喊道“影扉不要怕”,更有数人高呼道“扉扉,我来了”,这些人个个都是英俊帅气仪表非凡,看样子似乎都是王影扉的追求者,他们隐藏在各个角落,想方设法想靠近王影扉的,相互之间又形成了掣肘关系。禹言暗自摇摇头,这女人有那么可爱吗? 数十双眼睛齐齐盯着坐在王影扉对面的禹言,仇视、轻蔑、警惕,各种各样的目光就像是一把把无声的利剑,直欲把禹言刺个透心凉。 禹言忙陪笑道:“各位不要误会,我是王老师的学生,是来和她讨论问题的。”人群中站出两个年轻人道:“我也是王老师的学生,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只要真心相爱,何必在乎是老师还是学生呢?” 禹言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现在的年轻人果然是生猛的很,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王影扉笑着看着禹言,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禹言无奈苦笑,这王影扉的魅力果然是强大无匹。不知道她和风华绝代地敏晴站到一起会是怎样一种景象,禹言心里升起一丝莫明的期待。 王影扉轻轻笑了一下道:“没有什么,只是刚才不小心,被玫瑰刺扎到手了。”她示威似的扬了扬手中那朵的带刺的玫瑰,花看了禹言一眼,众人的目光顿时又一起射到禹言身上。 禹言哈哈大笑着道:“大家可别冤枉我啊,这可不是我送的。”王影扉的这些追求者都比禹言来得早,自然知道这花和禹言扯不上关系,不过这小子人长得不赖。恐怕又是一个劲敌。 好不容易等到王影扉驱散了众多追随者,禹言长长叹口气道:“这世界上难道就没有女人了?”王影扉哼了一声道:“女人多地是,可你一个人就霸占了好几个,让别人怎么活?” 禹言嘿嘿笑了两声,不想继续和她在这个话题上讨论下去了,本来还在想怎样才能找到这个魔女,可没想到一次错误的调戏却把自己送到了她的枪口上,看来还真是天意了。 “怎么样?港岛好玩吗?维多利亚港湾的天空还是那样的净蓝吗?”王影扉眼中流露出一丝留恋的神色:“我还是好几年前在那里住过,那里的沙滩很舒服的。” 禹言知道自己的行踪是瞒不过她的耳目地,微笑道:“还行吧。比这边地空气新鲜。美女身上的衣服也比这边少。” 王影扉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注意这些了?那些珠宝不好玩吗?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夜明珠,好漂亮哦!怎么样,有没有打算送我一颗?” 这是第二个女孩子提出这种愿望。第一次是于紫彤,禹言已经答应要送她一颗了。对于王影扉知道自己是夜明珠地主人,禹言一点也不诧异,查一查资金流向就可以知道,这笔钱都是进了创力世纪的帐户。当然,调查资金流动,也非一般人能够办得到的,王影扉的特一组却是轻松办到。 “这可是我师门遗物,如果你能付我三千万美金,我当然会送你一颗。”禹言呵呵笑道。陈家树三千一百万美金买一颗夜明珠的事情早已传遍世界,王影扉肯定知情。 王影扉举起手中的玫瑰花,眼神深注在鲜艳的花瓣上,张开樱桃小嘴,轻轻吹了口气,看着在花瓣上排徊的那滴露珠顺着花瓣滴落,她缓缓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要是换成你的什么倩倩柔柔,不要她们开口。你也会送给她们的,是不是?” 禹言也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地问题,这似乎不应该是她说出来的话,看着她身上的那身洁白的连衣裙,安静的王影扉就像是池塘正中的那朵盛开的荷花,这丫头安静下来,和她姐姐还是很像的,禹言突然想到了她那个一体双神的姐姐。 “这间衣服很漂亮!”思绪有点杂乱,禹言看她情绪不高转移话题道。“真地?”王影扉明显来了兴致,站起身来转了两圈道:“你真的觉得这件衣服很漂亮?” 她美妙的身姿就像是摇曳的花枝,似喜似嗔的神态流露出小女儿般的清纯,禹言刹那间有种错觉,这不应该是那个曾经的魔女舒乐,也许这应该是她姐姐的性格。 王影扉在禹言面前的摇曳身姿顿时带来一连串副作用,无数道杀死人的目光落在禹言身上,更有甚者准备冲上来找禹言拼命。 看着王影扉绝美的笑脸,禹言却觉得背上凉飕飕的,出头鸟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王影扉轻轻捏着玫瑰花,笑着在他面前美妙的转了个圈,将自己的火辣身材尽情战线,然后咯咯笑道:“谢谢你哦!” 禹言愣了一下道:“谢我做什么?” “谢你给我买的衣服啊,这可是上次在尚海你的钱买的,也算是你送给我的了。连你这么瞧不起我的人都说漂亮,那可见的确是很漂亮了。”王影扉一阵开心的轻笑,脸上的笑容似乎将手上鲜艳的玫瑰花都比了下去。 禹言也笑道:“你就不怕我找你追债?你那天可是花了我大半个月地工资。”王影扉想起当日的情景,那个被自己绑架的保镖,那个“非礼”自己的保镖,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她脸上闪过一丝娇羞,笑容却更加灿烂了。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禹言正在思考如何对王影扉说起陈家树的事情,王影扉却已慢慢平静下来,脸上红晕未去,她看了禹言一眼道: “夜明珠拍卖那天敏晴姑姑也在场,你认识她吗?” 禹言点头道:“以前不认识,不过现在已经认识了,而且还得了很多好处。”王影扉不明白禹言口中的得了好处是什么意思,看了他一眼道:“你的精神能力现在强了好多。我是天生的心灵异能者,都感觉不到你地精神力,看来你的精神能力绝不下于我了。我觉得很奇怪,你不过去了港岛一趟,只见过那个宝庆祥的老头,然后失踪了三天,是什么能让你的精神力突飞猛进呢?看来这三天里一定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 能不能告诉我?” 总不能告诉她是双修的特效吧,禹言无声的笑了起来,心里有些警觉,圣门的事情现在还不能让王影扉知道。特别自己就是圣门上下期盼已久的圣主的事情。更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而凭王影扉地手腕,要想瞒住她,还得好好下番功夫。圣门地整顿刻不容缓。 心里想了这么多,口中却笑道:“这是我师门的一种功夫带来的特效,你羡慕也没用地,不过我也感觉不到你的精神力量,咱俩扯平了。” 王影扉笑了一下不说话,叹了口气才道:“雅妮的事情,你知道了吗?她应该告诉过你了。”禹言点点头,心里也着实苦恼,敏晴和雅妮是姑侄,又是两代圣女。自己却是唯一的圣主,按照师门规矩,这两代圣女都是圣主的女人。可这事在现在有可能吗?禹言深深的苦恼着,心里还有隐隐的一丝期盼。 “雅妮的命运从小就注定了,这是她师门内的事情,我有心想帮她却也使不上力。我们这些人,外表看起来很风光,可谁知道我们的命运都由不得自己作主呢?” 王影扉眼圈一红:“可怜地雅妮,这一辈子就只能像关姑姑一样。 陷入空想和等待中了。” “也许她能等到她想要的东西也说不定呢。”禹言试探着道。 “不可能的,就算是等到了,那也不是她想要的,除非那个人是你!”王影扉深深望了他一眼道:“如果那个人是你,雅妮也许就是这世界上感觉自己最幸福的女人了。虽然她的心思隐藏很深,可是我知道她喜欢你,当初在R国她那么细心照顾你,就像是天底下最温柔的妻子,我那时候就知道了。” 王影扉苦笑了一下道:“可是,你有那么多红颜知己,而她却又有着特殊的身份。” 禹言摇头道:“咱们不要说这些吧,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 舒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吧,什么事?是港岛机场附近地袭击吗,我知道那是你干的,两个水系高级异能者,R国四大忍者全军覆没,也只有你才有这种手段。加上上次在尚海你消灭的忍者和武士以及潜入R国除掉他们的头面人物,R国右翼的武力,被你一个人消灭了三分之一,难怪他们会对你如此仇恨。” 禹言点头道:“不错,是我做的,这次的杀手和上次在尚海机场刺杀的是一伙人,而且你还记得上次在江滩逃走的那个水系异能者吗?” 王影扉道:“就是其他忍者自爆以换取他逃生机会的那个水系异能者?” 禹言叹口气道:“我当时记住了他的眼神,后来我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了这种眼神,而这个人,我们应该都不算陌生。” “那个人是谁?”舒乐问道。 禹言望着她道:“——陈家树!” “什么?”王影扉吃惊道。很明显,她也知道陈家树的身份,确切的说,是知道陈家树父亲的身份。 “你没有看错?”王影扉郑重的问道,如果禹言没有看错的话,那么问题就严重了。陈家树和R国右翼如果是一路人,那么他父亲也一定脱不了干系,堂堂首都天京的副市长,下届市长的有力人选,如果和R国右翼有勾结,这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而因为这件事引发的政治风暴恐怕会波及到国家的核心层。面对如此严重的后果,骄傲自信如王影扉者也不得不谨慎再谨慎。 “应该不会有错!”禹言缓缓说道:“我从前一直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处处针对我针对创力世纪,如果仅仅是因为我和倩倩的事情,这个理由太牵强。而他弟弟陈家洛是土系异能者,陈家树的眼神又与那名逃走的异能者是如此的想象,这不能不让我们警惕。” 王影扉点头道:“的确是有可疑,我得到的消息是陈家树最近动作频频,在各大商业集团中不断活动,安凯集团和圣龙集团中都有他的眼线。我本来只以为他是要在商业行为上有大动作,却忽略了他背后的R资势力,看来我得要好好查一查这个陈家父子了。” 禹言笑着道:“其实要查他很简单,你的精神能力如此之强,只要亲自见他一面,用你的电子眼扫一下,他这个水系异能者一定会无处遁形。” 王影扉白了他一眼道:“哪有你说得这么难听,这个陈家树听说是在M国念完书回来的,他父亲是下届天京市长的最强有力的候选人,呼声很高。我没有见过陈家树,不过我听说他能力很强,年纪轻轻就开始掌控了一个跨国集团的如此重要的地区,的确是不容小觑。看来,我得去见见这位青年俊杰了。” 禹言叹了口气道:“但愿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否则恐怕事情就真的严重了。”王影扉哼了一声道:“我还怕你是借我的手去打击你的情敌呢!” 禹言哈哈笑道:“公私兼顾,并不矛盾,另外,我再提醒你一下,他们背后应该还有人,光凭他们一家的势力是无法独大的。”话只说半截,以王影扉的能力,要查到幕后主使者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王影扉看了他一眼,笑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你都在球场上教训,人家了,还这么念叨他?”禹言嘿嘿笑道:“不是我念叨他,是别人记挂着我呢!这次在港岛伏击我的一共有九人,两名狙击手,两名水系异能者,四名忍者,还有一人你知道是谁吗?” 王影扉点点头道:“据我的线报,前八人都是R国人,而最后一人却不见尸首,现场只留下一把长剑,应该是个中国人。我一直奇怪,最后那人到底是谁?他有什么神秘身份?” 禹言不答反问道:“你知道暗魔吗?” “暗魔?”王影扉一惊而起,脸色刹那之间凝重无比。禹言虽不知道暗魔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但看王影扉的脸色就知道这个对头不简单。 “最后一人不仅是暗魔中人,他更是那位太子的师傅。”禹言缓缓道。 王影扉深深望了禹言一眼,郑重的道:“我们今天的谈话这也许关系到这个国家的命运,希望你一定要保密。” 禹言微笑道:“这本来是你从我这里得到的秘密,怎么变成你嘱咐我要保密了?”王影扉似乎没有心思再和他打趣,勉强一笑道:“我有些事情必须马上去办,你就不用陪我了。” 禹言嘿嘿笑道:“明明是你坐在这里等我的,怎么变成我陪你了?” 王影扉已经走出好几步远,晨风中传来她轻轻的一声带着娇羞的嘀咕:“活该,谁让你调戏我呢!” 禹言看着她渐渐行远的身影,忽然觉得这个女孩也可爱起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又见宛若 禹言刚从树林中转出来,就看见林心宇站在自己面前。 “你好啊,林老兄,好久不见你了!”禹言微笑着打招呼道。自从上次尚海一别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虽然听说林心宇也在这里上学,可就是一直没有见过他。 林心宇望了禹言一眼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上次尚海一别,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禹言呵呵笑道:“是不是以为我非礼了舒乐小姐,以后再也不敢出来见人了?” 林心宇微笑着道:“禹同学你就不用开玩笑了,虽然上次小乐说你非礼她,但我根本就不信,她的性格我太清楚了,如果你真对她有什么不轨的话,她对你绝对不会是那种态度的,她是个绝对不会吃亏的人。 不过为了配合她,我也只好委屈一下你了。” 禹言笑道:“原来你是拿我当枪使,去讨好美人,你对舒小姐真的是情根深种啊。” 林心宇望着王影扉离去的方向深深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幢憬的意味:“不瞒你说,我真的很喜欢她。三年前第一次看见她,我就告诉自己,这一辈子只有她才是真正值得我喜欢的女人,如果这一辈子能和她在一起,我宁愿什么都不要。所以这几年,我一直在她身边,希望能够得到她的青睐,哪怕是她对我的一个微笑,也可以让我兴奋得无法入睡。” 林心宇微微出了下神,才缓缓道:“她的脾气很古怪,有的时候像个纯洁的小孩子,有的时候像个圣洁的仙子,而更多的时候却精灵古怪。尽管这样,我感觉她还有很多心事,她从来没有像刚才这样开心过。” 禹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都知道了?” 林心宇微笑着道:“虽然她在外貌上做了点小小的手脚,但男人也是有第六感觉地,何况是对自己倾心的女人。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弄两个身份。但以她的地位,肯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所以这几年虽然知道她一直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可是为了掩护她的身份,我不能去找她,只能费尽心思去接近她另一个身份。” 禹言点点头道:“你做的很对,舒小姐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好福气。” 林心宇苦笑道:“你说地不错,她一直只是把我当作了一个朋友。 可是你知道朋友这两个字用在我身上是多么大的一种讽刺。如果你喜欢的女人却一直只把你当作朋友,你会怎么想?” 林心宇拍拍禹言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刚才她笑得很开心,那种笑容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说实在的,我在她身边这几年,从没看见她这么开心过,你老兄有本事。” 禹言无奈笑道:“你可是抬举我了,你也知道我和舒小姐之间的过节,老实说,对她。我的好感不多。这种女孩子还是躲的远点好。当然了,这是我地感觉,对你则不一样了。你对舒小姐一往情深,她应该能感到你地真心的。” 林心宇长叹口气:“你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舒乐,你是选择一个你喜欢的人还是喜欢你地人?” 禹言笑着摇头道:“这种假设没有意义,其实大多数聪明的女孩子会选择一个喜欢自己的人,但她们又会对自己喜欢的人割舍不下。舒小姐是哪种人,你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了,怎么还来问我那?” 林心宇点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了,她这样的女孩从来不会缺少喜欢她的男人,我只是他们无数人中的一个。以她的性格,我们这些所谓地追求者她是不会选择的,她选择的肯定是她喜欢的那个人。” 禹言笑着道:“不要这么容易放弃嘛,她还没有男朋友呢,任何人都还有机会的。” 林心宇脸上浮起一个自信的微笑道:“谁说我会放弃了,我林心宇认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下去的,何况现在她还没做出选择,我不一定就是失败者。” 禹言哈哈大笑道:“这才像话嘛,男人是只说不做的。你放心去追求她,我代表周海陵表个态,我们都会支持你地。” 林心宇呵呵笑着道:“你倒是会占便宜,周海陵早就表过态度的,哪里还用的着你来代表。不过——”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禹言一眼道: “我倒是发现,她和你在一起倒是很开心的,真的,从没见过她这样子。” 禹言苦着脸道:“你就拉倒吧,兄弟,你有见过被雇主绑架的保镖吗?我可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没看见每次我都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嘛。” 林心宇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对他的遭遇深表同情。上次尚海之行中,两个人交往不多,这次再见面,却很有些亲切感觉。林心宇虽然是出身世家,贵为船王外孙,却没有沾染那些富家公子的坏脾气人很随和也很容易相处。 两个人坐在草地上海阔天空的瞎聊一通,林心宇不仅外表出色,知识面也很是丰富,从当前国际形势讲到企业经营,每一件事情都说得头头是道,特别是经营方面的东西,林心宇贵为远星实业的少东,从小在父亲和外祖父的熏陶下耳濡目染,对经营的理论很有一套研究。禹言虽是掌控了创力世纪,马上又要接管圣龙集团,但他的管理是粗放式的,只为企业树立方向把握决策,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交给于紫彤和关敏晴做,所以在具体的经营理论上就没有林心宇这么细了。 林心宇结合家族经营理论总结出来的一套经验,让禹言受益匪浅,同时让他产生了一个更深的念头:随着对圣龙集团的改造,创力世纪最担心的资金问题可以说已经解决了,那么剩下的就是管理和人才的问题。圣龙集团发展这么多年,手下一定有不少的管理人才,特别是关雅妮的父亲关心远掌握的工业制造集团,这方面地人才一定更多。在不暴露圣龙和创力世纪关系的前提下,如何让双方人才顺畅流动,成了禹言目前首要解决的问题。 两个人都有一定的企业管理经验,又都身具武功。在尚海还一起共过患难,不知不觉越聊越投机,竟有些相逢恨晚的感觉。从谈话中得知,林心宇今年刚刚上了研究生,其实以他的身份和知识能力,他完全没必要再多此一举还弄个什么硕士的帽子,他这样做的目地,恐怕还是为了留在天京大学任教的王影扉吧。 离开了林心宇。禹言算算时间,于紫彤也应该起床上班了,便给她打了个电话。于紫彤听到禹言的声音自然是喜出望外,禹言听到她喜悦的声音,心里有种淡淡的感动,笑着告诉她资金的问题解决了,让她放开手脚准备大干一场。 于紫彤的声音激动的有些哽咽,却坚持着没有哭出声来,送给了禹言几个好消息。发动机欧洲完全刻试报告已经出炉,省油百分之二十的成绩让所有发动机厂家惊叹。发动机生产线那边也进展顺利。技术攻关小组日夜不离生产线。不放过每一丝细枝末节,他们对回国后自己组装这条生产线信心十足。同时,总体设计组也有好消息。系统工程师们日夜赶工,初步完成了未来的创力世纪主打地两款车型地定位。但在先上哪款车上,设计者们又产生了分歧。 一派主张先上高端车型,主张高起点高定位,目标瞄准国内的中高端市场,拿出一款真正的国产高档车,争取一炮打响,一举树立自己地牌子,与那些跨国的汽车大鳄们一争长短,为中国人长长威风。这部分人主要是在各大合资公司里郁郁不得志的研发骨干。现在有了造车的机会都是热血沸腾,对自己造车的信念很执着,一心要打造属于中国的第一流的车。 另一派则完全相反,他们认为现在的创力世纪在实力上远不如那些老牌的竞争对手,与他们硬拼只有死路一条,主张避其锋芒先上另一款经济适用型的家庭轿车,目标瞄准各大跨国企业不屑一顾地低端市场,从小车做起,逐渐树立自己的品牌形象。然后进军中高档车市场。这部分人是以创力世纪原有的工程技术人员为主,虽然没有造整车的经验,却都是在一线打拼的骨干,对市场有着深刻的体验。 于紫彤把这两派总结为学院派和实践派,学院派的志向高远心气很足,但书生气太浓,不太注重实际效益,而实践派呢,虽完全是从市场出发考虑,但又过于保守,冲劲不足。现在这两派正吵的不可开交,私底下也是卯足了劲的开动马力进一步完善方案,争取在辩论中为自己赢得先机。 禹言对这种竞争地氛围很满意,争吵并不是坏事,最起码每个人都在开动脑筋,民主集中思想在这种情况下是特别适用的。 于紫彤在电话里听到禹言笑出声来,忍不住嗔道:“我都快被他们吵死了,你还有心思笑得出来?”禹言笑着道:“争吵的好,如果他们不吵架,我反而还不放心呢!这样吧,你找个机会,把大家集中起来,我们一起讨论一下,都别当闷葫芦了,咱们也该开个动员誓师大会了。” 于紫彤答应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道:“阿言,你走后,我一直在找曾柔,可就是没有见到她的影子,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禹言听她语含内疚,急忙道:“没关系的,紫彤,你已经尽力了,这件事我已经有眉目了,你不用管了。对了,叶子这几天怎么样,有没有瞎捣蛋?” 和于紫彤通了一通电话,禹言才放下心来,创力世纪这边的进展比较顺利,圣龙集团那边主要是清理原来由殷家父子掌控的圣龙地产,关心远已经把自己经营多年的圣龙工业交回给了长老会,这几天准备一直守在圣池边,等待关雅妮顺利出关的那一天。看来他是彻底醒悟了,再多的金钱女人,也比不上亲情的珍贵了。 安排了这些事情,禹言的心思又落到了陈家树和方以南身上。陈家树应该就是那名逃走的水系异能者了,可是他为什么会和R人走得那么近呢?他父亲是天京副市长,下一届很有可能就是市长了,位高权重,R人究竟拿什么诱惑了这位富家公子呢? 而方以南和陈家走的这么近又是为什么呢?这次杀了他师傅。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以王影靠压制方以南的策略也不知道有多大胜算? 而那个暗魔究竟是个什么来头?看王影扉那严峻地表情,这事恐怕不是一般的严重,到时候要找敏晴好好问问。 禹言在小树林间慢慢排徊着,这些问题一个个掠过他的脑海,这几家都不是什么普通势力,他必须慎重再慎重。 禹言轻轻走了几步,经过一棵高大的树前。眼神无意间一瞥,一个熟悉的图案进入了自己眼帘。这是一个用匕首浅浅刻出来的心形图案,禹言想起了那日自己与小杜在青山一中的植物园中的那一幕,脸上微笑着露出一丝怀念。这心与自己当日画地那颗有几分相像,但却不是自己手笔,这又是哪个调皮女孩所为呢? 禹言慢慢走着,一棵棵大树看下去,脸上的神情渐渐变的惊奇。这一排的每棵树干上都颗着一个淡淡的心形,这片广阔的树林里的树木成百上千,为什么只在这一排上刻呢? 禹言心中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不由自主的顺着心的方向向树林深处走去。水汽形成地薄雾缓缓萦绕在身前。湿润地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芳香,让禹言的精神为之一振,可是在看到那连绵不断地心树时。他又有种心被揪紧了的奇怪感觉。渐行渐远,在绿叶的旺盛生命力中,禹言注意到,这排树越往里走,树龄越长,枝叶也越是茂盛。 禹言也不知道自己往里走了多远,似乎已经忘记了所有的时间,冥冥之中似乎有个声音在不断招呼着他前行。————蚓旧一个孤单而修长的影子出现在禹言面前。长长的黑发上扎着一条蓝色的丝带,一袭美丽的白裙正中誓着一朵小小的红花。她美丽的脸颊竟比裙色还苍白,纤细地手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紧紧握着一把匕首,在树干上轻轻刻着。 她的动作极其轻柔,虽然这样的刻划不会对大树造成伤害,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每一笔每一画都带着无尽的温柔。她的神情极为专注,光洁的额头和高高的琼鼻上渗出点点汗珠,她却丝毫没有在意。 这个纤弱之极的女子倚在树干上,白色地长裙在树干绿叶的映衬下,宛如一副恬静之极的泼墨山水画。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绝不忍心去打扰她。 以禹言的功力,竟似乎感觉不到她的心跳。禹言静静站在那里,心中滚动着一股说不明白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都能让禹言驿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禹言看着她一笔一划,认真的刻下一颗心,她恬静的神态就像是一汪平静的春水,深邃而又迷人。 杜宛若轻轻刻完最后一笔,由于用力过猛,她苍白的脸颊迅速涌上一丝红色,她轻轻抹了下头上的汗珠,对着自己完成的这副作品,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小杜同学!”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在杜完若身边响起。杜宛若柔弱的身躯一阵轻轻颤抖,匕首轻轻抵在树干上再也不动了,一种被人窥破心事的感觉让她的脸迅速的红了起来,她偷偷的将他送给自己的那把匕首藏到了背后。 杜宛若强自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缓缓转过身来,望着他的脸庞,眼中一丝神光一闪而过,呆呆注视了他良久,接着眼神便又黯淡下来,轻轻低下头道:“你怎么来了?” “早晨这么凉,树林里雾气又重,你怎么穿的这么单薄?”将宛若放在石凳上的外套轻轻为她披上,禹言皱眉道。 杜宛若靠在树干上挡住自己刻下的那颗心,微笑道:“没事的,我喜欢这样的早晨,很清凉!” 禹言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庞,除了苍白外,似乎没有别的症状,哦,还有特别虚弱的心跳。禹言关切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杜宛若脸上露出美丽的微笑,缓缓道:“我每天早上都到这里来的,你不觉得这儿很像我们当初的植物园吗?”她轻轻笑着,温柔的眼神像是将两人又带回了当初的植物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微笑着流泪 看着她虚弱的样子,禹言心里涌起一阵心疼的感觉,这是一个让人无比怜惜的女孩子,却又是一位坚强的女孩子。 “是啊,是和当初的植物园有些像,不过也不全像,还是少了很多东西的,例如明媚的阳光,飞舞的蝴蝶,还有那个快乐的小杜同学。” 禹言看了一眼她苍白的脸颊无奈道。当初的小杜同学虽然身体也不太好,但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虚弱的令人看上一眼都会觉得心疼。 “是的,有很大的不一样,我不一样,你也不一样了。”杜宛若自言自语道,眼神越来越黯,缓缓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脸上流露出无限的向往和追忆,她洁白晶莹的脸庞像是象白玉的雕刻那样美丽动人。 禹言觉得此时的小杜与当初的那个宛若的确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了,或许神态还是一样平静,但当初的她虽然身体削弱,可在自己面前心情却总是很好的,脸上时常流露的甜美笑容,让她整个人都有一种特殊的恬静气质,虽然不能知道她的内心想法,但每个人都能感到她是真的开心,每个人都会喜欢她。短短的几个月之后,现在的她虽然一样在微笑,可是却总像有一团雾遮挡住她的心灵一样,那个透明纯净的小杜不见了,她心里仿佛藏了许多的心事,让人难以捉摸。 “宛若,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刘远民一直在到处找你,可是怎么也看不到你的影子,他很焦急。”禹言诚恳的道。 “是吗?”杜宛若淡淡的道:“那就请你代我转达一下,谢谢他的关心了,我很好。”杜宛若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表情。 禹言虽然精神能力强大,却也无法探知人的思想,见杜宛若淡淡的样子。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得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样,刘远民也是关心你的,我们大家都是关心你的。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帮助你地。” 杜宛若轻轻的哼了一声,看了他一眼道:“我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谢谢大家的好意了。可是有一点我弄不明白,你总喜欢把我和刘远民往一块扯是什么意思?” 禹言愣了一下道:“大家都知道他喜欢你。在青山的时候他给你送了那么多信你不是都收了吗?他是真正的关心你,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埋藏在心里,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不是要好得多?” 杜宛若轻轻一笑道:“你这个人就是喜欢自作聪明,令人讨厌的自作聪明。我收了刘远民地信就代表我会和他怎么样吗?要不是他通过你的手转交,我根本就不会收。” 她看了禹言一眼,叹了口气,声音逐渐的小了下去:“其实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 禹言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很失败的劝说者,虽说遇到的女孩子也不少了。有着亲密关系的也不止一个。可是在对待女孩的心理上还是没有摸对门路。 “那不说刘远民,就说我吧,我们是朋友吧?你可以把事情告诉我吗。也许我能有办法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有办法的。”禹言坚定地道。 “你?”杜宛若看了他一眼,眼里流露出一种奇怪地目光,美丽的脸上刹那间闪过一丝微笑,接着便又黯淡了许多,她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女朋友好吗?” “女朋友?”禹言一愣,接着醒悟过来道:“你说地是柔柔?” 杜宛若点点头道:“是的。就是和曾倩姐姐长得很像的那位,我打听过了,她好像叫曾柔的。” 禹言眼前闪过小辣枚的影子,心中叹了口气道:“她叫曾柔,是曾倩的双胞胎妹妹,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杜宛若看了他一眼道:“学校报到那天其实我也来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我没有直接去报到。我碰巧看到你们在一起,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曾倩姐姐。她们长得真像,后来看发型和神态好像又不太像曾倩姐姐。她也很漂亮的,比曾倩活泼,你们很般配。”她说起曾柔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禹言看不懂的色彩。 “是很活泼!”禹言想起和曾柔第一次见面地场景,笑着道。 杜宛若看他微笑的神情,脸上一丝怅然,轻轻道:“曾倩姐姐知道你和曾柔好了吗?”杜宛若和曾倩相处的一段时间,早已经看出九号的心思是全部落在了禹言身上,现在这种情况对于曾倩来说是真的是过于残酷了禹言微笑着道:“我也不知道她现在知不知道,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这些事情说起来真的很复杂,现在我还不知道如何向你开口,总之你要有心理准备,要把我这人往最无耻最无赖的方向想,那就对了。” 杜宛若笑了一下道:“你已经很无耻很无赖了,这还要想吗?不过话说回来,你一定要好好的对待曾柔,那么好的女孩子,你千万不要辜负了她。” 她轻轻扯着自己地白色裙边,像是在抚摸一件珍爱之极的玩物: “每个女孩子都是上帝降落在人间的天使,她的一辈子都在寻找那个与自己倾心相恋的人。所以,你们能够相遇是一件极为不容易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对待,好好珍惜。” 禹言微笑道:“几天没见,你竟然学会了这么多东西,真的是不简单那!”他以前和小杜同桌的时候就喜欢这样和她说话,看这个女孩气哼哼的样子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她叹了口气道:“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油嘴滑舌好像什么都不在乎,高中毕业那会儿,你跟大家连个招呼都没打,一个人就跑了。 后来叶子邀请我到山上去玩,我才知道你已经到了天京了。怎么样,天京这个花花世界好玩吗?”她说话时候微笑看着禹言,就像又回到了那些两人同桌自己找他斗嘴的日子,感觉真的很特别。 禹言摇摇头道:“一点都不好玩,复杂无比。可以说超过你所有的想象。”禹言这些日子的确是经过了不少的事情,而且所有的事情都是发生在短短几个月之间,如果不是他心理承受能力极强的话,恐怕早就承受不住了。 杜宛若看他眉头紧皱,嘴角似笑非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仿佛真的是阅尽世事历经沧桑地样子,撇撇嘴轻声道:“半拉小子。假装成熟。” 这句话是以前小杜看禹言思考时候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此时落到禹言耳里,虽有几分莞尔,却也倍觉亲切。 小杜说完,见他微笑着看着自己,也是轻轻一笑,两个人一起微笑了起来,气氛变得融泠无比,仿佛回到了那个纯真而又萌动的年代,一种温馨而又轻松的感觉在两人心里慢慢弥散开来。 杜宛若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仿佛和他在一起自己总是莫名的就会开心起来。就像以前坐在教室的窗前看他在操场上打球,平静而又满足的感觉。 禹言对那段日子也甚是怀念,那是一段黄金般的岁月。也是他一生中最为平静和安详地日子,现在想起来,他才觉得这些日子就像指间的沙粒,不经意间就从指缝中溜走了,虽然短暂,却是如此的宝贵,如此的难以忘怀。再次见到小杜,让禹言一直以来都有些沉重压抑的心中仿佛进入了几丝最新鲜的空气,让他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 禹言感慨了良久,才道:“现在说说你吧。小杜同学。我不知道你的病情,但是从你的脸色上就可以看出个大概。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想让我们知道,但是我是真的想帮助你。如果我们一起想办法,总比你一个人苦在心里强地太多了。” 杜宛若望了他一眼,小声道:“如果是治不好地病怎么办?”禹言坚定摇头道:“西医不行的话还有中医,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治不好的病。” 杜宛若又道:“如果是要花很多钱怎么办?”禹言哈哈大笑道: “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地大概就是钱这个东西了,与生命比起来,钱又算得了什么。”禹言神秘兮兮的四处望了一眼道:“告诉你。我现在可是亿万富翁哦。” 杜宛若是知道他家里的情况的,还以为他在逗自己开心,轻笑了一声嗔道:“你这个人,总是没有一点正经的。” 禹言微微一笑,也不说明,只道:“你放心,就算是走遍全世界,我也一定要把你的病治好。” 杜宛若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更多的却是无奈:“真的什么病你都能给我治好?”禹言看着她充满期翼的眼神,重重的点头。 杜宛若咯咯娇笑道:“如果是相思病呢?”禹言愣了愣道:“相思病?相思谁?刘远民么?那就更好治了。” 杜宛若轻轻哼了一声,站起身来道:“姓禹地小子,你又招惹本姑娘了。” 禹言微笑着不说话。杜宛若见他眼光紧紧盯在自己身上,脸上一红,狠狠瞪了他一眼道:“看,看,看,看什么看?” 禹言点头微笑道:“这才是那个小杜同学嘛,我现在有点相信你是得了相思病了。”杜宛若气得举着手上的匕首直往他刺来。 禹言一捏她皓腕,她身体收势不住,继续往前冲去,禹言只得舒展手臂,将她揽在了怀里。一切犹如当日植物园中情节的翻版,杜宛若感觉到自己靠在了他怀里,那股熟悉的气息让自己本已负荷过重的心脏更加剧烈的跳动起来。 躲在他怀里,杜宛若突然有一种想放声大哭的感觉,呆呆望着他的脸,嘴里轻轻叫了声道:“姓禹的小子——”便再也忍不住,滚滚泪珠滑落了双颊。 见她苍白得吓人地脸色,禹言吓了一跳,忙叫道:“宛若,你怎么了?” 杜宛若心里虽有点沉迷他得怀抱,却倔强的从他怀里站起来道: “我没什么,只要你以后不欺负就好了。”一句话说完,想起以后再想让他这样欺负恐怕也没机会了,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泪水却如开了闸的河水。哗啦啦往下流。 禹言忙从兜里找出一方丝绢递给她,这是关敏晴塞进他兜里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杜宛若结果丝绢,闻到上面的幽香,知道是女孩子为他准备的,叹了口气幽幽道:“姓禹的小子,没想到你有了女朋友,连带着人也变温柔了很多。”禹言苦笑着不说话。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白搭。 杜宛若扬了扬手中的匕首道:“这小刀是你送给我的,如果你再这样欺负我,我就拿它刺死自己好了。” 禹言苦笑道:“有那么严重吗?刚才明明是你拿刀刺我,现在反而变成我欺负你了。”眼前如此熟悉地一幕,让二人仿佛又一起回到了植物园,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杜宛若望了禹言一眼,将丝绢递回给他道:“你以后别再这样欺负女孩子了,让曾柔知道了,她会很伤心的。”禹言点点头,心里却道。 柔柔的心早已经伤透了。这点小刺激恐怕她也不会在乎了。 禹言将夺过来的匕首装入鞘里,递给杜宛若道:“这把小刀很锋利的,你以后可不要随便拿出来刺别人了。” 杜宛若点点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放心吧,我只会拿它来刺你的,其他人连它的样子都看不到地。”禹言无奈一笑,看着她把匕首小心翼翼的装起来,修长的手指紧紧抓着刀鞘,手上却没有半点血色。 禹言叹了口气道:“宛若,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 杜宛若紧紧抓着匕首,像是在保护自己的生命,看见他失望的神色,。嘴角浮起一丝欣慰的微笑道:“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愿意你为我担心。你看到的应该是那个开朗的小杜同学,而不是一个形容缟瘦的宛若。” 禹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知道杜宛若外表柔弱性格却是坚强得很,她这样说,那情况一定是很严重的了。 杜宛若见他不说话,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心里隐隐有一股欢喜,却又迅速被苦涩掩盖。她轻轻握了下禹言地手。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地,我还有一个心愿没有完成呢!你知道这树林里有多少棵树吗?” 禹言摇摇头,杜宛若展颜一笑道:“你知道吗,我刚到天京的时候是沉睡着的,醒来后发现不在青山,我地心情很差的。后来我就在天京大学里发现了这个地方,我仔细数了这个树林的树,很奇怪,有整整一千四百六十棵。一千四百六十,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恰好是四年。” 她脸上闪过一丝凄笑:“四年,真的是好短的日子,到那时候我们大学就要毕业了,真的很想看到那一天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泪珠慢慢滚落她的脸颊,她笑着对禹言道:“到时候我们一定要一起毕业哦,我好想看看你穿毕业礼服是什么样子。”她脸上满是泪渍,却一直在微笑,那凄美的笑容落在禹言眼里,仿如受难的天使。 禹言的心一阵阵地难受,他紧紧抓住杜宛若的手道:“宛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一起毕业的,不仅要毕业,你还会有热爱你的男朋友,有自己的孩子,有着幸福而又快乐的一生。我禹言对天发誓,我一定会做到的。” 杜宛若深深望了他一眼,微笑道:“谢谢,有你这句话,我这一辈子就满足了。” 杜宛若看着他的脸,不自觉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掉,感觉自己似乎非常留恋这里竟已经舍不得离开,忙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个强笑,“我要回去了。” 禹言忙道:“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杜宛若摇头道:“不用了,我还没虚弱到那个程度,我想自己走一走。” 她笑了笑又道:“真地很高兴能在这里碰到你,好像好久没和你见面,也没和你说话了,我今天很开心。” 望着她苍白的脸颊,禹言点点头道:“是的,我也很开心。 杜宛若微笑着向林外走去,不让禹言看见自己脸上滚滚的泪珠。 禹言目送着她离去的消瘦的背影,眼中射出坚定的神光,为了这样一个柔弱而又坚强的一个女孩子,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一定要治好她的病。虽然宛若不肯告诉自己病情,也不愿意告诉自己她住在哪里,但她能天天在这校园出现,她住的地方一定离这里不远,而她又随时要吃药,很可能就是住在医院?医院?禹言眉头一皱,这附近就有一所天京大学附属医院,在全国都很有名气,难道宛若就住那里? 杜宛若走出树林,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他颀长的身影在棵棵大树的掩映中似乎被分成了几截。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自己,杜宛若轻轻的对着他挥动手臂,微笑着流泪…… 第一百三十四章 暗魔 禹言在学校转了一圈,远远的看见周海陵和刘远民正忍受着烈日挥汗如雨的踏着正步,几天没见,周海陵这小子似乎黑了点,精神却清朗了许多。 禹言不知道该不该把遇到杜宛若的事情告诉刘远民,想了想宛若的话,知道她对刘远民没有感觉,还是决定暂时先不告诉他。 胖头陀正在一边监督着手下这帮拼凑起来的学生军训练,禹言也不便去打扰,往曾柔宿舍打了电话,得知她还没有回来,不过据说她给老师打过电话请假了,禹言更加进一步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又成了这个学校的闲人,或许他在这个学校中从来就没有忙过,看来自己还真不是个好学生,禹言不由得苦笑道。 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曾柔虽然不曾再来过,却依然干净整洁,禹言知道这肯定不会是叶子的功劳,候芸又忙着军训,只有于紫彤才会有时间和精力来照顾这个属于自己的小窝。 看着这间简单的小屋,想想在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与候芸一起在这里守着清苦的日子,于紫彤对小屋的悉心照料,九号在山上的真情告白,与曾柔之间的美丽错误,所有对的、错的、高兴的和悲哀的记忆,一幕一幕就像滚动着的黑白电影,清晰浮现在禹言面前。 现在的身份不同了,禹言完全可以舍弃这里,去享受更豪华的别墅,可是他却坚定的留在了这里,这间小屋承载了太多记忆,如果丢弃它,那就像是丢掉了自己的过去,禹言是坚决不会干的,他甚至还有更疯狂的想法。如果能把这里买下来,也不去改建,就让它保持原貌,那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人生纪念堂吧。 给关敏晴打了电话,她那边正在办股权交接事宜,禹言问明了圣龙企业集团总部的位置,便直接过去了。 圣龙作为天京商业圈里的四大巨头之一,实力自然是不用说了。不仅在天京市最繁华地市中心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八十八层的写字楼,在离市中心不远的高科技开发园区还有一块占地近百万平方米的工业区,那是圣龙集团下属的圣龙工业的基地,涉及方面主要是轻重型的工业机械地设计制造,也代理国外著名工业产品的代工。 禹言到的是位于市中心的圣龙大楼,这栋八十八层的大楼是天京市最高的建筑之一,是五年前由圣龙集团投资两亿兴建的,主要用作关敏晴执掌的圣龙保全和圣世天堂以及由殷家父子把持的圣龙地产的总部所在地。除关心远执掌地圣龙工业地总部在离此不远的工业基地外,圣龙集团其他部分占用了最高的二十层楼,剩下地楼层全部用来对外出租。 这也是天京市最贵的写字楼之一。 禹言在高速电梯里晃荡了一会。便到了六十八层,以上都是属于圣龙集团的办公场所了,所有来访人员都必须先到六十八楼接待。然后才能转乘电梯继续上行,即便是禹言这位圣龙集团目前真正的老板也不例外。 虽然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圣门的祖师留给自己的,换言之,现在自己所看到的都是属于自己的,可是禹言对这种高档写字楼还是有种不适应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本来在平地上地人突然飞上了太空,差别太大,即便是禹言这样的心理承受能力强的变态的人,面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金砖,还是被砸的眩晕了一下。 六十八楼原来是圣龙地产的办公区。公司职员们不断忙碌着,气氛似乎是很紧张。 禹言找了个漂亮的接待员问道:“请问关总现在有空吗?我姓禹,是和他约好的。”接待员忙道:“您就是禹先生吗?关总早已经嘱咐过,如果您来了,让我直接送您上去。” 禹言忙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顺便说一句,你长得很漂亮!”接待员脸红了一下,轻轻道了声谢谢。 禹言笑着接过红色绶带地临时身份标志卡,挂在脖子上。从六十八楼开始到处闲逛起来。昨夜处斩了殷家父子,其他的事情便都留给长老会和关敏晴去处理了。以他们的经验,处理这些事情会妥当的多,什么时候收权,什么时候放权,禹言拿捏的很好。 圣龙地产占用了整整十层楼的办公区,由于殷家父子的突然倒台,今天早上所有高管都被集合起来开会,一场大清洗势在必行。禹言充分相信关敏晴,以她驰骋商场的能力,这件事她一定会处理好的。 敏晴虽然和自己关系密切,甚至可以说今天的一切都是她持续不懈的努力坚持换来的,但禹言不会象其他男人那样把如此一个媚艳的尤物深藏在房中,禹言希望她能尽情施展才华,而不是在自己的独裁下变成一个花瓶。 禹言正逛到七十楼,突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请问你是哪个部门接待的客人,怎么没有陪同人员?按照我们圣龙集团的规定,任何来访人员都必须由被访员工亲自陪同,并且未经上级批准,不能进入隐秘部门区域。请问谁是你的来访陪同人员?请转告他,按规定他这个月的奖金全部扣除。” 禹言还没转头,便听见这女孩霹雳哗啦念了一大堆规矩,苦笑着转过头,见是一个长头发的漂亮女孩子正板着脸站在自己面前。 女孩子旁边一位员工赶紧道:“李秘,可能是今天地产公司这边进行调整,大家比较繁忙,所以才导致接待顺序出现暂时性混乱——” “NO EXECUSE!”李秘冷道:“我希望你们按照规矩执行,今天应该陪同这位先生的被访人员扣除本月奖金。” 禹言站在旁边看着这个女孩子发号施令感觉有些好笑,不过不依规矩不成方圆,这些他也能理解,便笑着摇头道:“这位小姐,站在你公司内部管理的角度,我会认同你的说法,不过我认为你的态度有问题,如果我是你们公司的顾客。而且正在和你们谈一笔单子,那么你的这种态度很可能会吓跑顾客。” 女孩面无表情的摇头道:“我认为恰好相反,我们这种严格的管理方式不仅是对我们自己负责,也是对提供给顾客地产品负责,这样公司应该让顾客更加信赖。” “国外回来的吧?”禹言笑着道。 “咦,你怎么知道?”李秘还未答话,旁边的职员叫道。 “管理教条化,办事程序化。面孔石膏化,不是国外回来还能是哪来的?”禹言笑着道。那个职员听他说得有趣,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偷看了一下李秘的脸色,嘴里轻轻道:“怎么能这样说我们李秘呢,她可是哈佛商学院的MBA!” 李秘似乎没有听见禹言的话,仍道:“请问这位先生,你要去拜访哪位?如果没有找到陪同人员的话,我很乐意效劳。” 禹言笑着道:“不用了,我有点晕梯。想随便走走。” “晕梯?”李秘和那个职员一起叫道。满脸地疑惑。 “哦,简单的说,就是晕电梯。R国人的产品,有点不适应。”禹言呵呵笑着道。听了他莫名其妙的理由,连不芶言笑的李秘都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李秘看了一眼他临时牌上的名字,忽然惊道:“你是关总的客人?”禹言笑着道:“是的,这下我得转告你们关总,有人要扣她一个月奖金了。” 李秘脸红了一下,轻轻道:“关总是我老板,不过按照规定,她这个月也得扣除奖金,我待会儿提醒她一下。请跟我来。我带你上去。” 李秘不仅长得漂亮,身材也是一级棒,饶是禹言久经花丛,也不得不称赞一声。 禹言跟在李秘后面找到了关敏晴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关敏晴从里面探出头看到禹言,脸上现出一丝惊喜,跑着出来拉住他的手,微笑道:“你怎么才来啊?” 禹言呵呵笑着看了李秘一眼。李秘脸上一红,关敏晴笑着道:“小玉,去给禹总倒杯茶,就用我地杯子。”李秘惊异地看了禹言一眼,禹言对她微微一笑。 关敏晴见他和李秘“眉来眼去”,轻轻笑着道:“怎么,圣主看上这丫头了?那就拉来做填房的啊,嗯,这丫头长得水灵,身材凸凹有致,确实不错。” 禹言吓了一跳,在关敏晴丰腴的臀上拍了一下,笑着道:“你瞎说什么啊,什么填房地!”关敏晴凑在他耳边道:“圣主修炼龙欲功,妾身一人无法让您尽兴。历代圣主都是广纳妻妾,才能阴阳平衡,再说小玉本来就是我圣门中人,也是我一手带起来的,按在过去,那就是要给你填房的。再说了,你看这丫头的丰胸隆臀,一保能给你生儿子。” 禹言笑着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阵道:“要生也是我和圣女先生儿子啊!”关敏晴脸红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神瞟了他一眼道:“妾请郎君赐妾身一个儿子。” 成熟的蜜桃的威力果然是无与伦比,不知道在这八十八楼顶上欢爱是个什么感觉,禹言浑身一阵冒火,望着敏晴火辣无比的身材,禹言脑子里冒出一堆少儿不宜的想法,可惜还没付诸实施,李晚玉就倒了茶回来。 禹言也知道关敏晴是在与自己开玩笑,现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子一大堆,曾倩曾柔姐妹地问题还不知道怎么解决,于紫彤在一旁虎视眈眈,还有一个什么都不知情的关雅妮,这些都已经够自己烦的了,怎么还能招惹其他女孩?不过基于男人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普遍心理,禹言还是多望了李晚玉两眼,如果真的拉给圣主填房,毫无疑问的是,这位圣主赚大了。 “小玉,这位是禹总,你们认识一下,以后你可能有很多时间都要过去帮他了。”关敏晴指着禹言对李晚玉说道:“禹总的身份在整个圣龙集团都是最高机密,你不是问我圣龙地产怎么会突然进行大调整吗? 我可以跟你透个底,禹总现在已经是圣龙集团真正的老板,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不会超过五个,你一定要严格保密。” 李晚玉吃惊地望着禹言,见他对自己微笑,回过神来,点点头坚定的道:“关总,您放心。我从小就跟着您,是您送我出国念书,又一手提拔我的,您是了解我的,我一定用我的生命捍卫圣龙地荣誉。” 禹言笑着道:“李秘,不用说得这么严重,我的身份最终是会对外公布的,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对圣龙地产的整顿是必要的。希望你能协助关总,尽快的把这圣龙地产的帐目理顺,圣龙的发展就要靠你这样地可造之才了。” 李晚玉点头严肃的道:“请禹总放心,我一定会抓紧时间,协助关总做好全面整顿圣龙地产的工作。” 关敏晴挥手让李晚玉出去工作了,看了一眼禹言,笑着道:“圣龙集团内部的变化,瞒不住有心人的眼睛,特别是圣龙地产的高管几乎全部是殷家父子的亲信,这一番动作着实不小。” 禹言笑着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呢?”关敏晴拉着他坐在自己刚坐过的老板椅上。轻轻按摩着他的肩膀道:“既然瞒不住。那咱们干脆,就不去管他,让别人去猜,咱们抓紧时间整顿圣龙地产。等整顿完成。 一切都已定论,再多的猜测都已经没有意义。” 禹言点点头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不错,有谋略。那怎么解释殷家父子地失踪呢?”关敏晴道:“殷家父子在境外有一本黑帐,据他们地总会计师交代,两个人偷偷转移了大约两亿美金出去,目前我们现在正在追缴。我想过不了几天,也许会有报纸报道,圣龙集团清查圣龙地产帐目。圣龙地产总经理携子潜逃的消息。” “消息怎样说都可以,但最重要的是那两亿美金一定要想办法追回来。”禹言沉声道:“这样地消息对圣龙集团会有很大影响,但我们不能捂住消息,那样反而会引起更多猜疑。等整顿完成后,要召开新闻发布会,将这件事情公布于众,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坦然面对。但是有一条一定要牢记,不管这两亿美金有没有追回来。对外的口径必须一致: 全部黑帐均已追回。” 关敏晴笑着道:“以部分的坦诚换取更大的信任,虽然谈不上置死地而后生,但也算是取信于民众了,可以算是一次活广告了。真没看出来,我们的圣主大人不仅武功高强,智计谋略也是高人一等啊。” 禹言拉着她的手道:“你不如直接说我深入领会和贯彻了厚黑学吧,我不介意的,反正本圣主是很民主的。” 关敏晴对禹言提出的部分坦诚换取全部信任的方法是完全赞成地,这种看似有风险的举动其实比一味遮掩要安全的多,禹言还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也才刚刚接触商场,可是他老练的手腕还是令关敏晴吃惊,同时也令她有些骄傲,二十年的艰苦等待,换来一个如此出色的男人,值了! “对了,敏晴,你听说过暗魔没有?”禹言轻轻问道。 关敏晴脸色一变,惊道:“什么?暗魔?你见过暗魔?”禹言点点头道:“你先告诉我,暗魔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关敏晴神色凝重道:“你也知道,我们圣门,其实被外人是称作魔门的,暗魔在圣门创立初期也是圣门一支。圣门虽然被人称为魔,但也大多数是因为圣门中人行事偏激,个性张扬,其实并没有多少恶绩。可暗魔就不一样了,他们的门人多是十恶不赦之人,行事从不问对错,得罪暗魔地人,暗魔都会派人诛其九族,鸡犬不留。” “本来圣门和暗魔还算相安无事,可后来朱元璋利用圣门得了天下,却又对掌握重兵的圣门中人满心猜忌,便勾结了暗魔,对圣门中人展开了屠杀,从此暗魔和朱元璋都成了圣门的死敌。暗魔拥护朱元璋,我圣门便要反他大明朝,凡是圣门支持的,也必是暗魔反对的。” 关敏晴一口气讲完这么一大段典故,叹了口气道:“已经有百余年没有听到过暗魔的消息了,你是在哪里遇到的?” 禹言摇摇头道:“重要的不是我在哪里遇到的,而是他们的身份。”见禹言凝重的样子,关敏晴也紧张起来:“他们是什么身份?” 禹言长长吸了口气道:“死于我手中的一人,临死前自称暗魔中人,更重要的是,他——是方以南的师傅。” “什么?”关敏晴猛得站了起来,吃惊得表情和王影扉几乎是如出一辙。 暗魔——方以南,联想到隐藏在方以南身后的势力,禹言终于明白为什么以王影扉的身份也会大惊失色了,禹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 圣血会 入了夜的天京城,徜徉在一片灯火通明的海洋中,边缘处几处星星点点的灯火,将钢筋水泥的城市与广袤无垠的绿色田野区分开来。 站在香山顶上,几片早落的枫叶轻轻拂过二人的面颊,缓缓飘落在地上。禹言凝视着远处的万家灯火,笔直的身姿犹如山上的枫叶树般挺拔,在淡淡的月光下,他刚强的面容有一种令人无法撼动的坚毅。 “在想什么?”关敏晴走上前,轻轻挽住他的胳膊小声问道。 禹言将她搂在怀里,轻轻一笑道:“这个世界真的是变化无常,一年多以前,我还是青山上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高中生,没想到现在却卷入了这么复杂的事情,这个世界还真的是神奇啊。” 关敏晴轻轻笑道:“我知道你的经历没有那么简单的,虽然你不愿意告诉我,但是我能感觉到。有时候我在想,我真的比那些前辈幸福多了,虽然历经了二十年的等待,但上天最终没有亏待我,让我等到了你。虽然我已经不再年轻,也总有一天会红颜老去,但是能有这样的一段经历,我就是死了也心满意足了。” 禹言笑着在她丰臀上拍了一下道:“你在胡说什么啊,上天既然安排我们在一起,那就是注定了的缘分,谁也无法把我们分开。至于我从前的经历,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出于规定,即便是最亲密的人,也要保守这个秘密。” 关敏晴像个小女孩般羞涩的笑了一下,将头靠在他肩上道:“那如果再过十年,我老了,满脸的皱纹,而你的曾倩曾柔还有于紫彤却一样的年轻漂亮,你是不是就再也不想看到我了?” 即便是关敏晴这样的女强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也多了许多小女孩心思。禹言忍不住哑然失笑:“敏晴,人都是会老的,你又何必在意这些。等到了我们都老去地那一天,我一定会牵着你的手,满大街的呼喊,这是我的女人。” 关敏晴红着脸道:“哪有你这样厚脸皮的人啊。”她脸上布满了红晕,转移话题道:“暗魔的事情要怎么处理?” 禹言点头道:“我已经把这个消息通知了王影扉,她得知暗魔和方以南勾结在一起的情况后。肯定会有所警惕的,至于会采取什么动作还不好说。” 关敏晴叹了口气道:“我们圣门这些年一直都是支持王老地,暗魔既然要和我们作对,选择另一边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了,现在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合作到什么地步了。如果他们要提前动手的话,不仅会引起上层的政治动荡,对普通的老百姓也是一场灾难。” 禹言摇摇头笑道:“你就放心吧,从王影扉身上我们就可以看出,对这种事情,他们的嗅觉是非常敏锐的。何况。像王家那样的洞察力。几十年的政治风浪下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没有准备地?” 关敏晴笑着看了他一眼道:“真看不出来你才二十岁,依我看。论起谋略来,王家是老狐狸,你也差不多算是小狐狸了。” 禹言呵呵笑道:“那你就作我地狐狸精吧,专门迷惑我一个人。” 关敏晴妩媚瞥了他一眼,丰满成熟的躯体闪射出诱人的魅力,紧抱着他胳膊地双手一阵扭动,将丰满的胸膛紧紧凑在了他胸前。隔着薄薄的裙衣传来的柔滑细嫩的感觉,丰胸顶端的两粒葡萄犹如两颗轻巧的小刷,柔和的撩拨起禹言心中的那丝邪火。 “奴就是圣主的狐狸精。”关敏晴地一句话彻底点燃了禹言心头的熊熊烈火,禹言的两只魔手轻轻深入她短短的裙下。缓缓的在她细嫩的臀瓣上一阵摩学,慢慢接近那处最神秘的花园。 关敏晴只觉得他双手所过之处,犹如给自己身体通了电流,火热滚烫,还带着轻轻的颤抖。 “啊”她火热的小莲被那双魔手爱抚着,随着他地轻轻一拨拉,一阵触电般的战栗感觉带动她心头最敏感的那根神经,她忍不住发出一阵轻叫,潺潺的溪水顺着滚烫的花园缓缓流了出来。 “你坏死了。”关敏晴呼呼娇喘着。在禹言耳边媚声道,这火上浇油的一句昵语,让禹言的雄性势力更加的勃发,轻轻一下提起她柔软香美的身子,刚要霸王上弓,关敏晴包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欢唱了起来。 禹言无奈的放下她的身子,关敏晴看见他那副欲求不满的苦样,咯咯娇笑一声,将他那双大手轻轻塞进自己胸前内衣里,感受着自己胸前嫩肉与他略微粗糙的手掌摩擦带来的火热异样感受,关敏晴秀脸通红着听完了电话。 “圣主要找的人,奴已经唤来了,还请圣主饶了奴家吧。”关敏晴倒在禹言怀里,吐气如兰的道,那双火热的大手正轻轻揉捏着胸前那双紫色的葡萄。 禹言嘿嘿笑道:“圣女,下次可不要再这样挑逗本圣主哦,否则会发生什么事情,本圣主可真的难以预料。” 关敏晴收起媚态红着脸在他身上打了一拳,口中却是娇媚的道: “那就请圣主下次好好的惩罚奴家吧。”时而清纯如害羞的少女,时而狐媚如深闺的怨妇,关大圣女的媚功真可谓为天下一绝了。 在关敏晴的带领下,通过多道暗门下了升降梯,禹言才回到圣门的那座议事大厅,殷家父子的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禹言刚进门就看见了正立当中的那方高大的圣玉,仿佛心灵感应般,挂在禹言脖子上的那方圣牌由清凉慢慢转化为温暖。 禹言看着那方高大的圣玉,不由得一阵发呆。圣玉下面就是圣池了,想想正在圣池中闭关的关雅妮,禹言忍不住一阵头疼。她现在还什么都不知情,如果她出关之后,发现那个所谓的圣主就是自己这个曾经失信于她的人,她会是怎样一种感受?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关敏晴。关敏晴从他目光注视在圣玉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他望向自己。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道:“这都是我们的命,也好,一切都由老天来安排好了。” 关敏晴引导着禹言走进一座小门,刚进门,一阵劲风带着声声狂啸,直往禹言面门袭来。禹言大吃一惊,这股劲道十分强悍。袭击者功力竟还在当日死在自己手中的暗魔门人之上,攻击角度又十分刁钻,双掌一上一下,一取面门,另一掌却直往自己小腹拍来。 危急之中,禹言不慌不忙,右臂轻轻一揽关敏晴,脚下疾晃,踏出一个之字形,如一缕鬼影般脱出偷袭者掌力范畴。同时左掌迅速拍出六成功力一掌。封住对方攻击角度。两股掌风在空中相交,偷袭者连着退了三步才勉强站稳,禹言搂住关敏晴地细腰。微笑着纹丝未动。 “龙欲功!”偷袭者一声惊呼,紧接着叩倒在地,高呼道:“圣血会三十五代掌令弟子鹰眼,叩见圣主。”禹言呵呵笑着扶起他道:“快请起来。” 鹰眼恭恭敬敬行完三个大礼,才站起身来道:“请圣主原谅弟子刚,才偷袭之举,按照圣门祖训,圣血会只接受练就龙欲功的圣主的领导,所以弟子被迫向圣主出手。但弟子以下犯上,犯了圣门十大门规之一,当自断一臂。” 他的神情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话音刚落,他已举起右掌化掌为刀,直往自己左臂根上砍去。 禹言猛地窜上一步,拿住他的手道:“不可。” 鹰眼急道:“弟子以下犯上,犯了圣门大忌,请圣主成全弟子。” 禹言哈哈笑着扶过他肩膀道:“鹰眼兄弟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出手相试乃是圣血会地规矩,也是祖宗们定下的圣训,怎么能怪你呢。” 鹰眼还要再说。禹言猛地板下脸道:“怎么,鹰眼兄弟是要违抗本主的话吗?” 鹰眼忙伏地叩首道:“弟子不敢。” 禹言呵呵笑着拉起他道:“这才对嘛,鹰眼大哥,以后圣门的中兴,还要靠圣血会的兄弟们大大出力了。” 鹰眼感激顿首道:“为圣门中兴,弟子甘愿肝脑涂地。” 禹言这才仔细打量鹰眼,这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高高瘦瘦,模样冷峻,眼中闪出阵阵神光,给禹言的第一感觉就是此人遇事沉着,可当大任。大长老和云老站在鹰眼身旁,见禹言和关敏晴进来,忙一起向禹言行礼。 圣血会是圣门最神秘的组织,历代只效忠于圣主一人,是圣主用来控制圣门和监视圣门成员的一个神秘的黑暗组织,其威慑作用相当于明朝末年地锦衣卫,事实上,圣血会也是圣门在汲取教训地基础上,仿照锦衣卫体制建立起来的。在圣主未出现之前,圣血会是一个独立的组织,所有事务都由掌令掌管,由于掌令只对圣主一人负责,因此事实上数百年来,知道圣血会存在地也就仅限于圣女和大长老几人。圣血会发展到现在,规模极其庞大,已成为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闻名遐尔的杀手组织,麾下不仅有着众多的一流杀手,更有各种各样的专门人才,负责收取情报,监视跟踪,爆破暗杀,门别种类十分齐全,只要你能想到的人才,都可以在圣血会的名单上找到。 执掌圣门,控制圣血会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圣血会是圣主的眼和耳,是圣主权威的保证。尤其在禹言面对地是陈家树和方以南这种级别对手的时候,圣血会的作用就显得更加重要了,这也是禹言迫不及待约见圣血会当代掌令的原因。 出于对殷家父子事件的同样的担心,禹言对圣血会当代掌令的忠诚度心里也没有底,毕竟圣主已经百年没有再出现了。关敏晴的一番话打消了禹言的疑虑。 建立圣血会地圣主深深明白圣血会对历代圣主的重要性,因此对掌令这个角色的挑选非常严格,不仅要有出众的能力,还要有无限的忠诚。建立圣血会的圣主为了保留历代圣血会的绝对忠诚,对掌令的挑选采取了异常严格地流程。圣血会的掌令是上代掌令亲传的,上代掌令要采用药物,配合深厚的功力对新掌令进行洗脑,给他们灌输对圣主的绝对忠诚,洗脑将耗费老掌令所有功力。最终油尽灯枯而死。因此新掌令的站起来,也标志着上一代掌令的消失,从第一代掌令开始,历代皆是如此,掌令一代代传了下来,对圣主的绝对忠诚也一代代传了下来。 当然,这种绝对地忠诚也有一些副作用,例如养成了掌令的孤傲性格。在圣门中除了圣主,掌令对任何人都是视而不见。圣主回归的消息,是大长老和云老亲自上门相告,鹰眼才肯相信,所以也有了鹰眼出手相试的一幕。但是一旦确认了圣主,圣血会掌令的忠诚绝对是没话说的。 禹言对关敏晴打了个眼色,关敏晴和两位长老一起退了出去,圣血会是圣主的耳目喉鼻,掌令向圣主的汇报,是绝对容不得第三者在场的。即便是亲密如圣女者。也是必须摒退的。 屋内剩下禹言和鹰眼二人,鹰眼恭恭敬敬递上一方血红地玉牌,施礼道:“请圣主过目。”禹言知道这就是圣血会地掌令了。接过那方血红的玉牌,仔细打量一番,上面用篆体小字刻满了历代掌令的名字,足有三十多个。 禹言验牌完毕,将玉牌交还给鹰眼,郑重道:“从现在起,圣血会就完全交给你了。”鹰眼急忙叩倒在地道:“弟子誓死追随圣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禹言满意地点点头,扶起他道:“殷能成父子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鹰眼恭敬道:“回禀圣主。他们的事情弟子都一清二楚。但祖宗有训圣血会无圣主命令,不得卷入圣门内部事务,弟子不敢有违祖训。” 禹言暗暗点头,的确,以圣血会的实力,一旦卷入圣门内斗的话,后果将是不堪设想。“圣门虽历经千年而不衰,但树大有枯枝。小的漏洞却是难免,殷家父子的事情让圣门元气大伤,我不想看见我圣门再出第二个殷能成。”禹言叹口气道。 鹰眼不愧为圣主的喉舌,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恭敬垂首道:“圣主不用忧虑,殷家虽然坏了我圣门之事,但我圣门根底雄厚,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至于预防第二个殷能成,据弟子现在掌握地消息来看,暂时还无人有异动。弟子认为,在圣门所有弟子中,以关圣女和两位长老最为忠于圣主,关心远之前虽和殷家父子走得较近,但那是因为他看上的一个女人是殷能成之前的姘头,殷能成为了拉拢他,才不惜让自己的相好去勾引他。事实上,关心远似乎有所觉察,并未和他们走得太近。” 鹰眼几句话道出眼前形势,禹言微笑点头。 “除九长老、十长老与殷能成完全勾结外,另外六长老的拼头是殷能成介绍的,八长老收过殷能成一百万的贿赂。”鹰眼继续道。 禹言轻轻哼了一声,长老会里还有长老和殷能成有瓜葛,也是他早已想到的事情,看来清洗还得继续扩大范围。同时,鹰眼的办事能力也让他满意,看得出来,他虽是表面上不管圣门地事,但对圣门所有人的动向却是了如指掌,不愧为圣主的耳目。 “圣血会去年有多少的收入?”禹言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收入在八十亿美金左右。”鹰眼答道:“国际排名前十位的杀手都和我们保持单线练习,他们的一次行动,雇主的代价至少在八千万美金左右,我们提一半。扣除各路费用以及损伤的兄弟的抚恤金,圣血会净利润三十五亿美金,全部存在瑞士银行的不同帐户里,目前这几个帐户已经有大概两百亿美金左右了。没有圣主的允许,任何人不能动这笔钱。” 禹言点点头道:“这都是弟兄们拿生命去拼的,抚恤金一定不能少,再提高百分之二十吧。”鹰眼感激道:“弟子代表各位弟兄谢谢圣主。” 他恭敬递上一张纸片道:“这是我们在瑞士银行所有的帐户和密码,请圣主牢记之后,将原件销毁掉。帐目将在两小时候后由专人送到此处,请圣主查验。” 禹言微笑着接过纸片,看也没看一眼就轻轻撕掉,鹰眼看的目瞪口呆,禹言微笑道:“你就是本主的眼睛,只要你记住了,本主还要记这些东西做什么?” 鹰眼扑通一声跪伏在地,眼含热泪道:“弟子定当誓死效忠圣主,万死不辞。但这两百亿美金是全体弟兄用自己的生命为圣主归来献上的贺礼,事关重大,还请圣主妥善安置。” 禹言叹了口气道:“你既然都如此说了,我再推辞就是不近人情了。也罢,待会儿我让敏晴给你几个帐户,以后圣血会的利润,你就多提留百分之五,用作弟兄们日常的开支吧。”鹰眼感恩谢过。 禹言看了他一眼道:“这次找你来,除了和你见一见面,还有几件事情要你去办!” “请圣主尽管吩咐。“鹰眼忙道。 禹言嗯了一声道:“第一件事,你去帮我查查一个叫陈家树的人,他父亲是当今天京市副市长,你去查查他的根底,包括他们公司的经营状况、财务来往,以及他平常都喜欢跟什么人接触,顺便也看看他父亲那里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鹰眼点点头。 禹言又道:“我要特别提醒你一下,这个陈家树可能是个高级的水系异能者,身边也有不少高手,你们去查他的时候一定要当心,不要让他发现了,同时要注意安全,见事不对就马上撤回。”鹰眼感激道:“弟子知晓了。” 禹言在室内缓缓跺了几步道:“第二件事可能比第一件还要棘手。 我要你去天京大学查查方以南这个人,他在天京大学是个风云人物,同时也有一身不俗的武功,更重要的是他身后的背景可能是某位中央领导,你们一定要谨慎,绝不能打草惊蛇。” 鹰眼正要说话,却听禹言继续道:“有一点你们要特别当心,这个方以南可能是暗魔的人。” “暗魔?”鹰眼也是大吃了一惊:“暗魔又重新出现了吗?” 禹言点点头道:“目前还只是个影子,很可能和这个方以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们一定要注意。”鹰眼神色郑重的道:“请圣主放心,圣血会的弟兄没有完不成的任务。” “还有最后一件事情”,禹言笑了笑道:“你们去帮我找一个叫杜宛若的女孩子,她身体不好,经常在天京大学附近出现,可能就住在那附近。“鹰眼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道:“弟子一定不辜负圣主所托。” 对鹰眼交代完毕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禹言把鹰眼上交两百亿美金的事情对敏晴说了,敏晴笑着道:“又卖了人情,又得了实惠,你这个圣主可真不简单。“禹言嘿嘿笑着道:“本圣主还有更不简单的事情呢,你要不要试试?” 关敏晴脸上一红,妩媚的瞥了他一眼,眼光却落到了厅中的那方圣玉上。 “明天晚上,雅妮就要出关了。”关敏晴似是在对禹言说话,又似是自言自语。 明天?禹言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巨大的圣玉之上。是啊,明天这个时候,雅妮也许就已经知晓了一切,她会怎么反应呢?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决断 清晨的第一缕阳米透过窗帘射进房内,关敏晴成熟而丰满的胴体紧紧扒在禹言身上,光滑的肌肤如绸缎般润滑,胸前的殷红两点紧紧贴在禹言的胸膛,神秘腹股处还沾染着昨夜的几滴仙露,妩媚的脸庞犹自带着点点红润,满足到极点的笑容挂满了嘴角。 真没想到成熟美艳的女强人拥着深爱的男人熟睡时竟然像个惹人怜爱的小女孩,禹言微笑着在她臀上抚摸了一下,细滑的感觉犹如春天里的湖水。 昨夜,关敏晴终于为她在香山顶上的疯狂挑逗付出了巨大代价,伟大的圣主在她让她一次又一次尝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直到她低声求饶才放过了她,关大圣女也在禹言怀里沉沉睡去。 这是关敏晴的家,禹言的那个小窝过于冷清,而且会让他想起曾柔,徒增烦恼,便在关敏晴的“媚惑”下成了关大圣女的唯一的入幕之宾。这是禹言第一次走进这里,他也是走进关敏晴家的唯一一个男人。 单身的女强人家里却是朴素而又简单,墙上挂着的几幅山水,就像关敏晴的志向一样,简约而不简单。 禹言微笑着看了一眼美目紧闭的圣女,红润的脸庞鲜艳欲滴,樱桃小嘴像是沾染了火红的胭脂,让人忍不住要亲上一口。 早晨火热的阳势又蠢蠢欲动起来,关敏晴感觉仍然深入自己身体的火热变得更加滚烫起来,小嘴里轻嗯一声,一阵芳香的呢喃,再也无法继续装睡了。 “坏死了!”关敏晴红着脸藏到他怀里,硕大的股瓣轻轻一阵扭动,充实的感觉又溢满了胸膛。 禹言强自忍耐住诣天的快感,在她光滑的背上慢慢的抚摸,一路向下,将嘴巴凑到她通红的耳边轻轻到:“我的大圣女。该起床了,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呢。” 关敏晴红着脸看他一眼,媚道:“我地圣主大人,你这是要放奴家起来的样子吗?” 禹言嘿嘿一笑,大手在她身上一阵活动,引得关敏晴一阵急促的娇喘:“坏——坏圣主——哦——” 这一番缠绵又将关敏晴送上快乐的顶峰,禹言是浅尝辄止,白日宣淫的事情固然刺激。但等待二人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还远远不到放松的时候。 关敏晴还要赶回圣龙总部处理圣龙地产的事宜,禹言则要去创力世纪,解决公司内部关于开发定位地分歧问题。生产线的引进已经正式落定,首批款已经付出去,只等找到了地方,生产线马上就可以安装,接着开始调试运转。 禹言原想等到拿到那块地之后再上马生产线,可现在所有的形势都逼迫他,必须提前上生产线了。禹言和关敏晴商量了一下。圣龙工业的百万平米的工业园中空置的厂房不少。挤出一块用作发动机厂肯定不成问题。但在圣龙集团正放风大力整顿圣龙地产的时候,创力世纪的这一动作无疑会让有心人浮想联翩。 禹言也在担心这个问题,这样很有可能提前暴露创力世纪和圣龙集团的关系。对创力世纪的发展颇为不利。 思前想后,禹言决定发动机生产线依然放在圣龙工业园,创力世纪发动机生产线地骨干则以圣龙工业公司地名义被聘用,这样动静就小了许多,毕竟以圣龙工业的规模,要上一条生产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也不会吸引太多目光。而且圣龙工业有许多熟练工人,将他们逐步充实到发动机生产线上去,也有助于提高发动机厂地技术水平。 诸事商定,两人便分别向自己的目的地赶去。禹言到达创力世纪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候芸也在场,禹言笑着道:“怎么了,小芸,今天不用军训么?” 候芸微笑着道:“今天是星期天,军训修整一天,我没什么事情,就跑来帮帮紫彤姐姐了。” 于紫彤笑着看了禹言一眼道:“回来的时候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禹言笑着拉起她的手道:“我回来的时候是深夜了,正是你们好梦的时候。我可不想惊醒你。” 于紫彤见他如此亲热的拉着自己地手,脸上一红,心里却满是惊喜,自己与他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这尚是他首次如此主动。心里欢喜的很,脸上却是有几分害羞,偷偷看了候芸一眼,见候芸自觉的转过脸去,心里也放心了不少,轻轻回握住禹言的手道:“我昨天晚上去给你收拾房间,却没看见你,我还在想你又忙什么大事去了呢!” 禹言神秘一笑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在忙大事,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于紫彤急忙道:“是什么大事,快告诉我。” 禹言微笑道:“你最崇拜的女强人是谁?” 于紫彤一愣,疑惑的道:“你是说关敏晴关总?” 禹言点点头笑道:“昨天我就是和关敏晴关总在一起,我们的发动机生产线可以先设在圣龙工业园。” 于紫彤惊喜道:“真地?你说的是真的?”见禹言点头,于紫彤迫不及待道:“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关总的,她又怎么会答应你的? 你们昨天在一起还讨论了什么?” 这最后一个问题让禹言颇为尴尬,禹言干笑了两声道:“这件事说起来就话长了,等闲下来我慢慢给你讲,现在你只需要知道,以后我们和圣龙集团就是一家人了。当然,目前这件事情还不能公布,也就限于我们几人知道而已。” “一家人?”于紫彤迷惑道,女人的直觉隐隐告诉她,这件事不简单,联想到聪明漂亮的关雅妮,于紫彤困惑的同时更加多了一分担心。 禹言轻轻握了握她的手道:“不要胡思乱想,有很多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相信我,我们会一直战斗下去的。”有了他最后一句话,于紫彤因为关雅妮而产生的惊恐便慢慢平复了下去,他的话对于紫彤而言就是最好的安慰了。 会议是在创力世纪略显狭小地办公室里举行的,出席的都是创力世纪刚刚搭起的骨架部门的负责人,也是未来的创力世纪的精英力量。 禹言一进会议室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大家都听说了创力世纪是得了一个神秘人物地大笔投资,才能发展壮大起来,才能铸就造车的雄心,可是这些日子一来一直就没见过真正的老板出现,心中难免有些猜疑。 现在见于紫彤陪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大家明白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子就是创力世纪的幕后老板了,可是这个如此年轻英俊的老板还真是少见。 禹言走到长桌的顶端,于紫彤紧紧跟在他身边。禹言神目一扫四周,微笑着道:“能吸引到大家如此热切的目光,本人深感荣幸。” 会议室里创力世纪的精英们一起笑了起来,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 禹言笑着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名叫禹言,大家可以叫我小禹,可以叫我老板,当然背地里大家也可以叫我万恶的资本家。” 会议室里又是哄堂大笑,连于紫彤也情不自禁地噗嗤一声,美目紧紧地盯在了大家身上。禹言双手对空轻按。所有的笑声都停了下来: “之所以一直没有跟大家见面。是因为我这个人比较害羞,不瞒诸位说,我害羞得连女朋友都不敢找。”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这个年轻的老板真地很有意思。 “今天的会议是创力世纪成立以来的第一次高管会议,在座的都是我和于总信赖的人,所以我就来了,这个中间的心理过程,足足可以让我交三个女朋友了。”禹言微笑着看了于紫彤一眼,会议室里又是一阵大笑。 禹言笑了一阵,才沉稳的道:“今天,我和于总想和大家聊一聊创力世纪发展的问题。大家可以放开怀抱,畅所欲言,有什么说什么。 脸红脖子粗也不要紧,大不了咱们也学学台湾岛的议员大人们,在这个会议室里来场混战。大家尽情宣泄一番,然后再坐下来接着讨论。” 会议室里的创力世纪地高管们笑得满脸通红,禹言脸色慢慢变得严肃道:“今天会议的所有内容都将成为创力世纪的最高机密,五年之后我们会将这段历史对外公布,因为到那时候,创力世纪将是神州大地上一块令国人骄傲的响当当的牌子。”禹言大手一挥,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大家的情绪都被他简单的一句话调动了起来。 接着于紫彤挨个为他介绍与会的高管,禹言地记性极好,每个人的名字都是过目不忘,再加上他柔中带刚的天然亲切气质,很容易就博得了大家的好感。 在欧洲负责发动机测试的赵光汉也率领着团队回国了,这是一个四十来岁戴着眼镜的儒雅书生,是于紫彤父亲的得意弟子,一直跟随着于老先生创业的,技术人品都很过硬。 于紫彤把赵光汉介绍给了禹言,禹言紧紧握住他的手道:“赵大哥,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赵光汉忙起身双手握住他的手道:“禹总,真正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们,要不是关键时刻你的相助,紫彤和老师这么多年的心血,恐怕就要付诸东流了。” 禹言将他按着坐下道:“赵大哥,你这是哪里的话,如今咱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了,还说这些就太见外了。你和你所带领的测试团队的弟兄们都是咱们的英雄,我们所有人都感谢你们。” 禹言大声道:“让我们一起为我们从欧洲凯旋归来的英雄们热烈鼓掌,是他们为我们创力世纪的进一步发展打下了最坚实的基础。” 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对赵光汉这些人,所有人都出自内心的敬佩,大家都知道,能在欧洲最挑剔和严谨的生产厂家面前通过他们最严格的刻试,这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成就,这不仅是创力世纪的骄傲,更是中国汽车产业的骄傲。 禹言微笑着止住大家的掌声,大声道:“我和于总商量了一下,决定从公司发展基金里提出五十万元,奖励我们这些从欧洲凯旋的英雄们。” 更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禹言又道:“到欧洲负责发动机生产线引进的各位同事还没有回来,但我在这里也同样宣布。一旦生产线安装完毕,同样五十万元地奖金也在等着他们。” 会议室里一阵欢呼,但还有部分人的情绪则明显有点低落,禹言通过刚才于紫彤的介绍得知这些都是研究院的系统设计主力,低档车和高档车的两个方案都是他们搞出来的。 禹言微笑着道:“张运明张总工,你们也不用羡慕别人,该给你们研究院的奖金我一分也不会少。” 张运明是从国内某大型合资企业出来的资深研发工程师,被聘为研究院地系统总工。他见禹言点破了自己的心思,干脆站了起来道:“禹总,说实话,我确实是挺羡慕这些兄弟的,不过我们也不差,我们已经拿出了两款车型两个思路,目前设计院的弟兄们对这两个方案是各持己见,争论不下,所以还请禹总和于总来决定。” 说起这个事情,大家的兴致就更加高昂了。两车之争在座的诸位高管都已经听说过了。毕竟这将决定到创力世纪的第一款车,也是个历史性的时刻,谁都想在中间发挥自己的作用。为创力世纪的第一款车添上自己地一笔。 大家地讨论更加热烈起来,这个说直接上高端车,气派又显实力,而且利润更高。那个说应该先上经济型车,竞争对手少又有实惠。两派在会议室里吵的沸沸扬扬,真应了禹言那句脸红脖子粗的玩笑话。 禹言看了一下,赞成上大车地,以戴眼镜的知识分子居多,气质儒雅,连张运明也是赞成先上大车。另一派主张上小车的则是以沉稳的市场销售人员居多,他们贴近一线,更明白大家需要什么。 禹言等到大家吵的差不多了,才站起身来道:“我来说两句吧。“争吵的两派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知道决定性的时刻就要到来。 禹言平静的四周打量一眼,犀利的目光像是要穿透每个人的胸膛: “首先很感谢系统设计地同事们日夜辛勤劳作,为我们提出了两款具有历史意义的车型。我宣布,研究院系统设计部的同事们,将获得公司奖励的五十万现金。” 大家热烈鼓掌。刚才见大家都分奖金唯独自己没有的系统设计部门的骨干们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之色。 禹言微笑着接到:“关于大车小车之争,我思索了很久,刚才也听了各位的意见。看到大家这样热烈的为公司第一款车献计献策,我感到很高兴。” 声音一顿,他接着道:“但是,我想请大家首先统一思想,我们创力世纪是在做什么?我可以告诉大家,我们是在做企业。做企业,永远追求的是利润最大化和最快化。诚然,上大车上高档车,大家都可以看到这中间有着巨大利润,可是大家有没有看到这中间地巨大投资呢?有没有看到投入和产出的周期比呢?就像大家说的,造大车气派显实力,可是我们现在是个刚刚才起步的小企业,上大车,我们现在有那个实力吗?即使有哪个实力,好酒也怕巷子深,中国人迷信外国货是出了名的,你凭什么让消费者舍弃那些造了百年汽车的老店而选择我们这个初出茅庐还无一点名气的新手呢?一部一二十万的高档车,在没有任何验证的情况下,消费者敢这么放心的买我们的车吗?” 张运明和支持造大车的人无言的低下了头,禹言继续道:“我理解大家的心情,很多同事都在合资企业里待过,看着咱们自己的国有品牌在合资后一步步被外国人吞噬,大家心疼啊,我和于总以及我们创力世纪的创始人于老先生,和大家是一样的心疼。造大车,造咱们中国人自己的车,一直是我们所有人的梦想。可现在不行,我们现在无论是资金还是技术实力,都无法与我们的对手相比,饭要一口口吃,我们只有一步一个脚印的坚持走下去,才能往更高的目标奋斗。” 禹言平抑一下激动的心情,缓缓道:“相反,在经济型轿车这个领域,我们的竞争对手都有些忽视甚至不屑,技术含量也相对低一些,这就给了我们一个在夹缝中求生的机会。而且大家都知道,咱们中国人,现在能自己买得起轿车得人还很少,我们第一步得目标就是造中国人都买的起得轿车。面向普通老百姓,只要质量过硬,价钱合理,经济型车是大有市场的。” 禹言一席话,让大家都重新审视自己对创力世纪的定位,所有人都在认真思考着,确实如禹言所说,低点切入,才更符合创力世纪的现状,也更符合国情。 “但有一点我们一定要注意,造的虽然是经济型车,但是在原材料上绝对不能偷工减料,相反,我们要用好的材料,第一款车的造型一定要独特,要有自己的特点,这样才能吸引大众的眼球。至于高端车,我们也绝不能放弃,这个应该列入长远规划,低端中端高端的开发应该是并行的,但后两种是预研,是摸索攻坚打基础的阶段,低端车是我们现在应该主打的方向,一定要有吸引力,一定要一炮而红。”禹言的声音铿锵有力,大家都被他的热情所感染,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末了,禹言笑着总结道:“总之,我们的目标是,让所有老百姓都用上咱们的车,如果有一天,所有的贪官都排着队来抢购咱们的车,那咱们才算是胜利完成了任务。” 欢乐的笑声响彻了会议室,大家统一了思想,干劲十足,张运明甚至当场立下了军令状,一个月内拿出经济型车的具体图样,于紫彤和张运明都在军令状上签了字。 于紫彤当场宣布了奖惩规定,提前完成任务者,按天奖励,延迟完成任务者,按小时扣钱。禹言也知道这样可能带来一轮加班狂潮,可是要在短短时间内,走完别人百年走完的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 下面具体的事情还有很多,例如底盘调校,车架设计,整车安装,喷漆工艺,一项一项,在禹言这个外行看来,整个就是一个大杂恰。好在已经解决了发动机的问题,其他的设计交给研究院勉强还是可以应付的。现在创力世纪无法完成的工艺,只好外包,禹言的要求是,采用一切手段,先保证样车的出炉,其他的事情可以在样车调校的过程中慢慢协调解决。 开了一天的会,禹言在大方向上拿拿主意,在细节上是绝不参予的,这是对设计者的尊重,让他们可以在毫无外界干扰的作用下,尽情扩展自己的思路,能有更多好得创意和点子。 禹言的这种解释被于紫彤嗤之以鼻的统称为——偷懒。 看着于紫彤忙来忙去和各部门负责人讨论的样子,禹言心里一阵感动,趁了个间隙,禹言偷偷拉住于紫彤道:“今晚不准加班,我等你一起吃饭。”于紫彤甜甜一笑,轻轻点点头。 可惜了这顿上好的晚餐,于紫彤吃了一半就被创力世纪的加班狂人们打电话叫了回去,禹言开车送她到楼下,于紫彤勇敢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才仿佛得了百般的勇气般红着脸向楼上冲去。 今晚是关雅妮出关的日子,关敏晴肯定是要在圣池外守候的,禹言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雅妮,干脆什么也不管,跑回家睡觉。 还没到楼下,就见远处立着一个娇俏的影子。 “柔柔!”禹言大喊一声,飞快的冲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准想我 几日不见,曾柔明显的消瘦了许多,换下了火红的T恤和牛仔裤,换上了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婷婷玉立的身材在朦胧的灯光中有一种荡人心魄的美丽。 曾柔冷冷看着禹言,一言不发,目光紧紧盯在他身上,就像是在打量一个不认识的人。 禹言明显的感觉到了曾柔身上的那股冷意,可是他不在乎,曾柔能再来找自己,本身就已经大大的出乎意料了。 “柔柔——”禹言轻轻呼唤一声,目光凝视在她消瘦的玉脸上。 曾柔摇摇头道:“你不要再这样叫了,我希望你不要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今天来找你不想谈别的,只是想谈谈姐姐的事。” 禹言没有回答她的话,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柔柔,你的意思是,我们——” “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曾柔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黯光,却迅速的摇头道:“你不用有什么顾虑,我曾柔说到做到,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曾柔美丽的大眼睛中充满了血丝,满脸的倔强之色,禹言看着她,心中浮起一丝疼爱的感觉,缓缓摇头道:“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是不可能让它凭空消失的,我做不到这一点,我也不相信你能做到这点。” 曾柔眼圈一红,强硬道:“做不做得到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来关心。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对待姐姐?” 禹言叹口气道:“我和倩倩之间,有很多话不用说,她都会知道我要做什么,这是我们在生死战斗之间磨练出来的心灵相通的感觉,任何时候都不会褪色。我发过誓一定要回去找她,我也发过誓,只要你愿意,我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我一定会实现我的这些诺言。” “无耻!”曾柔红着脸骂道,有种扑上去狠狠撕咬他的感觉。 “我也知道很无耻。”禹言苦笑着道:“事实上,事情比你想象的复杂的多,我知道你不能接受,可是无论从感情还是责任上,我都不能放弃你们,放弃你不可能,放弃倩倩不可能,我不想作个虚伪的人。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没有完美,我只有朝我想要地那个方向努力。其实你骂我无耻很对,我只有无耻的向那个方向努力,才能心安。” “你——”曾柔气得满脸通红,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从现在开始,你只准心里想着姐姐,吃饭的时候要想,睡觉的时候要想,不准想于紫彤。不准想关雅妮。还有——”她脸上红了一下,黯然低声道“也不准想我!” 禹言微笑着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想你?” “你——”曾柔一阵气恼的急叫道,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狠狠的跺跺脚道:“总之,我说的这些你都要给我做到,要是你敢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我,我,我不会绕过你地。”她说完这些话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跑。 “柔柔——”禹言在她身后高声喊道:“你要注意了——”曾柔听到他高亢的声音,不由自主的脚步慢了下来。 “从现在起——我要正式追求你!”禹言的声音大得似乎整个校园都能听得到,曾柔的心脏一阵砰砰直跳,回过头狠狠瞪他一眼,暗暗叫了声熊兵。脸上一阵通红,再也不敢在此处停留,飞一般的跑了。 禹言嘿嘿笑了几声,既然无耻那就要无耻到底,虽然是先上了车,但补票的事情还是要做的,要不然老曾还不真得朵了自己啊。 曾柔的出现,让禹言的心里吃了颗定心丸,这丫头虽然是失踪了几天。但好在是没出什么事情,看样子她一定是去了九号那里,所以才会这么为自己姐姐打抱不平。 想到九号,禹言心里一阵心疼,她是个心思细腻地女孩子,曾柔去找她,即使是只有只言片语恐怕也会让她感觉到不寻常,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禹言有一种急切地想看到九号的感觉,哪怕只有一眼,也可以让他感觉到心安。可这是不可能的,两人相隔千里之外,如何能见到那张熟悉地容颜? 禹言拨通了云北边防站的号码,听到九号清脆的声音响起在耳边,禹言甚至觉得自己的双手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 “一号,我很想你。”害羞的九号在电话那头轻轻的一句话,让禹言有种分外甜蜜的感觉,禹言碰到的这么多女孩子中,只有九号才能给他这种永远激动和甜蜜的感觉。 “倩倩,我也很想你!”禹言尽量让自己地声音显的平稳一点,可电话那头的九号却听出了他声音中的一阵轻微颤抖。 能让遇事不惊的一号如此激动,幸福的泪花溢满了曾倩的脸庞,九号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甜蜜感觉:“一号,柔柔来找过我了,她问了好多关于你的事情。”禹言只觉口中一阵干涩,正想开口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一号,我看得出来,柔柔很喜欢你。我就柔柔这么一个妹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九号地话里充满苦涩,禹言心头一急,正要开口。 “一号,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这些事情的,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你永远是我的一号,你从来就没有让我失望过。我永远都会等着你。” 即使是没有站在曾倩身边,禹言也仿佛看见了九号泪流满面的样子,心痛的感觉如此的撕心裂骨,禹言狠狠一甩手臂,大声道:“倩倩,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狠狠心挂断电话,禹言依稀看见了九号泪流满面的美丽面孔,每次和九号的相处,都能让他心底涌起阵阵甜蜜和感动,这大概就是爱情的滋味吧。 和曾倩的一番通话之后,禹言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心思也慢慢回到了眼前所处的形势上。鹰眼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陈家树和方以南下一步有什么动作还不清楚,但禹言杀了方以南的师傅再加上圣门和暗魔几百年来的恩怨,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有陈家树。如果真的和R国右翼有勾结的话,他们也一定不会甘心于这次在圣龙集团遭到的失败,也一定会卷土重来,希望鹰眼那边可以尽快有消息传来。 圣门的整合正在紧张进行,与殷家父子勾结的剩下的两名长老已经在圣血会严密的监视当中,应该不会有什么花样了。圣龙集团地整顿也还算顺利,殷家父子携款潜逃的事情已经放出风来,媒体的目光都已经聚焦在这件事情上。同时大家都在猜测他们会往哪个方向潜逃。 圣龙集团出了这么大得事情,关敏晴正处在风尖浪头上,好在这件事情是圣龙集团主动暴料的,又及时开展了彻查活动,因此圣龙集团的形象并未有多大损失,甚至因为这次“坦诚”,赢得了更多的支持。 创力世纪的工作都已经划分了重点,安排了专门的负责人,现在正在爬坡阶段,于紫彤肩上的胆子很重。发动机生产线马上就要引进来了。安装成功后,禹言的意思是先直接生产宝马地原型发动机,以来节省了时间。二来名头响亮,增加了卖点。当然,发动机地自研是一个重点工作,是在这个原型机的基础上先小改,再大改,然后慢慢形成自己的品牌和风格。先上原产品,为自己地研发赢得宝贵时间,但毫无疑问的是,最终的目标,创力世纪的车要拥有一颗属于自己的心脏。 想了半天。心思却又回到了九号和曾柔身上。曾柔是个朝天根性格,温柔起来像绵羊,发起威来像虎狼,性格直爽,心里很难藏住心事,目前看来,她的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九号却是与她截然相反,外表温柔,内心却是刚强无比。想想她这么多年默默站在自己身边,无私的支持和信任自己,一种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呵护倩倩,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可以失去全世界,但绝不能失去九号。 关雅妮出关的事情,禹言已经懒得去想了,躺在床上细细思索这段时间内发生地事情。与敏晴相认,重掌圣门,圣龙集团也已经开始整顿了,创力世纪也走上正规了,一切似乎都按着预定的轨道顺利进展,可禹言心头总有一丝抹不去的阴霸,陈家树和方以南那边太平静了,他们绝不会就此罢手的,暴风雨来临之前总会是异常的平静的。 禹言思考了一夜,第二天上午趁着周海陵军训中间短暂的休息时间找到了他,周海陵瞪大着眼睛道:“老大,你终于舍得回来看我了?” 禹言嘿嘿笑着道:“没什么事情,只是来告诉你,创力世纪马上要上发动机生产线了,工厂设在圣龙工业园里面,好歹你也是创力世纪一个半大不小的股东了,还是得知会你一声,不过你可一定要注意保密啊。” 周海陵瞪大着眼睛道:“这可真是好消息啊,剪彩那天本股东可是一定要去的。老大,你还真是牛B啊,连圣龙集团也搞得定,是不是把雅妮——嘿嘿嘿嘿!” 禹言无奈地摇摇头道:“笑得都这么淫贱,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你以后可以不用到处招摇撞骗什么星探导演一肩挑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就到创力世纪去锻炼一下,我让紫彤给你安排一个职位。” 周海陵马上瞪大眼睛道:“MM多不多?正不正点,告诉你,一般的角色我可看不到眼里去的。” 禹言笑着骂道:“是让你去工作的,不是让你做选美评委的,你要真闹出点什么绯闻我也没办法,不过不许糟蹋人家好姑娘就是了。你再顺便问问刘远民,愿意不愿意到创力世纪干一干?我现在手头的事情太多,正缺少能用的上的人,你们过来一来锻炼自己,二来算是我们创力世纪的干部储备,将来高管就由得你们做了。陆风那边我去跟他说说,我估计这小子应该没问题。” 周海陵道:“我知道,老大,你真是高瞻远瞩未雨绸缪啊,小弟实在是佩服佩服。不过,我应不应该告诉刘远民和陆风你就是这家公司的大老板呢?” 禹言想了想道:“现在我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中间还有很多事情你不明白。等我以后有时间再告诉你吧。你现在能不能联系上你表姐?” 周海陵睁大眼睛道:“怎么又是我?老大,你们这么复杂的关系不要扯上我好不好,我每次都要被表姐骂的。” 禹言有力的捏了个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周海陵苦着脸道:“真是家门不幸,让我遇到了你这种残害百姓的老大,呔,你看看。那边是谁?” 禹言顺着周海陵的手势望过去,王影靠娇俏地身影正被一群男生围着,从人缝里偶尔能露出半张俏脸,卓越的丰姿令所有人着迷。 禹言摇头叹气道:“真是红颜——”话还没说完,周海陵马上接道:“祸水!老大,我说的对不对?”周海陵谄媚的笑道。 禹言嘿嘿笑道:“行啊,小子,长学问了。回头把这话跟你表姐说说吧。” 两个人正在打屁间,刘远民走了过来,和禹言打了个招呼。小声道:“禹言。有没有杜宛若的消息?” 禹言看了他一眼,想起小杜的嘱托,无奈的道:“现在还不知道她在哪里。不过我已经托了朋友在找,我想很快就会有她的消息了。” 刘远民点点头不说话了,黯然转身离去,周海陵轻声道:“这小子对那个什么杜宛若地还真是痴情,没事就喜欢在宿舍里发呆,本子上都写的杜宛若的名字。”禹言长长叹了口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种事情谁也帮不上忙。 王影霏好不容易从众多的男粉丝中间脱身,却看见禹言笑吟吟的站在自己面前。一种在他面前丢了脸的感觉,让她有些恼怒:“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禹言笑着道:“大明星的魅力果然非同反响啊,在大家都不知道你真实身份的时候尚且如此,真不敢想象,当他们得知站在自己眼前的就是舒乐小姐的时候,会是怎样地一种疯狂?” 王影霏哼了一声道:“刚才我在休息,是姐姐地性格太柔和,经不住他们的死缠滥打。就和他们说了几句话,结果就是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禹言叹了口气道:“你姐姐的性格多好啊,我就没想通,同样是隐藏在一副身体里面,你们地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王影霏瞪了她一眼道:“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人,干嘛要一样?” 禹言摇摇头道:“算了,你什么样子跟我没有关系,咱们说说别的事吧?” 王影霏哼了一声道:“你的事情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禹言不去理她的话,继续道:“暗魔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我想这不是他们的行事作风,也许背后有什么阴谋也说不定。” 说到正事,王影霏就换了一副脸色,表情瞬时就严肃起来:“他们似乎有所觉察,最近鬼缩得很紧,我们虽然找到了些蛛丝马迹,但还不足以致他们于死地。 她看了禹言一眼,轻声道:“而且,暗魔不是一个简单门派,他们背后的势力,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让我来想办法对付他们。” 王影霏还不知道禹言的圣门圣主的身份,以一个普通人去对付实力强劲地暗魔以及背后与他们勾结的势力,实在是太单薄了些。禹言无奈一笑,暗魔本来就是针对圣门的,作为圣门门主,打败暗魔就是他的责任了。 “谢谢你的关心”,禹言微微一笑道:“如果可能的话,我当然是不愿意淌这趟混水的,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他们本来就是针对我来的,我能躲得开吗?与其消极逃避,不如迎难而上,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呢?” “那你被人拿枪指着头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迎难而上呢?”王影霏狡黠地笑道。 禹言嘿嘿乐道:“要是我动手的话,恐怕在你嘴里,我就成了强暴未遂,而不是简单的非礼了。” 王影霏脸上一红,哼了一声,转换话题道:“陈家树的背景我查过了,他这个人不简单。前几年在哈府留学的时候,听说和几个R国学生走的很近,中间曾经有两年的时间休学,去向不明,两年后又出现在哈府的校园里。他现在所在的公司是一个大的跨国集团,实力直追四大集团,而这个公司的背景是R资大财团的全力支持。所以实际上说起来,他现在的实力,应该是不下于四大集团。” 禹言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失踪的那两年去向就很值得怀疑。最近他似乎又想在圣龙集团上作些手脚。” 王影霏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安凯集团前一段时间出现资金危急,是陈家树动用手里的R资势力,让他们度过了难关,安凯集团很可能已经控制在他手里了,如果圣龙集团再落入他掌控,天京商圈四大龙头被他占去两个,再加上他本身的实力,国内还有哪一家能与他抗衡呢?” 禹言点点头道:“不错,掌控了四大集团,也就等于掌控了整个天京的命脉,甚至对全国的经济影响也是巨大的,他的野心可真不小。” “不仅仅是如此,陈家树前几天在港岛为了夜明珠和关姑姑血拼,虽然最终是他吃了个哑巴亏,但是他对圣龙集团的野心却是昭然若揭,他很可能是买通了圣龙集团的部分高层,想来个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圣龙集团。而这几天圣龙地产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想你也应该有所耳闻了吧。可是我感觉他们太小看魔门了,历经千年的魔门,本来就是玩手段的老祖宗,跟他们比起来,陈家树的手段还是不够看。听说圣龙集团正在清理圣龙地产。据我猜测,圣龙地产的殷家父子很可能没有来得及潜逃,而是被魔门秘密处决了。”王影霏微笑着分析道。这中间有许多事情禹言本来就是亲身参与者,自然是一清二楚,但王影霏却完全靠推理猜测,就能推断出殷家父子已死,这个女孩真的是不可小看。 “听说你最近和圣龙集团走得比较近,不知道有没有内幕消息啊!”王影霏盯着禹言,似笑非笑的道。 那日被逐出圣门的所有弟子都已经被鹰眼监视起来,王影霏应该还没有那么快就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可能只是对自己和圣龙集团的关系感到怀疑而已。 “我如果有了内幕消息,一定会及时通知你的。我想,在这件事上,我们的目标是前所未有的一致。”禹言笑着道:“另外,我提醒你注意一下陈家树的父亲,那位天京市的副市长。如果陈家树真的是那位逃走的水系异能者的话,那么这位陈副市长的真实身份也就值得怀疑了。” 王影霏的表情严峻起来:“你说的不错,我们已经开始秘密的调查,可是目前看来,他的背景很清白,从小是在解放区长大的孤儿,工作勤勤恳恳,也没有发现受贿行贿的迹象。顶多是和某位首长走得较近,可在官场上,跟班排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禹言微笑道:“没有一点问题,也许本身就是问题。”王影霏笑道:“你放心吧,相信还没有我们特一组查不出来的事情。” 禹言点头嘿嘿笑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有这么一个威胁,我天天都是寝食难安,我可是正当的生意人。” 王影霏妩媚瞥了他一眼,刚要说话,却听见禹言笑着道:“不打搅你们了,你最忠实的护花使者一直都对我虎视眈眈着呢!”王影霏看了一眼远处深情凝望自己的林心远,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禹言呵呵笑着对林心远招招手,转身去了。 刚走出没几步,一阵急促的铃声响了起来,禹言刚接通电话,于紫彤急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阿言,不好,出事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暗流涌动 静静站在窗前,笔直的身姿如挺立的白杨,凝视着大街上顶着烈日匆匆忙忙行走的人群,禹言久久未发一言。这种登高远眺的感觉确实给人一种极大的成就感,难怪许多公司都喜欢把办公区放在高耸的写字楼上,这种一览群山小的气概,的确更能激发起人的豪情。 当然,如果只是单纯的靠自己的奋斗,来获得这种尽览群山的感觉,这种人的确是值得尊敬的,可惜在中国,这种人却是少之又少,太多的场外事务消耗了创业者过多的精力,以至于大家拼到最后,拼的就是人脉了。 禹言现在面临的就是这样一种境地,没有天灾,只有势力更加强大的人祸。空调放出的冷气虽然让人感觉凉爽,但在这夏末秋初的季节,却也让人心里升起丝丝凉意。 禹言看着楼下停着的几栖带有特殊标志的行政执法部门的面包车,嘴角浮起一丝浅浅的笑意,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谁也挡不住,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的手段却是这样的没有新意,还是那老一套,动用他们手中的权力肆无忌惮的来打压创力世纪,虽然毫无新意可言,可在这个社会,这一招却又是最管用的。面对对手祭起的行政大棒,大部分人除了举手投降,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呢? 于紫彤满脸的疲惫,脸上带着深深的倦容,悄悄走了进来,看见禹言凝视窗外的样子,宽阔的肩膀给人一种包容一切的安全感觉,她忐忑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疲劳和忧愁似乎一扫而空。 “那个所谓的联合调查组刚刚离开。”于紫彤的声音缓慢而又平静:“这些人挂着联合调查的牌子,名义上说是调查附近企业的经营情况,可就是在我们公司里打转转,策划宣传部、财务部、总经理办公室,一个不落地转了个遍,似乎就是专门冲着我们而来的。他们说是得到举报。我们公司有偷税漏税和非法经营的情况,税务部门要求我们提供过去几年的所有帐目和缴税登记单,工商部门却要审核我们的经营执照,并调查我们有无超范围经营的情况。”于紫彤苦笑着道。 禹言盯着窗外一言不发,神情依然是那么平静,就像根本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这次工商和税务的联合调查组来得很突然,名义上是调查企业有无偷漏税和涉嫌违法经营,可是他们别地公司都没有去。就直接到我们这边来了。据说是有人举报公司偷漏税款和涉嫌超范围经营。现在他们要求我们配合调查,我们的所有帐目都将要受到监视,而工商部们则要根据我们的经营活动审核我们的注册资质。在结果出来之前,我们的经营活动都将受到限制。很明显,他们这次就是直接冲着创力世纪而来的。” 于紫彤一口气讲完所有的事情,缓缓舒了口气,静静站在禹言身边,等待他的回答。 禹言转过头来,微笑看了她一眼,道:“就这么简单么?都讲完了?” 于紫彤看他微笑的样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怎么?这样你还嫌少了?真没见过你这样的老板。” 禹言微笑着摇头道:“我认为这点小事还没有严重到让我们地于总经理紧张到这个地步地程度。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 于紫彤闻言一惊,心里暗暗思考,的确如禹言所言。这件事情的后果虽然严重,但还远不到达到能让自己大惊失色地程度,现在之所以这样大乱方寸,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有了禹言,有了一个依靠,慢慢的起了些依赖心理,遇到事情都会想起他,很多时候都失去了自己的判断能力,再这样下去,恐怕就有花瓶化的趋势。 于紫彤暗暗警觉起来。花瓶式的女人也许可以得意一阵,但却不能得意一辈子。她慢慢平静下来,心思也恢复了冷静,要做他的左膀右臂,做他离不开的女人,于紫彤马上调整了自己,恢复女强人本色道: “我在创力世纪这几年,还很少见这样的工商和税务的所谓联合调查组找上门来的。这事要是传出去,对我们创力世纪地形象可是大大的损害。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正在关键时刻,发动机生产线马上就要落户了,我们现在的资金流的流动是很大的,如果帐目被完全监视,那我们的进出帐目都会落在别人眼里,岂不是没有一点企业秘密可言了?” 禹言微笑道:“你说的不错,我们现在正是在关键时候,一刻也不能放松,这个时候有人给我们来上这么一手,也正提醒了我们,我们还有许多事情没有考虑周全。他们带走的帐务有没有问题?” 于紫彤摇头道:“没有问题,从父亲开始我们就建立了严格地帐务体系,这些帐都是一清二白的。每年的税我们也都是按时上交的,不存在拖欠,更不存在偷税漏税。” 禹言微笑着说:“这就好,在帐目上他们查不出来什么批漏,就没有多大问题了。至于说我们超范围经营的事情,“哼,创力世纪的工厂以及发动机改进装置都是在经营许可范围之内的。至于造车,虽然可能超出了经营范围,但是我们目前都是在投资阶段,并没有任何受益,也算不上超范围。” 于紫彤点头道:“这样以来,他们就抓不到什么把柄了,顶多是借这个名义,耽误我们些时间而已。但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可以无期限的跟我们耗下去,可是我们却耗不起啊,发动机生产线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 “这笔款就从别的帐户划拨吧,不经过被他们监视的帐户。待会儿我给圣龙集团的关总打个电话,款项就从他们那边汇过去,这样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禹言笑着道:“我们出人和钱,打圣龙集团的牌子,这样敢去掠虎须的人恐怕就不多了。” 于紫彤咬着嘴唇看了禹言一眼,欲言又止,禹言朝她微笑了一下,于紫彤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道:“阿言,你真的就这么信任圣龙集团。信任关敏晴?” 禹言点点头道:“是的,我很信任敏晴,就像信任你一样。紫彤,我早就说过,我们现在和圣龙集团,就是一家人了。可能有很多事情你还难以理解,那是因为你不习武,不了解我们这个圈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敏晴其实就是我的师门中人,这是一个天大地秘密,你不要告诉任何人,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 于紫彤似乎有点明白,但心里的疑问却更加多了,但出于对他的绝对信任,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紫彤,这件事其实是给我们提了个醒,我们不能光埋头搞发展。 周围的环境也要特别注意。各种职能部门也要去攻攻关,不能人家上门了我们还一无所知,最起码得有人及时给我们消息。没办法。这就是中国国情,不遵从是不行的。这次来的是税务和工商部门,没准下次找上门地就是环保部门,所以我们考虑的一定要全面,财务要健全这是勿庸置疑的,但是污水废弃物的处理也一定要注意,环境毕竟是咱们自己的,不光为别人,也为了我们自己,为了子孙后代。在这个上面不要怕花钱。”禹言从这次突发事件上,看到了很多以前自己没有注意到的环节,以前只是注意到了物质条件,却忽视了外来的因素,这次算是给他提了个醒。 “阿言,这次,很明显是有人要整我们,你心里怎么想的?”于紫彤对禹言的话深以为然,只有减少自身的缺点。才能不给对手机会。 禹言冷冷笑了声道:“事情很明显了,有人想给我们下绊子。诺大一个天京市,谁都不查,偏偏跑来查我们,谁有这么大地权力?” 于紫彤不知道禹言和王影靠讨论过地事情,在她映象中,和创力世纪有过节的只有一个安凯集团,可是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动静了,那个安子峰据说已经被废了,怎么又会突然发力呢? 禹言看于紫彤冥思苦想的样子,忍不住笑着道:“不用想了,这事你就是知道了也是徒增忧虑而已,放心吧,交给我,我来处理,你只要管好我们地创力世纪就行了。” 一句“我们的创力世纪”让于紫彤一阵心得意满,对他的无限信任让于紫彤彻底放下心来,冲着禹言甜甜一笑,她紧紧抓住禹言的手道: “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小心,还有这么多人在等着你,还有你的倩倩在等着你,还有你的曾柔在等着你,还有——我在等着你。”她脸上泛起一阵醉人的红晕,禹言拉起她的手轻轻一笑,气氛温馨而又宁静。 “紫彤,现在最关键的是稳住人心,特别是研究院的设计人员,现在是攻坚阶段,不能有任何一点地打扰。”禹言沉默了半晌才道,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公司的员工因为这次意外事件而受到影响,那对于计划的顺利进行是极其不利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次联合调查的事情虽然会有一些影响,但他们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要求配合调查,只要给员工们做做工作,他们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你上次的那番动员效果很好,加上奖金已经到位,大家对你的看法不错,热情非常高涨,现在很多设计人员都把铺盖卷到了公司,不分日夜地拼命攻关。”说到公司的进展,于紫彤的心情又开朗起来。 禹言呵呵笑着道:“转告大家,他们的努力付出一定会有回报的,现在我还不能给他们加班工资,但等到成功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他们。” 于紫彤心里轻松了很多,忍不住咯咯笑道:“禹老板又要挥动你的支票了?那我就代手下的员工们先感谢你了。” 禹言看着她有些削瘦的脸庞,轻轻道:“紫彤,你要注意身体,我这一辈子可就只能认识一个于紫彤,我可不想看见你为了公司连身体都累垮了。” 于紫彤瞥他一眼,轻声道:“谁让我遇到你这种压挥到骨头里的老板呢,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给人家升职加薪。” 禹言笑着道:“升职?你现在已经是最大的了,再升,就只能做老板娘了。” 于紫彤脸上一红,看他一眼。轻如蚊虫的声音道:“你这个坏家伙也不知道拐骗了多少个老板娘了。” 她轻轻叹了声,便咬着嘴唇不说话了,禹言看她双肩颤抖的样子,心里一软,忍不住将她揽在怀中,凑到她耳边轻轻道:“紫彤,你放心,我一定会解决所有的事情的。”于紫彤微微哭泣着。在他怀里轻轻点头,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泪水湿透了他地肩头。 禹言给关敏晴打了个电话,关敏晴正在彻查圣龙地产的帐目,整顿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但也更加的忙碌起来,同时外面的消息也越传越神,殷家父子整容潜逃至南美的小道消息不翼而走。 禹言简单说明了创力世纪这边发生的情况,关敏晴思考一阵道: “这应该是他们开始动手了,也许这才是第一波。后面的情况会接踵而来的。你们要做好准备。现在是创力世纪正面和他们接上了火,正吸引着他们地目光。表面看起来,创力世纪应该不是他们的对手。但你给他们的映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在没弄清你的虚实之前,他们是不可能轻易下手的,这也许只是个试探,更狠的还在后面。” 关敏晴的分析很有道理,禹言现在其实也有和他们斗一斗的资本,眼前的创力世纪,强大的圣门,诡异莫测地圣血会,经济强横地圣龙集团。关系暧昧不清的王影霏,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禹言现在拥有地实力也已经可以称得上恐怖了,唯一还缺的就是场面上的力量了,也就是俗称的白道了,王影霏是不可能公开露面的。可是现在鹰眼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不知道监视的情况怎么样了。 在没有搞清楚对方的实力之前,禹言是不会轻易动手的,现在最要紧的是撤销对创力世纪的调查。关敏晴那边自然有关系,搞定这么点事情轻而易举,但现在还不能暴露圣龙和创力世纪地关系,所以关敏晴不适合出面。 禹言想起了那个神秘没测的王影霏,目前自己和她具有一致的目标,由她来解决这件事情是再好不过了。王影霏根本不用亲自出面,只要轻轻一句话,就能一切搞定,而且还无法让对手查到消息的来源,给对手一种神秘的威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禹言深谙这个道理。 说实话,让王影霏出面帮助自己,说白了就是利用她,禹言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人际关系也是一种资源,特别是和那个魔女之间的那种令自己也觉得怪怪的关系,如果利用好了,恐怕带来的好处不仅仅是如此。 禹言脑子里泛起了利用这个词,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一个其他地词来形容自己二人之间的关系,王影霏利用了自己,而自己又找她办了件事,也许就算扯平了吧,禹言怪怪的想道。 禹言想了这么多,却没注意到关敏晴在电话里说什么,直到关敏晴追问了几声,禹言才回过神来道:“你刚才说什么?” 关敏晴嗔了一声,才缓缓道:“雅妮出关了!” 禹言轻轻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关雅妮出关的事情他是早就知道的,只是有了敏晴的关系和自己的身份,自己又失言在先,这些复杂的因素就像一个又一个的结,缠绕在他胸前,让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关雅妮。 “雅妮出关后,整个人都变了,跟任何人都说不上几句话,连对我也冷淡了许多。”关敏晴的话让禹言又多了分负罪感,重重叹了口气,说不出话来。 关敏晴似乎感觉到了禹言的沉重心情,忽然咯咯一笑道:“你不用考虑太多,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们早就说过的不是?” 禹言嘿嘿一笑,还没说话,关敏晴极富诱惑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奴今夜恭请圣主驾临。”虽不能看到她的样子,关大圣女媚眼红唇的诱惑姿态却浮现在禹言脑海里:“奴要给圣主一个大大的惊喜……”禹言紧紧握着电话,心里瞬间滚烫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三个人的激情 禹言给王影扉打了两人认识以来的第一个电话,号码是王影扉之前特别告诉过禹言的,可惜他一直没有打过,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禹言却觉得见面与王影扉说话比在电话里交流顺畅多了。 王影扉呼呼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我在监督大家军训,大家正在烈日下站军姿,我陪着他们一起。你倒好,不知道躲在哪个空调房,身旁美女环绕,跑来给我打电话?你这个学生还真的是不称职啊。” 禹言笑着道:“有你这样的大美女相陪,就是站个三天三夜我也愿意啊。顺便问一句,我还没有说话,你怎么就知道是我了。” 王影扉切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娇声道:“有什么事情快说吧,我这还忙着呢!” 禹言嘿嘿一笑,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王影扉不冷不淡的道:“这是你们经营中出现的问题,人家执法部门来查你也很正常,给我打电话也没用。” 禹言呵呵笑道:“本来没想到给你打电话的,不过有些事情我想还是通知你一声的好,免得你到时候说我不仗义。我想陈家已经开始动手了,这次也许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更大的阴谋还在后面。你可以不管我们公司的事情,我也有自己的解决方法,不过我可不想因为我们没有充分沟通而闹出些误会来。” 王影扉的声音严肃起来:“你的解决方法?你怎么解决?听说你最近和圣龙集团走得很近,难道你是想靠他们?我告诉你,你不准打雅妮的主意,她已经够惨的了,我不想看到你在她心口上再捅一刀。” 禹言顿时一阵狂汗,这女人的想象力真是天马行空,本来是毫不相干的两件事,竟然被她如此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禹言也被她的语气激起了些怒火,不咸不淡地道:“你以为你是万能的上帝吗?自以为是的女人。收起你那套吧,别说我根本就没把这事往雅妮身上想,就算真有那么回事,也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打不打雅妮的主意是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不过我敢保证的是,就算全世界的女人全都移民到火星了,我在地球上也不会打你的主意地。” “你——”王影扉在电话那头银牙咬得格格作响,禹言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挂断了她的电话。 两个人每次谈话都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禹言都已经习惯了,王影扉虽然有点闹小性子但是在大事上还是不会含糊的,禹言相信她会办妥这件事情的,禹言继续等待着鹰眼送回来的消息心情相当的平静,以自己现在的实力任何人在向自己动手之前都要好好掂掂分量,入暮时分,禹言刚敲开关敏晴的门,一具火热的身体便扑进了禹言怀里闻着那股熟悉地味道禹言紧紧将关敏晴拥在怀里笑着道:“怎么了,我地圣女大人?天可还没有黑呢!” 关敏晴腻在他怀里,含羞砸了他一拳道:“我可不盼天黑,就怕有人等不及了。”她美丽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妩媚之色尽显无遗。 大手在她衣服里一阵摩擦摸索,惹得关敏晴一阵气喘吁吁的娇呼,禹言忽然双手停在她丰乳房上,凑在她耳边问道:“快老实交代,房间里躲地是谁?” 关敏晴微张着鲜红的小嘴,一阵急促的呼吸。媚眼如丝的瞪着他道:“圣主大人就不要管了。奴说过了,今天晚上一定要给圣主大人一个大大的惊喜,咯咯——”她娇笑一声。轻轻舔了一下娇嫩的红唇,落在禹言眼里,又是一阵无法抗拒的诱惑。 既然关敏晴都如此说了,禹言自然也就不在乎了,将关敏晴的身子猛的抄起,横着打了几个转道:“那本圣主就等着圣女带来的惊喜吧。” 关敏晴咯咯笑着从他怀里站了起来,轻轻扭动着身体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丰胸肥臀落在禹言眼里又是满房地春色。 关敏晴在一个杯子里倒满红酒,轻轻举起来道:“奴婢敬主子一杯,谢谢主子给了奴一个重新获取幸福的机会。” 她望着禹言深情一笑道:“同时。奴婢也要禀报主子一个好消息。 圣龙集团的整顿已经基本完成,圣龙地产的亏空已经完全查处填平,殷家父子的残余势力已经全部清除,圣龙集团现在已经完全属于圣主的了。” “真的?这么快?”禹言一下子跳了起来,猛地抱住关敏晴道: “那本圣主倒是真的要好好感谢圣女了。” 关敏晴微笑着道:“奴婢敬主子一杯。”她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没有咽下去,却凑着鲜红欲滴的红唇,直往禹言口边送来。 禹言嘿嘿笑着吸住了她红润地小嘴,舌头在她口腔中一阵探索。两根火舌顿时一阵纠缠,甜美的浆液在二人口中流转。 “奴婢再敬圣主一杯!”关大圣女又含了口酒,轻轻往禹言身前送来,到了嘴唇处却急转直下缓缓亲在了他脖子上,冰爽的感觉让禹言感觉毛孔舒服的一阵收缩,但关敏晴的动作却不仅仅限于此。她继续缓慢下行,隔着薄薄的衬衫吻在他胸膛,在他胸前吐出一个又一个的水印。她的动作缓慢而温柔,渐渐行至滚烫的火热之处,隔着薄薄的凉裤依然能感觉到它的雄壮与威武,想起它在自己身体的最神秘处进进出出带给自己无上的欢乐,关敏晴顿时浑身一阵酥软,熏红着俏脸,轻轻一口吻在了那火热的雄壮之上。 只这一下就让圣主大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那种红酒冰凉而又带着嘴唇温热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禹言的大手猛地伸进关敏晴薄薄的睡衣,揉捏着那紫红的双桃,力道随着关敏晴亲吻的动作越来越大了起来。 感受到火热有难以消退之势,禹言嘿嘿笑着轻轻一挑关敏晴睡衣背后的双带,薄薄的睡衣轻轻滑落在了地上,一具完美无暇地朋体骄傲的展现在了禹言面前。绝色美丽的面容上带着点点娇羞和骄傲,修长的脖子完美的象天鹅,隆起的酥胸高高挺立着。像是连绵不绝的山峰,修长的双腿衬托着丰硕地双臀挺翘而肥美。 关敏晴的诱惑不仅于此,覆盖在她硕大的胸前的却是一条窄窄的丝条内衣,将将掩住胸前两点殷红葡萄,却是一副似露非露的模样,隐隐的殷红色更让人增添无数畅想。更令人叫绝的是覆盖在她胯间的那条情趣小裤,竟是中间开门,洁白的双腿紧紧夹着那处最神秘地地带。掩藏不住地几丝青草已从门缝里悄悄探出头来。 见圣主大人的目光紧紧落在自己身上,关敏晴涌起一阵幸福而又骄傲的感觉,他火热地目光似乎有着无比的穿透力,让关敏晴身体涌起一股热流。 “圣主喜欢奴婢这身打扮吗?”关敏晴轻轻扭动着成熟的滴出水的动人躯干,红着脸羞涩道:“这是奴婢专为圣主准备的。” 禹言嘿嘿干笑一声,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双手自她修长的颈项开始轻轻抚摸,到她细软的腰肢,再到她丰满润滑的臀缝,最后探至最神秘的花园。 关敏晴感觉他火热地双掌竟然带有无穷的热力。双掌抚摸过之处。 隐隐有一股令人眩晕的电流流过,让她身体禁不住一阵轻轻颤抖,一股潮湿的暖流自她神秘的花园处缓缓流出。沾满了双股。 “圣主——”关敏晴娇呼一声,满含着一口冰冷的红酒,猛然伏下身去,将火热的雄壮缓缓纳入口中。禹言一声舒服的轻叫,冰爽嫩滑的刺激感觉自心底缓缓升起。关敏晴尽展所长,将雄壮全部包纳,一口红酒尽数咽入喉中。 禹言心中涌起一股激动和感动,猛然抱起关敏晴地身体,将她修长的双腿平压至她头顶,火热的雄壮顺势一滑。沿着情趣小裤的缝隙,缓缓滑入那道殷红的大门,深深的进入了关大圣女成熟而又肥美的躯体。 圣主大人所有的激情都被点燃,年轻的壮男躯体和成熟美艳的妇人身体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和契合,关敏晴似乎觉得连空气中都燃烧着通红的火焰,心灵似在九天的云彩上腾飞。 “圣主,奴——不行了——”圣女在一阵急促的娇喘之后,洁白的身体泛起一阵奇异的红色,终于在无比的快乐中攀上了欲望的最顶端。 感受着圣主那依旧火热的欲望。关敏晴强自打起精神,嘴角浮起一丝神秘的笑容,凑在禹言耳边道:“请圣主欣赏奴婢精心为圣主烹饪的一道可口小菜。” 关敏晴轻轻一拍掌,一道屏风缓缓升起,一个婀娜的身影站在暗影里,伸展出无限美好的曲线。禹言虽然早就知道内屋藏的有人,但他对关敏晴很放心,既然是她安排的节目,也就不管不问了。但当这个人真的出现在他面前时,尤其是现在自己和敏晴还紧紧契合在一起,还处在最紧密的状态,这个姿势暴露在别人面前,尤其是自己见过一面的女孩子面前,即使脸皮厚如圣主大人者,也忍不住心脏一阵急跳。 关敏晴微笑着看着禹言的表情,看到他脸上的犹豫之色,轻轻一笑,在他耳边轻轻道:“我早说过了,她是我的陪嫁丫头,我可不能看着她跟了别人,反正她早晚都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许推辞哦。” 禹言还没说话,一阵轻轻的音乐响起,那隐藏在暗影里的身体随着音乐缓缓扭动起来,无限美好的躯体慢慢舒展开来,展现着她年轻的火辣和美丽。最让禹言受不住的是,这女子也是和关敏晴一样的一身情趣内衣,只不过换成了火红色,显得更为热情。随着音乐的节奏,她的舞动也渐渐加快起来,挺胸抬腿之间,殷红的葡萄和黝黑的花园不住展现在禹言面前。 这些虽是关敏晴一手策划的节目,但她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阵状,见另一个女人在自己和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骚首弄资,将女人的最神秘之处展现在自己二人面前,关敏晴心中有一点小小的嫉妒,同时又有一种隐隐的兴奋。 感受着禹言的雄壮火热在自己身体深处越涨越大,看着那不断扭动的女体,关敏晴涌起一股不服输的感觉,顾不得第三者在场。又主动挑起了第二场战火。 在这种淫靡诡异地气氛下,禹言内心深处泛起一阵黑色的欲望,伴随着关敏晴的挑逗,身体又猛地在她身体里动作起来。 音乐越来越高亢,跳舞的女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卧室中不知何时被从各方位安置了许多面的镜子,跳舞的女子,圣主。圣女三人无论从何种角度都能看到所有人的动作。同时暗影处缓缓浮起一幕幕春宫地图案,正是禹言当日修炼龙欲诀时看到的各种欢爱方式,此时被关敏晴特意安排来挑起二人的情致。 “啊——”关敏晴一声高呼,身体一阵急促的抖动,花园处鲜露竞放,她终于第二次到达了快乐的顶峰。 “小玉,快过来!”关敏晴无限的快乐中带着慵懒的娇呼,一下子打破了屋内这种淫靡的平衡,跳舞的女子身体一顿,羞红着脸缓缓移了过来。 “我的这个秘书兼陪嫁丫头怎么样?”关敏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轻轻扒在禹言耳边问道。禹言连忙摇头道:“不行。我们才见过一次。” 关敏晴泛起一丝兴奋地笑容,神秘处轻轻一阵蠕动,凤引决对龙欲诀地天生吸引力让禹言浑身火烧般。满身的邪火真是无处发泄。 “小玉,快来拜见圣主!”关敏晴娇呼道。李晚玉看着紧紧连在一起的二人,脸上红地象火烧,低着头走到二人身前下跪行礼道:“奴婢小玉,拜见圣主。” 她身上穿着跟关敏晴一样的情趣内衣,这一跪,胸前掩不住的殷红和紧夹的腿缝间的无尽的春色便全部展现在了禹言面前。在一个美丽妖艳的赤裸的女人面前和另一个女人欢好,这种刺激的感觉让禹言搂住关敏晴的身体,满腔地邪火只能在她身上发泄。 禹言无奈苦笑着看了关敏晴一眼,这种形势下。圣主的所有威名都要名声扫地了。关敏晴咯咯娇笑着道:“小玉,你告诉圣主,你愿意伺候圣主吗?” 赤身裸体的跪在一个男人面前,而这个男人还进入在自己最崇拜的偶像的身体里,李晚玉心里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刺激感觉,脸上红的都要滴出水来,强忍着害羞,偷偷抬起头看了禹言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以小如蚊虫却坚定无比的声音道:“奴婢愿意永远跟随圣女和圣主。” 禹言刚要说话,关敏晴轻轻扭动身体,经不住凤引决地引诱,禹言的邪火便又上来了,狠狠一击,似乎要整个贯穿关敏晴的身体。 关敏晴娇呼一声,充实而又兴奋的感觉让她再也顾不得旁边的李晚玉了。看着在自己面前欢好的两人,李晚玉只觉浑身酥软,最神秘处隐有水雾升起。 她红着脸看了二人一眼,眼睛一闭,银牙一咬,轻轻伏下身去,凑上火热红唇,轻轻的一个吻,却正印在二人紧密契合处。 圣主和圣女同时受了这等刺激,一起惊呼一声,关敏晴最是敏感,同为女性的李晚玉轻轻的一舔在自己最娇嫩神秘的部位,让关敏晴在双重夹击之下,瞬间便第三次到达了顶点。 “小玉,过来——”关敏晴媚眼如丝,浑身乏力的叫了一声罪魁祸首。李晚玉红着脸爬了过去,关敏晴指挥她伏好身体,丰满的双臀正对着禹言面前,神秘花园处的滴滴鲜露顺着腿股缓缓滴落在了关敏晴伸出去的手上。 面对那紧翘秀美的双臀,关敏晴似乎越发的兴奋起来,伸出芊芊五指,重重一下拍在那堪与自己比肩的丰臀上。 李晚玉痛得轻叫了一声,回过头来看了圣主一眼,又看了圣女大人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莫明的愉悦之色,强忍羞涩娇呼道:“请圣主和圣女一起惩罚奴婢吧。” 关敏晴又重重拍了一下,李晚玉这次适应多了,回过头看了禹言和关敏晴一眼,拱起的双臀却不经意间分得更开了,让那所有的春色都尽入二人眼底。 关敏晴感受到了自己身体里的硬度,自己已经没有能力承受他下一波的攻击了,只得退而求其次,她伸出芊芊玉手,紧紧扶着那根刚才还在自己身体里肆虐的火热,对准李晚玉那挺高的双股,朝禹言媚笑道: “圣主,准备了。” 说话间,小手扶起火热,看准那处殷红的秘门,狠刺而入…… 第一百四十章 余韵 这一夜,三人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方式尽情欢乐着。关敏晴不顾李晚玉是新破的黄花处子,媚笑着一次又一次激起禹言的烈火,在自己无法承受之后,便将所有的善后工作都留给了与自己关系无比亲切的美女秘书。 李晚玉含着羞,在关敏晴的指挥下做出各种动作,来博取圣主和圣女大人的欢心。李晚玉是关敏晴一手带大并培养起来的,对这位圣女有着无限的感激之情,对她的任何话语都是无条件服从,否则也不会在还是黄花处子的情况下就有如此激情,在她人眼皮底下,任一个才见过一面的男人破去自己的黄花处子,并与他在另外一位美女面前摆出所有能想到的姿势,接受自己崇拜的偶像的调教,和偶像心仪的男子一起上演无限的激情大戏。 关敏晴为了迎合圣主大人,不惜献上自己房内的丫头,她与李晚玉、相处多年,甚至同床共枕都有着许多次,偶尔的恶作剧抚摸调戏都是有过的,但从来没有象这次真枪实弹这样一龙驭双凤来得刺激。三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疯狂之中,李晚玉有着火热处子新破的勇气和为主解忧献身的决心,关敏晴有着成熟少妇久旷的激情和自幼被培养用来讨好圣主的床上技巧,三人之行实乃天作之合。 激情之下,关敏晴下手越发重了起来,纤细的小手一次又一次重重落在李晚玉早已火红的丰满胸部,背部,以及挺翘的臀部。待到后来,竟抓起禹言的大手,狠狠拍在李晚玉柔软的臀上,口中妩媚笑道:“主子,这个奴婢您还满意吗?” 李晚玉轻轻嗯了一声,脸上满是红霞,低着头不敢去看禹言。只敢拿眼角的余光去瞅他。 关敏晴抓着禹言的手轻轻抚摸过李晚玉双腿间所有的隐秘,李晚玉、轻哼出声,脸上更是火烧般发烫。“哦——”李晚玉一声轻叫,却是关敏晴捉狭的在她腿间一摸,挂起一抹雪亮地银丝。 “主子,小玉动情了。”关敏晴舔舔诱惑的嘴唇,眼中的欲情浓得都要滴出水来,万般的风情落在圣主大人的眼中。犹如一个充满无限诱惑的精灵。出门是圣女,上床是荡妇,无数男人都希望自己心中的最佳情人是这种模样,而关大圣女则把这种对男人欲望的勾引演绎到了极致。 在这略带暴力地淫糜情境下,禹言和关敏晴和李晚玉三人一起享受到了与众不同的欢乐和激情,糜烂,刺激,勾起了三人心中无限的黑色欲望。待到几个人心满意足的拥在一起,李晚玉粉嫩的肌肤上早已是红霞遍地,柔美的粉臀上。更是留下了无数修长的指印。 李晚玉害羞的将头藏在禹言怀里。不敢去看那一边正在对着自己嘻笑的关敏晴。 关敏晴丰满的胸脯在禹言胸口一阵轻轻摩擦,感受到他渐起地雄风,媚眼道:“圣主大人。感觉如何?对奴婢二人地伺候满意吗?” 禹言深深喘了口气道:“敏晴,你怎么会想到要拉小玉一起来,这样做不是害了她吗?”李晚玉急忙分辨道:“圣主,这都是奴婢愿意的,跟圣女没有关系。” 她感激的看了一眼关敏晴道:“奴婢从小就没有父母,是圣女收留了我,教我上学读书,还送我到国外求学,我今天所有地一切都是圣女给的,为了她。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圣女苦苦等候了圣主大人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圣主大人的出现,奴婢由衷为圣主和圣女大人感到高兴。将身体奉献给圣主大人,也是奴婢自愿的。奴婢不奢求什么,只希望圣主和圣女大人相亲相爱,白头到老。奴婢愿意伺候两位圣主一辈子。” 禹言嘿嘿笑着道:“你口口声声说圣女对你如何,难道你只是为了报答圣女的恩情才来帮她对付本主的?” 李晚玉偷看了禹言一眼,羞涩道:“圣主在奴婢心里是和圣女一样至高无上的存在,奴婢能够受到圣主一夕宠爱就已经完全知足了。以后愿长随二位身旁,为您二位暖床铺被,不敢再有他想。” 关敏晴妩媚的白了她一眼道:“小玉,别理他,他这个人就是喜欢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些年追求我们小玉的男孩子能绕天京城三四圈了,这么一个好姑娘送给了你,任你折腾了半宿,你还抱怨什么?” 禹言哈哈大笑道:“我哪里有抱怨了,我这是心疼小玉,今天她可是受尽了你的折磨。” 关敏晴脸上一红,微笑着对李晚玉道:“小玉,你倒是说说,我有没有折磨你?” 李晚玉红着脸道:“圣女没有折磨奴婢,她这样对待奴婢,奴婢舒服地很。”她说完这话,早已经是羞不可抑,一下将头藏进禹言怀里,再也不敢抬起来。 禹言在她光滑火热的隆臀上一阵轻轻抚摸,笑着道:“这么说,圣女以前也是经常这样对你了?” 关敏晴咯咯笑道:“小玉,你别告诉他。”李晚玉害羞的看了关敏晴一眼,又看了禹言一眼,最终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关敏晴笑骂道:“小妮子,找到靠山了你!”李晚玉委屈的道: “圣女,圣主都是奴婢的主人,奴婢可是一个都不敢得罪。” 她轻轻舔了下嘴唇躲在禹言耳边道:“圣主,圣女以前和奴婢在一起时,就喜欢打奴婢的屁股,有时候还喜欢让奴婢脱了裤子光着屁股挨打。奴婢今夜受了圣主的宠爱,今后奴婢的屁股就属于圣主和圣女了,奴婢愿意接受圣主和圣女所有地惩罚和宠幸。” 关敏晴业凑到禹言身边道:“主子,奴婢喜欢打小玉的屁股,可是从来没有让人打过自己屁股,主子是不是想试试呢。” 禹言只觉得浑身火辣辣的血液沸腾了起来,感受两具成熟而又丰满的朋体紧挨自己射出无限的热力,望着两人同样美丽而又充满诱惑的妩媚面庞,火热的感觉刹那间涌遍了他的心头…… 这一夜的胡天胡地让三人一起享受了从未有过地快活感觉,禹言强壮的身体和修炼已久的龙欲诀就像出栏的猛虎,在两位美丽成熟的女子身上肆无忌惮的拼杀冲刺着,接连将圣女和美丽丰满的填房丫头一次又一次送上快乐的顶峰。而禹言也终于在身下二女地无数次哀求中释放了出来。 冲破禁忌的乐趣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禹言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堕落了,越来越像魔门魔主了。 越堕落,越快乐,一种奇妙的感觉在禹言心头涌起,这大概就是要做这个什么圣主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圣主——”刚刚从高潮余韵中清醒过来的关敏晴凑到禹言身边,紧紧搂住他赤裸的身子,将自己丰满的躯体完全埋入了他怀中。而备受折磨的李晚玉则早已沉沉睡去,轻咬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羞红地笑意。 “圣主,你打算怎么处理雅妮地事情?”关敏晴与别的女人不一样,彻底的疯狂之后虽然会有一段短暂地歇息时间,可是过不了多久便又神志清醒起来,虽然不能再次承受欢爱,但思路却是清晰无比,她也喜欢在这种极度欢愉的情形下和自己的情郎讨论问题。 现在说起自己的侄女,她心里还是升起一丝很复杂的感觉。由于误会和难以说清的原因,按照魔门祖训和凤引决龙欲诀的特质。可以说关雅妮也和自己一样。目前都已经是圣主大人的女人了。如果是其他的女人,自己还可以不在乎,例如李晚玉。还是自己主动拉拢,让他成为自己男人的女人,还和她一起在圣主面前上演了疯狂刺激淫靡地三人之行。换成其他女孩子,例如于紫彤或者曾柔,关敏晴也不会在乎,可偏偏眼前的事情发生在自己从小看着长大、待如亲生的小侄女身上,这事着实让她为难了许久。 自己能够接受李晚玉和其他女孩子,可是能接受关雅妮吗?那可是自己的血缘之亲。想想圣主抚摸过自己的大手,又在雅妮身上横行霸道,她心中升起一丝惶恐不安的感觉。隐隐之中却还有点期盼,那是怎样一种感受啊?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能够和雅妮在一起彼此毫无保留的接受他的宠爱吗? 关敏晴地脸火辣辣的烧了起来,心中暗骂自己无耻,这事即使自己肯,雅妮还不一定同意呢。想起关雅妮昨夜出关之后的情形,关敏晴心里却又暗暗担心,雅妮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以她对关雅妮的了解,关雅妮性格倔强好强。虽是外表冷冰冰的,但心中却有着火一般的热情,她不会轻易动情,但一旦付出感情则必然是不死不休,如果禹言不接受雅妮,那她该怎么办? 同关敏晴的苦恼相比,禹言也挺为难,不为别的,就因为敏晴是关雅妮的亲姑姑。如果是换了别人,以禹言现在的心态,我要就是我要的,谁也不能抢走,面对这种情况自然毫无二话,抢也要抢来的。可现在与自己和她二人的关系比起来,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变得无比复杂了,要是真的和雅妮在一起了,虽然是因为祖宗规矩等客观原因,但这事说出去那就是乱了伦理。敏晴和雅妮到底是姑侄呢还是姐妹?虽然他现在看得开了,对别人得议论不会怎么在意,但是敏晴和雅妮会怎么想呢?特别是雅妮,她现在还在天京大学读书,理论上说还是自己师姐,可一旦套上这么复杂的关系,自己和她之间如何相处,她又如何在别人的有色眼光中生活呢? 两个人沉默不语,关敏晴叹口气道:“你没有看见雅妮出关时的样子,我知道你是故意躲开的。出关之后的雅妮已经不是冰冷,现在的她就像一朵雕刻的盛开的石头花,看起来还是艳丽无比,却没有一点生气。我拉她的手的时候,似乎都感觉不到她心跳的声音。”她将头埋在禹言胸前道:“从前的雅妮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她虽然笑得很少,但那都只是她的外表,她的心一直是火热的,可这次她出来,我看不到她的目光落在哪里,甚至再也感觉不到她的心跳。她,她——就像死去了一样。” 关敏晴紧紧抓着禹言的胳膊痛哭起来,丝毫没有顾忌那边沉睡的李晚玉。关雅妮从小就失去了母亲,而关敏晴这么些年小姑独处,是她从小将雅妮抚养大,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恐怕比亲生母女还要亲上几分。眼见自己最疼爱的孩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不让她心痛? 禹言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她,只得抚摸着她柔软光滑的背,喃喃道:“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这话落在自己耳里都觉得软弱无力,怎么解决呢?大概只有老天知道吧。 悲伤终是短暂的,当第二天早上禹言醒来时,昨夜与他一夕疯狂缠绵的女子都已消失不见了,只有床单上那朵盛开的鲜红小花,宣布了一个女孩从此正式跨入了女人的行列。热气腾腾的早餐放在桌上,随风吹起一张小小的纸条:“我们上班去了。”落款是敏晴,后面还画着一个扎着丫鬟髻的女子,那当然是关敏晴的填房丫头李晚玉了。 禹言端起稀饭刚要开动,鹰眼的消息便已传来:“圣主,有消息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是她? 鹰眼开车带着禹言绕了几道弯,禹言知道他是为了避免被跟踪。 在他们的身后至少有同时四辆车在默默跟随他们,将禹言乘坐的车和其他车辆有意无意隔离开来。 禹言知道这都是鹰眼为自己设置的保护措施,也是为了避免被别人跟踪。圣龙血会的掌令,本身就是各种特种活动的绝顶高手,以他的经验来反侦察反跟踪,实在是小菜一碟。 禹言对鹰眼的安排很是满意,任何时候都不能失去警惕心,又有着无比的忠心,确实是圣主的好帮手。 “叫后面的兄弟都撤了吧。”见车下了公路,已经少有什么人迹,禹言微笑着道。鹰眼一惊,叹道:“圣主是怎么发现后面有我们自己兄弟的?” 禹言呵呵笑道:“你有你的手段,我也有我的方法。大家这一路都辛苦了,以后也不用安排这样的措施了,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大家把力量花在更需要的地方吧。” 鹰眼肃容道:“属下不能赞同圣主的话。圣主是我圣门的灵魂,您的安危高于一切,决不允许有任何闪失,请允许弟子们随行左右,以策万全。能够保卫圣主的安危是我圣门弟子的最高荣誉,弟子们已经等待了数百年,为了圣主我们可以付出所有的一切,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属于圣主的。” 禹言无奈摇头苦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隐藏在暗处吧,不能让任何人发觉。”鹰眼大声道:“弟子领命。” 禹言想起自己现在其实已经暴露在对手面前,自己的安危是可以保障,但是自己身边的人呢?对手会不会利用他们对自己实施打击呢?这个念头让禹言警觉起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身边人受到伤害,就算是对手受到百般的惩罚也弥补不了这种天大的遗憾了。 “鹰眼,还有件事情要你去办。”禹言凝神沉思道:“抽调圣龙血会最精干的力量。去保护这几个人。”他掏出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名字,这几个是与自己关系早已经暴露在外面的,当然是重点保护对象。 九号在边防站,那里是很安全的,而且九号本身就是反侦察专家,派人去保护,反而会引起误会。 禹言写下了叶子候芸于紫彤三个名字,想了想。又把曾柔的名字加了上去,这丫头虽然对自己和九号地事情耿耿于怀,但她心里还是关心自己的,何况自己是下定了决心要开始真正追求她的。曾柔性格比较泼辣,但经历的事情少,警惕心不强,一旦让对手知道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敌人一定会从她那里下手的。 禹言在曾柔名字下面重重划了两条线,交给鹰眼道:“派最精干的力量去保护这几个人,要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还有一点要牢记。不准打扰他们地正常生活,也不准让他们知道你们的存在。明白吗?” 鹰眼肃穆道:“弟子以脑袋担保,一定完成圣主交给的任务。”鹰眼仔细看了一下字条。将内容一一记在心里,然后将字条撕碎,将纸片吞进嘴里咀嚼几下咽了下去。 “c频段!”鹰眼对着车载电台,轻声发出指令,隐藏在禹言所乘车之后的几栖保护车立即统一了频段。鹰眼通过车载电台以暗语发布指令,命令以最快的速度查清这几人目前身处何地,调派最精锐的人手立即赶至他们所在地隐身周围加以保护。 这些保卫人员的素质和忠诚禹言不会怀疑,圣龙血会名扬世界,云集着世界最顶尖的杀手、保镖和谍报人员,这次又是圣主亲自交代下代的任务。明令指出不惜一切代价,鹰眼调集的人手都是圣龙血会最精锐地力量,相信没有任何人能在他们身上动一根汗毛。 禹言是得到了鹰眼地消息后,亲自来听取汇报的。禹言吩咐下去的三件事情,撇去杜宛若地去向,另外两件都不是那么容易办的事情。可是仅仅过了一两天时间,鹰眼就有了准确消息,一方面说明了鹰眼工作效率之高,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圣龙血会情报来源之广。渗透之深,三教九流,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的耳目。有了这样的臂助,禹言也是大感欣慰,按照圣龙血会的规模和实力,圣门所掌舵的圣龙集团完全可以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可惜由于群龙无首加上殷家父子那样的不断的内耗,消耗了圣龙集团的实力,才使他们地实力没有完全发挥出来,不能不说是一个大大的遗憾。 “圣主,我们到了。”鹰眼的声音将禹言从感慨中惊醒,透过车窗四处望了一眼,这里离鲁冲所在的圣龙保全的基地不远,是市郊的一个宁静的小村庄,白色墙壁,红砖瓦房,一派悠然模样。 鹰眼带着禹言轻轻推开村庄正中的一间不起眼的小屋,两个人推门而入,屋里一片漆黑,禹言内力大成夜可视物,扫眼一看,这是一间简单朴素地平常农家屋子,与一般农家没有什么两样,唯一特别的是,禹言感受到了两股悠长的呼吸,这应该是警戒哨的位置,但却看不到人的影子,应该是藏在机关里了。 鹰眼走到正中一张太师椅上,轻轻一阵摸索,竟然将椅上的一层原木揭开来,露出里面的大理石,原来这张椅子竟然是大理石雕成,只是在外面覆盖了一层红木而已。 鹰眼将手覆盖在大理石上,一阵轻微的机械响动传来,这声音禹言也不陌生,这是一种先进的扫描系统,对指纹和掌纹的辨别精度可到百万分之一。 轻轻的一阵响动之后,鹰眼的掌纹已经通过鉴定,太师椅下倏的分裂开来,禹言大致看了一下,用作机关门的大理石竟然有一米来厚,大理石中间露出一个两米来高的洞穴,禹言一眼就看出这是地下工势常用的简易升降机。 禹言率先跳了下去,鹰眼紧跟其后,升降机垂直下降大概有二十几米的距离后终于停了下来。禹言推开舱门一看,这里竟然是一个无比宽广的大理石铺成的大厅,最里处是一副宽大的磨光玻璃。透过可以看见对面墙壁上挂着几十块屏幕,数十名操作人员正坐在操作台前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面前的屏幕。从屏幕上的图像可以看出有的在做视频连线,有的似乎是视频监控。 看见圣主缓缓走到巨大的玻璃前,鹰眼赶紧跟上前去介绍道:“这里是圣龙血会的总控室,目前只有圣主和属下能够进来。” 他指着玻璃那边的屏幕道:“这是我们地卫星连线。几年前我们临近的T国通过欧洲卫星发射中心发射了一颗商用卫星。其中大概有三分之一的频段是由我们圣龙血会使用的,在他们调制的基础上我们又自己做了精确加密,只有我们自己的解调制设备才能进行解码。” 禹言笑着道:“不错,我没有想到你把卫星都放上去了。你的思路很好,我们就是要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得了圣主得夸奖,鹰眼却没有丝毫动容,脸色仍是波澜不惊,缓声道:“这颗小卫星,是我们辗转以R国投资商的名义在T国注册的一个大公司,并且投入了大笔资金进去,对外宣称是与T国政府地合作项目,是一颗旅游卫星,只有T国政府高层清楚其中三分之一地频段是为我们所使用的。目前圣龙血会的业务都是通过卫星连线与全世界各地地经纪人和中间人进行联络。圣主请看——” 他指着一个大屏幕道:“这是一个高级的中间人。他希望借我们的手除去中东某位油王的嫡长子,开出的价码是一亿美金。而另外一位他指指另外一个屏幕道:“他的目标则大得多,由他提供相关情报。他希望我们制造一起离奇的车祸,让欧洲某国王室的一位深受民众爱戴的王妃在这场车祸中香消玉陨,价码是两亿美金。” 禹言沉默一会道:“存在即合理,虽然这些钱赚得有些血腥,但我们不赚一样有别人会去做,你尽管放手去干吧。有一点一定要注意,要尽量照顾弟兄们的安全,我不希望他们是有命赚钱,却没命享受。” 鹰眼严肃地点头道:“圣主说的很对,这些弟兄都是圣门这些年耗尽心血培养起来的精英。消耗一个就要少掉一个。” 透过厚厚的防弹半透玻璃,禹言和鹰眼站在空旷的大厅中一眼就可以看到玻璃那边的情形,而对面的人却不知道自己时时刻刻都在别人的监视中。 禹言看了看正在忙碌的操作人员,肃容对鹰眼道:“这里地人都可靠吗?” 鹰眼忙道:“绝对可靠,这里的技术人员都是我们圣龙血会自小收养的孤儿,大部分人都是师傅和我看着长大的,是圣龙血会养大了他们培养了他们,我们给着他们丰厚的薪水和待遇,他们要想进到这里。要经过层层严格的审核,还要经过层层残酷的淘汰,而且每个月都要清查可疑行为,忠诚永远是第一位的。” 禹言见他的态度过于严肃,便笑着道:“放松点,你办事,我是很放心的,笑一个吧。”鹰眼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禹言无奈的摇摇头。 鹰眼走到左边墙边,手指在机关上轻轻一按,巨大的大理石墙面被推开,露出一块透明的防弹玻璃。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悬挂于墙上和扎堆在地上的各种制式武器,美制俄制中式的最新产品,长枪短枪冲锋枪甚至还有肩扛式单兵导弹发射器,这几乎就是一个当今世界最先进的轻武器的博览会。 十几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熟练的操作着各种制式武器,有几个迫不及待的挂上弹匣,对着远处的室内靶,哒哒一阵轻射。看他们熟练的姿态,禹言就知道,这绝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训练了。 见禹言的眼神落在这几个年轻人身上,鹰眼道:“这是我们新选拔出来的弟子正在接受训练,圣龙血会每年的收益不小,但消耗也是很大的,所以每年都要不断补充新鲜血液。” 禹言点点头,道:“拥有力量,就拥有一切,这点你做的很好。我们的发展会遇到很多问题,只有我们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强大的力量。我们才能不惧怕任何人任何组织,我们才有话语权。圣门这些年的发展,这些弟子不计生死地贡献,的确是功不可没。要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这些力量必须牢牢控制在我们自己手中,否则的话,一旦放流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鹰眼恭声道:“圣主教训的是。我圣龙血会亦是秉承祖宗遗训办事,有所为,有所不为。但对于敢打圣门主意的狂徒,圣龙血会是绝不会放过的。” 禹言看了他一眼,郑重道:“新旧弟子的换代要宁缺勿滥,圣龙血会应该是精英中的精英,应该是整个圣门地骄傲。” 鹰眼恭敬垂首道:“弟子谨记圣主训示。” 禹言看了一眼仍然专注于训练的弟子们,转到右首。鹰眼拉开大理石机关,同样的半透的防弹玻璃后站着十来位三十来岁身着黑衣黑裤的精装汉子,神情呆滞。眼神却有如鹰隼般犀利。 禹言仔细注视这几名壮汉。根据他的经验,这些人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控制,几乎没有了任何思想。但是在他们眼中偶尔闪过的神光,又证明他们和普通人有着很大的不同。 “这是属下为圣主准备的护卫队伍,他们都经过了特殊训练。”鹰眼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冷声道:“他们任何人随时都准备着为圣主献出一切。” 禹言看了他一眼,。多了一声道:“你是对他们用了什么药物吧。” 鹰眼见禹言神色不悦,立马跪伏在地上,坚决道:“弟子不敢隐瞒,这是历代掌令相传,专为圣主安全训练地死士,他们都是弟子师尊呕心沥血花费二十年功夫培养出来地一等一的好手。不仅武功超群。 而且精通各种武器,师尊通过药物控制了他们的神志,使他们只对圣主效忠。“死士?”禹言叹了口气道:“你和上代掌令这样剥夺了他们思考地权利,有没有想过对他们是多么的不公平?” 鹰眼神色无比坚定的道:“在圣门,圣主就是我们的一切,所有人都可以为圣主献出生命,他们能够成为侍奉圣主的死士,是他们一生的荣幸。而且弟子师尊在他们成为死士之前都已经征询过他们的意见,他们全都是自愿为圣主奉献一切的。“起来吧。”禹言唤起鹰眼,看了一眼那些神色眼中却又精光闪闪的死士们:“以后这个规矩就废除掉吧,只要兄弟们有护卫圣门的决心就够了。”禹言又想起世代相传地圣女制度,不说圣女制度辜负了多少青春少女的年华,就是眼前的关敏晴和关雅妮的事情都没法处理,这个制度是不是也要寿终正寝呢? 思考了一会,才笑着对鹰眼道:“你找的这个地方不错,作为圣龙血会的基地是再适合不过的了,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建造这个地下迷宫的吧。” 鹰眼恭敬道:“这个全是师尊的功劳。四五十年前,在那个特殊年代,口号是要做好打核大战地准备,全国都在修防空洞和掩体。当时这个地方还是一个破败的小村庄,师尊召集了本会精英弟子,历时四年秘密修建了这个地下掩体,也成为我圣龙血会最隐秘的基地。后来弟子执掌圣龙血会,正赶上土地承包责任制,就将这块地租了下来,又根据科技发展,对这个地方不断进行改造,所以就有了今天这个规模。” 禹言点头微笑,鹰眼的眼光的确是超前的,也难怪能够挑起圣龙血会的重担。鹰眼继续道:“弟子斗胆,今天请圣主来,一是为了圣主吩咐的几件事情,另外也是想请圣主莅临基地,指导弟子下一步的发展。” 禹言呵呵道:“圣龙血会在你手里我很放心,你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现在说说我让你办的那几件事吧。” 鹰眼点点头,轻轻按下一个按扭,一块大屏幕出现在禹言面前: “弟子想办法在陈家安置了最新的隐蔽监控仪器,现在是他们家的实况画面。”能在天京市副市长的家里安装监控器,鹰眼的手段果然是非同反响。 这是一处幽静的别墅,花园中,两个人影慢慢的由远而近,出乎意料,前面一人竟然是方以南。禹言正在惊奇间,却看见了他身后一个曼妙的身影,似曾相识的面容让他心中那早已经淡去的影子瞬间仿佛又活了起来。 禹言倏的一下站了起来,呆呆盯着画面,喃喃道:“怎么是她?” 第一百四十二章 熟悉还是陌生? 这是一个让人无法从第一眼说出感受的女孩子。单从五官来看,她的眼睛,她的眉毛,她的鼻梁,她的嘴唇,每一部分都显得极为普通。 可是把这普通的五官组合在一起,似乎就完全化腐朽为神奇,这个女孩子竟奇迹般的拥有了一张天使般美丽的面孔,而且更多了一种特殊的魅力,让人忍不住要再看她第二眼,第三眼,第四眼…… 看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禹言心里泛起一阵难以言状的感觉,是她么?真的是她么?算起来已经有四年没有见到她了。四年前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和自己一样,还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面容还带着些稚嫩,现在却已出落的如花般娇艳美丽。四年前她的身体还是一个单薄的小女孩,现在却已婷婷玉立,成长为一个拥有着无比的青春骄傲的女孩子。 一幕幕的往事就像电影情节般一一浮现在眼前。那懵懂而又萌动的少年情怀,大青山上的吊角竹楼,朦胧而又清冷的月色,伫立楼上倾听自己垂笛的女孩子,这一幕幕的往事宛如镌刻在自己脑海深处的风景画般美丽动人。这是当年驻留在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影子,只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和经历的增多,这个美丽的影子已经慢慢淡去,禹言几乎就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够有机会再次遇到她。可是命运的轨轮却是如此神奇,让他在这种特殊的境况下再次见到了她,自己能够看见她愈发美丽的面庞,她却感觉不到自己注视的目光,禹言心中泛起一阵无奈的感觉。 两个人都已经不是十四五岁那般特殊的年纪,四年的别离让两人各自有了不同的交往圈子,那个喜欢蝴蝶的小女孩早已成长为一代骄女,两个人地生活轨迹恐怕再也不会有什么交点了吧。 就像一个个美丽的肥皂泡在阳光下破裂散去的感觉,禹言轻轻叹口气,在此刻的自己看来。她,也许仅仅就是一个故人吧。 “圣主,圣主——”鹰眼的呼唤打断了禹言的思索,看了一眼监视屏幕上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倩影,禹言自沉思中清醒过来,哦了一声点头道:“你继续说。” “陈家父子三人,据属下调查,外表看起来并无多大可疑之处。陈老头的简历写着自幼孤儿。后来被政府收留培养,一步步往上,直到坐上了天京副市长地宝座,而且据传是下届市长的最有力人选。陈家树是其长子,在M国留学多年,交游颇广,尤其是与R资势力素有来往,其留学时,与许多R国留学生交好。值得注意的是,他留学中曾经突然休学两年。对外称病休。但事实真相如何却无人知晓。他现在掌管的超远集团是R国在中国最大的投资项目,也是天京市最早引进的外资项目之一,是他父亲晋升的资本之一。对于陈家树这个人。据与他接触过的人所讲,他收过良好的教育,修养极好,为人热情好客,很少有失态的时候。他所掌管地超远集团,这几年发展迅速,势头极猛,隐隐已有赶超四大集团之势。陈家树这个人行事谨慎足智多谋,超远集团这几年地发展可以说完全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他也是天京商界最被人看好的新星之一。”鹰眼一口气讲了这么多。关于陈家树地品性,禹言也了解一些,所以并没有感到奇怪。 “陈家的二公子陈家洛,比起他哥哥就差的远了。喜欢游手好闲,学习成绩糟糕,进天京大学读书还是他父亲托关系进去的。”陈家落也是禹言接触过的,留给禹言的映象正如鹰眼所讲,的确是比他哥哥差的太远了。 “这陈家父子三人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但有一件事情属下觉得很奇怪。”鹰眼看着禹言道。 禹言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鹰眼这才继续道:“这陈家父子三人竟然都精通R语,连那个陈二公子都是如此。陈副市长早些年招商引资时,与R国投资者直接用R语交流,而且极为流利,当年还被广泛报道引为佳话。至于陈家树精通R语,这就很正常了,可是让属下想不通的是,就连那个最讨厌学习的陈家洛二公子,竟也能说一口流利地R语,他曾经在他的同学面前炫耀过。虽然他上的是外语系,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陈家洛根本就没上过几节课,他怎么会精通R语呢?这点就让属下很是费解了。还有一件事,更让属下纳闷,整个陈家似乎与R人来往非常密切,陈家树生意上的R国伙伴和旧日同学经常与他见面,这一点,倒不足为奇,但属下的眼线曾经在偶然机会见到陈家父子三人在自己家中一起与R人密谈。可惜为了避免被人发觉,他无法听到几人在说什么,但他们之间是操着R语在交谈的,这一点确认无疑。” “在自己家里会见R人还要R语交谈?”禹言眉头皱了起来,这个陈家未免与R人太过于亲近了。如果只是陈家树一人还说的过去,毕竟自己早已经开始怀疑他与R国右翼有勾结。可是堂堂的天京副市长怎么又会和R人走得这么近呢?以他的身份和地位R人还能给他什么好处让他放下架子去和他们打成一片呢?这其中地事情看来还真的不简单。 “属下还有一件事情要禀报,在属下秘密调查陈家父子的过程中,发现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在调查他们,而且他们可以调动各种官方资源,实力恐怕也不可小视。”鹰眼一说,禹言就知道那准是王影霏在行动了。即便不是王影霏,能够来调查陈氏父子,那也必定不是泛泛之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们要隐蔽好自己,不要让另外一股势力发现我们的实力。”禹言点头道:“你们继快想办法监视陈家父子,但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让任何人发觉我们的目的。” 监视屏幕上,方以南和那女孩并排走着,说笑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家落已经出现在这二人身后。小心翼翼的陪着二人说话。 鹰眼见禹言的目光久久落在方以南和那女孩身上,立即识趣的道: “这位方以南来头更大,他是国家某位重要领导的嫡亲别子,现在就读于天京大学外语系,擅长各种体育运动,为人风流潇洒,又是年少多金,是许多女孩子的梦中情人。当然。这些都只是表面现象,据属下所知,这位方少爷有着一身不俗地修为,属下这几天想尽了各种办法,可一时还是无法查到他的师门。” 暗魔弟子,隐藏极深,若不是禹言在偶然机会中从他师傅口中得知他们的来历,恐怕任何人都想不到他们竟然是那个早已消失多年的组织。鹰眼仅仅花了一两天时间就能得到这么多消息,已经非常可观了。 “这位方少爷是陈家洛的同学,两个人交情不错。陈家洛似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对他言听计从,绝无违抗。而且上层传来的内幕消息,陈家树的父亲这次正是有了方以南身后那位地强力支持。才能角逐天京市长宝座的。”这种上层的排队游戏,即便是再怎么保密,也会有消息传出来的,禹言也不觉得惊奇。而且鹰眼的情报也再一次映证了他之前的判断,如果陈家树真的就是那个逃走的异能者的话,那么陈副市长在这中间必定扮演着某种角色,再加上方以南和他身后的势力,这绝对是一股无比强大地力量,弄不好会引起一场政坛地大地震,难怪王影霏会如此谨慎。 “听说陈家洛今天晚上安排了一个聚会。邀请了他的同学和老师,而这位方少爷当然是主角了。旁边这位女孩是方以南的女朋友,她叫” 禹言打断他道:“我知道,她叫许——念——欣——。”禹言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地感觉,像是有点留恋,却又像是很平淡,即便在鹰眼介绍她是方以南女朋友的时候也是如此。 “是的,这位许小姐目前也在天京大学读书,她的父母都在天京市工作。但是属下也调查过,她的祖籍似乎是在石川省青山市,她的祖父祖母现在仍在青山市。她与方以南是在学校的一次舞会上避遁的,此后方以南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现在整个天京大学都知道她是方以南的女朋友了。” 鹰眼将许念欣地底细调查的这么清楚,禹言也能够理解,毕竟这是他亲自吩咐下去要查一查这个方以南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不恰当的时候,见到自己少年时候的梦想,此中心境的变迁还是让他有些感慨。 看着视频中欢笑着的许念欣,禹言不自觉的将她与几年前的那个影子重合起来,面容虽然没有多少变化,稚气却慢慢逝去,取而代之地是一种属于怀春少女的羞涩和娇美,少年时单薄的身体已经发育成熟,像是一朵绽开的青春的花。 她静静站在那里,看方以南和陈家洛谈笑风生,不时抿嘴轻笑,文静的有如空谷里的一株幽兰。这还是当年那个扎着小辫的女孩子吗?这还是当年那个满山遍野飞奔着捕捉蝴蝶的女孩么?想起当年她在吊角楼上听自己吹笛,不也是这副模样吗?可时过境迁,再次与她相遇时,却是人是物非,她的羞涩与娇美,早已为别人绽放。纵然是阅尽千山,经历的女孩子不少了,禹言心中还是泛起一丝惆怅的感觉,仿佛又尝到了年少时那种酸酸的味道。 过尽千帆皆不是,禹言呆呆盯着她的面容,从陌生到熟悉,渐渐的,又从熟悉回到了陌生。禹言虽然是一个怀旧的人,但毕竟也不是当年那个淳朴的孩子了,经历了这许多的风风雨雨,早已磨练的成熟起来,对着视频的一声轻叹,也像是倾吐了他所有的闷气,这些许的念头在他心中不一刻便已烟消云散,残存在心中的影像和眼前的许念欣又渐渐重合起来。 禹言嘴角浮起一丝轻松的微笑,故人,也许用这个词称呼许念欣是再合适不过了。 “属下现在对陈家是实行的全天候监视,尽管不能看到内宅情形,但从这外边花园的情形也可以看出一些端倪。陈家树最近频频与他周围的势力接触,似乎在调动一些资源,目标现在还不明朗。而且现在陈家对方以南是全力巴结,如果圣主下定决心要对付陈家,那么就不能不提防方家。”鹰眼冷静分析道。 “怎么,你怕了?”禹言将眼光从大屏幕上收了回来,再也没有看过那女孩一眼,笑着调你道。 鹰眼嘴角一个冷酷的笑容,沉声道:“圣龙血会的弟子就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只要圣主一声令下,我们可以让任何人瞬间消失。” 禹言眼中神光一闪,冷哼道:“说得好。鹰眼,我们面对的敌人可能会异常的强大,你就要做好准备。从现在起,不仅要全面监视陈家的行动,还要提防方家势力的反查。对陈家的任何一点微小信息都不要放过,综合起来,再加上你的判断汇报给我。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方以南和陈家的势力要对付的目标就是我们。”鹰眼大声道:“弟子领命,弟子一定不会让圣主失望的。” 禹言交给鹰眼办的三件事情,鹰眼已经汇报了两件,第三件事情禹言还没有开口,鹰眼已经将一张纸片递给了禹言:“圣主,这是您让属下调查的杜宛若小姐的情况——” 禹言接过纸片,刚扫了一眼便已神色大变,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厉声道:“小杜——怎么会这样?” 第一百四十三章 宛若之痛 许念欣的出现就像茫茫大海中偶然泛起的一朵小浪花,虽然有过刹那的波动,但也很快平复下来。即使在几个月前,这个出众的女孩还在他心中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的艰难心路历程,禹言早已经不是当日那个懵懵懂懂的年轻人。 曾倩、曾柔、于紫彤,还有突然而至的关敏晴,让他在感情上有一种一夜之间醍醐灌顶的感觉,原本心中那个朦胧的影子早已在不经意之间渐渐淡去了。何况在这个时候鹰眼递上来的这份关于杜宛若的资料,也让他没有更多心思来思考这些事情。 又仔细看了一遍手中的资料,沉默良久,禹言才抬起头,神色凝重的问道:“这件事情你都亲自确认过吗?” 鹰眼恭敬答道:“是的,属下亲自看过杜小姐的病历,并想办法从其他病员和她的主治医生那里得到过确认。杜小姐的病情相当棘手。” 禹言沉默了,一遍又一遍的翻弄着手里这份资料,薄薄的几张纸在他手里却似乎有千斤重,病历的复印件不断在他眼前晃起。主治医生的宛如天书鬼画符般的字迹难不倒特种兵出身的禹言,寥寥几眼,杜宛若的病情便已全部了然。禹言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才理解到那天早上和杜宛若林中巧遇时候她话中的意思。 这么一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子却从小就受到病困的折磨,她坚强的挺过了这么多年,而且从来没有人了解她心中的痛苦,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快乐。禹言的意志力虽然无比坚强,但是面对这样一个柔弱而刚强的女孩子,还是忍不住的心生敬佩。 “圣主,这陈家的事情接下来怎么办?”鹰眼地声音打断了沉思中的禹言,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监视屏幕,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缓慢有力道:“继续全方位监视,我就不信他们露不出尾巴!” 离开圣血会的秘密基地时,禹言的心情很是沉重,今天得到的似乎没有一样是好消息,从陈家父子的动静到许念欣的出现,以及杜宛若病情的明朗,特别是最后一件事,更让禹言心里无法平静。 回到自己那间重归清冷地小屋。禹言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后来干脆抓起翠玉墨竹从楼上飘掠而下,身体几个轻晃,施展出轻身身法,如一缕细烟般掠至小山顶。 久违的清音从笛孔中飞跃而出,在清淡的月光中四处飘散而去。翠玉墨竹传来的清凉让禹言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笛声也由激越渐转平缓,宛如幽静山中一淌蜿蜒而下的溪水。 禹言心绪平静之下,仿佛都能感受到在夜色中沉睡的飞禽走兽悠悠的呼吸,夹杂着些花瓣轻轻绽放和凋落的声音。这是禹言在天心诀大成之后首次如此贴近自然。这才体会到天心决给自己带来的莫大好处。 修行之人追求地返朴归真大概就是这种境界吧。可是在这个充满物欲地世界里,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做到不以物喜不已己悲呢? 禹言忍不住摇摇头,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兴致。笛声慢慢停了下来。 声音刚停,心中忽起警兆,天心决自然流转,六识越发敏锐起来。禹言跃上一个树梢,抬眼向下望去。他身兼天心决和龙欲功两种绝学,此时功力天下已无第二人可比,这一抬眼竟能看到两里开外的场景。 两个纤细地身影正朝这山上飞奔而来,看那迅疾的身影,显然二人都有着一身不俗的武功,竟然还是女子。禹言此时目力极好。虽然看不清两人面孔,但从身形来看,自己绝对是见过这两人的。禹言心思电转间便已想起这两人的来历,心里顿时大吃一惊。 这二人原来竟是当日禹言在R国消灭右翼中坚分子时,护在伊藤念子身边的两个女护卫。当日也正是她们二人与伊藤家的两位木系异能者合力招架住禹言的攻势,才让伊藤念子捡回一条性命,同时也让禹言重伤数日,禹言对她们当然有些印象了。 这两人似乎是被禹言的笛声吸引而来,毕竟。这种极具穿透力的笛声也只有功力高深者才有能力演奏。普通人自然听不出来,但像她们这样地习武者则很清楚,同时出于习武者的天性才会让她们深夜出来一探究竟。 听见笛声骤停,这两个女护卫似乎也都吃了一惊,警觉的四周扫视,接着互相望了一眼,很有默契的同时转身,向两个方向各自飞奔而去。很明显,这两个女护卫有着很丰富的反跟踪经验,笛声骤停让她们怀疑自己已被发觉,四周观察后没有发现异常,但她们坚决的放弃了寻幽探胜的决心,同时兵分两路撤离,避免敌人的跟踪,这两人显然是受过极严格的跟踪与反跟踪训练。 这二人能在短时间内赶来,说明她们地居住地离这后山不算很远。 由于禹言居住的地方是天京大学靠后门的位置,附近有大量居民区,所以无法判断她们到底是住在这里或者是临时到这边办事。但她们的出现最起码可以说明一点——伊藤念子必然已经来了天京。 伊藤念子和她背后的大财团到了天京肯定是有她们的目的的,再加上陈家的事情,这潭水似乎是越来越混了,也越来约有挑战性了。这件事情看来要及时通知王影霏,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发生了这件事,禹言就更难安枕了,昏昏沉沉睡了一觉,赶到天京大学附属医院时已是早上九点多了。 医生刚刚查过房,别的病人都出去散步了,三人间的病房里显得很安静。杜宛若坐在窗前的小凳上安安静静的看书,她的病床靠着窗边,明媚的阳光照在她清秀的脸上,她苍白的脸色有一种淡淡的从容与安详。 禹言悄悄站在她背后,静静凝望她的身影。记忆中,禹言感觉自己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杜宛若,当然,也极少仔细打量别的女孩子。看着她那淡定地宛若百合般的身影,禹言自己心里也有些感动。为这样一个坚强的女孩感动。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禹言轻轻笑着吟道。 蓦然听到背后熟悉的声音,杜宛若身体一下僵硬起来,好半天才转过头来,笑着看着他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禹言没有回答她的话,看着她手里的书笑道:“我打赌,你肯定在看张爱玲。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都喜欢看这个。” 杜宛若脸红了一下,轻轻将书扔到床上,看着他反击道:“我看是曾柔姐姐喜欢读张爱玲吧?”禹言眼角一瞥间,看见封面上的“张爱玲文集”五个大字,笑着说道:“她是不爱红装爱武装,对这些充满小资情调地东西是不会喜欢的。” “所以你就不喜欢小资的女孩子了?”杜宛若狡黠的问道。禹言尴尬的干咳几声,惹得杜宛若一阵娇笑。禹言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抽出一大捧的鲜花抱在胸前道:“呶,你看,有人给你送花了。” 杜宛若双手接过鲜花,苍白的面颊深深藏在花瓣中。良久才长长呼出一口气道:“好香的百合。谢谢你了,说真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送花呢。虽然不是红玫瑰。“她娇笑着给了禹言一个鬼脸,禹言无奈地看着她笑笑,感觉那个机灵快乐地杜宛若就真真切切的立在眼前。 “还是大青山的花最香。”杜宛若充满回忆地突然叹道:“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还在大青山那该多好啊!”她眼中满是期骥与向往,让人心中忍不住一阵怜惜。 “不要紧的,等你治好了病,我们就一起回大青山去,到时候我再带你好好玩玩去,还有好多地方你都没去过呢,熊瞎子的洞穴,蜇人蜂的老窝。还有漫山遍野的映山红,都在等着你回去呢。”禹言劝慰道。 “嗯”,杜宛若轻轻应了一声:“熊瞎子洞穴,蜇人蜂老窝,你就会骗我,我才不相信你敢去呢。”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接着道:“不过,漫山遍野的映山红,真的很诱人哦。”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我真的很想回去哦。”她眼里满是向往,却又充满了落寞。 这一刻地小杜也许才是最真实的吧。禹言默默想到。 禹言的到来,尽管有些意外,但也给了杜宛若足够多的开心。有了这个难得的访客,杜宛若丢下了她的“张爱玲”,难得的让禹言陪着到处去走走。 天大附属医院的背后是一片难得的开放式公园广场,虽已是秋夏交替地季节,却依然是繁花似锦。一身白衣的杜宛若沐浴在晨晖中,宛如一朵晨露沐浴过的百合花,安详而又圣洁。和杜宛若在一起,好像什么都可以不想,这是禹言的唯一感觉。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杜宛若闭上眼睛,轻轻将脸凑到一朵绽开的红色玫瑰上,慢慢摩擦,感受花瓣绽放的温柔。这是她第二次提出这个问题了,第一次是在病房里。 禹言笑着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只能说,我有我自己的一套做事的方法,所以找到你也不是什么难题。” 杜宛若嘟着嘴道:“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你这个人最喜欢神神秘秘。那你有没有把我的情况告诉别人?” “我很像长舌妇吗?”禹言摸着鼻子笑道。杜宛若认真打量着他,然后缓缓道:“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然后就是一阵发自内心的娇笑。 “说真的,没有必要把自己封闭起来,你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比如刘远民,他就一直在找你。”禹言叹口气道:“有困难大家一起面对,总好过一个人独自承受吧。” 杜宛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真是一个很失败的劝说者。” 禹言无奈的笑笑,听她继续道:“这不是自我封闭,而是我认为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其他人为我担心,就这么简单而已。”她又看了禹言一眼道:“你知道我得的什么病吗?” 禹言点点头道:“知道一点,我看过你的病历。”杜宛若笑笑道: “是不是很可怕?我的心脏病是天生的,从小到现在,我已经记不得进了多少次医院了。我生下来的时候,四片心脏瓣膜,有三片几乎是完全阻塞的,剩下的一片也是重度狭窄,由于心脏严重供血不足,我的心脏极其脆弱,稍微一点压力都会让她有停跳的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没有医生敢为我动手术,因为在手术刀划破我皮肤的那一刹那,我的心脏都有可能承受不住而停止跳动。我能活到今天,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这些禹言都从她的病历上了解过,但此时从她口中说出来,带给禹言的仍然是无限的震撼,原来她竟然是一个随时随地生命都可能中止的女孩子。难怪她不敢剧烈运动,难怪她在植物园会晕倒。 “这些年我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所以我告诉自己要珍惜每一分钟,我每天都会怀念已经过去的日子,因为我的时间随时都会停止。” 她轻轻掳掳额边的秀发,朝禹言微微笑道:“我现在很想念坐你同桌的日子,虽然你总是惹人生气,但我却总是不争气的喜欢和你在一起。” 她脸色一片绯红,及时刹住了这个敏感的话题,转而问道:“禹言,你有过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吗?”见禹言慎重的点头,她轻轻低下头道:“我感觉你好像经过了很多事似的,有时候和你相比,我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小孩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讨厌?” 禹言笑笑道:“你别这样说,我的年纪比你大不了多少,和这个复杂而纷繁的世界比起来,我们都是少不更事的孩子,我又怎么可能讨厌你呢?” “那你知道人死了之后会有灵魂吗?”杜宛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问道。 “我不知道”,禹言看着她认真的答道:“生命是生生不息的,一个生命的逝去,也会有更多的生命诞生。” “我希望我死了之后还能有灵魂,因为我还有些最重要的事情没来得及做。”杜宛若看了他一眼幽幽道。 “别瞎说”,禹言轻轻喝止她,斩钉截铁道:“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你的病的,你相信我!” 杜宛若深深看了他一眼,无声点头,两颗豆大的泪珠落在了火红的玫瑰花瓣上。 第一百四十四章 调戏她姐姐 对于杜宛若的病情,禹言虽然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治好她,但实际上他自己一点头绪都没有,像这种几乎被判了死刑的绝症,真正最权威的医生都已经放弃了手术治疗,更何况是禹言这样对医学也仅仅是一知半解的门外汉呢。 但也许正是无知者无畏,才让禹言对杜宛若打包票说一定能治好她,姑且不论杜宛若信还是不信,但禹言一定会朝这个方向努力的,而且一定要抓紧才行,因为杜宛若时时刻刻都徘徊在死亡的边缘。 杜宛若也许对自己的生死已经看开了,但是对于禹言却不一样,在战场上他可以杀死任何一个阻拦自己的敌人,但在现实生活中,任何一个战友和朋友的离去都是他所不能接受的。面对平静如斯的杜宛若,即使坚强如禹言者也几乎有些承受不了这种压力,尽管看起来这种压力完全是禹言自己强加给自己的。 离开医院的时候,在医院门口禹言看到了久违了的杜校长。杜校长中年丧偶,这些年来和唯一的女儿相依为命,宛若可以说就是他的命根子了。现在女儿的生命危在旦夕,作为父亲,杜老头可以说是天下最伤心的人了。 比起几个月前,他明显苍老了许多,斑白的两鬓,昏暗的眼神,这哪里还是那个一年前与禹言神你的杜老头? 杜老头看了禹言一眼,轻轻对他点点头,无力的道:“你来了?见过宛若了没有?”对亦师亦友的杜老头,禹言虽然经常跟他胡你,但在内心里来说,禹言是很尊重他的。 禹言上前几步握住杜老头的手道:“校长,你不要担心,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可以治好宛若的。” 杜老头苦笑了一下道:“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希望,所以我希望命运也不要抛弃我们。”禹言点点头正色道:“我回去和我的朋友们也一起想想办法。如果西医不行,咱们还可以考虑中医。天下这么大,奇人异士数不胜数,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办法。” 本是一时安慰杜老头的话,却也给禹言自己提了个醒,不能通过西医的手术解决,那能不能通过中医地办法治疗呢?禹言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回去好好翻翻魔尊盖天的奇经异志。看看能不能找找类似的病例。 更何况还有关敏晴,作为圣女的她自幼就研习魔教流传下来的各种知识,也许能找到什么偏方也说不定呢。 杜老头点点头道:“那就谢谢你了,只要能救的了宛若,叫我做什么事情都行,哪怕拿我的老命去换我都没有问题。”这几句话顿时让禹言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临走时,杜老头拉住禹言,嘴唇嗫嚅了几下,强忍了半天才开口道:“禹言,如果你有时间地话。能不能多来看看宛若?你也知道她没几个朋友。她最喜欢和你在一起的。”禹言点头,心情又沉重了几分。 小杜的病情比想像的还要严重,甚至随时都有可能停止呼吸。禹言的心情比昨夜更坏了。给关敏晴打了电话,她和李晚玉都忙着整顿圣龙集团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没说几句就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杜宛若的事情禹言觉得还是亲自去和敏晴谈比较放心,所以也没在电话里提起。倒是关敏晴提起圣龙集团在殷家父子垮台后股权重新分配的问题,新的圣主已经出现,按照魔门规矩,所有股权都要集中到圣主名下。可是禹言担心这样大地动作会落到有心人眼里,过早暴露自己地身份,所以建议先全部集中到关敏晴名下。关敏晴也觉得这样可行。 又给于紫彤打了电话,于紫彤这几天吃住都在公司里面了,每天跟设计部的工程师们讨论整体方案,又详细划分设计模块,分配给各个部门去分头施行。虽然大家在这一行都有过一些经验,但真要全部自己动手操作起来,难度还是不小的。万事开头难,等这个阶段过去,一切走上正轨。就会慢慢好转起来地。禹言在这方面倒是很看得开的。 于紫彤告诉禹言,她和下面各个部门已经约定好了,大概一个月之后,第一款车的车模就会出来,到时候发动机生产线的第一台发动机能不能跟得上还是一个问题。 禹言也没想到于紫彤他们的性子会这么急,在一再嘱咐要保证设计质量的情况下,禹言又给发动机生产线那边打过去电话,安装调试连带着做出这条生产线上的第一台发动机,这些都要在一个月之内完成,时间紧,任务重,虽然是拿别人的东西过来直接组装生产,但禹言心里还是没有底的。 几方都打过电话之后,身为总协调总指挥的禹言才暗自松了口气。 虽然已经是圣龙集团和创力世纪地掌舵人,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能帮上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让下面人去干吧,相信自己的识人眼光不会太差。 最让禹言担心的就是那股一直在暗中阻止创力世纪发展的力量,虽然禹言自信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可以应付它的挑衅,但是坏就坏在不知道这股势力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发难,看来也只能做好充分准备,随时应付各种意外情况了。 周海陵是在天京大学后山树林被禹言逮到的,当时和他在一起地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女生。他们二人当时的情况看起来有些紧急,周海陵正鼓起勇气想去拉女生的手,却听一声大吼:“呔,那黑厮,哪里逃走?” 眼镜女匆忙而逃,周海陵望着从天而降的禹言,苦着脸道:“老大,我这些天的战果,就被你一声晴天霹雳给破坏殆尽了。” 禹言奇道:“原来你小子喜欢这种女孩啊,不错,这女孩虽然容貌不出众,但难得的是骨骼清奇,书卷气甚浓,看来读书定是一把好手。” 周海陵得意的道:“那当然,我找的当然是有内涵的了,告诉你,她可是今年天京市的高考状元。我看她的第一眼就被她那种浓浓的书卷气所吸引了,还有那副宽厚的黑边眼镜,处处都透露着她地博学和单纯,这种有内涵的,当然要穷追猛打了。”“告诉你哦……”周海陵神秘兮兮的道:“她跟大嫂可是一个学院的哦。” “大嫂?”禹言奇道:“什么大嫂?” 周海陵张大了嘴睁圆了眼睛摆出一幅夸张的表情道:“不是吧?连大嫂你也敢忘记?曾柔曾大嫂啊。”禹言这才明白过来,望着周海陵哑然失笑,心中泛起曾柔甜美的面孔。那天晚上禹言对曾柔说要重新追求她,不知道这丫头听进去没有。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为三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而发愁呢。 周海陵看见禹言嘴角的笑容,无奈地撇撇嘴,摇头轻声道:“老大不愧是老大,连笑都笑得这么淫荡。” 禹言懒得和他打屁了,直接问道:“对了,我上次让你问陆风和刘远民的事情怎么样了?”周海陵点头道:“问过了,陆风兴致很大,一个劲嚷着要来锻炼一下,还问我能在创力世纪给他安排什么职位。”禹言哑然失笑。这也确实是陆风的性格。 “倒是刘远民好像兴致不太高。他好像一直在关注那个杜宛若的消息,真的是一个痴情种子。”周海陵接着道:“我后来反复劝说他,他才答应来试试。不过我可没告诉他们老大你就是大老板哦。我只是告诉他们我在创力世纪有点小股份,勉强算得上是老板之一。” 禹言笑着道:“好,不错,那以后我就再也不破坏你和那个小眼镜的好事了,你们自由发挥去吧。” 周海陵嘿嘿笑道:“我对老大当然不担心了,您老人家是什么人物,哪有闲功夫来理我这点破事儿呢,我是担心大嫂那边……”周海陵挤眉弄眼了半天,禹言才想起报名那天曾柔说过的让周海陵不敢在外语学院找女朋友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禹言又想起昨夜遇到的伊藤家的两个女护卫地事情。这件事情要及时跟王影扉沟通一下,可惜王影扉留给禹言地电话号码早已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只好再次求助周海陵。周海陵见他对自己表姐似乎没有一点放在心上,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老大,再怎么说,我表姐现在也是你地辅导员了,你能不能对她稍微有一点尊重,有什么事情直接找她去谈啊?总是通过我联系。你们之间一定会产生隔膜的,这对你们的继续发展很不利啊。你不会真的对我表姐一点兴趣都没有吧?”周海陵一副忧天悯人的样子。 “兴趣?我对你的兴趣可能更大点。”禹言呵呵笑道。 周海陵顿时一阵恶寒,刚要拨王影扉的电话,看到禹言身后走来一人,顿时眉开眼笑道:“好了,好了,表姐你亲自找上门来了,这下你可以和我们老大亲自谈谈了。” 禹言回过头去,便看见了王影扉艳绝天下的悄脸,饶是禹言对漂亮女孩有了不小的免疫力,但也不敢去正面她的脸庞,相信没有一个正常男人能够拒绝她地魅力。和周海陵谈话的时候,虽然不断的有人来人往,但禹言也没有在意,却不曾想到这次来的是王影扉。 王影扉走到周海陵身边,笑着拍拍他的头道:“你又在编排什么是非了。”周海陵笑着道:“是老大有事要和你谈。这样吧,你们慢慢聊,我去给你们放哨。” 王影扉脸色红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看着周海陵嬉笑着离去,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又转向禹言道:“是你找我么?” 禹言感觉今天见到的王影扉与以前不同,少了种英气,却多了几分温柔,此时听她说话,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王影扉大概也体会到了禹言的感觉,笑着道:“你放心吧,现在是妹妹的休息时间,没有人会和你吵架地。” 禹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一体双神的姐姐,忍不住笑着道:“看来以后和你们打交道,还要借助第六感觉才行,要不然就是你们使了掉包计我也不知道。” 王影扉笑着道:“除了你之外,所有的人都把我们当成一个人的。”禹言点点头,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王影扉静静听他讲完才道:“你放心,我会转告妹妹的。这些天她要处理很多事情,的确已经很累了。也谢谢你及时通知我们这样重要的消息。” 禹言摆手道:“别这么客气,你这样我还不太习惯,说实话,你也知道我和舒乐小姐是吵习惯了的,你突然变得这么客气,我还真的有些不适应了。” 王影扉捂唇轻轻一笑,禹言顿时只觉的心跳加速了数倍,王影扉这种恬静的美相对于冷艳时的她竟有另外一种无法阻挡的魅力,对于吃软不吃硬的禹言来说,妹妹的魅力还可以勉强抵挡,这姐姐的风姿才是最致命的。 禹言感慨了一阵,感觉自己渐渐适应了她的风华绝代带来的影响力,忽然又生起调皮之心,笑着道:“王小姐,我能不能冒昧问个问题?” 王影扉柔声笑道:“你也不要这么客气,如果你喜欢的话,也可以把我当成妹妹那样凶巴巴的。” 禹言笑着点头道:“如果舒小姐爱上了一个人并且要嫁给他的话,那么王小姐你是不是也必须要爱上他?” 王影扉脸上顿时一片羞红,似嗔似怨的看了他一眼,良久才似笑而非笑的道:“看来我也帮不上你了。” 禹言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王影扉美丽的眼睛轻轻一闭,再睁开来时,一声娇斥在禹言耳边响起:“你竟敢调戏我姐姐?” 不好,调包了!禹言身上顿时一阵冷汗。 第一百四十五章 连你一起调戏 “哼,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心虚了么?”王影扉柳眉倒竖,盯着禹言紧紧问道,神态已经完全恢复到大明星舒乐的那种状态。 禹言无奈的叹了口气,舒乐回来了,其实和她姐姐聊天感觉还不错,奈何这丫头好像一刻也不肯闲着。在她们姐妹共用的这副身体里,一定是这丫头霸占的时间最多了,看来她姐姐对她还真是厚爱有加啊。 “你能不能不要偷听我们谈话?”禹言无奈的道:“这样实在太不礼貌了,没有人知道你们会在什么时候交叉换位,这对其他人太不公平了。” “你认为我有得选择么?”舒乐黑着脸道:“你为什么对我姐姐说这种话?你有什么居心?” “你别把问题想得太复杂”,禹言呵呵笑道:“我只是有些好奇随口一问而已,你们可以不回答的。” “哼”,舒乐鼻子里哼出一声,咬牙道:“这个问题以后不许你再提,不要看我姐姐温柔就想欺负她。” “你也知道她温柔啊”,禹言呵呵笑道:“难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真是难能可贵啊。” 舒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自己占理的一件事,怎么和他斗了几句嘴,自己就全面转为下风,这事要是发生在自己面对别人时,那几乎是完全不可想象的,怎么在他面前一切都发生的如此自然呢。 舒乐脸红了一下,接着板起脸咬着银牙道:“这事以后谁都不许再提,否则——” “否则怎样?故技重施绑架我还是非礼我?”禹言好气又好笑,舒乐把对别人霸道的的主宰又转移到自己身上,这种自以为是的居于上位的口气,让禹言对她的语气也好不起来。 舒乐觉得自己都有些暴走的迹象,用在别人身上一试就灵的手段,面对禹言就像是砸到了一块钢板上,这小子软硬不吃。让自己想找个台阶下都这么困难。 见舒乐脸上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禹言懒得和她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想起这次来地目的,便道:“我刚才说的情况你都了解了吧?” 舒乐脸上依然没有一点表情,冷声道:“知道了,我会派人去了解这件事情的。” 禹言点点头道:“我不能确定这两个人是刚来到天京还是早已经潜入进来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后果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严重。以伊藤家的经济实力和在亚洲的影响力,我想他们地渗透可能已经很深了。” 舒乐郑重的点点头道:“渗透与反渗透,他们在做,但我们又何尝不是在这样做呢,不仅在中国和R国,全世界每一个角落都有这种渗透。 大家比的就是谁能动手早,潜的深。伊藤家族是R国老牌的政治势力,又具有难以匹敌的经济实力,虽然没有右翼化的倾向,但R人骨子里那种为国家服务的思想却根深蒂固。为了他们的国家利益。他们是无孔不入的。” 涉及到正事,舒乐地头脑清醒了很多,也再不和禹言打嘴仗了。 禹言对这种国家之间地政治与间谍斗争也有所了解。所以听了舒乐的话也不觉得奇怪,在R国西京也不知道活跃着多少中国人的身影呢。 “这位伊藤小姐还真是神秘,听说她出门总以黑纱覆面,几乎无人见过她地真面目呢。”舒乐将话题扯到了伊藤念子身上:“你和她交过手,应该有个直观印象吧。” 想起那次几乎让自己送命的旅程,禹言撇撇嘴,意思是你还好意思提起来:“我是和她交过手,不过主要是两个异能者和两个女护卫,她唯一的出手大概就是拔枪射击了。”说到这里,禹言下意识的抬抬肩。 那日重伤留下的痕迹依然保留在那里。 舒乐也想起了他重伤昏迷那几日发生的事情,那颗自己亲手取出来的弹头现在就挂在自己脖前的项链里:“那你对她就没有直观一点的印象?相貌或者身材?”想起那几日的事情,有一种怀念地感觉,舒乐的声音也轻柔了许多。 “身材?”禹言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摸着鼻梁笑道:“身材很好,可能比你的还好。” “你去死!”舒乐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心情顿时被他破坏殆尽,心中也不知道是喜是怒,一抖秀拳迅疾向禹言胸口砸来。禹言脚下错开几步,躲开她的攻势。大笑声中转身离去。 舒乐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不住的跺脚道:“气死我了! 气死我了!竟敢调戏本姑娘!” “噗哧”一声轻笑响起,王影霏的温柔的声音传来道:“真地是气死你了么?你的心跳怎么这么快呢?我想休息一下也不成呢!” 舒乐脸上红了一下,。当道:“姐姐,你瞎说什么啊,你没听他说咱们的身材还不如那个姓伊藤的丫头呢,你说我能不生气吗?”舒乐故意把我们两个字咬得特别清楚,意思是禹言蔑视的可不是她一个人。 王影霏笑着道:“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可别扯上我,再说了,你要对自己的身材有信心嘛,我还真没见过一个身材比你好的呢。” 舒乐咯咯娇笑着道:“姐姐,你这是在夸你自己吧。难得你一向都是不管这些事情的,今天怎么跟我抢起风头来了呢。” 王影霏摇头笑道:“我本来是要好好休息的,奈何你和他没完没了的折腾,我也是深受其害啊。” “是吗?”舒乐眼珠狡黠的一转,咯咯娇笑着道:“我还以为你在深入思考别人向你提出的问题呢,他那个问题可真够尖锐的呢!” “丫头你讨打——”王影霏也飞霞上脸,姐妹二人顿时一阵嘻笑。 看起来就像是自言自语,同一个声音同一副身体,可神态语气却是完全不同,脸上的表情也是瞬息万变,时而娇媚,时而清纯,时而刁钻。时而温柔,每一种表情都是千娇百媚风姿万种,让人不由自主的沉迷其中,落在外人眼里定会感叹一下百变魔女果真是名不虚传。 禹言前行了一段,回头已看不见舒乐的身影,忽然停住脚步朝旁边的林中笑道:“林老兄,你这护花使者还真是尽职尽责啊。” 林心宇微笑着走出来道:“惭愧,惭愧啊。我本来以为已经藏身很好,而且距离又远,是不会被你发现的呢。哪里想到一切都尽在你老弟的掌握之中呢。” 禹言呵呵笑道:“别把我说的那么神奇,我只是掌握了一条真理,所以才能看穿你地行踪。” “什么真理这么神奇?”林心宇奇怪的道。 “哪里有舒乐,哪里就有林大公子,地球人都知道的。”禹言乐呵呵的道。林心宇先是一愣,接着也是大笑起来:“禹言,你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难怪舒小姐会对你另眼相看。” “另眼?”禹言苦着脸道:“我宁愿她从没看见过我。”林心宇又是一阵会心大笑。 “禹言。有一件事情我想向你请教一下。”林心宇笑着对禹言道。禹言拍着他的肩膀道:“我们是朋友。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 林心宇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我想知道你练的是哪一派地功夫?在我印象中好像找不到哪一位前辈能教出你这样的弟子?”见禹言面上表情不见变化,以为他不愿意,林心宇又急忙补充道:“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也绝不会介意的。” 禹言爽朗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知道林老兄你是少林高弟,掌门大师的关门弟子,我很是羡慕啊。”林心宇的师承在古武术界是尽人皆知,对于禹言说破他的师承也并不奇怪。 “而我么”,禹言停顿了一下说道:“不知道林老兄你听过云门没有?我修习的是云门的功夫。” “云门?”林心宇脸上扬起一丝兴奋之色,道:“你是修习的云门地天心诀么?”见禹言点头,林心宇兴奋地道:“我在藏经阁看到过祖师记载的云门事迹,我师父也经常说,云门天心决的功法是最讲究返朴归真贴近自然地。这也是他们修行之人的最大梦想。不行不行,今天得知你是云门高徒,我就不能放你走了。” 禹言笑着道:“那你想怎么样?”林心宇道:“我们习练武术的人当然都希望能见识到更高的功夫,今天我就想请兄弟你赐教一下,让我见识一下云门的天心诀。” “比武?”禹言皱起眉头道。 “我知道,习武之人应该戒骄戒躁,慎露武功,师父也是经常告诫我的。但是今天如果能见识一下云门功夫,我想师父也会支持我的。”林心宇兴奋的说道。见禹言满脸犹豫之色,便又笑着道:“如果兄弟真的能让我见识一下云门绝学,不管输赢,我都会有一个重要信息相告。” “哦?还有彩头?”禹言笑着说:“是哪方面的信息,能不能提前透露点。”林心宇道:“是关于你老兄所在地那家公司的事情。” “创力世纪?”禹言一惊,林心宇怎么会有和创力世纪有关的消息呢?“好的,那就请林老兄手下留情了。”禹言笑道。 林心宇后退几步,双腿并立,单掌合于胸前,正是一式十八罗汉拳的起手势童子拜佛。凡少林弟子与人比试,为示对对手的尊重,起手势都是这招童子拜佛。师父的教诲和魔尊的杂经总会里都有这方面的记载,禹言倒也不觉得奇怪,当下脚下不八不丁,立于林中,双手朝林心宇一抱拳,笑着道:“还请老兄手下留情啊。” 林心宇微一点头,便不说话,沉气凝息中,合在胸前地单掌忽然化竖为横,迅疾如电,往禹言身前攻来。禹言微微一笑,并不急于阻挡,待到他掌到胸前,禹言突然伸出右掌,化指为钩,直往林心宇攻来的右掌脉门摸去。 有了雄厚的内力做基础,禹言目力比林心宇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因此这一式虽是后发却是先至,又快又准。林心宇眼看单掌已横切到他胸前,却被他鬼使神差的一招阻截,脸色一变,轻呼一声:“小天星!” 这一式确实是禹言从杂经总会上看来的少林小天星,但在禹言此时如信手拈来,变化减少了招式也更简单,威力却强了不少。 “好!”林心宇大喝一声,右掌收回,左手却如闪电般迅速探出化为爪状,径直抓来。少林龙爪手,禹言微一点头,这种只听说过的功夫今天自己竟然亲身体验了一会。禹言也不去理他犀利的一爪,脚下微错几步,身成侧板,直接往林心宇胸前撞去,又顺手横起一肘,一式沧海横流直往他颈项砸去。 刚才那记小天星是巧劲,这一式沧海横流却又是刚猛无比,林心宇一惊之下,勉强避开他一冲一撞,闪步到他身后,两人背部相对。林心宇也不看背后情况,借闪身时的一步冲劲,脚一蹬地,身如蛟龙般侧翻而起,腾空中身体旋转三百六十度双脚连续踢出一十三脚。 “好一式少林连环踢腿!”禹言呵呵大笑中也不避让,身体立于原地,横起臂膀以硬打硬生生抗下他一番轮攻。林心宇在空中连续踢出一十三腿,一口真气业已耗尽,借他最后一臂阻挡之力,身如轻旭般往后退去。 立势方稳,就见面前的禹言微微一笑,竖掌成刀,直往自己面门劈来。不知怎的,这一式看起来极其缓慢,可自己却总是无法避开,无论朝哪个方向闪躲,掌刀都会直朝自己劈来。不是他招式缓慢,而是他动作太快,林心宇尚未明白过来,便只听刷的一声轻响从自己耳边划过,就像一道气墙被人劈开。 林心宇明白这是禹言的掌刀从自己身边滑过,浑身早已是冷汗涔涔,定睛一看,禹言依然立在原地,似乎根本就未曾动过。 “兄弟,看来你已经手下留情了。”林心宇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笑着说,旋即正色道:“不过,我今天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云门天心决果然名不虚传,希望在明年的武林大会上能看到兄弟你一展雄姿。” 第一百四十六章 如火激情 “武林大会?什么武林大会?”这个名词只是在电视和小说上见到过,所以现在听林心宇亲口说来,禹言还是觉得有些惊诧。 “武林大会你都没听说过?”林心宇也是满脸的惊奇,以禹言的功夫,他到了武林大会上绝对是可以进入前五的水平了,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呢。当然,在禹言刻意的隐藏下,林心宇自然不知道禹言刚才的比试已经有了太多的保留。 “武林大会是我们古武术界的同道的一次武术交流大会,也是武林前辈们创立并保存下来流传多年的一次武术界盛会。这个大会每五年一次,武林同道们进行武术交流探讨,当然,还有最吸引人的武林大会,也就是我们大家经常在电视和小说上看到的比武大会。”林心宇望着禹言笑了一下,只好亲自给这位身怀绝技的武林大侠补习一下武林知识了。 “由于现代科技的发展,整天面对着高楼大厦和钢筋水泥,越来越多的人对古武术的存在和发展都产生了质疑,许多门派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经济产业方面,所以普通人甚至对古武术的存在都产生了怀疑。但这都是别人的看法,只有在古武术界内部的人才清楚,古武术不但没有被抛下,这几年反而发展更快,武林高人也是层出不穷。所以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就越发的精彩起来。这一次的武林大会轮到我们少林承办,所以还希望兄弟你到时候大驾光临,给武林大会增光添彩。”林心宇一口气介绍完武林大会的历史,接着又对禹言发出了诚挚的邀请。 这事挺有意思,禹言心道,现在他接触过的门派已经有少林、武当、峨嵋,还有自己所在的魔门,不知道另外还有些什么门派呢,到时候一定要去看看。想到这里禹言便笑着道:“如果你老兄不嫌弃我这点粗浅把式。到时候我一定来瞻仰各位武林同道的丰姿。” 林心宇呵呵道:“如果你的是粗浅把式,那我的就连三脚猫都不如了。” 两人又笑了一阵,禹言才道:“不知道林老兄在之前所说的跟创力世纪有关地事情是什么呢?” 林心宇微笑着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前几天我得到消息,在天京商圈颇有名气的一家企业要对付另外一家刚刚起步的公司,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无意中得知小陵在这家刚起步的公司里面有股份,而禹老弟你也在这家公司任职。所以特地提醒一声。” 禹言想了一下道:“你说的是安凯集团吗?” 林心宇笑着道:“禹言,你可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啊。” 禹言笑着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新闻了,他们安凯集团和我们公司是有点小过节,搞点手段来整我们,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林心宇忽然惊道:“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听说他们安凯集团的少公子安子峰被人废掉了,看来这个事必然是老弟你的杰作啊。” 禹言呵呵笑道:“你可以这样想,但是不可以这样说哦,诽谙罪名也是很严重的。“林心宇眨眨眼睛。幽默地道:“那我就替无数善良的人感谢一下这位惩奸除恶的大侠了。”两个人相对大笑。 林心宇的这个消息倒是提醒了禹言。陈家如果真的要对付自己的话,他们应该不会直接出面,很可能直接找个替身。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安凯集团极有可能已经被他们控制,成为了他们对付创力世纪的工具。以前只把目光聚集在陈家身上,范围太过狭窄了。安凯集团可能就是个突破口,也许他们背后还不止陈家势力这么简单呢。 和林心宇一番交谈,让禹言对这位有胆有识的船王外孙公子哥很有些好感,人长得帅气功夫又好,最难能可贵的是没有富贵子地那种骄横,人又很仗义,是个值得一交地朋友。 临别之前。禹言拍着林心宇肩膀道:“林老兄,谢谢你今天给我透露了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放心,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直说。包括……”禹言朝刚刚和王影扉谈话地方向呔呔嘴:“我和小陵都会想方设法为你们制造机会的。” 林心宇微微一笑道:“谢谢了,和任何对手竞争我都会有信心,除非那个人……”他神色湛湛的看了禹言一眼才继续道:“除非那个人是你。” “我?”禹言自嘲道:“我宁愿一辈子打光棍,也不会找到这样的大小姐的。她那副脾气,也只有你老兄才受得了。” 林心宇摇摇头叹了口气,缓缓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意外,也会有那么多惊喜。” 禹言竖起大拇指道:“哲人,你老兄真是哲到家了。”两个人同时一阵爽朗大笑。 这一天禹言还惦记着一个事,就是去看看曾柔。从教室到宿舍再到食堂,前前后后找了个遍,可就是没看到她的影子。想起那天晚上和曾柔重逢时她说过的话,难道她真的就这么决绝,再也不愿意看到自己? 禹言捧着一大捧鲜红的玫瑰”在来来往往学生地注视中,显得颇不自在。这是他第一次送玫瑰花,可是却连送花对象在哪里都不知道。 看着经过的人送来的或羡慕或鄙视的目光,禹言头皮发炸,宁愿回到老曾手下去执行十个A级任务,也再不干这事了。禹言笔直的站在曾柔楼下,眼光直勾勾的望着前方,呆呆想道。 远处树后一个影子看着挺立在那里的禹言,也有些发呆。她旁边一个女孩用手肘碰碰她道:“曾柔,他好像是给你送花的哦,好痴情的帅哥哦。” 曾柔冷哼一声道:“痴情?我看是多情又绝情还差不多。”在那女孩不解地眼神中,曾柔冷道:“总舵主不是约了我们晚上去卡拉OK吗?” 旁边女孩奇怪的道:“你不是拒绝了么?”曾柔看了远远的禹言一眼,脸上一阵潮红咬咬牙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禹言习惯了女孩追随他的感觉,可是他亲自出手第一次追求女孩子便得到了惨败。曾柔同宿舍女孩转告禹言,曾柔今天出去玩了,晚上也不回来了。 禹言愣了半晌。这才意识到,曾柔这次不是一般的倔强,恐怕对自己也是恨到骨头里去了。想想自己那日晚上发下的豪言壮语,禹言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话虽然说得很光棍,可是追求女孩子自己可真地是一窍不通啊。难道要去找周海陵学习经验?禹言自嘲的笑了笑。 关敏晴看到禹言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惊喜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禹言笑着道:“来看望一下你啊,我可不能把你累坏了。要不我到那里去找这么一个漂亮而又能干的圣女啊。” 关敏晴瞥了他一眼,风情万种的道:“贫嘴!”禹言呵呵笑着把她按到转椅上道:“你先坐下休息下,看看本圣主按摩的功夫怎么样?” 禹言熟练的在她肩上和背上活动开来。关敏晴舒服地叹了口气,螓首往后一靠,长长的秀发从椅背上垂了下来,露出洁白如玉的颈项。 “唉,看来我真的是老了,才干了这么点事情,还有晚玉帮忙,我就有些撑不住了。”关敏晴感叹的道:“如果是十年前。别说这么点,事情。就是再多一倍,我也能轻轻松松处理完。” 禹言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道:“对不起,是我让你等得太久了。” 关敏晴从椅上站起来。凝视着他的眼睛,纤纤玉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温柔的道:“不,这不是你的错。虽然我也等待了二十年,可是比起那些丫角终老地前辈们来说,我已经幸福地太多了,我等来了属于我的圣主。即使再苦再累,我也愿意,永不后悔。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黄脸婆,让我永远跟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禹言奇道:“有这么漂亮的黄脸婆?那天下地男人岂不是要幸福死了。”关敏晴咯咯笑着轻轻砸了他一拳,将头埋在了他怀里。 两人正缠绵之际,啪的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艳丽的身影闪了进来,看见屋里温馨而又香艳的场面,美丽的女孩刷的一下脸红到颈项。 “对不起,打扰了圣女和圣主,属下马上出去。”女孩刚要关门退出,关敏晴已奔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道:“晚玉,你和圣主也不是外人了,还出去干什么?”说完,妩媚的看了禹言一眼,意思是你这个圣主还不开口挽留? 禹言也笑着道:“是啊,晚玉,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还这么见外。”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李晚玉的脸顿时红如晚霞,鼓起勇气抬起头看了禹言一眼,低下头时脸上已如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 李晚玉是关敏晴地助手,对外一向是冷艳骄傲,没想到遇到了禹言却变得如此娇羞。由此可见那日晚上,关敏晴拉了她做暖被丫头,是李晚玉鼓足了多么大的勇气,才敢自荐枕席的。这是一个对关敏晴、对圣教忠贞不二的女孩,对于一个害羞如斯的女孩,勇敢的献出了第一次,还是和另外一个女人同时伺候一个男人,尽管一个是抚养自己长大的恩人,一个是期盼已久的圣主,但站在一个女孩的角度来讲,那都需要坚定地信仰和莫大的勇气。 “我们晚玉出国留学了这些年,外表看起来也是一个写字楼白领、摩登女郎,但她上的虽是西学,却是一个最传统的中国女孩,要不然也不会白白便宜了你这个圣主。”关敏晴笑着将李晚玉拉到了禹言身边。 那日一床两好,三人的关系已达亲密无间,但李晚玉对待这个圣主过于爱戴,虽然自己的身体已完全奉献给他,每一个部位都留下过他的痕迹,但一旦重新站在他面前,李晚玉又总是如此害羞。也正是这种害羞,更让荒淫无道的圣主有些特别的感觉。 “晚玉,你不要怕他,你也知道了,他人很好的是不是?那天晚上他对你多温柔啊。”关敏晴附在李晚玉耳边道,声音虽小,却字字落进了禹言耳里,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在关敏晴的怂恿和鼓励下,那一夜几乎是一场赤裸裸的征服与被征服,何来温柔可言。想起自己那晚的粗暴,特别是对李晚玉这种黄花处子的毫不留情的征伐,禹言心里顿时有种歉疚的感觉。 听了关敏晴越来越露骨的话,李晚玉的头几乎都要垂到地上去了。 关敏晴微微一笑,抓起禹言的一只大手,轻轻抚上李晚玉丰满的臀部。 那陌生而又熟悉的火热魔掌骤然来袭,李晚玉轻“啊”一声,身体顿时绷紧,柔软中而又带着丰满的臀部顿时带给禹言一种异样火热刺激的感觉。 李晚玉还未从这种突然的刺激中反应过来,忽然又觉一只柔软而又细嫩的手掌,缓缓抚进自己短裙内,直往自己最神秘的地带探去。 “啊——…圣女……”在关敏晴诡异的笑容中,李晚玉火热的一声轻呼,浑身如烧红了般,在禹言耳边缓缓吐出一口热气,莺啼般发出一阵摄人心魄的娇喘:“请……请……圣主……宠……爱……奴……哦。” 诡笑着收回手掌,指间一道银丝在微弱的光下熠熠生光,关圣女轻舔一下手指,又缓缓将那只魔手贴近禹言唇前,轻启红唇柔声道: “圣……主……” 短短两个字便似是最好的催化剂,李晚玉受虐中火热而又渴望的眼神,圣女血般鲜艳的红唇,熊熊烈火燃烧在圣主的胸膛。 “妖精……两个妖精!”这是圣主陷入疯狂前最后的思想。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追女之术 幸好这床够大!这是圣主醒来后的第一感觉,第二感觉是越堕落,越快乐! 两具火热的女体一左一右紧紧搂抱着禹言,关敏晴修长而丰满的大腿紧紧夹紧了禹言,就连害羞到极点的李晚玉也伏在圣主身上睡得正香,丰满的酥胸紧紧顶着圣主胸膛,柔软的让人沉醉的感觉。 两个女人这几天连续忙碌,昨天晚上又使出全力迎合圣主无休无止的征伐,现在正在为昨天的疯狂还债。还好敏晴在自己办公室的休息间里摆了这么张大床,要不然昨天的干柴烈火还不知道要烧到哪里去了呢。 这种左拥右抱的生活放在以前是绝对不敢想象的,可是现在自己却好像已经习惯了,究竟是自己改变了生活还是生活改变了自己呢。而且这还仅仅是起步,以后不仅要拥有自己庞大的事业,而且按照自己此时的心意,以后自己身边的女人肯定会不止这两个。这些虽然不是一开始自己想要拥有的生活,但一旦走到了这一步,自己也没得选择了,更何况也许根本就不想选择了。 禹言难得的在这种香艳的环境里思考这种具有深刻哲理内涵的问题,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大概讲的就是我这种臭美的人吧,禹言自嘲的笑笑。 就快踏进十月份的门槛了,早上的天气已经有点凉,可是对于禹言来说,寒暑已经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就像床上躺着的大小两位美女,使出浑身解数还是满足不了胃口奇大的圣主,就像羞涩的李晚玉昨晚在床第极乐时说出的她最大胆的话:“圣主天生就是女人的克星。” 禹言此时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好笑,如果自己因为这件事而真的成为了女人克星,那以后地闺房之乐还有什么兴趣可言。 想到这里,禹言回头看了一下仍然沉睡的李晚玉,几度花开的幸福还显现在她脸上仍未消退的潮红里。这个极度羞涩的女孩,到了床第之上竟然是另外一副景象,用妖精来形容真的也一点不为过,难怪关圣女昨夜会用那般淫靡的手段来刺激她呢。不过要说到手段和味道,谁也比不上成熟美艳的关大圣女了。站在一个骄傲地男人角度,禹言点评着这两位与自己有着最亲密关系的美女。 “在想什么呢?”关敏晴慵懒而又妩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火热的娇躯贴紧了禹言,光滑润白的粉嫩臂膀紧紧环住了禹言的虎腰。 “在想我的圣女昨天晚上好疯狂呢!”禹言反手从后面搂住关敏晴柔软的腰肢。晨起的圣女胸前没有任何束缚,隔着薄薄的睡衣感受那细肉处传来地嫩滑感觉。 “你现在越来越坏了!”关敏晴将红地发烫的俏脸贴到他背上,感受他越发成熟的男人气息。 “你知道吗?我觉得你每天都在发生变化,越来越成熟,越来越老练,作为你地女人,我感到骄傲和自豪。”关敏晴喃喃道。 禹言呵呵笑着转过身来道:“那你就不怕我魅力越大找的女人就越多?” 关敏晴撇撇嘴道:“那算什么,你越能吸引女人,就越说明我的男人有魅力,我就越欢喜。”见禹言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关敏晴轻轻笑道:“我昨晚说晚玉虽然上的是西学。但骨子里却是一个最传统的中国女人,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全力辅佐圣主,给他所需要的一切。为他付出一切,历代的圣女都知道,圣主必定是一个极其优秀的男人,围在他身边地女人必定不止一个。可是为什么圣女们还要前赴后继去为他做一切事情呢。因为这是我们的信仰,我们从小就是在这种氛围中长大的,我们以圣主的一切为傲。即使他拥有再多的女人,那也是我们的骄傲。” 关敏晴朝禹言一笑,接着道:“其实,把一个男人教成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作为圣女,我的责任就是要把我的男人教成熟,让他去吸引更多女人。” 禹言摇头道:“你地观点真的很特别,都有些匪夷所思了。”关敏晴似嗔似怒的在他背上锤了一下道:“便宜都让你占光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禹言望着她正色道:“敏晴,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都明白的。 你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会尽心尽责爱护你。” 关敏晴眼圈发红,轻轻道:“有你这句话,不管你再找多少女人,我都心满意足了。” 禹言呵呵笑着道:“哦,原来你刚才说的不吃醋都是假的啊,我看你是大大的吃醋,吃了都不知道多少坛子醋了。” 关敏晴脸红了一下,忽然破涕为笑道:“那是当然,你以为天下真有不吃醋的女人吗?要是对你太宽容,你把什么残花败草都带到家里来,那可怎么办?先跟你说好,你看上的女人也必须经过我们同意才行,否则是进不了我们家门的。” 禹言愁眉苦脸道:“怎么前后反差这么大啊?请问我还是圣主吗?”关敏晴笑着抱紧他道:“你当然是我们伟大英明天下无双的圣主了,不过也是个在家里听话的圣主了。” 禹言无奈的叹口气道:“看来自我以后,圣教圣主在家里的地位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希望后世子孙们不要怪我才好。” “扑哧”,不仅是关敏晴,就连刚刚醒来躲在床上偷听的李晚玉,也忍耐不住的笑出声来。 三个人吃完甜蜜恩爱的早餐,李晚玉便忙着去处理因昨晚偷欢而没来得及处理的工作了,关敏晴被禹言硬生生截留了下来,只好在李晚玉、暧昧的笑声中给了禹言一个妩媚漂亮的大白眼。 禹言将昨天去找曾柔的事情说了一遍,对于关敏晴,除了按照规定不能透露的猎鹰经历外,他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隐瞒的。对于为了自己这个圣主而苦等了二十多年的关敏晴来说,对她的坦白就是对她的尊重。 关敏晴听完他和曾柔地前前后后,叹了口气摇头笑着道:“刚才还说你成熟了不少,但我看在女孩子这些事情上。你啊,还就是个小学生。” 禹言笑着道:“这样才能适合你把我教成熟嘛。”关敏晴妩媚的白了他一眼:“嘴嘛是越来越甜了,这条追女孩子的最基本要求你是已经达到了,只不过曾柔这个事情,我看你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一句话就让禹言紧张起来:“怎么,我怎么操之过急了?”关敏晴笑着道:“别急,听我给你分析。曾柔是个独立的女孩子,个性很强。 基本上可以说是眼睛里揉不得半粒沙子的女孩?对也不对?” 禹言点点头道:“敏晴果然高明,一眼就能看穿柔柔的性格。”关敏晴瞥他一眼,咯咯笑道:“先不要拍马,听我接着说。曾柔突然发现自己喜欢而又有了亲密关系的人竟然是自己姐姐倾心相恋的人,这种打击对她有多大你可知道?” 见禹言点头,关敏晴接着道:“她仔细思考之后,决定退出这种三角关系,把你让给姐姐,她一定是下了很大决心,而她又是个个性很强地人。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轻易更改的。你那天晚上对她说要重新追求她,对她的心情也许会有一时的冲击,但也不可能让她很快改变主意。这时候即便你对她展开攻势。她的心里虽会动摇,但也不会轻易让步。“禹言想了一下,确实是这种情况,便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呢?”关敏晴笑着道:“很简单,别去找她,一个月不在她面前出现。” 禹言吃了一惊:“啊?这怎么行?我都说过要重新追求她的?” 关敏晴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是太心急。让你放下你那点男人的自尊,这样成功的把握才会更大。你想想,你已经说过要重新追求她,但是却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如果她心里确实还难以放下你们之间地感情地话,她还能沉得住气吗?” 禹言沉思了一下才开口道:“你的意思是欲擒故纵?”关敏晴微笑着点头:“这就要看你对你们之间的感情有没有信心了。你想想,曾柔为什么会离开你?就是因为她姐姐地存在。很明显,她认为,你不是属于她的就是属于她姐姐的,她们中间的一个就是你唯一的选择。这段时间你既不去找她也不去找她姐姐,她如果自以为她们二人已经吃定你的话,她就一定会慌乱。” “等等……”禹言赶紧叫停:“什么属于啊,吃定啊。怎么这么难听啊,完全把我当成了交易品了。何况我还准备过段时间就去看看她姐姐,算起来我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她了。” 关敏晴呵呵笑道:“现在是在谋略阶段嘛,所以术语用得比较多了。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挺住,看望曾倩可以过一段时间再去。到时候曾柔见你两边没有动静,她一定急起来,心神也会乱了,我预计她一定会找上门来的。到时候趁她心慌意乱,患得患失,不管你霸王硬上还是软语相求,成功的几率都会比现在大得多了。” “说得这么难听”,禹言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道:“如果到时候她没有心慌意乱怎么办?” “那我们就想办法让她心慌意乱。”关敏晴诡异一笑:“总之,我赌的就是她对你地感情一如既往。先攻下曾柔这座桥头堡,至于你的曾倩,就要靠你自己想办法了。” 关敏晴摆完龙门阵,笑嘻嘻的看着禹言道:“怎么样?本人的计划,如何?还请圣主指正。”禹言摇头叹道:“这可比行军打仗难多了,而且还没有几成把握,看来我天生不是追女孩的料。” 关敏晴白他一眼:“你还用追?都是别人找上门来的,你要是再学上几手,到时候咱们家都成女儿国了。” 禹言听她说咱们家,心里泛起一阵温馨的感觉,忽然想到一事,便连忙问道:“对了,雅妮怎么样?你有没有见过她?” 提起关雅妮,关敏晴顿时神情一黯,轻声道:“她出关之后便一直一个人闷在屋里,谁也不肯见,连我也不愿意见。” “那她知不知道我就是圣主的事情?”禹言问道。 关敏晴摇摇头:“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谁敢告诉她?”禹言叹口气道:“都是我对不起她,那天要不是我误了和她见面的时间,她也不会跳下圣池,也不会成为什么圣女。“关敏晴幽幽道:“这不能怪你,都是造化弄人。雅妮是我从小带大地,她倔强的个性我非常清楚。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她一旦知道你就是圣主之后,她会怎么面对我们这种关系。也许没有我,一切就都好了。” “不许瞎说,这也不是你的错。”禹言正色道。 关雅妮确实是摆在两人面前的一道最现实的难题,依照关雅妮那刚,烈的个性,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两个人沉默一阵后,禹言把杜宛若的事情跟敏晴说了,敏晴听说还有一个生命垂危的小姑娘需要他的关怀,满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又幽幽叹了口气。 关敏晴自幼学习魔教典史,对医药方面也颇有研究,记忆中似乎在哪里曾经看到过这样的病例,但一时无法想起来,只有会同大长老和二长老一起查询典籍了。 听说有过这样的案例,禹言顿时大喜,关敏晴却皱眉道,这只是记载的案例,至于有没有治疗方法,或者记载的治疗方法现在管不管用都是无法保证的。不管怎么说,总算有了希望,但关敏晴的一句“也许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又让禹言陷入了烦恼。 第一百四十八章 怒发冲冠 禹言又问了下发动机生产线依托圣龙工业的名义在圣龙工业园落户的情况。关敏晴点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大哥执掌的圣龙工业本来就是专门从事机械制造的,现在引进一条生产线,我们对外就宣称是一条机械加工生产线就可以了。为了不引人怀疑,你把那些专家的名单和联系电话给我,我会立即要求圣龙工业的HR部门单独和他们联系,造成是圣龙工业在挖人的假象,到时候你直接跟他们打声招呼就可以了。至于他们过来以后,我会给他们圣龙工业的员工待遇,并提供良好的生活和工作条件,让他们可以心无旁鹜的进行工作。 关敏晴的确思考的很周全,这次上马的是一条发动机生产线,依托圣龙工业庞大的关系网和人脉,是没有人会去特别在意这条生产线是用来干什么的。当然,也会有一些特别用心者,他们可能会从保马发动机厂那边调查一下这条生产线。对于这种情况,禹言没有办法控制,虽然想把保密工作再做的更好一些,但是实在超出了自己能力范围的,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还有一件事情一直萦绕在禹言心头。马上就要到经济开发区的那块标号为48的地块的正式竞标阶段了。这块地对于禹言来说,几乎可以说是势在必得。因为现在的创力世纪太缺一个规模庞大的生产基地了。 在这块地的招标上,虽然创力世纪已经入围,但是和另外几家特别是陈家树的集团比起来,创力世纪的财力和名气肯定是远远不够看的。 好在现在禹言也不必再依靠出卖夜明珠赚取资金了,有了圣龙集团庞大的资金支持,在经济上创力世纪已经没有问题,只是怎样在人不能觉察创力世纪和圣龙集团关系的前提下,将资金调入创力世纪的账户,这个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另外还有鹰眼提供地圣血会提交的大笔美金支持。这些都是在瑞士银行开的户头。以鹰眼和圣血会的能耐,恐怕没有任何人能查到这笔资金的来源,必要时可以以风险投资的形式进入创力世纪。 所以说,创力世纪现在不是太穷,而是太富,富的都不知道怎么来花这笔钱。当然,这些底细在目前的创力世纪只有禹言一个人知道,其他地诸如于紫彤赵光汉等人大概还在为资金发愁。又怎知自己的老板早已运筹在握呢。 至于创力世纪的名气方面,禹言也在想办法。赵光汉他们搞的发动机省油装置已经通过了欧洲最严格的测试,正在申请专利,而且和几家著名的发动机生产厂商达成了专利置换协议。要知道在中国这个恨不得样样东西都要戴个世界第一的大帽的国家,真正用中国人自己的专利去收老外的钱,这样地项目实在是少之又少,更何况是在外国人掌握了绝对地核心技术的汽车发动机这种高科技技术集中而且附加值极高的项目中呢。 所以禹言打算从这方面下手,打开创力世纪地知名度。于紫彤邀请了国内几大最知名电视台,并将赵光汉他们测试以及准备专利的情况向他们进行了通报,这些单位很感兴趣。已经争相着要做他们的访谈节目。很有可能把创力世纪的这个项目作为国内企业自主创新的一根标杆来进行报道。对这样的好机会,禹言当然不会放过,指示于紫彤和赵光汉不管业务再怎么繁忙。能够上这样的访谈宣传创力世纪的机会,是一个都不能放过。当然,作为幕后老板,禹言是不会在台前露面的。 这些事情虽然是于紫彤和赵光汉他们在前台执行,可的地确确是禹言在幕后指挥策划的。做生意和在战场上打仗有很多方面都是共通的,要有良好的大局观和敏锐的嗅觉,这些都是禹言的长处,所以他虽然当了甩手掌柜,别人却觉得处处都有他谋略的影子。用于紫彤的话来说,这就是老板和打工者的本质区别了。 禹言在创力世纪地总经理办公室里待了一会。关敏晴和李晚玉确实够忙的,不断的召开会议签署文件,忙得几乎都没有喝口茶的功夫。看着关敏晴不时投来的歉意的目光,禹言微笑着对她招招手,示意她不必介意,说到底,禹言才是罪魁祸首,她们都是在为他打工。 看看上午时间还早,禹言想到自己也已经好久没有回到自己宿舍去看看了。军训也快结束了,真正的学习生活也马上就要开始了,自己是做个按时上课的好学生还是一个经常逃课的小老板呢?禹言也有点头疼,创力世纪和圣龙集团虽然分别有于紫彤和关敏晴坐镇,但在大事上她们还是需要自己拿主意的。看来自己做个好学生的概率是极小的了。 关敏晴还对禹言说了夜明珠的事,这些都是圣门祖先留下来的宝贝,可不能再象上次那样拿出去拍卖了。禹言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要不是资金压力大,他也不会想出这种主意。但也多亏了这夜明珠,他才能与敏晴走到一起,所以严格说起来,这夜明珠还真正算的上是二人的大媒。一句话说得关敏晴脸泛桃花,眉目中仿佛都要滴出水,风情万种的神态,差点又点燃了满屋的春火。若不是顾忌着外面人来人往,恐怕还真的要白日宣淫了。 其实,关于夜明珠,禹言早就想好了处置方法。除一颗被陈家树当作冤大头买走外,另外于紫彤也已经预定了一颗,既然如此那就也要给关敏晴留下一颗,剩下的几颗就几个女孩子平分吧。不过这话打死也不能对敏晴说,要不然她知道了自己还有十几颗夜明珠的话,恐怕满屋子都要泡在醋里了。 终于又溜达回了校园,看着大操场上青一色的橄榄绿,禹言觉得自己离军旅生活是越来越远了。 军训就快要结束了,周海陵刘远民他们正在走着方阵,准备最后的大阅兵了。意外的,禹言看到了王影扉,她穿着墨绿的作训服,就站在周海陵方队旁边。宽广的作训,服包不住她美好的身段,再加上她美艳绝伦的面孔,她整个人就成为了这训练场上最规丽地一道风景。几乎所有的学生和教官都在偷偷注视她,连方阵乱了都没有觉察出来。 禹言这才想起来,从理论上来说,王影扉现在可是自己的老师。 王影扉望着凌乱的队列,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队列里唯一一个不受王影扉影响的人就是周海陵了。 这小子正在幸灾乐祸的时候。就看到了在远处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禹言,唯恐天下不乱的他立即高呼道:“老大,老大,你回来了,快归队,归队!” 禹言是早就向学校申请了免训地,见周海陵在那瞎诈唬,恶狠狠对他作了个手势,你小子有种。王影扉转过头去看见禹言,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显然是对他昨日调戏自己姐妹二人还大为不满。 禹言可不想暴露在大家的火力之下。急忙逃走,背后传来教官恶狠狠的声音:“周海陵,五十个俯卧撑!”之后就是周海陵一声凄厉的惨叫。 禹言正有点幸灾乐祸。忽然觉得背后似有一双嗔怒的眼睛正在注视自己。转过头去,就看见王影扉咬着嘴唇,狠狠瞪着自己。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禹言暗念两声,刚一转头,就见一个人向自己走过来,禹言连忙招手道:“胖头陀!” 胖头陀笑着跑到他身边,在他身上砸了一拳道:“一号,你可回来了。”见到亲如兄弟的战友。禹言也是分外兴奋,笑着道:“怎么? 我不回来你就睡不着,我又不是你老婆。” 胖头陀乐呵呵道:“哪里,哪里,我是太高兴了。你老大出去干那么大的事,也不带兄弟们去,这可真的不够意思。” 禹言笑着道:“我哪里干什么大事了,值得你们这么羡慕,看你这副馋嘴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拿九五枪刺去拉双眼皮去了呢。” 胖头陀神秘一笑道:“你就别不承认了,我在曾大那看了绝密内部通报了,你老大干的那叫一个爽啊,听说鲁冲当时就在那边,羡慕地眼珠子都放红光了,可您老人家就是没有叫上他,是不是有这回事?” 禹言知道就算是绝密内部通报,也不会说是自己干了这事地,一定是这几个小子和曾大看了照片,从上面熟悉的手法看出了蛛丝马迹,再把鲁冲叫去一问,这小子肯定架不住曾大连吓带蒙的,那还不全招了。 当然,禹言是绝对不担心他们会泄露秘密地,猎鹰的兵要是这点觉悟都没有,那还不如直接回家和泥屎蛋子去了。 既然被兄弟们看穿了,禹言也不想再隐瞒了,无奈的摇头叹道: “兄弟啊,你以为我愿意去啊,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事啊。”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远处的王影扉,朝胖头陀神秘兮兮的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是被人绑架要挟,迫不得已才去干的,差点都没命回来见你啊。” “拉倒吧,你。“胖头陀笑着道:“听鲁冲说,你是向组织上打了报告,主动请缨要去惩罚一下那帮砸碎的,为了这个,你还主动放弃了可以与大明星单独相处的好机会,上演了一出不爱美人爱江山的好戏啊。”胖头陀揶揄道。 “鲁冲这头大白猪”,禹言咬牙切齿道:“就不会干点好事,整天在曾大面前打我小报告。在R国地时候,这小子一觉醒来就见我站在他旁边,就假心假意说,哎呀,你去干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不叫上我呢,我等这样的机会可等的太久了。真要让他去啊,这小子就是一拉稀摆带的货。” 胖头陀哈哈大笑,又一咀嚼:“不对劲啊,你小子是在说我吧。” 禹言哈哈大笑的挡住了胖头陀砸来的愤怒的老拳。 战友二人闹了一会,找了一块石凳坐下,胖头陀看了禹言一眼,缓缓道:“大壮前些时候来信了。” “哦,他说什么?”禹言顿时来了兴趣。 胖头陀的声音低沉起来:“他们那里要搞什么房地产大开发,要把他地房子和果园都征用了,还限定他在规定期限内搬迁。大壮不服气,差点和他们动起手来。后来不知怎么的,这事让曾大知道了,曾大骂了三天的娘,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那后来怎么样?大壮和嫂子他们没事吧?”禹言一把抓住胖头陀的胳膊问道,对这种生死与共的战友,那是鲜血中磨练出来的纯洁而又真挚的感情,是别的任何情意都无法比拟的。 “我日他娘”,胖头陀拳头捏得咯蹦咯蹦作响,咬牙切齿的道: “后来大壮他们没有按时搬迁,这帮杂种竟然上门来砸东西,大壮他娘上来阻拦,这帮没有人性的东西竟然把七十多岁的老人踹倒在地拳打脚踢。” “什么?”禹言倏的站起,浑身气的不住颤抖,狠狠一拳砸在面前石桌上:“这帮畜生!”胖头陀抹了一把红眼圈:“大壮和他们动起手来,被他们上电棍抓上警车进了局子。咱娘受了这种打击,当天晚上就卧床不起,第二天就……就去了!” “啊…………”禹言发出一声冲天的嚎叫,眼中红的都能充出血来,大吼道:“胖头陀,你他娘的带不带种?带种的就跟我走!” 胖头陀一看他怒发冲冠,就知道要坏事,连忙一把抱住他道:“一号,你要冷静,一定要冷静,曾大已经赶去了,他一定能把事情解决的。” 禹言咬着牙冷声道:“他要能解决的话,早就解决了。有些事情是他不方便出面的,这个时候就要靠我们这些兄弟了。你还在上军校,不能冲动,我叫上鲁冲,我们两个人去就行了。” 胖头陀将军帽狠狠往桌上一砸,红着眼道:“都这个时候了,还上个鸟的学?谁也不能亏待咱兄弟,一号,咱们走!” 第一百四十九章 曾柔的恨 王影扉虽然只是站在队列旁边,但眼神还是不断的往禹言与胖头陀谈话的地方瞟去。这两个兵的真实身份她一清二楚,作为中国最出色的陆军特种兵猎鹰部队,曾天元前前后后带过的兵不会超过一万人。每一个猎鹰,包括执行任务时牺牲的,都会有详细的档案记载,当然,退役的也会把档案保留下来。 刚才禹言的一声怒吼,几乎整个操场都可以听得见,王影扉正在疑惑。现在见两个兵黑着脸通红着双眼,胖头陀甚至连军帽都没有扶正,杀气腾腾的往校外走去,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忽然想起这几天得到的消息,心里顿时连连叫糟糕。 “站住!”王影扉一阵小跑,抢在了两个兵身前把他们拦了下来。 禹言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脚下一个划步,迅速绕开她继续前行。胖头陀唯禹言马首是瞻,自然也不会停下来。 王影扉一阵气恼,又快跑几步抢到禹言身前,伸开双臂意欲拦住禹言的去路。由于来势过于凶猛,王影扉站立不稳,几乎扑倒在禹言怀里。禹言也不伸手去拦她,王影扉将将伸手扶住他臂膀,才将身体站稳,只不过姿势过于暧昧了。 王影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羞又怒,娇斥道:“我叫你停住,你听到没有?”禹言冷冷扫她一眼道:“你是叫我么?” 王影扉气急攻心道:“你……你……”你了半天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王老师,请你让开,我们有急事!”禹言的声音听起来不带一丝感情,这也更加重了王影扉的担心,这家伙要是发起怒来一定就没什么好事。 “站住,你们要到哪去?”王影扉又伸开了臂膀,拦住了禹言二人的去路。“我们要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不用处处向你汇报。”禹言不耐烦道,对她近在咫尺的绝色面容犹如未见。 “黄教官。你们要到那里去?”见禹言对自己爱理不理,王影扉又急又怒,却又找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只好把进攻方向调整一下,直接向胖头陀发问道。 胖头陀可不像禹言那样早已阅尽百花,见王影扉那艳绝天下的容颜逼视自己,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结结巴巴道:“王……王老师。 我……我们……有点事。”虽然是有些招架不住王影扉地目光,但毕竟也是猎鹰出来的兵,总算没有透露机密。禹言狠狠看了胖头陀一眼,瞧你小子那点出息,胖头陀无可奈何的咧咧嘴,没见过美女啊,老大。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见禹言脸上一副冰冷神情,连正眼都不肯瞧一下自己,王影扉不知怎的更加恼怒起来。“我希望你三思而后行。”她望着禹言沉声道:“这些事情不是你能解决得了的。而且很有可能会拖累别人。你们的曾……领导已经赶过去处理了。相信一定会有一个公正的结果。” 胖头陀脸上闪出一丝惊色,忍不住看了禹言一眼,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呢?禹言知道王影扉的真实身份。对于她能掌握这些情况没有丝毫地吃惊。 王影扉看见胖头陀脸上微变的神色,知道自己说对了,心里更加担心起来,急忙道:“禹言,你们不能去,你们要相信法律,法律是公正的,也一定会惩罚作恶的凶徒的。你们这样一去,反而会让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同时也很有可能惹祸上身。还有你。黄教官,你还在上军校呢,你有没有考虑过你鲁莽行事的后果呢?” 胖头陀点头道:“谢谢你了,王老师。不管我是什么身份,可是看到我们的骨肉兄弟受难,我绝不能默然视之。即便是上不成军校了,我也没有什么遗憾的。” 禹言哈哈大笑道:“好样的,兄弟。”接着又转向王影扉冷冷道:“谢谢你了,王老师。诚如你所说。法律是公正地,这个我也相信。可是我相信法律,但我不相信那些执行法律地人。国家有国家的法律,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准则。所以,王老师,还是请你让开。” 王影扉见他软硬不吃,心里更加焦急,干脆张开双臂挡在他们面前道:“总之,今天我绝不会让你们走。” 禹言微笑道:“我数三声,请你让开,否则……”王影扉轻轻一撇嘴,美丽地脖子往上一翘,紧紧闭上眼睛,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 “一……”禹言拖长了声音喊到,王影扉悠闲的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二……”王影扉嘴角竟撇起了一丝笑容,似乎看穿了禹言不敢把她怎么样。 “三……”禹言喊出这声,王影扉见他似乎没有动作,正在感到得意间,忽然觉得身体一轻,急忙睁开眼来,就见自己整个身体已经被禹言一气扛起,横搁在他肩上,那有点熟悉的男子气息直往自己鼻子里钻。 王影扉刷的一下脸上一片熏红直到脖子里,在禹言肩上不断扭动着:“你放开我,放开我!”禹言似乎是没有听到她的呼喊声,扛着她的身子直往前走,直把跟在身后的胖头陀看得目瞪口呆。一号果然是一号,好生了得,连这等尤物都能下此狠手。 “姓禹的,你快放我下来!”王影扉尖叫着,在禹言背上使劲踢腾着,尖锐的叫声顿时吸引来了无数地目光。等到来来往往的同学看到她的真面孔时,顿时听到无数眼镜坠地的声音,然后是无数男生女生尖叫的声音,这个竟然是无数男生的梦中情人王影扉老师。 “呔那小子,快把王老师放下!”“救美了,英雄救美了!”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在校园中响了起来。王影扉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在众多学生的瞩目中,又气又急,秀拳不断砸在禹言肩上: “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禹言就似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呼叫,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地意思,王影扉又急又怒,猛地趴在她脖子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这一口咬的还真是用力。王影扉一口咬到她脖子结实的肌肉,忽然想起那日在王家小楼上自己也是这样咬他,只不过那次是咬他前胸伤口,这次却是后脖,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这些。 挂着弹头的项链还紧紧贴在胸前,这样的一次又一次的咬他,是不是和他有什么前世地冤孽?王影扉脸上一红,心中忽然泛起一种温馨而又甜蜜的感觉。这一口却怎么也咬不下去了。 禹言正行走间,忽然觉得背上的王影扉不再动弹,她贴着自己肩膀的脸庞却变得火热起来,急忙偏头看去,却正瞅见王影扉凝视自己的目光,似怒似怨,欲拒还迎。 王影扉见他注视自己,脸上顿时染了一层厚厚的秋霜,咬着牙齿不说话,却再也不挣扎着要下来。只是连禹言都能感到她此时激烈的心跳。 “哼……”一声从鼻子里传来的熟悉声音。让禹言地身形一顿,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站在了眼前,旁边还跟着几个年轻人。 “九号?”胖头陀看了那女孩一眼。立即惊叫道。 “她不是九号,她叫曾柔。”禹言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还在禹言背上的王影扉听见曾柔的名字,立即转过头来,看了曾柔一眼,鼻子里轻轻的哼出了一声。 “禹言,你还是放下她吧!”一个清亮的男声传来,禹言顿时如临大赦的松口气道:“林老兄啊,你终于到了。”林心宇笑着道:“是你跑得太快,我跟不上而已。” 禹言轻轻将王影扉放到地上。王影扉却似乎依然站立不稳般,将头靠在禹言的肩上,禹言正觉尴尬,却听到王影扉在自己耳边一字一顿的道:“我、恨、死、你、了。” 禹言还没有反应过来,王影扉却已狠狠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这一次下嘴绝无留情,一排整洁而入骨的牙印顿时刻在了禹言脖子上。 “你疯了?”禹言恼怒地道,自己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这个女人在自己身上留下地印记可真不少了。 王影扉一阵咯咯娇笑道:“记住我刚才跟你说的话,可不许胡来哦。”她满含深情的看了禹言一眼。又微笑着看了曾柔一眼。曾柔看着禹言脖子上那排整洁而清晰地牙印,顿时脸色铁青,咬牙望着禹言一言不发。 禹言朝林心宇作了个无奈的手势,满脸的委屈之色,林心宇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王影扉,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旋即又转成怜爱的看着王影扉,沉默了好久,终于轻轻叹了口气,神色一阵黯然。 胖头陀直到王影扉离开还不知道这究竟是上演的一幕什么好戏,怎么就像演哑剧似的。 “一号,你是不是和这个王老师有什么瓜葛啊?我看她看你的眼神,怎么就觉着这么不对劲呢,你是不是对她做过什么呀?”胖头陀奇怪的问道。 他这句话声音不小,落在曾柔耳里,曾柔眼中早就冒出了火花。禹言狠狠瞪了这不识事务的小子一眼,冷声道:“你不是都看到了么,明明是我受了她的害。” 胖头陀点点头,似自言自语地道:“不错,表面看起来是的,但鬼知道你小子刚才有没有占人家便宜。” 禹言顿时有一种想掐死这多舍的小子的感觉,重重一掌拍到他肩膀上道:“你刚才不是说看到了九号么?我现在告诉你,她不是九号,她叫曾柔,是九号的孪生妹妹。” 胖头陀从禹言这惩罚性的一拍,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坏了他的事,这时候好不容易有了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立即溜到曾柔身前道:“你就是曾倩的妹妹啊,难怪长得这么漂亮呢,我经常听你姐姐和禹言提起你啊。” 曾柔勉强挤起个笑容道:“是吗?他们怎么提起我啊?” 禹言此时心系大壮地事情,虽然也急着和曾柔谈谈,但事有轻重缓急,便打断胖头陀道:“柔柔,我们今天有点急事要出去一趟,改天再和你好好谈。”胖头陀顿时也想起了正事,连忙点头称是。 曾柔一听他说话,心里顿时苦辣酸甜一起涌了上来,强忍住打转的泪水,望着他冷冷道:“是吗?难为你还记得我?” 禹言看她消瘦而憔悴的面孔,心里一疼,一把拉住她的手道:“柔柔,你瘦了。”曾柔刷的一下,两行泪珠落了下来,却强忍着将手从他宽广的手掌里抽了出来,凄然一笑道:“是吗?谢谢你的关心。我过的很好。我和大家每天晚上都出去玩,跳舞唱歌,不知道有多开心。你看,我们这不是刚从外面回来吗?” “是啊,我每天和柔柔在一起,她不知道有多开心。”站在曾柔旁边的一个男声大声说道,正是陈家二公子陈家洛。 曾柔看了禹言一眼,咬着牙道:“是啊,和家洛在一起,我也很开心。”她说完轻轻转过身去,肩头因为激动一阵轻轻颤抖。 对陈家洛这种和自己根本不在一个重量级上的对手,禹言毫不掩饰他的蔑视:“陈家洛是吗?我告诉你,你最好离我的柔柔远点,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你主子的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下场,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陈家洛“啊”的一声惊呼,显然是想到了某些事,脸色顿时一片煞白。 曾柔听禹言称我的柔柔,心里泛起一丝幸福的涟漪,只是再想起她和姐姐的事,却也更痛了几分。 禹言不再理会陈家洛,招呼了胖头陀就要往外走。曾柔见他似欲决然而去的身影,突然一阵心慌意乱,轻轻叫道:“你……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禹言走上前去轻轻拉拉她的手,微笑着道:“别担心,等我回来!”曾柔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底忽然又泛起满肚的委屈。 “我……我恨死你了!”曾柔泪流满面,转身飞快的去了。 第一百五十章 惊人发现 “这?这都是怎么回事啊?”胖头陀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望着曾柔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皱眉道:“你小子和这丫头是不是有什么纠葛?他可是九号的妹妹啊,你小子也能忍心下手。” “你不会明白的”,禹言无奈的道:“有时候甚至连我自己都有些搞不明白。这中间许多曲折复杂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禹言的为人大家都是了解的,胖头陀自然不会怀疑到其他方面去,此刻看到他脸上的无奈神色,知道他必定也有自己的苦衷,只得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弟,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辜负了我们九号,否则的话,不光是曾大,就连咱们兄弟们可都不会饶了你的。” 禹言点点头道:“你放心吧,要真是那样的话,我自己都不会饶过自己。”胖头陀这才放心。整个猎鹰的弟兄们都对九号宠爱有加,不是因为她是曾大的女儿,事实上直到九号出了四五次任务之后,才有人知道这丫头原来就是老曾的亲闺女。大家对九号的关心和爱护更主要的是把她看做了一个小妹妹,在整个猎鹰里,就她和禹言年纪最小,九号为人温和又充满热情,对谁都好,大家都很喜欢她,都希望她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禹言也理解弟兄们的心情,事实上这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心愿呢,他对胖头陀打了个一切都没有问题的手势便不再说话了。 趁等待鲁冲赶来会合的空闲,禹言找了个借口离开一会。找到个四处无人的角落,悄悄拨了一个号码。没过五分钟,便见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精干男子出现在禹言面前,恭敬行礼道:“暗卫一号,见过圣主。” 禹言微笑道:“辛苦兄弟了。”暗卫一号忙行礼激动道:“能为圣主办事是属下的无限光荣。”禹言点头道:“那就麻烦兄弟介绍一下这几天的情况吧。” 暗卫一号抱拳答了一声:“是。”然后继续道:“属下和另外三位兄弟受掌令指派,负责保护的是曾柔小姐。这些日子以来,属下等一直暗藏在曾小姐周围,曾小姐接触的也都是她地同班同学。并无意外情况发生。据属下这些日子观察的情况来看,曾小姐最近心情似乎很糟糕,几乎可以说是失魂落魄,对什么事都仿佛没有热情。那个叫陈家洛的富家公子曾三番两次的邀请她出去游玩,都被她不假言辞的拒绝了。 但昨天却有些奇怪,圣主突然出现之后,曾小姐其实已经看到了圣主,不知为什么她的心情忽然变得很激动。竟然答应了陈家洛的邀请。属下们担心曾小姐的安全,昨夜一直护卫在她周围。他们一行六七人是在一个卡拉OK厅里逗留了一夜,属下等人扮作服务生隐藏在周围。虽然陈家洛再三热情邀请,曾小姐却不吃不喝也不说话,而且她对这位陈家洛似乎也有戒心,连就座都隔地远远的,只和她的几个女同学坐在一起。 这中间曾小姐曾好几次一个人离开房间,属下跟上去,发现她似乎是在偷偷哭泣,而回来之后便一言不发的和她的女伴待在一起。” 禹言默然点头。知道曾柔是为了感情的事而黯然神伤。再想想今天看见她时的憔悴模样,禹言心里也有点发酸。 “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曾小姐,不能让她受一点伤害。特别要注意那个叫陈家洛的富家子,你们一定要提高警惕,明白吗?”禹言强压着自己心里的感动,冷声道。 “是”,暗卫一号忙一抱拳道:“圣主放心,属下等一定不会辜负圣主的重托。为圣主效力,属下等万死不辞。” 禹言点点头道:“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办一下,你亲自跑一趟去见你们掌令,我有些事情要你们去办。”禹言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暗卫一号点头道:“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见掌令。” 禹言回到和鲁冲约定地集合地点时,鲁冲已经到了。这小子早就为大壮地事窝上火了,他本身就是一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唯一害怕的也只有曾大了。前些日子是老曾压着不让他们胡来,现在禹言回来了,鲁冲知道禹言地能耐,心气更足了,恨不得抄起家伙就去把大壮救出来。 禹言一打电话,鲁冲这小子就忙不迭的骂开了。以火烧屁股的速度赶来与二人会合。鲁冲在战场上也是杀人如麻,每次行动,除了必要的活口之外,剩下的战俘全部被就地解决,他的退役,多少也跟这种性格有些关系。 三个人说了几句话,本来以鲁冲的意思,猎鹰们行事怎么也要把家伙带上的,到了地方咯蹦咯蹦几下就把那些人解决了。可惜他的建议被禹言坚定的否决了,鲁冲瞅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小子有一身地好功夫,可咱们这次去说不定真的就要来硬的,还是准备周全点好。”禹言笑着道:“除了打打杀杀,你就不会想点别的主意?拜托,用用你的大脑袋。” 鲁冲挠了半天头:“有什么主意?我的脑浆在猎鹰时候已经耗干了,你小子就别打哑谜了。” 禹言笑着踢他一腿道:“在猎鹰的时候你耗的是曾大的脑浆,什么时候轮到你小子了,别驴脸不知马脸长了。你放心吧,这次我想应该会有贵人相助,把握是百分之八十。” “贵人?你说地是曾大?”久未说话的胖头陀道:“我看要是指望他有点玄,陕夕那个地方可不是他的地盘,人家买不买他的面子还真不好说。除非他领着咱们驾坦克开武直过去。否则,我还真没看出他到了那地方有贵人相。” 禹言笑着敲他一下道:“背后这样糟践曾大,小心到时候他录了你的皮。放心吧,我说的是除曾大之外,另有贵人。” “贵人?还有啥贵人?兰贵人还是杨贵人?我听说那地方有个美女洗澡的池子,贵人恐怕真的不少吧。”鲁冲眨巴着眼睛瞎白和道。 禹言懒得和这小子打屁,和胖头陀商量行程去了,鲁冲不死心的道:“就算是有个什么贵人,那你也说了这只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那还有百分之二十的情况呢。” “如果真赶上了那百分之二十。”禹言神色严肃起来:“那我们就要另想办法,必要时还得用点非常手段了。” 三个人到达大壮所在的陕夕省某市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三个人先找到大壮家,可除了被推成瓦砾地一片废墟之外,根本就没看到嫂子的身影。想想她一个女人还要带着孩子的艰难状况,三个人越发的担心,找了周围的几个知情的邻居问了下情况。邻居们只知道大壮嫂子是被几个穿军装的人给接走了,听说是大壮部队的首长。三个人顿时明白了。这肯定是曾大来接走了她们母子二人,既然有曾大照顾,三个人也就放心了。 此时此刻,三个人可不想这么早就跟曾大打照面,鲁冲和胖头陀以禹言马首是瞻,三个人找了个小宾馆住了下来。本来依照特种兵地行事方法,到达目的地之后必然是首先分散收集情报,然后汇总分析,制定可行方案。可三个人住下之后,禹言就似乎悠闲起来。也不让二人分头去打探情报。更别提分配任务了,一点都看不出着急的样子。 鲁冲急得像骡子遛马般不住在他身边瞎遛达,可还没张口。禹言总会很严肃的告诉他,请稍安勿躁,一切都在秘密进行中。 事到临头,禹言一点也不见了从天京出发时的急躁,不仅是鲁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连一向冷静的胖头陀也有些坐不住了。禹言实在经不住二人的不断盘问,只得叹口气道:“你们不要着急,实际上在我们到来之前,我已经托了这边的朋友去打听事情了,正在等他们的消息。” 鲁冲一听喜道:“什么。你在这边有朋友?你怎么不早说?快说说你朋友是做什么地?能耐大不大?我印象中你地朋友我都认识啊?” 总不能说我的朋友就是当今世界最大的黑社会杀手组织吧,见胖头陀也也来了兴趣,禹言装模作样地四处张望了一眼,才故作神秘的道: “你们都知道我在R国干过的事情吧?就是那时候认识的朋友,路子还是有一些的,相信很快就有消息到来。” 禹言在R国干的事情,两个人都知道,看来这些朋友的能量小不了。 实际上,禹言虽然出发前就通知了鹰眼让他尽快收集这边的消息。但是在时间这么仓促之下,能有多少有效信息,禹言心里也根本没底。不过以鹰眼的经历和能耐,让他出手怎么也比自己三个人盲人瞎马到处摸情报来得容易吧。 三个人一直等到夜色将黑,还没有消息,禹言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刚拿起电话还没拨号,就听到手机滴滴滴连响三下。 禹言心中大喜,立马来了精神,对胖头陀鲁冲二人打了个手势,便已飞掠而出。行不了几步,便见前面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禹言细细一看,竟然是鹰眼本人。 “请圣主跟属下来。”鹰眼传音道,禹言顿时心中一喜,有了鹰眼地亲自到来,相信不会让自己失望。 两人一前一后行到一个公园林中,以他二人的功力,相信无人能够偷听他们的谈话。“属下参见圣主!”鹰眼刚要拜伏到地,禹言已经把他拉了起来道:“快不要行如此大礼。我只是让你找人查一下,你怎么这样风尘仆仆的亲自跑来了?” 鹰眼恭敬道:“圣主如此着急赶到这里来,必然是有重要情况发生,别人来属下也不放心,所以就赶在圣主前面过来了。” 禹言点点头道:“真是辛苦你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展?”鹰眼点头道:“这一天总算没有白熬,终于有了些小小收获。”见禹言正在全神贯注的聆听,鹰眼忙道:“据属下的眼线所报,这次事情的发生是因为该市主要领导招商引资要与一企业集团合作,在市郊这一块建设一个大型开发项目所导致,而该项目的规模极为庞大,光厂房的占地面积就大约有三百万平方米。” “三百万平方米?”禹言一惊道:“什么项目要占这么大地方?” 鹰眼道:“属下也很是奇怪,后来调查才得知,这原来是引进地一个化学品生产工厂的项目,由于化学生产的污染极大,所以该项目在该市引起了很大争议。但是由于这家化工厂投资有近十亿之巨,所以现在支持和反对的人都很多。其中关键的人物就是该市的李雄市长,您也知道,从行政划分上来说,该市是属于地级市,所以领导级别比较高,这位李市长在省里的后台也很硬,他的话非常有分量,而这个项目也正是他一手促成的。” “为了政绩就不顾老百姓的死活?不顾子孙后代的幸福?”禹言冷哼一声道:“这位市长恐怕人品也好不到哪去。” 鹰眼点头道:“由于争议极大,这个项目还没有正式获得批准,但在这位李市长的指示下,大规模拆迁已经开始,而且补偿标准极低。所以激起了大家的不满,您所说的吴大壮就是因为带头阻止拆迁并不断向上告状,才被他们列为钉子户拔掉的。” 禹言咬着牙一言不发,鹰眼继续道:“和该市合作的这家公司已经开始刻量地势地形,他们侧量的极其细致,每个超过十米的山丘都不放过,有村民反映偶然看到过这些人制作的我国多个城市的地图,特别是东部沿海城市和南方重镇的地图极为精密,更为奇怪的是这些地图上竟还加了R文标准。” “R文?”禹言大吃一惊道:“这个集团叫什么名字?” 鹰眼点点头,郑重道:“圣主对这个集团应该不会陌生,他们是来自天京的安凯集团。” “安凯集团?峨嵋派的安凯集团?”禹言也是大吃了一惊。 第一百五十一章 谁是贵人? 见鹰眼点头,禹言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大脑飞快的转动着。天京的四大商业集团各有营收,安凯集团的主要业务都是娱乐业,例如餐饮夜总会,还有地下赌场和妓院,可就是没有听说过他们搞什么化工。还有那些标称精细的地图,陆地测量与航拍相结合制作出的精细地图,那就相当于把我们国土所有的秘密都暴露给了别人。安凯集团,R文地图,安凯怎么会和R人扯上关系? 提到R人,禹言就不得不想到那个在江滩一战中逃走的水系异能者,据自己的推测判断,他很可能就是陈家树,如果陈家树和他背后的R资势力控制了安凯集团,那么这一切就变得容易解释了。 只是有一点禹言始终都搞不明白,陈家树的父亲身为位高权重的天京副市长,即便他们父子三人都精通R语,但陈家树有什么理由这样去为R人卖命呢?他父亲知不知道这件事呢?如果知道的话,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当汉奸? 禹言沉思良久,却怎么也想不到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但有一点他几乎是已经可以肯定的,陈家树必然已经控制了安凯集团。确认了安凯集团和陈家树的关系,看来这一趟也没有白来。 从鹰眼汇报的情况里得知,大壮因为带头反抗拆迁,已经被列为重点打击对象,现在还被羁押在看守所,不准任何人探望。而老曾已经来了好几天了,可那位李市长就是拖着没有见他,在鹰眼临来之前,老曾又一次到市政府找李市长去了。 没有得到批准的强制拆迁,像大壮那样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当然会阻止,相信换成了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也会是和大壮一样的选择。 也许因为大壮当过兵,在当地百姓中有一定号召力,所以无形中他就成了这次抵制拆迁的带头人。当然要被这位李市长列为钉子户了。 听鹰眼刚才所说,这位李市长后台极硬,省里面都有人撑着保护伞。看来要按照常理救出大壮,那就得和这位李市长对着干,说不得也要和他省里的那位后台对着干,毕竟他无令拆迁还闹出这么大的事情,首先就理亏三分。依靠老曾恐怕不行了,现在人家明摆着仗着后台硬根本不买他的帐。 “这位李市长在省里地后台有多硬?”想到这里禹言随口问道。 鹰眼道:“是省里的这个……”鹰眼竖起个大拇指。接着道:“关键是他背后还靠着位顶着天的大人物?” “哦?姓什么?”禹言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像是应证了禹言心中所想,鹰眼答的两个字简洁而有力:“姓方!” “姓方?”禹言长长的吸了口气,平抑一下激动的心情,在树林里缓缓跺开了步子。 “其实,属下认为这个局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解!”鹰眼望着禹言轻声道。 “哦,你倒是说说看!”禹言停住脚步,望着鹰眼笑道。 “圣主就不要看属下的笑话了”,鹰眼也笑着道:“以圣主的聪明才智,恐怕早已经是有定计了。” 禹言从地上拣起几片树叶,在旁边桌上摆出一个“大”字。笑着道:“鹰眼兄弟。你说地是这个意思么?” 鹰眼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抱拳恭敬道:“圣主确实是人中之龙,胆识谋略。无一不是上上之选。不错,他们不是有后台么,可咱们也有土办法,只要把这个事情给闹大,越大越好,闹到省里,闹到天京去,闹得全国的老百姓都知道那就是最好了。盖子捂不住,就会有人来查,到时候各方面就都可以说上话了。再大的后台,也很难遮遮掩掩了。” 禹言微笑点头道:“不错,是越大越好,可惜光凭咱们还闹不了太大,我们还需要一个人?”“哦,是什么人?”一向沉稳的鹰眼也动了好奇心。 “一个能把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很大的人”,禹言轻轻拂散桌上的树叶:“可惜我不知道这个人现在来了没有,只要她现身,我们这一仗就有了九成把握。” 鹰眼虽不知道禹言说的这个人是谁。但听圣主所言,这个人必定是个能量极大的人。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这位年轻的圣主的武功智慧都已经给鹰眼留下了深刻地印象,如果说开始还心带疑虑地话,现在则已经是彻底的心悦诚服了。 “圣主,这件事要找媒体曝光吗?”鹰眼恭敬问道。 禹言摇头道:“不,不用,如果媒体曝光,那么这件事的功劳就是媒体地了,而因为媒体的曝光,真正能处理这件事的人也从主动变成了被动。何况相信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哪个媒体敢轻易发布。” 鹰眼点头,听圣主继续分析道:“而交给那个人来处理则不一样,主动权在她手上,由他们主动来曝光,那么不仅挽回了名声,而且这件漂亮仗的功劳全国人民就会记在她头上,一举两得。” 丝丝入扣的推理,有条不紊的分析,鹰眼此时对这位年轻的圣主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想想他才二十不到的年纪,就能把事情看得这么透彻,鹰眼也不得不心中感叹英雄出少年。 “另外,你要多搜集一些那个李市长地个人信息,我就不相信这样一个不顾老百姓死活的人会是什么好鸟。”禹言眼中闪过一丝电光,冷笑着道。 “圣主,这正是属下要汇报的第二件事。”鹰眼笑着道:“从昨日接到圣主口谕,属下已经开始着手搜集这位李市长的资料。今天一天下来,也有了不小的收获,这是其中一部分。”鹰眼递给禹言一叠纸,中间还夹杂着几张照片。 虽然是夜色降临,但对神功大成的禹言来说,夜间视物自是不在话下。上面是厚厚一摞存单还有好几处房产证,中间的几张照片却是一个中年男子与两个不同的年轻女子的合影,下面还有一盘录像带。 “上面地存单是我们想办法在银行记录里查到的”,鹰眼道:“开户人都是这位李市长的至亲,有他老婆的,他儿子地。有他弟弟和小舅子的,当然,还有几张是匿名的。每一笔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合计下来不少于五千万。而且这位李市长的公子在曼哈顿的豪华区买了一栋两百万美金的豪宅,我们还查到了这笔款是从安凯集团的帐上划过去的。” 禹言冷笑了一声,只要有了证据,一切都好办了。至于鹰眼是怎么弄到这些消息地,禹言相信圣血会自会有一套办法。也不用自己亲自过问。 “这两张房产证是他在省会和天京市购买的两套豪宅,总价不会低于八百万,另外他还在两地分别包养了两只金丝雀,都是正宗的在校大学生,我们已经查到了她们的学校和院系,现在这两人都已经在我们的监视之下,随时都可以控制起来,这两张是他们分别的合影。” 禹言也有些吃惊了,不是惊讶这位李市长有这么大活力,而是鹰眼的行动可谓神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是突发事件的情况下。竟然能弄到这么多资料。而且是根据事态的进展,有地放矢地收集到有用的信息,充分表明了鹰眼不仅有一张极为庞大的信息网。更难能可贵地是他有着清晰的条理和敏锐的洞察力,真不愧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圣血会的掌令。 “还有更绝的”,鹰眼嘿嘿笑道:“这位李市长竟然把他和相好的恩爱场面一五一十的拍了下来,珍藏在他省城的密室里,嘿嘿,那场面可真够火爆的。” “好”,禹言朗笑道:“做得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我们现在要做地就是等待那位能让事件最大化的贵人光临了。” 禹言回去把鹰眼探到的消息拣了些重要的和胖头陀鲁冲说了,当然。只是简单介绍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及无令拆迁的事情,至于这位李市长的为人以及这中间涉及到安凯集团的情况现在则还不是公布的时候。 鲁冲一听这位李市长背后地后台这么硬邦邦,顿时急了:“这下曾大估计是彻底使不上劲了,你小子不是说有什么贵人相助吗?这贵人现在到底在哪里?还有你这所谓的贵人难道还能压过人家背后的那位。” 看他那焦急的样子,似乎像是要马上抄起家伙去大闹一场,以救出大壮。 倒是胖头陀见禹言一直微笑不语,急忙扯了一下鲁冲的袖子道: “你小子别急,我看一号是早已成竹在胸了。” 禹言呵呵笑道:“你们可别这么高看我,你们也知道了人家背后的台子有多硬了。我们拿什么去和人家拼啊?老实说,我也是在打一个赌,赌一位真正的贵人会帮咱们这一把。” 禹言确实是赌了一把,如果她能来,那么一切都能解决,如果不来,则一切都是空谈。尽管鹰眼手里有着那位李市长贪赃枉法的确切证据,但如果仅靠自己这方的实力,在中国这个人情网庞大的地方,这一仗要真是打起来,那绝对是旷日持久的,而且胜负还真不好预计。只是有一点完全可以确认,大壮肯定不会立即从里面出来,而且受的罪也不会小。当然了,也可以像鲁冲说的那样给他来硬的,但这绝非智者所为。 至于禹言期盼的那个能解决问题的人是谁,鲁冲和胖头陀都不可能知道,禹言虽然有很大把握她会到来,但她究竟会什么时候到来以何种方式到来,心里也还是不能确定,只好吩咐了鹰眼派人盯住几个她可能出现的地方,一旦有异常动静马上向他汇报。 现在摆在禹言三人面前的只有耐心等待了,鹰眼早已经打探到了大壮的羁押地点,禹言还是不放心大壮的情况,鲁冲和胖头陀二人也是同样心理,当下决定三人兵分两路,鲁冲和胖头陀去羁押大壮的拘留所附近蹲点,而禹言则负责打探市政府这边的情况。 禹言枯坐无聊,忽然想起鹰眼刚才所说老曾今天晚上会去拜房那位李市长,心中顿时起了前往一探的念头。 这是陕夕省下面的一个地级市,市政府建得高大巍峨富丽堂皇,虽已是晚上,却流光溢彩金碧辉煌。禹言见其中一座主楼的五层还亮着灯,一栖风尘仆仆的挂着军牌的越野吉普停在楼下。禹言一眼认出那正是老曾的座架,这几千里路老曾竟是开着车来的,这一路还真是辛苦他了。 禹言在楼下四周望了一眼,见无人注意自己,便又朝五楼处细细观察。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却是大吃一惊,五楼的一处空调位上,静静趴伏着一个黑影,像一只粘在墙上的壁虎般一动不动,若不是禹言神功大成之后目力极佳,是断然无法看出那地方竟然还隐藏着一个人影。 这是什么人?禹言心里顿时疑窦丛生,接着脑中忽然闪过一丝亮光,难道是……禹言心中顿时一阵惊喜,看来自己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 禹言艺高人胆大,看准那黑影对面一个空着的空调位,脚下一蹬,身如浮尘般掠起”比如一只夜行的蝙蝠,轻巧巧落在了那空位上,不带一丝的风声。那个黑影对于自己成了别人的猎物没有一丝的察觉,仍然聚精会神往会议室里看去。他全身都包囊在黑布里,禹言也看不清他的真面孔,不过从体形来看,应该是个男子。能够发现这个夜行人的存在,倒也是个意外收获。 禹言四下望了几眼,隐藏好自己的位置,然后悄悄探头,往屋里看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 踪迹 这是一个面积大约四十来平方的会客厅,此刻厅里只有两个人,侧对着禹言坐在沙发上的是一个身穿军装,肩扛金星的军人,正是禹言的大师兄曾天元。老曾此时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道劲有力的右手紧紧捏着拳头,显然是在强忍着怒火,看来之前已经有了一番谈话了。 坐在老曾对面的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体态略胖的男子,禹言从鹰眼取回的照片上看到过此人,正是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李市长。 面对老曾的满腔怒火,李市长似乎根本就是视而不见,只是陪着笑说:“曾将军,你来的意思我也知道了,我知道吴大壮曾经是你们手下的兵,我也很想能够帮上曾将军的忙。可是如今他不仅严重妨碍了我们执法,而且带头闹事暴力抗法,破坏了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更重要的是破坏了我们的法规,也破坏了我市正在进行的如火如荼的经济建设,在全市人民和来投资的客商中都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对于这种人,我们必须给予坚决打击,否则我们的规定就无法执行,我们的经济建设也会遭到破坏的。” 老曾脸黑的像炭似的,强忍着怒火道:“李市长,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吴大壮不仅仅是一个退伍战士,他更是一个人民英雄,在部队的时候他荣立过两次二等功和一次一等功,并且在执行任务时失去了一只眼睛,这才光荣退伍的。他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负的伤,可是退伍的时候他竟然没有提过一点要求,他不仅是伤残军人,更是革命英雄。 我们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啊。” 李市长打了个哈哈道:“曾将军,你说的这些我也都知道,不错,吴大壮过去的确是立过功,但是在我们的经济建设中他不仅观念落后了。甚至还仗着自己是军转人员一再聚众闹事暴力抗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他过去有再大的功劳,也不能这样目无法纪胆大妄为吧。所以对于这样的破坏建设地顽固分子,我们都必须从严从重的给予坚决打击,才能杀一傲百警告后来。” 老曾猛然站起来道:“李市长,你一再说吴大壮他聚众闹事暴力抗法,请问他闹的什么事抗的什么法?” 李市长也站起来。大声道:“他聚集部分不明真相的群众,暴力阻止拆迁,并且殴打我们的执法人员。” 老曾冷笑道:“暴力阻止拆迁?恐怕是你们在进行暴力拆迁吧?” 李市长脸一黑道:“曾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曾嘿嘿两声冷笑:“请问李市长,你们的拆迁有没有经过人大批准?有没有正当的拆迁手续?” 李市长冷声道:“拆迁手续正在审批当中,为了不妨碍我市吸引经济投资,所以我们班子商量后决定先期进行拆迁。” 老曾猛地一拍桌子道:“那你就是无令拆迁了?” 李市长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老曾这么大火气,竟然当着他地面拍了桌子,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老曾继续道:“既然是无令拆迁。那么你们的拆迁就是违法的,也就是说你们的拆迁才是暴力的。吴大壮和他的乡亲们抵制无令拆迁暴力拆迁,这又是犯了那条王法?” 老曾的话正问到点子上。同时老曾当兵的杀气也震慑了李市长,李市长刚说了声“如…”便被老曾打断了,只听老曾大声道:“你聚集大批的社会无业人员对抵制暴力拆迁的群众进行肆意殴打和驱逐,你竟敢说是他们暴力抗法,简直是放他妈狗屁。” 老曾杀气腾腾地凶相虽然震慑了李市长,但他毕竟也是经历过大场面地人物,立即清醒了过来:“曾将军,请你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随意骂人。我们市里面制定什么样的政策是我们市里面地事,你无权对我们的决定说三道四。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向省领导反映,我欢迎他们的监督和调查。至于你今天对我的辱骂,我也会如实向上级汇报。告辞。” 李市长转身就走,迅速出了会客厅。老曾气得一脚踢碎脚下的一张椅子,狠狠骂到:“他娘的,狗杂种。要是到了天京,老子有你好看。” 老曾脸色铁青,直到警卫员急冲冲从外面进来,老曾才狠狠道: “柱子。给我接空十五军老韩。” 空十五军是驻扎陕夕当地的一支空降兵部队,该部队不仅历史悠久善打硬仗,而且早已内定是将来收复宝岛时第一波登陆宝岛的雄师,是空降兵王牌中的王牌。该军以作风勇猛彪悍著称,在全军和地方上都是出了名的鬼难缠。空十五军地韩军长挂中奖衔,老曾虽只挂一颗金星,但他的猎鹰却是全军精英中的精英,所以无人敢小看他,老曾与这韩军长也是称兄道弟。 禹言知道老曾是想借韩军长的关系来搭救大壮,甚至不排除借十五军的兵来硬生生把大壮劫走的可能。部队与地方政府直接冲突,这样做风险极大,闹不好会出大事,恐怕即便是向来以刚直性烈著称的韩军长也要好好考虑这其中的风险。 禹言正还想听听老曾说什么,却见那先前隐藏的黑影轻轻一个掠身,悄悄跟上了拂袖而去地李市长。禹言顾不得老曾这边的安排,身影一晃,也跟随他上去了。 李市长上了七楼,进了其中一个办公室。禹言见前面那黑影在窗户外重新找了个地方藏下身形,便也尾随其后看准一个位置掠了过去。 李市长关上门后,猛地重重一拍桌子:“他妈的这个曾天元欺人太甚,他算个什么东西,在我的地盘上竟敢指着我的鼻子骂,他以为这里还是他耀武扬威的地方吗?” 只听旁边一个人笑道:“李市长,请消消火。这些当兵的是粗俗了些,但他们也就能在部队上横上一横,到了这地方上,还不是任您这样的地方首长拿捏?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姓曾的就算在天京军区有点实力,可这是在陕夕。是在您的地盘上,他能把你怎么样?” 禹言细细看了一眼这人,有点眼熟,再仔细一想,顿时记起他就是安子峰的师叔萧重山,当日安子峰偷袭自己时,曾带着他相助一臂之力,听他当日之言。对自己甚是惧怕,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又看到了他。 根据当日萧重山与安子峰地对话来看,这萧重山在安凯集团的地位也定然不低。 “萧先生,绝不能小看了这些当兵的,他们拿枪拿惯了的,真要撒起泼来也不好对付。”李市长来回跺了几步道:“看来这件事还要和省里面的领导打一声招呼,要不然还真有些麻烦。” 萧重山道:“李市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本来想着这个吴大壮一个破当兵的,还瞎了一只眼,想治他那是易如反掌。却没想到他背后竟还有人撑腰。看来只有暂停拆迁,我们安凯集团的建设步伐恐怕要严重滞后了。” “哼,萧先生。你不用拿话激我,你放心误不了事的。我既然让这个吴大壮进来了,就绝不能让他轻易出去,如果让他和曾天元他们会合,再纠集起来到上面去告状,事情闹大了可就真不好办了。”李市长哼了声,又冷冷道:“话说回来,事情是为了你们安凯集团惹下地,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们怎么处理了。” 萧重山眼珠一转,便已明白李市长的意思。嘿嘿笑着道:“明白,我明白了,李市长放心,绝对让您满意。” 禹言心中一凛,他们竟然要杀人灭口?为了防止大壮继续告发上访,同时也是忌惮老曾的势力,他们竟然要将大壮灭口。禹言心中无比的愤怒,这简直就是和禽兽没有任何分别了。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禹言暗自决定。不管是动用哪方面的力量,也一定要将这只蛀虫铲除,不能让他再去危害其他人了。 偷听完二人谈话,那个黑影显然也是急着离去,他四下看了一眼,瞅准一处落脚点,便又跃回五楼直到楼下。 禹言有心弄清这个黑影的真实身份,便尾随在他身后,但他刚才听到了李市长他们的谈话,心中又不放心大壮的安全,先打了个电话给鲁冲,嘱咐他们谨慎行事,必要时候采取必要手段保护大壮地安全,又给鹰眼打了个电话仔细叮嘱一番。安排好一切,禹言才能定下心来,悄悄尾随在那夜行人其后一看究竟。 那个夜行人先在市府大院地一处阴暗角落换下那身夜行衣,变成一个精干的汉子模样,也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然后才快步出门而去。 禹言扮作路人紧随其后,却又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让他发觉已被跟踪。 精壮汉子上了栖出租车在城内绕了几个圈确认无人跟踪之后才往城外行去。行了大概四十里地他又下车步行,直往一座巍峨地大山处行去。 禹言跟随其后,却是越走越奇怪,这究竟是什么人,他往这山里去干什么。两个人步伐都极快,禹言虽然与那黑衣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但以他功力来说,根本不存在跟丢的可能性。 两人又行了一截,便已到达山脚下。禹言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那巍,峨的山峰,根据经验判断,这山足有三千米高,路高坡抖山势险峻,只有一条蜿蜒的小路直通山顶而去,山路两边是深不见底的山涧,山涧中长满了参天大树,树干粗壮笔直,根虽在涧底,繁茂的枝叶却如一把把撑开的巨伞穿透山势,直往天际伸去。从天上望下去,无数的大树华叶冠盖,简直就是一片绿色的海。 如果是在平时,遇到这般令人留恋地景色,禹言是一定要好好欣赏一番的,只可惜现在却没心情也没时间在这山中有片刻的驻留。前面那黑影对两旁美景则更无是视如未见,迈开大步在盘旋的山间小路上飞奔,步伐越来越快,直到最后竟然施展出轻身功法直直往前飞掠起来。 禹言跟在他后面,表面虽是轻松,但内心中却是越来越谨慎,六识大开,处处留意山中的动向,每走一步都是小心异常。武林中有逢林莫入的说法,禹言虽然艺高人胆大对这些不太在乎,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在山间小路上行进了半个小时,依两人脚程,恐怕已走了有十里不止,前面那人却依然奔行不止。禹言心中却忽然升起一阵警兆,天心决和龙欲功同时在体内流转起来,神识顿时也扩大了数倍。 细细凝神之下,禹言似乎看见了远处林中那黑洞洞的枪口和遍布的红外探测仪。这是种暴露在枪口下地感觉,长期的军旅生活,无数次的面对枪口,禹言对这种感觉确信无疑。 猛地一口真气提起,禹言如大鹏展翅般倏地凭空掠起直达树顶,到达参天大树的最顶端后却不做丝毫停留,脚下轻点,竟在一棵接一棵的参天大树的顶端,仅借助一片片树叶,往前飞掠而去。那一晃而过的影子,犹如一丝轻薄的烟雾,在这沉沉的暮色里,带着几分诡异味道。 昔日有达摩老祖一苇渡江,今有禹言踏叶而行,他的身影犹如一抹惊鸿,在渐黑的夜幕中,无人能感觉他的存在。这种轻身功夫全凭一口真气,在空中不间断的掠行,几乎没有换气的时间。 禹言内力无比雄厚,这点小事倒也难不倒他,而且为了尾随前面那夜行人,他在树叶上飞掠的速度也不能太快,这无形中难度更大,一苇渡江的达摩老祖要是看到今日禹言所施展的功夫,恐怕也要自愧不如。 第一百五十三章 到来 越往前行,禹言就越发觉得自己的做法相当明智。从半山而上,这里就布满了暗哨和狙击手,还有成百上千的红外成像仪,组成一个全面的防守矩阵。 禹言仔细勘察一下这种防守队形,手法比较熟悉,应该是特种保卫的布局。大概是因为在内地执行任务,所以没有布置防空警戒,这也让禹言在树顶的掠行自由了许多。 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临时组建的警戒网,虽然还有些疏漏的地方,但能在短时间内做到这个效果,已经不是一般保卫部队可以做到的了,毕竟能像禹言这般有着灵敏的嗅觉又能从高处鸟瞰全局的人又有几个呢。 看这阵势,应该是大人物到了吧,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期盼的人呢。 禹言心里也是暗自庆幸,幸亏自己神功大成,拥有了无比灵敏的嗅觉,否则恐怕早已经被人发现而陷身重围了。 在这严密的布防下,那人更加放下心来,速度越发的快捷,不多久便已到达了山顶。既已到达顶峰,禹言便不再那么着急,悄悄隐身一块大石后,仔细观察这山顶的情况。 这山顶与一般的山大为不同,最奇特的是这山顶竟然是一座峰顶峡谷。正中是一块天然的平地,四面则全是高约百米的山峰屏障。在靠东一座山峰的脚下,搭建了一处简陋的小屋,从旁边不远处散落的树木来看,这显然是刚刚搭建的。 当然,还有更让禹言吃惊的,那谷底平地上,竟然整齐停放着五架墨绿色的武装直升机,这是我国自行开发的某新型型号的武装直升机,目前尚未开始列装,禹言离开部队时,猎鹰才开始操作这种直升机。 这阵势可真不小。禹言不由自主的砸砸嘴,同时也有一种亲切的感觉。自己也有好久没有开过武直了,现在看到了还是有些心痒痒。从编号来看,这几架直升机是属于陆航的,禹言顿时心中了然,这一定是空十五军地。 禹言恋恋不舍的将眼光从武直上收了回来,四处巡视一番。在对面的最高峰上,静静站立着一个耙丽的身影。虽然禹言所在处与那高峰之间相距还有三百米。但禹言还是能清楚看见她的样子。 山风吹动她白色的裙和黑色的发,飘飘欲飞中,她仿佛就是词落在这尘世间的仙子。艳绝无双地容颜纵是在这黑夜里也能让人目眩神迷。 对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来说,她的存在不知道是幸福还是悲哀,禹言强制自己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在心里默默叹道。 禹言追踪的黑衣人静立在女子身后,一动也不动弹,显然也深深的陷入了这一幕美景中不能自拔。 直到那佳人发出一声轻叹,黑衣人才如梦初醒,强自按压住自己无比激动的心情。立正大声道:“报告!” 女子动也未动。双目平眺远方,轻启朱唇道:“讲。” 闻听她那天簌般的声音,黑衣人刚刚有所缓和的平静心态便又被打破。他以极大的克制力,强迫自己将今夜所看到地事情详详细细地描述了一遍。 听完黑衣人汇报,女子脸上未见任何一丝吃惊表情,只是轻声叹道:“这姓李的也是该死了,拿了人民给他的权力,却这样地为非作歹,真是死有余辜。你马上打电话告诉韩军长,让他答应曾天元的请求,给他一个营,让他造大声势明目张胆的去抢人。一定要使劲闹,动静一定要大,要闹出十五军和猎鹰的威风来,闹得越大越好。” 黑衣人并脚立正答了声“是”才应声去了。女子又是一声叹气,轻轻自语道:“我这次大概是上了他的当了,他是故意要把我引到这个地方来解决他的难题的。” 却听同一个娇美的声音又以另一种语气道:“嘻嘻,这不叫上当,你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姐姐……”女子娇声呼道。满是撒娇的味道,忽然她又轻笑道: “不过这次这个人总算聪明了一次,我这次帮了他这么大忙,也不知道他要怎么感谢我呢。” “感谢?你要他怎样感谢你呢?”另外一个声音狡黠的嘻嘻一笑道:“不会是要他以身相许吧,他可是有好多红颜知己了呢。” 女子脸上一红道:“姐姐,你瞎说什么啊,我是看这个家伙自以为聪明地想摆我一道,心里不平衡而已。” 另一个声音笑道:“他摆你一道,你也同样可以摆他一道啊,你让韩军长调兵给曾天元去闹,这事虽然可以成功,但是事成之后,曾天元可是要背责任的哦。这件事闹大对于我们来说有莫大的好处,只是他的曾大恐怕多少要受点委屈了,你说到时候他是会感谢你还是憎恨你呢。” 女子也笑道:“凡事都有两面性,曾天元要救他的兵就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不过对这种爱兵如子的领导来说,这点小责任还是完全抗得下来的。更何况这对曾天元未必是什么坏事,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惊喜呢。” 另一个声音嘻嘻道:“原来你早就胸有成竹了,连这个曾天元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你对他可真是尽心尽力啊。” 女子神秘一笑,接着又是一声轻叹:“可惜,我做的这些事情,那个人也许永远都不会理解。姐姐你也看到了,他每次见到我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地。” 禹言无奈的摇摇头,这两姐妹这种似是自问自答式的对话,要是落在别人耳里可就太诡异了。 “谁?舒小姐在说我么?”禹言自隐身处缓缓行出,大声笑道。 舒乐转过身来以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他,好久才发出一阵尖叫: “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禹言耸耸肩,双手一摊道:“这里风景不错啊,来转转而已。” 舒乐的一声尖叫早已惊动了周围的警卫,数十道人影直往这边飞奔而来,枪械撞击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暮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首长?出什么事了?”一声大声的喊叫迅速传来,禹言不用看也知道,至少有二十个红外瞄准镜对准了自己,自己随时都有被打成筛子的可能。 舒乐皱皱可爱的鼻子,对禹言亮亮小拳头,意思是晾你也不敢欺负我,口中却答道:“没事,是我的一个朋友过来探望我,你们各就各位,不用管我这边。“见这边情势似乎没有异常,首长也发话了,警戒哨和狙击手才慢慢散去,只是所有人脑子里都有一个念头:首长的这位朋友是怎么上来的?难道是天上飞来的? 众人散开,峰顶又安静下来,舒乐看了禹言一眼道:“你是什么时候上来的?我们怎么没有发现?”禹言笑着道:“我是飞上来的。” 舒乐瞥他一眼道:“没个正经,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追踪我们的人来的。”说到这里,舒乐猛地又啊了一声,美目瞪了他一眼道:“那我和姐姐说话,你岂不是全部都听到了,你,你怎么能偷听我们的谈话呢。” 禹言无辜的道:“怎么,我还以为你们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呢?” 舒乐脸上红了一下道:“谁喜欢说给你听啊,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禹言哈哈大笑,左右看了一眼,奇怪的道:“咦,林心宇呢?怎么没看到他?他可是最忠心的护花使者。” 舒乐看他一眼道:“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又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怎么可能跟上来呢?” “哦……”禹言拖长了声音道:“原来是被你给甩了,唉,真为老林不值啊!” “你……”似乎看不惯他没正经的样子,舒乐从可爱的鼻子里哼出一声,便聚神凝望远处的山景,似是懒得答他话。 两个人一时都沉默起来。幽静而空旷的山谷中,带着凉意的晚风轻轻吹动,像是柔软的手掌轻轻抚过面颊。 见她凝望远方却又皱着眉头的样子,禹言心中忍不住好笑,便也缓缓走上前几步,与她站了并排,抬眼向远处望去。 夜幕降临,缓缓升腾的雾气在山谷中渐渐弥漫开来,将远处的青止,包裹在其中,随着雾气的流动,青山绿树仿佛也慢慢移动起来,就似是一座活动的重峦叠嶂。 “布谷,布谷……”几声清脆的鸟叫在空旷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幽静深远。禹言双手合抱捏成圈然后放在嘴边轻轻一吹,顿时无数的布谷鸟前仆后继的欢呼起来,“布谷,布谷……”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彻了山野。 舒乐看了他一眼,想张嘴却又不好意思问。禹言微笑着,又在唇边发出一个音,满山的鸟鸣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只的布谷在歌唱,声音却越发的欢快起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笑谈 “你是怎么办到的?”舒乐再也忍不住了,好奇的问道,显然出生在大都市的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在倦鸟归巢的时候,怎么会突然这样兴奋的集体歌唱呢。 “很简单”,禹言笑道:“刚才我模仿的是雌鸟求偶时发出的歌唱,所以那些长得帅的鸟小伙都要奋力歌唱了。” “那怎么让他们停止而只剩下一只不停的啼喊呢。”舒乐打破沙锅问到底。 “这就更简单了,我第二次发出的声音是告诉他们,雌鸟已经选中另一半了,而那只一直高唱的,就是我替雌鸟选中的另一半了。”禹言呵呵笑道,口中又发出一个音,顿时满山的鸟儿又欢唱了起来“就你鬼点子多。”舒乐脸上红了一下,嘴角却浮起一丝浅浅的笑,满上清脆的鸟鸣让她的兴致越发的高涨起来,她从衣兜里摸索出一段只有二十公分来长的浑身碧绿的玉箫,放到唇边轻轻一吹,满山的鸟语顿时停了下来。 绎红的樱唇,碧绿的玉箫,恍如千年前得道的仙子,禹言竟也能感觉到几分仙风道骨直欲乘风而去的味道,清脆而悠扬的民曲也缓缓在这寂静的山谷中飘荡开来。 “山丹丹开花……红艳艳……”远处山中传来陕北汉子豪迈又清脆的歌声,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化成无数的回声在这山中散射开来。舒乐和禹言都沉浸在这久违了的欢快和单纯的感觉中,心里似乎空荡荡的,再也容不下任何的事情。 在这云中之峰上,聆听远处传来的响彻山谷的小调,陕北汉子的豪迈和巍巍大山的宽广,让人直有飘飘欲飞之感。一曲信天游唱完,山中却还到处回荡着那燎亮地声音,真个叫人体会到了绕梁三日的味道。 舒乐长长叹了口气,缓缓道:“如果我们能永远这样单纯。不用考虑那些烦恼的事情,那该有多好。” 禹言此时也深有同感,那些在大青山的日子,那些单纯而又简单的日子,在如今的他看来,是多么的遥不可及。 在这种特定的环境下,两个人首次有了种心灵相通地感觉,舒乐看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你是怎么通过那些警戒网的?”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见禹言似乎是无休无止的沉寂在这种令人心旷神怡的幽静中,舒乐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两个人也终于从仙境中跌回到现实的凡世。 “秘密!”禹言对她轻轻一笑:“你这句话问的真不是时候,我还想好好享受一下这种感觉呢。“舒乐本来就没有打算能得到他的回答,他的能耐有多大,没有任何人清楚。“享受?“舒乐反问道:“你不用去营救你的战友么?” “你都已经安排过了,有曾大率队去抢人,还有鲁冲他们护卫,能有什么问题呢?”禹言呵呵笑道。 “看来这次我是真的上了你地当了。你是故意要引我来地是不是?”舒乐看了他一眼幽幽道。被人利用的滋味的确不怎么舒服。 “你知道我派了人监视你,所以你就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你知道我们一定会帮你地是不是?”舒乐咬着鲜红的嘴唇问道。 “关心?”禹言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你们的思维真奇怪,派人去监视别人的行踪,在你眼里竟然成了关心。如果我没有利用价值,你们还会这样关心我吗?” 禹言最后一句话无异是戳到了舒乐的痛处,她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泪珠在她眼眶里打转,她却强忍着没有让它掉下来。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通知我,却要想这种办法让我来呢?”舒乐咬着牙问道。 “如果我直接通知了你,我想你应该会来,但是你一定会附加某些条件的。”禹言叹口气道:“你也知道。我很讨厌那种被别人要挟的感觉,特别是被你要挟。”“哼,所以你就故意装出那副着急模样,引起我的疑心,让我主动调查,而且主动来帮你?”舒乐哼了声道。 禹言笑道:“其实我也就是在打赌,幸运的是,看来我赌对了。” “那你确定我就一定会来吗?如果我不来,你准备怎么办?”舒乐反问道。 “这个问题看起来复杂。其实也很简单。你们为什么会一直监视我?很简单,你们认为我有利用的价值,至于这个价值体现在哪里,我了解一些,但是不能肯定,我能确定地是,我的利用价值不是我想像的那样简单。”禹言脑中闪过陈家父子、方以南等一串的名字,其实在他头脑中已经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链条,但话只说半截,这也是一种策略。 “那就算是我们在利用你吧,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帮你?”舒乐已经恢复了冷静,望着他面无表情道。一旦涉及到那些令人头疼的事务,这山中清幽的环境对两人就再没有了任何影响力。 “因为我自信,我有值得你们利用的价值。当然,利用也是双方的,你们利用我来对付某些人,我也需要利用你来帮我解决这边地事情。我相信以我的实力,你是一定会把础码放在我身上,那么替我解决这边的问题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才想你会主动帮我,这样我们可以是合作关系,而不是祈求。”禹言无语笑道。 “可是到了这里之后我才发现我错了。”禹言一语惊人。 “哦,为什么?”舒乐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因为我发现我和你的利益和目标竟然是完全一致的。”禹言笑道:“在天京,我要对付的目标应该也是你的目标之一,当然你要挖的更深一点。而在这边,当我明白了那位李市长的后台之后,我就更加确信了,你一定会帮我的,因为这也是你的利益。” “哦?即便是你能扳倒这位李市长又怎么样,对我来说,这毕竟只是条小鱼。”舒乐竟微笑起来。 禹言笑着点头:“诚如你所说,这个李市长的确是条小鱼,但是拔起萝卜带出泥,我相信在省里也有人是不干净的,只要你办好这个案子,这一省的高地就算是你收回去了。这可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相信会有人寝食难安的。所以你才会指示要把这件事情闹大,闹得越大,虽然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但是最终得到实惠的还是你。”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曾大在这件事中是处于什么地位呢?我要利用他来达到目的,这对他以后的发展可能会有负面的影响。”舒乐认真的道。 “我不这样看。”禹言微笑道:“不错,这次曾大是越了权,但同时他也立了功,而且是个不小的功劳,功过相抵之下,即使有处分,也不会重到哪儿去。我相信顶多是两年内不准晋衔。”禹言呵呵笑道。 老曾刚刚才晋少将,要想两年内到中将,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种处分简直就是个摆设。 “哦,你连你们曾大的后路都找好了?”舒乐笑道:“你这算盘还打的真够美,看来你是在威胁我,为了能够继续利用你,我也只有按照你说的去做了。” 禹言摇摇头道:“你也别说的这么惨,你在这中间得道的利益最大,不过曾大也会有不小的好处。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没有某些人的默许,曾大是调不动十五军的一兵一卒的。这样的话在另外一些人的眼里,这肯定已经不是曾大一个人的行动了,而是某种上级意志力的体现。在这种情况下,曾大的位置恐怕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提升了,明白的人都会知道,曾大已经成了你的嫡系了,以后他的机会更多了。所以说曾大虽然背了个不疼不痒的处分,却收获了更多的实质性东西。我姑且就把他称为双赢吧。” 舒乐听完他分析,也不说话,只是呆呆望着他,良久才叹了口气道:“我以前真的是太小看你了,仅凭你自己的摸索,就能把许多事情都看得透彻了,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让你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是对还是错了。” 舒乐声音忽然轻了许多,似是自言自语般:“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忽然希望,希望你从来就不知道这些事情。那样,也许你会过得更开心一点” 禹言苦笑道:“现在说这些话你不觉得有些晚吗?也许从你选定我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命运就发生了转变。不过你放心”,禹言微微一笑道:“每次看到你愁眉不展的样子,我都会告诉自己,不需要了解的事情就绝不要去掺和,否则就会像那丫头一样,陷入无穷无尽的烦恼当中。” 第一百五十五章 这一夜的风情 舒乐轻轻在他身上砸了一拳笑道:“哪有你这么坏的人,看到人家愁眉苦脸你还在幸灾乐祸的。” 禹言点头道:“所以我这次来,也是为你解决困扰的。”他从怀里掏出一叠东西,正是鹰眼探查到的那位李市长的贪墨证据:“这是你需要的,相信只要顺藤摸瓜,你就会得到你所需要的。” 舒乐粗略的翻看了一下那些证据,叹道:“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查到这些证据,你的能量远远超乎我的想象,你一定还有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是吗?”禹言不置可否:“也许吧,那就让我们各自都保有各自的秘密吧。” “其实有一件事我要跟你纠正一下”,舒乐忽然笑了起来,跑出几步远,在禹言疑惑的目光中,才转过身狡黠笑道:“你刚才说的什么利用不利用的,真的好难听哦,以后不许瞎说。我们这叫合作,合作,懂吗?”她咯咯娇笑着跑开了,花枝乱颤的绝色姿容,让禹言也有些目瞪口呆起来。 两个人这一番谈话,虽然外人听不明白,但在这两人心里却都是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手里都握有对方想要的牌,所以这一场下来,二人反倒像是解开了一些心结,相处的亦更加自然了起来。禹言看着舒乐快乐的跑来跑去,亦不由得哑然失笑。 舒乐忽然停止了奔跑,呆呆望着云雾缭绕的美景,幽幽道:“其实,你绝不觉得我们在这样如诗如画的地方讨论这些凡尘俗事是大伤风景吗。”禹言点头笑道:“我早已经表达过这个观点了。” 舒乐白他一眼道:“那你知不知道这座山叫什么名字呢?” “不知道”,禹言老实的点点头道:“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舒乐得意一笑,忽然神秘兮兮道:“那你知道神雕侠侣吗?” 禹言一惊大叫道:“神雕侠侣?终南山?你说这里是终南山?”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见他孩子般的欢呼出声,舒乐忽然有一种幸福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道:“答对,有奖!” 她摘下一颗路边盛开的小花,插在禹言地上衣口袋里:“这是给你的奖品。你现在就是我的簪花郎了。” “终南山?全真教派?活死人墓?杨过和小龙女?”禹言喃喃念出一串名字,似乎是又回到了儿时的梦想里。 “杨过和小龙女?”舒乐似乎也是陷入了无限的幻想中:“你说他们真的存在这个世界上吗?那他们那个幸福的小窝又在哪里呢?” 身为武林中人,对终南山这种武林圣地自然是慕名已久,禹言兴奋的心情难于言表,大笑着对舒乐道:“杨过和小龙女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我却可以让你变成在天上飞地仙女。” “你别骗我了……”话还未完,禹言忽地一把抓起她的手。脚下轻点间,两人身体已经腾空而起。 禹言足下在叶尖上轻点,两人在一望无际的林海顶上飞跃着,惊鸿般掠过的影子像是飞鸟留下的痕迹。 “啊,啊,我飞起来了,我真的飞起来了。”舒乐惊叫声中紧紧抱着禹言,只觉自己似在无边无际的云海中漂浮,鼓足勇气睁开眼睛望去,眼前氤氲烟霞飞逝而过。自己二人似是云海中穿过的神仙眷侣。 便是传说中的神雕侠侣怕也不过如此了。 “杨过……小龙女……”舒乐兴奋呼喊的声音传遍整个终南山,两人飘然而去地身影宛若这山中漂浮地清雾般充满了灵性。 “谢谢你!”吐气如兰的芳香在禹言耳边轻轻回荡,两片温热红润的唇轻轻点在了禹言脸上。舒乐绝丽地面颊羞红,竟盖过了香山金秋的红叶。 禹言也没想到年少老成的自己突然也会有这么疯狂的一面,而且是和这个自己说不清是讨厌还是喜欢的倾城佳人一起疯狂,这实在是自己没有想到的事情,也许是这终南山的美丽传说引诱了自己吧,禹言讪讪想道,脸颊上的芳香如山中的清雾般朦胧。 更令禹言哭笑不得的是,这位舒大小姐兴奋了一阵之后,竟似困倦之极,搂着他地腰膀。头靠在他肩上,竟缓缓入睡了,全然不顾二人还身在空中,随时都有栽下去的危险。 在无数警卫惊讶与羡慕的眼神中,禹言只得怀抱着他们心目中的女神落下身形,将她放到那座专门为她搭建的小屋中。她是真的睡熟了,均匀的呼吸带着点点的芳香,长场的睫毛宛若遥远天际忽隐忽现地繁星,绛红的樱唇犹如熟透了的樱桃。瀑布般美丽的长发垂直而下,仿佛一匹优美的绸缎,光滑的让任何人都情不自禁想去轻轻抚摸。 星夜兼程的从天京赶来,她也许是太累了吧,禹言艰难的把目光移开,心中想道。在这简陋的小屋里直有一张简单的木床,一定是舒乐见这里的环境优美才下令今晚驻扎在这里的,却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些保卫人员的工作难度。她一会像个成熟的可怕的政治家,一会又象一个全无经历的年幼的孩子,这种复杂的性格恐怕也是她吸引人的一个原因吧,不过面对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任谁也不会说半个不字的。 禹言从木屋里走了出来,无数的目光都注视在他身上,也许大家都想见见这位能让美丽绝尘的首长在他身上安枕的男子究竟是什么模样,他有什么魅力能让首长睡的如此安详。鲁冲和胖头陀那边没有什么异常情况,鹰眼亲自护卫在大壮身旁,老曾和韩军长联系后把握就更大了,是绝对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的。 禹言放下心来,终于可以轻松面对终南山美丽的景色了。站在和舒乐刚才谈话的最高峰上,冰冷的晚风吹来,禹言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在这渐渐落下的夜色里,再没有了城市的喧嚣,距离浩瀚的天空仿佛就是咫尺之遥,脚下是万物生长的勃勃生机,头顶是星群闪烁的博大浩淼,在这与天地万物无限接近的地方,禹言顿时觉得自己无限渺小,那些曾经拥有的雄心壮志与天地浩瀚比起来,几乎就如尘世之间的一粒尘埃般不值一提了。 禹言深深吸了口气,名山大川虽好,却也最容易消磨人的斗志,这也是世代以来那些看破空尘的隐士都要找一处名山大川潜心修行的原因,只在这里每鸟瞰看一下这终南山,便可以无限消磨人的斗志了。 禹言闭上眼,在这山顶呆呆站立了也不知道多久,直有一种老僧入定的感觉,待到睁开眼睛一看,一轮薄日已在遥远的东方天际若隐若现,点点霞光已经穿透薄薄的云层,竟已是日出时分。 禹言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薄薄的雾气中带着点点野花的芬芳,直令人心旷神怡。 禹言在山顶上排徊了许久才下来,远远的看见舒乐已经站在木屋的走廊上,对着自己微笑。这笑容不是昨夜那种开心的笑,却似乎有些某种阴谋得逞的意味,禹言直觉的意识到,恐怕要有事情发生。 “早啊,睡的好吗?”舒乐开心的笑道,纤细的手中拿着一把木梳,歪着头细心梳弄自己的长发。 禹言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四处瞅了一眼,没见任何异常,才松了口气道:“睡得不怎么样,又给你当了一晚上的免费保镖。” 舒乐挽好头发,展颜一笑道:“我要先走一步了,这里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可以去和你的曾大大闹一场了,你们畅快了,可别忘了我这个牵线的人哦,另外,提前叫你的曾大准备好一份检查哦。” 禹言笑着道:“那就有劳你费心了,相信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会留下一部直升机给你,你们去闹就要闹出个样子,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要有,那样才够威风,才够吸引眼球嘛。用完之后,你就直接归还给空十五军好了。”舒乐笑着说完,抬脚慢慢往下走去。 禹言看着她缓缓走下去,那种不妙的感觉却始终盘旋在心里,挥抹不去。 “对了”,舒乐忽然回过头,脸上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道: “我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 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妩媚起来,狡黠道:“我这次到天京来,由于时间仓促,保卫人员带得很少,所以就只好从别的地方调了几个过来。 真的很凑巧,我听说这里面还有一个是你的忠实拥护者。所以,为了满足她的心愿,我就把她留下给你指挥了。” 她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忽然大声道:“曾指导员,请出列!” 一个妩媚而又柔美的身形快速奔跑而来,啪的一声敬了一个礼,静静站到了她面前。 第一百五十六章 相思之苦 “云北边防站指导员曾倩奉命到来,请首长指示。”这熟悉的声音听在禹言耳里,宛若听到了这人世间最美妙的乐章,他望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温馨:倩倩,你还好吗? 见禹言脸上凝固的表情,舒乐脸带微笑的对曾倩道:“曾指导员,从现在起,就请你负责保卫这位首长的安全,听明白了吗?” “是!”曾倩行了一个军礼,缓缓转过身来,望着呆如木鸡的禹言,脸上流露出一份怅然的表情,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努力镇定的道: “云北边防站指导员曾倩,奉命担任首长保卫任务,请首长指示。” 见这两人茫然而又欣喜的表情,舒乐忽然觉得心里有点酸酸的,对这原本自以为得意的安排,却又有点失策的感觉。但想想昨夜那暧昧不清的场面,她顿时又充满了自信,那种情形绝没有一个女人能装作视而不见。 舒乐轻轻小手一挥,四架武直轰隆隆的垂直起飞,看着地上渐渐变小的两个人影,舒乐脸上浮现出一丝诡秘的笑意。 “首长……”曾倩强忍着辛酸,轻轻呼道,眼眶里的泪水眼看就要奔涌而出。这个自己最熟悉的人,此刻距离自己却似乎是那么的遥远,昨夜那让所有女人羡慕的一幕,就发生在自己眼前。看着两人飘掠而去的身影如流星般划过自己的头顶,那一刹那,她失去了所有的勇气,竟连哭泣也不曾记起。 “啊……”曾倩正沉溺在昨夜那种肝肠欲断的痛苦里,忽觉两只强壮有力的臂膀刹那间紧紧抱住了自己,那无比熟悉的宽广怀抱将自己紧紧包裹了进去,这一刹那,曾倩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已经失去。 禹言抱着曾倩那丰满的躯体,发了疯似的旋转起来。曾倩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不停地上下翻转跳动着,就像漂浮在九天外的云里,似乎找到了什么,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抓到。 “倩倩!”耳边的轻轻一声呼喊,让曾倩重新回到了现实,那熟悉的温暖气息是那么的令自己着迷,自己怎么能够失去她呢!锥心的疼痛像是万根钢针,狠狠刺着她早已脆弱不堪的胸膛。这一刻坚强的曾倩失去了所有力量和勇气。浑身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如同一个没有根地布娃娃,软软的倒在了他怀里,再也不想找回自己。 禹言轻轻抚摸着她滚烫的脸颊,顺着倩倩脸颊滚落的泪水,缓缓流进了他的掌间,湿润温热的感觉也缓缓流进了他的心里。望着她落满泪水的娇艳的脸庞,禹言无法形容自己此时心中的兴奋与感动,紧紧搂住她柔若无骨地身体,轻轻一下吻在她地唇上。 曾倩只觉得头脑中似有轰隆一声巨响。所有的幽怨刹那间都被深深埋藏起来。这是最后的疯狂么?那就让这把熊熊地烈火狠狠燃烧自己吧。感受着他唇间的火热与滚烫,曾倩紧紧搂住他雄壮的肩膀,恨不得完完全全溶进这个日思夜想的怀抱中去。 禹言没想到曾倩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心中的惊喜无以言表,怀抱着这人世间最宝贵的宝贝,禹言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充实感觉,曾倩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的。 曾倩几乎已经沉浸在无边无际的相思之后重逢地喜悦和悲伤中,想笑却又想哭,头脑中似乎还有另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她。 想起昨夜看到的情形,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泪珠如雨水般滚落,她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想推开那日思夜想的怀抱。却觉得手臂有如千斤之重,竟使不上一丝一毫的力气。 “不……”曾倩凝聚了全身所有的勇气,雪白的牙齿深深嵌在樱红的唇里,猛地推开了那熟悉而温暖地怀抱。 “不……”曾倩泪流满面的哭道:“我们不能这样。” 禹言呆了一下,望着曾倩痛苦的样子,心里有如针扎般的疼痛,轻声道:“怎么了,倩倩?” 曾倩双手捂住脸庞,泪水在指缝间流淌。她咬碎了鲜红的唇,洒洒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与泪水混合在一起,无比的晶莹和美丽。 “我们不能这样”,曾倩哽咽着道起:“昨天晚上你和首长的事情,我都看到了,我们不能对不起首长。” 禹言因遇到曾倩而无比激动的大脑顿时冷静了下来,想想昨夜那无拘无束的放荡,这才意识到舒乐的用心。 “倩倩,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到来的。”禹言也不解释,只是坚定的拉住曾倩的手,任她怎么挣扎,也不放开。 曾倩感受到他手掌传来的巨大力量,心中又是苦涩又是甜蜜,却不敢去看他刚强的面孔,只得低下头轻声道:“我是昨天上午接到的紧急命令,首长的专机先飞云北,我上了专机之后,又直飞陕夕。” 禹言咬咬牙,看来这是舒乐刻意安排的一切,她是故意安排曾倩前来陕夕的,虽然美其名曰执行保卫任务,但鬼才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义。这么看来,昨天晚上那一幕也是她刻意安排好的了,那种情形落在曾倩眼里是个什么样的感受每个人都能体会到。 想想自己和舒乐认识以来,她使出的各种各样的手段,真个是花样繁多,层出不穷。本以为这次舒乐是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却没想到她竟然藏了这么一手,而且一出手就命中了禹言的死穴。禹言也自责起来,自己太大意了,以为一切都尽在自己的掌握,一忘形就忘了这丫头的厉害了。 这个魔女她到底是在干什么呢,难道是在警告我?禹言想不出她那样做的理由。曾倩好久没听到他的声音,偷偷抬起头来,看见他眉头紧锁的样子,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心痛。 “你不要这么难受”,曾倩紧紧咬着嘴唇,自己都能听见心碎的声音:“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看见你和首长那么开心,我一切都心满意足了。” 禹言见她温柔望着自己,脸颊早已沾满泪水,心里忍不住一痛,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柔声道:“你个傻孩子,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 曾倩低下头,轻轻道:“不是对你没有信心,是对我自己没有信心,与首长比起来,我就是只什么都不是的丑小鸭。首长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配的上你。我看得出来,首长很喜欢你,她昨天在飞机上和我谈了一路,每句话都在说你。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还曾经救过她的性命。” 禹言对舒乐恨的直咬牙,这个女人故意在曾倩面前提起他,很明显是在打压曾倩的自信。确实,舒乐比曾倩漂亮,家境又优厚,实在是每个男人梦中的恩宠。曾倩在战场上什么都不怕,但在感情问题上却是个敏感而又脆弱的女孩。在舒乐耀眼的光环下,曾倩的自信心当然会受到很大打击。 “傻丫头”,禹言无限怜爱的抚摸着曾倩柔顺的秀发:“别人再好,那也是别人,永远不能和我的倩倩相比,在我眼里,只有倩倩才是最好的。” 曾倩泪眼婆娑中看到他坚毅的样子,心中却越发的痛苦起来:“一号……”她轻轻叫了一声,下面的话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任泪水哗哗落下。 禹言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脸上展露一个笑容道:“真是个可爱的傻孩子,你被人家骗了都还不知道。我和你口中的那位首长啊,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昨晚看到的事情,那基本上属于一个意外,是我太兴奋了,才着了她的道被她给利用了。你们那位首长诡计多端,这个世界上不栽在她手里的人没几个,你可别被她的表象给骗了。” “怎么会呢?”曾倩严肃的道:“首长可能确实有很多的心事,但是有一点我绝对可以肯定……她喜欢你。我和她谈起你的时候,她满心的欢喜绝对不是伪装的,我是女人,我能感觉到的。能让首长这么优秀的女人喜欢的男人一定寥寥无几,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比一号更适合她了。”曾倩叹了口气轻声道:“如果说首长这么出色的女孩,还有什么弱点的话,那也许就是你了。不管她是多么强势的女孩,她毕竟而是女人。” “那是你这么想”,禹言笑着摸摸她的鼻子道:“别人可不这么认为。我跟你们这个首长之间,那是一点瓜葛都没有,就你这个小傻瓜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 禹言将曾倩搂在怀里,心中无限欢喜,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怀里了。 曾倩对禹言的话几乎是无条件信任,听禹言这么说,心里顿时好受多了,默默将头埋在他怀里,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只觉自己的心跳也逐渐与他的同步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幸福 为了解除九号心中的疑惑,禹言将自己与舒乐相识的经过详详细细道来,如何在机场结识,她如何一意孤行致使多人受伤,自己又是如何教训,她,在R国受伤之后她对自己的救助,后来在天京再遇,两人之间的数次交锋,他都一一道来。除了舒乐的真实身份不能透露之外,其他的事无巨细,连她在王家小楼上咬了自己胸口的事情都告诉了曾倩。 说也奇怪,不回顾这些过程,禹言倒还不觉得什么,这一细细回想起来,却感觉这舒乐和自己似乎真的有些奇妙的缘分,心里也是有些踌躇起来。 “唉……”听完他的叙述,曾倩长长叹口气道:“人家都表现的那么直接了,你这个人却还是那么木头,我要是首长,早就被你气死了。” 禹言捏捏她的小鼻子道:“所以你不是首长啊。” “那那位于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她现在好吗?”曾倩还记得当日在天京遇到禹言和于紫彤在一起的一幕,也正是那一次,才让羞涩的自己勇敢的敞开了心扉,让一号了解了自己对她的感情,否则的话恐怕自己到现在还不敢对他说什么。不过也真是奇怪了,自从他离开了部队之后,自己与他的每一次相逢几乎都是意外,而他身边也几乎都毫无例外的站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上次是风情万种的于紫彤,这次又是人间绝色的首长,下次,下次又是谁呢?这个一号,难道真的是我们女人的克星? 曾倩无奈的看了禹言一眼,心中轻轻一叹,想想自己在他心中占有着独一无二的地位,相比起其他的女孩已经幸福的太多了,心中又是一阵甜蜜。这就是曾倩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她首先把几个女孩都摆在了一个平等地位置。然后感觉自己在他心里占有着最重的分量,她就心满意足了,这种胸襟天下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 “她很好,帮了我很多忙,现在正在公司里面忙着呢。我可是个很会录削的老板哦。”禹言微笑着道,面对九号的宽容,禹言心里总有一份感动,也有一份内疚。 似乎是了解了他心中的想法。曾倩温柔一笑,轻轻靠在他身上道: “一号,你不要有太多顾虑,想怎样做就怎样去做吧。像你这样的男人,束缚越多只会羁绊住你的脚步,你放开胸怀,去接纳那些爱护你的人,这样也才是对她们地爱护。” “九号……”禹言心中一阵感动,呆呆望着曾倩的脸,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多少力量就要做多大的事。你不是常人。当然也不能以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你,所以你肩上的担子很重。还有首长……”曾倩又把话题扯到了舒乐身上:“即使她再厉害,可她终究也是个女人。她也需要有人关怀有人疼爱。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你的。对于她这样的女孩子来说,配得上她的人本来就没有几个,她一旦喜欢上了一个人,就绝不会轻易改变的。” 曾倩的善良让禹言说不出地感动,见她一个劲为舒乐说好话,禹言对她只能更加疼爱。“那你知不知道她这次叫你来地目的是什么呢?你以为她是真的想让咱们团聚吗?”禹言轻轻闻着九号短发上地芳香问道。 “知道”,曾倩脸上红道:“她是想让我吃醋。” “知道你还为她辩解这么多?”禹言看着她无奈的问道。 “你不能只从你的方面看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这么做?她越这样做,证明她越是在乎你。你就不明白么?”曾倩望着他幽幽道。 “你就不要老是说她了。你刚才说你知道她是想让你吃醋,那你有没有吃醋呢?”禹言望着她调笑道。 曾倩脸上一红,将身子在他怀里轻轻一扭,小声道:“有一点。” “一点?多大一点呢?”禹言乐道。 “就是那么大一点嘛”,曾倩的脸一阵阵发烫,在他胸口轻轻锤了一拳,羞涩道:“你坏死了。” 禹言呵呵一笑,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刻也不愿意松手。曾倩躲在他怀里。那熟悉的气息让她心醉的难以自拔,特别是经过昨夜的那名心刻骨的痛之后,她更明白这种的倾心之恋来得是多么的不容易,也更加珍惜彼此相聚地每一分每一秒。 曾倩早已确定舒乐对禹言确实有着好感,只是碍于她本身的地位,所以才不能轻易表露出来。她虽然是个叱咤风云的强势女子,却也有着诸多小女儿的情怀,也会使出诸多的小性子。相比于舒乐,曾倩觉得自己幸福了许多,最起码不用掩饰什么,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表达自己的感情,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一号,答应我,永远不要让我离开你,好吗?”曾倩躺在禹言怀里,喃喃道,泪水湿透了他的衣襟。 禹言还没有说话,曾倩纤细的手指已经轻轻按在他地唇上:“你不要说话,你先听我说。其实,我早就有感觉,我的一号绝对不是普通人,像昨天夜里的那种凌空飞渡,早已经超出了我们能够想像的极限,即便说是天外飞仙也不为过。那个时候,我很羡慕首长,可是我更多的却是骄傲,因为你是我的一号。”曾倩紧紧抱住了禹言,两人的身体贴的如此之近,互相感觉着彼此的心跳。 “像我的一号这样优秀的人,是值得天下所有的女人去爱的,所以无论有多少女孩喜欢你,我都不会觉得吃惊,我只会觉得更骄傲。从昨天那一刻起,我就更坚定了这种信念,我清楚的知道,你不是普通人,绝不会只属于我一个人。可是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能永远在你身边,哪怕是只能远远看看你,我都会觉得心满意足了,我这一辈子,能够爱着一个全天下最优秀的男人,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她似在缓缓诉说,又似在喃喃自语,紧紧将身体蜷缩在禹言怀里,一刻也不肯离开。 这一刻,禹言感动中却也想到了许多,于紫彤、关敏晴,她们每一个人都表露过这样的意思,她们也是和九号一样的痴情,一样的傻。禹言顿时只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越发的沉重了起来,这些女孩子,辜负任何一个都是罪过啊。 “倩倩,你放心”,禹言脸上露出一个坚定的笑容道:“我一定会把你紧紧捆在我身上,绝不会放你离开我身边的,吃饭,睡觉,一刻都不能放下。” 曾倩脸上一红,轻声道:“那你以后要是和首长在一起了,怎么还能把我带在身边?”“这样啊?”禹言捉狭一笑道:“那就两个都带上好了,谁也不放过。” “你坏死了!”曾倩轻啐了一声,将头深深埋进了他怀里。 这一次,禹言可真的是心得意满,舒乐的算盘算是落了空。舒乐千算万算,却没料到曾倩对禹言的感情竟是如此的真挚,真挚的可以一切都不计较。她本不是寻常女子,却把所有的女子都当成寻常女子看待,反倒是好好便宜了禹言。 两个人久未相见,这难得的相聚一刻自然是格外珍惜,二人互相倚靠着在这崖顶,即便是一句话不说,也别有一番甜蜜滋味。 直到中午时分,二人才有点回味过来,曾倩一看日已靠中,哎呀一声道:“怎么这么晚了?” 禹言笑着道:“怕什么,本首长还没有下令,再晚也没有关系。” 曾倩笑着瞥了他一眼,军中绿花的万种风情着实让他享受了一把。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差点忘了告诉你。”曾倩看着禹言道: “前几天,家树又来看我了。” “哦,是吗?”禹言微微一笑道,陈家树几乎每个月都会去云北边防站看望曾倩,禹言是知道的。 “唉,我都和他说得很清楚了,可是他这个人好像总是有些死心眼。”曾倩靠在他怀里道:“我又不能把话说得太绝,毕竟他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你啊,就是太过于善良了。”禹言微笑道:“你放心吧,就交给我来解决好了。”鹰眼一直派人在监视着陈家,陈家树这些天一直没有动作,这反而让禹言更警觉起来,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名堂呢。 无限感慨的拍了一下舒乐留给自己的武直,坚硬的机身给禹言一种久违了的亲切感觉,禹言啊的怪叫一声,钻进驾驶舱手舞足蹈起来,开心的模样就像一个抢到了糖果的孩子。九号柔情脉脉看着他,心中有一种淡淡的令人感动的温馨。 “九号,快上来啊!”禹言大声笑着向曾倩打招呼道。 曾倩脸上一红,却坚定的摇了摇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第一百五十八章 包围 “怎么了?”禹言问道。 九号柔美的脸上像涂了一层红红的胭脂,她看了禹言一眼,又急忙低下头去,口中却是轻轻道:“一号,我也要像昨晚首长那样,做一回小龙女。” 啊……禹言心中狂叫一声,自己不就是一不留神展露了一下轻身功夫吗,现在怎么沦落为空中轿夫了呢?当然,这些话想想可以,面对倾心爱恋的九号,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丫头,你是不是还在吃你那个首长的醋?”九号紧紧搂着禹言的脖子,感受着空中飞掠带来的奇异快感,却听到禹言笑嘻嘻的一句。 曾倩脸上一红,在他身上轻轻砸了一拳,嘴唇轻轻翕动了几下,声音虽小,禹言却听得清清楚楚:“哪有吃醋嘛,人家只不过是想让首长也羡慕我一下……” 禹言心甘情愿的作了回空中轿夫,今天没有昨晚那样随兴和意气风发,却多了些难得的温馨和甜蜜,曾倩多日的相思之苦,在这一刻也得到了彻底的化解,个中滋味,也只有二人能够体会。 曾倩从禹言口中知道了大壮的事情,心里也满是愤慨,别看九号在禹言面前温柔似水,可是她也有着刚强的一面,听说大壮出了这事,再也无法继续悠闲下去,催了禹言赶快出发。见禹言笑嘻嘻的一副成竹在胸的满不在乎的样子,曾倩便已知道他肯定是早已安排好了,含笑妩媚的看他一眼便不说话了。 禹言重新操作武直,螺旋桨慢慢开始启动旋转的时候,他心中甚至还有一丝激动,直到一拉操纵杆,笨重的大家伙腾空而起,超重的感觉让禹言心里格外的踏实。看他兴奋的样子,曾倩轻轻一笑,在他手边温柔的拍了一下。二人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舒乐早已经在随机电脑上设定了目标方位,禹言一个拉升,轰隆隆的在山顶来了三个大盘旋,才掉头往城中而去。十分钟后便已到达城中,禹言将武直高度慢慢下降,贴近那条豪华地主干道。 正在想怎么降落,忽然见下面大马路上一溜开来二十来辆墨绿色的军用大卡车。绿色的帐篷下面满是头戴钢盔脸染油菜手握刚强的士兵。 这些兵们静静站在车厢里一言不发,上了实弹的钢枪擦得静亮,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些莫名的笑容,看在禹言和九号这种老手的眼里,心中顿时一目了然,这分明是饥饿地小老虎让人给放出闸门了。这就是空十五军的兵了吧,看那整齐的仪容笔直的军姿势和紧握钢枪的一双双强有力的手,果然不愧是天天在空中拉伞绳的,真有狂的资本。 禹言知道十五军的空降兵除了练习各种恶劣条件下的定点空投外,还要模拟非定点地突然袭击。伞兵甚至在八百米高空都开始点射了。 在那种迅速坠落且方向都极难判断地情况下,他们对命中率也有着严格的要求。他们每年的减员都高达千分之五,这在一向为了安全而降低训练难度地各个军区都是极为少见的。也充分说明了这支队伍的一切以实战出发的练兵精神。空十五军的兵素质在全军都是数的上的,因此虽然减员率高,但是高层却十分赏识这种刻苦练兵的精神,还号召全军向他们学习。十五军的兵也因此养成了彪悍勇猛的个性,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倒他们,成了远近闻名地鬼难缠。 这二十辆车,怕不有一千号人了吧,禹言砸砸嘴,老曾和韩军长还真是给面子,这一千来号如狼似虎的熊兵个个荷枪实弹去砸场子。甭说开砸了,恐怕就是吓也把那些胆小的家伙给吓得屁滚尿流了。 老曾那辆风尘仆仆的吉普在这一排长长的车队中显得相当的显眼,也昭示了他的地位……领头的。听见空中传来轰隆隆的螺旋桨转动地声音,老曾抬头看了一眼,顿时两眼发光:“得,老韩这家伙还真给面子啊,还给弄了这么大一家伙助阵,我他娘的当兵这么多年,还就今天最畅快了。” 九号大概也认出了老曾的车。皱着眉道:“我爸爸从哪弄这么多兵?他这是想干嘛,不会是去劫狱吧?” 禹言微微一笑道:“你还真说对了,师兄他就是想这么干。”九号大吃一惊道:“那怎么行,这样私自调动部队,还是去拘留所抢人,弄不好会捅出大委子的。你怎么也不去制止他,任由着他这么蛮干。” 禹言嘻嘻笑道:“你放心吧,他这次背后有人撑腰,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干了?”九号大概也认出了这是十五军的兵,皱眉道:“你是说韩军长?可是就算有韩军长在后面撑腰又怎么样,这件事要是闹大了,那就不光是一个陕夕省和十五军能包得住的,很可能闹到上面去,那就算是韩军长在后面撑腰也没用了。”曾倩到底是作了指导员,原则性强了不少。 禹言不忍心再让她担心,笑着道:“你以为我就是白来的吗,我可告诉你,这一次曾大背后的可不是一般人物,那是一位大大的首长。” “啊?谁?我见没见过?”听到禹言这么说,九号的担心稍减,好奇心却又上来了。 禹言微笑道:“你昨天到今天一直见到她的。” 九号“啊”了一声,惊道:“你是说首长?我只知道她是首长,昨天去把我临时抽调到这边来,我却连她具体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九号当然不可能知道舒乐的真实身份,禹言也无法告诉她,只好在她脸上轻轻拍了一下道:“你放心吧,你这位首长的能量放在全国也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她答应过我的,这件事一定会解决的漂漂亮亮。” 九号想起昨夜他在山峰上与首长的一番谈话,尽管自己不知道他们谈的是什么,但一定是跟这事有关,没想到这位首长背后有这么大的实力,可是想起禹言对她的态度,九号忍不住看了禹言一眼,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两个人正说话间,就见车队已经开到拘留所,成群的士兵荷枪实弹的跳下车,将附近区域全部戒严。鲁冲和胖头陀早已等得不耐烦,此时看到老曾带了这么多弟兄来,早已眉开眼笑的蹦到老曾面前。 “你们两个熊兵怎么来了?来了也不来汇报,都他娘的翅膀长硬了是不是?”老曾骂归骂,可是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形下看到自己手下的两个熊兵,老曾还是说不出的欢喜,战友如兄弟,要的就是这份情意。 “胖头陀,你跑来瞎掺和啥,你那一毛二不想挂了?”老曾瞪了胖头陀一眼道。胖头陀在军校现在挂的还是学员牌,毕业之后是要晋衔的,这个时候跑来,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胖头陀嘻嘻笑着道:“曾大天天都在教育我们,革命战友,亲如兄弟,现在兄弟受难,咱们怎么能临阵脱逃呢?” “去你个球,就知道老子爱听这个。”老曾笑着骂道,对自己的这几个兵实在是满意极了,猎鹰打的钢就是不一样啊。老曾自己心中有数,这次这个事情肯定要闹大了,自己回去受处分是免不了的了,但是有这几个熊兵在,猎鹰的希望就永远存在。 “你给我老老实实交待,都还有谁来了?”老曾瞪着眼看着鲁冲道。鲁冲急忙点头哈腰的道:“您放心,该来的都来了。” “放心个屁”,老曾笑道:“你们几个熊兵都来了,我才是真正的不放心了。禹言在哪?怎么躲着不敢见我吗?一看你们两个熊兵在这,我就知道那小子也跑不了,保准还是他带的头,真他娘的有组织无纪律。” “他昨天晚上去市政府踩点去了一直没有回来,只是吩咐我们在这里坚守,等候您大驾光临。”鲁冲谄媚道:“没想到曾大这么快就带领了这么一帮兄弟们过来,这下这活咱们可有的干了。” 老曾对自己那位小师弟的功夫是知道的,一听说他去踩点,心里便道,完了,这小子一定是踩到老子的点了才知道我要带兵来。 “干活?干个屁。,你以为我们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啊,素质,素质哪去了?我怎么就整出你这么个熊兵来。”老曾劈头盖脸一阵臭骂,鲁冲伸伸舌头作了个鬼脸。 “一连长,给我把高音喇叭架起来。”老曾高声吩咐道,成群的荷枪实弹的士兵据枪瞄准了拘留所,黑洞洞的枪口在日光照耀下,闪着幽幽的光。 被包围在拘留所里的警察个个面无血色,玩玩手枪也许他们还行,可是跟外面这些手握全自动装备的兵们来说,他们太小儿科了,根本不够看。 第一百五十九章 怒火 “里面的人听着,里面的人听着”,老曾端起高音喇叭,站在车前对里面喊话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你们已经被包围,我现在命令你们,立即放下手中的武器,立即放下手中的武器,双手抱头,一个一个走出来,你们放心,我们有政策,优待俘虏,优待俘虏。” 鲁冲和胖头陀被老曾的一番话吓的差点趴倒车底下了,这到底是警察在喊话还是首长在喊话啊。禹言和九号在空中不断盘旋,听到老曾的喊话,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了。 老曾却不管这些,通过高音喇叭喊道:“全体都有了,下面听我命令,一连,准备,射击……”老曾拖长了声音大喊一声,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枪声响了起来,弹壳哗啦啦的落下,巨大的声响全城都可以听得见。躲在拘留所里的人立即全部趴下,胆小者早已经吓的浑身瘫软不省人事了。 声势是够大的了,看谁还敢阻挡自己,老曾冷哼了一声,又大声叫到:“停止射击……”惨烈的枪声便一起停了下来,兵们放下了朝天的枪口,脸上的杀气足以震倒所有人。鲁冲和胖头陀互相对看了一眼,嘿,这曾大还真敢干啊。 这里面只有禹言最明白,老曾肯定是受了韩军长的指点了,专门要把事情闹大了,今天肯定有好戏看了。 禹言看见九号担心的眼神,知道她还是在为老曾担心,便也不再在空中盘旋,一压起降杆,武直带着巨大的轰鸣,缓缓降落在老曾面前的开阔地上。 老曾看见从武直里面下来的禹言和曾倩二人,呆呆的合不上嘴,良久才吐出一口道:“我说老韩怎么大手笔了,原来是你个熊兵在捣蛋。 乖乖,比我的级别还高,我他娘的在下面四个轮子,你小子在上面就只捣鼓一个螺旋桨啊。” 胖头陀和鲁冲哗的一声冲到九号身前,笑着道:“九号,你怎么来了?好了,这下咱们都到齐了,好好干他娘一仗。” 鲁冲摇头啧啧道:“我说你小子怎么就突然不见踪影了。原来是去偷这个大家伙去了,顺便还偷了我们地大美人回来。”曾倩红着脸打他一拳,鲁冲嘻嘻笑着跑开了。 “倩倩,你怎么也来了?这小子去接你的么?”老曾看见多日未见的闺女,心里那个亲切劲就别提了,又看见她和禹言一起来,更是连叹大事已成大事已成,脸上却是一副公事公办严肃纪律的样子。 见曾倩狠狠瞪了自己一眼,老曾连忙叫饶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你们两个随便折腾去。”鲁冲和胖头陀哈哈大笑,曾倩脸红的烧了起来,只有老曾大大咧咧似乎未曾觉察的样子。实际在场最明白的就是他了。 “曾将军,曾将军!”一阵急促的呼喊从外面传来,老曾抬起头往外看去,六七辆黑色地奥迪被兵们毫不留情的拦在了警戒圈外面,那个李市长正在焦急的呼喊。在兵们眼里,只有挂军牌的才管用,否则管你是什么牌,插翅也飞不进去。 老曾扬了扬手,兵们拦下车,放市政府的一干官员走了进来。李市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走在前面,到了老曾面前还没说话却见老曾望着那一字排开的奥迪车龙脸色更黑了。 “乖乖,豪华行政版,五十多万一辆啊,李市长,你的排场可真够大的啊。”老曾看着那一排奥迪嘴里啧啧叹道:“这一溜东西摆在这就是四百来万。四百来万啊!”老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请问这四百万是哪来地?是谁给你们地权力,让你们拿老百姓的钱坐这么豪华的车?”老曾冷笑着问道。 李市长本来想抢上来找老曾问罪地,却没想到老曾先是倒打一耙,抓住了自己的马脚。急忙道:“曾将军不要误会,这都是工作需要,工作需要而已,也经过了上级领导批准的。” “哼,哼”,老曾冷笑道:“好一个工作的需要,与李市长比起来,我们还真是轻闲啊。那不知道李市长来此有何贵干啊?” 提起正事,李市长立即来劲了,黑着脸,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大声道:“曾将军,请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当兵的在这里,刚,才是你下令鸣枪吗?” 老曾嘿嘿笑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嘿嘿,和您一样,我这也是工作需要,工作需要。”李市长怒道:“什么工作需要,你带着部队强行包围我们政府执法机构,又开枪威吓,我倒是要请问一下,你这是哪一种工作需要。” 老曾冷笑道:“我的工作是军事机密,你无权过问。我今天来一是要带回我的兵,二是要收拾一下那些给人充当打手的狗爪子们,他们谁动过老百姓一个指头,我绝不放过他们。二连长……” “到!”一个魁梧的汉子站在老曾面前。“限你两个小时之内查清里面所有的人数,并清查那些人在暴力拆迁过程中动手殴打了老百姓。”“是!”二连长领命而去。 见老曾似乎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李市长冷着脸,递过一部电话道:“曾将军,省里面地领导要和你通话。” 老曾啪的一声将电话摔在了地上,冷冷道:“执行军事任务期间,我只和我的领导通话。” 李市长气得脸色发白,指着老曾鼻子道:“你……你……你太胆大妄为了!” “哼,我哪比得上你的胆子大呢。”老曾黑着脸道:“你暴力拆迁,祸害群众,老子今天就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暴力。” “你……你……你欺人太甚!你要为你今天所有的行为负责。” 李市长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已经到了极限。 “负责是吗?”老曾接过旁边一个兵的枪,往黑洞洞的枪口上吹了口气,然后缓缓端起,枪口不断平移,直到对准李市长。 “你……你……你敢——“”,李市长吓的腿都软了,几乎要立刻瘫软在地上。老曾微笑着收回枪口,细细抚摸擦得铮亮的枪机,缓缓道: “这种九五式是我国自主开发地一款最新式自动步枪,在国际上也是领先的水平。可是由于经费的原因,我们的部队不能大量列装,可你他娘屁股下的那一辆奥迪就能用九五式装备我两个营,两个营啊,你他妈知道吗?” 老曾重重拍了一下吉普车身,咣当一声巨响,震惊了在场每一个人。老曾血红着眼睛,牙齿咬的咯蹦作响,扬手冲着天空就是一梭子,一颗颗的弹壳划出一道道优美的曲线,咣当咣当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心灵。 在场的每个兵都对枪有着深厚的感情,那是他们的第二生命,他们在盼望祖国强大的同时,也深深渴望着用上我们自己制造的最好的枪来保卫祖国。老曾的这一番话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个兵,有几个感情丰富的把头扭向一边,偷偷的抹了抹眼角。 李市长知道今天是定然讨不了好了,他恶狠狠的看了老曾一眼,转身离去,他的下属们立即跟在他身后灰溜溜的走了老曾压制住激动的心情,转身下令道:“审,给我一个个审,谁他娘的动了老百姓一指头,你们就给他十拳头。” “是!”十五军的兵们一个个摩拳擦掌,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对那些为非作歹的害群之马是不会放过的。 “大壮!”“大壮!”鲁冲和胖头陀早已经冲进拘留所找到大壮,见到被鲁冲二人架着出来的大壮,禹言和九号一起冲了上去。 “大壮,大壮,你怎么样了?”见大壮身上满是淤痕,浑身水肿,脸色苍白,曾倩忙一把扶住他,哭着问道。 “一……号……九……号……你……们……都……来——了?” 大壮虚弱的道:“你们……放心……我没事……那几个……免崽子……想让我……在保证书上……签字,对我……动了手……你们……知道的……咱们是……猎鹰……的兵,不能……给曾大……丢脸不是?” 禹言三人眼圈发红,轻轻点头,老曾铁青着脸看着几个兵,闷声道:“哭什么哭,熊兵?”他狠狠的吞了口口水:“谁动的手,找到没有?” 胖头陀二人刚才冲进去找到大壮,急着把他救出来,还没来得及找那几个作恶的小子,此事闻听老曾的话,两人抹把眼睛,猛地一起站起身来道:“我去!” “熊兵,没点出息!”老曾鼻子里哼出一声,愤愤转个身道:“要去的话,也是老子去!”老曾手里提着军用皮带,迈着虎步走进了拘留所,大皮靴在地上擦出的哗啦哗啦的声音,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他心里怒到极点的火气。禹言知道,那两个折磨大壮的小子,今天肯定是废了,老曾轻易不发火,一发火却就是霹雳闪电了。 第一百六十章 情谊 禹言没有阻拦老曾,他知道这时候老曾心里的难过可以说吏甚于自己几个人。在部队里面,对自己的兵怎么打怎么骂都可以,那都是为他们好,但是作为首长,他绝不能容忍外人欺负自己的兵,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兵是一个首长最大的耻辱,更何况是领导着猎鹰这支精英中的精英的充满着无限骄傲的老曾呢,他手下的每一个兵,都是响当当的可以傲笑长空的雄鹰,这是士可杀不可辱的汉子。 可是没想到自己最为骄傲的猎鹰,没有倒在战场上,却倒在了贪官的魔掌下,这是骄傲的老曾永不能抹去的耻辱。 “啊……”老曾发出愤怒的令人恐惧的长啸,熊熊怒火燃烧着他的心灵,他的每一步都似乎有千斤之重望见九号担心的眼神,禹言拉着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这个时候谁去劝都没有用的,让他自己发泄一番,相信老曾最终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几个人把大壮安置好,大壮闭了眼休息,九号和鲁冲几个都围在大壮身旁。禹言想起吩咐鹰眼的事情,趁了个空隙来到事先二人约定的地方。 鹰眼一把将手中提着的大袋子扔到地上:“圣主,这个人怎么处置?”透过散开的袋口,禹言看到这个人就是安子峰的师叔萧重山。 “你怎么抓到他的?”禹言点头问道。“我得了圣主的吩咐,日夜守卫在吴大壮身边,果然不出所料,昨夜这个人鬼鬼柴柴的潜入,正要往吴大壮的饭菜里下毒,被属下抓了个正着。属下查过了,他下的是蚀心散。”鹰眼将抓住萧重山的经过简单介绍了一下。 “蚀心散是什么东西?”禹言对于毒药了解不多,而鹰眼则是这方面的行家。 “蚀心散是一种慢性毒药,有三日蚀神。三月蚀心之说。吞服了这种药的人,三日之后神志便会渐渐模糊,所有事情都会忘记,而三月之后便会蚀骨穿心而忘。其毒极其剧烈,属下年轻的时候研究了数年,才配制解药,但也必须在服毒一日之内服用才会有效。”鹰眼详细介绍了蚀心散的毒性。 禹言毫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萧重山,从心里已经判了他死刑:“你问到安凯集团和陈家联系没有?”鹰眼的讯问技巧天下无人出其右。禹言虽是受过猎鹰严格的审讯技巧训练,但在这一点上也还是自叹不如。 “属下细细讯问过,这位萧重山虽是安凯集团的高层,但他也只是给人打打下手而已,他虽然知道陈家和安凯集团有合作,但这些事情都是他师兄也就是安子峰的父亲亲自操作,具体情况连他都无权了解。这次在这里搞这个项目,只听说是和陈家树的一个合作计划,但具体是什么计划他也不知道。”既然鹰眼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看来这个萧重山真的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禹言点点头。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既然如此。那就放过他吧。”鹰眼一愣,却听禹言冷笑道:“不过,既然他这么喜欢蚀心散。 那就不妨让他也尝尝蚀心散地味道。先让他昏迷三天,等他记不起这边的事情之后,再放他回去,让他自己也尝尝蚀心椎骨之痛吧。” 鹰眼又将收集到的关于李市长的材料交到了禹言手里,这次还有更震撼的内容在里面,这位姓李的市长竟然列了一本黑账,记录了自己与省里的某些主要领导的经济来往,以及部分不法商人与这位领导的来往,甚至连何时何日,为这位领导找了女人。也做了详细的记录。禹言大致估算了一下,光里面涉及地经济账目就数以亿计,更别提还有固定资产和其他交易了。 如果说之前李市长地那些证据是抓到了一条小鱼的话,现在鹰眼提交的这些证据则可以说是真正抓到了一条大鱼,想想昨夜和舒乐地一番谈话,看来这些东西对她是很有用的了。这些东西怎么交到舒乐手上,禹言有的是办法,只是不知道舒乐会把这件事情闹的多大,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不管怎样,一场大的地震是难免了。 这趟陕夕之行,禹言收获其实也不小。首先他确认了一点,安凯集团确实已经被陈家树掌控,至于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虽然还弄不清楚,不过禹言也不急,现在是两军相持阶段,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倒是舒乐的出现,应证了禹言的猜想,高层之间确实也存在着很大的矛盾冲突。在这种冲突中,禹言不经意间已经扮演了一个过河卒子的角色,与陈家树之间地争斗也只是这种斗争的一个缩影。 禹言的本意是不想卷入这些复杂的事情,但是在舒乐的安排下,他还是一步步的踏了进来。现在想来,原来自己的每一步都是在舒乐的控制之中,这个魔女的手段还真是变化多端啊。 当然,最值得高兴地事情还是救出了大壮,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欣慰。老曾对大壮有着深深的愧疚,他不知道禹言和舒乐之间达成的协议,担心大壮继续留下会受到李市长的迫害,强行要带着大壮离开这里。 鲁冲和胖头陀也一再邀请大壮到天京去,禹言也想让大壮到创力世纪去帮忙,有这样一个能干而又知心的兄弟在,对自己也是一种莫大的支持。 但是大壮谢绝了所有人的好意,他的态度很坚决,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这里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己的家乡,自己绝不能舍弃,而且还有那么多的父老乡亲在期盼着自己去帮助他们呢。 见大壮态度坚定,几个人无奈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大壮嫂子做了几个拿手小菜,几个人围坐在大壮辛勤开垦的种满果树的山坡上,喝了个痛快。大壮那刚刚学会爬的儿子不断爬到九号身上,口齿不清的喊着“一(姨)”,九号开心的笑容胜过了满山的苹果花。 老曾喝了几口酒,担心大壮再受委屈,又有点急了起来。禹言笑着说,我们打赌,不出十天,那个李市长一定垮台。 老曾道,行啊,赌什么?这样吧,你要是输了,你就把你那些还没有造出来的小汽车给我弄十辆。 禹言大笑道,行啊,我还正愁没人给我试车呢,让你手下的弟兄们一糟蹋,只要我的车还不跨,那就说明了咱这车确实是好车,开到珠穆朗玛峰都行。不过,要是我赢了呢? 那简单,鲁冲插嘴道,要是你赢了,你就让曾大把她的千金许配给你。哈哈,胖头陀大笑,九号羞红着脸打他两拳。 行啊,你说吧,要哪个?老曾似醉非醉的又似是不经意的说道。看到老曾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禹言立马吓的酒全醒了。两个都要,行吧? 禹言猛灌一大口,嘻嘻笑道。 这下不仅是鲁冲胖头陀大壮三人,就连老曾也是哈哈大笑起来,眼中闪着谁也琢磨不透的神色。 在大壮家住了六七天,看到大壮伤势好的差不多,老曾才先前开着车离开了。这时候老曾在十五军借兵大闹陕夕的事已经在军内传开了,至于怎么个处置办法也是众说纷纭,天京军区的消息是还在调查此事。 大家虽是嘴上说说笑笑,其实每个人都在为老曾担心。尤其是九号,虽然对禹言的话深信不疑,但是事关自己的亲人,担心总是难免的。 另一个消息是中央调查组即将进驻陕夕,原因是接到大量事实举报,陕夕某市李市长涉及重大经济问题,需要其配合调查,同时配合接受调查的还有部分省级领导。这肯定是舒乐出手了,禹言知道有了那些证据在手,这种调查就是一个查赃挖深的过程,至于查到哪个级别为止,这大概就需要上层进行利益权衡了。 这两个消息混在一起,倒叫人们对老曾的事情不好定性分析了。本来老曾私自调兵围攻执法机关,那是实打实的严重错误,根本就用不着讨论的。但这下陕夕官场的大地震却似乎也要归功到老曾身上,而且他是为了救自己的兵才被迫出手,部队里的很多首长其实都是很理解他甚至有些佩服他,这点也让老曾在将官心目中的形象有了很大提升,有这样一个爱兵的好首长,猎鹰在全军的形象更加高大了,第二年招兵的时候竟是人山人海,那气势都赶上舒乐出行了。 老曾临走前神秘兮兮的看了禹言一眼,你小子行啊,还有上层路线。禹言拍着他的肩膀道,回去好好写一份检查,一定要深刻,大会小会上多谈谈思想转变,总会有你好处的。老曾笑着踢他一脚,这一点还要你教,我可是你师兄,别没大没小的。 禹言几个人离开之前,到刚刚过世的大壮娘的坟头去拜祭了一趟。 大壮伤势刚好,一米八的爷们哭得仆倒了在了坟前,几个兵恭恭敬敬的给娘磕头这才离去。 鲁冲和胖头陀问九号什么时候调回天京,禹言笑着看了九号一眼,九号脸一红道,你们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鲁冲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哎哟,是啊,还没过门呢,怎么能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跟人家去了呢。几个人嬉闹的场景就仿佛回到了当年的猎鹰。 第一百六十一章 感动 九号还要留在陕夕学习几天,对这次和禹言的意外重逢,她心里满怀着感恩和激动。即便是舒乐招她来是别有用心,但在她看来只要结果是好的,就一切都心满意足了。 九号还没有想过要调回天京的事情,虽然做梦都想待在他身边,但她也不愿因为自己的事情让禹言在心里背上包袱,那样对他会是一种无形的羁绊,让他无拘无束率性而为才是对他的最好支持。何况自己虽在云北边防战,但每时每刻心都是和他在一起的。 虽然是这样想,但当真正的离别到来的时候,九号的心依然是酸楚无比,脸上虽仍是充满笑容,每个人却都能感觉到她心中的依恋。 禹言握紧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强有力的拥抱,这才转身赶上前面胖头陀和鲁冲的步伐。 望着飞机拔地而起冲向万米高空,九号的眼眶湿润了,恍然之间似乎回到了他离开部队那一年,自己冲上站台目送列车远去的那一刻,心里一片空荡。 三个人是赶的清早的航班回到的天京,老曾已经动用了关系为胖头陀请了假,使他可以在陕夕多呆一段时间。鲁冲则是无所谓了,关雅妮已经成为了新的魔教圣女,自然不会再过问圣龙保全的事情。圣龙保全现在完全是鲁冲一手打理,所以自由时间多的没话说,何况他的幕后老板就坐在他身边,尽管鲁冲对禹言已经成为了自己的老板还一无所知。殷家父子的倒台,以及圣龙集团在关敏晴的领导下对圣龙地产的清算,丝毫没有影响到圣龙集团其他的业务。 回到天京的时候还不到九点,禹言和他们二人分手后,直接驱车到了创力世纪。刚到了于紫彤办公室门外,却意外的看到了候芸的影子。 “小芸,你怎么还在这?不用军训了么?”禹言奇怪地道。 “言大哥……”候芸看见久违的禹言,心里也是异常高兴。丢下手里一大摞的资料,开心的跑到他身边道:“你今天怎么过来了?”见禹言疑惑的眼神,候芸笑着道:“你呀,我看你是过糊涂了吧,军训早就结束了,都开始上课了。上课后我就一直没看见你的影子,也不知道你到哪儿去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我看你是不想管我和叶子了吧。再说了,今天是星期天,紫彤姐那么忙,我们来帮帮她的忙也是应该的了。” 禹言这才记起来今天是周末,自己这一去就是十来天,还真把日子给忘了。候芸地性格比以前开朗了许多,这让禹言心里也很欣慰,这个坚强的姑娘身上有他哥哥的影子。这次陕夕之行,和大壮他们待在一起,禹言的小队的队员都到齐了。看着大家不同的生活方式。也让他感慨良多,同时也更加深切的怀念牺牲的小李子和猴子。 “哥……”叶子的一声娇呼,打断了禹言的沉思。叶子咯咯笑着冲了过来,搂住禹言地胳膊,亲昵地将头靠在哥哥的肩上,脸上露出欣喜的微笑,嘴上却不满意地道:“这几天你去哪里了吗,也不打个电话,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 禹言溺爱的拍了拍她兴奋的通红的脸蛋,笑着道:“哥有事情忙,你都高三了,可要好好学习。要不然明年考不上大学,哥可帮不了你。” “切……”叶子皱皱可爱的鼻子道:“你不帮我我才不怕呢,有紫彤姐帮我就行了,我一定会考上天京大学,叫你小瞧我,哼。” 禹言亲切的在她的小脑袋上拍了一下,问道:“好,我相信,你紫彤姐呢?”候芸“嘘”的一声食指竖在嘴边道:“小声点。紫彤姐刚刚才睡着。” 禹言吃了一惊道:“什么?怎么刚刚才睡?” 候芸道:“紫彤姐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家了,她每天晚上都加班到凌晨,累了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一下,醒了之后就又接着干,后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给她在办公室里面安了一张单人床。她已经连续干了两个通宵了,这不,才刚刚躺下呢。” “哥,你要是再不关心紫彤姐,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哼。”叶子也在为于紫彤打抱不平。 禹言微微叹了口气,点点头,轻轻推开了于紫彤办公室的门。这间不大地办公室里摆满了文件资料,虽然有些凌乱,但也显示了于紫彤这段日子的工作状态。 在里面最靠墙的角落里,摆着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于紫彤侧躺在床上,身上搭着一块薄薄的毛巾,透露出她凹凸有致的美好身材,俏丽的脸庞正对着禹言,梦中也不知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脸上浮现着一层浅浅的笑意,露出两个漂亮地小酒窝。乌黑靓丽的秀发自单人床边滑下垂落在一旁,似是川流而下的瀑布般柔滑。她手上还捏着几张图样,因为熟睡,图样缓缓的滑落在了地上。 禹言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心里浮起一阵深深的歉疚和怜爱,缓缓走到她身边,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给她盖上了滑落的毛毯。于紫彤婴儿般熟睡的笑容,让禹言心中有着深深的感动,她为了创力世纪的发展几乎倾尽了所有,却从来不渴望能得到什么回报,这样一个执著而坚定的女孩,谁都不能忍心去伤害她。 禹言拣起滑落在地上的那几张图样,背靠着单人床的边缘,顺势坐在了地上。这几张是创力世纪第一款车的图样,正面、侧面、顶面、底面,每个方向的视角图都有,于紫彤在上面仔细的做了标示,还用红笔在不满意的地方特别进行了勾勒,每一个视角都被她勾出了十余个不满意的地方。 这款车的样式很新颖别致,外形上看有点像是一只飞跃中的小松鼠,充满了灵动和谐的感觉。 刚开始设计车型的时候,禹言提出的要求是要有美感、有性格、有质量,要让人看一眼就不能忘,主题方案讨论的时候,大家也提出了各种各样的意见,最后才有人灵机一动,想到了模仿某一种可爱的小动物奔跑的姿态,这样不仅有个性有美感,最重要的是能让人过目不忘。第一款车型考虑的消费对象都是那些中低收入人群,虽说只需要满足他们代步的要求就可以了,但能有这样一款突出的有特色的样子来吸引眼球,再加上低廉的价格,那么对消费者的吸引力是不言而喻的。 禹言没有想到这个灵感迸发的设计理念真的能实现,现在光看图纸就已经有活力四射的感觉,如果真的作出来还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种场面呢。 当然,禹言也知道,图纸只是一个设计的最基础的东西,真正要实现,中间还会涉及到工艺等一大堆的东西,修修补补是在所难免的,但最起码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设计理念作为基础了。 想到这里,禹言不由得衷心的感谢于紫彤,没有她的努力,就没有这几乎是闪电速度的突破,这里面她耗尽了全部的心血,她的功劳也是最大的。 正在沉思间,一只细嫩的小手缓缓抚上他宽厚的背,一颗火热的螓首紧紧贴住了他的肩膀,于紫彤将身体紧紧贴住了他的背,像是一盆滚烫的火,燃烧在禹言内心深处。 “你醒了?”禹言强自抑制着心中的心猿意马,转过头来,望着于紫彤温柔笑道。于紫彤粉面通红,却仍然紧紧抱住他,一刻也不肯松手,精巧的鼻梁抵在他脖子上,火热的气息直往二人心里钻。 “怎么不多睡一会?你放心,不会有人打扰你,我在这里守着你。”禹言见她像是一只柔顺的小猫般蜷伏在自己身上,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阵怜爱,声音也越发的轻柔。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醒我?”于紫彤明明知道他绝不会叫醒自己的,却偏要这样问。 “你太累了,需要多休息,我听说你已经连续这样的熬了一个月了,以后坚决不准这样了。”禹言望着她坚决的道。于紫彤见他责怪中带着心疼的眼神,心里忽然升起一阵激动,眼圈一红,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紧紧抱着他,怎么也不肯出声了。 “以后别再这样了,否则的话,我就只有夺了你的权,让你跟我回家休息了。”禹言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于紫彤在他背上蹭了蹭,泪珠全沾染到他衣服上,她红着眼睛看了禹言一眼,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禹言看她小女儿般的神态,心中一阵感动,便笑着道:“怎么了? 不服气?是不是看我光说不练啊,好,我现在就让你跟我回家休息。” 于紫彤发出“啊”的一声惊叫,身体已经被他抱了起来,那温暖的怀抱直让于紫彤沉迷。于紫彤秀脸通红,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急声道:“快,快放我下来,别让别人看见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激情爱抚 可惜她出声的晚了些,在外面听到她叫声的候芸急忙推门进来,便看见了这暧昧的一幕。于紫彤脸色一下红到了脖子上,轻轻在禹言胸口锤了一拳道:“快,快放我下来。” 候芸轻轻一笑道:“哦……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啊,今天天气真好啊。” 看着候芸关上门出去,于紫彤心中甜蜜,脸上却是一阵火热,不依不饶的又在禹言身上砸了几拳:“怪你,怪你,都怪你,让别人看我的笑话。” 禹言笑着道:“好,怪我,怪我,都怪我,那你听不听话好好休息?” 躺在他温暖的怀里,看见他那宠爱的眼神,于紫彤顿时觉得所有的辛苦劳累都值了,她乖巧的点点头,脸上满是甜甜的微笑。 禹言将于紫彤又放回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强令她闭上眼睛接着睡觉。禹言转过身还没动一步,于紫彤马上紧张的道:“你就要走了?” 禹言看她一眼笑道:“我给你倒点水喝,放心吧,我今天就一直陪着你了,哪儿也不去。”于紫彤脸上一片绯红,冲她甜甜一笑,乖巧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却不时抖动,不时偷偷看他。 禹言见她假睡的样子,心中一阵好笑,轻轻在她俏臀上拍了一下道:“叫你好好睡觉,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于紫彤脸上一红,索性睁开眼睛望着他,噘着小嘴道:“人家睡不着嘛,我想跟你说说话。” 禹言见她确实难以入睡,只得点点头,让她好好躺着,为她拉了拉略为褶皱的职业装,这才听她说话。 “这几天你都去哪了?”于紫彤抓住他的大手问道:“打电话问你你也不说,就说让我放心,你知不知道。我都担心死了。” 见于紫彤像小女孩般生气的样子,禹言心中也是一阵感动,在她手上轻轻拍了一下道:“我这几天在陕夕,我的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情,我去帮一下忙,当时不方便在电话里对你说。” 于紫彤并非真的责怪他,见他认真向自己解释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开心。她缓缓将他的大手拉近。慢慢贴近了自己嫩滑的小腹,感受着他掌上传来地火热气息,于紫彤脸上一阵火热,却勇敢的望着他的眼睛道:“那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要及时告诉我,免得人家为你担心。” 掌中传来的嫩滑而温热的感觉,让禹言心中也一阵荡漾,于紫彤水汪汪的眼中似乎都能清晰看到他的影子,她俏丽地脸庞火红的似要滴出水来,鲜红的樱唇一张一翕,像是熟透了的樱桃。等待着他的采摘。 禹言知道她对自己早已是情根深种。为了创力世纪拼命打拼,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感激和怜爱自是无以言表。如今她又勇敢的吐露出了火般的热情,自己如果再假意推脱,不仅是不仁不义,也对不住自己的真实性情了。再加上九号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清晰,如果再装作不识趣,那对紫彤对自己都是一种折磨。 想通了这一点,禹言再也不用压抑自己,心里顿时一阵轻松,火热地手掌轻轻一下覆盖在于紫彤柔若无骨地光滑小腹上,来回轻轻一阵摩擦。望着她笑道:“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受这么多苦了。” 感受着他那温柔的抚摸,于紫彤身上火热,心里一阵激动,猛地蹿起来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喃喃道:“阿言,阿言……”禹言搂住她柔嫩地肩膀,感受她因轻泣而微微颤抖的香肩,是自己让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今后一定要好好的爱护她。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真心,于紫彤心里的甜蜜与温馨瞬间已到达极点,她紧紧望着他,似乎是要把这一刻镌刻在心里。“阿言……”于紫彤紧紧搂住禹言的脖子,勇敢的献上了自己的双唇,贴在他火热无比的唇上。 于紫彤小口里传来地香甜气息让禹言也一阵心醉神秘,甩开了思想包袱的二人再也没有任何一点疑惑,这一吻如干柴烈火般迅速燃烧了起来。“阿言……”激吻中的于紫彤吐出含混不清的两个字,她拉着他的手,勇敢的往自己胸衣里摸索,直到那双火热的魔掌紧紧覆盖在她胸前那娇艳的花蕾上,她日夜渴望的爱抚终于来到。 也许是这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激动地她不能自抑,浑身一阵轻轻颤抖,她变得更加疯狂的火热起来——“阿言……”她勇敢的将自己的丰满酥胸送到他火热的掌心里,疯狂的扭动着身体,感受自己那最柔嫩娇贵的两点嫩处与他粗糙的手掌相互摩擦带来的电一般的感觉。那衬托出她魔鬼身材的职业装早已扭曲的变了形,她却完全顾不得这些。 她火热的扭动中,那包裹着魔鬼双峰的薄布早已经脱落,脱去了束缚的感觉让她完全陷入了疯狂,她将丰满的双峰拼命往他手里积压,直到那双峰完全脱颖而出,彻底的裸露在空气中。尽管天气微热,可那突然而来的清亮感觉,却让她有一种挣脱束缚的快感,心上人的爱抚让她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点。一种彻头彻尾的突如起来的快乐感觉刹那间袭击了她的心灵,那种刺激和激动的感觉,让她拼命的贴近了禹言,硕大的柔嫩双峰积压成一块薄薄的香饼,隐藏在职业装裙下的两条丰满长腿拼命一阵夹紧,一股清澈的溪流激荡而下,湿润了那片肥沃的土地。 “哦……”在最快乐的巅峰,于紫彤喉中一声长呼,紧紧抱着他火热的躯体,恨不得将自己身体也揉入进去,那股激流早已湿透妆裙下可爱的小裤,她伸出两条长腿紧紧夹注他有力的大腿,让湿透的小裤紧贴他热力四射的腿骨,热辣刺激的感觉让她如魂飞九天之外,那种爽透麻透的感觉是她从来没经历过的。 被于紫彤紧紧搂住,禹言哭笑不得,自己完全是被动挨打,却没想到于紫彤会这么激动,自己不需要动手,便已让这个从未经过人事的女孩达到了她人生的第一个高峰。 于紫彤把头紧紧埋在禹言怀里再也不敢抬起头来看她,想起自己刚才那一刻的疯狂,她的脸红的像火烧似的,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也会有这么疯狂的时候,自己刚才是不是很淫荡?于紫彤脑海里忽然浮现这么一个念头,他会怎么看我? 想到这个问题,于紫彤迫切的想知道禹言的感受,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偷偷抬起头看他,却见他正微笑看着自己,脸上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刷的一声,于紫彤仿佛看到他的眼睛看穿了自己的身体,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上,心如小鹿般乱撞,头却是埋在他怀里,再也不敢看他。禹言感觉她如火般热烈的身体,知道她害羞,心中一笑,低下头去,轻轻一下亲在她细白的脖子上。 于紫彤感觉的到他的温柔体贴,心中更加的甜蜜温馨,嘤咛一声娇哼,细嫩的手指却缓缓滑到他背上,轻轻划起一道道圆圈来。她这一番动作本来只是害羞时下意识之下的动作,哪知这种轻柔的动作,却将刚被吊的半上不下的禹言的心中的万丈烈火给激燃了起来。 在她洁白的颈项轻轻的吻着,于紫彤感觉自己心中似有万条小虫在爬,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成熟之极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丰满的双乳在禹言胳膊上不经意的摩擦更是最致命的春药。薄薄的职业装早已形同虚设,那双作怪的魔手缓缓爬上了于紫彤光滑的背,细嫩爽滑的感觉仿佛是触到了这人世间最好的丝缎。 于紫彤轻轻“嗯”了一声,口鼻中吐出的芳香气息缓缓传入禹言鼻中,那种最亲密的爱抚状态下才能闻到的独特的女儿家私密地的芳香,让两个人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哦……”于紫彤一声不堪惊扰的轻呼,下意识的夹紧了修长的双腿,那双火热的魔掌早在不经意间已经滑落到她异常肥大的双股上,从未经过抚摸的女臀第一次呈现给亲爱的人,那种幸福的刺激让于紫彤刹那间变得娇羞不堪。 魔掌在丰满的臀上来回留恋许久,终于要顺流而下,于紫彤脸如同新出炉的钢水,灼热的气息连禹言都能感觉的到。 “不要……”于紫彤下意识的一声轻呼,那早已湿透的小裤便落在了他的掌中,掌心传来的火热滚烫感觉通过她这一生最宝贵的部位透入她最羞涩的心里,感受着他手掌最温柔的摩擦,于紫彤将他大手紧紧夹住,感受着人生的第一次触摸。 第一百六十三章 安排 透过于紫彤绷直的身体,禹言知道她心中一定紧张极了,她甚至在迫不及待的要将自己完整的奉献给倾心爱恋的人,但现在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都不允许,所以禹言也只能辛苦的忍耐,浅尝辄止,不能让紫彤的第一次就这么轻率。 “傻孩子”,禹言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对着她耳朵小声道:“最珍贵的东西要留到最美好的时刻,我们都不要太急。” 于紫彤娇羞的嗯了一声,轻轻道:“我知道的,我会等待那一天的到来,我永远都是你的。” 她坚贞的话语让禹言一阵感动,尚在她裙中的大手轻轻一阵摸索,于紫彤立马发出“哦”的一声如火的轻叫,用力夹住他的手,感觉那双魔掌停留在湿透的小裤和最肥美的花园之间,让自己酥麻的再也动弹不得:“你,你坏死了……”她媚眼如丝的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红霞就似涂了无数道的胭脂:“就你是个最急的坏蛋,哦……” 感觉自己对他没有半分的抵抗力,早已经放弃反抗的于紫彤眼中似要滴出水来,口中吐出如兰的芳香,修长而丰满的大腿早已经放开对魔掌的钳制,甚至还将自己的火热私密处勇敢的贴近它,静静等待着主人对自己的宰割。 “是我急吗?”一道闪亮的银丝在主人手指间闪烁,那儒雅而邪异的笑容充满着无穷的诱惑力。看着那属于自己的东西闪现在主人指间,于紫彤“嘤”的一声埋下头去,再也不敢抬起来了。 禹言长期以来对于紫彤的愧疚,因这次陕夕之行解开心结而彻底得到释放,重新相见的这一番激情碰撞虽未冲破最后底线,但也是仅仅相隔一层纸而已。于紫彤的等待也终于等到了最后的结果,这种情形下的喜悦本来就是非同小可,再加上这一番激情作弄,她本身已经连续工作了多日。这一番折磨下来,她是真地困顿不已,在禹言关怀的呵护下,她也终于沉沉睡去。 下午三点的时候,于紫彤才将将醒来,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禹言坐在自己身旁,正在认真看着自己批阅过的文件,那种温馨甜蜜的有了主宰的感觉顿时萦绕在她心头。 在禹言的注视下。于紫彤洗洗刷刷,又换下了那套早已被二人折磨地不成样子的职业装,顿时感觉神清气爽风采不凡。 于紫彤将那件褶皱的职业装仔仔细细装好,看得禹言大为不解,出声相询,于紫彤妩媚的瞥了他一眼,摇头叹道,你们男人啊,什么都不知道。 有了爱情滋润的于紫彤顿时散发了浑身的活力,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她的艳光四射光彩照人。隐藏在脸上的点点眉目含春的春潮,更是增加了一种特别地妩媚。 候芸惊奇地拉着她的手道:“天哪,紫彤姐。你怎么这么漂亮啊?” 于紫彤偷偷看了禹言一眼,见他微笑望着自己,便也妩媚的给了他一个白眼,笑着对候芸道:“小丫头,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候芸奇怪地问道:“现在不能知道吗?为什么要等以后?”于紫彤在她脸上轻轻拍了一下,笑着道:“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长大啊。” 候芸还在疑惑不解,却听人小鬼大的叶子在旁边嘟着嘴道:“这还不明白啊,因为我哥回来了呗。” 于紫彤脸上一红,轻骂道:“小丫头,贫嘴。”叶子咯咯笑。候芸看了一眼脸上含笑的禹言,轻轻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禹言回来的正是时候,第一款车的模具已经定型了,明天就要到宝岛去开模了。于紫彤这几天加班审查的就是车型,她将自己的意见对禹言说了一下,大概就是她在图纸上画的那几个地方要修改。 禹言在猎鹰的时候,对车的性能有着深刻体会,知道空气动力学对车型有着巨大地影响,因此也结合自己的经验。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 于紫彤下午紧急召开了一个会议,把各部门的主要领导召集起来,最后确定了方案,在会上于紫彤特别强调了对新车型严格保密的事情,所有新老版本的资料,甚至连一张画了图的稿纸都要上交封存。 这次到宝岛去负责开模的是于紫彤的师兄,于老先生的关门弟子赵光汉。赵光汉在前面地发动机改进项目中居功至伟,而且人比较实在肯干,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助力,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是抢手的人才。 对于人才,禹言的理解比较深刻,特别是创力世纪这种刚起步的公司,可能一个人才就能决定一个公司的成败。而要留住人才,光谈精神是不行的,禹言正在考虑一种基于公司内的股票激励机制,用可以分红的股票留住人才。当然,这目前还只是他脑内的一个想法,具体如何操作,还要请教关敏晴这样的商场老手了。 这是创力世纪的第一款车,公司几百号人的眼光都盯着呢,所以负责到宝岛开模的赵光汉的压力也特别大,因为中间遇到的许多具体问题都需要他在现场沟通解决,一个不小心,都可能砸了公司所有人的希望。为了给赵光汉减压,禹言特意和他谈了一次。 赵大哥,我希望你把这首款车型看做是一个失败的车型,禹言的话石破天惊。赵光汉大吃一惊道,为什么? 禹言递给他一根烟道,因为我们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做车,经验极为有限,这款车我们现在认为是成功的,但当我们到了真正成功那一天再回头来看,我们会发现他有很多缺点,有些缺点甚至是不能忍受的。所以从根本上来说,他是一个失败的车型,只不过我们现在的眼光还看不到这些而已。所以你这次到宝岛开模,不用顾忌什么,你做决断,我来负责,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我相信你会做好的。 和赵光汉谈完了话,禹言又赶到了发动机生产线。丁家父子的动作还真够迅速的,两个人带领工人们日夜赶工,自己动手,禹言在陕夕的这十天里,发动机生产线已经全部安装完毕。目前第一台发动机的生产准备已经就绪,估计再有十天就能下线,比原来一个月的计划提前了十来天。目前守在生产线上的只有老爷子,至于丁明峰则带领了开发骨干们正在讨论怎么在这款发动机的基础上改良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发动机。 这个消息让禹言大为兴奋,也许在几个月之后,这条生产线上生产的就将是我们自己的发动机了,让人想着都大为期待。 其他的各个部门禹言也都去看了一番,大家都是各就各位,按部就班的工作,整个公司就像一步运转良好的机器,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了。 这中间于紫彤做了多少工作,完全可以想像,想想今天早上她那困顿的样子,禹言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于紫彤是和九号完全不同的女孩,九号是禹言精神上的支柱,而于紫彤就是他实际工作中的左膀右臂,还有成熟美艳的关敏晴,在商场上她是自己的老师,而在家里她却是一个唯圣主之命是从的圣女,能够同时拥有这样几个通情达理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女人,这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啊。 视察完公司,禹言下令所有人今晚都不准加班,老板请客,大家晚上去狂欢。在员工们欢呼的叫声中,只有于紫彤是皱着眉头的。 禹言知道她是担心经费的事情,事实上现在在创力世纪账面上流动资金极为有限,又面临即将到来的地块招标还需要大量的资金,作为总经理的于紫彤当然是大为紧张。 看见她愁眉紧锁的样子,禹言笑着拉起她的手道:“你放心吧,明天我们的账面上就会有五千万美金过来。”见于紫彤疑惑的眼神,禹言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道:“不要怀疑,本人向来是神通广大的。你想想,我是怎么让发动机厂落户圣龙工业圆的?” 于紫彤眼睛一亮,抱住他的胳膊兴奋道:“你是说圣龙集团?你可以得到圣龙集团的资助?” 禹言郑重点点头道:“那是当然,要不然圣龙怎么会答应我们的发动机生产线落户呢?”“太好了,你是怎么办到的?”于紫彤紧贴着他的肩膀,丰满的胸脯紧紧挤压着他的胳膊问道。 感受那硕大的丰满,禹言一阵享受,嘻嘻笑道:“你原来不是安排我去接触关雅妮,以期望得到他们的资助吗?” 于紫彤摇头道:“我才不相信是关雅妮呢,听说她好像受了极大打击,现在整个人都是闭门不出,怎么可能和你有关系呢?”连于紫彤都知道这个消息了,由此可见关雅妮这次确实是心都死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坦白 禹言叹了口气,不去想关雅妮的事,笑着道:“是啊,我确实是没有接触到关雅妮,不过我接触到了另外一个真正掌握圣龙集团实权的人。” “你是说关敏晴?”于紫彤兴奋的道,叱咤商场的关敏晴是于紫彤最佩服的人,所以听说禹言和她有联系,顿时兴奋的有些语无伦次:“快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又是怎么会答应帮你的?” 见她像个小女孩般兴奋的样子,禹言微笑着道:“怎么认识的很简单,因为……她看上我了呗。” 于紫彤咯咯笑着说道:“真的假的?那这样说以后她说不定就是我的情敌了?” 禹言笑了一下,望着于紫彤正色道:“如果是真的,你会怎么办?” 于紫彤望着禹言的神色,愣了一下,心里有些慌乱。说实话,其实她自己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她真实的爱上这个男人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完全就已经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她也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别人了。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自己是绝对不会离开他的。于紫彤也知道禹言是不可能丢下曾倩不管的,所以她那时候就已经有了这种想法,只要曾倩不介意,她会不计较一切的跟着他。这次他回来,对自己的感情也果断了不少,她虽然没有直接问,但也知道他肯定是有了把握才这么做的。 现在听说另一个女人钟情于他,虽然这个女人是公认的女强人,也是自己的偶像,但她毕竟也是女人。女人钟情于男人,那是必然的事情,何况是禹言这样优秀到极点的男人。 能让关敏晴这样的成熟冷艳的女人倾心,那也正是证明了自己的眼光,自己的男人有女人欣赏,那才是真正优秀地男人。所以。当禹言开玩笑说关敏晴钟意于自己的时候,于紫彤除了觉得有点突然外,并没有任何惊奇。 “我不管那么多,我只要永远在你身边。”于紫彤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凝视着他的眼睛坚定的道:“我这一辈子跟定你了,不管你有多少女人,你永远都不能甩开我。” 禹言望着她轻轻道:“你真的不介意么?”于紫彤柔声道:“有女人喜欢我的男人,那是我的骄傲。” 禹言将她搂在怀里。叹口气道:“紫彤,是我对不起你,我和敏晴地事情这中间的关系很复杂,所以我没有及时告诉你。” 虽然心里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在意,但此时听他亲口到来,于紫彤仍是忍不住心里一酸,抓住他的胳膊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了几分。 “你坏死了,你坏死了,你为什么到这时候才告诉我?”于紫彤在他身上轻轻砸了几拳,嘟着嘴道。 禹言见她委屈的样子。心里也是一痛。道:“紫彤,有些事情不是我想拒绝就可以拒绝的。我和敏晴都有着迫不得已的理由,如果你不能理解。那现在还来得及,你……” “休想”,他话还没说话,于紫彤已经截断他的话:“你想让我离开你,哼,想都别想。”她轻泣了几声道“你对人家都那样了,你还想把人家赶到哪儿去?你这个坏蛋,坏蛋,坏死了。” 禹言忙将她揽在怀里道:“不会,不会。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陪在你身边。” 于紫彤在他怀里偷偷露出一个笑容,不过却绝不能让他看见:“那你要发誓,发誓永远在我身边,永远对我好,永远……” 于紫彤一口气说了七八个永远,禹言别无他法,都只得一一答应。 于紫彤心满意足,轻哼了声道:“那她知不知道我?”禹言点头道:“她知道的。你放心,敏晴知情达理,她一定会和你相处地很好地。” “你的意思是我不通情达理了?你这个大坏蛋,便宜都让你占尽了。”于紫彤的一副受尽委屈地模样,让禹言又连不搭的把她搂在怀里一阵安慰。 对于关敏晴的加入,紫彤心里反倒有种欣喜的感觉,反正自己是不可能一个人霸占他的,现在又来了个强势的关敏晴,以前都是自己独自一人面对曾倩的挑战,势单力孤,有了关敏晴,以后面对曾倩时,两个人的胆气就壮多了,最起码可以组成同盟,共同面对来自曾倩的威胁。 禹言当然不能理解女人这种复杂多变的心理,对于紫彤无限体贴,于紫彤心里偷笑,暗道这样地小伎俩一定要多使几次。 “那曾倩知不知道你和关敏晴的事情?”见禹言摇头,于紫彤狠狠的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道:“你就会欺负我,这件事你是不是不敢告诉曾倩,就想从我这突破。你这个大坏蛋,就会欺负我,哦,就会欺负我……” 她话还没说完,禹言已经轻轻搂住了她,两个人瞬间粘在一起。两个人都放开了心事,禹言的手就又不老实起来了。感受着他那双魔掌在自己身上游戈,于紫彤浑身发热,瞬间都有瓦解之态,暗叹他真是自己的克星。 “阿言……”于紫彤趴在禹言的耳边妩媚道:“我要你天天都欺负我。”这一番话顿时点燃了天沟地火,碰撞着的激情让二人完全迷失在其中。若不是禹言想起这里还在公司,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禹言从于紫彤那里得知陆风和刘远民已经到这边来报道了,于紫彤见他们都还是学生,也没给他们安排具体的工作,分别把他们安排在不同的部门先熟悉一下情况,等禹言回来再具体安排。 关于陆风地安排,禹言早有打算。这小子能说会道,脑子活,点子多,是个搞市场营销的好料。虽然创力世纪目前还谈不上营销事业,但必须要未雨绸缪,将来的市场就完全要靠营销事业部打下来。 另外,禹言对售后服务这一块也特别的重视,这主要是因为受够了外国车的气,不仅配件奇贵而且态度很差,也许是因为没有足够的竞争吧。良好的售后就是一块金色招牌,即使产品有瑕疵,优质的售后服务也能挽回不少的不良影响。禹言想让刘远民在这方面锻炼一下,但说实话他对刘远民心里还没有底,特别是他在杜宛若的事情上表现的过于消沉,让禹言心里还是有些问号的。当然,禹言现在还不会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也许把周海陵推在前面是个不错的招牌。 这一晚禹言是独自回到自己的小屋的,于紫彤虽然满心愿意跟他来,但是当着叶子和候芸的面,她怎么也鼓不起勇气,只好用水汪汪的眼神送他离开。 关敏晴那边这些日子对圣龙地产的整合也差不多完成了,应该是闲下来了,可禹言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关敏晴正在和两位长老讨论杜宛若病情的事情,而且要翻阅魔教祖辈流传下来的典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杜宛若的病情是大事,禹言也只好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心情,一个人回到了自己孤单的小屋。关敏晴那边还传来消息说,清查殷家父子在圣龙地产的资本的时候,还发现了他们建造一座用来自己享受的豪华行宫,位于天京市郊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下。可惜行宫刚刚建成还没来得及入住,他二人就被禹言彻底清算了,这一座奢华的行宫也就成了无主之物。 关敏晴将这座行宫留了下来,让禹言自己处置,禹言也知道她的意思,自己在天京总不能永远窝在这个简陋的小屋里吧,便也笑着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禹言起来的很早就到了周海陵他们住的宿舍,这个虽然是名义上是自己的宿舍,但真正禹言在这住的没有几天。 周海陵和陆风像见了鬼似的大叫着跳了起来,禹言摇摇手笑着道,不用行大礼了,都起来吧。 几个人围住禹言好不热闹,刘远民他们对禹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行踪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以为意。 禹言拍着陆风的肩膀问道,你小子怎么样,最近没有欺负我们家环环吧。陆风老拳砸在他身上,大叫道,你小子找死了,敢抢我的环环了。 禹言又笑着对周海陵道,怎么样,你的小眼镜呢。周海陵撇撇嘴道,切,还不就那样,我算是知道了,女人还都就是那个样,一副阅尽沧海的样子。 禹言哈哈大笑起来,周海陵从自己床头下面掏出几本书道,呶,这是给你发的课本,我表……王老师见你不在,就让我带给你了。 这几本书被周海陵放在床头当了枕头,早已经褶皱不堪,周海陵嘿嘿道,反正书对你来说就是个摆设,不要也罢,不要也罢。 禹言哭笑着接过那几本书,心头还真有点不适应的感觉,是不是在内心里自己早已经不把自己当作学生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宛若的到来 禹言难得的来上一次课,本来准备坐在前排好好听听讲,无奈周海陵死命拉了他往后钻,即使久不上课,禹言也知道,后排是大学藏污纳垢的最好地方。 “今天上什么课?”禹言无奈的坐在周海陵旁边问道,周海陵嘻嘻一笑:“待会你就知道了,反正你都不用带书的。” 禹言嘿嘿一笑,还没说话,却听到教室里传来阵阵惊呼,周海陵眼镜直勾勾的望着教室门口,口水早已流淌了一地:“美女,美女,天那,我们班怎么还有这样的美女,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看着这孩子的花痴样子,禹言无奈的摇头一笑,就算是美女你也用不着山洪爆发吧,真是丢尽男人的脸。 伴随着一阵阵的惊叹声音,禹言感觉一个轻轻的脚步正往自己这边踏来,对女孩天生免疫的他根本就懒得去看,正要一巴掌拍在周海陵的头上,却听身旁一个孱弱的声音轻轻道:“我就坐在这,好吗?”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禹言心里一阵惊愕,还没抬头看她,就听旁边的周海陵大声的义正严词的道:“当然可以了,像你这么漂亮的同学坐在身边真的是在下不胜的荣幸。”他做出一副谦恭有礼的样子,对正在旁边捂嘴偷笑的禹言说:“这位同学,这位同学,嘿……嘿……说你呢,你能不能给这位美丽的同学让一个位置出来,我们都会很感谢你的。” 禹言强忍住笑,耸耸肩,双手一摊做出个我没问题的样子,周海陵一阵得意,暗暗对他竖起拇指,老大,你真够意思。 “哦……对不起……”女孩不好意思的道:“我是说我能不能和你换一下位置?”周海陵左右四周看了一眼,确认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和这女孩说话时。才几乎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鼻子道:“我?你是说我? 你是说要和我换一下位置吗?” 女孩看了他旁边的禹言一眼,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周海陵啊的一声惨叫,直挺挺的躺了下去,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老大真地有天生的魔力,光凭眼神都能泡到小妞? 禹言拍他肩膀一下笑着道:“好了,少装蒜了,你是换还是不换啊?”周海陵忙道换换换,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嘛,他咬着牙满含痛恨的眼神对禹言做了个手势,这才痛苦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杜宛若,坐我这里吧。”隔着禹言好几排座位的刘远民激动的无以复加,站起来大声叫到。杜宛若微笑着摇头,轻轻说了声“谢谢”,便在众人羡慕与嫉妒的眼神中坐在了禹言旁边。 “你怎么跑来上课了?”禹言接过她手里的课本,望着她苍白地脸孔,担心的说道:“你应该好好休息,这样跑出来。多让人担心啊。” 杜宛若微微一笑道:“没关系的。我跟爸爸说过了,他不会担心的。你也知道嘛,我从来没有在大学里面上过课。原来大学的课堂是这个样子的,大家都随便坐,再也没有什么同桌了。我坐在你身边,你不介意吧。” 禹言笑着道:“我倒是不介意,就怕有人介意。”他笑着朝不住往这边打量的刘远民看了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你的护花使者可是虎视眈眈呢。 杜宛若笑着看他一眼道:“你就会胡扯,总把没有影的事说得跟真的似地。你也知道我地身体情况的,任何别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奢望。”她深深看了禹言一眼,说到奢望二字眼神便已迅速地黯淡了下去。 禹言急忙拍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吧。没事的,我说过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的,你要相信我啊。” 杜宛若低下头去,轻轻嗯了一声,小声道:“我知道的,我也愿意相信你。”她眼中的泪花早已泛了出来,却坚强的挺住,不让禹言看到自己的表情。 禹言摇头叹道:“女孩啊,还真是水做的。” 杜宛若听他不知从哪冒出的一声感叹。轻轻瞪他一眼道:“你接触过很多女孩么?怎么知道女孩是水做地。”禹言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苦笑,杜宛若看他搞怪的神情,忍不住破颜一笑。 “半拉小子,假装成熟!”两个人一起说道,杜宛若瞪他一眼,却又轻轻笑了起来。 这种气氛实在是很难得,让禹言忍不住想起了和她坐在同桌的日子,那个时候她表面看起来很凶,实际上却是比任何女孩都温柔。自从禹言踏入天京之后,便再也没有如此轻松过了,这种无忧无虑的似曾相识的谈话,让他又一次重温到了那种淡淡的喜悦,也仿佛回到了那已经过去的岁月。 杜宛若偷偷的看他,见他满脸地向往,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可是自己何尝不是渴望回到过去那种简单而又充实的生活呢。可是,无论怎样追悼回忆怎样努力争取,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他的变化太大了,虽然一样的儒雅一样的什么的都不在乎的坏怀的样子,可是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他有了心爱的女朋友,也许自己和他一起经历的那些日子,还会被他当作少年时的笑话讲给他最喜欢的女朋友听吧。 想到自己也许成为他口里的传说中的人物,杜宛若心里就像被堵上了一块砖头,怎么也搬不开。“别想了”,她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轻轻在禹言胳膊上拍了一下道:“该上课了。” 本来禹言还可以继续沉浸在过去的,可是进来的这位老师却让他再也坐不住了,忍不住从心里发出一声哀嚎,自己算是彻底的落在她的手心了。 做贼心虚的周海陵回头看了禹言一眼,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大意是别怪我,我也是被逼的。禹言手指对着他轻点,咬牙道,你小子有种,连老大也敢算计。 这位老师的到来,让本来因杜宛若的到来而变得嘈杂不堪的教室顿时沉寂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呆呆望着那张艳绝人间的美丽脸庞,无论男孩女孩都有一种停止呼吸的感觉。 “王老师真的太漂亮了,我想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一个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了。”望着那风华绝代的容颜,即便是杜宛若这样拥有者令人骄傲的美丽的女孩子,也忍不住从心中发出一阵的惊叹。 “不一定”,在所有人中禹言是最为清醒者之一:“我觉得她没有你漂亮。”禹言衷心的赞道。 杜宛若心里跳了一下,脸上一片绯红,忍不住低下头去轻轻道: “你别瞎说,我哪里能比得上王老师呢。”话虽这样说,心中的那头小鹿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她细嫩的双手紧紧抓住面前的课本,才能平抑一下激动的心情。 这么一个大班的接近一百来号人中,只有两个人拥有着惊人的清醒,一个是周海陵,另一个就是禹言。禹言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在杜宛若心中造成的波澜起伏,他望了一眼那千娇百媚的老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我可没有瞎说,有的人空生了一副好皮囊,只是满脑子的阴谋诡计,实在是有负于上天对她的厚爱了。” “你是说王老师?”杜宛若奇怪的道:“不会啊,她人很好,我在天京这段日子,她经常来看我,听我讲知心话,还给我安排最好的医生,我和爸爸都很感激她的,而且我也觉得她就像我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 禹言和王影扉之间的过节完全是一场怎么也扯不清的纠葛,本来之前已经大有好转,但是这次她利用曾倩,却让禹言心里大为恼火。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她,自己这次就不能和九号在陕夕重逢,所以说到底,她还是办了件好事。 “而且,你不觉得吗,王老师长得好像舒乐哦?她们都是一样的漂亮,让人都不能正眼看她一眼。喂,舒乐你知道吗,咱们中国第一位奥斯卡影后,她真的很了不起。”一说起舒乐,杜宛若也有些兴奋起来,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青山坐同桌的时候,自己教训这个这个半拉小子的日子。 这个小魔女,真是荼毒了一代人啊,禹言无奈的摇头,曾柔还有眼前的杜宛若看来都是她的死忠粉丝。 杜宛若见禹言皱着眉头,似乎是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在他前面桌上拍了一下道:“好了,知道你不喜欢那些追星的女孩,肤浅嘛。听课了……” “这个王老师教咱们什么课?”禹言皱着眉头道,早上走的时候,周海陵拍着胸脯说连我周某人都不用带课本的课,你老大还要带着干嘛呢,禹言也随兴惯了,干脆也不带课本,潇洒的两手空空上课来了。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周海陵为什么不带课本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错觉 站在讲台上的王影扉见后排的禹言耷拉着头丧气的样子,不知怎的,心中顿时高兴起来。她见禹言身边的杜宛若正一副痴迷的望着自己,便轻轻一笑,娇声道:“在今天上课之前,我们要首先欢迎两位重新回到我们班级里的新同学,下面先请他们自我介绍一下。” 在王影扉的鼓励下,杜宛若笑着站了起来,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她不仅长得漂亮,而且笑容甜美,面颊苍白中更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娇美,顿时激起了全班同学的热烈掌声。 在她之后临到了禹言,禹言却坐在位置上没有一点动弹的意思。杜宛若急忙拉了他衣服一下,禹言才懒洋洋的站起来,见全班同学都在瞅着自己,王影扉也盯着自己嘴角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禹言一不做二不休,扬起大手对着王影扉挥动几下,大声道:“早啊,美女!” “哦……”全班同学一起呆在了那里,这样公然调戏美女老师的学生,全校都找不出来几个吧。愣了一下之后,全班的同学顿时爆发出一阵的哄堂大笑,这中间尤以周海陵的笑声最为响亮。 杜宛若狠狠的在他袖子上拉了一下,这小子怎么老是这副德行,连老师的便宜都敢占。 知道杜宛若在为自己担心,禹言转过头对她轻轻一笑道:“没事的,不用担心。” 杜宛若脸上一红,轻声道:“臭美,谁担心你了。” 王影扉脸上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道:“谢谢禹言同学,你也很帅哦!明天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好吗?”王影扉脸上的笑容不变,可是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似乎是重磅炸弹,所有的同学都张大了嘴愣在那里,连一声都吭不出来。 “没空!”禹言简洁的答道,顿时听到无数同学扑通倒地的声音。什么叫酷,这才是酷,无法形容的酷。 “好……”在最关键的时候唯恐天下不乱地周海陵,起了巨大的带头作用,这小子高叫一声好,带头鼓起掌来,对禹言的语出惊人怀有深切同感的同学们也一起热烈的鼓掌,谁让他说出了自己想说而又没有勇气说出的话呢。 “咯咯……”王影扉一阵开心的娇笑道:“明天晚上不仅这位禹言同学要到,而且所有的同学都要光临。因为明天晚上是学校为新入校地同学们专门准备的一次活动,歌会加舞会哦。”听说有活动,同学们顿时暴出一阵欢呼,原来并非只有这位酷哥专美,自己等人也不是被遗忘的角落。周海陵对禹言做了个伏地姿势,意思是我对你老大是彻底的服了。 杜宛若看禹言一副没事人般怡然自得的样子,心里恨不得给他几拳,只是看他满不在乎的劲,自己这几拳下去,也看不出这小子会长记性的样子。她心里哼了一声。偏过头去。懒得看他那副令人生气的样子。 禹言才没那么多觉悟,看到王影扉开始讲课了,反正英语对自己来说早已没什么挑战了。他也懒得理她,扯了杜宛若带的一本其他科目的书翻了起来。 杜宛若虽然看起来正在聚精会神听王影扉地课,但是眼睛地余光一直盯着禹言,见他瞎翻,小巧的鼻子里气得哼出一声道:“上课连书都不带,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学生的。” 她将课本放在中间,用纤细地手指压住书棱,让两个人都能看得到,脸上却气呼呼的,眼睛紧紧盯着前面。似乎都懒得看禹言一眼。 杜宛若的手指纤细而修长,虽是没有一丝血色,却精美的毫无瑕疵,禹言盯着她秀美的手,心中轻轻一叹,要不是生病,她将会是多么幸福的一个女孩子啊。 杜宛若宛如小孩子般幼稚却又天真的举动,让禹言心里一阵感动和温馨,这种单纯的感觉才是自己一直想要寻找的。 “我来吧。”禹言轻轻笑着道。伸出大手压住另一半书页,杜宛若哼出一声让他听到,手却不自觉的挪了挪,让给他一块地方。 两人一手一边地压住书页,杜宛若看着他粗扩的手掌和自己纤细的手指,忽然有一种错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呢? 她将秀美的脸庞转向一边,清澈的泪珠落满了脸庞。 凭心而论,王影扉的英语课还是讲的不错的,凭借她丰富的知识以及常年活跃在各界锻炼出来地社交能力,来给这些十七八岁的学生上课,完全是高射炮打蚊子。禹言也不知道她这样做,到底在想什么,又要干什么。 王影扉所说的活动看来不是随口说说,一下课她就叫住了几个活动的积极分子一起讨论明天晚上的事情。禹言在猎鹰时虽是临机应变的基层指挥员,可是到了大学课堂,也许感觉自己跟他们确实存在代沟,他的干劲和责任心都似乎被磨掉了n王影扉大概知道这一点,所以根本就没有叫他参与组织的意思,在这一点上,禹言还是有些感激的。 杜宛若虽是清淡惯了,但她毕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对所有的事物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在经历过那么多的在病房中的苦闷的日子后,她也需要放松一下,对明天晚上的集体活动她还是有一点小小渴望的。 杜宛若偷偷看禹言,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来明天是不会去了,杜宛若心里一阵黯淡,他肯定是没空的了,也许是要和女朋友卿卿我我花前月下呢。 “嘿……”禹言轻轻敲了一下她的桌子,露出一个懒散的笑容道: “明天晚上的活动你想不想去?” “嗯,有点想去。”杜宛若轻轻的低下头道。 “哦,那你去好好玩吧,本来……我还以为你会带上我去的呢。”禹言一副大大的失落的样子。 杜宛若猛地惊喜的抬起头来,看见他眼中戏谑的笑意,脸上一红,厚厚的一本英语书一下砸在他胸口上:“你……你就会欺负我。”她转头飞快的跑了,似乎连先天的心脏病都忘了。 “妞……原来是这样泡的。”周海陵站在他身后,无限感慨加佩服的道。 “泡你个头”,禹言头也不回,拿小杜砸自己的那本书在周海陵大脑袋上狠狠来了一下。 “我是担心她——”望着课本上纤细秀气的杜宛若三个字,凝视着杜宛若远去的方向,禹言深深的叹出一口气来。 禹言和周海陵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禹言一直在想着杜宛若的事情,这一路上竟然没有说一句话。 周海陵见他沉思的样子,忍不住打断他道:“怎么了,老大,你像是满副心事的样子,是不是我表姐又给你出难题了?” 禹言听他提起王影扉,顿时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早知道是她的课,却故意不告诉我,早知道我肯定不会去上的,反正英语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周海陵看了他一眼,忽然收起了平常那副嘻嘻哈哈的笑脸,严肃的看着他道:“老大,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表姐么?这是为什么呢?你知不知道全中国全世界有多少男人做梦都想看她一眼呢?她究竟是哪个地方做得不好,让你这么不想看见她。” 禹言微微愣了一下,说实话,他还真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自己为什么这么讨厌她呢?是因为她之前的欺骗和戏弄甚至有点无聊的那次绑架?她的行事虽然有些出格,但站在她的角度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如果真的只是因为这些的话,那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小气了?还有这次的利用曾倩,虽然猜不透她心里到底想干些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说,她所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伤害过自己,甚至可以说,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老大……”周海陵望着禹言欲言又山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你知不知道,我表姐真的很……很看好你。”话到嘴边,周海陵还是将那个敏感的词吞回了肚里,他对禹言感情生活的复杂程度是有一定了解的,也知道表姐与老大之间的事情也不是自己能够插手的,只好说了半截话,在心中重重叹了口气。 “怎么了,海陵,今天说话这么有沉重感,好像成熟了不少哦,是不是你的小眼镜对你进行了严格培训了?”禹言不想再谈起王影扉的事情,笑着拍着他的肩膀道。 周海陵这次好像是来真的了,那个小眼镜虽然是貌不出众,但周海陵对她却是言听计从呵护有加,看来还真是应证了那句老话:天生一物降一物。 “老大,那我明天让她跟我们一起参加活动好不好?”谈起这个,周海陵就来劲了:“我再顺便叫她带上她们外语学院的一帮女孩,啧啧,那可真是美女如云啊。”周海陵口水又淌了出来,对小眼镜的忠贞不二似乎和欣赏美女完全不存在冲突。 谈起外语系,禹言便又想到了曾柔,这十几天没见她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舞会 “你爱带谁带谁呗,还要跟我请示么?”禹言呵呵笑道:“就是你把全校的女孩都带来,看起来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吧。” “那倒也是,全校的女生再多,像杜宛若那么漂亮的女孩又能有几个呢?老大,你还真是有办法,身边美女成把抓,羡慕死我了。”周海陵此时似乎是彻底忘记了他的小眼镜的存在,对禹言大拍马屁。 “你不知道就别胡说啊,杜宛若是我和刘远民的高中同学,刘远民一直在追求她,你也知道的。”禹言想起刘远民上课时不断往杜宛若飘去的眼神,点点头道:“刘远民对小杜确实是痴情的很。” 周海陵嘿嘿笑道:“自古痴情空余恨,我看杜宛若对他似乎没什么意思,倒是对老大你青眼有加啊,靠,本帅纵横花丛十余年,今天还是第一次被女孩赶走,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啊。”禹言懒得听他打屁,踢了他一脚,这小子才安生了下来。 回到宿舍之后,却见刘远民已经在禹言的床前等着他了。刘远民见禹言回来,点点头道:“禹言,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一下。” 周海陵朝禹言使了个眼色,瞧瞧,说来就来了吧。禹言笑着点头,跟随刘远民出了宿舍。两个人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刘远民看着禹言道:“禹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杜宛若在什么地方?” 禹言想起杜宛若的嘱托,知道她不愿意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的情况,因此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笑着道:“你今天不是看到了吗,她已经来上课了,你可以直接去找她的。” 刘远民摇头道:“我下课后追上她了,可她只是说自己没有事情,却不肯说住在哪里,我想找她都找不到。”禹言安慰他道:“不要紧的。她总要来上课的,你多多关心一下她,我想她总会告诉你的。” 刘远民点头,忽然直视着禹言,缓缓道:“禹言,你是不是也喜欢杜宛若?” 他的问题让禹言一愣,禹言忙摇头道:“远民,你想哪去了。你忘了,你那些情书还是我帮你送给小杜的呢。” 刘远民点头道:“这我就放心了,禹言,杜宛若是我这辈子喜欢地唯一一个女孩子,为了她,我干什么都可以,当然,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抢走她的。” 禹言眉头一皱,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再想想他此时的心情。有点过激的情绪也是可以理解的。便没有再说话。 这天晚上禹言就留在了宿舍,想想自己现在过得实在不像是一个学生,心里倒也真的很愧疚。 第二天和周海陵一起去上了一天的课。周海陵见老大亲力亲为,只得硬着头皮驾着课本在后排打起了瞌睡。这天上课的时候只是上午见到了杜宛若,下午倒没见着她。她坐在一群女生中间,离自己远远地,似乎自己身上长了苍蝇,只是中间偶然朝这边看一眼,脸上会露出一丝羞涩的期冀。 刘远民倒是真的缠了上去,完全不顾旁边女生的白眼,所有的课间时间几乎全部腻在她旁边,就连上课的时候也是双目凝视着她。 周海陵在课桌上睡醒了一觉爬起来。看见刘远民全神贯注的模样,摇着头道:“嘿,这哥们,还真有韧劲,就不知道这位杜宛若吃不吃这一套。老大,我们来打个赌,看刘远民能不能……老大,老大“”,他说了半天却不见禹言的反映,忙朝他看去。却见他目光正紧紧盯着窗外,一个绝色靓丽的女孩正走在窗外的小路上。黑衣黑裙,秀发高挽,琼鼻杏眼,肌肤如雪,只是形容缟瘦,脸色苍白,眼中似乎没有一点鲜活地眼色。 “雅妮……”周海陵还没出声,禹言已经风一般地冲了出去。他的速度用肉眼根本无法分辨出来,正在讲课的老师根本就没发现教室里此刻已经少了一个人。 一直偷偷朝这边张望地杜宛若见转瞬之间不见了禹言的影子,心里一紧,咬着没有血色的樱唇,老师讲的课再也没有听进去半个字。 禹言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山路,却再也找不着关雅妮的影子,难道是自己的错觉?这不可能,何况还有周海陵也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 禹言又四处望了一眼,却见人来人往见,再也见不到那个消瘦的背影。禹言摇摇头,心道就是见到了她又能怎样呢,眼下自己与敏晴和她之间的复杂关系换成任何一人都不能轻易接受,也许相见还不如不见吧,禹言摇摇头,心里叹道。 如昙花般一现的关雅妮彻底打乱了禹言地好心情,处在这种复杂关系中如何解决问题,相信是个世界性的难听。如果按照魔门祖记”这两代圣女都是自己的女人,对于这一点禹言自己倒无所谓,甚至有点龌龊的欣喜感觉,以关敏晴对圣教的忠诚,她肯定也不会有反对意见。唯一的变数就是关雅妮了,她是一个个性极强的女孩子,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恐怕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到了晚饭时间,周海陵还不见禹言回来,看见集体活动的时间就要到了,正急得团团转,却见禹言慢悠悠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大,你到哪儿去了,可急死我了。”周海陵一看见他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他,再也不敢松手。 禹言在学校瞎转了半天,也再没看见关雅妮的影子,情绪不是很高,见周海陵西装领带一派器宇轩昂的样子,忍不住笑着道:“打扮这么帅,相亲啊?” 周海陵急道:“老大,你忘了今天晚上还有活动的嘛,迎新歌会加舞会哦,那可是真正的大场面啊,美女如云。” 禹言这才想起来这回事情,摇头道:“你小子就对这些事情这么热情,怎么没见你把这副劲头用在创力世纪的发展上啊?” 周海陵嘿嘿笑道:“创力世纪不是有你老大罩着嘛,哪里用得着我操心。废话少说,为了今天的晚会,有人特意给老大你准备了战袍,请看……” 周海陵变戏法似的取出一套崭新的西装,还有一件洁白的衬衣和一条笔直的领带,谄媚的笑道:“老大,你看,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禹言奇道:“你去相亲,还打扮我干嘛,我就随便去一个人好了。”事实上如果不是答应了杜宛若,禹言对这种活动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致的。 “是你表姐?”禹言头脑中闪过一道亮光:“是她让你把这些拿来的是不是?” 周海陵吐吐舌头道:“老大,我算是服了,你和我表姐一样,都会神机妙算。我表姐早就算到你肯定不会接受这些衣服的,只不过她说了,上次在尚海她劫持你的时候花了你的钱,这些是还给你的。如果你不接受,她说她房间里从不挂男人的东西,所以让我立刻把这些东西烧了。” 禹言皱着眉头接过衣服道:“她说得轻巧,烧的可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不就是几件衣服吗,穿上不就得了。”这西装和衬衣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穿在身上极为轻巧,而且尺寸似乎就是比着禹言的身板做的,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 禹言本就儒雅俊朗,这西装穿在身上,他整个人器宇轩昂中带着点点儒雅,嘴角的笑容又似乎有几分冷酷,还带着些说不出的邪异。周海陵啧啧叹道,老大一出,谁与争锋,号令群芳,莫敢不从。 歌舞晚会的地点安排在天京大学宽广的室内体育活动中心,禹言和周海陵到的时候,里面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人如潮了。在体育馆正中间搭建了一个临时的主持台,主持台四周都是空旷地带,正适合这种多人舞会。几乎每一个到达这里的男生和女生都是精心准备过的,个个衣着鲜明,流光溢彩。 禹言是拉着周海陵从侧门进来的,本来依照周海陵的意思是要从正门进去来一个精彩大亮相的,但是禹言对这种场合实在是没有什么浓厚兴趣,找了个侧门钻进去了事。 一进了门,周海陵的眼睛就不够看了,无数的年轻美丽的女孩子像是无数充满活力的孔雀,骄傲的在大厅来穿来穿去,数不清的男孩子围绕在他们周围,殷勤的搭讪交谈,无数的欢笑回荡在大厅之中。 见这种热闹的情形,禹言心里泛起一个念头——年轻真好,浑然忘了自己其实也就是一个年纪和他们差不多的年轻人。 周海陵被禹言拉了站在最不起眼的一个地方,早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东张西望的寻找着目标。 “嘿,小眼镜来了。”禹言拍着他的肩膀道,周海陵立即收回了到处乱窜的目光,做出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脸上的神情严肃无比。 第一百六十八章 四美惊艳 禹言心中暗自好笑,只见周海陵殷勤的走上前去,拉住小眼镜的手道:“娜娜,你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好兄弟,也是我的老大,他叫禹言,你应该见过他的。” 娜娜今天没有戴眼镜,模样还是挺清秀的,周海陵捉住她的手,她脸上红了一下,大概是想起了那天被禹言抓了现形的事情。娜娜腼腆的朝禹言点了一下头道:“原来你就是禹言啊,你好。” 禹言也点头微笑说了声你好,周海陵有了小眼镜立即甩开了禹言: “老大,你慢慢逛啊,我和娜娜到那边去转一下。” 禹言点点头,笑着看他们两人离去,娜娜转过头看了禹言一眼,忽然道:“禹言,你认识曾柔学姐吗?”禹言愣了一下,旋即点头道: “认识。”娜娜没有继续说什么,笑了一笑,拉着周海陵走开了。 她怎么会问起曾柔呢?她们两个虽然是一个学院的,但曾柔也不至于就这么将自己与她的事情告诉娜娜吧。 禹言还正在沉思,忽然听正门处一阵喧哗,无数男孩女孩的惊叹声从那边传来。禹言虽然距离甚远,但也看得清清楚楚。 从正门处走进来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孩,瀑布般的秀发,如雪般细腻白嫩的肌肤,一件及膝的雪白短裙,仿佛就是通话中的白雪公主降临。她的身躯消瘦而柔若,却更激起了男孩们保护她的愿望,所有男生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个女孩身上,几乎每个人都在打听,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哪个系的,有没有男朋友。 女孩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出场会引起这么多人的注视,她苍白的脸颊染上一抹鲜艳的红色,穿过男生们自动让出来的通道,一直往前走去。不住地抬头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宛若!”刘远民兴奋的挤到前面接近了女孩,脸上闪烁着无比爱慕与幸福的光芒。原来她叫宛若,靠得近的男生们立即将她的名字迅速向周围传播开去,杜宛若听到许多人在传自己的名字脸色更红了,礼貌的朝刘远民点了个头,继续往前寻找。 禹言站的这个地方极为偏僻,他又存心不想显露自己。见刘远民上前截住了杜宛若,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他放下心来,看到旁边有一根粗大地支撑着体育馆顶梁的柱子,便绕到柱后待着去了。 杜宛若不住的四面张望,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自己期盼中的身影,满腔的希望和期盼顿时烟消云散,残存在脸上的那点害羞和兴奋的血红色也渐渐散去,她紧紧咬着嘴唇,苍白的脸上没有了一丝血色。 “宛若。你没事吧?”一直跟随在她身边的刘远民忙关心的问道。 “谢谢。我没事。”杜宛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里却宛如冻成了冰窖。 杜宛若地到来引起地喧哗还没来得及停止,忽听“哗”的一声。正门处又是一阵惊哗传来。正在想心事的杜宛若也被那边吸引了注意力,忍不住抬头往那边看去。 这一次进来地又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孩子,高高的个,火红的连衣裙,弯弯的眉毛,樱桃的小嘴,论起美丽来和刚才进来的杜宛若有的一拼。只是她脸上似乎有一丝挥抹不去的幽怨之色,也不知道受了谁的欺负。 “曾柔!”杜宛若心里轻叹一声,没想到她也来了,有了她。即便是他能来,今天晚上自己地心愿恐怕也要彻底落空了。 曾柔的到来自然又是一番惊艳之色,只是大家都已经熟悉了她,而她旁边又站着一个素以霸道著称的富家公子,因此这才没人敢上前来搭讪。 “陈家洛,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曾柔皱眉道,对这位总舵主根本就没有一分好脸色。“柔柔,我这是不放心你嘛,有我在你身边。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你。”陈家洛谄媚道。 曾柔懒得理他,沿着男生让开的一条道路继续往前走去。她抬了抬头四处看了一眼,却又感觉这样目的太明显了,只好偷偷的四处张望,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曾柔走到杜宛若身边,看到这么漂亮的惹人怜爱的一个女孩,心里有些意外,微笑着向杜宛若点了点头。 杜宛若也微笑回应,心里泛起一个念头,她和曾倩真的很像,难怪他会喜欢她?想到这里,她心里忍不住一阵激动,笑容中也多了几分苦涩地味道。 禹言看见曾柔的到来,心里一阵激动,正想上去找她,却听正门处又是一阵喧哗,仿佛又有什么大人物的光临了。禹言忍不住一皱眉头,这么大的动静,又是哪位美女来了? 出乎意料,这次进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一套名贵西装,英俊挺拔,脸上挂着和蔼的笑意,不断地挥手向诸人打招呼,禹言一眼认出来了,正是天京大学学生会主席,无数女生梦中的白马王子——方以南。 目光落到他旁边的那个女孩,一袭紫色的长裙,文静而淡雅,像是幽谷中一只静立的紫罗兰。她的脸上的每一个部位都不见得极为出色,却是恰到好处,组合在一起,就是一张无比美丽的脸庞。她轻轻走着,微笑不语,每一步似乎都能感觉到她心中的淡定。 看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眸子,禹言长长叹了口气,这还是那双自己曾回味无穷的眼睛吗,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似乎不是少年时她留给自己的,难道是自己梦中见到的吗? 禹言没有深想,也不愿意深想,心中叹了口气。 许念欣,没想到这么多年后还能再见到你,而且是在这种热闹的场合。禹言脸上泛起一个奇异的微笑,像是在追究一段往事,又像是在告别一段往事。 方以南和许念欣的到来,激起了场上的一个小高潮,男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女的气质出众美丽超群,他们似乎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的到来,引起现场无数的欢呼,男孩们为许念欣欢呼,女孩们则为方以南叫好。 杜宛若、曾柔、许念欣,连续三位绝色美女的到来让现场的男生沸腾起来,无奈他们三人身边都站着一位护花使者,令那些蠢蠢欲动的男生们空自望洋兴叹。 禹言这时候也有点犹豫,这三个女孩都和自己有点关系,到底去找哪一个呢?找曾柔吧,看这妮子的样子,肯定是怒火未消,被她臭骂一顿是难免的,也许单独无人的场合找她会合适一点。找杜宛若吧,又会引起刘远民的误会。找许念欣?这个念头禹言想想都觉着可笑,自己和她已经完全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找她做什么。 得,干脆谁都不见,一个人在这里多逍遥自在啊。禹言刚想完,却又听翁的一声,全场整齐的一声呼吸后,便听不见任何动静了,连一个轻轻的咳嗽都听不见了。这次是谁出场了? 那张绝世的脸孔,每一个部位仿佛都是上苍精雕细琢过的艺术品,那么的完美无暇,令每一个自以为美丽的女人都会自惭形秽。薄薄的纱裙难以掩盖她曲线玲珑的魔鬼身材,每一次挪动都能让人魂牵魄挂。她的脸上挂着一个轻轻的微笑,不用招手,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似乎是春风拂过了自己的心田,她每轻轻踏出一步,所有人都能感觉自己的心跳与她同步。每个人都知道她不是舒乐,可她绝对是和舒乐一样的极品女人。 “魔女!”禹言心里暗叫一声,艰难的自她身上收回了目光。跟在王影扉身后的是数量庞大的护花使者,禹言看见了林心宇的身影,他站在人群中,始终保持着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随时准备发动,用自己的生命护卫她的安全。 痴情的人啊,禹言心里感叹一声。此刻全场的人,无论男女,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王影扉身上,唯一例外的恐怕就是禹言了,只有他的目光落在了林心宇的身上。 因连续两位美女的到来,曾柔不知不觉中停止了搜索,站在了杜宛若的身边。 “王老师真的很漂亮!”杜宛若再一次发出轻叹。 “你也很漂亮啊!”这一次接话的是旁边的曾柔,她知道王影扉是禹言的老师,而且上次还亲眼看见禹言将她抗在肩上,虽然态度不算友好,但面对这样的绝色,任是铁人恐怕也把持不住,所以内心里对王影扉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谢谢。”杜宛若脸上一红道:“曾柔姐姐你也很漂亮。” “你认识我?”曾柔奇怪道。 杜宛若摇摇头道:“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是我认识曾倩姐姐。” “你认识我姐姐?”这次曾柔是真的吃惊了:“你叫什么名字?快说说,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怅然 杜宛若微笑点头道:“我叫杜宛若,我和曾倩姐姐是在大青山认识的,她去探望禹言……” 一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曾柔心里一紧,想听她讲,却又似乎怕听到那些事情,她知道自己没有勇气承受,脸上艰难挤出一个笑容,咬咬牙打断她的话道:“对不起啊,宛若,下次再听你讲吧,现在我还有些事情,要先走了。” 杜宛若看着她匆忙转到别处去的身影,心里有些疑惑,她似乎是不愿意听到禹言的名字,她不是他女朋友么?怎么会这样?他们是不是闹矛盾了?想起他那张嘻嘻哈哈不带正经的脸,杜宛若心里冷哼一声,曾柔姐姐这么好的人,一定是这小子欺负她了,他总是那么坏的。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歌舞晚会终于开始了。王影扉这样艳绝全场的人物自然是就座在前排,方以南是学生会主席,也坐在了显目的位置,他旁边坐着幽静的许念欣,两个人不时耳语一番,显得非常合拍,也不知伤了多少暗恋他们的少男少女的心。 刚开始是几个欢快的歌曲和舞蹈,年轻的男孩和女孩们随着奔放的节奏在台上尽情的舞动着,展示着他们充满动感节奏的活力。禹言已经很久没看到过这种纯真的校园节目了,在这种久违的环境中,他的心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将自己慢慢拉回到了学生状态。 “老大……”周海陵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在禹言看得正尽兴的时候从他身边钻了出来。“王老师希望你待会能帮个忙,当然,也是帮我们大家一个忙。”周海陵满脸严肃的看着禹言。一听说王老师要请他帮忙,禹言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不会是又落进了她的算计中吧。 “待会儿我们班有个同学要上去唱首歌,但是她的伴奏带突然出故障了,所以王老师希望你能临时替她伴奏一下。”见禹言眉头一皱,周海陵忙道:“老大。这可不是算计你,真的是伴奏带出了故障,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仓促之下找不到人,只有你老大能帮忙了,这可是为咱们班争光地大好时刻啊,你不会那么绝情吧。” 这小子拿了这么大顶帽子扣在自己头上,禹言只得苦笑道:“每次遇到你总没什么好事。说吧,怎么伴奏,给谁伴奏。” 周海陵见他答应,忙递给他一个碧绿的短玉箫,禹言一眼认了出来,这正是在终南山上王影扉用过的那盏箫。 禹言接过玉箫放在手中,隐隐似有一阵幽香冲入鼻孔。闻香识女人,禹言虽然还没到那个境界,但这种特殊的幽香,正是王影扉身上的香味。 连乐器都准备齐全了。这魔女连这些都要算计。还真是没完没了了?禹言看了一眼远处正在认真欣赏节目的王影扉,暗自皱眉道。“说吧,给谁伴奏?”此时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是为全班争个面子吧。 “这个人你也很熟的,杜……宛……若……”见禹言睁大了眼睛,周海陵忙道:“不关我的事啊,老大,我也是刚才才知道地。听表姐说,她也是和杜宛若一起聊天时偶然知道她唱歌唱的好,才推荐她的。” 禹言在大青山就听过杜宛若唱歌,确实是很出色,但是想想她现在有病在身,应该不会主动提出要上台表演的。这不会又是王影扉捣鬼吧。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度过眼前这关再说吧,禹言将玉箫放在唇边,那阵幽香便又飘入了鼻中。 杜宛若虽然目光落在舞台之上,但却不时的四处打量,她还没有放弃最后一点希望。见周海陵突然出现又消失在那根柱后,她仿佛有了某种奇怪的感觉,便也轻轻挪动脚步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禹言如春天大树般挺拔的身姿,他的脸上带着点淡淡的笑。仿佛每一件事都没有放在心上。他穿上了笔挺地西装,似乎也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地样子,显得更加老练成熟,他的每一次扬眉都能让她感觉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刚毅而成熟地男人,充满了奇异的魅力。他似乎特意打扮过,是为了今天晚上的这首歌吗?杜宛若心里有种难以言语的欣喜,心跳顿时又加快了起来。 紧跟在杜宛若身后的刘远民看见她满是欢喜的表情,心却直往下沉,他默默看了禹言一眼,又望了杜宛若一眼,便一声不吭的低下头去。 禹言看见杜宛若站在自己面前,知道她已经发现了自己,只得扬起手笑道:“嗨,晚上好。” 杜宛若强自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缓缓走到他身前,似是自言自语的轻轻道:“原来你……真的来了。” 禹言呵呵笑道:“原来你要上台去唱歌啊,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也好早点准备一下啊。”刘远民也是一惊道:“宛若,原来你待会儿要上去唱歌啊。” 杜宛若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刘远民地话,她呆呆盯着禹言,脸上红了一下,幽幽道:“如果要告诉了你,你才来,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禹言愣了一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如同雪花般纯净的女孩的似乎有一颗水晶般的心,敏感而容易破碎。 “下面一个节目是大家期盼已久的”,主持人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沉默,两人一起抬头往上面看去:“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天京大学学生会主席方以南同学,以及来自经济学院的许念欣同学,有请他们为我们带来肖邦地第二号孙调协奏曲。”热烈的掌声顿时响彻了体育馆,无数的男孩女孩一起欢呼,为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喝彩。 肖邦的第二号孙调协奏曲,充满浪漫的幻想感觉,其中的第二乐章更是被称做「爱人的画像」,描述的是作曲家初恋爱人一一康丝坦琪亚的神韵与风姿。禹言对民曲深有研究,对钢琴曲也不陌生,也许这首曲子是最适合他们二人的吧,禹言看了一下已经站在台上微笑的二人,心中默默想道。 方以南和许念欣二人对大家略施一礼,便引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对这对珠联璧合的才子佳人,所有人都相信,他们会是最幸福的一对。 二人一起坐到钢琴前,十指虚按,互相看了一眼又一起点头,手指同时按了下去,一连串清脆而深情的音符便在他们指下轻松跳出。这本来就是一首浪漫幻想曲,一对才子佳人十指纷飞,默契配合,动听的音乐如轻轻的流水般涌出,响彻在体育馆中。观众们都感叹他们惊人的技巧,同时更羡慕他们的感情,能够共弹这首爱的协奏曲,说明他们的感情已经深厚到了相当的地步。 禹言曾经对这个女孩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那个时候确实有些刻骨铭心,但现在时过境迁,自己身边有了好几个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女孩,禹言再回想起那些事,也知道那只是少年时代萌动的一点春潮,对现在的自己再也没有了多少影响。饶是如此,对许念欣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感觉,但那种曾经懵懂的经历,让他在今天重新见到少年时代的那个女孩时,特别是看到她与男友出双入对时,心中仍然有一丝淡淡的怅然一闪而过。 “原来这位许学姐也是我们经济学院的,还长得这么漂亮。”杜宛若又是轻轻一叹,仿佛在感叹自己的身世,如果没有那可怕的疾病,自己恐怕也是像这位许学姐一样的出类拔萃呢。 禹言对学校的事情基本上很少关心,如果不是今天偶遇,他怎么也想不到许念欣和自己竟然是同一个学院的,还比自己高了一届。禹言对她的映象仅仅停留在那个扎着两只小辫快乐扑蝶的女孩身上,如今的许念欣长大了,越来越漂亮了,可是禹言清楚的知道,她再也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小女孩了,也许他认识的只是那个青涩而又单纯的许念欣吧。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我们不能预料的,她固然出色,但你也要相信自己,你可能比她更出色。”禹言将目光从许念欣身上收回,对杜宛若微微一笑。禹言理解她这句话中包含着太多的遗憾和无奈,他也理解她的心情,但绝对不能让她丧失信心,她需要不断的鼓励。杜宛若感激的朝他笑笑,她也明白他的意思,微笑着点点头。 “听说这个许念欣可是个才女哦……”久未逮到机会的周海陵终于找到时机插话进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又长得如花似玉,号称经济学院第一美女,哦,当然是在杜宛若同学和王影扉老师没有来到我们学院之前。”听到周海陵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补充,杜宛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第一百七十章 心曲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呢?禹言望着台上的许念欣微微一笑,这个小姑娘这些年看来真的是进步不小啊。 周海陵嘿嘿笑着继续道:“这位方以南方主席为了追求她可真是废了不少心思,从她一入校就开始了,好家伙,花花点子不知道想了多少,啧啧,那阵势就是天上的仙女恐怕也能融化了。不过听说这位许学姐也是很矜持的,直到最近才接受方主席的追求,这才成就了一段佳话好,嘿嘿,好一个美女与野兽的组合。” 周海陵知道方以南的真实身份,对他的为人也有恶感,所以这番话半枪半棒,也不知道是在夸他还是损他。 刚刚寻到周海陵身边的小眼镜轻轻拍了他一下怒道:“瞎说什么,什么美女与野兽,我看你是不是嫉妒人家长得帅,女朋友又漂亮。”周海陵吓的吐吐舌头不敢说话了,禹言和杜宛若相互看了一眼,一起摇头微笑。 杜宛若的节目正巧排在方以南他们的表演之后,禹言让周海陵到后台又借了个二胡,这才对杜宛若打个胜利的手势,意思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方以南他们的表演不出所料的获得了极为热烈的掌声,在他们二人潇洒的行礼下台后,美丽的主持人含笑上前宣布道:“欣赏了刚才两位精彩的演出后,下面有请新生代表,来自97级经济学院的杜宛若为我们带来一首好听的歌曲。” 在禹言的充满鼓励的眼神中,杜宛若轻轻的走上了正中的舞台,轻轻一鞠躬,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朝所有人展露一个美丽的微笑。 “嗡”的一声,台下顿时一片哗然之声,几乎所有人都认出来了她就是最早进门地那个漂亮女孩,原来她是97的新生,怪不得从来没见过。 杜宛若静静站在那里。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莲花,这样清纯的一个女孩顿时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和刚刚出场的许念欣完全不同,这是一个纯洁的透明的女孩,柔若地身体像是一朵风雨中秀丽的小花,让人升起无限的爱怜感觉。前后两个女孩虽然气质不同,却都是一样的美丽动人。如果真是站在一起,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种感觉。 喧闹的场馆完全的安静下来,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杜宛若身上。对这样一个雪般的女孩,任何一点杂音都似乎是一种亵渎。 “吱……”在这样的寂静中,一声略带沙哑的胡琴悠悠响起,一个身材挺拔地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站在了舞台之上。他嘴角带着浅浅地微笑,给人阳光般温暖的感觉,却又有些莫名的诡异,眼中射出淡淡地光芒,看似冷酷却又满是温柔,他整个人立在那里,似乎是春天里的大树。浑然天成。儒雅中却又充满着动感的野性。 这是一个有着奇异魅力的年轻人,他不光有着俊朗的外表,更像是一块充满吸引力的磁铁。让人不由自主的去接近他。之前的方以南虽然英俊又处处带着和蔼的笑,但那种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高傲,却让人本能地不愿意接近他。这个年轻人则完全不同,他面孔比方以南更俊朗,却又带着种种种奇异的魅力,接近他仿佛就像是贴近一缕风一样自然亲切。 台上现在站的这两个男孩和女孩,充满了灵性,他们的存在是如此的自然,让人找不出一丝瑕疵,远远胜过了刚才的方以南和许念欣。所有人的目光都呆呆注视着这两个人。任何人都不愿意哪怕发出一点轻微的声音,仿佛自己不经意的一动就能破坏这完美无暇地感觉。 站在台下的曾柔呆呆看着他伟岸的身影,眼中渐渐升起一层水雾。“坏蛋,熊兵……”她紧紧咬着嘴唇,痴痴望着他,口里一声轻呼,却不知道是责怪还是留恋。 王影扉凝视着他,却不敢让他发觉自己的目光。“你也不知要害死多少女孩子。”她偷偷低下头,心里轻轻念道。 许念欣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久久凝视着那有些陌生却又几分熟悉的身影,半天不曾动弹一下。这还是那个人吗?虽然眉目间还依然有着自己记忆中那个少年的影子,但他高了,壮了,成熟了,脸上不经意间露出的笑意似乎是阳光般的温暖,却又有着冰封般的冷酷,还带着点点说不出来的邪异。整个人像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却又存在的如此自然,仿佛是一阵温馨的风拂过自己心田。 禹言静静立在那里,离杜宛若有着四五米远的距离,手中的弦子轻轻拉动,沙哑而又有些苍凉的声音自胡壁间流出。优雅而又苍远的声音,缓缓在空旷的场馆中流动,带着长长的颤音,像是在山中流淌了几千年的溪水般动人。所有人都被这空灵的音乐所感染,似乎被音乐带到了那空静的山林感受这美妙绝伦的苍凉之音。 “嘟……”音乐忽的一转,苍远的声音带着无穷的颤韵渐渐飘散而去,一声清亮的箫鸣响彻整个云空,没有人看清禹言是怎么变换的,他手里的二胡早已被放在唇边的碧玉箫所取代。洞箫特有的深远厚重的低音仿佛不经意般回荡在每个人耳边,忽轻忽重,涤荡着每个人的耳膜,让人不由自主跟着这音乐一起心跳起来。 “还没好好的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杜宛若轻柔的声音在厚重辗转的箫声中仿佛是自天外而来,带着遥远的哀伤振荡着每个人的心灵。 “还没跟你牵著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桅学会珍惜 天长和地久……”杜宛若像是诉说自己心事般轻轻吟唱,脸上虽是带着笑,眼角却早已泪花闪动。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每唱一句,杜宛若都感觉自己像是被般抽去一丝力量,自己的身体渐渐轻了起来,仿佛没有什么可以支撑住。她微笑着面对所有人,泪珠慢慢滚落脸颊,却没有勇气回头看他一眼。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最后一句的反复吟唱仿佛有着抽丝剥茧的力量,杜宛若的身体越来越轻,她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只听到那优雅而低沉的洞箫在敲击着自己的心灵,她仿佛看见自己的心一瓣瓣碎去。 优美的余韵久久盘旋不去,所有人都沉浸在其中,杜宛若扬起美丽的嘴角,想给所有人一个灿烂的微笑,却再也没有了一丝力气,如同轻飘飘的一张纸般,缓缓的倒了下去。 “宛若……”禹言惊呼一声,一个飞跃到她身边,紧紧的抱住她柔弱不堪的娇躯。 “哗……”从无限美好的意境中清醒过来得所有人都站立起来鼓掌,掌声响彻了整个校园,这是一次无与伦比的绝美表演,他们无论从感情上还是气质上都进行了完美的演绎。 只有躺在禹言怀里虚弱不堪的杜宛若明白,这绝不是什么表演,这也许是自己这辈子唯一能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机会了,也许从此之后他不会那么快就忘了自己吧。杜宛若嘴角泛起一个惨淡的微笑。 “你知道吗,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杜宛若轻轻道,心里一阵羞涩,身体却蜷缩在他怀里,享受着这梦寐以求的温暖感觉。禹言紧紧抱着她,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有一种用一生来呵护这个天使般女孩的冲动。 曾柔看着杜宛若躺在禹言怀里的一幕,虽然所有人都看出来是杜宛若身体虚弱,曾柔心里却仍是又酸又痛,他这样到处留情,到底把自己和姐姐置于何地?她重重的一跺脚,赌气不再去看那令自己心酸的一幕。 一直在台下默默凝望杜宛若的刘远民也目睹了这一幕,他紧紧的捏着双手,咬咬牙,便转身离去了。 禹言扶着杜宛若走下台的时候,王影扉和周海陵都已经围了过来,王影扉着急的道:“怎么样,宛若,你怎么样?”禹言铁青着脸,望着她一言不发。 “王老师,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杜宛若忙焦急的道,不想因为自己而麻烦了别人。 “你,跟我出来一下。”禹言望着王影扉,面无表情的道。 第一百七十一章 宛若的爱 “我?”王影扉愣了一下才道:“我现在要照顾宛若,待会再说。” “宛若现在有人照顾,你,现在就跟我出来。”禹言眉毛一挑,见王影扉还要推辞,直接拉着她的手,强自将她奔了出去。王影扉在天京大学几乎是仙女般的人物,所有人都不会拂逆她的意思,这一下被禹言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拉出去,禹言想不出名也难了。 王影扉被他强拉着出了体育馆,他手上力量甚大,王影扉吃痛,忍不住娇哼一声道:“放手,你快放手。” 禹言闷哼一声,丢开她嫩滑的小手,注视着她冷冷道:“是不是你安排宛若上台唱歌的?” 杜宛若那一刻虚弱的样子是真的刺痛了禹言,对这个天使般的女孩,任何人都不忍心看她痛苦流泪。这一切都是王影扉安排的,禹言爱屋及乌之下,对王影扉当然不会客气。 见禹言咬牙暴怒的样子,王影扉也是吓了一跳。以前不管自己怎么对他,威胁他嘲笑他绑架他都没见他这么震怒过,今天为了杜宛若竟然发这么大火,对自己也毫不留情,王影扉心里也是一阵委屈。但看他那盛怒的样子,心里不知怎的也有些惧怕他发怒,眼圈一红,轻声道:“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她轻轻揉着发红的手臂,小嘴一嘟道:“痛死我了。” 禹言虽然心里有火,但是这样粗暴对待女孩,显然不是他的本意,见王影扉通红的眼圈,心里也有几分歉意,声音也轻了不少,沉声道:“你知道宛若身体不好的,干嘛还要安排她上去表演?”他见王影扉手臂上有几道淡红的淤痕,知道是自己刚才所为,心里一软。拉过王影扉的手臂,默默运功在她手臂上轻轻一抚,淤痕便已不再,又恢复了原来的细白。 王影扉似乎没有听到禹言的问题,看见自己手臂转眼便已完好如初,一阵惊奇道:“这是什么功夫,真的太奇妙了。”禹言看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王影扉轻轻拉拉他地手,幽幽道:“你不要生这么大的气。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发火的样子我真的好害怕。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怕过谁,我连爷爷发火都不怕,就唯独怕你,还真的奇怪了。” 见禹言没有说话,知道他还在生气,王影扉幽幽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生气我安排宛若上台,可是如果我告诉你,是她自己要求的呢?” “她自己要求?”禹言奇怪道。 “是的。”王影扉点点头:“相信你也已经知道宛若的病情了。我姐姐。哦,她在R国时候替你动过手术地,你应该还记得吧。她本人就是个出色的外科大夫。”禹言立即下意识的摸了下胸口。那次不知不觉中被蒙古大夫整治了一番,现在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 王影扉见他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忍不住含笑妩媚的白了他一眼,笑着道:“你不用担心的,我姐姐的心肠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了,她不会害你的。听我姐姐说,像宛若这种先天性心脏病,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几乎就是没得治,她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 禹言也知道这种情况,想想柔弱地宛若,忍不住轻叹了口气。王影扉看了他一眼道:“宛若对自己地病情知道的很清楚,也知道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因此她特别珍惜现在的日子。她一个人在医院里,在天京这边又没有什么朋友,那种孤独和痛苦是可以想象地。我每次去看她,她都很开心,几乎每一件事情都愿意告诉我。她给我讲了很多事情,都是以前你们在一起的事情,看的出她是真的很开心,几乎每一句话都会提到你。” 禹言心里咯噔一下,仿佛看到了杜宛若微笑的样子。王影扉玩味的看了他一眼道:“后来她得知有这次表演的机会,就主动跟我提出了要上去表演,但是她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禹言皱眉道。 “她希望能和你一起去完成这次表演,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所以就答应了她。”王影扉轻叹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我一起表演?”禹言不解的问道。 王影扉翻了个白眼给他,嘟着嘴道:“连这个都不懂,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那几个女孩骗到手的。” 禹言似乎有点理解,但还没有完全领悟,王影扉看他一眼,轻轻道:“因为她想让你记住她。” 禹言心中猛跳一下,想想杜宛若平时地表现,每次与自己在一起时那无限的欣喜,心里顿时一下明白了。她之所以接受刘远民递给她的情书,那全是因为是自己送给她的,她之所以要选择天京大学,是因为自己选择了这里。她做的每一点都似乎不为人所知,付出的却是一个女孩子最真挚的感情。 “你这个大傻瓜。”王影扉看他发呆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一阵痛。 “宛若喜欢你,她喜欢你,喜欢的可以为你去死,你知不知道啊? 你这个大傻瓜。”王影扉几乎是大声地喊叫,她的眼圈通红,似乎在说杜宛若,却又似乎在说着自己。 禹言呆呆立在那里,心里满是那个纯洁得如同天使般美丽的女孩的影子。 “她知道自己没有几天了,所以她想把最美丽的回忆留给你,一次成功的机会会让你永远铭记,也永远记住她,你明不明白啊?”王影扉大声道,从杜宛若身上,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想想他招惹了那么多女孩子,王影扉心中忍不住一阵酸,却还是将杜宛若地心思完全说给了他听,她可以和世界上任何女人计较,却无法对宛若有半点嫉妒,宛若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不多了,她的情意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却也最真挚的。王影扉心里虽然如此想,可是通过自己的口,去表达另一个女孩对他的爱意,心里还是忍不住泛酸。 禹言狠狠的捏捏拳头,转身往回走去。 “你要去哪里?”王影扉急忙道。 “去照顾宛若。”禹言的声音低沉,心头沉甸甸的。 “我和你一起去。”王影扉轻轻道,站在了他身边。禹言看了他一眼,轻轻道了声:“谢谢你。”他眼里的王影扉从来没有这么可爱过。 王影扉眼圈一红,轻轻道:“别跟我说谢谢,我宁愿你骂我,那样我才能感觉离你近一点。”以禹言此时的心境,根本无心去体察她话里的意思,但看她此时温顺模样,禹言忍不住叹口气道:“其实,你真的是个好女孩。” “真的?”听到他的夸奖,王影扉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瞥了他一眼,轻嗔道:“其实好女孩坏女孩都无所谓了,只要你以后对我不那么凶,我就心满意足了。” 两个人回到体育馆内时,大型的舞会已经开始了,无数的男孩女孩都在找寻着自己的目标。两个人的进入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当然,大部分是王影扉的追随者,另外也有一些刚刚成为禹言粉丝的女孩。 禹言本身就是一个极为出色的男生,儒雅俊朗,气质飘逸,更为吸引女孩子的是他成熟的气质和脸上不经意间露出的阳光而又微微带着些邪意的笑容。而王影扉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所有的男生都是她的追随者。 望着被无数邀舞的男生包围的王影扉,禹言识趣的站到一旁,正要去找宛若,却看见林心宇站在远处呆呆的望着王影扉出神。 “林老兄”,禹言拍拍他的肩膀,轻轻道:“光在这里看是没有用的,拿出点男人的气概来,去请她跳舞啊。” 林心宇看到是禹言,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道:“兄弟,你今天晚上的表演棒极了,那个女孩也是个很好的女孩,你可要好好的照顾她哦。” 禹言微微点点头道:“那是个好女孩,我知道。但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勇敢一点,去请她跳舞,依你的条件,没有谁可以和你竞争的。” “如果只是看条件,那么感情也就不会这么复杂了。”看着在人群中笑魇如花的王影扉,林心宇心里闪过一丝深深的落寞之色。 “她不会和任何人跳舞”,林心宇微微一叹道:“这是她的习惯,全世界的男人都知道,舒乐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和一个男人跳过舞。” “哦,是这样?“禹言奇怪道,他倒还真的不知道这一点:“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她追捧她呢?” 林心宇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我现在是真的相信,你从来就没有管过她的事情了。象她这样的女人,全世界的男人谁不想把她捧在手心里?所以即使她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舞,也没有人舍得责怪她。她越是不对任何人亲近,男人们却就越想拥有她。” 禹言点点头,林心宇的分析确实是大有道理,天下之间大概也只有舒乐能做到这一点吧。看见林心宇痴痴望着王影扉的样子,禹言也不忍心继续打扰他,就让他沉浸在属于他自己的梦里吧。 第一百七十二章 请你跳个舞 禹言回到了那个属于自己的偏僻角落,杜宛若正静静的坐在那里,她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些,但还是有些令人心疼的苍白。看见禹言回来,杜宛若脸上露出一丝羞涩,却也多了几分红润:“你是不是又跑出去责怪王老师了,我都跟你说过了,这是我自己愿意的。” “没有,我没有怪她”,禹言望着她,脸上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你今天表现的很好,那一刻全场都为你倾倒了,没有人比你更棒了。”“是吗?”杜宛若脸上泛起一片嫣红,望着他轻轻道:“谢谢你,是你让我融入了那种氛围。我这一辈子,下一辈子,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刻。”杜宛若脸上一片留恋的神色,那一刹那虽然短暂,但也许就是她这辈子里最幸福的记忆了。 看着她清澈的脸庞,想想王影扉对自己说的话,禹言心里一阵难受,急忙看了一眼周围道:“小陵呢,他到哪里去了?”“在那呢。”杜宛若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指,道:“我感觉好多了,就让他不用再照看我了,让他陪他的女朋友跳舞去了。” 顺着杜宛若指的方向,周海陵正紧拥着娜娜翩翩起舞,别看这小子从没正经,可是跳舞却是一把好手。“他们是很幸福的一对哦。”杜宛若望着他们喃喃道,暗淡的眼神仿佛让这场中的所有灯光都失去了色彩。 “你也会有自己的幸福的”,禹言拍拍她的胳膊轻声道:“相信我,我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的病。”杜宛若微笑着点点头,凝神望着他,突然问道:“你和曾柔姐姐是不是吵架了?”禹言愣了一下,望着她清澈的眼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好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杜宛若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曾柔姐姐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你可不能辜负了她。我希望天下地有情人都能成眷属。”她语气中带着无比的诚挚,让人不忍心有任何一丝破坏这种美好愿望的举动。 面对这样清澈透明的女孩子,禹言也不想隐瞒:“我和柔柔的事情,中间有许多波折,你也知道,我的个人生活有点,这个,这个。混乱。”平时伶牙俐齿的他,在杜宛若面前竟然找不到一个词来准确形容自己的感情生活,只得吞吞吐吐地用了混乱二字。 “你这个人总是这个样子,平时对什么都不在意,到处招惹女孩子,到最后来,也不知道要伤了多少女孩的心呢。”杜宛若瞟他一眼,目光幽幽移向远方:“其实,我也可以理解曾柔姐姐和曾倩姐姐她们,人这一辈子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真的太不容易了。所以一定要好好把握。不要等到一切都失去了的时候。才想起要好好珍惜,那就太晚了。”她语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也不知道是在说别人还是说自己。 见她的情绪低落下去。禹言急忙笑道:“你放心吧,这些事情我一定能解决的,我的本事你还不了解吗?”杜宛若见他眉飞色舞的样子,鼻里哼了一声道:“由来只有新人笑,哪曾听到旧人哭,你就是太有本事了,才把我们这些女孩迷地晕头转向,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孩为你伤心欲绝呢。” “宛若”,禹言望着她正色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那些关心我地人失望。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的。”杜宛若见他紧紧盯着自己,心中顿时一阵乱跳,所有的思索都已经减慢了下来,红霞飞上她苍白地脸颊,她强自压制住自己心中混乱的情绪,以细如蚊虫的声音轻轻道:“你对我说这些干什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不敢去看禹言的眼睛,故作镇定的把目光转向舞池中不断摇来晃去的身影,激烈的心跳。却连自己都能清楚听见。两个人一时都沉默起来,舞池中涤荡的音乐却怎么也压制不住两人混乱的心情。 禹言将目光往远处望去,却感觉不远处似乎有一道目光正往自己这边望来。禹言急忙抬眼看去,却见曾柔的炯炯目光正往自己二人射来。禹言刚想招呼,却见曾柔小嘴一噘,眼眶一红,鼻子里哼出一声,转身一扭小腰板,消失在憧憧人群中。 禹言想追过去,却看见宛若正痴痴望着舞池中地男男女女,心中终究对她放心不下,便暗叹一声,放弃了追过去的打算。曾柔将脚步放得极慢,小跑了几步,偷偷扭头看去,却没看见那个身影,她小脚在地板上重重一跺,眼圈已是通红。“熊兵——”曾柔愤愤骂了一声,眼泪吧嗒吧嗒得落了下来。 禹言的目光仍然在人群中寻找着曾柔,这丫头性子烈,受了打击准忍不住,肯定是到哪哭鼻子去了。禹言叹了口气,正想收回目光,却直觉的感受到还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他猛一抬头,便看见远远的,坐在方以南身边的许念欣,目光深远,正望着自己。 她应该是认出了自己吧,禹言心里想道,却不知道是该感到高兴还是遗憾,她应该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感觉吧。对许念欣的怀旧感觉,早已经淡的如白开水,禹言轻轻笑着,对她点了点头。许念欣明显愣了一下,接着似乎意识到禹言也认出了自己,她露出一个美丽地微笑,朝禹言挥了挥手。 只可惜此时的禹言听到了杜宛若轻轻自语的一句话,缓缓转过了头去,看也没看许念欣挥舞的手势。许念欣的微笑慢慢停顿了,她看着禹言的背影,她的眼光不断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以南见许念欣似乎是精神不好,急忙关切的道:“念欣,你怎么了,看上去精神好像不太好。”许念欣摇头道:“我没事的,谢谢你的关心。” “那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跳个舞呢?”方以南站起身来略一鞠躬,施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节,殷勤的对许念欣道。许念欣远远的看了禹言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她轻轻一笑,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道:“现在不行,我在等一个朋友,待会儿,好吗?”方以南愣了一下,四周扫了一眼,却没有看见一个她所说的朋友,心里大失所望,但面上却要装出一副大度的表情,谦恭有礼的道:“那好,我等你。” 许念欣摇头笑着道:“你不用等我的,你身为学生会主席,要主动带头啊,看,大家都看着你呢。”方以南四周看了一眼,果然见几个女孩的眼光不时往自己身上瞟来。他心里升起一丝倨傲的感觉,便微笑着对许念欣点头道:“既然大家都在等我,那我去去就来。念欣,你不要介意啊,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的。待会儿,你见完了你的朋友,我一定要让全场的人都知道,你就是今晚最美丽的公主。”许念欣礼貌的点了下头,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方以南潇洒的站起身来,邀请了一个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女孩,在那女孩受宠若惊的眼神中,两个人在舞池中轻轻转动了起来。方以南的舞技极好,行步间潇洒自如,脸上总挂着和蔼的微笑,此刻在心上人面前,更是大大显现一把,把各种技巧都一一展现,仿佛就是这舞场上的男主角。而与他搭配的女孩似乎也受过舞蹈方面的专门训练,对各种节奏都很精通,这一跳起来也是驾轻就熟,两个人在舞场中也是旗鼓相当。两个人如穿花蝴蝶般不断的游走在场中,各种节奏也是如同信手拈来,纯熟之极,单论技巧而言,这场中恐怕无人能够比得过他们。 方以南虽人在舞池中,却不断的注视着许念欣,希望自己潇洒的舞姿能引起她的注意,只可惜许念欣似乎对跳舞没有多大兴趣,她美目轻盼间,却尽是往些无人注意的角落看去,让方以南心头一阵阵的失望。 禹言却无心去关注场中的情景,杜宛若自言自语的那一句话虽然声音极小,却清清楚楚的落到了禹言耳里。 她说:“你能不能请我跳个舞?” 禹言站起身来,左手挽到背后,右手横搁在胸前,身体往前轻轻一弯,笑着道:“杜宛若小姐,能不能请你跳个舞?” 杜宛若脸红了,忐忑不安的小声道:“怎么办,我从来没跳过?” 禹言呵呵一笑,拉起她的手轻轻一拽,将她拥入自己怀里道:“有我呢。”禹言左手握紧她右手,她左手轻轻一搭,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右肩上。感觉自己柔软的腰肢上轻轻搭上了一只火热的手掌,杜宛若心里咚咚一阵乱跳,脸红的如初升的朝霞。 第一百七十三章 有点幸福 “别紧张,跟我走就行了。”禹言轻柔的声音在杜宛若耳边响起,细细软软的语丝,直让她秀美的耳朵也烧得通红。她鼓起所有勇气点了点头,便再也不出声了,将自己的身体和舞步完全交给了这个主宰。 禹言轻轻迈出一步,杜宛若只觉得身体一阵漂浮,不自觉的已跟随他的脚步迈了出去。她觉得身体一阵轻飘飘,仿佛不带一丝力量,全靠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只大手透出的巨大力量,带领自己前进。 杜宛若和禹言贴的极近,他身体的火热与温暖,让杜宛若心脏越跳越快,身体渐渐柔软,几乎没有一丝力量。感受着他强有力的怀抱,杜宛若几乎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满心满眼都是他那让人迷乱的气息。 在猎鹰的时候,作为侦察技能,特种兵们对各种各样的交际舞蹈都要有所涉猎。而禹言在猎鹰可以说是最儒雅文静的,也深深的符合交际舞蹈的要求,所以此刻带着小杜舞动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他的步点踩的极准,脚似乎都不用沾地,带着杜宛若在拥挤的舞池中轻巧的穿梭,决不会碰上另外的舞者。禹言的天心决和龙欲功都已大成,这两种功夫在他身上时时刻刻都有体现,他在舞池中的步伐显得随心所欲却又充满轻灵的味道,有些霸道却又处处透露着温柔,每一次踏步似乎都是闲庭信步浑然天成,没有一丝勉强的味道。 禹言那特别的气质也渐渐的感染了周围的舞者,大家纷纷停止了脚步,看着禹言带着杜宛若轻巧的闪过,耳边都没有带起一丝风声。无数的女孩都在羡慕杜宛若,有这样一个俊朗飘逸气质超群的舞伴,而且还是多才多艺,更有着一种特别的吸引力,魅力显然大大超过了学生会主席方以南。 渐渐地。这舞池中似乎已经变成了禹言和杜宛若这一对与方以南这一对的比拼,方以南他们注重技巧,虽然花样繁多让人看了眼花缭乱,却让人总觉得有些卖弄的嫌疑,反观禹言和杜宛若,几乎所有人都看的出来完全是禹言带着杜宛若在转动,可是他们两个在一起,没有一丝的多余技巧。完全是闲庭信步般,舞步却是那么轻灵,每一次转动和微笑都是信手拈来浑然天成,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这种状态下他们心灵的沟通,也许这才是舞蹈应该有的境界吧。 方以南大概也发现了这一点,技巧再多却也比不过他们随心的舞蹈,可以说这完全是两个档次。在自己全力追求地女孩面前,方以南也觉得面子实在过不去,他冷冷看了禹言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 场下的许念欣则似乎对方以南的恼羞成怒完全没有感觉。她饶有兴致的看着禹言。轻轻咬着嘴唇,眼中神光湛然,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禹言对这一切都不在乎了。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让杜宛若开心起来,至于别人的眼光,他也没有办法在乎了。 杜宛若感受着自己身体随他一起转动,什么都不用做,尽情享受他给与的温暖,这种感觉真好。 她心里忽然涌起一个泛酸的问题,呆呆看着他半天,才终于开口道:“禹言,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禹言微笑着道:“你问吧。” “你——是不是和很多女孩子跳过舞?”杜宛若咬着柔软的嘴唇,轻轻问道。 这个问题让禹言一愣。实话实说,在此之前,他只和九号一起跳过舞。那时候在猎鹰地训,练课上,九号总喜欢拉自己当舞伴,当时自己也没有那么多念头,现在想起来,原来九号从那个时候就喜欢和自己在一起了。 禹言心中有些甜蜜地感觉,杜宛若见他久久不以回答,以为自己猜对了。眼神一阵暗淡无光,雪白的牙齿几乎将嘴唇咬破:“我知道了,你不用回答了。” 禹言对她做个鬼脸道:“你知道什么啊,笨丫头,你是第二个和我一起跳舞的女孩,第一个是曾倩。” “真地?”杜宛若脸上一红,轻轻追问道。她知道曾倩和禹言的感情,他们认识的时候,自己还根本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呢,所以也可以接受。“真的。”禹言微笑着道。 杜宛若感觉心里一下畅通了许多,再也没有那么多的小问题,感觉自己的身体象蝴蝶一样翻飞,有一种飘起来的感觉,几乎忘了自己是在哪里。她任由禹言紧紧搂住自己柔软的腰肢,轻盈的转动,脸上泛起一丝兴奋地潮红,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变成禹言迈动的节奏。 旋转中禹言忍不住看了杜宛若一眼,却见她轻轻闭着眼睛,脸颊泛起一片潮红,似乎是有些难以忍受。 “宛若,你怎么了?”禹言急忙放缓了脚步,轻轻问道。 “我没事”,杜宛若轻轻睁开眼睛,眼圈微红,深情望着他:“我就是有点——”“有点什么?”禹言急忙道。 “有点幸福。”杜宛若鼻头一酸,感受着他强有力的臂膀,再也忍耐不住,柔柔趴在他肩头,轻轻哭泣起来。 禹言心中一惊,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轻轻拍着她的肩头,任由泪水湿透了自己的臂膀。 杜宛若的泪水如泄了闸的洪水滚滚落下,她只觉得自己心中有无限的酸楚要对他诉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是个文静地有些孱弱的女孩子,此刻却放开了怀抱,紧紧抱紧禹言,只有他的怀抱才是自己最安全的港湾。 “为什么?上天为什么会这样虐待我?在我将要离去的时候,还要让我遇到你?为什么?”她的身体急剧颤抖着,哽咽的声音在禹言耳边一遍一遍的回响,这简单的几句话,仿佛是一记记重锤,狠狠敲打在禹言心上。 “宛若——”禹言喉头哽咽一声,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感受着她颤抖的身躯给自己带来的心灵的颤动。这么一个纯洁的如天使般的女孩对自己那种最真挚的感情,为什么自己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为什么在她仅剩的日子里还要给她这么大的折磨? 禹言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心中的痛,他只有紧紧拥紧杜宛若,似乎要给她所有的力量和勇气。 “你——以后会不会就这样把我忘掉了?”杜宛若似是低声诉说,又似是自言自语,那孱弱的语气直让禹言心里阵阵发堵。 “不,绝不”,禹言紧紧搂着她道:“我不仅不会忘记你,我也不会让你忘掉我,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杜宛若缓缓闭上美丽的眼睛,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有你这句话,我这辈子都知足了。禹言,你能不能抱紧我,我现在很幸福,真的,很幸福,我宁愿现在就死去,带着幸福死去。” 禹言紧紧搂着杜宛若柔弱的身体,这一刻,他似乎忘记了所有人,只想给这个最可爱的天使一个无比温暖的怀抱。 音乐在继续,禹言的步伐却沉缓无比,杜宛若在他怀中静静依偎,她已经感知不到外面的世界,这一刻对她来说就是永远。 许念欣望着禹言呆若木鸡的面孔和渐渐沉重的步伐,似乎也感受到了他那沉痛的心情。她忍不住好奇的打量了杜宛若一眼,就是这个我见犹怜的女孩对她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王影扉一直注意着禹言和杜宛若二人,此时看见杜宛若紧紧拥抱着他的样子,心里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早就知道,以他多情的性子,绝不会抛下杜宛若不管的。这样下去何时是个边哦,还有没有人管他了。 禹言是将虚弱的杜宛若抱着走下舞场的,宛若脸色苍白,却不愿意离开,禹言只好听从她的意思,将她抱回了原来的位置放着。王影扉走了过来,狠狠瞪了禹言一眼,意思是你把她折磨成这样了还不放手。 禹言却不管她的眼神,紧紧抓住宛若苍白的手。 他明白自己的心思了,宛若脸上泛起一阵羞涩,心里却因甜蜜而痛苦着。 “你不用担心我”,杜宛若轻轻拉着他的手道:“我很好,很高兴的,你知道的。”她脸上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道:“你请王老师跳舞吧,我看见今天晚上还没有人能请动她呢,你不是魅力很大嘛,希望你给我们大家争口气。我喜欢看你跳舞。” 王影扉看了禹言一眼,探口气道:“宛若,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杜宛若摇摇头,轻声道:“王老师,他跳舞很好的,那种感觉真的很棒,我希望我认识的每个人都开心。” 见杜宛若那诚恳的笑容,禹言点点头,站起身伸出右手邀请道:“王老师,能不能请你跳只舞。” 第一百七十四章 有美来仪 王影扉脸上一红,却不知道该答应还是拒绝。禹言也不等她答复,径直拉着她的手走向了舞池。 杜宛若看着禹言的霸道,浮起一个会心的微笑,她喜欢这样的无拘无束的他,那才是象极了大青山的性格。 看到王影扉走下舞池,几乎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镜,今晚无数的帅哥美男碰破头之后才知道,王老师原来从不跟人跳舞的。可是这个传闻才刚刚传出不过几里地,这个记录就被打破了,而且还是一个风头极健的刚入学的年轻小子,这实在是让无数人无法理解。就算这小子再有能耐,也不可能让王老师对他另外青眼相看啊。这中间只有林心宇明白,他看着二人的身影,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而又无奈的神色。 王影扉被禹言拿住了手走到了舞池,脸上忍不住泛起了一丝羞红,他今天晚上这是第二次对自己这么霸道了。 “首先说清楚”,王影扉看了一眼禹言,嘟着嘴道:“你这到底是奉旨请我跳舞还是心甘情愿请我跳舞?” “有区别吗?”禹言看了她一眼问道。 “如果是奉旨呢,那就免谈。如果是心甘情愿,那本小姐还可以勉强考虑一下。”王影扉刁蛮道。 “那看来只有免谈了。”禹言无奈的一摊手,转身就要离开。 “喂——”王影扉急忙拉住他道:“大家都看见你把我拉来了,你这样算什么意思,究竟有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啊?” 禹言笑着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肩上,无奈摇头道:“没有办法了,看来只有霸王硬上弓了。” 王影扉眼圈一红道:“难道和我跳个舞就这么为难你了?”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天下没有男人抵得住,禹言心头一软,叹道:“那就算我真心实意的邀请你吧。” 王影扉哼了声道:“这还差不多。”感觉她的大手抚上自己柔软的腰肢,王影扉脸上一红。身体忍不住一阵紧绷,搁在他肩膀上的手也忍不住抓了一下。 “第一次?”禹言奇怪的问道。“才不是呢。”王影扉嘴上硬道,可是她生疏的动作却出卖了她。“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跳舞嘛。”她小声地补充道。 禹言听完差点晕倒,有谁能相信烟视媚行艳绝天下翻手云覆手雨的大明星舒乐,竟然是第一次跟男人跳舞?这个新闻要是传出去,也不知道多少人要围着自己家门口抢新闻头条了。 见禹言昏倒的眼神,王影扉忍不住在他肩上轻砸一下道:“你以为个个都象你啊,跟无数的女孩跳过舞。以前我训练舞蹈的时候。都是雅妮扮男生带着我嘛,所以才把第一次留给你嘛。” “有歧义,打住啊,我可不想走在大街上被人追杀。”禹言轻松笑道。王影扉脸上一片绯红,在他身上重重砸了一拳。 王影扉果然是第一次和男生跳舞,更是第一次和男生接触,从她紧绷的身段就能感觉到。 两个人转了好几圈,王影扉才渐渐适应过来,两个人距离如此之近,自己可以清楚的感觉他的每一次呼吸甚至每一次心跳。王影扉心里如小鹿般乱撞。忽然想起了在R国地时候为他疗伤,把他藏在自己床下,每日为他擦洗身体的事情。那个时候昏迷中的他是多么老实。现在却变得这么霸道了。王影扉想起这些,脸上忍不住一阵发烧。 只觉得被他带着飞快的转动,如同漫步云端,原来真的象宛若说的,那种畅快的感觉,是王影扉从来没有体会过的。飞旋中王影扉与他身体越贴越近,感觉就像是回到了终南山上那难忘之极的夜晚,还有那日自己在他脸上留下的香吻。 “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满面绯红地王影扉轻轻道。 禹言微笑着道:“你问吧。” “你——是不是和很多女孩子跳过舞?”王影扉咬着嘴唇轻轻问道。 禹言暗自吐吐舌头,这不就是宛若刚才问过地问题吗,是不是每个女孩子都会问起这个问题。 王影扉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眼神如杜宛若般暗淡下来,咬着樱红的唇道:“你不用说了,我能猜得到。” 禹言无奈叹道:“每个女孩是不是都喜欢这样自作聪明?除了曾倩和宛若外,第三个就是你了。” “原来我才排第三,不行,以后你再对别地女孩说起的时候,必须把我排在第一位。”王影扉心中有些惊喜,却又有些委屈。 禹言实在不能理解这些女孩心里是怎么想的,忍不住道:“为什么?” “因为——”王影扉看他一眼。幽幽道:“你将是我这辈子,唯一共舞的男人。” 禹言最终也没弄明白王影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她说完这句话后便一声不吭了,禹言搂着她柔软的腰肢,看着她晶莹如玉的脸庞,不知怎地却总有种感觉,这个女孩将来会是自己的一个大麻烦。 禹言连续邀请到了两大美女跳舞,前面的杜宛若自不待言,连从不与人共舞的王影扉也与他共舞一曲,禹言今天可真是出尽了风头。一曲舞罢,王影扉却出奇的沉默起来,完全不是她平日地风格了。 “怎么了?”禹言看着她,奇怪的问道。 王影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望着他道:“你准备怎么安排宛若还有你那些女孩子?” 禹言坚定道:“我不会辜负她们,我会尽我所有,让她们得到最大的幸福。” 王影扉幽幽探口气道:“如果有一天,你面临着双难选择,要么选择她们,要么选择你自己的生命,你会怎么选择?” 禹言一愣,还没开口回答,却见她自己摇着手道:“算了,你不用说,我都能猜到的。” 禹言微微一笑道:“你真聪明,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好结果的。”王影扉看他一眼,轻叹了口气道:“但愿吧。” 禹言和王影扉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却见杜宛若旁边已经多了位不速之客。宛若微笑着道:“王老师,禹言,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她话还未说完,却见这位不速之客轻轻站起身来,先对王影扉打了声招呼道:“王老师,你好!”接着微笑面对着禹言,轻轻说道:“你,好吗?” 禹言握住她伸过来的小手,轻轻握了一下,柔软地感觉,却早已不是当年那样的亲切了。“我很好”,禹言轻轻松开她的手,微笑道: “你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算起来我们也有快五年没有见过了吧。” “是啊,上次在大青山一别,也快五年了,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你。”她微微一笑,隐约还能看见当年的模样。对十八九岁的青年人来说,五年已经是不算短的一段时间,何况是禹言这种心里年龄不知道跨越了多少年的少年老成者,在他眼里,那种清纯的记忆早已经是恍如隔世了。 “许学姐,原来你认识禹言啊。”杜宛若惊喜的道。许念欣微微点头,脸上露出点点微笑:“是啊,应该说很早就认识了,那时候你和他可能都还不认识呢。我还不到八岁呢,还扎着两只小辫,整日在大青山上跑着要抓蝴蝶,这才碰到了他。那个时候的他啊,还是一个很羞涩的小男孩,不过也很野哦,每天都在大青山上撵得那些鸟啊兽啊四处逃窜,就没有一个安生的时候。” 许念欣微笑着看了禹言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向往的神色,却转眼即逝,重又恢复了那种淡定的笑容。杜宛若咯咯一笑,轻轻看了禹言一眼,满是温柔的神色。 王影扉虽是一言不发,但听许念欣讲述往事中,口气虽淡,却从不直呼名字,都只以一个他字代替。女人的心思是最敏感的,这个暧昧的“他”字,让王影扉眉头一皱,这难道真是他的青梅竹马? 从丫角颤颤的小姑娘长成今天这样美丽的女孩,她比那时候成熟了许多倍,却也已经完全陌生,从她的神情可以看的出来,她是一个从不轻易表露自己感情的人。 “你也变了许多”,许念欣盯住禹言大方的打量着:“我今天在台上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人仿佛是你,又仿佛不是你。” “这就对了”,禹言呵呵笑道:“成熟男人的朦胧美,就是这样营造出来的。”宛若撇了下嘴,笑着哼了一声道:“半拉小子,假装成熟。” 许念欣也是哑然失笑,叹了口气道:“本来这几年我一直想回青山去看看你的,可惜家里有些事情一直脱不开身,也确实很遗憾。对了,叶子好吗,代我问候她,告诉她我挺想她的。她也长成大姑娘了吧,真想再见见她。” “谢谢,她很好,就是还有些调皮。”禹言笑着道。两个人说了这几句话,便似乎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不是无话可说,却不知道该从何开始,更何况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在场。 第一百七十五章 似是故人来 “我请你跳个舞,可以吗?”也许是意识到了这种尴尬,许念欣站起来微笑着邀请道。 “这个我可不敢当”,禹言也站起来笑着道:“只要你男朋友不介意,我这边不会有问题。”禹言笑着往方以南那边看了一眼,却见他正往这边张望。 “他?哦,这个跟他没有关系”,许念欣微笑着道:“我请多年未见的朋友跳个舞这也不是什么错误吧。” 话还未完,却见方以南已经快步走了过来,护在许念欣身前道: “念欣,我请你跳舞吧。” 许念欣微笑着看了禹言一眼道:“以南,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在等我的一个朋友,现在我已经等到了,刚才我已经邀请了他,你能不能稍微等一下?” 方以南神色一变,不可置信的看了禹言一眼,又转向许念欣道:“念欣,你说你的朋友就是他?” 许念欣微微点头道:“是的,禹言是我很多年没有见的朋友,也是很重要的朋友,今天能和他重逢我很开心。”她脸上浮起一个美丽的笑容,望着方以南道:“我和我多年未见的朋友跳只舞,你应该不会这么小心眼的吧。” 她的笑容对方以南似乎有着一种奇异的魔力,方以南呆呆看了她一眼,再看看禹言,终于咬咬牙道:“念欣,我怎么会介意呢,你交什么朋友是你的自由,我会一直支持你的。那你们请吧。” 方以南、许念欣还有刚刚冒出头来的禹言都是场中的焦点,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本来就显眼,再加上许念欣和方以南的这一番话被周围不少人听去,顿时无数好奇和惊喜的目光都往这边瞅来,流传在全场的新闻是,方主席的女朋友似乎对今天晚上这个表现出色的小伙子有着非同一般地好感,而且据说他们还是青梅竹马的朋友。 舞池中的窃窃私语声音虽小,但方以南耳目灵敏,字字都落进了他耳里。他面上虽然带着大方的微笑,双手却紧紧捏住,眼中早已射出无比愤怒的火苗。 许念欣对这一切似乎都视若未见,微一点头,便向禹言伸出手去。 禹言呆在旁边一言不发,他虽然不明白许念欣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理由,但看起来他们二人的关系未必就如同看起来的那么和谐。他在R国时杀了方以南的师傅,两个人地仇可以说早就结下了。也不惧他什么,见许念欣伸出了手,便也微笑点头,一伸手拉住许念欣的手,两个人快速走向了舞池中。 偷偷观察形势的其他人顿时一阵窃窃私语,方主席的女朋友竟然拒绝了他的邀请,而与另外的男孩子共舞,这本身就是一个大新闻。而这个男生今晚先后与三大美女共舞,那种儒雅和自信的表现简直就是完美无缺,难怪能邀请到三位大美女共舞。这绝对是今夜最具有爆炸性的新闻了。 “你就这么让他去了?”王影扉瞪了禹言一眼。又瞥了杜宛若一眼,轻声道。 杜宛若脸上染上一抹红晕,娇羞道:“王老师。你都说哪去了?他要去,谁也拦不住他,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早就知道了。” “你不生气?”王影扉奇道,话刚出口却又一阵后悔,一向自诩聪明的自己怎么会问出这种笨笨地问题。 杜宛若轻轻摇头,喃喃道:“生气?如果你要生他地气,那这一辈子就够你受的了。他就是这样一个喜欢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的人,与其处处羁绊他,倒不如给他最大地自由。雄鹰飞得再高。也会有落巢的时候,只要给他一个小小的窝,他就会回报所有的温暖给你。” 王影扉噗哧一声笑道:“哎哟,原来你是要给他做个小窝啊,是不是还会生一窝小雄鹰啊?”杜宛若脸如红布般娇羞,轻轻在王影扉身上拍了几下,头靠在她肩膀上道:“王老师,你就会笑话我,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嘛。” 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浮起点点的红晕。连自己都疼爱无比,更别说禹言那种博爱的人了。王影扉心里轻叹一声道:“宛若,以后别叫我老师了,咱们都是好姐妹,以后你就叫我姐姐,我就喊你妹妹吧。” 宛若轻轻嗯了一声,喃喃道:“姐姐,他这个人真的很坏,也不知道骗了多少女孩子了,你说我怎么就这么笨呢,还上他的当?” 王影扉远远看了禹言一眼,叹口气轻轻摇头道:“谁知道呢,也许就是因为你所说的吧,他这个人太坏了,越是年轻美丽地女孩,就越容易上他的当。” 禹言完全不知道自己惹起了两个女孩的一堆心思,他对猜测女孩心思一向不太擅长。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三次走向舞池了,面对着三个完全不同的女孩,却拥有着三种完全不同的心情。 第一次和小杜,是彻底的感动加心动,终生难以忘怀,第二次和王影扉虽然有点霸王硬上弓的意思,但不得不说,自己和王影扉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大改善,至少没有那么地讨厌她了。第三次则是今次和这个不知道应该算是熟悉还是陌生的女孩了,有一丝风吹过般的淡淡感觉,不是激动,也不是喜悦,是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味道。这种心情是最简单的,也许也是最复杂的了。 “你好像不太喜欢和我跳舞——”感觉他抚在自己腰间的手力道极为轻小,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想想他与杜宛若和王影扉共舞时的那种洒脱和豪迈,许念欣心里生出几分惘怅,语言也似乎犀利了起来。 “谈不上喜欢和不喜欢”,禹言带着她转了一圈,淡淡笑道:“毕竟我们这么些年没见面了,我甚至不能确定你还是不是以前的你,所以,恕我直言,我还是有些不习惯。”禹言的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丝明朗的笑意。 许念欣盯着他望了一眼,默默低下头去,轻叹一声道:“如果以前的你,有这样说话的勇气,那该多好。”她这句话极轻,似乎像是说给自己听,又象是在说给禹言听。 “人是会变的,现在的我也许直率了些,但是我更怀念那个时候的单纯。”两个人就像在打哑谜,每一句话都似乎有着另一层的含义,两人都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却谁都不愿说破。 “你会常常想起那些日子吗?”许念欣不自觉的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紧了紧,身体却往外靠了靠,逼他手臂加力,紧紧挽住了自己的腰。 “会啊”,禹言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她小小的举动,向往道:“那时候是多么的单纯啊,可以整天对着大青山,有数不清的花草鸟兽,小溪流水,蓝天白云,没有现在许多的烦恼,那种惬意的日子是我现在最为渴望的。” “那你——会想起我吗?”许念欣狡黠的一笑,似是不经意的问道。 禹言脸上露出一丝爽朗的笑容道:“当然会了,我会想起在大青让,认识的每一个人,你是我的朋友嘛。”许念欣仔细注视他的眼神,却看不出任何东西,心底有些说不清的失落,他,真的是成熟了不少。 “你给我写的那些信我还一直保存着呢”,许念欣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低落了下来,抓紧他肩膀的手不知不觉之间也用上了力:“我还会经常翻看,有时候想想,这段日子也许是我这一生中最为美好的记忆了。”许念欣微笑道,眼中又恢复了那种古井不波的平静。 “那时候写了些什么?不会吐露了些我心底的小秘密吧,那我岂不是很糗了?”禹言呵呵笑着,不经意的一句话便将既往种种轻翻了过去。“小姑娘,一切都要往前看的”,禹言忽然停止了笑,神色也郑重起来:“你还没有经历过将来,你怎么知道不会有更美好的记忆了呢,可别太绝对了。” 许念欣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留恋的神采,转眼之间即已逝去: “很久没有听到别人这样称呼我了。”她优雅的一笑:“上次听你这样称呼,还是五年前的事了,想想还真是让人感叹。五年就像一眨眼,再见面的时候,你都已经有了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了。”她朝杜宛若那边瞅了一眼,笑道:“她真的很漂亮。” “谢谢”,禹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你和方主席也很相配啊。” “是吗?”许念欣一阵咯咯轻笑,接话道:“我们不要说别人了吧,今天能和你重逢,是我这些年来最开心的事情,你能不能好好带我跳只舞。”她此时的眼神诚挚之极,再也没有了那些世故圆滑,像极了当年立在阁楼上的那个小姑娘。 禹言微微一笑,手上一用力,两个人便在舞池里飞旋开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 雅妮再现 “那位许师姐真的很漂亮,是吗?”杜宛若紧盯着禹言的眼睛轻轻问道:“她也是从大青山出来的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 杜宛若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句句都在许念欣身上。禹言怜爱的看了她一眼,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柔声道:“晚上冷,你的身体又不好,该多穿点衣服。” 杜宛若轻嗯了一声,将外套披好,却见他走在自己身边,没有开口的意思。 夜已经很深了,舞会也已经曲终人散。在舞会上出尽了风头的禹言也品尝到了成名之后带来的烦恼,散场之后,几乎每一个女孩都会特意绕到自己身边走过,边走边盯着他,有几个大胆的还会窃窃私语,声音又故意让他听到,大胆的眼神和火辣的话语让久经沙场的禹言也是浑身大冒冷汗,自己坐的位置已经够偏僻了,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与许念欣一曲舞罢下来,王影扉瞪了他一眼便匆匆离去了,临走只留下一句,宛若交给你了。杜宛若知道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在他面前也显得有些不自然,脸上的嫣红赛过了场里的灯光。 “你为什么不说话?”两个人穿行在校园的林间小道上,带着深寒的晚风轻轻吹来,杜宛若即便加了一件衣服,身体还是一阵轻轻颤抖,她咬着嘴唇轻轻说道。 “笨丫头——”禹言见她那孱弱的样子,心里滚过浓浓的怜爱,不顾她的挣扎,紧紧将她拥入了怀里。 融入了宽广而又温暖的怀抱,杜宛若所有想问的话便都烟消云散了,她只有一种想要痛哭的感觉:“你从来就只会欺负我,我真的恨死你了。”她深情的泪水湿透了他地胸膛,暖暖的感觉直透到禹言心里。 “许念欣是我小时候在大青山认识的一个朋友,你也知道。那时候在大青山上,孩子本来就少,我和她年纪差不多,所以自然而然在一起玩的时间就会多了些。不过后来我到了天京军区,而她也转学走了,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今天碰到不过是偶然。” 趁杜宛若神情平静了些,禹言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这番说辞避重就轻,言之无物,但杜宛若此时哪有心思去分辨他说的话,只觉的他暖暖的语丝在自己耳边拂过,让杜宛若耳根一阵发烫:“你——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谁想知道了——我看她今晚和你在一起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连男朋友都不要了。” 这一番前后矛盾地话,让禹言都觉得有些好笑,却也很感动,他轻轻抚摸着宛若的头发道:“笨丫头,你也说的。人家有男朋友的。难道我像是去抢人家女朋友的人吗?” 杜宛若轻轻摇头道:“你自然不会去抢,可就怕她会过来跟——跟曾柔姐姐抢。” 提起曾柔,禹言顿时想起。这丫头自从见到自己与宛若跳舞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知道是到哪里去了,虽然有暗卫保护着她,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杜宛若见自己无心的一句话让他眉头轻皱,心里一痛,轻轻道: “你放心,没有人会跟曾柔姐姐抢的,也没有人抢的过她的。” 禹言一听她自怨自艾地口气,便知道她肯定是又想到了自己地病情,忙拉住她的手道:“宛若。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地,我和柔柔之间就算没有你,也还会有曾倩,还会有其他人。这不是她的错,都是我一个人惹的祸,反正我已经够无耻的了,脸皮再厚一点也无所谓。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病,要照顾你一辈子。” 杜宛若紧紧咬着嘴唇,泪如泉涌。倔强的摇头道:“不,我不能跟曾柔姐姐抢,我没有这个权力,也没有这个资格,今天能够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我不能有更多的奢望,我也不能拖累你。” “说什么拖累”,禹言摇头一笑:“宛若,你是不知道我的事情,你若真是知道了,恐怕到时候你就会觉得是我拖累你了。” 杜宛若任泪珠落满自己的脸颊,轻轻道:“不,我都知道的,我知道有很多女孩喜欢你,我很羡慕她们,可是我不行,我是一个快要死去地人,根本就没资格喜欢你,我没有资格啊——”她说到最后,眼泪早已流成河,再也受不了这种煎熬,哭倒在了他怀里。 宛若纯洁而真挚的感情充斥了禹言的心灵,却也让他承受了更大的压力。也不知道敏晴他们找到办法没有,即便是找到了办法,胜算又有多大?如果宛若真的离自己而去了,那种结果是自己想都不敢想象的,失去这样一个对自己情真意重的纯洁如天使般的女孩,那会让自己疯狂的。 望着昏睡在自己怀里地那宛如童话中公主般甜美的面孔,脸上那未干的泪痕,禹言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柔情,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庄重道:“宛若,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你听到了吗?” 他紧紧抱着宛若瘦弱的身体,穿行在寂静的夜里,脚步沉重而又坚定。沉睡中的杜宛若两行滚烫的泪珠自颊前滴落,她紧紧捏住了自己秀美的拳头,脸上的神情果决而又坚毅。 禹言怀抱宛若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到午夜了。管床护士将禹言一阵臭骂,禹言却似没有听见,望着宛若纯美的脸庞,心里一片安宁平静。 他轻轻将宛若安顿在病床上,细心替她盖好被子,紧紧握着她冰冷的手,直到护士不断的催促,他才在宛若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离开宛若时的心情让他想起了和九号分别的情形,一样的心痛,一样的难舍难分。不同的是,九号的刚强和干练让他挂念之余却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但是柔弱的杜宛若则完全不同,她虚弱的身体仿佛随风都能吹倒,让他完全不能放心,他有一种要时刻把这个女孩捧在掌心的急迫感觉。 出了病房就看见杜老头苍老而偃偻的身影,花白的头发苍老的面容,暗淡的眼神中闪着点点期冀的光。他朝禹言亮了亮手里的特供香烟,禹言点一点头,两个人在医院里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通红的火光映红了一老一少的脸庞,杜老头轻吸了一口,声音沙哑着道:“这还是去年你送给我的特供,一直没舍得抽,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就过去了一年。”他舔舔干裂的嘴唇道:“如果宛若是个健康的孩子,你们两个在一起,那该是多么开心的事情啊。” “杜校长,我——”禹言一急,刚说了一半,便被杜校长打断了: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清楚,在青山那会儿,我都看的清清楚楚。宛若这孩子,从小就没几个朋友,可是她喜欢和你在一起,这孩子害羞,又因为自己生病的事情,性子也有些内向,她喜欢你,可是又什么都不愿意说,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一点办法没有。” 禹言沉默了一阵,才轻轻道:“我那时候一点也不知道宛若的事情。” 杜老头叹了口气道:“我自己养的闺女,她的性子我很清楚,她是绝对不会让你知道的。可是今天——”杜老头脸上闪现一丝欣慰的笑意道:“我看见你送她回来,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比那傻丫头还高兴。” 杜老头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珠道:“我不想干涉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禹言,我不管你和别人之间有什么纠缠,可是,你和宛若在一起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全心全意对她,哪怕是哄哄她逗逗她开心,因为我担心,担心,不知道哪天,她,她就先我而去——” 五十多岁的杜老头再也说不下去,抹了把鼻子,泪珠和鼻涕一起往下掉。看着这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失声痛哭的情形,禹言眼圈一红,紧紧握住杜老头的手道:“杜校长,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宛若治好,一定让她幸福——”杜老头喉头一阵哽咽,抓住他的手,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离开医院的时候,望着月光下杜老头独坐的孤单背影,禹言本来已经沉重无比的心情更是如同压了千斤大石,他和宛若都已经没有了退路,自己现在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禹言缓步走在清冷的校园里,冷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他就像是徘徊在清冷的月光下的一个神秘的幽灵。 “出来吧,朋友,都跟了一个晚上了,你也不嫌累吗?”禹言停住脚步,望着身后幽密的树林冷笑道。 “好一个至情至性的大情圣啊!”一声清脆的冷笑传来,林中缓缓走出一个全身黑衣,面目绝美的女子。 望着那张熟悉的却又憔悴的脸庞,禹言呆了一呆,轻轻叫道:“雅妮!” 第一百七十七章 心之所归 关雅妮似乎是没有听到他的叫声,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缓缓缓走到禹言面前,冷冷笑道:“好,很好,我终于见识到你的真面目了。” 禹言奇怪道:“雅妮,你在说什么,什么真面目?” 关雅妮脸上浮现一个凄惨的笑意,沉声道:“你自己的面目你不了解吗,你仗着自己那点本事,也不知道欺骗了多少女孩子,玩弄了多少女孩子?这些人真傻,他们被你欺骗,却还心甘情愿为你付出。我就是不甘心,所以我今天希望来看看我认识的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惜,我看到了一些我永远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我这一辈子最恨玩弄感情的人,你知道被你玩弄的人,他们是什么心情吗?他们的一辈子都会被你毁了,你还有一点怜悯之心吗?” 清冷的月光下,关雅妮苍白的面颊落下点点泪珠,似乎是在感慨那几个女孩的痴心反遭玩弄,却也是在感叹自己的身世。 禹言眉头一皱,他知道关雅妮已经把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一直以为禹言是和曾柔在一起,所以今晚看到了他和宛若亲昵的样子,肯定无法接受。再想想她自己的亲身遭遇,定然是深有所感,把禹言当成了一个玩弄感情的大骗子。 关雅妮从小受到母亲被父亲抛弃的打击,性格冰冷,对男人有一种天生的成见,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自己倾心的男生,却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又姗姗来迟,这一切都让她的性格更加偏激,所以才会有成为圣女那一刻,看着禹言匆匆奔来的身影,她微笑着跳入了圣池,她想让他后悔一辈子,那一刻她竟然有一种报复了她的快感。可是。今日所见却又彻底推翻了她心中的结论,他对每个女孩都是那么亲昵,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自己的影响,如果他心里真地有自己的话,早就应该来找自己了。她性格偏激,自以为对他好,他就一定应该好好对待自己,在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下。她对禹言的所作所为自然就更加愤怒起来。 由于家庭的原因,关雅妮性格冷傲却又内向,与禹言的交往,几乎从来没有表白过自己的感情,却自以为自己的真心他一定能感觉到,哪里知道自己遇到地这个人本身就处在一大堆的麻烦当中,对女孩是敬而远之,才有了今天这种结局。 禹言大概能猜到她的心思,心里对自己以前的木讷除了叹气就还是叹气,同时心里也肯定了一点。没有人敢告诉关雅妮自己就是魔教圣主。怕刺激了她,所以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禹言的真正身份。关敏晴等人固然是为了她好,怕刺激到她。可这件事情越拖,一旦她知道真相,对她的刺激可能就会越大。 禹言也深知这一点,却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何况由自己解释也根本不合适。关雅妮看到自己和不同的女孩在一起,这是的的确确一点不假,可是她只看到了表面,却根本不知道这中间的内幕,也不知道这中间发生地许多波折。即便是她知道了这其中种种内幕,以她地性格和此时表现来看。让她接受与这么多女孩在一起,恐怕也是她难以接受的,可笑自己还曾做过姑侄二人两代圣女环伺身侧的无耻美梦,如今看来,自己不仅无耻,而且无知啊。 想想脆弱地杜宛若,随时都可能在自己眼前香消玉殒,痴情的九号,送自己离开时甜美的笑容。娇憨的曾柔,饱含泪珠的眼神,还有眼前的关雅妮,冷艳而又痛苦的面孔,禹言忽然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生与死,乐与苦,仿佛就仅仅是一步之遥,在近乎残酷的现实面前,有了现在这些美好的东西,自己还不珍惜,还要奢望更多么? 想到这些,禹言对有些事是彻底地看的开了,如果她们开心,自己也高兴,那么大家相处在一起,肯定是件开心的事。可如果她不喜欢这种生活,即便是自己把她强行拉过来,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来也罢,去也罢,只要自己争取了,问心无愧就行了,过于强求,反而让自己也疲惫不堪。 望着泪流满面却又神情坚毅的雅妮,她的眼中似乎满是痛恨,禹言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雅妮,很高兴看到你出现在我面前,不管你怎么样看我,我都没有意见,因为你眼里看到的,肯定都是你已经认定的事实。” 关雅妮看着他,脸上闪过一丝痛苦道:“是吗?你终于承认了我看到的都是事实了?咯咯,这就是我看到的事实么?”她地笑声中带着轻泣,在这寂静的小路上,有一种抹不掉的断肠滋味。 “不错,我是要和宛若在一起,相比她为我付出的,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偿还。”禹言轻轻一笑,月光下的他俊逸不凡,自信中带着令人心醉的魅力。 “我还要和柔柔在一起,因为她是个有点笨的丫头”,禹言脸上泛起一丝温馨的微笑。 “当然,还有两个女孩,你没有见过她们,我也要和她们在一起,只要她们愿意,有什么不可以的。” “无耻!”关雅妮望着他出尘的风采,咬着嘴唇怒骂道。 “是的,我也知道很无耻,这个世界上道貌岸然的人太多了,即便是无耻一点,只要做到问心无愧,不伤害任何人,这又何尝不可呢?”禹言微笑着,抛出一套奇怪的理论。 “人的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这不仅仅是道义上的责任,也是情感上的责任。我和她们中间的每一个,都有一段很长的故事,不是简简单单的无耻两个字就能抹杀的。如果我们在一起,都能开心,我就愿意去做这种尝试,即便是失败,大不了就退回到最初的模样,那时候才会有人伤心落泪,也好过这样一开始就痛不欲生。”禹言的怪论滔滔不绝,听在关雅妮耳中自然是连呼无耻,却也生出一丝好奇,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人竟然变得如此大言不惭呢。 “雅妮,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禹言忽然停止了长篇大论,望着关雅妮笑着道。 关雅妮正震惊于他的无耻,忽然听他有此一问,愣了一下,咬牙切齿道:“你——”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的”,禹言笑着打断她道:“我这个人已经完全不要脸皮了,是不是?”他的思维似乎是天马行空不着边际,尽管一再警告自己不要思考他的谬论,可在他不知不觉的牵引下,关雅妮还是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雅妮,你相不相信你的感觉?”关雅妮正要回答他上一个问题,却听他又冒出一句没头的话来,不禁愣了一下。 “你干什么?”关雅妮忽然觉得自己柔软的手掌落入了一只粗糙却又柔和的大掌中,心里一阵轻颤,反应却格外强烈:“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使劲的想要丢开他的手掌,却感觉那只手掌越来越用力,自己怎么都挣不开,急怒之下,关雅妮似乎已经忘了自己身负武功之事了。手掌的摩擦传来的温热感觉,让她模模糊糊似乎又回到了当日在R国为他疗伤的时候那种心跳的温暖,留恋的同时,挣扎却来的愈加猛烈了。 禹言不顾她使劲挣扎,牢牢将她的手握住,目光紧紧盯住她的眼睛道:“雅妮,你告诉我,你相不相信你心里的感觉?” 他的眼神真挚而又清澈,中间没有一丝虚伪造作,像是一汪幽静的潭水。在他坦诚的目光里,关雅妮不知怎的,完全抗不住他炯炯的目光,忘记了挣扎,缓缓低下头去轻声道:“我,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雅妮,也许我以前漠视了很多东西,但我现在都明白的,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谢谢你。”禹言松开她的手诚挚说道。 关雅妮望着他平静的脸庞,心里完全乱成了一锅粥,他明明是什么都没有说,自己怎么就完全乱了呢,刚才的那些痛恨都到哪去了。 “你明白什么?你不要谢我,我不听,我不听啊。”关雅妮双手捂住面颊,无助的啜泣起来。 禹言叹了口气道:“雅妮,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你心里应该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你还相信你心里的感觉,也许你就能理解我了。相信我,我不是你想象中那种人,至少——”禹言脸上一个苦笑: “还没坏到那种程度。” 关雅妮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掩面哭泣中,消瘦的双肩激烈的颤抖着。 禹言在她头发上轻轻抚摸一下,柔声道:“有很多的事情,都是有前因才会有后果的,我无法预料,也是你无法想象甚至不能接受的,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做,那就问问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觉吧。心之所归,吾之所愿,就像我一样——” 禹言轻轻的笑了一笑,再也不看雅妮一眼,迈起步伐,直往前行去,似乎眨眼之间就将她忘了一干二净。 第一百七十八章 痴情的曾柔 关雅妮觉得自己似乎正在一步步走向深渊,她感受到他正在离自己而去,虽然听不见他的脚步声,她却清楚的感觉到他离自己越来越远,早已乱成一团麻的心灵顿时一阵慌乱。 “我已经嫁人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嫁人了啊——”她终于松开紧捂着脸颊的双手,任泪珠飞落,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悲戚的呼声在夜风中带着无尽的忧伤。 没有听见他停步的声音,关雅妮轻泣着,泪眼朦胧中,哪里还能看到他的影子,她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缓缓瘫倒在地上。 “我已经嫁人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嫁人了啊——”她的眼神失去了所有光芒,伴着纷飞的泪雨,痛彻心肺的呢喃传遍了这幽静的校园。 禹言早已离去,他对关雅妮说完那一番话,心里出奇的平静,不管将来的路怎么艰难,只要有信心,总能够坚持下去的。他走的极快,没有听见关雅妮的呼喊声,关雅妮也许还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毕竟不能强迫每个人都认同自己的想法。如果她不愿意,那就放她去吧。虽然作为男人,这样难免会有些失落,但强人所难也不是自己的本意。 禹言心里有了决定,脚步越发的轻松,这算不算是解决了一件事情呢?禹言摇摇头,脸上泛起一丝奇特的笑意。 想想这一夜的经历,真的是叫人难以忘怀。从宛若、王影扉到许念欣,以及忽然出现的关雅妮,让他猝不及防间经历了几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仿佛是从春天直接过渡到秋天,然后又回到春天,这中间的酸甜苦辣,实在是让人刻骨铭心。他所遇到的每一个女孩子都似乎与众不同,也许女孩们都是一本百变的书,永远都是读不懂的。 天已经蒙蒙亮了。看看表,已经快到五点,自己就这样折腾了一夜,经历了丰富无比的感情世界,肉体上虽然不累,但精神上却早已经疲惫了。看来今天要逃逃课了,没有自己去催命,周海陵这小子保不成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禹言露出一个会心的笑意,有了女人。还得有朋友,这才应该是男人地生活。 难得的打了个哈欠,禹言缓缓而上,刚到自己小屋的门口,就见靠门蹲坐着一个柔弱的影子。长长的秀发遮住了脸庞,她蜷着腿坐在门口,将头深深埋入了膝盖党中,早已困的睡了过去,在熟睡中她的双肩还不时微微颤抖,显然是受了满腹的委屈,在睡梦中还在哭泣。 虽然她脸颊埋在膝上。可是看到那熟悉地影子。禹言还是大吃一惊:“柔柔!” 禹言冲上前去,一把抱起曾柔的身子,往日那熟悉的温暖柔软的身体。此时却是一阵阵的冰冷,一直凉到禹言心里。 这个傻丫头,她肯定就是这样在门口呆了一夜,想想在这深秋的夜里,她衣衫单薄的在这冰冷的地上过了一夜,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怎么受的了?禹言紧紧将曾柔搂在怀里,疼痛地感觉从头到脚。虽然嘱咐过暗卫好好保护曾柔,但也吩咐过他们不许打扰曾柔地生活,所以这种情况下,暗卫们自然不会主动现身照顾曾柔了。 “柔柔。柔柔,你醒醒?”禹言心里涌起一阵自责,轻轻拍着曾柔俏嫩的脸庞,柔声呼道。 曾柔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有睁开眼睛,蜷在禹言怀里的身体又热了起来,滚烫地吓人。 “柔柔,柔柔——”禹言紧张的一阵大呼,感受到自己怀里的身体时冷时热。曾柔的神智又不清醒,这肯定是感染了风寒。傻丫头,禹言将头紧紧贴近她面颊,紧紧拥她在怀里,心里的感动简直无以复加。 “熊兵——”曾柔一声微弱的呼喊惊醒了禹言,他赶忙抬起头,却看见曾柔清澈的眼神呆呆盯在自己身上。 “柔柔,你醒了,你不要说话,好好休息一会儿,我马上给你驱风寒。”曾柔的脸上泛起一阵阵的潮红,想要挣扎着起来,却引来一阵激烈的咳嗽,身体在禹言怀里一阵急剧地抖动。 “丫头——”禹言急忙将她捂在怀里道:“你怎么这么傻,钥匙不是还在你那儿吗,你为什么不自己开门进去?” “我不——”曾柔脸上泛起一阵苍白:“我就要守在门口,看看你会不会带别的女孩回来。” “傻丫头——”禹言想笑,却是弄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阿言,我好冷,你抱抱我。”曾柔紧紧抱住他,身体冷的没有一丝热气,在他怀里蜷缩的越发厉害。 禹言见她脸色时红时白,显然是受寒的厉害,上次候芸也有过这样一次风寒,禹言已经有了些经验,当下急忙将她抱放在床上双腿盘膝而坐,口中默念真气诀,单掌凝气,一掌轻轻拍在她后心窝上,雄厚的真气自他掌中缓缓流入曾柔体内,驱散她体内的风寒之气。 曾柔久积淤气,身体本来就单薄,又在门前苦熬了一宿,这一阵风寒来的极为猛烈,禹言废了大半个小时,虽将她体内风寒驱尽,但她身体地柔弱却是一时难以恢复的。 将曾柔缓缓放倒在床上,她苍白的脸颊已经有了几分血色,美丽的眼睛轻轻闭着,长长的睫毛似是颤抖的细柳,让禹言心里又怜又痛。他仔细为她盖好被子,一屁股坐在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静静端详她美丽的面孔。曾柔明显的消瘦了许多,身躯虽然还是那样丰满,但往日丰腴的脸颊已凹了下去,看来这些日子没少受煎熬。 “阿言——”曾柔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禹言轻轻叫道。 禹言急忙拉拉她的手道:“柔柔,我在这里,你染了风寒,不要说话,要好好休息,我在这里一直守着你。” 曾柔摇摇头,虚弱的道:“不,我想说,我要不说。不知道你这个坏蛋还要再继续招惹多少人呢。” 禹言握握她的手道:“好,好,让你说,不过是等休息好了再说,行吗?” 曾柔望着他眼圈一红道:“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找——不去找姐姐?你这个坏蛋,知不知道姐姐有多想你。”曾柔显然还不知道曾倩和禹言在陕夕已经见过面了。“我打电话到边防站,他们告诉我姐姐出差了,我找不到她。你这个坏蛋肯定也没去看她。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曾柔眼中泪花闪烁,自己忍受着巨大痛苦希望成全他和姐姐,却没想到全被他抛在了脑后。 “你不去见姐姐,又这么久看不到你的人影,你知不知道我担我恨死你了!”曾柔轻轻抽泣起来,实在没有力量在他身上砸几拳,只好狠狠抓他手心,恨不得挠出几道血印才好。禹言不言不语,只紧紧抓住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昨天娜娜叫了我去参加舞会。说周海陵告诉她,你也会去,我当时就又开心又害怕。可这么长时间没看见你,我心里难受。我只想看看你,所以就去了,哪知道你这个坏蛋竟然拐骗了那么多女孩,还当着我的面——我恨你,恨死你了——” 曾柔偏过头来,在他紧抓自己小手的手掌上狠狠咬了一口,一排整齐的牙印,深深嵌入了他肉中。 “你说,你到底要不要姐姐?”曾柔狠狠望着他。眼里满是期望神色。禹言轻轻点头,坚定道:“我要。” 曾柔轻轻一点头,心里却如同针扎般疼痛,泪水簌簌而下,紧咬着嘴唇道:“那你就赶快去找她,不要让她一个人在那么遥远地地方伤心,你这样对待她很残忍的,你知不知道。” 禹言点点头,深情望着她道:“柔柔。我绝不会离开倩倩,但我也绝也不会离开你。” “你——”曾柔望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又是甜蜜又是苦涩:“你怎么还是这么荒唐,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我肯,姐姐也不会肯,就算姐姐肯,爸爸妈妈也不会肯,就算她们都肯,这个社会也不肯的,你知不知道?” 禹言点头道:“是会有很多阻力,但我会努力,脸皮又够厚,总会让我找到办法的,总之,你们两个,我全都要。” “你——”曾柔气得咬咬牙,再也不想和他说话,转过了脸去。禹言果然脸皮够厚,任曾柔怎么拉拽,他紧紧抓着她的手,一下也不肯松开。 这已经不是曾柔第一次听到他的谬论了,从自己知道他和姐姐地事情开始,他就一直是这种想法,所以曾柔才会选择自动离去,想成全他和曾倩。谁知道事与愿违,自己的离开,不仅没让他去找曾倩,反而似乎把他推向了别人的怀抱。昨天舞会上杜宛若我见犹怜的楚楚模样,就算他是百炼钢也能被她化成绕指柔,更何况还有一直对他虎视眈眈的于紫彤呢。 关敏晴对曾柔心理的分析确实很到位,曾柔一心想让他和曾倩相好,为此不惜舍弃了自己,是绝对不会允许他旁落的,但现在形势比人强,一个不好他就要成为别人的人了。这种形势又让她不知所措,自己奈何不了他,也不能让姐姐伤心,曾柔越想心里越乱,也越发的患得患失起来,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看着他深情关注着自己,曾柔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这种局面,再想想自己所受的委屈,这种痛哪是这种小姑娘能够承受地,她忍不住轻轻抽泣了起来。 禹言知道她心中地矛盾和委屈,心中也是无限心痛,只得紧紧搂住她,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又抓又打,放声痛哭。 “坏蛋,熊兵,我怎么就遇见了你。”痛哭声中,曾柔在他身上狠狠发泄着自己的委屈,又酸又痛的感觉涌动在心底。禹言一动不动,之紧紧抱着她,不让她离开自己一分一毫。 也不知道挣扎了多久,曾柔劳累不堪,眼皮渐渐地重了起来,她的身体也越来越软。 禹言刚要替她盖上被子,却听她梦中道:“姐姐,阿言是你的,我把他还给你。” 她轻泣了声,翻了个身,又轻轻呢喃道:“姐姐,我也好想阿言,每时每刻都想,我该怎么办?” “姐姐,阿言很坏,他想让我们都跟着他,你同意吗?” “姐姐,我们要都跟他好了,爸爸妈妈同意吗?” …… 她梦中的一串呢喃,就是她心中的矛盾,禹言心里又羞又愧,却也更坚定了要让柔柔幸福的决心。 “柔柔,我一定让你和倩倩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禹言搂着她娇嫩的身体,发下了最真挚的誓言。 “坏蛋——”曾柔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他,轻轻哼道:“你太坏了,不准你抱我。” 禹言微微一笑,放下她地身子,给她盖好被子,轻坐在她身旁。她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没过一分钟,她背向禹言的身体忽然一阵轻轻抽搐,一声轻泣传来:“坏蛋,叫你不抱你就不抱吗?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我讨厌死你了。” 禹言莞儿一笑,有将她火热的娇躯紧紧抱进了怀里。“坏蛋,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想过我?”她轻闭着眼睛,也不知是清醒还是在梦中。“柔柔,我每天都会想你。”禹言轻轻道。 曾柔的睫毛扑闪了一下:“那你也会想起姐姐吗?” “是的”,禹言叹了口气:“我也想倩倩。” “那是想我多一点,还是想姐姐多一点?”曾柔的话中带着点点难以掩饰的娇羞。 “一样的多。”禹言拍着她柔嫩的肩膀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这个大坏蛋。”曾柔娇哼一声,打他一拳,咬他一口,又乖乖地躺到了他怀里。 “如果姐姐也和我们在一起了,那会是个什么样子呢?”曾柔在他怀里忽然冒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禹言心里一惊,急忙道:“柔柔,你说什么?” 第一百七十九章 有戏! 曾柔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过头去,悠长的呼吸似乎证明她已经完全睡熟了。 有戏!看着曾柔那微微噘起的嘴角,强装熟睡的面孔,禹言心里一阵激动的颤抖。看来敏晴分析的有道理,曾柔确实是只愿意自己在她和曾倩之间做出选择,现在见这个希望可能落空,所以才会有了这自己渴盼已久的想法,在这场博弈中终于有了具体的表示。 虽然只有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但从这个倔强的丫头嘴里说出来,那肯定是代表了某种含义。只不过现在的曾柔正在装睡,自己又不能急色的拉起她询问一番,那样反而会让事情更糟,甚至完全办砸。她能有现在这个表现,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预期了,让她自己慢慢思考,效果可能更好,自己已经离不开她,她也完全离不开自己了,这样看来,胜算还是很大的。 禹言觉得自己这样费尽心思确实有点无耻,可是与幸福的将来比起来,这点小小的伎俩还是必要的,看来脸皮厚是花心男人的必备之要素。 这真可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禹言心里实在有些兴奋,在曾柔通红的小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看着她小脸上羞涩的笑容和泪痕,禹言忽然觉得,整个世界,仿佛都落在了自己怀里。 虽然已经是清晨了,可这一觉禹言睡得特别安稳,有了曾柔在身边,心里踏实多了。曾柔也是真的累了,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整整睡了七八个小时,一觉醒来的时候,却看见禹言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 曾柔心里一惊,急忙叫道:“阿言——,坏蛋——,熊兵——”声音一声大过一声。禹言笑着从外屋走进来,将手中做好的饭菜放在她床前的凳子上,笑着捏捏她的小鼻子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一下子给我弄这么多外号呢,就你个傻丫头,是不是故意想气死我啊。” 曾柔看他一眼,脸红道:“谁让你偷偷摸摸一个人跑了嘛?明知道人家害怕,你总是丢下我一个人——”她似乎想起了前段时间的经历。眼眶一红,便要落下泪来。曾柔原本是一个刚强而又活泼的女孩,极少有掉眼泪地时候,可是跟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所流过的泪水,竟然超过了前二十年的总和,也难怪她心里委屈。 想想这段日子她确实是受了不少委屈,禹言赶紧拉住她的手笑道: “傻丫头,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每天每时每刻都把你带在身边好不好?”“你就会哄我——”曾柔破涕为笑道:“那样本小姐不就成了你的附属品,你想都别想。” 禹言将额头贴在她额头上。感觉她的温度都恢复了正常。这才放心道:“好了,风寒散了,温度也正常了。以后可别再那么傻了。” 曾柔眼圈一红道:“我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带别的女人回来,你这个坏蛋,就会欺负我,明知道人家天天都在想你,却还故意躲着不肯见我,你是不是要把我折磨死了才开心啊。” 禹言呵呵笑着道:“傻丫头,这个家是你一手搭建起来地,我怎么会带别人来呢。看看,你的所有衣服都还在这里,我始终相信。柔柔一定会回来的。” 曾柔正在抚摸自己挂在衣柜里的衣服,红着眼睛看他一眼,嘟嘴道:“你就会说些好听的,哼,谁知道这些衣服有没有被你的什么宛若啊什么紫彤啊动过的。”禹言看着她拿在手里的那件内衣,嘿嘿一笑道:“不会的,尺码不一样的。” 曾柔冲过来狠狠砸他一拳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使劲瞪着他,突然狠狠道:“你老实说。是我地身材好,还是她地好?” “当然是你的好,你的好。”禹言抹了一把脑门上地冷汗,赔笑道。曾柔冷哼了一声,狠狠在他身上砸了不知道多少拳,才出乎意料的放过了他。 禹言在她身上巡视一圈下来,目光落在她胸前道:“柔柔,你真的瘦了好多。” 听着他轻柔的话语,曾柔心里也是一阵感动,可是他灼灼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让曾柔一阵阵的娇羞,小脸红的像一块大大的红布: “你,你——往哪看呢?” 禹言轻轻摇头道:“脸瘦了好多,可是怎么有些地方,却像是越长越大呢,奇怪了,奇怪了。” “打死你,打死你——”曾柔羞笑着扑了上来,在他身上又砸又掐,两个人闹成了一团,平静温馨的感觉让两个人都觉得感情似乎比之前更进了一层。难道他每次出去找一个女人,我和他的关系都会好上一分?曾柔心头莫明其妙地涌起这个怪怪的念头,却赶紧将这种念头压了下去,他这个人,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麻痹思想可大大的要不得。 曾柔心情好极,胃口大开,两个人将这顿迟到的午餐风卷残云般消灭干净,曾柔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呆呆道:“原来真的心情好,胃口就好啊。” 禹言笑着道:“是手艺好,胃口才好,我在大青山练出来的厨艺可不是摆设。” 曾柔甜甜一笑道:“阿言,我听杜宛若说大青山很好玩,你什么时候能不能带我去?”禹言奇怪道:“你怎么突然想起到大青山去了?宛若什么时候跟你说起这些事情?” 曾柔昨夜看到禹言对杜宛若细心体贴的模样,想到他们正是在大青山脚下共同相处了那么一段时间才会有那么深厚的感情,还有姐姐,他们在大青山也肯定有特别难忘地回忆,自己和他的关系最为亲密,却连大青山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这实在是一个不小的遗憾,当然一定要弥补了。 曾柔可不会把自己心里想的告诉禹言,要不然他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了。“那里是生你养你的地方,我就是想去看看嘛,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昨天杜宛若说认识姐姐,我才跟她聊了几句。”曾柔哼道。 禹言猜出了她的部分心思,点点头道:“柔柔,我一定会带你去大青山的。即使你不提,我也会带你回去的。至于宛若——”禹言神情一黯,心情又沉重下来:“我希望你不要对她有什么成见,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的女孩,也是最可怜的女孩,也是我这辈子最愧疚地人之一。” 曾柔见他对杜宛若怜惜的样子,心里一酸,嘟着嘴道:“所以你就要照顾她一辈子?”禹言听她酸酸的语气。忙拉着她的手道:“柔柔,你不知道内情,如果你知道了的话,我相信你也会支持我的。宛若身体很差,她——”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手机响了起来。看见他手机屏幕上闪动跳跃的紫彤两个字,曾柔小鼻子哼了一声,嘟着嘴不说话了。 禹言笑着捏了捏她鼻子,接通电话就听紫彤急促道:“阿言,有麻烦了。” “紫彤。不要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禹言平静问道。 曾柔抱住他的身体,将可爱地小耳朵贴近听筒。要听听她到底说什么。 “赵大哥到了宝岛之后,原来答应为我们开模的工厂突然变卦,不肯再和我们合作了,赵大哥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于紫彤焦急的道。 “那又和别的工厂联系没有?”禹言静静问道,大陆这边的模具工厂工艺水平跟不上,开模必须到宝岛去。而现在宝岛和大陆之间还没有实现三通,赵光汉是通过港岛转机,才辗转到达宝岛的。 “联系过了,他们答复说。现在已接近年底,生产任务都很重,暂时无法接活,最早也要到明年下半年才有可能接我们这个模具。” “明白了,紫彤,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禹言平静的挂断电话,见曾柔还趴在自己身前,无奈的笑笑道:“好了。都听到了,我现在要去上班,挣钱养活你。” 曾柔哼了一声道:“想去见她就直接说嘛,说什么养活我,我才不要你养活呢。”曾柔也只是说说气话,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禹言笑着捏捏她的鼻子笑道“小醋坛子”,匆匆转身便要出门。 曾柔急忙拉住他,细心地给他整理好衣领,才温柔道:“你去吧。”禹言笑笑,还没转身,却听曾柔幽幽道:“你去见她,可别一高兴,连家都忘了回了。” 虽是有着浓浓地醋味,却似乎已经默许了他和于紫彤的来往,这对性格耿直的二丫头来说是多么地不容易。禹言嘿嘿一笑,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放心吧,紫彤可没你的胆子大。” “哼——”曾柔气得砸他一拳,却觉得一只魔掌在自己胸前轻轻一抚,自己心中顿时火热起来。 “我今天晚上回来检查,看看该大的地方有没有大起来。”坏蛋的声音在曾柔耳边响起,曾柔耳根一红,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兴奋和渴望。 “真是坏死了——”直到他的身影远去,曾柔脸上的红热都还没有散去。他是不是对每个女孩都这么坏呢?哼,也不知道自己和姐姐联合起来能不能管的住他。曾柔呆呆的坐在窗前,想起心事来。 第一百八十章 她能不能满足你? 禹言走进于紫彤的办公室,看见她正紧皱着眉头,仰靠着身体呆呆坐在转椅上,露出洁白而又修长的脖子,脸上见不到一丝笑容。包裹在贴身的职业装下的丰满的高挺酥胸不断起伏,像是一道赏心悦目的波浪,两条光滑而修长的玉腿轻伸在椅前,优雅而又美丽。 “怎么了,愁成这个样子,我的于大美人,愁眉太多,小心变成老太婆哦。”禹言笑着坐在了她身边,调侃道。 于紫彤见他到来,心中一喜,急忙坐正了身体,抛给他一个媚眼道:“愁成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为了你。我们这些打工的,被你这个大老板录削了,还得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要真是变成老太婆了,你可不准炒我。” 禹言拉起她的手,笑着道:“你放心吧,本老板炒谁也不敢炒你啊,再说了,你这么漂亮,就算是再过五十年,你也只会是一个漂亮的老太婆。” 于紫彤心中欣喜,却哼了一声道:“你就会说好听的,难怪我们女孩都会上你的当,何况你又是我的老板,我还能把你怎么样?” “唉,你说这些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在公司里名义上还是你的下属呢,整天不上班,还随意进出你的办公室,就没有人问起过?”禹言满脸惊奇的道。 “你还说呢”,于紫彤脸上一红:“现在才想起来问啊,什么都晚了。现在整个公司都在传啊——”“传什么?”禹言呵呵笑着道。 “难听的很”,于紫彤红着脸充满风情的看他一眼道:“说什么你是我的入幕之宾,哼,这些人就喜欢乱嚼舌头。” “怎么,你不喜欢么?我可是真的要准备入幕了哦。”禹言调笑道。 “哼,你背后有那么多母老虎,就怕你有那个心没那个胆。”于紫彤妩媚无比的瞥了他一眼,火辣辣的话语让禹言心里也是一阵心急火燎。 她轻坐在椅上,两条修长的大腿交叉在一起。一截长长的肉色丝袜将她流露在裙外地美丽玉腿包裹的越发的圆润玉滑,充满了诱惑。 见禹言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流连,于紫彤脖间一阵羞红,却更骄傲的挺了挺丰满的酥胸,让自己最显眼的部位彻底暴露在他眼前,修长的玉、腿也不知不觉之间靠近他,轻轻在他腿上来回摩擦。 尤物啊,简直是天生地尤物。禹言暗自吞了口口水,发现自己经历了这些女孩子之后,对女色的抵抗力似乎真的是越来越差了,特别是对这个早已倾心于自己的女孩,抵抗能力更是直线下降,若不是时间不对,恐怕就真的对这位充满了无穷诱惑力的大美人动手了。 看来在猎鹰的抗美色训练是彻底的被自己废了,老曾要知道了,还不得拔我的皮啊,禹言心中暗道。艰难的将目光自于紫彤身上移开。尴尬笑道:“紫彤,你可不要再玩火了,否则我可真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哦。” “是吗?”于紫彤轻轻浮现一个勾人心魄地笑容。修长的玉腿紧紧夹住他有力的大腿,媚笑道:“会发生什么呢,真地有些期待哦,啊——” 话还没说完,便觉自己整个人都落入了他怀中,一双火热的大手在自己背上轻轻抚摸,那嫩如绸缎的光滑肌肤似乎刺激了这双魔手的主人,魔掌轻轻自她背上滑下,顺着腰间而行,缓缓到她细嫩的腰腹一阵轻轻揉捏。 他的手法仿佛有着奇异的魔力。于紫彤浑身酥软,心中升起一股腾腾的火焰,修长的玉腿紧紧夹在他腿间,情不自禁的轻轻摩擦起来。 禹言轻轻地将她身体靠近自己怀中,感觉她柔嫩的美腿带给自己的销魂感觉,嘴角却浮起一丝邪邪的笑意,一手顺她腰间缓缓而下,另一只手却轻轻抬起她裙角,直往里深探而去。 他的手掌还未触及到她细嫩的肌肤。于紫彤似乎已经感觉到那种熊熊的烫热,脸上红如滚炭,小口中轻轻吐出一口热气:“呜——” 粗糙的大掌终于到达她短短而又轻薄的小裤,感觉自己最神秘地部位已经完全被那充满魔力的大掌所覆盖,火热的温度让她身上似有火烧。 “哦——”隔着小裤,那双魔掌紧紧贴在了她最神秘的部位,她心里一阵急剧颤抖,双腿狠狠夹着他魔掌,双手却紧紧环绕着他健壮的腰肢,口里吐出一声令人心醉的嘤咛。 禹言大掌伸出一指,在她最深的壕沟处轻轻一划,同时在她耳边似不经意间叫道:“紫彤——” “啊——”于紫彤似觉得心中千万条小虫在一起翻滚,火热滚烫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被他捏在手中的小裤竟似充满了电力,让自己身体轻轻颤抖间,一道神秘的暖流自花点中轻轻淌下。 于紫彤觉得身体无比火热,整个人都有种疯狂的感觉,抱住他的身体将自己最丰满的酥胸在他胸前一阵摩擦。隔着薄薄的内衣,她似乎感觉到自己胸前的嫣红正在迅速升温,转眼之间已经和他胸膛一样滚烫。 上下夹攻的火热感觉让她早已无法控制自己,只想紧紧抱住他,融入他,他火热的气息似有无数道的电流进入她体内,直令她疯狂厮摩不能自已,清澈泉水急促而下,转眼便要将小裤湿透。 “紫彤——”禹言充满魔力的一声呼唤,让于紫彤心里的温度陡然又上升了十度,还没来得及哼出声来,忽然觉得他另外一只在自己腰间作怪的大手陡然滑落,穿过小裤,一下抚摸在自己香嫩无比的丰满粉臀上。 他的中指正紧紧揉进深深的沟壑,五指紧紧扣住她丰满的细股,粗扩的手掌那么炙热有力,仿佛要透过香臀,将她整个人都托举起来。 这突然的一下让于紫彤身体一阵激烈颤抖,心慌意乱下意识间将香臀迁移,似要脱离他的魔掌。 握惯了钢枪的大手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脱靶,火热的魔掌如影相随,贴着她秀美的小臀轻轻一阵摩擦,忽然稍一用力,将她丰满的臀肉完全抓在了掌中。 这一着似乎有着千斤的力量,贯穿了她所有的心里防线,她轻“啊——”一声,身体一松,香臀彻底落在她的掌中,整个人却环抱着她,身体一波一波的颤抖,火热的激流如奔泻的山洪般激荡而下,刹那间湿透了小裤,更湿润了他火热的手掌。 这最后的一击,让于紫彤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去了筋络,彻心彻骨的快感让她再也站立不住,将羞得通红的粉脸埋在他怀里,娇嫩的小嘴不断的吐出热气,丰满的酥胸跌岩起伏,心跳的声音连自己都能听得见。 真是丢脸死了,于紫彤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在同一个办公室,同一张椅子上,他只轻轻对自己动了下手,就让自己眨眼之间欲仙欲死。以后真要和他在一起了,岂不是只要让他碰一下指头,自己就会彻底的丢盔弃甲,那还怎么让他从自己身上得到满足呢。 于紫彤脸烫的像燃烧的滚炭,心思却是越跑越远,竟联想到以后和他的床第之间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羞人情景,这心跳却又越来越剧烈了。 这丫头还真是敏感哦,禹言有点哭笑不得,在同一个地点,两次了,自己的几下爱抚就让她彻底缴械了,这样的敏感体质要真是更进一步的开发,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呢。 事情本来是于紫彤挑起的,但她却早早的倒了下去,让正欲大展宏图的禹言空有一身武艺却无法施展,只有暗自叫苦,颇有点自作自受的感觉。 “现在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吧?”从胸口传来的阵阵火热可以猜到此刻的于紫彤是多么的娇羞不堪,见她把脸埋到自己怀中,久久不肯起来,禹言嘿嘿笑着道。 “嗯——”于紫彤恨不得将头埋进他胸膛里头去,却怎么也不敢看他,羞都羞死了,他真是个作弄人的坏蛋。 这一次与上一次的唯一不同,就是于紫彤身上的职业装还是完好的,幸亏有了上次的教训,于紫彤在自己办公室的隐秘处藏了几件的贴身衣衫,否则还真不知道如何处理她裙下的那一摊春光呢。 “阿言——”良久之后,于紫彤才在他怀里轻轻喊了一声,细嫩的手指不断在他腰间划着圆圈。“嗯——”禹言抚摸着她的头发道。 “我是不是很没用?”于紫彤将头在他怀里蹭了两下轻声道。 “怎么这么说?”禹言急忙拍着她的香肩道。 “我——我觉得好像不能满足你——”于紫彤忍着娇羞说完这句,就像只害羞的驼鸟般,把头藏进他怀里。 禹言呵呵一笑,在她柔嫩的肩头轻轻拍道:“傻丫头,你这是没经验嘛,以后就会好的。” 于紫彤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过了良久忽然跑出来一句:“曾柔——曾柔她能不能满足你?” 第一百八十一章 黑手 她这一句话是鼓足了所有勇气问出来的,声音却仍是细如蚊虫也难怪她,以她一个黄花处子,能问出这般羞人的话,已经是够勇敢的了。 禹言嘿嘿一笑,在她香臀上拍了一记道:“傻丫头,你也知道的,我是有功夫的,所以在有些方面会比较强一点,嘿嘿。” 于紫彤将火热的小脸贴近他的胸膛,似乎要掩饰自己脸庞发烧的感觉:“这么说,她一个人也不能满足你了?” “嘿嘿”,能力强,是个男人都会骄傲,禹言也不例外:“她也不行的,你们两个一起来,说不定有希望——啊——”话还未说完,就听禹言一声大叫,低头一看,一排整齐清晰的牙印留在了自己胳膊上。 “美死你。”于紫彤的脸上如同涂了大红的胭脂,狠狠瞪了他一眼,轻轻低下头去,声音却越来越小:“人家,人家还是清白的身子,你怎么能在人家面前说这种话?” 禹言嘿嘿一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只想不说。” 于紫彤不饶的在他胸口打他一拳,又低下头去轻声道:“到时候如果真的——奈何不了你——只要她愿意——我——” 后面一句早已羞的说不下去,发气似的在他怀里猛砸起来:“都怪你,都怪你,让人家连这么不知羞的话都说出来——” 禹言心里一阵狂跳,于紫彤的意思自然是,只要曾柔不反对,这事她也不会有意见的。 犁?禹言心里冒起这么一个疯狂的念头,虽然和关敏晴李晚玉有过数次荒唐的三人行,但是温顺的李晚玉毕竟是关敏晴的陪嫁丫头,对禹言百依百顺,作为男人来说,挑战性不大。如果真的是柔柔和紫彤一起来。天,想想都发疯。 禹言对自己的自制力下降如此之快也深感吃惊,难道这就是所谓地世事早就英才?嘿嘿。不过这事现在也只能想想,即便是紫彤肯了,可是柔柔那边呢,这倔强的丫头能让自己找别的女人已经是胸怀够宽广的了,难道还真能来个荒唐的三人行?嘿嘿,想想。想想而已。 于紫彤对自己的真情还是让禹言感动不已,这个女孩可真的是个宝,千万不能对不起她。 两个人耳鬓厮磨了一阵,于紫彤忽然想起来:“唉呀,我想起来了,我叫你来是有事情的。”禹言嘿嘿笑道:“你现在才想起来啊,我还以为你会明天才告诉我呢。” 于紫彤脸上一红,哼地砸他一拳道:“谁让你这么坏,一来就会欺负我,哼。下一次。本姑娘要穿一层盔甲。” “是吗?”禹言嘿嘿一笑,伸出一只咸猪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自豪道:“本老板不怕。本老板有穿金手,盔甲可不起作用。” 想想正是他的那双魔手让自己两次在他面前都丢尽了脸面,于紫彤心中一颤,脸上更红,站起来道:“哼,你先出去一下,本小姐要换件衣服。” 禹言目光炯炯,往她紧闭的双腿间一瞥,无耻笑道:“换吧,我给你放哨。记得,换下来的可要收好哦。” “你——”于紫彤又喜又羞,可是看他的样子,赶他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只得咬咬牙,从一个隐秘的地方找出一件小裤握在了手里。 “尽管放心,除了我,没有任何人能看到。”坏蛋的声音再次在于紫彤耳边响起,于紫彤本已烧红的耳根更是发烫。可现在拿他又没办法,只得咬咬牙,背转身去,轻轻褪下那早已湿透的小裤。 真空上阵地感觉本来就有些异样,再加上他火辣辣地目光在自己背后注视,这种感觉更加刺激,让她心里急跳,早知道还不如就面对着他换呢,于紫彤此时才意会到这种遮遮掩掩的动作,对他和自己来说都是更大的一种诱惑。 看着她优美地背部曲线,滚翘的臀部带给自己的感觉犹在手边,看她动作极快的换上小裤,那香滑的完美臀部刹那间展现在禹言眼前,夹杂着裙底的无限美丽风光,让禹言心底一阵悸动,眼下又是时间地点不对,这丫头只能暂时放她一马了,今晚是属于柔柔的,看来只有柔柔多受点苦了。 于紫彤极快的整理好自己的一切,见他仍然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目中露出地流连神色让于紫彤又是骄傲又是羞喜,看吧,看吧,本来就是为了给你看的。于紫彤娇羞的瞥他一眼,就不再说话了。 禹言毕竟是受训多年,再不济也强过心慌意乱的于紫彤了,见她害羞不已,便也不再逗她,拉着她的手道:“紫彤,在宝岛开模的事情,赵大哥那边有没有最新的消息?” 谈到正事,于紫彤心中的害羞才稍微减少了点,点点头道:“下午他又和我联系了,他在那边跑了跑,原来的那家就不用说了,剩下地几家模具厂都不愿意接这个单子。我下午打电话又和他们在这边的分厂都联系过了,他们都说是任务紧,安排不过来。” “分厂?联系他们分厂做什么,他们在这边的工艺又达不到要求。”禹言奇怪的道。宝岛的几个模具厂早在前几年就已经在天京的开发区建立了工厂,只不过车模的工艺要求太高,只能拿到宝岛那边的原厂去做。 于紫彤点头道:“我和他们联系是想探探他们的口风,看看分厂这边知不知道他们总部为什么会不愿意接这个事情了?原来联系开模的事情,最初也是和这边分厂联系的,后来才安排到原厂。结果,他们现在的答复都差不多一样,年底加工任务太紧,暂时安排不出来。” “哼,什么任务太紧,完全是托词,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在里面搞鬼。”禹言眉头皱了一下:“等等,你说什么,你联系的那几家都是在天京这边有分厂的是不是?” 于紫彤点头道:“是的,现在宝岛的加工业正在逐步向大陆这边转移,毕竟大陆的成本要比宝岛那边低很多,他们现在的大部分效益也是大陆这边的工厂产生的。只不过对于技术精度要求较高的模具,他们还是要保留在宝岛的,毕竟也涉及到技术保密的。” 禹言来回跺了几步,这事肯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的,至于是谁做的手脚,其实也并不难猜。能让这几家工厂不接自己的单子,必定是拿准了他们的七寸。作为企业,最大的要害就是企业的利益,如果以企业利益为要挟,他们只有服从的份。刚才听紫彤所言,这几家厂在天京这边的投资规模不小,而且主要的利润产出也是在这边,那么能够对他们起作用的人,自然也就在天京了。而自己认识的人里面,那个能在天京有这么大的能量,又处处针对自己的人几乎就只有寥寥几个,这样一来,这个人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禹言心里冷笑一声,这一阵子也太平静了,他们的耐心也终于消耗殆尽了,看来就是要从创力世纪下手了。他们的这一手又准又狠,趁创力世纪前期已经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马上要见到阶段性成果的时候下手,狠狠卡住创力世纪的脖子,让创力世纪前进不得后退不能。 虽然已经猜到幕后的黑手是谁,但要解决这个问题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禹言手里现在有三股力量,在明的就是创力世纪了,在暗的有圣龙集团,还有一支奇兵就是王影扉了。现在要化解这个难题,创力世纪是肯定不行了,如果从圣龙集团出面,也许可以解决问题,但这样一来就会暴露了圣龙和创力世纪的关系,有些得不偿失。 难道要再去找王影扉?禹言皱了皱眉头,以她的能力自然是手到擒来,可是如果每件事情都要她帮忙才能成功,那这个企业的生命力真的太脆弱了。在商言商,如果能以商业手段解决这个问题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于紫彤见他来回踱来踱去的样子,心里也是着急,轻声道:“怎么样,有没有解决办法?现在我们已经是箭在弦上,一分钟都耽搁不起啊。” 禹言摇摇头:“暂时还没有想到办法,不过我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了。” “是什么人?”于紫彤急切道。看见她明丽的脸上满是焦急,禹言心里一阵感动,紫彤对为什么会有人针对创力世纪一无所知,在这件事中,她付出了这么大努力,却总是遭遇挫折,她才是最无辜的。 禹言不说话,轻轻将于紫彤搂在怀里道:“紫彤,真是苦了你了。” 于紫彤鼻头一酸,在他怀里幽幽道:“阿言,我不苦,真的,不苦,有你在我身边,我做所有的事情都是值得的。你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做,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我知道的。” 禹言在她耳边轻轻一吻,道:“我还没有办法,不过,我想到了有个人,她在商场上的经验比我们丰富的多,她应该会有办法。” 于紫彤一下来了精神,从他怀里坐起来道:“谁?谁有办法?” 禹言轻轻一笑道:“这个人也是你一直想见的——” “关敏晴?”于紫彤吃惊道。 第一百八十二章 双美 于紫彤坐在禹言旁边,紧紧抿着嘴唇,静静望着车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普桑在马路上平稳的急行,禹言握着方向盘,眼睛虽盯着前方,余光却依然扫到了于紫彤的脸上。 看她沉默的样子,禹言目光虽在前方,右手已轻轻搭到她手上道: “怎么了,这么沉默?在想些什么?” 于紫彤下意识的紧紧握住他的手道:“阿言,我真的要和你一起去吗?我,我有点怕。” 她缓缓的低下头去,却将他的手握得越来越紧,心里的紧张可见一斑。 禹言将车速放慢,拍拍她的手道:“紫彤,不用担心,敏晴人很好的,她跟我说过很多次了,要见见你,这次是个很合适的机会。以后我们创力世纪的发展还离不开圣龙集团的支持,而敏晴在商场又有着丰富的经验,对我们来说,她的意见会很宝贵的。再说了,她不是你的偶像吗,去见自己的偶像应该高兴才对啊。” 于紫彤急忙抬起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她对我们有很大帮助,从公司角度来讲,我当然是愿意见她。可是,她现在和你——” 于紫彤头又低下去轻声道:“她现在和你关系都那样亲密了,而我们——我去见她,我心里有些害怕。” 以于紫彤的身份,如果仅仅是因为商场的事情,去见见关敏晴,当然不会存在任何问题。但是现在关敏晴和禹言的关系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于紫彤虽然认识禹言在先,但论起男女之间的亲密关系来,却是关敏晴胜出一筹了。于紫彤有点为人新妇,要去见大妇的感觉,心里有点忐忑不安,那也是难免的。 禹言能够理解她的心情,事实上,他也是故意这样安排的。既然自己和她们两个人的关系都已经如此亲密了。而且她们彼此之间又不排斥,不论从哪个角度讲,都应该安排她们见面。于公而言,创力世纪需要圣龙集团的大力协助,于紫彤虽然也在商场磨砺了一段时间,但也还需要更老练地关敏晴多多指导。于私来讲,这两个人都是自己的女人,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让她们好好相处。让她们见面也是早晚的事,何不趁这个机会把公事私事一起解决,让她们两个人尽快熟络起来。只有她们两个先熟悉起来了,才能有机会一一解决后面的女孩。 “怎么了,怕了?以前你不是挺勇敢的吗,吵吵嚷嚷着要去见这个见那个,怎么事到临头反而退缩起来了?”禹言笑着拉起她的手,激将道。 于紫彤在他手背上重重抓了一道,嗔道:“让我们两个女人见面,解决了你的后顾之忧。你当然美死了。哼,要是我和关敏晴联合起来对付你,看你以后怎么着。” 禹言不怀好意的嘿嘿笑道:“联手好啊。我就希望你们多多联手,要不然你们任何一个人单独对付我,都太难了,你也知道我地能力了,别说一对二了,一对四一对五都没有问题的,嘿嘿——” “瞎讲什么——”于紫彤脸上闪过一抹娇羞,拿自己的小手在他大腿上狠狠砸了一下:“哪有你这么坏的人,整天就想着这些事,我看是要有人能管住你才行。”想想他不羁的个性。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管住他的人大概只有曾倩了,可是以曾倩温柔的个性,恐怕是舍不得管他的,看来以后他还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禹言的一阵插科打评,将于紫彤地紧张感觉赶走了不少,只是小手仍然是紧紧抓住他地大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两个人到了圣龙集团大楼下,于紫彤看了一眼高大巍峨的圣龙集团大楼,心生感慨道:“我们创力世纪什么时候才会有这么大气磅礴啊。真的很企盼啊。” 禹言微笑着道:“你放心,一定有那一天地,将来我要建一座汽车城,还要建一座科技城,我们创力世纪的名字不仅要传遍全中国,还要传遍全世界。” 于紫彤对他是无条件的信任,见他信心满满的样子,对着他甜甜一笑,用力握紧他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禹言在地下车库停好车,带着于紫彤到了停车场的尽头,手掌在一面墙上轻轻一按,只听见逛荡一声响,墙壁从中间分开了,露出一户巨大的电梯。 见于紫彤惊奇的眼神,禹言笑着道:“不用惊奇,这是圣龙集团高管的专用电梯,指纹识别的。” 于紫彤清楚地记得自己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别说关敏晴了,就连圣龙集团都不太清楚,可是短短的几个月过去,他不仅成了圣龙集团的高管,甚至连传闻中最成熟妩媚的关敏晴也心甘情愿的做了他的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过于紫彤是个无比聪明的女人,这些不需要自己问,只要时机成熟,这些他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两个人到了五十六层地办公楼,禹言拉着于紫彤的手快步往里走,于紫彤知道马上就要到最关键的时刻了,心里又有些彷徨起来。 “圣——”一身淡蓝色职业装的李晚玉正好从办公室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行走在前面的禹言,刚要招呼圣主,就看见了后面的于紫彤。 “禹总。”李晚玉乖巧的及时改口,满含羞意的看了圣主一眼。这丫头已经与关敏晴一起伺候圣主数次了,在床底之间媚态尽显什么火辣的动作都展示过,下了床之后却又变成了无比羞涩的办公室女郎。 这种床上荡妇床下淑女的女人是最容易撩动男人的,想起她在床上的火辣,禹言心里忍不住一热,微笑着点点头,眼光飞速的在她成熟的喷火的躯体上巡视一眼,带笑的眼神似乎看穿了李晚玉薄薄的职业装。 李晚玉经过他身边时,似乎不经意的用她那职业装裙紧紧包裹的翘臀在圣主腿上飞快的摩擦了,脸上飞快的掠过一抹羞红,快速离去了。 乖乖,不得了,这个女孩是什么做的,简直媚到骨子里去了,圣主暗暗叫道,脸上却是一副目不斜视的神态,仿佛与这个女孩毫无关系。 于紫彤看他假装正经的样子,笑着道:“人家都走了,你还看什么,快点进去啊。”禹言难得的老脸红了一下,赶紧哦了一声道:“我们快进去吧,敏晴应该就在里面。” 于紫彤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强自镇定的跟着禹言进了屋,刚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绝色佳人站在自己面前。 她大概二十五六年纪,秀发随意的高挽成结,柳叶眉,长长的睫毛,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中如同注了水雾般,顾盼间总有风情万种,鲜艳的红唇像是成熟的樱桃般鲜艳欲滴。她也和刚才看见的李晚玉一样,穿着一身合身的职业套装,丰满的酥胸,滚翘的隆臀,修长而又充满美感的玉腿,勾勒出一个完美无缺的S形曲线。即便站在那里一步未动,却有一种成熟妩媚的动人风味扑面而来。 望着那令自己都要嫉妒的绝美面容和魔鬼身材,于紫彤心里暗叹一声,这就是关敏晴了吧,果然是艳如桃李妩媚动人,难怪他都会为之动心呢。 于紫彤来之前还对自己信心满满,即便自己在商场上经验不如关敏晴,但自己毕竟年轻漂亮,这方面应该占有优势。如今这一见关敏晴,才知道自己彻底错了,这不是一个依靠年纪取胜的女人,或者说你根本看不出她的年纪,像是十七八娇羞的小姑娘,又像是二十七八妩媚动人的风韵少妇,可以说是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恩宠。自己与她比起来,竟然是不占一点上风,甚至已经落了下风。 关敏晴虽然口口声声不嫉妒,但天底下根本就没有不吃醋的女人,今天得知他要带着于紫彤来,特意小小打扮了一番,目的不为别的,就是要镇住这个还没过门的小丫头。关敏晴虽然曾在禹言面前一副自怨自艾感慨韶华老去,但那都是一种手段,她对自己的魅力有着无比强大的自信,成熟妩媚而又高贵端庄的女强人,是个男人都会充满征服欲望的。 关敏晴也知道在禹言的心中,曾倩永远是第一位的,自己肯定争不过的。如果将来曾倩愿意进入,她毫无疑问将是这个家庭的第一号大妇,自己也不用跟她争,不过凭借自己的能力和美貌,这二夫人的位置是一定要牢靠的,所以一定要镇住他带来的每一个女孩,让她们都臣服于自己。 见于紫彤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关敏晴适时的发出一阵娇笑道: “这位就是于紫彤于总吧,哎哟,可真漂亮,难怪我们禹总会为你茶饭不香相思成疾了呢。” 第一百八十三章 相见欢 “关总你好”,于紫彤急忙握住关敏晴伸过来得小手,两个女人的手轻轻握在了一起:“关总才真的是漂亮,以前只在电视和杂志上看过关总,今天一见,才知道关总比那上面更漂亮了一百倍。” “是吗?”关敏晴咯咯娇笑道,瞥了禹言一眼道:“我都已经是老太婆,没人要了,哪里还说得上什么漂亮的。倒是于总你啊,年轻貌美,我们禹总可真有眼光。” 论起女人本事,于紫彤和关敏晴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一下被她的以退为进打乱了方寸:“关总,我和他——他——” 他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正在尴尬间,却听关敏晴笑道: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的。看你年纪比我小上几岁,我就叫你一声妹妹吧。”于紫彤急忙叫了声:“姐姐——” “唉——我的好妹妹——”关敏晴高声答道,眼神里透过一丝得意,这事就这么定性了。禹言在这事上不好谗言,只好装聋作哑,但见于紫彤就这么被她摆弄几下,便叫了她叫姐姐,也确立了二人在自己将来的大家中的家庭地位,心里还是一阵欢喜,隐隐有几分得意,依照关敏晴的魅力,剩下的几个女孩如此照搬,只要成熟妩媚的关大圣女一出面,那还不一切搞定。 “唉,好妹妹啊,你不说我也知道的,不是你的错,都是他惹的祸。”禹言这边沾沾自喜,关敏晴那边轻叹了一声,看了禹言一眼对于紫彤道。 于紫彤脸上臊的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轻轻嗯了一声。 “妹妹啊,他这个人可坏的很,你来了正好,以后咱们可以一起管管他,我一个人可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关敏晴轻笑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关敏晴说她自己一个人不是禹言的对手,落在于紫彤耳里,便又想起了他在办公室和车上两次对自己说过的话,秀美的笑脸立时变成了一块大红布,轻轻道:“嗯,我一切都听姐姐的。”说完这一句,便再也忍不住娇羞。将头埋进了关敏晴丰满的酥胸。 在关敏晴问这句话地时候,禹言还是有些担心,想听听紫彤怎么回答,因为这实际上是关敏晴在变相的询问于紫彤对自己几个人在一起的看法,虽然于紫彤早已经声明过了,可是事到临头,在这关系到几个人幸福的最关键时刻,心里有点小忐忑还是难免的。 听到于紫彤含羞说出的那句话后,禹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关敏晴妩媚的看了禹言一眼。这么轻易地帮他搞定。也不知道圣主会怎么感谢自己。 “妹妹,他这个人是不是很坏啊?”关敏晴嘴角浮起一丝神秘的笑意,在于紫彤背上轻轻拍着问道。“嗯。他真的很坏。”于紫彤轻轻答道。 “哦,他是怎么坏啊?”关敏晴嘴角的笑意更浓。 “他——啊——”于紫彤一声惊呼,只觉一只柔滑的手轻轻抚上了自己胸前高挺的丰乳,意外的刺激让她身上一麻。 “他是这样使坏的吗?”关敏晴的玉手缓缓揉着另一个女子的酥胸,脸上地笑容带着一丝奇异地味道。 见禹言含笑看着自己,于紫彤更是不敢抬头,只得急切叫了声: “姐姐——你——你也坏死了——” “是吗?”关敏晴脸上越发的兴奋,凑在于紫彤耳边轻轻道:“你知不知道,姐姐的坏,可都是跟他学地。而且——” 于紫彤一动也不敢动。心里却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难怪这手法这么熟悉呢,原来都是跟那个坏蛋学的。 关敏晴神秘一笑道:“——我还知道——他最喜欢使坏的地方就是在——你的办公室——” “姐姐——”于紫彤浑身一热,熟悉的酥麻感觉渐渐侵袭,火热的幽泉自她神秘处缓缓流淌出来。 “咯咯——”关敏晴发出一阵娇笑,停止了挑逗于紫彤,轻轻在她耳边道:“好妹妹,你真是个纯洁无比的好女孩,他找到了你。也不知道几生修来的福份。” 禹言自然是将她们的每一句话都听在耳中,心中也有几分兴奋地感觉,虽然有过白日宣淫的荒唐举动,但把一对刚刚相见却相谈融洽的姐妹给梨掉,目前还是作不到的。 “禹总,我和妹妹有几句知心话儿要谈,你能不能暂时回避一下?”关敏晴媚笑着看着他道。 于紫彤羞涩的看了他一眼,却不敢说话。见到了关敏晴之后,她有一种找到了组织的感觉,以后终于可以有个人和自己一起来管他了。 禹言毫无疑问的被赶了出来,他知道是关敏晴要和于紫彤谈些体己话,也会把自己和敏晴之间的关系和盘托出,还有雅妮给自己几人带来的困惑,也要告诉她。既然她放下了一切跟着自己,这些东西都没有必要隐瞒地了。 关敏晴的办公室分里外两间,里面一间是她办公的地方,外面一间是李晚玉办公的场所,诺大的办公室却只有她们两个人。 禹言出了里间的办公室,轻轻将门关上,便在一个老板桌前坐了下来。这事似乎解决的很轻松,他有点志得意满的感觉,如果能解决创力世纪的麻烦,那就更完美了。 正意淫间,却见李晚玉手里拿着一堆刚刚打印出来的资料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晚玉,你拿的什么?”禹言笑着招呼道。 李晚玉害羞的看他一眼,却乖乖走了过来,脸上染上一团熏红,轻声道:“圣主,这是圣女要我为她准备的资料,都是有关你下午跟她提过的那几家加工厂的。” “哦?”禹言顿时来了兴趣,关敏晴想的挺周全的,经验老到办起事来确实不一样啊。 “敏晴正在里面谈事情,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资料就先给我看看吧。”禹言笑着接过李晚玉手里的资料,看着她粉红衬衣掩映下的雪白颈脖和鲜红的小脸,心里一动,笑道:“晚玉,你见了我怎么总是这么害羞呢,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的。” “是,奴知道了,也没有别的,奴就是每天都有些想圣主。”李晚玉温婉的道。 听到这床底间情思火热时才会蹦出的称谓,禹言心头一热,刚才受里屋二女撩拨尚未熄灭的春火隐隐有复燃之势。 “哦——”禹言轻轻拉过她的手道:“想我什么呢?” “奴——每天都在想主子对奴的好。”李晚玉的脸上红的仿佛都要滴出水来,却偷偷的将身子往他身前靠了靠:“主子和圣女都对奴好,奴这一辈子都要好好伺候主子。” 李晚玉虽是一个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女子,但她骨子里却受魔教多年驯化,加上关敏晴对她爱护培养之情,她真的就把自己当作了圣女的丫头。 严格说来,禹言对李晚玉并没有多少感情,纯粹是因为关敏晴的原因,关敏晴自幼就把李晚玉当作了自己的陪嫁丫头,是专门给圣主暖床的,禹言对晚玉是欲望大于感情。但此刻听到她无怨无悔的话语,禹言心里还是一热。 “哦,我是怎么对你好的?”似乎对李晚玉的娇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禹言的追问已经几乎是近乎虐待了。 李晚玉的头几乎都已经低到地上去了,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奴与圣主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很开心,奴每天都会想起和爷在一起的时候——想起爷折磨奴的样子——爷,你坏死了。” 李晚玉无比娇羞的轻嗔一声,将身体挤到他怀里,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春意几乎将圣主融化。李晚玉长得本就极为出色,身材也是魔鬼的,再加上蕴含在无限娇羞中的内媚,这一眼几乎能扫掉所有男人的魂。 禹言是亲身体验过她在床第之间的疯狂的,看她此时丰乳肥臀美目中满含情意的样子,不由得暗叫一声,乖乖不得了,这丫头的内媚之术太厉害了。 禹言本身就在里面受了刺激,这小媚女的这一作弄无异于火上浇油,男人的生理反映便更加突出了起来。 李晚玉身上的职业装极薄,在他怀里扭捏几下,便已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反应。李晚玉脸上一阵发烧,看了一眼里屋的门仍然紧锁,脸上浮起一丝兴奋却又娇羞的红色,他将文件递到禹言手中道:“爷,您先看看这些资料吧。” 禹言强自抑制住心中的冲动,连连点头,还没来的及说话,却感觉一只温暖柔和的小手带着些许轻微的颤抖,直往自己裆下抚来。犹豫间,那小手便已触到他强硬的男人势力,带着轻轻的颤抖,小手缓缓捏住那火热,李晚玉脸如火烧,轻轻舔舔嘴唇,在禹言耳边吐气如兰的道:“爷,让奴来伺候你吧。” 第一百八十四章 偷情 感觉那小手轻轻一抚弄,圣主心中的火气更盛,直欲脱衣而出。李晚玉双手成环,缓缓将火热套住,脸上泛起一股奇异的玫瑰红,竟缓缓低下头去,趴在了他腰间。 即便是与敏晴晚玉三人无尽欢好的时候,禹言也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感受到下身先是一凉,接着火热的势力便进入一张无比温暖柔软的小口中,圣主大人顿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李晚玉身体已经整个藏在了着下,脸上混杂着羞涩和妩媚,樱桃小口却不停的忙碌着。 一种彻头彻尾的快感深深的袭击了圣主,魔教的典册当中对于房术有极多的记载,这些也是圣女必须修习的内容,关敏晴一心培养李晚玉,这些内容当然也让他学了。不过关大圣女表面大方实则还是有些害羞,床第之间虽有过三人同行,却从未让圣主尝试过这等口舌滋味,这次反而让这个表面羞涩实则热烈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鬟尝了鲜。 想想屋内还有两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她们也许正在讨论如何管教自己,哪里知道圣主大人已经在外面偷吃了。在龙欲功的作用下,圣主完全投入了这火热的激情当中。近乎于偷情的刺激快感,让圣主深深感慨着自己的堕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看来自己也是和天下所有的男人一般没有品位的。 轻轻的一拉门,里面的门开了,正在销魂的圣主立即神经一紧,李晚玉也停止了活动。不会吧,第一次偷吃就被抓个现行? 于紫彤和关敏晴一起站在了门口,看着正在聚精会神的琢磨手中文件的圣主,于紫彤正要开口,关敏晴却好像发觉了什么,羞红着脸给了圣主一个大白眼。很及时的拉住了于紫彤的手道:“算了,妹妹,还是先不要叫他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和你说,我们进去接着谈吧。” 圣主仿佛没有听见她们的话般,两眼死死盯在手中的文件上,于紫彤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两人又关上了门。可是于紫彤的一句话却将圣主吓的魂飞魄散。 她说:“阿言真神奇啊,看文件竟然是反过来的。” 圣主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中的文件,竟然是一直倒持着的,难道要跟她们解释说自己擅长反念文件?圣主脸红成了猪肝,没想到第一次偷吃竟然是这种悲惨结局,这还不被她们笑翻天了。 桌下传来一声忍不住的轻笑,圣主心里一阵恼火,妖精,小妖精,爷今天豁出去了。把你办了。 一声轻呜之后。感受着在自己口中迅速增大地膨胀,小妖精妩媚望着他,含糊不清的谄媚道:“爷——你要干什么——” 圣主眼中闪过一丝黑色的火焰。龙欲功飞速运转,感受着自己小口完全不能包容的巨大,一个邪异的声音在李晚玉耳边响起:“爷今天要刺穿你——” …… “啊,今天天气真不错。”禹言脸不红心不跳的走进办公室,看了一眼正靠在一起谈笑的二女,恬不知耻的叫道。 “是不错啊,春光明媚呢!”关敏晴含笑看他一眼,将春字咬的极重。 于紫彤虽然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但她也敏感的察觉到了异样,看了一眼禹言道:“你在外面鬼混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舍得进来了。” 禹言尴尬地一咳嗽道:“哪里鬼混了,娱乐一下,娱乐一下而已。”也不知道这关敏晴给于紫彤吃了什么药,于紫彤竟然也这么强硬起来了,这也让禹言大吃一惊,看来敏晴是真有办法,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妙地预感,这自己一直追求的齐人之福,究竟是福还是祸。看这样子,现在还真的说不准了。 “好了,现在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谈了什么呢?还有什么需要我补充地吗?”禹言抓住时机转移话题道,掌握主动权不给她们发问的机会,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果然,于紫彤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来了:“阿言,敏晴姐说得都是真的吗?现在还真的有魔教吗?你真的是魔教圣主?魔教真的还有圣女吗?而且还是两位圣女?圣龙集团也真的是魔教产业吗?” 她见识过禹言的功夫,知道现实中确实存在着无数地武林高人,只是今天突然之间听说了自己的心上人竟是出自一个遥远的带着些邪意色彩的门派,而且是这个强大门派的掌门人,心里的惊诧自然不少了。 见禹言轻轻点头,于紫彤惊道:“天那,魔教竟然是真的,我还以为是武侠小说里的事情呢。那魔教到底是忠是奸,是好是坏呢?” 禹言嘿嘿笑道:“什么忠奸好坏,你看小说看多了。那你说我是魔还是神?”于紫彤笑着道:“你这么坏,我看你是魔教的神。” “什么魔教魔教,你应该叫圣教,你现在可是已经被我们吸纳到了圣教,要想反悔,我们可是要灭口地。”禹言板着脸道。 于紫彤嘻笑道:“那我这个魔女就先灭了你的口。” 她扑上来扭住在禹言胸口一阵狂敲乱打,禹言笑嘻嘻抓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轻轻道:“告诉我,敏晴刚才有没有欺负你。” 于紫彤脸上染上一抹羞红,娇哼着道:“哪有,敏晴姐才不会欺负我,也只有你才会欺负人家嘛。” 禹言拉着她的手正色道:“紫彤,我和敏晴把这些事情告诉你,是因为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们是一体的,希望你能永远保守有关圣教的秘密。” 于紫彤拉着他的手轻轻道:“人家都被你那样了,还能把你怎么样?跟了你,还不就已经是圣教的人了,还不是只有任你这个圣主摆布了?不过,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丢下我,我可不管你什么圣主魔主的,我一定会找你拼命的,你可不要有任何这种念头啊。” 旁边的关敏晴笑着道:“妹妹你就放心吧,我们的圣主是天下第一大情圣,哪里肯舍得抛下你这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啊。好妹妹,你刚才说已经是圣教的人了,要任凭圣主摆布,那是不是也要任我这个圣女摆布呢?” 于紫彤一手拉着禹言,一手拉起关敏晴道:“阿言,敏晴姐,谢谢你们这么信任我,我于紫彤发誓,永远不会泄露圣教的任何秘密。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我想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禹言双臂一环,将她二人全部搂在了怀中,柔声道:“说谢谢的应该是我,谢谢紫彤和敏晴你们的体谅,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力量去爱护你们保护你们,不让你们受到任何的委屈。”关敏晴在他额头上轻轻一按,娇嗔道:“你这风流种子,让我们受的委屈还少了么?” 于紫彤和关敏晴这样的女强人,在他面前却也失去了强悍,心甘情愿的站在了他背后。三个人紧紧拥在一起,心境竟然出乎意外的平和,温馨的气氛在三个人心中弥漫着。一男二女,本来是一个极难协调的组合,但经过几个人的共同努力,最终达到一个完美的境界,也实在是不简单了。 “啊——对了,刚才敏晴姐说现存的有两代圣女,一位是敏晴姐,那还有一位是谁?阿言,你找到她没有?”于紫彤想起来关敏晴说过的话,对另一位圣女也好奇起来,因为根据圣教那种古老的隔世夙缘,另一位圣女也应该是圣主的妻子。 禹言和关敏晴脸色同时一变,互相对望了一眼,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于紫彤奇怪道:“怎么了,是没有找到吗?” 禹言探口气摇头道:“不是的,这第二代圣女你也应该认识的。” “我也认识?”于紫彤奇道,想了一下,忽然脸色一变道:“你们说的是关雅妮?” 禹言和关敏晴同时点了点头。这几乎就是一个死结,于紫彤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复杂性,根据圣教规矩,这姑侄二人应该同是圣主的妻子,可是在现在这个社会,一个男人拥有两个女人就已经极为出格了,如果这两个女人还有这极为亲近的血缘关系,那就完全是伦理道德的问题了。不要说关雅妮,就连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关雅妮对禹言有情意,于紫彤也知道一些,可越是这样越不好办,万一关雅妮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话,那会演变成什么样的局面简直难以想象。于紫彤心中叹了口气,这事还真的是够让人头大的了。 “雅妮昨天找到我了。”禹言沉默了一会儿后道。 关敏晴点头道:“我知道,是我把你回来的消息让人转告她的,结果怎么样?” 禹言没有回答她的话,反问道:“她还不知道圣主是我吧?” 第一百八十五章 解决之道 关敏晴点点头:“她只知道圣主出现了,却还不知道圣主就是你。她出关之后就把自己一个人闷在屋里,谁也不见,我也不敢告诉她你就是圣主。以我们现在之间的关系,告诉她,恐怕她会接受不了。” 禹言点头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以她的性格,接受这些事情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关雅妮的性格冰冷而又刚烈,如果说禹言是圣主给她的是一个意外的惊喜的话,那么圣主和自己姑姑之间的亲密却是她致命的心魔。这一喜一悲,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无人能够预测。所以在目前她的情绪落差极大的情况下,没有人敢告诉她这件事情。 于紫彤看他们二人一阵沉默,便笑着道:“现在急也没有用,一切都会有办法解决的,阿言,我相信你的决断,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禹言笑着道:“希望我到时候要真是作出了决定,你们不要骂我绝情才好。” 关敏晴敏感的察觉到禹言可能已经初步有了某些决定,但他既然现在不说出来,自然是有他的考虑,便一切都听从他的安排了。 禹言将刚才李晚玉打印的材料交给关敏晴道:“这是你要的材料,晚玉让我转交给你的。” 关敏晴接过材料,神秘的看他一眼,笑着道:“晚玉呢,怎么没见她?” “哦,她说有点不舒服,先请个假,我看见你正忙,就越俎代庖的替你答应了。”禹言打了个哈哈道,老脸都没红一下。 “是吗?”关敏晴神秘一笑,眼光落到了手中的材料上,匆匆扫了一眼,又将资料递给了于紫彤。 “你对这份材料有什么看法?”关敏晴问禹言道。 禹言点点头:“这份材料很详细,对这几家工厂的建厂过程都有详细的分析。我关心的是这中间的一些很有趣的内容。”禹言笑着道。 “哦。说说看?”关敏晴道。 “这里面列举了这几家工厂这些年的重大活动,从奠基到剪彩再到厂庆,几乎每一次都少不了几位重量级领导,而其中有一位几乎都是每次必到。”禹言冷静说道。 “你说地是安副市长?”正在研究资料的于紫彤说道:“这个安副市长不就是上次开发区地块竞标阻止我们入围的那个吗?” 禹言道:“就是他了,这几家工厂和他关系密切,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应该就是他在其中做了手脚。而且,据我所掌握的消息。这位安副市长和安凯集团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安凯?我明白了。”于紫彤咬牙切齿道:“是安子峰那个畜生惹的祸。” “表面上看,是安副市长和安凯集团针对我们,但在他们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势力,而这股势力主要是针对我来地。”禹言分析道。 “陈副市长?陈家树?”关敏晴问道。 “也许还不止是他们,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势力。据我从鹰眼得到的消息,陈家和安凯集团的联系很频繁,他们两家的结盟是肯定的了,但隐藏在他们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大能量,我们现在还是一无所知。”禹言神色严肃了起来,如果真的是方家牵涉了进来。那这中间的利益关系就更加复杂了。更何况陈家树背后还有R人的影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于紫彤紧张地道。 “现在地当务之急是要把开模的事情尽快解决,要解除姓安的给这些工厂地压力。敏晴,你有没有好的想法。给我们指点一下迷经?” 禹言见关敏晴一直微笑不语,知道她肯定有了办法。 “是啊,敏晴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呢?”于紫彤也焦急问道。 关敏晴笑着看了禹言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道:“圣主,你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实力,造车成功的把握有多大?” “高于百分之七十。”禹言斩钉截铁的道:“如果没有这些外力阻挠的话,那把握就更大了。” “有了外力阻挠,把握就大大降低了是不是。那你有没有想过结交一些强大的盟友来支持你,借用他们的力量来排除阻力?”关敏晴追问道。 结交盟友这个方法,于紫彤和禹言早就想到过,而且最早想结交的就是圣龙集团,现在虽然圣龙集团已经尽在掌握,这次却不能出面。天京四大商业集团里面,安凯是敌对地,王影扉又是诡计多多,那还剩下的“林心宇?林氏企业?”禹言一声大叫。顿时悟出了其中的道理。林心宇是船王的外别,以船王在两岸三地巨大的影响力,解决宝岛那边工厂的问题,当然不在话下。而且如果得到了林心宇的支持,对手在针对创力世纪下手的时候,也要忌惮到林氏的实力。这样天京四大集团里面,自己拥有了一家,还有林氏的支持,王影扉即使不帮忙,也不至于从中作梗,这样一来,创力世纪的根基就更加稳固了。 林心宇这个人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获取林氏的支持,好处实在是多多。禹言对争取林氏还是很有信心的。 关敏晴对禹言灵活的头脑也很是惊讶,同时也有种自豪,这就是老天为自己挑中的男人,真的没有让自己失望。 “那你怎么能确定林氏就一定能让这几家工厂改变初衷,甘愿冒着得罪安副市长的危险来接我们的单呢。”于紫彤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禹言笑着在她脸上拍了一下道:“面子都是互相给的,这几家工厂给了安副市长面子,拒绝了我们的要求,可是现在他们又受到了来自船王更大的压力,你说安副市长会不会给他们面子?花花轿子人抬人,你抬了我,我才会抬你,安副市长如果拒绝了他们,那不仅是不近人情,而且也不合这种潜规则。这官场中的学问可多了去了。” 于紫彤砸砸嘴道:“这当官的要考虑的事情也太多了吧,还是我们小老百姓好,自由自在。” “是啊,我们多容易满足啊。”关敏晴白了禹言一眼道:“不像某些人,有了这个姐姐那个妹妹还不知足,还非得把所有的好女孩都抢过来,真是贪心哦。” 禹言叹口气道:“两位小姐,你们别把对象弄反了,现在被抢的那个好像是我唉。” “切——”两位绝代美女同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臭美!” 心中的疑惑解决了,禹言马上就要出发去寻找林心宇。关敏晴拉住他道:“对了,你上次让我们查的杜宛若的病情的事情有眉目了。” 禹言一喜道:“真的?快说说,快说说。”关敏晴神色郑重的道: “我们也只是在医书上找到了一个这种案例,至于到底有没有效果,我们也一点把握没有。” 禹言急切道:“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就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你说说是什么方法?” 关敏晴咬牙轻轻道:“金针过穴。” “金针过穴?什么意思?”禹言皱眉道。 “心脏瓣膜就是血液流向心室的阀门,现在杜宛若四片心脏瓣膜中有三片先天性阻塞,剩下的一片也只有四分之一的位置是畅通的,所以她的生命是极其脆弱的,稍一不小心,都会导致心脏供血完全中断,那时候就是神仙下凡也难以解救了。这也是为什么所有的医生都不敢冒风险为她做开刀手术的原因,因为手术刀划破皮肤的那一刹那,她就可能因血液循环系统被破坏而死去。可以说,她动手术的成功率几乎连千分之一都不到。”关敏晴解释了杜宛若不能动手术的原因。于紫彤还不了解杜宛若是谁,但看禹言关心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关系菲浅了。 “那金针过穴呢?”禹言问道:“这个要怎样做。” 关敏晴点头道:“这个历代祖师留下来的手札上曾有过记载。金针过穴就是要将她其中一条瓣膜的血管通过扎穴位从中间截断掉,催动剩下的血液不断向心室奔涌,冲开部分瓣膜。” “强冲?血液一下全部涌向心室,那这样岂不是很危险?”禹言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对,血液涌进心室的那一刹那是最危险的,所以需要一个内力深厚的内家高手通过真气阻止血液全部涌向血管,而同时放开禁断的穴位,恢复血液循环,这时候才能撤出真气。血液冲破瓣膜那一刹那,压力是非常大的,而能拥有这种深厚功力的人,放眼当今,大概也只有你了。”关敏晴看着禹言道。 “我没问题。”禹言点头道:“那这才是一个瓣膜,其他的怎么办?” 关敏晴道:“这样的一次,瓣膜虽然冲破了,但要让这片瓣膜完全恢复功能最起码需要五年。有了一片血液通畅的瓣膜,她生存的机会要比之前高的多了。但这也仅仅是从生存概率上来讲,你也知道,概率落到每个人身上,要么是零,要么是百分之百。每五年冲一次瓣膜,休养五年,然后进行下一轮。” 第一百八十六章 “凄惨” 禹言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是,即使金针过穴一切顺利,她能挺过去,那也需要二十年的时间她才能完全恢复,而在这二十年中间她也有可能会失去生命,但是生存的概率比以前大了许多,是不是?” “就是这个意思,而且这种方法也只是前辈们记载,至于到底效果怎么样,我们也不知道。总之,你最好征求一下她的意见。二十年时间,这中间还有许多痛苦,她能不能忍受下去,也是个问题。”关敏晴叹了口气道。 于紫彤一直听他们二人讲话,总算明白了个大概,虽然不知道杜宛若是谁,但看起来应该是对他很重要的人。 禹言点点头,虽然有了可能挽救杜宛若生命的方法,但其艰巨性和危险性却让禹言则那么也高兴不起来:“我先问一下她的意见吧,我们再怎么努力,也需要她的配合才行。” 关敏晴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对了,我上次跟你说的市郊的别墅的事情,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去看一下?” 禹言想起她上次在电话中的确是提过清查了殷家父子刚刚修建好的一处别墅的事情,禹言知道她的意思,是想把那里作为自己在天京的一个家。 “等忙完了这些事情吧,年底之前我们一起去看看。”禹言点点头道。 于紫彤听他说我们,知道他一定会让自己也搬进去的,心里也有几分欣喜,连忙道:“敏晴姐,什么别墅啊,在哪?有多大?” 关敏晴笑着对她道:“你今晚留下来,咱们姐妹俩好好聊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于紫彤看了禹言一眼,轻声道:“那他呢?你不管他了?” 关敏晴笑着捏了一下她的小脸道:“明明是你担心他,干嘛还问我。你放心吧。他的安乐小窝里面还有人等他呢。怎么样,我上次给你出的主意不错吧,人家小姑娘主动又送上门了不是?” 前面一句是对于紫彤所说,后面一句却是对禹言而讲。禹言来之前已经将曾柔回来的事情告诉了关敏晴,关敏晴对自己的神机妙算深感得意。 “怎么?曾柔她又回来找你了?”于紫彤幽幽看了他一眼,说到底,天下没有不嫉妒的女人,即便曾柔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禹言点点头。于紫彤咬着牙道:“那她有没有提起我——我们怎么办?”心里还是有几分委屈地,曾柔后来而先到,霸王硬上弓的占有了他,自己反而成为后来者了,心里的酸楚自然是一言难尽。 禹言拉住于紫彤和关敏晴的手,柔声道:“你们放心吧,柔柔肯回来,肯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她没有明说,紫彤你也知道她的性格,要这丫头开口简直比登天还难。她现在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一步一步来,不要逼的太紧。” “哼,你不逼她。就会来逼我们,你这么心疼她,将来她要真是来了,那还会有我和敏晴姐的份啊?”于紫彤眼圈一红,凉然欲泣。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地最好利器,禹言纵是本领高超雄心万丈,也不免落入俗套。 “所以我才说委屈你们了嘛”,禹言将两个风华绝代的女人一起拥入怀里,闻着她们身上传来的幽幽芳香,尽情施展男人的柔情攻势。 “噗哧”。关敏晴在他怀中忍不住一声轻笑道:“你们两个啊,打情骂俏,把我也给带进来了,真拿你们没办法。我对这位曾柔小妹妹可没一点成见,紫彤你到时候要是和曾柔打起架来,我可谁也不帮,要找人帮忙,你就去找那个罪魁祸首去。”她风情万种的瞥了圣主一眼,脸上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就你最有手段。”禹言在圣女丰满的臀部狠狠揉捏一把,关敏晴妩媚的眼中顿时起了一层蒙蒙的水雾,那种难以言状的诱惑,令任何男人都难以招架。 “晚玉地功夫怎么样,伺候圣主周不周到啊,奴会比她更强地。”关敏晴凑到禹言耳边吐气如兰的道,纤纤细指在圣主最重要的部位轻轻拨拉一下,感觉到了那火热地气息,她脸上浮起一个动人的媚笑。 “哦——”于紫彤发出一阵轻叫,在禹言怀里抬起头来,红着脸看了他一眼:“你,你坏死了——”原来是情动之极的圣主忍不住在她翘臀上一阵摸索。 关敏晴咯咯娇笑道:“哟,他哪里坏了,好妹子,让我也来使坏一下。” 两女在办公室里闹成一团,清脆的笑声传遍了空旷的楼层,被晾在一边无处释放的圣主苦笑中忽然想起一个古老的寓言: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就他娘的没水吃了禹言离开了圣龙集团的大楼,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回去地时候却只剩下自己一个了。 于紫彤应关敏晴的邀请,今夜将与她同塌共眠深入长谈。有了这个魅力无比的圣女在,这两个女人会做点什么呢,禹言脑子里跳出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赶紧摇摇头,他娘的,堕落了,彻底堕落了,还越堕落越快乐了。 老实说,禹言虽然和林心宇碰面数次了,却从来没有一次是主动找他的,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他。林心宇是王影扉最忠心的护花使者,找到了小魔女也就是找到了他。可是如果让禹言主动去找魔女,他心里还是挺别扭的。 “喂,小子,干嘛呢?”禹言掏出手机给周海陵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很吵,巨大的音乐声传来。 “老大,没什么,我正陪我家娜娜听交响乐呢,太他妈高山流水了,我是完全听不懂啊。”周海陵还没说完,禹言就听见电话那头一声惨叫,然后是忤忤抨暴砸地声音,然后一个愤怒的女声通过话筒隐隐传来:“叫你说脏话,叫你说脏话,叫你高山流水,叫你高山流水——” 禹言顿时一阵暴汗,这分明就是娜娜的声音,感情周海陵自以为找了个温柔善良的好姑娘,却没料到原来是一个野蛮女友。 为周海陵默哀了二十秒钟,才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周海陵凄惨的叫声道:“老大,都是你干的好事,我被娜娜赶出来了,你陪我娜娜。” 二十分钟后,周海陵便见到了禹言开车过来,车还没停稳,周海陵一个飞奔上前,迅速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上去,急促道:“快走,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禹言一踩油门,车子飞飙出去,通过后视镜,禹言清晰的看到,娜娜手里提着一把不知道从哪找到的笤帚,撵在车子后面飞奔。 我的个妈呀,镇定如禹言者也忍不住一身冷汗,这小子是不是偷了哪家鸡蛋,引得居委会大妈一阵怒打飞奔啊。 “老大,完蛋了,我载了,我他妈彻底载了。”周海陵紧紧抱住禹言的胳膊痛哭道,一把英雄泪混杂着鼻涕一直往下掉,那个惨劲惊天地泣鬼神。 “咋的了,兄弟,招惹黑社会了,让人这样砍。”禹言强忍住笑意道。 “老大,比招惹黑社会还惨,我,我,我他妈被女人虐待了,你看啊,你看啊。”周海陵掳起袖子给禹言看,只见胳膊上好几处颜色发青,显然是被人打了。 “啊,这是你们家娜娜干的?”禹言大吃一惊,这小妞还真舍得下手啊。 “不至于吧,不就一句粗话嘛,把你揍成这样,还造反了不成。哪个男人不说几句粗话啊,不说粗话那还叫男人?啊,你说是不是啊”,、陵子。” 周海陵低下头道:“不全是因为这个,我还做了点别的事?” “别的,别的什么事,能遭这罪?”禹言疑惑道。 “我,我小小的摸了一下。”周海陵头更低了。 “摸?摸什么,摸哪儿了?”禹言顺势接到。 “摸,摸了一下胸。”周海陵不好意思的道。 禹言扑的一声笑了出来,道:“男人头女人胸,那都是摸不得的,摸了你就要负责任的,知道不,小子?不过以你们两个甜得掉蜜的关系,这种小小接触也算不得什么,她干嘛下狠手把你往死里揍啊?” “不是这样的,这时候她也没有动手,只是很害羞,我就来了一句,哇,好像馒头哦,。” 禹言一阵恶汗,强忍住笑意道:“这句形容的很恰当啊,女人的胸的确——嗯,嗯,这个比喻很恰当,是在夸她身材好嘛。” “是啊,她当时很害羞,就说,你瞎说,像什么馒头?”周海陵学着娜娜的语气道。 禹言笑着道:“是啊,女孩子害羞嘛,你也太直接了,你后面怎么回答的。” 周海陵嗯了一声道:“我说——像旺仔小馒头。” “嗤——”禹言猛地一踩刹车,冲出驾驶室,蹲在路边,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朋友 周海陵下车道:“老大,这有什么好笑的,我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禹言憋红了脸,好不容易站起身来,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兄弟,有骨气,坚持真理,是条汉子。以后出去别说我认识你啊。” 周海陵嘿嘿笑着道:“就为这个,娜娜追着打我,你都看到了,拿着笤帚撵了我几条街啊,幸亏英明神武的老大你及时赶到,否则我今天还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了。” 禹言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话去教育这孩子了,憋了半天才道:“”、伙子,你这样是不对的,妇女能顶半边天,要尊重她们嘛,说什么旺仔小缦头,你能不能委婉点说,就说,哎呀,这个馒头怎么没发起来啊?” 两个人一起一阵大笑,周海陵感慨道:“想想你老大的风流韵事,从你老大嘴里说出什么要尊重妇女之类的话,我怎么感觉这话总是有些不对劲呢?” 周海陵错就错在又说了实话,难免又受到了老大的一番毒打。反正这会儿娜娜的气肯定没消呢,与其热脸贴她冷屁股,还不如跟着老大混呢。 在禹言的示意下,周海陵给林心宇打了电话,林心宇听说是禹言请自己吃饭,电话里呵呵笑着爽快的答应了。 已经是晚上六点了,周海陵跟着禹言走在天京大学旁边的小吃一条街上,熙熙攘攘的学子们三五成群的闲逛着,各种各样的简陋的露天大排档早已搭了起来,锅碗瓢盆的撞击声,锅里翻滚着饭菜的香味,飘荡在整条街上。 以周海陵的条件,这旁边的这些脏乱差地小馆子他是从来不去的,此时见禹言带着自己在这条小弄子里闲逛,忍不住吃惊道:“老,老。 老,老大,你不会是准备在这里找个地方宴请林大公子吧。” 禹言点头笑着道:“怎么,有什么不行吗?” 周海陵露出一个简直难以置信的神色道:“老大,你没有发昏吧,知道林大公子是什么人吗,这小林子一顿饭的钱,就能把这一条街都买下来啊。人家是林氏企业的继承人。船王的嫡亲外别,一根头发都比这里贵的,而你老大呢,好歹也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又是一个企业的老总,更为重要地是,还是我周海陵的老大,你老大请客吃饭,怎么得也要在圣世天堂这样的地方摆个百十来桌吧。如果你没钱,小事一桩。 小弟我先借给你周转。到时候随便封个几百万的利息给我就行了。” 禹言笑着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道:“你小子比我还铁公鸡啊,简直就是一毛不拔。” 看见周海陵迷茫的眼神,禹言觉得自己收这个小弟实在是一个大大的错误:“诚如你所说。飞禽走兽,山珍海味,什么东西人家林大公子没吃过,还用的着我请吗?待会儿你尽管跟我走,保证你连舌头都吞进去。” 禹言一个人住在小屋的时候,到这边闲逛,竟然找到了一家专做青山菜的小馆,味道着实不错,而且房屋结构也是模仿大青山上的那种吊角小楼,这种感觉分外亲切。禹言虽然来地机会不多,但只要有时间,总要来尝尝地。 禹言找了楼上一个简陋的小包间,周海陵坐在一边,听他跟老板点菜,什么玉兰麂子酱板鱼提拉肚皮土包鸡,全是自己没听过的菜名,禹言却是信手拈来。 周海陵羡慕地摇摇头道:“老大就是老大,学问果然不是盖的。” “你的老大当然不是盖的了。看看现在天京大学里面风头最健的人物是谁就知道了。”林心宇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道:“禹言,你这个地方可让我一番好找啊。” 禹言呵呵笑着站起来道:“林老兄见笑了见笑了,我今天是特意找了这么个地方,请你来尝尝我们家乡风味的。” “哦,是吗?”林心宇坐下来笑着道,对这简陋的环境一点也没有在意。 周海陵笑着道:“小林子,我刚才还在埋怨老大,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宴请贵人呢,但现在听他一说,我感觉今天好像是来对了地方。看来是大有嚼头啊。” 林心宇点头道:“都说美食在民间,难得禹言兄弟这么有心啊,我是感激不尽。” 三个人说了几句话,菜都已经上齐了。周海陵看着桌上的几个菜直眨眼,禹言笑着介绍道:“这几个菜都是我们家乡的名角,玉兰花红烧麂子,大青山的野生麂子配上野生玉兰花,有花香也有肉香。土包鸡是将活鸡赶进土灶,再将灶封起来,生生将活鸡蒸熟,然后再去除鸡皮和鸡杂,喷上大青山野生地山椒粉,味道很特别哦。” 周海陵啧啧摇头叹道:“残忍,太残忍了,不过我喜欢。”周海陵和林心宇各夹一块鸡肉入口,只觉芳香扑鼻中间带着微微酸辣,实在是爽口之极。 “老大”,周海陵顾不得烫将一大块鸡肉都吞进嘴里,恨不得将自己舌头也吞进去:“我决定了,我一定要跟你周游大青山,这几个菜简直绝了。”林心宇亦是点头称赞不止,这种特别地风味是任何高档酒店都无法比拟的。 “来”,禹言端起酒杯道:“兄弟们,像个男人一样去喝酒。”他在部队惯了,这一大杯酒被他一饮而尽。 林心宇赞道:“好,爽快,我今天是舍命陪君子,小陵,来,干了。”三个人都是爽快人,连喝了三大杯,禹言无限感慨的摇头道: “好久没这么畅快了,今天晚上谁也不能走着出去啊。” 禹言和林心宇都是有功夫在身,倒是功夫最差的周海陵啪的一声站起来道:“好,今天就来个一醉方休,奶奶的,受那个丫头的气,把人都郁闷坏了。” 见林心宇疑惑的神色,禹言忍住笑将周海陵的遭遇讲了一遍,又是三杯酒下肚,林心宇和禹言在桌子上笑成一团,差点趴到桌下去了。 周海陵功夫最弱,酒量最差,几杯酒下肚,已有六七分醉意,见这两人无耻到这个地步,恨恨咬牙道:“好,老大,既然你提我地丑事,那我也要揭你的短了。你说,你认识那么多女孩子,对她们都那么好,为什么就单单对我表姐视若无睹,她哪点比她们差?她喜——” “小陵——”禹言喝止他道:“你胡说些什么,喝醉了是不是?” 林心宇脸上闪现一丝痛苦的神色,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禹言见林心宇脸色极差,急忙道:“林兄,你不要听小陵的,他喝醉了。” 林心宇轻轻摇手道:“小陵没有醉,他是最清醒的。他说得很对,舒乐对你的态度,所有人都看的出来。禹言,以一个朋友的身份,你能不能告诉我,对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禹言摇摇头道:“舒乐的事情一言难尽,我和她之间勉强算得上朋友吧,但是要谈到你们说的这些问题,我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林老兄,相信你也知道些我的事情,我本身都还有一堆的麻烦要处理,怎么会想到这方面来呢。其实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考虑,我都觉得你们两个人是很般配的。” 林心宇摇头道:“如果仅仅是讲究门当户对,那感情的事情也就简单了。我清楚的知道她对我的感觉,她只是把我当作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呵呵,朋友。” 他自嘲的笑了一声,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一丝落寞闪过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坚定的神色:“不过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不要说她现在还没有嫁人,就算他嫁了人,我也绝对不会放弃的。” “好!”禹言大叫一声道:“林兄是真性情,对口味,我是坚决支持你的。” “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们帮忙?”林心宇笑着道,禹言点点头,和聪明人打交道,不用拐弯抹角。 当下也不瞒他,将自己就是创力世纪幕后老板的事和盘托出,林心宇哈哈大笑道:“我就说嘛,创力世纪是个小公司,可偏就敢玩这么大的活,感情你老兄才是真正的大老板。” 禹言点点头道:“林兄,谢谢你上次的提醒,创力世纪的事情还请你多多保密。” “没问题,不过,禹言,说实话,这条路很难走,我佩服你的勇气和执着。”林心宇点点头严肃道:“这个忙我一定会帮的,我待会儿回去就安排,相信明天就会有消息。为咱们中国人争气的事,我们林氏一定不会置身事外。以后如果有什么难题我能帮的上的,尽管开口。林氏别的没有,但说两句话的分量,别人还是要仔细掂量掂量的。” 禹言激动的握住他的手道:“林兄,有你这句话,你这个朋友我这辈子都认定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巧遇念欣 林心宇大笑着道:“其实,我不仅仅是在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完成外祖父的心愿。你也知道,我们林氏是跑船运出身。我小时候,外公就跟我讲他刚刚开始跑船运的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是木筏,被洋人欺负,后来换成小火轮,还是敌不过洋鬼子的船坚炮利,洋鬼子不拿我们船运的当人看,我们船运的先辈不知道付出了多少鲜血和汗水,才取得今天的成绩。我外公讲起这些事情还会落泪,他说,我们中国人一定要有自己强大的工业才能保护自己,才能不让鬼子欺负我们。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今天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能帮朋友的忙,我想外公在天之灵知道我做这样有意义的事情,一定会很欣慰的。” 林心宇眼眶有些湿润,看得出他和外公感情很深,禹言举起酒杯道:“兄弟,为了你这一番话,也为了船王老前辈的在天之灵,咱们干。” 两个人一饮而尽,林心宇忽然笑道:“禹言,我这辈子没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所以我是真心的把你当作我的朋友。可是如果有一天我们成为了情敌,你不要因为我曾帮过你而手软哦,我喜欢和强者较量,你如果故意放水,那就是看不起我,我就是胜了,也没什么意思。告诉你,我一定会和你争到底的,即使是朋友,在情场上我也不会手软。” “好!”禹言一拍桌子,伸出大手,豪迈一笑道:“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林心宇也伸出手掌握住,爽朗大笑道:“好,一辈子的朋友。” 已有几成醉意趴在桌子上的周海陵,睡眼朦胧中,也伸出手掌。重重拍在二人手上,口里迷迷糊糊道:“朋友,好朋友——”禹言和林心宇看了他一眼,又相对大笑起来。 这一顿下来,周海陵是彻底瘫倒,林心宇也有了几成醉意,禹言却仍是清醒的很。 林心宇主动要求送周海陵回家,禹言知道送小陵只是目的之一。另外一个更大的原因恐怕是要见王影扉。看着林心宇的车消失的不见了影子,禹言心道这林心宇还真是有一股韧劲,锲而不舍,如果自己是王影扉,恐怕也要被他感动了。 看看表都已经九点多了,想想曾柔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呢,禹言结了帐正要从小店出门,忽然闻见一阵淡淡地幽香,门外走进一个身影,与自己轻轻擦肩而过。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传入自己耳里:“老板。老样子,一碗素面。” 禹言倏的立住,缓缓转过头去。便看见了那个优雅而淡定的身影。 她也会到这里来?禹言心里有一丝难以形容的情绪飘过,但转眼便被曾柔那甜美的影子沾满,这个傻丫头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呢,怎么还能为别人停留呢? 想起娇憨的曾柔,禹言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浓浓的暖意,脚步也不再停留,昂然向外迈了出去。 “怎么,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一声轻轻地幽息在禹言身后响起,淡淡的感觉就像是山野中漂浮的云般捉摸不定,却又让人向往。 “哪里。”禹言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笑道:“是怕耽误了你吃饭的时间。” 许念欣叹口气道:“你可以辩解说没有看见我,那样我心里还好受一点,可是你连假话都不愿意说,为什么你会这么直接,看来我是真的不太讨人喜欢。” “你这么漂亮的女孩会没人喜欢,不要开玩笑了。”禹言笑着道:“我的确看见你了,可是我怕——” “你怕什么?”许念欣皱眉道。 “怕你的护花使者冲上来揍我啊。”禹言乐呵呵的道:“咦,方主席怎么没来?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这么晚了,他还放心让你出来?” 许念欣蹙眉道:“这是我地私人时间,要他来干什么。” 禹言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道:“都快九点半了,你怎么这时候才吃饭,可要注意身体哦。”许念欣点头道:“放心吧,我地身体一向都很好的,每天晚上到这里来坐坐,是我的习惯。” 小店里此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禹言微笑着坐在她身边道:“独坐月梢,静听云海,小姑娘,你不会是在追求这种境界吧。” “闲坐小店,静听鸦鸣,感觉也不错啊。”许念欣嘴角挂着一丝得意地微笑,像是小胜了一个回合。 禹言无奈苦笑道:“把我当作乌鸦,你怎么还是那么好强呢。” “因为你还是那么喜欢欺负我嘛。”许念欣嘟着小嘴道,那娇俏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神态。禹言心里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那种感觉和九号曾柔带给自己的感觉不一样,就像是一缕被深埋在土里的硝烟,慢慢升腾的感觉,虽然是越来越淡,却也还是涌了上来。 “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小店的形状就是我们当年在大青山的吊角楼一样哦,我第一次到这里来,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地方,当时我高兴的都快飞起来了,而且这里还有好多我们在大青山时候都喜欢吃地东西,真的很不错啊,所以那以后,只要没有事,我都会到这里来坐坐,感觉真的很好。” 许念欣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喜悦的神情溢于言表:“我还在想,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回大青山再去看看,那里有那么多难忘的东西,我再回去的时候,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禹言看她欣喜的样子,心里也有些追忆,但那段日子早已过去了,无论怎样追忆,却都回不到过去了。 “大青山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有变,我相信再过一千年一万年,大青山也不会变。”禹言看了她一眼道。 “可是人却变了,是不是?”许念欣看着他地眼睛,幽幽道。 “是啊,人都是会变的,就像你,丫角颤颤的小姑娘长成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这可是谁都梦寐以求的啊。”禹言笑着道。 “面貌的变化并不可怕,因为有些人的影子可以永远留在心里,只有心的变化才会让人挂怀,因为在他们心中可能再也找不到以前的影子了。”许念欣毫不留情的揭穿了禹言的废话,盯着他的眼睛淡淡的道。 “越来越高深了哦”,禹言笑道:“和你讨论这些问题会让我心力憔悴的,你知道的,我的年纪和你差不多大,我可不希望少年生华发。” “少年生华发,相思去红颜。”许念欣轻轻念道,不再看他的脸,目光凝视远方,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禹言仿佛又看到了吊楼之上她凝眉沉思的样子,这个女孩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静静思考,却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同的是,如今的她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成熟,附带着连思考也能让人忧郁起来。 “唉,我越来越觉得我不应该留下来的。”禹言摇头道。 “为什么?陪一个年少时的朋友坐一会,也不行吗?”许念欣盯住他问道。 “因为你的沉思会让我对这个世界失去所有的信心,仿佛这个世界充满了饥饿恐慌,而我则需要化身一个伟大的未来战士,来拯救这个面临毁灭的地球。”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我就是想到了一点小问题,就被你编排成这样了。”许念欣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脸,有一种春暖花开的感觉。 “这就对了,笑一笑,十年少,你这个小姑娘这么年轻,却总是喜欢莫名的思考,让人难以理解啊。”禹言呵呵乐道。 “喜欢思考的也许不仅仅是我一个啊,我有种感觉,你可能比我还喜欢思考。”许念欣也笑着道。 “有这么严重吗,我们可是五年没见了,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禹言奇道。 “三岁看到老,你十来岁的时候,就喜欢讲些什么化蝶的小故事来欺骗小姑娘,想让人觉得你不喜欢思考也是不行的。”许念欣调皮的道。 “你原来都还记着这些事儿啊。”禹言乐道。 “是啊,想忘也忘不了。”许念欣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 “对了,你女朋友呢,怎么不见你带她来?”两个人都有点沉醉这种少年的情谊当中,沉默了好久,许念欣像是不经意间提起了这事。 “谁?哦,你说宛若啊”,禹言愣了一下道,想起来她那天看到的是自己和宛若在一起:“她身体不太好,需要好好休息,熬夜对她不好。” “你可真体贴啊。”许念欣笑道:“你知道吗,现在全学校的同学都在流传,某一个春光明媚的晚上,某一位幸运的男子,竟一连获得三位绝世佳人的青睐,相继与她们共舞,造就了天京大学历史上不朽的神话。” “夸张”,禹言咧咧嘴:“就是请了三个女孩跳舞,又不是娶了三个老婆。” “咯咯,你可不要瞎说哦,小心你女朋友伤心落泪哦。”许念欣娇笑道:“你这心思可不小,千万别让她知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 柔柔投降 禹言点点头道:“是啊,麻烦着呢,大大的麻烦着呢。啊,你要的面都冷了,快点吃吧。” 许念欣用筷子挑了一下碗里的面丝,让老板又拿了个碗来,将自己碗里的大部分面丝都赶到了另外一个碗中:“呶,我请你吃面,这么多面我可吃不完。” “谢了,我刚和朋友吃过饭,已经够饱的了。”禹言笑着将碗推开。 “不行的,我第一次请别人客,怎么能被你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呢。 吃吧,这是你喜欢吃的清汤素面,你不是常说,尝荤腥,吃素面嘛,我这不是一直按照你的要求做的嘛。”她笑着把碗又推了回来。 禹言叽里瓜拉风卷残云般消灭了碗里的面条,才站起来摇摇头感慨道:“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早就变成彻头彻尾的肉食动物了。” 许念欣一愣,接着失声娇笑起来,连眼中都充满了开心的笑意: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保持着你的事后幽默感。”许念欣笑得腰都难以直起来,看得出她是真的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你去哪?”两个人出了小店,许念欣看着禹言道。 “哦,我要到后山那边去。”禹言看了一下表道:“那我——” “顺路哦,我的宿舍就在去后山的路上,你不是准备让我一个人回去吧。”许念欣看他拔腿想溜的样子,笑着打断他道。 禹言正要说话,心中却升起一种警觉,猛然回头,几百米开外,两个一闪而过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里。 “怎么了?”许念欣看他突然不说话回头张望,急忙道。 “哦,没事,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叫我,好像是我听错了。那我就先送你回去吧。”禹言笑着道。 “是吗?”许念欣往他刚才注视的方向扫了一眼,点点头。 出乎意料,许念欣的宿舍楼竟然就在禹言宿舍楼前面一栋,幸好不常在宿舍住,要不然恐怕早就碰到她了。 “我住502,有事找我,谢谢你送我回来,今天晚上我很开心。” 许念欣又恢复了那种淡然的笑容。 禹言微笑着朝她点点头。看她上楼去,许念欣突然转过头来,轻声道:“禹言,你今天晚上开心吗?” 看着她凝神注视自己的眼神,禹言潇洒的笑笑道:“我一直都是这样开心的。”许念欣愣了一下,勉强笑笑,转身上楼去了。 禹言看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转过身朝远处地两棵大树后轻扫了一眼,两道纤细的人影风驰电掣般向远处飞掠而去。 是她们?禹言心头一惊,却见那两道影子早已飘逝的不知影踪了。 禹言回到家推门而进。却见曾柔气呼呼的坐在床上绷着脸一言不发。 “怎么了。柔柔?”禹言见她委屈的样子,急忙过去安慰道。 曾柔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理她。禹言将脸凑到她秀丽的小脸面前。望着她道:“怎么了,是谁惹我的柔柔生气了?” 曾柔哼了一声,眼圈一红,在他身上砸了一拳道:“除了你这个坏蛋,还能有谁?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禹言将她的身体搂到怀里道:“我和周海陵他们一起吃饭,有点公司地事情要他们帮忙。哎哟,你不会是还没吃饭吧?” 曾柔嗯了一声,在他怀里一阵委屈的扭动,禹言赶紧跑到厨房,却见锅里四个菜用碗扣着。还在冒着热气。以曾柔的性子,能亲自下厨,还能做四个菜,由此可见这一餐是她用心准备的,也许还是为了庆祝自己二人和好呢。 禹言赶紧将饭碗端进屋,望着曾柔委屈的俏脸道:“柔柔,我没有回来,你就不用等我了,你自己先吃嘛。你这样饿坏了身体怎么办?” “饿坏就饿坏,反正没有人管我。”曾柔赌气道。“那怎么成,饿坏了我的柔柔,心疼的可是我。”曾柔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禹言赶紧道:“柔柔你就坐在床上不要动,老公来喂你。”曾柔脸上闪过一丝羞红,嘟着嘴不肯说话。 禹言将一口饭菜送到她嘴上,曾柔嘟着嘴道:“你先吃一口。”禹言闻言笑着吃了小口,然后再喂到曾柔嘴里,曾柔可爱的小鼻子哼了一声,才把这口饭吃的干干净净。她看来确实是饿坏了,一小碗饭被她吃的一点不剩。 禹言心疼地道:“再以后别这样了,饿坏了身体那不是要担心死我啊。这样吧,我明天就给你买个手机,我不回来吃地时候就给你打电话。” “不要——”曾柔将头埋在他怀里道:“我就喜欢每天等你回来的感觉,温暖的很。” 禹言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曾柔像八爪鱼般紧紧搂着他,一刻也不肯分开。禹言正要说话,却见怀里地曾柔吧嗒吧嗒眼泪又落了下来。 “柔柔,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禹言焦急地问道。 “你——你身上最起码有两个女人地味道。”曾柔轻轻泣道,却紧紧抱着他,仿佛是怕他突然之间跑掉。 “柔柔——”禹言轻呼一声,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阿言,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曾柔在他怀里突然惊道。禹言急忙拍拍她颤抖的肩膀道:“柔柔,我在这里,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阿言,不管是姐姐还是于紫彤还是其她地谁,不管你有多少女人,你永远都不准离开我,永远永远。”曾柔在她怀里一阵痛哭,哽咽着一口气都快接不上来。 不计较曾倩,不计较于紫彤,甚至不计较其她女人来分享自己的爱人,以曾柔的个性,说出这番话来,无异于是在对禹言投降,也充分证明了她对禹言的用情之深已无后路可退。 “柔柔,你放心,我一定永远守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你。”除了感动,禹言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曾柔紧紧抱住他,嘤嘤哭泣了一会,忽然抬起头来抹掉脸上的泪珠道:“阿言,你跟我来。”她将禹言引到盥洗间,温柔地为他脱掉身上的衣服,然后打来热水,通红着脸,轻柔的为他擦洗身体。 当这强壮而又熟悉的身体彻底裸露在她面前,曾柔脸上阵阵发烧,缓缓将自己的脸颊贴到他强壮的背上,轻轻道:“阿言,你把我地衣服脱掉。” 身经百战的禹言的双手也有些轻微颤抖,他轻轻为曾柔脱掉身上所有地累赘,一具美丽的宛如雕塑般的晶莹剔透的胴体便彻底出现在他眼前。洁白的颈项,丰满的酥胸,颤颤巍巍的猩红两点,修长无暇地美丽玉腿,掩映在双腿之间若隐若现的迷人沟壑,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缺,浑然天成。 “老公——”曾柔羞红着脸,却骄傲的挺起了丰满的胸,将他那粗糙的大手缓缓覆盖在自己巍峨的胸前,勇敢的道:“老公,请你检查她们有没有变大,她们都是你的,我所有的都是你的,我的身上永远都只会有一个人的味道——那是我老公的味道。” “柔柔——”感受着那对新录鸡头在自己手中不断变化,曾柔勇敢的将自己的丰胸压向他手掌,禹言却没有一丝欲望的感觉,他心里充满了感动和歉疚,他细细为她擦洗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温柔的抚摸着这属于自己的美丽胴体,像是在感受一件鬼斧神工的艺术品…… 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曾柔确实很累了,又像是彻底放下了所有的负担,那种疲惫的感觉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在禹言深深的爱护下,蜷在他怀里睡了过去,梦中的笑容都是甜蜜的。永远爱护柔柔,是禹言对着熟睡的曾柔,默默发出的誓言。 第二天清晨,禹言睁开眼时,却见曾柔满含柔情的看着自己,见禹言醒来,她甜甜一笑道:“老公,我要你天天抱着我睡,哦,还有姐姐——” 这简单的一声,却如一个响雷,轰隆一声,在身经百战的特种兵,牛皮哄哄的魔教圣主头顶炸开。禹言只觉得天旋地转,妈的,幸福原来是这种感觉。 曾柔看他震惊的样子,咯咯笑着蹭到他怀里,感受和他共同的激烈心跳。 这一天禹言像是吃了十斤伟哥,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全身有着使不完的干劲,说话像打雷似的,隔着十里地都能听到。 “你,你,还有你,跟我出来。”禹言指着三个人的鼻子,牛皮哄哄的来了句,然后转身雄壮的离去了。 三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宿醉方醒的周海陵张大着嘴道:“天那,老大是不是吃了虎鞭了,这么威武雄壮。” “不像”,陆风摇头道:“现在都下午三点了,吃了虎鞭不会等到现在才发作,我看肯定是抹了印度神油,而且肯定是过期产品。” “为什么是过期产品?”刘远民奇怪的道。 “要不是过期产品,凭他老人家的能力,你认为你的贞操现在还能保的住吗?”哈哈哈哈哈,三个人一起大笑起来。周海陵更过分,笑着追出去道:“老大,快回来,过期了,不顶用的。” 第一百九十章 条件 禹言站在空旷的操场上,笑眯眯的看着三人的到来,陆风嘿嘿笑道:“怎么样,印度神油味道不错吧,虽然是过期产品,但也能让你精神百倍嘛。” 禹言给了他一老拳,笑着道:“那玩意儿还是留给你自己用吧,谁不知道你让你们家环环压抑的多惨,有了这玩意儿,即使你小子变成了大老娘们,也能熊起一把。”周海陵和刘远民一起发出一阵龌龊的大笑,陆风张牙舞爪,直往三人扑去。 “好了”,禹言止住几人的玩笑之势,正色道:“今天咱们兄弟几个在这里,我主要是受于总的委托,和大家谈谈在创力世纪的工作任务。”陆风和刘远民都在创力世纪兼职,按照规划,他们将是创力世纪未来干部的重点培养对象,也正是因为他们是学生,可塑性强,因此才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创力世纪的发展空间很大,未来几年咱们几个人都要为之打拼。 学业上我们不能放松,但是大家的课余时间可能会比较少了,因为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会是创力世纪的最重要的一个发展阶段。我们大家将要深入到各个部门,接触一些我们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禹言望着三人说道。 于紫彤上午打来电话,开模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赵光汉已经在和模具厂商讨相关事宜,估计不出十天,第一款模具就会出来了。这个好消息让禹言和于紫彤都大受鼓舞,热情也更加高涨起来。如果再能顺利拿到即将开始竞拍的天京开发区的那块地皮,那创力世纪的根基就可以深深扎下,再加上禹言手里拥有的大笔资金的投入,其发展势头势必异常迅猛,所以禹言才想到要未雨绸缪,提前为企业培养人才。 陆风兴奋道:“早就想大干一场了,可就是没有人看的起咱们这些在校的学生,奶奶的。本帅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激情。禹言,你说吧,怎么干,我们都听于总和你地。” 禹言点点头,看了刘远民一眼道:“刘远民,你呢?” 刘远民眼中闪过一道黑色的光芒,平静的道:“我这里也没问题。 能干一番事业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我相信我不比任何人差,我有能力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周海陵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禹言点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会向于总汇报,分派工作的事情可能还要她具体的谈。” 商量完正事,刘远民和陆风赶去上课,周海陵却是逃课大王,嘿嘿笑着和禹言一起上了车。 刚上车。周海陵的脸色忽然就严肃了起来:“老大。你看刘远民会和我们一起干吗?” “怎么了?你在怀疑他?”禹言看了他一眼问道。 周海陵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知道他是和你一起从青山出来地,可是我总有些担心。刘远民对杜宛若的痴心。我们大家都知道的,要是你将来和杜宛若在一起了,刘远民会怎么想怎么做?” 禹言沉思了一会才叹口气道:“这些也许都是上天的安排吧,宛若的病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我相信她一定不希望看到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让她每天都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周海陵对杜宛若的病情从王影扉那里也得到了些口风,感慨的叹了口气道:“唉,情之一字最误人啊,希望刘远民能够看的开点。” 禹言点点头,笑着道:“没想到你小子也能有这么多感慨。是不是你地那个母老虎娜娜又发飙了。” 周海陵嘻嘻笑道:“和娜娜没有关系,我是看你老大艳星高照,有一堆美人来让你消受,我替自己感慨一下而已。老大,接下来我们去哪?” “我去哪都可以,不过我看你是哪都去不了了。”禹言笑着道,周海陵还没弄明白他地意思,就听见车门外传来一声暴喝:“周海——陵——”周海陵屁股像针扎般的跳了起来:“娜娜——天啊禹言笑着看着这两个年轻的无忧无虑地孩子一起追逐打闹,心里忽然羡慕起周海陵来。也许他没有自己那样的艳福,但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过这种简单的生活,这种感觉也不错。可惜,禹言喜欢的人太多,要都和她们一起过简单生活,那他的生活恐怕也就不简单了。 丁鸣全正在生产线上忙着和技术人员核对参数和技术指标,忽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丁大哥——”,抬头一看,就看见禹言正朝自己走来。 “禹总,你怎么有时间过来啊?”丁鸣全笑着打招呼道。在创力世纪,真正知道禹言就是幕后老板的没有几个人,除了于紫彤,就只有丁家父子和赵光汉等级别最高的管理者了。 “我是听说你们这边传来了好消息,我实在耐不住,就想早点过来看看。”禹言握住他的手道:“丁大哥,东西呢,东西在哪里?能不能给我看看。” 丁鸣全含笑点头,走到生产线正中的一个机位上,将覆盖在上面地一块幕布轻轻一拉,一台装配好的崭新发动机便矗立在了眼前。 “这是这条生产线上生产的第一台发动机,虽然只是按照原来的图纸生产出来的,但这是第一台在中国人的生产线上制造的发动机。”丁鸣全凝视着这台无数人加班加点日夜赶工精心打造出来的产品,语气中充满无比的骄傲和自豪。在不足十天地时间里生产线安装完成到造出第一台发动机,这几乎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却被他们做到了。 禹言轻轻抚摸着这个与创力世纪命运紧紧相连的好东西,心中忍不住一阵激动,就是它了,创力世纪的第一颗“心”,有了这颗“心”,创力世纪就有了充足的动力,腾飞的翅膀已经展开。即便它仅仅是组装品,但有了这个基础,离中国人自己设计制造的第一颗“中国心”已经不远了。 “禹总,给他起个名字吧。”丁鸣全眼中透出一股浓浓的自豪感。 “不——”禹言大手一挥道:“丁大哥,他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名字——他叫宝马心。” 丁鸣全看了一眼道:“禹总,你的意思是——” “是的,丁大哥,这发动机虽好,却是外国人的东西,我希望在这条上产线上早日产出我们自己的东西,我等待着我们中国心降生的那一天。”禹言重重一掌拍在发动机上,嗡嗡的声音在铁壁间来回传荡,激荡着每个人的心灵。 “好”,丁鸣全心情一阵激动道:“禹总,你放心,四个月后请你再来,我一定请你看我们中国车的心脏。” 禹言哈哈笑道:“丁大哥,咱们中国人从来就不缺聪明才智,你们就放开胆子去干吧,到那一天,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意外惊喜。” “什么意外惊喜?”丁鸣全呵呵笑道:“如果你把舒乐小姐请来给我们庆功,那也许真的是一个惊喜。”舒乐的魅力的确无可抵挡,连丁鸣全都是她的忠实粉丝。 “是吗?”禹言神秘一笑道:“只要能完成任务,别说请舒乐了,就是请王母娘娘来都没有问题。” 两个人一起大笑起来,禹言看着生产线上不停忙碌的工人道:“丁大哥,你估算一下,以你们现在的能力,一个月能造几台?” 丁鸣全点头:“这是第一台组装的,从已经完成的测试指标来看,性能是优异的。如果不出意外,月末可以提供五十余台,以后工艺流程熟悉了之后,每个月几百台是不成问题的。” “好,丁大哥,你今天送了我这样一份大礼,明天,明天我也要给我们创力世纪送一份大礼。”禹言笑着说道。 “明天?”丁鸣全满脸疑惑:“明天有什么大礼?” “对,明天。”禹言拍着他的肩膀坚定道:“明天你就会知道了。” …… “小姐,请快用餐吧,饭菜都要凉了。”艳丽的女侍卫望着正在窗前前独自沉思的女子说道。女子似乎是未有听见她的声音,直到女侍卫连喊几遍,她才缓缓转过头来:“我不想吃,你们把饭菜撤了吧。” “小姐,你是在想那个人吗?据属下看,那个人似乎很不简单,他与我们相隔那么远的距离,却似乎已经发现了我们,此人必然有一身高深的武功。”女侍卫小心翼翼道。 “哼,这是你该问的事情吗?”小姐冷冷道。 女侍卫一惊,急忙跪倒:“是属下多嘴,属下知罪。” 小姐哼道:“你们以后行事小心点,如果再泄露行踪,家族的律条你们可都是知道的。”想起那些恐怖的律条,女侍卫脸色煞白:“是,属下知道了。” “小姐,国内来的消息。”另一个女侍卫在门外恭敬道。 小姐接过报文,扫了一眼冷哼道:“他们竟然敢跟我提条件,哼”女侍卫道:“家主说这次为了家族支持的新首相能顺利当选,我们必须与他们联合起来。” “说吧,他们有什么条件。”小姐冷哼道。 女侍卫不敢说话,将手上的字条递给了她。 小姐接过字条扫了一眼,脸色霎那之间变得苍白…… 第一百九十一章 决定 “宛若,你感觉怎么样了?”禹言一大早就来到医院,杜宛若正在安静的看书,恬静的样子让每个人都会心生爱怜。 “你来了?”杜宛若放下书本,温柔笑着道:“我很好,你不用为我操心。” 禹言将带来的百合花为她插到花瓶里,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人,不过可别把什么话都藏进肚子里,找个人聊一聊不就开心多了。” “是啊,我这不是正和你聊吗?”杜宛若调皮一笑,凝神的看着洁白的百合,轻轻嗅着飘荡在病房里的香味,深深吸口气道:“真香,还是百合花最好,永远的那么洁白无暇,让人向往。” 禹言笑着拉住她的手道:“百合虽然不是热烈奔放,但却最适合你的性格。” 杜宛若轻轻挣扎一下,却没有挣脱,便任他握着自己小手,甜甜一笑道:“如果有人愿意天天送百合花给我,我就宁愿在这里呆一辈子不出去。” “瞎说,“禹言板起脸道:“医院哪里是能待一辈子的地方,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我们一定会昂首挺胸走出这里。” 杜宛若眼中闪过一丝忧伤,笑着道:“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不会像电视里那样满大街找我啊?”禹言笑道:“那都是肥皂剧里的情节,不足为信的。” 杜宛若没有理会他的话:“我是问你会不会去找我?”禹言望着她坚定的道:“不管你走到哪里,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天涯海角?”杜宛若微微摇头道:“我不会去,那只不过是个美丽的神话而已,天不会有崖,海也不会有角。我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这是每个人都会走的归宿。” “别说这些了”,见杜宛若的眼神充满哀伤,禹言急忙终止了这个话题:“宛若。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也许有办法能够治好你的病。” “哦,是吗?”杜宛若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样子,拨弄着洁白的百合淡淡地道。 禹言将关敏晴找到的方法对杜宛若讲了一遍,杜宛若叹口气道: “武林高手?谈何容易,这个世界上还有武林高人吗?” 禹言微微一笑,伸出手掌放在装满水的花瓶上,一股白色水雾升腾而起。眨眼之间瓶里的水已被他内力所化。 杜宛若呆呆看着空空如也的花瓶,惊道:“你,你——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人?” 禹言笑着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下道:“什么传说中,我不就是站在你的面前吗?” 杜宛若呆呆望着他,喃喃道:“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地。” 她脸色一变,嘟着嘴道:“臭小子,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负,隐瞒我这么久?” 禹言笑着道:“我哪里是隐瞒你了,难道要我看见一个人就大喊一声。嘿。我是武林高手,我是武林高手,那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哼。你总是有道理。”杜宛若鼻中轻轻哼出一声,既而叹口气道:“即便是有你这种武林高手,那又怎么样呢,你说的也是没有人尝试过的方法,和所有医生都不敢给我做手术是一样的道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对这种方法有多大把握?”杜宛若紧盯着禹言问道。 望着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神,禹言知道她是一个聪明之极的女孩子,一切都没有隐瞒的必要:“我也不知道,但命运既然如此安排了,我们总要搏一搏。我相信上天不会让我失望的。” 杜宛若看着他坚定的神情,幽幽道:“我不相信上天,我从来都只相信那个坏坏的小子。” “宛若——”禹言轻叫一声,杜宛若地眼泪便流了下来。 从医院出来,禹言地心情并没有因为见到杜宛若而开心起来,反而变得更加沉重。杜宛若似乎对一切都看开了,那种对于自己身体似有似无的态度,让禹言怎么也不能轻松起来。也许宛若以前对自己的病情也是充满了希望地,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她早已不抱任何奢望了吧。 关敏晴和于紫彤正在公司里等着禹言,见他满脸沉重的走了进来,于紫彤哼了声道:“怎么了,是不是又受了曾柔的气了?哼,你可别想着有谁会来安慰你。” 关敏晴笑着道:“哎哟,怎么一下全变了,刚才不知道谁不住的感叹,哎呀,他怎么还不来,他要再不来,我就打到曾柔那去,看他怎么办?” 于紫彤脸一红道:“敏晴姐,你怎么老帮他啊。” 禹言笑着拉过于紫彤的手道:“那你就不帮我了?我要是真受了别人的气,我看最先跑去替我出气的就是你了。” 于紫彤哼了一声道:“我哪敢啊,那丫头厉害着呢,后面还有某些坏蛋撑腰,哎哟——”却是禹言一下将她抱了起来,在她细嫩的腰肢上一阵摸索的笑道:“那好啊,我就先来给你撑腰吧。” 看他们两个人嬉闹,关敏晴无奈地摇头笑笑,道:“怎么样,曾柔那边的事情解决了么?要不要我们再来帮你出出主意。” 禹言将于紫彤放下来,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解决。”他将曾柔昨天的话原本照搬一遍,末了皱着眉道:“我也不知道柔柔到底是怎么想的,听她意思似乎是不再计较倩倩的事情了,可是我又不能仔细询问,唉,真是伤脑筋。” 于紫彤笑着戳穿他的苦肉计道:“得了吧,你就别装可怜了,我看这会心里最高兴的就是你了。人家曾柔都不计较了,你这下可以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了。” “酸,真酸——”关敏晴娇笑着道:“这屋里谁把醋洒了。” “敏晴姐——”于紫彤狠狠瞪了禹言一眼,朝着关敏晴撒娇道。 “放心吧,好妹妹,你不敢问的话,姐姐来替你问。”关敏晴看了于紫彤一眼,又对禹言道:“圣主,曾柔有没有提起我们紫彤的事?” 于紫彤急忙叫了声“姐姐”。脸上飞快地抹上一丝红霞,却紧张的盯着禹言,偷偷打量他的神色。 “这个还没来得及跟柔柔提起,不过她心里肯定有数,现在缺的就是时间,慢慢来,也许她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情的。”禹言想起前天晚上曾柔的举动,若有所思地道。 “妹妹。这下可以放心了,圣主一定会解决的。”关敏晴呵呵乐道,朝于紫彤捉狭一笑。 禹言忽然想起一件事,对关敏晴道:“敏晴,过几天召集圣教所有长老包括圣女,我有事要宣布。” “所有长老和圣女?”关敏晴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追问道: “包括——” “是的,包括雅妮。”禹言斩钉截铁的道。 “你决定了吗?”从他脸上的坚毅中,关敏晴似乎读到了什么东西,叹口气问道。 “是的。决定了。”禹言望着敏晴俏丽的脸道:“到时候我会当众宣布。敏晴,希望你理解我和支持我。” 关敏晴紧紧握住他地手:“你放心吧,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我也是,我一定会支持你的,阿言。”于紫彤依偎在他身边道。 禹言微笑着点头,看了一下表道:“时间差不多了,紫彤,我们该走了。敏晴,你再确认一下从圣血会调拨过来的三亿美金洗干净了没有,有没有留下线索,这笔资金到位既不能早也不能晚,一定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关敏晴收摄心神。点头道:“放心吧,这笔资金先转过几道才存到瑞士银行,又从瑞士银行经港岛辗转几道,任何人都查不出它的来路。” 对关敏晴的办事能力,禹言和于紫彤自然是无比放心,两个人出了门,于紫彤紧紧拉着禹言的手,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禹言看她踌躇的神色。笑着道:“紫彤,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于紫彤鼓起勇气道:“阿言,我很想知道你会怎么对待关雅妮?” 禹言感慨的叹道:“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就像你,不顾忌别人的眼光,选择了跟我在一起。”于紫彤甜甜一笑,禹言紧紧拉住她地手继续道:“而未必所有人都会和你一样地想法,我也不想强求任何人,当然,倩倩、柔柔还有你和敏晴等几个除外。” 于紫彤娇笑着道:“你这一句除外,就几乎包含了所有的女孩,那还除什么外呢?那你老老实实跟我说,你对关雅妮有没有感觉?” 禹言想想和关雅妮一起相处的日子,想起在圣世天堂时地争吵,护卫舒乐时她对自己的关心,想起她在R国对自己的精心看护,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比友情多出一大块,比爱情却又少了那么一点,也许这种描述才算准确。 于紫彤看他不断变幻的脸色,点点头道:“唉,我明白了,男人都是你这样的花心大萝卜。”禹言微微一笑,不知道该是如何回答她。 于紫彤呆呆看着他的脸道:“阿言,你掐掐我的脸。” 禹言奇怪道:“怎么了?” 于紫彤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的羞红,轻声道:“人家不敢相信嘛,比起关雅妮来,我已经幸福的太多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地吗?你不仅成了圣主,而且还拥有了圣龙集团,还有敏晴姐也成了我的好姐姐,天,这都是真的吗?” 禹言在她脸上轻轻拍了一下道:“当然是真的,真金白银的真。” 于紫彤紧紧靠在他肩膀上道:“那阿言,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生气,生什么气?”禹言奇怪的道。 于紫彤脸一红:“就是,就是那个——人家老是针对曾柔嘛!” “哦——”禹言拖长了声音道:“原来是吃醋啊——” “讨厌”,于紫彤在他胳膊上打了一拳,羞涩道:“人家也不想那样,可是有时候实在是忍不住嘛。” “我知道”,禹言握住她的手道:“在这件事情上是我对不住你们,你们都没有错的。” 于紫彤摇摇头道:“不是地,阿言,在这件事上谁都没有错,这都是老天的安排,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你放心吧,阿言,只要曾柔能够谅解我们,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她的,不会让你为难的。” “不为难的,偶尔吃点小醋有助于消化。”禹言乐道。 于紫彤笑着打他一下,在他耳边神秘兮兮道:“阿言,你知不知道,其实敏晴姐也吃醋的。”“她也吃醋?”禹言假装问道,心里却是暗笑,敏晴吃醋的样子,我可比你清楚多了。 “嗯”,于紫彤红着脸凑到他耳边道:“昨天晚上敏晴姐告诉我说,其实她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心里也有一些奇怪的想法。” “什么想法?”禹言问道,这个倒的确没有听敏晴提起过。 于紫彤脸上像火烧似的,在他耳边耳语道:“她说,到时候要把你绑在床上——”只听这一句,禹言心里顿时一阵恶汗,媚艳无比的关大圣女不会还有这种嗜好吧。 “所有姐妹都在你旁边脱——”于紫彤脸色通红,禹言赶紧追问道:“脱什么?” 于紫彤恨恨在他身上砸了一下,羞涩道:“脱光衣服,让你只能看,却什么都吃不到。” 汗,禹言这才从SM的恶梦中惊醒过来,不过即便这样,敏晴这一招也够狠的了,想想一群不穿衣服的美女在自己身边的诱人媚态,却只能看不能吃,那还不把人给急死? “那你脱不脱呢,嘿嘿?”色狼的声音在于紫彤耳边响起,于紫彤脸上一阵阵的火热,趴在他怀里道:“你要人家怎样,人家还能逃得脱吗?”丰满的身体在禹言身上一阵摩擦,禹言顿时有些吃不消,这副媚态怎么会跟关敏晴这么像呢,她们才相处两天,于紫彤都已经学到了不少精髓,都是勾死人不偿命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念子的眼泪 “阿言,等今天我们拿到了这块地,我们创立世纪就算正式扎根了。”禹言点点头,于紫彤在他怀里轻轻道:“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我准备了一份礼物要送给你,这份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久了,你可不能拒绝。” 禹言笑着道:“有人送礼物,我怎么可能拒绝呢?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是什么礼物呢?”于紫彤咯咯娇笑着,妩媚看他一眼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号地的竞拍是在市政厅举行的,由于这块工业用地是天京开发区近几年来最大的一块工业用地,很有投资价值,因此吸引了不少大财团的目光。 除了地价高之外,在这块地上进行投资建设的成本也绝对是数以亿计。如此庞大的资金,绝对不是任何小公司能够承担的起的,因此创力世纪的入围,实在是侥幸之极。这也是禹言和于紫彤一直盼望的一天,只要拿下这块地,创力世纪的发展就有了雄厚的根基,一切的梦想都才能成为现实。当然,现在谈获胜还为之过早,毕竟几乎每一个人都对这块地垂涎三尺。 禹言和于紫彤到来的时候,大厅里早已是人流密集,除了各大财团的代表,还有规模庞大的媒体记者,毕竟这是天京工业史上少见的大场面,群雄逐鹿,谁将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自然是媒体追逐的焦点。幸好王家和林心宇都对这块地没兴趣,否则这场面还不知道能闹多大呢。 禹言是跟着于紫彤来的,因为名义上,禹言还是于紫彤的助手,这场竞拍出价,也是于紫彤亲力亲为。 创力世纪的规模小,排到的号码也比较靠后,禹言和于紫彤乐的自在,正要就坐。忽然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走到二人身边道:“于总,禹先生,两位好啊。” 于紫彤礼貌的点头道:“陈总,你好。” 禹言和陈家树握手笑道:“终于又看到陈总了,几天不见,我心里还正在挂念呢,没想到今天就又遇到了。” 陈家树哈哈大笑道:“禹先生。好说,其实我也很想和禹先生这样地年轻才俊交个朋友,奈何上次时间太匆忙,没来得及好好一叙,今次有机会,咱们可要好好谈谈。”于紫彤已经知道陈家就是一直在阻碍创力世纪的幕后黑手,而且他又是禹言的情敌,对陈家树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对了,禹先生最近有没有见到倩倩,我还是上个月才见过她。心里很想念。”陈家树似是无心的提起道。 “哦。我也很久没有见她了,我这个人比较懒惰的,不像陈总这样上心啊。”禹言呵呵笑道。“是吗?那可正巧了。过几天我要到云北去,准备顺便看看倩倩,禹先生有没有什么话要托我转达的?”陈家树微笑着道。 九号正在陕夕学习还没回到边检站,禹言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一副感激的表情道:“哎呀,那太好了,就请你转告一下,说我们朋友都很想她,不过没你想。”于紫彤在旁边听的强忍住笑,手在桌底下偷偷地抓了禹言几下。 “好的。”陈家树神秘一笑,语峰一转道:“那我就祝于总和禹先生你们今天心想事成,旗开得胜了,不过好像在场的每一位都会有这种想法呢。”三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看着陈家树离去的背影,于紫彤道:“怎么样,情敌相见,有什么感觉?” “情敌?”禹言微微一笑,凑在她耳边道:“紫彤,你对你老公我太没信心了。能成为我的情敌的人,这个世界上还没出现呢。” “臭美。”于紫彤娇嗔道。“呶,你看到没有,跟在陈家树旁边的那个就是安凯集团的安比奇,也就是安子峰他爹。”于紫彤推了一下禹言说道。 禹言顺着那个方向望去,便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眼中满是仇恨的望着自己,从面貌上来看,与安子峰很有几分相像。 对安凯和陈家地联合,禹言一点都没有奇怪,懒得去管安比奇眼中射出地愤怒火焰,小声对于紫彤道:“现在创力世纪账户上还有多少资金?” 于紫彤笑着道:“除了你前些日子以风险资金名义转过来的五千万美金,昨天又收到了林氏企业转过来的六个亿,这样算来,咱们账下资金不少于十亿呢。” 禹言嘿嘿笑道:“林心宇还真够意思,我让他简单意思一下,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创力世纪和林氏企业联合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大方,一下来了六个亿,这下咱们发达了。”即使有数十亿地资金也是远远不够的,这块地的起拍价就是八亿,落锤估计不会低于十二亿。禹言通过鹰眼得到的消息,创力世纪的账户早已经被某些人查的一清二楚了,现在这些人知道了创力世纪的底牌,恐怕正在扬扬得意呢。禹言心中冷笑,就先让你们得意吧。 “人家是船王世家,六亿恐怕就跟零花钱似的,不像某些人,答应人家的夜明珠到现在还没有送。”于紫彤噘着小嘴道。说起夜明珠,禹言顿时想起在港岛被陈家树高价买走的那颗宝贝,落在这人手里可真算是明珠偷暗了,要想个办法弄回来才是真地。 “阿言,你还有那么多夜明珠,是不是准备每个女孩分一颗啊?” 于紫彤神秘兮兮的问道。“好主意,每个人分一颗,我回去数一下吧,怎么着也还有百八十来颗,天,我要找多少女孩子——”话未说完,便落到了于紫彤的香拳阵中。 “天京工业园区第四十八号地块起价为八亿人民币,每次叫价至少五百万人民币,竞拍现在开始。”拍卖师洪亮的声音响彻全场。 “始”字刚落,便有人喊道:“八亿五千万——” “九亿——”坐在陈家树身边的安比奇出价了。 “九亿一千万!”于紫彤举牌叫道。 “九亿五千万。”陈家树跟着出价,微笑着往这边看了一眼。 “九亿八千万。”有人出价压过了陈家树。 陈家树微笑举牌道:“十亿。”大厅里顿时躁动起来,十亿可不是个小数目,能出得起这个价得也就那么寥寥几家,四大集团里的安凯集团似乎是没有接价的意思,接下来会是谁站出来呢。 “十亿一千万。”于紫彤咬咬牙。又举牌道,脸上一片紧张神色。这倒不是装出来的,于紫彤虽然在商场打拼了好几年,但这样的动用数以亿计地资金来竞拍却还是头一次,紧张自然是难免的。 陈家树微微一笑,接着喊道:“十亿五千万。” 刚才关敏晴打来电话,资金已全部到帐,禹言轻轻握了一下于紫彤地手。给了于紫彤一个鼓励的眼神,于紫彤知道事已办成,又有心上人的鼓励,胆气也壮了许多。“十亿八千万!” 于紫彤高声喊道。大厅里顿时传来一阵交头接耳的声音,大概都是在讨论,这位美丽的女士是何来路。 陈家树脸色微微一变,饶有意味的看了这边一眼,举牌道:“十一亿。”价钱叫到这个份上,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块地是要在于紫彤和陈家树手里分出胜负来。只是更多的人对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敢于和陈家这种大集团对抗感到疑惑不解。他们哪里来地这么雄厚的实力? “十一亿五千万!”这次于紫彤再不迟疑,价码直线往上。 陈家树神情紧张起来,立即举牌道:“十二亿!” “十三亿!”于紫彤不等他声音落下。已经报出一个石破天惊的价格。 陈家树额头上冷汗隐现,追加道:“十三亿五千万!” “十四亿!”于紫彤干脆果断。 大厅里顿时炸了锅,十四亿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预期的十二亿,是天京历史上的天价地王了。 陈家树紧紧捏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通红,咬牙道:“我出十五亿。”大厅里早已鸦鹊无声,现在已经是刺刀见红了,马上就要揭开最后的谜底了。 “我出十七亿!”于紫彤站起身来,庄严道。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结束了,十七亿这个价格即便是陈家树也是绝对难以接受的,这个创力世纪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竟有这么大魄力。陈家树早已顾不得形象,垂头丧气中呲红着眼睛,恶狠狠瞪着二人,眼中闪过一道凶残的光芒。 “十七亿第一次,十七亿第二次,十七亿第三次——成交!”一锤落定。顿时无数的闪光灯和镜头直冲于紫彤而来。以雄厚的资金实力,为创力世纪打响第一块牌子,这其实是禹言和于紫彤精心设计地一幕。大幕即将拉开,要地就是这种冲击性效果,这比做任何广告都有用。 “请问于小姐,创力世纪主要的经营业务是哪些方面?”一个记者问道。 “我们创力世纪目前以汽车发动机改进和汽车配件为主,我们的发动机改进装置,已经得到欧洲专利局和美国专利局地审批,即将于明年发放,我们与欧洲和北美的主要发动机生产厂商完成了专利互换,他们以后每年将向我们缴纳大约八千万美金的专利费用。我们在得到这块地之后,即将进行一个大项目的投资,这绝对是一个令无数中国人为之骄傲的项目,具体消息我现在还不能透露,但明年夏天,答案就会揭晓。”于紫彤信心满满的道,这样的公开承诺,无异是自己给自己施加了巨大压力,但禹言认为有压力才有动力,这个目标是完全能够达到的。 “那请问于小姐,你们的巨额资金是从何而来呢?”另一个记者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问题。 于紫彤微笑道:“在三十分钟前,我们刚刚和一个欧洲风险投资公司达成协议,他们将分三年向我们提供八亿美金地风险资金,第一笔的三亿美金已经到帐。风险投资者对我们公司的看重,是他们眼光的体现,也就是我们公司实力的体现。”面对闪光灯和摄像机,于紫彤侃侃而谈,眼神却盯住了不远处对自己微笑的禹言,美丽的眼中满是令人融化的柔情。 …… “小姐,还有三个小时就到答复他们的时间了。”女侍卫在小姐旁边焦急地道:“您都这样一天一夜了。” “念子——”一个清瘦的中年人自门外缓步而入,两个侍卫连忙跪倒在地道:“参见家主。”伊藤念子急忙转身,轻轻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迎上前道:“父亲,你怎么来了?” 伊藤家主爱怜的看了一下伊藤念子,道:“我就知道你心里为难,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你。你对这两个条件有什么意见?” 伊藤念子道:“父亲,我们必须要答应他们的条件吗?” 伊藤家主点头道:“念子,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这两个条件,我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你也知道,我们家族的利益早已经和安陪先生连在一起了,只有他顺利当选首相,我们伊藤家族才能摆脱目前的困境继续发展。而安陪先生现在的支持率还不足以顺利当选,所以我们必须要选择和右翼联合,这样才符合我们家族利益。陈家在中国潜伏多年,他们是右翼的中坚力量,在国内右翼中有着巨大影响力,我们只有和他们合作,才能达到我们的目的。” “可是为了家族利益,你就要牺牲女儿吗?我从小到大,就只有这么一个对我好的朋友,你却要逼我去杀他?你还要逼女儿去献身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念子轻轻泣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会是伊藤念子?”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难道我不心疼你吗?”伊藤家主抚摸着念子的头发疼爱的道:“可是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家族,你让父亲怎么做?” 念子长长的睫毛一抖,晶莹的泪珠落下了脸庞…… 第一百九十三章 危险 “阿言——”刚出大门,于紫彤就紧紧抱住了禹言,兴奋道:“好开心,真的,我好开心啊。今天是我们创力世纪最重要的日子,我们终于迈出了最关键的第一步,这都是你的功劳。阿言,你说,要我怎么感谢你?” “傻瓜,这都是你努力的结果,干嘛要感谢我?要感谢你就感谢于老先生他们,正是你父亲这一辈人为我们打下基础,我们才敢这样放心大胆的去闯啊。”禹言拍着她柔嫩的肩膀道。于紫彤想起了自己父亲英年早逝,禁不住神情一黯,旋即便又轻松起来,紧搂住他胳膊道: “阿言,我相信要是爸爸还在,看着他多年的心愿要在我们手里实现,他一定会高兴坏的。再说了,还有你——”于紫彤美目瞥了他一眼,禹言接道:“还有我这个好女婿,带着他老人家的好女儿,为他接班是不是?” 于紫彤脸染红霞娇嗔道:“臭美,你是谁的女婿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禹言也知道,就自身的这种特殊情况,要光明正大成为于老先生的女婿,成为老曾的姑爷,成为杜老头的驸马,这辈子大概是没有希望了。自己倒还没有什么,可如果她们真的都和自己在一起了,那就太委屈了这些女孩子了。禹言无奈的摇摇头,轻轻叹口气,要正大光明成为他们的女婿,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奇迹呢。 于紫彤心思细腻,刚说完便意识到了问题,见他沉默不语,便轻轻将身体靠入他怀中道:“阿言,这些都是我们心甘情愿的,相信以后曾柔、曾倩她们也都会和我一样的想法,你不要太为难自己。” 禹言知道这事即便是自己想破了脑袋,恐怕也找不到解决办法,只得展眉苦笑道:“我倒没有为难自己。恐怕就是为难了你们。” 于紫彤咯咯娇笑道:“放心吧,只要你把曾倩那边的事情解决了,有她和敏晴姐坐镇,估计没有谁会和你闹的。” “闹什么闹啊,刚刚在新闻发布会上还没有闹够啊”,禹言心情逐渐放松下来,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道:“今天,我们的于大小姐可是大出风头。不错,很有点老总派头了。” 拍卖结束之后的于紫彤被记者们团团围住,狂轰滥炸了两个小时,从创力世纪的经营发展一直问到于紫彤地个人生活,于紫彤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禹言看看手表,都已经六点多了,这帮记者还真能缠人。 “嘻嘻,不要吃醋嘛,谁让你不喜欢站到前台的。被那些记者缠住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你以为我就轻松啊。”于紫彤拉住禹言的手嘻嘻笑道。 两个人上了车,于紫彤抢过禹言的方向盘道:“阿言,今天我开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们好好庆祝一下。”于紫彤开车直走,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一条热闹的步行街,街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吃,琳琅满目的小玩具,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甚是热闹。 禹言慕然想起这就是自己刚到天京,陪于紫彤逛街。巧遇九号地地方。也正是那一次相遇,让自己彻底明白了九号的心,虽然现在两人远隔千里,但那种无以言表的真挚感情却是任何时候都不能抹杀的。 “不准想——”于紫彤哼哼道,作为当事人之一,看见禹言沉思追怀的模样,她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今晚你不准想那些什么姐姐妹妹的,今天是我这一辈子中最重要的日子,今晚你只能属于我。” 于紫彤霸道的说道。 “好。我答应你。”禹言见她兴奋的样子,知道她是为创力世纪的大发展开心,想想她为创力世纪为了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地心血努力,自己答应她一个小小地要求算得了什么。 于紫彤绽开一个美丽的笑容,紧紧抱住他胳膊温柔道:“阿言,你对我真好。” 于紫彤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在熙熙攘攘地人群中不断娇笑穿梭着,尽情释放着自己的快乐心情。她看见每一样新鲜的小吃,都会停下来拉着禹言尝一尝,吃不了几口,又发现另外一样新鲜玩意,便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再换一个地方,如此交替,直把这条街所有的小吃店铺全都逛了个遍。 禹言看着她仍是不知疲惫的奔跑,忍不住摇摇头,女人的这一辈子,百分之六十的体力大概都是消耗在逛街上了。 “过来,过来,快过来——”于紫彤在一个小店门口兴奋的向禹言招手,等到禹言走到身边,她开心的叫道:“你看,这是什么?” 隔着玻璃,在柜台上摆着一个小小地蛋糕,上面的名字被一层薄薄的奶油覆盖着,看不清楚,下面却是几个红色小字:“生日快乐!” “阿言,你把这个买下送给我好不好?”于紫彤依偎在他身上,轻轻说道。 “没问题,不过你都吃了这么多零食了,这蛋糕还吃的下吗?可别胖成小猪了哦。”禹言笑着刮刮她的鼻子道。 “要你管。”于紫彤娇嗔的道,看他付完钱,一把抢过蛋糕提在手里,脸上满是喜悦的笑容。 两个人找了一个僻静地方,于紫彤将蛋糕放在桌上,轻轻揭开盖子,将一根根蜡烛一一插上点燃。 “紫彤,你这是——”禹言心里意识到了什么,刚开口就见于紫彤轻轻竖起一指,放在鲜艳的红唇边道:“嘘,不要说话——” 火红的烛光映在于紫彤美丽地脸上,更显得无比妩媚动人。于紫彤轻轻合起双掌,闭上美丽的眼睛,虔诚的许下心里的愿望。 禹言将蛋糕上覆盖着名字的那层薄薄奶油轻轻拨开,“于紫彤生日快乐”几个鲜艳的小字顿时映入了眼帘。 “紫彤——”禹言心里一阵愧疚,刚要开口,于紫彤纤细的手指已经轻轻覆盖在他嘴唇上:“阿言不要说对不起,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能有你陪我度过这个生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遗憾了。” 禹言心里一阵激动。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道:“紫彤,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任何遗憾的,以后每一年地生日我都会在你身边陪你度过的。”于紫彤依偎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享受着这难得的二人世界。 “紫彤,吹蜡烛吧。”禹言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于紫彤小嘴微张。一口气正要吹出,忽然想起什么,羞红着笑脸道:“阿言,你转过身去,不许数——”于紫彤插的蜡烛数目正好就是她的年纪,女人对自己的年纪看的和贞操一样宝贵,即便是对自己钟爱的男人也是一样,不愿意他看到自己韶华老去地一面。 禹言哑然失笑,爱怜的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道:“好了,你快吹蜡烛吧。不数我也知道是二十六根。” 于紫彤秀脸一红。小拳头不依不饶的在他身上砸了好几拳,才气哼哼的道:“你这人坏死了,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吹蜡烛。” 两个人嬉闹一阵,才一起吹熄所有蜡烛,短暂的黑暗中,于紫彤的眼中闪过一丝留恋,又闪过一丝向往。 “阿言,我已经二十六岁了,就快老了,你会不会不要我了?”于紫彤静静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喃喃说道。女人的思维的确是天马行空,你永远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即便是于紫彤这样坚强的女人,在这个温馨地当口,脑海里却浮现出这些奇怪地念头。难道二十五岁真的是女人的分界线?二十五岁之前地叫女孩,二十五岁之后的叫女人? 禹言也有些无奈,只得紧紧拉住她的手道:“瞎说什么,我们的命运早就分不开了,这一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的。” 于紫彤幽幽叹口气道:“我的年纪比你大这么多,看看曾倩、曾柔、杜宛若还有关雅妮,她们年纪都比我小。也和你差不多大,我真担心有一天你见到她们,就不再管我了。阿言,我真的好怕,你能不能抱紧我?”这大概就是过了二十五岁的女人的恐惧症了,禹言只好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轻轻在她额头上一吻,让她静静感觉自己温暖的怀抱。 “有你在我身边真好。”于紫彤轻轻在禹言脸颊上吻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羞红,却勇敢地面对着他的眼睛,凝视半晌,羞涩的闭上眼睛,柔声道:“阿言,吻我。” 她长长的睫毛有如春风吹过的细柳,滚烫的脸颊犹如熟透的苹果,蠕动的红唇像是鲜艳的樱桃般垂涎欲滴,面对着对自己情深意重地美丽女子,禹言心怀一阵激荡,忍不住抱紧她,头一低便已吻上她鲜艳的红唇。 于紫彤感觉到他那滚烫的双唇狠狠印在了自己柔美的唇上,脸上红的像要滴出水来,却紧紧搂住了他雄壮的腰肢,热烈的回应着。 …… “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动手?那边已经催促了好几遍了。”俏丽的女侍卫在伊藤念子身边焦急说道。 伊藤念子一言不发,将手里的望远镜的倍数一步步放大,将那对紧紧相拥在一起的年轻男女的面容真切看在眼中。远处那年轻美丽的女孩羞涩的在男子脸上轻轻一吻,接着又勇敢送上红唇,两个人沉浸在甜蜜的爱河里。 她紧紧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阵浓浓的杀气,声音冰冷的道:“如果等不及,叫他们自己动手好了。”侍卫神色一紧,便不敢再说话了。 看着那对情深意真的情侣,伊藤念子紧紧捏着望远镜,玉牙轻咬,端视良久,才轻哼一声道:“生日是吗?这倒有趣的很。” 她朝身边女侍卫道:“我们今天的目标就是——”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对年轻的情侣,咬牙道:“那个女人。” “小姐,我们的目标不是——”侍卫急忙道。 “你是在怀疑我的话吗?”伊藤念子眼中寒光一闪,一挥玉掌,女侍卫脸上顿时留下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你现在明白我们的目标了吗?”伊藤念子冷哼道。女侍卫急忙点头,伊藤念子继续道:“不管他们那边如何行动,我只要你们完成我交给你们的任务,否则的话——”女侍卫脸色苍白,急忙道:“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 “阿言,我答应过你,今天竞标成功之后,要送一份我珍藏了很多年的礼物给你,这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了。你说过不会拒绝的,我想这份礼物你一定会喜欢。”于紫彤脸上娇羞一片,却异常勇敢的抬起头来,凝视着他的眼睛,坚定说道。 禹言心里一动,还没说话,于紫彤已经拉住他的手,轻轻道:“阿言,带我回办公室,我要在那里,把我最珍贵的礼物亲手奉献给你。” 她脸色通红,却紧紧拉住禹言的手,快步向路尽头的停车场走去。 禹言跟随着她的步伐前进,还没走几步,心中警弦一动,天心决和龙欲功自动流转起来。这是一种强烈的危险感觉,禹言急忙叫道:“紫彤,等等!”于紫彤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般,继续往前行去。 “紫彤——”禹言大喊一声,急忙上前,要去拉她胳膊,却见于紫彤突然停住了,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惊异的神色,明明禹言就在身前,她却恍若未见,四处张望着,口中焦急道:“阿言,阿言,你到哪里去了?我看不到你?你怎么了?” 禹言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危险感觉,望着还在焦急呼喊的于紫彤,还没来得及回话,便看见了让自己魂飞魄散的一幕。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大战(一) 禹言六识灵敏,只见数百米开外,三颗呼啸的子弹离开枪膛呈品字型,飞速直往于紫彤射来。于紫彤却根本没有觉察到,仍然四处张望,焦急着寻找着禹言。 禹言心神俱裂,来不及想她为什么会对自己视而不见,体内真气瞬间加到顶点,以人眼完全无法辨别的速度,飞掠至于紫彤身边,伸出臂膀将她往怀里一搂,身形迅速飞转,三颗子弹带着锐利的呼啸自禹言耳边划过,擦起的风声让禹言耳根生疼。 “圣主——”负责保护于紫彤的四名暗卫也瞬间掠出,只不过他们没有禹言的神奇感知,功力又远逊于他,才晚来这么半拍,差点令于紫彤香消玉殒。 “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被禹言搂在怀里的于紫彤奋力挣扎着,似乎完全不认识禹言,放声大叫起来:“放开我,放开我,阿言,阿言,你在哪里?” “紫彤,紫彤,是我,是我,不要怕,我在这里,就在你身边。” 于紫彤奇怪的表情让禹言心里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古怪,他急忙大声叫道,运起全身功力,将自己和于紫彤二人包裹在其中。 被禹言功力包裹的于紫彤,这才眼前幻象全消,看清搂着自己的正是禹言,急忙拉住他的手道:“阿言,阿言,你怎么忽然就不见了,我找了你好久,我好怕。” 禹言紧紧拉住她的手道:“紫彤,不要怕,我就在你身边。”于紫彤便点点头不说话了,安静而又乖巧的站在他身边。 场上的气氛越发的古怪起来,听不见一点声音,看不见任何影子,就连刚才狙击于紫彤的三名射手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名暗卫也显然不知所措,互相看了一眼,急忙一抱拳道:“圣主——”禹言一挥手打断他们的话。神情逐渐的凝重起来。 一道薄薄的金色地似有似无的轻雾在场上逐渐弥漫着,轻飘飘的不带一丝力气,却让场上的每个人都能感到压力。金色之中又夹杂着几股完全不同的气息,如腐木般刺心,如溺水般令人窒息,如火烧般疼痛,如土掩般寸步难行。这五种截然不同的力量里面,后面四种属性不同。 却各有特色,反倒是那股细细的金雾似乎是没有任何威胁。 几种截然不同的力量,转眼之间已迫近禹言二人与四名暗卫,压力瞬间增大百倍不止,四股属性不同地力量如同四股粗绳,紧紧捆绑着每个人的心灵。 四名暗卫首当其冲,在四股力量的夹攻下,脸色发白,忽然,四名暗卫一起长啸一声。身形腾的跃起。运起毕生功力各出一拳,狠狠砸在那四股神秘气息上。四股力量却仅仅是略一停顿,却刹那间加速了无数倍。直往禹言面前而来。 “阿言——”于紫彤在禹言身边受他内息保护,但看到四卫的样子,她似乎也感受到了那种强大的压力,急忙紧紧抱住禹言胳膊叫道。 “异能者——”禹言冷笑一声,从四卫的情形来看,攻击自己的必然是木系、水系、火系、土系四大顶级异能者的力量,也只有他们联手才能让自己感觉到威胁。当然,禹言最担心的还是那丝薄薄地金雾,像是轻飘飘不带一丝力气,可是那种浓厚地杀机却是难以掩饰。也许他的出手才是最致命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地金系异能者?禹言明白了于紫彤刚才为什么看不见自己了,这是异能者借助强大的精神能力,在于紫彤不知不觉中让她产生了错觉,同时也失去了任何警惕,差点造成令禹言终生难以弥补的遗憾。 想起他们要对于紫彤下毒手,禹言心里的怒火早已沸腾,要打自己女人的主意,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今晚就要血洗长街。禹言双眼通红。浓浓的杀意再也掩饰不住。 “圣主,是顶级异能者——”四名暗卫聚集在禹言身边焦急道。 这些暗卫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能让他们脸色大变,这顶级异能者必然拥有过人的实力。寻常异能者已是百万中挑一,各系中级异能者更是少之又少,而到顶级异能者更是凤毛麟角,千万人中难寻其一,可现在现场就汇聚了四系的顶级异能者,还有一个神秘的无以复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手地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金系异能者了,也难怪四名暗卫如此紧张,这种场面几乎是百年难遇的。 禹言愤怒中却不缺乏理智,今晚他们出动全部力量,明显是要把自己几人留在这里了。与其坐等受袭不如主动出击,于紫彤有四卫保护,以他们的功力,再不济也可以坚持数分钟,不会再出刚才那样的危险,到时候自己救援也来得及,只有先消灭掉这些最为危险的异能者,今晚才能顺利脱身。 禹言对四卫高呼一声道:“你们留在这里,保护好于小姐。”话音刚落,他身形已冲出,直往探察到的异能者方向而去。 他这一出击,四股强大的力量一起向他身上袭来,四名暗卫顿时压力骤减。 禹言快速奔走间已行出数百米远,感觉那股压力越来越强大,往右一转身,便看见在街的拐角处静静站着五个蒙面地黑衣人。他们全身都套在黑布里,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只在眼睛处有一个半透明的小孔,让他们能够看清外物,外人却连他们的眼睛都无法看的清楚。 禹言神目如电,略扫一眼,已将几人的身份完全看在眼里了。由右向左四人,从他们身上的属性气息来看,大概就是极为罕见的顶级木系水系火系土系异能者了吧。可奇怪的是,这五人中间的木系异能者却不是自己在R国袭击伊藤念子时候遇到的任何一位,但力量却比他们更为强大。今天下午竞拍的时候,禹言已经知道陈家树的的确确就是那日在江滩袭击舒乐的水系异能者,而此刻五人中间的水系异能者也不是陈家树,他的力量比陈家树强了百倍不止。最左边一人的属性最为特别,他眼孔中隐隐有金光闪现,却感觉不到他的攻击意图,禹言对他更为警惕,传说中的金系异能者实力自然是不可小觑。 “你就是禹言?”左边那个金系异能者开口道,听声音此人年纪应该已经颇大。 禹言朗笑一声,压过其他四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巨大压力,盯着那金系异能者道:“知道了还用问,需要我给你发名片吗?” 金系人点头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果然够狂,我已经三十年没有动过手了,你今天能死在我们手上,也算是这一辈子你没有白活。” 禹言冷笑道:“今天我就要让你们看看,到底是谁没有白活。” 金系人闻言哈哈大笑,大手一挥,土系异能者便率先发难。他双手一搓,一道无比宽厚的土墙便如鬼魅般突然闪现在禹言眼前,那势如千钧的力量,让任何人都难望其项背。 顶级异能者果然名不虚传,他们已经具备了化气为物的强大攻击力量,竟能仅靠精神异能幻化出实物来进行攻击,精神力量直令人惊叹。 这是禹言首次与顶级异能者交手,而且还是一次遇到五个,尤其是传说中的存在金系异能者,禹言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兴奋,与强大的对手交手,才能令他这种级别的强手有更大的兴趣,也更能激起他强大的斗志了。 “来的好——”禹言大吼一声,运起五成功力一拳,直直往眼前宽厚无比的大墙上砸去,这一拳又疾又猛,转瞬之间便已与厚墙来了个零距离接触,这一拳生生砸破这面厚墙,强大的力道直往土系异能者攻去。 土系异能者脸色大变,仓促之间双手一挥,侧面飞来两座土峰,似要封住禹言这一拳。禹言哈哈大笑声中,整个身体穿破第一面大墙,拳势不变,突破两座山峰的封锁,更为迅捷的向土系异能者胸前杀去。 土系异能者连唤两道屏障都未能阻挡他的攻势,精神力已经消耗极大,此时再没有能力防御,眼看他一掌已到达胸前,心胆俱裂间,只听旁边水系异能者高吼一声:“如冰——” 一道水幕似是从天而降,正巧挡在禹言拳前,这一拳砸在水幕上,就宛如一拳砸在了棉花上,如此厚重的一拳,力量竟转眼之间被化解殆尽。禹言心里也暗自吃惊,不仅如此,那道水幕迅速冷凝成一道巨大的冰幕,冰幕上传来巨大的反击力道直往禹言拳上袭来。 禹言冷哼一声,收回一掌,迅速横切,生生将那道冰幕横着切开一道口子,手刀直往水系异能者胸前划去。水系异能者也没有想到他竟是如此强横,急忙双手一拧,搓出一个冰球来,直往禹言手腕扣去。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大战(二) 禹言艺高人胆大,见那冰球扣住了自己手腕,却浑然不惧,力道未减,拳风阵阵直杀他胸前。水系异能者双手一错,禹言只觉得手上的冰块似乎传来一阵巨大的扭力,似是要将自己手腕掰断。 禹言冷笑着道:“你就只有这些把戏吗?”他大笑一声,手腕一抖微一用力,手腕上的冰块便如同被分尸一般四分五裂直往几名异能者射去。 “似火——”一团熊熊的火焰,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往禹言而来,禹言急忙闪身躲开,火系异能者双手一洒,无数的小火球像无数被捅了窝的野蜂般急速向禹言全身各处飞来。 禹言急忙运起气罡,那些火球到了气罡外围便似是遇到了一面看不清的气墙,再也攻不进去一分一毫,停滞在了空中,远远望去,禹言像是被包裹在一个透明的玻璃里,外层全部被星星点点的火球包围,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球。 “还有什么本事?”禹言沉声道,双手一挥,无数的小火球便像长了眼睛般,直往对面异能者攻去。 几名异能者手忙脚乱才将火球卸下,金系异能者却纹丝不动,火球到了他身前,便自动落下,伤不了他一分一毫。难道他也有气罡?禹言心里大奇,还没说话,数十道巨大的木柱便横飞着想自己砸来。 这些木柱大概二十米来长,直径也到三四米,数十根一起攻来,直有翻江倒海之势,气势极为庞大。这种力量要是用在冷兵器战场上,恐怕一个人就能拿下一个城池了,禹言感叹着木系异能者的强大实力,手上却丝毫不慢,狠狠击开一记向自己横扫过来的木柱,身形一跃,早已跳上另一根更高的柱上。看准直直面向自己攻来的一根笔直树干,运足六成功力击出一拳,那树干便似被从中掏心般,自直径正中间砸出一道拳印,由头到尾贯穿十米来长的树干,击穿树干之后,那道拳风竟没有一丝的减弱,笔直向木系异能者攻去。 “好——”金系异能者高叫一声。终于出手了。他手上泛起一道淡淡的金黄色,也不见他如何作势,拳色却瞬间转为金黄,以万均力道往禹言的掌上砸去。 禹言存心试一试他地力量,也不躲避,两人硬生生碰了一拳,禹言只觉得拳间一麻,心里暗道这金系异能者果然名不虚传,比其他四系异能者要强上许多。 金系异能者也闷哼了一声,显然没讨了好去。禹言与五系异能者都已交过手。对他们的力量心里已经有了底。这五人当中以金系异能者最为强横,当下起了擒贼先擒王的念头,身形猛地腾空而起。朗笑道: “好一个金系人,再接我一掌。” 他这一掌运足七成功力,气势万钧,来势凶猛,直往金系异能者面门砸去,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金系异能者对他的强大深有体会,口中大吼一声“金化——”,转眼之间,他全身上下金光闪闪,从头到脚都似被包藏在一层厚厚的金甲当中。就连半露的眼珠也成了金黄色。禹言这一掌狠狠砸在他身上,却有如遇了一层厚厚的钢板,拳道竟未进去半分,反被强大地反弹力震得拳间生疼。 金系异能者眼中闪过一道金光,全身上下金光更盛,呼喊一声,两臂一震,连绵不绝的金墙形成一道长长的金流,将禹言整个身体都包围在其中。这金墙上传来的力量远非土系异能者所能比较。那让人窒息的压迫力,即便是强横如禹言者也感受到了那种强大的压力。禹言击溃一道金墙,便有另外一道金墙迅速补上,连绵不绝,源源不断,这都是金系异能者操纵,由此可见金系异能者实力之强。 金系异能者见禹言似被自己困于阵间,忽然一声长啸,于紫彤与四卫身边如箭般射出六个身影。禹言虽远在数百米之外,却清清楚楚看到了那几个人。他们虽然是一样的蒙头蒙面,但禹言一眼就认出五人都是自己熟人,其中有伊藤念子的两个女侍卫,伊藤家的两个木系异能者,还有一个水系异能者就是陈家树了,至于另一个苗条的身影,从双卫护卫她地样子就可以知道,她自然就是那个神秘地伊藤念子了。 你们终于现身了吗,禹言心中一声冷笑,手上力道忽然加大,身形一晃,便如展翅雄鹰般腾空而起。 “生翼——”金系异能者见他似要脱困而出,怎能让他逃脱,一声高喝间,令人难以相信的一幕出现了,他双臂之间忽然幻化出两个巨大的金色翅膀,整个人如同腾飞在空中地金人,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直往禹言全身冲去。 这令人难以相信的巨变让禹言对金系异能者的认识更深入了一层,仅凭今日一战,便已证明他们确实是最强大的异能者,幻化金人金翅,力大无比又能腾空飞行,这些都是其他异能者远不能比的,如果多出几个这样的金系异能者,那恐怕任何人都拿他没有办法了。 对手越强就越激起禹言的雄心壮志,他高喝一声,身形不变,犹如一道接近光速的闪电,直往金系异能者袭去。与此同时,其他几位异能者也一起大喝,爆发所有力量,直往禹言攻去。 空中飞舞着无数的力压千斤地厚重土墙,阴柔却又反弹力极大的水幕冰席,横砸滚飞的巨型圆木,熊熊燃烧的巨型火球,水与火,水与木,明明是相克的属性,可是在此时的几位异能者施为而来,不仅没有相克,反而配合完好,相得益彰。 禹言瞬间感受到了来自五系顶级异能者的强大实力,这种压力几近于泰山压顶之势,禹言体内的天心决和龙欲功全力的高速运转起来,他体内地功力瞬间达到极致。这是禹言天心决和龙欲功大成以来,首次全力施展,那种体内仙气飘飘欲出的感觉,让他信心百倍,龙欲功阴暗的气息,却又让他心里充满了黑暗的杀机。 他的双眼一半清澈一半黑暗,仰天一声长啸震惊了场中所有的人。 金系异能者心里一震。却来势更加凶猛起来,其他四名异能者亦是如此念头,集中所有地力量,务必五人合力一击,将他歼灭于此。 禹言体内充盈着无比庞大的真气,更是信心百倍,他身在空中,对向自己攻来的各种利器视而不见。身体回旋间,看准空隙,如鬼魅般突然闪现在土系异能者面前。土系异能者完全没有想到在自己五人的攻击之下,他竟然能突围而出,更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可怕的对手眼中泛着黑色的光芒,他微微一笑,金系异能者只看到他整齐洁白的牙齿间,泛着阴森的光芒,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看到地最后一眼了。 禹言单掌轻轻狞断他的脖子。随手一扔。他硕大的身体便如一颗轻飘飘的石子般飞了出去。“老五——”其他四人一起悲呼道,禹言转身向他们四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落在四人眼里却是无比的阴森。 土系异能者的消失。让五人施加给禹言的压力顿时减小了许多,仅存的四系异能者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这个可怕地年轻人一直在隐藏着自己地实力,在战场上犯错误的结果就是要丢失自己的性命。但四人不甘心像老五一样,为首地金系异能者高呼一声:“兄弟,动手。”四人眼珠通红,拼尽了浑身气力,全力施展之下,压力大了何止数倍。 禹言被包围其中,眼中黑芒闪过。身如螺旋般飞速盘旋而起,带动一股极大的冲击力,将围绕自己的水舞火球全力击散,晃步间便已到了火系异能者身前。 “中国有句老话,玩火者必自焚,这个赏给你。”禹言微笑着,单掌轻轻一招,所有的小火球融会成一团巨大的火球直把火系异能者全身包围。火系异能者发出一声惊天的惨叫,转眼便消失在火海里。 “老四——”金系异能者一声凄叫。浑身发出一阵耀眼的金黄,快如闪电般向禹言扑来。禹言冷哼一声,轻轻一晃躲过他的攻击,身影转眼便神奇的出现在水系异能者面前,没等水系异能者开口,禹言伸出一拳,看似貌不惊心砸去,水系异能者的头颅齐根而断,在地上滚了老远,一股鲜血自他砍断地无头颈项喷出,他身体摇摇晃晃退了几步,才向后倒去。 禹言转眼之间便连杀三人,手段极其血性残忍,剩余的木系异能者和金系异能者心灵狂震间,对他竟然生出一种畏惧之感,特别是金系异能者,以往都是他拿捏别人的生死,哪曾想到今日自己的生死竟然完全被别人握在了手中。 “该你了——”禹言微笑着朝木系异能者招招手,在他强大的精神压迫以及同伴惨死的刺激下,木系异能者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异能,狂吼一声,竟然像个普通人般捏着拳头向禹言重来。这是精神和斗志都完全被催跨,他早已丧失了神智。 “老二——”金系眼一红,知道老二也报销了。禹言看也不看木系异能者一眼,轻轻抬起一眼,踹在他肚皮上,正狂奔而来的木系异能者瞬间便静止不动,骨骼一阵噼里啪啦乱响,便像一堆稀泥般瘫倒在地上,鼻腔口腔耳腔里鲜血汩汩而下。 于紫彤那边,四名暗卫分出两人对付两个木系异能者,一人对付陈家树,另一名对付伊藤念子和她的两名女侍卫。这四名暗卫都是圣血会精心挑选出来地好手,论起实力比起鹰眼来也不遑多让,此时对付木系异能者的二人虽处于下风,但短时间内也不致于落败,对付陈家树的则比较轻松,但一时半会也无法拿下,倒是伊藤念子这边比较有看头。 这名暗卫以一敌三,却不落下风,但以禹言的眼光,当然看的出来伊藤念子似乎有所保留,而她的两名女侍卫手持弯刀,则完全是拼命打法。 于紫彤的目光不时在场上酣斗的众人之间停留,又不断的向禹言这边巡视,神情无比焦急,心里害怕,却也知道禹言那边情形吃紧,担心大声呼救会分了禹言的心。 面对仅存的金系异能者,禹言冷笑一声,缓缓伸出一掌,以令人难以相信的缓慢速度往金系异能者胸口掏去。金系异能者知道自己讨不了好去,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雄心壮志,见他向自己攻来,眼中闪过一丝惧怕的光芒,浑身金光一闪,金色羽翼再现,竟展开翅膀,想要逃去。禹言哪能放过他,身形腾空直往他身后追去。 金系异能者行不了多远,忽然猛地回头,集中全身力量,双掌齐发,直往他身前攻来。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一击杀不了禹言,只求伤他,让他无力追赶自己。他示弱在前,这一掌全力之下又自以为会乘其不备,想来定会有效果。但他与禹言的差距何止一点半点,两人在空中硬生生对了一掌,金系异能者喉头一热,一口鲜血便已喷薄而出。 禹言一击得手哪能饶他,连环攻出三掌,即便是金系异能者有金色盔甲护身,这三掌也让他不堪重负,重伤之下,精神能力以极为微弱,幻化的盔甲和羽翼慢慢的黯淡,接着便消失不见,恢复了原来模样。禹言一挥手,早已虚弱不堪的金系异能者便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了。 那边伊藤念子见禹言这边战事已经结束,手下忽然一紧,攻势顿时无比凌厉起来,原来还应付自如的暗卫有些手忙脚乱。 伊藤念子长啸一声,引起禹言的注意,见他正飞速往这边赶来,她目中露出一丝留恋神色,继而无比坚定起来,娇俏的身形一晃,速度加快了无数倍,手里的弯刀带着冷冷寒光,直往旁边的的于紫彤砍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 割了他 “找死!”飞速奔回的禹言眼见伊藤念子的疯狂举动,心里激怒之下,身形如电,转眼间便奔到于紫彤身前。正赶上伊藤念子一刀劈过来,禹言匆忙之间来不及阻止,急忙伸出一指,遥遥一点,正击在她手腕上。 伊藤念子手腕吃痛,忍不住“嘤咛”一声轻叫,弯刀掉落在地上。 这声音传入禹言耳里,禹言忍不住一愣,这声音怎么听着有几分耳熟呢。刚刚放到她头上想要击杀她的手掌顿时停了下来。 “你是谁?你是不是伊藤念子?”禹言轻轻问道。 “你别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要杀她,这就足够了。”禹言还沉浸在她那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带给自己的冲击当中,一时犹豫间,伊藤念子竟然好不顾忌他挨在自己额头随时能将自己击杀的手掌,另外一只能活动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精巧的小手枪,轻轻抵在了于紫彤额头上。这次伊藤念子是用的变声,禹言听她的声音再也没有了熟悉的感觉。 禹言没想到自己一时疏忽之下,伊藤念子竟然出其不备,劫持了于紫彤做人质,将完胜之局又拱手让出。望着于紫彤娇俏的脸庞,禹言心里懊悔不已,紧紧捏了拳头,通红双眼,对伊藤念子冷声道:“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断。” “是吗?”伊藤念子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现在的声音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她咯咯娇笑道:“为了她,你将我碎尸万断,你们果然是情深意重啊。”她发出一声冷笑,隐藏在面罩里的脸孔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阿言,不要管我,我不怕她的,杀了她。”于紫彤在她黑洞洞的枪口之下。此时似乎没有一点害怕,她坚信心上人一定能有办法解救自己的。 这时陈家树诸人和四名暗卫看到这边的情况巨变,早已停止了打斗,各自站到了自己一方身后。 禹言望了一眼陈家树等人,对伊藤念子道:“你放了她,我放你们走。” “咯咯——”伊藤念子发出一阵娇笑道:“我想你弄错了,我并不想救他们,我只是希望这个女人死。”伊藤念子将枪口前进几分。狠狠抵在了于紫彤太阳穴上。这把精致的小手枪禹言见过,正是当日在R国时将自己击成重伤地那把枪。那眼前这个女人,自然也就时伊藤家的大小姐伊藤念子了。 “小姐——”两名暗卫似乎猜到了些什么,急忙大声叫道,这也验证了禹言的猜测。 “住口——这里没你们说话的地方。”伊藤念子狠狠的教训道。 禹言见她手腕一阵轻抖,知道她此时正在分心说话之际,身体便如鬼魅般欺上前去,右掌一下捏住伊藤念子手腕夺过她手中手枪,左拳顺势击出,一掌击在她胸上。这一系列动作轻快之极。却也惊险之极。 稍一不慎,就将导致不可预见的后果。 禹言心里也是小心无比,这一击是三分劲七分巧。不求一招毙敌,但求先解救于紫彤。伊藤念子显然也没有想到他会行动如此迅速,看着他挥向自己胸前的手掌,她像是痴了般又或者是根本没有机会躲闪,只呆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禹言虽是三分功力击在她身上,但普天之下,能承受他三成功力的也只有寥寥几人,这一掌禹言有绝对地自信,伊藤念子即使能侥幸逃脱,恐怕也活不了几天了。伊藤念子嘤咛一声。身形身形腾空飞出数十米远跌落在地上便静静不动了。这一声却是她真实的声音,落在禹言耳中一阵迷糊,但此时他救人心切,已无暇顾及这些,轻轻一拍被自己挽在怀中的于紫彤的肩道:“紫彤,你怎么样了?” “小姐——”两名女护卫飞身抢过去,紧紧搂住伊藤念子,目光却盯住禹言,眼中射出可怕的寒光。 “你一定会后悔的——”两名女护卫望着禹言。一字一顿的咬牙说道。 禹言将于紫彤紧紧搂在怀里,慌乱之下,也没有去听她二人话中的意思,只顾着去看于紫彤的情况了。 于紫彤在他怀里露出一个笑脸道:“阿言,你放心,我没事的。” 禹言这才放下心来,望着剩余地几人,眼里射出滔天地怒火:“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这里,暗卫听令,给我杀——” 四名暗卫狂啸着向敌人冲去,禹言未出手的时候,四人已经能与敌人战平,现在身后有圣主撑腰更是无所畏惧,这一冲杀起来,功力似乎暴增了一倍不止。 伊藤家两位木系异能者见小姐重伤不知生死,自己几人今日几无可逃生希望,两人对望一眼,忽然啊的一声大叫:“双卫带小姐快走。”狂叫同时,身体突然之间增大数倍,眼中射出无比坚定地光芒,“砰”的一声巨响,膨胀之极的二人身体瞬间爆炸,化为点点碎片,直往禹言等人袭来。 “自爆——”禹言大吃一惊,急忙搂着于紫彤,身如陀螺般旋转而起,避开疯狂攻来的大小碎片。这种自爆上次在江滩一战也遇到过,只不过这次是两个高级别的木系异能者引发的,爆炸更强烈而已。 “走——”两名女护卫身边猛地腾起两团红雾,将她们整个人影都蒙在其中。 “隐者血遁——”四名暗卫一起惊叫道,分出两人向女护卫消失的方向追去。陈家树也猛地窜了出去,方向却与伊藤女侍卫的方向截然相反,显然是要分散逃走。 禹言知道伊藤念子受了自己一掌,恐怕活不了几天了,目光早已落在了陈家树身上。此时见陈家树逃走,禹言眼里闪过一丝残酷的笑意,想走,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拾起地上伊藤家女侍卫留下地一把弯刀,禹言眼中闪过一丝残酷,看准陈家树逃亡的方向,轻轻一掷,弯刀带着虎虎的风声,旋转着直往陈家树腰间飞去,竟然是要将他腰斩。 陈家树急促逃跑中回头一看,一道雪白的刀光带着呼啸而来,旋转着的雪白刀片眼看就要到达自己腰间,似乎看到了自己被腰斩后的惨相,陈家树发出啊的一声凄惨厉叫,双腿钝如木桩,难以移动半分。 眼见刀光还有几米远就要将陈家树腰斩,斜刺出忽然飞来一枚铁球,重重击在刀片上。这个铁球质量相比起弯刀来要重的多,但禹言此时功力岂同等闲,弯刀被砸的往下一偏,停止了旋转,却仍然带着虎虎风声刀尖向前飞去,只不过位置已经偏移了腰间,却不偏不倚,正中陈家树裤裆。 啊——”陈家树一阵惨叫,裤裆处落下一样物事,可有了这千载难逢地逃生良机,他强忍着巨痛猛烈向前奔去,连裤裆里掉下的玩意儿都没来的及顾及。 “原来还有帮凶。”这一十拿九稳的杀着未能取下陈家树性命,禹言也感觉有些遗憾,顿时将怒火完全转移到了那挽救了陈家树的铁球上。 “出来吧,朋友,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禹言冷哼道。 百米开外的拐角处,哈哈大笑着走出一个七十余岁的老头,留着几撇山羊胡子,望着禹言大笑道:“小兄弟,好功夫啊,这百来米开外的飞刀竟能取人性命,实在是让我这个老家伙大开了眼界啊。我在十米开外的一个铁疙瘩,竟然打不下一片轻薄的飞刀,传出去真让人笑话。” 禹言冷冷哼道:“阁下才是好功夫,只可惜了你一身的功夫,却做了这种败类的帮凶,我实在有些替你可惜。” 老头丝毫不以为意,笑着指着陈家树裤裆中掉落的玩意儿道:“”、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看看,人家这辈子都做不成男人了,这打击对一个男人来说,可真的够大的了,你就暂时先放过他吧”老头挤眉弄眼的忍住笑道。 禹言初时尚未在意,现在听这老头一说,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陈家树那话儿整个齐根而断,落在了地上,这一刀就像精确的手术刀般割的一干二净,竟连血丝也少的可怜。 于紫彤轻啐一声,小脸一红,躲在禹言怀里偷笑。 禹言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刀误打误撞之下竟还有这种效果,心里也是哑然失笑,不过面上却仍是漆黑一团:“即便如此,那又怎样,他们设下圈套伏击我,如果我没有功夫,恐怕此时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杀人者恒被杀,这是江湖的规矩,你这样救他,为虎作诛,我今天便连你一起收拾了。” “慢来,慢来”,老头急忙叫道:“这可不是我要救他,是她让我救的。”老头往后一指,身后便现出一张国色天香的脸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 她的臀和她的脸 “舒乐——”于紫彤惊叫一声,急忙捂住了自己小口,只是呆呆睁大眼睛,以不可思议的眼光看了一眼舒乐,又看了一眼禹言。想起上次舒乐的计策,使自己更深刻的认识了禹言,受到那种感动,她对禹言的感情自那以后也变得更加热烈起来,甚至不惜委屈自己,愿意与别人一起分享。能有今天的这一切,舒乐也有着不小的功劳。 于紫彤见禹言脸上神情没有半丝变化,对舒乐的到来似乎也没有多大吃惊,她便知道他们之间恐怕也有着不小的瓜葛了。上次舒乐对创力世纪的帮助,于紫彤还铭记在心,舒乐对禹言那种似有似无的隐隐情意,作为女人她也能感觉到。可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下能碰到她,难道她和逃走的那个人也有什么瓜葛吗?这可就奇怪了。 “嗨——”舒乐微笑着向倚靠在禹言怀里的于紫彤打个招呼道: “于小姐,你好,见到我不要这么吃惊,否则别人还会以为你会找我要签名呢?” 感觉到怀里的于紫彤似乎有些蠢蠢欲动要上去找舒乐签名的样子,禹言心里苦笑,这个小魔女,不仅是男人,就连女人对她也没有免疫力啊。 “别动——”禹言轻轻在于紫彤娇俏的小臀上拍了一下笑道,于紫彤嘟着嘴,却乖乖的不动了,在爱人和大明星之间,舒乐被毫无意外的抛弃了。 舒乐见于紫彤依偎在他怀里的娇俏样子,心里忍不住一声轻叹,他无论在哪里,身边都是少不了女孩子相伴的。 “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禹言望着舒乐皱眉道,这个女人神出鬼没的,几乎每一次出现都能破坏自己的好事。如果没有她横插一扛,陈家树今晚必定命丧与此了。 “很简单啊,阻止你杀人嘛。”舒乐娇笑道,走过被禹言屠杀的五大异能者面前。看着他们惨死的针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皱眉道: “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让他们痛快点不行吗?唉,可惜了,一个金系异能者,就这么没了。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仅存的金系异能者就那么几个了,少一个就没一个了。可惜啊,真的可惜。” 禹言哼道:“妇人之仁,如果我没有一身功夫,今天落得和他们一样下场地就是我了。你上次还跟我说,这个世界上的金系异能者仅存的就那么两三个,难道这就是你说的两三个之一? 舒乐摇摇头道:“这个我没见过,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来自R国。没想到R国竟然还有一直都未出世的金系异能者,这实在是让人吃惊。金系异能者的实力你也见识过了吧,我不知道R国还有多少金系异能者。” 禹言想想金系异能者的实力。确实是威力巨大。也就是撞在了自己手里,要是对上别人,恐怕对方都没有一丝胜算地。“这样的异能者应该不多吧。”禹言叹口气道:“如果金系异能者是成把的抓的话,那也太可笑了,而且你们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我估计也就那么几个。今天能搞这么大的阵仗来对付我,看来我在他们心中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舒乐点点头,看了禹言身边的四卫一眼,道:“你在他们眼里的分量确实很重,不仅如此,你在我们心里的分量也是越来越重地哦。而且你手里地实力确实不小,更令我惊讶的是,你身上似乎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哦。竟然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 禹言一挑眉道:“大家彼此彼此,你地秘密也不少,别的我不管,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阻止我杀陈家树。” “于小姐——”舒乐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轻轻走到于紫彤身边问道:“对他这样杀人,你难道不害怕吗?” “不——”于紫彤坚定的摇摇头,想起第一次看他杀人是在安子峰偷袭自己二人的时候,那个时候如果没有他。自己也不知道今天会落到什么下场了。 “阿言做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道理的,我理解他,也支持他。”于紫彤望着禹言甜甜一笑,对他的崇拜和推崇完全达到了盲目的境地。 舒乐摇头叹道:“又是一个被他成功骗到手的女孩子,唉,我们女人真可怜。” “那这么说,舒小姐,你是不是也被他骗到手了?”于紫彤和舒乐接触过几次之后,也渐渐熟悉了起来,而且调戏她这样地大明星,也给于紫彤一种刺激的感觉,于紫彤心里偷乐,抱着禹言的胳膊,却趴到舒乐耳边问道。 舒乐耳根通红,似笑非笑的看了禹言一眼:“是啊,我也被他骗了,逃不脱了,怎么办啊,于小姐,我可是要和你竞争啊。” “竞争,为什么要竞争?”于紫彤奇怪的睁大了眼睛,天真的道: “我们都跟他在一起,不挺好嘛。” “咳——咳——咳——”禹言吓得连咳几声,紫彤怎么连这话也能大方出口,在敏晴几人中间闹闹也就算了,怎么对着舒乐宣传起这种大男人思想来了。 “哦?左拥右抱,三妻四妾,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吗?”舒乐似乎怒了起来,望着禹言冷笑道。 明明是我质问她的,现在怎么轮到她质询我了,禹言心里也有些莫名其妙,每次她的出现总能把一潭清水搅得天翻地覆混浊不堪。 禹言在于紫彤臀上重重摸了一把,这丫头莫明其妙跟她说这些干什么,这下主动权又落回她手里了不是,于紫彤回给他一个妩媚地白眼,还有几分邀功的成色。 “我怎么想还用不着通知你吧,这个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话题,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的理由,放走陈家树的理由。”禹言这是第三遍提起这个问题,每次碰到这个魔女,同一个问题都要重复无数遍才可能得到一点答案,这是禹言与舒乐交手之后总结出来的血的教训。 “干嘛要告诉你。”似乎对禹言那些龌龊的想法怀恨在心,舒乐生气的样子也格外撩人。 “这是你的强盗作风吗?”每次遇到她都能让圣主大人一肚子气: “你不要以为你身份特殊,就没有人敢动你。告诉你,我禹某人可不吃你那一套。”禹言怒道,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她一再阻挠自己地事情,的确让禹言大为光火。 “哼,哼,你想怎么样,想打我吗?我告诉你。今天由我祖师爷爷在场,我可不怕你。”舒乐昂头挺胸,丰满的胸脯在禹言面前一起一伏道。 “俟,俟,你们年轻人吵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不关我的事啊。”小老头大概看出了其中的苗头,躲都来不及,哪还敢往里面掺和。 “你——”禹言怒火冲天。真的很想揍揍这丫头的屁股。 “打啊。打我啊,你都有那么无耻的想法,更无耻地事情恐怕你也没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吧。”舒乐绝丽的玉脸在禹言面前晃荡。对禹言那些无耻的想法看起来是深恶痛绝。也难怪,女权主义者和男权主义者碰到一起了,不擦出点火花才见鬼了。 “噗哧——”于紫彤一下笑出声来,接着又赶紧忍住笑,脸上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道:“那我们阿言就要真打了哦。” 禹言一愣神间,却见于紫彤抓住自己的手,缓缓向舒乐脸上抹去。 舒乐知道他绝对不会向自己动手的,鼻子里怒哼了一声,睁大了眼睛,看那双粗糙的大手向自己面上抚来。 禹言不知道于紫彤要做什么。心里也没有反抗的念头,任她拉着自己的手。于紫彤捉狭一笑,将禹言地手拿住,轻轻抚摸上舒乐那光滑无比地脸蛋。 肌肤接触的一刹那,两人都有一丝触电的感觉,禹言是没想到真能摸到,舒乐则是没想到他真敢摸。舒乐地心脏不争气的怦怦剧跳,脸上的羞红几乎映红了天上的月亮。 只有于紫彤心中偷笑,想想刚刚抚摸过自己翘臀的大手。现在又抚在了艳绝天下的大明星的脸上,那是怎样的一种刺激味道,于紫彤自己心里也是忤怦怦乱跳,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坏坏的女人心思“你——”舒乐见他呆呆望着自己满脸不可置信地神色,想起自己刚被他占了便宜,不知道怎的,心中突然一酸,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般突然爆发:“你这个坏家伙,我打,我打,我打——” 舒乐一阵疾风骤雨般的香拳砸在禹言身上,于紫彤也是大吃一惊,这大明星的脾气也太大了点吧。 舒乐的拳头看似疾切实则杂乱无章,她那点力气,落在禹言身上和挠痒痒没有任何区别,怎么变成这样了,禹言哭笑不得,这个女魔头仿佛天生就是自己克星,把所有事情都搅的一团糟。 他无奈的对于紫彤打了个求救的眼神,于紫彤本心也只是想胡闹一下,却没想到舒乐竟然这么来劲了,当着自己地面就和他这般难解难分了,当下急忙叫道:“舒小姐,你冷静点,阿言是和你开玩笑的。” 不说还好,听见开玩笑这句话,舒乐心里哗啦一下火大,要的就是那种非玩笑的突然感觉,怎么一下又变成玩笑了呢。她自觉心中有苦,却又说不出来,只得将禹言的胸脯当作鼓来槌,看的于紫彤一阵心疼。 “好了——”禹言也被她捣得心烦意乱,脸色一黑,大声叫道: “还有完没完了——” 他这一声叫的声音大,又板着个脸,颇有几分凶相,舒乐不知怎地,心中对他也有些畏惧,却一时拉不下面子,又在他身上锤了几拳,这才停了下来。 “你是来干什么的——”禹言板着脸问道,严肃的样子像是在进行政治审查。 “我是来放陈家树——你管得着吗?”舒乐几乎被他严肃的样子吓坏顺着他的意思答,幸好见机的早,又不服输的补了后来一句。 “你今天放了陈家树,会有无穷的后患的,你知道吗?”禹言严肃说道。 “哼,落网的鱼,再怎么挣扎也是在网里了”舒乐大有深意的说道,见禹言仍然没有一丝好脸色,知道他对自己放走陈家树实在是深刻不满,急忙解释道:“你放心吧,过几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由他亲自给你解释,他的话我想你一定会听的。” “不管是谁的话,让我就这样放过他,我都难以接受。”禹言不知道她能搬出什么重量级人物说服自己,怒气冲冲道。 “你呀,怎么就一根筋拉到底呢——”她似乎觉得在于紫彤面前这样和他说话,语气过分亲昵了些,急忙又道:“不是放过他,只是现在还不到收网的时候而已。何况,你都把他——”她脸上一红,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想怎样呢?”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能找出一个什么样的理由。”禹言知道现在和她扯不出什么东西来,陈家树都已经被她放了,难道还能杀了她吗? “现场我会派人来处理的,过几天有个人想见你,你不要问是什么人,我现在不能告诉你。”舒乐交待完这几句,又看了他和于紫彤一眼,转身匆匆离去。 走到一个他看不见的角落,舒乐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忽然气愤的跺脚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家伙还想三妻四妾,哼,想的倒美,最好让他一个都找不着。” “一个都找不到也不太好,有一个是他肯定要找的。”跟在他身后的小老头笑道。 “谁?他要找谁?还有谁能忍受他这么坏的人?”舒乐奇怪的道。 “远在天边,近——”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小老头一阵惨叫:“哎呀,我的胡子,我的胡子——” 第一百九十八章 于紫彤最珍贵的礼物 禹言见他二人走远,忍不住在于紫彤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笑道:“说,刚才为什么要干坏事?” 于紫彤咯咯笑道:“哪是我干坏事嘛,明明是你哦,怎么样,大明星的脸蛋,摸起来是不是很舒服。咯咯——” 禹言二人一阵调笑,却听后面四名暗卫一起跪倒在地道:“卑职失职,没有保护好于小姐,请圣主责罚。” 禹言忙将他们一一扶起道:“各位兄弟快请起,这不关各位兄弟的事情,实在是这次敌人太过强大和狡猾,才会有些危险,你们看,我也不是上当了吗?” 几个人听圣主拿自己作比,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几人开脱,以鹰眼的圣血会规矩来说,此次于紫彤遇险甚至被劫持,四名暗卫的任务几乎可以完全说失败,对待失败者,圣血会的规矩是从不姑息。但禹言的这一番开脱甚至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自然是让几个人感激涕零。 禹言挥退几个侍卫之后,才带着歉意对于紫彤道:“对不起啊,紫彤,今天是你的生日,却没想到闹得这么血腥,还让你担惊受怕。” “和我还用说这些吗,和你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很安全。”于紫彤微笑着道:“阿言,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被劫持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要是万一我回不来了怎么办?” “瞎说——”禹言急忙打断她的话:“我保证,你任何时候都不会有事的,我们不是说好吗,还要好好过一辈子呢。” 于紫彤甜甜一笑,扑到他怀里点点头,忽然又道:“阿言,你说舒乐要是真的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那该怎么办?” 禹言呵呵笑道:“没有这种可能。你不知道她的身份,她是不可能和我们这些小平民在一起的。” “我是说真的”,于紫彤严肃的摇摇头道:“万一她到时候要跟我抢,我可抢不过她,敏晴姐倒是有希望和她一拼。” 听到她这有些好笑的问题,禹言忍不住捏捏她地小鼻子道:“放心吧,即使她真的要加入你们,那她也得往后排了。”禹言随口胡诌道。 以舒乐的尊贵身份,这种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真的?”于紫彤却高兴的大叫起来,要真的是这样的话,以后舒乐如果和自己几人在一起了,即便她在外面是万人仰慕的大明星,可回到家里,她也是老幺。于紫彤想着想着,竟咯咯笑了起来,这实在是一件非常有趣,也非常值得期待地事情。 “别胡思乱想了。”禹言笑着拍拍她的脸:“人家现在对我可是深恶痛绝呢。”这话也不假。想想舒乐知道禹言要三妻四妾之后的完全吃不消的表情便可以知道,她对这种男权主义思想是完全排斥的。 “你手里拿的什么?”于紫彤忽然看见禹言一只手里一直握着的东西,问道。 禹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道:“你看看吧。就是这支枪劫持了你,另外我还告诉你吧,上次我在R国受了伤,也是出自这支枪。” 于紫彤惊道:“是吗,这支枪挺好看的,也可以想象这支枪的主人一定也是个漂亮女孩子了,没想到她出手会这么毒辣。” 禹言接过枪笑着道:“再好看地枪,它也是用来杀人地,这个女孩可不简单,她叫伊藤念子。是R国第一重工业集团的未来继承人,二战时候R国一半以上的飞机大炮坦克还有战列舰,都是他们家制造地,你说有多厉害。” 于紫彤乍乍舌,也没想到这个伊藤念子背后还有这么大的实力。 禹言夺过伊藤念子手中的枪后,便一直没有仔细看过,此时见于紫彤不断的把玩有些爱不释手,怕她误操作走火,急忙接过于紫彤手里的精致小手枪。要将里面的子弹卸除。可是打开弹匣一看,里面竟然空空如也,一颗子弹都没有。 禹言心中一阵疑惑,这把枪一直都在自己手上,于紫彤也不可能将子弹卸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把枪里原本就没有子弹。 伊藤念子既然是有备而来伏击自己,那她一定不会犯这么粗心的错误,可是这枪里为什么会没有子弹呢?难道她是故意的?她为什么会故意这样做呢,她明知道一旦被揭穿,她是必死无疑的,难道她是故意求死?可是一个在R国举足轻重的富家千金,怎么会故意求死呢? 禹言忽然想起将伊藤念子一掌击出时她地那声没有任何掩饰的轻叫,相信在那种重伤的情况下,任谁也不会想到再去改变自己的声音,再加上第一次击中她手腕时的那声轻叫,这样看来,那才是她的本来声音。她为什么要掩饰本来声音呢?禹言无意中两次听过她的声音,虽然轻,但很明显在自己脑海里有些印象,很可能是自己认识的人。 自己认识的,女人,声音有几分熟悉,禹言在心中将那些对象一一排除,心中忽然猛地一停,接着又激烈跳动起来,难道是她? 不可能地,不可能的,一个是当年的天真烂漫爱沉思的小姑娘,另一个是心狠手辣无比狡猾的R国重企的富家千金,这完全就是两个人,怎么可能把她们混淆在一起呢。 可是那声音仿佛就是她的,这又怎么解释呢?难道只是巧合而已,碰巧声音想象? 禹言心中诸多疑问,他一遍又一遍的反问追问自己,想要找到答案,可是每次都是失望。于紫彤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样子,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忍了好久终于憋不住道:“阿言,我不是想打搅你,可是我真的不得不说——你走错路了。” 禹言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了很远,看来自己已经沉思良久了,禹言忍不住摇头笑了笑道:“哦,对不起,一时想别的事情忘记了。” 于紫彤哼道:“是在想谁,曾倩?曾柔?杜宛若?还是敏晴姐?” 禹言见她委屈的样子,摇摇头,凑在她耳边道:“你怎么能把自己排在最后呢,你不是说过嘛,今晚我可都是你的。” “坏死了——”于紫彤显然想起了二人的未竞事业,看看表都已经十点多了,心里一急,急忙道:“阿言,快点,快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十二点了,我的生日都快过完了。” 禹言开着车,笑道:“放心,保证你在十二点之前完成所有的心愿。”禹言遵照于紫彤的命令,将车开回了创力世纪的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里的员工早已经下班去了,空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于紫彤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却将禹言锁在了门外,过了好久才开门让禹言进去。 于紫彤刚刚沐浴了一番,换上了一身职业装,对着禹言嫣然一笑道:“怎么样,好看吗?”她骄傲的旋转了一圈,将自己曲线玲珑的完美身材展现在自己最重要的人面前。 “好看死了。”禹言笑着称赞道。 “那当然,不相信别人的眼光,也要相信圣主的眼光嘛,圣主挑选的女人那还能有差?”于紫彤娇笑道,眼中满是骄傲和自信。她将禹言推进盥洗室,让他也好好的清洗了一番。 等到禹言出来的时候,于紫彤已经将一身崭新的睡衣放在他面前了。禹言穿上睡衣走了几步,于紫彤的眼光果然独到,竟然是严丝合缝一分不长一分不短。 “阿言——”于紫彤星目朦胧,满含深情的望着禹言,俏丽的脸上满是兴奋、羞涩,还带有点点的渴望。 她紧紧抱住禹言的熊腰,趴在他耳边道:“阿言,今天是我们创力世纪的大好日子,也是我们的大好日子,我早就说过,我要把我一直珍藏的最宝贵礼物奉献给你。” 禹言轻轻闻了闻她的耳垂道:“谢谢你,紫彤。” “阿言,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地点选在办公室吗?”她脸上泛起一阵火红,羞涩的在他耳边小声道:“你知不知道,你两次在办公室对人家使坏,都让人家难以忍受,后来我就想,我一定要在这里让你好好的疼爱我,这里就是我们的洞房了。你看我今天的这身职业装,你还记不记得,这就是你第一次对我使坏时候我穿的那套,我一直都保留着,还有这个——” 她羞涩而又大胆的将他的手引向自己短短的裙间。感受着粗糙的大手摩擦小裤带来的畅快感觉,她嘤咛一声道:“这条小裤,我一直没洗过,一直为你保留着,今天我穿上它,我希望我的每一样都是第一次——” “阿言,来吧,我是你的,我要把我珍藏了二十六年的最珍贵的东西,送给我的爱人——”她背转身让他紧紧抱住自己的细嫩的腰肢,感受着他双手在自己丰伟的胸前探索的感觉。 于紫彤美丽的脸庞滚烫火红,她轻轻弯下腰去,双手扶在面前的办公桌上,美丽的丰满的臀高高翘起:“阿言,来吧,用你最雄壮的姿态,享受这最珍贵的礼物吧……” …… 一声轻微的痛哼,伴随着喜悦和甜蜜,于紫彤用这最诱人的姿态,完成了自己人生的最大一次蜕变。 时钟缓缓划过十二点,一朵鲜艳的小花绽放在于紫彤二十六岁的生命里,她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第一百九十九章 能不能抱抱我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了于紫彤狭小而温馨的办公室,初承雨露的于紫彤脸上闪耀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八爪鱼般紧紧缠在禹言身上,两个人紧紧拥在那张狭小的床上,无比的幸福甜蜜。 于紫彤早已从睡梦中醒来,毕竟初为新妇,某些部位的不适应让她又羞又甜,紧闭着双眼挤在他怀里装睡。 禹言看看表,都已经七点了,便笑着捏了捏于紫彤的小鼻子道: “于总,快醒醒,八点钟了。” 于紫彤吓的飞一般的从床上蹦了下来,由于用力过猛,牵触了某处的伤口,轻轻哼了一声,皱起眉头来。 禹言此时早已不是昔日的纯真鲁男,当然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急忙关切道:“怎么样,紫彤,没事吧。” 于紫彤看了一眼桌上的表,又脸色羞红的瞥了他一眼道:“你真是坏死了。”衣衫不整的于紫彤披着一件禹言的外套,丰满的酥胸里面没有覆盖物,颤颤巍巍,修长的美腿大半部都露在外面,蕴含着浓浓春情的脸上满是幸福和满足的笑容,和昨天那个于紫彤比起来,今天的于紫彤更有了一份成熟的妩媚。 见禹言的目光呆呆落在自己身上,于紫彤有些害羞却又有些骄傲,昨夜的疯狂之下,自己全身上下都留下了他爱抚的痕迹,此时哪里还有什么他没见过的东西呢。 “看什么看?”于紫彤娇嗔道,紧紧掩住胸部,欲盖弥彰的样子让禹言心里都有些好笑。“放心吧,还要一个多钟头才会有人上班呢。”禹言呵呵笑道,知道她是怕早上有人上班撞坏了自己二人的好事。 看来真的要找个安乐窝了,即便是自己不在乎这样到处为家,但是于紫彤、关敏晴他们需要一个温暖的家。于紫彤的小窝现在已经被叶子和候芸占了,这才有了昨晚的偷偷摸摸,这是于紫彤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本来是应该在她最温暖的家里地,在这件事上禹言心里还有些愧疚。关敏晴的小窝里面倒是有地方,还有个无比妩媚火爆的李晚玉,可那个地方再好,也要考虑一下于紫彤和曾柔的感受吧,总不能天天窝在关敏晴那吧,好歹得有个自己的窝。在天京大学的那座小屋,实在留下了太多的故事和留恋。禹言一直想把它买下来作为一个纪念,无论花多少钱都行,这件事要到校园餐厅去找罗经理谈谈。还有小辣椒曾柔,虽然她在曾倩的事情上松了口,可谁知道她在于紫彤和关敏晴这件事上又是怎么看呢。 这么算来,关敏晴准备地那个别墅是非常及时而且重要的。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得找个机会探探曾柔口风,敏晴为自己留的那座别墅应该够大吧,住这么几个女孩应该没问题吧,以后再多加几个也应该有地方吧。禹言望着初为人妇的于紫彤。心里有些杞人忧天的想道。 于紫彤望着昨晚二人疯狂后留下的杂乱痕迹,脸上像抹了块红布般,在他光光的胸口上锤了两下道:“昨天晚上那样折磨人家。今天又这样欺负人家,以后看你还要再欺负谁。 ”禹言嘿嘿笑道:“那我就天天欺负你吧。”于紫彤娇羞的瞥了他一眼,不敢言语,专心地将昨夜两人爱地纪念小心翼翼的收好,这也许是许多年后两人之间最美好和甜蜜的回忆了。 于紫彤新为人妇,不良于行,禹言只好全天候陪着她。打电话到曾柔宿舍去找到她跟她请假,公司实在忙得脱不开,过两天忙得好了点就回去陪她。 曾柔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是够忙地。陪了这个陪那个,我要是你,就专门买个大别墅好了,所有人都住在里面,大家都省心。 禹言额头直冒冷汗,今天早上刚刚萌发的念头怎么就让曾柔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了。挤在他身边偷听电话的于紫彤捂着嘴偷偷笑,大概,在这一点上是和曾柔有着深刻共识的。 所幸曾柔吃醋归吃醋,但却没有失常表现,还细细嘱咐了一通要按时吃饭按时洗澡。让禹言大为感动,柔柔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通情理了,看来她的的确确是心里有所准备了。 这一天禹言老老实实在创力世纪上了一天班,地块招标结果已经公布,创力世纪名声大震,接下来不仅要等着赵光汉从宝岛传回来的消息,而且地块的项目建设也要开始规划启动,千头万绪的一起涌了上来。 看了一天地文件,直让禹言心里感叹,做个职业经理人还真是不容易啊,幸亏本人天生是当老板的料。 于紫彤有禹言在身边陪着,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干劲十足,这一天的效率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整个公司都充满了她雷厉风行的身影。 白天没有课赶来帮忙的候芸看了一眼于紫彤,摇摇头叹道,有了爱情滋润的女人果然就是不一样啊。 禹言笑着拍了一下她脑袋道,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复杂思想,候芸望着他笑笑,半天没有说话。 这一夜,于紫彤又以加班为由留在了办公室,禹言以陪伴加班为由也留了下来,二人心里有鬼,直到全部人都走干净再四处巡视一圈确认后,于紫彤才娇羞道:“都是你,害死人了,全公司的人似乎都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禹言大咧咧的笑道:“哪里,你草木皆兵了,再说了,即便是知道又怎么样,我们可是正常交往。”听着他大言不惭地自吹自擂,于紫彤娇笑着白了他一眼。 这一夜二人又困在了那张小小床上,禹言怜惜于紫彤新瓜初颇,本来是偃旗息鼓的,可惜于紫彤似乎食髓知味,不给他这个机会。待到后来二人情到最浓处,于紫彤即将败下阵来的时候,她的一句话却让禹言吓得瞬间和她一起到达了顶峰。 于紫彤忍着巨大的快感,搂住他粗壮的肩膀,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道:“阿——言——,哦——敏晴姐说——哦——她要给你——哦生个孩子——” 禹言年纪还不到二十岁,生小孩对他来说还是显得遥远了些。但是关敏晴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她的年纪也不小了。她想生就生吧,禹言想了想,瞬间便又变得洒脱了,反正在自己身上从来就是把不可能地事情变成可能。 禹言又在创力世纪呆了一天,却怎么也呆不住了,有一件事情一直在他心里困惑着,这件事情不解决。他浑身就像生了跳蚤一样。 “你来了?”许念欣坐在小树林中间的石凳上,望着飘然而来的禹言,没有起身,笑着打招呼道。 禹言微笑着点头,坐在她身边,眼光却在她身上巡视一圈,末了才轻声道:“你——还好吧?”“我很好啊——”许念欣娇笑道:“能吃能睡,又不胡思乱想,没有人比我过得更好了,怎么。你打电话叫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禹言当然不好去摸她脉门,只默察她的气息,许念欣脸色有些苍白。身体有些虚弱,气息有些急促,不过除此之外似乎看不出来异常,而且神采奕奕,不像是一个受了重伤之人。禹言对自己的三成功力是很有把握的,如果她真的就是那个人的话,是绝对不会这样轻松自如地。 难道真的是我猜错了?这个结论禹言心里一松,从心底来说,他不希望这个在自己心里有着特殊地位的女孩子会成为自己的敌人。 “怎么不说话?看看,我就说过嘛。你有时候比我还会沉思。” 许念欣苍白的脸颊浮起一丝笑意。 “没有,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禹言笑着说道,这的确是一句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话。 许念欣也听出他话里没有别的意思,却娇笑着道:“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暧昧啊,你不怕你女朋友吃醋。” “吃醋——哦——也许会吧。”禹言笑着道:“你是女孩子,应该更明白女孩子的心理吧。” 许念欣望了他一眼,幽幽叹道:“我不想了解她们,却能明白她们地心理,而我想弄明白有些人地心思。却似乎是永远看不清楚,很好笑吧。” 禹言经历了这么多女孩子,对女孩的隐讳表达,心里已经多多少少有了些认识,见她幽怨的目光盯着自己,心里也有些不平静,但想想自己此时已经拥有了那么多地好的女孩子,便又强自把那种朦胧的心情压制下来。人,是要知足的。 “看到你精神不错,我也很放心,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待会儿就走。”禹言呵呵笑道。 许念欣看他一眼,摇头叹气道:“看来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你来的目的了,不过也好,就让我自我陶醉一下吧,也许你是真的想起了我这个朋友,想来看看我呢。”许念欣咯咯娇笑,目中隐有泪花闪烁。 禹言隐隐约约感到她心中似有悲苦,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正踌躇间,只听许念欣轻轻道:“禹言,你能不能,抱抱我?” 第二百章 解决曾柔的问题 禹言愣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道:“你……” 许念欣咯咯一笑,掩饰着内心的失落,说道:“怎么,吓着你了? 咯咯,跟你开个玩笑,哪里知道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禹言无奈的摇头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是比较腼腆的——” “咯咯——”话还没说完,就听许念欣娇笑道:“骗了那么多女孩子,这世界上像你这么腼腆的人,还真是少见呢。” 禹言看她娇俏的样子,心中涌起一种温暖的感觉,这种少年时的知己带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于别的女孩。轻松随意,想说就说,想笑就笑,感觉确实很不错。 禹言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我刚才见到你时,真的很害怕你是另外一个人。” “哦——”许念欣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道:“另外一个人?是什么人?是你的敌人还是你的朋友?” 禹言摇头道:“她是我的敌人,但你是我的朋友,看来真的是我多心了。” “多心未必不好,相信你心里的感觉,不会有错的。”许念欣看着他道,一脸的淡然。 “唉,你说话能不能简单明了点,总喜欢让人废脑筋思考,我最讨厌动脑子了。”禹言笑着打趣道,这个小姑娘似乎就喜欢以这种方式说话。 “只有对你,我才会说这些话。”许念欣笑笑:“对别人,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得很清楚,唉,看来你还是有点笨笨的。”她脸上泛起一个明媚的笑容,似乎调笑他是她最大的乐趣。 “阿言——”一阵悦耳的女声在背后响起,禹言回头一看,却是曾柔站在了自己面前。 “柔柔,你怎么来了?”禹言笑着站起来拉住她的手道。 “哼,我刚下课。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你了。”曾柔紧紧抓住他的手道:“哎哟,这位是谁啊,阿言,你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许念欣的大名,曾柔自然是知道地,况且那晚的舞会上,她也亲眼看到过禹言与她共舞,如今却故意装作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自然是有点小心思作怪了。 禹言装作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嘿嘿笑了声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许念欣,是我小时候在青山时候认识的朋友,这位是曾柔,我的——” “女朋友。”曾柔抢道。 禹言强忍住笑,在曾柔手心里划拉几下,曾柔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脸上飞上一片红霞,白了他一眼。鼻孔中轻轻哼出一声。 “女朋友?”许念欣奇怪的看了曾柔一眼。脸上露出惊诧地表情:“那么舞会那天晚上那个女孩,她难道不是——哦,你好。我叫许念欣。”许念欣说了半截话,却已清晰无比的表达了她的意思。 “你好,我是曾柔。”曾柔装作没有听见她的话,小手却在禹言背后狠狠掐了几下,脸上笑着道:“原来你就是许念欣啊,我经常听我们阿言提起你。” “哦,是吗?”许念欣带着笑看了禹言一眼,道:“他说我什么呢?” “他说你长得漂亮,性格又好,哦。对了,还说你男朋友方以南对你很好,你们两个人是很般配的一对。”曾柔眨着眼笑道,眼中有几分得意神色。 “是吗?”许念欣咯咯娇笑道:“你们也是很般配的一对哦,不过你可要看紧他哦,据我所知有不少人在打他的主意哦。” “我知道啊”,曾柔妩媚一笑,紧紧搂住他的胳膊道:“这样很好啊,正说明我们阿言魅力无穷。我估计要是他多在学校里呆几天,也不知有多少女孩主动投怀送抱呢。” 禹言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两个女孩斗嘴,把自己当成了皮球,再这么下去,还不知道会闹出点什么花边新闻呢。 见许念欣微笑不语,禹言急忙笑着对她道:“好了,我今天的事情也办完了,就不耽误你了。” 许念欣轻笑一声道:“是要去陪女朋友吧,那好,我也不耽误你们了。”许念欣微笑着看他们离去,似乎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 禹言和曾柔走了老远,忍不住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只见许念欣呆呆坐着,目光中没有一丝神采,脸上看不出任何地表情,像是一尊石化地雕塑般,静静矗立在那里。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哼哼,说的恐怕就是你们了。”曾柔哼了一声,嘴里酸溜溜的道。她虽然不知道禹言来找许念欣地目的,但想想青梅竹马这几个字,那威力就已经是不同凡响的了。 “哟,柔柔还会念诗了。”禹言笑着拉住她道:“不过有点酸哦。” “哼,你们那么卿卿我我,还怕我念诗啊。”曾柔虽然已经对禹言表露过心意,但看他这样到处勾搭女孩子,醋性还是不小的。 “柔柔,这次你是真的误会了,我来找她,是为了调查一件事情的。”禹言盯着曾柔严肃的道:“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甚至关系着很多人的生命,也关系着我们的将来。” “哼,你就会吓我。”曾柔嘟着嘴轻轻道,目光却变得温柔下来:“那你以后找她不要让我看到好了。” 曾柔地话令禹言哭笑不得,他忍不住在她脸上轻轻拍了一下道: ”小醋坛子,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一直拿她当我的朋友的。” “被你骗的女孩,刚开始都是你的朋友。”曾柔幽幽冒出一句。 禹言想想,好像情形真的就是如此,所幸他脸皮甚厚,当作没有听到,笑笑而过。 曾柔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拿出一张报纸,递给禹言道:“阿言,你看看,这是你么?” 禹言接过报纸一看,原来是那天在拍卖会上的照片,那正中地一张是于紫彤接受采访的情形,而自己正站在意气风发的于紫彤身后露出了半边脸。自己仅仅露出的半边脸。也被人用笔画了厚厚的一圈胡子,胡子中间写着个大大的“坏”字,不用看,也知道是曾柔地杰作了。 禹言呵呵一笑道:“柔柔,你这样给我一打扮,我可帅多了。” “就你脸皮最厚了。”曾柔忍住笑瞥了他一眼道。 禹言看了一下报纸的标题,“重地招标,黑马惊现。美女强人也疯狂!”这标题可真够吸引眼球的,禹言禁不住哑然失笑。 曾柔在旁边冷不防的跑出来一句:“我看应该叫,美女强人和他背后的男人才更合适吧。” 对曾柔的脾气,禹言可是太了解了,这丫头就是嘴硬心软,喜欢逞逞嘴皮子上的痛快。见她生气的样子格外可爱,禹言呵呵笑着将她搂在怀里道:“好了,我以后专门为我地柔柔出一本杂志,以你作大封面,我在后面作陪衬。题目就叫做。一个成功女人和她背后的男人,你看怎么样。” “是不是要出连环画册啊,每页都会有一个成功女人?”曾柔的醋性显然还没有释放完全。禹言嘿嘿干笑两声不敢说话。 “那天竞标成功之后,你们一定很高兴,能不能告诉我你和紫彤姐是去哪儿庆祝的?”曾柔将头靠在禹言肩上轻轻问道。想起这几天的旖旎风光,禹言心头一热,对于曾柔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柔柔,我们——” “不许骗我——”曾柔轻轻按在他嘴唇上,坚决道。 望着她清澈的眼神,禹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还是将那天发生的情形老老实实讲了一遍。为于紫彤庆祝生日。中途遇险,于紫彤被劫持,以及之后的事情,都简单的讲了一遍。当然,重点描述地是遇险,之后地都是忽略不计的。 曾柔虽然知道他身怀武功,但听他讲到那时惊险的情形,仍是紧张地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道:“阿言。你没事吧,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有人要害你呢?” 禹言扶住她的肩膀,望着她正色道:“柔柔,我的一些身份,还有和我身份有关的一些事情我以后会慢慢让你知道的,现在告诉你,我怕你接受不了。” 曾柔望着他坚定的眼神,急忙点点头道:“阿言,我都听你的,那这些事情,你都告诉紫彤姐了没有?” “这些事情都是她和我一起经历的,想要瞒她也瞒不住的。”禹言点头道。 曾柔幽幽看他一眼,将头埋在他怀里道:“阿言,我是不是很没有用?紫彤姐都可以这样帮你,我却什么事情都作不了?” 禹言轻轻抚摸她的秀发道:“柔柔,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曾柔在她怀里叹了口气道:“阿言,你告诉我,你和紫彤姐,是不是已经——”后面几个字虽然没有说出来,禹言自然知道她地意思,可是要亲口说出来,不免有些踌躇。 曾柔看他的神色,便已知道了一切,忽然一口咬在他胸前,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禹言知道她心里的委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件事得便宜的是自己,受委屈的是女孩子们,即使被她咬上千万口,那也是自己活该的。 曾柔边在他怀里呜咽,边含混不清的说些什么,初时禹言尚未在意,听她哽咽着一遍遍重复,这才听明白。 “她怎么能抢在姐姐的前面——她怎么能抢在姐姐地前面——”曾柔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哽咽着,禹言心里的感动无以复加,紧紧抱着她娇嫩的身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良久,曾柔才慢慢的停下来,情绪也渐渐的平静下来。这虽然是她早已经料到的事,可是事到临头才知道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阿言——”曾柔擦干眼泪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坚定的道:“我要知道你所有的事情,紫彤姐知道的,我也都要知道。” 禹言知道曾柔倔强的性格,她受了刺激,不愿意落后于紫彤。反正这些事情她早晚都是会知道的,既然开了头,索性今天就一股脑的倒出来,死也就死这一回了。 禹言从圣主的使命开始,讲到圣龙集团背后的身份。讲到保护舒乐受伤的过程,讲到和陈家树结仇的过程,讲到圣女关敏晴,圣女关雅妮。 这些几乎是传说中地故事,曾柔没想到竟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面前,而且就发生在自己最亲密的人身上。她呆呆听着,脸上颜色时红时白,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原来他还有一个女人关敏晴。而且从渊源上来说,似乎关雅妮也应该是她的女人,她们姑侄二人与他之间的纠葛,似乎比自己姐妹二人和他之间的关系更为复杂难办。女人的心思真是奇怪,想想自己为了姐姐差点舍弃幸福,也许是因为经历相似的原因,曾柔忽然对关敏晴和关雅妮同情起来,对素未谋面地关敏晴也多了几分好感。终于有人要跟我一样为难了,甚至比我还难。曾柔心里默默道,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仿佛她的难题都背到别人身上去了。她自己倒落得一身轻松。 想想自己其实早已经默默接受了姐姐和于紫彤的事实,再想想他在床底之间对自己无穷无尽的征伐让自己疲于应付,虽然他又多了一个女人。曾柔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下自己和于紫彤,大家都是彼此彼此了,谁也没讨得好去。 女人的心思奇怪到这个份上,那是任谁也想不到的,不要说禹言,就连曾柔自己都不清楚这是什么想法了。 禹言说得口干舌燥,才将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反正都到这份上了,死猪也不怕开水烫了。偷偷看曾柔的神色。却见她一脸的惊奇与茫然,反倒是醋意小了不少。 醋坛子不装醋那才是不对劲,禹言吓了一跳,急忙道:“柔柔,你怎么了,你在听我说吗?”连叫了几遍,曾柔似乎才回过神来,呆呆看了他一眼,忽然伸出手来。在他脸上捏了一下,嘻嘻笑道:“哟,圣主原来就是这样地啊,我今天可开了眼了。” 这丫头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禹言一急,急忙抱住她道:“柔柔,柔柔,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啊。” 曾柔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哟,我地大圣主,原来你就这么点胆量啊。” 禹言听她声音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没有丝毫问题,低头一看,她在自己怀里笑颜如花,脸上却有一丝戏谑的味道。禹言适应了她的醋坛子风格,对她这种看似热情地表情,实在是有些不适应。 曾柔咯咯笑着道:“阿言,你那个什么魔门可真好玩,弄什么圣主圣女,弄了一个还不够,还要弄两个,咯咯,关雅妮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吧。阿言,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把我也弄成圣女,我也想过过瘾呢。”禹言身上直冒冷汗,疯了,这丫头疯了。 曾柔似乎极其开心,在他怀里尽情调笑了一阵,对这种巨大的变化,禹言实在不知道怎么会演变成这样,莫非后面还会有什么狂风暴雨。 果然,心思还没有转完,曾柔的脸色一变,冷道:“哼,阿言,明天我要去见紫彤姐,你给我也安排个职位,我也要去帮你的忙,可不能让她们就这样夺了权。” 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却是好的,曾柔似乎对多了个关敏晴甚至关雅妮并不排斥,隐隐还有欢喜的味道,禹言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却暗自庆幸,这一仗胡里胡涂却就这样获胜了。只不过曾柔后面的话,又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三个和尚没水吃的故事,不会真的应验在了自己身上吧。 这一晚上,曾柔又拉着禹言详详细细地给她讲了一遍圣教的事情,她对关敏晴和关雅妮的圣女身份异常感兴趣,几乎是充满了向往。她不断的追问关敏晴的事情,从他们如何相认,如何双修,如何整治圣龙集团,事无巨细,一一问道。直到她架不住瞌睡,蜷在禹言怀里沉沉睡去,禹言才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完了,柔柔的性格彻底改变了,禹言哀叹道。 睡到半夜,却觉得有个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身上不断摸索,三两下拨弄之后,跨到他身上开始狠狠的“折磨”他:“叫你坏,叫你找这么多女人,叫你做什么圣主,叫你要什么圣女——” 禹言感激涕零,谢天谢地,醋坛子终于回来了。 “柔柔,那我就封你做我地圣女吧。”禹言笑着在曾柔丰满的胸上轻轻一拨弄,话音未落,曾柔便浑身颤抖,喘息着趴到了他身上…… 第二天早上起来,禹言志得意满,心情无比舒畅,偷看一眼刚醒的曾柔,曲线玲珑的美妙身体,宛如一尊晶莹的玉女雕塑,沐浴在晨光中,闪耀着无比诱人的光辉。 曾柔脸色通红,在他目光的注视中,缓缓穿上衣服,骄傲的展示着自己最美丽的身体。 两人无比恩爱的携手下楼去。曾柔咯咯娇笑着,正要在他脸上亲一下,目光一转,便看见了那个矗立在远处正望着自己二人的身影。 霎那之间,曾柔脸色苍白,紧抱着禹言的双手慢慢垂下,松开…… 第二百零一章 一刀两断 伊藤念子静静坐在窗边,脸色苍白,秀丽的脸颊上看不到颇蜘血色,神态却异常平静。 “小姐,这药你不能再吃了,它虽然能刺激你的生命潜能,却也在消耗着你的生命,这是饮鸩止渴啊。”忠心的女护卫望着无比虚弱的伊藤念子,心疼的说道。 伊藤念子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般,轻轻接过另一名女侍卫手中的药碗,脖子一仰,将里面的汤药喝得一干二净。 说也奇怪,喝完药之后,她苍白的脸色竟然恢复了几分红润,只是那红润的脸色中隐隐有着一丝的病态。 伊藤念子将碗递回给护卫,轻轻咳嗽两声,脸色却更加红润起来,她轻轻叹了口气,流露出一丝向往的神色,幽幽道:“看来上次在国内,击伤我真的的就是他了。” 她轻轻抚摸了一下肩膀,那里有上次留下的枪伤,脸上飞快的掠过一丝羞意,缓缓叹道:“没想到与他久别之后的第一次重逢,竟然是在那样一种情形下,难怪我有几分熟悉的感觉。这可能就是天意吧。” 一名女护卫道:“小姐,他都把你伤成这样了,你还这么惦记他,昨天还去见——” “他不知道是我,要不然,他一定下不了手的。”伊藤念子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笑意:“我不怪他,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怪他。” “小姐——”两名女护卫一起惊叫道,显然对伊藤念子提到的“死”字甚为忌讳。 伊藤念子悠然一笑道:“你们不用避讳什么,我的伤我知道,如果能熬过这个月底,那真的是个奇迹。” “小姐,您不会有事的”,两名女护卫哭道:“只要您不吃那种药,我们至少可以争取到二十天的时间,到时候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许念欣摇头道:“如果生命里没有了追求。那还活着做什么呢。 这药虽然只是在短暂的时间内凝聚我的生命力,但却能让他看到一个活泼健康地我,即使让我存活的天数少了几天,我也无怨无悔。你们要记住,永远不要让他知道我是谁。这样的话,如果有一天他突然再也找不到我,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我想,他一定会一辈子怀念我的。”伊藤念子脸上露出一个向往的笑容。心里充满了期待。 ”小姐,家主正在火速赶来,据他所说,方家有人能够治好你的伤。”一名护卫小心翼翼的道。 伊藤念子冷笑一声道:“他们打地什么鬼主意,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如果让他们来救我,我宁愿去死。” 见两名护卫还要劝说,伊藤念子一摇头坚定的道:“你们不要再说了,我主意已定,你们谁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定不饶过。”两名女护卫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某种坚定的神情。 禹言嘴巴张的老大。呆呆看着那人,心底涌起四个字——乐极生悲。 “爸爸——”曾柔缓步走过去,脸上一片霞红。不敢去看老曾的脸,只低着头道:“你怎么会在这?” 老曾看也不看她一眼,指着禹言道:“你——给我滚过来。” 曾柔见老曾其势汹汹的劲,知道大事不好,急忙拉住老曾的手道: “爸爸,你听我说——” “听个屁——”老曾一把挣开她的手,脸色铁青,眼中的怒火足以烧过十八条街:“熊兵,你,给老子滚过来。” 禹言乖乖的站在他跟前。老曾哗啦一声端起大皮鞋踹了过来。禹言纵然是武功百倍于老曾,但是面对着这位亦兄亦父地兄长,他也不敢反抗,硬生生地挨了老曾几脚。 老曾是气到极点,用脚踹都觉得不够解气,手里的军用皮带也哗啦啦落下,砸在他背上:“你个熊兵,你拆老子的台,你怎么对得起倩倩。怎么对得起柔柔,怎么对得起我和你师嫂?” 老曾地脾气禹言是清楚的,他暴怒的时候连天王老子都敢揍,禹言不敢接话,耷拉着脑袋任他砸在自己身上。 曾柔看见禹言不躲不避,心里焦急万分,拼死拉住老曾的胳膊道: “爸爸,你别打了,你听我解释。” “还解释什么,老子在这蹲了一夜,什么都清楚。熊兵,枉费倩倩对你一片心意,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她?”老曾红着眼睛怒吼道。 禹言和师兄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还真的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看来这次他的确是震怒无比了。只是他怎么会这么巧的在楼下守了一夜呢,即便是老曾对自己与柔柔的事情有所耳闻,但他一直都没有管过,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凑巧的出现在这里呢? 老曾见他神情恍惚,自己废了半天劲揍在他身上,却就像砸到了石头上,更是火上三分,他喘着气停下手脚,怒道:“你说,你准备怎么对待柔柔,又准备怎么对待倩倩。” 曾柔焦急地看了禹言一眼,在老曾背后不住的摇头,禹言知道她的意思,她是不希望过早的暴露意图。如果老曾知道了熊兵对自己的两个宝贝丫头都有目的的话,那还不气昏了过去。 禹言却有自己的想法,老曾的问题叫他没法回答。选择了柔柔,老曾肯定会怒他抛弃倩倩,选择倩倩吧,老曾肯定要杀了他,生米煮成熟饭地都敢扔掉。 抬头一刀,低头也是一刀,横竖都是死,禹言胆气一壮,不顾曾柔一再的使眼色,望着老曾,鼓起所有勇气道:“师兄,我会一辈子都好好照顾柔柔的。” 老曾听他这话,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自己这一通火,就是要逼他表明态度,可是如今他真的讲明白了,老曾才突然意识到,无论他选择哪个,自己心里都不好受的。他娘的,都是这个熊兵给老子出这么大个难题,老曾眼中冒火的看着他,心里那个怒啊。跳进长江黄河都浇不灭。 “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柔柔过上最幸福的生活。”禹言望着曾柔轻轻说道,语气无比坚决。曾柔望着他,眼圈一红,急忙偷偷下去抹眼泪。 老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踌躇半天才哼出一声道:“哼,你小子说的轻巧。那我家倩倩呢,你把她怎么办?” “师兄,你放心,我也一定会好好照顾倩倩,让她成为和柔柔一样幸福的女人。”禹言淡淡说道,神情同样是无比坚决,曾柔焦急的打眼色,却怎么也阻止不了他。 老曾根本没明白他话里地意思,愣了一下,扫他一眼道:“你什么意思?” 禹言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苦笑道:“师兄。我的意思是,两个,我都要。” 老曾睁大了眼睛。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师兄,柔柔和倩倩我都要。”禹言挺着胸脯道。他说完这话,心里顿时一阵畅快轻松,就像甩掉了一个背在身上的沉重包袱,接下来自己就没有任何负担了。 “你作死——”老曾把军帽往地上狠狠一扔,红着眼睛,皮靴皮带一起砸了过来。禹言早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暴风雨的准备,站在原地一下不动,任老曾狠狠发泄着。 “爸——爸——”曾柔急叫着。死命的拉住老曾,哭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就原谅阿言吧。” 老曾停住手脚,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望着岿然不动地禹言,铁青着脸道:“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好,好样的。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没人能管住你了是不是。” 老曾咬咬牙,将皮带往地上猛地一摔:“从今天起,我猎鹰再没有你这号熊兵,我曾天元也没有你这个师弟,就当我从来没认识过你这个人,我们之间,一刀两断。” “师兄——”“爸爸——”禹言和曾柔一起发出一阵凄惨惊呼。 老曾冷笑道:“你想要我的柔柔和倩倩,行啊,只要你有本事请001首长给你做媒,别说两个,二十个二百个柔柔和倩倩,首长一声令下,我都答应你。” “爸爸——”曾柔哭着大声叫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别说001首长日理万机根本就不会来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即便是侥幸能让他知道了,可他怎么会做这种荒唐的事情呢?恐怕不找禹言算帐,就已经算是便宜他了。禹言也知道这事几乎不可能,以001首长刚正不阿的性格,不当场缴了自己的械那已经算是走了大运了。 老曾也不理他,拉着曾柔往车上走去,曾柔泪眼婆娑的回头望着禹言,泪水流成了河。 禹言和老曾相处多年,父子加兄弟般的感情早已经是根深蒂固,此时见老曾拉着曾柔头也不回,知道他对自己已经失望到了极点。禹言心里酸楚,大声叫道:“师兄——”眼眶也已经湿润起来。 老曾身体略为停顿一下,头也没回,良久道:“不要叫我师兄,我已经不认识你这个人了。” 见老曾开着吉普带着曾柔远去,禹言呆呆地愣在那里,心里似是失去了最珍贵地东西。猎鹰就是自己的家,如今老曾一脚将自己踢出了猎鹰,不仅失去了家,就连曾柔也受了牵连。看起来,老曾这下对自己是彻底绝望死心了,曾柔在家里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昨夜还意气风发地禹言,此时彻底的无语了。 想想昨天还在为曾柔默许了自己和于紫彤关敏晴的事情而欢心鼓舞,今天却被老曾一棒打散,陷入痛苦之中,即便是以禹言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有些难以忍受。 不过对于刚才的坦白,禹言并不后悔,早晚都是要来的,既然撞上了,那就干脆倒个痛快。虽然最终结果并不好,老曾的反应固然激烈,但也是在自己意料之中,现在把事情都摊明了,后面的事情虽然看起来难度更大了,但此时禹言已经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了,没有比现在更坏的结果了。 话虽是这样说,可那种失落感却让禹言心情变得一团糟,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进到创力世纪地办公室的。 刘远民和候芸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候芸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急忙道:“言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刘远民进入创力世纪的这几天表现不错,不仅头脑灵活。工作也是勤勤恳恳,对公司里地每个人都是笑脸相迎。或许是因为同为天京大学学生的原因,他对候芸尤其的殷勤周到,工作之余经常围绕着她转,似乎已经把杜宛若忘在了脑后。 于紫彤和禹言对他工作上的表现都是比较满意地,特别是禹言,对他与杜宛若的事情也是心里有些歉疚,看到他似乎对候芸有意的样子。 心里也格外的高兴。 “我没事。”禹言笑笑道,于紫彤出去办事去了,禹言一个人静静坐在她地办公室里,脑中仍是空空荡荡,一会是老曾愤怒的表情,一会是曾柔哀怨的眼神,一会是九号期待的笑脸,直把他搅了个天翻地覆。 “言大哥,喝茶吧。”候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轻轻放在了他面前禹言勉强笑道:“谢谢你了。小芸。” 候芸站在他身边。望着他柔声道:“言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自从候芸搬出去与叶子于紫彤住在一起之后,禹言就很少和她聊天了。每次看见她也只是匆匆一面,笑着打个招呼就过去了。今天受了老曾的刺激,禹言越发的怀念猎鹰,怀念战友,候芸是猴子的妹妹,想想这些日子几乎没有好好关心过她,对候芸也是心生歉疚,急忙道: ”小芸,别站着,你快坐啊。” 候芸嗯了一声坐在他旁边。默默注视着他道:“言大哥,我能感觉出来,你有心事,是不是和曾柔姐姐吵架了?” 曾柔对他与曾柔于紫彤的感情都是心里有数,此时见他垂头丧气的情形,自然是想到了这方面。“其实不要紧地,女孩子都是需要哄地,只要你赔个礼道个歉,曾柔姐姐绝对不会再和你闹别扭的。”候芸开导他道。 禹言打起精神笑着道:“放心吧。你言大哥可是皮厚的很,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地。” 候芸也轻轻一笑道:“我知道,言大哥永远是最棒的。” “永远是最棒的?恐怕不一定吧。”禹言神秘的朝外边挤挤眼: “马上就要有人比我棒了。” 候芸一愣道:“什么意思?”顺着禹言的眼光望了过去,刘远民的身影在门口若隐若现,候芸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一红道:“言大哥,连你也取笑我。我和刘远民才认识没几天,这些都是公司同事们的谣传,怎么连你也相信了?” 禹言呵呵乐道:“有人追求是好事,不用这么害羞。刘远民人挺好,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哦。” 候芸望了他一眼,幽幽道:“言大哥,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事情。 我只想好好工作,减轻一下你和紫彤姐的负担,我就心满意足了。” “傻丫头,不要老是想着工作工作,女孩总是要嫁人的,到时候哥给你准备一份最丰厚地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禹言笑着道。 候芸神色一急,急忙道:“言大哥,你不要我了?我不嫁人,我就一辈子帮你和紫彤姐,我在你们身边待一辈子好了。” 禹言无奈的笑着道:“谁说我不要你了,好了,好了,不要哭,我跟你开玩笑的。”见候芸眼圈通红泣然欲泣的样子,禹言急忙劝慰道。 “对了,小芸,过几个月,我准备换一座大一点的房子,你的房间也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你和叶子把东西收拾一下搬进来。”禹言想起关敏晴预留的别墅,房间应该足够多吧,候芸和叶子是肯定要搬进去的,至于别的女孩,愿意进去几个就安排几个。 “也有我地房间?”候芸惊喜道。 “那是当然,你是我的妹子,和叶子一样,你们两人一人一间。” 禹言看她高兴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欣喜。 候芸轻嗯一声,偷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柔声道:“言大哥,谢谢你。等以后你和嫂子们在一起了,我就天天帮你们干家务,你们有了小孩,我就作他们的姑姑,天天陪他们玩,我一辈子也不离开你们,好不好?”候芸的话朴实而又执着,禹言鼻子一酸,又想起了牺牲在自己怀里的猴子。 “傻丫头,那是你的家,你想待多久就多久。”禹言柔声说道。 “那嫂子们会不会有意见?”候芸问道。 “什么嫂子们——”禹言这次可听清了,笑着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你都给我加上复数了。”候芸咯咯一笑,两个人的心情都开朗了许多。 第二百零二章 谁是告密者 于紫彤回来的时候看见禹言在办公室里等着自己,急忙兴冲冲地跑到他身边道:“阿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赵大哥那边打来电话说,开模已经成功了,他亲眼目睹了我们第一款模具的诞生,很漂亮,很别致,很有特色。”于紫彤一连用了三个“很”字,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见禹言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于紫彤这才注意到他神情低落,脸上的笑容也是勉强挤出来的,他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阿言?”于紫彤靠在他身边,抱住他胳膊轻轻问道:“是不是曾柔她不同意我们——” “不——”禹言摇头道:“恰好相反,柔柔本来今天是要和我一起过来看望你的。” “是吗?”于紫彤愣了一下,曾柔的大方是她着实没想到的。“那她现在人呢,她人在哪里?”于紫彤急忙问道。 禹言摇头苦笑道:“她被带走了。” “被人带走了?”于紫彤吃了一惊,以禹言的能耐,谁能把曾柔从他身边劫走。 “别瞎猜了”,见于紫彤疑惑的神色,禹言轻轻叹口气道:“她是被他爸爸带走的,师兄发现了我和她的事,雷霆大怒了。” 于紫彤顿时明白了,一定是老曾发现了曾柔和禹言在一起,曾柔又和他有了亲密关系,而两个女儿都喜欢上了禹言,老曾一怒之下,必定是不许曾柔再见他了。 禹言将事情经过详详细细讲了一遍,于紫彤听说老曾要和他断绝师兄弟关系,心里也吃了一惊,看来老曾是真的怒了。 “唉,性急吃不了热豆腐,谁让你这么急性子什么话都敢说,你要了人家一个丫头还不算,还想要人家的第二个,换成谁不跟你急啊。” 于紫彤无奈的看他一眼。这家伙有时候做事磨磨蹭蹭,有时候又是雷厉风行,胆子简直大到天上去了,保不准哪次老曾急了,一枪嘣了他都说不定。 “那你叫我怎么回答?”禹言苦笑着道:“我是丢下柔柔还是丢下倩倩?” 于紫彤想想也是,其实怎么回答结果都是一样的,倒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把球踢给老曾。让他烦心去。 想到这里,于紫彤忍不住笑道:“这下可好,我看最烦的不是你了,最烦的该是你师兄两口子了。你真是一招致命哦。只可惜,恐怕就要苦了曾柔了,她回家之后也不知道要怎么向她父母交代。” 提起曾柔,禹言顿时又心生挂念,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师兄和师嫂又会怎么对她呢。这一想,又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飞到曾柔身边。 “我听曾柔说过。曾师兄虽然脾气不好,但却是个很开明的人,曾师兄怎么会这么巧就在楼下守着呢?”于紫彤奇怪道。 这个问题禹言也想过。老曾的出现太过于巧合了,这中间是否有人作了手脚?如果真地是别人策划的,那告密的人又是谁呢?陈家洛或者陈家树?这不可能,那夜他们受了巨大的挫折,不可能这么快就能缓过劲来管这些事情。 那么还有谁会对自己的事情这么关心呢?他脑子一转,便想起一个人来,她搞小动作可是有前科的。想到她以前使过的种种小伎俩,禹言一拍桌子站起来,怒气冲冲的道:“这丫头,太可恶了。以为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吗?” 于紫彤恍然大悟道:“舒乐?你说地是舒乐?” 禹言点点头轻叹道:“除了她,我想不出来还有谁喜欢玩这些花样,她的前科不少,用恶行累累来形容也不过分。” 于紫彤听他说的有趣,忍不住笑道:“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我倒觉得舒乐小姐不是那种人。” 禹言望了她一眼,奇怪的道:“你和她才见过一次面,怎么就能确定不是她?” 于紫彤笑着道:“这是女人的感觉,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禹言摇头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感觉,实在是这丫头诡计多端。我都上了她不知道多少次当了。” 于紫彤见他对舒乐充满成见,忍不住咯咯娇笑着道:“这就怪了,全天下男人都要去巴结讨好的大明星舒乐,在你眼里却是如此的不堪。 如果你认定这是她做地话,那我就要问一句了,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话问地有些道理,前几次她做各种小动作,还可以说是为国为民,可是上次在终南山上遇到曾倩,舒乐又是为的什么呢?还有这次(禹言已经肯定这次也必定是舒乐做了手脚),她这样算计曾柔,又是出于何种原因呢?想想在R国她对自己的殷勤照料,在王家小楼上地轻咬细琢,在终南山上的倾心一吻,还有林心宇多次欲言又止的神态,将这些前后细节串起来,禹言心中终于有了模模糊糊的印象。其实结论早已得出,只是禹言有些不愿意相信罢了,自己现在已经够乱的了,再招惹这个魔女,那不是给自己自掘坟墓吗? 于紫彤轻叹口气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位大明星恐怕对你早已是情有独钟了。枉人家一片好心的来接近你,你却处处猜疑人家,要让她知道了,还不伤心欲绝啊。” 禹言看她摇头叹气,一副替别人感慨的样子,心中有些好笑,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下道:“你到底是在替谁说话啊?我的事情你还不知道么,已经够乱的了,再让这个魔女捣乱一下,我还怎么活啊。你放心吧,我和舒乐大小姐八字不合,见面就吵,聚不到一块去地。” 于紫彤摇头道:“那倒未必,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话你没有听过吗?” 禹言见于紫彤似乎是吃错了药般,一个劲的为舒乐说话,忍不住奇怪道:“紫彤,你怎么了,今天一个劲替这个魔女说话,是不是收了她什么好处了?怎么不泡醋坛子了?” 于紫彤面上一红,娇嗔着打他一拳道:“什么醋坛子,你的曾柔才是个小醋坛子呢。”她脸上闪现一个神秘的笑意道:“阿言,如果舒乐能加入进来,那可多好,让她给咱们创力世纪做广告,有事没事在家里开个演唱会,顺便给我和曾柔签个名。反正现在已经都这样了,多她一个也不多了,看着大明星舒乐在家里却要看我们的脸色行事,你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于紫彤充满向往的道。 禹言顿时一阵恶汗,听她这话,自己现在都成了破罐子破摔,而且紫彤似乎还有虐待倾向,折磨舒乐大概是她心中向往的。只是她却不知道舒乐的厉害,要真是有那一天,到底谁折磨谁还真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禹言顿时又想起了曾柔,这丫头是舒乐地粉丝,要真是有一天她亲眼看到自己的偶像,还不知道会快活成什么劲呢。想到也许正在受责难的曾柔,禹言心里真不是滋味。 于紫彤见他坐立难安的样子,知道他心早就不在这里了,可是现在又没有什么好办法,而且公司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自己和他商量着处理,便也不再和他开玩笑,将手里的一堆图纸拿给禹言看。 这是创力世纪基地的规划图,大概将基地划分成了工作区和生活区两大块。在工作区里,又细分成研发楼,生产区和销售区。研发楼按照各模块的开发再进行细分,生产区按照工艺流程和总装要求又化成不同的厂区,总之细节划分的十分详细。在禹言的一再强调和要求下,环保区也占了很大比重,而且禹言还别出心裁的在寸土寸金的基地上设立了体育活动区,以利于员工工作之余进行必要的体育锻炼。 谈起正事来,禹言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消极态度,和于紫彤讨论着规划中的每一个细节,新的创意不断在头脑中闪烁。 过几天,基地建设就要开工了,要在半年时间内,完成规模如此大的工程,禹言深知担子不轻。但时间就是金钱,快速发展就要有非常规的建设速度,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 按照规划,赵光汉从宝岛回来之后,创力世纪的第一辆车就要开始组装了,这两件事,是创力世纪目前的最重要的两件大事,所有人都是围绕着它们工作。 两人一番讨论下来,直到昏天黑地华灯初上,候芸进来叫了好几次,两个人才终于将诸等大事敲定。 “言大哥,你和紫彤姐的效率真高。”候芸看着于紫彤和禹言讨论的笔记,两个人在一天时间里,对所有大事都有了初步的安排,效率实在是够惊人。 “没办法啊”,禹言笑着道:“谁让我这人这么懒呢,好不容易来上班一天,总该做做样子吧。” 于紫彤看了一眼候芸,严肃的道:“小芸,这些都是初步规划,你看看就可以了,但是一定要注意保密,绝对不能外传。”商场如战场,候芸坚定的点了点头。 第二百零三章 带我私奔吧 “老大——”周海陵从外面探了个头进来笑道,陆风也跟在他后面朝禹言招手。 禹言笑着道:“你们怎么都这么有空,今天都过来报道了?” 周海陵嘿嘿笑道:“那是,前几天老大你和我们于总的飒爽英姿早就传遍了全市,小弟我恭为创力世纪的小股东,老大你的好兄弟,也是蓬筚生辉,三生有幸啊。” 禹言听他不伦不类的掉文袋,强忍住笑道:“来了就好,我可告诉你啊,一定要把持住,公司的女孩子可没你的份,要不然你的娜娜再对你下毒手,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几个人一起大笑了起来,娜娜手持笤帚满大街追杀周海陵的事,早已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了。陆风笑得尤其大声,早先还道张环够威猛,现在才知道环环与娜娜比起来,那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看见于紫彤和候芸愉悦的笑容,听到周海陵诸兄弟爽朗的笑声,禹言压抑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释放了好多。事业,兄弟,女人,成功男人的三大件,一个也不能少。 这一顿,自然又是禹言做东,请了兄弟和于紫彤候芸在圣世天堂吃大餐。在这些人当中,只有于紫彤知道眼前这座金壁辉煌的圣世天堂已经是禹言手下的产业之一了。 禹言旧地重游,更是感慨万千,初遇关雅妮,成为西餐厅领班,被关雅妮引荐到圣龙保全,这一幕一幕就像过电影般在眼前浮起。虽然只是过了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可是在禹言感觉,就像是几个世纪那样漫长。想起这不到半年时间发生的事情,就像做梦般的不真实。 这一顿饭,禹言吃的很不自在,他仿佛能感觉到有人在暗处默默看着自己,可是找遍四周,却也见不到那个人的影子。禹言无奈的摇头苦笑。自己或许太多疑了,她应该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这件事也应该是时候告诉她了,而且应该亲自和她谈一谈,不管她是什么态度,自己一定要做到问心无愧。关敏晴已经将圣主召开长老会的消息传了出去,几名外地地长老正在往天京赶来,几天之后,禹言将宣布一个对圣教影响巨大的重要决定。 如此两日。禹言都是白天到创力世纪上班,与于紫彤讨论公司的事情,晚上则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小屋。于紫彤被诸多事务缠住,想要陪他也抽不出时间。禹言牵挂着曾柔,也没有心情去关敏晴那里,倒是关敏晴知道了事情经过,好好劝慰了他一番。 看不见小醋坛子,心里总是空荡荡的,禹言这时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中二丫头在自己心里竟已经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要是这辈子真的能拥有九号和柔柔。那应该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了。 久久没有曾柔地消息。禹言心里焦急无比,这天晚上,他实在坐不住了。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了辆车,直奔猎鹰营区而来。 门口的警卫战士自然是认识禹言的,惊奇道:“禹队,这么晚了还来看曾大啊?” 在部队里,对职务的称呼极为看重,副团长就是副团长,称呼的时候一定要把“副”字带上,如果像地方那样把“副”字去掉直接称为团长。那是极为忌讳的事情。禹言离开猎鹰前是分队队长,战士们对他尊称为禹队,中队长则称为“中队”,老曾名头最大,“曾大”二字惟他独尊。 见门岗战士要给老曾打电话,禹言急忙挥手笑道:“先别告诉曾大,我得好好吓吓他。”战士露出一个了解了的笑容,放下了手里的电话。 禹言轻车熟路的摸到老曾家,他可没胆量去敲门。谁知道师嫂是不是给自己准备好了菜刀。见曾柔的房间还亮着灯,禹言心里一阵温暖,脚下一踩身体轻晃,便已爬上了曾柔地阳台。还没往里看,便只听见师嫂地声音道:“柔柔,都好几天了,你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你和你爸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曾柔虚弱无力的声音道:“妈妈,我没有胃口,我想阿言,我好想他。” 师嫂叹了口气道:“柔柔,你老实告诉妈妈,你和阿言是不是已经——”禹言心里吓了一跳,急忙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没听见曾柔说话,但禹言知道这丫头脸皮极薄,一定是在师嫂的追问下,轻轻点头了。 果然,师嫂轻轻叹了口气道:“既然这样,那我和你爸就更不能放过小言了。柔柔,你放心,妈妈一定为你作主。小言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地,他心地好,和你也很是般配,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和你爸说去。” 曾柔急忙拉住她道:“妈妈,别去——” 师嫂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了,你不是很喜欢阿言吗,而且你们都已经——” 曾柔通红着脸,拉住师嫂的手道:“妈妈,我是喜欢阿言,可是姐姐——姐姐比我更喜欢他,我不能去抢姐姐最心爱的东西。” 师嫂愣了一下,叹口气道:“小言是个好孩子,你们都喜欢他是情有可原,但现在你与他关系已经这么亲密,那只能让倩倩做出牺牲了。” “妈——不是——”曾柔急忙叫道:“不错,我是喜欢阿言,就像你对爸爸的那种感觉。”听到这里禹言心中一乐,这丫头嘴还挺甜的嘛。 果然,师嫂轻啐了一口道:“小丫头,没大没小的,既然你这么喜欢阿言,他又愿意和你在一起,只要倩倩委屈一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曾柔轻轻抱住师嫂胳膊道:“妈,我是想和阿言在一起,可是姐姐也想和阿言在一起啊,我们都是您的女儿,您怎么能偏袒我呢?” 师嫂笑着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道:“谁偏袒你了,说起来我还要揍你屁股呢。” 曾柔将头藏在师嫂怀里道:“妈妈,姐姐对阿言的感情我知道的很清楚,如果让她离开阿言,那无异于夺走了她的生命,要是让我离开阿言,我——我也不想活了。” 师嫂急忙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下道:“什么不想活了,小孩子家家地,别胡说八道。” 曾柔轻轻哭泣道:“妈妈,我不想离开阿言,姐姐也不能没有阿言,离开了他,我们两个都活不了,您就只有这么两个女儿,没有了我们,以后你们可怎么办啊。”曾柔话题绕了半圈,终于到了正题上。 师嫂愣了一下,皱眉道:“那你们想怎么办?” 曾柔在师嫂怀里扭捏半天,才开口道:“妈妈,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阿言那坏家伙好像有什么主意,他对爸爸说过的,你去问问爸爸就知道了。” 师嫂腾的一下站起来怒道:“那是什么话,小言这小猴子,要了我一个女儿不算,还想要我第二个女儿?这,这简直太荒唐了,这都什么社会了,怎么还有他这种思想存在?我早就跟你爸说过了,别练那些什么功夫了,那都是封建残余的余孽,是新社会的牛鬼蛇神。你看看,小言原来多好的一个孩子啊,练了那些功夫之后,现在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糊涂念头啊。” 禹言在外面听得浑身大汗,师嫂果然不愧是宣传教员出身,喊起口号张嘴就来,大帽子一顶一顶扣下来,再这样下去,自己马上就要变成八股之后的辫子党了。 曾柔轻轻泣道:“他是挺可恶的,可是如果不这样,那能怎么办? 妈妈,难道您想就这样失去您的两个宝贝女儿。” 师嫂来回走了几步,恼火道:“你们这两个丫头,真是要把我折磨死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能有这样地美事?即便是我和你爸同意你们这样的荒唐事,可是你们怎么结婚,怎么生孩子?难道还要偷偷摸摸跟他过一辈子,荒唐,荒唐之极。” 师嫂气得摔门而去,曾柔也是委屈的哼哼了一声,显然师嫂的话正说到她痛处去了。结婚,是一个女孩子一生中最重要的幸福时刻,要真是这么多女孩在一起,这婚还怎么结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曾柔一遍又一遍娇哼道,拔过插在吸盘里的飞镖,向着轮盘正中心,一遍又一遍的狠狠扔了过去。禹言扫了一眼,轮盘正中一个穿着军装的英俊小伙正在微笑,长得和自己一样的帅。 曾柔扔得累了,看见轮盘上的那张照片,忍不住取下来,细细抚摸着,叹了口气柔声道:“你这个人啊,坏死了,让我这样受苦,你却不知道是在哪里风流快活。你知不知道,我都担心死了。”她对着照片,轻轻自言自语,表情之温柔,与刚才的薄怒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 禹言在曾柔背后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曾柔一转身便看见了那熟悉之极的笑脸。她张大了嘴,还未说话,便哇的一声扑到他怀里痛哭道:“阿言,阿言,我受不了了,你带我私奔吧。” 第二百零四章 夜探曾柔(一) “我再也忍受不了了,阿言——”曾柔在他怀里轻轻哭泣道:“这两天我想你都想的快疯了,爸爸骂我,妈妈每天都上来开导我,可我就是不争气,我总是想你,想你想的我都吃不下饭。我怎么办,怎么办,阿言,你带我走吧,我们去找姐姐,然后一起远走高飞好不好?” 这番话将曾柔的小儿女心态暴露无遗,她心里的想法简单,想到什么便说了出来,却有很多事情没有考虑。曾倩是现役军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和他们远走高飞?而且还有关敏晴于紫彤他们在,又岂能是说走就能走的。 不过这也正是曾柔娇憨的一面,心直口快,想说就说,与别的女孩大为不同,这种单纯的女孩子也更能让人怜爱。 禹言轻轻扶她坐在床上,看着她的脸庞认真的道:“柔柔,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现在就走了,那你爸爸妈妈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感受?他们不是我们的仇人,而是最关心我们的人。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我的不对,不能责怪他们的。” 曾柔嘤嘤哭泣着在他肩膀上狠狠砸了几下:“都是你,都是你这害人精,害人家连爸爸妈妈都不能要了。” 老曾两口子对禹言的恩情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的,他们虽然名义上是禹言的师兄和师嫂,可是禹言从小无父无母,这些年在猎鹰全靠他们两口子照顾,感情深厚自是难以言说。现在听曾柔这样说,禹言心里也不好受。 桌上放着曾柔与九号的合影,禹言那起来细细端详着,明明是两张一模一样的美丽的脸,落在禹言眼里,却一眼就能认出哪个是曾倩,哪个是曾柔。曾倩温婉秀丽,曾柔活泼好动。 这两人禹言都是熟悉无比,从眉眼的神色间,他就能轻易分辨出来二人。 禹言以前进过曾倩的房间,九号的房间布置的井井有条,温馨而又整洁。曾柔的房间也收拾地整整齐齐,只是她桌上摆放着许多的小玩具,连床上都放着几个玩具小熊小猫。禹言见了也不由得心里暗暗好笑,这丫头。都这么大了还玩这些,和她姐姐完全是两种类型的女孩子。 见禹言凝视着自己与姐姐的照片,曾柔身体压在他身上,扶住他胳膊,轻轻道:“阿言,你想不想姐姐?”禹言坚定的点点头。 “那你想不想我?”禹言又是点头。 “那我和姐姐,你更喜欢谁?”曾柔趴在他耳边害羞的道。即便是一母双生的亲姐妹,在感情面前也难免小气起来,虽然曾柔已经默认了姐姐以后会和自己在一起生活,可是与心上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有些小性子便明显地显露了出来。 “两个都喜欢。”禹言狡猾的道。是个男人都会这么回答。 “哼——”曾柔打他一拳,大概也知道这样根本就问不出结果,又或是明白根本就没有必要问。 曾柔静静靠在禹言怀里不说话。几天不见,曾柔明显的清减了许多。禹言心疼的道:“柔柔,怎么不吃饭呢,干嘛跟自己身体过不去,这样下去饿坏了身子,对谁都没好处。” 曾柔哼了一声道:“我就不吃饭,看你会不会想起来看我。” 见曾柔赌气使小性子,禹言心里却一阵温暖,这丫头的性格虽然泼辣喜欢吃点小醋,但是感情却是无比真挚的。九号是羞涩而隐讳的。 曾柔却是热烈而至诚的,如果这辈子真的能和这对姐妹花在一起,那真是上苍赐给自己的福气。 “你怎么不说话?”曾柔将脸颊贴到他胸口,轻轻道:“是不是还在担心爸爸妈妈?” 禹言点点头,曾柔又道:“爸爸这几天火气一直都很大,你最好不要见他。你那天那么鲁莽,什么胆大妄为地话都敢说,他一点准备没有,怎么可能接受呢?换成是我。我也会和爸爸一样地,说不定会更加火大呢。妈妈的态度——刚才你也看见了,她性格上虽然没有爸爸那么火辣,但也是不好说话的。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一边是你,一边是爸爸妈妈,还有一边是姐姐,三方都为难,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禹言在她头发上轻轻吻了一下道:“柔柔,你能不能告诉我,关于你姐姐地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曾柔在他怀里哼哼两声道:“你这坏蛋,什么事情都做了,我还能怎么想。要不是已经跟你——哼,我才懒得理你呢。” 禹言知道曾柔嘴硬心软,往往是嘴上一套,行动上却完全变样。 果然,曾柔停了一会,叹口气道:“还能怎么样,都已经到这步田地了,我也没别的选择了。如果让你离开姐姐,那不仅是对不起姐姐,也是对不起爸爸妈妈;如果我离开了你,哼,那就对不起我自己,即使没有了我,你这个花心的家伙也肯定还会找别的女人。姐姐那么善良,到的时候肯定受你们这么多人的欺负,哼,我就只有留下来帮帮她了。唉,这样一来,就有些对不起爸爸妈妈了。” 禹言听到她有些好笑的理由,知道她是故意如此说法,想让自己心里好受点,感动之余急忙道:“怎么会对不起他们呢,以前我们就是一家人,以后就是更亲密的一家人了。” 曾柔在他胸口狠狠咬了几口,抬起头来望着他道:“天下的男人,要说脸皮最厚,你排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了。”禹言嘿嘿一笑,就听曾柔气恼接道:“枉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那么正气凛然地教训我,让我郁闷了好几天,哼,现在才知道,你也是满肚子坏水。” 禹言无奈道:“唉,我满肚子的坏还不是为了照顾你们的感受,你以为我愿意吗,这中间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唉,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的清楚的。” 曾柔恼火道:“什么照顾别人的感受。叫我说,你就整个一个花心大萝卜,哼,现在姐姐还不知道内情,到那一天,看姐姐怎么收拾你。” 事实上禹言说的不错,严格来说,这几个女孩子都是不请自来地。 禹言从来没有花过功夫去追求她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今天这个结果,而且每一个都有无法拒绝的理由。想来想去,禹言只有把它总结为一点:见不得美女的哀怨,男人的通病。 倒是对曾柔,却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霸王硬上弓的误会,也许没有那天晚上的错误,曾柔如今会生活快乐的许多。想到这里,禹言叹口气道:“柔柔对不起,要不是那晚上我醉——” 曾柔一下捂住他地嘴。不许他继续说下去。目光幽幽望他一眼道:“不,不是你的错,我自己也知道的。如果我坚决一点,就完全可以避免的,可是我一直没能狠下心。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自己是愿意的。即使没有那一次,如果你有一天跟姐姐好了成为我的姐夫,我,我还是一样会喜欢上你的。” 曾柔红着脸扑到他怀里,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在她通红的耳根轻轻一吻,禹言心里一阵感慨,将曾柔搂的更紧了。 “阿言。你说这件事姐姐要是知道了,她会怎么想,她会不会怪我呢?”曾柔虽然很了解自己姐姐,但是在这样重大的问题上,她心里还是没底,担心是少不了地。 禹言这几次见曾倩,九号地言语举止都表明她对禹言和其他女孩的事情似乎都有察觉,但她没有半句怨言,依然无怨无悔的等待着他。 禹言对自己地事情心知肚明。对曾倩的包容体贴更是感动万分,但察觉是一回事情,真的要让九号和这么多女孩生活在一起,曾倩会有怎样的反应,谁也拿不准。 “不会的,倩倩最疼的就是你了。”见曾柔眉头紧锁的样子,禹言开导她道。 “才不是呢”,曾柔轻哼道:“她最疼的是她的一号。” 禹言在她小脑瓜上敲一下,曾柔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道:“阿言,我最疼的也是你了。” 曾柔娇憨地话语,就像是在禹言心里点燃了一把熊熊烈火,他猛地低下头去,吻住曾柔鲜嫩的红唇。 曾柔羞涩回应着,感受到他突起的部位,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却仍然羞涩无比,更何况又是在自己这个温暖的小屋里。 春意昂然中,曾柔不堪的轻嗯一声,双眸似要滴出水来,任他紧紧抱住自己轻吻自己,感受着那种炙热的情意。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了正在处于高亢激情中的二人,曾柔急忙推开他,轻轻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示意他躲到阳台上去。 掩身阳台之后,禹言顿时有了种做贼地感觉,难道这就是摘菜姐妹花的必经阶段? “妈妈——”曾柔开了门,却见师嫂就站在门口。 师嫂看了一眼满面通红的二丫头,曾柔眉目间的羞涩情意,连瞎子都能看的出来。 师嫂神秘兮兮的在曾柔房里扫了一眼,哼出一声道:“你爸刚才有事出去了,叫那个坏小子出来吧,不用藏着躲着了。”正在阳台喝北风的禹言一惊之下,差点掉了下去。 第二百零五章 夜探曾柔(二) “什么坏小子啊,妈,你在说什么啊?”曾柔脸上红成一块,忍不住羞意强自镇定的说道,小心脏却扑通扑通跳得不知道有多快了。 师嫂冷哼一声道:“刚才门岗打过电话了,说那坏小子进来了,哼,你爸在家他肯定不敢走正门,我看估计是藏在阳台上了吧。” 师嫂冷哼着向阳台闯来,曾柔脸上大臊,急忙跟在她身后拉住她道:“妈妈——” “师嫂,你是在找我吗?”一个声音从师嫂背后传来,师嫂回头一看,却见禹言从门外微笑着走了进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平时他的笑容看的挺亲切的,可今天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师嫂猛地抄起房间里的一把鸡毛掸子,直往禹言身上抡过去:“你这坏小子,你还敢来?” 曾柔急忙跳到他身前替他挡住,口中急叫道:“妈——”师嫂见自己女儿这样护着他,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急忙掸子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又挥落下来。 禹言急忙将曾柔拉到自己身后,挨了师嫂两下。师嫂见他心疼自己女儿,心里的气顺了点,将鸡毛掸子往地上一扔,怒道:“柔柔,你跟我出来——”话完拉着曾柔就往外走。 禹言急忙跳到她身前拦住她道:“师嫂,我——” 师嫂冷笑道:“你什么你——你那么大的雄心壮志,我可不敢做你的师嫂了。”师嫂此时正在气头上,说什么话都只能听着忍着。 “师嫂——”禹言叹了口气道:“你难道真的就不愿意再认你这个小师弟了?”在这件事之前,师嫂是很喜欢禹言的,现在闹出了这事,她心里也不好受。 “小言——”师嫂心一软,脚步止住道:“以前你都是挺好的一个孩子,我和你师兄都挺喜欢你,可现在你怎么能有那么糊涂的想法呢。 这都什么年代了,封建残余怎么还驻扎在你身上呢?” 禹言忍不住叹气道:“师嫂。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有些事,我实在是控制不了的。就拿柔柔来说,她开始根本就没有掺和进这件事,是我犯了错才把她牵扯进来的,我对不起柔柔,也对不起你和师兄。” 曾柔见师嫂神情一愣,急忙拉着她坐到床上道:“妈妈。你先听阿言说说,好不好?”师嫂看了一眼宝贝女儿,无奈地摇摇头,坐在了曾柔的床边。 禹言接着道:“事实上,如果可能的话,我宁愿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样,我还是可以每次高高兴兴来看师兄和师嫂,和你们一起聊天,我们还是一家人。”老曾早有不拘一格招师弟为婿的意图。本来如果没有禹言那一番重磅炸弹轰炸。也许禹言现在就已经是老曾两口子的座上佳婿了,他和二丫头挺般配的。师嫂拉了拉曾柔的手,心里叹了口气。真是作孽,自己的两个丫头怎么就都喜欢上了他呢? “只是事实已经发生了,如果我离开了柔柔,那自然是我对不起她,如果我离开了倩倩,我同样地也对不起倩倩。这两种情况我都不希望看见,相信你和师兄也是我一样的想法。”禹言恳切说道。 “所以你就有了那样荒唐的想法?”师嫂怒道:“那怎么可能?柔柔和倩倩是两个人,你怎么能把她们都抢走?” 禹言摇头道:“师嫂,我不是要抢走她们,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现在是,以后更是,我们的关系只会更近。我要给她们幸福,还要让你和师兄满意,师嫂,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你会怎么做?抛弃柔柔?还是抛弃倩倩?亦或是两个都不要?”这三个答案显然是师嫂都不想看见的,第四个答案却是显而易见的。 师嫂摇头叹口气道:“小言,算我说不过你。可是你要为她们姐妹二人想想。如果真的像你想象的那样,她们姐妹二人以后见了面如何相处,在外人面前又如何抬起头来?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你只有一个人,怎么能与她们两个结婚?难道你想让她们一辈子都偷偷摸摸跟着你?这是决不可能地事情,也是不合法地。” 禹言咬着牙道:“如果,我能把件事变成合法的呢?” 师嫂冷笑道:“小言,不是师嫂小看你,这件事如果真让你办成合法了的话,只要倩倩和柔柔同意,我无话可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已经是没有多大余地了,惟今之计,别无他法,也只有华山一条道了。可是如何把这件事变成合法,那几乎是一个不可能解决地难题。 曾柔望了一眼眉头紧锁的禹言,叫道:“阿言,妈妈都走了。”禹言这才注意到,自己思索之间,师嫂早已推门出去,也算是对他网开一面,竟然没有再赶他出去。 “阿言,你有什么办法?”曾柔望着他幽幽道。禹言摇摇头苦笑,哪能有什么办法呢,刚才是为了稳住师嫂的阵脚才故意那么说的,现在想来,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算了,别想了——”曾柔叹气道:“我再多求求爸爸妈妈,他们一定会心软下来的。到时候,你和姐姐在一起,我就一辈子跟着你们,只要你们不嫌弃我碍手碍脚就好了。”曾柔眼圈一红,坚定的道。能够光明正大嫁给自己心爱的人,是每一个女孩子的梦想,曾柔放弃了自己一生最大的梦想来跟随她,这不仅仅是她自己地遗憾,也是禹言终生难以弥补的遗憾。要怎么才能满足她们这些简单的在自己身上却又不能实现的愿望呢,禹言感动的紧紧抱住她,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想。 “阿言,我们一起去见姐姐吧。”曾柔在他怀里幽幽道:“不管她怎样对我,我都无怨无悔,我们三个人的命运已经连在一起了,这个时候她应该和我们在一起,我们三个人一起来面对,好不好?” “好——”禹言坚定的道,现在老曾夫妇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最难的这关都能面对了,面对最理解和支持自己地九号,还有什么难以开口的呢。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也是那天我们还没说完的——”曾柔接道:“在去见姐姐之前,我还要去见见紫彤姐,还有你的哪位关大圣女。” 她叹了口气接着道:“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我们都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希望她们不是小心眼的醋坛子。”前面几句话让禹言挺感动,后面一句却是让人哑然失笑,最大的醋坛子就是她了,还费这么多心思去担心别人。 想想马上就要处理圣教的事情,禹言点点头道:“柔柔,你在家里再待几天,等我把圣龙集团和圣教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想办法带你出去,去见紫彤和敏晴,然后我们一起去云北,去看望倩倩。” 曾柔轻轻点头,将头埋在他怀里道:“阿言,我不在的这几天,我们的小窝,你可不能带别的女人进去,于紫彤不行,关敏晴也不行,想想她们在我的床上和你——哼,不行就是不行。”曾柔温柔了一会”,、醋坛子又开始发威了。 “那就只许你和我,在我们的床上——”禹言凑到她耳边神秘笑道。 曾柔温柔点头道:“嗯,就只有我和你,以后还有姐姐。” 这话让人听的欢心鼓舞春心大动,曾柔大概也认识到了语病,小脸红着道:“不许瞎想,不许瞎想啊,你这个人眼神这么邪,你,你都想到哪去了?” “遐想?没有啊,这还用遐想吗?”禹言呵呵笑道,曾柔一拳打过来,两个人在曾柔的小床上闹将开来。 禹言对老曾还是有些惧怕的,不仅是因为他是师兄,更因为他是全猎鹰熊兵的曾大。在天京闹出向空十五军借兵拯救大壮的事情之后,正如禹言所说,领导们讨论的结果是,老曾记过一次,两年内不得晋衔,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不疼不痒的处分几乎就是一个摆设,联想到这次老曾出兵的神秘背景,虽然他受了处分,可是几乎所有人都更看好他这支潜力股了。 老曾也没想到自己一闹还能闹出这么多名堂来,虽然知道有人在背后帮了自己一把,可是查来查去,就只听说是上级领导讨论后的结果,让老曾着实郁闷。 可经此一役,老曾在全军更是声名显赫。基层官兵和不少中层军官都很钦佩他,带兵的人对自己的兵打打骂骂,可也正是在这种打打骂骂中建立了特殊的真挚感情,外人是难以理解的。猎鹰们在全军本来就是精英中的精英,这样一来更是名闻遐迩,熊兵们到兄弟单位去漫不经心的拉拉帽沿说,嗯,十五军的兵素质还是不错的,立马引来一堆苍蝇,强烈要求兄弟部队传授一下老曾如何爱兵如子的经验。 这些事都是禹言从曾柔口里听来的,二丫头虽然对老爹拆散自己和阿言深感不满,但老爹的英雄形象还是必须要维护的,哪怕是在心上人面前亦要如此。 第二百零六章 圣女之事(一) 听曾柔将这番情况讲了一遍,禹言心道,王影扉这次看来还是守信的,老曾这次恐怕真的是因祸得福了。只是和于紫彤受袭那天晚上,王影扉故意放走陈家树,这事她还没有给自己解释呢?还有她口中所言的那个要见见自己的神秘人物到底是什么人呢? 曾柔见禹言沉默不语,哪里想到他的心思已经飞了这么远,在他胸膛上轻轻挠了几下道:“想谁呢,这么出神?紫彤姐还是关敏晴?她们就这么好,在我旁边你还在想她们,哼。” 听到曾柔鼻子里出声,禹言才意识到小醋坛子还在旁边,听她语气,这醋劲可是不小,看来要早点安排她和紫彤和敏晴见面。紫彤和曾柔本来就是好朋友,两个人见面几句话就能热和起来。关敏晴则更是魅力无比,摆平曾柔这种小丫头还不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于紫彤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禹言笑道:“我在想师兄这次是出大名了,想不红都难了,以后我要是做了他的乘龙快婿,那可真是烧高香了。”两个人闹了一番,直到老曾的吉普车哗啦一声急刹车停在了家门口,曾柔才红着眼圈在他怀里道:“你该走了,记得早点来接我出去。” 与曾柔见了一面,禹言感觉心情好了很多,连续在创力世纪上了几天班,心情都不错。 曾柔中间还偷偷打来几次电话,老曾依然暴怒无常,师嫂则似乎因为把话说开了变得开通了些,对曾柔也没那么多牢骚了。于紫彤问了下曾柔的事情,暂时放下了心,工作闲下来的时候,就陪在禹言身边好好安慰一下他。 赵光汉从宝岛回来了,带着第一款车那崭新的车模具。当丁叔站在这款由中国人自己开发设计的模具面前,轻轻抚摸着它,忍不住老泪纵横。两代人盼了这么多年的愿望。终于有机会实现了。于紫彤想起自己父亲一生都在为此操劳而英年早逝,也忍不住滴落了几滴清泪。禹言站在她身边,紧紧拉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 一个简单而热烈的欢迎仪式后,丁叔、赵光汉、丁鸣全几人亲自压阵,将模具送往装配车间,经过检查后,将在那里进行整车安装和调校。一个月后,创力世纪地第一辆车将会下线,为即将到来的新年送上一份厚厚的贺礼。 创力世纪的基地也马上就要开工了,于紫彤和禹言站在这片宽广的土地上忍不住心潮澎湃,于紫彤快乐的像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在即将开掘的土地上尽情奔跑。想想这半年来地离奇遭遇,看看于紫彤娇俏的身影,禹言顿时雄心万丈,只觉得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阻挡自己。 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了,当关敏晴告诉禹言。长老们都已到齐。 明晚的长老会将按时开始的时候,禹言心里忍不住一阵感叹。 关雅妮静静坐在凳上,呆呆看着池中那汪幽静的湖水。失神中带着抹不掉的哀愁和怨意。秋已尽,冬将至,难道自己的命运真的像这池中的水,看似悠闲却总要被禁于这个小圈当中?“雅妮——”关敏晴在她身后轻轻叫道。 “有什么事吗,敏晴圣女?”关雅妮头也不回地答道,声音冷漠地就像寒冬里的一块冰。 关敏晴脸上露出一个苦笑道:“雅妮,难道你连一声姑姑都不肯叫了么?你现在真的就这么讨厌姑姑?” 关雅妮面无表情道:“在我没有成为圣女之前,你是我姑姑,可是现在,你是敏晴圣女。” 关敏晴轻叹道:“我知道。你是在怨我,怨我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你圣主地消息。” “我没有怨你,圣教的规矩我还是知道的。”关雅妮生硬的说道,没有看关敏晴一眼。 “长老们和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圣主的消息,是因为圣主传下话来,将由他本人亲自来告诉你,那也许是一个让你吃惊的无法接受的事实。”关敏晴接着道。 “没有什么事情会再让我吃惊了,他是至高无上的圣主,掌握着我们所有人的命运。他做的任何决定都是对地。而我,只要去做一个属于他的女人就够了,不要思想,不要灵魂,永远属于他。”关雅妮的声音似是腊月寒风般冰冷,似乎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与自己没有一点干系。 “那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关敏晴柔声问道。 “他是谁,对我来说有区别吗?我认识的只是圣主,至于谁是圣主,这不需要我们关心。”关雅妮幽幽叹道:“从我跳下圣池的那一刻起,过去那个关雅妮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完完全全属于圣主的圣女。” 关敏晴轻轻叹了口气,道:“雅妮,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不该答应长老们,培养你成为圣女地,这样你就会快乐许多。只是现在已经太晚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许你会责怪我一辈子,但请你相信,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姑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无论你想怎样做,姑姑都会竭尽全力的去帮你达成心愿。” “达成心愿?”关雅妮冰冷一笑:“我看达成心愿的应该是敏晴圣女你吧。看你的样子,你现在已经真正成为了圣主的女人了吧,真是可喜可贺啊,怎么样,圣主带给你什么样的快活滋味?企盼了百年的圣主,两代圣女一起伺候,算起来我们还是姐妹哪。”关雅妮发出一阵咯咯凄笑,声音中似有无限的悲伦。 关敏晴脸上一红,摇头叹道:“雅妮,你还在想着禹言吧?” 关雅妮身形微微一顿,目光骤然跌落,呆呆望着池中秋水,似是漫不经心的道:“禹言?禹言是谁?” 关敏晴紧紧拉住她的手道:“雅妮,你不用隐瞒姑姑了,我知道,你心中一直都忘不了他的。” “忘不了他?我为什么会忘不了他?他有那么多女人,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为什么要把他藏在心里?我为什么要把他藏在心里啊”关雅妮大声叫道,美丽的脸颊满是泪痕,仿佛要通过大声的嘶喊,将他从自己心底抹去似的。 “雅妮,你不要骗自己了。前几天在圣世天堂,你一个人在那里待了好久,你也一定看到他了,姑姑都知道的,你这傻孩子,姑姑知道你心中的苦,姑姑一定会帮你的。”关敏晴拉住她手道。 “看到他?我为什么要看到他?我才不要看到他,我不要看到他,我不要看到他还有他的女人。”关雅妮似乎又看到了那日他和于紫彤诸人谈笑的画面,心中似有针扎般疼痛无比。 “傻孩子,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无论你怎样做,姑姑都会帮助你去得到你的幸福。”关敏晴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意味深长的道“幸福?”关雅妮挣脱关敏晴的怀抱哈哈大笑着,眼中落下两行清泪道:“现在来跟我说幸福?是的,我很幸福,成为圣主的女人,我很幸福,我和你一样幸福。” 对关雅妮的冷嘲热讽,关敏晴浑不在意,她知道此时关雅妮的心情。雅妮口口声声说愿意伺候圣主,甚至不惜姑侄二人同伺圣主一人,可这样的雅妮即使活着,她心也是死的,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在不知道谁是圣主之前,关雅妮早已失去了所有的信念和希望,谁是圣主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但一旦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热切的希望和巨大的失望又相约而来,在这巨大的刺激之下,她会有什么反应呢?相信那时候的她不会再是一具空壳,可是那种令人发狂的场面一旦出现,恐怕又是难以收拾。 左也难,右也难,关敏晴的心情矛盾之极,也暗自为圣主和雅妮捏了一把汗。 “怎么,敏晴圣女无话可说了吗?圣主难道没有教过你怎么劝服我吗,你放心,我这辈子一定会对圣主和敏晴圣主服服帖帖,好好伺候您二位的。”关雅妮凄声笑道,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苍凉。 “雅妮,待会儿你就会知道所有的事情。但是在知道这些事之前,有个人想要见见你。”关敏晴似乎没有听到雅妮的嘲讽,对这个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小侄女,她太清楚她的性格了,表面清冷而又骄傲,内心却是脆弱不堪,偏偏造化弄人,还要让她遇到这样难以接受的事情,关雅妮深深叹了口气。 “谁要见我?”关雅妮又完全恢复了初时的冰冷神态,在这一刻,她的心又死寂起来。 “是我要见你!”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关雅妮背后响起,那熟悉的声音传到耳中,关雅妮浑身轻轻一颤,连心跳似乎都要停止,两行清泪顺着脸颊飞落而下…… 第二百零七章 圣女之事(二) 望着背对自己娇俏而立的雅妮,禹言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没见到她之前,所有想说的话都已打好草稿,可是站在形容缟瘦的雅妮面前,似乎无论说什么都难以开口了。 关敏晴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看了看禹言,又看了看雅妮,转身黯然离去。 关雅妮静静站在那里,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甚至连关敏晴的离去,都没有引起她一丝一毫的注意。虽然没有回头,可是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正迈步轻轻向自己走来。说也奇怪,随着他步伐越来越近,关雅妮心跳越来越快,更令她疑惑的是,体内的真气似乎遇到了喜事般,热烈的闹腾起来。 当他最终站在自己旁边的那一刹那,关雅妮体内的真气几乎完全不受控制了,奔涌着向他奔去。“怎么会这样?”关雅妮心中无数个问号。她虽然已成为圣女,凤引诀也已经到达一定火候,但毕竟没到关敏晴修炼多年那种程度,所以对龙欲功的给自己带来的吸引感觉,远没有关敏晴那么强烈。关敏晴日思夜想,盼望的都是圣主的早日到来,所以对龙欲功格外敏感,关雅妮却是截然相反,她本心里根本不愿意成为圣女,对龙欲功和圣主其实是排斥的,若不是性格偏激,为了报复当日禹言未能按时赴约,才一怒之下跳入圣池,她会不会成为下一代圣女还是未知之数。所以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去了解什么圣主,对于凤引诀和龙欲功之间的相互吸引的特性虽然也多有了解,但到底未经历过,又根本想不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真正的圣主。所以,她心里虽然感觉奇怪,却并没有意识到症结所在。 “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吗?”禹言苦笑着站到关雅妮身边,开口说道。 关雅妮脸无表情,也不曾看他一眼,冷冷道:“我不记得你是谁。 也不知道你站在这里与我有什么关系。如果是嫌我碍你的事,我可以马上就走。” “走?”禹言摇头苦笑道:“如果离开能够解决所有问题的话,这个世界上也不会存在如此多的麻烦问题了。当然,如果像你所说的,能够有某种办法忘记你不想记起地那些人,我想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趋之若鹜的来向你讨教的。” 关雅妮冷哼道:“麻烦问题?在你面前还有什么麻烦事情吗?跟在你身边的那么多女孩子,你不是都已经解决的很好了吗,还有什么麻烦事。” 禹言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身边的女孩子确实不少,也许这些落在你眼里,就变成了你口中所说地我玩弄她们的证据吧。”这是上次关雅妮跟踪禹言被发现后,她气愤之极所说过的话,禹言虽然看的开,但对这句话却依然难以忘怀。 “玩弄女孩感情,原来你就一直是这样看我的。”禹言深深叹口气道:“如果感情可以玩弄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可以玩的起这个游戏,每个人都是有心有脑有感情的。你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玩弄?” 关雅妮冷笑一声。禹言不去理她,摇头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和她们每一个人都有一段曲折的经历,经过了那么多波折还能在一起,我相信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拆散我们。也许,我唯一做错的一点就是,太想让她们每个人都幸福了。” 关雅妮见他理直气壮,没有一丝羞愧地样子,冷哼一声道:“照这样说来,你不是玩弄她们,反而是个至情至性地大情圣了?” “情圣我倒不敢说,但我自问是问心无愧的。我从来没有勉强过她们哪一个,如果她们不愿意过这种生活,随时都可以离开。”禹言笃定的说道。 “大言不惭地臭男人。照你这样说,她们和你在一起完全是自愿的,是你给了她们幸福?”关雅妮怒骂一声,却没有了刚才的不屑。 “我有没有给过她们幸福不知道,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给她们幸福。”禹言诚恳道:“你可以骂我卑鄙无耻下流,但你不要怀疑我的决心,我是个什么都敢做的人。” “从来就没有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人。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的?”关雅妮哼了一声,脸上却红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她们中也有自己的影子吧禹言不去理会她语气中地讽刺,转过身正面对着她道:“雅妮,我现在想知道一件事情,请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 “我为什么要告——”关雅妮冷哼话还未说宗,看见他那诚恳的眼神,剩下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你想问什么?”她低下头去不敢看他的脸,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改口,轻柔的语气连自己都无法接受,脸上又是一团熏红。 “你到底愿不愿意去做这个圣女?”禹言轻声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圣女?”关雅妮吃惊的道,她一直以为禹言出现在这里是关敏晴特意安排来劝慰自己的,圣门教规严厉,对这种机密大事是要绝对保密的,他是局外人,是绝对不可能知道圣女地事情的。 “你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圣女的,你只要回答我,你到底愿不愿意做这个圣女?”禹言盯着她严肃的道。 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脸上的灼灼目光,关雅妮心中忤忤乱跳,凄惨一笑道:“我愿不愿意做还有什么区别呢,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和任何人没有关系,和你更没有关系。” “我知道你是在怪我当日没能及时赶到,我也不会替自己辩解,但我就是想知道你内心的真实想法,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做这个圣女,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你。”禹言坚定的道。 “我做的事情,不需要你来关心,我做不做圣女,更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需要问这么多。”关雅妮的声音冰冷中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看来她是对禹言深恶痛绝了,可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即使她再如何逃避,冥冥中早有一根看不见的绳,将他们二人绑在了一起。禹言叹口气道:“和我没关系?如果和我都没有关系的话,这个世界上便再没有人有资格对你说话了。” “你——什么意思?”关雅妮不知不觉中偏过头来,正对着那张自己早已无比熟悉的脸庞,她心中忍不住一阵轻轻颤抖,鼻子一酸,就要哭出声来,急忙又扭过头去,强自忍住就要掉下来的眼泪。 禹言也不说话,单掌一挥,体内的龙欲真气便似奔腾的野马般在他体内快速飞奔起来。两人相隔距离极近,关雅妮忽然觉得体内的凤引诀就如同沸腾的水般,飞速在体内循环运转,似乎找到了冥冥中的主宰般,急切的要冲体而出,投入另一股力量的怀抱。 “你——”关雅妮面色巨变,急退三步,本已苍白的脸颊更是不见一丝的血色。“你——你——”关雅妮心似撕裂了般,满眶的泪珠滴落下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 “是啊,怎么会是我呢?”禹言无奈的看她一眼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每一件事都是出乎意料,却让人不得不接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关雅妮双眼通红,疯狂的大叫起来: “你骗我,你骗我,你们所有人都在骗我——”关雅妮似是发了疯般尖叫,神智已经完全混乱,纤纤十指竟凝聚了满身功力,向他胸前拼命抓来。 “雅妮——”禹言紧紧抓住她向自己攻来的双腕,大吼一声道: “你清醒一点,清醒一点。”似乎是他这一声醍醐灌顶起了点作用,关雅妮双手一滞,双目空洞的看他一眼,喃喃道:“清醒,清醒——” 她猛地一声大叫起来,双手被他拿住不能动弹,便拿头往他怀里直直撞去。禹言正握住了她双腕无法躲避,又不敢运功怕误伤了她,只得任她狠狠撞在自己胸前。 关雅妮此时神智全失,每一次撞击都是运足了十成功力,禹言苦苦支撑着,拿住她手腕,一刻都不敢放松。关雅妮撞击几十下,全身气力便已耗尽,但她此时已经彻底的陷入疯狂状态,即便已经脱力却仍是不肯罢休。见她只顾一遍又一遍的向自己胸前撞来,空空洞洞的眼神中没有一丝色彩,禹言轻叹一声,慕然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任她如何挣扎,也不肯放手。 关雅妮在全力挣扎了十几下之后,便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了。禹言低头一看,只见她双目紧闭,竟已经是急怒攻心晕厥了过去。 第二百零八章 圣女之事(三) “雅妮怎么样了?”望着从关雅妮房里出来的关敏晴,禹言焦急的问道。 “还没醒”,关敏晴美目瞥他一眼,轻轻嗔道:“现在知道关心她了,刚才对她吐露真相的时候,那股决绝的劲哪儿去了?你也真能狠下心来,这样直白的告诉她,换成你,你能受的了吗?”关敏晴从小带着关雅妮长大,姑侄同心,见雅妮变成这副样子,自然是忍不住的心疼,对于辣手摧花的圣主难免要埋怨两句。关雅妮昏厥在禹言怀里,关敏晴早在外面等候了,将雅妮安置到房中又仔细查看一番,关敏晴这才出来埋怨禹言两句。 “我知道你疼她。”禹言拉住关敏晴的手,两个人坐了下来:“但这样总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有解决的一天。雅妮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骄傲而又倔犟,这事多拖一天就让人多一分不安。我对她的方法虽是简单粗暴,但也许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以雅妮的刚烈性子,这事成便成,不成便拉倒,一切都由她自己决定。这样总比那样拖着不解决要好的多。” “那你怎么不早点对她说,非要拖到现在不可?这中间她已经遭了不少罪了,现在你又给她加了一遭。”关敏晴给了他一个美丽的白眼,不满的道。 “其实我也一直在考虑要怎么办嘛,你也知道,这个决定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下的。”禹言轻叹道。 “你啊,有时候不喜欢拿主意,可是一有了主意,又不管别人的感受了,真不知道曾柔紫彤她们是怎么忍受的了你的。”关敏晴娇嗔道。 禹言长长叹口气道:“没办法啊,谁让你们都上了我的当呢。”关敏晴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妩媚一笑,两个人心里一阵温馨。 “杜宛若的病你问过她了吗?她愿意接受你这个江湖郎中的治疗方案吗?”两个人默默享受了一阵甜蜜感觉,关敏晴想起杜宛若的病情,开口问道。 禹言点点头。眼前浮现了宛若那柔弱不堪地面容,不由自主的叹口气道:“问过了,她倒是没有什么反对的,事实上,她应该是对自己的病情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吧,所以才放心的把一切都交给我这个蒙古大夫。” “你可别小看了自己。”关敏晴反驳道:“有时候精神力量是可以战胜病痛的。杜宛若是信任你,甚至不惜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你,她才会这样做的。你以为换了任何一个人,她都会愿意吗?”关敏晴不愧是在商场沉浸多年,分析起别人地心理来头头是道,上次对曾柔的情况分析已经让禹言受益菲浅。只可惜,她对别人解析起来头头是道,可是一落在在自己身边长大的侄女关雅妮身上时,就是满头雾水了,大概是因为身在其中关心则乱的缘故吧。 “那对杜宛若的病情,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呢?”关敏晴看见禹言正在思考着什么,忍不住问道。禹言想的也正是这件事。按照道理来说。治病应该是越早越好,可是对禹言这种蒙古大夫来说,需要准备的事情还多了去了。要好好看看医书和圣门祖师关于此病的记载。还有各种各样的药材准备,虽然是中医术治疗,但最好还有西医在旁边守候,应付中医难以处理的复杂情况。 将这几点想法跟敏晴说了,敏晴也点点头,前几点倒还好办,但是西医在旁边守候地这件事比较难办了。现在几乎所有地心脏科医生都只为杜宛若进行保守治疗,不愿意为她动手术,到哪里去找一个医生守候在旁边呢? 禹言摸了一下自己胸旁的伤口,想起了一个人。旋即便又摇摇头,她?还是算了吧,我这样的身体给她糟蹋一下还可以,宛若地可是救命的事情,还是不要找这种“江湖游医”吧。“你说的留给我们的别墅,现在搞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去看一下?”禹言没有回答什么时候给杜宛若治病的问题,反而问起了这个不相干的问题。 “装修已经完成了,你想去看的话现在就可以,年底前入住是肯定没有问题的。”关敏晴道。这个别墅已经谈过好几次了。禹言虽然不算太忙,可就是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去看过,这段时间有创力世纪的事情,有曾柔和老曾的事情,还有眼前地关雅妮的事情,看来这段时间还真是抽不出时间了。 “过段时间吧,到时候带上叶子和小芸,还有紫彤,我们都去看看。”禹言长长喘口气道。 “你是想等到我们搬到别墅之后,再给杜宛若治病?”关敏晴忽然明白了。 禹言点点头道:“不错,那里的环境好,利于修养,到时候把她也接过去住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再着手给她治病,这样应该比较妥当。” “怎么,就这么几个人住进去么?那里的房间可是足够多的,曾柔呢,曾柔怎么办?她到时候能够出来吗?”关敏晴轻轻笑道,他口里说的都是女孩子,到时候全别墅就他一个男人,其他全部是女孩子,那都成什么了。 曾柔的事情,于紫彤和关敏晴都知道,禹言叹口气道:“柔柔本来说是要来见见你和紫彤的,结果就出了那档子事情,现在还不知道她爸爸什么时候能消火呢?” 关敏晴拉住他的手,似乎要传递给他一些力量:“那你打算怎么办?不会是带领圣门地弟兄上门去抢人吧。”关敏晴见他眉头紧锁,开玩笑的道。 到猎鹰抢人?开什么国际玩笑,禹言心里苦笑,敏晴虽然知道曾柔家在天京军区,却不知道老曾和猎鹰的名头,带领着圣门的兄弟去抢人,那里可不是黑社会抢地盘的地方。 “我想找个机会把柔柔带出来,然后带她来见你们,接着去云北,去见倩倩。”禹言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关敏晴沉默了一阵道:“你决定了?” 禹言点点头,关敏晴想了想道:“那你认为曾倩能不能接受这回事情?”禹言想起九号温婉的模样,心里一热,摇头道:“任何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女孩,恐怕都很难接受这种事情。可是倩倩太善良了,她不会对我说不的,她只会把所有的委屈都藏进心里的。” 关敏晴长长出口气道:“在别的事情上也许还好说,可是在这件事情上,恐怕只要是正常的女孩子都难以忍受,你可不能大意了。” 禹言想起曾柔接受这个事实的过程真可谓是一波三折,每个女孩都会嫉妒,即便是温柔如曾倩者,她应该也不会例外。但愿倩倩愿意听我的解释,禹言心里默默想到,对即将到来的云北之行,心里隐隐有了种担忧。 关敏晴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担忧,轻叹口气道:“你就放心去吧,如果她真的是心里有你的话,所有的事情都能解决的。唉,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福气,找到的都是这么好的女孩。”“我也不知道”,禹言叹了口气,事实上他的确是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狗屎运,将关敏晴紧紧搂在怀里道:“在我眼里,你们都是最重要的。” “哼,我可不是紫彤,不吃你的糖衣炮弹,在你心里,恐怕永远不会有谁能够比得上你的倩倩的地位的。”成熟美艳的关敏晴也如同小儿女般露出了娇嗔姿态,身体在禹言怀里一阵扭动。 在她丰满而热力四射的隆臀上轻拍一下,禹言笑着在她耳边道: “你要是再不吃醋,我就该怀疑我的关大圣女是不是个正常女人了。” 两个人静静依偎着,禹言想着自己目前所要面对的事情。创力世纪的事情纷繁而头绪众多,每一样都要紫彤亲自过问,她实在是忙不过来,自己这段时间一定要待在她身边,不仅可以和她好好商量,更重要的是能给她足够的动力支撑下去,何况禹言对亲自处理创力世纪的事务也很有自信,为紫彤分担一点,无论是从男人还是老板的角度来讲,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曾柔的事情也要多想想办法,必要时候再去找找老曾,拼得被他追杀一番,也要表明自己坚定的决心——你家两个丫头我要定了。这些事情千头万绪,一起涌上来,禹言顿时觉得分身乏术,也很有些头大的感觉。当然,摆在眼前的最为紧要的还是躺在房里的雅妮的事情,从她刚才的反应来看,待会她要醒过来了,还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关敏晴亦是如此心思,两个人对望一眼,关敏晴轻靠在他怀里道:“我可怜的雅妮,这种事情怎么就让她碰上了呢?” 耳边轻轻传来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禹言神经一紧,望着关敏晴道:“雅妮醒了!” 第二百零九章 打击她 关敏晴心中一惊,神情一紧,急忙从他怀里爬了起来。禹言却紧紧拉住她的手道:“怕什么,从知道我是圣主的那一刻起,雅妮大概就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了,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反正她受的刺激已经够多的了,再加这么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的了。” 关敏晴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是雅妮知道是一回事情,她亲眼看到则是另外一回事情,在雅妮面前与雅妮喜欢的人表现的如此亲密,对雅妮的刺激可想而知。 关敏晴挣扎了几下,却挣不脱他的手掌,只得任他拉了自己进屋,脸上却是绯红一片。 关雅妮静静躺在床上,美丽的眼睛呆呆的望着床顶的天花板,双目空洞无神,整个人都感觉不到一丝生机。 “雅妮——”关敏晴悲呼一声,抢到她身前,盯着关雅妮苍白的脸颊道:“雅妮——你怎么了,你说说话啊? ”关雅妮似是一个木偶般躺着,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对于进来的两个人瞅都没瞅一眼。 哀莫大于心死,禹言暗叹一声,挨过这一回,关雅妮又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关敏晴拉住关雅妮的手不断的呼叫着她的名字,关雅妮双眼痴痴呆呆,根本就没有一点反应。禹言拉起关敏晴的手道:“敏晴,不要这样。要想挨过这一关,全靠雅妮自己了,她自己不愿意面对事实,别人再怎么帮忙都没有作用的。” 关敏晴见雅妮对一切都不闻不问的样子,顿时心如刀绞,泪珠滚滚而下,扑倒在禹言怀里道:“阿言,阿言,怎么办?雅妮不肯原谅我们,怎么办?” “原谅?为什么要她原谅?”禹言大声道:“敏晴,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什么要祈求她的原谅,她有资格对你提要求吗?” 关敏晴听他严厉的语气,心里愣了一下,禹言却看见关雅妮身体轻微一抖,眼神里似乎有了些东西。虽是极为微小的变化,禹言却是心里一喜,重症要下猛药,看来自己这步冒险棋走对了。 “从你加入圣门的那一刻起。你所做的一切就都是为了圣门发展,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这有错吗?你为什么要祈求她地原谅?她只不过是个刚慢自用的小女孩,一切都以自己的想法为中心,可笑还在想尽办法维持着她那点一钱不值的骄傲,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最为脆」 弱的,根本就经不起一点打击,和温室里的花没有什么区别。她有什么权力自以为是的以为受到了多大伤害?怨天者自怨,她早该醒醒了。” 禹言的话一句比一句严厉。一句比一句狠。关雅妮地身体一阵比一阵颤抖的厉害,紧睁的美目中两行泪珠顺着鬓角缓缓滑落。 关敏晴急忙道:“阿言,你怎么能够说这种话?雅妮对你。对你,是痴心一片啊。” 禹言叹口气道:“痴心一片那又怎样,难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痴情都会有结果么?她这样的自以为是,即便是现在没有这回事,将来也肯定要遭受别的打击。与其晚来,不如早来,早点让她彻底醒悟。” “你——”他的话就像一把尖刀深深捅到关雅妮心里,关敏晴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呆呆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禹言冷哼一声。偷眼见关雅妮双肩颤抖,早已经轻轻哭泣起来,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怕你哭,就怕你没反应。 “敏晴,你这样老是不问青红皂白的袒护她,能袒护她一辈子?她将来怎么办?”禹言冷哼一声道:“让她好好反省一下吧。”言罢转身,拂袖出门而去。 关敏晴见他怒气冲冲离去的身影,正要去追他。却听身后地关雅妮轻轻叫道:“姑姑——” 关敏晴身体一颤,急忙转过头来,关雅妮满脸泪珠正无助地望着她。关敏晴泪珠簌簌而下,紧紧拉着关雅妮的手道:“雅妮,是你吗,是你吗?你刚才叫我什么?” “姑姑——”关雅妮嘤咛一下哭出声来,猛地一下扑到关敏晴怀里,大声叫道:“姑姑,姑姑——”她紧紧抱住关敏晴的细腰,泪水湿透了关敏晴胸前地衣襟。关雅妮情绪极其激动,抱住关敏晴失声痛哭起来。 关敏晴紧紧搂住关雅妮的身子道:“雅妮,我的好孩子,不怕,不怕,姑姑在这,他不敢欺负你的。”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关雅妮哭的却更加厉害了,浑身像是打颤般,差点连气都接不上来。 也许是禹言的这一番话深深刺激了关雅妮,听到关敏晴不断的争辩着,维护着自己,她到此刻才明白,对自己真正好的人,原来正是自己的姑姑。关敏晴看见雅妮的惨状,心里也是不忍,姑侄俩紧紧搂在了一块,失声痛哭,仿佛两个人都受尽了天下地委屈般。 禹言在外面听得直撇嘴,雅妮哭哭还情有可原,敏晴你这是凑什么热闹的。可是这姑侄俩越哭的大声,禹言就越开心,最起码,雅妮的心思活了,不会做傻事,而且和关敏晴的感情又增厚了几分,自己这个恶人做的也值了。 “姑姑——”关雅妮哭了一阵,缓缓自关敏晴怀中抬起头来道: “我以后再也不对你说那些话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姑姑。” 关敏晴鼻子一酸,急忙点头道:“我知道,姑姑一辈子都会护着你,不会让你受欺负。”关敏晴这话有双重意思,也不知道雅妮有没有听懂。此刻关雅妮心情稍微平复一点,关敏晴也不敢问些刺激的问题,只得将她搂在怀里,姑侄俩好好的痛哭了一番。 禹言在外面等了好久,才见关敏晴自屋里缓缓走出,急忙凑上前去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关敏晴给他一个大白眼,也不理他,急着往外走去。 禹言赶紧拉住她道:“我地圣女大人,你就别跟我捉迷藏了,雅妮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还闹不闹了?” 关敏晴哼了声道:“你也有急的时候?刚才也不跟我吭一声,就那样责骂雅妮,连我都吓坏了,你还真下得了手啊。” 禹言嘿嘿笑道:“只求结果,不问过程,无论我用了怎样的手段,都是为了她好,你也明白的。” “我看,你就是看我家雅妮好欺负,柿子拣软的捏,你这样的手段怎么不拿去对付曾柔她们。”关敏晴此时心情好了不少,心疼雅妮之下,对禹言的做法开始不依不饶了起来。 禹言愣了一下,这姑侄俩不讲起理来还真的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性格还真的有不少相像的地方。 关敏晴见他呆呆盯住自己,脸上染上一抹绯红,嗔道:“傻傻的样,看什么看,雅妮想吃点东西,我去给她做去。” 禹言猛地在关敏晴红润的唇上轻点了下,笑道:“好了,这下我可放心大吉了。” 关敏晴一惊之下,急忙回头看了一眼,好在雅妮躺在床上还没有起来,她却仍然忍不住脸上大红一片,娇羞的看他一眼道:“你这个人怎么到这个时候了都还没一点正经,让雅妮看见可怎么办?” 禹言嘿嘿笑道:“看见也无妨了,反正我已经是她姑夫了,咱们再怎么亲热她也不敢说闲话。” 关敏晴虽然成熟妩媚,床第之间也极为大胆泼辣,但在自己侄女房外听他这样大胆调戏自己,心中也是一阵娇羞却又隐隐有几分说不出的快感。 “没个正经”,关敏晴嗔道:“那你准备把雅妮怎么办?你不是做着美梦把我们都——”饶是她无比大胆,可是这种禁忌的话题却还是羞于开口。 禹言拉着她的手真诚的道:“敏晴,你放心,我不会对雅妮怎么样的,她可以做任何她喜欢做的事情,那个什么圣女身份就让它见鬼去吧。我保证还给雅妮所有的自由。” 关敏晴一愣道:“你——”禹言长长的叹口气道:“明晚的长老会上,你就会一切都知晓了。” 关敏晴已经大概猜出了他心中的想法,迟疑了一下,缓缓道:“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吗?” 禹言朗笑一声道:“这个决定不难下的,拥有了你和柔柔紫彤她们,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关敏晴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道:“恐怕未必只是做个决定这么简单。” 她回头往雅妮的房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下微笑的禹言,心中也有些不安起来,如果真的像禹言所说的就那样解决了倒也还好,就怕这中间还会有什么枝节,到时候遭罪的还是雅妮,看来这个头疼的问题还是要自己亲自去和雅妮谈谈了。 关敏晴无奈的摇摇头,她心中总有个感觉,这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的。 第二百一十章 雅妮的决定(一) 雅妮的事情看起来已经像是解决了,而且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只要明晚把决定一宣布,不管是怎样的结果,雅妮这件事都算是告一段落了吧,应该就不会再有什么为难事了。对今天的决策,禹言还是挺满意的,出奇制胜打了雅妮个措手不及,让她大悲大喜之下难有喘息之机,让她的心思成功复活,这实在是一个不小的胜利。 雅妮清醒之后,关敏晴就寸步不离的照看着她,晚上也要好好陪伴雅妮。这姑侄俩经历了这么一回事后,关系亲密的让人嫉妒,大圣女为了照顾小圣女,连圣主都不管不问了。禹言也不得不哀叹,圣主权威衰落的太快了。 明天就是创力世纪基地的奠基仪式了,于紫彤忙来忙去要通宵加班,曾柔又被困在家里,志得意满饱暖思淫欲的禹言难得的没有女孩陪伴,心里痒痒却也只能暗暗叫苦了。 好在创力世纪的办公楼里热火朝天的场面感染了禹言,每个职员都自愿留下来加班,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明天,将是一个载入公司历史的时刻。所有人都是干劲十足,为这样有纪念意义的一天,即便是再加十个小时的班,也值得了。 禹言本来是性致高涨,可看到连一向喜欢偷懒的周海陵都难得的留在了公司加班,自己这个当老板的怎么也得做出个表率吧,只得压下心中那股邪火,嘻嘻哈哈的和周海陵等人打成了一片。 有了陆风和周海陵两个活宝在,办公室里就不会寂寞下来,刘远民和候芸也不时掺和几句,与他们比起来,禹言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一点创业的激情,都快老朽了。 每当看见刘远民紧跟在候芸后面为她说话,抵挡周海陵和陆风几人的玩笑攻击,禹言脸上都不由得泛出一阵会心的笑意。他们应该是很配的一对了。刘远民对候芸的关怀备至,候芸自然是感受的到,她无奈的摇头笑笑,忍不住偷偷望了禹言一眼,却见他正和陆风他们闹在一起,候芸眉头轻皱间,神色顿时又沉寂了下来。 于紫彤忙得晕头转向之下,却看见禹言在外面和他们嘻嘻哈哈。心中一喜,急忙敲敲办公室地玻璃,示意禹言快点进去。 “呶,美丽的女老板又在邀请你了,老大的艳福可真是不浅哪。” 陆风嘻嘻笑着说道,全公司都知道禹言和于紫彤的关系暧昧不清。候芸笑着看了禹言一眼不说话,刘远民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光芒,转眼便又恢复了平静。 周海陵把故作扭捏的禹言推进了办公室,进去之前,禹言转身呲牙咧嘴的道:“这是应观众要求进去的哦。大家可不要误会了。”办公室里顿时一阵爆笑。 于紫彤羞红着脸将他拉了进来。嗔道:“就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厚脸皮地,人家都忙成陀螺了,你还在外面风流快活。” 听见她的怨妇口吻。禹言嘻嘻一笑,凑到她耳边笑道:“本来今天老公是想好好慰问一下你的,哪曾想我们家的紫彤却是个工作狂,可惜了那一刻千金的良辰美景啊。” 关雅妮脸色羞红的轻啐一口道:“开口闭口都没说什么好事,要叫别人听见了,你叫人家还怎么见人啊?” 禹言嘿嘿讪笑着,伸出魔掌偷偷在她臀上揩油,于紫彤心里一热,哪堪他的挑逗,轻轻拨弄几下。便已娇喘起来,急忙抓住他作怪的手媚眼如丝的道:“你再这样下去,我可办不了事了,明天的奠基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呢。” 眼下当然是正事要紧,禹言趁紫彤忙来忙去地时候,将今天和雅妮地交锋情况说了一番,于紫彤叹口气道:“你这样的打击一个女孩子,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就冲这一点。雅妮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你了。” “无所谓了”,禹言潇洒的甩甩手道:“反正不会有更坏地结果了,一切都由她自己选择好了。”于紫彤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件事如果真的就这样解决了,那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创力世纪基地的奠基典礼规模不大,但却也弄得热热闹闹的,没有请领导,所有在场的都是公司自己的员工。 这是禹言的倡议,只有员工才是公司长久发展的核心,所以第一捧奠基土是丁老这样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种下的,立下大功地丁鸣全和赵先,汉和于紫彤禹言紧随其后种下了创力世纪深深的根基。 开工仪式上,精选出来的一百六十八名创力世纪的优秀骨干员工,在基地上种下了一百六十八棵极具纪念价值的小树,几年后这些小树和这些员工一样,都会长成挺拔的栋梁。 奠基仪式让所有人都心潮澎湃,禹言和于紫彤看着眼前的一捂新土,相视会心一笑,不久的将来,一个让所有国人振奋的奇迹将会诞生。 带着奠基仪式带来地难以掩饰的喜悦心情,禹言来到了那座久违了的香山别墅,也是此次圣门长老会议的所在地。 就是在这别墅下的宽广大厅里,禹言亲眼目睹了关雅妮跳下圣池的一幕,她那嘲讽的眼神,至今仍然清晰留在禹言的脑间。 命运就像一个轮回,从终点又回到了起点。雅妮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上天真的是和她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她一心想用牺牲自己的幸福来报复他的爽约,哪里知道最终却又要让他来决定自己的命运归属。这种心情就连禹言本人也是感慨万千,何况是雅妮这样的身在其中的当事人。 同样的在这座大厅,新出世的圣主以雷厉风行的霹雳手段,斩杀了殷家父子,对长老会和圣门弟子进行了清查,整治了圣龙集团,圣门才能更好的延续下去。 禹言收拾一下感慨的心情,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所有的长老都已到齐,关敏晴和关雅妮正立于所有长老之前,连德高望重的大长老和二长老也不得不屈于她们身后。这就是圣女的位置,在圣门中,除了圣主之外,就数圣女了。 一天一夜没见到关雅妮,她似乎一夜之间成熟了不少,苍白的脸色上仍然没有一丝血色,神色中却没有了那股怨天尤人的怒气,也看不出一点激动,神色平静异常,对禹言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是坦然以对,眼神深邃的让所有人都捉摸不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见到雅妮此时的模样,禹言才真正长长的出了口气,虽然脸色依然不好,但神情很平静,神态也很正常,似乎什么结果她都可以承受。禹言的苦心看来没有白费,雅妮此时已经可以平静的面对事实了。 关敏晴和关雅妮姑侄俩,分别成为了两代圣女,一个成熟妩媚,一个娇媚冷艳,不一样的风情,却是一样的血脉。落在别人眼里,也许是血脉喷张的一幕,只可惜此时的禹言根本就没有这种作恶的心情。 慢慢走近宽广大厅那特意为他设置的大椅上,禹言缓缓坐了上去。 “参见圣主——”大厅中所有的长老和两位圣女,二十余号人一起跪倒匍匐在地高声喝道。 这个历史最悠久也是最为神秘的门派,直到科技高速发展的今天还保持着这种古老的礼仪传统,这不得不让禹言感慨。从根子里讲,禹言还是不能接受这套礼仪,但这种规矩却也是最能体现权威的,为人上者也要靠这种敢于踩压一切的气势积累自信,所以禹言也不推辞,大手一挥道:“各位长老和圣女快快请起。” 长老和圣女这才起身,分列两侧,一列以关敏晴为首,一列则是关雅妮打头。关雅妮垂头低眉,也不看禹言一眼,仿佛没有什么事能打动她古井般的心境了。关敏晴则是微笑着注视禹言,这个圣主是她亲自迎接回来,也是她最亲密的人,隐藏在她嘴角的笑意,所有人都能看的出来。鹰眼不是圣门长老,但却比长老拥有更大的权力和威势,因此禹言特许了他参加此次长老大会。 这个当日血流成河的大厅已经被整饬一新,重新装饰的极为现代豪华,成为圣门的最重要的地方。在这种极具现代感的地方,接受这种顶礼膜拜,就像是蓄着辫子的满清爷们吃冰涣淋,禹言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但此时此的看长老们的严肃神态,禹言自然不能直说,只得将这种怪异感觉暂时压制下来。 四处扫了一眼各位长老,禹言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关敏晴抢在他前面道:“启禀圣主,在圣主宣布重大事项之前,鹰眼掌令有一件重大事情要先向您禀报。” 第二百一十一章 雅妮的决定(二) 禹言轻哦一声,看了一眼鹰眼。鹰眼跪倒在地高呼道:“前几日圣主遭袭,属下无能,未能及时发现敌人阴谋,请圣主责罚。” 这件事情当日禹言根本就没有责怪四名暗卫,今日自然更不会责难鹰眼,便微笑道:“原来是这件事啊,那只是一个小小意外,况且敌人隐蔽极深极难发觉,根本就与会中的兄弟无关,掌令快快起来吧。” 鹰眼长揖在地道:“谢圣主宽厚之恩,但经此一遭,属下对圣主的安危实难放下心来,因此属下斗胆请求,增派人手护卫圣主及圣主家人。”在那次遇袭特别是于紫彤被劫之后,禹言也在深深思考这个问题,自己手上拥有一只令所有人都望而生畏的力量,却没有善加利用,确实是自己的失误,而且圣血会并不仅仅是保卫之责,他们最强大的地方在于攻击,那次袭击自己的力量之强已经出乎禹言意料,必要时要先动手为强,找准他们死穴,聚而歼之,这样才是最终解决之道。 禹言早有此想法,现在鹰眼主动提出,禹言自然答应:“这个我没有意见,那就要辛苦会中的兄弟们了。” “另外,属下认为,圣主的安危对我圣门更是至关重要,属下斗胆,将在我圣门弟子中为圣主挑选一名贴身侍卫,寸步不离,时刻负责保卫圣主的安全。”鹰眼继续道。 贴身侍卫?禹言眉头一皱,自己的许多行动都是独来独往惯了的,如果再加上这么一个贴身侍卫,反而会碍手碍脚。 鹰眼显然早就为他考虑好了,只听他道:“圣主不用担心,这名贴身侍卫绝不会打扰圣主的生活,在公共场合,他绝对不会出现在您的周围,只是在私下里。他将负责保卫您的安全,必要时他必须牺牲生命,护卫圣主周全。” 禹言还要再说话,却见关敏晴关雅妮和诸位长老一起跪下,关敏晴带头祈求道:“请圣主以安危为重,接受此提议。”“请圣主接受此提议。”所有长老一起附和道。 见盛情难却,禹言只得点头道:“好了,那我就谢谢各位长老对我的厚爱了。各位快请起来。”见目的达到,众人相继起身,禹言望了鹰眼一眼道:“这名贴身护卫人选你们是否已经安排妥当?” “禀圣主,属下已经安排好了,只是出于安全考虑,这名护卫现在暂时还不能现身,属下会单独向圣主禀报。由于这名贴身护卫具有特殊性,希望圣主到时不要推辞。”鹰眼恭敬道。 禹言点点头笑道:“既然是会中兄弟们的一片好意,我又怎么会推辞呢。” 他又四周望了一眼道:“那各位长老还有什么事情要与大家商量地吗?”见所有人都摇摇头,禹言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说说吧。我有件事情思量已久。事关圣门的发展大计,想与各位长老好好商量一下。” “圣主请讲。”待关雅妮甚好的二长老迅速开口道。那日江滩一战,正是他带人前来增援。禹言对他也甚为感激,当下点头笑笑道: “我们圣教发展至今已逾千年,历代圣主祖师都留下了各种各样的规矩,这许多规矩对于我们约束门众有着莫大的好处,对圣门发展实在是益处多多。” 见众长老目光都注视在自己身上,禹言微微一笑,继续道:“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社会是在发展的,我们的圣门也是不断进步的,就像我们地各位长老热衷传统武学。但也不排斥汽车飞机这些现代化的玩意儿。所以我们的圣门也需要与时俱进,对于某些现在已经不合常理的规矩,我们要勇于否定,勇于破除。” “但不知圣主说的不合理规矩是什么规矩?”这次出声的却是一直沉默的关雅妮,她目光灼灼望着禹言,着实令禹言大吃一惊。 是故意还是巧合,禹言心中纳闷,难道她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禹言忍不住向关敏晴看了一眼,却见她神色严肃。没有一丝嘻笑色彩。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禹言舔舔干涩的嘴唇,迎着关雅妮地目光,缓缓起身道:“目前地圣门,最不合理的就是——圣女制度。” “圣主——”大长老和二长老一起惊叫起来,关雅妮冷冷看了禹言一眼,脸上神情不见任何变化,关敏晴望了一眼关雅妮,又瞅了禹言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圣主,圣女制度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已经传逾千年,是为了更好地延续我圣门的香火,将圣门发扬光大,也是门中弟子的希望和榜样。 万万不可废除呀。”大长老恭垂在地急切叫道。 禹言走到他身边,亲切扶起他道:“大长老的话固然有理,但延续圣门香火方式有无数种,又何必选择这最残忍的方式,空自消耗我们姐妹们的青春呢。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希望和目标,她们也会有,我们不能录夺她们追求幸福的权利。”禹言沉声道。 “就像敏晴,她苦苦追寻二十余年,如果不是偶然碰到我,让我重归圣教,她这一辈子恐怕又是和无数的前辈圣女一样,在无穷无尽的空虚寂寞中韶华老去,白白地耗费了大好的年华。”禹言大声说道,声音震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关敏晴偷偷看了关雅妮一眼,脸上泛起一抹绯红,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禹言这样说,无异于当场承认了自己和关敏晴的关系无比亲密了,尽管圣女和圣主本就是天生的一对,但这话落在有心人耳里,仍是一种巨大的刺激。禹言看了关雅妮一眼,她脸上仍然是古井不波,看不出任何的激动样子。 “圣主——”众长老还想继续为圣女制度争辩,禹言大手一挥道:“各位长老不必多言,我决心已定,自这一代起,我圣门正式废除圣女制度,只保留圣主。”禹言虎目一扫,说出的话掷地有声,坚决地神态不怒自威,众长老皆不敢多言。 “至于上一代的圣女关敏晴。她为我圣教操劳多年,一心呵护圣教,因此她的地位无可取代,她是我圣教的最后一代圣女,也是我的妻子。”禹言斩钉截铁的道。 关敏晴脸上一片羞意,接着眼圈一红,虽然不能跟他正大光明地做夫妻,但有了他这句话就已经足够了。为他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禹言的这一番话在长老们中间炸开了锅,关敏晴是最后一位圣女,那她之后的关雅妮呢?她也是真正的圣女,她又怎么处置呢。众长老的目光不住往关雅妮脸上望去,可关雅妮依然看不见一丝喜怒之色,仿佛整个就是一个局外之人,她的神情令所有地长老都有些失望。 “至于关雅妮”,禹言看了一眼垂眉不语的关雅妮一眼道:“她刚刚成为圣女不久,只要她愿意,本主将正式解除她圣女身份。她可以自由婚配。不受任何限制。,必要时,征得她本人同意,本主将废除她身上的凤引诀。使得她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龙欲功和凤引诀相互吸引,相互依靠,废除了关雅妮的凤引诀,她自然不用再担心龙欲功对自己的影响力了。禹言设想的周到,这样关雅妮也不会再为难了,她可以自由的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二长老与关雅妮感情最好,对关雅妮喜欢禹言一事知之甚深,见状急忙道:“圣主,不可,姑且不念雅妮对圣主的一片真情实意。就拿她已经成为事实上地圣女这一点来说,她也应该拥有和上一代圣女一样地权利。” 禹言点头道:“二长老说的不错,这是关雅妮的权利,我刚才说过地,只有在她愿意的情况下,我才会解除她圣女的身份。” “雅妮,你快说话啊!”二长老对关雅妮焦急的喊道。关雅妮似是未听到他的呼喊般,仍是不言不语。 见关雅妮久久没有反应,众长老的目光又落在了关敏晴身上。她和圣主的关系最为密切,不仅是上一代的圣女,更是关雅妮的姑姑,她的一句话也许就足以改变场上地局势。 关敏晴心中有苦自己知,一边是自己最亲密的人,一边又是自己从小带大的侄女,让自己如何选择?难道要自己当场劝告圣主放弃决定? 姑且不说禹言似柔实刚的性格能不能答应,就是另外一点也让自己难于启口——雅妮可是自己的亲侄女,难道要当着众人面亲口劝导自己的侄女和自己一起来服侍自己的男人?这种涉及道德伦常的事情,即便是在魔教这种不忌荤腥的地方,也是不能摆到台面上地。关敏晴看了关雅妮一眼,又对众长老报以一个抱歉的眼神,在这件事上,关敏晴确实难以选择。 禹言知道关敏晴的难处,也料定她不会开口,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彻底解决关雅妮的事情,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干净利索的。重新给关雅妮一个机会,让她自己选择自己的道路,这样做也算是对自己当日爽约造成她愤而跳入圣池的一个补偿吧。 “关雅妮,你对本主说的话有什么意见吗?”禹言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关雅妮,沉声问道。见终于问到了正主,所有的长老们顿时屏气静神,要听听关雅妮怎么回答。 “我没有意见。”关雅妮静静说道。 禹言点点头道:“这样说来,你对本主解除你的圣女身份没有异议了。为了公平起见,请各位长老做见证。关雅妮,本主再问你一次,你愿意让本主解除你的圣女身份吗?” 关雅妮抬头看了一眼禹言,以极为平淡的口吻道:“我——愿意!” 第二百一十二章 雅妮的决定(三) “雅妮——”二长老失声大叫道,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关雅妮会主动的放弃。关敏晴望着关雅妮,心中似乎有些轻松更多的却是凝重,也不知道是该喜悦还是悲伤,这种结果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禹言尽管早已经有了准备,但此时听她亲口道来,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淡淡的失落,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要舍弃一个对自己有意的女孩,每个男人都会有这种感觉。 “不过——”关雅妮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不希望圣主废除我的功夫,习武之人,武功就是自己的生命。”保留武功,自然是连凤引诀也要一起保留了。 禹言点头道:“只要是你的选择,都没有问题。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关雅妮点点头,便又静静立在那里不说话了。 禹言大声道:“好,本主现在正式宣布,从今往后,除关敏晴外,我圣教再无圣女之称。自此代圣女之后,圣教再无圣女,希望各位兄弟能够谨记在心。” 所有长老和圣女一起跪倒在地,直声应是。禹言看了关雅妮一眼,心中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从此以后,敏晴也不用内疚了,而自己更是不用为这伦理的事而烦恼了。 诸事已毕,禹言这才拉着各位长老寒暄一番。他人本亲切和蔼,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见识过他的雷霆手段,对他是敬畏有加。禹言暗自感叹,为人上者追求的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 禹言已当众宣布了关敏晴是自己的妻子,又废除了关雅妮的圣女之称,伦理道德方面的麻烦都已解决,因此在众人面前便大方拉着关敏晴的手,也并没有人感到吃惊意外。 关敏晴偷看一眼关雅妮,只见她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失落,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恢复了淡然姿态。 接下来讨论的是圣门发展的一些问题,众人见圣主连圣女制度都可以废除,那还有什么规矩不能破的呢,因此对圣门和圣龙集团发展地建议也越发的积极和大胆起来。禹言和关敏晴针对好的提议又专门组织各位长老讨论,一时之间,大厅里热闹非凡,每个人的积极性都被调动了起来,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关敏晴在讨论之余。不忘观察雅妮的行踪,只见关雅妮黯然看了禹言一眼,悄悄的退出了大厅。 关敏晴急忙跟了出来,走出大厅,却见雅妮静静立在当日跳下的圣池之前,脸上地表情却是异常复杂,似痛恨,又似留恋。 “雅妮——”关敏晴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道:“你要原谅他,他也是一心想留给你一个自由的空间。” 关雅妮微笑着点点头道:“姑姑,你不用说。我都知道的。” 关敏晴轻轻瞟了她一眼道:“那你真的是自愿被废除圣女称号的?” 关雅妮点头道:“是的。” 关敏晴轻轻道:“这么说。你对他已经没有——”她话说了一半,忽然想起禹言已经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了自己与他的关系,再这样对雅妮说话。岂不是有拉皮条之嫌,更何况还是面对着自己的嫡亲侄女。 关雅妮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她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微笑着看了关敏晴一眼道:“姑姑,他对你好吗?” 关敏晴脸上一红,娇羞道:“你这孩子,这话也能问地出来。” 关雅妮看她眉眼之间地幸福之色,不用她回答,便已知道了结果。 她轻轻拉住关敏晴的手道:“姑姑,你能有自己的幸福,我也很替你高兴。” 关敏晴急忙道:“雅妮,你也会有自己地幸福的,你看姑姑苦了这么些年才等到了今天,你还年轻,今后的路还长着呢,你一定会比姑姑更幸福的。” 关雅妮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低头朝那圣池看了一眼道:“当日我一气之下跳下这圣池之中,并非真的想做圣女,只是想报复他,让他内疚一辈子,可是现在看来,这原来都是上天早已安排好来作弄我的手段,兜来兜去,我们又回到了起点。哦,还不是起点,因为我们都变了,他已不是原来的那个他,而我也不是原来的那个我,姑姑你虽然还是我的亲姑姑,但你此时的心情也与之前有了天壤之别。我想来想去,真地觉得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关雅妮长长的出了口气,脸上染上一丝暗淡神色,关敏晴也不知道该怎样劝她,只得陪她叹了口气。 “我昨天想了一晚上,真的觉得他说的很对,也可以说是他骂醒了我,我真的是太以自我为中心了,自以为天下就我最苦,所以总拿带着偏见的目光去看别人,性格也太偏激了些。说实话,我还真的要好好感谢他,虽然他的话不太好听,但却让我惊醒了。他这个人平时嘻嘻哈哈,一到了正点上,对大事还是不含糊地。姑姑,你可真有眼光,替我找了这么个好姑父。”关雅妮轻轻一笑,一声姑父出口,心里却是一酸。 关敏晴脸孔通红,心中却是一阵酥麻,听自己侄女称他为姑夫,让她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更何况他还是侄女之前的心上人。这种错综复杂的夹杂着混乱的伦理关系的状况,让她心里有一种打破禁忌的莫名快感。 “雅妮你可别这样叫他,他和你年纪差不多,以后该怎样叫还怎样叫,否则他听了心里也多多少少会有些尴尬的。”关敏晴强忍着心中的异样感觉说道。 关雅妮见她脸上红云密布,想来二人应该是恩爱之极,她默默一笑,轻轻靠入关敏晴怀中道:“姑姑,我这一辈子都不想离开你了,我就永远待在你身边好不好?” 关敏晴忙道:“好孩子,只要你愿意,你想待多久都行的。” 关雅妮轻轻嗯了一声,明亮的眼睛轻轻一抖,所有的泪珠都偷偷的滴落了下来。 …… “你和雅妮都谈了些什么?”自认为解决了大问题的禹言和关敏晴一起离开了香山别墅,在途中他见关敏晴似乎一直都在沉默,忍不住开口笑着问道。 敏晴叹了口气道:“虽然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可是我真的觉得雅妮这孩子太可怜了。从小没了妈妈,爸爸又对她不好,长大以后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却又被我,被她的亲姑姑夺走了,我,我真的很对不起她。阿言,我对不起雅妮。” 见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的关敏晴此时却像一个柔弱的小女孩一样趴在禹言的肩头轻轻哭泣了起来。这也是她一直以来难以解开的心结,今天虽然被禹言用暴力手段解决了,但她心里却更加难受了。 禹言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敏晴,我早说过了,不关你的事情,你没有做错什么,如果要说错,那就只能怪老天爷安排了这么一个难解的死结给我们,我们都已经尽力了,敏晴。”“不——不——”关敏晴忽然一把拉住禹言的胳膊道:“我们还可以做的更好的,雅妮真的很喜欢你,你应该和她在一起的,我,我,我不能原谅自己啊。”关敏晴失声痛哭起来,夺走了雅妮心爱的人,即便是有难言的苦衷,也没有人责怪过她,可她心中依然是深感不安。 “阿言,你把雅妮抢回来吧,你把她抢回来,让她留在我们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雅妮跟着你,她一定会很幸福的。”关敏晴突然紧紧抱住他的肩膀道。 禹言苦笑了一下:“敏晴,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已经留给了她选择的机会,做出决定的是她自己,没有任何人逼过她,我还能怎么做?”禹言虽然这样说,但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给关雅妮思考的时间,突然之间提出决议,又逼迫关雅妮在极短时间内拿定主意,其手段绝对算不上光明,但这也是他故意为之,要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问题。 “阿言,如果有一天雅妮回来找你,自愿跟在你身边,你会不会要她?”关敏晴眼中闪着光芒,紧盯着禹言问道:“你已经下定决心要让曾倩和曾柔永远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再加上雅妮,应该也没有这么困难吧。” “你以为这就是做加法这么简单啊?”禹言又好气又好笑,成熟妩媚遇事镇定自如的关大圣女都心慌意乱到了这个地步,可见她和雅妮的感情确实是异常深厚,禹言也深深感动。紧紧拉住她的手道:“敏晴,你清醒一点,雅妮和我们在一起,即便是我们接受了,可她怎么过她自己那道关?问题不在我们,而在她自己,你明白吗?” 关敏晴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所有的决定都是雅妮自己做出的,怨不得别人。她心里一阵哀叹,眼眶湿润着躺倒在了禹言怀里。 第二百一十三章 借你胸膛一用(一) 关敏晴情绪有些失常,禹言不太放心,今晚便留在了她这里,好好陪着她。 关敏晴心中感动,紧紧搂着他,一刻也不肯松手,竟蜷在他怀里睡了过去。禹言知道她心事极重,只得护在她身边,一步也不肯离开。 睡了还没多久,手机的一阵轻微震动惊醒了禹言,关敏晴和他身体紧贴在一起,也醒了过来,呢喃着说道:“是谁啊,这么晚还给你打电话?” 禹言看了一下号码,却是一个似乎有着几分熟悉的号码,但一时又记不清在哪里见过的。 “禹言吗?”刚一接通,一个清脆的声音便传入了禹言耳里。 听着这有几分熟悉的声音,禹言愣了一下,道:“你是——”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道:“怎么,真的听不出来我的声音吗?” 禹言试探着道:“许念欣?”电话里面传来一阵轻笑声,禹言不在她面前,也不知道她脸上是个什么表情,急忙又叫道:“许念欣,是你吗?” 许念欣轻叹一声,缓缓道:“我还以为,你永远都听不出我是谁呢?” 禹言听她口气中充满伤感味道,急忙道:“对不起,因为你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又这么晚了,所以一时没有听出来。” 许念欣沉默了一会,在电话那头一阵轻轻咳嗽,接着似乎是用力捂住了嘴唇将咳嗽压制了下去,过了好久才轻轻道:“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我想见见你。” 禹言愣了一下,一看手表,都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迟疑了一下道: “念欣,有什么事吗?”关敏晴在旁边把丰满的身体紧紧贴近他的怀里,那意思很明显了。今晚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夺去。 许念欣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在电话那头的咳嗽更加剧烈了,拿手都捂不住:“没什么事,你没有时间,那就算了,我一个人去坐坐就可以了,就是上次我们见面的那片小树林。我觉得挺清静的,想一个人去坐坐。” 她说完不等禹言回话,啪的一声,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禹言愣了一下神,一具火热地身体紧紧缠到他身上,关敏晴似火的红唇在他耳边轻轻一吻,吐气如兰的道:“圣主,今晚你是我的,你哪都不许去。” 对着热情似火的妖冶圣女,圣主的抵抗力基本为零。心中虽然还记挂着许念欣这么晚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事。但在这绝代尤物的刺激下,只要是个男人,恐怕都难以忍受。 他猛地一下翻过身来。将那四凸有致成熟的喷火地躯体压在身下,感觉那柔软的身体就像一团温暖的火苗紧紧包裹着自己,禹言在她成熟高挺的双峰上轻轻一阵揉搓,两粒鲜红的樱桃便挺立了起来,柔嫩的感觉就如触到了上好的苏州绸缎。 关敏晴珠圆润滑的修长双腿紧紧闭拢,将那火热的凸起紧紧夹在其中,受他几下拨弄早已是媚眼如丝,嘴里娇哼几声,尽力保持住最后的清醒,鲜红地小嘴在他耳边轻轻道:“圣主。你真地不记挂你那个老相好了。” 话一出口,禹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本已燃起的熊熊圣火刹那间便已熄灭殆尽。 关敏晴看他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咯咯一笑道:“我就说嘛,咱们风流多情地圣主大人怎么舍得扔下自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呢?” 禹言恼怒的在她曲线玲珑的身体上摸了几下,又在她高挺的丰胸隆臀上揉搓一阵,才恶狠狠的道:“下次再这样,本主就把你的小屁股揍烂。” 关敏晴将火热的身体靠近他,红着媚眼道:“请圣主怜惜奴家。” 她神态楚楚可怜中难掩硕大的酥胸和丰润的双臀。修长地大腿轻轻摇晃,隐隐露出睡袍下无限的春光,当真的是一副祸国殃民的绝代妖姬模样。 禹言吞了口口水,摇头叹道:“正在兴头上却被你这妖女泼了一盆冷水,当真不知道你这圣女要拿我这个圣主老人家怎么样?” 关敏晴一阵得意娇笑,丰胸宛如起伏的波涛般令人眼花缭乱,趴在他身上轻轻道:“阿言,刚才给你打电话的这位,是不是就是那个你青梅竹马的许念欣许大小姐?” 禹言懊恼的在她硕大的胸前揉捏一阵道:“知道了你还问。” 关敏晴紧紧按住了那双在自己胸前作恶地大手,将两粒嫣红的葡萄珠子送到他手里,口中却轻轻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人家都主动发话了,你怎么就这样拒绝人家了?” 禹言见她明知故问的媚态,心里痒痒,在她胸上狠狠一按,似乎要将那两颗葡萄揉碎。关敏晴咯咯轻笑,妩媚道:“好圣主,奴也不耽误你的正事了,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见你的老相好了,不过奴却有个条件。” 禹言愣了一下道:“什么条件?”关敏晴嫣然一笑道:“奴也要去见见你这位青梅竹马的相好。” 对这位媚绝天下的关敏晴关大圣女,禹言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两个人本来就已经心意相通连为一体,对关敏晴自然不需要隐瞒什么了。 当下两个人收拾着装,关敏晴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那张温暖大床,嘟起小嘴哼道:“你这位老情人打搅我们的好梦,等将来她落到我手上,咯咯,我可要好好的蹂躏蹂躏她,你到时候可不要舍不得哦。”圣主一身恶汗,想起了于紫彤说过的关敏晴要将自己绑在床上,然后所有女孩脱光衣服从自己面前走过的事。这个狐媚的大圣女,心思还真是“歹毒”啊。 披肩黑发,一袭淡色长裙将她完美的身体掩盖其中,许念欣轻凝着淡眉,脸上画了些薄妆,却难以掩饰苍白之色。她出神的望着天边那轮似钩的弯月,细细的眉毛紧紧拧起,娇俏的红唇微张间,有着一股迷人的风采。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在她背后。听着他吟出这不伦不类完全不合时宜的诗,许念欣忍不住回头笑道:“你怎么每次出现,都要糟蹋这么好的景致呢。” 禹言呵呵笑着坐到她身前道:“因为你看的太专注了,对月感怀,最容易伤情,特别是你这种整天都喜欢胡思乱想的女孩子。我出来就是专门破坏这种景致,顺便破坏你这种心情的。” “你今天似乎特别开心?是不是碰到什么喜事了?”许念欣看了他一眼,摇头笑着道。 这都被他看出来了?看来自己实在是肤浅之极,禹言一身冷汗,仿佛看到了躲在暗处的关敏晴都在捂着小嘴偷笑。他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得干咳了两声,将满脸的窘迫掩饰了过去。说也奇怪,对着别的女孩子,禹言怎么都不怕,可是面对许念欣,却似乎每次都能被她摸准脉门,制伏得动弹不得,难道真的是青梅竹马?禹言摇头感叹道。 “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许念欣望着他狡黠的道:“你不是有事情吗,怎么这会又赶来了?” 禹言笑着点点头道:“我如果说我是被人逼着来的,你信不信?” 许念欣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道:“我信,我当然信,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够制住你的话,那她一定是个女孩子了。”我再汗,禹言心里一阵打鼓,这女孩不说话则已,一说就能把自己制得服服帖帖。 “今天晚上又在陪哪个女孩啊?”许念欣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神色道:“那么多女孩,也不知道你能分出几个身体来。” “这不正在陪你嘛。”禹言笑着反击道:“怎么,这么晚还叫我来,有什么事情要指教啊。” 许念欣连续咳嗽几声,脸上泛起一片鲜艳的潮红。禹言心里一惊,几天不见,她的身体似乎更虚弱了。 “念欣,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禹言心中升起一团疑云,焦急的道。 “没什么关系的,一点小感冒,休息几天就好了,我的身体很好的。”许念欣笑着说道。禹言感觉她气息虽弱脸色也是苍白,但言谈举止神情动作都极为正常麻利,根本就不像重伤的样子,记得上次见她,她也是这副样子,当时自己还怀疑她是某个人,现在看来的确是她身体太弱。 禹言放下心来,点点头关心的道:“没事就好,像你这样身体不好就要注意多休息,少想心事。你看看,天都这么晚了,天气又凉,就这样出来,不感冒才怪,以后别再这么晚出来了。” “以后?”许念欣轻轻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无限的留恋神色,微叹一声道:“你放心吧,以后,你再也不会看到我来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借你胸膛一用(二) 禹言点头笑道:“就该这样,身体不好就在家多休息。对了,你还没说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呢?” “也没什么事情。”许念欣轻笑道,美目深注他一眼道:“几天没见了,就是想看看你,和你说说话。” 禹言愣了一下,急忙道:“念欣,你——” 许念欣娇笑着道:“你可不要误会了,你也知道的,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见见你,就是想见见儿时的朋友,聊聊天而已。” 禹言点点头道:“吓我一跳,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受欢迎,就担心别人误会。” 许念欣咯咯娇笑着嗔他一眼道:“最臭美的就是你了。”许念欣笑的时候,眼睛很纯,看不见一丝深邃的东西,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少年时的朋友见面,才让她少了许多莫名的心思吧。 禹言点点头道:“念欣,你如果每天都这样笑一笑,每天都会开心的。” 许念欣愣了一下,看他一眼,幽幽道:“如果你每天这样逗逗我,我想我真的会这样开心的。”她的神色又恢复了初时的深邃,仿佛刚才在禹言面前展颜娇笑的是另外一个人。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见了,你会不会再想起我?”两个人沉默了一阵,许念欣突然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恍惚之间,禹言似乎记得杜宛若也曾经问过这个问题,是不是女孩子都喜欢做这样没有意义的假设。 禹言微笑着道:“不存在的假设,没有推理的必要。” “你怎么知道不存在呢?”许念欣望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 “自作聪明可是要受惩罚的哦。” “念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禹言望着许念欣正色道,从她的神色中,禹言能感觉到这个女孩子心里埋藏着许多事情。“我们是从大青山一起长大的朋友,如果你需要帮助,请一定告诉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身边的。”禹言望着她,坚定地道。 许念欣轻轻一笑,眼眶中隐有亮光闪烁,她点头道:“你放心吧,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能够说的上话的就是你了,不对你说,还跟谁说。”禹言微微一笑。心下却是沉思,她与方以南是男女朋友关系,怎么她的意思却似乎又不太在意方以南,仿佛什么话都不愿意对他说似的。 “禹言,曾柔还好吧?”许念欣犹豫良久,望了他一眼,忽然问道。 禹言愣了一下,她怎么会突然问起柔柔的事情。见他目光注视在自己身上,许念欣微微一笑道:“怎么,我这个老朋友不能关心一下你女朋友么?” 禹言点点头道:“当然可以了。谢谢关心。柔柔最近过得还算好。当然,也有些烦心事了。”“是吗?”许念欣看他一眼便不说话了。 两个人沉默起来,许念欣将美丽的眸子抬起。出神的凝望着星光璀璨地夜空。 “其实每个人都是天上的一颗星辰,如果在地上找不到的人,你一定可以在天上找到的。”许念欣望着满天灿烂的星辰轻轻叹道,无比虔诚的样子,似乎能够感动每一个人。看着她美丽的脸颊,禹言又有些回到了大青山的感觉。 “禹言,你过来。”许念欣坐在原地没有动,笑着招呼禹言靠近她身边,淡淡的幽香传进禹言鼻孔里。 “你看那边——”许念欣纤纤细指朝着遥远的星空微微一指:“看到没有,那么多地星星。你猜哪颗是我?” “你这么美丽漂亮,在这天上应该是最耀眼地一颗了。”禹言微笑着道,随手指了一颗亮的给她。 “才不是呢,你就喜欢糊弄我。”许念欣微微一笑,指着一颗星道:“你看,那颗光芒最暗淡的就是我了。”禹言顺着她指地方向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她所说的那颗星,光芒极其暗淡,已沉到星幕的最边缘。隐隐已有坠落的感觉。 “小姑娘,你太悲观了。”禹言摇头道。 “不是悲观”,许念欣幽叹一声,继续道:“那你知道那颗是你吗?” “我还能在天上站一个位置,别糟蹋了好地方。”禹言笑着道。 许念欣拉起他的手朝天上一指道:“呶,你自己看,那颗最亮的就是你了。”这颗星不仅亮,周围还围着数颗耀眼的小星,禹言笑着道: ”小姑娘,意有所指吧,有什么意见就直说嘛。” 许念欣笑着道:“是你自己喜欢遐想,我可什么都没说。”她拉着他的手,似乎是一直都忘了撒手。禹言粗糙的大掌被她握在手里,手掌上转来柔滑的感觉,隐隐似乎还有些细微地汗珠。 许念欣握着他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使力,竟然微微的颤抖起来。 “念欣,你怎么了?”禹言急忙道。 “借你胸膛一用。”许念欣轻轻道,不待他答话,猛地一下扑进他怀里,肩头一阵轻轻颤抖,竟是幽幽哭泣起来。 耳边似乎听到远处传来一声轻哼,禹言知道这准是隐藏在远处的关敏晴掀翻了醋坛子。这也难怪,自己一再说过和许念欣之间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可如今在敏晴的眼皮子底下,许念欣却主动的投怀送抱,再怎么也不好解释吧。 “念欣,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禹言尴尬的拍着许念欣的肩膀道,动作极其轻柔,又不敢推开她,想想在自己老婆面前抱着另外一个女人,这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我没事。”许念欣轻轻道,她已停止了哭泣,却没有松开他地意思,反而越抱越紧,那巨大的力量完全不像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发出来的。 “是不是方以南欺负你了?”禹言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许念欣在他怀里轻轻摇头道:“不是,是另外一个人。” “谁?你放心,只要你没做错,我就一定替你出头。”禹言信誓旦旦的道。 许念欣在他怀里噗哧一笑道:“难道我错了,你就不替我出头了。 你不要说话,我借你胸膛用用,不会太久,就一会儿。”她像个柔弱的小猫般趴在他胸膛。一声不吭,美丽的眼睛紧紧闭了起来,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像是睡熟了过去。 似乎感觉到关敏晴如电地目光向自己射来,禹言心中暗暗叫苦,丢脸事小,只是以后自己再说与哪个女孩子没有关系,恐怕紫彤敏晴她们无人会相信了。 许念欣口说的一会。却是过了大半个小时时间还没见动静。禹言如坐针毡般,此时在自己怀里的可是别人的女朋友啊,虽然自己和许念欣都是问心无愧,但这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好说也不好听啊。 “禹言,你有没有偶尔会想起我?”许念欣终于开口了,只是问出的话却让禹言宁愿她再多休息一会。 想了想,禹言老实的点点头道:“以前,在没来天京之前,会经常的想。” “真的?”许念欣猛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兴奋地看着他。眼中蓄干的泪花闪亮她明亮的双眸。 禹言郑重点点头,心里却是微微叹了口气,那时候的自己对许念欣有着难以忘怀的特殊感情。只是在遇到那么多女孩之后,这种淡淡的情怀早已经消失散尽,只在他心底留下一个淡淡的影子。 禹言笑着道:“是啊,那时候没有什么朋友,不想你还能想谁呢?”他这话里的意思许念欣自然听得懂,现在朋友多了,所以基本上就不会想起你了。 许念欣却恍如未曾听到他的话般,脸上的颜色鲜艳了许多,她默默看了禹言一眼,脸上浮现一个凄美地笑容道:“禹言。你记住我是那颗星了吗?如果哪天看不见我了,你一定要记得我啊,一定不能忘记我。” 禹言忙道:“念欣——” 许念欣忽然露出一个美丽地笑容道:“你的胸膛很温暖,谢谢你哦,很感激你这么晚了还来陪我聊天,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禹言一愣道:“那你呢?我送你回去吧” “待会有人来接我,我想再坐一会,我这个人喜欢胡思乱想的。你都知道地了。”许念欣的笑容像脸色一样苍白。 许念欣今晚的行动中处处都透着古怪,禹言有些担心,但听她说待会有人来接她,直觉的认为是方以南会来接她。虽然自己不惧怕方以南,但也不能给许念欣添麻烦。他点点头起身道:“既然如此,你就让他早点来吧,别一个人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了。”许念欣温柔一笑点点头。 禹言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过去,却见许念欣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见禹言回过头来,许念欣微笑着朝他挥挥手。 禹言心里暗自摇头,他早已不是昔日那个纯情少男,许念欣对他的似有似无的情意,他能感觉出来,可是以自己目前的条件,实在是不应该再过多地和她纠缠了,更何况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尽管看起来许念欣对方以南的感情似乎还不算深厚。 “怎么,青梅竹马见完了?卿卿我我可真是美不胜收哦。”关敏晴从旁边跳了出来,眼中满是捉狭的笑意,似乎在问,这就是你所说的纯洁的友情? 禹言苦笑着道:“惭愧惭愧,事情的演变不是朝我预期的方向发展,让伟大的关大圣女见笑了。” 关敏晴笑着给她一个媚眼,神色却渐渐的严肃起来:“阿言,我觉得,这个女孩——有问题。” 第二百一十五章 贴身护卫!她? “有什么问题?”禹言望着关敏晴问道。 关敏晴看着他的脸,小心的说道:“我看她的脸色苍白,眼神涣散,身体似乎非常虚弱,以我的经验来看,她是非伤则病。但从她的动作表情来看,又和正常人一样,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禹言点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不瞒你说,我甚至怀疑过她就是伊藤念子。那晚我和紫彤受到袭击之后,第二天我找借口见过念欣,但是看不出异常,那时候她的身体状况虽比现在好一点,却也强不到哪儿去。” 关敏晴皱眉道:“这就奇怪了,她给我的感觉就是病入膏盲,可是外表和常人一样,真的很奇怪。” 禹言想了一下,道:“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希望她就是我的敌人,当日在大青山,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最好的朋友都变成了敌人,那真的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关敏晴微笑道:“我也只是怀疑,总觉得她有些问题。不过看在她是你老相好的份上,我也懒得管这件事情了。”禹言嘿嘿一笑,关敏晴的一番话,却让他心里的疑云更加浓厚了。 总算解决了圣门的事情,也去了禹言的一块心病,但下面的事情也还不少。 创力世纪的工作任务繁重。一方面是总装线,这里有丁鸣全和赵光汉把关,禹言很是放心。另一方面是基地建设了,资金虽然不成问题,但工程建设大小事目繁多,事无巨细,都要认真把关。为了保证建设质量,禹言和于紫彤都要不定期的抽查,把两个人累的够呛。 关敏晴数次都要从圣龙集团抽调人手甚至她本人亲自过来帮忙,但禹言思索再三,最终还是没有答应。这里面的原因很多。主要是陈家树自那一夜逃走之后便再没有动静,让禹言心里很是不安。 更令禹言感到不满的人是王影扉。她那日放走陈家树,曾经说过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可这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也没见到她的人影。禹言相信王影扉不至于为非作歹的去帮陈家树的忙,但她这样莫明其妙地做法又不能解释,自然让禹言恼火万分。 好在创力世纪的事务都已经走上了正轨,只是在基地的工程现场需要有人不断的盯守。这显然并非禹言所擅长,好在有陆风刘远民几个人帮忙,他们每个人都分配了一块任务,在创力世纪大把的机会锻炼下,他们都成长的很快,替于紫彤分担了不少的重任。 听赵光汉和丁鸣全反应,第一辆车的组装已经接近尾声,马上要进入调校阶段,他们正在日夜赶工,要在新地一年到来之前为创力世纪送一份大礼。让禹言和于紫彤几个人心里都很是兴奋。 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很顺利。可是对禹言来说,最大的心病还没有去除。曾柔依然被老曾困在家里不能外出,而且那日禹言夜探曾柔的事情被老曾知道了。老曾一怒之下,早就下令门岗再也不准放禹言进入营区。禹言空有一身本领,却也不敢在猎鹰的大本营造次,好几次到了营区门口都被拦了下来,只得灰溜溜的折返。 曾柔出不来,也就谈不上跟于紫彤关敏晴见面,更别提奔赴云北去见九号了,这事就这么耽搁下来了,禹言恼怒之下却又无可奈何,对脾气硬抑梆的老曾。他可真是一点办法没有。 这一天晚上,禹言正躺在小屋的床上想着怎么去见曾柔,忽然听见屋外一阵极为轻微的呼吸声,禹言心里一动,冷声喝道:“是谁?” 那人压低着嗓子道:“属下奉命担任圣主贴身侍卫,今夜特来向圣主报道。”这件事在长老大会那天鹰眼便已提过,禹言也没当回事情,没想到还真的派来了一个贴身地保镖,从他悠长地呼吸来看。功夫竟然和鹰眼不相上下。 他虽然压着嗓子说话,禹言听他声音却有几分熟悉,只不过此时他正专心想着曾柔,没有仔细注意。 待他回过神来一想,顿时觉得不对劲,急忙将门打开,却见一个浑身黑衣包裹的影子正站在楼梯走廊处,警惕的守望着。 “你——怎么会是你?”禹言看着那张熟悉地脸孔,大吃一惊道。 “圣主认为应该是谁?”那黑影没有看他,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口气像白开水般平淡无奇。 禹言懊恼的摇摇头道:“鹰眼真是胡闹,怎么能派一个女孩子来做这种事情。雅妮,你先回去吧,我跟鹰眼说说,换个别的人,或者就不用贴身护卫了。” “请问圣主是对我这个护卫不满意还是对鹰眼掌令的安排不满意?”关雅妮回过头来望着他,冷笑说道。 “这个,——都不是。”自己这个圣主竟然被一个贴身侍卫问倒了,而这个贴身侍卫却是一个和自己曾经有过暧昧关系的女孩子,禹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那圣主认为应该由谁来护卫您更加合适呢?”以武功和机灵来说,关雅妮已经不是圣女,但她修炼的凤引诀却是非同凡响,此时功力已不在几位长老和鹰眼之下,除了她是一个与圣主关系暧昧的女子外,其他的条件都很符合。 禹言忽然有种上当地感觉,本来以为解除了关雅妮的圣女之称,能够将这个问题彻底解决掉,谁知道兜了一圈,却又把问题交回自己手里了。不用说,这也肯定是长老们和鹰眼早已商量好的结果了,可笑自己还以为已经掌控了全局呢,哪里知道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雅妮,你来做我的贴身护卫,你姑姑知道吗?”禹言想起关敏晴的表情,不像是事先知情的样子,如果她事先早已知道而又故意隐瞒的话,那就让禹言有些接受不了了,都已经是关系最亲密的人了,怎么还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呢。 “关圣女应该还不知情,这件事情是掌令和各位长老讨论的结果。”关雅妮面无表情地道。 听到这句话禹言心里总算好受了点,起码最亲密的女人没有故意隐瞒自己。不过鹰眼当日的棋先一着的安排说明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要废除圣女的事,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关敏晴故意泄漏的,大概是想请长老们和掌令一起协商拿个主意,只是当日时间太匆忙,所以鹰眼才预先留下了这个伏笔,这等于是把这个烫手山芋又交回了禹言手里。 禹言看了面无表情的关雅妮一眼,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想的,这件事情就那样解决了对两个人都好,怎么她就又转回来了呢,难道是鹰眼他们逼她这样做的。 想到这里,禹言立刻道:“雅妮,你放心,如果是鹰眼他们逼你来的,我一定会为你作主的,我当日答应过你,绝不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关雅妮哼了一声道:“谢圣主关心,这不关掌令和长老们的事。夜色已深,还请圣主早点安歇。” 禹言知道她的脾气,这丫头不想说的事情,谁也没法逼她,只得无奈的摇摇头,走回屋去,刚想关门,却又觉得不太妥当。虽说是自己的护卫,可哪有把一个女孩子关在门外,一个大老爷们在屋里安睡的?禹言想了想,还是没有关门,走进屋里拨了个电话给关敏晴。 关敏晴还在圣龙集团的办公室开会,接通了电话,禹言开口便问: “敏晴,你知不知道雅妮的事情?” “雅妮,雅妮什么事?”关敏晴惊讶的表情绝不是装出来的,禹言心里好受了许多,压低声音道:“鹰眼给我安排的贴身护卫就是雅妮,她现在就在我门外站着呢?” 关敏晴也是大吃了一惊,幸亏今夜没有拉他到自己那里过夜,否则的话自己与他那一番春光还不都要落到自己侄女眼里。 “怎么会这样呢?”关敏晴强掩心中的旖旎还有些隐隐的喜悦,吃惊的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弄成这样的,鹰眼和长老们怎么就这么不明白我的意思呢?”禹言摇头道:“要不,你现在赶过来,把雅妮带走吧,有她守在门外,我怎么睡得着啊?” 关敏晴沉默了一会儿道:“阿言,既然是掌令和长老们的决定,我想他们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雅妮修炼了凤引诀之后,圣门里已经没有几个人能和她匹敌了,你就先将就将就吧。” 关敏晴的话里透着些摸棱两可的意思,禹言还要再说,关敏晴已笑着道:“阿言,我现在还有开会,等有空再说雅妮的事情,早点睡吧,乖,我想你哦!”还不等他说话,关敏晴便开心的挂断了电话。连禹言都能听得出来,她的心情出奇的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雅妮的原因? 第二百一十六章 孤男寡女和辈份问题 禹言不愿意关雅妮成为自己的贴身护卫,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过些日子要想办法把曾柔解放出来,然后去找曾倩,还有于紫彤和杜宛若,难道要让关雅妮整日看着自己和女孩子厮混?她可以不说什么,可自己脸皮还是要的啊,有些事情只能偷偷干,哪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显摆呢?难道和敏晴欢爱的时候,还要让她侄女在门外守着?这也太刺激了点吧。 禹言正在胡思乱想,却听逛荡一声,关雅妮在外面替他关上了门。 这丫头还当护卫还真负责啊,禹言心里也有些好笑。想想自己当日进圣世天堂是替她打工,时光流转,到了今天,却是这丫头要给自己把门了,差别还真是不可想象的大啊。 禹言想将关雅妮叫进屋来,虽说是自己的贴身侍卫,毕竟是一个娇俏的女孩子而且还与自己相熟,怎么能让她在屋外守上一夜呢?可曾柔说过,这个屋是自己二人的小家,不希望再有别的女孩进来,要真是让雅妮进来了,他日怎么向曾柔交代呢。 一时之间,禹言摇摆不定左右为难,末了道,只要我问心无愧,把她当作一个普通朋友,简简单单相处,柔柔定然是不会怪我的。想通这一层,禹言拉开门看了一眼,关雅妮优美的背影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是如此的孤单。 “雅妮,你进来吧。”禹言出声招呼道。 关雅妮愣了一下,很快坚定的摇头道:“圣主不用管我,还是早点安歇吧。” “进来吧,屋里暖和点。”禹言早知道不是那么轻易劝动她的,仍然坚持的道。关雅妮轻轻摇头,表情却更加坚决。 “大胆,你敢违抗我的命令?”禹言怒道。关雅妮愣了一下,禹言闷哼一声,拉着她进了门。“砰”的一声又将门关上。 关雅妮见禹言表情严肃。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她只得低着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屋本来就甚小,对禹言和曾柔这对有情人来说还不曾感觉,可如今两个陌路人共处一室,虽经曾柔收拾的焕然一新,那种难堪和拥挤便显现了出来。 见关雅妮有些局促不安,禹言摇摇头,笑着道:“不要害怕。吃不了你的。”关雅妮抬头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禹言在屋里扫了一眼道:“你不要看这间屋小,可是我来天京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都已经半年了,这里留下了很多美好温馨地回忆,所以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花多少钱,我要把它买下来的。”关雅妮不吭声,似乎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般,眼神却已经活络了起来。盯着屋子四处打转。 禹言叹了口气道:“刚来天京的时候。生活很苦,那时候不仅要去校园餐厅帮忙,还要到圣世天堂去兼职。”关雅妮神色动了一下。似乎是圣世天堂触动了她的神经。 禹言笑着道:“说起圣世天堂,我上次去的时候好像没看见罗经理,也不知道敏晴把他调到哪里去了。”关雅妮低声道:“他因为工作出色,被调到尚海分店去当经理了。” “原来是高升了啊。”禹言笑着道:“我看啊,我们几个人都高升了,他去当经理,我来做圣主,你来做圣主保镖,咱们三个人可都是前途无量。”关雅妮知道他是没事瞎扯,想消除自己的拘束感。想想自己与他认识时候的情景,想起他每次与自己做对地情形,想想在尚海护卫之情,一时也是有些感慨,心中唏嘘不已,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禹言正色道:“雅妮,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但我希望你能明白。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了,每一条路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我们都不希望再走回到过去的老路上。” 关雅妮冷冷看了他一眼,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禹言觉得自己的意思说的够明白了,见她没有反应,忍不住有些失望,这丫头不是又钻牛角尖了吧。 “请圣主放心”,禹言忽然听到关雅妮开口了:“过去的那个关雅妮已经死了,你再也不会见到那个傻傻的却喜欢自作聪明的关雅妮了。”关雅妮幽幽的口气中,很难看出她内心真实地想法,关雅妮轻轻道:“过去地那个关雅妮真的很笨,她喜欢上一个人,却因为这个人的失约,愤而走了极端,嫁给了那个传说中地圣主,她以为这样可以报复他,让他后悔痛心,可事实证明,她不仅错了,而且实在是错的太离谱了。” 禹言知道她在说自己,却不知道怎样开口,关雅妮凄然一笑道: “对于过去的关雅妮来说,嫁给了圣主,却还在想着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这是对圣主不忠:抛弃了自己喜欢的人,嫁给了圣主,丢掉了自己内心,对雅妮曾经喜欢的那个人来说,亦是不忠。走错一步,却落得两面都不忠的境地,这错犯得还不够大么?”关雅妮咯咯一笑,声音无比凄凉。 禹言心中大惊,没想到雅妮竟然是这样想的。其实圣主和她喜欢的人本来就是一个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喜欢这个他,却嫁给了另外一个他,等到事实真相大白地那一天,关雅妮才发现,无论他的身份是圣主还是禹言,自己对他都是不忠的。 禹言暗自抽了口冷气,这丫头钻牛角尖可真是有一套。见关雅妮似乎沉迷于往事之中,眼角的泪花隐隐闪烁,禹言急忙叫道:“雅妮关雅妮笑了一下道:“现在不一样了,从前的那个关雅妮已经死了,现在的关雅妮谁也不想,一个人自由自在,感觉很好。” 禹言原本是想提醒一下她彻底忘记过去的事情,谁知道却引来她这么的一串感慨,从关雅妮的样子来看,她似乎是真地不想再谈起以前的事情了,这也让禹言轻松了很多。 关雅妮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曾柔的相框,照片里的曾柔笑得那么开心,屋里还摆了几个毛茸茸的大熊,不用说,也是调皮的曾柔的玩具了。 关雅妮看着曾柔的相片,轻声说道:“曾柔——很漂亮。”确定了两个人再也没有那些瓜葛,禹言心情自然放松,想起曾柔嘴边能挂酱油的吃醋样子,忍不住笑着道:“是啊,还很调皮。” 关雅妮看他一眼,冷声道:“有一件事,不知道圣主大人肯不肯讲?” 禹言笑着道:“什么圣主大人的,叫的这么拗口,你还像过去那样,叫我禹言就可以了。” 关雅妮摇头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们的身份都变了,我还是叫你圣主好一些。” 禹言呵呵笑道:“既然这样,那你还不如叫我姑父,辈份问题很重要。” 禹言本是随口开的一个玩笑,关雅妮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痛苦之色,辈份问题,好一个辈份问题,她嘴角涌起一丝干涩的笑容,凄恰道:“还是叫圣主顺口一点。不知道圣主能不能告诉我,曾柔知道你和姑姑的事情了吗?” 禹言点点头道:“她们都是我最亲密的人,我不想隐瞒她们任何一个人。柔柔知道所有的事情,但她还是原谅了我,愿意和我在一起。” 关雅妮看了照片里的曾柔一眼,叹道:“圣主好福气,碰到的都是这么好的女孩子。” 禹言摇摇头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要不是莫明其妙做了这个什么圣主,这些我是做梦都想不到的。” 关雅妮身为曾经的圣女,当然知道圣主的职责,在当今这个社会,圣女注定了只能成为圣主背后的女人,而圣主也肯定不只一个女人,所以禹言说到苦衷,她也是能够理解的。 两个人说了这几句话,关雅妮似乎有些乏力,不愿意再谈这些事情,禹言也不为难她,指着自己和曾柔的床道:“雅妮,你去休息吧,我在这里打坐一夜就可以了。” 关雅妮摇头道:“这是绝对不行的,我是你的贴身护卫,本来应该彻夜在屋外守卫的,你这样叫我进来,我已经很为难了。而且,这可是曾柔的地方,我相信她也不希望一个别的女孩来占用她的地方吧。” 女孩子们都是鬼精灵,要是男人才不会管这么多,倒在床上蒙头便睡了,禹言无奈的想道。 关雅妮不肯休息,禹言自然也不好意思躺下,只得也坐在外面,找了个地方打坐。本来有人护卫那是好事,可禹言却落得个夜不能寐,实在是有点得不偿失。 窗外飘进几缕清冷的月光,关雅妮双目紧闭静坐着,娇嫩的脸庞在月下闪着淡淡的银光,如此的美丽动人。 幽静的小屋,相对的孤男寡女,什么护卫之说都是一层纸而已,该有的暧昧全都有了,禹言越来越感觉,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走回原来的老路上去。可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关雅妮都已经明白无误的表示不再有什么想法了,那还有什么理由去找鹰眼要求退货?即便是对敏晴说起,她也肯定会笑是禹某人自作多情的一厢情愿了。 禹言心中感慨着,还好,有个护身符,中间有个辈份问题撑着,想来也不会有跨越雷池的机会,看来辈份问题很重要,很重要。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不期而遇 禹言真的还从来没有试过,与一个女孩同在一个屋里,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打坐到天明,即便是他武功高强无人能敌,这种滋味却也不好受。不知道关雅妮感觉怎样,她坐在那里一夜似乎都未曾动弹过,禹言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她的影子了。 经过了这难熬的一夜之后,也不知怎么回事,禹言突然特别想念娇俏的曾柔,也许她在这里就不会出现昨晚那样尴尬的事情吧。 想起曾柔,禹言就心里痒痒,也不知道这丫头早上起来在干什么呢,应该是在想着自己吧。可惜禹言进不去猎鹰的营区了,要不定然会有个清晨探美之举。 这天禹言想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关敏晴,要把雅妮的事情好好跟他说说,虽然他自问问心无愧,但能够减少犯错误的机会还是要努力争取的。 关敏晴见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笑嘻嘻的站起身来,还没等禹言开口,她便先声夺人道:“你先等等我,我们一起去吃早餐。” 禹言见她一副慵懒模样,长长的秀发垂到肩上,睡眼惺松中,却是另外一种媚态。明显就是刚睡醒的样子。 “怎么又加班了?”禹言拉着她的手道,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加班太晚,就在办公室里将就了一宿。 “这几天太忙了嘛。”关敏晴像个小女孩般嘟着嘴撒娇道。长老会议后,关于圣龙集团的发展问题也达成了一致意见,落到关敏晴这个幕前的掌舵人身上的担子自然是重了不少。 “等我一会,我去洗洗,然后陪我去吃早餐。”关敏晴以不容争辩的口气嗔道,然后兴冲冲的到盥洗间去打扮了,根本就没给禹言张嘴的机会。 两个人下了楼来,禹言刚想开口,却见关敏晴望着对面走来的一个男子。神情一紧。禹言扭头一看,心里也是一愣,怎么就遇到他了呢? 那男子走到二人身前,深深看了关敏晴一眼道:“敏晴,好久不见了,过得好吗?” 关敏晴紧紧傍着禹言的肩膀,微笑道:“我最近很好,全云。你怎么样?” 王全云叹口气道:“我不怎么好,地中海地太阳我不喜欢,那里的人我也不喜欢。” “是吗?”关敏晴拉住禹言的手,笑着说道:“听说你们王氏集团最近在欧洲的业务很火,竟让你这个大老板亲自跑去坐镇指挥,我还以为你一定会迷恋西班牙的斗牛舍不得回来了呢。” 王全云苦笑道:“我现在在想,我去欧洲真的是很大一个错误,在那里待了几个月,生意虽然是越做越大,可最宝贵的东西似乎都已经丢失了。如果我没有去欧洲。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呢。” “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关敏晴正色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也希望你不要再耽误自己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禹言嘛——”王全云笑着伸出手来。和正在听两个人打哑谜地禹言握了一下道:“我们见过一次面的,对他我可是印象深刻哦。”王全云是王影扉的二叔,也是王氏企业的第二号人物,早就听于紫彤说他这些年来痴恋关敏晴痴心不改,现在看来果真是传闻不假。 “王总,你好。”禹言笑着道:“没想到这么巧碰见你了。” “是很巧。”王全云盯着关敏晴,哀叹一声道:“敏晴,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关敏晴笑了一下,紧拉住禹言的手算是回答。 王全云脸上的神色越发的难看,紧捏着双拳道:“这——你和他禹言将关敏晴护在了身后。微笑着道:“王总,我们也不瞒你,我和敏晴会永远在一起,我会好好的爱护她。” 王全云猛然啊的大叫出声,呆呆望着关敏晴,喃喃道:“敏晴,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告诉我你已经嫁人了吗?难道你嫁的就是他?” 关敏晴郑重地点头道:“是地。我的人和心永远都会留在阿言身边。全云,希望你能理解。”“理解?我不能理解?”王全云发疯似的狂叫道:“十年前你告诉我你已经嫁人地时候,你们根本就还不认识,你怎么可能会嫁给他?我去民政局查过你的档案,你也根本没有结婚,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王全云的声音歇斯底里,原本风流倜傥的人现在却是双眼通红,紧紧盯着眼前二人。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我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喜欢第二个人的,希望你明白。”关敏晴自然不能告诉他,禹言就是她期盼了数十年的圣主,两人的姻缘是上辈子就注定了的。 “怎么会这样?”王全云见禹言和关敏晴二人双手紧握的恩爱神态,心里早就凉透,他忽然愤愤地大笑起来,用手指无声指了二人几下,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转身掉头而去。 关敏晴感觉禹言将自己小手握得紧紧的,对着禹言嫣然一笑,嗔道:“他都走了,你还这么用力抓住我干嘛。” “他走了我就要松开你吗?我可是要抓住你一辈子的。”禹言望着她温柔道。 关敏晴将脸埋到他怀里道:“阿言,和你在一起,就是我这辈子最牵福的事情了。” 禹言望着王全云飘然而去的身影,叹道:“他也是个痴情的人,只可惜选错了对象。” 关敏晴也是叹了一口气道:“我和全云认识这么多年了,他的心思我知道的很清楚,我也早就跟他说清楚了,可他从来都不相信,这些年他对我也很关照,现在想想,都是我耽误了他。”“你没有错,他也没有错,只是你早就注定了是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所以,只能怪他不走运了,敢跟圣主抢老婆。”禹言嘿嘿笑道。 “讨厌,你就不能为人家吃吃醋,让人家也感动一下嘛。”关敏晴在他怀里嗔道。 两个人嬉闹了一会儿,禹言也懒得说起雅妮地事情了,关敏晴突然道:“全云背后的势力不简单,你说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开始针对你呢?” 关敏晴对王全云的身份有所了解,禹言也知道一些,想想已经有陈家树的例子在先,这个却是不能不防。以禹言拥有的实力,能让他感到威胁的人也只有那么寥寥几个。现在只希望这个王全云是个光明磊落的人,那样王影扉也不致于太为难。只是现在看来,再想在王影扉面前保守自己和关敏晴之间的秘密,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王影扉本来就对圣龙集团的真实身份有所怀疑,现在再加上禹言突然和关敏晴在一起,以王影扉的聪明能干,想猜不出禹言的真实身份都难了。 “对不起,阿言,我也想不到他会突然找来,这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可瞒不住别人了。”关敏晴也是想起了这点,扯住禹言的胳膊娇声道。 禹言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道:“瞒不住就不用瞒了,反正王影扉和王全云早晚都会知道的。”无所谓了,暴露就暴露了吧,只是时间早和晚的问题,即便是落到了王影扉耳里,相信她也不敢轻易外传,毕竟牵涉的关系太大了。 “奴家谢谢圣主。”关敏晴趴到他耳朵根上说道。 禹言心头一热,在她隆臀上轻轻一抚摸,凑到她耳边道:“圣女大人,你可要注意了哦,咱们身边现在可有了第三双眼睛哦。”关敏晴初时尚未意识到这个问题,待想到雅妮已经成为他的贴身侍卫,此时肯定正在某处紧盯着自己二人,关敏晴心里一紧,感觉那双在自己臀上作怪的大手也格外的火热起来,更有种刺激的味道。 “她喜欢看就让她看吧,奴本来就是属于圣主的,连她也是的呢。”关敏晴通红着双颊在禹言耳边吐气如兰的道,在第三者的监视下冲破禁忌的感觉让两人心里都有种异样的快感。 王影扉的到来几乎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来形容。天刚擦黑,禹言刚到自己小屋的楼下,就被她拦住了。天色已暗,凭禹言的感觉便已知道,她来的极为匆忙,隐藏在暗处的随身护卫都没有几个,功力最高的就是当日在禹言刀下放走陈家树的那个被王影扉称为师祖爷爷的老头。 雅妮是隐藏在暗处的,她显然也没有想到王影扉会突然出现,禹言甚至清楚的听到了关雅妮看到王影扉出现时的轻轻一声惊呼。 “王老师,好久不见啊,最近忙什么呢?”禹言看她铁青的脸庞,心中有种报复的快感,就你能出其不意?我也能来个奇兵突现。 王影扉咬着牙,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道:“说,你和关敏晴什么关系?” 第二百一十八章 突然 禹言平时嘻嘻哈哈,本质上却也是个极为高傲之人,听她命令的口气,眉毛一挑,冷声道:“王老师,请问你是在和谁说话?” “这个地方除了你之外,难道还会有鬼?”王影扉紧紧捏着小拳头,雪白的牙齿咬着鲜红的嘴唇哼道。 禹言懒得理她,跨步向前走去,王影扉猛地一步闪到他身前拦住他,丰满的酥胸几乎就要撞到他身上。 禹言眉毛一抖,猛地一把横抱起她,手上一股巧劲使出,将她身体就像一个轻梭般甩出,她曲线玲珑的身体在空中连续旋转数圈,稳稳落到了地上。 虽然知道他是手下留情了,王影扉那股怒气却仍然是不依不饶,心里觉得更委屈,她猛地扑上他后背,在他背上狠狠咬了起来。 “大胆。”禹言冷哼一声,猛地回头,眉毛上挑间有一股逼人气势,直让王影扉这等见惯了大场面的人物也禁不住一愣。禹言愤怒间遥遥一掌挥出,五十余米开外的一棵大树,树干中间便应声而落,露出一个如他挥出的拳头般大小的洞来,他的杀气和霸气随着这一掌挥出尽显无余。 王影扉见他不怒自威的样子,心里着实害怕,忍不住退了好几步,呆呆望着他。 禹言冷道:“你以后最好收起你那副伶牙俐齿,不是每次你都能这么幸运的。” 王影扉眼圈一红,望着他道:“我就是想知道,你和关敏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禹言似乎没听到他的话般,潇洒挥挥手,上楼去了。 “辣手摧花啊。”禹言刚进门,忽然听到背后潜藏着的雅妮冷冷道。 关雅妮跟在禹言身后一天了。这一整天关敏晴都和禹言耗在一起,尽管是明知道有雅妮在身后跟着,可是关敏晴心慌意乱之余却和禹言显得更亲热,那种卿卿我我的香艳爱抚场面。更是不时上演,禹言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觉得敏晴比以往更加兴奋更加热情了。 禹言转过身来笑着道:“雅妮,我现在觉得,和她比起来,你的性格真的温柔太多了。” 关雅妮冷笑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昨天还镇定如常的关雅妮,今天地话明显多了起来。 禹言嘿嘿笑着不说话,看了她良久才道了一句:“今天你就自己乖乖进来吧。不用我拉你了,拉拉扯扯的样子,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关雅妮怒视他一眼,无奈之下却是乖乖的进了屋。 “舒乐还在那里坐着呢。”关雅妮走到窗户边朝外看了一眼,幽幽道。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关系自然是菲浅。 “是吗?”禹言也看了一眼,只见王影扉在那棵被自己击穿的树下呆呆站着,一动也不动。禹言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这丫头,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上来就这么疯狂。 “你就是这么对待女孩子的么?”关雅妮似乎很为王影扉抱不平。 竟连圣主的称呼也直接用你代替了。禹言自然是听出来了,眉头一皱,这两个丫头今天都不对头。吃了火药了。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对待她?”禹言冷声说道。 关雅妮一愣,显然她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一般这个问题都是女孩子提出,留给男人去想的。是啊,如果站在他地角度,自己该怎么办呢。 关雅妮看了一眼楼下痴立的王影扉,又看了一眼皱眉的禹言,心里也着实徘徊起来。 禹言见她踌躇的样子,也懒得去管她想什么事情。心里却在盘算今天晚上该如何度过,难道以后每天都是这样两个人盘坐一夜? 把一个女孩子丢在外面守候,自己在屋里睡大觉,是个男人都不会这么做的。 正在为难间,却见关雅妮从门口搬进一个轻巧的折叠小床,连褥子铺盖都卷在一起。禹言见她准备的这么齐全,心里也是很吃惊,这丫头还真的是准备将护卫进行到底啊。 关雅妮见他盯住自己,心里一阵心慌意乱。却顽强的不肯低下头,只故作没看见他的眼神,自顾地收拾起床铺来。 柔柔一定不会喜欢雅妮睡在她地床上,关雅妮也肯定不会去动柔柔的床的,禹言也懒得谦让了,倒在自己那张大床上,心里直叫舒服。 两个人一男一女,一里一外,谁也不搭理谁了,这种尴尬地同居生活,让禹言很不适应。听着屋外关雅妮悠长的呼吸声,禹言只得连连摇头,很明显的这丫头也没睡着,这样吊着,不上不下的,这是何苦呢。 心里尴尬之下,干脆也不睡了,禹言翻身起床开门叫道:“雅妮。” 关雅妮一骨碌从床上翻身起来靠在墙上,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下意识的拉被子盖在身上,眼中射出一阵莫名的惊恐,急叫道:“你做什么?” 禹言见她一副遇到大灰狼的模样,心里也是暗暗好笑,这丫头功夫不浅胆子却是太小。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没那兴趣。”禹言讪讪笑着,却一屁股坐到了她的小床上。 关雅妮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将双腿又往后收缩了一下,似乎是怕他碰到自己,。当了一声没有说话。 禹言盯着她道:“你睡得着吗?”关雅妮看了他一眼,坚定地点点头。 禹言苦笑着说道:“那就算你睡着了吧,可我还是不适应这样的生活,撇开什么圣主和贴身护卫的身份,你说,一个女人,一个男人,咱们两个就这样莫明其妙的同居在了一起,要说没点什么,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要说有点什么吧,我和敏晴的关系你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样更不行,我这关过不了,你也肯定不会原谅我的。”关雅妮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禹言看她疑惑的眼神,笑着道:“马上就到正题了,我打听过了,对面的房子一直以来都是空着地,我准备找人把它也租下来,到时候你一间,我一间,我们互不干涉,这样我们都方便。” 关雅妮冷冷道:“属下是奉命来保护圣主的,不是来做租客的,若非圣主大人硬拉属下进门,属下也绝对不敢冒犯圣主尊严。我这就出去,但也绝不会住到另外一间屋去,不需要圣主为属下做特殊安排。” 她说完话便要起身,禹言赶紧止住她道:“看看,还没说两句,你就变成了什么圣主啊属下的,咱们以前那种相处方式不是很好么,直接叫我的名字有那么困难么?” “现在不是以前了”,关雅妮神情冰冷的道:“圣主还是圣主,属下却不是以前的那个关雅妮了,属下也不想再做回以前那个关雅妮了。” 关雅妮话里有话,禹言听得心里恼火,大掌往墙上一拍道:“我知道你不是以前那个关雅妮了,你不用对我一再强调,我从来就对你没有什么企图,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我现在是在对你说我们两个人如何相处的事,你不要总往其它方面想,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毛病怎么一点都没改呢。” 关雅妮脸色苍白,望着他道:“是,谢圣主教诲。” 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禹言心里一软,轻叹口气道:“对不起,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道歉。我只是想我们之间相处的自然一点,你这样老是叫我圣主圣主,把身份分得这么清楚,我不习惯,你肯定更不习惯。”关雅妮低下头去,不肯说话。 禹言无奈感慨道:“真不想做这个什么圣主,莫明其妙的把人的距离拉得这么远,想想我们以前还是可以说的上话的朋友,现在呢,咫尺天涯这四个字大概说的就是这种光景了吧。” 关雅妮正要说话,禹言摆摆手道:“你不用说,我都知道的,你一定又会说,现在不是以前了,我也不是以前那个关雅妮了。”关雅妮默默看了他一眼,咬咬鲜红的嘴唇,轻轻点头。 禹言又气又好笑,这理由虽是滥,却是百颠不破,而且这丫头就咬准了这个理,看起来真的是无懈可击。 一阵轻微的上楼脚步声传入了禹言耳里,禹言也没有在意,站起身来摇摇头道:“如果有一天,能够再听到你叫我的名字,我会很高兴,现在我心情实在是差劲之极,要出去散散步。” 关雅妮看着他的背影,嘴唇嗫嚅了几下:“禹——” 禹言闻声立即转过身来,关雅妮看他注视自己的眼神,娇俏的脸上神情一呆,却又叫道:“圣主——” “真的被你干败了。”禹言转身去扭门锁,无奈的声音传入了关雅妮耳里。关雅妮嫣然一笑间,眼眶却是通红,晶莹的泪珠在她眼里打转。 禹言还未开门,便听见一阵门锁扭动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门已经打开,一个火热娇嫩的身躯一下扑到了他怀里:“阿言——”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三人做世界 “柔柔——”听到这个娇憨的声音,拥着这个熟悉无比的身体,禹言一惊之下更是一喜,紧紧抱住曾柔的身体喊道:“柔柔,柔柔,是你么?” 曾柔将头紧紧埋在他怀里道:“你自己不会看啊,傻子。”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那如花的笑颜,不是曾柔还是谁来。 禹言一把将曾柔抱起,兴奋的转了几个圈,曾柔咯咯娇笑着,好不容易将她放下,禹言急急叫道:“柔柔,你怎么出来了?” “是——”曾柔刚要答话,却看见他背后的情景,脸色一下惨白起来。 禹言回头一看,却见关雅妮神色冰冷的拥坐在小床上,正一声不吭的望着自己二人,糟糕,怎么把这茬忘了,禹言知道曾柔的小性子,心里连叫糟糕,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柔柔,你不要误会。”禹言急忙道:“她是——” 曾柔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一声不吭的望着关雅妮,眼中似要冒出火来。关雅妮神情冰冷,却昂然不惧的抬起头来。 两个女孩子的眼神在空中交锋了无数回合,虽然都没有说话,禹言却是身上冒冷汗,似乎看见了无数的火花在两个女孩子眼前擦亮。他只得紧紧抓住了曾柔的手,这丫头心情激动之下,谁敢保证发生什么事情呢? “咦,这不是雅妮么,怎么这么巧啊,我不在阿言的身边,你就来陪他啊?”曾柔巧笑嫣然的道,一开口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只是来执行一项任务。”关雅妮望着曾柔不咸不淡的道,却不说清楚是什么任务,当中的暧昧,留给曾柔去遐想。 “是圣女的任务么?”曾柔走过去坐在她床边,望着关雅妮玲珑有致的身段,笑着说道。 关雅妮神色一惊,显然想不到曾柔竟然也知道自己是圣女。她忍不住看了禹言一眼,眼中的悲戚和怨恨,让禹言看了也是一惊。 禹言急忙上前坐到柔柔身边道:“雅妮,我和柔柔之间没有什么隐瞒的,她是我最亲密地人,知道所有的事情。” “是啊。”曾柔看了关雅妮一眼,出乎意料的亲热的拉住她的手道:“雅妮,你好了不起哦。你知不知道,当时阿言告诉我你是圣教的圣女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我让阿言也封我一个圣女,可这家伙就是不肯。” 曾柔这妮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胡扯一番,禹言急忙轻轻拉了一下她道:“柔柔,雅妮她——现在已经不是圣女了。” “什么?”曾柔大吃一惊,禹言撤掉了关雅妮地圣女地位并未告诉曾柔,曾柔奇怪的看了雅妮一眼道:“她明明就是圣女的。怎么现在又不是了。”禹言对她连使了几个眼色。曾柔却像完全没有看到似的,瞪着大眼睛盯住禹言问道。 “是圣主撤销了我的圣女地位。”旁边的关雅妮幽幽道,却省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那是经过她本人同意的。 “什么?”曾柔勃然大怒道,小脸憋的通红,恨恨的指着禹言道: “你敢撤销雅妮?你,你这个圣主还想不想干了。” 禹言疑惑地看了一眼曾柔,这是怎么回事,柔柔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突然突破了老曾地封锁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心甘情愿的为关雅妮说话,这不是她的作风啊。 “雅妮啊,你别怕。”曾柔转过身拉住关雅妮地手道:“她敢撤掉你。那咱们就撤掉他,扯杆子换人。” 禹言听她越说越不像话,急忙拉住她的手进屋。刚进了屋,禹言便盯住曾柔浑身上下猛看。“看什么看?”曾柔脸上染霞,眼圈通红的望着他。 “柔柔,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禹言奇怪的道。 曾柔闷哼一声扑到他怀里,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却原来在这里风流快活。” 禹言急忙道:“柔柔。你误会了,雅妮是圣门长老会派来保护我的,我推都推不掉,她住外边,我住里面,可都是循规蹈矩的。再说了,我对她可是一点心思都没有,要不然也不会撤掉她的圣女啊,你要相信我,你老公可是正经人。” 曾柔噗哧一声,破涕为笑道:“你要是正经人,天下就没有不正经的了。” 禹言听她语气,似乎是没有怪罪自己,大喜道:“柔柔,你肯相信我?”曾柔轻嗯了一声道:“难道我要学电视里那么老套的镜头,转身就跑掉啊,那种剧情看多了,许多误会就是这么产生地,我才不会这么傻呢,事情还没搞清楚就跑掉,那不是白白的把机会让给了别人,你说是不是,老公?”禹言浑身大汗的点头,忠心感谢无数肥皂剧言情剧的编剧,你们辛苦了,祝你们新年快乐。 “柔柔,谢谢你,你这么相信我,我只有以身相许了。”禹言在她唇上轻点了一口,嘿嘿笑着道。 曾柔哼了一声道:“你先别这么得意,我可不是相信你,我只是相信自己的眼光,我知道你是不会在我们的小窝里和别的女孩亲热的。” 说到底还是不追究这件事了,禹言心里一松,嘻嘻笑道:“难得我的好柔柔也有这么不吃醋地一天。” 曾柔叹了口气道:“吃醋又怎么样,结果还不是一样不能改变的。 说起来,你也真狠心,撤掉了雅妮,让人家以后怎么办,唉,雅妮真的很可怜。”禹言顿时浑身大汗,女孩们的逻辑真的是不可琢磨,一会掉到醋缸里,一会儿又同情起情敌来。 “老公,有一件事,我现在不告诉你,明天早上,你要是见了,你准保会大吃一惊。”曾柔忽然嘻笑着道。 “好了,你先出去吧。”禹言正要追问,却听见曾柔冒出这么一句话,还没弄明白她的意思,就被曾柔强推着出去了。 “雅妮,来,进来——”关雅妮正坐在床上呆呆发呆,闻声抬头,却见曾柔正微笑着伸出一截嫩白的小指头对自己勾着手,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开心灿烂。 “老公,今天晚上,你就睡外面这个小床吧,我要和雅妮聊天,不许偷听哦。”曾柔拉着关雅妮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圣主被孤单的锁在了门外。 这丫头怎么变成这样了,禹言还是头一次被她拒之门外,忍不住摇摇头。看她的意思,这两个女孩今天晚上是要霸占里面的大床了,我让雅妮睡大床就不行,曾柔这丫头却自己拉着她去了,真的是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 禹言不解的躺倒在关雅妮的小床上,他可没这么多忌讳,只要有床,管她是男还是女,照睡不误。枕上传来一阵淡淡的女儿幽香,与曾柔身上的香味不同,这种香味就像关雅妮的人一样,虽然冰冷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禹言忍不住轻轻嗅了一口,将被子往头上一蒙,正要睡去,却听见逛荡一声,里面的门开了。禹言急忙揭下被子,却见关雅妮又拿了一床小薄被出来。 关雅妮见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起自己不久之前还在这个床上待着,被窝此时恐怕都还是热的,脸上一阵羞红,忽然想起了在R国时候自己与舒乐日夜与他同床的情形,心中荡过一阵异样的感觉,接着被阵阵苦涩代替。 禹言接过她手里的被子笑着道:“我又不怕冷,柔柔这丫头真的是多此一举。” “她这是心疼你。”关雅妮轻声道。 “心疼我?她怎么让你拿出来啊?”禹言乐呵呵的说道,对曾柔这丫头把自己轰出来又指派别人深感不满。 “她说,我是你的贴身护卫,为你铺床叠被做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关雅妮不冷不淡的道。 这不是瞎胡闹吗,禹言心里暗自狠骂曾柔,嘴上却急忙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快去休息吧,这些事情我一个人做就行了。” 关雅妮却像没有听到他的话般,将床细细整理了一番,闻到被上和枕上传来的淡淡幽香,想到他今夜将要睡在自己的床上,她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却紧咬着牙齿,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 禹言看她细细的为自己铺床折被,她虽然神态冰冷,但此时给人的感觉却是温柔之极,与曾柔的风风火火,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原来冰山也会这样温柔,禹言暗叹一声道。 关雅妮收拾完毕,转身却见他望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心里又跳快了些,赶紧走进屋去了。 禹言躺在这沾染着关雅妮体香的床上,本来只有一个关雅妮已经让他难以安睡了,此时却又多了一个无比亲密的曾柔,这些日子不见,本就甚是想念,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逃脱了老曾的“魔掌”,有许多话要对她讲。却这么不凑巧碰上了关雅妮也在于此。 想着屋里面的两个女孩不知道在谈些什么,这下就更难于安睡了,本来一男一女就已经够暧昧的了,现在多了个最亲近的曾柔,这一男二女,三个人,如何做世界? 第二百二十章 我们一起睡吧 “这个枕头给你,这个枕头给我。”曾柔笑嘻嘻的拉着关雅妮,分配着寝具。 关雅妮完全看不懂的望着曾柔,她怎么会突然这么大方了,在禹言面前不准别人动她的东西,现在却要主动拉着自己同床共枕。 “曾柔,这是你们的地方,我不太方便吧。”关雅妮无助的看着她,迟疑的道。 曾柔脸上绯红道:“什么我们的地方,今天这张床属于我和你,没那小子的份,你要心疼他,那就把他叫进来,咱们三个人挤一张床得了。”关雅妮脸色通红,她个性冰冷,又是未经人道的处子,对于曾柔的大胆泼辣言语,一时难以接受也很正常。 曾柔看她的脸色,便已知道她还没经过那事,心里觉得自己又胜了一回,面上却故意叹口气道:“雅妮,你不要怀疑我有什么居心,我们本来就是同学,现在又都——” 她朝外面望了一眼,关雅妮明白她的意思,幽幽的道:“曾柔,你不要误会了,我和圣主之间不会发生什么的。” 曾柔嘻嘻笑道:“你们中间会不会发生什么,我才不管呢。唉,要是没有外面那个祸害精,我们早就应该成为好朋友了。你就别再叫我曾柔了,太生分,你和他一样都叫我柔柔吧,我喜欢这个称呼。” 关雅妮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曾柔会这么大度,轻轻叫了声: “柔柔——” 曾柔笑着答应了一声,看着她疑惑的表情,忍不住叹口气道:“雅妮,你既然是给他当了贴身护卫,那么当然也明白他的事了,他身边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个女孩子,有时候我想想,真的想就这样离开他算了。” 关雅妮大吃了一惊道:“曾柔,你可千万别离开他。他这个人虽然喜欢招惹女孩子。但是总体说来还不是太滥情,对他喜欢的人,他一定会细心爱护的,对他不喜欢的人——”关雅妮幽幽叹了口气,苦笑道:“他是绝对不会假以颜色的。他是真的关心你,我能看地出来。” “那你是他喜欢的人,还是他不喜欢的人?”曾柔问道。“我是他不喜——”话未说完,便已意识到上了曾柔的当。关雅妮脸孔通红的望着曾柔道:“你——也这么坏。” 曾柔嘻嘻笑着道:“是啊,我和他一样的坏。” 关雅妮看着满脸坏笑的曾柔,忽然觉得她是如此亲切。关雅妮活了这么大,能说的上话地朋友也就只有王影扉一个人,但是王影扉事务繁忙,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所以她基本上没有朋友。现在曾柔短短的几句话,一个说到她心坎里的玩笑,立马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如此之近。 关雅妮不自觉的轻轻拉了一下曾柔的手,朝她微微一笑。两个人并排躺着。曾柔忽然攀上她的肩头道:“雅妮,你愿不愿意对我说说那天的事,他为什么要废掉你的圣女?“关雅妮本是不愿意再提起这回事情。但现在和曾柔聊了几句,在她的引导下,关雅妮有一种想要一吐为尽地快感,似乎和她多聊几句,心里地苦楚就会少一些。曾柔之所以有这么轻松的心思,是因为她已经心想事成,站在胜利者的角度倾听失败者地感悟,当然是无比痛快了。只不过这妮子小心眼不少,套关雅妮的话,还愣是没让她察觉。 听完关雅妮细细叙述当日的过程。曾柔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恨不得马上从床上爬起来:“这个坏蛋太不像话了,我出去找他,让他恢复你的圣女。要是不成,立即领导暴动推翻他,再给你找十个八个圣主。” 关雅妮苦水倒尽,心里轻松了不少,听她说的有趣,忍不住噗哧笑道:“你以为是武则天啊。还要找十个八个,我这辈子是一个都不会找的了。”这大概是这些日子以来,关雅妮第一次露出开心的笑容,有个年纪相仿又愿意倾听自己诉说的朋友,感觉真的很不错。 曾柔见她一笑如寒冬里地百花绽放,忍不住呆呆看着她道:“雅妮,你笑得真好看,那个臭家伙眼睛是不是长到腿脖子上去了,竟然这么不识相。你以后多笑笑,气死他。” 关雅妮脸上飞上一片红霞,望着她道:“你笑起来更好看呢。” “那是当然,咱们是外语系的两朵金花嘛。所以我们以后都要多笑,气死他。”曾柔自信满满的道。 关雅妮凄惨一笑,长叹一声道:“我有生之年,能够如此开心大笑的,大概也没有几次了。”“那你是不是只喜欢在他面前笑。”曾柔凑到她耳边神秘笑道。 关雅妮脸上一红,急道:“柔柔,你可不要瞎说,我和他之间永远都没有可能了。” “有些事情说不准的,在你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可能根本就得不到,而在你自以为失去地时候,他也说不定会悄悄回到你身边。”曾柔深有感触的说道。 关雅妮心情轻松了不少,忍不住打趣道:“这是你自己的经验之谈吧,说真地,我真的很佩服你,明明知道他还会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还能坚持住,我很佩服你。” “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曾柔摇头叹气道:“世界上有哪个女孩子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人呢。我也试过要离开他的。”曾柔将自己和禹言之间的曲折经历讲了一遍,当然,涉及到九号地一概扫过,以保持自己对她们姑侄的心理优势。 “我离开了他,却还在天天想着他,那种滋味真的太难受了。后来实在受不了了,算了干脆投降吧,爱怎样就怎样了,如果有一天我受不了他了,我就啪啦一脚踢开他,姑奶奶不伺候了。”曾柔咯咯娇笑着道,眼中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幸福柔情。 关雅妮也笑了笑,知道这丫头是嘴硬心软,真要让她离开禹言,那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的干脆。 “唉,其实每个女孩都是上苍谪落在人间的一朵鲜花。”曾柔轻声道。 “那他呢?”关雅妮奇怪的道。 “他?”曾柔嘻嘻笑道:“他就是那只最讨厌的蜜蜂,采到了我们这几朵鲜花,没办法,只能插在他这朵牛粪上了。”两个女孩一起咯咯娇笑起来,只觉得这种比方让两人心里都无比的惬意。 牛粪在外面正辗转反复的睡不着觉,闻听两个女孩开心的笑声,忍不住哀叹道,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自己再怎么做雅妮的思想工作她都听不进去,现在听这笑声就知道,曾柔只用了三两句话就搞定了冰山。 听着外面床板嘎嘎作响,曾柔忍住笑,故作不知的问关雅妮道: “这是谁在作怪?” “还有谁,你的牛粪呗。”关雅妮说完话娇笑起来。 “是你的牛粪。”曾柔娇笑着扑到关雅妮身上。 “你的牛粪!”“你的牛粪!”两个女孩各不相让的大声笑闹着,声音直落外面牛粪的耳中。 牛粪在外面直摇头,这年头都怎么了,这么粗俗的词两个女孩也能对骂,浑不知牛粪已经成了自己的代名词。 “其实是我们的牛粪!”曾柔忽然不闹了,仰躺在床上,无限感伤的道。 “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关雅妮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不敢看曾柔一眼虚弱的回答道。 曾柔不用看关雅妮的脸,也知道她是什么表情,摇头叹道:“咱们女孩,要是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只要投入进去,那就一点辙都没有,上帝都没得救了。” 关雅妮看见曾柔痴痴的样子,在娇憨之外更有着一种令人心动的美,她真的很可爱,难怪他会这么喜欢她,关雅妮闻着枕头上传来的那种轻轻的似曾相识的味道,沉默起来。 “雅妮,我的枕头好不好看。”曾柔突然笑嘻嘻的问道。雅妮看着她花花绿绿的小枕头,轻轻点头。 “其实你用的这个枕头也不错哦。”曾柔神秘笑道:“你知不知道那是谁的。” 那种熟悉的味道让关雅妮的心跳逐渐的加剧,她强忍住那种心要蹦出来的感觉,静静问道:“谁的?” “那上面有牛粪的味道哦。”曾柔脸上泛起一丝捉狭的笑容。 关雅妮笑着扑倒她身上,一时间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你们这就叫,同床,共枕。”曾柔脸上露出小恶魔的笑容,两个女孩一起大笑着。 被人同床共枕了混不自知的牛粪终于忍耐不住的从床上撑起身子道:“柔柔,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老公,你在外面孤不孤单,进来我们一起睡吧。”扑通一声,功力无敌的牛粪圣主从关雅妮的小床跌落到了地上。 第二百二十一章 首长 曾柔还在睡梦中却被禹言叫醒了,她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笑着道:“老公,你早啊。”睡在她身边的雅妮却不见了影子,曾柔吃惊的叫了一声道:“咦,雅妮呢?”她昨天晚上和关雅妮聊天聊了大半宿,睡得太晚,睁开眼来,身边的被窝还是热的,关雅妮却早已消失不见了。 禹言笑着捏捏她的小鼻子道:“太阳都晒屁股了,小懒虫,快起床了。”曾柔笑着一拉他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躺下道:“我不嘛,老公,你再陪我睡会。”见她贪睡的样子,禹言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躺在了她的身边。 曾柔紧紧抱住他的胸膛,迷迷糊糊糊的道:“阿言,我好想你。” 禹言轻轻点头道:“柔柔,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从家里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曾柔嘟着嘴打了个呵欠道:“昨天爸爸好像被什么人叫去了,一直没有回家,到了晚上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回家,对妈妈说不要再把我关到家里了。妈妈告诉我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家就兴冲冲的回来了,谁知道你,哼。” 禹言怜爱的抚摸着曾柔的小脸,心中却是疑惑重重,老曾不可能突然之间转变了性子,很可能是他昨天去见的那个人在中间做了什么工作,但是要让老曾接受禹言同时拥有他两个女儿,对老曾来说,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到底是什么人做了老曾的工作呢?禹言心里虽然感激这个人,却有着更多的疑惑,也不知道该去问谁。 “老公,雅妮昨天晚上睡过你的床,你闻闻香不香?”曾柔嘻嘻笑着在禹言耳边说道。 “好,我先闻闻我的柔柔香不香。”禹言说笑着将鼻子凑到曾柔脖子上,两个人笑成一团。有了曾柔在身边,禹言的心情好了不少。 “柔柔。我今天就带你去见敏晴和紫彤吧,她们也很想早点看到你。”禹言想起这些日子来心头一直萦绕的愿望,早日让她们见面,自己才能早日安下心来去见九号,当九号回到自己的身边,那这一辈子就真地没有什么遗憾了。 “今天恐怕不行。”曾柔神秘道。 “为什么?”禹言惊道。 “嘻嘻,你还记不记得我昨天晚上说要告诉一件你大吃一惊的事情。”禹言点点头,曾柔笑着道:“你去窗户边看看。那里恐怕有人等了你一夜呢。” 禹言一惊之下跃到窗边,却见王影扉孤单的影子仍是呆呆矗立在那里,仿佛石化了般。禹言心头微愣,叹口气摇摇头,这个魔女,每次总能把人折磨的不安生啊。 “哼,心疼了吧。”曾柔看见禹言发呆的样子,却又有点吃醋,早已不像昨夜般那个大度的柔柔了。 “她恐怕是真的找我有些事情。”禹言看了一眼吃痴呆呆立在那里的王影扉说道。 “那你就快去吧。”曾柔半真半假地说道。禹言去看她的脸时,却见她已闭上眼睛一副睡着模样。禹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曾柔却猛然睁开眼睛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眉开眼笑的道: “老公,快去快回。我等你回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禹言立在王影扉的身前,刚问了一句话,却见王影扉身后闪出一个身影怒道:“小子,老夫毙了你。”一式“如雷贯耳”,双拳如风,又快又狠的直向禹言太阳穴轰来。 “师祖爷爷——”王影扉急忙叫道。禹言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双臂一格架住他的攻势,却迅速飞起一小腿,直往他小腹命门踢去。这一脚快如闪电,老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心中正在哀叹之际,禹言这一脚却从他身边划了过去,踢了个空。 老头知道是他手下留情了,急忙后退一步,望着他道:“小子,我的功夫纵然不如你,但让你这样欺负我的师侄孙女,我拼了老命也不能饶过你。” 王影扉见他又要动手,赶紧拉住他。哀求道:“师祖爷爷,你不要动手,我,我想和他说会话。”小老头看了一眼王影扉,又望了禹言一眼,摇摇头转身消失了。 王影扉呆呆望着禹言,道:“我只想知道,你和关敏晴是不是已经——”禹言见她此时楚楚可怜的样子与她昨晚地刁蛮完全是两种样子,心里一阵不忍心,反正这事已经不打算再隐瞒了,便自点点头。 “那你——就是魔门地圣主了。”王影扉看着他轻轻道。王影扉早已怀疑圣龙集团就是魔门,关敏晴就是魔门圣女,现在他和关敏晴如此亲昵,那他的身份自然就不用说了。 禹言又点了点头,王影扉神色一黯道:“雅妮,是不是已经做了圣女?那你们——”禹言点点头却又摇头道:“雅妮之前是圣女,不过现在她已经不是了,我和她之间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王影扉疑惑地望着他道:“什么意思?什么之前是圣女现在不是,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禹言自然不会向她详细解释这些事情,也没有必要:“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别的都和你没有关系。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搞清楚这些事情?”她在这里站了一整晚,神色早已疲惫不堪,通红的眼圈,苍白的面容,映着那张绝世的脸颊,让天下所有男人都为之动容,禹言叹了口气,心中也是一阵不忍。 王影扉一阵默然,旋即摇摇头道:“这只是一部分。我来找你,除了要弄清楚这件事外,另外还有一件更为重大的事,可惜,你那样欺负我,我还没来的及告诉你,你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你的温柔小窝去了。” 她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继续道:“以你地武功身手,我早该想到你就是魔门一直企盼的圣主的。可恨我怎么就一直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禹言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就为这些事,你就要在这里待一整晚,想一整晚?”王影扉脸上一丝惨笑道:“这个不要你管,曾柔回来了,你开心吗?” 禹言呆了一下道:“是你和曾大交涉的?”王影扉脸上一苦,轻叹道:“不是我。是另有其人。曾柔出了事情,你第一个想到地就是我从中作梗,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只好想想办法了。可惜她回到你身边,你却根本不会想到我身上,我这是何苦呢?”她转过头去,晶莹的泪花在眼中闪烁。 听她这几句话,禹言便知道。曾柔能顺利的回到自己身边,肯定是她在中间斡旋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人和曾大交涉地,但她有这份心已经很难得了,而且可以肯定告密的人不会是她了。不是王影扉,陈家树此时肯定正忙着治伤也没这闲工夫,那又会是谁要和自己过不去呢? 沉思了一会,望着王影扉美丽的面颊,想想自己对待她的态度,禹言心里一阵歉疚。不管怎么说。这次确实是自己错怪她了。禹言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王影扉却转过身去背对着禹言,香肩一阵轻微地颤抖。 良久没有说话。禹言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立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你有空吗,有个人想见见你。本来是约在昨晚的,可惜你没能成行。”王影扉擦干了泪珠,望着他道,声音出奇的温柔,这种征询的态度让受惯了她强硬语气的禹言心头感到一丝的不自然。 “谁要见我?”禹言道。看见他问询的眼神,王影扉摇摇头道: “不是我故意隐瞒你,实在是按照规定。我不能提前向你透露,待会你就会知道的。他会向你解释,那天我为什么要放走陈家树。” 这本来就是禹言心中一直以来的困惑,看来王影扉确实是没有欺骗自己,再加上此时他心中对王影扉很有些歉疚,他便点点头也不再问她了。 两个人上了车,禹言坐在后排,王影扉却坐在了她旁边。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想着她和雅妮当日在R国对自己地救命之恩。禹言心里有些感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现在禹言和自己地两个救命恩人之间,关系似乎都没有那么融洽。 禹言回想在R国的那些事,心里的歉疚更盛,望着她道:“对不起啊,是我态度不好,你不要再哭了,行吗?”王影扉轻轻抹掉眼角地泪珠,看了他一眼道:“让你向我道歉了一回,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呢,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受了点风沙,眼睛不舒服,一会就会好了。你不用管我。” 联想到她以前的种种举动和昨夜今晨的所作所为,又想想林心宇对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禹言即使再驾钝,也能猜出她的心思了。 禹言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现在的情况你是一清二楚,柔柔倩倩紫彤还有敏晴,她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可能离开她们。谢谢你对我的看重,可是我的这种情况,不允许我再有什么想法,希望你能理解我。” 王影扉自然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脸上一红,瞥了他一眼,便转过脸去不再说话了。禹言本来想重磅出击快刀斩掉乱麻,可看她此时不理会自己地态度,只觉得自己的这一记重拳,就像是砸到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没起到一点作用。 轿车平稳而迅捷的驶出城区,直往近郊奔去。到了一处岔路口,两个人下车换车驶上一条布满林荫的宽广马路。双向八车道的马路,却只有二人乘坐的这唯一一辆车行使,而且路边布满了各种各样的警戒哨,路上三三两辆的零散行人,落在禹言眼里也看地一清二楚,这些都是便衣保卫。 越往里走,保卫措施越严密,这辆车连续使过五道警戒线,才到达一座巍峨的山前。两个人下车步行五分钟,便看到一座精致的别墅闪现在眼前。 这虽是一座三层的别墅小楼,却是仿明清风格的建筑,处处透着雅致情调,设计者真的是独具匠心。 王影扉将禹言引进楼去,来到一个幽雅的书房,便对禹言轻轻点头,示意他稍等一下,便转身离去了。禹言打量了这个书房一眼,面积大概二十个平方不到,地上铺着暗红色的仿古瓷砖,靠窗户处摆着一张大大的檀木书桌,书桌后是一张檀木靠椅,两边立着两排红木书柜,摆满了各式图书。《论语》《孟子》《资治通鉴》《史记》《三国演义》,几本线装的大部头吸引了禹言的目光。从那书页翻夹处沾着的轻微汗清来看,这书房的主人显然是经常翻阅这几本书。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了过来,禹言转身一看,一个矫健的身影慢慢踱步进来,他的步伐稳重而有力,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那股不怒而威的劲头,让禹言这等强人也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压力,这并非武功带来的,而是一种领袖的气质,是一种为人上者的霸气。 他边走边思索,脸上的严肃神情,直令禹言也心里打鼓。禹言心里一阵紧张,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只觉得什么圣主所谓的气势,在此人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这才是真正的霸气和实力。 禹言禁不住热血沸腾,心中顿时无比的激动,就像小时候上学第一次得奖状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加速了无数倍,急忙站起身来,望着那张全国人民都熟悉和爱戴的面孔,却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想了半天,右手举到额头边,行了一个久违的而又标准的军礼大声道:“首长好!” 第二百二十二章 致命任务和三个条件(一) 首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道:“小伙子,你就是禹言吧。” 禹言双脚一并拢,大声道:“是的,首长,请首长指示。” 首长微笑着道:“昨天晚上请你没有请到,让我空等了一晚上,这么不给我面子的,这些年来你还是我碰到的第一个啊。” 禹言浑身冷汗,原来王影扉昨夜来找自己不仅仅是为着敏晴的事情来的,还是首长要请自己,这丫头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只字未提这个事,让日理万机的首长空等一个晚上,罪过罪过,这个罪名可真的不轻啊。 禹言正要打报告解释,首长笑着止住他道:“行了,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了。对了,我听说你不是已经离开部队了么,再行军礼,是不是不太适合了。哦,坐吧,小禹。” 禹言愣了一下,又敬礼道:“是的,首长,我已经离开了猎鹰部队。但是,我一天是军人,一辈子就是军人,保卫祖国,保卫人民,保卫首长,是我们军人的天职。” 首长坐到桌子后,大手微微向下点了几下,示意禹言坐下,等他坐稳之后,首长才微笑道:“是吗,看来曾天元选的兵不错,难得你离开了部队,还时时刻刻以一个军人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可是——”他看了禹言一眼继续道:“有你这样乱搞男女关系的军人吗?” 禹言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额头上满是滚滚的汗珠,别人说这些他可以不在乎,可是面对敬爱的首长,禹言是真的尊敬和热爱这位正直有为的首长,面对着首长的责问,即便是身为圣主,在这种威势之前禹言心里的压力也可想而知。禹言偷看一眼首长的神情,首长虽然依旧是在微笑。禹言却觉得身上的冷汗流了一层层。 “说说吧,你现在还有哪点像个兵?”首长不紧不慢地道。似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更让禹言心里打鼓,禹言绷直了身体,挺起了胸膛,不敢回答首长的问题。 首长终于冷哼了一声,拉下脸来道:“你要是还在部队上,我就首先处分了你。”禹言冷汗冒了一身。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还好,首长说的是如果他还在部队,那意思是现在已经离开部队了,首长不会处分自己了。 “你现在在社会上,诱惑太多,更要懂得自尊自爱,不要被脑子里的那点封建思想冲昏了头脑。”首长缓缓道:“昨天我找曾天元谈话,这个老曾也不懂得点事,恋爱是自由的。哪有把自己闺女关在家里不让出去的?这样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我告诉他说,他要是再这样一头蛮牛似的干下去,猎鹰地位置他也别干了。比他能耐大的多的是。” 难怪老曾昨天放行了曾柔,原来是首长发话了,老曾不执行,那就别想在猎鹰混了,这威胁可不小。虽然老曾曾经说过,要001首长亲自做媒,才有可能把两个丫头都交给禹言,可是就冲今天首长对这件事的态度,禹言就知道,这事啊。没戏。 首长首先将禹言和老曾各打了五十大板,其实本质上说,还是站在了老曾那边,这也难怪,以首长正直不阿的性格,没有枪毙了自己,禹言已经是占了大大的便宜了。 “坐吧。”见禹言紧张的满头大汗的样子,首长对造成的这种气势非常满意,示意禹言坐下。 “听说你对放走陈家树抱有不同意见?”首长停止了追问禹言的私生活。让禹言心里松了口气,同时也让禹言明白了,原来当日放走陈家树,是首长地意思,王影扉说过向自己解释地人一定会让自己信服,看来真的是一点不错。 禹言点点头道:“是的,我认为,从陈家树和陈家地反常表现来看,这中间一定有着巨大的阴谋,留下他们存在是一个大患。” 首长点点头笑道:“从你的角度看,除掉他们一劳永逸,这样看其实也不错。不过,但愿你不是故意公报私仇,想和你的情敌为难。” 听首长打趣自己,禹言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露出一丝腼腆,别说,对付陈家树还真有这么点味道在里面。 “可是,我们很多时候看问题要更全面一点,不能光盯着自己眼前那盘菜,还要放眼全席,你才能看到更多的东西。”首长意味深长的说道。 禹言不解的看了首长一眼,首长知道他心中的疑惑,点点头,站起身子来在书房里来回跺了几步,沉声道:“你要向我保证,今天我和你在这里的谈话,你绝对不能向第三人透露,哪怕是你的那些姐姐妹妹也不行。” “是,首长。”禹言立即起身敬礼道。 首长摇摇手示意他坐下,又来回了走了几步才开口道:“你认为陈家树就只有这么简单吗?他背后会不会还有什么势力?” 禹言点点头道:“首长,如果我猜地不错的话,他背后还有两股势力,一股是R国的右翼和伊藤重工,另外一股,恐怕是在咱们内部。” 首长哼了一声道:“他勾结了R国右翼是肯定的,但伊藤重工可能是因为自身发展和一些政治原因才和他们靠近的,这点要区别对待,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手段分化瓦解他们的联盟。至于你说的咱们内部,哼”首长冷冷看了禹言一眼道:“这话你可不要乱说。” 禹言点点头,壮着胆子道:“首长,据我所知,方以南和陈家树走的很近,上次在港岛我还受到过他们地袭击,是陈家树的师傅亲自动手的。” 首长看了他一眼,来来回回的跺了几步,才沉声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方以南确实和他们走的很近,但他爷爷老方,是和我一起成长起来的,我们当年还一起搭过班子,他并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不顾民族大业的人,这应该是方以南私下和他们接触的。”“那暗魔又怎么解释?”禹言知道首长是不想将自己曾经的战友推到人民的对面,可现在的事实已经是这样的了。 首长看了禹言一眼,叹口气道:“这事我知道。所以我才会让小扉放了陈家树。” 禹言不解地看着首长,首长微笑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这个道理你懂吗?” 禹言脑中闪过一丝亮光,猛地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说来听听?”首长饶有兴致的看着禹言说道。 “首长放走陈家树,是不想打草惊蛇,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下一届的天京市长也已经定了。”禹言自信满满的说道。 “哦——”首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定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说说,是谁?” 禹言呵呵笑着道:“首长也说过的,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下一届地天京市长,当然是陈家树的老爹了。只有让他爬得越高,他才会摔得越重,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爬上高位的过程中,他背后的势力必定会彻底暴露。而一旦他从高位摔下来之后。他背后的人也必然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只要有充足证据置陈家于死地,民怨沸腾,再对他背后之人动手。理由就更加充分,遇到的阻力也会小的多了。” 首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小禹,这都是你胡思乱想的,从来没有人对你说过这些话,你明白么?” 禹言点点头,首长叹了口气道:“其实居于我们这个位置地人,对物质上哪里还有什么追求?没那个必要了。我们地追求只在精神上了,希望国家富强人民幸福安康,这就是我们最大的愿望。中国历朝历代的治国者们,哪怕他再昏庸。可是希望国富民强地这个愿望就从来没有变过。我不知道我们中间的有些人,还贪图那些物质名利做什么,我希望不会看到你刚才所说的那种情形出现的那一天。” 首长重重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显得无比凝重。禹言也叹了口气,话虽是这样说,可是历朝历代都会有些危害人民的奸臣,那也是从来没有少过的。 看见首长拧紧的眉头,禹言忍不住开口道:“首长,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只要您尽到了自己的心意,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那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尽人事,遂天意,您就一切都随它们去吧。” 首长笑着道:“小禹,你很看地开嘛,年纪轻轻就有这种胸怀,不简单啊。”他停了下,忽然笑着道:“小禹,我听影扉说,你竟然是魔门的圣主,是不是?” 禹言和首长聊了会,心里的拘束感逐渐消失了,闻言点点头道: “是的,首长,我是稀里糊涂就成为了这个圣主,可不是有意欺瞒组织上的。” 首长笑着摆摆手道:“别担心,没有人会追究你的责任的,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呢。我听影扉说,你的功夫很好,可惜我从政多年,对于功夫之事早已经丢地一干二净了,现在也就在每天早上做一套五禽戏,别的东西都早就丢下了,唉,没有办法,一天到晚都是觉得时间不够用啊,人民等着我们去做的事情还太多了啊。” 禹言赶紧道:“首长,每天早上坚持打拳,是最好的锻炼方式了,我看首长虽然忙碌辛苦,但是身体看起来很好,这就是锻炼的功劳,只要首长继续坚持,相信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倒首长的。” 首长哈哈大笑道:“小禹啊,据我所知,你可不是个喜欢拍马屁的人啊,今天却拍的这么顺溜,说说吧,有什么动机。” 禹言想起老曾提过的事情,可是从首长的言谈来看,他肯定是坚决反对的,现在就是借禹言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提了,想了半天,禹言笑着说道:“哪里是拍马屁,我这是说事实而已。” 首长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良久,首长才开口道: ”小禹,你知道我这次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吗?” 禹言摇摇头,是啊,首长找自己来,肯定不是为了专门向自己解释陈家树的事情,那他还有什么事要对自己说的呢。 首长轻轻走到窗边,凝视着早晨的阳光中飘飘洒洒的落叶,沉默良久才道:“陈家树的事情,小禹,我希望你多费费心,如果真到了要动手的那一天,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不出手则已,出手则必须一击致命。 本来之前我对你还不太放心,但现在知道了你拥有魔门的力量,那我就没有那么多担心了。” 这本来就是禹言一直想干的事情,因此他毫不迟疑的点头,首长笑着道:“为了选择一个有足够的力量能够公开和陈家对抗的人,我和影扉都考虑好久,最终选择了你,这不仅是因为你的忠诚,更因为你有着足以对抗他们的头脑和力量,之前他们对付你的时候,我们之所以袖手旁观甚至帮帮他们的忙,目的就是为了考验你。虽然现在才告诉你有点晚,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和影扉之间不要因此而产生什么芥蒂,她也是逼不得已。” 说到王影扉,首长感慨的道:“我虽然只有影扉这么一个别女,但是我从来没有给她什么好的照顾,反而逼她做了许多她不喜欢的事情,作为祖父来说,我对不起她,可是作为一个领导全国人民的领袖来说,我认为我做的没有错,必须有人为国家做出牺牲,要想别人家的孩子为祖国奉献,我自己的孩子必须首先做到。” 首长脸上同时闪烁着和蔼和霸气两种颜色,显然,他内心也矛盾不已,既想作为祖父给自己孙女一个好的照顾,又要作为领袖要求她为国奉献,此时的首长,在亲情和国家中间两难,要想做出一个两者兼顾的决定,实在是困难。 第二百二十三章 致命任务和三个条件(二) 禹言起身敬礼道:“是,首长,我明白,我一定会和王小姐好好相处,为国家多做贡献。” 首长笑着道:“你这句口号喊的怎么这么虚,为国家做贡献是应该的,但也别太为难了自己。” 禹言嘿嘿一笑,首长又道:“对付陈家,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说难也不算太难,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说到难题,我现在倒是有一个最大的难题,现在没有人能够帮我解决。”禹言心道,来了,也许这才是首长叫自己来的真正原因吧。 首长见禹言选择沉默,知道这小子也是个鬼灵精,便递给禹言一张纸道:“你看看这个吧。” 禹言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接,能让首长这么为难,不用说,一定是个大大的难题,如果接过来看了,恐怕就真的很难脱身了。 首长看他犹豫的表情,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便笑着道:“你尽管大胆放心看吧,我不会强求你的。” 禹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片,飞快的扫了一眼,这张纸上只有两个人的意见,分别是国家的头两号人物的审批,首长的审批意见在最下面,只是简单的一个问号和一个叹号。就文件等级来说,这份无疑是国家最高机密了,算上禹言在内,也总共只有三个人阅读过这份文件。 禹言看了一眼,神情顿时无比的凝重,将文件递回给首长,便一言不发的沉默起来。 首长叹了口气道:“其实,早在两年前我们的内线便已经报告了他们的秘密试验,这一年来,他们的试验更加疯狂,据说已经进行了数次活体试验,目前我们还没有得到关于他们试验结果的最新报告,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结果一定对我们很不利。他们的阴谋何其歹毒,是想让我们的民族灭亡啊。” 禹言看了首长一眼,试探着问道:“那我们有没有采取过行动。”这种行动必然是绝密地,电视报纸上是绝对不会有报道的,禹言也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消息。 首长沉默了一下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离开猎鹰的这段时间里,你的曾大又折了三十名猎鹰,其中二十名烈士执行的是这个任务。”禹言心里一紧。虽然已经不在部队了,但战友们离去的消息还是让他有一种无法说出的悲伤。 “这二十名烈士是在先后地两次行动中牺牲的,他们都是真正的军人,战斗到了最后一刻,他们把最后一颗子弹,都留给了自己。”首长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激动。禹言无法抑制的喉中深深哽咽一下,二十个兄弟就这样离去了,他们中间一定有几个是自己曾朝夕相处过的。 首长将那份签名密件丢在了桌上,缓缓的沉声道:“敌人很狡猾,即便是在他们自己国内进行的秘密试验。他们也是全程封锁消息。而且试验中心地点也经常变换,在他们国内,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也绝对不会超过十个。试验室更是守卫森严。我们两次虽然都找到了试验室所在,但都无法潜入核心区域。这两次的任务都失败了。” 潜入对手地国度,去寻找一个秘密试验室,并且在装备技术和人数火力都处于劣势地情况下要完全摧毁对手,这不是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这是十死无生。 首长说到这里便看着禹言不说话了,禹言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这个棘手地任务,眼前看起来无人能够解决,可是自己难道会比那些牺牲了的战友幸运一点?禹言露出一丝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首长看他的表情,也是叹了口气道:“我知道,现在你已经不在部队了,这种能去不能回的任务,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再要求你去了。” 禹言还是没有说话,首长似乎有些失望,叹了口气道:“算了,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吧,如果实在不行。我只能再想想别的办法。” 禹言忽然站起来道:“首长,如果我答应去,你能答应我三个要求吗?”等了半天就是要等他这句话,首长心里一喜,面上却丝毫没有流露出来,威严的道:“什么要求?” 禹言摇头道:“您别管,我只希望您答应我三个要求。” 首长哼道:“如果是丧权辱国危害人民的事情,我也能答应吗?” 禹言摇头笑道:“您放心吧,我的要求虽然会让您有点小为难,但也不至于让您去做国家和人民的罪人。” 首长哼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那事绝对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禹言叹了口气道:“原来首长个人地原则竟然比国家人民的安危还要重要。” 首长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你小子不要给我来这一套,你不干,大不了我找别人,这个世界上比你强的人多的是。” 见首长发怒的样子,禹言只感到一股沉重压力直逼自己而来,几乎就不能呼吸,但为了那个卑劣的个人目标,在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前,怎么也不能低下头。 禹言身上的冷汗噌噌直往外冒,却昂然不惧的望着首长,两个人在书房里互相对望,竟是谁也不肯相让。 “不行,只能一个要求。”首长终于招架不住了,这是关系着国家民族地重任,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目前的情况下最合适的人选了,绝不能因为逞一时之气而坏了大事。 “三个!”禹言肯定的道,丝毫不因为首长的妥协而有所让步。 见他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样子,首长涵养再好也忍不住心火上升,额头上青筋暴起,怒道:“一个!” “三个!” “一个!” “三个!” “一个!” “三个!” “两个——最多就是两个,绝对不能再多了。”首长咬着牙道。 “三个,一个也不能少。”禹言似乎是吃了秤驼般,铁了心要跟首长过不去。首长平时打个呵欠都能刮起一阵旋风,今天面对这个表面谦恭有礼的年轻人,虽是恨的牙痒痒,却一点办法没有。 “好吧,三个就三个。”首长重重一拍桌子站起来道:“曾天元教出来的好兵,竟然跟我叫起了价钱来了。”首长做出了这么大牺牲,眼睛里都快要充血了,望着禹言冷声说道。 禹言背上凉飕飕的,轻轻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苦笑道:“首长,明明是一下就可以搞定的,你还故作痛苦的争论一番,我还得乘您的人情,您做生意可真的是一把好手。”禹言跟首长较了一番劲,胆子也撞了起来,这番话里的小聪明,谁都听得出来。 首长怒到极点反而又平静下来了,听了禹言的话丝毫不以为意,他望着禹言沉声道:“你当真考虑好了吗,这次的任务和你上次不一样,基本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我会为你调配一切你所需要的资源和人手,你想要谁想要什么装备我都可以给你。但是这次任务的艰巨,你也明白,你还需不需要再考虑一下。”刚才是强迫他答应,现在却又担心起他来。 禹言苦笑了一下道:“不是九死一生,是十死无生。” 首长哼了一声道:“那你还答应?这三个条件对你难道就真的这么重要。” 禹言点点头道:“是的,很重要,如果没有这些,我即使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首长叹了口气道:“年轻人啊,总是喜欢这么冲动,不过我也很羡慕你们,有一股无畏的闯劲,什么事情都敢说敢做,小伙子,尽管我不认同你的那些想法,但这些年来我从来还没有在别的人身上看到像你这股劲头,也没有谁敢跟我叫板,你是第一个。” “首长,我就当作是您在夸我吧。”禹言笑着站起来,看了一眼窗外萧瑟的落叶,缓缓道:“您也不必过分担心我那三个让您为难的条件,虽然我今天强迫您答应了,但是我未必能看到那一天。如果我再也回不来了,那也无所谓条件不条件了。” 首长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有着无比的消沉,半个小时之前还是乐呵呵的小伙子,怎么转眼之间就像换了一个人般。想想这次任务的艰巨,即便他有着通天的本领,但要以血肉之躯对抗完全现代化的武器,那也是绝不可能之事,他活着回来的希望,基本为零。 首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实在是过于吝啬了,望着禹言无比落寞的往外行去的身影,首长轻声道:“禹言,答应我,活着回来见我。” 禹言身体停顿了一下,脸上扯起一个苦涩的笑容,扬起右手挥了挥,连身都未转,潇洒的朝外去了。 首长望着他的身影沉思良久,终于叹口气,在那张绝密的纸上再一次写下了自己的意见:“按第三方案执行。”落款的“001”三个阿拉伯字母格外的显眼。 第二百二十四章 闷气 “怎么样,你和爷爷谈的怎么样?”禹言走出门外的时候,王影扉正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怎么谈了这么长时间,曾天元昨天来,爷爷只和他谈了半个小时,爷爷就放他走了。”王影扉望着禹言奇怪的道,这才注意到禹言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笑容中隐藏着几分苦涩。 “我也不知道怎么谈了这么长时间,大概是他老人家比较喜欢我这种刺头吧。”禹言笑着说道,神色中有着难掩的落寞。 “你怎么了?”王影扉察觉到了他的心情变化,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见到首长太兴奋了吧。”禹言开玩笑道。王影扉明明知道不是这个原因,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他。 禹言笑道:“对了,我还要感谢你帮我说好话,让首长和曾大打了招呼,否则,我真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看到柔柔呢。” 王影扉幽幽道:“每次见面你都会骂我,这次对我这么客气,我还真的有点不适应了呢。”禹言歉然的望着她道:“你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只是我现在好饿,首长算准了饭点把我叫来,现在都过了用餐时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给我准备午餐呢。” 王影扉噗哧一声笑出声来,美目嗔了他一眼道:“你等等啊,我马上给你送来。”禹言看着她婀娜奔去的美妙身影,发呆了一下,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以前不管是接受什么任务,禹言都是自信满满,绝不会出现像今天这样的落寞心境。 禹言的心跳的厉害,他有种直觉,这次的任务绝对不会像R国偷袭那样顺利。自从他习练了天心诀之后,这种莫名感应的能力就更为强大了,禹言甚至能够闻到一种死亡的气息。对于他这种境界的高手来说,能感受到死亡。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次的任务自己很可能回不来了。 巨大地危险往往伴随着巨大的机遇,禹言利用这个机会,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为自己的未来争取到了一个极其美好的希望,可是他能不能享受到这种希望,却还是个未知之数。禹言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次任务将是致命的。如果能够活着回来,那将是一个奇迹。 王影扉看着禹言贪婪的将饭菜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急忙娇声道: “慢点,没人跟你抢的。”禹言嗯了一声,动作却更加迅捷了。 王影扉总感觉今天禹言和首长谈完话出来之后就有些不对劲,他脸上虽是笑逐颜开,眉头里却是紧锁着一种深深的担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王影扉也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首长虽然是自己的爷爷,但他更是一个大国的领袖,如果他不想告诉自己,自己再怎么打听也是没有用的。 王影扉见禹言狼吞虎咽的将饭吃完。忙温柔的为他递上一方香帕道:“快擦擦吧。”禹言笑着道了声谢谢。这中间再也没见过首长,不知道他的午餐是怎么解决地,但是既然王影扉都不担心。那自然是有解决之道了。 “我们出去走走吧。”禹言望着沉思地王影扉,笑着道。这是王影扉与他相识以来,首次得到他的主动邀请,王影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紧紧盯着禹言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这个地方除了你之外,难道还会有鬼?”禹言笑着将她昨晚说过地话丢回给了她。王影扉羞红着脸道:“你这个人真小气,连这么点事都还记得。”禹言呵呵一笑,拉着王影扉出门去了。 王影扉任他拉住自己的手,小脸通红。却没有拒绝他,王影扉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他拉住自己的手完全是下意识的,没有一丝亵渎的意思。王影扉心里安慰之余,却又有着点点的失望。 两个人轻轻漫步在宽敞的林荫小道上,初冬的阳光照耀在禹言身上,让他感觉到一丝淡淡的暖意。 “你在想什么?”王影扉看见他盯着远处呆呆出神,忍不住开口问道。 禹言微笑着道:“我在想我们地人生会不会也如这四季般轮回。” 王影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会想起这个问题?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禹言呵呵道:“年纪大了,难得深沉一次。你就不要打击我了。” 王影扉伸出细长的双手,轻轻将一片飘落的枯叶接到手中,呆呆道:“四季虽然会有轮回,但人生却不会从头再来。可是我宁愿能够回到从前,那样我就不会做了那么多让你讨厌的事情。” 禹言摇头笑道:“讨厌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王影扉噘起小嘴道:“你这样说法,只能是欲盖弥彰,说明你还记恨我。” 禹言乐道:“难道我要说,舒乐大小姐,我还一直记得你拿枪劫持我,还抢我一点可怜的工资给你买衣服——”话还没完,王影扉的小小拳头便已经砸了过来。 禹言呵呵笑着道:“不过上次舞会你给我弄的衣服还真不错,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地,我挺喜欢的呢,现在还在我的衣柜里挂着呢。” 王影扉欣喜而又骄傲的道:“那是当然,本姑娘是什么眼光,我告诉你吧,那种样式那种料子,那种手艺,全中国可就两件,给你做的那件就是其中之一。 ”禹言奇怪道:“那另外一件呢。”王影扉哼了一声道:“我才不告诉你呢。” 禹言叹口气道:“原来我竟然享受了跟首长一样的待遇,看来我还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只是那件衣服挂在衣柜里,也不知道柔柔会不会把它给扔掉。” “她敢?”王影扉眉毛一挑道:“那是我给你做的,谁也不能扔,除非你自己不愿意穿了,你一把火把它烧了。” 禹言呵呵一笑道:“那这样我不是赚翻了,花那么点钱,买来这么一件价值万金的衣服。”王影扉呆呆看着他道:“你给我买的那些衣服,一直挂在我的衣柜里,也许对别人来说一钱不值,可是对我来说。万金不换。” 禹言望着她深沉的眼神,摇头笑着道:“别,别说这些啊,咱们现在随便聊聊挺好的,我现在的麻烦够多的了,再扯这事,就有点三俗了。” “三俗是三俗,不过我喜欢。”王影扉咯咯笑道。“既然你不喜欢三俗。那就说说你和关大圣女关敏晴地事情好了,还有你为什么说雅妮现在不是圣女了,是不是你这个圣主故意从中做了什么手脚。”王影扉口说不三俗,提出的问题却一个比一个俗气。 禹言眼前闪过关敏晴紫彤和曾柔曾倩几个靓丽的面孔,为了能满足她们的心愿,也为了达成自己的心愿,就算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是在所不辞的。 “你真的有很多地心事。”王影扉幽幽的声音在禹言耳边响起,禹言这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他尴尬的笑笑。便不说话了。 “如果时光重新来过。你还会不会选择重新遇到我?”王影扉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禹言想也没想的答道:“不会。” 王影扉面上一惨,轻叹一口气道:“你连说说谎骗骗我也不愿意么?可是对我来说,如果能够回到从前。我一定还要再遇到你,还要抢在曾倩于紫彤他们之前认识你。” 禹言听她坚定的口气,叹了口气道:“你这是何苦来呢。其实不仅是你,就算是倩倩来问这个问题,我也会是一样的答案。” 王影扉听他如此说,心里好受了点,却又奇怪的道:“为什么要这样说,你不是最喜欢曾倩么?” “是的,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对不起她。我希望她没有遇到我,那样她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和痛苦了。”禹言平静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地无奈。王影扉心中一阵伤感,设身处地的为他想想,他其实也挺难的,每个女孩都是一往情深,让他硬起心肠都无法甩掉,他又能怎么办呢。想想自己地心思,反正他都已经明白了,该怎么处置。就让他看着办吧,反正自己已经没有包袱了。 王影扉甩掉包袱,心中升起一种畅快的感觉,偷看他脸上凝重的神色,却是更加的疑惑,这不是平日里那个嘻嘻哈哈每个正经的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 禹言从守卫森严的警戒区域出来的时候,关雅妮早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俏脸上的焦急不安让禹言心里感动万分。“圣主——”关雅妮娇呼一声,飞奔而来。 禹言微笑看她一眼道:“你再这样叫我,我就要动强揍你屁股了。” 关雅妮脸上红了一下,哼了一声,顽强的道:“圣主,是不是舒乐找你有什么事情?这个地方守卫森严,我几次想要潜进去,都没有找到机会。”禹言心道,别说是你了,就算换成是我,也没有一点把握能平安无恙的潜进去,这是什么地方,是全中国保卫最严密地地方,要这么容易就被突破了,那还怎么玩啊? 关雅妮见禹言望着自己出神,心里又猛跳了几下,急忙道:“圣主,你在想什么?”禹言严肃的道:“我在想,是不是该打你屁股。” 关雅妮脸上绯红,再也不敢说话了。 两人上了关雅妮的车,禹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关雅妮则成了司机,没办法,贴身护卫干的就是这差事,禹言知道就算自己抢也是抢不来的,干脆懒得开口了。 “雅妮,柔柔昨天晚上和你说什么了,我听见你们两个在里面闹腾的挺欢的。”禹言想起昨天晚上这两个丫头在里面的疯狂,心里有点好奇的问道。 关雅妮想起昨夜曾柔出格地话,脸上的红色更鲜艳了,却故作镇定的道:“也没有什么,我和她就是随便聊了些贴己话。”贴己话自然是不方便说给你这个大老爷们听,禹言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将头偏向一边望着原处的阡陌桑田,呆呆的发起呆来。 关雅妮虽然正在专心致志开车,可是眼光却在不时的打量他,此时见他锁住眉头望着远方沉思的样子,心里仿佛满是沉重的心事般。 “下雨了!”关雅妮望着突然滴落的雨滴,心神不宁的说道。几滴豆大的雨点滴落在前挡风玻璃上,又被雨刮器飞快的刷走,留下一道细细的毛边痕迹,后面的雨滴却更加迅捷的落了下来。这场雨来的全无先兆,雨势甚疾,转眼之间便将天与地用一块厚厚的幕布连接在了一起。 “停车。”禹言叫了一声,关雅妮下意识的一踩油门,禹言没有说话,打开车门缓缓走了出去。冰冷的冬雨带着肆虐的风落在禹言脸上,有一种生疼的感觉,禹言缓步走到路边,任狂风暴雨打在自己身上,他呆呆的望着远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闷气。 关雅妮看着他凝重的背影,在这风雨之中显得高大却又苍凉,心里也渐渐的压抑起来,他这是怎么了,去见王影扉之前还是好好的,出了什么事情?相比起现在的这个他,关雅妮更想见到那个整天没正经的他。 “啊——”禹言忽然迎着风雨大叫了起来,巨大的吼声盖过了风声雨声传出去老远。怒吼声中,他的身形猛地腾空而起,一口气挥出三掌,巨大的嗡声之后,远处的一方大石便缓缓的跌落化成了粉末。禹言落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任雨水从自己脸上滑落。 “圣主——”一个轻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禹言头顶上多了一把遮风挡雨的小伞。关雅妮手执着雨伞立在他身后,看着他宽广的背影,心情却似乎受了他感染,隐隐比他更为沉重起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三种风情 禹言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自从答应用那任务来换三个条件之后,他心里总有一种挥抹不去的阴影,仿佛这一去,真的就回不来了。 禹言神功大成之后,对天心诀带来的这种预感更加信赖,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坚信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是最真实的。 是否这就是这次任务的最后结果?禹言明知自己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心里的压力却不能向任何人诉说,他又是如此的信赖这种感觉,郁闷苦楚可想而知。 关雅妮站在他身后,心情却跟着他也沉重了起来,她知道,以他的能耐,能让他为难到如此地步的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圣主,属下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圣主都不要强迫属下离开。”关雅妮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站在禹言背后,望着他坚定的说道。 禹言没有回头,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丫头,那地方可不是你能去的。他没有说话,忽然转过头来,接过关雅妮手中的伞轻轻护在她头上,对雅妮温柔一笑道:“我们回去吧。” “瞧瞧你,怎么都淋成这样了。雅妮,你怎么也不管管他。”曾柔望着浑身湿透的禹言,心疼万分的说道,从柜子里给他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了他。 禹言笑着拍拍曾柔的小脸蛋,也不顾忌关雅妮就在身后,脱下湿漉漉的衣裤递给曾柔,将干净衣服套上。 关雅妮满脸通红的看着他光光的背膀,想要把眼光挪走,却怎么也挪不远,想想以后天天跟在他身边,这样的尴尬场面肯定不会少的,反正自己对他再也不会存在什么想法了,还顾忌这些干什么,想到这里胆气一壮,便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了。 曾柔将禹言的湿透衣服拿到外间。顺便递给雅妮一条干毛巾道: “去帮他擦擦头发吧。”禹言赶紧叫道:“我自己来,自己来吧。” 关雅妮走到他身边冷冷的道:“心中无愧,还计较这些干什么。” 禹言心里愣了一下,这丫头怎么一下变的这么伶牙俐齿了,连呼厉害,只得乖乖低下头任她摆弄着自己湿漉漉地头发。 关雅妮自认为心中无愧,可是看着他乖乖的坐在凳上,关雅妮心中还是忍不住升腾起一种柔情。旋即却被一个更加现实的想法压了下去,他和姑姑已经关系如此亲密了,自己与他之间,永远没有可能了。 关雅妮温柔的表情,以及刹那间闪现的悲哀和无奈,都尽落到了曾柔眼底。曾柔知道她是深陷于禹言和关敏晴亲昵关系的怪圈中不能自拔,曾柔原来的一丝幸灾乐祸早已荡然无存,现在剩下的便只有深深地同情了。 关雅妮住到这个简陋的小屋之后,禹言便只能屈居在外面的小床了,好在他生性淡泊。对这种事情除了觉得有点好笑之外。再没有其他感觉。曾柔和关雅妮的感情却是突飞猛进,好的宛如亲生姐妹般了。 这丫头原来这么受欢迎啊,听着屋里的两个女孩子的欢乐笑声。禹言无奈的想道。 于紫彤刚从施工现场返回,正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抬头一看,却是禹言站在了门口。“阿言——”于紫彤惊喜的叫道,嗔了他一眼道:“你这个坏蛋,从来都是直来直往地,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了?” “嘻嘻,不是他客气,是我客气。”一张嘻笑地女孩子脸庞从禹言身后冒了出来。盯着于紫彤笑嘻嘻的道。 “柔柔?”于紫彤愣了一下,心中升起一种慌乱的感觉,急忙站起来冲到曾柔身边,拉住她地手道:“你——你怎么来了?” 曾柔哀叹一声道:“我再不来,他恐怕就完全落入你们的魔掌里了。”于紫彤脸上红霞密布,急忙叫道:“柔柔,我——” 曾柔咯咯娇笑着道:“紫彤姐,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的。不是你的错,都是这个坏蛋惹的祸。”禹言每次碰到两个女孩在一起亲昵的说话的时候,都难免的成为她们口中的替罪羊了,反正都习惯了,男人虽然命苦,但是苦命之后还能拥有这么几个美丽的女子,那还有什么苦不能忍受地呢。 于紫彤眼角湿润,紧紧拉着曾柔的手道:“柔柔,谢谢你,谢谢你。”曾柔哀叹一声道:“紫彤姐,你谢我做什么,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苦命的人。”这是曾柔和其他女孩搞好关系的致命杀手铜,逢女必哀,摆出低姿态,寻求合作,让她感动感激自己。对关雅妮如此,对于紫彤亦是如此。 曾柔和于紫彤本来就是极好的朋友,此番前嫌尽释,又拥有了同一个男人,关系更是亲昵起来,两个女孩手拉着手泪眼婆娑的说起贴心话来。禹言用脚趾头都能想的到,她们二人凑在一起,一定会奋力声讨自己的“罪行”,这是她们打好关系的基础。 禹言不待她们二人发飙,便自觉地乖乖退了出去。曾柔见了紫彤,然后她们二人再去见见敏晴,这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就是初步形成了,然后和柔柔一起去探望九号,求得她的谅解,这就算是大后方稳定了。 可是为了不委屈跟着自己的这几个女孩子,也为了她们的梦想,禹言还必须去做一件事,说的冠冕堂皇是为国尽忠,可私下里说,他是要拿生命去换取那三个条件,能让她们一辈子都幸福没有遗憾的条件。 行动的具体时间还没有通知下来,但肯定是在春节之前。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底了,马上就要踏入新的一年了。如果她们真的能够聚在一起了,自己能不能和她们一起度过春节,度过这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天都还不知道呢。 创力世纪的办公室里人不多,一部分被安排到了车辆总装线上做测试去了,新车大概就会在这几天调试完成。另一部分人则是安排在工地上监督施工了,基地的建设也是重点中的重点了。没见到陆风和周海陵,听紫彤说,他们两个和刘远民这些日子一直在工地帮忙,表现的很出色。 禹言心里一阵欣慰,经过努力。创力世纪的基本班底都已经搭建起来了,只要不出现原则性错误,创力世纪的发展是指日可待了。 屋外传来一阵喧哗的笑声,陆风地声音最大:“刘远民,你说说,你为候芸端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怎么对兄弟们就这么怠慢呢?是不是啊。小陵子。” 周海陵哈哈大笑着附和道:“你就知足吧,小风子,谁让你长得没有人家候家妹妹那么漂亮呢。”两个坏小子的一阵猥琐的笑声,落到禹言耳里无比亲切。 候芸焦急的声音传来道:“小陵子,小风子,你们不要瞎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刘远民对我们大家都很好的,并不是对我特殊。”两个坏小子又是一阵暧昧的大笑,夹杂着候芸的哭腔怒骂。让禹言心里也是一阵莞儿。 最先进来地却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刘远民。他看见微笑站在自己眼前的禹言,愣了一下,还没说话。走在他身后的周海陵已经惊呼道:“天哪,是不是菩萨显灵了,让我这么快就见识到了我英明神武的老大啊。” 禹言笑着给了他一老拳,候芸叫了一声“言大哥”,便已冲到了禹言身前,微笑着望着他。 禹言微笑着与几个兄弟打个招呼道:“同志们好。”“首长好!” 陆风和周海陵两个坏小子挺直了胸脯一起答道。 “同志们辛苦了。”禹言忍住笑道。“为人民服务。”两个坏小子挤眉弄眼的道。众人又是一阵爆笑。和兄弟们在一起,开心的笑声,让禹言压抑的心情暂时得到了缓解。 候芸望着禹言道:“言大哥,今年马上就要过去了,这一年最后一天。你准备怎么过呢?”禹言笑着道:“还没想过呢,每一年都会有这最后一天的,不用这么特殊吧。” 周海陵嘻嘻笑道:“老大不告诉我们,我用脚趾头也能想的到地。 小风子,你知不知道?”陆风嘿嘿笑着道:“这还用说,到时候看看大嫂们地踪迹,就能找到老大的猫爪来。”几个男人爆出一阵暧昧的笑声,候芸看了禹言一眼,眼中地期许神色渐渐的黯淡了下去。 禹言敏锐的察觉到了候芸的神色。想想她和自己一样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这样重大的时刻,当然是想和自己的亲人一起度过的。禹言对自己即将执行的任务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也很渴望能与自己身边的亲人多相处几日,便点点头对候芸道:“小芸,不要担心,到时候我们一家人一起过,一个都不少。” “真地?”候芸眼中射出一阵欣喜的神色,高兴的道:“谢谢你,言大哥,你真好。” “言大哥,你真好。”唯恐天下不乱的周海陵学着候芸的腔调说道,候芸脸上一红,偷看了禹言一眼,挥起小拳向周海陵砸去,屋子里又闹成一团。一直沉默的刘远民看了禹言和候芸一眼,便将眼神转向别的地方去了。 曾柔和于紫彤的亲密关系让禹言心中大喜过望,看着手牵着手站在自己面前的两朵解语花,是个男人都会感到骄傲和自豪,禹言轻轻搓着手掌,嘿嘿直笑。 曾柔嗔道:“傻样,美死你了。”于紫彤笑道:“哎哟,可不能美死,死了我们曾柔妹妹可怎么办啊。”两个女孩调笑着,禹言心里一阵激动,紧紧拉住两人地手道:“柔柔,紫彤,谢谢你们了。”他将两个女孩紧紧搂在怀里,于紫彤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感觉还好,曾柔却是首次和别的女孩分享一个怀抱,心里咚咚直跳,却又有种刺激的感觉。 趁热打铁,见形势一片大好,禹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拉着曾柔和紫彤一起去见敏晴。曾柔虽然心里已经接受了敏晴的存在,而且她和关雅妮的关系也直线上升,以前也听说过女强人关敏晴的名字,可是毕竟没有和关敏晴实际接触过,想想她的年纪比自己几人都大阅历也更丰富,也不知道会怎么看待自己。一向胆大泼辣的曾柔心里也有点忐忑起来,但再想想成熟美艳赫赫有名的关敏晴也情愿和自己分享一个男人,这种感觉也很刺激。 关敏晴对曾柔的到来也早有准备,见了曾柔的面,便亲切的拉着她问长问短,喜欢吃什么玩什么,喜欢什么样的胭脂水粉,内衣尺码多大,喜欢什么样的情趣内衣,五花八门,种类繁多,总之就是让曾柔目不暇接,根本就来不及提问题。 曾柔虽是泼辣,但和关敏晴的干练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过不了几刻钟便有淹没在关敏晴雌威中的趋势。曾柔见关敏晴成熟妩媚中又吐露出精明干练,凸凹有致的身材熟的似是能喷出火来,眼波流转间的成熟风情艳光高照,实在不是自己这种青涩丫头能够比拟的。她心中生出一股自叹弗如的感觉,对关敏晴的好感更增,心中隐隐有了把她当作大姐的感觉。 禹言见三人相谈甚欢,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也终于松开了,历经磨难困苦,这几个女孩子终于愿意抛弃前嫌的在一起相处了,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令男人欢心鼓舞呢。 关敏晴左手拉着曾柔,右手拉着于紫彤,三个女子各显风情的站在禹言面前。曾柔娇憨泼辣,紫彤体贴温柔,敏晴妩媚勾魂,三种不同风格的女子尽归一人所有,纵便是已经无数次的领略过她们的风情,可是当三人并排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禹言还是有一种幸福的眩晕的感觉,苍天啊,大地啊,难道这些都是真的吗? 三个女子看着痴痴呆呆望着自己三人的禹言,三个人互相望了一眼,忍不住发出一阵开心的咯咯娇笑。 第二百二十六章 新居 禹言笑着道:“一朵花,两朵花,三朵花,开满我的家。” 于紫彤娇哼一声,嗔道:“还有四朵五朵六朵呢,你怎么不数了。”禹言尴尬的挠挠头,不敢言辞,三个女人的笑声更加的疯狂起来。 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这个古老的真理终于又在禹言身上验证了,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担心的。看着她们三个人情同姐妹的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瞎聊,禹言高兴之余,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阿言,我今天晚上要和紫彤姐敏晴姐促膝长谈,你就自己先回去吧。要乖点,不许胡思乱想哦。”曾柔娇笑着对禹言说道。禹言忙不迭的出门去了,临了不忘摆摆手,你们放心吧,我早就习惯了。 三个女人看着他仓皇出逃的背影一起娇笑起来,叫你风流,你以为齐人之福真是那么好享的吗?于紫彤和关敏晴欢笑之余又有点不忍,曾柔明白她们的心情,哼了一声道:“两位姐姐,你们就放心吧,亏待不了他的,家里还有一位等着他呢。” 于紫彤和关敏晴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曾柔娇笑着道:“还有我们的贴身护卫关大小姐啊。”于紫彤愣了一下便明白了,她咯咯笑了几声,又看了关敏晴一眼。关敏晴叹口气摇摇头,真要是如曾柔说的那般便也好了,就怕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谁也不打破闷罐子,那才是让人担心呢。 看着禹言垂头丧气的走出来,跟在禹言身后一天早已目睹了一切经过的关雅妮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的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让你再风流,活该。” 禹言是何等功力,声音再小也落到了禹言耳里,禹言恼怒的瞪了她一眼,关雅妮却是昂然不惧的回望着他。禹言嘿嘿笑道:“我告诉你。 今晚家里可只有我们两个人,你给我当心点。” 关雅妮脸上一片绯红,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发生什么地。” 这一晚果然如同关雅妮所言,什么都没发生,如果仅仅是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也就算了。最让禹言感到可恨的是,这一晚尽管曾柔不在,关雅妮却仍然是心安理得的睡到了禹言和曾柔的那张大床上,对禹言连问都不问一声了,对这个圣主的尊重也荡然无存。 禹言蜗居在外面那张小床上,恨的牙痒痒,却也奈何,一切都是自找的。经此一役,禹言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早日搬进关敏晴为自己预留的别墅。尽早结束这种群雄割据逐鹿中原地混乱场面。 想到就要做到。在小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曾安枕的禹言,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来到敏晴的寓所。首先落入耳膜的是几个女孩子的欢笑声。于紫彤的声音道:“你猜阿言这么急切的拉我们去看别墅,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是不是雅妮没给他好脸色啊。” 曾柔咯咯娇笑道:“我估计是两个人互相都没有什么好脸色。雅妮的脾气拧的很,她说对阿言早就断了念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我估计阿言在她那讨不了好去。” 禹言在屋外苦笑一阵,等待她们几个人洗刷完毕,又磨磨蹭蹭的吃完早餐才上路而去。说也奇怪,和她们单独在一起地时候,几个人都希望能尽早到别墅去看看,可是当三个人都凑到一起地时候,反而都不着急了。也不知道是矜持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几个人开车来到了市郊,走了好一阵才看见关敏晴所说的别墅。只看了一眼,几个人便有些惊呆了。这哪里是别墅,这分明就是一个庄园。这个庄园位于半山腰际,掩映在绿树当中,远远看去,只能看见几个飞起地棱角。 在山脚处,便已砌了高高的围墙,将别墅圈了起来。围墙四周都布满了最现代化的电子检测设备。连瞭望哨的位置都是精心安排的。这样的外层围墙直有三道之多。庄园里种满了绿树鲜花,自国外进口的冬令草皮铺满了整个庄园,在这初冬时节也透出一股昂然生机。 外面的三层墙内,分布着数十栋独立的两层小楼,据关敏晴介绍,这外围是专门给工人和佣人提供的住处。连下人们住地地方都是如此奢华,曾柔和于紫彤心里的惊诧自然是难以言表。 经过最严格的一道安检之后,终于进入了内城,这里才是专供禹言等人居住的。几个人一走进去,便呆住了。这是三栋三层的联体别墅,呈倒山形,主楼正前方是一个硕大的花园,花园正中一汪幽蓝的湖水,竟然是一个面积硕大的游泳池。 曾柔和于紫彤娇呼一声,一起奔了过去,女孩子们都是爱美的,想想每天起床之后都能到自己家地游泳池去泡上半个小时,那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禹言看着快乐奔跑的于紫彤和曾柔,无奈的摇头苦笑道:“这个,这个,也太奢侈了吧。”关敏晴笑着看了他一眼道:“还有更奢侈的东西你没有看到呢。待会儿你就会见识到了。” 于紫彤和曾柔欢呼了一阵,才拉着禹言和关敏晴进了正对着的主别墅。进去之后就是一个极为宽广的大厅,透明的落地玻璃,巨大的水晶吊灯,无数的镂空壁灯,紫檀木制的桌椅,处处都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曾柔呆呆看着,喃喃道:“天啊,这真的就是我们以后的家吗?” 关敏晴神秘一笑道:“还不止呢,柔柔,你的卧室在二楼呢,要不要上去看看。” 于紫彤和曾柔一声兴奋的高呼,急忙冲上楼去,禹言在楼下便听见了她们的一起惊呼“天哪!” 禹言上楼扫了一眼,也是大吃一惊,二楼足有十几个房间,所有的房间并非门对着门,而是利用空间完全将房间分散隔开,每一个都是一个独立的单元。每一个房间都无比宽敞,铺着进口的波斯地毯。墙上装饰着古老的壁炉,一个足有三米来宽三米来长的大床安置在正中央。 正对着床的墙上悬挂着巨大的液晶屏幕,躺在床上一抬头就能看见自己地影子,原来头顶上竟是全部的玻璃墙。阳台是一个巨大的圆弧,站在上面不仅能看到青山渺渺,更见远处波光粼粼,湖光山色掩映其中。这还是其中一个最普通的房间。 关敏晴看着目瞪口呆的三人笑了笑,指着正中间的一个大房间道: “你们猜猜。这个房间是谁的?”曾柔和于紫彤一起看向禹言,禹言吃了一惊道:“不会是我的吧?” 几个人一起走了进去,眼前地情景又让他们大吃了一惊,这个房间足有百来个平方大,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型大床,足有八米来宽,最让人惊喜的却是阳台上还有一个微型泳池,面积三十来个平方。 曾柔和于紫彤咯咯娇笑着冲了过去:“阿言,你还真是奢侈啊,不行不行。我们要跟你换换。”禹言摇头苦笑。这可不是自己愿意的。 于紫彤和曾柔在阳台上玩耍了一阵,便和禹言一样,目光落在了那张超级大床上的一个较小的造型奇特的床上。 于紫彤越看脸上越红。曾柔却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看了一会,忍不住娇声道:“这个东西怎么这么奇怪,像是,像是——”她嘴唇动了几下,终于意识到问题,脸孔通红的大吼一声道:“阿言,你这个坏蛋,你,你——”她连说了几个“你”字。终于还是脸皮薄,开不了口。 禹言早已明白这床的妙用,忍不住看了关敏晴一眼,关敏晴脸色通红,却凑到他身边道:“圣主,这是奴专为你准备的欢喜床。”禹言嘿嘿一笑,看来自己是要替关大圣女背下这个黑锅了。 三女都曾和禹言有过最亲密的关系,对这个床地妙用是一看便已明了,三个人脸上都染上片片红霞。曾柔强忍着娇羞,轻哼一声道:“紫彤姐,敏晴姐,我们不理这个坏家伙了,上楼顶上去看看吧。” 关敏晴微笑着点头道:“去吧,那里还有更大地惊喜呢。”禹言厚着脸皮跟着三女上了楼顶天台。“我的天哪!”曾柔和于紫彤一阵惊呼,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禹言急忙奔了上去,看见眼前的境况也是愣了愣。这面积极大地露台上空都已用透明的玻璃密封,形成一个温暖的阳光房。楼顶中间的一个大露台却蓄满了水,最令人惊奇的却是,池水不断翻滚冒着微微热气,这是地下温泉?禹言心里疑惑。 “敏晴姐,这,这真的是温泉么?”看见关敏晴微笑点头,曾柔发出一阵惊叫:“天哪,太不可思议了,那我们以后岂不是可以天天泡温泉?”关敏晴笑着道:“没有问题,这别墅下面有好几汪地下泉眼,经过增压后,将温泉水送上来,只要地下水不绝,这楼顶温泉你就可以随便泡了。” 两个女孩欢呼一声,关敏晴轻轻一按手中的遥控器,原本闭合着的透明玻璃天窗便缓缓往两边退去,在温泉泳池的上方露出一个巨大的缺口,蓝天白云,露台温泉,便浑然天成地溶在了一起。 “阿言,我们什么时候搬家啊?”曾柔满含希望的望着禹言道。是啊,什么时候可以搬家呢?禹言也禁不住愣了一下。老曾虽然放了曾柔出来,但这件事上他根本就还没点头,更别提还有九号的事情呢。想到九号,禹言心中一热,现在曾柔紫彤敏晴她们三个人相处的好,也去掉了自己的后顾之忧,下面就该带着曾柔去看望倩倩了,只有她回到了自己身边,才能心安理得的搬进这里,让她们快乐的生活。 “阿言,你出去一下。”曾柔娇憨的道,禹言一愣神,却见曾柔正在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显然是现在就想下去泡温泉了,再看于紫彤和关敏晴也是满脸通红地看着自己,显然也是跃跃欲试了。她们都与禹言有过无数次的亲热了,但三个女孩一起在他面前脱衣,还是从来没有试过,扭扭捏捏那是自然难免了。 禹言一咬牙道:“你们请便。”却没有一丝想要离开的意思。 曾柔妩媚看他一眼道:“不走就不走,以为本姑娘怕你看吗?”她脸带娇羞的解开衣服,露出凝脂般的肌肤,只穿着小衣,哗啦一声欢笑着跳进了温泉里。有人带头自然好办,于紫彤和关敏晴看了禹言一眼,一咬牙也罗衣半解,羞红着脸庞跳了进去。 三个女孩的欢笑声传遍了整个别墅,曾柔调笑间,却见圣主身上的外衣早已不见,露出那身强壮的肌肉,正一步步向温泉走来。 “你,你要干什么?”几个女子一起盯着禹言,惊恐问道。圣主嘿嘿一笑道:“泡温泉啊。”扑通一声便跳了下来。 几个女孩子咯咯娇笑着躲避起来,一时间温泉的水更加沸腾起来。 禹言在水中的动作一样灵活,丰胸隆臀间穿插抚摸,占足了三个女孩的便宜。三个女孩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香艳的场面,脸上布满红霞,惊慌无措之下,更有一种荒淫无道的刺激感觉,被他抚摸了几下,便已娇喘吁吁,浑身没了半分力气。四个人瞎胡闹了一阵,三女互相之间以及在他面前都已无任何秘密可言,心情逐渐的放开,原本还存在的一些不自然,便在嘻笑打闹中消失殆尽。 禹言仰靠在池壁之旁,呆呆望着蔚蓝的天空,轻吁口气道:“如果生活永远能够这样美丽就好了。” “怎么了,阿言?”关敏晴紧紧靠着他,让自己丰满的乳房压在他臂膀上,修长的大腿紧紧缠在他身上问道。于紫彤一声不吭的靠在他右手边,全身紧紧贴住他,丰满的酥胸包围了他的右臂。 “哗啦”一声,曾柔从池水中潜了出来,在他面前轻轻摆头,将亮丽的秀发上的水珠甩成一串,她妩媚的看了禹言一眼,缓缓游近,将身体贴在他小腹上。这种香艳而又刺激的感觉,让刚才还在感怀的禹言不由自主的哀叹,这样美好的生活,不是在做梦吧。一男三女几个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凝听着彼此的心跳。 禹言渐渐的有了些困意,他拍拍曾柔的脸蛋道:“柔柔,过几天,我们一起去看你姐姐吧。”曾柔轻哼一声,竟然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三面为难 如果每件事情的发展都能按照人的意愿,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可惜上天是不会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的。 禹言中间又接到了一次电话,是首长亲自和他通的话。首长告诉他,正在以他为核心制定计划,目前时间还没有确定,但应该不会超出一个月。为了这次任务,首长将为他创造最好的条件,配备最为熟悉和最为强大的团队,让他用的顺手和放心。首长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不可违抗的尊严,禹言却只能心里苦笑。最熟悉的团队?猴子和小李子不在了,大壮负伤转业了,胖头陀在上军校,九号在边防哨所,到哪里去找什么最熟悉的团队?和首长通完电话,禹言的心里又多加了几块石头。 那天和几个女孩一起看完别墅之后,禹言渴望见到九号的心情更加迫切起来,特别是面临着这种茫然未知的任务的时候,禹言心里的那份压抑,只想找九号诉说,在禹言心里,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九号的位置。 禹言心里想着九号,想要早日去见她,曾柔也是同样的心思。但是去见九号之前,曾柔还想先回家一趟,看看老曾两口子是什么样的想法。这一走就是两天,中间禹言却连她的一个电话都没收到,也不知道她家里出了什么问题了。 天快黑了,禹言现在虽然是坐在创力世纪的办公室里,心思却早已飞到了曾柔那边。 “怎么,柔柔还没有消息吗?”于紫彤看着心不在焉的禹言,轻声问道。于紫彤这段时间够忙的,新车测试已经到了最后的攻坚阶段,工地的建设又在如火如荼,好不容易有了这点闲暇功夫陪着禹言,却又要忍受这种煎熬。 禹言点点头,没有说话,于紫彤安慰他道:“你放心吧。柔柔那么机灵,她和师兄师嫂之间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禹言拍拍她的手臂,刚要说话,却听见手机响了起来,禹言也没看来电显示,接起来就问:“喂,柔柔——” 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传来道:“请问,您是禹言先生吗?”她的汉语有些生硬。好在还能让人听懂。 这个声音很是陌生,禹言愣了一下道:“是我,请问你是——” “禹先生,请您救救我们家小姐吧。”电话里地女人带着哭腔道,声音无比的急促。 禹言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印象,急忙道:“请不要着急,慢慢说,你们家小姐是谁,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我去救她。” 电话那头的女子道:“禹先生,我现在不方便说。我能够见见您吗。求求您了,求求您让我见见您,再晚我们小姐就没有救了。”禹言沉吟了一下道:“好吧。你说个地方吧。” 见禹言挂断了电话,于紫彤急忙道:“阿言,出什么事情了。”禹言心中有种预感,这件事恐怕不是那么好解决的。见于紫彤关心的眼神,禹言微笑着道:“目前还不清楚,我得去看看。你不要担心,你老公的本事你还不清楚。”于紫彤嫣然一笑,点点头放心的让他去了。 禹言和那个陌生女子约定地地点是天京大学的后山树林,也是禹言数次和许念欣碰面的地方。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小树林里几乎看不到人。禹言赶到那里的时候。见一个二十来岁身穿黑衣的俏丽女子已经站在了那里。禹言扫了一眼,身材有些眼熟,却是一张自己没有见过的陌生面孔。 看见禹言过来,黑衣女子一下冲到他身前跪下,哭泣道:“禹先生,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们家小姐吧。” 那生硬的中国话让禹言眉头一皱,看着这身黑衣和似曾相识的身形。禹言脑中一道亮光闪过:“你,你是伊藤家的护卫?” 黑衣女子急忙点头道:“是的,禹先生,我是伊藤念子小姐地护卫,我叫樱忍。我们小姐伤在您地手下,她现在已经快不行了,求求您,救救我们小姐吧,求求您了,我们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禹言冷哼一声道:“樱忍小姐,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立场是完全敌对地,你们小姐是伤在我手上的没错,但她是我的敌人,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去救她。看在你这么痴心护主的份上,我今天也不难为你,你快点走吧。省得我待会改变了主意。” “不,不——”见他转身要走,忠诚的女护卫急忙大声叫道:“禹先生,您不知道实情,我们小姐喜欢你,她可以为你付出一切——” “住口!”禹言怒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伊藤念子,我们每次见面都是在拼命,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了。” 女护卫樱忍急忙道:“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我们小姐喜欢你,她是伊藤念子,但她同时也是另外一个人,您认识她的。” 禹言心中一抖,声音微微颤抖道:“伊藤念子,她,她是——” 樱忍擦干眼泪,从怀里取出一截撕破的淡紫色衣角,许念欣那淡然的微笑的脸孔便又浮现在了禹言面前。 “不,这不可能——”禹言惊叫一声道,恼怒、憎恨、怜惜,许多种复杂地感情一起涌了上来。 女护卫泪如雨下,哭泣着说道:“是真的,是真的。我们攻击您那晚”,姐故意要劫持于小姐,她是故意想死在你的手下,让你记住她。 后来她被我们拼命救了去,却被你击成重伤。可是她不想让您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以她每次与你见面,都是要吃一种特制的刺激生命的药物维持,她就算消耗自己的生命,也不想让你知道她就是你的敌人。小姐永远都不想让你知道她地真实身份,她不准我们向你求救。可是从昨天开始,她已经昏迷不醒,只要能救小姐,就算违背小姐的意愿受到惩罚,我也心甘情愿。” 许念欣,伊藤念子,真的是她!难怪,难怪每次见到她。她都那么虚弱,原来她真的就是那个伊藤念子,原来她一直都在欺骗自己,从大青山开始,她就一直在欺骗自己,欺骗了这么多年。 “禹先生,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们小姐吧。”女护卫趴在地上拼命的磕头。 禹言心里的愤怒难以言说,可是却有另外一种矛盾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闪烁。就凭她伊藤念子地身份,自己是万万不能解救的。可是许念欣呢,那个与自己一起长大,在大青山上无比开心的许念欣呢?难道就这样看着许念欣死去,而且还是自己亲自杀死的?禹言心里乱成一团矛盾不已。 末了,禹言咬咬牙,罢了,罢了,就算她是伊藤念子。可是大青山的那个许念欣却是自己的故人。这一命就当是救了故人吧。今天救她一命,只要她再与中国人作对,来日再亲手消灭她也不迟。 禹言在心里替自己找了个理由。将女护卫樱忍扶起来道:“你前面带路吧。” 樱忍脸上一阵欣喜,急忙哭道:“谢谢禹先生,谢谢禹先生,请您跟我来——” 樱忍带着禹言在天京大学侧门处的小巷里七拐八摸,禹言顿时想起那日夜里自己曾在后山附近发现过她们的行踪,原来她们真地就住在这里。 正思考间,女护卫已经带他来到一座独门独院的小四合院里。这是一处典型的天京民宅,进门处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和四个方凳,墙上挂着一副泼墨山水,淡淡的笔力。明显是出自女子手笔。 禹言扫了那画一眼,目光便再也收不回来了。淡淡的青山间,皓月当空,十四五岁的少年静立楼下,一根竹笛横于唇边,高高的吊楼上,美丽的女孩正附耳倾听,小脸上露出一丝向往的微笑。没有画名,没有落款。可是禹言清楚的知道,这就是许念欣地手笔。 原来她还一直记挂着自己,禹言嘴角浮起一丝苦笑,这些年她一直隐瞒着自己地身世,这般记挂,倒还不如忘却了来的干净,也省得今日这般的为难。 禹言跟着女侍卫上了楼,一阵幽香传来,这味道有几分熟悉,这里应该是许念欣地闺房了。樱忍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小床,惊道:“哎呀,“姐不见了。” 禹言也愣了下,说道:“你确信你走的时候,念欣——哦,伊藤念子还在这里吗?” 樱忍点点头焦急的道:“小姐早已经不省人事,我走的时候,是风忍(另一名女侍卫)在照顾她,哎呀,糟糕——” 禹言皱眉道:“怎么了?” 女侍卫眼泪汪汪道:“一定是小姐不行了,风忍无奈之下带她去找那个人去了。我们约定过,一旦小姐病情恶化而我又没有及时赶回来,她就要带小姐去找那个人解救,不管小姐以后怎么处罚我们,我们都绝不能看小姐就这样死掉。” 禹言问道:“既然那个人能救你们小姐,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找他,还要找我呢。” 女侍卫叹口气道:“因为小姐讨厌那个人,她就算死也不想落到那个人手里。” 禹言脑中一道亮光闪过:“你是说方以南?” 女侍卫点点头,一把扯住禹言的胳膊道:“禹先生,求求你,快帮帮忙,救救我们小姐吧,如果真的落到方以南手里,小姐就算是活过来了,她也一定会去死的。” 禹言急忙道:“你快说,风忍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女侍卫带着哭腔道:“她一定带着小姐去了方以南那里,也不知道她们走了多长时间了,现在赶去还来不来得及。” 禹言摸了一下被子,余温尚在,见樱忍哭泣,禹言怒道:“别说废话了,快带我去。”女侍卫忙抹干脸上的泪珠,急匆匆往外走。 禹言刚刚下楼,手机便响了起来,杜老头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禹言,宛若有没有找过你,她,她不见了。” 禹言吃了一惊,急忙道:“杜校长,你慢慢说,宛若怎么了,她什么时候不见地?” 杜老头强自镇定了下情绪,带着哭腔道:“这几天宛若的心情一直都不好,老是喜欢念叨什么,下午我出去给她配中药去了,晚上回来就没看到她,护士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的。直到现在她都还没回来。宛若这可怜的孩子,她到哪里去了呢,她一个女孩子,这么晚还在外面,我,我怎么放心啊。”杜老头早已是老泪纵横,在电话里早已经说不下去了。 禹言急忙安慰道:“杜校长,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宛若找回来,你不用担心,我一定能找到的。” 挂断了杜老头的电话,跟随着女侍卫的步伐,禹言心里一阵心急火燎,宛若是怎么了?她到哪里去了呢?眼前自己还要去解救许念欣,哪里能抽开身去找她呢?怎么办?禹言心思恍惚之间,差点一脚踏空,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阿言,阿言,你快去云北,快去找姐姐,我下午和爸爸吵了一架,爸爸一怒之下去云北了。阿言,你快去啊,快去啊。”曾柔带着哭腔在电话里说道。 禹言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砸进了一块大石头。老曾去见倩倩,显然不是什么好事,那会有什么后果呢?禹言想都不敢想。 “柔柔,你别急,你快说,他走了多久了?”禹言强自保持镇定的道。 “他下午走的,我被妈妈看住了,不让我给你打电话,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地。爸爸他好像是晚上的飞机,这时候也不知道上了飞机没有,阿言,你一定要在他之前找到姐姐,一定一定啊。”曾柔带着哭腔道。 “柔柔,你听我说,你现在到敏晴那里去,等我电话,我一定会想出办法的。”禹言挂断了电话,心里更是焦急。 许念欣身处险境,杜宛若下落不明,九号又面临窘境,处理不好自己都可能失去她。 禹言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狠狠的一脚踹在路边的大石上。怎么所有的事情都赶到一个点上来了,要怎么办才好。 第二百二十八章 刺之心伤 “禹先生——”女侍卫樱忍看着禹言通红的眼睛焦急的表情,急忙道:“你怎么了?” 虽然说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但禹言是受过严酷训练的军人,转眼之间情绪便已冷静下来,事到临头,急也没有用了。事情必须一件一件的来,而且每一件都要处理好,绝不能留下任何遗憾。 禹言对樱忍道:“没事,我们速度得快点,要尽快找到你们小姐。”樱忍也焦急无比,行走步伐更急了。 禹言行走中拨通了鹰眼的电话,鹰眼曾经帮助查找过杜宛若的下落,对她应该还有些印象,首先让鹰眼加派人手去探察杜宛若的下落,九号那边必须自己亲自去,而且行动要快。 禹言对鹰眼交代了一番,鹰眼领命,禹言又问道:“圣龙集团的私人飞机今天有没有人用?”鹰眼答道:“今天没人用,不知道圣主要到哪里,我提前安排。” 禹言沉声道:“我要去一趟云北,你首先和机场方面联络一下,今天晚上让飞机随时候命,等待我的电话通知。”鹰眼得了禹言的命令安排去了,禹言咬咬牙,希望能够顺利救出许念欣,然后再赶到老曾前面去见曾倩。 虽是这样计划,但禹言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能一帆风顺的救出许念欣么?能在老曾之前见到曾倩么?禹言紧紧捏着拳头沉思着,心里的焦急胜过以往任何时候。 “禹先生,到了。”樱忍忽然停住了步伐,这是一座深不见底的幽深的宅院,禹言四处望了一眼,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痕迹。 “你确定就是这里吗?”禹言凝神问道。 “就是这里。”樱忍点头坚决道:“方以南的师祖就住在这里,上次家主来的时候曾经说过,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可以到这里向方家求助。” 禹言又看了一眼宅院,大门紧锁,从外面听不到一丝动静。现在时间就是金钱。就是龙潭虎穴,说不得也要闯一闯了。禹言也不说话,一咬牙,抓住樱忍的胳膊一提身便已越墙而过。 这是一个极大的院子,禹言二人落脚处荒草丛生,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整理过了。院里看不见一丝灯光,禹言心中疑惑,如果他们到了这里。那是肯定会开灯的,可眼前黑灯瞎火的,哪里有风忍和方以南地影子。樱忍也是一脸焦急,显然也没有想到会一个人都没看见。 禹言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他四下望了一眼,却没看见任何影子,再一仔细聆听,那个声音即弱,似有似无,像是从地上传来的。若不是他功力极为深厚。是根本听不到的。 禹言循着那微弱之极的声音,来到一个低矮的门房前,仔细查看起来。这个门房歪歪斜斜。似乎即将倒塌,地上落着一层厚厚的灰。禹言目力极好,一看之下,只见那灰迹上留下几个杂乱的脚印,而且脚印极新,像是刚刚踩上去地。禹言暗自点头,看来没错了,这里刚才确实有人来过。 循着足迹而行,到了一处足印却忽然中断了,禹言四处张望了一下。足迹断处是一面砖墙,相比这院内其他的房屋,砖墙的痕迹算是比较新的。禹言在墙上轻轻巧了几下,连敲几处,终于听到咚咚的空鼓声音。禹言掌心内力暗吐,便已吸出半截断砖,露出里面的机关。 禹言不知道搬动这机关会有什么后果,但现在没有时间考虑了,一咬牙。沉气凝神缓缓转动了开关。 一声低低嘶哑的开关声音传来,距离禹言二人三尺来远的的面上露出一个幽深的洞口,一股霉味从洞里面飘了出来。 禹言眉头一皱,望了樱忍一眼,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后,两个人鱼贯而入,进入了石洞里面。这个石洞竟有几十米远,禹言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示意樱忍禁声。 又前行了几步,眼前便已开阔起来,拐行几步,便已看见两个灯火通明地石室。石室里共有四个人,其中方以南和风忍禹言都是认识地,石室里的小床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那熟悉地淡紫色长裙落入禹言眼里,禹言心中忍不住又是一叹。真的没有想到许念欣竟然还有这么复杂的身份,更想不到当日重伤在自己手中的伊藤念子竟然就是自己少年时候的玩伴许念欣。现在看她静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禹言甚至感觉不到她的生命气息,禹言捏紧了拳头,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另外一个人则是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头,吊睛眉,邪拉眼,脸上的皱纹多的无法数清,再加上杂乱的垂在地上地头发,在通亮的灯光中,就像是一个怪物般。看不出他的真实年纪,只见他脸色发白,眼中隐隐闪过几缕浓厚的黑气。 “师祖,她真的没有救了吗?”方以南的声音传来道。 “我说没有救,天下之间便再也没有人能够救她。”老怪物冷冷道:“她受了重伤,五脏六腑俱已挪位,又吃了刺激药物,拖延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个奇迹了。现在她阳限已到,大概活不过今晚了。” “求求前辈救救我们小姐。”风忍跪倒在地上,拼命的磕头道。 老怪物却浑似没听到般,闭上眼睛不去理她。 方以南眼中闪过一丝凶残的光芒,猛地抱起床上的许念欣,直往旁边地石室走去。 “你要干什么?”风忍急忙拦在他身前道:“快把小姐还给我。” 方以南眼中闪过禽兽般的光芒,尖声笑道:“枉我对这婊子一往情深,她却故作矜持,老子追了这么久,竟连她手也没碰一下,如今她要死,老子也不会让她死的安生,临死之前,我一定要让这婊子尝尝男人的滋味。嘿嘿,放心,干完了她,就轮到你了。” “无耻!”风忍急怒攻心,手中弯刀一拐。向方以南狠狠劈了过去。 躲在禹言旁边的樱忍早已按捺不住,大叫一声道:“风忍,我来了。”一亮弯刀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方以南刚刚避开风忍的一刀,突然而至的樱忍又领空而降,在他头上狠狠一刀砍了下来。方以南虽然怀抱中还有一人,却不慌不乱,脚下滑了几步便脱开二人的攻击圈。 禹言目光始终注视在那个老怪物身上,他身上的那种浓烈地暗黑气息。让禹言心里也有一种危机感觉。见樱忍冲了出去,禹言亦无法再躲避,身形一晃,直往方以南胸前攻去。 他身形极快如电闪雷鸣般便到了方以南身前,刚要取他胸前重穴,却觉一股强大的暗黑力量,直往自己胸口袭来,禹言气势一顿,动作便慢了下来。禹言早已料到这老怪物功夫不弱,不曾想却是强劲到如此地步。一掌竟能逼退自己。方以南看见禹言。顿时怒火中烧道:“是你——” 禹言运足七成功力猛地劈出一掌直往老怪物砍去,老怪物眼睛一亮,黑气却越发浓重起来。凝聚起全身功力,与禹言硬生生对了一掌。 禹言只觉胸口一闷,身形微晃了一下,暗道,好强横的内力。老怪物却是一口鲜血喷出,身形连着退了七步才止住。 禹言也不理他,化拳成掌,直往方以南身前攻去。这一势又快又急,方以南避无可避,竟将怀抱中的许念欣往前一丢。用她的身体迎上了禹言的攻势。 禹言急忙收掌,许念欣的身子便落入了禹言怀中,方以南飞一般的逃开,手掌在墙上一阵摸索,无数地冷箭便带着飕飕风声,直往禹言三人射来。老怪物怒吼一声,运起全身功力,往禹言胸前一拳狠狠砸来。 前有拳风,后有暗器。禹言怒吼一声,身体如陀螺般侧旋而起,掌风将无数冷箭击落,同时躲过老怪物的攻击。见拥在自己怀里的许念欣脸色煞白,气息几乎全无,禹言根本无心恋战,大叫一声:“走!”一带旁边的樱忍,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去。风忍闷哼一声,却是胳膊上中了一箭,紧跟在禹言身后。 几个人飞奔着,后面数不尽的箭雨飞刀,禹言狂奔中见入口处那石门立即就要关闭,忍不住怒吼一声,运足全身功力,一掌击出,那石门便已被击得粉碎。三个人飞跃而出,几个起落,便已跃出了高墙。 感觉怀里的许念欣气息越来越微弱,随时都有可能一口气接不上来,禹言大急之下,飞奔之中运起内力,一掌拍在许念欣背上。这种运动着的疗伤方式极为危险,很容易真气岔行走火入魔,但此时许念欣危在旦夕,禹言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好在几个人奔行极快,转眼之间便已到了住处。 禹言单掌不离许念欣背心,盘膝而坐,眼观鼻,鼻观心,雄厚的内息便在许念欣体内运转起来。樱忍和风忍看着这种只有传说中的透体疗伤地运功方式,不断地打量着小姐脸上的神色。 禹言头顶汗汽蒸腾,许念欣脸上的苍白逐渐褪去,丝丝点点地红晕爬上了脸颊。 “哦——”许念欣迷糊中轻叫一声,一口淤血喷薄而出,“小姐”樱忍和风忍惊呼一声,急忙拥了上去。许念欣浑身乏力,却奇迹般的虚弱的睁开了眼睛。 “小姐。”樱忍和风忍一起哭泣道。 禹言浑身汗水涔涔,脸色无比苍白,他缓缓收回手掌,站起身来,身体一阵轻飘飘的。许念欣重伤已久,又滥服刺激生命的药物,早已是无可救药,是禹言拼尽全力从死神手上将她抢了回来的,禹言几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体力。 “禹言,是你么?”刚刚醒过来的许念欣无比虚弱的问道,声音虽轻,却是清晰的传到了禹言耳里。 禹言听到她虚弱地声音,愣了一下,顿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追忆少年时的情怀,却没想到那时的玩伴却是欺骗自己最久的人,现如今又成了自己的敌人。今夜救她一命,也就算是抵消了那少年时的情谊吧,从此之后再要相见,便已是你死我活的仇人了。 “伊藤小姐,今天我救你一命,就算是了结了从前的那些情谊吧。 他日相见,你若是还执迷不悟残害我的同胞,我必将亲手取你性命。” 禹言冰冷地说道。 许念欣哭泣着对樱忍风忍怒吼道:“我早告诉过你们,即使死,我也不要他知道我的身份,你们竟敢违抗我的命令。你们——自裁吧。” 风忍樱忍互望一眼,含泪道:“小姐保重。”弯刀一晃,直往自己小腹扎了进去。 禹言吃惊之下,急忙夺下二人弯刀,站到许念欣前冷冷道:“你我虽是不同种族,但你幼时也曾念过儒学孔孟,她们对你如此忠心,你却这般轻易取人性命,那是连禽兽都不如了。” 许念欣哀叹道:“我不愿你知道我的事情,我希望你永远记住那个清纯的许念欣,可是却全被她们破坏了。我伤在你的手上,却又被你救了回来,人虽然活了,但心却同死灰一般了,做一回禽兽那又如何?” 许念欣外表淡定赢弱,但内心的偏执恐怕不会弱于关雅妮。 禹言叹了口气,不想再和她争论下去,将手里的弯刀轻轻丢了下去,浑身脱了力般往外走去。 许念欣身不能坐,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两行清泪顺着眼角落下,她大声道:“好,好,禹言,你既然不想再见到我,那我就把你的东西都还给你。” 禹言微微一停,记忆中自己似乎没有送过她什么东西。许念欣凄惨一笑道:“我要亲手把这件东西交给你,你有没有胆量过来拿?” 禹言回转身看了她一眼,许念欣脸色苍白,泪珠湿润了鬓发,却紧紧盯着禹言,一刻也不肯放过。 禹言想不起自己有什么东西交给过她,但看她那执着的眼神,心里也不知怎么的无法硬起来,缓缓走到她身前道:“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的?” 许念欣惨然一笑道:“你能不能坐在我床边,我想亲手交给你。” 禹言轻轻坐在床边,许念欣泪流满面,缓缓挪动着身体,终于将头靠近了他腰间,紧紧抱住他,一刻也不肯松手。 “你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呃——” 一阵剧痛自左肋传来,许念欣咯咯娇笑着,泪珠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这就是我要还给你的东西,我相信,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了吧,咯咯,我好开心啊,我好开心啊。” 许念欣发疯似的叫了起来。大股鲜血自禹言肋下涌出,转瞬之间湿透了他的衣衫…… 第二百二十九章 去见曾倩 禹言看着插进左肋的那把轻巧的小匕首,眼中刹那之间闪过无比复杂的光芒。没有恨,也没有心伤,反而有种彻底的解脱的感觉。这一刺,将两人之前的情分彻底割断,禹言终于可以坦然的面对她了。禹言脸上浮起一个古怪的笑容,许念欣虽是无比虚弱,却仍然紧紧抱着他,任他身上的鲜血染红了自己的衣衫,泪珠簌簌而下。 禹言为救许念欣已经耗尽所有力气,现下连个普通人都是不如,许念欣力气虽小,这匕首却仍然让禹言无力躲闪。 “禹言——”一直尾随在禹言身后的关雅妮惊呼一声,从窗外跳了进来,眼含着热泪,手中短剑一挥,直朝许念欣刺了过去。 许念欣仿佛没有看见关雅妮那凌厉的剑锋,她闭上眼睛,雪白的颈离那剑锋只在毫厘之间,她紧紧抱着禹言,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 禹言一把抓住了关雅妮的手腕,她的短剑便不能前进半分,禹言冷冷道:“我说过,今晚要救她的性命的。” “你——”看见他被鲜血然红的衣衫,关雅妮的泪珠涌的比那鲜血还要快,她心里一阵剧痛,泣道:“到现在你还要护着她,她要杀你,杀你,你知不知道啊?” 许念欣似乎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般,扑在禹言鲜血然红的伤口上,紧紧将俏丽的脸庞贴住伤口。“你再也不会忘记我了,再也不会忘记我了,是不是?”许念欣吃痴呆呆的说道。 禹言缓缓站起身来,左手扶住匕首,微一用力便将匕首整个拔出。 “你——”关雅妮眼圈通红,急忙掏出所有的手绢替他捂住鲜血喷涌的伤口,泪珠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伊藤小姐,请你记住了,自今夜之后。我们便没有任何瓜葛。 他日再见,若你仍是执迷不悟,我必将亲手取你性命。”禹言身体晃了一晃,却顽强的推开了搀扶自己的关雅妮,缓缓的行下楼去。 “他日相见,取我性命,为何不在今天杀了我,为什么。为什么?”许念欣猛地咳出一口血来,卧在床头嘤嘤抽泣起来。 “你刚才叫我什么?”禹言脸色苍白,对着紧跟在自己身边的关雅妮龇牙咧嘴的扯起一个牵强地笑容道。 关雅妮脸上一红,眼泪却掉了下来,紧紧替他捂住伤口道:“你要不要紧,我们快去医院吧。” 禹言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道:“不要紧的,伤口不深的,我自己心里有数。” 关雅妮颤颤巍巍的解开用手绢缠住的伤口,看了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一眼,鲜血已经止住了。只是那伤口却仍是触目惊心。 “狠毒的女人!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怜香惜玉。你是不是要把人气死了你才甘心啊。”关雅妮眼圈通红,转过身去擦掉自己地眼泪,狠狠骂道。 禹言心中微微一笑。感激的道:“雅妮,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呸,我才不是关心你呢,我是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我没有办法向长老交代,向姑姑交代,向柔柔交代。”关雅妮板起脸孔道,眼眶中的晶莹的泪珠却出卖了她。 禹言笑了一下,也不争辩,他现在实在是脆弱之极。也没有力气说话了。关雅妮仔仔细细为他清洗伤口,眼泪却是一直没有止住。伤口不重,但对此时虚弱至极的禹言来说,却是一次重创。 禹言猛烈的咳嗽了几声,脸色无比苍白。关雅妮急忙轻轻为他捶背道:“不行,我一定要送你去医院。” 禹言摇摇头,艰难的举起手腕看看手表,已经三个小时过去了,想想老曾现在肯定已经在飞机上。说不定已经到了云北了。禹言心里一阵焦急,咳嗽又猛烈了起来,急忙对关雅妮道:“你帮我打电话通知鹰眼,让飞机立即准备,我们四十分钟后到。” 见他伤成这样还要想着要去见曾倩,关雅妮哼了一声,倔强的撇过头去道:“我不打!”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还耍小脾气,禹言又好笑又好气,挣扎着要到自己衣服里掏手机。他动了一下便又牵动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关雅妮急忙扶住他,狠狠瞪了一眼,却又无可奈何的拿起了电话。 通知了鹰眼,禹言又打了电话给关敏晴,让她立即送曾柔到机场。 曾柔在那边早已经等地无比焦急,现在有了消息,立即和关敏晴行动了起来。 禹言挣扎着爬起来,关雅妮急忙扶住他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去哪里?” 禹言笑了一下:“你放心吧,我死不了地,我要去见倩倩,我很想她。”许念欣的这一刀虽然未曾致命,但留在禹言心中那道巨大的伤痕,却是别人看不到地。在半年多前,禹言还在挂念着许念欣,可是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却发生了这么大变化,她不仅变成了自己的敌人,而且在自己为她疗伤虚弱之机,竟然给了自己一刀。姑且不论她的目的是什么,就这一刺,便将两人的情谊撕了个粉碎。 禹言现在只想快点见到曾倩,想和九号说说话,这样他才能迅速的忘记这件事。可是想想老曾极有可能在自己之前见到曾倩,那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九号会不会因此而离开自己而去,禹言想都不敢想。 关雅妮看他紧张的样子,知道曾倩在他心里的位置是任何女孩都不能替代地,虽然她不在禹言身边,可是关雅妮却觉得曾倩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孩子了。 看着禹言靠在座椅上虚弱的沉睡的样子,关雅妮尽量将车开得平稳一点,这个时候的他是最为脆弱的,关雅妮心里有种感觉,要让他好好休息,绝不能让他受到一点的骚扰。 到达机场的时候,关敏晴和曾柔早已经在贵宾候机处等着了。曾柔和关敏晴一看见禹言苍白的脸色,顿时大吃一惊,一起奔过来道:“阿言,你怎么了?” 禹言此时已经披上了一件干净地外套。曾柔和关敏晴都没有看出来他受了伤,直到走近了,才看到他虚掩的外衣里被鲜血染红的伤口。“阿言,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唬我。”曾柔手心冰凉,紧紧盯着他地伤口,轻哭出声来。 关敏晴到底成熟老练,遇事镇定了许多。急忙安慰的拉着曾柔的手,关切的望着禹言道:“怎么回事?” 禹言笑了一下道:“没事,以后再跟你说,现在我们没有时间了,我们必须马上起飞。”曾柔哭泣道:“不行,你现在受了伤,我们要先去医院,我不放心。” 禹言紧紧拉住她的手笑着道:“一点小伤不打紧的,让雅妮找个急救包,到飞机上帮我包扎一下就可以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要不然真的不知道倩倩那边会出什么事情呢。” 关雅妮已经在一边。将事情经过简单的跟关敏晴说了一遍,关敏晴心里有了数,她也知道禹言此刻地急切心情。便对雅妮点点头,拉着曾柔的手道:“柔柔,我听雅妮说过了,不要紧的,到飞机上包扎一下应该没有问题。现在我们赶时间,一定要抢到你爸爸之前看到你姐姐。”曾柔也知道这时候时间紧迫,她眼圈通红的看了禹言一眼,禹言微笑着拉住她的手,三个人便进了登机口。 圣龙集团的专机是一架波音骤改装成的商务客机,地方极为宽广。 飞机轰鸣着腾空而起。超重的感觉让曾柔有些难受。 禹言坐在宽大的座椅上,曾柔紧紧靠在他身边抱住他的胳膊。关雅妮坐在两人对面,默默整理着急救包里地药品和纱布。 曾柔解开禹言地外衣,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眼泪顿时又流了下来:“阿言,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干的?”禹言微笑着摸着她地小脑袋,没有说话。 关雅妮小心翼翼的用医用棉球蘸着消毒酒精擦洗他的伤口,动作极为轻柔。深怕弄疼了他。等到上完药再用纱布将伤口包裹起来,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娇俏的鼻尖,渗出了点点汗滴。 禹言感激的道:“雅妮,谢谢你了。”关雅妮没有说话,冷哼了一声,显然对他处置许念欣的办法还是深感不满。 禹言也不辩解什么,还有两个小时的飞行,他要趁这段时间调养一下内息,争取尽快恢复过来。 曾柔见他闭上眼睛调息,知道现在不能打扰他,便凑到关雅妮面前道:“雅妮,你一直跟着他,快说说,是谁干的?” 关雅妮美目瞥了禹言一眼,轻叹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曾柔。 曾柔震怒之下,眼中泛出点点泪花:“这个狠毒地女人,我,我一定饶不了她。” 关雅妮朝禹言呶呶嘴,意思是你饶不了她,可是他却放过了她。关雅妮虽然理解禹言的心情,但许念欣的做法却很难得到她的谅解。 禹言不杀许念欣确实是有着充足的理由,要还她一个故人之情,可是他日再见到许念欣,他是否真的会毫不留情的斩杀她,关雅妮不太相信。 曾柔咬着牙道:“雅妮,你别管他,下次要是再碰见这女人,你就替我们杀了她,他要敢怪你,我们姐妹替你挡着。如果让我遇见这女人,我一定要她知道我的厉害。”娇憨的曾柔此时也是杀气腾腾,显然许念欣这次是触犯了众怒,连曾柔都要除掉她而后快。 飞机地降落地点是在云北省某市,这里离曾倩所在的云北哨所只有一个小时车程。老曾乘坐的飞机到云北省会,从省会到边防站还有四个小时车程。 禹言耽搁了几个小时,现在也不知道老曾到了没有,心里头的焦急没法形容。下了飞机便乘坐鹰眼事先安排的车直往哨所赶。 在飞机上,禹言已经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曾柔回家之后老曾的态度转变了,不再反对她和禹言的事,但是他的意思也很明确,现在木已成舟,只有曾倩退出成全曾柔了。 曾柔当然不会同意,两个人争执不下,老曾一怒之下便直飞云北要亲自找曾倩去了。得知了这个信息,禹言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和首长提出的三个条件真是明智之举啊,要不然自己的愿望永远没有实现的可能了,虽说付出的代价,可能是自己的生命。 到达哨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想着就快要见到曾倩,所有的事情都要在她面前坦白时,饶是禹言脸皮足够的厚,心里也忐忑起来。曾柔更是难以言明的紧张,虽然是季生姐妹,可是她也不知道姐姐到底能不能接受这种异于常人的主张。曾柔紧紧抓住禹言的手,掌心的汗珠将两人的手都染的湿漉漉的。 刚走到营房门口,却迎头走出来一个熟人,正是当日在边境线上迎接禹言的少尉王刚。王刚一眼看到禹言和曾柔,愣了一下道:“曾指导员,怎么一会不见你就换了便装,哎呀,你的头发怎么这么长了?” 禹言呵呵笑着给了他一拳道:“怎么样,兄弟,过的还好吧?”王刚给禹言敬了个礼,笑道:“还好,有曾指导员和首长您关照,还能不好吗?” 禹言笑着点头道:“你再看看,她是你们的曾指导员吗?”王刚仔细一看,便看出蹊跷来了,这位“曾指导员”神态娇憨,少了曾倩军人的英武之资,多了几分腼腆。 曾柔见王刚不断打量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你好,我叫曾柔,曾倩是我姐姐,我上次来过你们哨所的,当时你正好不在。” 王刚这才猛然醒悟道:“哦,原来你就是指导员的季生妹妹啊,久仰大名了。怎么你们是找指导员吗?” 禹言点点头道:“是的,你们指导员在吗?” 王刚摇摇头道:“你们来的真不巧,指导员一个钟头前,刚被天京来的首长叫走。” “什么?”禹言和曾柔一起叫了起来。 第二百三十章 姐妹交心 两个人夏相望了一眼,难道是老曾抢在自己之前来到了?可是算算时间,老曾尽管提前出发,却要等飞机,车程也远,禹言虽然晚出发几个小时,可是专机停靠的机场离哨所近,算下来,两个人应该差不多同时候到才对,他怎么就提前一个钟头到了呢? 禹言赶紧道:“是什么人叫她走的,你知道吗?”王刚知道禹言是自己人,便也不瞒他,回忆了一下道:“我当时也不在场,听门岗战士讲是穿军装的,天京来的。” 难道真的是老曾?禹言心里咯噔跳了一下,疑惑却更加深了。今天本来就因为许念欣的事,导致禹言心情差劲之极,身上又带着伤,虽然在飞机上的两个小时调息的也差不多,可是想想此刻老曾赶在自己之前来到的情形,今天的这一番繁忙奔波却依然落在了后面,禹言和曾柔两人的心情便更加差了。 禹言找了借口说要在附近走走,等曾倩回来,婉拒了王刚请他们进营区休息的邀请。曾柔知道他的心情,叹了口气,也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循着来路慢慢的散步,曾柔紧紧握着禹言的手道:“阿言,你说说,爸爸要是把我们的事情都跟姐姐说了,那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我真有点害怕。” 禹言看了焦灼满面的曾柔一眼,沉声道:“如果他真的赶在我们之前来了,由他告诉倩倩,和由我们告诉倩倩有什么区别吗?” 曾柔摇摇头道:“当然不一样,爸爸现在是不希望姐姐和我们在一起,所以他说话肯定是不会讲究情面,说不定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总之,怎么让姐姐远离我们,他就会怎么说。而由我们亲自告诉姐姐,情况则就完全不同了。” 禹言想了想,摇头道:“说实话。我觉得来找倩倩的不会是师兄,按照他的正常时间,他现在应该还在赶来的路上。” 曾柔嘟着嘴道:“从天京来的,穿军装的,那还能有谁?难道是她的领导找她,那可也不能这么晚啊?” 禹言看见曾柔嘟着嘴的娇俏样子,想想她从一个爱吃醋地小丫头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受了许多委屈。却又要主动要陪着自己一起来见曾倩,禹言心里忍不住升起一丝暖流,握紧了她的手道:“柔柔,不要担心,我有信心,我一定会让倩倩永远和我们在一起的。” 曾柔的话倒是提醒了禹言,一般情况下,领导是不会这么晚找下属谈话的,可是王刚已经说过了,他们是从天京来的。这么远又这么晚来找她。又不是直系领导,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有紧急任务。想想首长说过的要给自己配备最熟悉和最强的团队地话。禹言心里一动,难道是——禹言心里猛跳了一下越想可能性越大,心情却变得比刚才更加糟糕起来。 答应接手这个任务,一方面是为了替战友完成未竟的心愿,另一方面也是想为九号她们争取一个光明正大的未来。这将是一场极为艰苦的行动,禹言的直觉告诉他,他极有可能再也无法回来。如果九号也参加了这次行动,以禹言的能耐尚且有如此担忧,那她岂不是更加危险?如果失去了她,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可是禹言和曾倩都是军人。军人对命令只有服从,哪怕是天塌下来都要拿肩膀顶着,绝无条件可讲,曾倩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接受任务的。 禹言心里有几分确定,忍不住狠狠捏了捏拳头,为了倩倩,即使是丢了性命,也要让她安全回来。 曾柔看见禹言脸上的表情由担心转为坚定,急忙道:“阿言。怎么了?” 耳中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禹言心里猛地一跳,道:“倩倩回来了。”一道苗条地黑影从前面步行而来,曾柔一眼看出,那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地面孔。 “姐姐——”曾柔大叫一声,猛地扑了上去。 “柔柔——”曾倩看到曾柔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显然有些吃惊,曾柔没有给她多想的机会,一下扑到姐姐怀里,像是找到了亲人般嘤嘤哭泣起来。 初时曾柔尚是有些撒娇的味道,到后来想想自己所受地委屈,却是真的伤心大哭起来。曾倩轻轻拍着妹妹的肩膀,正要说话,却看见站在远处朝自己微笑的禹言。 “一号——”曾倩眼里露出一丝欣喜的神情,想要跑过去,却被曾柔紧紧抱住了动弹不得。 曾倩只得对禹言报以歉意的一笑,拍着曾柔的背道:“柔柔,怎么了,你怎么来了?有什么委屈,来跟姐姐说说?” 曾柔将头在曾倩怀里撒娇似的扭动几下,将泪珠擦干在九号的军装上,才抬起头来,红着眼道:“姐姐,有人欺负我。” 曾倩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脸蛋道:“还有人敢欺负我们柔柔?你不去欺负别人已经是他们占便宜了。那跟姐姐说说,是谁欺负你了。” 曾柔紧紧抱住姐姐地胳膊,朝禹言撇撇嘴道:“还有谁,你的一号呗,他,他就会欺负我这个小姨子。” 禹言虽然隔着两人有一段的距离,却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也是苦笑,现在谁是小姨子,还真是说不清楚了。 九号美目深深看了一眼禹言,对曾柔道:“你和他感情不是很好吗,他怎么会欺负你?” 曾柔泣道:“他——”话说了一半,却忽然领悟到曾倩话里的意思,一惊之下,急忙望着姐姐道:“姐姐,我,我,我和他——”望着姐姐疼爱自己的面孔,曾柔又是嘤的一声扑到了曾倩怀里:“姐姐,就是他,就是他,他欺负了你,也欺负了我,姐姐,你替我教训他。” 禹言听到她的话,心里也是大吃了一惊,难道真的是老曾提前到来,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倩倩? 曾倩叹了口气道:“柔柔,不要哭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说会话。”曾柔乖乖的任姐姐拉住自己地手,两个人不理禹言,相依着找了个开阔地坐下。曾柔紧紧依偎在姐姐身边,一刻也不肯离开。 曾倩仔细打量着曾柔,忽然笑着道:“柔柔,你是越长越漂亮了。”曾柔脸上红了一下,在姐姐面前她也不好意思去嗔怒禹言,只得偷偷瞥了他一眼。 “柔柔。他对你好吗?”曾倩忽然在曾柔耳边道。曾柔一急,脸上有几分惊恐道:“姐姐,姐姐,你,都知道了?” 曾倩见妹妹惊恐不安的神色,轻轻在她身上拍了两下道:“傻丫头,你上次来找我,我就感觉到了,今天你和他一起来,我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曾柔急忙道:“姐姐。不是这样的。我,我,他。他,他坏死,了,他要——” 她趴在曾倩耳朵上说了一句,曾倩耳根一红,看了禹言一眼道:“是坏死了。” “不仅如此,他,他还有别的女人!”曾柔红着眼睛道。曾倩幽幽叹了口气,没有接曾柔地话,也许是早有准备吧。光是九号亲眼见到的就有于紫彤和首长王影扉二人,对于有女孩中意于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曾柔将禹言经历的事情前前后后都对曾倩讲了,从圣门生龙集团关敏晴关雅妮,到创力世纪的于紫彤,以及那个纠缠不清的王影扉,到最后,曾柔红着脸,将自己与他的一番错误结合,也是全部对姐姐坦白。 这些禹言本来是准备亲口告诉九号的,曾柔也没打算中间插嘴。可是误打误撞之下,曾柔却觉得时机难得,由自己嘴里说出来,从一个“受害者”地角度出发,姐姐也许更能接受。禹言在那边听着曾柔叙述自己的经历,眼前也不由自主的浮起这些时日经历的这些事情,连他自己都觉得过于离奇了,忍不住微微摇头,苦笑了一下。 这一番过程极为曲折复杂,曾倩听了,脸上神色也是不断变换。于紫彤她是见过的,那是一个极为出色也极为痴情的女孩子,抛弃这样一个女孩子,那简直是天理不容。至于关敏晴,却是因为身份和使命使然,虽然像是武侠故事里的剧情,但想想一号的本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他能够舍弃关雅妮,说明他确实是有着迫不得已的苦衷才会接受这些女孩子,就连柔柔也是因为误会,才不得不和他在一起地。 想到这些,九号心里好受了些。天下根本就没有不吃醋地女人,即便是九号这样痴心的女子,听说自己的爱人有了这么多别地女人,虽然她本身的期望很低,可是面对这样的结果,她还是忍不住黯然神伤。 我,我算得了什么呢? 曾柔见姐姐的表情,心里也忍不住难受,眼泪又哗啦啦的掉下来道:“姐姐,你说我们怎么都这么命苦,都遇到了他呢?” 九号爱怜的摸着曾柔的脸道:“柔柔,你是真的喜欢他么?”曾柔听她语气之中颇有决绝之意,心里一惊,急忙道:“姐姐,我,我,我不准你离开我们。” 曾倩脸上一红,轻轻点了她的额头一下:“傻丫头,说什么呢,我是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曾柔趴在她她怀里,紧紧抱住她,点点头道:“我和姐姐一样喜欢他。我不会让姐姐离开阿言地。” 九号苦笑了一下:“那你能够接受别的女孩也和他在一起吗?” 曾柔叹道:“不能接受又怎么样,我也没有选择了,我尝试过离开他,可是最终结果却和姐姐一样,心里痛苦死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丢失了人生最宝贵的东西,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想我和姐姐一样,这一辈子是离不开他了。紫彤姐和敏晴姐我都接触过,我也很喜欢她们,我们相处的很好。如果真的就这样开心过一辈子,也挺好。” 曾柔偷看了一眼姐姐的表情,忽然问道:“姐姐,你很爱他吗?” “我——”九号脸上一红,迟疑了一下,换在以前她一定会含羞点头,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和妹妹已经如此亲昵了,尽管曾倩早已说过什么都不在乎,会永远等待着他,但此时在曾柔面前,这些话却不能说出口,那也许对曾柔是一种伤害。 曾柔看她的神色,知道姐姐是体贴自己,宁愿她自己受委屈,也不想自己难受。曾柔眼圈一红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的,姐姐,这些年,你一直都那么的喜欢他,我现在也离不开他了。姐姐不想让我伤心,我更不想让姐姐难过。我曾柔在此发誓,如果姐姐离开了阿言,我也一定会离开他。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 曾倩急忙捂住了她地小口道:“你这丫头,瞎发些什么誓言。” 曾柔正色望着曾倩道:“姐姐,我是说真的,如果你离开了他,那我就会一辈子都觉得内疚,阿言也会一辈子不开心,我留在他身边更不好过,那倒不如离开他更清静。” 曾倩怜爱的摸着柔柔的秀发,轻轻摇摇头,傻丫头,以我对他的感情,我走到哪里,都是逃不掉的。曾倩明白曾柔的心思,也知道曾柔话里的意思,曾倩以前曾经鼓励过禹言让她好好对待于紫彤和王影扉,那时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就这么守他一辈子,等他一辈子。 现在的这种结果,也许会比那种丫角终老的日子好过一点,可是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有几个女人就能这样轻易接受?何况曾倩还是军衔在身的军人。不说别的,就是父母这一关,也是绝对无法通过的,遑论别的事情? 九号看了一眼远远站立的禹言,眼里闪过一丝黯淡。 第二百三十一章 老曾的转变 禹言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看见九号黯然的表情,心里一阵刺痛,在九号面前,什么样的表达都是多余的,他走上前去,紧紧握住了九号的手,九号看着他刚毅的面孔,心里有些委屈的感觉,挣扎了几下,却感觉脱离不开他的手掌,便无奈的放弃了。 曾柔呆呆的看着他,轻轻叫了声“你这个坏蛋”,便把头埋在姐姐怀里再也不肯抬了起来。 “倩倩,所有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随便你怎么想我,反正我已经这么卑鄙无耻了。倩倩,我永远不会放你离开,无论你走到哪里,我就是抢也要把你抢回来。”禹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有着无比坚定的信她念和决心。 九号看了他一眼,脸上红了一下道:“一号,你比以前坏多了。” 禹言愣了一下,九号却趁机抽出了被他抓在掌中的小手,拉着曾柔道:“走,柔柔,我们回营去。” 曾柔嘟着嘴看了禹言一眼,九号知道她的心思,忍不住轻轻一笑道:“不管他,让他自己解决。”曾柔深以为是的对禹言哼了一声,意思是,本姑娘正是这么想的。 禹言见九号不理自己带着曾柔走回营里,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心里着急万分,却找不到什么办法。 曾柔刚进营区,忽然想起什么道:“姐姐,刚才爸爸找你谈了些什么啊?” 曾倩愣了一下道:“爸爸,我没见到他啊。哦,刚才啊,是天京来的首长,有一项任务要交代一下。怎么,爸爸来了吗?” 曾柔叹了口气道:“都怪那个坏小子,说什么不好,竟说要把我们姐妹俩都——爸爸知道了,当然要气疯了。把我关在家里好几天,我今天和他吵了一架,他就匆匆忙忙跑来找你了,好像是要威胁你离开阿言。” 曾倩脸上红了一下道:“他胆子是太大了点,妈妈怎么说?”曾柔哼了声道:“妈妈当然是站在爸爸那边了,唉,这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解决了。不过也好,那个坏蛋既然把事情都摆到了桌面上。咱们那也不用两面受气了。” 曾倩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着道:“妈妈要是见你这样向着他,一定很伤心。” 曾柔脸上一红道:“你都这样向着他好几年了,也没见妈妈伤心啊。”姐妹俩脸上都是一片鲜红,曾柔紧紧抱住姐姐的胳膊道:“姐姐,我刚才发过誓了,我们一定要共同进退,你离开他,我也不要他了。” 曾倩打趣道:“你啊,舍得吗?”曾柔将头埋在她胸前道:“舍不得。所以。我才要姐姐永远和我们在一起啊,因为我知道姐姐比我更舍不得。” “你啊,小鬼头。”曾倩笑着在她额头上轻点了一下。没有说话,姐妹俩手挽着手进了营区。 禹言正在营区外徘徊的时候,耳边轰隆隆的传来一阵车声,放眼望去,久违的老曾坐着云北军区的吉普过来了。禹言顿时心里一宽,看来自己确实是赶在老曾之前到了。 老曾见到禹言在营区门口徘徊,忍不住也是愣了一下,大概是在想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禹言跑到老曾车前喊了声:“师兄。”老曾看也没看他一眼。 “曾大!”禹言又叫了一声,老曾牛眼瞪他一下,哗啦的跳下车。 “首长!”禹言大叫一声。 老曾怒道:“滚蛋。没见过脸皮这么厚地。”就怕他不张口,张口了就好办,禹言急忙伸开双臂拦在他身前道:“首长,我有点事情要向你报告。” “走开,我没功夫听你罗唆。”老曾不耐烦的道。 禹言寸步不让,挺直了胸膛答道:“不是关于私事,是关于一件重要任务的。” 老曾愣了一下道:“什么重要任务,跟你个熊兵有个屁的干系。” 听到熊兵两个字,禹言只觉得毛孔里都透着舒爽。脸上却装出一副严肃表情道:“我希望首长明白,我能说出重要任务,就代表着我没有说谎。” 老曾现在虽然对他“深恶痛绝”,但也知道这小子的性格,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说的,老曾脸上的神情严肃起来:“你知道什么重要任务?说吧。” 禹言警惕地四周看了一眼,打了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请老曾挪一步说话。老曾看这小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意思,恨的牙痒痒,却也只好跟他走了过来。 老曾站定,看着禹言道:“你知道什么重要任务,说吧。” 禹言轻轻叹口气道:“别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曾大这一年手下有二十个兄弟是折在了这件事上。” 老曾脸色大变,警惕的四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熊兵,是谁告诉你的。”这是自从那次老曾被气走以来两人的第一次见面,老曾口不择言之下的两声熊兵,让禹言有些激动起来,听他骂好过他不出声啊。 禹言不回答他的话,望着远方幽幽道:“我还知道,第三次任务即将到来。”这是老曾近几天才接到地最高指示,是通过一号密线由首长直接传达给自己地,是绝对的顶级机密,即便站在眼前的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现在又无比痛恨地小师弟,老曾还是无比紧张起来,手慢慢探了下去。 禹言苦笑道:“师兄,难道你的小师弟就是这么不堪,让你如此不信任他。”老曾愣了一下,是啊,这小子虽然可恨,但是他好歹是我老曾辛苦培养出来的苗子,怎么也不可能是被人收买啊。老曾放下了触到腰间拔枪的手,浑身却已是湿透。 按老曾的性格本来不应该这么紧张的,可是这件事事关国家的前途和命运,目前知晓的人,算上自己也不应该超过五个人,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一时紧张之下,根本就没在意禹言的称呼。 “你是怎么知道地?”老曾这句话无疑是承认了这件事。 禹言微笑了一下道:“我不仅知道这件事,还知道首长那次见了你,让你把柔柔放了。”老曾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却没有反驳他地话。 禹言见老曾不再排斥自己,心里生出一股欢喜,点头道:“师兄你不是要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吗?很简单,因为在你见到首长的第二天,首长也见了我。” 老曾正在怀疑首长怎么会知道曾柔的事情,闻言顿时大怒道:“原来是你小子到首长那里去告状啊。” 禹言苦笑道:“你认为我和首长有什么交情?我能轻易跑到他那里告状。”老曾转念一想,确实,这小子和首长是挂不上钩的。 禹言继续道:“事实上。此前我根本不知道首长会见我,可惜见是见了,却不是什么好事。” 老曾道:“你小子别胡说啊,首长接见那是大好事,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 禹言知道这是老曾担心自己嘴大闯祸,点头微笑道:“我知道的。 首长这次接见,分派了我一个任务——” 老曾一惊,瞪了他一眼道:“难道——” 禹言点点头道:“没错,就是我。”老曾懊恼的拍拍头,首长都能想到安排这小子。可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这次地任务正在计划中。 首长暂时没有告诉老曾执行计划地人选,老曾还以为是因为猎鹰的两次失败首长已经对自己失望了呢,却没想到却是选了自己最得意的兵。暗骂自己的后知后觉的同时。老曾更加佩服首长的先知先觉。现在想想,首长把自己叫去亲自关心曾柔的事情,看来是剑有所指,很明显的给了自己一个暗示,可惜自己脑袋长屁股上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禹言则不知道老曾心里还有这么多联想,至于首长让老曾放开曾柔的事情是个什么意图,更是不得而知了,也许是为了让禹言更加安心的去执行任务吧。这样看来,首长早就决定了要由禹言去执行这项任务了。 “你——有没有把握?”老曾望着禹言谨慎地道。地确。折了最精锐的猎鹰两拨二十名铁血男儿却还没有完成任务,这是猎鹰的耻辱,同时也说明了敌人地狡猾和残酷。 禹言摇摇头道:“师兄,老实说,我一点把握没有。甚至——”禹言停顿了一下,老曾装作没有听到他叫自己师兄,接道:“甚至什么?” 禹言轻叹口气道:“师兄,你也知道,我的天心决已经大成。我有种感觉,这次,我可能回不来了。” “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是想借此博得我的同情,然后同意你——”老曾自以为聪明的接道,话还没说完,却看见禹言的脸色无比庄重,哪里有一分做戏的样子。 老曾身具天心决,对这种神奇的预感深信不疑,此时看见禹言的样子,便知道他所言不假。 “师兄,来一根吧。”禹言伸手要道,老曾递给他一根特供,然后自己也燃上了一根。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地上吞云吐雾。 “师兄,如果我回不来了,你也不用担心倩倩和柔柔的事情,你和师嫂就少了很多烦恼了。”禹言吐了个眼圈幽幽地道。 老曾哽了一下,不知道怎样接他的话,怒道:“哪来这么多废话,你小子在不在都一样烦恼。老子还是希望看到你多给我和你师嫂来点烦恼。”禹言呵呵一笑,知道老曾在自己的柔情政策下,已经渐渐的软了下来。 “你真的有这种预感?”老曾沉思了半天才问道,禹言点点头。 老曾的脸色严肃起来:“看来我应该跟首长说说,暂停这次任务。” “说?怎么说?难道说是你师弟的预感?”禹言苦笑道:“我只是感觉自己可能回不来了,又不是任务会失败。你担心什么。” 老曾怒道:“我担心什么,我还不是担心你?”禹言猛地站起来道:“军人,生来就是为了牺牲的。师兄,这是你教我的。” 老曾愣愣地看着他,好半天突然大笑起来:“好,总算不是那个憋屈样了,那你就去放心大胆的干吧。大不了,我老曾亲自上阵,奶奶的,好几年不干活了,手还真痒痒。” 禹言忽然笑着道:“师兄,你不怪我了吗?”老曾一愣,是啊,怎么三两下就被这小子打动了,脸上一黑道:“一码归一码,等你办完了正事,回来了我再找你算帐。” “那我还能叫你师兄吗?”禹言小心翼翼的道。 老曾将烟头丢在地上狠狠踩了踩道:“你都叫了这么多声了,我还能把你吃了?”禹言心里一阵激动,知道这已经是老曾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毕竟自己的要求的确过分了些,要理解为人父母者的心情。 老曾眯着眼往营区里看了一眼,道:“你是和柔柔一起来的吗?” 禹言点点头。 老曾叹口气道:“女生外向,我想管看来也不管了。今天本来是要和倩倩好好说说这事的,看来你已经赶在之前来做工作了。他奶奶的,我成了最不受欢迎的人了。” 老曾熄灭烟头,看了禹言一眼,哼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向吉普车走去。禹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急忙叫道:“师兄——” 老曾看了他一眼道:“记住了,不管结果怎样,我都希望你好好照顾柔柔,其他的事情,等你回来了,你小子要是有种,再拎着胆子来找我。今天在这里,我是最不受欢迎的人了,也罢,我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了。” 禹言知道老曾现在的转变,是想让自己出发前能够有个最平定的心态,所以才这样放过了自己的。看着老曾的车远去,禹言心思又渐渐回到了九号身上…… 第二百三十二章 拒绝 禹言在营区外徘徊,不仅是曾倩,就连曾柔也是一去不返,似乎是将自己忘了个一干二净。这丫头,有了姐姐就忘了老公了,禹言心里无奈的一笑。许念欣给的那一刀,在天心决和龙欲功的双重修复下,受伤处已经不怎么疼痛了,功力也已经恢复了七成,但是那种窝心的感觉却始终难以排解。现在九号的态度又是难以捉摸,禹言觉得,今天的运气实在是糟透了。 给鹰眼打了个电话,杜宛若依旧行踪全无,医院、广场、车站、码头,各处都找了个遍,却根本就没有找到宛若的影子。这样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子到哪里去了呢?难道是被人劫走了?禹言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宛若随时都可能有危险。但细细想来,宛若纯洁善良,根本就不会与人结仇,而如果是因为禹言的原因的话,陈家树受到重创,不可能这么快恢复过来,联想到宛若以往的种种表现,不辞而别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想起宛若娇弱的样子,禹言心里一阵刺痛,若不是九号的事情难以脱身,禹言早就飞回天京,亲自寻找她去了。禹言嘱咐了鹰眼,动员所有人手,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尽快找到杜宛若。 这一天实在是繁忙加忐忑,直到深夜也没见曾倩姐妹二人出来。倒是王刚出来热情的招呼禹言,这叫禹言心里多多少少好过了点,他知道,这应该是九号的意思。 禹言高兴之余,心里却更加忐忑不安了,九号到底在想什么?难道连见自己一面都不愿意了? 躺在简陋的行军床上,禹言辗转反侧,也不知道柔柔和倩倩这姐妹俩在谈些什么,她们睡下了没有。细细回想见到九号时候她的言谈举止,她似乎有着满怀的心事。那黯然的一眼,深深刻在了禹言心里。 禹言寂寞难耐之下,起身在营区里瞎晃荡。营区不大,中队的战士们早已经休息了,留下几个游动岗哨。禹言串了几圈,目光却始终紧紧盯在九号的那座小楼上。小楼里没有灯光,曾倩和曾柔像是休息了,里面没有一丝动静。 禹言大为焦急。不是吧,这样她们也能睡着?他心烦意躁之下,围着小楼又转了几圈,却还是没有一丝动静。禹言默然叹了口气,心里也是憋的难受,干脆迈步出了营区,直往对面树林中走去。 远远地瞟了一眼,禹言便停住了脚步,心中升起一片淡淡的温情。 林中破落的吊楼上,静静坐着一个人影。齐耳的短发。清丽的脸庞。丰满的身躯,不是九号还是谁来? 禹言心里一阵激动,不管三七二十一。身形一晃,已落到她旁边,长臂一伸,便已将那熟悉无比的娇躯拥在了怀里。 九号嘤了一声,却没有说话,热泪淌落在禹言胸膛。禹言紧紧抱住她,一刻也不肯松手。 两个人无声的拥抱了许久,九号地眼泪却是越流越多,怎么也止不住,禹言急忙凑在她耳边道:“倩倩。你别哭,所有事情都是我的错。 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哭。” 曾倩抬起头来,止住哭泣道:“你就只有这么小的胆子吗?我知道的一号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没见过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你呢。” 禹言苦着脸道:“我有两怕,一怕曾大吼,二怕九号哭。” 九号幽幽叹了口气,深深凝望着他道:“一号,如果我要你只选择柔柔。你能答应吗?” 禹言坚定的摇头道:“从我做了决定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下定决心,你和柔柔我都要,谁也不能少,不管付出多大代价。” 九号无声的摇摇头道:“一号,你不能太一厢情愿,爸爸妈妈的感受,你也必须考虑一下。柔柔愿意这样和你在一起,并不代表别人也愿意和你在一起。” 禹言望着曾倩,正色道:“倩倩,这是你自己的意思吗?” 九号不敢去看他地眼睛,低下头轻声道:“一号,我希望你好好对待柔柔,就像对待于紫彤她们那样好好对待柔柔。至于我——”九号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地泪水,轻轻道:“你不用管我,我说过,只要能远远的守望你一辈子,我就知足了。你能永远开心幸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禹言拉住她地手,凝望着她落满泪珠的秀丽面孔,轻声道:“九号,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 九号急忙摇头道:“没有事情,一号,你要好好对待柔柔,这就算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吧。记住不要和爸爸妈妈吵架,他们所有的担心和埋怨都是为了我们好。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忙太累,烦恼的时候就多出去走走,上部队看看,那样你的心情就会好许多。” 禹言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九号的话就像是诀别,仿佛是要离开自己一般。禹言心中一紧,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坚定无比的道:“倩倩,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卑鄙无耻我都认了。” “你现在是比以前坏地多了。”九号脸色羞红,望了他一眼,强做微笑道:“过段时间要出一趟长差,等我回来的时候,希望能看见柔柔幸福的笑容,一号,你一定要做到啊。”九号眼中满含泪珠,凝望着禹言,像是在嘱托他,又像是在恳求他。 禹言忽然微笑起来,将九号紧紧拥在怀里,任她怎么挣扎也不肯放开她:“傻丫头,我当然会照顾好她,就像照顾你一样。”坚定而又执着的声音,让曾倩的心里无比甜蜜,却又不敢让他看到。 她用力脱出禹言的怀抱,轻声道:“一号,时间不早了,明天早上还有巡逻任务,我要回去了。你,你也早点休息吧。”她不敢看禹言的眼睛,快速向营区去。 “倩倩——”禹言微笑着喊道:“明天早上我陪你巡逻。”九号停顿了一下,又往营区跑去。步伐却更加快了起来。 望着她娇俏的身影,禹言嘴角浮起一丝会心的笑意,傻丫头,把你自己逼地那么苦,这又是何苦来着呢。 “好了,看来半天了,还没看够啊,快出来吧。”禹言朝着林中笑道。 曾柔苦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阿言。你怎么就这么让姐姐走了呢?她这样走了,我们可怎么办?”禹言又往林中瞧了一眼,曾柔哼了一声道:“放心吧,雅妮已经离开了。” 禹言微微一笑道:“柔柔,你刚才说什么呢?” 曾柔气恼的望了他一眼道:“我是说姐姐都走了,你怎么还不去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禹言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不急,不急,柔柔,你先跟我说说。你和倩倩一起去了这么久。都聊了些什么?” 曾柔摇头道:“也没有聊什么,主要都是我在说,姐姐问了很多事情。包括我们在一起地,还有紫彤姐和敏晴姐的,可就是没有提到她自己。我想了办法问她,她总是不肯回答我,后来还安抚我睡下了,她一个人却又跑出来哭,幸好我也跟了出来,要不然还真的不知道姐姐的心里有多么的苦呢。阿言,你说说,姐姐这算不算是。算不算是拒绝了我们呢?” 禹言严肃的点点头,脸上却又浮现一丝奇怪的笑容道:“是的,倩倩拒绝了。” “你,你还笑得出来?”曾柔眼眶一红,恼怒地轻泣道:“你以为我跟姐姐是说着玩的吗?要是姐姐不肯跟我们在一起,我也绝对不会和你一起的,那样姐姐会更加难受的,我也会很难受的。” 见这丫头焦急的样子,虽然明知她们是姐妹情深。但这丫头半威胁半恼怒的话,却还是让禹言哭笑不得,急忙轻轻拉了拉她的手道:“丫头,你说到哪儿去了,你和倩倩谁也别想离开,谁想离开我就揍谁屁股。” 曾柔脸上一红,当了一声道:“你就会欺负我,可是姐姐怎么办呢,她都明确的拒绝了。”禹言摇摇头道:“柔柔,依你对倩倩的了解,她这样拒绝我,是什么意思呢?” 曾柔和曾倩是一母双生地同胞姐妹,有着某种奇异地心灵感应,她看着禹言,坚定的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会这样说,但是我能感觉到,阿言,姐姐最在意的是你,为了你她可以付出一切。” 禹言微笑着抚摸她地头发道:“柔柔,为了你和倩倩,我也愿意付出一切。” 曾柔甜甜一笑,继续道:“今天晚上我和姐姐聊天的时候,感觉姐姐好像有什么心事。问我们的事情问的特别仔细,还问了好多紫彤姐和敏晴姐的事情,问你对我好不好,还问紫彤姐她们有没有欺负我,可就是决口不提她自己的事情。姐姐还嘱咐了我好多事情,还说什么以后就要靠我自己照顾自己了,还让我好好孝敬爸爸妈妈,那感觉,感觉就像是——”曾柔说不下去了,忽然一下倒在禹言怀里痛哭起来:“感觉就像是在安排后事。阿言,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禹言轻轻叹了口气,与九号多年的战友,在血与火的考验中形成的特殊的默契,曾倩地满腹心事,禹言又怎会看不出来呢?老曾是在自己之后来到,那么赶在禹言之前来见曾倩并且是来自天京的首长,这就只有一种可能,是给曾倩布置任务来的。联想到001首长对自己的许诺,禹言心里苦笑,绕来绕去,却把倩倩给绕进去了,真有点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阿言,不管怎样,你都不能放弃姐姐,不管她有什么困难,你都要帮她解决,我们几个人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好不好?”曾柔的话简单又充满了无限的期冀,禹言轻轻点头,微笑道:“柔柔,你放心,倩倩不会有事的。我以我地生命向你保证。” 天才蒙蒙亮,曾柔脸上露出无比纯美的笑容,紧紧依偎在姐姐身边,也不知道在做着什么美丽的梦。看着睡梦中都在欢笑的妹妹,曾倩脸上浮现一个疼爱的笑容,轻轻替她盖好被子。 曾倩整理好着装,踏步出门,轻声叫道:“一分队,集合!” 分队战士三十秒便已整队完毕,齐刷刷的站在了场地中央。曾倩美目一扫,队伍中却多了一个人影,只看那笔直的身影,曾倩便已知道他是谁。曾倩脸上红了一下,眼角偷瞥他一眼,心里又甜又苦,有一种扑进他怀里痛哭的感觉。 曾倩所在哨所负责巡逻的这条边界,正是当日禹言率领小队执行任务时所经过的地方,想起那次让自己终生痛苦的记忆,禹言忍不住紧紧捏了下拳头。 站在当日王刚迎接自己的地方,眺望边境线那边一望无际的森林,禹言心里的悲哀难以抑制。猴子,小李子,你们在那边还好吗?九号的心情同样如此,那次任务,差点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人,自己也曾经发誓,如果他再也回不来了,自己便要到云北哨所,守望他一辈子。 他安全回来了,可是自己依然来到了这里,而且他现在就站在自己的身边。曾倩轻咬着嘴唇,呆呆望着他,发自内心的热烈情感让她几乎难以自制。 “就在那里”,禹言指着遥远的森林深处,对立在身边的九号轻声道:“小李子,猴子,他们就长眠在那里。如果没有他们,我们现在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了。” 九号轻轻摘下军帽,眺望那片密林深处,和禹言一起追悼着逝去的战友。 第二百三十三章 双娇入怀 “他们的牺牲,是为了我们这些战友的安宁与幸福,如果我们活得不开心不快乐,那他们的牺牲又是为了什么呢?那还不如让我们跟随他们一起,长眠在那里呢。”禹言感慨的说道,眼中升起一层浓浓的雾气。 “一号——”九号在他身边一声轻叫。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o m 禹言微微一笑,拉住九号的手道:“倩倩,你知不知道,如果那时候我牺牲在那里,我最大的遗憾是什么!”“不许你瞎说。”九号理智的想挣脱他的手,却怎么也拗不过心中诚挚的情感,听他的感慨,心中一痛。 禹言微微一笑道:“九号,我们都是军人,军人天生就是为了牺牲的,当年在分队我都教了你好多遍的,你怎么还是看不开呢。”曾倩脸上微微一红,痴痴望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我现在时常在想,如果我当年牺牲在这片土地上了,我会很遗憾,因为我不知道,会有一个傻傻的丫头为了我哭红了眼睛,终生守望着我的坟墓呢。”禹言嘻嘻一笑道。 “不许你说,不许你说。”曾倩心中一痛,眼眶红润着转过脸去道:“不许你说什么坟墓的,难听死了。”禹言微微一笑,忽然一把将曾倩抱了起来,大声喊道:“弟兄们,今天晚上我要和你们的指导员约会,你们有没有意见?”曾倩脸色通红,急忙锤着他的胸脯道:“放开我,你快放开我,一号,你,你坏死了。” 纯朴的战士们一起笑了起来,整齐的大叫着道:“没有意见,指导员你就放心的去吧。”禹言将曾倩放了下来,望着她轻轻道:“倩倩,今天晚上老地方。 我等你,不见不散,见了也不散。”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落入了战士们的耳中,哄笑更加热烈了,王刚,起哄道:“放心吧,首长,我们都知道了。不见不散,见了也不散。”禹言嘿嘿一笑道:“严肃点,严肃点,这正巡逻呢。”这下不仅是战士们,就连羞红满面的九号也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禹言微笑着,不容置疑的拉住九号的手,在她耳边轻轻道:“倩倩,我爱你!这三个字,我只对你说过。”九号心跳加速了无数倍,嘤咛一声逃了开去。眼中地泪珠哗啦啦的落在了地上。 这一天过得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自从早上提出了邀请之后,九号就再也没有见到禹言。天已经慢慢的暗了。九号望望营区对面的那片小树林,心中有种娇羞兴奋混杂着忧伤的感觉。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如果去了,给了他希望,可是万一自己回不来了,给他带来的却是更大的失望。如果不去,那别说将来,就连今天晚上自己能不能挺过去,都是未知数。 禹言看着九号来到自己身前,忍不住微笑道:“倩倩,我就知道。 你一定会来的。”九号脸上红了一下,望着他道:“一号,我——”禹言笑着打断她道:“你不用说,我都知道地。”九号默默看了他一眼道:“一号,你不知道的。”她脸上掠过一丝羞红,轻声道:“如果我和你还有柔柔在一起了。可是有一天,你发现我离开了你们,再也回不来了,你会怎么办。”禹言摇头道:“不存在这种可能。我绝不会允许你离开我。尽管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我必须要和柔柔紫彤敏晴她们在一起,我也想使她们都幸福起来,而且已经在朝这个方向努力了。但柔柔和紫彤敏晴她们都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我不会考虑你的感受,因为你的感受就是我的感受。我只知道,如果我没有了你,这一辈子都不能幸福。”九号望着他呆呆道:“你真霸道。”话还未说完,禹言一低头便已吻上了她鲜红的唇。九号娇躯轻轻颤抖,稍作挣扎,便热烈的回应起来,两行热泪从脸颊滚落了下来。 禹言能感觉到,曾倩心里隐藏着重重的心事,那种沉重感让她难以抑制住自己地心情,在禹言怀里轻声哭泣起来。 轻轻吻去她脸上地热泪,禹言望着她坚定道:“相信我,倩倩,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曾倩一惊,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望着他道:“一号,你,你怎么知道地?”禹言点点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是昨天晚上他们来和你谈的吗?”曾倩心里更吃惊,这种绝密的任务,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她对禹言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见他已经知道,便靠在他怀里轻轻点头道:“是总部来的,他们没有通知爸爸,所以连爸爸都不知道我要参加这次任务的。你知道吗,狐狸,老六,他们都牺牲了。”狐狸,老六,都是猎鹰里的好兄弟,禹言难过之中点了点头,这次是首长亲自过问的,下定决心一定要拿下了。 “所以你就担心自己会一去不返?怕让我知道了心里难受,你就硬着心肠,宁愿委屈自己,要逼我和柔柔离开了?”禹言嗅着倩倩乌黑地秀发,轻声问道。 “一号,我是个军人,我不怕牺牲。可是我一想到,我可能要永远离开你,我心里就难受。可是留在你身边,万一有一天你再也见不到我了,我,我更不想看到你为我伤心难过。”九号轻轻泣道。 “傻丫头,那你就宁愿委屈了自己?”禹言扶住她的肩膀,凝视着她的面孔,镇定的道:“倩倩,你相不相信我?”九号猛烈的点头。 禹言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曾倩脸色大变,惊道:“一号,你怎么会这样?”禹言微笑道:“所以,倩倩,你不用担心什么了,我们的生命是永远连在一起的。”望着她娇俏的脸,禹言郑重道:“我禹言对天发誓,我一定以生命护卫倩倩。”九号这才明白,原来他才是这次任务的主角,想到那茫然未知地任务,曾倩却再也没有了那种莫名的担心,只要和他在一起,去了哪里都是幸福的。曾倩喜极而泣,轻咽着扑到他怀里道:“我的生命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一号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生死都不分离。”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曾倩清楚的知道这个庄重的誓言意味着什么。换成是她,她也会无怨无悔的付出自己的全部,来护卫爱人的生命。 “倩倩,你愿意和我还有柔柔,我们永远在一起吗?”“我愿意,只要能和一号在一起,在哪里我都愿意。我永远都是属于一号的。”曾倩的声音颤抖中,有着无比的坚定。激情的拥吻,禹言紧紧拥着曾倩,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享受着难得的相处的宁静温馨。 寒露深重,禹言将外衣揭下,轻轻披到曾倩身上,曾倩温柔一笑,将头埋在他胸怀里,感受着那宽广的胸膛带给自己的温暖感觉,在他怀里,永远都不会感到寒冷。两个人相依相偎,静静的感受着黎明的到来。 一个娇俏的声音将正在享受幸福滋味的二人惊醒:“姐姐,是不是阿言又欺负你了?”九号惊叫一声,急忙要从禹言怀里坐起来。像个精灵般窜出的曾柔嘻嘻笑着坐在禹言另一边道:“姐姐,他这个人很坏的,除了欺负我,就会欺负你。”禹言苦笑着抚摸了一下曾柔的秀发,曾柔将身体探过禹言,凑到曾倩耳边道:“姐姐,他好吗?”曾倩笑着在她头上拍了一下,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姐姐,我好吗?”曾柔调皮的道。 “好,你是最好的小坏蛋了。”曾倩脸上泛着红晕,在妹妹小脸上拍了一下道。 曾柔抱着姐姐,两张一模一样美丽的脸庞凑在一起,笑着对禹言道:“阿言,我们好吗?”禹言呆呆望着两张如花的小脸,好半天才答道:“好!”“咯咯——”曾柔发出一阵娇笑,曾倩也是美目瞥了他一眼,那迥异的风情,让禹言大笑一声,猛地一下纵身而起,身形越过十米高,轻轻摘下头顶大树上一只巨大的鸟窝。几只刚刚破壳而出的小鸟,毛茸茸的,正从窝里探头探脑的往外张望。 曾柔一下子跳了过去道:“阿言,我要,给我,给我。” 禹言笑着将鸟窝送到曾柔手里,曾柔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眼中闪过母性的慈爱光辉,娇俏的小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的动人。禹言伸出双臂,一边一个,大言不惭的将倩倩柔柔紧紧搂在了怀里,在姐妹俩秀美的脸颊上各轻轻吻了一下。 曾倩还没有试过在别的女孩面前被他吻,何况这个女孩还是自己妹妹,身体不自觉的绷直了,脸上的红霞赛过了初升的朝阳。 第二百三十四章 四个美女一台戏 曾柔咯咯笑着,在禹言脸上亲了一下,又将樱桃小嘴凑上曾倩脸颊上也轻轻吻了一下,道:“我也来尝尝姐姐的味道,为什么阿言那么喜欢呢?” 曾倩顿时脸如火烧,禹言却顺势将她们姐妹二人抱在一起,也懒得区分谁是小姨子了,嘴唇一滑,瞬间划过两张一模一样秀美的脸颊,那种刺激的味道是任何事情都难以比拟的。姐妹二人脸色通红,秀拳一起轻砸在他身上,如同挠痒痒般轻柔无比。禹言发出一阵爽朗大笑,哪还去管什么生死未卜的绝密任务,志得意满间,只觉人生最快乐的事莫过于此了。 曾柔轻轻将那窝小鸟放在三人面前,看着破壳而出的小小鸟儿,禹言笑着道:“倩倩,柔柔,等将来,我们也生一窝吧。啊——” 偷袭得手的曾柔红着脸笑道:“什么生一窝啊,难听死了,要生也只能生四个,我和姐姐一人生两个,你看怎么样,姐姐?” 禹言强忍着笑道:“好,好,一人两个,总共四个。” 曾倩羞红着脸去扯曾柔的樱桃小唇道:“你这丫头,什么话都敢说啊?” 曾柔咯咯笑着,手捧着鸟窝逃窜而去,曾倩看了禹言一眼,脸上更红了,起身向逃跑的妹妹追去。 看着两女一模一样的脸孔沐浴在初冬清晨的阳光里,散发出淡淡的金光,禹言长期以来压抑的心情,刹那之间得到了彻底释放,为了倩倩和柔柔,为了紫彤和敏晴,一定,一定要活着回来。 因为曾倩接受了任务,而且她在云北挂职锻炼半年的时间也已到了,所以她也要和禹言曾柔一起返回天京。九号要回到自己的身边,禹言自然是大喜过望。便和曾柔又在云北待了好几天。虽然心里挂念着杜宛若的事情,但鹰眼一直在不停的寻找,虽然还没有消息,但也多少让禹言心里好过点。 每天看姐妹俩嬉闹,禹言的心情平静而又温馨,只觉得幸福从来没有如此接近过。 自从出了许念欣的事情,关雅妮自责之极,她的贴身护卫工作更加认真起来。每次禹言都能感觉到她隐藏在自己周围。只是在他与曾倩曾柔一起嬉闹地时候,她会离的远远的,似乎是怕受到什么刺激。 曾柔对雅妮护卫在旁边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当然她是不会告诉曾倩的,要是曾倩知道自己三人身边随时都是多一双眼睛在监视的话,哪还能这么亲昵的与爱人姐妹一起嬉闹呢。恐怕早就红着脸跑开了。 想想关雅妮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风餐露宿的,禹言心里自然不忍,好在关雅妮虽然不听禹言的话,却和曾柔关系极好,当下曾柔拉了她去见曾倩。 曾倩已经知道了关敏晴和关雅妮地事。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待在外面。她当然也不放心,于是关雅妮便与曾倩曾柔姐妹住到了一起。 三个女孩嘻嘻闹闹,倒把禹言扔在了一边。 禹言将那天晚上老曾折返的事情告诉了曾倩和曾柔。曾倩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曾柔却是看到了希望。 三个人离开军营前,曾倩无限留恋的望了哨所一眼,低下头来脸上满是伤感。“一号,我现在才能理解你离开部队时候的感受。”曾倩看了禹言一眼,叹道:“难怪你不想让我们去送你,要是见上你一面,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会是个什么样子呢。”九号眼里蕴满了眼泪,脸上流露出深深的依恋。 禹言想起自己离开部队时候的心情,心里也有些感伤。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自己的情绪安慰九号道:“倩倩,你又不是离开部队,以后你要想回来看看,随时都可以的。”九号冲他甜甜一笑,含着泪花点点头。 “敬礼——”王刚一声大喊。“刷”一声,哨所里所有的战士列队整齐地行了一个无比庄严地军礼。经过九号推荐,组织考察,王刚已经被任命为哨所的代指导员。 曾倩右手缓缓举到额前,庄严的回了个军礼。便掉头登上了吉普车,曾柔也紧跟了上去。禹言笑着砸了一下王刚地胸膛道:“兄弟,看你的了,好好干。” 王刚初遇禹言时的满腹牢骚,现在终于有了一个施展抱负的机会,心里也很是激动,庄严的朝禹言行了个军礼道:“谢谢首长鼓励。” 吉普车跑得飞快,望着九号和曾柔的娇俏的脸颊,禹言心里感动之余,却还有解不掉的隐忧。不是因为这次致命的任务,自从倩倩回到身边之后,禹言再也无所畏惧了,对这次任务充满了信心。他现在担心的是另外一个可怜地女孩——杜宛若。 杜宛若失踪已经有好些日子了,禹言命令鹰眼动员了圣血会所有的眼线和力量寻找她,可一直都没有找到她的踪影。想起杜宛若以前说过的话,禹言这时才体会到,宛若是早有此准备了。可是自己力量再大,以世界之宽广,自己又到哪里去找她呢? 直到上了飞机,禹言都还是愁眉紧锁的,曾倩忍不住道:“一号,你还在担心宛如吗?” 杜宛若的病情,这些日子以来,禹言已经告诉了曾柔和曾倩姐妹俩。曾倩与杜宛若相处过一段说时间,两个人的感情本来就不错,现在听说她得了这种绝症,心里也是忍不住的替她难过。 “一号,我们一定要找到宛若,一定要想办法治好她。”曾倩拉住禹言的手坚定地道。 下了飞机刚出闸,禹言便愣了一下,人群中他赫然看到了于紫彤和关敏晴两个俏丽的身影。禹言转头看了一下曾柔,曾柔神秘一笑,不用说,这准是曾柔通知她们了。 禹言本来是希望倩倩早点和敏晴紫彤见面的,但也想给她点缓冲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却没想到曾柔这丫头竟然趁热打铁,先斩后奏了。 于紫彤和关敏晴显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绝美的面庞,热火的身材,站在机场大厅里艳光四射,将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于紫彤是早就见过曾倩的。关敏晴却是久仰大名未曾见面,心中也一直想看看在禹言心里占据了最重要位置的曾倩到底是怎样的风采。今日一见,心中赞叹一声,果然名不虚传。 军帽下和曾柔一模一样俏丽的脸孔,带着点点的红晕,玲珑有致地身材掩映在笔挺的绿色军装里,步伐轻快而又标准,脸上带着真诚的微笑。让所有人都感到亲切,眉眼间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英气和坚毅,和所有的女孩都不同。 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她与禹言之间那种生死与共的感情,心灵相通的默契,才是让其余人羡慕地。 “姐姐,这位就是敏晴姐。”曾柔拉着曾倩走到关敏晴面前道。 关敏晴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紧紧握住曾倩的手道:“倩倩,我们终于等到你了。” 曾倩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丝羞红道:“敏晴姐。你好。” 关敏晴拉住曾倩。歉疚道:“倩倩,是我们几个对不起你,他本来应该是只属于你的。可是现在——” 以关敏晴的年纪和身份。代表了于紫彤甚至代表了曾柔来说这个话是绝对合适的,她也明白,曾倩在禹言心里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自己主动示弱,更有利于以后几个人好好相处。 “不是,不是。”曾倩显然没有想到关敏晴会这么直接,美丽的脸颊上迅速染上两抹绯红色:“敏晴姐,你们都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这,这都是缘分。” 曾倩温柔善良。处处替别人着想,关敏晴心里大慰,和这样的女孩做终身地姐妹,也没有委屈了自己几人。 于紫彤和曾倩早已经相识,想想那时候曾倩受地委屈,于紫彤心里也不好受,曾倩却主动拉住于紫彤的手道:“紫彤姐,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在一号的身边。帮助他照顾他。” 于紫彤脸上一红,没有说话,却将曾倩地手握的更紧了。 在一边的禹言听到自己似乎变成了货物般被她们推来推去,心里虽然郁闷,却也更多的是高兴,历经磨难,终于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而且她们还相处的如此之好,除了感谢上天,还能做些什么呢? 只是每当想到杜宛若,禹言心里便又忍不住的难受,如果她此时也在这里,那才是完美了。 宛若,你到底在哪里呢? 紫彤和敏晴初次见面时,两个人是卧床恳谈;曾柔和紫彤敏晴见面时,依然是卧床恳谈;曾倩与她们见面,照样没有例外。在关敏晴和于紫彤的热烈邀请下,在曾柔的鼓动下,曾倩含羞答应了她们的邀请。 禹言只得自叹命苦,三个和尚已经没水吃了,四个又会是怎样一种情景呢。四个女人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及至后来,竟然嚷嚷着要先行一步,让曾倩把行李交给禹言,让他在后面慢慢处置。 禹言感觉自己这个本来的主角竟然有被边缘化的倾向,心里苦笑,却不得不强装笑颜的点头。能让她们和平相处就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自己还要奢求些什么呢? 曾倩随着三女往外走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含情脉脉的望了禹言一眼。禹言顿时一阵惊喜,还是倩倩最贴心,时时刻刻都记着我。 “一号,你给爸爸打个电话,就说我今天和柔柔在一起,不回家了。”曾倩要是直接给老曾打电话的话,老曾肯定立马开了车来绑架她回去,这个艰巨任务当然只能交给禹言了,谁让他欺负了人家两个闺女呢。虽然任务无比的艰巨,可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对比倩倩做出地巨大牺牲,自己还有什么害怕的。禹言望着九号,嘿嘿一笑,做了个一切有我的手势。 曾倩看他呆呆望着自己的样子,心里一甜,脸上露出一阵清风般的温柔,轻轻拉着他的手羞道:“天天看还没看够吗,傻傻的样子。” 春风化雨般的香甜滋味顿时沁入了禹言心里,只有九号才能带给自己这种无比轻松和甜蜜的感受,在她面前一切事情都不用隐瞒,这是关敏晴于紫彤和曾柔都无法办到的,四目相对轻轻一笑,一切便已都在不言之中了。再望望微笑不语风姿卓越艳光四射的关敏晴和于紫彤二女,还有娇俏的曾柔满脸的甜甜笑容,想想四个各具风情的大美女,同时躺在一张巨大的床上,那是怎样的一种诱惑的风景呢? 禹言鼓起胆子给老曾挂了个电话,老曾大概是想到了禹言马上要面临的艰难任务,倒也不像以前一言不发的就挂断电话了。 禹言说,柔柔和倩倩一起回来了,她们姐妹俩今天晚上要好好聊天,特让我打电话回来向曾大请假。我现在是一个人独处,请曾大放心,我一定会牢记革命纪律,不该干的事情坚决不干。 老曾哼了一声道,她那么大的人了,想住哪我还管得住吗?你小子也敢说牢记革命纪律,你要是还在我这里混,我早一枪毙了你了。 禹言唯唯诺诺的应承着,脑门上满是汗珠,让老曾骂了两句,才心惊胆战的挂断了电话。关雅妮在他旁边,字字句句都听了进去,实在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关雅妮本来就长得极为漂亮,平时脸孔冰冷少有笑容,今天这一笑,却有如寒冬里绽放的梅花,美艳不可方物。 禹言呆呆的看了她一眼道:“雅妮,你以后还是多笑笑吧,你笑的时候最好看。” 关雅妮心中一酸,脸上马上晴转多云道:“要你管。”倒有几分禹言以前认识的那个冰山美人关雅妮的样子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雅妮的挣扎 这个夜晚便又只剩下关雅妮与自己二人相对了,禹言心里就纳闷了,别人倒也还算了,怎么就连最喜欢吃醋的二丫头也这么放心自己与雅妮在一起“过夜”了? 见禹言愁眉苦脸的样子,关雅妮瞪了他一眼,心里也有几分不忍,哼了声道:“这就是风流的代价,现在知道错了吧?”禹言嘿嘿干笑一声,没有答话。 见禹言往那个小床上爬,关雅妮顿了一下道:“你去睡里面吧,我睡外面。”禹言嘿嘿一笑:“那是你和柔柔的专用座驾,在下我可不敢享受。”关雅妮性子倔强,决定的事情从不更改,她冷哼一声,却是抢在禹言之前钻到了小床上。两个人变成了面对面共握在小床上。 二人相隔的距离如此之近,连脸上的每一根寒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关雅妮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禹言身上传来的热度,本来是想好一点的地方让给他,却没想到变成如此尴尬的局面。 关雅妮见他紧紧盯着自己,脸上飞快的染上一片绯红,心跳急剧加速。禹言猛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关雅妮急切叫道:“你,你要干什么,你快放开我。”那软弱无力的声音连关雅妮自己都觉得脸红。 禹言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见她通红着脸颊,丰满的酥胸不断起伏,柔嫩的小嘴似是刚刚采摘的红润的樱桃,竟有着说不出的娇媚。 这分明是在考验自己坐怀不乱的本事嘛,禹言苦笑着站起身来,望着关雅妮的眼睛,坚定的道:“你要听话,你睡大床,我睡外面。”关雅妮眼圈一红,呆呆看着他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禹言愣了一下。关雅妮突然大声叫了起来:“你又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禹言头都大了,这是男人的绅士风度,怎么到她嘴里就变得这么暧昧了。禹言狠狠瞪了她一眼,关雅妮神色一紧,便不敢说话了。 “你心事太多,压力太大,我会向鹰眼建议,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再担任这个工作了。”禹言冷冷说道,起身向外走去。 关雅妮一愣,醒悟过来时,禹言早已经到了外面。关雅妮跟禹言接触日多,知道他虽然平时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看起来像是什么主意都不拿的人,但其实却是个毅力坚定的人,他一旦拿定了主意,那将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就像圣教地改革废除圣女等等。他根本就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强硬的就像茅坑里的石头。 如今他这样对自己说,看来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了。关雅妮心中一酸,强忍住眼眶中的泪珠。一咬牙跟了出去。 “你真的不要我跟在你身边了吗?”关雅妮望着禹言平静的道。禹言点头,看都没看她一眼。 “好!”关雅妮手腕一翻,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往自己小腹刺去。 大惊之下,禹言自床上弹起,后发而先至夺下她手里的匕首,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对我安排地反抗么?”关雅妮泣声道:“被圣主弃者,便被圣教弃。我还有何面目去见鹰眼掌令,去见大爷爷二爷爷和姑姑?”禹言冷笑道:“如此以来,你便要连性命也不顾了么?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在我面前是如何结束生命的。”言罢将匕首往她身前一丢,大马金刀的坐在旁边看着她。 关雅妮凄惨一笑,捡起地上的匕首,猛地往自己脖间刺去。禹言手指略弯,一缕劲风袭到,击在她手腕上,匕首便又逛荡落地。关雅妮似乎没有觉察似的,捡起匕首便又刺来。如此数次。每次都被禹言拳风击落,显然是不会让她得逞的。 关雅妮眼圈通红之间,忽然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两人在屋里本已穿的极薄,她这一拉扯,便将外衣全部拉尽,露出里面的贴身小衣。深蓝色地镂边纹胸,包裹着巨大地双峰,盈盈一握的细腰如风扶杨柳,黑色的袖纱小裤紧紧包裹着浑圆地双腿。 禹言愣了一下,关雅妮却动作极快的又去拉那袖纱小裤。禹言吃惊之下哪还能安坐于前,飞速冲过去,紧紧按住她的手,怒道:“你要干什么?”关雅妮双目中蕴含着热泪,嘴中却是咯咯笑道:“我喜欢啊,你可以阻止我杀了自己,难道也能阻止我脱衣服嘛。”禹言一迟疑间,关雅妮继续笑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说你非礼我的,我是自愿的。” “你——”禹言震怒之下,双拳紧捏,似要将她掌毙于前。关雅妮凄然一笑,闭上美丽的眼睛,仰起洁白的颈脖,似乎是等待着他将自己秒杀。 禹言无奈的垂下双手,叹口气道:“难道做一个贴身护卫,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很重要。”关雅妮嘴角浮起一丝苦笑,轻声说道。 “那你以后必须听我的话,不要胡思乱想。”禹言无可奈何的道。 让一个女人做到这个份上,还能说些什么呢? “我是一个有思想地人,我可以听你的话,但是你不能阻止我想什么,连我自己都无法阻止,你怎么阻止我?”关雅妮睁开眼睛看着他,坚定的道。人是感情动物,任是多么伟大的圣主,也无法阻止别人的想法,禹言无言以对,唯有报以苦笑。 关雅妮只着内衣裤站在他面前,脸上虽是火红,却显得如此的楚楚可怜,禹言叹道:“不就是为了让你睡得舒服一点嘛,闹成这样,至于嘛?”关雅妮不说话,一阵微风吹来,她的身体轻轻颤抖着,禹言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关雅妮却猛地一下扑到他怀里嘤嘤哭泣起来。一哭二闹三上吊,这都哪跟哪了? 禹言知道她现在正是最脆弱的时候,推开也不是,不推更不是,更要命地是她只着内衣裤,火热的躯体在自己怀里。让禹言忍不住的食指大动。 关雅妮的心情其实可以理解,为了留在他身边,求死不成又只能甘做下贱的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对一个性格高傲地女子来说,这些都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心里的委屈和痛苦可想而知。 禹言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见她还在哭泣,身体也有些冰冷,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又将她抱起。这次关雅妮乖乖的蜷伏在他怀里,像只听话的小绵羊般一动不动。禹言将她放在床上,她却紧紧勾住了禹言的脖子,死也不肯放开。 禹言现在对于这个“贴身”护卫,基本上是一点办法没有了。关雅妮紧紧抱住他,没有说话,禹言低头一看,她却在自己怀里睡着了。满是泪珠的脸颊,让人心生疼爱,虽是睡梦中。秀嫩地臂膀却像是生了根般紧紧抱住了他。一刻也不肯松开。 乱了,乱了,禹言哀叹一声。将自己的胸膛做了她的枕头,在床上坐了一夜,动也不曾动弹一下。关雅妮睁开眼睛,热泪不住的流淌,紧紧抱住了他,静静聆听着他心跳的声音。 这一夜无疑是极为尴尬的,当第二天早上,禹言看见神情冰冷的关雅妮站在自己面前时,那个对禹言死心了的关雅妮便又出现在自己眼前。禹言也不得不感叹,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接下来的一天无疑是愉快地,曾柔曾倩姐妹和于紫彤关敏晴四人笑颜如花地站在禹言面前,四种完全不同却又是同样迷人的诱人风情,直让禹言心里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她们都是属于自己地,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傻样!”曾倩娇羞着嗔道,换来于紫彤和关敏晴二人的轻笑,曾柔拉着姐姐哼道:“姐姐,别理他。他每次看到我们都是这个样子,都被他骗了这么多女孩子了,还是一副没见过美女的样子,“哼,姐姐,走,我们去看别墅去。”禹言嘿嘿暧昧一笑,曾柔将他丢在了一边,拉了姐姐和紫彤敏晴又去别墅逛了一趟。几个女孩真是越看越喜欢,就连一向淡然于事外的曾倩也是不住点头,显然也是喜爱之极。禹言看了她们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有一种由衷的喜悦。 眼瞅着还有三天就要到新年了,新年之后,任务可能就要安排落定了,留给自己和九号的逍遥日子没有几天了。禹言望着秀美的九号,心里忍不住一阵依恋。倩倩,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正在和妹妹打闹地九号,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禹言一眼,正与他凝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深情相对。九号感受到了禹言那种爱恋,她朝爱人轻轻一笑,温柔如水的目光顿时让禹言心里无比的安详了起来。 许念欣刺的那一刀,在曾倩和曾柔的细心照料下,肉体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了,可是在他心里留下的伤痕却只有禹言自己知道。这么多年一直挂念着的朋友却没想到是自己最致命地敌人,这种被欺骗的感觉让人难以忍受,即便是许念欣有着难以开口的苦衷。 九号对禹言受伤之事虽然心疼,却从未问过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禹言告诉她真相的时候,她紧握的小手,才真切的显现了她的心疼和愤怒。 九号是知道禹言之前有个喜欢的女孩的事情的,她虽然辛酸,却勇敢的接受了,直到今天才享受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如果许念欣和禹言在一起了,九号心碎之余只会选择祝福,可是许念欣这样对待自己的爱人,让一向心境平和的九号也忍不住愤怒起来。 “一号,下次我见到许念欣,我有任何举动,你都不准阻止。”她望着禹言坚定的道,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似水柔情。能让一向温柔的九号如此恼怒,许念欣看来是用不找自己动手了。禹言拉住她的手,微笑着点点头。 这次任务,还会碰到她吗?禹言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但愿你能好自为之。 禹言已经和罗经理的朋友谈妥,在天京大学的这栋小楼,办完手续之后就是属于禹言的了。这个消息让曾柔兴奋不已,毕竟这里留下了太多难忘的事,要离开这里还真有点舍不得,望着禹言的眼神更加的温柔似水,若不是姐姐在场,恐怕早就扑到他怀里送上甜美的香吻了,就算是在曾倩的注视下,她也勇敢的在心上人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以资鼓励。 禹言选定了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搬家,从这个小窝,搬到那个宽敞的别墅里去。曾柔虽然喜欢那个宽广的别墅,可是对这个温暖的小窝却更有感情,拉着姐姐和禹言在小窝里坐了一天,望着这个充满了无数甜蜜回忆的小窝,仔细抚摸着里面的每一件家具,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纪念意义,眼圈也有点红了起来。知情识趣的关雅妮当着曾倩曾柔的面向禹言请假一天,不再住在这个小屋,要给他们留下一段难忘的时间。关雅妮请假只是作作幌子,事实上她是肯定不会离开禹言半步的。 曾柔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对她投过去感激的一眼。关雅妮看了禹言一眼,眼神一黯,便黯然退了出去。 曾柔拉着禹言和姐姐一起往床上一躺,笑嘻嘻的道:“阿言,姐姐,今天晚上我们就都睡这儿了,谁也不许走。”九号心里一跳,脸上闪过一丝羞红,偷偷看了禹言一眼,却不敢说话。 禹言心里也是一阵猛跳,这个二丫头真的是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出来。禹言忍不住笑着望了九号一眼,正看见九号与自己对视的眼神,九号通红着脸温柔的看着他,禹言微微一笑,两个人便一起微笑起来。 第二百三十六章 教姐姐接吻 禹言向老曾保证过,绝不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情,虽然要男人做出坐怀不乱的保证约等于放屁,但部队有着严格的纪律,即便是九号没有反对,禹言也不会拿纪律开玩笑。两个人心意相通,九号也明白他的心思,给了他甜甜一笑,算是做奖赏。 “阿言,过两天我们就要从这里搬走了。我真舍不得啊。”曾柔依偎在禹言的左边,留恋的道。 曾倩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这丫头还真是小孩子心思啊,可是自己又如何舍得呢?那一夜的后山,勇敢的表白,换来一号的真心以待,这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美好回忆了。有点辛酸,有点甜蜜,九号羞涩的看了禹言一眼。 禹言微微一笑,将倩倩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曾柔也凑了过来,将头埋到了禹言怀里。禹言与曾倩心意相通,曾倩与曾柔血脉相连,禹言又与曾柔关系亲密,三人依偎在一起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竟连心跳也同步了起来。 曾柔喃喃道:“姐姐,阿言,我们永远都这样好不好,和你们在一起真的很幸福。我有预感,我们在一起,一定会终生幸福的。” 禹言在曾柔的秀发边轻轻吻了一下,又在曾倩的额头边轻轻一吻,叹了口气道:“倩倩,柔柔,能和你们在一起,我就像是做梦一般。”“我也感觉像做梦呢,姐姐,你掐掐我的脸,看看是不是真的。”曾柔娇憨的笑着道。曾倩将身体伏在禹言胸膛上,伸出手去疼爱的抓抓曾柔的小脸,眼中荡漾出笑容,柔情慢慢在三人中间弥漫开来。 曾柔咯咯笑着,将姐姐猛然按在禹言的胸膛上,自己身体一使劲,便把姐姐压在了最下面。三个人变成了禹言在最下面,曾倩在中间。 使坏的曾柔在最上面的叠罗汉。 几个人在屋里衣服都已极薄,曾柔这疯丫头更是只穿着一身短短地睡衣,几个人拥在一起,那种温暖的感觉让人无比留恋。禹言伸出长臂,揽住曾柔的柔软的背,将姐妹紧紧压在自己怀里。 那火热的胸膛无比熟悉,感受着他巨大的力量,以及渐渐变硬的某个部位。曾倩心扑通扑通跳,脸红的像西边地彩霞。她美目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在妹妹和他的双重夹攻下,呼吸也越发的急促起来。 曾倩丰满柔软的身躯紧紧贴在禹言身上,酥胸研磨的感觉,让禹言心里也是一阵荡漾,望着曾倩柔情似水的眼神,娇艳欲滴的通红脸颊,禹言头一抬,便已狠狠吻上曾倩的樱唇。 曾倩脑里轰的一声便不知所措了。朦朦胧胧中记起来妹妹还在身边。害羞之下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舍弃这种倾心爱恋地感觉。 曾柔呆呆看着姐姐与他热吻,脸色似乎比曾倩还要红,她呆呆看着禹言与姐姐。眼中闪过一丝奇异地光芒,她低下头去,在姐姐脸上轻轻一吻,道:“姐姐,我来教你怎么接吻吧。”…… (日,再写就成3P了,曾倩是纯洁的,曾倩是纯洁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这一晚地疯狂刺激是禹言怎么也没想到的。虽然仅仅是身体爱抚,但当柔柔和倩倩紧紧抱在一起揉进他怀里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想想都要疯掉。 玩的太疯的柔柔早已躲在禹言怀中沉沉睡去。曾倩的脸红的要滴出水来,紧紧倚靠在禹言怀里道:“一号,柔柔说她像做梦一般,我还不相信。可是我现在感觉这就像是一场梦境,你告诉我是不是,如果是的。我宁愿永远不醒来。”轻轻抚摸着倩倩红嫩的滚烫脸颊,禹言坚定地道:“倩倩,这不是梦,我会努力把我们所有的梦都会变成现实。我不会让你和柔柔受委屈,也不会让师兄和师嫂受委屈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曾倩无限深情的道:“一号,我相信你,胜过相信我自己,你知道的。”禹言有种感激的要哭的感觉,唯有紧紧将她拥在怀里,感谢上天,让自己拥有了这世界上最宝贝的宝贝。 “一号,当我接受这次任务的时候,我有种感觉,我可能会回不来了,可是当我知道是和你在一起地时候,我就再没有任何担心了。不管怎样,我都要和一号在一起。”曾倩在禹言怀里说道,声音虽然轻柔,却无比的坚定。这是禹言第二次听到倩倩谈起这次任务,而且她的感觉和自己完全相同,禹言心中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但他绝不会让曾倩知道自己的担心。 禹言微微一笑道:“倩倩,我们应该向柔柔学习,你看她,什么事情都能轻轻松松放下,我们也应该这样。”两个人看着熟睡中呢喃的曾柔,相望一笑,同时低下头去,在曾柔火红的俏脸上吻了一下。 眼看还有几天就要搬家了,可是杜宛若还是没有消息传来,禹言心里着急不已。按照他的想法,要把所有人都集合齐了一起搬进去,那才是真正的新年新气象。可是现在宛若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知道身处何方,叫人无比的担心。 当然,也有好消息传来。赵光汉和丁鸣全一起打了电话来,声音难以掩饰住的激动:“禹总,你快来,这里有大事情。”禹言心里一愣,什么大事情,看他们两人激动的样子,难道是禹言啊的大叫一声带着于紫彤冲了出去。 整装车间里早已围满了人,等到禹言和于紫彤到来的时候,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高兴的笑容。看着被一块大红布包裹的物体,禹言愣了一下才道:“赵大哥,丁大哥,这是真的吗?”赵光汉和丁鸣全一起微笑,眼中闪烁着泪花,脸上却是无比的骄傲。站在一旁的丁老,更是浑身颤抖,老泪纵横。 禹言上前扶住他的手道:“丁老,请您代表于老先生和老一辈的汽车人,为我们创力世纪的骄傲揭幕吧。 这种重要的时刻,本来是应该禹言这个大老板亲自解开第一款车的神秘面纱的,可是他毅然地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德高望重的丁老。这不仅是对丁老的尊重,更是对付出了无数心血的老一辈造车人的尊重。 在场的所有人都眼含着热泪,站在场边的周海陵狠狠抹了抹眼眶道:“日,沙子掉眼睛里了。小疯子,你呢。”陆风眼眶通红道: “去你的,想哭就哭,老子是跳纯爷们。”于紫彤和候芸紧紧拉着手,心跳地比任何时候都快。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丁老。 丁老颤颤巍巍的解开红布,缓缓脱下它的伪装,一辆崭新的鲜艳的灵动家轿出现在眼前。“哗——”热烈的掌声响动四方,所有人都欢呼着拥抱着,无数人的眼泪淌落了下来。 丁老呆呆望着这凝聚着两代人心血、无数人梦想的中国车,丁老忽然一下紧紧抱住那鲜亮的车身痛哭起来。 六十多岁的花甲老人拥车痛哭地场面感染了所有地人,于紫彤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忍不住倒在禹言怀里痛哭起来。候芸傍着禹言的另一半肩膀也失声痛哭。 周海陵狠狠地踢了陆风一脚:“去,老子没有断袖之癖。”两个人却搂得比谁都紧。 “禹总,请您试车。”丁老终于忍住了澎湃的感情。郑重的将新车钥匙交到了禹言手上。接过这重逾千斤的担子。禹言也不推辞,在所有人的瞩目下,缓缓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第一感觉,车内很宽敞,车身也很厚重,绝对不是偷工减料的车。 虽然内饰还有待加强,但那是后续的问题。将车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扭,嗡嗡的轻微震动之后,一阵低沉而缓促有力的声音传来,带动着车有些略微的颤抖,发动机启动不错。 禹言一打方向盘。脚下轻轻一踩油门,车子便飞快地冲了出去。 慢拐,急拐,猛打方向盘旋转,感觉滑动的距离也不算大。急停,空档滑行,禹言不断的改变方式测试着。当车子嘎的一声,停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的心又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此时的心情似乎比刚才还要紧张,有一种被宣判生死的感觉。 禹言下车之后,虎目一扫众人,微笑着缓缓说道:“兄弟姐妹们,我只能说,我们——成功了——” 所有人顿时又报出一阵欢呼,丁鸣全和赵光汉更是紧紧拥抱在一起,两个男人也是痛哭流涕。 禹言心里一阵激动,其实在试车的时候,禹言也发现了一些问题,例如换挡太硬,但是瑕不掩瑜,在这么短短时间内造出一款能与国外同类产品媲美的车,这是所有中国人地荣耀。 得知这次的样车一共五辆,禹言点点头,大手一挥,宣布所有的员工都可以试开,但试开之后都必须提出改进意见,集思广益才能凝聚众人智慧,少走弯路。 禹言对于紫彤点点头道:“广告策划准备的怎么样了?”于紫彤点点头道:“都已经准备完毕,将在新年第一天向全国播放。” “不——”禹言摇摇头,望着于紫彤坚定的道:“是向全球投放。”才刚刚试产的车就敢打广告,姑且不说性能,就连产能也严重不足,一个月区区百辆车,根本就不值一提,禹言的魄力令人吃惊。 其实这是禹言和关敏晴于紫彤商量之后的结果,考虑到广告的滞后效应,真正能见到成果和订单可能要到明年四月份了,而且量都是一步步加起来的,第一个月市场能把产能吃足,那就很不错了。 “成本核算也已经出来了,这是样车的成本清单,包括了人力成本和材料成本。”于紫彤递给禹言一张纸,这是公司的绝密信息,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 禹言看了一眼,这几辆车连同人力成本以及初步估算的营销成本和广告成本加起来,总共在五万块钱左右,可是合资品牌的同样档次的车,售价都在十五万左右,而且还需要提前预定,由此可见,外国人在我们身上赚了多少钱。 禹言怒哼了一声,在建议零售价一栏内,填上了一行数字,于紫彤看了一眼,笑道:“看来咱们想到一处去了。” 她拿出一份自己填好的零售价,与禹言的数字竟然是一模一样——69999,中国人的吉祥号码。 禹言笑着拉住她的手道:“心有灵犀一点通,说的就是我们了。” 于紫彤风情万种的瞥他一眼,笑着道:“我就不相信了,同样档次的车,我们比外国车便宜一半,就比不过他们?” 禹言摇头道:“紫彤,不要小看了国人的媚外心理,即便是我们的车质量比合资车好,但在没有大量的用户的时候,想要他们接受我们的车,那还是任重道远啊。所以我们的营销渠道一定要做好,前期的投入再大,我都不怕。” 于紫彤点头道:“营销网络已经初步建立了,我从别的公司挖来几个营销好手,再带一带陆风,相信等车型成熟大量投放市场的时候,我们的营销网络已经初步的搭建起来了。” 禹言点点头道:“这第一辆车虽然是成功了,而且宝马发动机也是一个大卖点,可是我跟丁大哥说过了,希望不久的将来,在我们的下一车型上,用上我们自己的发动机。” 于紫彤微笑着点头道:“我们自己的发动机目前已经定型。马上就要开始测试,三个月后,可以试生产。到时候,我们的卖点会更多。” 禹言拉着她的手微微一笑,三个月后试生产,到时候自己会在哪里呢?禹言笑容中多了一些异样的味道,于紫彤正沉浸在美好的憧憬之中,丝毫没有感觉出来。 第二百三十七章 寻找杜宛若 “许念欣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再出现过,天京大学内没有人见过她,似乎是失踪了。不仅如此,就连方以南也很少在天京大学露面了。另外陈家树去了R国,目前还没有他的消息传来。”鹰眼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圣主,恭敬的汇报道。 禹言坐在圣血会宽广的大厅里,旁边站着关雅妮,鹰眼正在向禹言汇报监视的情况。 自从那天许念欣刺伤禹言之后,便如一阵烟般消失了,整个天京都找不到她的踪影,是不是已经返回R国了?不管她在哪里,只要她继续帮助陈家树,那么毫无疑问,再见之时,便是禹言取她性命之日。 陈家树在这个时候去R国也在禹言意料之中,毕竟那里的医疗条件要比国内强上许多,只是陈家树要想恢复功能,那恐怕得下辈子了。禹言心中泛起一阵冷笑。 天京领导班子换届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陈副市长的副字已经去掉了,他现在已经是天京市的代市长了,去掉代字也只是走走形式而已了。禹言心中暗自冷笑,陈家的好运恐怕就此到顶了。首长故意放出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来引诱陈家上当,陈家后面的大鱼把钩咬到肚子里去了还不自知。爬得够高了,看来可以动手了。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扳倒陈家,拔出萝卜带出泥。 鹰眼将收集到的陈家的证据交给了禹言,禹言大概扫了一眼,陈市长在位期间,陈家树通过合资兼并了天京好几家重工企业,而收购价格和补偿却是少的可怜,大量的国有资产落进了陈家树的R资势力手里。 初步估算一下,损失至少在十个亿。 十个亿搬倒一个天京市长?这个础码恐怕不够,禹言皱眉道。这个陈市长除了陈家树的这些事外,在作风上面却颇有几分洁身自好的意思,不抽烟不喝酒不沾女人。再加上他的强硬后台,光这些材料肯定是不够看的,无法一击致命。以鹰眼的能耐,竟然没有找到陈市长地其他证据,这个老狐狸看来隐藏的是够深的。 想想陈家父子三人竟然都精通R语,禹言心里一动,问鹰眼道:“陈市长有没有专门学过外语什么之类的?” 鹰眼摇头道:“没有听说过,他从小在解放区长大的。后来上大学的时候正赶上学俄语,他会几句俄语倒是真的。” 鹰眼眼神一转,便跟禹言想到同一个问题上了:“圣主,据属下的资料显示,这位陈市长显然是精通R语地,难道——” 禹言冷笑一声:“一个从来没有学过R语的人,竟然精通R语,你不觉得奇怪吗?还有陈家洛那种没有在课堂里待过几分钟的纨绔子弟,竟也能说上一口流利的R语,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鹰眼神情一紧。迟疑道:“难道他是——这。这太离奇了吧?” 禹言冷笑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鹰眼,你再去查一查这个陈市长的老底,特别是他的童年和幼年时期。我就不相信,他会洗的这么干净。” 鹰眼领命,正待转身而去,禹言忽然道:“鹰眼大哥,杜宛若还没有消息吗?” 鹰眼叹口气道:“属下无能,属下已经发动了所有的力量,在她可能出现的地方去寻找杜小姐,但是一直没有她地消息传来。请圣主放心,属下马上加派人手,就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一定要找到杜小姐。” 禹言想了一下沉声道:“青山市,你有没有派人去过?” 鹰眼点点头道:“那是圣主和杜小姐地家乡,属下当然派人找过。 在青山一中和杜小姐家中都找过,没有任何发现。” 在青山一中和宛若的家中都没有发现,禹言眉头一皱,杜宛若当日所说的,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青山,大青山。你们有没有去找过?”禹言猛地一下站起来道。 鹰眼愣了一下道:“大青山?属下未曾派人去过,杜小姐会在那里么?” 禹言这才想起来,自己只告诉了鹰眼在青山市找,并未提及自己以前和宛若在大青山地经历,他没有找到那里去也是情有可原。 她一定在那里,一定就在那里,禹言兴奋的站起来,毫不迟疑的命令道:“马上给我订机票,我要回青山。” 禹言是一个人回的青山,当然了,还有一个形影不离的贴身护卫关雅妮。 临行前,曾柔、曾倩还有于紫彤和关敏晴,都一再嘱托他,一定要把杜宛若安全的带回来。 四个女人的同情心发挥到极限,甚至威胁到,不把杜宛若找回来,就绝不搬家,让禹言一个人搬到硕大的别墅去住好了。再过两天就是新年了,一个女孩孤单的在外面流浪,想想都令人心酸。四个女孩结成了同盟,就连一向温柔的九号,也下了死命令,禹言心里有苦道不得,连个说话地人都找不到了。 关雅妮自从那晚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对禹言的态度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似乎已经将在他温暖的怀里蜷伏一夜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瑟瑟寒风中,禹言轻轻行走在校园的小路上。重回青山一中的校园,漫步其中,禹言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伤。虽然离开这里只有半年多时间,却已经发生了太多事情,让禹言的心境老了十岁。微笑着地杜宛若的影子,不断的在禹言面前闪现,那个喜欢和自己斗嘴的、安静的杜宛若,现在在哪里呢? 禹言先到宛若家去走了一遭。宛若到天京住院后,这个家里就彻底的空了,禹言拿了老杜给的钥匙进门去,家里空空荡荡的,冷清的就像这冬日里的寒风。 在杜宛若的房间驻足良久,由于长期无人居住,房间里已经落满灰尘,杜宛若巧笑嫣然的照片放在她屋里的小桌上,甜笑的表情让禹言心里一酸。 “这就是宛若!”禹言将桌上地照片递给跟在自己身后的关雅妮道。 关雅妮那日跟踪禹言,匆匆见过杜宛若一面,但相距太远又是夜晚。根本就没看清楚。关雅妮接过去看了一眼,心里也是有些动容,他接触到的女孩子怎么都是这么美丽动人?难道他真的就是天生的女孩克星? 按下心思,关雅妮轻轻道:“她好像没有回来过这里。”禹言点点头,关雅妮心里一动道:“你和她,有没有你们特别难忘的地方呢?” 禹言苦笑,当时自己并不知道杜宛若的心思,哪里有什么特别难忘的地方呢。等等。禹言心里一亮,植物园,杜宛若常常喜欢一个人躲到那里去,而且在那里发生地事情也该令她难忘吧。禹言兴奋的拉着关雅妮冲了出去,关雅妮怒气哼哼的看了他一眼,原来还真的有这种地方啊。 冲进植物园,禹言呆呆的看着树干上的痕迹,脸上的表情像是六月的天,时晴时阴,飞快的变化着。 关雅妮看了一眼。这树干的正中间画了一颗大大地心。比力苍劲道劲有力,很明显是出自男人手笔。心地正中间刻着一个“言”字,紧挨着的是一个“若”字。两个字紧紧连在一起,手拉着手,笔迹柔弱却深入树干,显然是女孩手笔。 “搞破坏么,这个我最擅长了——”当日说过的话依稀在耳边响起,禹言清楚地记得当日自己画了一个大大的心,那这里面的两个字,自然是杜宛若加上的。禹言轻轻摩梭着“言若”两个字,眼中泛出一股淡淡的柔情,宛若。你这个傻丫头。 关雅妮再驾钝,也知道这两个字凑在一起,那是一个“诺”字,一诺千金的诺。想来杜宛若早已经在心里许下了承诺,可惜那个笨蛋却是一点也不知情。 禹言眼眶有些模糊,只想马上见到杜宛若,将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弥补自己对她的歉疚。 将车开得飞快,禹言双眼中放出焦急的光芒。直往大青山飞去,这是他从关雅妮手中抢来的驾驶权,只有一个目的,一定要早日找到宛若。 关雅妮见他这种不要命地开法,心里有些担心,急忙道:“你慢点开。”禹言哼了一声,脚下一踩油门,却比刚才的速度更快了。 终于又看到了自己那座久违的小屋,禹言飞奔的步伐却禁不住慢了下来,远远望去,那小屋里没有一丝灯光,万一宛若不在这里,那该怎么办?禹言心里有些患得患失起来,这不到八百米的路程,他的步伐却是如此沉重。 “这就是大青山吗?”关雅妮第一次来到这里,望着巍峨的山,蓝天碧水之间有种说不出的灵气。 禹言郑重的点点头道:“是地,这就是生我养我的大青山。” 八百米,七百米,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禹言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先是担忧,接着是喜悦,猛地却又是担忧起来。 小屋黝黑,像是根本没有人住过,可是光洁明亮的桌椅,却又似乎是经常有人擦洗。禹言眼含泪光,飞一般的冲上楼去,大声喊道:“宛若——”寂静的小楼之上,一个长发的女孩靠坐在竹床之前,怀里紧紧抱着禹言送给她的那把匕首,像是已经没有了心跳。 “宛若——”禹言大叫一声,发了疯般的抢上前去,搂住了娇嫩柔弱的躯体,眼泪便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杜宛若的身躯冰冷,若不是禹言功力高深,几乎都感觉不到她那极为微弱的心跳。杜宛若先天性心脏病,心脏本来就脆弱,此时更是虚弱不堪,随时都有死去的危险,也难怪关雅妮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禹言将宛若紧紧搂在怀里,泪如滂沱雨下,只有在战友,在九号面前,他才掉过眼泪,可是面对如此娇弱却又深情的杜宛若,即便是一个大老爷们,为她痛哭一回又算得了什么呢。 关雅妮呆呆望着他,印象中只见过他嬉皮笑脸和冷淡相对,却从没见过他掉泪。今天他为杜宛若掉落的泪水,不仅没有损掉男人的尊严,反而显得更是至情至性。 禹言将右掌抵在宛若身后,浑厚的功力灌入她体内,为她驱散严寒恢复生气。杜宛若感觉有大滴的滚烫泪珠落在自己脸上,无比虚弱的睁开眼睛,便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庞,泪珠正是从他脸上滚落的。 杜宛若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她紧紧盯着他,似乎是怕一不留神他就会从自己身边溜掉:“——姓——禹——的——坏小子,真的——是你吗?”禹言又哭又笑的点头道:“宛若,是我,是我。”杜宛若强笑一下,泪珠大股滚落,她缓缓伸出纤细雪白的手掌,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原——来——你——这么坏的——小子,也会——哭啊。”禹言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宛若,我不哭,你也不要哭,没事了,没事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你,永远都不离开你。”杜宛若伏在他怀里,轻轻哽咽道:“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想起我,会不会来找我,会不会找到我。我每天都在等,却又怕你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我等了你好久了,也担心了好久。 你终于来了。可是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明天。”禹言轻轻接过她手里那把冰冷的匕首,无限爱怜的道:“宛若,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对天发誓,我一定会治好你,我们会永远都在一起的。”杜宛若含泪微笑道:“我知道的,我早就打算过了,如果你这次能够找到我,我一定就好好听你的话,跟你回去治病,我不想让你这么辛苦的找到了我,我却让你失望。”禹言心里一紧道:“那要是,要是我没找到你呢。”杜宛若微微一笑道:“如果你没找到我,那就是上天的安排,我就在这里等你,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禹言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哽咽道:“傻丫头——”杜宛若在他怀里欣慰的一笑,泪珠簌簌的落了下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 温泉中的风情 禹言自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却是毕业的时候不知道谁塞进翘禁籽里的一千只纸鹤。 杜宛若脸上一红,却装作不认识的道:“哎呀,别的女孩送给你的东西,你都还保存着。哼,臭显摆。你现在连人家是谁都还不知道呢。” 禹言微笑着将那些串在一起的纸鹤抖落开来,长长的一串,五颜六色的,轻轻摇晃着,煞是好看。禹言轻轻点头道:“是啊,我真笨,连是哪个小家伙偷偷塞的都不知道,闹得这个小笨蛋现在都在嘲笑我呢。” 杜宛若脸上飞快的染上两抹晕红,她轻轻锤着禹言的胸膛道:“你个坏小子,你坏死了,原来你早知道了,你,你,你就会欺负我。” 杜宛若笑着,脸上却满是泪珠,无数的哀怨都在这一刻化为灰烬,原来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恨他还装得跟没事人似的。 禹言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道:“宛若,原谅我,我再也不会那么傻了,我要好好守护你一辈子。我们永远都不分开。”杜宛若哭泣着,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宛若身体极其虚弱,和禹言说了这些话,便又在他怀里安静的睡着了。禹言紧紧抱住她,像是守护着一件最珍贵的宝贝。发了好半天呆,却没有听见关雅妮的动静,抬起头一看,却见她秀美的脸上早已落满了泪珠。 禹言找到了宛若,心情大好之下,对关雅妮微笑道:“又是谁欺负你,你怎么也哭了?”关雅妮脸上一红,擦了擦眼角的泪珠道:“就许州官防火,不许我们百姓点灯?我就哭了,你能怎么样?”禹言无奈的摇头笑笑,对这个性格变得更加古怪的关雅妮,实在是摸不准她的脉络。好在禹言现在心情极好,也不去和她争论。 关雅妮见他目光注视在杜宛若脸上,眼中的柔情足能将钢铁熔化。 这些日子跟在他身边,看见他与曾倩曾柔以及关敏晴于紫彤那种真挚的感情,关雅妮心里也很是感慨,忍不住幽幽叹口气道:“你和每个女孩子之间,是不是都有这么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禹言微笑着道:“差不多是这样的,要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厚地脸皮。将她们每个人都留在我的身边吗?我现在感觉人的感情也是有限的,有了宛若和倩倩紫彤她们,我这一辈子都很知足了。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不用你提醒我!”关雅妮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道:“我出去做饭了。”我晕,禹言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实在是觉得有些冤枉,刚才的话只是随口说说感想,根本就没有别的隐含意思,没想到这个关雅妮却是如此敏感。 禹言嘿嘿一笑,懒得理她。有了宛若。有了柔柔和倩倩,有了紫彤和敏晴,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听着厨房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地轻响。禹言将熟睡的杜宛若轻放到床上,悉心为她盖好被子,这才推门而出,走进了厨房。 眼前的情景却让他苦笑不得。关雅妮蹲在土灶前,正在拼命往灶膛里吹气,想是要把那些厚实的木柴燃着。她秀美的脸上沾上了好几块黑色的锅灰,却仍然倔强的捣鼓着灶膛里的柴火。 禹言心里有些好笑,让千金大小姐干这活,也确实难为了她。这也难怪,关雅妮虽然生性冰冷性格倔强。但她却是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哪里干过这种粗活,她如此毫无怨言的自降身份,让禹言心里也有几分感动。 禹言微笑着递给关雅妮一个毛巾,笑着道:“我来弄吧。”关雅妮知道自己地狼狈劲,忍不住脸上一红,接过他手里地毛巾擦了擦脸,却又倔强的守在炉火边不肯离去。 禹言摇摇头,蹲在了她身边。关雅妮看了他一眼道:“这种粗活本来就是我应该干的。哪里能让圣主大人来做”。 把一个性格高傲地千金小姐逼成这个样子,禹言心里有些歉疚,望着她真诚的道:“雅妮,我早就说过了,不管你怎么想,我们都是朋友,不是主人和奴仆。”关雅妮低下头没有发话,禹言无奈的摇摇头,将她拉了起来,笑着道:“你去帮我照顾一下宛若,你们都是女孩子,方便一点,这里就交给我吧。”关雅妮抬起头来正要说话,禹言呵呵一笑,自顾拿毛巾将她脸上没擦干净的那点灰迹去掉,关雅妮呆呆望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禹言柔声道:“去吧,帮我照看一下宛若,就算是帮我一个忙。”关雅妮脸上红了一下,急忙转头出去了。 禹言做好饭的时候,杜宛若已经醒了过来,身体虽然虚弱,却攒足了力气,正在和关雅妮聊天。这两个妮子是头一次见面,也不知道关雅妮使的什么手段,竟让杜宛若对她如此亲热。 禹言笑着走进屋,也不管关雅妮就在旁边,轻轻将杜宛若抱起来道:“宛若,我们去吃饭吧。” 当着关雅妮的面,杜宛若脸颊通红,急忙在他胸前砸了几下急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雅妮姐姐还在这呢。” 禹言理也没理她的请求,望了宛若一眼,笑着道:“雅妮是我的朋友,我们的关系她都知道地,我在她面前也没什么秘密的。”杜宛若红着脸望了关雅妮一眼,关雅妮急忙附和禹言道:“是的,宛若,你不要太拘谨。”杜宛若娇羞的看了禹言一眼,轻声道:“坏小子,那我是你的什么人。”“你是我最珍贵的小笨蛋!”禹言轻轻笑着,望着怀里的宛若,深情而坚定的道。 杜宛若泪珠又滚落了下来,却是无比的幸福。不管他有多少女人,有他这句话,自己就心满意足了。何况以自己地身体,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突然离去,自己有什么权力计较这么多?能和他在一起,多呆一天,都是无比的幸福了。杜宛若又羞又甜。将美丽的脸颊贴在他胸膛上,不说话了。 带着杜宛若返回天京的路上,禹言心里的兴奋自然是难以言表,可对宛若身体的担心也是如影随形。现在地宛若比之前更加虚弱了,没有别的办法,必须立即对她实施治疗。虽然结果不能确定,但也只有尝试了才会知道。想想自己以前忽略了宛若的感受。现在她的生命随时都可能失去,禹言对杜宛若的愧疚转化成无限的怜爱,他要用一生来补偿她。 当禹言带着杜宛若出现在九号和曾柔面前的时候,九号抢了上来拉住宛若的手道:“宛若,你怎么样了?我们大家都为你担心呢。” 宛若红着眼圈扑到九号怀里道:“倩倩姐,谢谢你。”话里地双重意思自是不言而明。 杜宛若的柔弱无依让四个女子都忍不住的心生怜爱,一时之间拉住她问长问短,格外的亲热。杜宛若知道禹言的事情,她不敢有任何的奢望,只希望能快乐的在他身边度过有限的日子就知足了。 这种无欲无求的心态。更让紫彤和敏晴她们欣赏。对她的怜爱也就更多了几分。 禹言没有什么家当,于紫彤和关敏晴地东西却是多多,装了几辆卡车。她俩又联合几个女孩子去逛了两天商场,给每人房间里都安置了不少东西,就连曾柔也偷偷地从家里搬了自己喜欢的乱七八糟的小东西来收拾和打扮自己和姐姐地房间。 宛若身体不好,不能剧烈运动,几个女人一起先帮宛若收拾好了房间。 叶子看着这么多的姐姐要和自己住在一起,望了一眼禹言道:“哥,这些都是我的嫂子么?”候芸在旁边听得一笑,接着叶子的话道:“叶子,恐怕咱们不认那是不行的了。”候芸和叶子的房间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一切都是按照计划执行。 禹言笑着拍了拍叶子的小脑袋道:“这么多嫂子不好么?你不就喜欢凑热闹么?”叶子哼了一声道:“我看你才是最喜欢热闹的呢。到时候她们打起架来,“哼,看谁能够帮你。”禹言嘿嘿一阵讪笑,候芸又是咯咯一阵娇笑。 看着工人们将一箱箱的用品搬上楼,禹言微笑着看了一眼忙上忙下不断指挥地女人们,心里的满足感可想而知。 禹言将关敏晴拉到一边道:“敏晴,给宛若治病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关敏晴点点头道:“今天是这一年最后一天,等过了明天我们就开始吧。”杜宛若早已经将自己的生命完全交给了禹言,禹言也不想再拖下去了。在出发之前,这是禹言最大的心愿了。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忙碌了一年的女孩子们,齐齐卸去了浑身的束缚,躺在楼顶地大温泉里,尽情的享受着惬意的滋味。就连护在禹言身边的关雅妮,也被几个女人又拉又扯的拽了上去,却把伟大的圣主大人完全晾在了一边。 “真美啊!”曾柔在温泉里伸了伸懒腰,懒洋洋的说道。她上身只套着一个小小的胸罩,这一晃动,便将自己完美的身材尽情的展现在了众女面前。 于紫彤盯着她的胸,咯咯笑着道:“柔柔,你的可真大,难怪某些人留连忘返呢。”曾柔一下扑到于紫彤身上,在她胸前掏了一把,笑着道:“紫彤姐身材那才叫一个好,昨天买内衣的时候,都比我还大了一号呢。来,快让本姑娘代阿言检验一下。”曾柔这一抓之下,于紫彤胸衣已松,露出半只硕大的奶子。几个与禹言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放肆大笑,九号、候芸、关雅妮却是脸上一起羞红,叶子倒是冷哼了一声。 于紫彤连忙掩住春光大放的酥胸,微红着脸在曾柔额头上按了一下道:“鬼丫头!” 在如此重要的时刻,关敏晴自然没有忘记那个被圣主宠幸过的房内丫头李晚玉,拉着她也加入了这疯狂的队伍。李晚玉的身材该大的大,该小的小,最为吸引人的是她丰满的臀围,想想圣主在她身后进行的那无数次的冲刺,关敏晴忍不住咯咯笑着在她臀上轻轻摸了一下。 李晚玉在床上是最疯狂的,可是到了床下又是最害羞的,和几个女孩说了几句话,脸都红了无数次。想想李晚玉集风骚与娇羞于一体的样子,关敏晴心中也忍不住暗叹一声,这丫头是个绝品的尤物,放在他房里,也没算委屈了他。 看她们几个疯狂打闹,关敏晴忍不住笑着道:“都不小,咱们姐妹没一个身材差的,也不知道阿言哪里修来的福份。”最为害羞的杜宛若脸上红的仿佛就要滴出水来,她双手紧紧拥在自己胸前道:“各位姐姐的身材都很好,就是我——” 一直在微笑看着姐妹胡闹的九号微微一笑,对面四女里,论身材,最好的是关敏晴,那种成熟的风味不是别人所能比拟的,曾柔和于紫彤身材也是魔鬼的,享受了雨露滋润之后果然就不同了。 杜宛若虽是身体柔弱,身材却是极佳,配合着那副柔弱的我见犹怜的气质,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忍不住来细心的呵护她。 看见曾倩微笑着打量众女,叶子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便猛然惊叫道:“倩倩姐,你的身材好棒哦。”九号害羞,虽是在众位姐妹面前,却也不好意思,还穿了一件薄薄的丝质小衣,浑身湿透之后,却将美好的身段更加淋漓尽致的展现在诸人面前。 婀娜的身段凹凸有致,高挺的酥胸之下,细细的小蛮腰,丰美的双臀更是曲线的最完美中心,掩映在水里的秀美双腿,修长中还带着些紧绷的健美感觉。以前曾倩天天穿军装,几个女孩还不觉得,现在却慕然发现,曾倩的身材竟然比成熟的关敏晴也不遑多让,甚至还隐隐超出几分。虽是穿着丝质小衣,却更有几分欲遮还羞的感觉,那种风韵,就连关敏晴也要自叹不如。 第二百三十九章 香艳的新年礼物 阿言的眼光果然不是盖的,姐妹们身材没有一个差的,尤以九号和关敏晴为最。于紫彤不服气的挺挺胸,曾倩和关敏晴相视一笑,这种闺中情趣,也是姐妹们促进感情的一种有效手段,二人也同时挺起了自己的酥胸,在所有姐妹面前骄傲的展现。 “等姐姐真的和阿言好过之后,到时候姐姐的身材就更好了。”曾柔望着曾倩玲珑的身段,羡慕而又骄傲的说道。到时候是什么时候,几个女孩却都是心知肚明,和禹言已经有过亲密关系的几个女人咯咯娇笑起来,水池里顿时响起其她几人的一片哗笑。 “坏丫头,不知羞,什么话都敢说啊。”曾倩红着脸在妹妹丰润的玉腿上轻轻捏了一下。曾柔嘻嘻笑着,扑到了姐姐身上。 看到大家和睦相处,杜宛若心中有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觉,有些激动,也有些想哭。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今天这样开心的场面,所有人都因为一个人而和睦相处,说出去简直难以置信,可又真实的发生在自己面前。这种日子是过去想也不敢想的。可是想想自己的身体,这种日子恐怕就似流水一般,去了就不复返了。 正在和妹妹嬉闹的曾倩,看见杜宛若喜悦中又带着点点哀伤的眼神,忍不住微笑着抱住她道:“宛若,不要担心,相信一号,你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也一定会好的。”“是的,倩倩姐,我相信他,也相信你们。”杜宛若微笑着点点头,和曾柔一起倒在了九号怀里。 “哎呀,还有二十分钟就到明年了。”一直沉默着的候芸突然叫道。 几个女孩这才意识到,新的一年马上就要到来了,顿时纷纷的欢叫起来,不到一会儿却又一起停了下来。 似乎都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几个人面面相觑,忽然又一起发出一阵爆笑声音,大概是想起了那个被自己几人赶下楼去的男主人,这时候也不知道正在哪里哀天叹地呢。 在这辞旧迎新的重要时刻,没有他是绝对不行了。从心底来说,每个人都希望和他一起度过,可是即便在姐妹面前都不好意思开口,何况自己几人都穿着这么清凉。难道就这么便宜他上来瞻仰无限春光?即便是女孩们心里千肯万肯,也不好意思说出来的。 “我们,是不是叫言大哥上来啊,他也累了一年到头了。”看起来与禹言最是无关地候芸脸色羞红的轻轻说道。 几个女孩互相看了一眼,又一起大笑起来。“原来还是我们小芸最疼他啊。”于紫彤意味深长的看了候芸一眼,笑着道。 “紫彤姐——”候芸轻叫一声低下头去,脸色通红。 是不是叫他上来呢?几个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曾倩身上,就连成熟稳重的关敏晴亦是如此。所有人都知道曾倩在禹言心中的地位,几个女孩也心甘情愿的听她指派。 曾倩微微一笑,看了池中各具风采的美女风情。脸上浮起一片红晕。她咬着牙。轻声道:“一号,你进来吧。” 早在下面憋的苦闷地禹言,顿时如闻圣旨般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充满各种各样风情的诱人美女,寥寥几块布虽是包裹住了最紧要部位,却更是凸显了她们美妙无比的身材。 尤其是曾倩带给他的冲击感觉,更是让禹言目瞪口呆,原来,倩倩的身材这么好。 女孩们红着脸,看着他呆呆傻傻的样子,又一起轻笑起来。 九号起身,将自己完美的身材完全展现在他面前,她缓缓行到禹言身前。柔声道:“一号,忙了一年到头了,你也来泡泡吧——”话音未落,禹言早已经抱住她跳进池里,激起一滩水花。 感觉他拥抱自己的力量像是要把自己溶化,九号又羞又喜,刚想说话,一张火热的大嘴已经覆盖上她鲜红地樱桃小口。 “呜——”曾倩轻叫一声,似是想起了姐妹们还在身前。略为挣扎了几下,便融化在他火热地激情里。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禹言已经吻过了池中与自己关系亲密地六个美女。 “哥,你坏死了,带坏了小孩子,真是个大流氓。”叶子和候芸在旁边看着禹言和几位嫂嫂的激情热吻,两人满脸通红,叶子更是大声叫道。 禹言嘿嘿一笑,望着六张含羞的面孔,绝美的容颜,眼前不断的闪现着她们各具风姿无比诱人的丰胸隆臀,禹言心里有一种荒淫无道的感觉,就是古代的皇帝,怕也不曾享受到这般待遇吧。 池中风光虽好,可到了休息的时候,所有的女孩都害羞起来,早早地回了房,似乎担心多留一分钟都会被他留下,承担新的一年的第一次攻击。 圣主大人孤单的躺在他那张硕大无比的床上,无奈的辗转反侧唉声叹气,六个和尚竟然还没水吃?新年第一天,运气也太差了点。 心思还没想完,就觉一阵香风闪过,一个柔滑丰硕的娇媚躯体揉进了自己怀里。 “圣主——”关大圣女包含着无限荡意的娇呼在禹言耳边响起。 圣主心里一喜,大手抚摸上她丰满的臀道:“敏晴——” “圣主,奴婢请你吃好东西!”关敏晴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遮掩,她地声音媚惑充满了磁性,她轻轻挺起身子,将自己肥美的双臀送进他的掌心任他狠狠揉捏,丰硕的酥胸微微一抬便垂落在他口中。圣主轻轻一吸,那种嫩滑甜美的感觉便弥漫了全身。 关敏晴全身一阵酥麻,洁白硕大的双乳紧紧压在他脸庞上。作怪的圣主却大嘴一张,将两颗紫色的挺立葡萄一起吸进了口中。 “哦——”关敏晴一声轻叫,触电般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夹紧了双腿,遮掩住了那泛滥的河谷。 “哦——”圣主忽然一声轻叫,另一具火热的身体竟然顺着床脚爬进了被中。她轻轻的亲吻着,从圣主的小腿大腿顺路而上,及至最关键的火热部位。轻柔地小嘴映在自己身上的柔软感觉,让圣主忍不住浑身一紧。 关敏晴趴在他耳边,带着无限的荡意笑道:“圣主。晚玉这丫头的功夫怎么样。”正在辛勤劳作的李晚玉嘴角浮起一丝神秘的笑意,突地在关大圣女臀上轻轻一吻,关敏晴全身轻轻战栗起来。李晚玉手握那火热,轻轻一送,便已让他彻底融入了圣女体内。 “啊——”关敏晴一扬秀发,巨大的充实快感让她觉得身体都被充满了。 “阿言——”两个羞涩无限却又娇柔的声音同时响起,曾柔和于紫彤脸上泛着血一样地红色,钻入了被窝中。两具雪白而光滑的身躯紧紧靠在了禹言的两边。 她们似乎是早已经约定好了,曾柔将柔软的胸贴在他胳膊上,羞红了脸,轻声道:“阿言,新年快乐,这是我们送给你的新年礼物,你喜欢吗?” 这话便是最好的催情烈火,圣主紧紧搂住两个情深意重的女子,狠狠一送,关敏晴便如瘫软了般趴在他耳边。轻轻道:“请圣主赐奴一个儿子吧。”春雷滚动。这一夜,在一男四女火热而刺激的欢爱中,迎来了新的一年。大被同眠的梦想。在新年地第一天就得到了实现,这实在是一个好兆头。 应杜宛若地要求,为她进行治疗的时机安排在了新年之后的第三天。禹言已经和关敏晴以及大长老和二长老数次商讨了治疗方案,最后才形成了统一意见。 望着娇俏可人地杜宛若,禹言轻声问道:“宛若,你准备好了吗?”杜宛若微微一笑道:“坏小子,你就放心吧,我相信你一定行的,我也相信我一定行的。”坏小子这种特殊的亲切称呼,让禹言心里温馨之余。信心也更足了。转过头去望了望旁边的王影扉,禹言轻声道:“王小姐,你准备好了没有?”此刻站在禹言面前的王影扉是货真价实的王影扉,并非舒乐那个“冒牌货”,她是应禹言的邀请而来。那个狡猾而聪明的舒乐大小姐在这种关键时候也不敢出来捣乱,老老实实将位置留给了姐姐,竟是前所未有的乖巧。 王影扉点头微笑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尽我最大地努力的。”禹言摇头道:“恕我直言,王小姐。光是尽最大的努力恐怕是不够的,我现在需要的是万无一失,宛若是绝不能出什么事情的,否则的话,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这是在变相的要挟王影扉了,也难怪,禹言现在是重任在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从首长到王影扉,都不希望看到他出一点点差错地。 王影扉无奈的笑了一下道:“你还真是霸道,难怪妹妹都拿你没有一点办法。你放心,大不了我给你偿命就是了。”杜宛若嘟着嘴道:“坏小子,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还敢威胁影扉姐姐。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都不在乎了,你还担心什么呢?”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关敏晴终于开口笑道:“好了,阿言的心情我们都可以理解,他也是心疼我们的小宛若嘛。”杜宛若脸上红了一下,确实,禹言这几天是对宛若好的过分了点。 新年之后,九号就回到猎鹰,为这次任务接受特训去了,禹言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伴宛若。其她的曾柔和于紫彤关敏晴也不嫉妒,她们和禹言一样,对这个柔弱的宛若有一种发自心底的疼爱。她们每个人都称呼她为小宛若,那种浓浓的怜爱之情,让杜宛若心里也是感动无比。 王影扉应禹言之邀暂时来到之后,也住进了这里,这个别墅就彻底的成为了一个美女大观园,就连关雅妮也和她们打成了一片。 因为王影扉的叔叔一直苦恋关敏晴的原因,关敏晴见到王影扉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好在王影扉也不是寻常之辈,几句话下来,便已芥蒂尽去,欢笑如初了。时常听着这些女孩子们开心的笑声,禹言的心情也很是不错。 今天,为了宛若的病情,所有的女孩都守在了外面,就连正在集训中的九号和一直在公司和学校之间奔波的候芸也赶了回来,所有人都在为宛若祝福。这种情景怎能不让杜宛若感激涕零? “好了,阿言,我们开始吧。”关敏晴见禹言沉浸在回忆里,急忙轻声道,脸色也顿时无比的郑重起来。 禹言看了关敏晴和王影扉一眼,郑重的说道:“那,我们开始吧。”四个人推开一个大房间,屋里摆着一个大大的木桶,齐到桶腰三分之二处的热水冒着滚滚热气,水雾在空中蒸腾着。水面上洒落着无数鲜红的花瓣,将这屋里点缀的越发的温暖而又温馨。 宛若害羞的看了禹言一眼,轻轻道:“坏小子,你待会不准欺负我。”关敏晴和王影扉相视一笑,知道这是杜宛若为了缓解禹言紧张的情绪故意所言。医者父母心,这种身体上的接触又算得了什么呢。 禹言点头一笑,杜宛若脸色羞红的低下头去,轻轻脱去外衣,只留下胸衣小裤。 嫩白肌肤滑如凝脂,有如牛奶洗过的缎子,高挺的丰胸隆臀,青涩中却又让人无比的怜惜。杜宛若对他早已是情根深重,将自己奉献给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但此时在另外两大美女的注视下,心里也难免有些羞赧。 宛若轻轻看了禹言一眼,脸上红的都要滴出水来,关敏晴和王影扉一左一右的扶住杜宛若的双手,宛若修长丰润的美腿轻轻跨动,肥美的小臀一扭,便已进入了桶中。轻轻溅起的水花,犹如春天的麦浪般,轻柔中酝酿着点点生机…… 第二百四十章 舍命一博 禹言脱去外衣,露出结实精装的肌肉,从杜宛若对面跨入池中神色间无比郑重。关敏晴和禹言是老夫老妻了,此时倒没什么感觉,王影扉却是与他有些暧昧。虽然在R国为他疗过伤,但那时的他是昏迷的,如今在他清醒的状态下,见到他这般赤裸的身体,脸上也是有些发烧。 “可以开始了。”禹言哪有心思去管王影扉在想什么,望了望脸色坚定的杜宛若,禹言朝关敏晴郑重点头道。 关敏晴闻言点头,轻轻按了一下旁边一个按扭。特制的木桶下面,浓烈的热气滚滚而上,保持着桶中水的温度。这是为了促进血液循环,水温要不高不低,并且不能间断,要一直等到治疗结束。 关敏晴对杜宛若轻声道:“宛若,待会我下针的时候,你会感觉有些疼痛,但你一定要坚持住。” 杜宛若看了与自己赤裸相对的禹言一眼,微笑着坚定的点头道:“敏晴姐,我死都不怕了,一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坚持住的。”关敏晴点点头,自怀里摸出十余根金针,与禹言对视一眼。关敏晴出手如风,第一根金针便准确的扎入了杜宛若乳根穴,杜宛若体内的一只血脉便被截成了两端。受到金针的挤压,奔涌的血气直往杜宛若脆弱的心室急冲而去。杜宛若脸上迅速潮红,却又在巨大的痛苦之下,脸色刹那之间苍白起来。 与此同时,禹言也不敢有稍微怠慢,猛地一掌拍出,正中杜宛若心口,滚滚热流顿时自她胸口涌入,抵挡着那冲击而来的血气。无暇体会杜宛若胸前传来的滑腻感觉,禹言脸色无比郑重,一刻也不敢懈怠。 由于血气汹涌的力道和时机在不断变化。禹言护住杜宛若心脉的真气不能大也不能小。大了会造成血脉逆流前功尽弃,小了则会将汹涌的血脉放入杜宛若早已脆弱不堪的心室,那样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则是尽人皆知。 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失误,禹言精神高度紧张,手掌紧紧扣在杜宛若胸前,豆大地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王影扉紧张的望着禹言和关敏晴两人,又不时的去观察杜宛若的身体状况,场中四人就只有她一人置身事外。却同样紧张万分。看看满头大汗的禹言,王影扉轻轻掏出手绢,细心为他擦去额头的汗珠。 关敏晴双手疾点,数十根金针便已扎入杜宛若身上数处大穴。杜宛若紧紧咬着银牙,红润的嘴唇都已咬破,点点血丝自唇间渗出。她脸色越来越黯淡,眼睛初时尚能勉强睁开一会,过不了几分钟,眼睛便要闭上。 杜宛若嘴唇蠕动几下,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美丽的面颊便缓缓垂了下去。已是昏迷了过去。 “宛若——”同样极为紧张地关敏晴急忙奔了过去,却不敢去扶宛若的身体,这时候禹言正在给她行功。稍有动弹都可能导致她体内的血脉逆流,危险无比,可是她又不知道杜宛若具体情况如何。 此时的禹言亦是脸色苍白,关敏晴焦急之下,却想不出一点办法。 王影扉急忙拉住她的手道:“敏晴姐,不要担心,我们要相信他,他一定会有办法的。”事实上此时的禹言有苦却是道不出来,随着关敏晴封住了杜宛若最后一处大穴,杜宛若体内的血液流动更加迅疾而没有规律。血气奔涌的频率也更快了,禹言本已紧张无比的神经更是紧紧绷了起来,稍微地风吹草动都可能将他神经绷断,此时他地压力可想而知。 杜宛若的吐血昏迷更让禹言捏了把冷汗,若不是自己紧贴在她身上,还能感觉到她那微弱的心跳,禹言非立马崩溃了不可。可是这样地情形下,血液冲击心室越来越有力,那片锁紧的心脏瓣膜却没有一丝的松动迹象。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成功?即使能够成功,宛若能不能成功坚持到那一刻?虚弱的她随时都可能心脏停止跳动。即便宛若能够坚持住,可是自己的功力再高也并非没有尽头的,万一自己功力不支脱力而去,那岂不是又害了宛若? 此时已没有任何办法可想,望着昏迷的杜宛若的秀美苍白的脸孔,禹言咬咬牙,心道,宛若,你答应我,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一定能行的,你也一定能行。 …… 眨眼之间四个小时过去,关敏晴望着禹言越来越苍白地脸孔,心如刀搅,她当然知道这是禹言脱力的前兆。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这种治疗会这样消耗内力,以阿言的功力,尚且如此艰难,换了别人更不知道是什么结果了。 关敏晴也知道禹言这样苦熬下去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可是以他的性格,即便是牺牲了自己,也绝对不会放弃杜宛若的。关敏晴此时内心的矛盾无以复加,一方面希望杜宛若能够挺住,坚持到最后。,另一方面,却又担心禹言力竭,那样即便宛若恢复了,恐怕她也和自己一样,绝不会芶活在这个世上的。相信此刻守在门外的曾倩曾柔姐妹还有于紫彤也是同样这样想地。 关敏晴眼圈通红,呆呆望着禹言,如果没有了他,自己也绝对不会留在这个世界上。 “影扉,宛若的情况怎么样?”关敏晴沉默了一阵,便又坚强了起来,现在只有祈求上苍,让宛若和阿言都能没事。 王影扉早已仔细的盯着杜宛若细细打量,闻言点点头道:“宛若的呼吸虽然很微弱,不过暂时应该没问题,但是他——”王影扉看了禹言一眼,心里幽幽一叹,他的情况怎么样,就只能等待命运的安排了。 “我知道的。”关敏晴微微一笑道:“我相信我的男人一定能够闯过这关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他。你相信吗?”王影扉知道妹妹舒乐也钟情于他,心灵感应之下,对禹言的好感自然也是良多,闻言脸上红了一下道:“我当 然也相信了。” 关敏晴见禹言现在虽是苦苦支撑,情况还不到最后地步,但这种危险可能就在瞬间发生。她心里一阵堵的慌,想想还有守在外面的姐妹,关敏晴看了禹言一眼,便急匆匆地奔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曾柔早已经等的不耐烦,见到关敏晴出来,脸上立即露出一抹喜色道:“敏晴姐出来了。敏晴姐,阿言和宛若怎么样了——”见关敏晴脸色煞白,曾柔脸色一下苍白起来:“敏晴姐。难道是阿言” 关敏晴急忙拉了拉她的手,看了一眼同样焦急的曾倩和于紫彤,还有远处不断徘徊掩饰自己心中急迫的关雅妮,关敏晴心中叹了一声道: “倩倩,现在阿言和宛若的情势不太好。”几个女人里面虽是关敏晴的年纪最长,但却以身经百战地曾倩最为镇定,也最了解禹言。 听了关敏晴的话,曾倩紧紧拉住关敏晴的手道:“敏晴姐,不要急,慢慢说。”这几个都是和阿言最亲近的人。关敏晴也不瞒她们。 将里面紧急的情势大概讲了一下。 曾柔眼圈一红,急声道:“阿言——敏晴姐,怎么会这样呢?姐姐。怎么办,阿言他,阿言他——”泪珠顺着曾柔美丽的脸颊滚了下来,于紫彤急忙搂住她,自己的泪珠却也滚落了下来。 曾倩心里也是一沉,没想到形势已是如此紧急了,她看了几女一眼,强自镇定自己的情绪道:“敏晴姐,紫彤姐,柔柔。你们相信不相信他?”几个女人一起坚定的点头。 曾倩点点头,郑重的道:“一号现在是最危险地时候,但我们一定要相信他,支持他,让他去做他最愿意做地事。如果一号失去了宛若,那么他一辈子都不会快乐,我们陪在他身边,也永远不会有快乐可言。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站在他身边。坚定的支持他,给他力量和信心,我相信他一定能够战胜所有的困难。”曾倩对禹言了解最深,她对禹言地决定永远都是支持。简单几句话却坚定而又决绝,表白了所有人的决心,说出了在场几个女人的心思,也难怪她能成为禹言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小芸,你要不要进去?”曾倩望了一眼站在旁边听着几个女人的表白,正在暗然神伤的候芸一眼,轻声道。 候芸脸上一喜,道:“小倩姐,我也可以进去吗?”曾倩坚定的点点头道:“只要你想迈出这一步,一切都不是问题。”候芸喜极而泣,急忙抹了一把眼泪道:“小倩姐,谢谢你,我一定会陪在言大哥身边,永远都是的。”曾倩微微一笑,看了远处徘徊的关雅妮一眼,对关敏晴使了个眼色。关敏晴苦笑着摇摇头,意思是自己的话对雅妮没有作用地。 曾倩微笑了一下,走上前去拉住雅妮的手道:“雅妮,你和我们一起进去看住他。”关雅妮早已将她们的话都听入耳中,听到曾倩邀请自己,心中却是又苦又甜,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曾倩微笑着拉住她的手向前走去,关雅妮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这是倩倩拉我进去的,不关我的事,她看了关敏晴一眼,脸上红了一下,心里却是如此想道。 王影扉看着屋外走进来的一个个美丽无双的女子,每个人都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无尽地深情,王影扉再次感叹了一下,能吸引这么多女孩子,而且都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他,绝不是简单的运气就可以解释一切的,看来舒乐的担子不轻啊。 曾倩看着脸色苍白的禹言,心里疼痛无比,却又不能在其她几个女孩面前流露出来,担心会引起她们的情绪失控。 “一号,你放心,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九号坚定而又温柔的声音传入了禹言耳里,几个女孩一起点头,眼中的柔情几乎要将钢铁都融化了。 禹言闻声之下,心里一阵激动,为了宛若,为了九号,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舍命一博,一定要成功。 此时屋中与禹言无关的,也就剩下王影扉一人了,她看了看几个情深意重的女子,心里微微一叹,但愿上天庇护,保佑他和宛若都没有事情。 …… 又是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了,几个人不眠不休的守着禹言,竟都是颗米未进,就连王影扉也同样如此。她不断的检查着杜宛若和禹言的身体,杜宛若的心跳似乎慢慢在加强,这是不是说明她的瓣膜已经渐渐的被血液冲开? 禹言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到了后来已经变成土色,这正是脱力的前兆。 王影扉的神情越发的紧张起来。九号紧紧握住关敏晴的手,关敏晴握住于紫彤的手,于紫彤握住候芸的手,如此循环,直到关雅妮又回握住曾倩的手,大家环成一个圈,一起在心里祈祷:“一号(阿言),你一定要坚持住。”与此同时,杜宛若的灰白的脸色却慢慢的红润起来,到了后来,脸上已经是一片血红。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候,成功与否在此一举。所有人都紧握着手,紧咬着咬牙,紧紧盯在杜宛若和禹言身上,一刻也不肯放开。 杜宛若脸上已经红如炭火,这是血气上涌的表现,禹言脸上一片土灰色,掌心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已然到了力竭的边缘。 “一号——”九号目中含着热泪,轻轻叫了一声。 禹言神情一振,感觉杜宛若体内的血气已经奔涌到极限,咚的一声,像是一声乍起的春雷,那片瓣膜已经被血流完全冲开。 禹言心里大喜,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了,他一咬牙,运起最后一丝力气,抵挡住向心室汹涌而来的血流,他的嘴角却缓缓猛地溢出一股鲜血,顺着下顾,点点滴落下来。 第二百四十一章 昏迷 “一号——” “阿言——”所有人一起娇呼起来。 禹言却是最清醒的人,他对着关敏晴大吼一声道:“敏晴,去针!” 关敏晴这才意识到还有杜宛若时刻处在危险之中,如梦初醒般双手疾挥,眨眼之间便已将金针全部拔了出来。 杜宛若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脸上的红气迅速消退,渐渐恢复了正常,却仍然昏迷着。禹言拼命抵挡住奔向杜宛若心室的那股血气,直到金针全部拔出,奔涌的鲜血才渐渐的平缓了下来,直到恢复正常,现在血液已经可以畅通无阻的在杜宛若一个心室内循环流转,这次应该算是了成功了吧。 禹言长叹一口气,想将手掌移离杜宛若胸前,却浑身如同虚脱了般,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 九号和他心意相通,急忙靠上前去,将他手掌移开。禹言看着九号沾满泪珠的脸颊,轻声道:“九号,别担心,我没事的。” 曾倩将他的头紧紧靠在自己胸前,连连点头,眼泪却仍是止不住的流下来王影扉早已经上前为杜宛若检查起来,感觉杜宛若的呼吸明显比之前有力了许多,虽然是四个瓣膜只打通了一片,但此时的杜宛若,只要不进行剧烈运动,生命是不会有危险的。按照事前制定的方案,五年才能打通一片瓣膜,要想杜宛若完全恢复正常,前后共需要十几年时间。 从今天的情况来看,这样的治疗确实是危险之极,不仅是杜宛若,就连禹言也有可能遇到危险。 禹言自然知道杜宛若的病情已经有了极大改观,这让他心里大慰,至少,宛若可以健康的活下去了。可是王影扉凝重的神情,却让禹言心里又变得沉重了起来。 “王小姐,宛若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有什么问题请你直说。我这里没有问题的。”禹言挣扎着站了起来,坦白的说道。 王影扉看了他一眼,赤裸的胸膛,脸上早已是一片土灰色,换了常人早已经昏死过去了,他现在也完全是凭着一口气在强撑。 “宛若,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王影扉摇着头轻叹道。 “什么?”所有人都惊叫起来。这不可能啊。明明都能感觉到她地心跳越来越有力了,怎么会醒不过来了。 “王小姐,你是什么意思?宛若她的心跳越来越正常,怎么可能会死?”禹言皱眉说道。 王影扉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紧张,说出来的话有些歧义,急忙道:“大家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宛若还活着,但是可能再也无法清醒过来了。” 禹言心里一沉,这个说法,显然比刚才的那个更难以让人接受。可是宛若的心跳比之以前已经增强了许多。怎么会到现在还昏迷呢?即便是虚弱。也不可能昏迷到这个程度,难道真的是——禹言心里一凛,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王影扉解释道:“宛若在接受治疗地过程中。所受的疼痛想来大家都能了解。人在剧痛之下,都会启动自我保护机制,在这种情况下,人体会选择局部的麻醉自己的神经,简单点说,就是让自己感觉不到疼痛。这种保护,如果只是短暂的疼痛,可以很快恢复过来,但是像宛若这样长时间的剧痛,她强迫自己关闭了感觉神经。可以说,她进入了一个深度睡眠状态。再加上刚才血液流遍全身的时候,过大的压力也可能压迫住了她脑内的某处神经,让她暂时无法醒转过来。” 王影扉的话听起来有些荒诞,但细想想却也不无道理,宛若一直没有醒过来,这是事实。禹言心中一声无声地叹息,望着昏睡中地杜宛若,心里的疼痛更盛。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上天怎么会这样折磨她,一次又一次让她陷入困境呢? “王小姐,你地意思是说,宛若也有可能会醒过来?”禹言望着王影扉慎重说道。 “是的。”王影扉点点头:“但是这完全取决于她自己的毅力了,当然,还有很大的运气成分。至于她什么时候醒过来,甚至能不能醒过来,谁也无法预料。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明年,也许,等到我们都入土了,她还没有睁开眼睛。” 王影扉的话让几个女孩的心一起沉了下去。禹言却朗声一笑,挣扎着虚弱的自桶里站了起来,九号和站在他身边的关雅妮急忙伸手一起扶住了他。 “只要宛若没有生命危险,我相信,她一定会有醒过来的一天,想想,这么复杂和痛苦的心脏病她都挺过来了,区区一个深度睡眠,又能把她怎么样呢?”禹言大声笑着说道,乐观地情绪立即传染了场中的每个人,是啊,大风大浪都闯过了,这种意外的小事故,说不定就在另外一次的小事故中解决掉了。最重要的是,宛若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她依然可以和大家一起过这一辈子。虽然她暂时没有醒过来,可是谁又敢保证睡梦中的她会没有知觉呢。 禹言寥寥几句话,就让女孩们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王影扉看了禹言一眼,这种乐观精神也感染了她,让她也轻松了起来。 禹言疼爱的看了沉睡中的杜宛若一眼,宛若,你一定会醒来的。 一阵脱力地感觉传来,禹言只觉得眼皮渐渐合拢在一起。“九号,我好累,想睡觉。”禹言轻声说道,身体便已直直向后倒去,熟睡的他落在了紧随他身后的关雅妮怀里。 九号心疼的看了禹言一眼,轻声道:“一号,你就好好睡吧,我们都会陪着你的。”曾倩抬头望了关雅妮一眼,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道: “雅妮,委屈你了。” 关雅妮脸上一红,看着禹言熟睡中天真的如同孩童般的面孔,她心里一阵急跳,却紧紧的将他,拥在了怀里。 禹言沉睡了一天一夜,才慢慢醒转了过来,脸色虽然苍白,却已恢复了大部分力气。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杜宛若。也许自己一觉醒来,她已经清醒了呢。 杜宛若果然如同王影扉所讲,一直没有醒过来,但是禹言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努力。他与几个女孩每天轮流陪伴在杜宛若身边,与她谈话交流,就像她仍然清醒着一样,所有人都相信,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 任务时间已经确定了。这件事情只有禹言和曾倩两个人知道,其她人都蒙在鼓里。禹言不愿意她们为自己担心,这样开心的日子是过一天就要少一天了。 这些日子除了陪伴杜宛若,剩下的时间,禹言绝大部分都花在了创力世纪地事务上,直让于紫彤也是不住的感慨,阿言怎么就像突然变了个人般,这么勤快了起来。 创力世纪的新车广告已经铺天盖地的打出去了,一时间引起了舆论的哗然大波。 主流的声音分为两派,一派为创力世纪大胆的创新和勇于挑战商业权贵叫好。另一派则口诛笔伐。指责创力世纪放卫星夸大事实,认为不到年产600万辆车,中国车就根本毫无研发可言。 两派人争论的极为激烈。刚刚诞生地创力世纪第一款车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不仅要按时推出,而且不允许有任何的闪失,这可是创牌子的工程,如果打垮了,创力世纪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禹言的心态却出奇的平和,咱们这个民族是有些盲目崇外缺乏自信,但是我们从来不缺乏智慧和勇气,越是有压力,中国人就越能干好。 禹言一再的为赵光汉和丁鸣全减压。但是这两个人年富力强事业心极强,早已菲足了劲,一定要给所有人一个惊喜。两个人带领了队伍,吃住在第一线,要大战一百天,为国人争光。 禹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心里嘿嘿一笑,说是减压,却是故意给他们增压了。人都是逼出来的,压力越大,动力也就越大。禹言许诺了完成任务将颁布丰厚的奖金,于紫彤望着他奸笑的表情,忍不住笑着道:“我今天才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资本家地录削本质。”“不是资本家地本质,而是资本的本质。”禹言嘻嘻笑着道:“对了,我上次给你提过的事情怎么样了?”于紫彤点点头道:“有你这个金字招牌,她还能不答应?不仅答应了,而且是分文不取。现在先让你看看样片吧。”于紫彤一按遥控器,大屏幕上立即出现了一张绝丽地脸颊,舒乐轻柔的微笑,像是绽开的牡丹花,她轻轻抚摸着身边的红色创力车,轻启玉唇道:“灵动,我的中国车,我的中国心……”她轻巧的走进车内,创力灵动飞速奔跑,美丽流线渐渐化成一道红色的靓丽飞鼠,伴随着黑色稳重的“创力世纪”四个大字一起映入眼帘。 整个广告简洁明了,动静结合,飘逸而又稳重,充满了轻灵的感觉。 禹言嘿嘿笑道:“你还别说,香车美人,她那张脸蛋还真配咱这车。”于紫彤又气又好笑道:“咱这车要是能配上人家脸蛋地十分之一我就谢天谢地谢人了。敢对舒乐这样说话的,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要是让柔柔听到,她非找你拼命不可,柔柔可是她的忠实影迷。”禹言嘿嘿一笑,再无耻的事情都已经干过了,这点只是小意思了。 “对了,你觉得这广告的创意怎么样?”于紫彤笑着对禹言道。 “不错,很好。”禹言点点头道:“既突出了咱这车的轻巧灵活的特性,又不失稳重,符合中国人的心理特性。” 于紫彤听到禹言这样夸奖,忍不住喜上眉梢道:“能得到你这样夸奖,看来可是真的不错了。你猜猜,这是谁地创意?”禹言奇怪的望了她一眼道:“不会是我的紫彤吧?不过你哪有时间啊?除了在公司忙成一团,在床上也是忙成一团呢,和柔柔敏晴一起忙都还忙不过来呢。”“你坏死了——”于紫彤脸上一片羞红,狠狠砸了他两拳:“整天头脑里都想着这些龌龊的事情,“哼,也只有倩倩能管住你了。”禹言哈哈一笑,大言不惭的道:“有我的紫彤独当一面,我这个当老公的忙里偷闲想点龌龊的事情,那也很正常。”于紫彤哼了一声道:“告诉你吧,这是小芸的创意。”“小芸?”禹言这次才是真的吃惊了,这个丫头竟然还有这么一手,真是看不出来啊。 于紫彤看着禹言脸上的一丝惊讶,忍不住得意道:“怎么样,这就叫强将手下无弱兵嘛。”禹言点点头道:“没想到啊,小芸进步真快,总有一天,她会像你一样独当一面的。”说曹操,曹操到,候芸从外面探出头来道:“言大哥,你喝茶吗?”禹言也正想和她好好谈一谈,便点点头笑道:“那就来一杯吧,谢谢你啊,小芸。”候芸欣喜一笑,转身去了。不一会儿,便端进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禹言接过来喝了一口,轻轻笑道:“小芸,我听说舒乐的那个广告创意,是你的想法,真是太让我吃惊了。”候芸听他夸奖自己,脸上忍不住一红,却隐藏着点点的惊喜,害羞道:“言大哥,这些都是我随便想想的,你要觉得不好,我们还有别的方案呢。”禹言急忙摇头道:“小芸,你的这个方案就很好,就用你这个了。 你进步很快,等过两年你大学毕业了,紫彤肩上的重担,你可一定要帮她分担一下啊。”禹言又喝了一口茶,微笑的目光落在了候芸身上。猴子,我的好兄弟,你看到没有,小芸很能干,她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候芸娇羞的道:“哪里的话,言大哥,只要你和紫彤姐不嫌弃我,我就在你身边待一辈子。”禹言呵呵一笑,正要说话,却觉得气海处一痛,神色一变,轻望了候芸一眼,咬咬牙道:“小芸,你先出去忙吧,我和紫彤商量点事。” 第二百四十二章 背叛与真情(一) 于紫彤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明明是聊性正起,他怎么就把小芸赶出去了呢。候芸却是浑然不知的应了一声,站起身来,甜甜一笑,转身出门去了。 于紫彤正要说话间望了禹言一眼,却见他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阿言,你怎么了?”于紫彤惊叫道。 “茶水里有毒,我中毒了。”禹言咬着牙轻声道。 “什么?”于紫彤闻言大惊,神情一下慌乱起来:“这是小芸这,这怎么可能?阿言,阿言,你要不要紧?”禹言没有回答她的话,沉思凝眉间,脸色郑重无比,袅袅蒸汽自他头顶盘旋而起,于紫彤知道他正在运功疗伤,不敢再说话了,站起身来将门关上,这才转头紧张的望着禹言。 大约半个钟头过去,禹言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行功中的禹言一声轻喝,右手五指微伸,一股黑色血气自少商激冲而出,落在地板上。一阵黑烟自地上升起,伴随着一阵烧焦般的恶臭。这毒茶毒性之烈,可见一斑。 禹言缓缓睁开了眼睛,于紫彤急忙冲过去抱住他的胳膊,眼含泪水道:“阿言,你怎么样?”禹言微笑着拍了拍她脸蛋道:“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你老公不会这么容易被别人算计的。”于紫彤娇嗔一声,目光落到眼前的茶杯上,呆呆道:“阿言,难道真的是小芸下毒,这,这不可能。”禹言摇头道:“绝不是小芸,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肯定是被人利用了。”禹言对候芸了解极深,这个女孩温柔善良,宁愿自己出外打工挣钱养活自己,也绝不动用哥哥的抚恤金。这样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有歹毒的心肠?而且她也没有理由来谋害自己,只有一个可能,善良的候芸被人利用了。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音,禹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飞快的将门锁打开,又快速回到座位上,脸上迅速地转变为苍白,同时对于紫彤打了个眼色。于紫彤点点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音,一个男子声音传来:“于总——”于紫彤和禹言对望了一眼,于紫彤轻轻叫道:“进来吧——”刘远民推门而进,眼光飞快的瞟了禹言一眼,禹言脸色无比苍白,急剧咳嗽着,似乎是勉强打起精神才能支撑着不倒下去。 刘远民飞速的收回目光,道:“禹总,于总,会议时间到了。大家都已经到齐了。您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于紫彤关心的看了禹言一眼,焦急道:“今天的会议因为紧急情况先暂时取消吧,会议时间以后再通知。”刘远民微微点了点头。又极快的看了禹言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刘远民急促离去地身影,禹言眉头一皱,于紫彤喃喃道:“刘远民,难道是他?”刘远民喜欢杜宛若,杜宛若却一心爱着禹言,刘远民确实可能因爱生恨,对禹言怀有恨意。而且他现在又在追求候芸,可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候芸的心也全部落在了禹言身上。这也更加剧了这种可能性。可是刘远民是禹言一手安排进创力世纪的,是高中和大学的同学,也是朋友,按理说应该不会背叛禹言。可是人心隔着肚皮,如果真的是他,那实在是太令禹言失望了。禹言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不管是谁,只要是敌人,那就没有任何情面可以讲。 “阿言。要不要现在把小芸叫进来,问问事情的经过。”于紫彤问道。 禹言摇头道:“现在不行,暗地动手的人一定紧紧盯着她,我现在要做出中毒的假象,同时,小芸的安全,我们也一定要注意。”于紫彤深以为是的点点头。禹言对于紫彤吩咐了几句,于紫彤应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候芸今天地心情特别好,得了言大哥地夸奖,比这世界上任何东西都贵重。快到下班时候,候芸却看见于紫彤和禹言一起出来,禹言脸色苍白,走路轻浮无力,脸上的汗珠滚滚而下,似是有极大的痛苦般。 “言大哥,你怎么了?”候芸急忙追过去问道。 于紫彤哼了一声,冷冷看她一眼,没有搭理她,扶着禹言迅速出门而去。 “言大哥——”候芸急叫一声,正要追赶上去,一个人影似乎不经心间挡住了她:“宛若,怎么了?”“刘远民,言大哥好像生病了,我,我要去找他。”候芸急切说道,绕开他追了出去。候芸追到地下停车库,却不见了于紫彤和禹言地影子,想想禹言脸色苍白的样子,候芸心中一痛,急忙大声叫道:“言大哥,紫彤姐,你们在哪里?”禹言自暗处闪出,轻轻一指点在尾随在候芸身后的一个影子身上。 那影子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他醒来之后,对这段时间的记忆便只有空白,宛如一场空梦。 于紫彤见远处的禹言对自己做了一个手势,便立即自拐角处闪现出来,拦在了候芸身前。 候芸见到于紫彤,心中一喜,急忙叫道:“紫彤姐,言大哥,他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于紫彤没有答她的话,一拉车门,将她拽了进去,望着她正色道:“小芸,有件事情,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这件事事关阿言的生命,你千万不能有半点隐瞒。”见她郑重的脸色,候芸一下慌乱起来,哭着急道:“紫彤姐,怎么关系到言大哥的生命?言大哥他怎么了?他怎么了?” 于紫彤道:“你下午送茶进来地时候,遇到过什么人没有?”候芸想了想,焦急的道:“没有遇到谁,除了刘远民主动去帮我拿了茶叶外,没有遇到过谁?怎么了,紫彤姐,是不是言大哥出了什么事情?”于紫彤没有回答她的话,继续追问道:“小芸,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刘远民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候芸愣了一下:“什么什么地步?”旋即便明白了于紫彤话里的意思,脸色绯红道:“紫彤姐,你说到哪去了?我和刘远民一点关系没有,我知道他对我有好感,也知道他在追求我,可是我心里有别人了,我只喜欢,只喜欢——紫彤姐,你都知道的。”她脸色更红了,望着于紫彤,心里满是羞涩和痛苦混杂的情绪,停了一下却没有接着说下去。 于紫彤当然知道她喜欢的是谁,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只要小芸和刘远民没有什么关系,这下便好办了,阿言出手便再不会有什么顾忌了。 候芸也是个聪明的女孩,将于紫彤前后的话关联起来想了一想,心里大惊,带着哭声道:“紫彤姐,是不是言大哥出了什么事情?他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是,难道是——”于紫彤点点头道:“小芸,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瞒你了。你下午端给阿言地茶水里面,被人下了剧毒,阿言他,阿言他中毒了。”候芸惊呆了,忽然一声凄惨长泣,眼前刹那间浮过言大哥微笑的面孔,只觉自己心如刀绞:“怎么会这样?不——言大哥——言大哥是我害了你——紫彤姐——我不会害言大哥的——你知道的——我喜欢他——喜欢的可以为他去死——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去害他的言大哥——我喜欢你——”候芸捂住面孔痛哭起来。 于紫彤忙轻轻拍着她肩膀道:“小芸,别哭,阿言他没事的,你也是被人利用,阿言不会怪你的。”于紫彤无奈的对远处的禹言打了个眼色,禹言轻轻拉开车门,坐到候芸身边道:“小芸,我在这里,我没事。”候芸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来呆呆望着他,脸上满是泪痕,她忽然哇的一声大哭,猛地扑到了禹言怀里:“言大哥,言大哥,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我不是故意的。”于紫彤对禹言打了个手势,她要继续执行二人的既定计划了。 于紫彤下了车去,车旁早已站着个和禹言身高体型相差不多的暗卫,于紫彤搀扶住他,缓缓向外行去。楼上的窗边,刘远民望着于紫彤扶着行走迟缓的“禹言”,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 “小芸,小芸,我没事,这不是你的错,没人怪你的。”车中的禹言急忙安慰扑在自己怀里痛哭的候芸道。 但此时候芸在激动之下,哪里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言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送茶,是因为怕你累着,我每天都想看见你开心的样子。言大哥,你知不知道,我绝对不会害你,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喜欢你,小芸喜欢你啊。”候芸情绪完全失控,躲在他怀里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背叛与真情(二) 听到候芸的话,禹言心里一凛间,一张温柔轻巧的嘴唇发发疯般吻在了他的唇上。极为生涩的技巧,却有着最疯狂的热情:“言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候芸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的情绪当中,再也不愿意将心事都藏在心里。 “小芸——”想到候芸是猴子的妹妹,禹言心中还是难以接受,他可以接受曾倩和曾柔姐妹二人与自己在一起,甚至可以接受关敏晴和关雅妮,可是小芸却是自己战友的妹妹,猴子是牺牲在禹言怀里的,临终前还托付禹言照顾候芸,可现在候芸却对禹言发生了感情,禹言有一种深深的自责,没有照顾好小芸,是自己的失职。 候芸现在正是处在极度虚弱的境地里,再加上刚才她对禹言的关爱又是被人利用,此时心理早已经脆弱不堪,禹言稍微的一推辞,都可能刺伤她的心灵,进而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进退维谷之间,候芸却勇敢而疯狂的献上了自己的初吻,执着却又热烈。 “言大哥,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你不肯原谅我的是不是?”感觉到他没有一点动静,候芸一惊之下,紧紧咬着他的唇,眼泪簌簌落下,湿润了两人的脸庞。 禹言急忙道:“小芸,你太善良才会被利用,我怎么会怪你呢。你看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你不用责怪自己的。”“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我知道的,我比曾倩姐姐紫彤姐她们差的远,你是不会喜欢我这样一个又丑又笨的丫头的。”候芸羞涩的望着禹言,眼中充满期望的说道。 禹言叹口气道:“小芸,你很聪明,也很漂亮。可是我们不能这样,我答应过你哥哥,要把你当作亲生妹妹一样照顾爱护。”“不——”候芸勇敢的拒绝道:“我不要做你的妹妹,言大哥。我喜欢你,十年,一百年,都是这样,永远都不会变地。”由于自己的原因害了言大哥,候芸痛苦自责之下,却变得勇敢起来。 “言大哥,你答应我哥哥。是要让我一辈子幸福快乐,我跟着你,永远都会快乐。”候芸勇敢的道。 当过兵的人都会有这种体会,如果和战友的亲人之间产生感情,会有一种别扭的感觉。特别是猴子临终将妹妹托付给禹言,战友是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词,特别是这种生死与共的战友,禹言一心一意想地就是照顾好候芸,不让她受委屈,可是要和她产生异样感情。禹言怎么也不能说服自己。 看着候芸含羞期待的神态。加上她刚刚受了刺激,禹言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轻声道:“小芸。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找到幕后黑手,否则不仅是我,就连公司恐怕也得受牵连。”“嗯。”候芸轻轻点头,依偎在他怀里道:“言大哥,你考虑多久都可以,我等你一辈子。”候芸停了一下,小脸上忽然升起一丝愤怒道:“言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刘远民是这样的人,他竟然会这样害你。 言大哥。对不起,都是我给你惹的麻烦。” 目标已经锁定在刘远民身上,虽然还没有最终确定,但也是八九不离十了。想想他也是自己相处了近两年的兄弟,禹言无奈的摇头叹气。 “言大哥,我绝对不会放过刘远民的,他伤害我可以,但是他绝对不能伤害你。”候芸在他怀里坚定的道。以候芸温婉地性格,能说出这样地话。对禹言确实是用情极深了。 禹言心中苦笑,小芸的这件事情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才好,只得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道:“傻丫头,你放心吧,你言大哥,绝对不会被人轻易伤害地。事情很快就会明了的。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要伤害我们的人。他们一定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禹言冷笑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已经是凌晨零点了,创力世纪的办公楼里依然是灯火通明,几乎所有人都在拼命工作,这样的加班对于创力世纪的员工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要在短短几年时间内,走过别人花几十年才走完的路,没有捷径,只有辛苦的工作,才能弥补与别人之间地巨大差距。强大的压力也可以转换为强大的动力,何况禹言这个大老板极为慷慨,不仅有丰厚的加班工资可拿,还有项目奖、冲刺奖,而且数额不菲。重压和重奖的双重刺激之下,所有人都是热情高涨,要为创力世纪的发展,同时也为获取更大的个人利益而努力打拼,两者并不矛盾。 与创立世纪灯火通明的大楼相反,地下车库里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在紧邻地下车库的一个小小地下室里,两个黑影却凑在一起,轻轻商量着什么。 “你确定那个姓禹地已经喝下了?”一个声音问道。 “当然。我亲自下的手,让候芸拿进去的。那个丫头不知情,但是禹言也不会防备到她的。后来我看到于紫彤扶他下楼,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可恨这小子却不知道有些什么能耐,这么烈性的毒药却没有毒死他,到晚饭时间,又见他和于紫彤一起回来了,现在还在办公室里待着呢。”另一个声音咬牙道。 “嘿嘿,我就不相信这次还干不掉他?两百公斤炸药,埋在这车库里,不要一分钟,这栋楼都会灰飞烟灭,就是神仙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只是可惜了这栋高楼了。”一个声音嘿嘿笑道:“刘远民,你这次干得不错,我不会亏待你的。”刘远民脸上扭曲了一下,“哼了一声答道:“谢谢方公子的栽培。我也没有别的要求,事成之后,我只想带走杜宛若,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好一个多情种子,嘿嘿,你放心,你要的那个丫头我一定会留给你。至于其他的女人,嘿嘿。本公子就全部留下,日日操,夜夜干。 我还要再找到许念欣那个贱人,让她看看她的老情人的尸骨,这臭婊子,早被这姓禹的操了多少次了,还要在老子面前装清纯,老子一定要干得她叫娘。才能消我心头之恨。”方以南咬牙切齿,眼神四处转了一周,猛地一挥手,大声说道:“动手——” 跟随在二人身边的数十条黑影迅速地一起动作起来,将炸药分散摆了开来,不到几分钟便已全部分布完毕。方以南正在心得意满之间,忽然听到“扑通”一声,正中间的一个黑影轰然倒地。 “怎么回事?不中用的东西。”方以南以为那人是不小心摔倒,忍不住怒骂道。 离那倒地之人较近的同伴,却可以清楚看到他额头上那个巨大的血洞。汩汩献血正顺着他额头缓缓流下。“有杀——”旁边那人话音未落。便又是三声闷响,三条大汉一起倒了下去。 方以南这才听得清楚,竟然是枪声。只不过加装了消声器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沉闷。 方以南心头大惊,涔涔冷汗顿时顺着脊背骨流了下来:“不好,有埋伏,师祖,我们快撤。”跟随在他旁边的正是那天禹言营救许念欣时碰到地老怪物。 老怪物反应奇快无比,方以南话音未落,他已一把挟起方以南,身体拔地而起,直直向外射去。 等待多时的禹言运足浑身气力。一拳向前砸去,拳势又快又疾,带着强烈的呼啸声,直往二人砸去。为了速战速捷,这一击之下,禹言使出全部十成功力,并无丝毫保留,一拳之下,只求杀敌。 老怪物急忙双手抵挡。却听轰的一声,老怪物连同方以南的身体一起飞回场中。老怪物心口一个拳头般的大洞,鲜血全部喷洒在方以南脸上,已经被禹言一拳毙命。 方以南啊的大叫一声,拼命向外奔去,禹言轻蔑的看他一眼,对鹰眼下令道:“一个也不许留下。”一声啸叫过后,方以南脚步停滞,缓缓的倒了下去。接着又是无数声沉闷的声音响起,数十条人影倒了下去,禹言却看也没看一眼。 刘远民早已经失去了逃跑地勇气,他呆呆望着四散地倒在自己身边的尸体,恐惧之间,忽然大声叫了起来:“禹言,你出来,你出来。”叫了几声却无人应他,跟随方以南一起来的数人转眼之间便已变成了数十具冰冷地尸体,就连方以南本人也不例外。 想想方以南背后的强大势力,禹言竟然连他也一并下手,雷霆手段实在是让人心惊。刚才还人声鼎沸的车库里,片刻之间便只剩下了几具冰冷的尸体相伴,刘远民只觉得自己呼吸的空气都带着血腥,偏偏车库中安静之极,那种可怕的寂静中蕴藏的点点杀意,让刘远民汗流浃背间,连呼吸都似乎要蹙停。 像是要赶走这死一般的恐惧,刘远民忽然放声大叫起来:“禹言,我不服,我不服。凭什么宛若喜欢你?你能给她什么?你只会带给她痛苦。我喜欢宛若,我爱她,我一定会给她幸福,你这个色魔,只会玩弄她,你能给她什么?你能给她什么,我不服,我不服。” 刘远民脸上沾满了鲜血,面容如厉鬼般,四处张望着,旋转着,大声叫道,像是要把禹言搜寻出来。 一个诡异的身形忽然闪现在刘远民身前,禹言冷冷一笑,不带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道:“宛若地幸福,还轮不到你来操心。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只要你有本事让宛若喜欢上你,没有人能够阻拦你。”想到仍然在昏迷中的宛若,禹言心里一痛,怒道:“但是你却用上了这种最恶劣最卑鄙的手段,你还有什么资格来喜欢宛若?既然你喜欢这些卑鄙手段,那我也只能用同样的来回敬你了。”“我不服——”刘远民眼珠一转,忽然猛地向禹言扑来,意图很明显,这是要最后拼一把了。 禹言冷笑一声,脚步似缓实疾的轻巧的避开刘远民,同时对着远处的鹰眼挥挥手,便迈开步子,疾行而去了。又是一声沉闷的枪声之后,地下室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禹言站在楼顶,静静地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子,每个人都美丽诱人,她们都有自己的追求者,譬如单恋曾倩的陈家树,苦追关敏晴二十余年的王影震的叔叔,以及刚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刘远民。 拥有她们,是我的幸运,禹言紧紧的捏了捏拳头,谁也不能伤害她们。 鹰眼看了一眼沉思中的禹言,轻轻走过来对他道:“圣主,一共二十三个,包括方以南和刘远民,没有一个活口,已经全部清理完毕。”禹言点点头道:“除了你,还有没有人知道方以南的身份?”方以南竟然要毁掉整栋大楼,用几百号人的生命来达到他卑劣的目的,实在是彻底的激怒了禹言,所以禹言没有一丝犹豫,彻底的毁灭了他。以方以南的身份,一夜之间暴毙,绝对会引起某方势力的强力反弹,所以做的一定要干净利落。考虑到可能遭到的打击报复,看来也有必要和王影靠以及首长通个气,他们知道自己是圣门中人,如果没有这种雷霆手段,那么这个圣主也就没有干下去的必要了,相信自己有什么样的反应,都不会出乎他们的意料的。 鹰眼沉声道:“圣主放心,这次属下带来的都是死士,除了圣主和属下,再没有任何人知道方以南的身份。”死士的含义禹言当然知道,消除了所有记忆,性命全部交给圣主,他们和死人一样值得信赖。以圣血会的专业手法,是不可能留下任何线索的。 第二百四十四章 离别前夕 “鹰眼,把刘远民找个地方葬了吧。但愿他下辈子能够好好做人。”禹言叹口气嘱咐道。虽然从自己的角度来说,刘远民是叛徒,可他的痴情却没有错,错就错在他用了不应该用的手段。 清除了隐藏在内部的毒瘤,禹言的心已经放下了大半,创力世纪在紫彤和赵光汉丁鸣全他们的支撑下,一定会大放异彩的,而自己也可以放心的去执行这个生死未卜的任务了。 “圣主,这是你要求属下收集的资料。”鹰眼将手里厚厚的一沓资料交给了禹言。水文、地理、城市概况、交通线路、地下管网,禹言随手反了一下资料,沉重的感觉顿时涌上了心头,但愿这些,能对自己的行动有用吧。 天京郊区。禹家硕大的别墅里。 今天的人到得特别齐,关敏晴、九号、曾柔、于紫彤、李晚玉、候芸、叶子都乖巧的坐在宽广的大厅里,就连关雅妮也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禹言郑重的神色,大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等待着他开口说话。 九号是所有人中最清楚禹言的心情的,但是,这个时候她不适合开口,还是由禹言亲自来说比较妥当。虽然平日里打打闹闹百无禁忌的样子,禹言看起来像是被几个女孩折磨的没有一点地位,但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在这个家里,他才是真正的核心。别看几个女孩对他嘻嘻闹闹,可是私底下的温柔,却只有几个人自己清楚。 禹言微笑着看了诸人一眼道:“怎么,没有人愿意说话?那就只好我先说了。” “哥,你把我们都叫来,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嘛。”最终还是叶子率先开口,对着最宠爱自己的哥哥,叶子也没什么顾忌的。 禹言呵呵笑道:“是这样的,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可能会离开家里一段时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家都要照顾好自己。要好吃好睡,不要想我哦。”禹言故作轻松的道,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关敏晴和于紫彤互相看了一眼,虽然听他说地轻松,但是他特意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交代这件事,而又没有说明去做什么。两女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阿言,你要去哪里?”心直口快的曾柔直接问道,这也是所有人想知道的问题。 禹言本就不愿意让她们担心,何况又涉及到国家机密,部队有着最严格的纪律,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泄漏半分消息。 “我要去国外一趟,有一个朋友托我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禹言微笑着说道。 叶子哼了声道:“神神秘秘的,不是又要去给我找嫂子吧。”叶子半是牢骚半玩笑的话,让厅里地几个女人禁不住一起微笑起来。也只有这丫头才是真正的天不怕地不怕。 禹言尴尬的笑笑道:“小丫头。胡说什么呢,有你这几个嫂子就足够了,我还要那么多干什么。”大厅里好几个女人。禹言这句话却是将关雅妮和候芸都包括进去了。 关雅妮冷淡的脸上红了一红,看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候芸却是无限的娇羞,自从那天向他表明了心迹之后,候芸就一直在等着言大哥给自己的答复,心里的忐忑难安自是难以言表,此时闻言,心里羞涩之下,忍不住有一丝惊喜。 “阿言,你要去多长时间。”大厅里年纪最大的关敏晴说话了。 她知道禹言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去向,必定有他的苦衷,作为他地女人,不要问他去做什么,只要永远支持他就够了。 关敏晴这个问题是代表所有姐妹问地,禹言知道敏晴是在分散她们几个的注意力,忍不住对关敏晴投过去感激的一瞥,要是她们几个一直追问自己要去哪里,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决。 见所有人地眼光又都落在了自己身上。禹言笑着道:“可能要去几个月吧,具体的时间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总之,你们在家就各忙各的事情,等待我回来就可以了。” 听说他要去这么久,于紫彤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舍。难怪他昨晚会那样折磨自己四人。想到昨晚的旖旎风光,她忍不住脸上仍是一红。昨晚简直太疯狂了,关敏晴曾柔连带着李晚玉都聚集在那张巨大的床上,向他展示着不同的娇媚。自从新年那次大被同眠之后,几个女人就彻底放开了,反正单独一个人也无法满足他,几个人联手,也才能堪堪与他一战。昨晚几个人更是疯狂,四个女人以自己的全部能耐迎合着他,让他在自己身上无穷无尽的所取,什么羞人的姿势动作都做出来了,宽广的房间里处处留下了几个人欢爱地痕迹。现在想想,才知道是他有意为之,算是远行前的最后一次疯狂吧。 于紫彤正在脸色通红的想着,却听禹言道:“紫彤,公司的事情你就多操点心吧,实在不行,就让敏晴多帮帮你。”创立世纪的新车刚刚,推出,量产也才刚刚开始,初始时候每个月几百辆的最大产能,不过如果真的能在刚上市就拿到每个月几百辆的订单,那已经是很不错的业绩了。 现在地创力世纪已经是万事具备,只待订单了,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要离开于紫彤,不能留在紫彤身边支持她,禹言心里也很是遗憾,好在创力世纪的一切事务都上了正轨,只要打赢了新车上市这场打仗,接下去的路应该是一帆风顺的。何况禹言为创立世纪将来的发展还送了一份大礼,只不过现在于紫彤她们还不知道而已。 “阿言,你放心去办你的事吧,公司我们一定会照管好的,不管多久,我们都会等你回来。”于紫彤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望着禹言坚定的道,美目中蕴藏着海一样的深情。 禹言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紫彤,我前几天跟赵大哥和丁大哥说过了,让他们抓紧时间,除了在现有的车型基础上。还要抓紧时间研发一款越野车型,是阅兵款的那种,到时候我一定给大家一个意外惊喜。” “阅兵车?”于紫彤疑惑的皱眉,按照创力世纪的规划里,暂时还没有这种计划,不知道禹言要这车做什么。 禹言神秘一笑,望着于紫彤地眼神里也充满了神秘色彩:“紫彤,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吧。到时候一定让你喜出望外。”于紫彤微笑着点,头,对于阿言的话,除了信赖,还是信赖。 禹言又将目光转向关敏晴道:“敏晴,家里的事情和圣龙集团的事情就要你多操心了。” 关敏晴想起昨晚在那火一般的激情中,他将所有滚烫的热情全部倾注在自己体内时那种如潮水般销魂极乐的感觉,脸上仍是火一般地燃烧,美目中饱含着无尽的情意道:“阿言,你放心,我一定会照看好我们的一切。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也要给你一个意外惊喜。” 关敏晴脸上浮起一丝幸福的红色。在自己小腹上轻轻摸了一下,动人的少妇风情让禹言想到她在欢好时那妩媚而狂热的激情,心里也多了几分留恋。 “晚玉。你也要多帮帮敏晴,有你们两个在,圣龙集团一定会越办越好的。”禹言好不容易将目光从关敏晴身上移到了旁边羞涩而又娇媚的李晚玉身上,作为关敏晴工作上和床第之间的得力助手,她都责无旁贷地要帮助关敏晴一起来经营属于圣主地一片天地。 李晚玉终于第一次抬起头来勇敢的与圣主对视,可是当圣主那有些捉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地时候,她的娇羞本色便又显露无疑,低下头去轻柔而又坚定的点点头,以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请圣主放心,奴婢一定全力协助圣女。打理好圣龙集团,等待圣主凯旋归来。”禹言看着她娇羞的脸孔,想起她如火般的热情,也是禁不住心里一暖。 “阿言,你真的不愿意告诉我们你要去哪吗?”曾柔在旁边嘟着嘴气哼哼的道。对于这个二丫头,禹言心里可知道的清清楚楚,嘴硬心软的典型。 禹言点点头道:“柔柔,你也知道地,如果能够告诉你们的话。我还用的着瞒你嘛,你们可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了。”禹言拉着她的手笑道。 曾柔见他在几人中间唯独拉住了自己的手,心里甜蜜间,早已经忘了责难,只是呆呆的望着他道:“那,阿言,你答应我,一定要早点回来。” 禹言嘿嘿一笑道:“这个没问题,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柔柔,等我走后,你多回家去看看师兄和师嫂,不要和他们吵架,明白吗?”曾柔乖巧地点点头。 曾倩也明白禹言话里的意思,这次任务的危险性极大,老曾是猎鹰的首长,却也是曾倩的父亲,是禹言的师兄,说老曾不担心他们的安危那绝对是假话,只不过军人都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已,让柔柔多回家看看,也算是替自己和阿言多尽一分孝心吧。 嘱咐完了自己的女人,禹言这才把目光转向候芸和一直嘟着嘴的叶子身上。 “小芸,你要多帮帮你紫彤姐,有什么不懂的也要多向她学习,等我回来时,希望看到一个更加成熟能干的小芸。”禹言对候芸说道,似乎浑然没有将那日候芸的表白放在心上。 候芸自从那日表白了自己的感情之后,在禹言面前就更加的害羞起来。此时闻听禹言出发之前,一点都未提起自己的事情,心里难免有些苦涩失望,也未抬起头来,轻轻嗯了声却不肯说话了。 从她身上,禹言似乎又看到了牺牲的猴子的影子,是猴子临牺牲前托付自己照顾她的,自己怎么能和她发生感情呢?禹言心里叹气,有些走不出这个怪圈。 “叶子,我走以后,你要听嫂子们的话,不准调皮,好好学习,马上就要高考了,哥也希望你能考到天京大学来,明白吗?”反正叶子都已经一个个嫂子的叫了,禹言也就不再谦虚了。 叶子咯咯娇笑道:“我知道了,哥,你怎么这么老土,像个老太婆了,不就是出门几天嘛,怎么搞得像交代后事似的。” 于紫彤和关敏晴心里一紧,美目一起注视在了禹言身上,李晚玉也是美目深注,不仅是她们,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曾柔也意识到了什么。 她望着禹言道:“阿言,你,你一定要早些回来啊。”叶子也才注意到了,在哥出门之前说这话实在太不吉利,急忙娇声道:“哥,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一定会凯旋而归,再给我带几个嫂子回来的。”女人们一起笑了起来,这丫头还真的是童言无忌了,大概也只有她,敢这么跟禹言说话了。 禹言疼爱的拍了拍叶子的小脑袋,哈哈大笑道:“小丫头,你就放心吧,你说什么都影响不了你哥的。我一定会早些回来。你们想要些什么小玩意儿,尽管跟我说,我统统满足你们的要求。” 几个女孩微笑着,却没有一个人提出什么要求,只要他早日回来,就是送给她们的最好礼物了。候芸猛地抬起头来,勇敢的问道:“言大哥,你,你什么时候走?” 禹言和曾倩同时抬头看了看腕表。“还有一个小时,我就出发了。”禹言坚定的声音传来。 几个女人同时神情一黯,是啊,他马上就要走了,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回来。平时待在一起还不觉得,可真要等到他离开的时候,几个女人这才发现,离愁的滋味真的不是那么好受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 重回猎鹰 杜宛若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虽然有些白,但已经有了点点丝丝的血色,呼吸也逐渐的有力起来,一袭白衣下的脸孔平静而安详,还带着点点的笑容,就像一个童话中沉睡的公主。 禹言静静坐在她的身边,拉住她柔弱冰冷的小手道:“宛若,这几天我不能陪你了,我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去执行一项任务,这件事关系到咱们千千万万的同胞,也关系到无数和你一样青春美丽的女孩子的生命,所以我一定要去做。即使牺牲生命,我也在所不辞。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一定不会责怪我的,是不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但是,我答应你,也答应了敏晴紫彤她们,我一定会活着回来。我希望再次再看到你的时候,你能够睁开眼睛看着我,到时候我们再回大青山,回学校去,让你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好不好?” 禹言坐在杜宛若身边,也不顾她能不能听到自己的话,自言自语着。自从宛若昏迷以来,禹言每天都会陪在她身边,和她说说话。他有种感觉,宛若一定能听到自己的话的。 “一号,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九号温柔说道。 禹言点点头,站起身来,在宛若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又留恋的看了她一眼,便义无反顾头也不回的下楼去了。 刚到了门外,却看见关雅妮俏立在门外,紧紧盯着他。即便雅妮是自己的贴身护卫,可这次任务是绝对不能带她去的。见禹言坚决拒绝的眼神,关雅妮呆了一下问道:“你,真的不带我去吗?” 禹言点点头道:“是的,雅妮,这次你不能去。”没有说明任何原因,就是不能允许她去。 关雅妮紧盯住他道:“那你告诉我。这次是不是很危险?”禹言笑笑,刚要答话,却听关雅妮道:“你能不能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我不希望听到任何欺骗,即便是善意的谎言,我也不需要。” 望着她清澈如水的眼神,禹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能告诉她吗?紫彤她们知道了之后。岂不是要更担心? 关雅妮望着禹言犹豫地神色,脸上露出一丝凄然的笑容道:“谢谢你没有骗我。”曾倩急忙拉住她的手,轻轻安慰着她。 禹言这才匆匆下了楼来,将几个女人一一拥抱,还是曾柔最先忍耐不住,紧紧抱住他道:“阿言,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我们等着你,永远等着你。” 几个女人眼角涌动的泪珠让禹言感动万分,但此时绝对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禹言笑着拍拍柔柔的脸颊。掷地有声的道:“相信我,我会很快回来的。” 感受到了离别地愁绪,几个女人一起哭了起来。 禹言一咬牙。大步跨出门去,再也没有看她们一眼。 看着禹言决绝而去的身影,曾柔紧紧拉住关敏晴和于紫彤的手道: “敏晴姐,紫彤姐,你们告诉我,阿言一定会回来的,是不是。?” 两女一起坚定的点头道:“柔柔,相信我们的老公,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的。”几个女人默默望着禹言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期待与希望。 天京军区。猎鹰大队营地。 禹言和九号来到这里已经有三周时间了。这段时间,主要是为了让禹言迅速地熟悉队员,并进行快速磨合,所以安排了大运动量地接近实战的演练,让禹言和他新的小队迅速找到感觉。 这次地行动,仍然是以禹言为首,这是上面首长的直接安排,老曾自然不会有意见。除了九号和胖头陀,禹言的这个新的小队里又补充了四名“新”队员。说他们新。是因为他们都不是原来禹言所在的小队里的队友。可是这四人不仅是不折不扣的老兵,更是猎鹰中最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和禹言也很是熟悉。 狙击手月光,三十一岁,和大壮同年的兵,又同年进猎鹰,参加狙击手选拔时,射击成绩比大壮还领先半环。因为曾在月光下不借助红外瞄准镜,连续击毙十三名敌人,被战友们尊称为月光,本名倒是很少人提起了。猎鹰的狙击手都是经过数十道选拔地绝对尖子,狙击手的选拔,首先把全军区的狙击手集中起来,在接近实战的残酷环境下进行演习,将前一百名留下来,然后进行特训,留下五名,剩下九十五人全部淘汰。像月光这样的优秀狙击手,又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绝对是中国狙击手的骄傲。在猎鹰所有狙击手中,他与大壮是一时瑜亮难分仲伯。 大壮退役后,月光就已经是猎鹰狙击手里的神了。 郭小刚,外号土狼,曾经在太平洋深处的孤岛上独自一人潜伏一百八十三天,为人沉着冷静,灵活机敏,擅长化装和潜伏作战,是潜入地高手。 涂长科,来自石川省,在道教圣地青城山脚下长大,绰号花花道长,不仅军事本领呱呱叫,还擅长武器改装与通信保障,是这个新的小队的顺风耳和千里眼。 姜才顺,来自鱼米之乡的无锡太湖岸边,被战友们戏称为财神,百米速度可跑进十一秒,枪法精准,投弹距离远,擅长重武器与特种车辆操作,是队伍里的爆破手。 四个老兵虽然和禹言不在一个分队,但强者最看重的就是强者,禹言在猎鹰的时候,军事素质绝对的排在前两名,和财神、道长、月光、土狼四人也是无数次的打过交道,早已经熟悉之极了。 听说禹言重新归队,而且将与自己几个人一起去执行这次任务,四个人心里的那种兴奋劲就别提了。再加上同样顶呱呱的九号和胖头陀,禹言现在手下的这支小队,可谓是猎鹰历史上最鼎盛的阵容了。强人们碰在一起,都有一种超常兴奋的感觉,对这次任务更是信心百倍。 一只异常强大的队伍,为了这次任务,首长是不计任何代价,老曾可是下了血本。如果这样的队伍都不能完成任务。那还有谁能担此重担呢。 禹言重新回到部队,穿起那身绿色地作训服,心里的激动自然是难以言表。虽然没有军籍,也没挂肩章,甚至都算不上猎鹰的一分子了,但当他再次穿起那身橄榄绿的时候,心里澎湃着的激荡情绪,没当过兵的人是绝对无法理解的。禹言看着屋里的几个人。这个重新属于自己地崭新的小队,让禹言又找回了那种久违了的热血沸腾的感觉。 禹言带领这支崭新小队,已经在这里特训了三周了,除了基本科目的训练,还针对此次任务特意加强了潜水和蛙人训练。对于这些特战部队精英中的精英来说,三周的磨合足以让他们步调一致的形成一个强大的战斗集体,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垮他们。 禹言他们一直在等待着出发的命令,老曾每天都会亲自来检查他们地训,练情况。更狠地是,老曾在没有给禹言任何通知的情况下,安排了其他小队晚上来摸营。好在禹言的小队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战备状态。 老曾派出地的其他两队。还没靠近,就已经被放流动哨的土狼发觉,只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走了。开玩笑。猎鹰最强兵的组合,那是老虎屁股,可不能随便摸的。 今天的猎鹰大队,气氛有点不同于往常。四个加强连的步兵开到了猎鹰营区四周,在外围设置了两圈警戒哨。警戒圈之外,是大批的执勤警察,他们负责外围的勘查,将猎鹰大队周围十里地盘,都划为了临时管制区。所有车辆和行人都不能靠近,就连一只鸟也不能飞进去。没有天京军区司令员和老曾地联合亲笔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营区。 不过这些事情对于禹言他们没有任何影响,他们正在进行例行的战术研讨。 “请大家看这里。”禹言拿起红外笔,指着高保真地图上的两个红圈道:“目前就我们得到的情报,目标被隐藏在这两个地方其中一个。” “两个?”道长接过话来,脸上的神色无比兴奋:“这么说,我们这次要干两个了,嘿嘿,这可是大手笔,不过咱还觉得不过瘾啊。要是把这些狗杂种一锅端了,那才叫一个爽。” 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土狼乐道:“老道,你就别做梦了吧,我估计咱们的目标只能是其中一个,剩下的,还是留给别人去做吧,要都被你把功劳抢光了,那其他弟兄们喝西北风去啊?” 禹言笑着看了土狼一眼道:“土狼说的没错,咱们这次的任务是其中一个,据可靠情报反应,我们要找地东西”,禹言在地图上的其中一个地方用手有力比划了一下道:“在这里。” 几个人一下子来了精神,九号盯住地图道:“一号,我们的目标就是这里吗?” 望着弟兄们兴奋与期冀的眼神,禹言重重的点头道:“首长给我们的任务是,打掉这个实验室,带回样品。” 几个人一起兴奋的大叫,就连财神和一向沉稳的月光也意动起来:“一号,有没有消息,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禹言摇了摇头,嘻嘻笑道:“我也不知道,也许首长正在挑日子,要给咱们选个黄道吉日呢。” 胖头陀嘿嘿一笑道:“一号,这次咱们是怎么过去?走中东还是搭小黑?” 禹言还没有说话,就见老曾板着脸走了进来。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8 ○. C ο M “全体起立。”禹言大喝一声道,几个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禹言跑步到老曾面前大声道:“大队长同志,我小队正在进行战术研讨,请首长指示。”说完,敬礼,双臂垂下。 禹言现在已经不是军人了,但这次行动是由他带队,所以自然而然的又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兵,重回猎鹰,也一直是他心中的梦想。 老曾面色严肃,回了个礼,眼神一扫诸人道:“有命令——” 几个兵立即立正挺胸,老曾敬了个礼道:“请稍息。”老曾虎目一扫接着道:“今天中午12点整,会有专机送你们到晴岛,到了哪里,会有具体安排。现在距离出发还有两个小时四十五分钟,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准备,十一点三十分准时在这里集合,明白吗?” “明白!”所有人发出一声整齐大叫,声音震得梁上的灰都落下来了两层。 “禹言跟我来。”老曾大声喊道,禹言以为他要对自己交代任务,急忙跟了出去。 两个人来到老曾的办公室,老曾从抽屉里翻出一包东西交给禹言,却是一包久违了的特供。 禹言望着老曾笑了笑道:“曾大——”老曾瞪了他一眼道:“注意安全,照顾倩倩。” 老曾是猎鹰的首长,却也是曾倩的父亲,虽然他从来没有表现过对曾倩的担心,但天下就没有不爱护儿女的父母,只不过老曾把对曾倩的关怀,掩藏在心里罢了。 禹言这三周虽然每天都和老曾见面,但是从来就没有过这种私下交谈,不是他不想,是老曾根本就不给他机会。眼看着马上就要出发了,老曾终于还是把他叫了过去,虽然看起来是要他照顾好倩倩,但禹言从中也体会到了老曾深深的关切之意。 “师兄,你放心,我一定灰照顾好倩倩,一定会保护她安全回来的。”禹言望着老曾坚定道。 老曾点点头道:“她跟你在一起,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禹言心里一喜,似乎是老曾对于自己和曾倩在一起,反对的态度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当然,这也许是考虑到了自己二人正在执行的这项任务的危险性,所以老曾没有再明确提出反对。 第二百四十六章 出发(一) 禹言急忙打了个敬礼,撒腿跑了出来。师兄都把话说到这孵幽了,自己还能说什么?禹言嘿嘿一笑。 算算离开敏晴她们已经二十来天了,这二十来天每天忙着训练和战术讨论,根本就没有和外界联系过,过的完全是与世隔绝的日子,也不知道敏晴她们怎么样了。 禹言心里闪过一丝留恋,但他马上就把这种情绪甩开了,现在他是一名军人,这种儿女情长是绝不能带到战斗中去的。 十二点整,运-5带着巨大的轰鸣声从跑道上拔地而起,缓缓升入空中。感受着超重带来得压力感觉,看着地上的山水草木迅速的离自己远去,禹言深深的凝视着窗外。别了,天京,我一定会再回来的。 九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禹言身边,望着他嫣然一笑道:“一号,我们一起回来。” 禹言望着她坚定的道:“是的,一起回来。” 从天京到晴岛,不过是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可是运-5那巨大的轰鸣声,却让几个兵怨声载道。 “靠,老毛子的东西就是这耸样。”财神捂住耳朵大声道,对运-5的颠簸和巨大的噪音煞是不满。 “财神,你小子就算了吧,老毛子的都是便宜货,咱就忍忍了。等你什么时候赚了钱,从M国偷运个大力神回来,也让咱们弟兄开开洋荤嘛。”土狼把手里的枪刺在军用皮靴上来来回回的拉了几道,做出一副杀猪宰羊的恶狠狠模样道。 财神嘿嘿笑道:“屁话,我要是有钱,还去买什么大力神,随便砸他几十个亿,把十号机搞上去了,到时候全部都乘咱们自己的大飞机,还弄什么大力神小力神的。”几个人一起嘿嘿笑了起来。 二十年前的十号机,是中国人自己研发制造的大飞机。是所有中国航空人的智慧结晶,曾经生产过地两台样机,也已经开始飞翔在祖国的蓝天,那也是所有中国人的骄傲和希望。可惜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十号机被迫下马,这实在是一个巨大的遗憾,从此中国的天空上飞的都是外国人的大飞机了。禹言深知,现在造车的道理和造大飞机地道理一样。 只有掌握了最核心的东西,才能不被外国人卡住咽喉。 说起十号机,经常乘坐运输机的几个兵心里也是一阵感叹。 禹言嘿嘿一笑道:“那好,我们就等着财神给我们造出大飞机了。”几个人又是一起哈哈大笑。 土狼嘻嘻笑着道:“一号,听说你在外面就是要造汽车的,我看干脆过两年,你挑头,咱们也造造大飞机玩玩,嘿嘿。” 还别说,禹言倒还真有这种想法。只要创力世纪的工业基础打牢了。也可以向航天工业方向发展发展。当然,这些都只是一个中长期的规划了,现在离那一步还远着呢。 道长单掌抱在胸前道:“无量寿佛。各位施主,在老道面前就不要提什么运-5和大力神了。咦,这位女施主,老道观你眉清目秀,神韵内敛,有旺夫益子之相,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佳面格,他日必定夫君能干,孝子贤剁满堂。不知道女施主能不能为老道施舍几个香火钱,老道代表我青城上上下下的大小道士尼姑们。谢谢女施主的慷慨赞助了。”后面两句话却是对着正在偷笑的九号说地,边说还边对禹言眨眼。 禹言和九号地事情,在猎鹰是尽人皆知,这一对年纪最小的雄鹰,在所有人眼里都是那么的般配,几乎所有地兵都喜欢拿他们开玩笑。长期浸在军营里的九号虽然有些害羞,却也被这种无间的战友情谊深深感动着。 九号嘻嘻笑着道:“对不住了,老道长,我不信道教的。你还是再去找一个有旺夫益子相的女施主吧。”这一次就连一直默默擦着狙击步枪的月光也是微微笑了起来。运-5巨大的轰鸣声。也抵挡不住战友间那种真挚的战斗情谊。 到了机场之后,小队成员又集体换上便装,乘坐一辆灰色的韩国大宇,向机场外驶去。 禹言虽然知道了任务,但是看着大巴向外开去,却不知道要往哪个地方去,也不禁的有些怀疑起来,怎么还不见曾大,这个师兄在搞什么鬼? 到了机场外,拐上一条大路,一辆普通地绿色吉普车停在了大巴前,老曾从车里冒出头道:“禹言,人都到齐了没有?” 禹言见老曾也是一身便装,知道这个时候已经出了军事管制区,以便装行动,是要求保密的,便也不行礼,大大咧咧道:“到齐了。” 老曾看他的样子,咧开嘴暗骂道:“臭小子,又摆 个样子给老子看,不讨看他们扳种放松状杰,对干执行任务是有着莫大的好处的。 老曾开着吉普在前面带路,大客紧紧跟在他们后面。微风徐徐,虽已是冬季,这里的空气却很是湿润,凉风中还带着点点的鱼腥味道,看起来应该是已经到达了海边。 老曾的车从一个侧门开进一个大院里,禹言他们的客车也跟着一起开了进去。 到了里面,禹言才看到,这是一个大大地深水码头,十几个巨大的停泊靠位,数艘万吨巨轮正在装卸货物,运输工人们进进出出,煞是繁忙。两艘油轮刚刚离去,呜呜的船舶鸣叫声穿透了这个晴空。 远远的海面上,几只海鸥在逼近水面快乐的飞翔,微风吹拂下,海面上不时泛起微微的浪花,仿佛是一只轻柔的手在细细抚摸着,一切都显得如此的安静和谐。 禹言他们所在的这个大院大概有两百来个平方,宽广而又独立,最里头是一座三层小楼,半旧不新的,大概是住宿的地方。小楼与船坞用一张密密的丝网隔开,丝网上开着一个大门,是两边进出的唯一通道。 等到车全部开走,整个大院里只剩下禹言的小队和老曾的时候,老曾才望着兵们叫道:“从现在起,接下来的三天,你们就是这个码头的一个普通水手,你们要深入到各个船坞中去,迅速学会各种水手技能。 三天之后,我会分发任务。明白吗?” “明白!” “禹言,从现在开始,进入战备状态。” “是——”禹言大声叫了一声,开始安排哨位流动岗。 这三天里,禹言的小队全员行动,分散到各个码头,去学习各种水手技能。其实这些技能在培训,的时候都已经熟捻于胸了,现在只不过是把它系统化,让兵们更像水手而已。 看到这个阵势大家都明白了,看来这次不用去遥远的中东扮演阿拉伯人了,肯定是要到太平洋里绕个圈,然后再由小黑将他们送上岸了。 想起爬鱼雷管的滋味,就连一向冷静的月光也忍不住摇摇头。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天晚上的港口显得格外的冷清,就连平时负责装卸货的工人也一个个跑得不见了踪影。 禹言初时还是以为是由于自己等人要出发,老曾进行了清场,后来才发现情形不对,港口外围已经被荷枪实弹的野战营全部封锁,无数的便衣在周围不断徘徊,看来是实行戒严了,而且来头不小。 “靠,不就是送俺们出发嘛,要弄得戒严这么严重吗?”胖头陀惊道。老曾瞪了他一眼,胖头陀便嘿嘿一笑,不再说话了。 老曾看了一眼焦急的兵们,嘿嘿干笑道:“刚才临时接到命令,说有一位首长,要在临走之前来看望我们。嘿,嘿,你们别瞪我,我也不知道是谁。” “看这阵势,最起码是个军区司令员级别的,嘿,曾大,你真的不知道啊?”这下就连一向沉稳的月光也坐不住了,忍不住开口向老曾问道。 “熊兵,没见我和你们一样是站在这里吗?”老曾狠狠骂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可心里,这几个兵可都是他的命根子,喜欢着呢! 两道明亮的灯光向这边射了过来,从戒严的入口处,开来四辆大红旗,看那厚重的轮子和玻璃,兵们就知道,这是防爆红旗,绝对是中央首长一级的座驾。 禹言的小队开始兴奋起来,嘿嘿,有一位中央首长来送行,这次面子可真够大的,足够在其他兄弟面前吹上好几年了。 前头一辆红旗上下来一位头发花白的军人,老曾急忙跑步过去敬礼道:“郑司令员!” 兵们砸砸嘴,这个人大家都认识,这是天京军区的郑司令员。以堂堂中国第一军区司令员也只能坐在前车位置,那后面的车上是谁呢? 一个篓钎的身影从后面车里走了出来,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所有人,就连老曾都是有些激动了起来。 第二百四十七章 出发(二) 郑司令员急忙跑到那个身影面前道:“首长,到了,他们就在这里整训,一个小时后将从这里瞪船出发。”首长神色肃穆的点点头,缓缓走了过来。 道长愣愣的看着首长,忽然小声对站在自己身旁的月光道:“月光,你快砸砸我的脸,我是不是眼花了,我看到了四啃长,天那,你快打我,我看到了001首长。”月光嘿嘿一笑,激动的神情却也不比道长少到了哪儿去。 “值了,这次就算俺牺牲了,有了001首长来看望俺一次,俺也没有一点遗憾了。”土狼激动的说道,财神和他是完全一样的眼神。 禹言是早已经见过001首长的,而且知道这次任务是他亲自过问安排的,所以见他来到,除了有些意外之外,倒也说不上惊奇。 001首长在郑司令员和曾大的陪同下,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禹言的小队前。 “立正——敬礼——”禹言大声叫道:“猎鹰大队一分队全体集合完毕,请首长指示。”“请稍息。”001首长看了一眼禹言的小队,微笑着下令道。土狼几人这才放下行军礼的右手,手心已经紧张的全部是汗珠。 001首长目光在眼前几人面上扫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和蔼的微笑,握住站在第一位的道长的手,笑着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道长是吧。”道长愣了一下,急忙道:“是,是,请首长指示。”首长呵呵笑道:“我可是久闻你的大名了,听说你是一个出色的武器改造专家,对吧?”道长紧张的满头大汗道:“是,首长,我,我。为人民服务。”001首长和郑司令员一起朗笑了起来,老曾无奈的摇摇头,熊兵,瞧你那点能耐。道长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算是对老曾白眼的报答。 “月光,是吧,我们的神枪手,相信你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出色的完成任务地。”001首长将目光转到旁边的月光身上。握着他的手朗声笑道。月光一向平静的脸上,也显现出一丝紧张和激动,急忙敬礼道: “是,首长,保证完成任务。”001首长又微笑着一一和土狼财神胖头陀握手,首长不仅能说出他们的名字和绰号,而且了解他们擅长什么,看来对这几个人都是首长亲自甄选的。 到了九号的时候,001首长笑着道:“虎父无犬女啊,曾大队长。 你可是有福气啊。”老曾急忙一敬礼道:“是。首长。”九号腼腆一笑道:“谢谢首长夸奖。”首长见曾倩温柔腼腆的神态,也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放心吧,小同志。你地事情我为你作主,谁也不能欺负你。”曾倩没想到首长也会拿自己的事情开玩笑,脸上忍不住红了一下,羞涩的敬了一个礼。 首长的话一语双关,禹言也拿不准首长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要怎样为曾倩作主呢。 见首长的目光转到自己身上,禹言急忙行了个军礼,嘿嘿笑道: “首长,我——” 首长摇摇手止住他,大声笑着道:“小禹。我当日可是答应了你三个要求的。为了显示我的诚意,今天趁着在山东考察的机会,我可是特地来找你的哦,你现在可以说说你的三个要求了。”禹言呵呵一笑,没想到这三个要求还真地被首长记在心上了。 “好。”禹言也不推辞:“首长,我地第一个要求就是——”他凑到首长面前,在他耳边神秘说了几句。 跟在郑司令员后面的老曾忍不住大皱眉头,这小子没大没小,竟然跟首长咬起耳朵来了。这几个熊兵真是给老子丢份子。可惜连首长对那小子好像格外优待,微笑着听他说一点也不介意,老曾自然也不会去惹他白眼了。 首长听完禹言的话,眉头皱了一皱,思索了一会,才点点头道: “你那个公司地事情你完全可以不必担心,至于你说的那个阅兵车,你这个小禹,这不是利用我给你们打广告嘛?”禹言嘿嘿一笑道:“首长,支持民族产业发展,这可是您亲自提出来的,我这不是响应您的号召嘛。” 首长呵呵一笑道:“你这是给我盖大帽子啊。好吧,这就算是你的第一个要求吧,我答应了。不过你那个阅兵车可要弄得气派一点,别小家子气气的,到时候可是国庆五十年的大阅兵,几十亿双眼睛盯着呢,弄砸了我可不饶你。”禹言听首长答应自己的要求,胸脯一挺,大声道:“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首长点点头道:“现在,再说说你的其他两个要求吧,我看看能不能一次给你解决了,省得天天烦心。” 001首长答应了自己的第一个要求,这可是送给创力世纪地一份厚礼,禹言兴奋之下,又敬礼道:“谢首长支持。至于后面的两个要求,现在我还没有想好,等回来之后,我再向您汇报。”见好就收这个道理禹言还是懂得的。用第一个要求,换取了一个大礼,想想001首长乘坐着创力世纪的车阅兵,全球几十亿双眼睛盯着呢,这是一分多么大的荣耀。而且借此契机,创力世纪可以乘机打开军车和政府用车采购的大门,想想,主席都乘坐的车,怎么肯能会差?禹言这是真正的为创力世纪的发展谋划了一份大礼。 首长点点头,看了所有人一眼,神色转眼之间肃穆起来:“即将展翅翱翔地雄鹰们,我代表祖国代表人民,向你们致敬。”首长没穿军装,却将手划到额头边,行了一个虽不标准却坚定而有力的军礼。 “刷——”,所有人都回敬了一个神圣而庄严的军礼。 首长望了眼前的几人一眼道:“我没有什么说的,为了祖国,为了人民,我希望你们能够打的雄壮,打的漂亮,早日完成任务,顺利返回祖国。你们,都要给我活着回来,一个也不能少!”首长目光灼灼,大手一挥,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顿时弥漫在每个人心中。 “早日完成任务,顺利返回祖国!” “我们是——” “猎鹰!” “祖国——” “必胜!” …… 一声长长的汽笛传来,一艘体积庞大的万吨巨轮缓缓向港口行驶而来,庞大的钢铁船体压出两道宽广雪白的浪花,像是在海面上铺上了一块大大的地毯。 队员们的目光依然落在了渐行渐远的首长的车队身上,激动和兴奋的表情仍然洋溢在他们脸上。毕竟,能够受到001首长的接见,对于他们来说,一生都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那万吨巨轮已经缓缓靠岸停稳,扎下了巨大的锚头。老曾高喝一声:“集合!”队员们迅速收敛了目光,神情严肃起来。 老曾虎目一扫众人,大声道:“任务前面已经宣读过了,我希望三十天后,还在这里看到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 “猎鹰——” “必胜——” 一声虎吼之后,老曾带着禹言等几人缓缓向这艘万吨巨轮行去。借着灯光,禹言早已看清了船舷上的三个字——长征号。没错了,就是它,带领自己几人冲向太平洋深处的就是它了。 老曾正在和一个身穿呢绒大衣的人握手,旁边还站着一个,看这两人伟岸的身形,禹言便知道,这两人一定当过兵。 老曾将禹言叫了过去道:“这位是长征号的船长胡成海,这位是二副左玉秋。这位是我们分队的禹言,这次任务就是他负责的。” 船长和二副分别与禹言有力的握了握手道:“禹队长,欢迎你们登上长征号。” 禹言呵呵笑着道:“两位老大哥千万别对我们客气啊,在路上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们现在都是你们手下的水手哦,只是别忘了给我们发工资就是了。”“哈哈——”几个人一起大笑了起来。 夜色降临,所有的队员都已经登上了船,安置好了行李。经过几个小时的短暂修整,长征号补充了粮水给养,马上就要启航了。 一艘领航船开了过来,打着灯光告诉长征号,可以启航了。 一声长长的汽笛声响起,早已经预热完毕的轮机慢慢转动起来,由缓而疾。螺旋桨搅起的巨浪,形成一个个巨大而美丽的浪花,推动着巨大的船身缓缓移动起来。刚刚从海底收上来的巨锚带着点点泥沙,将附近的海面染的混浊了起来。 木桶粗的固定缆绳缓缓的卷起,慢慢将缆绳收回。带着巨大的轰鸣声,在夜色笼罩中,在无数人的期盼中,长征号发出一声长呜,缓缓的驶离了码头,向着黄海深处缓缓进发。 刚刚返回码头的领航船,快速而简练的打出一串莫尔思码,五颜六色的灯光穿破夜幕,斑斑点点落在水面上,显得格外的美丽。 “一——路——顺——风——”九号站在禹言旁边轻轻翻译道,美丽的脸上闪烁着坚定而又兴奋的光芒。 第二百四十八章 巧遇? 长征号渐行渐远,很快,浓浓的夜幕笼罩下来,远处的人影早已辨别不清,隐约可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依然矗立在夜色中不断朝这边挥手。 “是——曾大!”九号轻轻叫道,她对自己父亲的身形当然是熟悉无比,禹言点点头,这个师兄,外刚内柔,对禹言和九号的关心从不轻易的表露出来。 禹忽然用力的朝远方挥起手,大声道:“曾大,等我们回来——” “曾大,等我们回来——”队员们一起大声呼喊了起来。相隔的太远,声音没传出几米远,便消散在浓浓的夜幕里,再也没有落下一丝的痕迹。 远处的港口和领航船早已经消失不见,遥望远方的天际,天空与水面紧紧相连,斑斑点点时明时暗的星辰,在海面上形成美丽的倒影。 晴岛灿烂的灯火如海市蜃楼般映射在那遥远的海的深处,忽明忽暗,像是无数的明珠撒在了海面上,让人眼花缭乱,扑簌迷离。头顶上几颗最璀璨的星辰,散发出强烈的光辉,与水中的倒影,遥相呼应,就像是天堂中的海面,又像是海面上的天堂。 甲板的旗杆上,鲜艳的红旗迎风猎猎飘扬,在这海与天的衔接中,给人一种靓丽的生命感觉。头顶上的星辰越来越近,就像是贴在头皮一样,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它清冷的光辉。在这渐起的夜幕里,淡淡的星光照耀下,遥远而又真实的海天之间,禹言他们这些不经常出海的人,直有一种身在梦中的不真实感觉。 微微的波浪轻轻敲打着船舷,像是和谐的奏鸣,九号紧随在禹言身边,望着远处的海天一色,轻轻道:“一号,这里真美啊。” 禹言笑着点点头道:“是挺美的。可惜咱们不能在这里住一辈子。” 九号温柔道:“其实美丽地风景是需要心情来欣赏的,就像我和你在一起,到了哪里,风景都会是最美的。” 曾倩的话朴实却又饱含着无限的深情,在这微波荡谦的水面上,就像一股温柔的清风,吹拂过两个人的心田。两个人相对一笑,这种可意会不可言传地奇妙感觉。实在是难以形容的美妙。 可惜这种和谐的美丽氛围却被土狼不合时宜的打破了,土狼嘶哑着嗓子嚎叫道:“此情此景之下,直叫在下我心潮澎湃,实在忍不住,在下决定献丑,现场吟诗一首。啊,世界上,最宽广的——是大海,比大海更宽广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广的——” “是你的屁股!”月光在他后面猛踹了一脚道。 “哈哈哈哈哈——”正在甲板上欣赏海景的船员们都放声大笑了起来。禹言和九号也一起微笑了起来。和战友们在一起,永远都是不会寂寞的。 另一个清脆地笑声在禹言身后不合适宜地响了起来,隐约还有几分熟悉的味道。禹言转身一看。一个娇媚的水兵,俏生生地立在了自己眼前。 绝美的面庞,精雕般的轮廓,鲜润的红唇,一个水兵帽掩盖了她如云的秀发,无限美好的身材被罩进了略显宽大的水兵服里,却更有一种别样的风味。 真没想到,在这大海巨轮之上,竟然会遇到她,禹言奇怪的摇摇头。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 “影扉,你怎么来了?”九号热情的上前拥住她笑着道,脸上满是兴奋之色。这也难怪,九号虽然经常和男兵们一起去执行任务,但此时意外见到一个同性,心里地高兴自然是可以想象了。 禹言心里也有些奇怪了,以前九号见了王影扉都是叫首长的,今天怎么直呼她名字了。其实禹言哪里知道。为杜宛若疗伤那几天,王影扉住在禹言那个硕大的别墅里,跟每一个女孩子都混的极熟了,特别是曾倩这样的重量级人物,更是她攻关的重点对象。以她的高超手腕和曾倩的温柔善良,这些还不是轻易的手到擒来。曾倩见禹言奇怪地神色,只是笑了笑,虽然曾倩自己也不知道王影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这件事情还是由她亲自向禹言解释比较好。 “一号,我去那头看看,你和影扉聊一聊。”九号温柔一笑,向另一边走去。九号怎么会突然和王影扉关系这么亲切了?禹言奇怪的瞥了王影扉一眼。 “不要拿这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王影扉对禹言微微一笑道: “我是你们这次任务的联络员。” “联络员?你?”禹言心里好不奇怪,001首长可真会开玩笑。 王影扉轻轻叹道:“其实我也知道我不该来的,可是除了这样,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对不起——”王影扉神色间有一种哀怨,泪珠在她眼里打转。 对她这种倾国倾城的女人而言,每一次流泪都会让男人犯罪,禹言当然有这种觉悟,急忙止住她道:“怎么了,为什么说对不起?” 王影扉轻叹一声道:“你也知道这次任务的危险性,其实你完全可以不来的。” “哦,为什么?”禹言倒是真的奇怪了。 王影扉苦笑了笑道:“如果我没有向爷爷推荐你,不把你拉去见他,你就不会来执行这次任务了。所以从根本上说,是我把你推向了危险之中,我现在郑重的向你道歉。” 王影扉以前的性格是刁蛮狡猾宁折勿弯,这次却能主动放下架子来向禹言道歉,实在是难得。 “你不用道歉的,这是我自己愿意来的,为了我的战友,当然,我也有些私人目的。”禹言微笑着道。 “不一样的,如果是你自己主动请缨的,我心里还好受点,可是我,我也想不到爷爷竟然就直接把任务派给了你,我真的没有想到。” 王影扉紧蹙着眉头,柔声道:“我不知道这次任务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但是我一定要来,为我的鲁莽行动道歉。” 禹言本就是吃软不吃硬,以前之所以对王影扉不感冒,主要是因为她刁蛮不讲理,但这次她是诚心道歉,而且一个女孩子这样委屈自己,在海上漂泊,确实是很有诚意。 当然,禹言也明白,王影扉对自己有着很大的好感。可是自己已经有了这么多女孩,现在还有一个关雅妮的事情让自己头疼,候芸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解决,再插上王影扉的事情,以及王影扉背后的001首长,自己和她之间,想都不用想,完全没有可能。否则001首长那一关就没法过,还不如自己直接战死在他乡好了。 王影扉多少有些明白他的苦恼,她自己心里也在苦恼,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可是这次从爷爷那里得知他接下了这么重要的任务,王影扉这才明白那天他与爷爷谈完话之后,他的神情为什么那么郑重,一个十死无生的任务,还有压在他身上的那么多重担,怎么可能让他高兴起来。如果不是自己极力在爷爷面前推荐他去对付陈家父子,他也不会出现在爷爷的视野,自然也不会接下这个任务。 王影扉愧疚之余,却更加担心他的安危,使出了种种手段,才得到了这个任务,虽然爷爷一再言明,绝不允许自己随他登陆,但王影扉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心中有着一个充足的理由:她确实是喜欢上他了。 她自己也不能确定这种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尚海“绑架”他那次?是在R国为他疗伤那次?还是在终南山那难忘的一夜?这些都成为她睡梦中最美妙的回忆。 为了他,王影扉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了很多,不再那么刁蛮任性,却多了几分温婉可人。她本就有着艳绝天下的容颜,这一温柔下来,那还的了? 两个人各有心事,谁也没有说话,波浪轻轻拍打船体的声音,宛如这空灵的夜里的天簌之声,清脆而又温柔。禹言默默想了一会,正想说话,却听王影扉道:“我们不想这些事情了吧,我不想了,你也不许想了。” 王影扉望着他轻轻说道,有些霸道的小温柔。她的笑容甜美可人,至于那些事是什么事,两个人都没有说明,却也心知肚明。 “我还是第一次出海呢,这大海可真美。”王影扉望着那璀璨的星海,呆呆的说道。 禹言凝视着大海深处道:“也许是吧。我们看事物往往都只看到她温柔的一面,可是这大海的残暴呢,又有谁真正理解过?” 王影扉轻轻笑了一下,嗔道:“你啊,总喜欢打击我。”她这一笑,宛如盛开的百合花般,直把满天的星辰都比了下去。套在水手服下面的身体似乎也有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将她拥在怀里好好爱怜一番。 第二百四十九章 旅途 乖乖不得了,禹言暗叫,这妮子可真是个祸国殃民的主。 禹言可不敢再跟她相处下去,便对她微微一笑,点点头,疾走几步到了正在那边沉默的曾倩身边。 曾倩看他过来,微微一笑道:“谈完了?” 禹言点头,对曾倩的这种无理由甚至无原则的信任,禹言心里有着无限的感激,倩倩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禹言握了握她的手,坚定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曾倩嫣然一笑,虽不及王影扉那般倾国倾城,却是这个世界上最温馨的笑容。 王影扉见他们两个和谐完美的表情,心里忍不住一阵黯然,自己与他之间,真的隔着一条鸿沟。他们两个可以同生共死,可是自己想要与他一起赴死,他都未必会同意的。 曾倩见王影扉的神情一阵黯淡,心里也是不忍,她走过去拉着王影扉的手,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句话。王影扉脸上一红,害羞的砸了曾倩一拳,目光却仍是落在了禹言身上。 禹言才懒得去管这两个女孩在说什么。船长和二副站在甲板上,将那鲜艳的红旗缓缓放了下来,仔细折叠好,收藏了起来。 禹言知道,这是为了防止公海上某些敌对国家故意阻拦甚至装扮成海盗来趁火打劫,而采取的保护措施。一般的远洋货轮,都会挂上某个世界和平组织或者环保组织的旗帜,基本上只要不碰到斯里兰卡猛虎这样的组织,基本上都会相安无事。 “船长,二副,来一根。”禹言笑着给二人递上一根特供,两个人都是老兵,也是识货之人,看见禹言手里的货色,也是眼睛一亮。眉开眼笑的接了过来。 船长深深吸了一口,吐了几个烟圈,良久才长长出口气,摇摇头道:“特供啊,已经有半年没有尝到这味道了。上次,也是老曾给我弄的一盒。” 禹言笑着道:“两位老大哥是哪年兵啊?不瞒您二位,我一看您二位,就知道准是咱战友。” 船长骄傲的笑笑道:“我是80年兵,十五军的,”又指了指二副道:“他81年兵,三十八军的。” “84年百万大裁军的时候,我们两个地部队也受到了些影响,重组之后,我们就被迫转业了。” 十五军和三十八军,这可都是响当当的王牌军,而且还是这样的老兵,禹言忍不住的肃然起敬。 见禹言的队员们仍然在甲板上留恋往返,二副忍不住笑着道:“天晚了。海面上的风大。叫弟兄们都下来吧,咱们开饭了。” 禹言笑着朝大家一招手,队员们便嘻嘻哈哈的招呼起来。一起向船舱那边的餐厅走去。 九号拉了王影扉也一起跟了过来。小队里忽然多了一个娇滴滴地大美人,禹言心里苦笑,这算是怎么回事情嘛。这大海现在看起来似乎温柔之极,但是发起威来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情了,这个王影扉可怎么受的了。 好在禹言知道,到了小黑的潜伏地点,她就会与小队分开,禹言摇了摇头,总算没有给自己找麻烦。 王影扉见禹言望着自己皱眉,那股倔犟劲又上来了。忍不住娇哼了一声说道:“放心吧,你不用担心我的,我也是受过专门训练的。”禹言笑了笑,没有说话。 长征号是一艘万吨巨轮,足足有十几层楼高,长度也有接近两百米,在晴岛码头经过短暂的修整之后,又继续出发,向前行驶。 禹言知道长征号的最终目的地是要到达南美某国。行经路线是穿过黄海和东海,再进入浩瀚的太平洋中。在太平洋深处,有一艘负责战备值班的小黑正在等待着禹言他们地到来。到了那里,任务才会具体分配下来。 从晴岛港口到太平洋深处,这中间大概需要一周左右地时间,这段时间里,禹言的小队要与船长和水手们同吃同住同劳动,禹言自然要和他们打好关系。 水手餐厅在巨轮的后部,虽然地方不大,却收拾地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显然是为了迎接禹言他们的到来精心收拾过一番。 禹言等人走进去的时候,所有的水手都已经集合完毕,待到他们一进门,所有人都一起欢呼鼓掌起来。这些水手常年在外四处漂流,虽说见识广阔,但是长途旅行中的寂寞孤单也是可想而知,因此每个人都养成了乐观开朗的性格,否则,还真的无法适应这种生活。 长期在外漂泊的水手汉子们格外的耿直爽朗,能在旅途中有更多的新朋友相伴,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值得高兴地事情。所以禹言他们一进餐厅,大家就一起为他们欢呼起来。特别是这一行人中还有两位极漂亮的女士。要知道在水手的世界中,只会在船舶临时停靠在港口,他们才有机会与外面接触看到女人,此时却有两位极品美女出现在自己面前,为孤单的旅途增添一份靓丽色彩,他们怎能不欢呼跳跃。 九号温柔美丽,王影扉就更不用说了,她们的出现,引得所有人的瞩目。好在无论是这些水手,还是禹言的队员们,都有着极高的自制力,欢呼了一阵,倒也不至于太为难了他们。 餐桌上早已摆满了酒菜,看样子是要为禹言他们好好接风了。长征号今天才接受过补给,现在自然是弹粮充足,好酒好肉,就连长途航行中极为珍贵的青菜也是上了不少。 望着餐厅中一张张年轻地水兵面孔,禹言的队员们也是格外的兴奋,不住的东张西望着,友好的与水兵们抱成一团。 船长笑着一挥手,对着水手们道:“兄弟们,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这些新的弟兄们的到来。”哗哗的热烈的掌声响起,水兵们涨红了脸,用力的鼓着掌,在船上接待客人的机会本来就不多,大家自然都兴奋无比,水手的直爽与好客,也自然是尽情显现了。 禹言急忙一抱拳道:“我代表新加入的兄弟姐妹,感谢各位兄弟的盛情款待,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今天我们就借用我们船长老大的美酒,来个不醉不休,大家说好不好。” “好——”水兵和队员们一起大声的欢呼起来,宽阔的海洋让每个人的胸襟都变得豪爽无比,就连一向很少喝酒的九号也是跟着他们一起大声喊了起来。 王影扉还是头一次经历这种场合,这种像大海般宽阔的男人们的嚎叫,在此时的她听来,显得格外的亲切壮美。 船长也大叫了一声好,爽朗的端起一大杯酒道:“今天,为了这些新来的兄弟姐妹,就让咱们弟兄们喝个痛快,从此以后咱们就是一条船上漂的亲兄弟了,今天,咱们就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队员们和水手们又是一起高兴的吆喝起来。船长一仰脖子,一大杯的烈性白酒便咕噜咕噜倒进了喉咙中,偶尔滴下的几滴酒花粘在了他短短的胡子碴上,有一种极为豪迈的气势。 船长喝得很急,杯中酒全部倒尽之后,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脸色涨的通红,大声叫道:“痛快,痛快,好久没有这样喝过了。”在海上漂泊的人,基本都是烟酒不离身的,那种孤单的日子,只有这些东西才能打发他们的空虚寂寞,像今天这样的欢喜日子,一年也轮不到一回。 禹言和弟兄们自然理解他们的心情,禹言端起大杯高举过头道: “喝,今天谁不尽兴,谁就是孬种。”船长和水手们一起大笑了起来,显然是禹言的豪爽极对他们的胃口。 禹言和队员们都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九号很少喝酒,沾了一小口,脸上露出一抹红晕,王影扉却是轻抿了一口,便已急剧的咳嗽起来,脸上涨的通红,眉眼间满是羞涩的笑意,那种情形任谁见了都会心疼无比。 禹言轻轻一笑,将九号和王影扉的酒都拿到自己身前,一仰脖,两杯一起吞入了肚中。水手们又是一起大叫起好来。餐厅中的气氛顿时热闹无比。热情的水兵们与豪爽的猎鹰们迅速的打成了一片。 这两天之内,都还会在境内航行,禹言和队员们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因此也是来者不拒。大家推杯换盏之间,水手们已经和队员们打成火热的一片。 禹言和船长二副聊了聊,这两人竟然都是石川人,是禹言地道的老乡。得知禹言也是石川人,船长和二副顿时高兴起来,没的说,这酒肯定得喝了。禹言轮流给二人敬酒,两个人又反过来敬回禹言,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是脸红脖子粗了。 第二百五十章 海上柔情(一) 水手长、轮机长等几个人看准了禹言是队员们的领头人,有如此能喝,便拉着几个水手也趁机走了过来,几个人拉扯着禹言,每个人都有一套大道理,目的就是要把禹言灌倒。什么萍水相逢啊,百年修得同船度啊,总之理由五花八门,却每个人都能扯上一个,禹言与他们每个人喝了个四四如意,他们才肯善罢甘休,却矛头一转,又和水兵们一起去闹这巨轮之上难得出现得两个女性了。 对于这两个美丽的女孩子,水手们的热情自然是空前高涨,是说什么也不会放过的。水手们扎扎呼呼的跑到九号和王影扉身边,向他们二人敬酒。船长和二副已经喝了不少,微笑着看着手下的水手们和她们闹成一团,也都是微笑不语。 土狼老道甚至月光他们都为九号和王影扉代了不少酒,奈何水手们人多势众,不到一会,他们几个便已经差不多要倒下了。 禹言一看形势不对劲,急忙站起来打个哈哈道:“兄弟们,这两位女士的酒,就由我来代他们喝吧。” 水兵们本来就是图个热闹,此时一见有人站出来,而且还是新加入的弟兄们的头,当然就更加来劲了,当下数个酒杯一起端了起来,竟然与禹言一对一的喝起来了。 见禹言杯到不拒,一口干完,王影扉急忙轻轻拉了下九号的小手,悄悄道:“倩倩,你劝一下他吧,这样喝不是伤身体嘛。”曾倩微微一笑,男人们的事情还是少管的好,何况一号的本事她是知道的。 王影扉见九号微笑不语,像是没听到自己的话般,心中忍不住一急,一咬牙站起来道:“我来帮他喝。” 水兵们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禹言一眼。一个个露出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神情,顿时一起放肆的笑了起来。 “要喝就喝个交杯吧。”也不知道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出地主意,水手们一起大哗起来:“对,喝个交杯,喝个交杯。” 船长和二副也带有几分醉意,也跟着水手们一起呼喊起来:“喝个交杯,喝个交杯。”王影扉脸上露出一抹红色,看了禹言一眼。没有说话。 见所有人都在起哄,禹言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本来他一个人应付这么多人,不会有多大问题,可是王影扉却担心他,贸贸然闯了进来,结果落了这么个“悲惨”的下场。 禹言急忙以眼神向九号求救,却见九号脸孔微红,坚定的摇摇头,又向王影扉呶呶嘴。意思是由她来解决。王影扉脸红过耳。听着水手们的嬉闹,羞涩中却又有着点点欣喜的感觉。 见禹言愁眉苦脸的样子,王影扉忍不住哼了一声。一端酒杯,纤细的右手穿过禹言地胳膊,与他形成个交杯之势,一扬柳眉豪迈道:“来就来,怕什么?”顿时无数的尖叫口哨一起响了起来,早已经按耐不住的水兵们一起叫好起来。王影扉看了禹言一眼,又急忙低下头去,脸上的红润似乎都可以拧出水来。 禹言见九号对自己微笑,眼中满是鼓励的神色,也忍不住豪迈一笑道:“好。那咱们就应弟兄们的要求,喝个交杯。”口哨声狂叫声又一起响了起来。 两人手臂紧靠,王影扉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浓浓男子气息,脸上红的如同刚刚采摘的草莓。她咬咬牙,两个人同时一扬脖子,两杯白酒便都喝了进去。 “好——”水兵们哈哈大笑着鼓起掌来,就连土狼道长几个人也是忍俊不禁的叫起好来。他们都以为这是两人临时搭配为了鼓动气氛才搞地小节目,又哪里知道王影扉与禹言之间地复杂关系呢。 王影扉喝了酒,这下便连躲也躲不开了。水兵们放过了滴酒不沾的九号,火力对准了王影扉,一时之间,王影扉连干几杯,脸上呛的通红叫苦不迭。 禹言苦笑着摇摇头,这丫头也不知道逞地什么能,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所有的火力便又都瞄准了禹言。禹言也不推拒,来者必干,几十个水兵轮流上来,竟然没有灌倒他,这下连船长喝二副也不得不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道:“我们石川人,硬是要得。” 这一餐饭吃的宾主尽欢,直到月上半空,酒席才散了去。禹言虽然喝了不少酒,却也不过两成醉意,倒是队员们大多的倒下了。 长征号船舱极大,但是水兵宿舍却极为拥挤,船长和二副考虑到有两位女士在船上,便专门为他们腾开了一间杂物室,作为她们的临时宿舍。虽然空间极小,但在这远离陆地的万吨巨轮上,这已经是极高的待遇了。 王影扉喝了个五成醉,脸上红扑扑的,拉着九号,脸上满是甜蜜地笑意。 曾倩和禹言算是几个人里面最清醒的两个了。二人一起将喝得迷迷糊糊的战友扶到船长为他们安排的水手宿舍里,几个人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来。这两天船还没出东海,在自己的国境线内,禹言也放心大胆的没有安排流动哨,让弟兄们尽情的休息了。 皓月当空,一轮圆圆的明月如一张巨大的玉盘般悬挂在天边,明亮地月光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之间,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清冷的感觉。远远的天地浑然一色,在这漆黑的夜色里,仿佛大海也有了尽头。 在这浩瀚的大海之上,凝望着远处的海天相交之处,一团朦胧混沌初开的感觉。禹言轻轻吐了口气,将酒气醒了醒,心思却又落到了这次任务之上。 这次任务到底会是怎样的结果?与以往出任务不同,禹言心里的那种危险感觉始终挥抹不去,他虽然从来没有在战友们面前提及过这件事情,但是与他心灵相通的九号,却深深的感觉到了,正是有她一直陪伴在身边,给禹言理解和支持,才让禹言信心大增。 想到九号,禹言心里忍不住一热,有了她,再大的困难也难不倒自己了。还有胖头陀、月光、土狼、道长、财神这些兄弟,相信以兄弟们的本事,再大的困难也能够克服。 禹言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海内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禹言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淡淡的忧愁。紫彤,敏晴,柔柔,你们还好吗? “一号,你是在想柔柔她们吗?”一只温暖的小手抓住了禹言的大掌,九号温柔的声音传来,像是温暖的春风,拂过了禹言的心田。 禹言点点头道:“我们出来二十多天了,也不知道她们在家里怎么样了?” 九号微笑着道:“有敏晴姐和紫彤姐照应着,你就放心吧。你要是还不放心,你可以去找一个人问问情况啊?” 禹言愣了一下道:“谁?” 曾倩神秘一笑,故意道:“你都和人家喝过交杯酒了,还不知道啊?” 禹言愣了一下道:“王影扉?她?” 想起曾倩微笑着鼓励的样子,禹言忍不住笑着打趣道:“倩倩,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 曾倩摇摇头道:“一号,我知道你心里也很清楚影扉对你的感觉,那天在终南山我就察觉到了,她对你的感情很真挚,我不希望看到她伤心,就像不希望看到紫彤姐和柔柔伤心一样。” 这无异于旗帜鲜明的表达了态度,禹言无奈的摇头苦笑道:“倩倩,你不明白她的真实身份,这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只要她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就可以了,一号,你难道对自己没有信心吗?”曾倩微笑着道,使出了一个小小的激将法。禹言哈哈大笑着将她搂在怀里,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让两个人都沉迷在其中。 禹言和九号手拉着手靠在甲板上悠闲散步,聆听着波浪轻轻拍打船体,机轮淡淡的轰鸣声音,两个人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刻。 “一号,自从你离开部队之后,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可以再和你一起出任务,甚至没有想到,我们还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在一起。”九号拉着禹言的手,轻轻说道。 曾倩的深情款款和温柔体贴,对禹言有着难以抵挡的诱惑,看着月下曾倩越发俏丽的脸颊,禹言紧紧抓住她的手道:“倩倩,你放心,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的。” 曾倩轻轻嗯了一声,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原来你们躲在这里卿卿我我啊。”一个娇俏的声音在两人身边响起,王影扉微红的脸孔出现在二人面前。 “倩倩,到处找你不着,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享受二人世界,怎么样,没有打扰你们吧。”王影扉嘻嘻笑着问道。 第二百五十一章 海上柔情(二) 禹言无奈摇头,这丫头明明已经破坏了别人的好事,还这么振振有词,而在船上颠簸这样的苦差事,到了她嘴里似乎就变成了一次浪漫无比的爱情旅行。 曾倩微笑着道:“影扉,你来了?你和一号先聊聊吧,我去轮舵室转转去。”禹言拉了九号一下,却没有拉住,九号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转身去了。 “怎么?不欢迎我坐下来么?”王影扉对禹言道。 禹言也没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这样的席地而坐还要邀请么?” 王影扉微微一笑,坐在了他的身边,她身上传来的那种淡淡的幽香,让禹言心跳加快了些。 王影扉似乎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呆呆望着远处的海天一色,眼神中闪过一阵迷离的光芒。“真美啊!”好半天才听见她发出一声轻轻的感叹道:“就像一个童话里的世界。我真的很希望就这样下去,永远不要醒来呢。”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禹言心中暗自呵呵一乐,道:“那好啊,你就跟随长征号去周游世界,每天晚上都可以坐在这里感叹,真美啊,我永远不要醒来。”这样你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 “讨厌,你就知道讽刺人家。”王影扉妩媚的白了他一眼,似羞还恼的道。禹言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王影扉忽然叹口气道:“你想不想她们?” 禹言一时没弄清她话里的意思,奇怪道:“她们?哪个她们?” 王影扉白了他一眼道:“才离开几天,你就把她们完全抛在脑后了?要是敏晴姐和紫彤柔柔她们知道你这个样子,非气疯了不可。” 禹言这才弄清楚她话里的意思,眼前浮现出关敏晴、于紫彤、柔柔甚至还有关雅妮娇俏的身影,禹言点点头道:“想。” “那你想不想听听她们的声音?”王影扉神秘兮兮的道。 “当然想”,禹言毫不犹豫的点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我的王大小姐,你有什么好东西就赶紧拿出来吧。可不要这样吊我胃口了。” 王影扉得意的一笑,从衣服里摸出一个小录音机,轻轻一按,一个无限温柔饱含着深情地声音传来:“阿言,我想你。”禹言身躯一震,这是敏晴的声音。 “阿言,我想你。”…… “哥,我想你。” 于紫彤、李晚玉、曾柔、候芸、叶子每个人的声音都传了过来。虽然只有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禹言激动不已。这里面没有听到关雅妮的声音,禹言却已经没法顾及这些了,他知道这一定是王影扉出发之前,特意赶到家里去录制的。 禹言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微笑着道:“谢谢你了。” 听他感谢自己,王影扉心里有一种惊喜,却故意嘟着嘴道:“光说一声谢谢就算了?” 禹言笑道:“那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 我一定满足。” “这还差不多。”王影扉嘻嘻笑道:“我地要求很简单。你一定能实现。我从来没有在这大海上看过日出,你能不能陪我等到明天早上,我想看看这海面上的日出有多么壮观!”王影扉脸上露出无限的向往神巴原来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禹言点头笑道:“没问题,别说看日出了,看日落月落星落都没有问题。” 王影扉发出一阵动人的娇笑,妩媚的看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笑意。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气氛一时沉默起来。禹言好久没听见她的声音,忍不住偏过头去,却见她也正往自己偷偷瞥来。 禹言朝她微微一笑,王影扉轻啐一声,脸上像火烧般。急忙轻轻转过头去,再也不看他一眼。那种含羞带喜又夹杂着点点怨意的神色,让禹言心里也是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这个丫头,真的是迷死人不偿命。 王影扉双手托腮,凝神望着远方,那目光深注地样子又有另外地一种美。 禹言目光落在她身上,这才注意到,此时的王影扉已经换下了水手服,外面披了件厚厚的大衣。里面却是一件白色地上衣和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禹言看了这身装束,心里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王影扉见他呆呆盯住自己衣服看,心里有一种欢喜的感觉,赶紧道:“怎么样?想起来没有?” “想起来什么?”禹言奇怪的道。 王影扉气恼的“哼了声道:“想起这身衣服的来历没有?” 禹言又望了一眼,才迷惑的道:“好像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王影扉气哼哼的打了他一拳道:“这是在尚海的时候,你给我买地衣服,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哦——”禹言这才想起来,这是在尚海被她“绑架”那次,禹言陪她买衣服,她试穿的其中一套,还逼着禹言付的钱,难怪看着眼熟呢。 见禹言苦笑的样子,王影扉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忍不住脸上一红道:“是不是到了现在还在记仇啊?真是个小气鬼。”那次的“绑架” 事件是两个人关系恶化的里程碑,在两个人心里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禹言嘿嘿笑着无语,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王影扉娇嗔着看了他一眼道:“人家都和你道了好几次歉了,你还真是小气哦。” 禹言笑着道:“你每次出来执行任务也带这么多衣服换?”刚才帮助曾倩搬行李进去的时候,禹言清楚的看到王影扉地行李是曾倩的两倍之多。 王影扉脸红了一下,“哼了一声道:“要你管。”看她脸红娇羞的样子与她狡猾刁蛮时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样子,抱着纯粹欣赏美女的想法,禹言呵呵笑着望着她。 王影扉知道他在盯着自己,心里的欢喜感觉更盛,心跳也加快了无数倍,急忙轻轻低下头去,也不说话了。 禹言见她脸都红到脖子根了,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干咳一声道:“前方的事情联系的怎么样了?” 说起正事,王影扉才抬起头来,看着他道:“091正在执行战备值班任务,等我们到达的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在那里寻戈好几天了。” “我们的装备也都运到了吗?”禹言接着问道。 “你放心吧,都已经准备妥当,到了091上,你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王影扉充满自信的笑道。 曾倩远远的走了过来,见他们两个人聊得正起劲,便微笑着坐在了禹言另一边道:“一号,你和影扉聊了些什么,这么高兴。” 王影扉将那录音又播放了一遍,曾倩也是脸露喜色,急忙问王影扉道:“敏晴姐还有柔柔她们都好吗?” 王影扉点头道:“她们都很好。她们还让我给你们带话,让你们安心的做你们的事情,争取早日返回。”九号微笑着看了禹言一眼,心里也是安定了许多。 “一号,我从来没有在大海上看过日出,我想看看海面的日出是怎样的一种壮观景象。”曾倩望着禹言神秘一笑,调皮的说道。 王影扉立即羞红上脸,急忙低下头去,不敢去看二人的脸庞。 曾倩咯咯娇笑着,王影扉抬起头来,正好看见曾倩脸上的椰愉之色,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早已经一字不落的落进了曾倩耳里。 “倩倩,你坏死了。”王影扉红着脸,将身子越过禹言的胸前,直往曾倩的身前挠去。那淡淡的幽香直往禹言鼻子里送。她丰满的胸脯带着点点的清香,在禹言脸前不住的晃荡,那颤颤巍巍的样子,可以想象里面是怎样一副波涛汹涌的景象。 禹言早已是历经百战的成熟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会有些心猿意马,好在他自制力极强,便悄悄闭上了眼睛,不去观看这眼前诱人的一幕。 两个女孩嬉闹着,王影扉无意中瞥了禹言一眼,从他的神态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不妥之处。王影扉轻啊一声,急忙收回身子,心里却是忤抨乱跳。这个坏家伙,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故意闭上眼睛的,王影扉轻哼一声,又羞又恼,还有点点的惊喜。 “怎么样,走光了吧?”曾倩在她耳边轻轻的一句话,更让王影扉红霞上脸,羞的无地自容,忍不住扑到禹言身上轻砸道:“都是你,都是你了。” 禹言有苦自己知,也不能反驳,只得嘿嘿一笑,算是回答。 王影扉姿势暧昧的趴在他身上,感觉他强有力的心跳,脸上也发烧了起来,她急忙强制自己离开他的身体,不敢去看他的眼神,急忙将目光转向了远方,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动感觉。三个人便静静靠着舱板不再说话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保卫钓鱼岛 九号轻轻将头埋在禹言肩上,脸上带着轻轻的微笑,闭上眼睛,享受着月光下的温柔。王影扉在那边看了九号一眼,脸上浮现出一丝羡慕的神色,她默默看了禹言一眼,眼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温柔,轻轻将头一偏,便落在了他另一边肩上。 此时的禹言哪里还不明白她的心思,想起茫然未知的旅程,随时都可能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何现在还要犹豫这么多呢? 看着王影扉熏红的脸庞,禹言微微一笑,伸出胳膊,轻轻环绕到了她的背上。 王影扉心脏剧烈的跳动,有一种呼吸都要停止的感觉,她能够感受到禹言眼中流露出的无限温柔,王影扉猛地抬起头来,勇敢的与禹言对视,那眼神里除了温柔,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王影扉心里一紧,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地抱住他肩膀,将头深深埋进了他怀里。 曾倩在禹言胳膊上轻轻抓了一下,禹言微笑着在假装沉睡的九号脸颊上吻了一下,原来,倩倩也是会吃醋的啊。禹言将两个女孩紧紧搂在了怀里,心中生出一股坚定的决心,为了她们,就算天塌下来,也要安全的回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丝七彩的云霞从远处的海平面上偷偷的露出了头,淡淡的光彩照耀在三个人年轻的脸庞上。云彩越升越高,光芒越来越强,一轮红日在海面上欲遮还羞的露出了半个脸庞,慢慢爬升着。 刹那之间,那害羞的红日自海平面下,喷薄而出,射出万丈的光芒,将这海水和天空映成一片眩目的金黄。 “啊——”王影扉和曾倩同时一声兴奋的大叫,两个人拉着禹言一起兴奋的跳跃着,望着那灿烂的光芒欢呼起来。日光轻轻照在两个女孩年轻美丽的脸庞上,像是给她们染上了一层淡淡地金色。在晨光的沐浴中,年轻的身影显得如此美丽动人。 长征号在境内行驶了两天之后,终于要穿过东海,马上就要穿出国境线了。禹言和队员们一起回头凝望着那片蔚蓝的大海,庄严的行了个军礼。 “现在我们正在穿越东海,马上,我们就要走出国境了。在地图上我们可以看到,在我们的左手边。是琉球群岛,而在我们的右手边,就是美丽的日月潭映照下地宝岛台湾了。”船长平静的声音传来,队员们齐刷刷的向右望去,虽然看不到宝岛的影子,但是那个美丽的小岛,映在每个中国人的心里。 禹言凝望着摆在桌上的地图,那上面的一个小黑点引起了禹言的注意。禹言轻声道:“船长,这里是不是——” “是的,这里就是钓鱼岛。”没等他说完。船长凝重地声音传来。 钓鱼岛。一个悠闲而美丽地名字,却有着沉重的现实,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义。 “船长。能不能绕过去看看,我们想看看钓鱼岛。”禹言望了一眼自己地队友,轻轻说道。他的意见,也代表了全小队所有人的心愿。 船长作为一个老兵,深深理解他们的心情,他朝钓鱼岛方向看了一眼,狠狠将烟头往地上一扔,命令道:“右转舵——” 钓鱼岛,全称“钓鱼台群岛”,处在大陆架上。附属于台湾岛,以海沟与琉球群岛相隔。群岛由钓鱼岛、黄尾岛、赤尾岛、南小岛、北小岛、大南小岛、大北小岛和飞赖岛等岛屿组成,总面积约7平方公里。位于东经123度34分,北纬25度40分,在福建正东方向,宝岛台湾的东北方向,距基隆102海里,距那霸230海里。其海域为新三纪沉积盆地,富藏石油。是一块一直为他人所凯觎的宝地。 离钓鱼岛还有二十多里的路程,禹言通过高倍望远镜,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钓鱼岛的全貌了。这个不足八平方公里的小岛,牵动着多少华夏儿女地心啊。 队员们也是神情凝重的望着远方的那个小岛,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完全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的。 禹言沉默着,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座小岛上,良久才感慨的叹了一声,正要收起望远镜,眼光一转,却看见离钓鱼岛不远处,三艘体积庞大的军舰正围住一艘小小的渔船,用力的撞击它。从那军舰地样式,禹言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属于R国防卫厅的。 军舰尾翼拖出的巨浪,将中间那艘渔船一次又一次的抛上了浪尖。 小渔船却全然不顾,拼命的向钓鱼岛靠拢,船头那面鲜艳的旗帜,迎着海风猎猎飞扬,刺激着所有人的眼球。空中还有一架直升机不断盘旋,机身上显眼的太阳旗,在日光下显露着刺眼的光芒。 其他队员也注意到了这一场景,月光握着拳头道:“一号,是保钓船,咱们怎么办?” “揍他狗日的,不能让他们欺负咱们中国人。”土狼狠狠一拳砸在地图上道:“一号,你下命令吧。” 保钓船在R国军舰的夹击下,随时都可能侧翻,禹言冷冷朝远处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转身对船长道:“老大,船上有快艇没有?” 船长眼中闪过一丝神光,嘿嘿笑道:“快艇没有,不过有皮划,艇。” 几个人呵呵一笑,禹言转身道:“月光,土狼,你们跟我去。” 王影扉担心的看了他们一眼,轻声道:“一定要注意安全。”遇上这种事情,王影扉也知道,凡是有血性的中国人,都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何况是这群铁血男儿。 禹言忽然凑到王影扉耳前说了几句。王影扉脸色一整道:“这样会不会闹出什么大纠纷来?” 禹言哼了一声道:“别人不怕纠纷,难道我们还怕了。请你告诉首长,这就算是我第二个要求吧。” 王影扉坚定的摇头道:“如果连保家卫国的事情都需要你要求的话,那也太荒谬了。船长,请使用加密电台,我有紧急情况。” 禹言微微一笑,这件事情让王影扉去处理好了,目前禹言最关注的事情是要救人。 从保钓船的态势来看,巡逻舰只是紧逼他们离开。也不敢采取其他过激行动,说明他们也是有所顾忌的,并且是绝对不敢开枪的。有了这层保障,王影扉才没有阻拦。 禹言三人划着皮划艇向前行去,禹言暗使内劲,皮划艇划的又快又疾,四十分钟便已经到了钓鱼岛附近。 保钓船上地喇叭声清晰可闻:“这里是中国领海,这里是中国领海。请所有外国船只退出中国领海,请所有外国船只退出中国领海” 禹言大致看了一眼,保钓船上共有七个人,都挤在渔船狭小的船舱里,随着风浪一起颠簸着。保钓船离钓鱼岛也只有短短的一百米距离,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岛上美丽的花草树木。但是,R国军舰群横向排开,挡住保钓船,进而用军舰围成圆筒状,将保钓船围困住。小渔船却是昂然不惧。一次又一次灵活的冲出包围圈。努力向钓鱼岛靠近。R国军舰群遂采用挤压、冲撞的野蛮方式,强行阻拦保钓船靠近钓鱼岛。 情势越来越紧急,凭借禹言三人乘坐的小小地皮划艇。要想冲进去营救他们几乎完全不可能。 “一号,怎么办?”月光扫了一眼,问道。 禹言一咬牙道:“登岛。” “好嘞——”土狼大叫一声,三个人一起加劲,奋力向前划去。 R国军舰显然也注意到了这只小小的皮划艇,三只军舰中分出一只,直往禹言三人这边冲了过来。 “加速——”禹言大声叫道,训练有素的战友三人齐心合力,眼看离岸边还有一百米远,R国军舰已经带着巨大的波浪啸叫。飞速冲了过来。 “坐好了——”禹言大叫一声,单掌运足全身功力向身后的波浪猛地一拍,皮划艇向箭一般冲了出去,与此同时,R国军舰带着点点波浪,从几人身边呼啸而过。 土狼和月光还弄不清皮划艇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火箭,三人已经着陆,土狼就势一个翻滚,将携带的红旗展了开来。用力挥舞起来。鲜艳的红旗迎风猎猎飞扬,禹言三人可以清晰的听见保钓船上传出来一阵惊天的欢呼声。 月光站在土狼身边,手执话筒庄严宣告道:“这里是中国领海,这里是中国领海,请所有外国舰只迅速退出,否则后果自负,后果自负。” 另外两艘R国军舰见已经有人登陆,再威逼保钓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也只得无奈的放开了保钓船。保钓船开足了马力,向岸边飞奔而来。还没停稳,艇上地其个人便已身披国旗飞身而下,每个人挥舞着一面红旗,发疯般地向岛上冲了过来。 七位保钓勇士冲到禹言身前,气喘吁吁的还没说话,大颗的泪珠便已滴落了下来。几个人和禹言三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热泪湿透了所有人地肩膀:“谢谢,谢谢兄弟们,我们成功了,我们登上钓鱼岛了。” 禹言简单的问了他们一下情况,原来他们是两天前乘坐渔船从厦门港起航,共有七名保钓人员前往钓鱼岛。其中2名祖国大陆民间保钓人士,1名宝岛保钓人士,4名港岛保钓组织成员。保钓船出海后就遭遇了8级大风,在狂风大浪中顽强前行了30多个小时后,才驶到距钓鱼岛20海里处,开始遭到R国军舰和飞机的拦截。保钓勇士们已经与R国军舰飞机整整周旋了一天了,见到岛上飘扬着的鲜艳国旗,七名勇士忍不住又一次的落下泪来。 月光和保钓队员们架起了所有喇叭,一遍又一遍庄严宣告:“这里是中国领海,这里是中国领海,请所有外国舰只迅速退出,否则后果自负,后果自负。” 虽然已经登岛,三艘R国军舰和飞机,却依然围着钓鱼岛不断的打转,根本就没有离去的意思,似乎是要将所有人都围困在这里。禹言嘿嘿一笑,叫你兔崽子打的如意算盘。 保钓队员们却无所畏惧,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高声唱着国歌,此情此景让禹言和月光土狼也深受感动。禹言有力的扬了扬拳头道:“兄弟们,不用担心,待会就有这群狗东西的好戏看了。” “这里是中国领海,这里是中国领海,请所有外国舰只迅速退出,否则后果自负,后果自负。”巨大地声浪传来,远远的,十里开外,两艘现代级驱逐舰飞速向钓鱼岛冲了过来,舰头上那鲜艳的国旗迎风飘扬。头顶上,两架挂满了导弹的中国歼击机呼啸而过,巨大的轰鸣声让岛上所有人都热泪盈眶。 “是老八二代。”土狼看着呼啸盘旋的雄鹰嘿嘿笑道,又看了两艘飞奔过来的战舰,大声兴奋的叫道:“还有150和151,他妈的,这次看他们还往哪儿跑,叫那些垃圾狗杂种好看。”月光也大声叫了起来,兴奋地神情溢于言表。禹言早已看清弦号,没错,正是我军刚刚列装形成战斗力的两艘最新型现代舰,此时两艘舰正在全速飞奔,毫无顾忌的向R国军舰冲了过去。 “是我们的军舰,是我们的军舰,还有我们的战斗机。”刚刚登陆的七名保钓队员紧紧抱成一团,激动的痛哭起来。对于他们来说,此时此刻,来自祖国的护卫显得越发的珍贵。 在两艘现代舰和满载实弹的歼八的强大威势下,三艘R国军舰和直升机再也不敢逗留下去,只得掉转船头灰溜溜的逃窜了。保钓队员和禹言三人一起欢呼起来。 望着这个美丽的小岛,刻着鲜艳的数字的海面界碑近在咫尺。轻轻抚摸着它,禹言三人心中升起一股神圣的使命感。 第二百五十三章 挺进太平洋 禹言三人回到船上时,受到了所有水手和队友们的隆重欢迎,常年漂泊在海上的水手们深深知道祖国两个字的含义,每当受到外国人欺负的时候,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我们的祖国什么时候能够强大?今天禹言三人勇斗R人,实在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特别是歼八和现代舰驱逐R国军舰的那副无所畏惧的情形,更是让水手们倍感豪迈。 船长和二副对禹言三人来了个熊抱,拳头一砸,咬着牙齿道:“好,过瘾,真他娘的过瘾,早就该这样了。佛要一炷香,人争一口气,这次让那些鬼子看看咱们的厉害,嘿嘿,连咱们的驱逐舰都来了,还不打得那群兔崽子呼爹叫娘啊。” 禹言嘿嘿一笑道:“等着吧,这才是开始,等咱们的海军冲破第一岛斑,昂首进入太平洋的时候,那时候才是咱们真正扬眉吐气的时候。 现在这些都只是小意思,只是警告一下这群钓东西,钓鱼岛是咱们中国的,谁也不能从咱们手里夺走。” 船长和二副都是常年在海上飘荡的人,对于一支强大的海军的重要性,有着深刻的认识,只有海军强大了,我们的远洋船才能更安全,才能不受别人欺负。 禹言走到王影扉身边,笑着道:“联络员,这次真的谢谢你了,可真给咱们涨脸啊,嘿嘿。” 王影扉脸上一红道:“谢我干什么,我可跟你一样,都是中国人哟。” 禹言嘿嘿一笑,王影扉瞥了他一眼,轻声道:“是爷爷亲自下的令。他说,不干则已,但一出手,就必须要震慑敌人,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东海舰队三分钟之内得到的命令。正好这两艘现代舰就在附近海域巡逻,所以立即就赶过来了。” 禹言乐呵呵的笑道:“这样说,这个是不需要我提要求的了?还好,还好,我还有两个要求,首长这次又要心烦了。” 王影扉白了他一眼道:“别得了便宜又卖乖。”禹言对着她哈哈一笑,王影扉却想起昨夜自己蜷伏在他怀里的事情,脸上忍不住一红。这小子,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 出了东海,穿过琉球海域,长征号便驶出了中国领海,进入了太平洋。出了国境,一切都要小心应对了,小队又进入了战备状态。再过两天便可以到达会合地点了,这个时候更要谨慎应对。 禹言将小队集合了起来,每人分发了一张纸,猎鹰的兵都知道。这玩意有个难听的名字——遗书。每次出任务之前。都会有这样一道程序。 禹言嘿嘿笑道:“老规矩,有什么话就赶快写吧。胖头陀,帮邻居家老奶奶打酱油地事情就不要再往这里面写了啊。”这话引来大家的一阵欢笑声。 原来胖头陀在猎鹰第一次出任务时候。遗书写了整整三页纸,连叮嘱妹妹帮助邻居孤残老人打酱油的事情都写了进去,一时成为猎鹰美谈。 胖头陀呵呵一乐道:“头儿,你放心吧,现在我写这玩意儿,都快成咱们曾大作报告了,老三样,永远都不变了。” 道长正在抱着禹言的电脑看碟片,闻言呵呵笑道:“咱们曾大的报告,那是越做越有水平了。以前是一个季度修改一次,现在啊,是一年都不用改几个字了。”大家又一起呵呵笑了起来。 禹言将收集起来的大家的“遗书”交给了王影扉,请她转交回去。 王影扉皱眉道:“你们填这东西干什么,尽会胡思乱想。” 禹言呵呵乐道:“你以为我们想填这破玩意儿啊,可这是上面的规定,大家都要遵守地。” 王影扉默默看了一眼禹言道:“你,你们一定都要活着回来。” 禹言将右手举到额头边轻轻划了一下,笑嘻嘻的行了一个军礼道: “请联络员放心吧。我们的命大着呢。” 船到了太平洋,队员们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海洋的宽广,一望无际的还面上,无数的海鸥低叫着翱翔,快乐的歌唱让人心旷神怡。遥望远处的海天一色,根本就不知道哪里是陆地,哪里是天空。财神盯着远方,咧着嘴笑道:“这大海真他娘的漂亮,比俺媳妇儿还漂亮。”月光学着他地样子砸砸嘴道:“咱媳妇儿真漂亮,比这大海还漂亮。”财神日了一声,一老拳砸在月光身上,大伙儿一起呵呵笑了起来。 海景虽然宽广美丽,但是毕竟没有陆地那种脚踏实地地厚重感觉,禹言他们在船上行走的脚步都格外的轻,深怕自己地一不小心引起船体的大震动。大海虽然很多时候是美丽的,但也有露出狰狞面目的时候。一场海上风暴来袭的时候,所有队员和水手们们都静静的躲在船舱里,一动不动。 感受着万吨巨轮被海浪甩起来又落下去的失重感觉,想想这个钢铁怪物被海浪扔上天就像玩似的,每个人心头都有些紧张的感觉。队员们虽然是陆地猛虎海上蛟龙,但与大自然比起来,人的那点力量又算得了什么呢,就连禹言也有些力不从心地感觉,在大自然面前,每个人都是渺小的。 队员们都被这风暴折磨的头晕眼花,头一次出海的王影扉更是脸色发白,紧紧咬着嘴唇,紧紧的抑制着作呕的感觉。禹言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摇摇头,这又是何苦来着呢。 王影扉正在难受间,一只有力的大手却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小手,抬头一看,便看见了禹言安慰地眼神,她脸上忍不住一红,心里却是无比受用。 一个大浪打来,长征号再一次被巨浪托起,王影扉轻叫一声,身体忍不住旁边依靠,就此倒在禹言的怀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九号轻轻一笑,瞥了禹言一眼,却一只手拉住王影扉的小手,轻轻的安慰着她。 风暴总有过去的时候,当长征号以时速十五海里在万里晴空下的海面披风破浪全速行驶的时候,队员们和水手们一起在船甲板上欢呼着。 “快看,鲨鱼,鲨鱼——”眼尖的王影扉见不远处有一个刀锋一样的脊背露在海面上,却与长征号保持了几乎相同的速度,飞一般的跟在船后,忍不住发出一阵兴奋的欢呼声。 鲨鱼是海洋中的霸主,特别是这种体积庞大的食肉鲨,牙齿尖利动作迅捷,是名副其实的深海霸王。水手们也是一起欢呼,虽然被鲨鱼跟踪在大海航行中也是常见的事情,但是像这么大个头的食肉鲨还是很少见的。 土狼和道长早已摩拳擦掌,兴奋的喊道:“弟兄们,去找点牛肉,咱们今天钓鲨鱼玩。”水手们立即行动起来,牛肉是现成的,铁钩和巨大的捕捞网是航行必备,自然废不了什么力气。 在大海中钓鲨鱼和在岸上钓鱼完全不同,钓鲨鱼根本就不用什么伪装,大铁钩穿上牛肉,扔到它面前,它必然会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上去。 这个海上霸主自认为是海洋老大,它才不管你是什么钩子,在这大海之中,还没有什么能困住它的呢。 水手们钓鲨鱼显然也不是第一次了,手法熟练的很,王影扉看了一眼远远跟在长征号之后无比神气的海上霸王,忍不住皱眉道:“它又没有攻击我们,我们干嘛要攻击它呢?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相互残杀已经够多的了,难道我们与动物之间也要这样么?我们这样和平相处不是很好么?” 王影扉面对敌人从来没有皱眉头,甚至手法也很残忍,可是面对这深海霸王却有如此爱心,大概是对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已经深深厌倦了,所以才会这样说的。换句话说,人与动物和谐相处,才是自然界的规律。 禹言笑着说道:“怎么了,你好像是感慨很深哦。” 王影扉看了他一眼,轻轻点点头道:“屠杀动物,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有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已经够残酷的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累了,我不想再坚持下去了,只想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过些平静的日子。”她的眼神渐渐黯淡了下去,脸上流露出的憧憬,让禹言心里也轻轻一叹。 王影扉自幼就被001首长重点培养,学习各种知识和礼仪,可以说从一出生开始,就为祖国奉献了自己。这些年来,表面上看是风光无比,可是她内心的孤独与凄苦,大概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_8_0. c_o_m 禹言无可奈何的笑道:“人,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要顾虑的事情太多,这是谁也无法逃脱的。我们只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自己得到最大的快乐,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第二百五十四章 登艇 一直站在二人旁边听他们说话的曾倩,对禹言微微一笑,偷偷拉起了他的手,笑着道:“一号,你就不要这么多感慨了,要不然再过一会儿,影扉可又要到处寻找安慰了。” 王影扉脸上一红,知道刚才躲避暴风雨时,自己的一切举动都落在了曾倩眼里,可是在这茫然的大海中,王影扉也顾不得什么了,正如禹言所说“只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自己得到最大的快乐”,这样才不会辜负了自己。 王影扉平静下来了道:“阿言,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已经烦透了,我们可不要对这些动物残忍的下手。” 禹言深意为是的点点头,笑着对土狼和道长说道:“二位大侠,听到联络员的话没有,人与动物和谐相处,这是天意所归,你们可不要乱来哦。” 土狼和道长讪讪的笑了笑,放下铁钩道:“头儿,我们只是想把这个大家伙拿上来研究一下,看看它与我们平常吃的鱼有什么区别,绝对没有破坏自然和谐的意思,嘿嘿。” 水手们大概也是听到了王影扉的话,动作都停了下来,是啊,这些水手成年累月在这漫无边际的大海上航行,海洋就是它们的家,海里的动物是它们最忠诚的伙伴,与它们和谐相处的难度远远小于和人相处,怎么能残杀自己的伙伴呢。 王影扉这一番话的结果是,水手们丢下了鱼钩和捕捞网,改将大块大块的牛肉直接往跟随在自己屁股后面的恶鲨抛去。更有甚者,将捕鲸枪用来发射牛肉,看着恶鲨跳出水面争抢落下的牛肉时翻起的白肚皮,水手们放声大笑起来,比捕捞鲨鱼更加开心了。 长征号目前的位置已经在太平洋深处了,可是自从前天的暴风雨后,长征号就和一直游戈在大海深处的091失去了联系。后方基地也暂时没有091的消息。这个消息立即让禹言大为紧张起来。091是刚刚投入战斗使用地最新研制的攻击核潜艇,它如果真的出了事,这次任务完不成不说,对咱们的海军建设来说,那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为了等待091的消息,长征号在这里已经徘徊了两天了,禹言和王影扉更是每天待在无线电室,紧锁的眉头。让所有队员都知道,事情有麻烦了。 “头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月光轻轻问道。 禹言点点头道:“自从那天的暴风雨后,长征号和后方就一直联系不上091了。而且根据我们得到地最新情报,M国和R国最近会在太平洋举行一次联合军事演习,要是明天还没有091的消息,恐怕,我们只能折返回去了。” 面对兄弟们,自然是不用隐瞒什么的。M国和R国联合军事演习,自然是要封锁附近海域的。这给潜入增加了不小的难度。 “你放心吧。头”,道长嘿嘿笑道:“091可是咱们的铁拳,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禹言点着头笑着道:“那是自然了。可是一天没有消息,就一天难安啊。” 正在说话间,王影扉兴冲冲的跑进来道:“091联系上了。” “真的?”所有人都一起叫道。 王影扉点点头道:“我们已经报告了方位,他们正在全速向我们这边赶来,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能到。” “好。”禹言大叫一声道:“弟兄们,准备出发。” 天已经黑了,黑漆漆的海面上没有一丝灯光,有地只是海浪轻轻撞击船体地声音。一阵哗哗轻响,091那宽大的黑漆漆的脑袋如同一条巨大地黑鱼般从海底露了出来,将海水哗啦啦的推向两边。露出那结实黝黑的躯体。 借着万吨巨轮长征号的掩护,091完全露出了它娇羞的面孔,美丽的流线造型,让水手们也是忍不住的惊叹起来。 水手们执行这样的行动多了,与潜艇的接触也不算少了,对潜艇的性能也已经有了一个基本地了解。见此时上浮的091与以前见过的潜艇模样大不一样,忍不住把目光都盯在了这个崭新的水怪身上。 “胖头陀,这是不是咱们的最新潜?”一个水手拉住自己身边的胖头陀问道。胖头陀嘿嘿一笑道:“秘密。” 091潜艇的值班长掀开舱盖,举着一个抛绳枪。忽的一声轻响,粗大的缆绳已经抛了过来。将几道钢绳全部固定死了,091潜艇上地水兵们已经开始搬运补给物资了。禹言朝兄弟们挥挥手道:“准备登艇。” 船长和二副早已经站在了禹言身边,紧握住禹言的手道:“兄弟,早点回来。” 禹言呵呵笑着拍着两个人的手道:“放心吧,两位老哥,咱们酒还没喝尽兴呢,什么时候长征号回来,你们拉上弟兄们,到我们猎鹰喝个痛快。” “好。”两个人一起爽快的叫道。 除禹言外的其他六名队员都已经整理好了行装,九号正在帮助王影扉绑紧救生衣和绳索。 禹言走到王影扉身边笑着道:“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王影扉轻轻摇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比你们差的。” 禹言嘿嘿一笑,对曾倩道:“九号,你和影扉一起过去。”九号点了点头,绑定自己的绳索,王影扉和曾倩对着长征号上的水手们挥挥手,两人双手一拉绳索,钢缆上传来一阵呲呲的轻声摩擦,两道苗条的身影便急速向091那庞大的躯体滑过去。 那边早有两个水兵接住她们,九号和王影扉站定之后一起对战友们挥挥手,禹言一笑道:“下一组准备。” 等到队员们全部登艇,八个人一起回望长征号,见船长和二副带着水手们正在热情的向他们挥手致意。 “敬礼——”队员们刷的一声,一个整齐划一的军礼,向长征号上的兄弟们表达着他们的感激之情。 “啪”的一声艇盖闭合,091带着一阵轻微的震动,缓缓下潜,短短几分钟之内,那巨大的黑影便已经没入海面以下,消失在了长征号水手们的视野里。 禹言带着弟兄们沿着窄窄的舰梯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微笑着看着禹言道:“呵呵,禹队,咱们可是又见面了。” 禹言握住他的手道:“李大艇长,这次可又要麻烦你们了。”这是091的艇长李玉生,禹言以前在猎鹰的时候和他有过不少次的合作,两个人之间也很是熟悉。 李艇长也笑着道:“是啊,咱们算起来也快两年没见过了,怎么,好像这段时间挺清闲啊,没见你出任务。”李艇长还不知道禹言退伍的消息。 禹言苦笑了一下,道:“你看这不就是又来麻烦你了么?” 值班长过来向艇长敬礼道:“补给和人员已经全部就位,请艇长指示。” 艇长对禹言笑了一下,大声命令道:“立即下潜。” “是!”值班长抄起通话机大声命令道:“尾翼打开,艇首下倾10度,注意保持平衡,全速下潜。” 一阵滴滴答答的声音传来,船舱里的各种灯光一起闪烁起来,水下的压力逐渐增大,队员们的耳膜也有些难受起来,不过这都是正常现象,很快就会恢复的。 李艇长紧紧注视着船舱里的的各种数据指示,拿起步话机喊道: “各部分报告情况。” “尾翼伸展正常。” “压力舱数据正常!” “武器舱正常!” “鱼雷舱正常”,“到达潜望镜深度!” …… 数据显示一切正常,李艇长大声命令道:“升起潜望镜。” 艇长到达潜望镜前仔细查看了一番,又大声道:“声纳部报告情况。” 声纳部是隐身潜艇中最重要的一个部门了,预先发现敌舰和敌潜艇,隐藏自己,水下潜行,就全靠它了。 “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声纳兵的声音清晰传来。李艇长松了口气,命令道:“右转舵,全力前进。” 听到艇长这个命令,大家才开始放松了下来,至少证明了艇外没有发现异常。李艇长这个时候才有时间过来和禹言搭讪道:“禹队,这就是你的弟兄们嘛,胖头陀,曾倩,咦,还有月光——” 李艇长笑着和队员们打过招呼,这些人他大部分都认识,送他们去执行任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王影扉早已经钻进通信室,这个时候她作为联络员就更加的繁忙起来了。 “怎么样,李艇长,太平洋里好玩吗?有没有和鲨鱼亲过嘴?”禹言笑着开玩笑道。091和092是国产最新的核动力攻击潜艇,常年担负着战备值班任务,随时随地都必须有一艘携带弹头执行战备值班任务。当然,它们的动向也是其他国家极为关心的,在某强国针对中国的七十多颗侦察卫星里,有三分之一是监视着它们的。 第二百五十五章 潜入 091和092的行踪绝对是军区一级的绝密,执行任务时,连它们的上浮充电时间都有着极为严格的规定,以避免被敌侦察卫星发现。这两艘潜艇,犹如神龙般踪迹难测,在浩瀚的太平洋里,它们才是王者,让那些侦察卫星见鬼去吧。 李艇长轻松的笑着道:“和鲨鱼亲嘴,那是经常的事情了。”浩瀚的太平洋上,最起码有四到五个国家的潜艇在同时活动,即便有着最先进的电子设备,可也有狭路相逢的时候,无非是玩玩你追我,我追你的游戏,看谁能逃脱,谁能不被发现。除了科技能力,操作水平和战术应用也是极为重要的,在这种环境下,潜艇官兵的能力和胆量都有了突飞猛进,只有和敌人较量,才能进步。当然,这些都是暗中较量的,虽然明知对方可能有五到六只鱼雷在对着自己,但谁也不会动手的,顶多就是吓唬吓唬对方,双方都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可任何一个国家的潜艇部队都是骄傲的,他们绝对不愿意成为别人的靶子。所以太平洋深处的海面下,这种“鲨鱼”之间的游戏,也是很有趣的,可以说,在这种情况下斗志斗勇,是一支潜艇部队胆量和水平的标志。 “本来应该早些过来接你们的,可是那天暴风雨后,我们接到通知说,M国和R国要在两周后在附近海域进行联合军事演习,他们现在已经派出了巡洋舰和潜艇在附近海域开始活动了。所以我们晚来了两天。”李艇长乐呵呵的说道。 听他说的轻松,禹言却知道,M国和R国在潜艇战和电子战方面是绝对的世界前三强水平,091要躲避他们的侦听是很不容易的。 “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举行联合军演呢?”禹言皱眉道。新年伊始,他们就来这一套,可不是个好兆头。 “放心吧,你们登陆的那块水域,我们已经摸的很熟了,绝对保证你们的安全。”李艇长笑着道:“不过。现在要绕开他们地搜索,可能会稍微有些麻烦,但是这样的日子,我们早已经习惯了。你们就只管好好休息,我保证,两天之内,送你们上岸。” 队员们都已经被安排到了狭窄的兵舱里,上下五层铺。没办法潜艇里就只有这种条件。 听着耳边轻轻传来的隆隆声,曾倩看了禹言一眼,问道:“一号,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上岸?”其他队员也一起盯住了他。 禹言点头道:“MR联合军演就要开始,这两天上面来来往往的船多了点。不过,李艇长已经答应了我,两天内必定送我们上岸。” 需要的装备已经送过来了,队员们都开始分发。由于是在境外执行任务,队员们自然是不用国产装备了。大家将装备好好整理了一下,月光将狙击步枪擦了又擦。还轻轻对着枪膛吹了口仙气。 财神乐着道:“月光。你以为这是你媳妇儿呢,还偷偷亲嘴。” 哈哈哈,舱里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王影扉离开了通信室,赶了过来,对着正在欢笑的队员们说道。 九号赶紧拉她坐在自己狭窄地小床上道:“影扉,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王影扉微笑着点头道:“第一个好消息,据海洋天气预报显示,这两天,附近水域将有大风暴,局部风力将达九到十级。” 大家面色一喜,互相看看,微笑着点点头。对于爱好水面运动的人来说。当然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最好。但是对于特战队员来说,在恶劣的气象条件下潜入,显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第二个好消息是——”王影扉美丽的眼珠一转,落在了月光身上:“月光,恭喜你啊,今天早上七点钟,月光嫂子给咱们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真的?”月光一下子激动的蹦了起来:“真的,联络员,你说的是真的吗?” 王影扉也是欣喜地点头道:“那还能有假。七斤四两地大胖小子。” 月光激动的抱住旁边的道长道:“兄弟们,我当爹了,我当爹了。”大家也一起大叫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激动地神色,在境外执行危险任务,有这种喜庆的消息,实在是人心大振。土狼高兴的一下跳了起来,却被上面的床板磕着了脑袋,疼的直哼哼,大家又是笑了起来。 “好你个月光,真有一套啊,媳妇儿都要生孩子了,却还瞒着我们啊。”土狼忍着痛,大叫了起来,确实,临出发之前,没有一个人知道月光媳妇竟是身怀六甲,马上就要临盆了。 月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任务这么紧急,又是曾大亲自找我谈的话,我怎么好拖大家后腿呢。” “那曾大也不知道?”禹言问道。 “嗯,他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他肯定不会让我去了。”月光微笑着道:“现在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我媳妇儿,我说部队有任务,就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了,想想她一个女人,还挺着个大肚子,真的是不容易,我欠她的。” 月光说着,眼睛都红了,兄弟们也是一片沉默。哪个人没有亲人呢,自己在外面执行任务可以牺牲生命,可是欠家人地,却是永远都补不回来的。 “好了,这是好消息嘛。”见大家都沉默起来,禹言急忙叫道: “等咱们这次回去,大家伙一起去看嫂子,还有看看月光的大胖小子,到时候保证你们一个个都乐的合不拢嘴。” 禹言的一席话又调动了大家的情绪,九号娇笑着道:“是啊,我最喜欢小孩子了,上次去看大壮,他家的小子可招人喜欢了。” “那你和一号就赶快生一个嘛。”财神笑着说道。 “看我不撕烂你那张烂嘴。”九号满脸通红的看了一眼禹言,又看了一眼王影扉,朝着财神挥挥拳头道。 禹言一拉曾倩的手,笑呵呵地乐道:“那好,应大家的要求,等任务结束,我们就去执行这个更为光荣的任务。”笑声又一次充满了狭窄的兵舱。 “第三个好消息呢——”王影扉看着他们闹成一团。语气就更加轻快了:“是跟咱们的禹言禹队有关地。” “我?我能有什么好消息?等我有好消息的时候,一定会通知大家的。”禹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曾倩笑着道。九号脸一红,轻轻瞥了他一眼,满脸的温柔神色。 “当然是好消息了,据我刚刚得到的消息,你们创力世纪刚刚推出的第一款新车,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接到了两千六百辆地订单。你说,这是不是个好消息呢?“真的?”禹言还没什么反映,曾倩已经高兴的站了起来:“影扉,你说的都是真的?” 王影扉笑着点头道:“我可不敢骗你们。” 禹言也没有想到,第一辆车刚刚生产,就会有这么多的订单,看来这条低价高质之路是走对了。但是紫彤她们一定要认清形势,不要盲目的被大片订单所吸引,而忽视了质量,这可是创力世纪的第一辆车。是竖牌子的。千万不能砸的。不过相信以紫彤地聪明,加上关敏晴地从旁点拨,他们一定会成功的。 “一号。嘿嘿,我什么也不说了,等这次任务完毕,你就给咱们弟兄一人弄一辆吧,好歹让咱们弟兄也威风威风。”道长流着口水说道。 禹言嘿嘿一笑道:“放心吧,弟兄们,我早已经答应了曾大了,要送咱猎鹰十辆车。” “好,大手笔,有气派。”胖头陀竖起大拇指赞道。王影扉刚才在通信室忙了半天。得到这些消息,看到大家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也是无比地高兴。这样大家的动力更足了。 只等了短短的十二个小时之后,李艇长就通知禹言,已经与前方联系好,可以登陆了。 终于要开始了,禹言看了一眼自己的队员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微笑,信心十足。 “再检查一遍装备吧。”禹言吩咐道。一阵批里哗啦乱响。大家认真的检查着自己的装备,任何一个小细节都不放过。 见大家脸上都露出满意的神色,禹言点点头,郑重的看了队员们一眼道:“兄弟们,前面就是仙台了,我们的任务大家都已经清楚了,从仙台湾登陆,打掉那个丧心病狂的试验室,带回病毒样本。有没有信心?” “有!” “祖国——” “必胜——” 仙台,从地图上看,位于狭长地岛国的北部,禹言和队员们乘坐长征号和091,绕了这么一大圈,目的地就在那里。 李艇长和大家一一握手道:“兄弟们,我们等你们的好消息。” 胖头陀嘿嘿笑着道:“李大艇长,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你让我过过瘾,也让我来指挥一次091,让我也感受一下那个滋味。” “好,没问题。”李艇长笑道:“只要你们曾大把你推荐到潜艇学校,通过了艇长试,我这里一点问题没有。” 胖头陀苦着脸道:“艇长,你这不是为难我嘛。”大家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影扉跟众人一一打过招呼,最后眼光落在禹言身上,她脸上泛起一抹晕红,轻轻道:“你——一定要回来,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的。”禹言呵呵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说话。 到达鱼雷舱,黑色的蛙人潜水服和氧气呼吸器已经准备好了。几个人将潜水服套在作战服外面,套好了呼吸器,禹言大声命令道:“胖头陀,九号,道长,土狼,第一组。月光,道长和我,携带重装备,为第二组。第一组出去后,敲击鱼雷管为策应信号,明白没有?” “明白——” “好,出发——” 话音一落,胖头陀四人已经麻利的钻进了鱼雷管,水兵关闭了鱼雷管。一阵嗤嗤地声音传来,这是鱼雷管排气的声音。 一分钟后,水兵对禹言示意,鱼雷管前舱盖打开,禹言有些紧张的等待着外面的动静。 五分钟后,一阵轻轻的敲击声音传来,由于是在水面下敲击鱼雷管,所以这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禹言却是神情大震,这表示第一组已经顺利脱离了潜艇进入了海面。 “第二组,出发——” 月光和道长麻利的钻进鱼雷管,王影扉拉住正要行动的禹言,不顾旁边水兵诧异的眼神,在禹言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脸色羞红,却坚决的道:“一定要回来,我,等你——” 禹言点点头,微微一笑,身体一矮,钻进了鱼雷管中,水兵关闭了发射管。 鱼雷管直径半米左右,加上背在背上的氧气瓶,躺在里面很是憋气。随着空气的排出,海水迅猛的冲了进来,突然到来的寒流,让禹言身体也是一抖,还好这种最新式的潜水服对于隔绝水温效果很不错。 随着盖门的打开,禹言双脚轻轻一蹬,身如一条迅捷的鱼般游了出去。 眼睛有一阵短暂性的失明,这是由于鱼雷管内和水下光线差异造成的,几秒钟之后便已经恢复了正常。 从潜水镜看去,水下不时闪着微微的亮光,这应该是闪电吧。禹言心里一喜,天气预报果然准确,海面上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正是登陆的好时机。当然,也会有些隐忧,因为海面上风大,游进的时候可能会偏离原来位置,这给登陆之后与前方接头了造成了很大的困难,需要不断的调整坐标,才能确保方向无误。 禹言朝四周看了看,六条黑色的影子跟在自己周围,他们朝禹言打了个手势,示意一切正常。 禹言手语回示,保持距离,然后轻轻的敲击了一下鱼雷管,通知李艇长和王影扉他们。禹言他们携带的氧气瓶只够支撑五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在五小时之后浮出水面,到时候如果没有到达目的地,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第二百五十六章 登陆 海面上漆黑一片,天空中偶尔送过的一段闪电,成了大海中唯一的光线。 七条黑影依托潜艇形成一个金子塔般的战斗队形。土狼独自一人驾着一架蛙人机(亦称蛙人推进器)在前担任尖兵,蛙人机上架着一架水下突击步枪,土狼通过潜望镜不断注视着前方,依靠蛙人机上的潜航灯为后面指引方向。后面六人分成两组,胖头陀,九号,道长为第一组,共用一台蛙人机,剩下三人共用一台。三组人马,每组保持二十五米间距,如一条条无声的大鱼,悄悄向前潜行。 海面狂风大作,水高浪急,虽然有蛙人机牵引,但是队员们的体力消耗仍是很大。为了确保前进方向无误,土狼不得不不时的停下来修正坐标。 四个多小时过去了,当脚踩到软软的沙地的时候,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禹言打了个手势,队员们又呈战斗队形聚拢了过来。 终于潜出了水面,所有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禹言对担任尖兵的土狼竖起了大拇指,这小子的方向感确实好,在急剧的风浪之下,队形竟然没有出现偏差,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难怪号称猎鹰第一尖兵。 仙台是一个R国小城,位于狭长的岛国的北部,在地图上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但是仙台却是R国重要的医学研究基地,国人熟知的周树人先生写过的《在仙台》一文,就是讲他在仙台学医的经历的。 已经是后半夜了,远远望去,此时的仙台小城沐浴在狂风暴雨中,显得格外的宁静。几点蒙蒙胧胧的灯火,就像是夏天里萤火虫的光辉,那么的微弱,那么的遥远。 禹言往四周看了一眼,狂风暴雨之下。沙滩上早已是积水成团,黑暗中向远处瞭望,黑漆漆地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在别人的地盘上,禹言当然不敢大意,放松是特种兵最大的敌人。 禹言右手握成拳头,又五指张开,对土狼坐了一个手势。土狼点头示意。将蛙人推进机向前一推,从防水袋里迅速取出红外雷达,借着防水袋将海水挡在外面,拨弄了几下,四周的图象便清晰的反应在了成像仪上。 果然如同大家所料,在这凄风冷雨的夜晚,几乎所有人都躲在家里躲避这难得一见的狂风暴雨,还会有谁在这个时候到沙滩上瞎逛呢。红外成像仪在这风雨大作的夜晚,可视距离也大大缩短,从以前地一公里左右。锐减到五百米。 土狼四处巡视了一周。回过头来向禹言点点头,示意五百米距离内无任何发现。 禹言点点头,向两边一招手。早已收拾好装备的队员们缓缓游到岸边,刷刷刷的冲上了两侧滩头,同时就地卧倒,枪机全部打开,紧紧凝视着四周。 禹言和土狼收拾好装备,两个人动作一样迅捷,虽然背着沉重的装备,却仍然如同狸猫般敏捷的冲了上去,后卫变前军,两人狂冲两百米到达沙滩前面的树林处。端枪俯视四周。其他队员迅速移动,七条黑影如同闪电般冲进小小的树林中。 胖头陀呼呼的吁了口气,对禹言和土狼竖竖大拇指,所有人都露出会心的微笑,这次登陆看起来挺顺利。 到了树林里,众人依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大家呈战斗队形分散开来,警惕地注视着树林里地一草一木。按照预定计划,在从091出发之前。内线已经安排好了在滩头接应,禹言四处搜索着,却没有任何动静。 土狼突然拉了一下禹言,将移动红外仪向禹言指了指。屏幕上露出一个活动着的影子,在一个大集装箱一样的框子里轻轻走来走去。土狼伸出五根手指,表示目标距离五百米远,禹言点头,以手语聚拢大家,安排好了战斗队形和各人前进方位,然后大手一挥,大家按既定队形,朝那人影缓缓逼去。 暴雨大作中,树林里已经积了不少水,队员们前进之中,动作也格外地轻柔。担任尖兵的土狼右手突然伸到背后用力一挥,队员们立即呈战斗队形向两翼散开。 禹言疾走几步,屏息冲上前去。眼前是一条临时开辟出来的林间小路,录落的树枝散落在两旁。一辆中型小货车静静停在眼前,想起刚才看到的图象,禹言向土狼示意,车厢中有人。 土狼如箭般窜至车厢前轮处,看了一眼,驾驶室里空无一人,一包香烟放在驾驶台的最显眼处,香烟盒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弥勒佛小象。土狼心中一喜,点头向禹言致意,禹言明白他的意思,以手语命令队员收拢队形。 车厢里的人不断的来回走动,轻轻地脚步声,在这风雨大作的夜晚,竟也显得格外的清晰。不一会儿,那人实在忍不住了,推开车厢后门,穿着雨衣,一脚迈了下来。 土狼欺身而上,一把扭过他的手臂往自己怀里收来。那人也大吃了一惊,惊乱之下却也不见如何慌张,竟反手一个手刀往土狼脖子里砍来,力道也是不小。 土狼自然不会让他得逞,扭住他手腕的胳膊微一用力,膝盖猛地向前一顶,重重击在他后腿弯上,那人吃痛闷哼一声,被土狼反扁着手用力压在了货箱之上。 “打劫!把身上的钞票全部交出来。”土狼用R语凶狠的说道。 “兄弟,有话好好说,别动粗,警察所可就在前面不远处呢。”那人也用R语回答道:“想要钱还是车,你们尽管拿去好了。” “我不要钱,也不要车,只要你能在富士山顶插上红旗,我就放了你。”土狼冷哼了声道。 那人身体一颤,忽然转过头来,眼中阵阵喜悦:“听说了吗,感恩节就快到了!”这句话却是纯正的汉语。 土狼略微松开了他的手臂,也用汉语答道:“我不喜欢感恩节,我喜欢春节。” “那你给家里准备了什么礼物?” “今年过节不收礼!” “收礼只收脑白金。” (嘿嘿,这样地接头暗号,恶汗中……) “兄弟——”土狼一放开手,那人就激动的抱住了他:“可把你们盼来了。我叫郑启明。在这里已经等了兄弟们一个晚上了。” 土狼呵呵一笑,歉意道:“大家都我叫土狼,郑大哥,刚才对不住了,刚才下手重了点,我跟你说声对不起了。” “哪里的话,呵呵,我也好多年没练了。这一过手,才知道,我是真的老了,哈哈。”郑启明是个四十来岁的爽朗汉子,智慧的眼睛,国字脸庞,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勇有谋地人。 其他队员也从潜身处走了出来,禹言上前握住郑启明的手道:“郑大哥,我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员,我叫禹言。实在抱歉。海面上风浪太大,让你久等了。”郑启明激动道:“兄弟说的哪里的话,你们在海面上舍生忘死。我却在这里睡大觉,真正不好意思的是我。”寥寥几句话,就让所有人感受道他的爽朗和热情,大家伙又一起大笑了起来。 禹言将其他队员又一一介绍给了郑启明,郑启明热情的和他们一一握手,神情也很是激动。 寒暄几句之后,郑启明才道:“禹队长,你们住地地方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现在我们就上车吧。” 禹言点点头,郑启明帮助队员们把所有装备一起搬上了后车厢。然后发动了汽车向前驶去。 禹言和土狼坐在了驾驶室位置,其他队员上了后车厢。厢式货车想着西北方向驶去,风雨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 郑启明望着前面的路,边开车边兴奋的道:“禹队长,你们今天可赶上了个好天气啊。”禹言点点头道:“是啊,本来以为上岸还会有一番波折的,却没想到上天帮了咱们这么大一个忙。哦,对了。郑大哥,你在R国几年了?” 郑启明伸出右手,比划了一个八字,土狼在一边惊道:“郑大哥,你在这个鸟语的地方呆了八年?我的乖乖,要是我,肯定一天都呆不下去的。” “不想呆也没办法啊,工作需要嘛。不过执行完这次任务,我也可以回国了,老婆和孩子都还在家里呢,有两年没看到他们了。”郑启明乐呵呵的说道。 “那你不想他们吗?”土狼又说道,他还没有结婚,所以对这中间的疾苦还没有那么深地感触。 “想啊,那怎么能不想呢,那可是俺亲老婆和亲儿子。”郑启明笑着道。听他说地有趣,禹言和土狼也一起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中却有着说不尽的辛酸。 郑启明给他们安排的驻地是仙台西北部地一个小村,原来是几个废旧的轮胎工厂,搬迁之后留出了这么一大片空房,而且地形不错,易于警戒和脱离,仙台地方狭小,这个小村与所谓的市区也不过二十分钟车程。禹言和队员们对这个地方都很满意。对郑启明的办事能力也称赞有加。 禹言简单的安排了一下住宿和警戒哨,趁着大家都在,便召开了一个战术讨论会。 “郑大哥,还是请你先给我们介绍一下情况吧。”禹言摊开高清晰的军用地图,对郑启明说道。 郑启明也不谦让,拿起指挥笔,在地图上熟练的一划道:“兄弟们,我们现在是在这个位置。”他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接着手指略为移动道:“而我们的目标,在这里,仙台的西南角,距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大概五十公里。这一片地半径五公里之内,早已经被划为军事禁区。外围有简易机场跑道和直升机起降平台,有R国自卫队三个联队把守,没有通行密令是很难进去的。”禹言皱了皱眉头道:“郑大哥,这还只是他们的外围守备情况,里面的情况又如何呢?核心区域又是在哪一块呢?” 郑启明点点头道:“他们的内部守卫情况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的,他们的防卫重点是在这一块。”郑启明大手一指,落在了紧靠着海岸的一座小山峰上。 “郑大哥,你的意思是他们地试验室是在这山上?”九号看着地图奇怪的问道。 郑启明摇摇头道:“不是在山上,而是在山腹里。”“山腹里?” 队员们都皱起了眉头。 “不错,就在山腹中。”郑启明郑重的点头道。 “大家可以想想,这样重大的一个计划,必然需要很多人来执行,在这个基地里的守卫人员和工作人员一定不会少。他们要吃饭,要睡觉,这些都势必都应该有些明显的活动标志。例如烟白,宿舍楼之类的东西。可是以从我们在附近观察的结果来看,除了外围的三个联队的士兵有宿舍外,核心区却根本没看到任何人居住的地方,也没有看见过炊烟,从卫星地图上看,也证明了这一点。所以,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们的这个基地,完全就是建在这个巨大的山腹中的。可是这个山腹守卫森严,我们的人根本就无法进去,里面的情况也无法得知。”郑启明一口气说完,叹了口气,打量着大家。 禹言知道,老郑没有多余的消息可以提供了,能够收集到这些情报,已经是了不起的成绩了。而这个山腹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只有等禹言带领着队员自己摸索了。 禹言仔细凝望着地图上那个小小的圈,三面都有重兵把守,目光落在了靠近海岸的那一边,禹言问道:“郑大哥,这靠海的一边,地形怎么样?” 郑启明点点头道:“这边是一道几百米高的悬崖,临近着海面,陡峭的很,这道悬崖也是基地四个方向中看起来最薄弱最易潜入的地方,但是我相信,这里,悬崖之上,一定会有重兵把守的。” 第二百五十七章 缘来是她 大家把目光一起投向了禹言,他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员,虽说是集思广益的民主制度,但决定权在他手上,所有人都要听他的。 禹言点了下头道:“大家不用着急,我们现在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下午我们八个人分成四组,首先去查看一下情况,晚上进行讨论,确定方案。郑大哥,你看怎么样?” 郑启明点头道:“这样是最好的了,大家都先去熟悉一下地形,然后讨论作战方案,最后让禹队决断。” 禹言简单分配了一下四组人的搭配。月光和土狼作为第一组,最先出发。道长和禹言是二组,胖头陀和九号第三组,郑启明和财神最后。 胖头陀眼珠一转,嘿嘿道:“一号,能不能让我和道长一组?你也知道,九号可不是一般的人,那是——” 话还没说完,九号已经羞红着脸,打了胖头陀一拳。郑启明看了九号娇羞的面孔和禹言微笑的神情,呵呵一笑也明白了。 禹言和九号的事儿是尽人皆知,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以权谋私也是大家默许的,禹言嘿嘿一笑道:“好,只要九号没意见,我也没有意见。你们都知道,我这个人是最好说话的了。”大家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说话间,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此时天才朦朦亮,考虑到大家昨夜登陆时消耗了打量的体力,禹言安排了大家先去休息,自己和郑启明在门外放起了流动哨。 郑启明是个健谈的人,这么多年来在异国他乡隐姓埋名,和自己人说话的机会极少,这次来了禹言他们,他的话匣子可就止不住了。 “禹队,曾倩是你女朋友吧?”郑启明递给禹言一根烟,呵呵笑着说道。 禹言点点头道:“是的,我们的关系。大家都知道的。” 郑启明沉默了一下道:“那——你怎么也让她来了?” 他虽然没有明说,禹言却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这次任务不同于以往,完全是九死一生,禹言怎么放心让九号也来冒险。 禹言笑了一下道:“郑大哥,这是组织上的决定,也是九号自己地决定。”曾倩虽然美丽温柔,却是个外柔内刚极有主见的性子,想让她不来。那也很困难。 郑启明冲他竖了竖大拇指道:“兄弟,你们都是好样的。” 禹言微微一笑,道:“郑大哥,前面我们也有两拨兄弟来执行过任务,你听说过没有?” 郑启明神色一黯,轻轻点头道:“知道的。一次是在北海道,另外一次是在大队,那两次任务不是我去的,但是我也知道,这些兄弟都牺牲了。” 这个秘密实验室。在被突袭了两次之后。不断的转移,行踪极为诡秘,能够探明它现在的具体位置。郑启明确实花了不少功夫。 禹言点点头道:“我知道的,郑大哥,在兄弟们面前就不要提起这些事情了,那些都是我们在部队时天天见面地好兄弟,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天明的时候,狂风暴雨渐渐的停了下来,到了七八点钟竟然出起了太阳。大家休息到上午十点钟,便又都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精神,在院里四处奔跑了起来。吃过随身携带的压缩食品,又休息了两个钟头。下午三点半左右,八个人分成了四组,向西南方向进发。 等到月光和土狼开着小货车出发了一个小时左右,禹言和九号架着一辆轻型皮卡向目的地驶去。 风雨过后,道路上满是积水,被狂风刮断的树枝落得地上到处都是,出行的车辆排成长长的队伍向城内进发。虽然是道路拥挤交通堵塞,可是所有人都是不慌不忙的开车,根本就不见逆行和穿插地现象。 大家按照顺序缓缓前进,一切都是井井有条。 不管我们有多少理由去痛恨这个曾经给我们带来巨大苦难地民族,但是他们的团结坚毅奋发图强的民族精神,始终是值得我们去学习。 也许有人要说,R国地强大是因为他们遇到了好时机,所以才能抓住机会崛起。但是老天是公平的,他不会特别垂青任何一个民族,他给所有人的机会是平等的。当R国在工业革命的浪潮中拼命汲取养分的时候,我们伟大的天朝上国又在做什么呢?不得不承认,打败我们自己的,恰巧就是中华民族的那种劣根。 禹言心里感慨着,在慢如蜗牛的车流中缓缓前行。他们地方向是由南向北,与这些进城的车只是一段同路,所以禹言也不是很着急。 曾倩见禹言皱眉的样子,笑着道:“别感慨了,我们不也是一直在进步吗,慢慢来。”九号和禹言心里相通,知道他是有些感慨,便笑着劝慰他。 禹言点点头,向窗外看去。旁边的一个直行车道已经空了出来,这个车道上的车速度明显加快了起来。一辆红色的出租车从禹言身边呼啸而过,禹言下意识的一偏头,那红色计程车上后排坐着一个女子,娇俏的脸庞像极了一个人。 “雅妮——”禹言诧异的惊叫了一声。 九号听到他地喊声,也是有些意外的说道:“雅妮?一号,你看见雅妮了?在哪里?” 禹言看着那旁边车道上距离自己百米左右、正在飞奔的红色计程车,心里一阵嘀咕:怎么可能是雅妮呢?刚才计程车一闪而过,根本就无法看清她的面孔,虽然从侧面看有些象雅妮,但是雅妮现在应该在天京,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小镇呢? 禹言自嘲的摇了摇头,对九号说道:“刚才那辆车上坐着的那个人,侧面看有些像雅妮,不过这不太可能,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九号也是这样想的,雅妮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禹言来了R国,更何况是在这仙台小城呢。 已经到了岔道,那红色计程车直接往城里而去,禹言则是一路向北驶去。 红色计程车里,一个憔悴而又美丽的身影呆呆望着路两边飞速闪过的风景。那娇美的脸颊上带着点点的隐忧,如果禹言和九号见了她,恐怕真的会惊的跳起来。 车开了半个小时,便看见了远远的立着一块巨大地标牌,用英文和R文写着几个大字:“军事禁区,严禁入内。”禁区周围被围上了高高的铁丝网,将公路与禁区隔绝开来,荷枪实弹的士兵们在铁丝网内严阵以待。 一个伪装成香烟盒的微型高速摄像机。吸附在驾驶室的表盘处,曾倩装作不经意的扶在上面,不断调整着拍摄角度。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军事禁区四周不能久留,禹言加快了车速,沿着公路飞奔而去。 眼前是一处宽广的沙滩,远远地海面上,几艘完成了一天作业的渔船正在缓缓向岸边驶来。同时,海面上几艘自卫队的巡逻快艇不断的游戈着,快艇上架着机枪和艇炮。从这种轻型快艇在水里的吃水量来看。 所有巡逻艇都是装了实弹的。 这里已经到了军事禁区的外围,远远望去,一座三四百米高的悬崖。紧紧临着海面。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崖顶上是什么样的火力配置。禹言将目光放回四周,没有看见土狼和月光的卡车,禹言知道他们准是躲在某处架起设备仔细观察,心里倒也不担心。 二人将车停在沙滩边,带上特制墨镜,一副欣赏海景地样子。二人本来就是一对情侣,装扮起来根本就不用造作,曾倩自然而然地挽住了禹言的胳膊,向沙滩漫步而去。 沙滩上点点的积水。踩上去格外地软和轻柔,禹言拉着曾倩的手,不经意的四周打量了一下,对曾倩轻轻点了下头。 曾倩装作不经心的去扶了下墨镜,一阵微不可及的轻响之后,镜片上一阵淡淡的红光,同时稍稍向外突出了两三公分的样子。这是一副特制的高倍远望镜,在这种化装侦察中,效果最好。 九号瞭望了一阵。仔细记下了各种高度坐标,便对禹言点点头。 这次轮到禹言观察了。 那紧邻海边的悬崖笔直陡峭,崖上隐隐二十米开外便建有一个哨所,隐隐可见巡逻队不断的来回走动着,守卫极为严密。又向崖上两边看了看,情况也是差不多,看来他们对这个唯一地弱点也是知之甚明,布下了重兵把守,连一只鸟也不让它飞过去。 这片军事禁区,三面都是陆地,而且均有重兵把守,选择从那里突破,显然不适合。只有这一面紧邻着海,虽然是悬崖峭壁,但这些难不倒禹言的队员们。如果没有重兵把守,这里倒是一条突入的好路子。 可惜狡猾的对手早已经抢先一步,在这里屯积了重火力,显然是不想让此处成为突破口。 崖顶正中竖着一个高高的灯塔,一个巨大的探照灯挂在上面,从那灯的形状和尺寸,禹言看了一眼便可以肯定,这是以色列产的红嘴鸭。 红嘴鸭是以色列最新研制的一种巨型探照灯,灵感来源于贝雷帽特种部队使用过地短程铀射枪灯。这种灯功率大,穿透力强,不惧雨雪霜雾,在世界上享有盛名,每一盏灯的售价在二十万美金左右。 本来就难于等崖,现在又加上红嘴鸭,希望着实有些渺茫。禹言的目光顺崖而下,光秃秃的崖壁由于经常承受海水的冲刷而显得异常的先,滑。 距离崖顶四五十米处的一个小黑块吸引了禹言的注意。禹言轻扶了一下眼镜,将放大倍数调到最大,虽然影像有些模糊了,却依然看的清清楚楚。这是一块圆形的铁丝网状的小格,根据距离和放大倍数,禹言初步估算了一下,直径大概有八十公分。 在这悬崖中间处开这么一个孔洞,只有一个用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整个山腹的排气口了。可惜禹言手上没有装备,否则用远程红外仪一扫,便知猜测是否正确。这些应该是土狼做的事情,相信以土狼的机灵和月光的沉着,他们是不会令禹言失望的。对自己的兄弟,禹言有着很大的自信。 禹言又将目光从悬崖转移到海面上,从外表看来,他似乎是在注视远方归航的渔船,只有曾倩知道,他正在观察巡逻艇的巡逻时间间隔规律。 曾倩紧紧抱住他的肩膀,不用装就显现出的温柔神情,落在外人眼里,这就是一对追求浪漫一起看海的情侣。 禹言又观察了一阵,才轻轻点头道:“九号,都记下了么?”探照灯的高度,崖顶的宽度与高度,排气口的高度,这些都是必须记下的二极坐标,通过计算,可以计算出探照灯的扫描时间和扫描盲区。工程学的知识,也是特种兵们必须掌握的。 九号甜甜一笑,抱住他的胳膊道:“放心吧,我都记下了。”事实上,并不止记下数据这么简单。每个人观察后都要留下数据,回去后还要和其他人取得的数据进行比对,确定最终坐标,才能进行计算。 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传来,禹言和九号转头看去,就见土狼和月光驾驶着那辆卡车沿着海边大道扬长而去。这两个家伙,看来已经是心里有底了,禹言心里也是一阵兴奋,拉了九号的手道:“我们也回去吧。”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汽车轰鸣声音传来,从公路上驶来四辆黑色汰尔汰轿车,在临近沙滩处轻轻的停了下来。此时沙滩上游人不多,四辆车停了下来,也没有人大惊小怪。 从前面一辆汰尔汰上下来四个粗壮大汉,往第二辆车两边一站,警惕的望着四周。 第二辆车的车门轻轻打开,两个年轻女子首先下车。 禹言看见他们的面容,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眼神还没来的及逃避开去,一袭淡紫色的身影便轻轻迈下了车来。 第二百五十八章 复杂心情 看着那张熟悉的又有些陌生的脸颊,禹言心道糟糕,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碰到了她。此时可不是跟她算帐的时候,说不得只好先躲一躲了。 禹言急忙将脸偏了过去,不让她看到自己的面孔。九号没有见过许念欣,见到禹言的神色有些特别,急忙在他手心里轻轻拨了一下,轻声问道:“怎么了?” 禹言装作将她拥在怀里,在她手心悄悄写了四个字——伊藤念子。 是她?九号眉毛一扬,心里升起一阵怒火,就是她,刺了一号一刀,九号早已下定决心,见了她的面决不轻易放过她。但现在的局势却是有些紧张,自己和一号两个人消灭伊藤念子和她的侍卫不难,可是这是在军事禁区周围,而且许念欣的身份非同小可,一旦她出了什么事,就会打草惊蛇,对这次任务来说,一时的冲动完全是得不偿失。 九号怒看了伊藤念子一眼,便不说话了,将脸埋在了禹言怀里,两个人装作欣赏海景,慢慢远离伊藤念子诸人而去。 许念欣,现在应该称呼她为伊藤念子了,慢慢走下车来,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海面,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向沙滩行去。樱忍和风忍两个女侍卫急忙一左一右的紧紧的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伊藤念子走到海边,脚步慢慢的停了下来,海水带着轻轻的呼啸,冲到她脚边,却又迅捷的退了回去,尚未干涸的水清,就像她的心情一样,永远难以平静下来。 她眼睛紧紧盯着远方,目光幽邃而又深沉,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小姐,天晚了,外面温度低。可别冻坏了身子,还是早些回去吧。”樱忍和风忍是她最贴身的丫头,对小姐的事情也略知道一二,见她此时静静的在海边沉默,忍不住开口劝解道。 伊藤念子似乎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般,目光依然流连在远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像一座风化的石像。 樱忍和风忍互相看了一眼。一起轻叹出声。自从从中国回到R国之后,“姐就像失掉了所有地魂魄一样,经常一个人在屋里带着,一坐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也不与任何人说话。她总喜欢抚摸着那把精巧的匕首发呆,脸上有时红,有时白,有时甜蜜,有时悲伤。更多的时候。 是说不尽的痛苦神色。 那把匕首,樱忍和风忍都是认得的,当日。她们亲眼目睹了小姐将这把匕首深深的插入了那个人的身体里,她们也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会那样做,但是只要小姐做的,那就永远是对地。可是这以后小姐的沉默和痛苦,也让两个忠心的女护卫暗自为小姐着急。她们看的出来,小姐对那个姓禹的人用情极深,而且他还及时出现的救了自己主仆三人,又不惜体力的挽救了小姐的生命,怎么算来都是小姐的救命恩人,可是他为什么会和小姐闹成这样呢?小姐为什么会那么狠心。深深的刺了他一刀?小姐那么喜欢他,为什么还会这样做?他们真地就是势同水火不能交融了么? 樱忍和风忍自幼就被培养成杀人地工具,对情情爱爱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很直接的感悟,她们当然不能理解伊藤念子的心情。 伊藤念子默默地凝视远方,眼中水雾渐渐的充盈着,眼前蒙蒙胧胧的似乎又浮现了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她伸出手去想要抚摸他,那脸孔却带着冷笑,飘然而散,留给她的是一个无比坚强的背影。 伊藤念子眼中水雾朦胧。咬着嘴唇,泪珠缓缓的落了下来。 “小姐,你怎么了?”两名忠心的女护卫一直守在小姐身边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忽然落起泪来,两个人都是大吃了一惊。 “没什么,海风吹湿了眼睛。”伊藤念子生性要强,她是不会让属下看出自己的心思地,虽然明知那点心思这两名护卫知道的一清二楚。 樱忍和风忍见小姐不愿意提起,也只好作罢,默默站在她身边,以无比崇敬的目光,仰望着自己的主人。 由于国内政治和家族争斗的原因,身为独女的伊藤念子幼年时就被秘密送到了中国,由家中两个忠心的老仆人照顾,化身为她的祖父祖母,而伊藤念子自己也化名为许念欣。从记事起,自幼在中国长大,她少女时代所有的梦想都是在大青山上建立地,虽然会不时感怀自己的身世还要隐瞒着禹言,但这十几年的日子确实是她一生中最为快乐的时光,少女的如诗情怀,也在那时悄悄绽开。 虽然她和禹言之间从来没有坦白过,但是女孩的敏感还是让她深深感觉到了那时的禹言对她的关怀和依恋,但处在那种情况下的她只能选择沉默,将所有的感情埋在了心底。 一直到她离开青山,回到R国,再没有一个人能给她这样的感觉,虽然远隔千山万水,但她心里的影子却依然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本来以为两个人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却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又在天京大学的校园内遇到了他,而且五年不见,他显得更为出色,更为成熟,身边也围绕了好几个出色的女孩子。 本以为早已经失去的东西,忽然又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比之前更美好,这种喜悦的感觉让伊藤念子不顾一切的要去珍惜这段感情,她敌视每一个在他身边出现的女孩子,她要把他拉回自己身边。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没有想到禹言竟然就是家族一直要对付的那个强大敌人,而且还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本来以为能够死在他手里就算满足了,却没想到被他不惜全力的救了回来。 那种得到他却又要失去他的感觉,让许念欣彻底的疯狂了,她在他最为虚弱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她不是要杀死他,她是知道了自己和他永远没有可能之后,要留给他一个永远的记忆,让他永远不能忘记自己,只是这个记忆却是那么的极端。将他和她之间所有的美好都破坏殆尽了。可惜,心如死灰之下她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她只想要他和那些女孩子在一起地时候,永远忘不了自己,这样她就心满意足了。疯狂之下,她几乎已经忘记自己在做什么了。 这一切的一切在如今想来,就像一场令人刻骨铭心的梦境,只是梦中那个人的影子却依然那么清晰。虽然明知他和自己已经势同水火。 甚至随时都会取自己的性命,但她依然那么的迷恋这种感觉,哪怕死在他的手上。那一刀,刺在他的身上,也刺在了自己心里,这一辈子,伊藤念子都不可能忘记他了。 怀念也许是一种最大地幸福吧,伊藤念子咬着嘴唇,泪眼朦胧中,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 禹言和九号在沙滩上溜达了一圈又一圈。见伊藤念子一直待在海边。像一座化石般一动不动,神情落寞之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禹言想起了在大青山的日子。她在吊角楼上的沉思,就是这种神态。可惜物是人非,自己与她已经完全没有了纠葛,若不是要执行任务,今天可能就是自己亲手结束她生命的日子,上天还真的会作弄人啊。 “怎么了,是不是有点舍不得人家一个人难过?”九号轻轻哼了声道。 听着这话从一向温婉可人的九号嘴里说出来,禹言忍不住奇怪的望了她一眼笑着道:“倩倩,吃这种醋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哦。” 曾倩为人温柔大方,即便是禹言还有着其他的女人。她也没有这样直接地反应,但这个伊藤念子可以说是禹言地初恋,地位特殊,而这个女人为人心狠手辣,又直接伤害了禹言,这些让九号也忍不住的怒火中烧,她对这个伊藤念子确实是不怎么感冒。刚才见禹言皱眉感叹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调侃,这里面地小小酸味。确实不是她一向的风格。 九号挽着他的手臂,轻哼一声道:“别人的醋我可以不吃,但是这个女人那样害你,我绝对不能饶过她。你可不许维护她。” 见一向大方的曾倩也露出这般小儿女的神态,禹言心里一暖,自然而然的在她脸上轻轻一吻,道:“倩倩,你放心吧,我和许念欣,哦,应该叫她伊藤念子,我和伊藤念子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她只要敢作恶,她就算是我们的敌人了,我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曾倩却似乎是听出了点别地味道,盯着他道:“她不作恶就不算是敌人了?那你告诉我,她做过什么恶?” 这个问题倒把禹言问倒了,禹言之所以敌视伊藤念子,主要还是因为她伊藤世家的小姐身份,算算和“伊藤念子”的几次接触,却又多多少少有些机缘巧合。 第一次是清算R国右翼的时候,那时候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自己打伤了她,而她也给了自己一枪,而且从偷听她们谈话来看,伊藤念子显然是对R国右翼分子没有任何好感的,要不然当日也答应了她们的要求了。 第二次则是要刺杀于紫彤,以前想不明白于紫彤为什么会成为她的目标,但后来明白了她的真正身份之后,禹言心里有些明白了,她是在嫉妒,这个女子有着极强地占有心理,宁愿死在禹言怀里,也不愿意看到禹言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所以才想要杀掉于紫彤,同时激怒禹言,诱导禹言出手亲手毁灭自己。她差一点就成功了。可惜是她最忠心的护卫破坏了她的计划,让禹言及时赶到拯救了她,却也永远的抛弃了她。 她那一刀可以说是心如死灰的一种发泄,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算来算去,作为伊藤念子,要说她伤害中国人民、为非作歹的事情还真没一件。当然,刺杀于紫彤这件事也是不可原谅的,可比起祸国殃民来说,也容易让人接受些。 “怎么,说不出来吧?”九号看着他踌躇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禹言严肃的摇摇头:“也许她的确没做过什么坏事,但是这不是她可以伤害别人的理由。还是那句话,只要她敢作恶,我就一定不会放过她。” 九号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道:“姑且就代替敏晴姐和紫彤她们相信你一次吧。” 禹言呵呵乐着道:“为什么还要代表她们,你直接相信我不就完了?” 九号妩媚的白了他一眼道:“因为——我不相信啊。” 两个人说笑了一会,却见伊藤念子仍是呆呆立住,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此时天色已晚,其他几组观察地形的兄弟应该已经完成任务返回了,可惜禹言他们的车离伊藤念子的车队不足十米远,虽然禹言和九号都经过了简单的化装,但是伊藤念子对于禹言印象深刻,要是一个不慎,很有可能被她认出来,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情况,那就真的很难预料了。 重担当前,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因此禹言和九号虽然等的焦急,却还得做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四处溜达着。好在两个人本就情深意重,这样的沙滩漫步权且当作一次浪漫约会好了。 “她好像要走了。”禹言看见伊藤念子的身体动了一下,微微的海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她轻盈的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似乎是要离去的样子。 九号也朝那边打量了一眼,伊藤念子的身体慢慢的移动了,只可惜她不是朝停在路边的汽车走去,而是朝这边轻轻看了一眼,脸上神情刹那间有了些变化,是疑惑?是惊喜?是黯然?恐怕连她自己都无法弄清楚,更别提禹言和曾倩了。 伊藤念子呆呆看了这边一眼,脸上神情变化极快,复杂之极,终于慢慢的回复了平静。 她深深叹了口气,脸上浮现一个梦幻般的笑容,间杂着点点说不出的哀怨,向禹言和九号慢慢走了过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 女人的直觉(一) “不好,被她发现了——”这是禹言和九号的第一念头。眼前形势逼人,已经容不下两人多想了,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宜早不宜迟。如果被她发现,禹言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先发制人除掉她了,然后选择今晚突击,直接杀进这个神秘的地区,打敌人个措手不及。两个人都知道这不是最佳选择,但此时形势比人强,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如果再不下手,恐怕连突进基地的机会都没有了。 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将身体扭转到伊藤念子看不见的角度,禹言打了一个手势,九号轻轻点头,两个人心灵相通,一个眼神便已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雨后的沙滩,空气格外的清新,走在上面有一种轻飘飘的柔软感觉,晚风拂来,凉凉的空气中带着点点的腥味。远处海面上雾气慢慢的升腾着,将原本模糊的海天一线笼罩的更加缥缈起来。 伊藤念子望了前面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光彩,她的步伐更加轻柔,嘴角还浮起一丝神秘的笑意,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对这个女人,没有人能够了解她的心思,伊藤念子的步伐虽轻,却真实无比,她的每一步都有力的敲击在禹言和九号的心上。 感觉到她的脚步越来越近,不用转头,禹言也知道,她现在离二人也只有十米来远的距离。禹言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来临了,机会就在眼前。 出发前队员们都进行了简单的化妆,虽然两个民族人种相近,但在小细节上还是有不少差异的,毕竟队员们不是长期生长在R国,这些只能通过简单的化妆进行弥补了。 禹言只是经过了简单的化妆,头顶上戴了一个长帽,下顾上粘了一片小胡子,眼睛上多了一副墨镜。虽然能骗过陌生人。但是身高、体形和眼神,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对于这个伊藤念子,能不能骗过她,两人可没有丝毫的把握。想起昔日是如此的渴望与她相见,今天却又唯恐躲之不及,这个世界还真是非同一般地奇妙。 沙滩本就不长,伊藤念子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就在二人准备行动的前一秒,伊藤念子忽然停住了脚步。 禹言急忙拉住了正准备行动的九号的小手,以眼神示意她,先等等再说。 出乎二人意料的,在距离二人十来米远的地方,伊藤念子停住了脚步,她看了禹言和九号一眼,脸上似乎没有任何表情,然后将身体缓缓转了过去,面向大海。恢复了那种宁静看海的神态。 禹言和曾倩无法确认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自己。如果没有认出禹言,那是再好不过地。可是如果她发现了,那就逼迫禹言动手。即便引起了敌人的注意,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伊藤念子再没有看二人一眼,目光凝视在海面上,良久,忽然叹了口气,轻声道:“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你要到哪里去。不奢望你想念我,但是,我只希望,你不会忘记我。”她美目中蕴藏着热泪。声音极轻,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什么人听。 禹言和九号与她距离本就很近,这一番话自然是落在二人耳里,禹言知道她已经发现了自己,再也不能等下去了,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如风便要冲了上去。 一只纤细的小手却紧紧的拉住了他,禹言侧脸看去。却见曾倩正在拼命对自己打眼色,正是她及时拉住了自己。 禹言心里疑惑,但他对九号有着充足的信心,便停住了脚步。 伊藤念子言罢,目光不经意间瞥过二人,心头一痛,却再也没看二人一眼,娇躯一扭,已转身而去。 看着伊藤念子远去的身影,禹言看了九号一眼道:“倩倩,怎么回事?”曾倩看了远处的伊藤念子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声道:“一号,她是不会说出我们的行踪地。”禹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怎么能够确定?” 九号笑着摇头道:“女人的直觉。”见禹言目瞪口呆的望住自己,一副不肯相信地样子,九号脸上一红道:“先听我说完嘛。像伊藤念子这种女孩子,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她不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人,但是她一旦付出真感情,是绝对不会轻易改变的,而这种感情的力量很可能会改变她,甚至能让她疯狂。我可以肯定,她绝对不会愿意再一次伤害你。刚才她的话,已经很清楚的说明了这一点。”禹言摇头道:“但是倩倩你也知道,我和她早已经恩断意绝,再没有任何瓜葛了,相信她也很清楚的知道这点。所以我想不通她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帮助我们,你别忘了,我们要对付的可是她的祖国。” 九号坚定的摇头道:“恩断意绝?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也就只有你们男人才会轻易相信。像伊藤念子这种女人,她一生很可能只会喜欢一个人,你虽然自认为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身为女人,我还是可以理解,忘记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九号深深望了他一眼,想起当初看到他和于紫彤在一起时地自己那种悲痛欲绝的心情,以及后来知道他和柔柔的事情的时候万念俱灰的心情,此时想来,这一切都是刻骨铭心却永远难以忘怀的。 “一个女人,她可以忘记自己的祖国,却绝对不会忘记自己的爱人。男人是不爱美人爱江山,女人却是为了意中人宁愿舍弃祖国,这种心情,你们男人很难理解的。所以,我可以保证,伊藤念子是绝对不会暴露我们地身份的。”曾倩心情回到伊藤念子身上,自信满满的说道。 禹言想起自己和伊藤念子的交往过程,以前在大青山,她还是许念欣的时候,就是外柔内刚的性格。后来与自己重遇之后,她的感情来得更强烈,即便是她刺了禹言一刀,却也正好说明了她对禹言用情之深,是绝对没有可能轻易舍弃的。 想到这里,禹言已经相信了曾倩的话,看着九号郑重的美丽脸颊,禹言呵呵笑道:“九号,原来你了解的这么多啊,可笑我还以为我的倩倩是天底下最单纯善良的女孩子那。” 九号脸上一红,轻轻道:“这是我们不在一起的时候,我天天胡思乱想。其实她现在的心情和我当初的心情,几乎是完全一样的,所以我虽然不喜欢她但是我却可以理解她。” 禹言将九号紧紧拥在怀里,轻声道:“现在好了,倩倩,你放心,我们永远在一起,谁也不能让我们分开。”曾倩甜甜一笑,倒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紧紧相拥,此时无声胜有声。 伊藤念子隔着车窗,看了远处紧紧拥抱的二人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凄然,泪珠滴落了下来。 樱忍风忍急忙叫道:“小姐——” 伊藤念子坚决的摆摆手道:“开车——” “小姐,那基地那边我们还去不去?”樱忍问道。 伊藤念子沉声道:“不去了,告诉他们,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伊藤家族是不会干的,让他们找别的财团去吧。” 听到小姐的语气勿庸置疑,风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家主那边怎么交待那?” “父亲那边由我去说,你们不用多问。”伊藤念子哼了声道。 “可是家主已经嘱咐过很多次了,对于陈家树绝不能明确拒绝。” 两个忠心的女护卫一起应道。 伊藤念子沉默了。确实,明确拒绝固然畅快,但是以家族和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对自己丝毫无益。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身影,伊藤念子心里一动,道:“既然这样,那就去看看吧,先拖着再说。但是答应他们的条件,帮他们做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那绝不可能。” 以前为了家族她已经作出了许多牺牲,甚至连命都差点搭上。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小姐的性格发生了些微的转变,对家主的命令也不再那么赞同。她与父亲的分歧虽然存在,但是作为未来的唯一的伊藤家族继承人,伊藤念子的话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视。她为家族已经付出过生命了,还有什么能够要求她的呢?两个忠心女护卫心中想道。 禹言和九号回到驻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回来了,他们虽是第二组出发,却是最后一个回来。 财神嘿嘿打趣道:“头,和九号卿卿我我,滋味不错吧,嘿嘿,可怜我这把老骨头还要去吹冷风,不过说起来,这小R国的海景还真是不错,哈哈。”其他几位兄弟也是一切笑了起来,他们都以为禹言和九号逗留到现在,是为了多相处一段时间。 第二百六十章 女人的直觉(二) 郑启明的年纪最大,经事也多,他看出禹言的神色有些异常。月光身为最冷静的狙击手,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 “怎么了,头,是不是有什么情况?”月光问道。 他的话也让正在打趣九号的兄弟们停止了嬉闹,禹言和九号的为人他们都很清楚,决不是为了私情而影响整体的那种人,刚才的玩笑也只是兄弟们之间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罢了。 “遇到一个熟人,差点被识破。”禹言微笑着,三言两语将这件事代过,不是故意隐瞒,实在是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向兄弟们交待,既然已经确认了伊藤念子不会伤害自己,那也没有必要让她引起兄弟们的不安。 “头,你看,这是我总结兄弟们的观察,刚刚绘制出的三维地形图。”道长将作战电脑拿过来,指着屏幕对禹言说道。 禹言和九号凑上前去,仔细的观察这副新制作的地图。不出禹言所料,经验丰富的土狼和月光已经将观察到的地形资料全部整理出来,让道长绘制成图,三位立体图画上,那个通气口被格外的放大,并加了一个红圈。看来大家都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地方。 其实这已经是约定俗成的特战规律了,潜入内部作战的时候,最容易让弟兄们想到的就是通风口和排气口,因为这是每个基地都必须有的东西,相对于别的地方,这里的防守会相对松懈一些。 禹言将自己和九号观察到的情况对大家说了一下,道长又根据两人观察到的情况进行了部分修改,这样这个三维地图就更加的完善和准确了。 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捌_0. c_Ο_Μ 禹言对地形图的效果十分满意,大致看了一眼,便对道长道:“给兄弟们都看看吧,然后大家民主讨论。” 大家都仔细的察看了地图,财神和胖头陀提出了部分修改意见。禹言看了兄弟们一眼,道:“怎么样。大家说说,该怎么动手?” 土狼嘿嘿道:“头,这不是已经很明显的了么,这样的事情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干,嘿嘿。” 禹言将目光转向月光道:“月光,你觉得那?”以一个冷静地狙击手的角度观察问题,可能会更全面,减少未知的危险。 月光点点头道:“土狼说的办法可行。我们下午已经观察过了,这个通气口大概不到八十公分,勉勉强强可以挤一个人进去。但是这里也有些机关。” 月光在屏幕上轻轻指了指道:“小R国鬼子很狡猾,我们差一点就上了当。我和土狼下午观察过,在这个通气口四周,架设有四个隐藏的极为隐蔽的电视摄像头,分别在这四个位置。”月光在屏幕上点了点,四个地方便被打上了鲜红的印记。 “这四个地方起初我们也没有注意到,但是后来我和土狼隐藏在远处用高倍放大镜观察的时候,发现有反光点。这才发现了这四个位置。 除了这四个点。其他位置没有发现类似装置。有了这四个自以为神不知龟不觉地监控装置,这下小鬼子睡觉恐怕都安稳多了。”月光呵呵笑道。 确实,R国的科技很发达。军队现代化程度很高,他们不仅从M国购买了很多高科技武器,而且自己的研制能力也很惊人。信赖科技固然是好事,但像他们那样过分依赖科技,却落入了科技的陷阱,变成了蠢事。人才是科技的主导。对于禹言他们来说,只要找到了这几个位置,要打掉他们易如反掌。 禹言点点头,看来大家的意见已经很统一了,就打这个点。让他们所谓的科技实力成为他们最大的败笔。 但是这事说说容易,真的做起来却要从长计议了。禹言征询了大家的意见,对于确定这个目标,大家都没有意见,但在具体实施方案上还需要进一步细化。 接下来地事情就是要具体地安排计划了。虽然下午大家已经进行了第一轮的地形观察,但是对于特种作战来说,这些还都是不够的。光是观察他们地巡逻规律就最起码要摸个两三天,才能充分了解。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打无准备之仗,这些都是无数的血的教训换来的宝贵经验。 月光和土狼是侦察的老手了,他们在今天下午观察的时候,就已经选择了一个角度很好的隐蔽观察位置。其他人也分别找到了合适位置,各显神通的弄到了各自观察的情况。这些兄弟们都巳经是身经百战了,对于观察地形各有一套心得,自不用多言。 接下来的两天就是要进一步观察基地人员进出规律作息规律,重点是观察悬崖处地警戒情况,探射灯的扫描距离和间隔,海上警卫队晚上的巡逻规律,还要规划两到三套撤退路线。大家白天观察,晚上集中起来讨论,道长已经在电脑上做了无数次的修改,地形图也越来越接近于实战了。对特种兵们来说,这些都是家常便饭了,做起来得心应手,准备的越充足,牺牲就会越小,没有人会小看这些事。 至于海水潮汐这类地理图文资料,则需要老郑利用他的本土优势,多到海面逛逛,和渔民们交流交流。安排完了所有事情,大家都已经心里有数,各自活动去了。 禹言想到那天遇到伊藤念子的事情,虽然知道她不太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又嘱咐了老郑,多观察基地里面这两天有没有异常,例如人员变化、警卫变化等等。 这几天,禹言又去了沙滩两次,却再也没看到过伊藤念子的影子,禹言心里踏实多了。道长不断地将大家收集到的情报整理汇报,对于一点的异常都不肯放过,直到自己安心为止。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基地里没看见任何变化,警戒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森严,但禹言心里还是长长的舒了口气,最起码,现在看来,伊藤念子没有揭发自己的身份,九号的分析确实有道理。女人对于女人的了解才是最直观的,这一点上,禹言自愧不如。 情报都已经摸的差不多了,水文地理潮汐资料老郑也很快的摸熟了,道长根据这几天收集的资料,进一步完善了地图,每一个行动坐标都作了标注,已经完成了一副详细而又标准的作战演练地图了。大家每天晚上集合开会的时候,道长都要做仔细讲解,禹言也将任务安排到了每一个人身上,大家都滥记于心了,接下来的就是要选择动手的时机了。 时间过得真快,三天一眨眼就过去了,今天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除夕,明天就是初一了。老郑传来消息说,今天晚上是潮汐,水文情况很合适行动。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准备了这么多天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禹言和弟兄们当然不会错过。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兄弟们分批到了行动地点,老郑已经开着大货车载着装备在哪里等着他们了。 在车上将作战地图又详细化解了一番,撤退的三条线路,又重新温习了一遍,一个小时的时间便已经过去了。 见弟兄们眼中充满自信,每个人都是心定气闲的样子,禹言微笑着轻喝道:“兄弟们,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 “有没有信心?” “有!” “祖国——” “必胜。” 禹言和兄弟们穿好潜水服,带好随行装备,老郑和他们一一握手,激动的道:“兄弟们,我在外面为你们放风,等你们凯旋归来。” 禹言微笑着点头道:“谢谢你,郑大哥。你就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在基地入口处守候,我们一定会安全出来的。” 老郑从车厢里扯出一把擦的油亮的重型狙击步枪笑着道:“好勒。 这东西已经闲置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有了可以用的上的地方了。”兄弟们一起大笑了起来。 眼见离涨潮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禹言一挥手,大家推乘着橡皮艇,向海里走去。老郑远远的激动的望着他们,不断的挥手。 禹言他们现在的位置,距离悬崖的直线距离大概在十公里左右。制定的计划是先出海,等到潮涨起来的时候,警卫队的快艇巡逻距离将会大为缩短,然后借助潮水,躲开巡逻艇,悄悄潜入悬崖附近。 方案已经演练了无数遍,这些都是特种兵中的精英,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主,这么几天困下来,大家都有点猛虎入笼的憋气感觉,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队员们几天来也和禹言一样,一直在等待着老郑传来的消息,直到今天才有好消息传来,大家顿时长长出了口闷气,每个人脸上都是喜笑颜开。 第二百六十一章 突进(一) 从成为猎鹰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每次执行任务时大家都是嘻嘻哈哈的,浑没把死亡当作一回事情。 七个人乘坐橡皮艇,趁着潮水未涨之前,急速向前划去。七个人分成两拨,交换着划桨,直往海面冲去。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禹言见已经远离海岸,便和土狼又核对了一下方位坐标,确定没有偏离位置,这才放下心来,大家也都停下了浆,任橡皮艇在海面上轻轻的漂浮着。 禹言用夜间红外望远镜向悬崖边扫描,探照灯已经打开,将悬崖下的海面照亮的如同白昼。警卫队的快艇交叉巡逻着,队员们经过几天的观察,早已经摸清他们的巡逻规律,白天巡逻间隙是十分钟,晚上巡逻间隙则缩短为五分钟。 远远望去,基地里警卫森严,但在禹言和队员们的眼里,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常状况出现。 土狼、月光和其他队员通过红外望远镜都看到了这种情况,道长将头靠在橡皮艇的船舷上,懒洋洋的道:“兄弟们,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啊,等打完了这一仗,明天早上还能给曾大拜年,拿个大红包那,哈哈。”弟兄们也是一起愉快的笑了起来。 老曾派发的红包,顶多就是一根特供。看清了,是一根,不是一盒。要不然你想想,猎鹰的一千多号熊兵,每个都去给曾大拜年,每个人都要从他身上捞得点好处,老曾就算是开烟厂的,恐怕也照顾不过来呀。就算是每人一根,老曾也心疼的肉疼了。 禹言忽然想起了去年打电话给老曾拜年的时候,自称师叔,却被曾柔当作无聊的人臭骂一顿的事情,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了。曾柔不仅已经成为自己的枕边人,就连九号也和自己在一起了。 禹言心里有些感慨,微笑着看了九号一眼,九号大概也想起了同一件事,冲他甜甜一笑。 禹言将手放在冰冷的海水里摸了摸,有一股隐隐的暖流冲了过来,禹言心里欣喜,对土狼道:“涨潮了。” 土狼曾经在太平洋某小岛上独自潜伏了半年之久。对海水地潮汐很熟悉,闻言将手放到海水里静静感受了一阵,又树耳倾听远远传来的潮鸣声,心里也是一喜道:“不错,确实涨潮了。” 大家的表情立即兴奋起来,涨潮来了,也就意味着大家马上就可以开始干活了,怎能不让人兴奋那? “带好装备,准备下水。”禹言将潜望镜往眼上一戴,同时罩上了纯氧呼吸面罩。 见大家都已经穿戴整齐。便两人一组。从艇上四方滑下水去。 就算是隔着潜水衣,禹言也依然能感觉到海水的冰冷刺骨,这个时候正是春节联欢晚会进行到最热闹的时候吧。又有哪个同胞能够想到,这些祖国的好儿郎正远在异国他乡执行着生死一线的艰巨任务呢。 好在大家都已经在岸上活动开了,冰冷的海水并没有带来多大麻烦,血液循环已经正常,否则在冷水地刺激下,保不准还有抽筋的情况发生呢。 七个人扶住船舷,禹言一点头,四把锋利的军刺一齐向橡皮艇戳去。 七个人排成战斗队形,在海面上浮游,淡淡的月光下。像是一条条正在上水的鱼儿。 这会儿潮水已经慢慢涨了起来,队员们都已经感到了潮水的冲击力,随着潮涌的加强,推进力会越来越强,这种情况下,掌握方向是最重要的。 禹言刚才和土狼已经确定了方向,顺着现在的位置,只要潮汐的方向不变,海水便会一直冲击着他们向悬崖冲去。 潮涌慢慢地加强了起来。每个人都感到身上地压力慢慢的增大,海水推进着他们迅速向前进,大概一个小时过去了,远远的已经可以看见海面上射来地巡逻艇的灯光。禹言知道,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了基地周围的水域,马上就要和巡逻艇接触了。 将身体往后仰了仰,依靠海水的推力自然前进,禹言看了一眼身边的队员们,轻声命令道:“按战斗队形,下潜。” 队员们在呼吸面罩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起向下潜去。潮水越来越急,在这样的环境下潜水,对一般人来说是很危险的,可是对于身经百战的特种兵们来说,却是家常便饭。 依然是土狼在前,其余六人分成两组,每组保持二十五米距离,紧跟在后。潮水汹涌而来,将七人的身形不断向前冲击,速度也越来越快。 土狼忽然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队员们急忙转过身来用正面抵抗着水流地冲击,让自己的速度慢下来。 土狼指了指上面,警卫队的巡逻艇正在向这边开过来,巡逻艇上肯定是有着扫描装置的,大家必须下潜到安全距离。 禹言一打手势,大家又齐齐往海水下钻了七八米深的样子才停下来。头顶上轰隆隆的马达声音传来,即便是在深洋海底,耳膜依然一阵振荡发涩。而且由于潜入深度太大,海水压力骤增,加上海潮来临,又要保持潜深,还要抵御海水冲击,这种感觉真不好过。 好在巡逻艇的例行检查,根本就没探查出什么,很快就从头顶呼啸而过。大家浮上几米,感觉好受了点,又继续潜行。 来来往往的巡逻艇不断在头顶上晃悠,大家的潜行速度很慢,禹言示意队员们沉住气,慢慢靠近。 打尖兵地土狼身影忽然猛地一停,又逆着潮水缓缓的向回了几米远,才对禹言和道长打了个手势,示意两人上前。 禹言和道长借着潮水之力,很快游到了土狼身前,土狼朝着不远处指了指,禹言一看,浑身顿时冒出了冷汗。 原来海面下不仅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铁蒺藜,通过巨大的铁丝网缠了起来,而且从那铁丝网的分布来看,分明是布上了感应装置。 刚才由于靠近了危险水域,土狼不敢打开潜望灯,虽然潜行小心翼翼,还是差点挂到了铁丝网上,一旦触到感应装置,那就会立即警报大作,这次任务恐怕就彻底失败了。 虽然出发之前已经做了很充分的准备工作,但是不可能事事都被提前掌握,就像这水面下的感应装置就是出乎队员们的意料。好在为了应付突发情况,队员们还是作了充分准备的,所以此时倒也不急。 禹言看了道长一眼,他是军械和通信专家,肯定会有办法的。 道长对禹言点点头,从随身的装备袋里取出一个防水的静电屏蔽虎钳,对禹言和土狼作了个手势,示意二人再离远一点。 等到二人游开,道长又取出一根一米来长的细细金属线,小心翼翼的缠在铁丝网上,拉出一米远的距离,代替原来的铁丝网,然后用静电屏蔽钳轻轻一剪,在那铁丝网上横向划出一米来长的一节。 没有警报响起,禹言知道有效,忍不住对道长伸了伸大拇指。 道长又同样操作,在铁丝网上竖向拉出一米来长,宽大的铁丝网上便露出了一个一米来长一米来宽的大洞,恰巧允许一个人通过。 禹言知道道长是通过自备的金属线取代了原来的感应器,让这一平方米之内成为感应盲区,便对身后兄弟们一挥手,依然是土狼在前,大家一个接一个的穿过了感应区。 海面下竟然布满了三道这样的铁蒺藜的防护网,让队员们也感到有些吃惊。再加上防护网上的感应装置,一般人很难闯进来,就算是面对特战部队,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R人对自己的科技实力很有自信,在这样的严密防守下,是不会有人闯进来的。 眼前已经是最后一道防护网了,现在队形已经改变,禹言、道长和土狼三人在前开路,财神和九号负责断后警戒,胖头陀和月光负责两翼策应,战斗队形已经分散开来。 事实上,禹言他们现在身处第二道和第三道防护网之间,被压缩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如果现在有敌人蛙人从外面围过来,禹言的小队几乎没有任何生路。 但是世界上没有如果,特种作战讲究的就是出其不意,除了事先预知,谁又能料到禹言的小队有这样的胆色和本事呢。 已经过了两道防护网了,头顶的巡逻艇来往的次数越来越少,禹言知道,穿过这道防护网,前面就是悬崖了,这是蹬崖前的最后一道屏障了。 这道防护网看起来和前面两道没有任何区别,土狼和道长检查了几遍,都没看出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 禹言眼睛盯在那些铁蒺藜身上,总感觉这次的形状和前面的不同,禹言心里忍不住升起一丝警觉。 第二百六十二章 突进(二) 他朝士狼和道长摇了摇手,潜到一个蒺藜旁边仔细一看,忍不住抽了口冷气。这一个个伪装成蒺藜的家伙,竟然是个头十足的水下爆发雷,而且一个连着一个,引线就缠在铁丝上,只要铁丝上稍微受力不均,触发雷就会连环爆炸,若真要如此,禹言的小队,恐怕就只能葬身于此了。 土狼和道长此时顺着禹言的目光,也注意到了这其中的机关,两个人也是冷汗涔涔,奶奶的,一不小心,就差点光荣了,这群狗东西还真他妈狡猾。两人一起对禹言竖起了大拇指,这是发自内心的赞美,这可是救命的家伙啊。 找到了机关,破解起来就没有那么难了,禹言退到一边。道长先小心翼翼的将两边触发雷的引线剪掉,确保受力不均时它不会触发,剩下的事情就和前面的没有区别了。 当七个人身体贴着水下冰冷的崖壁时,想想刚才的危险情景,每个人都觉得隐藏在潜水服下的作战服都已经湿透了。这群狗东西还真会算计,狡猾狡猾的有。 禹言朝土狼打了个手势,土狼慢慢的上浮,刚刚潜出水面,还没来得及呼吸口新鲜空气,一道强烈的探照灯便向他头顶打来。 土狼眼前一花,便知道大事不好,急忙一个下潜,水面泛起一阵水花,久久才平息下来。好在没有人注意到,土狼抑制住了激烈的心跳,以手语告诉禹言,方位偏差了五十米左右,所以才差点暴露。 队员们顺着潮水的冲击方向潜入进来,方位只偏离了五十米,这已经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成绩了。很可惜,这不是竞赛,这是实实在在的战斗,一个不小心。就会牺牲掉的。一米的误差都会导致一场战斗的彻底失败,队员们都明白这个道理。 队员们沿着土狼指引的方向,缓缓移动了五十米左右的距离,这次土狼上浮地更加小心,探照灯刚刚从这个方位打过,为了避免被上面的摄像头发现,土狼只露出了半个脸浮上水面,远远的看去。就像是只海豹在游玩潜水。 头顶上就是那个通风口,土狼眼光疾转,看准了那四个监控摄像头的位置,便又下潜了。 水下,月光早已经架起突击步枪装在防水套里。土狼以手语告诉兄弟们,探照灯在三分钟之内会再打到这里,留给月光的时间满打满算两分三十秒。 探照灯的扫描时间和扫描角度,监控摄像头的监控死角都是事先让道长精心计算过的,即便有偏差,也不会太大。 现在地第一任务就是搞掉那四个摄像头。四个摄像头方位角度各不相同。月光要在两分三十秒的时间内完成架枪、射击的动作四次。每一次都不能出偏差,这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月光早已经对这几个摄像头的位置仔细研究过了,他给了兄弟们一个放心的眼神。缓缓上潜,露头处正是监控头的监控死角。 月光紧靠冰冷的崖壁,狙击步枪瞄准其中一个摄像头,待准星重合,便轻轻一勾扳机,特制成弹头状的伪装片便突飞出去,稳稳的粘在了摄像头之上,将摄像头完全的掩盖了起来。 这种伪装片是专门对付监控摄像头用地,类似于我们小时候看到地那种老式电影机,在玻璃片上写的字。放到镜头前便可以显现出来。 伪装片完成的就是这个功能。只不过它比玻璃片更轻,吸附力更强,摄像头被遮盖之后,显现在监控屏幕上地仍然是黑漆漆的深沉海面,当然,这都是队员们在伪装片上作出来的效果,而且给四个监控头的伪装片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以,从理论上来说,这四个监控装置现在就是睁眼瞎。实际海面上的情况他们是一无所知的。 月光一枪击出,根本就不去看效果,迅捷转移方向,瞄准第二个摄像头,又是稳稳中的。第三个、第四个,依样操作,弹无虚发。 等到月光发出的信号,所有队员都一起潜了上来,禹言看了看手表,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一分四十五秒,月光的猎鹰第一狙击手地称号果然是名不虚传。 探照灯又打了过来,但是没有了摄像头的威胁,又躲在探照灯探照不到的死角里,大家根本就不担心这些。 从下水到现在,已经两个多钟头过去了,历尽艰险,终于快要抵近目标,还真的是不容易啊。 胖头陀卸下潜水衣,将特制的攀崖掌靴穿戴好,禹言对他一打手势,胖头陀便勾手攀上一块石头,脚下的特制攀岩靴在石头上一蹬,身如狸猫般顺崖而上,每一步都稳稳当当,速度却相当快捷。 探照灯又数次打了过来,胖头陀利用崖壁隐藏了自己,不断攀越着。不到十分钟,便已到了通风口处。 从通风口排出的空气,吹动了胖头陀湿漉漉的头发,禹言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这里看来确实是一个通风口,而非伪装。 其实从海面下精心的布置就可以看出,对手也确确实实做了精心地防备。也许别人碰到这个阵势就无能为力了,可惜今次遇到的却是战无不胜的猎鹰,自然要失算了。 胖头陀攀住崖壁,警惕的往通风管道里面瞧了瞧,里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胖头陀对下面作了一个安全的手势,禹言早已一冲而上,连攀岩靴都没用,已经迅速的冲到了他身前。 胖头陀嘿嘿一笑,指了指通风管道,示意他自己看。 禹言目光灼灼,往里面看了一眼,便已看出明堂。 里面是一个震动报警器,与通风口处的管网紧紧焊在一起,只要移动管网,震动报警器立即会启动,到时候就真的前功尽弃了。好家伙,这些R国小鬼子下的本钱可不小啊。 眼前的震动报警器还真是把禹言给难住了,这种震动报警器,是利用它里面的传感装置,稍微有些小的震动,报警器里的钨丝就会立即将电流导通,从而启动报警装置。对于这种震动传感器,可不能随便触动。 旁边的胖头陀嘿嘿一笑,示意我有办法。只见他从衣兜里取出一个激光熔化器,另一只手里掏出一大块焊接用的透明松香,禹言心头一亮,好小子,果然有办法。 胖头陀将松香小心翼翼的放在传感器上,将熔化器打开,对着松香让它升温,焊接用松香熔点极低,眨眼之间便已化成液态松香,从传感器上端缓缓流了下来。 胖头陀立即关掉熔化器,松香立即凝固了,最妙的是,在钨丝与导电片之间一大团松香将它们彻底隔离了开来,这下这个报警器是彻底的失去了作用。 胖头陀用随身携带的军用钳,轻轻一剪,那块隔尘网便脱落了下来,报警器里的钨丝不断震动着向导电片靠去,却怎么都冲不破凝固的松香阻隔。胖头陀嘿嘿一笑,很是得意。 通风口有八十多公分宽,恰好能容下一个人通过,胖头陀蜷着身子,从通风口缓缓爬了进去。身后其他的队员们都已经攀岩上来,禹言一扭身,钻进通风口,跟在了胖头陀身后。 通风管道里黑漆漆的一片,爬行在最前面的胖头陀将步枪放在最前面,小心翼翼的爬行着。通风管道里到处都是灰尘,禹言轻轻的一下呼吸,眼前马上浮起一片扬尘,冲到鼻孔里,呛的禹言直欲喷嚏。 别小看一个喷嚏,在这满是灰尘的通风管道里,一个小小的喷嚏都会引起一场“沙尘暴”,这种排风系统的小小“沙尘暴”立即会对监控系统告警,可千万不能小看了。 禹言和胖头陀罩上了面罩,看看后面进来的九号等人也和自己一样罩上面罩,小心翼翼的向前推进着。这种推进速度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蠕动了,事实上,队员们现在就像是一条条刚刚破茧而出的小虫子,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一个不慎就会触动机关,不仅是害了自己,更连累战友。 一步一步,也不知道爬行了多长时间,前进的距离不过几十米,可是队员们都觉得像跑了一场马拉松,虽是冬天,大家的身上早已汗湿透顶。 禹言看看腕表,已经过了五十分钟了,前面隐隐有亮光出现,胖头陀在前面回头一指,大家都明白,下面马上就要进入人工隧道了。 这条人工隧道应该是当初建设这个秘密基地的时候开挖的,墙壁粗糙,不时还有几块突起的奇形异状的石头伸出来。 到了这里,队员们更加不敢怠慢,土狼赶上前来。和胖头陀并肩而行,短短的百米的距离,一路屏蔽了不下于二十个的红外报警器。终于到达了眼前的机房上方的通风管道。 第二百六十三章 再遇(一) 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发电机上方的一人粗的通风管道连接着人工隧道,从这里就可以进入发电机房。知道马上就要进入敌人基地内部了,队员们立即兴奋了起来。 胖头陀对后面打了个禁声的手势,向禹言请示,要不要立即下去。 禹言趴在通风口处仔细倾听了一下,除了发电机的轰鸣声,并没有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现在应该是无人值班,即便是值班,也已经睡着了。 禹言对胖头陀点了点头,胖头陀将绳索绑在身上,土狼用腿紧紧拉住绳索,又缠绕在自己手腕上,便对胖头陀一点头,胖头陀身体一滑,顺着树直的发电机通风管道悄无声息的慢滑而下。 十来米高的管道很快到底,土狼只觉腿上绳索的劲一松,胖头陀已经到达底部,发电机通风口上巨大的风力刮起了胖头陀的头发,胖头陀伏低身体,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 机房里灯火通明,三台发电机组并排而立,一个身着军装的职守人员,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胖头陀警惕的四处望了一眼,没有发现视频监视装置,心里踏实了不少。他小心翼翼的将军用钳架在发电机和通风道之间的过滤网上轻轻一拉,啪的一声轻响,过滤网一边已经应声而断。 睡着的那个职守兵,无意识的翻了一个身,嘴里嘟哝了一句什么,胖头陀立即停止了动作,枪星瞄准了他。 那个士兵翻了一下身,就再也没有动静了,胖头陀定下心来,又是一声轻响,过滤网已被彻底的割离。 这次的声响惊动了熟睡中的职守兵,“八嘎——”他迷迷糊糊大骂一声,胖头陀身体早已经一个就地翻滚,站起来时。一根锋利的军刀已经抵在了它的喉咙上。右手轻轻一拉,一股鲜血迅即彪出,胖头陀右手一扶,尸体便轻轻的倒在了地上。 胖头陀在机房里又四处察看了一番,没有发现其他职守兵,也没有发现监控头,这才放下心来。 土狼和禹言等人顺着通风道而下,眨眼之间。这个宽阔的机房,已经成了禹言小队的新地阵地。这个机房大概有一百多平方,除了并排的三组发电机组外,还并排竖着五排高大的铁柜,像是储藏衣物和杂物的。队员们仔细检查每个角落,防止摄像装置,好在并没有任何发现,才让大家放下心来。 时间紧迫,现在的关键任务是潜入基地的核心区域,禹言和队员们的心思是一样的。要找到几套自慰军地军服混进去。 大家目光灼灼。在这个机房里搜索着一切可以用来侦察潜入的东西。 “旺引”财神打了个响指乐呵呵的说道,禹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是他在旁边的柜子里搜出了几身自慰军的军装。 “真不愧为财神。运气不错啊!”禹言呵呵笑着打趣道,化妆侦察,可不要小看了,每个特种兵执行任务时都多多少少会碰到这样的事情,安全系数高,这比那些盲人瞎马的乱闯要好的多了。 大家嘻笑着冲上去哄抢起衣服来,月光警惕的守在门口,为大家担起了警卫哨地职责,这是兄弟们之间地默契,是生死之间锤炼的无间信任。 “提高戒备。这里随时会有人来。大家找合适的衣服,快换起来。胖头陀,土狼,清理现场。九号,财神安装塑胶炸药,道长和月光负责警戒,大家动起来。”禹言发出了一连串地命令,清晰有力。 这些自慰军的军装都是被人穿完刚刚浆洗过的,九号和财神各找了一身穿在身上。将内部的作战服掩盖了起来,然后循着机房打量起来,寻找着位置最佳的爆破地点安装塑胶炸弹。 胖头陀和土狼将尸体塞进衣柜,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几个人刚,刚换好军装,月光已经沉声道:“一号,有人来了。” “从现在起,说R语。”禹言沉声说道。 大家刚一点头,门外已经传来哗哗的脚步声音。禹言听了一下,是两个人,便示意月光把门打开。 月光轻轻一拉门把手,走进来的是两个R国军官,走在前面的一个少佐,开口便骂道:“八嘎,你们关上门干什么?不知道今天晚上有重要人物到访么?” 话一说完,便意识到情况不对,这屋里的几个人不仅人数众多,而且面孔陌生,眉目也看不出一般R国人地龌龊,顿时意识到事情不妙。 但这个少佐明显也是个强悍之辈,“八嘎——”他手刚到腰间准备掏枪,已经被禹言紧紧扭住了脖子,后面的一个随从也被月光依样操作,紧紧卡住了脖子。 “现在我说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答的痛快,我也会给你个痛快的。”禹言望着他冷哼着说道。 “八嘎——”禹言刚将手放松一点,少佐就冒出这么一句,从他眼里的火焰就可以看出,这家伙绝对是个顽固不化的东西,禹言懒得和他罗嗦,手上加紧,咔嚓一声,少佐的脖子一阵轻响,面目狰狞的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后面的那个随从吓得浑身一哆嗦,月光睁大着眼睛,用R语吼道: “你说还是不说?” “说——咳,咳,我说。请你不要杀我。”后面被月光握在手里地家伙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说道。由于脖子被月光咔的太紧,这两个字说出来却咳嗽了好一阵。 禹言示意月光将手松开一点,站在这个家伙面前用R语道:“病毒在哪里?” “什,什么病毒?”俘虏结结巴巴的道:“我们不知道病毒。” 禹言看他的神色不像是在说谎,想来这样的小人物是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的,便又问道:“那实验室在什么地方?” 说病毒,俘虏不知道,说实验室,俘虏便清楚了,急忙道:“这里是后勤保障区。从这个门出去直接右拐,穿过三道安全门,就是试验室了。” “有没有通行口令?”禹言又问道。“有,有,游动哨口令是帝国——昌盛。但是安全门是人像识别系统,我们所有人的人像都被输进了电脑系统,我除了通过最外面一道安全屏障之外,里面的都没有权限进去。” 俘虏倒豆子似的将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这个倒也不出禹言所料,如果连这种小喽啰都能进出实验室的话,还谈什么保密? “刚才你们少佐说的那位重要人物是谁?”禹言哼了一声又问道。 “我不知道——”见禹言脸色不善,俘虏急忙又道:“我的军衔太低,不能知道,不过我听川奇少佐说今天晚上是一个重要时刻,好像什么试验马上就要成功了,听他的意思,好像是上面希望这位大人物能够提供我们更多的经费。” 提供经费?难道是R国财团的人,想到这里,禹言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伊藤念子,不会是她吧? 见从俘虏嘴里再也问不出相关的信息,禹言朝月光打了个眼色,月光轻轻一扭俘虏的脖子,俘虏便步了他长官的后尘。仁义,只能对人讲,不是对畜生讲的。 九号将一个石膏面膜般的东西,轻轻覆盖在了躺在地上的少佐的脸上,不一会儿,石膏冷凝下来,死去的少佐的脸颊便跃然而上。这个自然不是为了什么传说中的易容术了,而是为了破解人脸扫描系统。 众所周知,现在的人像扫描系统还是平面扫描,也就是投影扫描,即使只是这个少佐的石膏面庞,扫描系统只判断投影特征,而无法实现三位立体扫描,这就给破解人脸扫描系统提供了可乘之机。(笔者只是听过某人吹牛的这种理论,但是没有具体实践过,也不知道到底可行不可行,嘿嘿。) 将这两人尸体收藏妥当,禹言一挥手,率先出门而去,砰的一声将门关好。 出门来才看的清楚,这个发电机房是在最尽头,一端是紧靠着让,壁,没有任何退路,另一端是一条长长的通道,直通到远处去。 禹言四处扫了一眼,通道异常狭窄,一米八高,两人并行非常拥挤,通道两边没有发现异常。正如俘虏所说,这里是保障区,而发电机房又是最轰闹的地方,所以除了值班员,很少人愿意到这边来,大概是因为今天晚上有重要人物到访,那个少佐才带着随从到机房视察,哪里想到会踏进鬼门关呢。 通道渐渐的开阔起来,人虽然还是不多,但已经可以看见不少士兵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对于身着军装的禹言几人,也没有人在意。 到了第一道安全门前,胖头陀和月光二人将九号围住,掩护她“刷”人像。九号将石膏脸在扫描器前轻轻一放,哗的一声轻响,第一道安全门开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再遇(二) 兄弟们大喜,急忙涌了进去,从这个少佐的身份来看,三道安全门至少能进去两道是没有问题的。 进了第一道安全门,人就越发的多了起来,来来回回的巡逻士兵也多了起来,监控头也处处都是。禹言抬头望了一眼墙上,“二区”两个字,像血一样鲜红。这边是二区,刚才是三区,再进一道安全门大概就是一区了。那个俘虏说有三道安全门了,那最里面的是什么区呢? “站住,你们是哪个联队的?”一声怒吼惊醒了沉思中的禹言,队员们连忙停下了脚步,对面走过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少佐。 “报告少佐,我们是川奇少佐属下。”禹言恭敬的道。 “哟西,川奇那头猪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晃悠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小心待会儿大佐劈掉他的猪脑袋。”满脸横肉的少佐讥笑着说道,与禹言诸人擦肩而过。 队员们擦了一下身上的冷汗,好家伙,要是被识破了,就在这里开战的话,那倒也好玩的很。 逼近了第二道安全门,胖头陀和财神遮住了门前的电视监控器,九号同样操作,哗的一声,第二道安全门打开了,迎面而来的“一区”两个大字是如此的清晰。 成群的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不断的来来回回,穿着军服的军官们也越来越多,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紧张的表情,联想到刚才俘虏交待的话,看来今天晚上确实是一个重大日子,兄弟们来得还真巧啊。 庞大的一区大厅里,数百名白大褂围坐在各自的电脑前,忙碌的敲击着数据,巨大的屏幕上显示出人体结构图,脑构造图,以及凹a链条。无数的数据不断跳跃着,每个白大褂的脸上都写着无比的紧张。 一道关得严严实实地大门引起了禹言的注意。白大褂们不断在里面进进出出,每个人都忙碌而紧张。禹言朝月光打了个眼色,月光便移动脚步轻轻朝那门里靠了过去。 “八嘎,你找死,这个地方是你这种下等士兵能来的地方吗?”两个白大袂正从门里出来,一男一女,男的白大褂看了月光一眼。 “嗨伊!”月光“恭敬”的答道,连忙转身而去。并朝禹言打了个眼色。 两个白大褂都是要去厕所,禹言和九号都跟了上去,一声轻响之后,禹言和九号分别穿着白大褂挂着工作牌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并对守在暗处的财神招了招手。 禹言和九号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眼前的一切让他们惊呆了。外围是几组电脑数据处理机器,而让他吃惊地是,宽广的屋子里,正中是一个巨大的透明玻璃屋,里面有近百人。全部赤裸着。男女老少都有,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躺着的,他们形容枯瘦,脸上没有一点神采,连最起码的羞耻心都没有,站着的人在不断的咳嗽,坐着的奄奄一息,躺下地却已经没有了呼吸。 一个有些熟悉地身影站在玻璃房外,冷冷的看着里面不断挣扎的人群,他地嘴角挂着一丝狰狞的笑,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让他像一个斯文的禽兽。 九号张大了小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禹言冷冷笑着,对九号摇了摇头。 陈家树,又见面了,没想到他逃到R国来,在这里却又遇见了他,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跑了。想起一号首长交待的扳倒陈家的任务还缺少一个重要础码。禹言对九号轻轻说了一声,九号满脸痛恨的悄悄的按下了隐藏在手表中的便携式摄像机…… “陈先生,新地一批试验品来了。”一个白大褂在旁边说道。 “好,一个小时后注射。”陈家树眼中闪过禽兽的光芒,凶残的笑道。 不一会儿,又有数十人被带了进来,与玻璃屋里面的人们不同,他们都很健康,浑然不知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命运。 “谢谢大家参与我们这个游戏。”陈家树阴阴一笑,指着背后的玻璃房道:“请大家看看里面,这里面都是你们的同胞,他们和我们玩了这个游戏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今天晚上,将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你们作为我的试验品,你们应该感到绝对地骄傲和自豪,因为你们为灭绝自己的种族,作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桀桀——” 陈家树一阵拐笑,人群中立即骚动起来,所有人都拼命的要逃走,却被无数的士兵死死押着,根本无法反抗。 自从被禹言一刀割掉之后,陈家树已经彻底的丢掉了斯文面纱,他要向所有人报复。 “他们是你们的同胞,卑鄙而下贱的支那人。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我告诉你们,他们进去之前,和你们一样是些健康的支那猪,但是,只要我给他们一针,十二小时之内,他们就会咳嗽发烧,二十四小时之内,他们就会死亡,让你们这些支那猪通通死拉死拉的——” 陈家树仰天一阵狂笑:“一个小时后,我要当着那些财团的面,亲自给你们注射,我要他们看清楚我的威力,看清楚,我是怎么捏死你们这些愚蠢的支那猪的。” 曾倩怎么也没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陈家树竟然是这副禽兽面孔,想起他还曾经多次去过自己家向父母宣讲茶道,甚至还找父亲提过亲,却没想到背地里他竟然是这副畜生面孔。九号气的脸都红了,心里的恶心劲实在难以忍受,如果不是禹言紧紧拉住她,她恐怕早就冲上去把陈家树毙了。 这些被用来做试验品的看来都是同胞了,禹言想起以前陈家树在天京时就做过化工生意,他们的计划看来准备的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是一个长期的计划,他们一直都在秘密进行着。 禹言心里盘算了一会儿,知道里面的这些同胞暂时没有危险,禹言赶紧拉着九号走了出来,现在还没找到病毒原本,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等完成了任务,再来收拾这个畜生。 九号通红着双眼,紧咬着银牙道:“一号,这个陈家树,一定不能放过他。”禹言想起陈家树刚才口口声声的支那猪,看来还真是应证了自己的猜想,这陈家父子三人还真的不是中国人,难怪他们父子三人都无师自通的精通R语,原来他们就是R国人,只不过隐藏很深罢了。想想一个R人隐藏如此之深,还窃取了如此重要的职位,如果不是凑巧被发现,他们将给祖国和人民带来多大的伤害,这个的确太可怕了。 “倩倩,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禹言心里同样难以平静,强自压制住自己的怒火道。 此时道长等人已经处理好了刚才的两个白大褂,禹言出来以后对大家简单的讲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弟兄们听到这些鬼子拿中国人做试验,立即怒火中烧。 “头,你说吧,我们这次一定要狠狠干他一家伙,让这群王八蛋死无全尸。”财神咬着牙道。大家虽然是满腔怒火,但是身为训,练有素的特种兵,大家都知道,在最关键的时候,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不忍则乱大谋,等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再收拾这群畜生也不迟。 “财神,土蛋(塑胶炸药)都放好了吧?”禹言低声问道。 “你就放心吧,头,每个地方都有,保证让这些狗日的快快乐乐上西天。” 禹言点头低声道:“现在还有第三道安全门,如果不出意料的话,病毒应该就在第三道门里,可是以这个少佐的身份,里面是肯定进不去的,我们还要再想想办法。另外,到了里面,我们走在一起,目标太大,现在分成三组。土狼和我为第一组,月光和九号为第二组,道长、财神、胖头陀第三组,大家都放机灵点,盯住第三道安全门,尽快混进去。” 见弟兄们都点头,禹言低声道:“行动!” 禹言穿着白大褂,土狼跟在他身边,倒也不太惹人注意,九号和月光亦是如此,剩下的一组三人都穿着R国军装,目标也小了许多。 三组人马在一号区域里晃荡,却始终不见最后一道安全大门打开,也没有人企图去靠近这道门,禹言心里暗自着急,这样等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尽头啊。 发电机房里还藏着几具尸首,厕所的一个密封门里也倒着两个白大褂,随时都可能被人发现的。可惜现在没有任何办法,禹言眉头紧皱,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 “头,有人来了!”土狼忽然轻轻触了触他的肩膀,禹言抬头一看,远处的陈家树正迎着一行人走了过去。 那一行人数目大概有十来个之多,走在最前面的却是禹言的熟人。 看着她风姿卓越的身影,禹言眉头一皱,她怎么来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再遇(三) 难道她真的和陈家树一起来坑害中国人了?如果真的是这样。这次说什么也不能留她了。 伊藤念子往大厅里扫了一眼,冷声道:“陈先生,这就是你们的试验室了?深更半夜把我们大家叫来,不知道有何指教啊?”伊藤念子身后跟随的都是各大财团的领袖,他们都是唯伊藤家马首是瞻,此时见伊藤小姐发话,对于陈家树深夜召集他们到这里来,也深有不满。 眼前都是实验室继续推进下去的财神爷,陈家树虽然狂妄,却也不敢得罪,因伤而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假笑道:“伊藤小姐,各位社长,我知道各位之前对我们的研究成果还怀有异议,也不相信我们的成绩,今天晚上是一个重要时刻,我们的最新研究成果,将向你们证明,我们是大R帝国的骄傲。” 见无论是伊藤念子还是各大财团领袖都是沉着脸不肯说话,陈家树知道他们是不肯相信自己,心里暗自恼火,但现在自己有求于他们,只能暂且忍一忍了。 陈家树脸上浮现了一个残酷的笑意,对着伊藤念子诸人恭敬道:“伊藤小姐,各位社长,请跟我来。” 他说完转身向那最后一道密门行去。禹言朝弟兄们使了个眼色,大家慢慢靠近伊藤念子一群人,跟着他们混进去,那是最好的办法了。 禹言和土狼也挤了上去,禹言见自己的位置靠伊藤念子太近,急忙往后站了站,以防她认出自己。 陈家树走到最后一道安全门前,对着门禁轻声道:“山本佐树,请确认。” 禹言见状,暗暗庆幸刚才没有拿那个少佐的面具贸然闯去,现在看来,这最后一道门是需要人脸、语音、密码三重识别的。也幸好有了伊藤念子今天的到访,要不然。自己的小队还真是遇到大麻烦了。 “确认通过!”安全门传来一声轻响,陈家树转身对伊藤念子诸人恭敬的笑道:“念子小姐,各位社长,请跟我来。” 他率先走了进去,伊藤念子和其他社长们也鱼贯而入,禹言带着队员们夹杂在其中快速的穿了进去。 还没来得及打量里面的情形,安全门已经哗然关闭了。里面是一个更为宽广地大厅,无数的研究人员坐在计算机前飞快的敲击着键盘。一个巨大的屏幕上,写着几个鲜红的大字:“合成进度80%——” 鲜红的进度条不断的跳跃着,从百分之八十,百分之八十一……每一分钟大概都要行进百分之一。 禹言和队员们的心脏一起跳动了起来,这大概就是病毒地合成进度了,可能马上就要成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明白病毒样本在哪个地方。 一道异样的目光向禹言射来,禹言急忙偏了偏脸,装作不经意的四处巡视,避过她的目光。 伊藤念子收回目光。望了陈家树一眼。冷冷的道:“陈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陈家树四处张望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凶残的目光道:“伊藤小姐。在为大家证明我们的试验进度之前,我首先要向大家声明一件事情。请大家以后不要再叫我陈家树,这种支那贱名,是绝不可能配上我们大R民族高贵的血统的,从现在起,我要恢复我本来地姓名,请大家叫我山本佐树。我地父亲在五十年前帝国皇军从支那撤退的时候,便隐藏了下来,这些年来他励精图治为帝国鞠躬尽瘁,才得到支那人的信任。 做到今天这个高位。我只是想向大家表明,我们父子和诸位一样,血液里都是高贵地R国血统,让那些支那猪见鬼去吧。” 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九号虽然早已经猜到一些,但现在听到陈家树亲口说出来,心里忍不住的升起一丝寒意,这是一个隐藏的多么深的阴谋啊,欺骗爸爸妈妈。也欺骗了所有善良的中国人。 九号用手表里的微型摄录机,将这个场面一个不落的记录了下来,这次一定要安全回去,揭露那只披着羊皮的恶狼。 伊藤念子自幼生长在中国,对中国有着近乎祖国般的感情,何况自己喜欢地人也是一个真正的中国人,对于陈家树满口的支那猪的称呼深感厌倦,便打断他的话开口问道:“那么山本先生,你究竟要向我们证明些什么事情呢?” 山本佐树冷笑道:“念子小姐不要着急,我先带大家参观一下。” 他穿过大厅向继续向里面走去,两边都是透明的玻璃室,每一个玻璃室的门上都贴了标识。 第一个玻璃室上写着研究房三个字,数十名研究人员带着防护帽和大口罩,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防护衣里,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接触着实验室里的东西,将吸管里地东西滴到玻璃上,放到显微镜下仔细的观察着。 “这里汇聚了我们全R国最优秀的细菌和病毒学者,他们都有着充足的能力和对大R帝国的无限忠诚,针对支那猪的体格特征,他们精心培育了这些小东西。”山本佐树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笑,带着大家来到了紧邻研究房的培育房。 “这里的每个器皿上都培育着一种病菌,他们联合起来的威力将是无敌的,我想大部分的支那猪恐怕到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山本佐树的一阵仰天狂笑,激怒了禹言和兄弟们,大家默不作声的看着那张狰狞的脸庞,得意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合成房”三个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山本佐树指着里面不断忙碌的研究人员和飞速运转的一个器皿,哈哈大笑道:“这里,就是我们最重要的合成房了,再过五分钟,我们的项目就要成功了,到时候整个大R帝国,整个大R民族都会为我们的成功而感到骄傲的。” 他发出一阵仰天的桀桀怪笑,禹言和兄弟们恨不得立即就冲进合成房,将那东西抢过来,但最终都压制住了自己,合成后的病菌样本才是他们的最终目标。 “在大家看到我们最终的成果之前,我想先请大家看看我们最新的实验效果。”山本佐树将诸人领到最后一个透明的试验房之前,里面的情景和禹言九号在一区看到的试验情景几乎完全相同,唯一的区别是这里的同胞们,已经没有几个站着的,大部分都已经躺下了,永远的倒在了异国他乡。 “这是我们十二小时前,通过房间的空气注入的病菌,现在的效果大家可以看到了,桀桀,这还不是我们最终的成果。我想,看了这些,大家应该对我们的项目没有什么异议了吧。” “山本佐树,你研究这些东西,究竟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不仅是在残害中国人,你更是在残害全世界,你这是在反人类。”伊藤念子大声呵斥道。 “哈哈哈哈——”山本佐树狂笑起来道:“那些支那猪,还有其他的那些劣等民族,哪配和我们高贵的大R民族同时活在一个世界上。伊藤小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听说你的情郎就是那个支那人,他抢走了我的心爱之人,还把我弄成今天这副模样,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断的,哈哈哈哈哈——”山本佐树的一阵怪笑,引起了所有人的不安。 伊藤念子怒道:“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樱忍风忍,我们走!”伊藤念子转身就要走,其他财团也转身离去。 “想走,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很遗憾的通知各位,今天如果各位没有筹集到一百亿美金的话,谁也不能离开这里。”山本佐树的话狂妄又嚣张。 “山本佐树,你好大的胆子。”跟在伊藤念子身后的一个社长模样的人跳了出来,刚说了一句话,便听砰的一声枪响,额头鲜血汩汩的倒在了地上。 山本佐树的手里握着一把手枪,袅袅轻烟从枪口缓缓升起。 “山本佐树,你要造反了不成?”伊藤念子咬着牙道。 山本佐树哈哈大笑了起来道:“造反?哈哈哈哈,念子小姐,你太天真了。你没看见我这里有四个联队吗,我可以告诉你,我这个计划一直是军方支持的,首相大人也全部知情。念子小姐,我知道他们都是看你的眼色行事的,这样吧,我们待会儿好好谈谈,我想你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一个白大褂手里握着一个小水桶大的密封的精致器皿,从实验室里兴冲冲的跑出来,对着山本佐树高声的叫道:“山本君,我们成功了,合成成功了。” 山本佐树眼里闪过一丝残酷的光芒,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急忙冲了上去。 在这种关键时刻,忽然传来一阵警报声:“一区发现佐腾教授尸体,有敌人侵入。” 第二百六十六章 胜向险中求(一) 山本佐树疯狂的向白大褂扑了卜去,砰的一声枪响,白大褂已经倒在地上,手里的精致器皿已经落到了胖头陀手上。 与此同时,财神轻轻按动手里的遥控装置,被安装在各处的塑胶炸弹立即引爆,巨大的爆炸声和警报轰鸣声响成了一片,整个山腹都弥漫在巨大的烟雾里。 “操死你们这些狗杂种!”早已忍耐不住的兄弟们一阵怒吼,道长端起冲锋枪一阵猛射,连续打完了两个弹匣,操作台前的那些白大褂便立即倒在了血泊里,有几个在血泊里还在不断的挣扎着。 “一个不留!”看着弟兄们的怒火,禹言压抑已久的怒火也不断的升腾,大声下令道。 道长、财神、月光的枪口处喷出点点怒火,迅速的将这些穿着白大褂的杂碎射杀。 九号则早已经瞄准了陈家树,砰的一声枪响,陈家树身体摇晃了下,竟然没有摔倒。 “倩倩,是你!”陈家树一声惊叫。 “防弹衣!”禹言大叫一声,提醒着九号。 曾倩转枪瞄准陈家树的额头就射,陈家树听到禹言的声音,眼中喷出歹毒的怒火:“姓禹的,我今天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也不知道陈家树触动了什么开关,他所处的地方猛地塌陷下去,连同着伊藤念子以及诸位财团领袖,一起转眼没入了地底当中,九号的这一枪竟然从他耳边擦过,却没有伤到他分毫。 禹言暗叫一声可惜,只是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今天不收拾陈家树,总会有收拾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带着病菌样本安全返回。 禹言看了一眼胖头陀手里的精致器皿,大声命令道:“呈战斗队形,土狼和月光在前,九号和胖头陀居中保护目标。道长和财神注意两翼,我断后,按照第一套方案,行动。”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从禹言耳边飞过,数不清的潮水般的士兵从里面涌出来,枪声响成了一片。 禹言端枪就射,扫倒了前面的一片。道长和财神的枪口也喷出愤怒地火焰,三个人配合默契,将所有角度全部封住,强大的火力压得刚刚,冲进来的敌人抬不起头来,啸啸弹雨中,成片的敌人倒下。几个人围成一团,边射击边快速向一区退去。 “走!”突前的土狼一梭子撩倒前面冲进来的敌人,率先朝着安全门冲了出去。其他队员赶紧跟在他身后,大家不断的射击,压制住敌人火力。 土狼和月光走在最前面。弹匣打光了三个。躺在两边的尸体早已不计其数。 “靠,他妈地!”土狼肩膀上血光一闪,一个隐藏在门后的家伙抽冷子。土狼眼也不瞅他,一枪撩过去,结果了那小子。 月光打出一梭子,压制住敌人,闪身到土狼面前道:“土狼,怎么样?” 土狼轻蔑的笑了笑道:“没事,蚂蚁咬了一下子。” 禹言见小队已经冲出了第二道安全门,潮水般的敌人涌了进来,将最后一道安全门堵得死死的。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完全是个困局。 禹言朝财神看了看,笑着道:“该你小子表示一下了。” “好勒!”财神大笑着按下遥控器,埋藏在里面的塑胶炸弹顿时一起爆炸了起来,巨大的轰鸣声将狭窄的通道震的嗡嗡作响,土渣不断的掉落下来。 见财神将塑胶炸药掩藏在附近地区域,禹言对着道长大叫道:“道长,榴弹枪!” 道长大叫一声,抗起榴弹枪瞄准出口处地敌人一阵猛射,轰隆隆的巨响之后。出口处刹那一片寂静。 月光第一个冲了出去,扬手一梭子解决了附近残余的几个敌人,放眼望去,这里是山腹地出口处,远远望去潮水般的敌人正疯狂向上涌来,将他们前进的道路堵得死死的。 其他队员也都冲了出来,大家一口气向下冲出一百多米远,才找到一个有利地形隐蔽了起来。 禹言看了一眼,敌人反应速度真快,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山腹里的敌人虽然消灭的差不多了,但是基地外围的敌人却蜂拥而上,原来预定的撤退路线早已经被堵死,如果再执行第二方案返回发电机房从原路返回的话,不仅时间来不及,而且危险系数更大。 禹言沉思间,队员们已经各就各位,依照地形隐藏好了位置,打阵地战不是特种兵们地特长,但是他们有足够的信心让敌人付出巨大的代价。 看着胖头陀紧紧抱在怀里已经仔细包装过的病菌样本,禹言忽然嗅到一种危险的味道,这样就冲出来了,是不是太容易了些?而且,那个白大褂那么凑巧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还兴奋的自称合成成功了,他怎么会不顾忌那么多在场的人呢?而且陈家树那一刻虽然扑了上去,但是被胖头陀得手之后,他并没有多少沮丧之色,甚至还有一丝得意的味道,难道禹言心里升起一股强烈地不安情绪,难道兄弟们冒着生命危险抢到手的东西是假的?是陈家树故意布的局? 一阵十分轻微的滴答声音传来,若非禹言耳力超强,绝对听不出来。这是时钟计数器的声音,禹言聆耳细听,那声音似乎是从胖头陀身上传来的。 不对劲,危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禹言心思疾转间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大声道:“胖头陀,快将东西扔了——” “什么东西扔了?”胖头陀一愣之间,禹言早已快步来到他身前,一把扯过他怀里的密封盒,运足气力狠狠的向远处扔了过去。 这一扔是禹言全力之举,抛出去的距离怕有三四百米之远,盒子在半空中就产生了爆炸,一阵耀眼的白光闪过,远处传来一片惨叫声,七八十个士兵一起倒了下去,他们的死状极其怪异,七孔流血,身体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却浑身如同没有了骨头般,仿佛一团稀泥般的倒了下去。 队员们脸上一起闪过一阵寒光,心里面同时闪过三个字——白磷弹。 这种白磷弹据说是M国和以日列正在联合研制的绝密杀伤武器,要知道白磷燃烧点极低,容易产生燃烧,而且发热巨大,杀伤力极强,但是覆盖范围小,可以实施精确打击,在巴以冲突和第一次海湾战争中已经有了试验性质的应用。没想到今天让队员们碰到了,而且从实际效果来看,这种白磷弹已经经过了改装,不仅有定时装置,而且杀伤范围极大,如果不是禹言及时发现,恐怕此刻倒在这里的已经是禹言和他的队员们了。之前的两组兄弟的全军覆没,也很可能是吃了这东西的暗亏。 “妈的!”禹言恨恨骂了声,陈家树这个畜生。 现在的形式极为被动,不仅没有拿到病菌样本,差点连小队全部葬送,而且被敌人压制在山头动弹不得,实在是惊险之极,看起来,禹言的小队正在走前两组弟兄的老路,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弟兄们都还活着。 这其中尤以胖头陀感觉最为强烈,如果不是一号动作敏捷,现在自己恐怕成为一团稀泥了。巨大的爆炸显然让敌人也有些害怕了,这种白磷弹的威力,陈家树肯定没有对他手下的交待过,要不然也不会一点防备也没有。 刚才的这一番爆炸对于敌我来说,都是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敌人又重新集结了起来,强大的火力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拼尽全力拿到的所谓病菌样本完全是一个“西贝”货(假货),心里的懊恼都不用提了。但他们毕竟是身经百战的特战精英,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占据了有利地形,对敌人展开了狙击。 “打开单兵电台,调到田频段。”禹言调整了一下心情,大声命令道。刚才担心敌人发现,队员们都关闭了电台,现在已经无所顾忌了。 队员们立即打开了电台,一阵乱七八糟的杂音传来,调到眨频段,声音才清晰起来。 “一号,你是怎么发现那玩意儿的?”月光瞄准一个敌人指挥官,轻轻勾动扳机,那家伙头顶上冒出了一团血花,消失在了队员们的视线里,同时也提出了大家心里一致的疑问。 “因为山本佐树的表情太平静了,而且前面的两组兄弟,牺牲的又是那么离奇。”禹言冷静的说道,看着不断涌上来的敌人,他简单的说了两句,便再也没有心情去详细解释了。 土狼左边一只膀子已经用不上力了,他单手据枪瞄准敌人,咬牙道:“头,我们下面怎么办?没完成任务,我死也不回去。” “不回去!”队员们齐声道,手里的步枪一起喷出怒火射了出去,换来敌人更猛烈的火力回报。 “都给我住口!”禹言在耳机里大声命令道,现在情况紧急,他是最高领导,必须作出决断。 第二百六十七章 胜向险中求(二) “大家注意,三点钟方向,看到没有?”禹言目光凝视在那边,对着耳机命令道。 大家的目光一起转移了过去,那是一条简易的机场跑道,距离队员们现在的位置大概不到一千米。 当然,禹言的目的不在于此,他的目光盯在那停在停机坪上的黑色机身的“黑鹰”上面。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一号,你的意思是——”九号不愧是与禹言心意相通,很快就想到了禹言的意思。 “不错,我们现在第一、第二方案都走不通,只有另辟蹊径了。大家听着,现在我们的主要目的是迷惑敌人,让他们感受不到我们的真正意图,火力一定要猛烈,将他们全部注意力都吸引到我们这边来。九号,与郑大哥联系,二十分钟后,让他从外围给鬼子来个大串烧。同时,让他转告老巢,请091一个小时后在预定地点接我们回家。二十分钟后,全队向停机坪转移,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那里可是有一个巨大的油料仓库哦,嘿嘿,大家可以狠狠干他一家伙。” 禹言一口气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大家都觉得这个计划十分可行,有停机坪的地方肯定会有油料补给库,要真是闹起来,那个地方绝对是大动静。 “一号,难道我们就这样空着手回去了?”确定了可行路线,土狼看着疯狂涌上来的敌人,恨恨说道。 队员们的目光又一起注意到了禹言身上,确实,没有完成任务,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确实是让所有人都心有不甘。 禹言摇摇头道:“空着手回去?嘿嘿,还不一定呢。大家记住我刚,才的话没有?” “记住了——”大家一起整齐的答道。 “好,月光,二十分钟后,如果我没有回来。请你接替我指挥大家,迅速撤离这里,带着弟兄们和家里人会合。”禹言平静的说道。 “什么?”大家一起叫了起来,这才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一号,你要到哪里去?”九号望着他焦急的道。 见所有人都向自己投来焦急而又关注的目光,禹言嘿嘿一笑道: “大家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想再进去一趟。” 禹言指着身后已经被炸塌了半边地山腹道:“我有种预感,山本佐树一定还在里面。而且病菌样本也一定还在他手上。有句话叫做,胜向险中求,我想山本佐树做梦也想不到,我还能杀回去。他给了我们一个意外,我也要还给他一个惊喜。大家放心,二十分钟后我肯定出来。” “我也去!”九号焦急而坚定的道。 “我去!” “我去!” …… 所有兄弟们都一起坚定的喊了起来。禹言心里一阵感动,故作轻松的道:“怎么,大家都想拣软柿子捏啊?现在山腹里的敌人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相对于外面,里面可是安全的多了。大家放心。我一定会按时赶回来的。” “这是命令!”见兄弟们还要再说。此时时间紧迫,已经不能再耽搁下去,禹言只得下定决心。突然一声怒吼,压制住了大家地争吵。 知道这是兄弟们的好意,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论起单兵作战能力以及对陈家树的熟悉,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禹言,而且有了一次吃亏上当的经历,禹言也只有再亲自去一趟,才能放心。 见他说得绝决,大家也知道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只有服从命令。 才是对禹言最好的支持,兄弟们立即闭嘴不语了。 禹言看了一眼紧咬着银牙的九号,轻声道:“九号,山腹里的录像一定要慎重保存,你一定要亲手将这些图像交给王影扉,她会知道怎么处理的。” “嗯!”九号知道他是在找借口让自己无法留下,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了。爱他,就要支持他。不拖他地后腿,不让他为难,曾倩强忍着心里地不安答应了下来。 “刚才我说的话大家都听明白没有?” “明白!” “月光,现在由你接替我指挥,二十分钟后,不管我有没有出来,都按照既定路线撤退。” “是!” 禹言转身深深看了队友们一眼,微笑着道:“好,现在就让小鬼子们尝尝弟兄们的手艺吧。” 一阵激烈地枪声响起,兄弟们将所有的怒火全部发泄到了眼前的敌人身上。 “一号,我永远等你!”九号在所有兄弟们面前发下了最庄重的誓言,就像那次任务一样,虽然中间有无数的波折,但她坚信,不管多大的困难,属于她的一号,一定会安全回来的。这是一种血肉相依的感觉。 大家都没有了调笑九号的心情,这种真挚地感情在生死之间显得更加的难能可贵,兄弟们也都能理解,事实上,他们的感情也和九号一样的真挚。 “一号,你永远都是我们的一号!”兄弟们一起大声喊道。 禹言嘿嘿一笑,身体一个翻滚躲避开激烈的弹雨,猫着腰向山腹的入口处冲去。 不到百米的距离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倒是要躲避弹雨废了他不少功夫。山腹里面到处弥漫着火药的味道,被炸药炸掉地大部分地方都已经塌陷进去,尸体堆的到处都是,还有阵阵的人肉糊味,活人没见过几个,几个还在血泊里挣扎的,被禹言毫不留情的以军刺解决了。 禹言很快就来到了与陈家树交手的核心区,这里已经完全被炸平,电脑碎片,人肉碎片随处可见。 禹言来到陈家树突然消失的地方,仔细在地上抚摸了起来。由于被炸过的原因,原来隐藏在地上的一个机关按扭已经凸了上来,禹言轻轻一按,地面一阵急剧转动,露出一个三十度角的小缝,可能是由于被炸药破坏的原因,小缝再也转不动了。 禹言心中大喜,这么点的距离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翻身而下,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洞中洞,上面的炸药威力巨大,对这些洞已经造成了破坏,有几块大石头已经落到了走道中间。 禹言向前走了几步,便看见一副奇异的景象,先前跟随伊藤念子一起来的那些财团大佬们被数十个荷枪实弹的士兵狠狠看住,每个人面前都有一分合同,这些人正战战兢兢的在上面签字。 这里面没有看到伊藤念子的身影,连他的两个贴身女护卫的身影也没有看到。禹言想起陈家树说过的话,他大概是威逼这些财团为他提供财力支持,不过伊藤念子明显的摆明了态度不支持他,他会不会对她动手了呢? 与此同时,一个隐藏的极深的密室里。伊藤念子面无表情的坐在凳子上,她的身旁站着樱忍风忍二人,而在她的对面,山本佐树含着冷笑站立在她面前,手中轻轻把玩着一个密封容器,这才是真正的细菌样本。 “念子小姐,考虑的怎么样了?你可以看看,我手上的这个东西,就是你的情郎和他的国家想要得到的东西,他们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结果怎么样,哈哈哈哈。念子小姐,你是聪明人,你可以看到,跟随你一起来的那些社长们都已经签了,你准备怎么办?”山本佐树狂笑着道。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山本先生,我是绝对不会用我们的钱去支持你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的。”伊藤念子不屑的道。 “哈哈哈哈”,山本佐树一阵怪笑道:“有一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吧,念子小姐,你的情郎,那个姓禹的杂碎,已经死在我的手上了。” “不可能!”伊藤念子对禹言的本事深有了解,到了这个分上,她再也不想否认自己与禹言的关系。 “凭你”,伊藤念子冷笑着道:“恐怕伤不了他一根汗毛。” 山本佐树见她对自己轻蔑的神态,想起禹言让自己这一辈子都作不成男人了,眼中不禁闪过一阵禽兽的光芒,他猛地冲过去狠狠盯住伊藤念子美丽的面颊道:“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杂碎有什么好,你们都喜欢他,为什么?” 伊藤念子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道:“你这种废物,哪能比得上他的万分之一呢?” 一声废物更是激起了山本佐树的滔天怒火,他眼中喷出的烈火足以将整个山腹燃烧:“桀桀,我这个废物,哈哈,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故意送给那个姓禹的一个好东西,那东西的名字大概你也听过,那叫白磋弹。” 伊藤念子面容一动,白群弹的威力她是听说过的,没想到山本佐树竟然弄到了威力如此巨大的东西。 “哈哈,他和他的那些难兄难弟们,此刻恐怕早已经魂飞极乐了。”山本佐树还没有收到外面的消息,自然是沉浸在美梦中。 伊藤念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山本佐树却根本没有注意到:“怎么样,念子小姐,你的两个女侍卫,已经被我制住了,你还有的选择么? 你乖乖的和我合作,我不会亏待你,一定让你尝到作为女人的乐趣。否则的话,我告诉你哦,现在爆炸装置已经启动,十五分钟后,这座山腹就会被夷为平地,到时候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桀桀的笑着,脸上的狰狞有着说不出的丑陋。 第二百六十八章 生死真情(一) “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杀了禹言?”伊藤念子盯着山本佐树冷冷道,眼中的寒光有如一把锋利的刀,让山本佐树不敢面对她。 “这还有假?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待会儿出去之后,就可以看到他的尸首了,哈哈哈哈——” 山本佐树得意的仰天狂笑,只听“呃”的一声轻叫,他的身体呆住了,眼睛盯着伊藤念子手上那把精致的小手枪,枪口上轻烟袅袅。山本佐树的额头上鲜血汩汩流下,眼中流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伊藤念子的手中。当日禹言就是在她手下受伤,今天,山本佐树也是丧生在她手上。 “小姐——”山本佐树刚一倒下,被他用精神异能捆住的两个女侍卫便弹了起来,拥到小姐身边急道:“小姐,你怎么了?” 伊藤念子仿佛没有听到她们的话般,目光空洞无神,喃喃道:“他死了,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我给他报仇了,我给他报仇了——”伊藤念子眼中泪珠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 樱忍和风忍自然明白小姐的口中这个他,指的是禹言,而不是眼前的这个山本佐树。从山本佐树口中得知禹言已死的消息,伊藤念子受了深深的刺激,才会有眼前这般举动。 樱忍和风忍到底是不在局中,看的清楚,急忙道:“小姐,小姐,你醒醒,醒醒,不要听山本佐树胡说八道。禹先生的本事我们都知道,他不会轻易死掉的。” 一句话提醒了浑浑噩噩的伊藤念子,她心中一亮,急忙道:“对,对,他不会这么轻易死掉的。” 伊藤念子急忙将山本佐树紧紧抱在手里的细菌样本取了过来,递给樱忍道:“这是他要的东西,你。你快去送给他。这里危险,让他们快点离开这里。” “小姐,你——”樱忍看了伊藤念子一眼,不知道她为何不是自己亲自去交给他。 伊藤念子明白属下的意思,她脸上浮起一丝苦笑道:“那日在沙滩上,我已经看见他了,他不愿意见我,今天难道会有什么变化吗?他不想见我的。你快去把这东西送给他,告诉他们这里还有八分钟就要自行毁灭了,让他们赶快离开这里。” 樱忍急急忙忙向外冲去,却正撞在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脸上立即浮现一片惊喜道:“禹先生——” 伊藤念子闻声立即转过头来,看见那张熟悉地脸颊,她脸上刹那之间浮现出一丝惊喜的神色,转眼之间却又转变成痛苦、幽怨,又轻轻扭过头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颊。 禹言刚才便已搜到这里。目睹了里面的一切,见伊藤念子转身背对自己的俏丽模样,心中一叹。却是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好。 “今天是不是要取我性命?你放心吧,我不会反抗的。”伊藤念子背对着禹言,冷冷说道,冰冷的腔调中,带着丝丝的颤抖。 樱忍急忙将手中地细菌标本匆匆往禹言手里一塞,急忙跳到小姐身边,紧张的望着禹言,深怕他对小姐不利。 禹言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对于这个伊藤念子。还真的不知道该要怎么处理了。说她是敌人吧,她又将病毒样本亲手交给了自己手上,说她是恩人吧,她又是伊藤家族的千金,亲自指挥人刺杀过自己,这笔帐还真是糊涂的很。只是不管怎么说,现在都不是算帐的时候。 “快走!”禹言看了看表,焦急的道:“还有八分钟,这里就会爆炸了。”伊藤念子冷哼了一声。却丝毫未动。 禹言懒得跟她多说,一个健步到她身边,拉起她胳膊便飞快的向外奔去。 樱忍风忍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深埋的那层笑意。 可惜,任谁都没有看到,已经扑到在地上的山本佐树用了他最后一点地力气,拼命地压下了一个按扭,嘴角浮现了他人生的最后一丝狞笑。 “轰隆”的一声巨响,正护着三女狂奔地禹言心头一震,暗叫一声不好,眼见出口就在眼前,他拼尽全力将三人一起推了出去。轰隆隆的巨响声中,整个山腹都炸飞了起来,禹言身体腾空而起,运起护身罡气,拼命的抵挡住这爆炸的巨大冲击力。 饶是他功力通神,但毕竟也是肉身,这一番爆炸威力惊天,禹言只觉得如同一面大锤狠狠的砸在了背上,丹田一阵刺痛间,气海已破,真气大散,如同一块石头般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禹言——”绝大部分爆炸冲击力都被禹言挡住了,伊藤念子和樱忍风忍三人只是轻微的擦伤,见禹言重重的摔落,三人一起大叫一声。 伊藤念子急忙起身抱住了他,泣声喊叫了起来。 已经等足了二十分钟,正准备突围的队员们一直坚持着,胖头陀额头上挂了花,道长右胸中弹,但是没有一个人退缩,他们都在坚持着,所有人都相信,一号一定会出来的。 一阵巨大地轰响声传来,队员们回头望去,便看见了让他们撕心裂肺的一幕,禹言的身体在爆炸声中像一块碎石般狠狠的摔落在了地上。 “一号——”九号一声悲呼,发了疯似的向禹言奔来,砰的一声响过,她的右肩上飞起一片血花,她却浑然未觉似的继续向前奔来。 禹言感觉浑身剧痛,嘴角鲜血狂涌,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力量再行动了,见九号在弹雨中飞奔的样子,禹言顿时眼角俱裂,泣血大声喊道:“九号,回去,快回去,我命令你,快回去。月光,你他娘地扯淡,快走,快带着兄弟们冲出去。” 月光一个健步冲上去,拉住九号就地卧倒,一连串的子弹从他们身边飞过,凶猛的火力将禹言和九号之间密封成了一道不透风的火力网。 禹言他们所处的地方正是山腹出口处,居高临下,与九号只有八十米不到的距离,可是以此时禹言的状况来说,现在的短短八十米,无异于生离死别。 见禹言浑身是血的样子。九号仿佛又回到了那次丛林阻击战,她紧紧咬着银牙,泪珠落满了脸颊,心都似乎要裂开。 禹言嘴角地鲜血越涌越多,意识渐渐的模糊起来,他拼命的压制住想要睡过去的感觉,紧抱着他的伊藤念子泪珠噗噗而下,紧紧抱着他悲泣道:“禹言。禹言——” 禹言嘴角浮起一丝惨淡的微笑,轻轻道:“念——欣——,帮我一个忙——” 听到他又叫自己念欣,伊藤念子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可是看到他不断喷血的面孔,又觉得心中所有地疼痛都涌了上来,急忙轻轻点了点头,泪珠落满了脸颊。 “你——帮——我——把——那——个——东——西——拿过——来!”禹言指着落在远处的细菌标本轻声说道,说这样简单的几个字已经费去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急剧的喘息着。 许念欣急忙拿过来交到他手里。禹言望着远处的九号和月光二人。 咬咬牙。运起丹田内残留的最后一丝力气,浑身有如针扎般疼痛,他看准九号的位置。将用生命换来的标本狠狠扔了出去:“九号,保管好样本。月光,你们快走。”禹言对着耳迈大声喊道,声音却小的连自己都听不清。 “一号——”九号接过病菌原样,拼命地护在怀里,大声喊道,眼角都已要裂开。月光含着眼泪,拼命地止住了她。 禹言微微一笑,嘴角鲜血狂流,他喘息着道:“月——光。按原定计划撤——退,这是命——令。” “是——”耳机里传来月光颤抖的声音,他含着热泪,郑重的敬了一个军礼。 九号眼目俱裂,早已经流干了泪水,作为军人,她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可是作为一个女人,面对着与爱人地生离死别。那种断肠滋味,真比杀了她还难受。 “九号,坚强点,我一定会回来的。兄弟们。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回来的。”禹言望着兄弟们,急剧的咳嗽了几声,鲜血越流越多。 “一号,我会等你,永远!”坚强的九号抹干了眼泪,又回复了一个勇敢的战士本色。只有像一个真正的战士一样去战斗,才是对爱人最好的安慰。 “按原定计划,行动!”月光接受了禹言的指挥员职位,枪声大作中,六个人一起向着停机坪冲去。刹那间敌人乱成一片,不知道他们的意图,但很快他们就稳住了阵脚,而队员们也趁此机会,一口气前进了七八百米,不到三分钟地时间,真可谓神速。 眼见还有最后两百米的距离,便可以到达黑鹰停机坪,敌人也意识到了他们的意图,火力越发猛烈了起来,月光等人便被压制住了无法动弹。好在这八百米处就是一个油料站,敌人深有顾忌,不敢轻易用重武器攻击。 禹言感觉肺腑都已经挪位,浑身再没有一丝劲道,可是看到弟兄们被压制住,禹言也是着急万分,浑身上下也不知道哪里偷来的几分力气。他目光四处搜寻下,只见山腹下不远处,残留着一根单兵导弹发射器,一个被击毙的R军士兵倒在发射器旁边,单兵导弹紧靠在他身边。 禹言心里一喜,暗自一咬牙,身体刚挣扎了一下,嘴角鲜血又汩汩流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许念欣急忙抱住他不让他动弹。 禹言忽然微笑着指了一下她身后道:“念欣,你看那是什么?” 许念欣不疑有假,刚一转身,禹言猛地自她怀里脱离开来,身体环抱起来,护住身上重要部位,咕噜从山腰处滚了下去。 第二百六十九章 生死真情(二) “禹言——”许念欣自知上当,见他不顾性命安危的向下滚去,她只觉心中剧痛,竟站起身子,疯狂的向下追去。“小姐——”风忍和樱忍也急忙起身追了下去。 噗噗的子弹从耳边飞过,好在现在双方的火力都已经集中在月光他们身前,这边的也只是流弹。禹言爬到导弹发射器旁边,只觉的浑身剧痛,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他脸色苍白如纸,不断的喘着粗气,费尽力气的将发射器拉到自己身边。 许念欣冲到他身边,看着他浑身是伤,连手执一根木棍的力气都没有,却偏还要拿这发射器,心里忍不住也是一酸。她一声不吭的将导弹装填进去,又将单兵导弹发射筒在他身前架好,然后坐在他身边,默默看着他,不发一言。 禹言知道她本是R国人,能为自己做这么多已经是到了极致了,难道还能叫她亲手射杀她的同胞? 禹言感激的朝她笑笑,用尽力气挺直了肩膀,仔细瞄准着几百米外的敌群,三,二,一,禹言冷静的一扣扳机,导弹呼啸而出,强大的后坐力将禹言的身体甩出一米多远,那导弹呼啸着落入敌群,死伤一片。 月光等六人趁此机会向前猛冲着。 忽然又是一声惊天巨响,基地正门处火光闪亮,禹言心里大喜,这肯定是郑启明的重狙在怒吼。敌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情,一辆重型卡车已经呼啸着冲了上来,后面不足一百米,还跟着一辆小卡。前面一辆自然是郑启明的了,后面的一辆却不知道是谁。 郑启明驾着卡车疯狂的直接往敌群中冲了过去。 “郑大哥——”耳机里传来月光的一声惊呼,郑启明肯定是感受到了里面的战况激烈,月光他们难以脱身,所以才临时改变了计划,驾车冲了进来。只是如此一来,他就将自己完全置身于敌人的射击范围之内,恐怕很难脱身了。 禹言眼中一湿,郑大哥这是摆明了要牺牲自己了。一声轰天的巨响,卡车冲进敌群之后,满载的炸药被点燃,无数地敌兵飞上西天,所有的兄弟都眼眶湿润。郑大哥,以他的生命完成了弟兄们的嘱托。 此情此景之下,已经容不得弟兄们多想了,禹言对着耳机大叫道: “兄弟们,不要让郑大哥的血白流,快动手——” 月光大叫一声道:“兄弟们,冲啊——” 六个人趁着敌人的慌乱,一鼓作气的前进两百米,到了黑鹰脚下。 郑启明的大卡车爆炸之后,基地乱成一团。跟在郑启明车后地那辆卡车却在后面打了几个旋。似乎在寻找着方向,终于向禹言这边开了过来。 直升机螺旋桨缓缓的转动了起来,其他队员爬上机座。急剧的射击着,抵挡着疯狂涌上来的敌人。子弹噗噗的打在直升机的钢板上和前面的玻璃上。 三十秒后,坐在驾驶位上的财神用力一拉升降杆,直升机带着巨大的呼啸拔地而起,噗噗的子弹便直接打在了机身下面地钢板上。 “不好——”禹言看见两个敌军直升机驾驶员飞快地向剩余的两驾直升机冲去,禹言急忙对许念欣道:“与我保持五十米距离,快——” 见许念欣还要多问,禹言眼睛一瞪:“快——”他威势极足,许念欣紧张之下,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见他神色严肃,只得依言退了开去。许念欣多留了个心眼,退了二十米便停住了。 禹言早已无心管她们,对着耳机大声道:“月光,月光,有两驾直升机即将起飞。我想办法把它拦截下来。你看到油料供给站没有?” 油料供给站位于禹言现在所处的位置和停机坪正中间位置,距离两边各有两百米距离。 “看到了,一号。”财神驾驶着直升机正在缓缓爬升。以月毙地枪法。只需要一枪就可以解决问题。 禹言咬着牙道:“现在,你只有一枪的机会,击中油料供给站,重复一次,击中油料供给站。” “不——”耳机里传来一阵的惊叫,禹言距离油料供给站的距离不到两百米,油料爆炸的半径很可能覆盖两百米区域。 “没有时间多想了,月光,为了弟兄们,为了祖国,就让我们赌一次吧。开枪,这是命令。”禹言沉声道。 九号将爱人以生命换来的细菌标本紧紧的抱住怀里,她拼命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将脸颊湿透,她为爱人感到骄傲,她知道他在做什么,她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感情影响了爱人地判断力。 “赌一次!”月光一咬牙,含着热泪瞄准补给库,这是冷血狙击手第一次在充满感情的状况下狙击。 见到禹言脸上淡定的微笑表情,许念欣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她发疯似的向禹言奔了过去。 轰,轰,轰,连声巨响,油料补给站被击中,连续的爆炸持续了数十秒钟,冲击波波及到两百米的范围之内。 巨大的气流掀翻了正要起飞的两驾黑鹰直升机。另一架直升机上的月光等队员却没有一丝欢喜地神色,他们知道,也许就是因为这一枪,他们的一号,永远的长眠在了那里。 九号早已没有了眼泪,看着冲天而起的火焰,她仿佛看见了爱人的微笑。一号,你永远不会孤单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九号心中的誓言,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许念欣刚冲到禹言身边,巨大的爆炸气流就将两人掀翻了起来。禹言早已经虚弱的连一根指头也无法抬起来,这一次猛烈的爆炸,虽然只是处于爆炸的边缘地区,禹言的身体被爆炸气浪翻了起来,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了。 气海再一次剧痛起来,转瞬之间,却连疼痛的感觉都找不到了,最后一丝力气也脱离了丹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属于自己的。 连疼痛的感觉都找不到,禹言知道,这一次,恐怕真的是躲不过去了。他的眼睛缓缓闭上,眼前像过电影般浮现出许多人的影子,许念欣,曾倩,曾柔,于紫彤,关敏晴,关雅妮,这一切都随自己远去了吧。 禹言终于闭上了眼睛,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落在了谁的怀抱里,也许,这就是他二十年人生的终结了吧。 许念欣将禹言紧紧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他,她只觉得似乎有重重一锤击在她胸口上,她胸间一闷,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浑身轻飘飘的,似乎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见禹言倒在自己怀里,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般睡了过去,最珍贵的东西似乎又回到了自己身边,许念欣心底的感动无以言表,恨不能时间停在这一刻才好。两个人一起落在了地上,许念欣用自己的身体拼命的护住了禹言。 樱忍和风忍急忙冲了上去叫道:“小姐——” 许念欣呆呆看着禹言睡熟的面孔,眼中的温柔直能将钢铁熔化。樱忍将手指轻轻放到禹言鼻边,他身体虽仍是温热,气息却已决断。 “小姐,小姐,禹先生已经,已经——”风忍急忙叫道,似乎要叫醒小姐。 许念欣忽然展颜一笑道:“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你们都知道了,他很厉害的,他一定不会死的。” 油料补给库爆炸之后,基地内已经是乱成一团,原本跟在郑启明后的那辆轻卡也急速冲了过来,嘎的一声停在了禹言面前。 “圣——阿言——”一声凄厉娇喝传了过来,一道靓丽的人影脸上挂着泪珠冲了过来。 看见神情呆呆的许念欣,又看到在他怀中生机全无的禹言,她忽然发疯般的冲上前去,将禹言的身体抢在自己怀里:“圣主——阿言你说话——你说话——你为什么抛下我——”凄厉的叫声如杜鹃啼血般,让人不忍闻听。 “樱忍,风忍,调动家族卫队,将这里夷为平地,今天这里的所有人,一个都不许留。”从许念欣美丽的小嘴里颁布的命令却是如此血腥,樱忍急忙领命而去,今夜,这里将血流成河。 许念欣看着悲痛欲绝的那女子,冷声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那女子却没似没听到她的话般,望着禹言苍白的脸颊,脸上一阵苍白,一阵娇羞,一阵痛苦,又一阵甜蜜。 “啊——”她忽然发疯般的抱着禹言向山顶冲去,那里就是海边悬崖的顶端了,望着那凄美的影子怀里的身影,许念欣脸上浮现了一个奇怪的笑容:“这一次,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那个美丽女子发疯般的冲到悬崖边,看看怀里生机全无的禹言,她冰冷的脸上泪如雨下,只觉的自己的心也和他一样,全无生机。 她深深的看了怀里的禹言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凄惨的笑容,身体向前俯冲,两个人便一起坠落在了冰冷的海水里…… 第二百七十章 等待(一) “相思催人老,夜夜人断肠。”一个成熟美艳的女子,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如画般的风景,轻轻念道。 她轻轻抚摸着凸起的大肚子,那里已经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还有一个月,她与爱人的结晶就要诞生了。可是,爱人,你到底在哪里呢? 想起那个夜夜在脑里徘徊的身影,她忍不住热泪满眶,阿言,你在哪里啊? “敏晴姐——”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一个秀美中带着英气的女子出现在她身后。 “倩倩——”关敏晴望着曾倩的脸,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询问着她:“阿言,一定会回来,他一定会回来的,是不是?” 眼泪刹那间充盈了九号的眼眶,她忍着泪珠,望着眼前美艳绝伦的女强人道:“是的,敏晴姐,我们会一直等着他,直到他回来。” 想起那巨大的爆炸,曾倩的心不断的抽搐着,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看着爱人在眼前倒下。 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夜晚,爱人为了掩护战友,消失在火海中的情形,每时每刻都在她眼前浮现,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深入到她的骨髓里面,时时刻刻都让她心碎。 在他所有的女人里面,唯有曾倩知道所有的情况,可是她不能对任何人讲起来,为了他,她必须承担他留下的所有责任,照顾好这些女人们,等待着他的归来,尽管,曾倩知道,这种希望是多么的渺茫,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一点希望。 如果不是这种坚强的信念支撑着,曾倩恐怕早已追随爱人而去了,那种浓烈的相思之苦,让她没有任何心情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见曾倩沉默。关敏晴神情一紧,一个在心中浮现了无数次的预感又浮现在脑海里,是那么的痛苦,那么的不敢想象。 “倩倩,阿言,他是不是,是不是——”如关敏晴这样的女强人,也绝不忍心说出那样地两个字来。她紧张的盯着曾倩,一直以来,她都有一种预感,就像是曾倩隐瞒了许多东西。 曾倩心如刀绞,她脸上强作出一番笑容道:“敏晴姐,你放心,我相信,一号,他一定会回到我们身边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为我们禹家生一个最漂亮的小宝宝。相信到时候一号回来。他一定会高兴坏的。” 说起宝宝,关敏晴脸上立即浮现一种母性的光辉,轻轻抚摸着凸起的大肚子。她能感觉到,自己与爱人地血脉在身体里不断翻滚的调皮情形,有了这个小宝宝,自己就有了继续等待下去的力量。为了他,为了孩子,一定要坚持下去。 窗外的树叶悄悄的飘落,落在园中的地上,一阵哗哗的轻响。 禹言走的时候,春天还没到,一转眼。秋天也已经要离去了。 禹言巨大的别墅里,所有的女人都失去了生气,没有了往日地欢笑,没有了往日地嬉闹,每个人都失去了主心骨,每个人的梦里都是同一个身影。 “柔柔姐,我,我真的很羡慕宛若。她可以这样沉睡着,什么都不用想。没有我们这么多牵挂。” 杜宛若地房间里,沉睡中的杜宛若像是一个美丽绝伦的公主,她静静躺在床上,是如此的宁静和安详,外界所有的事情似乎都与她无关。 候芸拉着曾柔的手,看着沉睡中的杜宛若,充满羡慕的说道。 “是啊,阿言走了那么久了,每个人都在想着他,这种滋味真的是太难受了。相比之下,宛若大概是我们里面最幸福的人了。”憔悴不堪地曾柔轻轻叹道,眼中浓浓的思念,足以融化钢铁。 “柔柔姐,等言大哥回来,我,我再也不愿意离开他了。”候芸红着脸轻轻说道,坚决的神情,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拦她。 她本来是一个极为羞涩的女孩子,在禹言离开之前,她才勇敢的向禹言坦开了心扉。 禹言一走就是九个月,在这九个月里,她每天想起的都是言大哥的好,他的身影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自己地脑海里,再也驱赶不走了。 候芸当然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她心中幸福之余,却也更加思念言大哥,即使明知道他已经有了这么多女孩子,她依然义无反顾的投向了这个大家庭。 两个女孩子轻轻叹息着,她们凝神望着窗外,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直没有醒来的杜宛若,紧闭的眼中,两行晶莹的泪珠,缓缓滴落了下来,直到耳边…… 新落成的创力世纪大厦。 于紫彤站在二十八楼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创力世纪基地内繁忙的景象,两行清丽的泪珠落了下来。 “阿言,你看到没有,这是我们的心血,我们的结晶,我们创力世纪的第一炮已经打响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音传来,于紫彤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珠,头也不回的说道:“请进。” 赵光汉从门外兴冲冲的跑进来道:“于总,这个月,我们的销量达到了八千台,已经跨进了国内月度销量排行榜的前三名。从年初新车卫市以来,我们的总销量巳经达到五万台。” 一个崭新的企业,一个崭新的车型,在一年不到的时间里,能够创出这个成绩,绝对值得骄傲和自豪。 于紫彤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事实上自从禹言走后,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让她兴奋起来,她回过头来说道:“赵大哥,我们不能光接订单,产能的问题一定要重视起来。” 自从创力世纪的新基地投入使用以来,所有的生产线都开足了马力加班加点赶制新车,总算暂时缓解了前段时间出现的生产能力无法满足市场需求的矛盾,赵光汉他们已经可以放着胆子大接订单了。 赵光汉笑着道:“于总,你就放心吧,我们现在的厂房足够同时容纳八条生产线。第二款车的生产线已经完全建好,我们创力世纪的第二款车马上就要下线了。” 创力世纪的第二款车采用的是自主攻关研发的发动机,在欧洲和北美经过了严格地测试,相比起同类发动机,性能差别极小。而成本却不到别人的一半。 这一科研成果被广为宣传,成为创力世纪新车的一大卖点。中央二套的《经济半小时》为此进行了专访,中央一套黄金时段七点的新闻节目也专门留出了足足四分钟的时间来介绍创力世纪的自主开发,再加上第一款车在市场上的良好反应,创力车已经成为市场上性价比最高地典型车,早已经是供不应求了。 创力世纪的第二款车,不仅改良了第一款车的部分小缺陷,更加上应用了自己的发动机。成本虽然增加了部分,但也在公众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新车上市的广告早已经打出去了,由于创力世纪第一款车的良好口碑,所以第二款车还没正式下线,各地经销商的订单已经纷纷而来,第二款车的生产线已经全部就绪,现在的创力世纪地基地内,早已经不分白天黑夜了,在保证质量地同时,两款车同时生产。让赵光汉和于紫彤他们忙的没有一丝的休息时间。 本着销售一款。生产一款,设计一款地理念,创力世纪的第三款车已经定型。预计在明年年初上市,可以说,整个创力世纪充满了无限生机,正在勃勃发展。 这九个月的时间,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于紫彤身上,虽然有关敏晴不断的指导和协助,但关敏晴有孕在身,她身上孕育的是整个禹家的希望,更是爱人的血脉,于紫彤可不敢让她过于劳累。 关敏晴为了安心养胎。早已经将圣龙集团的事情交给李晚玉打理,虽然她知道李晚玉这丫头对圣主的依恋也很强,但现在也只有她能打理好圣龙集团了。 圣龙集团和创力世纪地关系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再加上禹言和林心远以及王影扉都有着良好的关系,天京四大商业集团就有三家是完全支持创力世纪的,这些都让创力世纪有一个最好的发展环境。至于安家,则早已经开始没落,以创力世纪的势头,取代安家跻身四大集团。 也是早晚的事情了。 这些都是禹言临走之前已经做好的事情,想想之所以创力能够如此顺利发展,绝对是禹言一手撑起来的,于紫彤对爱人的思念越发地强烈起来。 虽然李晚玉也会经常过来帮一帮于紫彤,但于紫彤还是感觉无比的疲累。想想从前禹言在身边的时候,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和他商量,那时候的自己也总是精神奕奕,现在想来,那真的是爱情的力量。 可是阿言不在身边的日子,于紫彤觉得自己就像失去了主心骨,虽然决断依然果断无比,但内心的酸楚没有人能够理解。 第二百七十一章 等待(二) “干总,好消息,好消息。”风风火火的陆丰闯了进来。在创力世纪,经过这将近一年的锻炼,陆丰已经全方位成长起来,虽然他现在还是天京大学大三的学生,但他成为创力世纪销售部的负责人,也是早晚的事情。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于紫彤看着陆丰,脸上也浮起了一丝笑容。 这些人,包括丁明峰和赵光汉,都是禹言为创力世纪找到的人才,看到他们,总能感觉到爱人就在身边。 “包括天京在内的十六省三市的政府公车统一采购,我们拿下了一半的订单,足足五万辆,五万辆啊。”陆丰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五万辆,听起来只是一个简单的数字,但这已经相当于创力世纪第一款车到目前为止的销售总和,怎么能不让这位年轻的销售经理兴奋不已呢。 想想自己从一个单纯的学生发展到今天,禹言就是自己的领路人,陆丰心中对禹言的感激难以言表。 “真的?小陆,你可为咱们创力世纪立下了一桩奇功啊。”赵光汉乐得差点蹦了起来,五万辆车,这绝对是个了不起的奇迹。 倒是于紫彤心里没有多大波动,这倒不是她不高兴,只是她知道这个单子能拿来,一方面固然是创力世纪的销售成绩所致,更为重要的却是上层的领导早已打过招呼了:支持民族产业,支持自主创新。 这十二个字说出来,谁都明白心中的意义,创力世纪要是落选了,那才是意外呢。至于是多高层的领导发话,于紫彤也不清楚,听说是主席办直接发的话,但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只知道。这是禹言的心血。 “对了,赵大哥,你们的那款阅兵车搞得怎么样了?”于紫彤想起禹言临走前特意叮嘱过的事情,急忙问道。 “于总,你放心吧,那车已经定型,绝对的威武雄壮,只是。我想不通,咱们创力世纪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开发计划,为什么禹总在临走之前一再嘱咐我们要把这车搞好呢。”赵光汉不解地道,对于禹言,他衷心的感激和感谢他,虽然不理解为什么要专门弄这么一款车,但是他和丁明峰还是完全按照禹言的吩咐,竭尽所能去设计了一款庄重而又时尚的阅兵车。 到了这个时候,于紫彤也不瞒他们了:“赵大哥,陆丰。我下面说的话。你们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私自外传。” 见两个人连连点头,于紫彤才道:“明年就是国庆五十周年了。我可以告诉你们,到时候将有一场盛大的阅兵式,而阅兵式上王主席乘坐的车,禹总临走之前已经和相关部门达成协议,就是我们创力世纪“真地?”话还没说完,赵光汉和陆风就已经跳了起来。 五十周年国庆阅兵式上,最高首长将乘坐创力世纪的车,姑且不说这是多么大的荣耀,这巨大的广告效应,是花十个亿上百亿都买不来的。 可以说。只要创力世纪的车出现在国庆阅兵式上,创力世纪想不腾飞都难了。 赵光汉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于总,你说的这都是真的吗?这都是禹总已经安排好的吗?” 于紫彤笑着点点头道:“当然是真地,要不然禹总干嘛安排你们开发阅兵车。” 赵光汉眼眶已经湿润,他抹了把泪珠道:“搞了一辈子车,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天啊。”陆风也是深有感触。 于紫彤鼻子酸了酸,想起了此时生死未卜地禹言,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想我们。 候芸走进来道:“于总。赵大哥,A股和H股上市的筹备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于紫彤点点头,为了阿言,无论前面的路有多困难,她一定要坚持上去。而A股和H股地上市,还仅仅只是第一步。 …… 今天是周末,叶子回家之后,看见哥哥所有的女人都聚集在大厅里,就连一向忙碌的于紫彤和李晚玉也安安静静的坐在大厅里。 挺着大肚子的关敏晴坐在正中,她现在是禹家的最重要人物,她肚子里的血脉是所有女人的心灵寄托,就连哥哥最爱的九号也只能居于次席了。几乎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禹言第一个孩子的诞生。 关敏晴地旁边坐着九号,然后两边依次是于紫彤、曾柔、李晚玉、候芸。 杜宛若依然在昏迷中,几个女孩子轮流着照顾她。 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出一丝笑容,叶子知道,这是每周一次的禹家大聚会。自从禹言走后,便一直如此了。 会上每个人都会说一下这一周干了些什么,说一下自己的心情。在男人不在的情况下,这种聚会让她们都无所顾忌,畅所欲言,众人之间的感情也无形中融洽了很多。 当然,更多的时候,他们的话题都是这个屋子的男主人。 九号从R国回来之后,便自觉地溶入了这个大家庭,她向所有人隐瞒了当时的真实情况。与爱人的生离死别,她心里的苦处是最大的,也只能向王影扉说说了。 可惜王影扉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待在艇上,谁劝她也没用。 九号理解她的心情,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关敏晴有孕,家里这些姐妹没有人组织照顾的话,她一定会和王影扉一样,周年漂流在海上,寻觅着一号的踪迹。 “哥还没有消息吗?”叶子坐在候芸旁边,脸上一脸的黯然。 叶子这一年的变化极大,从禹言离开的那时候起,她就更加的刻苦用功了,在这个夏天,她终于也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天京大学,成为了禹言的校友。 虽然和这些姐姐已经很是亲密了,但她与候芸接触的时间最长,两个人的关系也最好,因此也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候芸身边。 事实上,不用问,看着大家的表情,叶子已经知道答案了。 不过她与大家的心思不一样,她从小就对哥哥有着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在她眼里,哥哥是无所不能的,是绝对不会有什么闪失的。这种信念一直伴随着她终身,她相信永远都不会变了。 出于这种心理,她的心情比这些姐姐嫂子们要轻松的多,属于她的言哥一定会回来的。 叶子站起身来扫了众人一眼道:“各位姐姐嫂子,你们放心,我苏叶对天发誓,哥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从来就没有让人失望过,你们要相信我,他是你们的男人,你们更要相信他。”叶子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他也永远是我的,可惜现在很明显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候芸听着叶子的话,根本就不愿意反驳,她脸孔红了一下,便自然而然的将自己归在了禹言女人的行列里。 叶子的话让众人心里一阵温暖,禹言确实从来就没有让人失望过,相信他这次也绝对不会让这些深爱他的女人伤心。 一个丰满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风尘,几分憔悴,却依然无损她的绝代芳华。 “影扉——” “王老师——” 所有的女人都站了起来,因为她们知道,王影扉的到来,也意味着可能有了禹言的消息。 自从禹言出事之后,王影扉将禹言叮嘱九号带回的录像带交给001首长之后,便不顾众人的劝阻,又登上了潜艇,寻找着禹言的下落。 这一去就是九个月。 一个绝美的女孩子,在全是男兵的狭小的潜艇上,一待就是九个月,这份心思,让禹言的所有女人们都感动。 她们都知道,王影扉对禹言的感情,恐怕不比自己少多少了。 王影扉看了大家一眼,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轻轻道:“我们通过各方面打探消息,终于确认,那天有一个女子和禹言在一起。至于他们现在在哪里,我还不知道,但是我确信,他们一定没事的。” 王影扉没有仔细说,事关国家机密,自然不能轻易透露,但是九号却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一阵巨大的惊喜,九号一把拉住王影扉的手道: “影扉,你确定,一号他真的没事?” 王影扉轻轻点点头,在她耳边小声道:“是那个女孩子抱着她跳下海去,但是你也知道,以他的本事,是绝不会有事的。而且,据说事后,伊藤家出动了家族卫队,将那个地方又剿灭了一番。” 九号眼中一片湿润,漫长的等待,终于有了消息。她也相信,以一号的本事,落海之后,是绝对有能力逃脱的。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王影扉和曾倩又哪里能够想到,当时的禹言已经是功力尽散了呢?如果知道禹言当时的情况,此刻的她们,恐怕早已经陷入疯狂之中了。 “一定是雅妮,一定是雅妮。”关敏晴忽然站起来激动的说道。 第二百七十二章 患得患失 “雅妮?“所有女人一起惊奇的看着关敏晴。 自从禹言离开之后,雅妮也跟着失踪了,这九个月来也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大家除了担心禹言之外,对她也有着一份深深的担忧。 事实上,只有关敏晴和李晚玉知道,禹言离开之后,关雅妮找到鹰眼,知道了禹言要求鹰眼打探仙台海域水文的消息,如果不出意外,她肯定也是去了仙台。 联想到王影扉所言,关敏晴几乎可以肯定,突然出现在禹言身边的女孩子,一定是雅妮。 对于雅妮的心思,关敏晴知道的一清二楚,其他几女也是心知肚明,有她陪在禹言身边,关敏晴放心了许多。 “敏晴姐,你能够确定是雅妮吗?”王影扉问关敏晴道。 自从王影扉小叔追求关敏晴失败之后,一段时间之内,王影扉都不知道该如何去称呼关敏晴。 在禹言失踪之后,王影扉也终于放下了面子,对关敏晴的称呼也变成了敏晴姐。更何况,关敏晴现在怀着禹言的骨血,可以说是禹言现在最重要的人了,王影扉又怎么能够得罪她呢。 “是的。”关敏晴肯定的道:“雅妮那孩子,我知道的很清楚,她对阿言的感情根本就没有可能放下,再加上她失踪的日子和阿言离开的日子相差不多,我完全相信,他们两个,现在肯定在一起。” 如果是放在以前,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起自己姑侄二人与禹言的感情纠葛,关敏晴铁定会难以启口。但现在是什么时候,关敏晴是很清楚的,所有人都心系禹言,因此,这些事情从她口里讲出来也是自然而然,不会受到大家的嘲笑。 何况。就算她不讲,雅妮与禹言之间的事情,众人也是看的一清二楚,只不过没有明说罢了。 “这样,我们就更加放心了。”王影扉叹了口气道,九个月的海上漂流总算没有白费,王影扉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想想当从月光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时,那悲痛欲绝地心情。王影扉仍是热泪满眶。 当天,她和九号,两个女孩子在狭窄的潜艇舱中抱头痛哭的情形,如今依然历历在目。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看了一下曾倩,曾倩也正望着她。美目中蕴藏着热泪,两个人轻轻点了下头,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一抹微笑。 有了禹言的消息,众人渐渐的兴奋起来,压抑已久的气氛终于慢慢散开。大家围住王影扉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可惜王影扉得到地消息实在有限。关于禹言和关雅妮现在的行踪仍然是没有着落,但好歹知道了禹言肯定还活着,女人们的心情自然是好了许多。 只是想到他现在肯定吃了不少苦。大家又都通红着眼眶,泪珠儿滴落了下来。 “哎哟,哎哟——”正端坐在沙发上和众女聊天的关敏晴忽然扶着肚皮,皱眉叫了起来。 离她最近的九号吓了一跳,急忙道:“敏晴姐,怎么了?” 关敏晴摸了摸肚皮,皱眉道:“小家伙在踢我。”她虽是有几分痛苦,但那脸上的幸福之色却是难以掩盖。 “真的?”曾柔跳起来凑到她身边,摸着她的肚子道:“这里面肯定是个坏小子,和他爸爸一样。就会对我们使坏。” 她这话一出口,于紫彤、关敏晴、李晚玉,连同曾柔自己,脸都红的像初升的朝霞。 她们自然是又想起了自己几人与禹言大被同眠胡天胡地地情形,感觉荒唐之余,却更多地是留恋,只要他能回来,更荒唐的事情,她们也愿意做。 看着关敏晴脸上的兴奋之色。王影扉神色复杂,如果她能放下身份,也许,早就和他在一起了,没准现在挺着大肚子地就是自己了。 王影扉想到不堪处,早已是面红过耳,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不禁愁上心头。她和他之间,还有这许多的障碍,最终结果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其他几女则要简单的多,她们对关敏晴就只有羡慕,特别是李晚玉、和于紫彤,都有些遗憾,那天承接最后一棒的为什么不是自己?那样,现在最幸福的女人,也许就是自己了。 最为调皮捣蛋的叶子,摸着关敏晴的肚皮,看着众女道:“各位姐姐嫂子们,大家不用着急,等我哥回来,一人送你们一个小宝宝,让你们个个都像敏晴姐一样,嘻嘻,到时候我就有好多皮球玩了。” 众人轻啐一声,个个面红耳赤,这次,就连九号也是心生向往了起来。 有了禹言的消息,禹家大院里才有了些生气,姑娘们的话渐渐多了起来,说来说去,无非是等那个死没良心地回来,罚他多少天不准进门,说到最后,每个女人的眼眶里又蕴满了泪珠。 知道王影扉三天后将再次登艇,寻找禹言的消息,关敏晴把她拉到一边道:“影扉,我想问你件事。” 王影扉轻轻点头道:“敏晴姐,你说吧。” 关敏晴看她一眼,关切的问道:“你和阿言这样,你家里是什么态度?” 王影扉的真实身份,在几女里面,也就九号和关敏晴知道的清楚一点,关敏晴见她这样为着禹言,感动之余,对她家里的态度也有些担心起来。 王影扉叹口气道:“爷爷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我,一定要把阿言找到。” 关敏晴点点头道:“我们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仅要面对世俗的眼光,也要考虑到你家里地情况,你一定要考虑清楚,我不希望你到时候后悔。” 王影扉苦笑道:“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遇到了这个坏家伙,害的我现在除了他,什么都不愿意想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关敏晴也知道她是不可能离开禹言了,感慨之余,对她家里的关系也更加的担心起来。 王影扉回到家的时候,001首长已经在书房等着她了。 王影扉惴惴不安的走进去道:“爷爷,你找我?” 001首长点点头,示意她坐下,看着她憔悴的脸庞,001首长叹口气道:“小扉,几个月不见,你瘦的多了。” 王影扉想起自己在海上漂流所吃的苦,禁不住眼眶一红,可是想起禹言生死未卜,与他比起来,这些小事情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见王影扉没有说话,首长叹了口气,问道:“怎么样,小禹有没有消息?” 王影扉将自己所得到的情况详细讲了一遍,田啃长点头道:“听说伊藤家那个丫头和小禹的关系不错,看来伊藤家血洗基地,必然是为了小禹。” 说到这里,001首长沉默了一阵才道:“病毒样本我们已经拿到了,抗病毒血清正在培养,预计明年初就可以成功。这一次,可以说是小禹他们拯救了整个民族,居功至伟啊。” 王影扉知道爷爷说这些话肯定会有某些目的,便静听下文。 果然,001首长接着道:”小扉,我想知道,你对小禹——你是真的离不开他了吗?” 事实上,从王影扉这九个月来历经千辛万苦寻找禹言,就可以看出来她对禹言的感情,001首长只不过是想再确认一下而已。 王影扉脸上一红,却也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候,便再也顾不得羞涩,望着爷爷坚定的道:“是的,爷爷,我这辈子都不想离开他了。” 她说完这话,脸上红的像一块红布,但她勇敢的抬着头,盯着001首长。 001首长沉默良久,方才叹了口气道:“道路是你自己选择的,责任需要你自己去承担,幸福与否,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了,你可考虑清楚了?” 王影扉坚定的点点头道:“爷爷,海上的这九个月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不能去追求的话,那这一辈子也活得太没有意思了。” 事实的确如此,为了寻找禹言,王影扉的另一个身份,舒乐,已经公开宣布退出歌坛影坛,令无数的歌迷影迷伤心欲绝。外界盛传,王影扉将嫁入豪门,又哪里会知道这其中的隐情呢。 001首长望着自己最为疼爱的剁女,考虑良久,终于道:“我还欠小禹两个条件,如果他能回来,这两个条件继续有效,你转告他吧。” 王影扉心中激动的一跳,爷爷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是答应了吗? 可是即使禹言回来了,那家伙会把自己的事情当作其中的一个交换条件吗? 王影扉相信,自己的心思,禹言肯定是清楚的,但想想二人之间似冷非冷,似热不热的关系,她心里又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也正是因为身在此山中的缘故,事到临头,王影扉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往日的聪明才智,早已经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雅妮的深情 “人说天上好,世间乐逍遥——” 一阵优美的歌声传来,就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女在歌唱。 禹言缓慢的睁开眼睛,眼睑还有些沉重,却已经无碍他观察事物。 我这是在哪里?我死了么? 他慢慢的搜寻着脑中的记忆,致命任务,抢夺病毒样本,战友们撤退,巨大的爆炸,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现在在哪里?谁把我带来这里,禹言一无所知。 他唯一可以确认的一点就是,自己还没有死。 身上没有一点力气,甚至连睁开眼睛也让他气喘吁吁,丹田之内毫无一丝内息,往日引以为傲的龙欲功和天心决已经不知道消失到哪里了。 关于这点,禹言倒不气馁,武功没了,可以重新修炼,而且他相信这只是暂时现象,龙欲功的神奇他是知道的,他全身血液里到处都是龙欲功的内息,总有一天他们都会回来的。 他缓缓的四周打量了一眼,这是一间结构简陋的木屋,房里放着一个木桌子,上面一面小镜子,还有几件女人的衣服。他身下的床凉凉的,用手摸了一下,却有一种冰凉的感觉传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越发的疑惑了。 “有人吗?”他张开嘴大声喊道,叫出的声音却是嘶哑而又微弱。 他看了一下自己身体,四肢健全,头脑清晰,除了武功消失,体制极为虚弱外,好像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 想想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够保住生命,禹言知足了。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听声音好像只有一个人,禹言的心里有些激动起来,这是谁呢? 一个女孩子的脸孔映入禹言的眼中。禹言吃了一惊。 那女孩子看见禹言睁开的眼睛,先是一惊,后是一喜,惊叫着扑了过来道:“圣——阿言,你醒了?” 禹言勉强露出一个微笑道:“雅妮,你怎么会在这里。” 关雅妮擦了擦眼角激动的泪水,哽咽着道:“我在这里,一直都在这里。” 见她含着泪的娇媚地样子。禹言微微一笑,想要伸出手去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关雅妮急忙抹了泪珠道:“你身体还没好,还要多休息。” 禹言问道:“雅妮,我们这是在哪里?” 关雅妮幽幽叹了口气道:“你先不要管我们在哪里,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好身体,其他的,等以后再说。” 外面传来海鸥飞翔的欢叫声,还有海涛拍岸的声音,禹言叹口气道:“我知道了。我们是在海岛上。是不是?” 关雅妮点头道:“是的,我们在海上。这里很清净,有利于你养伤。”她眼中流露出一丝茫然的光芒。显然,她隐藏了一部分地事实。 “我昏睡了多久了?”禹言问道,从自己身体机能情况来看,沉睡的时间肯定不短了。 “十七——”关雅妮望着他欲言又止。 “十七天?”这个时间不算短了,禹言心道。 “不是的,是十七个月——”关雅妮不忍心隐瞒他,轻轻说道。 “什么?十七个月?”饶是禹言受过严格训练,听说自己沉睡了十七个月,心里的惊骇依然是可想而知。 十七个月,自己竟然昏睡了十七个月。禹言的头脑里混混荡荡的,这一次重伤,竟然让自己进入了冬眠。 事实上,禹言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他体内的两股功法的话,别说十七个月,就是十七年他也醒不过来了。 禹言这才知道这次的严重程度,十七个月,普通人沉睡这么长时间。恐怕生理机能都会衰退了。禹言暗自感叹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雅妮,敏晴她们知不知道我地事情。” 关雅妮摇头道:“从你受伤后,我就一直在这里,没有办法与他们联络上。” 十七个月没有自己地消息,家里的女人们都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了,还有九号,她会不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呢,她会不会做傻事呢?禹言心里一痛。 “雅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多想那些事也没用,倒是早日把身体养好才是正经。他心思一转,便想到了雅妮是怎么找到自己地。 关雅妮脸上红了一下道:“你走了之后,我很担心你,就去找了鹰眼,知道你要了仙台湾的水文资料,我就想你可能来了R国,所以,我也来到了仙台。” 关雅妮将自己的遭遇讲了一遍,禹言这才知道,原来这丫头当日是抱住了自己一起投海自尽的。 “傻丫头——”禹言心里一阵感动,轻轻道:“你怎么能做这样的傻事呢?” 关雅妮摇摇头道:“这一点也不傻,如果没有了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关雅妮从前与他误会重重磨难重重,而且关雅妮性子又极其刚烈,两个人中间不知道有多少的委屈。可是经过了漫长的十七个月的等待,关雅妮似乎放松了许多,对自己的情感也真正面对了起来。 “阿言,你知道吗?这十七个月来,是我这一生中最为快乐的日子。我每天都可以陪着你,你也不会骂我了,我每天和你说话,把心事都说给你听,虽然你听不到,但是我很开心。我告诉自己,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了。” 关雅妮将脸贴近他胸膛,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对他倾诉,海一般地真情,让禹言心里感动之余,却又为自己从前对待她的态度而后悔不已。 这十七个月来,她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这份深情比所有的言语都有力,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禹言望着关雅妮,叹道:“雅妮,我从前那样对你,是我对不起你。” “口多,你才知道啊。”见禹言醒来,关雅妮心情高兴,一年多的担心、等待和相思终于有了回报,怎能让她不高兴?与之前相比,大概是心态放开了的原因,她少了些冰冷,却多了些女儿情怀。 “你从前对我那么坏——我都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次,越来越恨你,却也越来越想你,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你是故意那样对我的,你就是想让我忘不了你,你说,你是不是这样想地?”关雅妮嘟着小嘴哼道,现在的她,已经和一个正在对情郎撒娇的女孩没有两样了。 “是啊,我就是这样想的。”禹言笑着调笑道,他现在也没什么顾忌了,都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去他妈的伦理道德,人活得开心才是最重要。 “你那时候个性太高傲,又太好强,我不打击一下你,你都骑到我脖子上作威作福了。现在看来,我的调教还是有了初步成效。”禹言呵呵道。 “去你的,去你的。”关雅妮趴在他胸膛,轻轻的锤打道,几乎感觉不到力气。 禹言好久没有感受到动静,抬头一看,却见关雅妮伏在自己怀里泪流满面,湿透了自己的胸襟。“雅妮,怎么了,雅妮,别哭。”禹言急忙道,奈何他现在浑身乏力,想要动一个手指头都是奢望。 关雅妮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道:“阿言,我觉得我从前好傻好傻,我喜欢你,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呢?我为什么要和你斗气呢?要不然的话,我们早就可以在一起了,我们早就很幸福了。” 禹言急忙道:“不要紧的,现在也不晚嘛,咱们这样经历了磨难,不是会更加珍惜吗?” “不一样的,我已经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我们这么短暂的生命,却不知道好好珍惜,我真的很傻很傻。”关雅妮放开了心怀之后,变成了一个最感性的女孩子。 禹言笑着道:“嫌我们这辈子短了?这简单,那我们就十辈子、一百辈子、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好了。” 关雅妮在他怀里轻轻的嗯了一声,却又抬起头道:“你这人就会说些甜蜜的话来哄人,我真是讨厌死你了。” 见她脸上又红又羞的神态,禹言甜蜜之余,忽然想起一事,便正色道:“雅妮,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郑重考虑。” “你是不是说你和姑姑的事情?”关雅妮抬起头望着他平静的道。 禹言点了点头,他和雅妮之间的曲折,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这个可恶的伦理道德上面,雅妮心里一直突不破这道坎。要是她现在还有这种心思的话,即使以后真的在一起了,也会有很多问题,因为,对于关敏晴,禹言是决不会抛弃的。 “阿言,你难道现在还不明白吗?”关雅妮悠悠的将头埋进他的怀里,轻声道:“我们现在已经是两世为人了,还在乎那些虚假的道德仁义吗?只要我们幸福,一切都不是问题。” 禹言紧紧的搂住她,心里的感动无以言表,可是关雅妮后面的一句话却又让禹言心骇不已。 雅妮说:“何况——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女人的秘密 “什么?”禹言吃了一惊道:“为什么?” 关雅妮望着他苦笑了一下道:“当日我们投海之后,为人所救,但是我们落海的地点,正是R国自卫队的势力范围。我们被R国自卫队追击,乘坐的快艇被击沉,幸好我们还有一块帆板,又恰逢早上海上起了巨浪,我们是顺风抓着帆板,在海上漂流了五天五夜,才到达这个小岛的。根据我们一年多来观察的情况来看,我们现在似乎是在太平洋中间的某一个小岛上。现在,我们失去了所有的联络工具,这里人迹罕至,我们一年多来,从来就没有见过一艘船到达这里。所以,可以说,我们离开这里的希望基本为零。” “听起来,有点像冰火岛?”禹言苦笑了一下。 关雅妮娇嗔着瞪了他一眼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我们这一辈子都回不去了,你难道就不想念曾倩和姑姑她们?” 禹言无奈的道:“从我知道这个消息开始,直到现在,你还没有给我想念她们的时间。” 关雅妮哼了一声,嘟嘴道:“这样说,是我打搅了你甜蜜的思念了?那我现在就出去,留给你充足的时间,让你想个够吧。” 关雅妮像所有热恋中的女孩子一样,对着心爱的人撒娇,那又娇又媚的神态与以往的冰冷大不相同,饶是禹言久经美色,也仍是禁不住的呆了呆。 关雅妮见他痴痴望着自己,心里一阵甜蜜,嗔着看了他一眼,轻声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她微红着脸,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开。 两个人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气氛,过了好一会儿,禹言才道:“雅妮。如果照你这么说,那么我推算,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公海了。” 雅妮点点头道:“我们也是这样估计的。仙台湾离公海极近,那天的风浪太大,我们紧紧护住你,也不知道漂了多远。现在看来,肯定是到了公海。” 在浩瀚的太平洋上,洒落着无数璀璨的明珠。难道自己现在就是在其中一颗上?禹言心里苦笑了一下,自我解嘲的念了一句某部电影地台词,没想到自己上演了一出现代版的鲁宾逊漂流记。 关雅妮见禹言呆呆的发楞,忍不住将头靠在他的胸前道:“阿言,你在想什么?” 禹言轻声道:“我在想,被困在这么一个荒岛上,你们这些日子都是吃什么,喝什么的呢?” 关雅妮哼了一声道:“你现在才想到啊,哼。也许是我们命不该绝吧,无意中流落到这个小岛。竟然发现这个岛上空气湿润。极适合植物生长,不仅有着很多新鲜无毒的野菜,而且还有一汪鲜活不断的淡水泉眼。” 海中孤岛自然是空气湿润了。淡水泉眼却极是少见,这不仅要求岛上的土质好,而且还要能够过滤盐分,才能形成淡水泉。 禹言看着雅妮,笑道:“看来上天还真是残酷,他救了我们,让我们在这里享受充足地阳光雨露,却又让我们永远回不到自己的世界里。” 关雅妮望着他嗔道:“回不去不是更好,反正有我们陪着你。” 禹言呆了一下,关雅妮看着他的神情。心里一痛道:“阿言,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很想回去,我答应你,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我们一定会回去的。” 苦于无法行动,禹言只得看着她,淡然笑道:“既然上天让我们来到了这里,那就只有祈求幸运女神再一次眷顾我们了。” 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处了,禹言放下心事,笑着道:“好了,说了这么半天,你现在应该告诉我,这个荒岛上还有谁和我们在一起了?” 雅妮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知道还有人和我们一起?” 禹言无奈的笑道:“你口口声声,我们救了你,我们漂流了几天几夜,就连聋子也听得到了。” 关雅妮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那是人家见你醒了太高兴了嘛。” 从禹言醒来的那一刹那,关雅妮的笑声就一直没有停过,就算是在这个荒岛上,永远见不了天日,对关雅妮来说也没什么了,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哪里都是天堂。 “至于是谁和我们在一起,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你待会儿自己看。”关雅妮神秘笑道,脸上露出调皮地笑容。 禹言心里有种淡淡地感动,早知道雅妮的要求这么简单,何苦搞那么多事来,让两个人活受罪。 禹言看着关雅妮,轻轻道:“雅妮,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让你这么开心,你愿意吗?” 关雅妮看着他真挚地眼神,心里一甜一酸,不知怎的,眼泪却落了下来。 “你这坏蛋,你这坏蛋。”她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泪流满面道: “你就会找些让人家感动的话说,我咬死你。” 她在禹言胸膛轻轻咬了一口,旋即却又伸出鲜红的小舌,轻轻舔着那淡淡的印记。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时光仿佛凝固在了这期盼已久的甜蜜时刻。 关雅妮抬起头来,却见禹言已经闭上眼沉沉睡去,他重伤在身,虚弱不堪,和雅妮说了这会儿话,自然是劳神劳力,过不了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关雅妮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阳光满屋了。禹言清楚的记得,昨天醒来和雅妮谈话地时候,外面撒满了夕阳的余晖,怎么一醒来,却是如此的阳光充足。 看来自己这一觉睡的又不短啊,禹言心里苦笑,与从前的强悍相比,现在自己虚弱了许多,还似乎成了传说中的睡美男,要等待公主前来唤醒。 外面两个女子的谈话声音,渐渐传入了禹言耳膜。 “——你不要担心,他昨天醒过来了,就说明他的伤应该没问题了,这两天的沉睡,只是一种自我修复地状态,他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了。”这是雅妮的声音。 “嗯。”另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我也知道是这样,可是我进去看了他那么多次,他都依然还没有醒来,我心里着急嘛。” 关雅妮心情很好,调笑道:“那看来昨天应该换作我去采野菜,你来照顾他的,那样你就可以看见他了,咯咯——” 另一个女子害羞的和雅妮闹了起来,那女子道:“哼,说什么啊,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嘛,每人一天的照顾他。我看最舍不得他的就是你了,那天也不知道是谁,都和他那样了,一边叫痛,还一边搂着他痛哭,阿言,阿言,你快醒醒啊,你快醒醒啊,我是雅妮,我是雅妮啊,。” 后面那个女子学着关雅妮的声音,娇笑着道。 关雅妮哼了一声,道:“说我做什么,你还不是如此?是谁说”哎呀,我第一次,没经验,雅妮你教教我嘛”“哼,你没经验,难道我有经验嘛。不过我看你后来做的挺好嘛,到时候再让他尝尝味道,他一定会舍不得离开你的。” 雅妮的话中还有着一股淡淡的酸味,两个女孩子闹在了一起。 禹言额头大汗,他从她们的话中似乎嗅出了点什么味道,不会吧,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可惜了。 屋外的两个女孩子嬉闹了一阵,终于停了下来,那女子叹了口气道:“我们闹成现在这样,也不知道他肯不肯原谅我?” 关雅妮急忙搂住她的肩头安慰她道:“不会的,阿言不会怪你的。 他这个家伙心肠有多软,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可没见过他心肠软的时候,只见过他硬的时候。”那女子忐忑道。 “是啊,你就是见过他,硬,的时候。”关雅妮笑着道,调笑意味十足。 “你这丫头,越来越胆大了,是不是那天还不够舒服啊,咯咯,等他好了,你可以再试试——”女子道。 “我看是你想试吧,反正你的花样挺多的,肯定还有很多没有使出来,到时候让他乐不思蜀,就算拿直升机来接他,他也不会回去了。” 关雅妮的调笑毫无顾忌,她此刻放开了心中的束缚,端地是神采飞扬。 听着两个女孩子含羞带笑的打闹声音,禹言心中发出一阵不知是喜是忧的惊呼,不会吧,难道自己真的和她们那样了?要不然她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禹言心里这样那样了半天,好久,才装作轻咳一声,提醒外面的两个女子,屋里的病人醒了。 他此时相比昨日,手臂已经可以行动,这一声咳嗽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屋外两个心里有鬼的女孩子却听得异常清晰,她们立即停止了打闹,屋外一阵寂静。 良久,一个美丽的女孩熏红着双颊,探头进来,望着他,又喜又羞的说道:“你,你醒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感动 禹言看了她一眼道:“我很好,谢谢你救了我们。” 女子神色一黯,幽幽看了他一眼道:“事到如今,我们之间,还要说这些话么?” 她缓缓走到禹言身边,轻轻叹了口气道:“要说救命之恩,我都不知道要感谢你多少次了。” 她这一番话让禹言哑口无言。确实,禹言与她之间的纠葛,不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能说清楚的。 当时禹言从虎口里救下她,又耗费力气为她疗伤,她却在禹言最虚弱的时候给了他一刀。此次执行任务,禹言又从陈家树手里救下了她,反过来她又搭救了落难的禹言和关雅妮,这笔糊涂帐还真是难得算清啊。 许念欣见他目光盯在自己身上,久久不说话,似乎也感知了他的想法。她坐在他身边,揭开他的上衣,轻轻抚摸着自己留下的浅浅的刀痕,眼中弥漫着水一般的柔情道:“还疼吗?” 禹言摇摇头道:“就当时疼了一会儿,后来就没事了。” 这话是一语双关,许念欣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自然听得出来。她看了他一眼,缓缓将脸颊贴到那刀口处,悠悠叹口气道:“那你是不是记住我了呢?” 禹言哑然失笑,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个丫头还在斤斤计较这些。看着许念欣有些憔悴的脸庞,禹言感慨的说道:“现在还说这些事情干什么呢。记没记住你,也没法改变现在这个结果了。” “不一样的。”许念欣幽幽道:“如果你根本不记得我,那我还是自觉点走开,免得在你眼前自讨没趣。等你什么时候记得我了,我再回来。” 听着许念欣幽怨的语气,禹言不自觉的微笑了,经历了这次生死之路,即便和许念欣之间还有许多的纠葛,又有什么不能看的开的呢。 禹言微笑着看着许念欣道:“那么。我现在是应该叫你伊藤念子还是叫你许念欣呢?” 许念欣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脸上一喜,眼眶中泪珠隐现,她轻轻哽咽了一下道:“你明明知道的,还要问我?” 禹言轻轻擦去她眼角地泪珠道:“不要担心,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这不是都好好的吗?” 许念欣轻轻嗯了一声,扑到在他怀里再也不想说话。 “念欣。你给我讲讲我受伤之后的事情吧,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禹言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道。 许念欣微微点头:“那一天,你受伤昏迷之后,是雅妮抱着你冲下了山崖,后来——” “后来被你安排的人所救?”禹言微笑着问道。 许念欣脸上一红道:“你怎么知道?”禹言摇头不语。 许念欣继续道:“事实上,自从那天看到你和别人一起出现在沙滩上的时候,我就有种感觉,你们是一定会对基地动手的。你也知道,我对这种伤天害理的人体试验是竭力反对地,看到你来到这里。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摧毁基地的。但是你也知道,陈家树这个人很狡猾的,这个基地又防守严密。我很担心,所以我就安排了伊藤世家的人昼夜在四周潜伏着。” “原来我们一直都在你的监视下啊。”禹言笑着道。 许念欣娇嗔了一声道:“哪里有的嘛,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哪里,我是怕你有什么事情,所以才让人守在周围的。” 见禹言脸上的笑意,许念欣才继续道:“没想到还真的被我猜中了,你们果然动手了。雅妮抱着你一起冲下山崖的时候,整个基地已经是一片混乱,我地家将将你们救出来之后,却又遭到自卫队地追击。后来我也赶到了。将你和雅妮接下了另一艘快艇,而我的家将则将自卫队引开。” “本来,我想将你接到另一个小岛上的,那里是我们伊藤世家地私人领地,治疗条件和生活条件都很好。” 禹言看了她一眼,笑着道:“是不是想将我幽禁在那里?” 许念欣脸上红了一下,坚定的点头道:“是的,我就是要把你一辈子留在那里,除了我之外。谁也看不见你。我每天陪你说话,陪你解闷,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 禹言叹了口气,这许念欣表面柔弱,实则内心主见极强,她说的这些话,禹言绝对相信,这就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想想自己差点成了这丫头的禁商,禹言心里也忍不住好笑。 “你笑什么嘛?”许念欣像个爱撒娇的小姑娘一样,嘟着嘴轻轻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自私?” 禹言点点头道:“有那么一点。那你后来怎么又改变了主意呢?” 许念欣叹口气道:“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当时,我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着把你送上岛去。谁知道又遇上风浪,将我们的快艇掀翻了。我们只好随风漂流,也许是上天怜悯我们,让我们来到了这个世外桃源。” 她脸上绽放一个美丽的笑容,接着说道:“你知道你那时候伤的多重吗?整个人都没有一丝气息,就像是再也醒不过来了,我和雅妮都吓坏了。” 她脸上现出一片惨容,就像又回到了那些灰暗地日子:“我和雅妮每天守着你,雅妮就像着了魔般的紧紧抱着你,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我知道,要是没有了你,她也肯定不会存在这个世界上的。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要是没有了雅妮,没有了你那些红颜知己,你是不是一辈子都开心不起来?这样即使我把你留在了家族的小岛上,你每天不快乐,那我自己又怎么能够快乐起来呢?” “只有你快乐了,我才能快乐。”许念欣轻轻自语道。 禹言轻轻拉了拉她的手,许念欣笑着看了他一眼,抹了把泪珠道: “幸好,后来,你慢慢的有了呼吸,虽然很微弱,却让我和雅妮看到了希望。我们就每天和你说话,每天都带你晒太阳,就这样,一直到你前天醒来。” 禹言笑着看了她一眼道:“是不是,还有什么故事隐瞒着我?” 见禹言捉黠的眼神,许念欣脸颊飞霞,小声道:“哪里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嘛?” 禹言呵呵笑道:“你们刚才在外面说的话,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你还是早点交代了吧。” 许念欣红着脸在他胸膛轻轻地打了两下道:“你就会欺负我们。我们那样做,还不是为了救你?” “救我?”禹言疑惑道:“不是为了趁我睡着的时候占我便宜?” “你个坏蛋——”许念欣又羞又臊的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道:“得了便宜还卖乖,早知道你有这些坏心眼,还不如让你继续昏睡好了。” 许念欣身上传来的火热气息,说明了这丫头此刻还是羞涩异常,禹言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好了,我不笑话你们了,你还是快点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吧?” 许念欣嗯了一声,咬牙道:“那段时间,你一直昏迷,雅妮和我都是心急如焚。后来,雅妮想出了一个主意。她说,她练的功法,和你练的恰好是阴阳互补,也许通过合体,能让你的伤势有所改善。” 她话一说完,禹言便明白了,雅妮一定是想起了龙欲功和凤引诀的双修之功,想想当初自己要废除圣女之时,差点连雅妮的凤引决也废除掉,如果当时真的这样做了,自己此时恐怕早已经死了。 禹言还在感叹,许念欣继续说道:“当时你在昏迷中,雅妮和我都没有什么经验,我们只好想尽各种办法——” 说到“想尽各种办法”,许念欣脸上早已经是血红一片,这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旖旎,禹言心中还是略感遗憾,最关键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昏迷了呢。 “后来,你有了反应之后,雅妮才和你,和你合体。为了防止意外,我就只能在旁边守候。后来,雅妮受不住了,我才,我才——”她说到这里,浑身滚烫似火,似乎是又回到了当日那旖旎而又销魂的时刻。 两个从没有经过人道的女孩子,为自己做出了这样的牺牲,怎么能不让人感动。禹言轻轻抚摸着许念欣茬弱的肩膀,轻声道:“念欣,谢谢你们。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们的。” 许念欣轻轻嗯了声,没有答他的话,继续道:“果然,雅妮说的这种方法很有效果,这以后你的身体就慢慢的好转,气息也平稳了许多。 我和雅妮也放心了很多,就这样陪着你,直到你醒来的那一刻。” 禹言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雅妮从外面探头进来,笑着说道:“怎么了,情话还没有说完吗?”她装作轻松,但是通红的眼眶却出卖了她。 禹言微笑着向她招了招手,雅妮飞一般的扑到他怀里,三个人紧紧的抱成了一团…… 第二百七十六章 许念欣的心事 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 时间就像悠悠的流水般一淌而过,苏醒过来的禹言在许念欣和关雅妮的照顾下,身体慢慢的恢复着,虽然速度缓慢,但是毕竟是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让二女惊喜不已。 经历了太多的事,记忆中,禹言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享受到这种安静的生活了,没想到,倒下之后,反而有时间来享受了。看着关雅妮和许念欣美丽的脸庞,禹言微笑着,同时也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敏晴和九号她们,快两年了,她们到底怎么样了? 没有了烦心事的困扰,又能与心爱的人整天待在一起,两个女孩的笑容越发的多了起来,也越发的灿烂起来。 又过了两个月,禹言的身体终于恢复了部分力气,可以慢慢下地行走了,体内的真气也渐渐的苏醒了过来,虽然还是那么的微弱,却已经让禹言欣喜万分。 许念欣慢慢的搀扶着禹言走到沙滩上。望着岛外一望无际的海水,禹言深深的叹了口气。 许念欣看了他一眼道:“是不是又想起她们了?” 禹言点点头道:“能不想吗?我和雅妮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她们也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呢。” 许念欣叹了口气道:“我倒是希望我们能够永远待在这里。” 禹言抚摸着她的秀发,轻轻道:“念欣,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担心?” 许念欣依偎在他怀里道:“阿言,你知不知道,我父亲只给了我三年时间。这三年时间内,我可以做任何我喜欢的事情。可是三年之后,我就必须回去执掌家族企业了。” “那很好啊,你到时候就是一个真正的女强人了,威风着呢。”禹言调笑着道。 “你坏死了,明明知道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嘛。”许念欣嘟着嘴娇嗔道:“我是担心执掌了家族企业之后。难免会和你的公司发生碰撞嘛,这些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禹言扳过她的肩膀,望着她正色道:“念欣,只要是正当做生意,如果你赢了我,我只会替你高兴。” 许念欣哼了一声道:“你高兴了,只怕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们会不太高兴,她们本来对我映象就不好。这一下不是更差了?人家还想和她们好好相处嘛。” 许念欣脸红了一下,终于大着胆子说了出来。好好相处这四个字绝不是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这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意思。许念欣虽然是R国人,但她自幼与禹言一起长大,心态还是很中国的,这一番话说下来,也忍不住是脸上飞霞,羞涩异常。 禹言哈哈大笑着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些事情啊,这好办,非常好办。大不了我生意做大一点。把你们企业收购过来。顺便把你也收购过来。” 这倒不是禹言说大话,圣龙集团地实力在全国也是首屈一指的,再加上圣血会的资金。以及逐渐成长起来的创力世纪,资产虽然还比不上伊藤家族,但是规模也小不了多少了。只要方向正确,努力发展,收购伊藤企业,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什么叫顺便把我也收购过来?”许念欣不依道:“难道在你心里我就只能顺便嘛?” 许念欣这妮子这些日子和禹言相处以来,以前的那些隔阂消除殆尽,又恢复了她纯真和娇俏的一面,很有些像禹言当初认识的那个许念欣了。两个人在一起相处,感觉也越发地自然了起来。 “念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禹言神秘一笑,说道。 “什么秘密?”许念欣望着他道。 “圣龙集团你知道吗?”禹言道。 许念欣点点头,作为伊腾家族的继承人,她对中国国内的数一数二的圣龙集团了解的可谓一清二楚。圣龙集团的资产规模虽然还不到伊藤企业的一半,但是圣龙集团这几年的发展异常迅速,加上在亚洲经济一片萧条的时候,中国经济却保持持续高速增长的态势,圣龙集团已经极大地威胁到了伊藤企业。 “如果我告诉你,圣龙集团是我地。你意不意外?”禹言微笑着道。 “什么?”许念欣吃惊的道,她虽然知道禹言与关敏晴关雅妮关系亲密,也只是以为禹言依靠自己的个人魅力征服了她们,却没想到禹言原来就是圣龙集团地幕后主人。 看着许念欣吃惊的神情,禹言轻轻拍拍她的小脸,笑着道:“现在你相信了吧。也许真的有一天,我会把你们的企业收购过来哦。” “哼”,许念欣调皮的皱了皱小鼻子道:“收购就收购,谁怕谁?” 禹言呵呵笑着道:“这倒是,反正肉烂了总是在锅里,我收购你,你收购我,都是同一回事情。” 许念欣是伊腾家的唯一继承人,以她现在和禹言的亲密关系,可以说,伊藤企业落入禹言掌中,只是时间的问题。禹言这一句虽是玩笑,却也是事实。 许念欣也想到了这一点,俏脸红了一下,哼道:“我才不怕呢。” 禹言奇怪的道:“为什么?” 许念欣得意地道:“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这句话你听过没有。” 见禹言疑惑的神情,许念欣脸上绽现一个美丽的笑容道:“不管你收购了多少企业,不管你做了多大的生意,可是有一点永远不会变的你是我的男人,你越强大,我就越高兴。我只要征服了你,那就征服了世界。” 许念欣热情似火的送上红唇,两个人紧紧的拥吻在一起。 良久,禹言才捏着她的鼻子笑道:“原来你这丫头打地是这种主意啊,看来我可不能轻易让你得逞了。” 许念欣温柔的摇头道:“阿言,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只想躲在你身后,做你的小女人。别的,我什么都不要。” 许念欣的眼中蕴藏着海一般的深情,她紧紧抱着禹言,一刻也不想分开。 “念欣,你知道吗。”望着许念欣,禹言感慨说道:“我现在感觉,咱们就像是回到了大青山,回到了小时候的日子,这些日子一直都是我盼望地。” 许念欣紧紧依偎着他,幸福的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每天都在想我们过去的那些日子。” 禹言叹了口气道:“可惜。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许念欣咬了咬牙,红唇微张,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又难以启口。 禹言微笑着道:“念欣,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们?” 许念欣一惊,脸上有些惊恐,急忙看着他道:“阿言,我,我禹言拉着她的手道:“念欣,不要担心。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会一起分担的。” 许念欣美目含泪,望着禹言,嘴唇嗫嚅了几下。终于开口道:“阿言,我,我,对不起——”话还没说完,她便掩面痛哭起来。 禹言紧紧搂着她道:“念欣,没事的,我们同生死,共患难,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 许念欣却哭得越发的厉害了:“阿言,你不知道。我们本来是可以回去地,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禹言微微一笑道:“我知道。” “你知道?”许念欣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望着他,紧张的问道,脸上沾满了泪珠。 禹言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傻丫头,我当然知道了。当初救我们之前,你既然准备了那么长时间,自然是有了充足的准备,又怎么会轻易的与外界失去联系呢。” 许念欣痛哭道:“对不起。阿言,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的,我不知道会这样的。当初,我们的小船被风浪掀翻的时候,我随身是携带着卫星电话的。可是到了这个小岛之后,我想和你多待些日子,因为我答应了父亲,只有三年地自由时间,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其他地我什么都没想。” 说起那些事,许念欣越哭越厉害,禹言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道:“念欣,没事的,一切都有我呢。” 许念欣哽咽着继续说道:“所以,到了小岛之后,我就把电话藏在登岛那个地方地树林中。我想等到三年之后,我再把你送回去。可是我没想到,那段时间,海面上的风暴冲击小岛,把那片树林和卫星电话全部席卷走了。我们,我们就只能永远的待在这里了。” 许念欣越哭越厉害,泪水将禹言衣裳都湿透了。禹言在她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道:“丫头,再哭就又要掀起一场风暴了。” 许念欣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般,紧紧抱着禹言道:“阿言,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离开我。” 禹言哭笑不得的在她脸上轻轻拍了一下道:“小丫头,你就这么不相信你老公?” 许念欣自他怀里抬起头来,满脸的泪珠也顾不上擦:“老公?阿老公,你不怪我?” 第二百七十七章 “叫床” 轻轻擦去许念欣脸上的泪珠,禹言看着她道:“丫头,经过了这些生生死死的事情,我们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吗?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们要永远的珍惜,属于自己的幸福就一定要牢牢把握住。你是为了自己的幸福,有什么错呢。” 许念欣呆呆看着他,喃喃念道“幸福——幸福——”,她忽然扑进禹言怀里道:“老公,谢谢你,谢谢你。我知道我当时很自私,可是我真的不想你再次离开我,真的不想。你那么讨厌我,要是醒过来还像以前一样的不喜欢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所以我当时才想出了那个笨办法,我就是怕你不要我。” 许念欣与禹言的恩怨波折,他们自然都是清楚无比,换作以前,禹言醒来之后拂袖而去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两个人前嫌尽释,对自己之前的想法,禹言自己也觉得奇怪,那时和念欣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波折呢。 “那你现在就不怕我不要你了么?”禹言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轻笑道。 “你敢?”许念欣从他怀里抬起头,嘟着嘴哼道:“你现在要是敢丢下我,我就是变成厉鬼也要缠着你。缠着你一辈子,十辈子,哼。” 禹言微笑着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你这丫头,大概是没有尝过我的厉害吧?” 许念欣闻听这话,却不知道想到了哪儿去了,脸颊迅速的染上两抹红霞,轻轻嗔道:“你这坏蛋!” 她轻轻咬着嘴唇,脸上红的都要滴出水来。想起了当日自己与雅妮一起服侍他的那段旖旎风光,心里一阵砰砰乱跳地同时,身上也渐渐的燥热了起来。 “你们两个还没有亲热完吗?”雅妮咯咯的娇笑声从身后传来,许念欣呀的一声,急忙离开禹言的怀抱,脸已经红到脖子上了。 禹言好笑的摇摇头,看了她一眼,雅妮缓缓走到了二人身前。 禹言将许念欣拉回自己的怀抱,咬着她的耳朵道:“我听说,那天。你好像会很多花样。”“呀”。许念欣一声惊呼,急忙用双手捂住了俏脸,心跳地声音连雅妮也听得清清楚楚。 雅妮也红着脸在禹言身上打了一拳道:“你要死了?问这么难堪的问题。” “不过——”雅妮脸上闪过一丝捉黠的笑意:“以我所见。念欣真的很懂哦,咯咯。” “雅妮,你坏死了。”许念欣红着脸要去追打雅妮。 禹言哈哈大笑,将两个女孩子搂在了怀里,三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许念欣偷偷的瞅了他一眼,忍着羞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趴到他耳朵边道:“老公,你也知道,我是R国人,我们家里从小就有专门的女性家长教导我们这些房中秘术。就是为了以后伺候取忧自己的男人。 我虽是伊藤家的继承人,却也不能例外。那天是我第一次,虽然有点痛,但是我好开心,我终于和你在一起了。只要你喜欢,人家还有好多东西没有施展出来呢。” 禹言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在许念欣耳垂上轻轻一舔道:“你老公现在重伤未愈,不要这样挑逗好不好?” 许念欣嘤咛一声,面红耳赤。娇羞的低下头去。 三个人本来就亲密无间地挨在一起,雅妮将二人地话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她自从与禹言在一起之后,心结解开,人也活泼了许多,闻言虽然也有些害羞,却还是红着脸调笑许念欣道:“小丫头,这样淫荡的话也能说出口,那天还没被他害惨是不是?” 许念欣与关雅妮,连最难堪的事情都一起经历了,关系早已经亲密无比。 许念欣可不怕雅妮,她轻轻一笑,凑到禹言耳边道:“老公,那天最勇敢地就是雅妮了,受苦最多的也是她了。” 雅妮羞涩的瞪她一眼不敢反驳,许念欣学着雅妮的声音道:“念欣,这么长,这么粗,怎么办,怎么办,会死人的——” 雅妮早已经羞红了脸扑了上来,禹言哈哈大笑,将雅妮娇小的身体紧紧抱在了怀里。 雅妮玉脸通红,抬起头害羞的看了禹言一眼,却见他眼里满是心痛与愧疚。 雅妮与他早已无隔阂,心意相通,知道他在为自己二人以前的关系而内疚,雅妮急忙抱住他道:“老公——我爱——” “呜——”话还没说完,鲜嫩的红唇已经被禹言狠狠的封住,两个人疯狂地吻了起来。 “老公,我也爱你。”身后另一具火热的女体同时紧紧的抱住了禹言。 在这疯狂的海岛上,在这威风吹拂的海滩上,沐浴在夕阳的余晖里,三个年轻而晶莹的身体,尽情扭动在了一起,再也没有分开…… 这一次“剧烈运动”的后果是,两女一起对他进行了伸讨,骂他不顾身体,荒淫无道,但是两个女孩羞涩中流露出的那种幸福神色,却瞒不了任何人。毕竟,那种身心都处在最顶端地完美风暴,对许多女人来说一辈子都难得有一次,她们两人却获得了无数次。若不是她们最后讨饶,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呢。 两女对再次的三人之行没有排斥,而且隐隐还有种期待的感觉,大概是因为第一次的时候就已经结成了统一战线的关系。对这种沙滩上进行的无遮的激情表演,竟然有种更加刺激的感觉。心里还隐隐有着更多地渴望,但那些都应该是下次考虑的事情了。 对于这一次三个人没有控制住,可能对禹言“娇嫩”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两个女孩都有些吃不准,因此她们责怪禹言之余,却也有些自责起来:明明知道他坐怀就乱,怎么还这样纵容他呢? 禹言见两个女孩嗔怪的脸色,只得乖乖投降。望着她们道:“这个,这个,也不能完全怪我嘛,我们可是十九个月没有夫妻生活了,你们受的了,我可受不了。” 听到夫妻生活四个字,两个女孩脸上同时一红,他们虽然已经关系无比亲昵,但到底还是含蓄的女孩子,哪经得住这样厚脸皮的调戏。 关雅妮红着脸轻哼一声。在他胳膊上拧道:“什么夫妻生活。就你脸皮最厚,做了坏,还振振有辞。” 禹言呵呵一笑道:“在这荒岛上。就咱们三个人,又不用担心走光,天当被,地当床,还有什么害羞的。” 雅妮脸色羞红,。多了一声道:“是你做地坏,你当然无所谓,可是苦了我和念欣。你说是不是,念欣?” 许念欣脸色熏红,刚才她可是最疯狂的。传说中的花样也使出了不少,此时见禹言一副得意的样子,她心里对禹言最为着紧,更不忍心去责怪他,可是听姐妹这样说,不表示一下态度也说不过去。 她想了一会,才咬着牙,轻轻道:“是有点苦,刚才。沙滩上的石子,络着我背上,有些疼。” “哈哈——”禹言放声大笑了起来,雅妮面色如枫红,白了许念欣一眼道:“都这时候了,你还这样宠着他。再说,格着疼,还不是你自找的,谁让你那么疯——” 她说到这里,自己也笑了起来,秀颈通红,眉目低垂,大概想起了自己疯狂的样子比起雅妮,也好不到哪儿去。 禹言哈哈笑着将两个青春娇媚的女孩一股脑的揽进了怀里,在她们脸上各亲了一下道:“都一样,都一样。” 两女一起打他,禹言大大咧咧的挨了粉拳,眼神幽幽地望着远方,充满了笑意。 两个女孩埋头在他怀里,却久久没有听见他地声音,抬头一看,却见他目光迷离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许念欣和关雅妮互相对望了一眼,同时轻轻叹了口气,她们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千里之外那些苦苦等待的人儿。 良久,禹言才回过神,见两个女孩目光痴痴的盯住自己,禹言笑道:“好了,没事了,今天晚上谁做饭啊。” 关雅妮脸上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道:“想吃饭?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禹言哭笑不得,这丫头竟然谈起了条件。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2 . c o m 关雅妮红着脸道:“为了你地身体,禁止夫妻生活三个月。” 许念欣噗哧一声笑出声来,禹言苦笑道:“这个主动权还不掌握在你们手里吗?没有你们,难道我去找块石头?” “坏蛋。”关雅妮羞着脸看他一眼,小声娇嗔道:“真是坏透了。 你明明知道,我们对你,没有抵抗力嘛。” 这次,连许念欣也是禁不住的笑了起来。 禁止夫妻生活三个月,第二天便成了一句空话,因为,圣主大人发现,经过昨天热情的“夫妻生活”,他体内的伤势竟然有了很大好转,这自然是双修之功了。 有了这个铁一样的理由,“夫妻生活”就必须大力提倡了。两个女孩羞涩之余,还有些淡淡的惊喜与渴望。 这一天,正在沙滩上过“夫妻生活”的三人已经到了最紧要关头。 雅妮已经被一波高过一拨的高潮冲击的肆无忌惮的大声呻吟起来,许念欣早已经筋疲力尽地躺在旁边气喘吁吁。 正在“辛勤劳作”的圣主大人正对海面,意气风发,从眼前迷人的娇躯上抬眼起来,无意识的看了远处的海面一眼,便看到了一样物事。 圣主大人心里一惊,忍不住大叫了起来,一股抑制不住的快感便从下而发,喷发在了雅妮的体内。 “有船,有船来了——”在高潮中到达云端的雅妮,听到了圣主最高亢的“叫床”声。 第二百七十八章 天地一叶舟 “……长安大街,天安门,天京,全国各地,都已经成为欢乐的海洋,人民群众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庆祝着祖国的五十周岁生日。国庆五十周年阅兵式现在开始。国家主席、国家军委主席王定一同志,乘坐着由我国民族企业创力世纪自主研制生产的最新式的阅兵车,缓缓行过三军仪仗队,正在向陆军方阵行来……” 电视里传来播音员缓慢而有力的声音,001首长乘坐着威武雄壮的阅兵车,缓缓检阅着三军和导弹部队。车头上那醒目的创力世纪的徽标,被无数个镜头捕捉着,瞬间传遍了全中国全世界。 禹家的所有女人们都聚集在一起,就连轻易不愿露面的老曾夫妇,和宛若的父亲杜老头,也受邀来到了这个大家庭,与他们一起分享着喜悦。 于紫彤双眼通红,与候芸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视上缓缓行进的创力阅兵车,两个女孩早已经泪流满面。 在失去禹言的这些日子里,她们为了达成他的心愿,强忍住心中的悲伤,起早贪黑,用疯狂的工作来压制住对爱人的思念。 如今,她们终于成功了。创力世纪已经卓然屹立在神州大地,这怎能不让她们欣喜若狂感慨而泣? 生产后更加丰满艳丽地关敏晴,笑着望了她们一眼,她当然能够理解她们的心情,摇摇头笑着说道:“这是好事,哭什么啊?” 她将怀里的小宝贝放到巨大的软座沙发上,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小脸颊道:“去,儿子。去摸摸紫彤妈妈,再亲亲小芸姑姑。” 一个一岁多一点、头发黝黑、双眼有神的肉乎乎的可爱小宝宝,穿着小衣裳,咯咯笑着,往两个女孩爬去。 “成成,我的小宝贝。”于紫彤喜笑颜开地抱住正爬过来的小宝,在他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下道:“宝贝,今天晚上就该轮到妈妈抱你睡了,你开不开心?”她将鼻子凑到禹成的脸上,小宝宝咯咯笑了起来。清脆的声音让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幸福。 曾柔一把将禹成抢过来抱着道:“不行。我今天晚上还要抱着我的成成宝贝。” 候芸笑着道:“那他再到你的床上撒尿怎么办?” 曾柔切了一声道:“儿子在妈妈床上撒尿,有什么稀奇的。” 坐在她旁边的曾倩,微笑着抚摸着曾柔地头发。手里却紧紧握着禹成粉红地小手,从禹成那幼小的脸上,她看到了爱人的影子。 从禹成出生以来,这个小小宝贝就为沉寂地禹家大院带来了勃勃生机,每个女孩都抢着做妈妈,抢着抱他,每天晚上都要轮流抱他睡觉。 女人们将所有对禹言的牵挂都转移到了禹成身上,看到禹成,她们就看到了希望,她们才能有继续生存下去的动力。 关敏晴微笑着看姐妹们和小禹成开开心心的玩耍。心里升起了丝丝安慰。今天又是全家聚齐的日子,除了王影扉之外,每个人都在这里。王影扉随着远洋货轮,在公海上不断的搜索,又是半年过去了,依然没有消息传来。从失望到绝望,每个女人心里都被难以抑制的悲伤填满。 这近两年的时间,关敏晴和曾倩,作为女人们的当家人。比别人承受了更大的压力。但是当经过数十个小时地挣扎,新生命的一声嘹亮的啼哭,让关敏晴和女人们一下子成为了母亲,那一瞬间的感觉,思念和幸福,一起涌了上来。有了这么个小宝贝,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女人们也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老曾乐呵呵的从曾倩手上抢过禹成,粗糙的手掌摸了一下他地小脸道:“禹成小子,快说,你想叫我什么?叫爷爷还是师伯?” 一岁半的小禹成被他黑黑的模样吓着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师嫂急忙接过去道:“你这为老不尊的东西,成成这么小一点,怎么知道你是谁?” 禹成哇哇大哭中,小小的泪珠儿流了下来,却呀呀学语的道:“鸭鸭(爷爷),鸭鸭(爷爷)——” 老曾愣了一下,大笑道:“好成成,我的好别子,就和你爸爸一样,是个机灵人啊。 师嫂也愣了一下,厅里的女孩子们一起大笑了起来。老曾这爷爷是当定了,毕竟自己的一个丫头已经跟了禹言,另一个也绝对不会跑的。因为禹言没有长辈,师兄是他唯一的亲人,禹成的名字,还是老曾废了老大的劲亲自取的呢。 老曾依依不舍的将小宝宝递给了叶子,对着曾柔和曾倩使了个眼色,姐妹二人便跟着自己父母上了楼上的书房。 老曾坐在凳子上,缓缓注视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开口问道:“倩倩,柔柔,你们说说,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吧。” 曾柔看了爸爸妈妈一眼,脸上的神色坚定不移:“我要一直等,等阿言回来,我要永远和他在一起。” 尽管早就知道是这个答案,师嫂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万一小言他,永远都回不来了呢?” 曾柔眼里蕴藏着热泪道:“不会的,阿言不会死的。影扉已经通知我们了,那天他是和伊藤念子还有雅妮一起失踪的,他们一定是被困了,他一定会回来的。” 曾倩见妹妹有些激动,她微笑着拉住曾柔的手拉了两下,曾柔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倩倩,你也是这样想的吗?”老曾问道。 曾倩脸上一抹晕红:“爸爸,这个问题,还有问的必要吗?”姐妹俩双手紧紧的拉在一起,落在老曾夫妇眼里,二人忍不住一声长叹。 老曾起身道:“罢了,罢了,都已经这样了这些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只要你们觉得幸福,我和你妈,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姐妹俩脸上一喜,能让一向顽固的老曾作出这种让步,真是很不容易。她们都知道,这里面有老曾对禹言感到内疚的成分,这令姐妹俩更加的思念起不知道现在身处何方的爱人。 …… 杜老头坐在女儿床边,慈爱的看着宛若美丽的脸颊。她消瘦了些,脸色渐渐的红润起来,气息越发的悠长,就像是一个睡着了的公主。 “杜校长,你放心吧,宛若现在已经有了部分知觉,手指已经开始活动,苏醒过来的希望很大。”关敏晴缓缓说道。 杜校长点点头,抹了把泪珠道:“关总,真的谢谢你们了。宛若有你们这些好姐妹,是她的福气。” 关敏晴握着杜宛若苍白的手,疼爱的看着这个躺在床上的小妹妹,照顾好禹言所爱的每一个人,是她的责任。 距离上一次王影扉来报告消息,又是半年多过去了,王影扉天天在船上,几乎搜遍了太平洋上的每一个小岛,却依然还没有他们的消息。 关敏晴的眼眶湿润了,阿言,你到底在哪里?你知道我们多么想你吗? …… 此时的禹言却没有功夫想这些女人们,他正在忙着砍树。 从上次看到船的影子又两个多月过去了,禹言的伤势已经全好,功力也恢复了八成。他上次“叫床”看到的那艘船,实际上距离小岛极远,根本就不可能靠近小岛。三个人嗓子叫干了,也没把那船叫来。 不过这却给了三个人信心,既然看到了船,那么总有一天,会有船到达这里的。 禹言仔细观察了一下附近的水文情况,发现小岛周围很多暗礁,这大概就是船只很少经过的原因吧。 禹言恢复了功力,自然就闲不住了,他不愿意坐以待毙,便砍掉小岛上的树,自己做起了木筏来。 这木筏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极为困难,不仅要将木头削平削直,更要寻找有力的藤锁才能将木筏捆绑在一起。 眼看着离过年不远了,算算日子,他离开九号和敏晴她们,已经快两年了,那种刻骨的思念,让他再也难以忍受下去了。 选了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将竹筏缓缓的推入水里,拉了两个女孩的手,三个人轻轻的走上了木筏。 禹言看了看依靠在自己左边的关雅妮,又看了看右手边的许念欣,将她们两个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道:“雅妮,念欣,我们,回家过年。” “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老公,我们就交给你了。”雅妮看着他,深情款款的说道。 禹言将雅妮搂在怀里一阵痛吻,然后抱住念欣同样施为,痛尝了二女的美味之后,禹言大手一挥,缓缓滑动小木筏,向着茫然未知的大海深处行进。 “老婆,我们回家。”禹言坚定而有力的声音回响在两个女人的耳边。 天地之间,一叶小舟,载着无数的希望,向着大海深处进发…… 第二百七十九章 同舟共济 “圣安蒂斯“号是一艘排水量三万吨的巨型远洋货轮,号称是西国内的第一吨位,设备先进,载重量大,是巴西远洋航运的旗帜。 它从巴西的里约热内卢出发,经过半年时间的漫长的旅程,终于进入浩瀚太平洋中的公海,再过三天就要到达终点了,他们的目的地是印度尼西亚的雅加达。 眼看着漫长而艰苦的航程就要暂时告一段落,船上的水手们心情自然兴奋,他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坐在甲板上讨论着,到了雅加达,应该先到哪里去“释放”一下。远洋水手们的压抑不仅是心理上,也有生理上的,每一个大的港口,不仅小商品市场发达,供水手们发泄的红灯区也是一大看点。 海面上刚刚经历过一场暴风雨的洗礼,“圣安蒂斯”号甲板上还有点点的积水,几个水手正忙着清理着。 风雨过后,天空如水洗般清澈明净,万里无云,洁白的海鸥扑腾着翅膀,迎着海面展翅飞翔,清脆的叫声,响彻了海面。 “圣安蒂斯”号上的水手,都是些热情浪漫的巴西小伙子,漫长的旅途掩盖不了巴西人热爱浪漫的天性,水手们穿着挚爱的民族服装,伴随着录音机的音乐,在甲板上尽情的扭动着腰肢,热情的南美桑巴,让这网网经过暴雨洗礼的海面上也逐渐的洋溢着快乐与自信。 两个热爱足球的巴西小伙子,正在甲板上玩着头颠球。 其中一个长得白白静静的小伙子,对着另一个个子高高的棕色皮肤的小伙子道:“嘿,阿德里亚诺,你小心点,这个足球可宝贵得很,那上面可有罗纳耳多的签名。” 阿德里亚诺急忙将正在头顶上蹦达的皮球收回怀中,惊奇的道:“卡卡,你说的是真地吗?这上面真的是R9的签名?天。你怎么弄到的。” 卡卡得意的道:“去年到巴塞罗那的时候,我去酒吧里喝酒,正巧碰到R9和他那位模特女朋友一起在酒吧里喝酒,我就顺便找他签了名。” 卡卡羡慕的道:“阿德,你真好运。不过,这足球就算有了R9的签名,它也依然还是一个足球啊,足球就是用来让人踢地。我踢一下也不要紧吧。哈哈。” 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在甲板上追逐打闹了起来,阿德忽然指着远处道:“卡卡,你看那是什么。” 卡卡将足球爱惜的抱回怀里,顺着阿德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远处水天相连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黑点,虽然距离遥远,但此时太阳初升,金光万丈撒在海面上,那个黑点就像是从阳光里走出来一样。 难道是太阳真神。卡卡喃喃的道。南美很多国家都信奉太阳神。 在他们看来,太阳神都是这个世界最伟大最具有力量的真神,能够带给它虔诚的信徒们好运。 两个小伙子们正在发楞。满脸大胡子的船长走过来笑着道:“那不是太阳真神,那是一只木筏。” “木筏?”阿德和卡卡同时一愣,这浩瀚地太平洋中,这一望无际地海面上,竟然会出现一只木筏? 作为年轻的水手,他们可是深深的了解海洋风暴地威力的,别说是一只木筏了,就算是上万吨的巨轮,在这疯狂的风暴中也只有躲避的份,他们在船舱里也被颠簸的七荤八素。更别说一只小小的木筏了。 如果这个木筏上有人的话,在刚刚过去的那场海浪中,他们又是如何生存的呢。 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地老船长古铜色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道:“小伙子们,你们还太年轻,这个世界上有能力的人很多,就像鲁滨逊漂流记,只要你掌握了海洋的习性,那就没有什么奇迹是不能创造的。” 禹言脸色苍白,紧紧抱着身边的两个女孩。 关雅妮和许念欣脸色蜡黄。她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凄惨的海上旅行,不仅食物和淡水在风暴中丢弃了,如果不是禹言使尽全力,才力保竹筏不散的话,他们几个人恐怕此时早已经掉下海里喂鱼了。 这已经是三个人离开小岛的第七天了。 刚离开小岛地时候还好,晴空万里,风和日丽,三个人在小伐上,甚至还有些浪漫的漂流心情。 可是从第四天起,海面上的天气就起了变化,先是天气阴沉,接着又下起了大雨,三个人在雨里淋了一整天,也没看到一只路过的船只。 要不是三个人都有功夫护身的话,恐怕早就在冷雨寒风中冻成冰块了。 昨天的那场暴风雨更是厉害,竹筏就像是秋风里的一片落叶,在海面上不断的颠簸起伏着,用来捆扎木头的竹藤也有许多不经撞击而断,竹筏随时都有散架的危险。 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风雨同舟,身随小伐一起起荡漂浮,在强大无匹的自然力面前,即便是强横如禹言者,也似乎变成了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孩子。 三个人合力控制着竹筏不散架,至于其他的东西,已经完全顾不上了。出小岛时候带的淡水和食物,在暴风雨中早已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两个女孩都是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上吐下泻之下,把该吐的东西都已经吐出来了。唯有禹言身体最为强悍,却也耗力最巨,此时三个人紧紧拥在一起,没有了任何力气,任那小舟四处漂浮,没有人知道它会漂向何方。 “阿言,是不是我们都要死了?”关雅妮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说道,两天未进水米,口里的苦涩可想而知。 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刻,禹言身为一个受过严酷训练的战士,又是一个需要保护女人的男人,他的决心起了决定性作用。 他在雅妮唇上轻轻点了一下道:“雅妮,相信老公,我们是上天的宠儿,落海能被念欣所救,连这样那样强大的暴风雨都奈何不了我们,还有谁能把我们怎么样?” 关雅妮脸上一缕微笑,紧紧靠着禹言道:“老公。我不害怕,只要和你在一起,到哪里我都愿意。” 另一边的许念欣也往禹言怀里凑凑,紧紧搂住他道:“老公,我也不怕,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只是我还有一个心愿没有达成,我心里有些遗憾。” “什么遗憾?”禹言和关雅妮同时问道。 “遗憾的是。还没有来得及为老公你生个孩子。”许念欣脸上羞红,将头埋在他怀里道。 禹言呵呵一乐,轻轻抚摸着她地秀发道:“傻丫头,机会有的是,只要你想,我们就生个十个八个的,组建两个足球队,一队做主力,一队做替补。” “你当人家是猪吗?”许念欣妩媚的瞥了他一眼,眼中却是似水柔情。 “念欣。你真的想生孩子吗?”关雅妮轻轻的道:“可是。生孩子会很疼的,我有点怕。” 许念欣一扬头道:“怕什么,小孩子是我和阿言爱情的结晶。就算是再苦再累,我也要把他生下来。阿言,我们回去就生宝宝,你说好不好,阿言?” 关雅妮脸上一抹晕红,也抱住禹言另一只胳膊道:“阿言,你不能只和念欣生,我也要,我们回去也生宝宝,好不好。” 禹言一阵狂晕。女人地思维还真是奇怪,在眼前如此困难的境地里,她们的脑子里却还装着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难怪有人说,女人靠幻想可以活一辈子呢。 眼前三个人处在这样的境地里,禹言可不想打消她们的积极性,难得她们有这样高昂的斗志,禹言哈哈大笑着道:“好啊,咱们回去就生。每个人先生五个,挨个排队来,谁也不准抢,谁也不准插队。” 两个女孩同时打了他一下道:“每人先生五个?你以为我们是母猪吗?不行,每个人先生两个。” “好,好,两个,两个,一男一女,一个也不能少。”禹言哈哈乐道,他忽然神秘一笑道:“不过,可能用不着回去之后再生了。” 两个女孩一起迷惑的望着他,禹言嘿嘿笑道,凑到她们身边道: “你们难道忘了,在小岛之上,我们夫妻三人天天在一起,也不知撒播了多少种子了。现在你们肚子里已经怀有我的骨血了也说不定。” 两个女孩娇嗔一声,脸上同时一红。 禹言说的一点不假,在那荒无人烟地小岛上,就只有他们一男二女,天当被,地当床,三个人尽情欢好,什么粗野疯狂地场面都试过了,而且没有任何遮掩。 两个女孩都在对对方身体的坦诚相见中,感情得到了升华,三个人彼此熟悉着身体的每一部分,三个人彼此地相互抚摸,都能轻易挑动对方的情绪,这种销魂的滋味不在其中的人,是难以理解的。 第二百八十章 获救 禹言与她们欢好之时,没有任何负担,在雅妮身上播撒完,便到念欣身上耕耘,三个人都勤勤恳恳,什么姿势淫靡就用什么姿势,尤其许念欣自小受到过这种教育,疯狂起来,更是让禹言和雅妮二人尝到了销魂荡魄的滋味。 当然,在那个小岛之上,疯狂之余,三个人没有采取任何的保护措施,也没有办法采取保护措施,所以两个女孩受孕,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禹言的一番话。顿时让两个女孩大大的紧张了起来。 她们一起摇着禹言的胳膊道:“老公,我不管,我们一定要回去,我们的宝宝还没出生,我可不想他就这样没了。老公,好老公,你赶快想想办法,你那么厉害。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 两个女孩把禹言设想地可能顿时当了真,仿佛她们肚子里此时已经孕育了希望,心里的求生愿望顿时强烈无比,纠缠着禹言,让他想想办法。 莺声燕语,她们的斗志倒是高昂了起来,禹言却有些难安了。 此时弹尽粮绝,两天之内如果遇不到搭救的话,他们三个人恐怕就要活活的饿死了。 禹言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咬着牙道:“老婆。你们放心。我们一定能回去的。” 禹言的话仿佛有着无穷地魔力,两个吵吵闹闹的小女人顿时不说话了,只将他的胳膊越抱越紧。禹言转头去看时,她们竟然已经依偎在他身边睡着了。 睡梦中两个小女人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大概是想起了她们肚子里已经怀有与爱人的“血脉”了。 禹言紧紧搂住两个女孩子,心中升起冉冉柔情,同时还有更加坚定的信念,如果老天让我们死,我们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既然老天让我们活了下来,他就一定不会亏待我们的,我们一定会回去的。 他给两个女孩打着气。也给自己打着气,目光顿时坚定了起来,为了她们,为了孩子,一定要回去。 竹筏已经松散不堪,好在禹言当初做这木筏时,找了许多的藤锁缠了一道又一道,所以暂时还不会散架。 他昨天与风浪搏斗,耗费了巨大力气。此时也有些疲累,便搂住两个女孩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禹言听见旁边传来许念欣的一声娇呼:“哇,好大一艘船。” 接着是雅妮地一声惊呼:“真地,真的,有船来了,天那,有船来了。” 两个女孩疯狂的摇着禹言地胳膊:“老公,老公,快醒醒,有船来了,有船来了。” 禹言昨日实在是过于劳累了,闻听两个女孩的话,缓缓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个女孩如花的小脸。 海平面初起的朝霞,像是温柔的母亲的手,轻轻拂过她们的面颊,让她们青春美丽的脸上多了点点桃花般地红晕。她们的娇躯沐浴在晨光里,闪烁有着淡淡的金色光辉,仿佛披霞而来的仙子。 太美了,禹言呆呆的看着她们,这一辈子能够拥有这样美丽的女孩,还要奢望什么呢。 两个女孩喊叫了半天,却见禹言没有动静,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二人。 关雅妮和许念欣脸上都是羞涩满面,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惊喜,哪个女孩不喜欢爱人这样看着自己呢?那是对她们的美丽地肯定,欢喜还来不及呢。 关雅妮伸出纤纤五指,在他面前晃了一晃,小声说道:“看傻了? 天天看还没有看够么?瞧你那傻样。”她含笑低下头去,心中满是甜蜜。 禹言嘿嘿一笑道:“我就算看一百年也是看不够的。” 两个女孩心里同时一喜,许念欣眉开眼笑的道:“就你最会说些好听的话儿了,难怪那么多人都舍不得你。” 关雅妮抬起头道:“阿言,你快看,那边有船过来了。” 禹言顺着她指的方向抬头看去,果然,远处一艘巨大的货轮正在朝这边驶来,虽然距离还很远,但只要木筏方向不变,两船就必定会相遇。 禹言欢呼一声道:“老婆,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 两个女孩同时妩媚的瞥了他一眼,眼中说不出的娇媚,小样,还用你说,要不是我们叫醒你,你都睡到美利尖合众国去了。 “哎呀,我的发卡呢?我现在披头散发的样子一定难看死了。”关雅妮突然一声惊呼道。 “是啊,我的发带也不见了,脚上的鞋子也泡了水,这可叫我们怎么见人呢。”许念欣也娇呼出声道。 禹言顿时要晕倒了,女人们遇到危险的时候需要安慰,过了危险期却又关心起自己的打扮来,真是无法揣测的动物。 “老公,你看我这样打扮好不好看?”许念欣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率先发难道。 禹言忙不迭的点头。那边关雅妮却道:“老公,来帮我系一下内衣,人家系不上了。” 许念欣凑到她耳边道:“雅妮,是老公帮你开发了吧,原来的尺寸都太小了,等回去了,你的胸衣尺寸最起码要大了两号。” 关雅妮红着脸啐了一声道:“你这死妮子,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 每次你和老公那样地时候,胸前那两团一摆一摆的,老公可喜欢的很,我看你最起码长大了三号。” “不管几号,只要老公喜欢就好。”许念欣骄傲的挺起了胸膛,还故意的向禹言飞去了一个媚眼。 “你这狐媚子,小妖精。”关雅妮笑着骂道。 这个时候禹言可不好插嘴,虽然许念欣的是大,但是雅妮的也不小啊。 禹言可是个聪明人,知道现在不是自己插嘴的时候。便装作听不到她们说地话。全神贯注的控制着小伐的方向,争取早日与那大货轮会合。 渐渐的大船靠近了,船头飘扬着绿色中带着黄点星的国旗。禹言笑着道:“咱们运气不错啊,碰到了桑巴军团。” 两个女孩知道这是巴西国旗,早就听说巴西人热情好客,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应该会伸出援手吧。 “圣安蒂斯”号上的水手们惊奇的望着眼前的破败的木筏,和木筏上站着的三个人。 木筏地木头残缺不堪,藤条支离破碎,马上就要解体了。木筏上站地三个人都很惹眼,那个男的,年纪轻轻。面容俊朗,眼中却有些沧桑的味道。 至于两个女人,更是不得了,尽管神色憔悴,却依然不能影响她们地丰姿,皮肤娇嫩,眉目如画,身材凹凸有致,是两个绝色的东方美人。 阿德里亚诺和卡卡同时咽了口口水。卡卡惊喜道:“天那,这么美丽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上天的恩赐?” 阿德里亚诺点点头道:“一定是太阳之神见我们旅途寂寞,派她们来陪伴我们兄弟的。” “圣安蒂斯”号的船长见多识广,见眼前的三人神色怪异,急忙对禹言三人问了几句。 禹言听得出他们操的是葡萄牙语,他的葡萄牙语一般,便急忙用英语向船长喊了几句,大意是自己的船在海上遇了风暴倾覆,只有自己三个人逃了出来,希望能够得到他们地帮助云云。 船长也是常年在海上漂流的人,对于遇到海难的同行,天生就有一种同情心,急忙放下绳索,安排了救生艇,把三人接了上来。 三人一蹬上巨轮,脚踏实地的感觉便让他们有点眩晕,两个女孩忍不住兴奋的跳了起来,搂住禹言,一人给了他一个香吻,将船上那些黑皮肤棕皮肤白皮肤的水手们惊的目瞪口呆。虽然巴西女郎火爆热辣,但是传说中的东方神秘美女,也让他们大开了眼界。 两个女孩得意忘形之下的举动,也让她们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她们一起朝禹言吐了吐小舌头,兴奋地神情却久久不能散去,一左一右的搂住禹言的胳膊,东张西望了起来。 禹言自己也是激动万分,哪里还会怪她们,事隔两年之久,他终于又一次登上了大船,也踏上了回家的路。他轻轻的拍了拍两个女孩的手,三个人心灵相通,都感觉到了对方心中那种浓浓的快乐,三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甜甜的笑容。 “嘿,你好。”热情的阿德里亚诺和有些腼腆的卡卡围住了禹言三人,用英语好奇的道:“请问你是哪里人?韩国?R国?” 禹言微笑着道:“都不是,我们是中国人,龙的传人。” “中国?陶瓷?茶叶?云南白药?哦,那些都是好东西,我喜欢。”阿德说道。 禹言点点头笑道:“不仅如此,我们还有许多好东西,欢迎你们到我们中国做客。” 旁边的卡卡接道:“我们也很想接受你的邀请,我们也很向往美丽的中国,可惜,我们的船现在是要到印度尼西亚去,中国,我们暂时去不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中国商船 原来这船是开往印尼的,禹言心中顿时嘀咕起来。他们三人的身份,无论是自己的,雅妮的,还是许念欣的,都是暂时还不能公开的。 如果进入印尼,没有身份证明会很麻烦。 不过相比起在小岛上的遭遇来说,这些困难都算不了什么了。好在此时离到雅加达还有三天时间,还有机会碰到中国的远洋货轮,只要看到鲜艳的红旗飘扬,他们就算是回家了。 禹言想着想着,心里便已经热血沸腾了,两年了,两年没回家,没有看到那些痴心的女孩,没有看到战友,这种牵挂直让人撕心裂肺。 活泼的阿德里亚诺和腼腆的卡卡已经和雅妮念欣两个女孩子攀谈了起来,漂亮的女孩走到哪里都受欢迎。 关雅妮和许念欣,也是两年没有和陌生人说话了,心里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就连以前一向待人冷冰冰的雅妮,今天的话也多了起来。自从与禹言在一起之后,坚冰早已经融化了。 阿德和卡卡与两个女孩攀谈了几句,眼光转向禹言的时候已经很是敬佩了:“禹,听说这两位女士都是你的女朋友?” 巴西人生性浪漫开放,听说这两个女孩都是禹言的女朋友。除了羡慕之外,倒也没有多少惊讶。 禹言微笑着摇头道:“不,她们不是我女朋友。” 见两个小伙子和女孩们疑问的眼神,禹言深情的望着二女道:“她们是我地妻子。WIFE,你们懂吗?” 两个女孩脸上一阵羞涩,心中却涌过滚滚暖流,妻子两个字,写出来容易。但是要从禹言嘴里说出来,这中间历经的艰辛,也只有几个当事人自己知道而已。 两个巴西小伙子吃惊的合不拢嘴,有两个女朋友也只能说的上是风流,有两个妻子才叫人吃惊。两个小伙子一起竖起大拇指道:“禹,你们中国人,厉害。” 禹言哈哈大笑,看了卡卡怀里抱着的足球,认真的道:“我爱我的妻子,就像你们热爱足球一样。相信我。只要你们努力。你们一定会成为真正的足球明星地。” 卡卡惊奇的道:“禹,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成为足球明星?你知道吗,我和阿德。我们才网网进入青年队,不过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禹言笑着点点头道:“是的,我相信你们,你们一定会成为明星的,而且是巴西国家队的明星。”两个小伙子眉开眼笑,感谢着禹言的祝福。 船长走过来道:“禹先生,请问一下,你们是要到哪里呢?” 对于这个风雨中走来的船长,又搭救了自己夫妻三人的生命,禹言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只有敬佩。 “贝贝托船长。首先谢谢你救了我们地生命。我们中国人有句老话,叫做大恩不言谢,以后您和您地水手有什么事情,只要我力所能及的,我禹言一定帮你们办到。” 贝贝托点点头,笑着道:“禹,你太客气了,我喜欢你们这些聪明睿智的中国人。” 禹言微笑了一下又道:“贝贝托船长,我和我地伙伴们原来是准备回到我的祖国去。只不过路上很不幸的遭遇了风暴,但是我们前进的方向没有变,我们要回我们的祖国。” 贝贝托道:“禹,你的意思是,你不和我们去雅加达,是吗?” 禹言微笑道:“如果有机会,我当然愿意和船上这么多优秀的水手兄弟多待上几天了。但是我没有身份证明,自然进不了雅加达。船长,我们现在在公海上,应该会遇到中国的货船,碰到他们,希望你能给他们一串电码,我相信他们会把我们接回去的。” 贝贝托想了一下道:“禹,这个没问题。我们都是在海上讨生活的人,谁还能不遇到点急事呢。等我们遇到中国商船,我会电码通译地,你们尽管放心好了。这几天,我的圣安蒂斯号就是你们的家了。” 两个人热烈的拥抱了一下,热情的巴西小伙子们在甲板上围成了一团,跳起了桑巴舞,欢迎新加入的水手。 巴西人的热情不分老幼,就连满面胡腮的老船长也加入了进去,一起扭着热情的桑只。 禹言拉着两个女孩地手,也进入了他们的行列。得救了的真实感觉,让他们心里无比的兴奋,却又带着点点的心酸。 这一天“圣安蒂斯”号便洋溢在热烈的气氛当中,经历了两年的等待,两个女孩终于重新回到了人群之中,兴奋自然是难以言表的。 她们拉着禹言,欢快的在甲板上跑来跑去,从船头到船尾,呼喊着,欢笑着,美目中蕴藏着泪水,仿佛要化身成那自由的海鸥般欢叫着飞翔。 水手们友好的照顾着这三个新的伙伴,他们能够理解这三个人劫后余生的心情,就算他们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禹言将两个女孩搂在怀里,三个人紧紧的靠在船头,望着远处的海天一色,夫妻三人一起长长的吁了口气。 “雅妮,念欣,是我连累了你们。”禹言无比真挚的说道,对于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来说,在一个荒岛上,度过了两年的青春,这是多么大的浪费。寂寞,冷清,孤独,她们却无怨无悔的陪伴着他度过了这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又经历了这许多的同生共死,三个人早已经密不可分。也正是这样,才让禹言心里更加的内疚。 关雅妮哼了一声,皱了皱小鼻子道:“你现在还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又看中了什么新人,不想要我们了啊?有的话,你就尽管直说。” 禹言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紧紧的抱住雅妮,双手环在她细嫩柔腻的小腹上一阵轻轻的摩梭道:“傻丫头,除了你们,我还能看上谁。我们早就说过的,一辈子,十辈子,一百辈子,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的。” 关雅妮心中一阵情动,将后背紧紧贴在禹言胸膛,仰头靠在他脖子上道:“老公,以后不许你再说什么连累的话,你知道的,没有你,我们根本就不愿意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许念欣从后面抱住禹言的背,也轻轻说道:“老公,要说连累,其实是我连累了你们。要不是我当初自私,将卫星电话弄丢了的话,你和雅妮早已经回去了。是我连累了你们。” 许念欣肩头抖动,哭泣了起来,泪水眨眼之间便湿透了禹言的衣衫。 在荒岛时,雅妮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但她没有责怪许念欣,她知道,要是自己处在当时许念欣和禹言那种敌对位置,没准她也会和许念欣一样作出那样的傻事。 禹言急忙将许念欣抱紧了贴在自己怀里道:“傻丫头,你这是爱我嘛,老公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怪你呢。咱们三个人在那个岛上,恩恩爱爱,也挺好的。再说了,咱们现在不是已经出来了吗,马上就要回去了,你说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 雅妮也抱紧许念欣的肩头道:“是啊,念欣,你这也是太在意阿言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我要是处在你当时的位置,我也会和你一样做的。” 雅妮现在和许念欣完全是一条战线了,她们一起脱光了衣服,迎接老公的宠爱,一起被老公摆成各种各样的淫荡姿势,还在老公的注视下,有过同性之间的爱抚,关系已经不能简单的用亲密两个字来形容了。 许念欣断断续续的停止了哭泣,看了禹言一眼道:“那老公,你以后不能借这个理由讨厌我,也不准超过三天不进我房间,我脱光了衣服你不准不看,我洗澡的时候你不准不陪——”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说着说着却已经笑了出来。 关雅妮乐道:“你这鬼丫头,原来是打的这主意,想要老公疼你,你就直说嘛,大不了,我把自己的时间挤出来给你好了。” 许念欣做了个鬼脸道:“你舍得吗?不如彻底便宜老公算了,反正咱们在岛上都是天天三个人在一起的,以后也这样好了。” 这个提议好,禹言是双手双脚的赞成,关雅妮脸上红的像炭火,她嗔了禹言一眼,小声道:“可美死你了。” 三个人打闹了一番,心情平静了许多,静静的依偎在一起,听海鸥翱翔欢声歌唱,看明月星辰荧光淡放,心情就像这微波起伏的海水,平淡中有一种激情在荡漾。 第二天,“圣安蒂斯”号又继续行驶,由于是在公用线路上,来来往往的商船倒是不少,可就是没有见过中国商船,禹言心里略微有些失望,却也更加的期待。 第三天,禹言正在船舱里和两个女孩说着话,却见阿德里亚诺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道:“禹,禹,有中国商船来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思念的味道 王影扉静静的立在船头,任海风轻轻的吹拂着自己的秀发,她美目凝视着远方的每一个小岛,一动不动,那里,也许有她一直在寻找的人。 她秀美的身形,在轻微的海风中是如此的优雅动人,仿佛是千年前石化的雕像,那么的坚定而又动人。 已经在这公海上漂流了两年有余了,她从来没有退缩过,因为,她从来就不相信,禹言会那么轻易的离去,过去不信,现在不信,将来也依然不信。 两年的时光,对于她这样一个有着无数的光环、艳绝天下的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每个人都很清楚的知道,禹言的女人们对她是由衷的感谢。 可是她不在乎这些,既然喜欢上了一个人,就要无怨无悔的付出,为他所作的一切,哪怕是没有回报,也是幸福的。为了禹言,她放弃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将自己的青春年华奉献给了相思和等待,她依然无怨无悔。 海上的两年时光,无尽的搜索与等待,让她消瘦了不少,却无损于她的绝色丽质。绝美的脸庞依然动人,身材更加的丰满迷人,举手投足间,眼中射出的淡淡的哀愁,让人更加的怜惜和疼爱她。 如果说两年前地王影扉还算是青苹果的话。那么,眼下的她是绝对的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让每个看见她的人都忘不了她的影子。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每个看见她的人,都会想起这么一句话王影扉望着远远地海面,轻轻的蹙起了眉,让人忍不住一阵心疼,是谁让这个绝色女孩失去了笑颜? 王影扉轻轻叹了一声。那个坏蛋现在在哪里呢?他一定和雅妮还有许念欣在一起,他们一定是玩的乐不思蜀了,他是不是故意的躲着自己的? 王影扉仿佛看见那个家伙坏坏的笑容,她心里娇哼了一声,忍不住的嘟起了小嘴。这个坏蛋是不是把所有人都忘了,他从来都是这么坏。 她想起了自己与他结识的过程,尚海机场的英雄救美,黄浦江畔的美人劫持英雄,两个人一起逛商场时地甜蜜,在R国为他动手术时地心跳与期盼。终南山上那终生难忘的一夜风情。长征号离别前的甲板漫步,这一切地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和亲切。历历浮现在眼前,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王影扉脸上时喜时忧,一会儿轻轻的娇笑,一会儿咬唇哀叹。 她想的有些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家伙就映入了自己的脑海,进入了自己的心里,让自己就这么深深的陷了进去,迷惘而不可自拔,拿刀都赶不走他。明知道有那么多女孩和他在一起了。她却仍然像扑火的飞蛾一样跳了进去。 路是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何况她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唯一恼怒的就是这家伙似乎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看,自己怎么还像着了魔一样地想着他,王影扉心里又恼又怒,又羞又喜,仿佛是几千只蚂蚁爬过心头,痒痒的心动的甜蜜感觉。 良久。她才深深叹了口气,在船舷上跺跺脚,你这个坏蛋,我找到了你,非叫你好看。 一个年轻的女孩走过来敬礼道:“报告首长,重庆号收到前面巴西商船圣安蒂斯号的摩耳思电码,他们前天在风暴中救起了三名落水的中国水手,现在应水手的要求向我们求救。” 重庆号是一艘排水量七千吨的中型货轮,因为是在公海中航行,为了保障绝对安全,完成寻找禹言的任务,重庆号经过了特别改装,安装了最先进地导航设备和全球定位系统,携带有各种重型武器,悬挂有鱼雷和水下飞弹,艇上的水兵也是从东海舰队挑选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脱掉军装扮作水手。 重庆号伪装成民用商船,在这公海之上已经漂流了两年之久。他们已经搜索了公海之上三分之二的有名无名的小岛,航海图上的坐标已经滚瓜烂熟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虽然历经了两年的艰辛,但王影扉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气馁,她相信,只要禹言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就一定会找到他,不管要花费多少时间,哪怕寻到七十岁八十岁,她也一定要找到他。 为了在船上的生活方便,王影扉特意在东海舰队挑选了四名聪明能干的女兵和自已一起上船,现在向她报告的就是其中一名,也是重庆号的水手长。 王影扉点点头道:“回电给圣安蒂斯号,感谢他们的国际人道主义精神,我们代表重庆号全体水手,邀请他们到中国做客。” 女水手长点点头转身而去,王影扉目光又在海面上巡游一番,这才长长叹了口气,依依不舍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两年的时间,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了,她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后继续那艰苦而未知的旅程。 重庆号上派下的救生艇终于过来了,皮筏艇上有两个水手和一个指挥模样的人,让禹言三人有些吃惊的是,这个指挥员竟然是一个女子。 水手群体从来就是女子的禁地,没想到今天会碰到一个女水手,禹言心里疑惑,却没有说出来。 “尊敬的船长,我谨代表重庆号的全体水手,对您及您的水手在我们同胞最为难的时刻给予的帮助,表示忠心的感谢,我们重庆号欢迎你们到中国来做客。”女水手操着娴熟的英语对船长说道。 船长点点头道:“谢谢你们的邀请,有机会的话,我和我的水手们一定会去中国拜访的。至于拯救这几位优秀的水手,是我们每个海上漂流人的责任,今天我们帮助了他们,将来他们也一定会帮助我们的,这是伟大的国际人道主义精神。” 禹言向贝贝托船长表示了衷心的谢意,然后又对阿德和卡卡两个小伙子道:“好好干,兄弟,希望到时候能在欧洲顶级联赛里看到你们的身影。” 关雅妮和许念欣也对两个小伙子一摊鼓励,两个人眉开眼笑,与美女握手了无数次。 禹言三人上了重庆号的救生艇,站在艇上不断的向着“圣安蒂斯” 号上热情的水手们和船长不断的招手,没有他们,禹言三人也不可能活着站在这里。 女水手注视了禹言三人良久才开口道:“我是重庆号的水手长,欢迎你们来到重庆号。请问你们能告诉我你们是哪艘船上的吗?又是怎么落水的?” 关雅妮点点头道:“这位姐姐,我们是坐着游船到海上游玩,没想到遇到了风暴,游船被打翻了,我们三个人落水,幸好遇到贝贝托船长,我们才能得救了。” 关雅妮貌美如花,神情又是楚楚可怜,虽是瞎编的鬼话,却也让人不能不信。 女水手长显然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她笑着望了关雅妮一眼道:“这位小姐,你们坐着游船到公海上游玩?难道你们不怕海盗?不怕风暴? 我还是希望能够听到你的真话。” 关雅妮还未说话,那边的许念欣已经接过话茬道:“这位姐姐,你真的是重庆号的水手长么?你一个女孩子,是怎么当上水手长的,你好伟大哦。这个重庆号是干什么的,应该也不简单吧。” 许念欣是伊藤家族的未来继承人,除了在禹言面前还有些娇憨模样外,在别人面前可都是威风凛凛,从来都不吃亏的。她这番话明捧暗讽,意思是我们隐瞒了秘密,你们好像也不简单那。 女水手长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救生艇到了重庆号下,三个人登了船,女水手长把他们安排在两个仓房里,便不和他们说话,急匆匆的找首长汇报去了。 王影扉坐在自己狭小的闺房里,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憔悴了些却更让人疼爱了,身体丰满了许多,也许会更得那家伙的喜欢吧。 她用手捂着羞红的脸颊,直到舱门轻轻的响了好几声,她才松开手指,捏了捏自己滚烫的脸蛋,轻声道:“进来吧。” 女水手长进来打报告,敬礼道:“报告首长,从圣安蒂斯号上接来的三名同胞已经登船。是一男两女,年纪都不大,不知道是哪艘船上掉下来的,他们自叙是因为到公海游玩遇到风暴落水的,但是我认为情况不会这么简单。” “是吗?”王影扉蹙眉道,神色里有一丝紧张和期盼:“你具体说说那几个人的样子。” 水手长道:“那个男的二十来岁,长得,还不错,身体很有力,像是当过兵的样子。那两个女孩年纪和他差不多,长得很漂亮,不过也很泼辣,哎,首长——”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自己的首长像疯了一样的向门外冲去了,女水手长伸手去拉她,竟然没有拉住。 第二百八十三章 重逢 禹言三人坐在狭小的船舱里,三个人都有些激动,甚至有些紧张,整整两年了,两年没有见过生人,更不要说见到自己的同胞了,从踏上重庆号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心情就一直彭湃着洋溢着,脸上流露的欣喜,每个人都可以看的出来。 登上了重庆号,就像是登上了祖国的土地,怎么能不让他们激动。 “要不,老婆,我们拥抱一下吧,纪念我们回到祖国。”禹言笑着说道。 关雅妮嗔了她一眼道:“想占我们便宜就明说,哪里还要找这么多借口。”话虽是这样说,却主动将身体依偎在他怀里,与老公一起分享这再世为人的美好感觉。禹言将许念欣也抱了过来,三个人紧紧的拥在一起,禹言却觉得怀中的念欣身体一阵轻轻的颤抖,就连雅妮也感觉到了。 禹言知道许念欣在想什么,他在她耳边轻轻吻了一下,笑了。 许念欣是R国人,如今虽然脱险获救了,她心中激动之余,还有一些难受,毕竟,她现在不知道自己算是哪里人了。 禹言理解她的心情,在她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道:“念欣,你从小在中国长大,现在又是我老婆。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现在可是个纯正的中国人了,可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否则,我就打你小屁股。”许念欣脸红了一下,心中一甜,点点头道:“老公。我知道了。” 关雅妮四处张望了一下道:“阿言,我觉得这重庆号好像有古怪,就说那个女水手长吧,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女孩担任过水手长呢。”禹言上船的时候已经留意到了这船上的水手们,队伍整齐,步伐有力,和那个女水手长一样,都像是当过兵的人。 他也不说破,笑着道:“怎么了,是不是刚才人家戳穿了你的谎话。你不服气啊?” 关雅妮嘟着嘴哼了一声道:“那有什么不服气的。本来就是谎话嘛,穿了就穿了,可我就是不喜欢她那种语气。明明都是自己同胞,她偏偏就像审查犯人一样。”许念欣笑着拉住她地手道:“好了,你不用担心了,我刚才已经为你找回场子了,让那丫头再也不敢小看我们雅妮夫人。”雅妮脸上起了一层红晕笑道:“什么雅妮夫人,我看是你想做念欣夫人吧,要不然我跟那个水手长说说,从今天起,让船上的水手们都叫你念欣夫人吧。”两个女孩正闹着,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音。禹言笑着道:“你们看看,让你们再闹,这下人家找上门来了吧。”两个女孩一起吐了下舌头,娇俏的一笑。 禹言起身去开门,门外立着一个憔悴而又美丽的身影。 那身影呆呆望着禹言,眼睛一眨不眨,禹言也呆了,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她。 “影扉,我——”禹言话还没有说完。王影扉便发了疯般的扑倒他怀里道:“你个坏蛋,混蛋,笨蛋,你还知道回来啊,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王影扉激动的无法自抑,躲在他怀里凶猛的小拳头一阵一阵,竟然是毫不留情地向他砸来。 禹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她脸上的热泪流满了自己胸膛,禹言眼眶有些湿润,心里一阵激动,猛地抬起王影扉那泪流满面的脸颊,覆盖住了那鲜红芬芳的嘴唇。 王影扉“嘤咛”一声,软软的松开了小拳头,全身心的迷失在了他火热的吻里。 她全身瘫软,主动索取着他的吻,喃喃道:“你这个坏蛋,呜,你到哪里去了,我想你,我好想你,呜,想的要发疯了。”禹言心里又感动又激动,将她紧紧的压在门板上,疯狂地吻她地脸,她的眉,她的唇。 王影扉热泪满面,情动之极,两个人紧紧拥抱着,完全无视他人地存在。 禹言将王影扉抵在门板上,双手摩梭着她的背,她的腰,她的臀,那种舒爽的润滑感觉,让他难以自抑。 王影扉浑身瘫软的伏在他身上,狠狠的抓着他的背,似乎要将自己的身体都揉入进去。 感觉他的双手抚摸上了自己胸前地丰硕,她的身体滚烫了起来,她紧紧的夹紧了双腿,汩汩热流从泉眼冒了出来,她狠狠的将自己的身体贴到他身上,口中却下意识的道:“坏蛋不要了——” 这一声惊呼顿时让禹言清醒了过来,姑且不说眼前还有关雅妮和许念欣二人,就连王影扉的身份也是个大大的问题。即使她愿意和自己在一起,那她后面的人物呢?先上车后补票这种概念,不适合王影扉地身份。 王影扉见他停止了动作,只是腹部还有一个火热的东西顶着,她的身体早已经成熟之极,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面红耳热之余,忍不住咬着红唇轻轻嗔道:“你这个坏蛋,一走就是两年,一回来,又这样欺负我。” 她的眼圈一红,又想起了这两年自己在海上奔波,风里来雨里去的艰辛,泪珠儿又落了下来。 禹言重伤苏醒来之后,心性更加潇洒,同时还有些放荡不羁的味道,他急忙将王影扉搂在怀里道:“乖,不哭,我也不想这样的,是迫不得已,待会儿我就讲给你听啊。” 关雅妮自禹言身后冒出头来,装作拍着自己的心口,呼呼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一个捉黠的表情道:“呜,好激烈啊,久别重逢,激情绽放,真是一出好戏啊。” 王影扉一见禹言,身心便全部投入到了他身上,根本没有留意到他身边还有其他人,此时见他身边突然冒出了两个女孩,王影扉啊的一声惊叫,飞快的脱离禹言的怀抱,脸上飞霞一片,想是想起了自己与禹言网才的激情一幕都已经落在了她们眼里。 待看到那女孩是关雅妮,王影扉的脸颊更红了。两个女孩从小一起长大,遇到禹言之后,又同时喜欢上了他,刚才王影扉又在雅妮面前与禹言上演了一出激情好戏,怎能不让王影扉羞愧难当。反倒是对着许念欣,没有那么多害羞的感觉了。 关雅妮笑嘻嘻的抱着王影扉道:“影扉,我想死你了。” 两个人从小玩到大,感情倒是不虚假的,两个人轻轻拥抱了一下,眼眶都红了起来。 禹言见两个女孩都有决堤的景象,急忙将她们两个拉了过来道: “别哭,别哭,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关雅妮抹了把泪珠道:“是啊,很好,我们都没事,影扉,你别哭。” 几个人坐在一起,听关雅妮细细的讲着过去两年所发生的一切。 爆炸,落海,得救,昏迷,苏醒,出岛,风暴,每一样都惊心动魄,王影扉紧紧的抓住禹言的手,也顾不得羞涩,趴在他怀里,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没想到,差点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禹言微笑着搬过她的肩膀道:“傻丫头,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没事了,都过去了。”王影扉像一只小猫似的,紧紧抓住她,脸上的惊恐,让关雅妮和许念欣看了也是忍不住鼻头酸。 等到王影扉讲了这两年在海上搜索他们的经历,不仅是禹言,就连其他两个女孩也为王影扉的真情深深的感动了。 禹言轻轻摩梭着她光滑如玉的脸颊,轻轻叹道:“影扉,苦了你了。” 王影扉落泪道:“不苦,不苦,只要你回来了,我做什么都愿意。” 三个人久别重逢,这一次话叙了良久。关雅妮和许念欣都已经疲累不堪,说着说着,竟然抱在一起倒在床上睡着了。禹言眼中闪过一丝怜爱,细心的为她们盖好了被子。 王影扉在旁边看着,有一种淡淡的感动,她有种感觉,禹言这次回来似乎变得更加豁达了,这也许是跟他这次历经了生死劫有关系吧。 王影扉拉着禹言,两个人轻轻的走上甲板,清新的海风吹来,有一种淡淡的凉意,天上点点的群星,洒落在海面上,像是情人们的温柔的眼睛。 王影扉紧紧靠在他身上,想想上午还在这里深深的思念着他,到了晚上却已经和他紧紧依偎在一起,看日月星辰的沉浮,看沧海桑田的变化。 她的心中,幸福着,感动着,却又有点发酸,幸福的发酸。 禹言搂住她细细的腰,叹了口气道:“上次和你一起散步,还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没想到我一睡就是十七个月,这些事情就像发生在昨天。” 王影扉搂住他脖子道:“你这个贪睡的坏蛋,你知道你有多么折磨人吗?人家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在想着你,念着你,你倒好,躲的远远的,对我们不理不睬,我真是讨厌死你了。” 禹言微笑道:“其实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如果我死了,不知道你们会怎么样呢?” 第二百八十四章 叙情 王影扉的眼泪儿便又忍不住的落了下来,她挥舞着小拳头,使劲的砸着他的胸膛道:“不许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永远不会死的,我永远不会让你死的,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要死也是我死在你前头。” 见她口口声声的不准说死,却又说她要死在自己前头,那种真挚的女儿情怀,让禹言鼻头发酸。想起与她相识之后的那些事情,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哭也哭了,笑也笑了,虽有些滑稽,却也有着深深的纪念意义,仿佛这一切都是老天故意的安批一样。也许就是在那些曲曲折折中,两个人的感情才更加的真挚起来,也更加的成熟起来,是老天让他们在一起的。 禹言想起两人的往事,心中感叹不已,却也更加的感动,他轻轻抚摸着王影扉的秀发道:“你这傻丫头,我们都不会死的,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就这样一辈子,两辈子,生生世世,永远在一起。” 王影扉的泪珠更凶猛了,趴在他胸口咬了口道:“你这坏蛋,就会说些让人感动的话,也不知道骗了多少女孩子,我恨死你了。” 禹言呵呵笑道:“我从来没有骗过谁,我和她们在一起,从来都是自愿的,你比我更清楚。” 说起她们,王影扉顿时嘟起了嘴。幽幽道:“难道你不想问问她们的情况吗?” 禹言叹了口气道:“想,当然想,她们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也最爱的人,我怎么会不想她们呢。我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她们身边,好好的和她们说说话。”王影扉心里有点吃味,“哼了一声道:“我就不告诉你,让你担心去,我看你还敢不敢再花心?还敢不敢躲起来不理我们?” 禹言笑着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道:“好大的酸味啊。丫头,跟了我,以后可有地你吃的醋了。” 王影扉脸上红了一下,嘴硬道:“鬼才喜欢吃你的醋呢。” 禹言见她那似羞还喜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心动,不过想起家里那些女孩们,他心里又难受了起来,叹了口气道:“影扉,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她们到底怎么样了。我真的。很想她们。” 似乎感觉到了禹言心里那股浓浓的伤痛和思念,王影扉心头一颤,紧紧抱住他道:“她们都很好。就是有点想你。” 禹言心里大定,笑着道:“那当然,我是她们最重要的人,她们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王影扉嗤了一下道:“切,你现在才不是她们最重要地人呢,她们的目标早就转移了。”禹言吃了一惊,这不可能,家里的每一个女人,与他都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基础,关敏晴。于紫彤,曾柔,曾倩,宛若,哪一个不是历经艰辛才走到一起的,禹言对自己对她们有着充足的信心。 见禹言痴痴傻傻的样子,王影扉咯咯一笑道:“活该,谁让你这样四处留情的,就该让你尝尝苦头。 禹言微笑着道:“你说的这些我根本不信。我和她们之间的感情,你也知道地很清楚,就算是拿刀来砍,也砍不断我们之间地关系的。” 王影扉咯咯娇笑道:“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反正你现在已经不是禹家最重要的人了,你回去了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哦?这个禹言倒是奇怪了,在这个姓禹地大家庭里,还有谁能比他更重要呢? 王影扉在他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道:“你这个笨蛋,自己当爹了都不知道?” “什么?你说什么?”禹言一激灵的抱住王影扉道:“谁当爹了,谁当爹了?” “你弄疼我了。”王影扉皱眉嗔道,禹言急忙放开她的胳膊:“对不起,宝贝,我是太激动了,你快告诉我,谁当爹了?” 王影扉听他如此称呼,脸色羞红,心里甜蜜,嗔着瞄了他一眼道: “还能有谁当爹,你这个笨蛋,你当爹了!” “我当爹了。”这一次禹言可听清楚了,他喃喃的叫了两声,忽然在甲板上跑了起来大声叫道:“我当爹了,我当爹了。” 王影扉急忙拉住他道:“现在三更半夜的,你鬼叫什么?” 禹言拉着她的手道:“好宝贝,快告诉我,是谁生的?” 王影扉,哼了一声道:“训,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啊。是敏晴姐,你走的那一年九月,就给你生了一个八斤四两的大胖小子,现在都一岁多了。你地曾大师兄,给那小子取的名字,叫禹成,怎么样,好不好听?” 禹成,禹成,我的儿子?禹言想起临走之前那一个疯狂的夜晚,心里不禁升起一种热腾腾的感觉,出发的时候还是孤家寡人,回去之后,竟然有了个大胖儿子,这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禹言拉住王影扉道:“影扉,你快告诉我,我那个大胖小子,长得像谁?是像我这么英俊潇洒,还是像他妈妈那样美丽温柔?” 王影扉白了他一眼道:“你自己回去看吧。反正大家都宠着那小子,拿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等你回去了,可有你受的。” 禹言咧嘴,嘿嘿一笑道:“霸王?霸的好,有他爹我当年地风范。”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王影扉好气又好笑的道:“现在想着美,有你哭的时候。” 禹言叹了口气道:“这两年苦了她们了,是我对不起她们。” 王影扉急忙捂住他的嘴道:“不是的,你没有对不起谁,也没有谁埋怨你,你做的是大事,她们都很理解你,支持你的。” 禹言淡淡一笑道:“说什么做大事,那都是假的,人这一辈子,能够有这样幸福安乐的日子,那才是最重要的。” 王影扉呆呆的看着他道:“阿言,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的苦,我们也和你一样,不求什么富贵荣华,只想和你好好待在一起,平平稳稳的过这一辈子,就心满意足了。” 禹言奇怪的道:“就一辈子么?这么短暂?我还以为你要和我生生世世不分开呢。” 王影扉气得打了他一拳道:“就你这个人最坏了,明明知道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嘛,还偏偏喜欢这样气人家?” 禹言握住她的小手道:“影扉,谢谢你。” 王影扉幽幽道:“我们之间,还要说这些吗?” 她勇敢的抬起头,眼中闪着真挚的光芒,一字一顿的道:“阿言,我爱你!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经过了这样漫长的等待与思念,王影扉再也不愿意失去这样的机会了,她勇敢的将自己的心思表白了出来,即使他都知道,她也依然要说出来,她要他永远都不能忘怀。 久久不见他的回话,王影扉刚要抬起头来,就感觉一张火热的嘴唇覆盖在了自己的樱桃小唇上,禹言用他最热烈的吻,来回报着她的爱恋。 两个人紧紧的拥吻,与下午的旷野不一样,这一吻充满着温馨与甜蜜,两个人的心从来没有靠的如此近。 “阿言——”王影扉轻轻叫道。 “叫老公。”禹言霸道的说道。 “你坏死了。”王影扉脸上像是染上了胭脂,羞红着脸,轻轻叫了一声:“老公——” 禹言笑着应了一声,将她搂在了怀里。 “老公,我也要和你生个孩子,还要比成成聪明,比成成漂亮,好不好?”王影扉脸上羞涩,却充满了希望的说道。 禹言点头道:“当然好了,咱们生两个足球队,一队打主力,一队打替补,好不好?” 王影扉噗哧笑道:“你想的倒美,人家,顶多和你生一个篮球队了。” 哈哈哈哈,禹言得意的笑声弥漫着整个重庆号。王影扉娇羞的将头埋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强壮有力的怀抱,心脏扑通扑通乱挑。 这一夜,生一个篮球队的计划没有实现,因为王影扉今天一天经过了悲喜两重天,心理的压力一释放,便蜷在禹言怀里睡了过去。对于这个用情如此之深的女孩,禹言除了好好的怜爱她,还有什么能回报她的呢。 一男三女,全部困在一个小小的仓房里,虽然拥挤,却又温馨。 王影扉环抱着禹言,睡了两年来最甜美的一觉,醒过来却见禹言睡得正酣,她在禹言脸上亲了一下,一转头,便看见两张似笑非笑的脸庞。 王影扉脸红过耳,三个女孩僵持了一下,便一起笑了出来。 禹言醒过来的时候,许念欣和关雅妮已经知道了禹言有了一个儿子的事情。两个女孩眼里水汪汪的,显然是想起了同舟共济时所说的话。 她们一左一右的摇着禹言的胳膊说道:“老公,老公,你不能偏心,我们也要生宝宝,要生个比禹成更漂亮的小宝宝。” 第二百八十五章 让首长为难去 禹言还在想着自己那个没见过面的宝贝儿子,闻听两个女孩的话,头有点大,急忙点头道:“好了,好了,没问题,咱们一起努力,只要有干劲,铁杵也能磨成绣花针。” 三个女孩轻啐一声,六只粉拳一起向他身上砸来,禹言干脆大大咧咧的享受了一阵香艳的按摩。 王影扉看着两个女孩与禹言的亲密关系,心里有点欢喜,也有点羡慕,她与禹言的关系虽然挑明了,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同,能不能过老爷子那一关,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老爷子的强悍那是出了名的。何况禹言还有这么多红颜知己,老爷子就更加的难说话了。 王影扉想着想着,心里便有点难受,难道要真的跟爷爷决裂吗?这个坏蛋,偏偏就会给我出难题。 禹言拉着她的手,在她耳朵边笑着道:“傻丫头,别担心,一切都有老公我呢。” 王影扉轻啐一声:“你是谁老公呢,没羞没臊的。”在雅妮和许念欣面前,王影扉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投降,好歹也要矜持一下嘛。 “是吗?”关雅妮嘻嘻一笑道:“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抢了我们的老公,霸占了一夜哟?” “你这死妮子。”王影扉羞笑着和两个女孩闹成了一团。 重庆号已经圆满的完成了它的使命,即日起开始返航,到达了晴岛海军基地的时候,已经是大年三十的早上了。 禹言归心似箭,几个人一下了船,便乘坐001首长派来的专机直接奔赴天京。 禹言归来的事情,目前还控制在极少人知道的范围内,禹言回到天京之后,必须首先去见001首长,这是首长提出的要求。 虽然首长这个要求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但他必然也有他的用意。禹言只好将那种游子归家的急切心情压了下来。 在路上,王影扉简单向禹言介绍了这两年国内地情况。 禹言执行任务时让九号带回来的录像带,起了关键作用,不仅顺利的撤下了陈家树父亲的天京代市长职位,而且他背后的人物,也不得不引咎辞职,退出了中央第一领导班子。001首长照顾了多年的战友的情面,对外宣称是因病退居二线。不再主持工作。 创力世纪现在已经是国内汽车销售商的前三甲了,在阅兵式上打出了广告之后,创力世纪已经成了民族工业地典型代表,激发了无数民众的爱国热情。创力世纪在于紫彤的领导下,抓紧时机飞速发展,仅去年一年,创力世纪一口气推出了五款新车,年销售量二十万台,创造了一个崭新的奇迹。而且创力车质量稳定,价格适中。已经被纳入政府采购预案。预计今年,销量比去年还要增加三成。创力世纪的车,已经开始大规模出口中东和南美非洲。目前正在进军北美和欧洲,于紫彤也正准备到中东去办厂。 两年时间做了这么多事,可想而知,于紫彤和候芸是多么的拼命,自己不在她们身边,她们一定是要用疯狂的工作来麻痹自己,禹言深深的理解她们的心情,也心痛不已。 圣龙产业在关敏晴和李晚玉的领导下,规模也不断扩大,在重工业。药业,房地产业,娱乐业都占领了绝对地领先地位,在亚洲也是名声大兄听了这些振奋人心地消息,禹言心里一阵感动,在自己不在她们身边的时候,这些女人们是以多么大的毅力和决心在苦苦支撑啊。虽然这些基础都是禹言构造地,但是没有了她们的辛勤工作,也就没有今天的禹言。 禹言感慨着。已经到了天京市郊外的001首长居住的小楼。 同样的警卫森严,与两年前相比,禹言没有感觉到那种压迫人的气势,禹言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心态变了,他更放松了,甚至有点放荡了。都死过一次了,放荡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关雅妮和许念欣乖巧的留在外面等候,王影扉带了禹言往里走去。 到了大门门口,却看见首长正站在那里微笑,周海陵站在他身边正偷偷的对禹言眨眼。今天是大年三十,是全家团聚地日子,也难怪周海陵会在这里呢。 “老大,你跑哪里潇洒去了?”周海陵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献殷勤道,两年不见,这小子个子长高了,人变壮实了,就是那副嘻嘻哈哈的神情还没有变。 禹言呵呵笑道:“马尔代夫新马泰一月游,然后去欧洲拉练,去南美探险,去北极和南极滑冰,后来去了趟火星,这不,总算赶在千喜之年回来了。” 周海陵哈哈大笑,首长瞪了他一眼,他舌头一吐,做了个鬼脸,不敢放肆了。 “我们的英雄回来了。”首长笑着握住禹言的手道:“小禹,怎么样,这两年过得好吧。“不太好,有点想家。”禹言实话实说道。 首长哈哈大笑着拉住他的手,两个人一起进了书房。 首长对跟在身后的王影扉道:“我和小禹要讨论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你吩咐下去,没有事情不要打搅我们。” 王影扉急忙点点头,看着两个人将门关上了,王影扉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初始地时候,两个人说话声音很小,还听不真切,后来,两个人的声音逐渐的大了起来,便传入了王影扉耳里。 “这个,这个违背了政策,我也很难办啊,小禹。” “难办?有什么难办的?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灵活变通一下不就行了?” “哎,这个你不是为难我吗?” “为难你?我看是你阴我才对。你当初答应我的条件,现在想反悔是不是,你太不够意思了吧。” 王影扉觉得自己身上在流冷汗,这个家伙,怎么拿这种态度跟爷爷说话,他还想不想活了。 八_零_电_子_书 _w_w_w_.t_x_t_8_0._c_o_m “你,你这是在逼我犯错误,这个问题很严重,你知不知道?”首长的声音大了起来,吓了外面偷听的王影扉一跳。 “人这一辈子,哪能不犯点错误呢。犯了错误,只要掩盖一下,混过去就行了。”这是禹言的声音,气得王影扉在外面砸墙,你这是在和我爷爷说话吗? “不行,这个错误很严重,你们年轻人都只想追求自己那一套,哪里能够理解我们的苦衷?” “真的不成吗?” “真的不成,小禹,你换个条件,其他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觉得我还能相信你吗?你已经破坏了你的誓言了,你可是最高首长哎,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一个诺言都办不到,还谈什么其他? 哎,可怜我拼死拼活啊,却最终落得这个下场。” “停,停,小禹,这样吧,这个,这个,先让我考虑一下吧。” “没什么考虑的,这个事说到底是一个人的品质问题,你答应了我的事情没有办到,首长同志,道德在哪里,诚信在哪里,这个世界我们还可以相信谁?呜呜——”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你这小子真是要把人缠死。” “嘻嘻,谢谢首长。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先给首长你拜个早年,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子孙满堂,寿与天齐。” 禹言哈哈笑着拉开了门,王影扉偷偷的看了里面一眼,只见首长脸色铁青,拿着拳头一下一下的砸着桌子,王影扉吐吐可爱的小舌头,她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还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呢。 王影扉急忙拉住他的手道:“爷爷跟你说了些什么,把他气成那样。”禹言呵呵乐道:“别信他的,那是故意装出来做做样子的,想让我退缩,门都没有。我只是和他探讨了一下,人的品质和道德问题。我觉得首长真的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言出必行,是我们这些后生晚辈学习的榜样。” 首长在里面听得又好气又好笑,放眼全国甚至全世界,也就这小子敢和自己抬杜讲条件,有点意思,首长想着想着,自己都有些好笑了。 想想门外还有两双眼睛盯着自己呢,首长急忙正襟危坐,不让他们看出自己的心思。 禹言拉住王影扉的手道:“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和雅妮还有念欣,要回去给她们一个惊喜,你跟不跟我一起回去?” 王影扉又羞又喜,这一去,恐怕就正式的曝光了两个人的关系,不过想想如此漫长的等待,才换来今天的幸福甜蜜,她咬咬牙,豁出去了。 王影扉看了首长一眼道:“爷爷,我和阿言,去他家过年了。” 首长挥挥手,示意她自便,王影扉心脏扑通扑通跳了几下,急忙拉着禹言的手跑了出来。 禹言望着正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关雅妮和许念欣,眼中泛起一片思念的柔情道:“我们,回家!” 第二百八十六章 宛若之苏醒 今天的禹家大院,收拾的整整齐齐。不仅是因为今天是大年三十,更因为这是一家团聚的日子,虽然少了男主人,这个家是残缺的,不完整的,但正因为这样,她们才要更加团结,更加互相关爱,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们心里感到温暖,才能让她们有力气,相互支撑着活下去。 玻璃,家具,地板,家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擦拭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没有请佣人和保姆,家里都是女人们自己动手收拾的,这是她们的家,她们是这里的女主人,自己动手收拾自己的家,她们心甘情愿而且乐此不疲,她们也不愿意外人来打扫她们心中最温暖的地方,因为家里还残存着她们的男人离去时候的味道。 思念是最折磨人的东西,不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贩夫走卒,只要沾上这两个字,那种难以描述的滋味,让人终身难忘。 女人们的思念是永无止境的,她们每天都在等着他,盼着他,她们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也许,此刻他已经在路上了呢。这种从希望到失望,再从失望到希望,折磨了她们无数个夜晚。无数次梦见他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温柔的爱抚自己,第二天醒来,却是枕边空空,春梦一场。 在这种情况下,是女人们的互帮互爱,互相鼓励,支撑着她们一直等待下去。 每逢周末和节假日,所有的女人们都要聚齐,每个人都要动手,将自己的家精心收拾打扮一番,即便是忙碌的于紫彤和关敏晴,也是风雨无阻的与姐妹们一起守望。她们永远在等待着一个人,期待着他给姐妹们惊喜的那一天。 今天是大年三十,禹家大院里好不热闹。 曾倩和曾柔都住在这里了,老曾夫妇两个人在家里好没趣味。便也过来过大年,还能顺便逗逗禹成小宝贝,老曾夫妇是满心的高兴。他们本来就将禹言当作了自己的孩子,现在禹言也有了孩子,怎么不让他们高兴万分。 杜老头心挂女儿,也赶了过来。 女人们都回来了,于紫彤,候芸。关敏晴,李晚玉,曾倩,曾柔,还有上了大二的叶子,一个也没有少。不管平时有多忙,在每个节假日她们都一定会聚集在一起,狠狠地“骂”着心中思念的那个狠心人。 今天轮到曾倩照顾杜宛若了,杜宛若的脸颊有些苍白,脸色却一天比一天红润。呼吸也越来越有力。就像是一个沉睡中的公主。 曾倩细心的为杜宛若擦拭着身体,过去的两年中,女人们轮流的照顾着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妹妹。她们为她擦洗身体,为她读报念诗,就是想让她早些醒来。 宛若是禹言心中一个永远地伤痛,女人们在禹言失踪之后,更加的团结起来,不让每一个人伤心,这是她们心中共同的念头。 九号为宛若盖好被子道:“宛若,今天是大年三十,他还没有回来,我们每个人都在想他。没有他,我们就没了主心骨。” 九号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今天,我给你念首诗吧,题目叫做一棵开花的树,你一定会喜欢的。你也很想他,我知道的。”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 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 是我等待地热情 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曾倩的声音低沉而温婉,她轻轻念着,泪珠儿落满了脸颊。 她念地出了神。连杜宛若的手指微微动了几下都没有察觉到。 杜宛若的手指轻轻的动弹了几下,缓缓的,缓缓的,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她张开了美丽的大眼睛,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腮边落了下来。 “倩倩姐,谢谢你,我很喜欢。”曾倩正在凝眉沉思,杜宛若的声音极其微小,曾倩抬头四顾,正好看见了杜宛若睁开地清澈的眼睛。 “啊——”沉稳如九号者,也禁不住的一声惊叫:“宛若,你,你醒了——” 宛若微笑道:“倩倩姐,是的,我醒了。”由于沉睡太久,她声音还有些嘶哑,脸上洋溢着一个美丽的笑容,泪珠却簌簌而下。 曾倩惊叫着冲出门去:“宛若,宛若,醒——” 老曾看着一向沉稳的大丫头惊叫着从楼上冲了下来,忍不住皱眉道:“丫头,怎么了,都是上尉了,怎么还没学会沉稳,呜——”却是他怀里的禹成坏小子小小的一巴掌拍在了他嘴唇上。 “宛若,宛若,醒了,她醒了。”曾倩好不容易压制住激动的心情,大声说道。 “什么?”关敏晴脸上一脸地惊喜之色,她最先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杜老头像碰到了弹簧似的砰的弹了起来:“真的,真的?” 曾倩也是流泪道:“是的,是的。”杜老头冲了上去,接着厅里的女孩子们一个个的冲了上去。 关敏晴进去的时候,看见杜宛若正在流着泪,对自己微笑。 “宛若,你醒了?”关敏晴走上前去拉着她的手道。 “是的,敏晴姐,我醒了,谢谢你。”宛若流着泪笑道。 关敏晴急忙摇摇头:“你要感谢的不是我,是我们老公。” 宛若脸上一红,轻声道:“我知道的。我虽然在昏睡,但是我能听得到你们每一个人说的话,阿言走那天,他对我说了很多很多,我都知道。” 杜老头抹了把腮边的泪珠道:“丫头,你醒了?” 见满头华发的父亲憔悴的站在自己身前,杜宛若再也忍不住了,悲泣道:“爸——”父女俩抱头痛哭,在场的每一个人的鼻子都是酸酸的。 老曾到底是久经考验的,在场的就数他最清醒,他拍着杜老头的肩膀道:“老哥,宛若醒了,这是好事,大家就不要哭了。宛若身体还很虚弱,这样伤情对身体不好,反正来日方长,你们父女俩有的是叙旧时间。” 杜老头抹了把泪珠,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道:“曾老弟说的对,今天是大年三十,宛若又在今天苏醒过来,这实在是一个天大的好事,咱们不应该哭,应该笑才是。” 叶子和杜宛若关系最好,挤了进来道:“宛若姐姐,你真的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哥回来见了你,一定高兴坏了。” 宛若神秘的笑笑道:“叶子,你放心吧,我很好,你跟我说过的那些话,我都记着呢。” 叶子脸上一红道:“我说什么了,我都忘记了。” 一提起禹言,眼前的气氛便又有些忧伤了起来,九号朝关敏晴打了个眼色,关敏晴点点头。在禹言不在的日子里,关敏晴和九号,一个作为年纪最大的姐姐,一个作为禹言的最爱,两个人成了禹家大院里女人们的主心骨。 关敏晴摸上杜宛若的脉门,沉吟良久才道:“大家放心吧,宛若现在除了身体有些虚弱之外,其他的都很正常。” 于紫彤道:“宛若,你现在饿不饿,想不想吃什么东西?我给你做去。” 杜宛若感激的笑笑道:“谢谢你,紫彤姐,我现在还不饿。我,就是想下来走一走。” 她卧床两年,若不是女人们每天轮流替她按摩,舒落筋骨,恐怕肌肉早就萎缩了。 所有的目光便都落在了关敏晴身上,关敏晴点点头道:“可以先走一走,不过开始的时候你会有些不适应,要先扶一下。” 候芸和李晚玉便扶着杜宛若下了床。杜宛若脚挨地的第一步就差点歪倒了下去,好在有两个女孩扶着,这也是由于宛若长时间没有走路造成的暂时隔膜,适应了就好了。 果然,第二步迈出去,虽然还是有点歪,却已经好了许多,到了第三步就已经看不出异常了,第四步便走的极稳当了。 放开了搀扶的二女,杜宛若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十步,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她身体虚弱,走了这些路已经气喘吁吁了,她却欣喜的哭泣了起来。 大家都理解她的心情,曾柔走到她身前搂住她,宛若便在她怀里放声哭泣了下来。 见杜老头还在偷偷的抹泪,老曾抱着禹成走过去道:“老哥,这是好事,今晚咱俩好好的喝两盅,不醉不归。” 杜老头鼻涕眼泪一把抓道:“好,咱们好好的喝,不醉不归。” 呀呀学语的禹成抓住老曾的鼻子道:“鸭鸭(爷爷),哈(喝),鸭鸭(爷爷),哈(喝)。”听着那稚嫩的童音,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曾柔将禹成抢过抱在自己怀里道:“成成,妈妈的乖儿子,你真聪明,你真厉害。” 第二百八十七章 回家 老曾眉头一皱,这丫头,大学还没毕业呢,就儿子妈妈的叫了起来,一个姑娘家,脸皮都厚成这样了,怎么着也得等大学毕业了再叫啊。 曾柔对老曾的眉头直接无视,现在在老曾家里,两个女儿他已经管不住了,老婆更是他的直接上级,他的军衔越升越高,在家里的地位却一落千丈直线下降。 杜宛若看着禹成那红润的小脸,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她知道,这是禹言的脸颊。 宝宝和那个坏小子长得真像,长大了肯定又是个害人精,宛若在禹成的小脸上亲了一下,脸上浮起一个温馨的微笑,心里却升起更加强烈的思念:姓禹的坏小子,你在哪里呢?有没有知道我在想你? 今天是大年三十,又恰逢宛若苏醒,真的是双喜临门,禹家大宅里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一时间气氛热烈了起来,女孩们拉着宛若问长问短的,将这段时间的事情,都仔仔细细讲给她听。 宛若昏迷中虽是听家里女孩讲起过一些事情,对于外面的世界却隔阂已久,听着姐妹们唧唧喳喳详细到来,只觉自己就像做了一场梦,而唤醒自己的,就是那个不知道身处何地的坏小子。 老曾将长长的火红的鞭炮挂在竹竿上,吃年夜饭前放鞭炮,这是北方的传统,炮越大越好,越响越好,象征着来年红红火火。 杜宛若坐在软软的沙发上,看了一眼那火红的鞭炮道:“曾叔叔,鞭炮等一会儿再放吧?” “为什么?”老曾奇怪的道。 “等阿言回来再放。”宛若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 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每个女孩心里都是一阵苦涩,她们和杜宛若的心思一样,都想等着自己的男人胜利返回来,然后坐在主位上大手一挥:“开席。”这样家的感觉才够热闹,够温馨。 可是日日盼。夜夜盼,都已经盼了两年了,还没有他的消息,这怎么能不叫女人们肝肠寸断呢。 “曾叔叔,等等他吧——”于紫彤轻声道,她心里充满了渴望,却又害怕更大的失望。 每个女孩都是这样想地,可是听到于紫彤开口请求的话之后。她们心里又害怕起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一次会是例外吗? 老曾以为杜宛若不知道禹言的事情,正要开口,却被杜宛若打断道:“曾叔叔,我知道,阿言已经失踪两年了。可是,我有预感,今天。他一定会回来的。” 杜宛若的话说的斩钉截铁。每个女人的眼前都是一亮,从杜宛若的话里,她们收获了更大地信心。 见老曾还有疑惑。杜宛若笑着道:“叔叔,你可能不信,说实话,我开始也不信,可是我今天突然醒过来,你不觉得这也是一种预感吗?” 老曾想想,可不是,杜宛若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今天这个重要日子醒来。难道真的是天意。 老曾也想开了,大大咧咧一笑道:“也罢,我们就等等他吧,这鞭炮等那小子回来再燃好了。”他看了一下屋里的大座钟道:“现在是五点半,我们等到七点钟,那小子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揍他屁股。” 老曾这是一句开玩笑的话,可惜屋里,没有一个人能够笑得出来。 她们的心思都落在了禹言身上。 女人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无精打采的,感觉这时间过得如此之慢,却又担心它来得太快,让自己的希望破灭。 时钟滴滴答答的响着,每一下都敲击在女孩们的心上,她们觉得自己地心脏随着钟摆一起跳动。 六点六点三十分六点四十五分 六点五十分六点五十八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女人们的心直往下沉,每个人眼里都蕴涵着热泪,这个坏家伙,今年又不回来了吗? 一直对自己的预感有着强烈信心地杜宛若,也不禁犹豫了起来,难道,自己的预感真的不灵。 “当”的一声钟响,时针重重的敲击在数字七上,女人们的眼泪夺眶而出,曾倩握在手里的一个茶杯,再也无力抓住,咣荡一声,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好兆头,岁岁平安,岁岁平安——”一个魂牵梦绕的声音传入了女人们的耳朵里。 这是做梦吗,女孩们幸福的几乎要眩晕过去,眼泪刷刷刷,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禹言进入大厅,望了一眼泪流满面的女孩们,深深的歉疚道:“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阿言——”最娇憨的曾柔猛地冲了上去,抱住他的肩膀,狠狠的撕咬起来:“你坏蛋,你混蛋,我恨死你了,我想你,我想你——” 她哭泣着,心中最后的一根思念的链条彻底断裂,竟然嘶哑着嗓子,哭昏了过去。 禹言含着热泪在曾柔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温柔道:“柔柔,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回来晚了。” 女人们呆呆看着那个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的身影,晒黑了点,更壮了点,比以前更加成熟,脸上多了点沧桑地味道,也更有男人味道。 女人们的心脏砰砰跳动着,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她们互相紧紧的抱住,放声痛哭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禹言将怀抱里的曾柔轻轻放在沙发上,抱住相拥在一起的关敏晴和曾倩道:“敏晴,倩倩,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一号,我,我好想你。”九号扑在他怀里,香肩一阵阵的颤抖,哽咽着说道,几乎要脱了力。 “我也想你,倩倩——”禹言温柔抚着她的秀发道。 关敏晴泪流满面,在禹言腰间使劲的拧着,像是要把这两年的力气全部使出来。 禹言知道她心中的委屈,在她美丽的脸上吻了一下,凑到她耳边轻轻道:“老婆,我们再生个儿子好不好?” 只此一句,关敏晴便彻底投降,眼泪哗哗的流,她嗔怪着看了他一眼道:“生你个头,那么疼,你又不在我身边,我才不生了呢。” 禹言紧紧拉住她的手道:“老婆,你帮我生了好儿子,你是最棒的,我们一定还要生,要多生,生他两个足球队,一队打主力,一队打替补。” 关敏晴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梨花带雨的道:“你这个坏蛋,也不知道在哪里风流够了才想到要跑回来,一回来就会欺负我们女人。” 禹言拉了拉二女的手没有说话,然后走到于紫彤和李晚玉身边,于紫彤身体颤抖,呆呆望着他,眼中的泪珠打成串的往下掉。禹言轻轻叹道:“紫彤,苦了你了。” “哇——”于紫彤痛哭一声扑倒在他怀里,小拳头不断的砸着他的胸膛:“你怎么才回来,你咱么才回来,我恨死你了。” 李晚玉一声不吭的往他怀里钻,这个羞涩的丫头面孔通红,泪珠儿落了满脸。 禹言紧紧的搂住她们道:“对不起,紫彤,晚玉,这次是老公不对,老公答应你们,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两女哭的更厉害了,抱着他谁也不肯松手。 好不容易将这两个女孩安慰完,禹言看到杜宛若静静坐在那里,呆望着自己,他轻轻走上前去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小杜同学,什么时候醒的?” 杜宛若柔顺的靠在怀里,两行晶莹的泪珠缓缓滴落了下来:“坏小子,我今天才醒过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那是当然”,禹言笑着道:“我怎么会丢下小杜同学,我的好老婆呢。” 杜宛若脸孔发红,耳根发烧,轻哼了一声,埋在他怀里不敢抬起头来。 候芸和叶子抱成一团正在哭泣,见禹言走过来,叶子倏地一下站起来道:“哥,我可是你妹妹,你回来了,怎么不先过来抱我?” 叶子这丫头在禹言离开的时候考上了天京大学,现在已经是大二的学生了,出落的婷婷玉立,也是一个大姑娘了。 禹言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小丫头,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争强好胜。”将妹妹用力的抱了一下,这才看见候芸眼眶通红,呆呆的望着自己。 “小芸,是大哥没有尽到职责,让你受苦了。”禹言说道。 候芸一声不吭的扑到禹言怀里,肩头不断的耸动,泪水湿透了禹言的衣衫。 将女孩们安慰好了,禹言这才有时间跟老曾来了个熊抱:“师兄,我回来了。” 老曾愣了一下,眼中泪珠打转:“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再不回来我毙了你。” 师嫂嗔怪道:“你个老东西就知道枪毙枪毙,也不想想小言在外面吃了多少苦。” 宝贝禹成眼睛一炸不眨的看着这个一进来就拥抱了自己所有妈妈的坏家伙,小嘴一撇一撇的,像是要哭出来。 禹言看着那张酷似自己的脸颊,这是我的儿子,这是我的儿子,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顿时涌了上来,他伸出手缓缓去摸禹成的脸颊,手掌竟然紧张的有些颤抖起来! 第二百八十八章 泪水与幸福 “儿子,快叫爸爸,快叫爸爸啊。”关敏晴抹了一把泪珠,望着禹言激动的神色,再看看自己儿子委屈的小嘴,便在一旁轻声叫了起来。 “哇——”小小禹成第一次看到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摸一样的脸颊,他望了一眼妈妈,又看了一眼禹言,竟然吓得哭泣了起来。 关敏晴抱过禹成道:“乖儿子,不哭,这是爸爸,爸爸回来了,让爸爸抱抱,爸爸给你骑大马——” 禹言看着小家伙稚嫩的脸庞,心中涌过阵阵的暖流:“敏晴,把咱们儿子给我抱抱。” 禹成像是听懂了禹言的话,哇哇哇哭得更响了。 关敏晴见成成哭成这样子,有点心疼,又见自己老公期盼的目光,心里涌起一阵幸福滋味,紧接着又是一酸,她拍拍儿子的背道:“乖儿子,咱们让爸爸抱抱,爸爸最疼你了。” 禹言呵呵乐着,手忙脚乱的接过了禹成的小小身子,将宝贝儿子抱在怀里,心中的满足和幸福难以言表。 禹成却不管这些,哭闹的越发厉害了。禹言笨手笨脚的安慰起来,却根本不起作用,只得将他架在了脖子上骑起大马来。 说也奇怪,一骑上脖子,禹成便不哭不闹了,眼睛中还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刚刚苏醒过来的曾柔,看着眼前幸福的父子,眼中射出万丈柔情,“恨恨”的望着眼前这个狠心人,忍不住教唆禹成道:“成成,尿他,尿他。” 禹成张开小嘴呵呵一笑,禹言只觉得脖子一热,一股热流顺着脖子缓缓流了下来。 “哇——我儿子的童子尿啊。”禹言吃惊的大喊道。 曾柔咯咯娇笑起来,哭哭闹闹的女人们顿时笑成了一团,面对着这个又念又恨的坏蛋,心里觉得解气极了。 经此一闹腾。大家的心情便渐渐平静下来,女人们才把心从喜悦而泣中收了回来,她们眼光所扫之处,关雅妮、王影扉和许念欣三人顿时映入了她们的眼帘。 见这三个女孩和禹言一起回来,大家脸上都露出古怪的神色。 关雅妮与禹言的事,大家都清楚,只是因为关敏晴地原因,所以女孩们都刻意回避了。让她自己拿主意。这两年,她与禹言日日夜夜待在一起,其中的感情不言自明了。 王影扉对禹言的感情,也是人人都看在眼里,她与禹言在一起,那也是女孩们意料之中早晚的事,一点也不奇怪。 倒是这个许念欣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和阿言闹翻了吗?还给了阿言一刀,每个女人都对她恨之入骨,她怎么还敢来? 许念欣见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显然对她的映像都不太好。她眼眶一红。低下头去,不敢说话了。 禹言当然知道女孩们的想法,忙拉了拉许念欣的手。让她安心,又轻轻咳嗽了一声,对关雅妮道:“雅妮,还是你来说吧。” 这中间地关节太多,有很多煽情的地方,女人们的感情又太丰富,一个男人确实不太适合说这事,只有雅妮声情并茂,才会有更好的效果。 女孩们听说禹言和雅妮一起坠崖,心立时紧张的停止跳动。要不是禹言还好端端的坐在眼前,恐怕她们会当场晕过去了。 雅妮轻轻嗯了一声,对许念欣打了个安心的眼神,便慢慢讲起了这两年的经历。 听说禹言重伤,女人们眼里的惊恐和担心便都一起显露了出来,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转。即便是禹言现在就在面前好好的坐着,女人们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禹言和关雅妮只得慢慢劝解,让所有人都安下心来。待到女人们擦干眼泪,关雅妮才能继续讲下去。 听说是许念欣救了禹言。女人们地感觉立即变了。从仇恨,变成了感激。不管以前她和禹言之间有多少误会曲折,就凭这一次救驾之功,便可以抵消以往所有过错了。不然地话,在座的女人们早就成了寡妇了。女人们一起望着许念欣,目光里的意思不言自明:这一下,再也没有人反对许念欣进入禹家了。 许念欣心里一松,扑在禹言怀里轻轻哭泣起来。 待到听说禹言昏迷了十七个月,女人们地心顿时揪了起来。 “老公——”女人们一起大喊,眼中充盈着泪花,刚才只顾着向他撒娇,哪里记得他还受了这么多痛苦,女人们的心又愧又疼。 禹言大咧咧的一笑道:“没事了,都好了,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永远在一起。” 这一番话讲下来,每个女孩都是心惊胆颤,想想自己的老公几次都差点牺牲了,怎能不叫她们后怕。 “老公——”曾柔紧紧拉住禹言的手,她最娇憨,也最心直口快:“以后没有我们的允许,你绝对不准再一个人去做傻事,没有了你,我们真的活不下去了。” 几个女人一起点头,泪眼婆娑的看了禹言一眼。 禹言点点头道:“放心,以后再有人拿枪逼我去,我也不会去了。” 他有意无意的看了老曾一眼,老曾装作没看见,打了个哈哈道: “哇,今天的月亮真圆啊。今天大团圆,我们地年夜饭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女人们都有点怪老曾破坏了良好的温馨气氛,但今天是大年三十,再这样哭哭啼啼的,也确实不太好看,便都擦干了泪珠,笑着迎接新年了。 禹言将长长的鞭炮燃着,噼里啪啦的巨响中,一年的晦气一扫而光,禹家大宅里的阳光重新灿烂了起来。 禹言坐在主人位置上,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俏脸,他将禹成抱在怀里放在腿上,大声道:“儿子,你来发布命令吧。” 禹成眼珠活活的转,一把抓过禹言地筷子,奶声奶气的道:“叉(吃)——” 众人笑作了一团,禹家大宅里洋溢着一片欢笑声。 这是一次真正的团圆饭,连刚刚病愈的杜宛若也吃了五个饺子。老曾和杜老头更是喝的直接趴下了。 两年时间没有回家了,禹言对这里竟然有些陌生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睡那个房间。 原来自从禹言走后,家里的女孩子们一起商量,干脆姐妹们都搬到禹言的大屋去住了,每天晚上好几个女孩子在床上嬉闹聊天,诉说着对某个人的思念,这是一种怎样的旖旎情景,想想都让人流口水。 禹言推开曾柔的房门,却见姐妹二人并排靠在床头,双眼通红的齐齐望着自己禹言心里一阵愧疚,猛地跳上床去,将姐妹二人紧紧搂在怀里道: “倩倩,柔柔,我对不起你——” 话还没说完,曾倩已经用樱唇堵住了他的嘴。她痴痴的吻着禹言道:“老公,你吃了那么多的苦,我心里难受——” 曾柔自后面紧紧抱住他,丰满的椒乳紧紧贴着他,轻声道:“老公,今天我和姐姐都在这里,我们谁也不走,都留在这里好不好?” 呜,好老婆,禹言心里狂叫一声,亲在倩倩那鲜红的小嘴上,一翻身,将自己的最爱压在了身下,双手向她颤颤微微的双峰摸去。 曾倩嘤咛一声,娇羞的面容在禹言面前不断的摇摆起来。 曾柔将自己赤裸的双乳紧紧贴到禹言光滑的后背上。 嗤的一声轻响,一朵鲜艳的小花绽放在床单上,在妹妹的注视下,曾倩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禹言心里对曾倩爱怜无比,不肯真正的征伐于她,曾柔久旷两年,情动之下更是不堪。三人之间,激情与温馨并济,直到两个女孩再也不能承受,才放慢了下来。 望着并排盛开的两朵娇莲,禹言在她们沉睡的脸颊上轻轻一吻,便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进了关敏晴的房间,却见关敏晴眼中闪着水一般的光芒,樱红的小嘴微张,呆呆的望着他。 “老公——”关敏晴飞快的将自己被子掀开又盖上,脸上满是诱惑的光芒。 她动作虽快,禹言眼光更快,早已看到她身上并无着寸缕,竟是脱光了等待着自己的到来。 禹言冲了上去,紧紧搂住她,两个人疯狂的吻了起来。 关敏晴的丰乳生产之后更加的硕大,一只手竟已经握不过来。 一声轻响之后,禹言进入了那久旷两年的熟悉的身体,关敏晴将自己的双峰贴紧他胸膛,一阵火辣辣的摩擦,娇喘吁吁的道:“老公,我那里是不是变松了?呜呜,都是生儿子弄的,你要赔我。” 禹言笑道:“老婆,没有松,好像比以前更紧了。” “真的?”关敏晴眉开眼笑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身体一阵轻轻扭动,嗯哈了几声,脸上泛出巨大的满足,她娇媚的舔了一下红唇道: “老公,我送个礼物给你。” “喔——”禹言只觉得浑身一阵轻颤,一只细软的小舌便已侵入了他下体与关敏晴交接的地方。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为难 关敏晴脸色潮红,强自忍住双重的快感,媚笑着道:“老公,是不是想念这种滋味很久了,呜,人家也想念,啊,太深了,老公——” 李晚玉自被子侧面露出头来,嘴角闪亮着一道淡淡的银丝,她望着正在剧烈进出的活物,眼中闪过一道羞涩涩光芒,舔舔鲜红的小嘴唇,向圣主大人与圣女大人的那火红结合处缓缓的吻去…… “老公——”禹言正在辛勤劳作,忽然又一具火热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他身后,那颤抖着的高挺双乳紧紧的贴在了他胸膛上。 在关敏晴房中等待多时的于紫彤紧紧抱着禹言,喃喃道:“老公,我也要你疼爱我,像疼敏晴姐那样疼爱我,两年了,呜,老公,太深了,老公,我爱你——” 上下左右三重夹攻之下,圣主大人终于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感觉,将久旷的于紫彤和李晚玉填的满满…… 快乐的日子总是不知不觉过去。正月初八,禹言便把家里的女孩招集了起来,一本正经的道:“老婆们,今天我们要去办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个,叶子,小芸,你们两个可以不听。” “切,什么大事,我偏要听。小芸姐,你别听我哥的,我就不怕他。”叶子满不在乎的说道。 女孩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难道又要像昨天那样荒唐? 在场的至少有五个女孩脸红了。 禹言也不说话,带着女孩们上了车,庞大的队伍看准方向,浩浩荡荡向首长的小楼杀去。 王影扉心里猛跳了一下,她隐隐约约知道了点什么,却不能确定,只是脸色更红了。 这一次竟然又是首长站在门口亲自迎接,不仅是迎接,看他那样子。似乎还有些焦灼不安。除了王影扉和九号,其他女人都是第一次见首长,一时紧张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首长大手一挥道:“都不用行礼,大家随便,放轻松点就行了。” 首长瞪了禹言一眼,禹言嘿嘿一笑,走进了旁边一个大摄影朋,找到摄影师道:“可以了么?” “可以了。首长。”摄影师恭恭敬敬的对禹言道。 照登记照的两个凳子,禹言大大咧咧走上去,坐到了左边那个,然后似笑非笑的对女孩们说道:“咱们照相了,大家不要拥挤,按顺序排队,先来后到,大的让着小地。” 大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这么多人前和他拍照,还都有些不好意思。一时踌躇着。 曾柔最是爽直。她一下跑过去抱住禹言胳膊笑着道:“老公,我们两个照。” “好啊。”禹言满意的点头笑道,两个人摆了个满意的叨生。曾柔将身体紧紧靠着禹言,喀嚓一声,一张甜蜜的登记照便在旁边打出来了。 红色的底面喜气洋洋,曾柔笑脸如花的紧挨着禹言,这可是恩爱的小两口。 女孩们都看出点门道来了,也不敢再害羞了,这可是关键时刻,谁能让幸福旁落啊? 曾倩,关敏晴,李晚玉。于紫彤,许念欣,关雅妮,甚至连一向娇羞地杜宛若也羞答答的坐在了禹言身边,留下了这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影像。 王影扉犹豫着,她的身份不一样,有许多的东西要考虑。看见禹言微笑望着自己不发一言,王影扉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终于咬了咬牙:你要是以后敢欺负我。我就死给你看。 她气呼呼的冲到禹言身边,禹言搂住她的腰,在她身边说了一句话,她便笑得无比甜蜜了。 禹言说:“老婆,我永远爱你。” …… 候芸看着女孩们一个个和禹言合影,焦急的拉住叶子的手道:“叶子,我们怎么办?大哥他照完了,我,我怎么办?” 叶子嘟着嘴道:“怕什么,你去和哥照相,然后我也去照,我才不怕她们呢。” 候芸生性羞涩,水汪汪地大眼睛望着禹言,踌躇了几下,鼓足了莫大地勇气,正要走上去,却见禹言已经起身对摄影师道:“好了,照完了。” 候芸头一晕,身体轻轻的颤抖起来,便倒在了叶子怀里。 叶子拉着候芸冲到禹言前面道:“哥,还有我和小芸姐没和你照呢。” 禹言打了个哈哈道:“下次吧,下次吧,下次你们和你嫂子们好好照相。” 禹言拉着几个女孩进去了,叶子气得直跺脚。 候芸只觉得自己的天塌了,她没有了意识,浑浑噩噩地道:“我怎么办,我怎么办,言大哥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叶子哼了一声道:“小芸姐,他敢不要我们?没门。”她天不怕,地不怕,拉着候芸冲了进去。 首长望着摆在桌前的一堆红本本不断的叹气,他身后站着老曾夫妇和杜老头,还有周海陵和一位工作人员。 首长看见人来齐了,站起身来走了两步,才点点头道:“几是今天站在这里的人,你们即将看到的事情,都属于国家最高机密,是永不解禁的绝密资料,我希望你们能够保守秘密,否则的话,不管有没有军籍,直接移交军事法庭作最高泄密罪论处。” 几个女孩都不知道是什么最高机密,心里有点害怕,倒是禹言一点不紧张的样子,给了女孩们一个灿烂的微笑,示意他们安心。 首长指着曾倩和曾柔道:“你们两个,都要和小禹在一起吗?这事关你们的终身幸福,我希望你们考虑好了再回答我。” 姐妹俩人脸都红了,却都勇敢地抬起了头,紧紧抓着彼此的手道: “我们考虑清楚了,我们愿意。” 首长转过脸,尴尬的对老曾道:“曾大队长,我受小禹的胁迫,哦,不是,是邀请。要为她们做这个媒人,你意下如何?” 老曾额头冷汗涔涔,没想到昔年的一句话,现在这小子竟然来了真的。 老曾双脚并拢立正回答道:“是,坚决服从首长的命令。” 首长苦着脸,瞪了正在偷笑的禹言一眼,对那工作人员示意。 工作人员取过红色小本,将禹言和曾倩地照片贴在上面。加盖了钢印。于是,关系正式成立了。 每个女孩都能听到自己地心跳声,这样也能行?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接下来是曾柔,关敏晴,于紫彤,李晚玉,杜宛若,关雅妮,每个女孩都拿到了一个红色小本,每个人都幸福了一回。 轮到许念欣的时候。首长沉默了一下道:“小禹。这样会不会引起什么国际纠纷?” 禹言睁大了眼睛无辜的道:“我们两情相悦,私奔而已,能有什么纠纷?” 周海陵对着自己老大。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这样也行,小弟实在佩服。 首长笑着骂道:“你们私奔到我这来了,也罢,也罢,多一个也不多了。” 许念欣脸红了一下,看着自己与禹言的合影上多了一个钢印,她凑到禹言身边轻轻叫了声老公,禹言觉得骨头都酥了。 王影扉握着手里的照片,不敢面对爷爷的目光。首长叹口气道: “女大不中留,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我也不会棒打鸳鸯,路是你自己选地。你决定了吗?” 王影扉轻轻嗯了一声,搂住禹言的胳膊,坚定的将那照片交了上去,看着上面多了一个终身的印记。 看着自己的别女嫁了人,首长心里不舒服,望着禹言哼了一声道: ”小子。你以后要是敢欺负她们,提头来见我。” 禹言拉着王影扉的手道:“放心吧,爷爷,我一定会照顾好她们的。”首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小子,够机灵,改口够快。 首长望着她们手里的证件道:“你们手里的东西,都是属于国家最高等级地绝密文件,将由保密局统一保管,永不解密。” 几个女孩这才知道了这次地绝密文件是什么了,不由得相视嫣然一笑,原来是这样啊,老公可真够坏的。几个女孩将证件用力的贴在了胸前,脸上洋溢着幸福地笑容。 大嘴巴的周海陵轻轻念叨道:“原来国家绝密文件是这样产生的,太好了,以后也弄几份玩玩。” 首长怒瞪了外别一眼,周海陵不好意思的拍脑袋笑了笑。 叶子一看这边事情像是办完了,好像又没自己什么事,急忙叫道: “不行,不行,还有我和小芸的。” 候芸这个时候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再不争取,幸福就要从自己手心溜走,她忍住羞涩,大声的喊了出来:“言大哥,我爱你,我要嫁给你。” “哥,我爱你,我也要嫁给你。”叶子的声音震得房梁上的灰都落下了几层。 禹言浑身冷汗的看了首长一眼,首长怒道:“胡闹,真是胡闹。小陵,再给你那个什么老大两个空白的小本,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周海陵笑嘻嘻地将两个空白的小本递给禹言道:“老大,你实在是太牛叉了,我无法形容我对你的景仰之情啊。现在主动权在你手上,这两个小妹妹,你怎么舍得伤害人家呢?老大,决定好了通知我啊,我还要等着喝喜酒呢。” “滚你的吧!”禹言正烦着呢,狠狠一脚踢在周海陵的屁股上。 看着手上两个空白的证件,再望望候芸凄惨的眼神和叶子绝决的面孔,禹言一阵头疼,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第二百九十章 幸福像花儿一样(全书终) 四年后。公海上某不知名的小岛上。 烈日炎炎,海风徐徐。一把巨大的遮阳伞下,禹言带着一个大大的墨镜,正在悠闲的晒着太阳。 一个粉嫩的娇躯趴在他身上,她脸上露出捉狭的笑容,找了根羽毛在禹言鼻孔里轻轻逗弄着。 禹言连打了两个喷嚏,终于紧紧的将怀里的人儿抱住了道:“谁又在挑逗老公啊?” 他眼睛睁开来,便看见曾倩娇羞的眼神。她的身体紧紧的裹在一套紧身的泳衣里,浑身该鼓的鼓,该翘的翘,身体之成熟,几乎无人能比。 禹言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双手抚摸着她修长的美腿道:“倩倩,你又在挑逗老公了,难道你忘了昨晚你和柔柔是多么凄惨?” 曾倩红着脸道:“老公,你是个坏蛋,昨天晚上竟然那样的折磨柔柔,她还挺着个大肚子呢。” 禹言笑着看了看正在远处沙滩上悠闲散步的柔柔,曾柔回过头来给了自己老公一个媚眼,禹言的身体某部分便有了突出的反应,正顶在曾倩最娇嫩的部位上。 “坏老公。”曾倩娇哼一声,浑身滚烫,便要迷失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禹言在她滚翘的臀上轻轻一阵爱抚,道:“倩倩。我的好老婆,你现在已经是少校了,到底什么时候给我生宝宝啊?前段时间是大练兵,没时间,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曾倩脸上浮现一个神秘地笑意,羞涩道:“笨蛋老公,我就是不生,谁让你昨夜对我和柔柔那么凶的?” 禹言大叫冤枉道:“有没有搞错。你昨天自己亲眼看到的,是柔柔亲自折磨我的,我哪有折磨她嘛?那丫头,都要当娘的人了,还是那么疯。” 曾倩替妹妹辩解道:“那是因为她爱你嘛,一看到你就情不自禁。” 禹言嘿嘿笑道:“那你呢,好老婆,你昨天可是比柔柔更疯啊,是不是也情不自禁啊?” 曾倩脸上浮现一团红晕,咬着红唇道:“是的。老公。我爱你,胜过了爱我自己。”倩倩”,禹言紧紧搂住自己最爱的女子。寻着她的娇唇猛烈地亲吻起来。 他的双手猛烈的在她身上摩梭起来,曾倩浑身发软,急忙叫道: “老公,不行。” 禹言奇怪的道:“为什么?” “因为你昨天晚上那样折磨我嘛?”曾倩嘟着嘴道。 “我没折磨你吧。”禹言辩解道:“明明是你们折磨我,柔柔那小丫头,明明已经不行了,也不让我再爱你一次,你说,老婆,这不是折磨我吗?” 曾倩脸色通红的止住他道:“老公。柔柔她是为了我好。” “为了你好?”禹言奇怪的道:“老婆,你是不是——” 曾倩害羞的垂了他一拳道:“笨蛋老公,姐妹们都知道了,就你一个人还不知道,真笨。” “不会吧?”禹言紧张的握住倩倩的手道:“倩倩,难道你也有了?” 曾倩点点头,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就你这个做老公地反应最迟钝。 “那你昨天还那么疯狂?哎哟,我地小宝贝。你可不要怪爸爸,是你妈妈知情不报,可苦了你了。”禹言贴着曾倩的小肚子紧张的问道。 “昨天晚上,人家实在是忍不住嘛”,曾倩脸色羞红,却露出一个神秘地笑容:“反正我想好了——” “想好什么了?”禹言奇怪的道。 “为了咱们的宝宝,你一年之内不准碰我,从今天开始,咯咯“啊?”禹言苦头苦脸的道:“所以,你今天就故意的跑来挑逗我,让我看的到,吃不到?” “就是这样的。老公,你要坚持住哦。”曾倩娇笑着跑开了,那调皮的神情像极了另一个曾柔。 “这丫头,不准我碰你?嘿嘿,到时候我要你主动来碰我。” 禹言嘿嘿一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远处的遮阳伞下,宛若拿着一本小书,正在边看边笑。 禹言走到宛若身前,拉住她的手道:“小宝贝,在看什么书,这么好笑?” “老公,我觉得这书里面地主角和你很像,呵呵——”杜宛若娇笑着道。 “什么书啊?”禹言接过她手里的小册翻了一眼:“《都市良人行》?天那,这么色情、无耻、YD的书你也看?而且还是买的盗版?” “因为这里面的主角和你很像嘛。”宛若娇羞的道。 禹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着道:“宛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老公,我好幸福啊。”杜宛若紧紧抱着他道:“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永远都住在这个小岛上好不好?” 禹言怜爱的拍着她的小脸蛋道:“傻丫头,这个小岛就是老公买下来的啊,你看,停机坪和直升机起降台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以后就在这里安家了。” “老公,你真好。”宛若抱住禹言地脖子亲了一下,虽是多年的夫妻了,两个人相处的感觉,仍然就像是在初恋。 每每想到宛若在植物园刻的那个“诺”字,禹言心里总是感动不已,在所有的女孩中,他最宠的恐怕就是宛若了,女人们同样如此,谁让宛若是她们最小的妹妹呢。 宛若的身体经过第二次闭穴治疗之后,已经彻底的痊愈了。只不过还需要浆养一段时间。 宛若娇憨的抱住禹言地胳膊道:“老公,姐姐们都生小宝宝了,不行,你不能偏心,我也要生一个。” 禹言紧紧的抱住她道:“傻丫头,等明年你的身体好了,咱们一定生一个最漂亮的宝宝,好不好。” “好。”宛若跳起来笑着道:“那你到时候一定要多多爱我。要每天晚上爱我十次哦。”她脸上像是盛开了鲜艳的小花,娇笑着跑开了去。 禹言正在微笑间,却见关雅妮拉着关敏晴的手,姑侄俩像是两朵盛开的牡丹花一起走了过来。 虽然她们已经无数次的联袂伺候过自己,禹言看到她们两人一起走来,心中仍是升起了一股热腾腾地欲望。或许是因为那特殊的血缘关系吧,每次禹言和她们在一起,三个人都会格外的兴奋,倚着血缘关系,在床第之间某些助兴的称呼。更能让三个人热血沸腾。有着更加热烈的快感,这中间的旖旎诱惑,实在不足以对外人道也。 “老公。是不是受打击了?”关雅妮靠在禹言胸膛上问道。 “何止是打击啊,简直是惨无人道。”禹言悲嚎着道。 关雅妮神秘一笑道:“那,老公,我跟你说个刺激点的事吧。” “你这丫头,有什么鬼主意?”禹言笑着道。自从放开心扉以来,关雅妮这丫头从冰美人彻底的转化成了一个疯丫头,甚至比柔柔那丫头还疯。 关雅妮凑到他耳边道:“老公,姑姑和我,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到。我和姑姑那里,有没有什么不同。” 她声音虽小,关敏晴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她轻啐一声,面红过耳,想起了三人在一起的淫靡画面,忍不住闭紧了双腿,花蕊一片潮湿。 禹言嘿嘿一笑,雅妮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他凑到雅妮身边神秘地道:“她地没有你的紧。”又凑到关敏晴身边道:“她的没有你地深。”姑侄二人同时轻啐一声,身躯却开始发热,软软的瘫倒在了老公身上。 “咦,晚玉和紫彤呢?她们去哪儿了?”禹言奇怪的道。 “还不都怪你。”雅妮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昨天那样的折磨人家,人家怎么起的来吗?”李晚玉这妮子一点没变,在床下羞涩不堪,到了床上却是疯狂而又嚣张,禹家的女人当中,谁也比不过她。 倒是紫彤那好像出了点问题,这几年和紫彤在一起恩爱的次数也不少了,可她的肚子就是没有动静,见姐妹都陆续的生了宝宝,于紫彤心急啊,每一次她都要留在最后,接受老公最强有力地冲击,昨夜也不例外。 见禹言担心的神情,关敏晴笑着道:“老公,你放心吧,敏晴的身体没有问题,可能是过于心急,所以反而暂时怀不上,你多多宠她一点就可以了。” “好,我最喜欢宠爱我的老婆了。”禹言没正经的道。 “对了,影扉和我的小儿子还没打电话回来吗?这丫头,真该打屁股,回娘家这么久,都不管老公了。”禹言哼着道。 王影扉一个多月前刚刚生下一个大胖小子,001首长老怀大乐之下,派了专机来接他们母子回去省亲,还硬生生的把这个孙女婿撇在了机舱之外,禹言对这个爷爷首长还是有点意见的。 “你舍得吗?”关敏晴笑着道。 王影扉本是禹家女孩中容貌第一,这几年经过禹言的滋润,更是貌美如花,不要说禹言,就连同为女人地敏晴她们都不忍心对她下手。这几年,禹言可没少往她房里跑,虽然每次都是一群姐妹善后,可是老公对她的疼爱一点不假。 雅妮叹了口气道:“哎,我们在这里享福,念欣可就惨了,伊腾家族那么多的事情,压得她哪喘的过气来啊,要不是有老公和宝宝一起宠着她的话,她恐怕早就垮了。” 许念欣已经为禹言生下了一个女儿,在两年前,伊藤家族的事业都已经交给许念欣了,许念欣无奈之下,只得中国R国之间两边跑,辛苦是自不用说的。 禹言在靠近公海的位置买了这个小岛,修剪了一番。这里离R国很近,许念欣每天坐着直升机上下班,有了老公的滋润和宝贝女儿的陪伴,她才振作了精神打理伊腾家族的事业。姐妹们私下开玩笑说,这个小岛就是老公专门为了念欣买地,果然不愧为初恋情人。许念欣心里自然是甜蜜万分。 只有禹言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纯粹是他想偷懒。这几年,禹言为了让老婆们轻松。专门高薪聘请了职业经理人来打理公司,自己则买下了这个小岛,偷偷的装修了一番,梦想着做一个世外钓鱼翁的生活。 哪知道这个小岛恰好方便了念欣,于是就有了那个传说。 “要不然,我们想想办法收购了伊藤重工吧。”关敏晴道。她这话可不是吹牛,这几年创力世纪和圣龙集团蒸蒸日上,两者联手,再注入一些资本,收购伊藤重工。也不是什么空话。 “还用的着收购吗?只要咱们老公招招手。念欣还不乖乖的把伊藤重工交到咱们老公的手上啊。” 仈_○_電_耔_書 _ω_ω_ω_.t_Χ_T_八_0._C_ǒ_M 轻柔的声音传来,一个绝色的少妇缓缓走来。她地容颜绝丽,身体更是丰满成熟。凹凸有致,缓步行走间,有一种不容人正视的艳光,用艳绝天下来形容她,绝不过分。 “刚说到你,你就回来了。”禹言将这风韵的少妇拉到怀里,在她翘臀上轻轻拍了一下道:“你这丫头,带着我的儿子回娘家,竟敢不给老公打电话。” 王影扉娇媚的瞥了他一眼,将身躯蜷在他怀里道:“我也不知道嘛。是爷爷的飞机到了这岛的上空才通知我的。”王影扉委屈的噘着小嘴,用自己丰满的胸膛狠狠压着丈夫,报复他“虐待”自己。 “这老头竟然亲自来了,我这小儿子可真有魅力。”禹言哈哈大笑道,在成熟地少妇身上轻轻揉了几下,面前地都是自家姐妹,更荒唐的事情都做过了,都不是什么外人,王影扉面颊晕红。眼中都要滴出水来,浑身瘫软了般躺倒在她怀里道:“老公,你可真坏。” 禹言呵呵一笑,正要惩罚着美少妇,却见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鬼鬼祟祟地往外走去。 “禹成,你到哪儿去?”禹言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大儿子,这小子今年都快六岁了,从小这个妈妈疼,那个爷爷宠的,养成了精灵古怪的脾气,才六岁,已经上了小学三年级了,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神童。 真不愧是我的种啊,禹言经常这样感慨的在老婆们面前夸奖禹成道。 “切——”禹成可一点都不怕这个老爸,他看了老爸一眼道:“老爸,我不见你正忙着嘛,我就不耽误你泡妞了。” 关敏晴和关雅妮王影扉都咯咯娇笑了起来,禹言眼珠子都凸出来了:“臭小子,谁教你的,你这么小一点,知道什么叫泡妞。” “切——”禹成不屑的笑笑道:“老爸,我现在上小学三年级了,可是个真正的男人了,泡地小妞都一箩筐了,你这么大年纪了,才给我找了这么几个妈,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害臊了。上次来的那个周海陵叔叔,比你更惨,搞了这么多年,还被一个男人婆狠狠压着,真是男人的悲哀。” 禹言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小子才六岁,就知道这么多道理了。我儿子,真是个天才。 禹成神秘的眨眨眼道:“老爸,你放心,你泡候芸姑姑的事情,我不会乱讲的。” “什么,什么?”禹言打断他道:“你小子瞎讲什么?” 可惜几个女人早已经听到了,她们一起瞪住了禹言。 禹言急忙辩解道:“老婆们,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自从那年的表白之后,候芸就疯狂地训作,她进步很大,这几年已经成长为创力世纪的常务副总裁,是一个真正的精明强干的女白领。这几年她拒绝了无数男人的追求,一心扑在工作上,创力世纪能有今天的成绩,候芸有着很大的功劳。 在外面精明强干的女白领,在禹言面前却仍然像以前那样,不敢正眼看禹言,动不动都脸红。所有的女人都知道她在等待着什么,所有的女人都为她的痴情所打动。 叶子也很了不起。自从那次表白之后,她就公开声称。从此以后不管禹言叫哥,叫他阿言,所有人都不准叫她叶子,都要叫她苏叶。 女人们都觉得好笑,但是看见那丫头郑重地表情,便又都笑不出来了。这丫头,现在在创力世纪做销售经理,整天风风火火的。性格一点没变。这几年,她的变化很大,不再是以前那个痴缠着禹言的小丫头,而是改变了风格,摇身一变,成了一位拥有成功事业的白领女性,每天将自己成熟的喷火的身体在阿言身边扭动几圈,然后妩媚的笑着上班去。 女人们都知道叶子这招叫做欲擒故纵,每天勾引你,看你动不动心。 这两个丫头一周之前就趁了年休假上岛了。禹言当时就有种感觉。 自己地生活恐怕不得安宁了。 禹言正在沉思,却听到自己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不屑的叫了一声道:“我不就是看见了你亲候芸姑姑,还摸候芸姑姑吗。有必要这么打击报复我吗?” 禹言怒火大盛道:“你小子瞎说什么,我只是亲她,根本还没来得及摸——” “哦——”老婆们和儿子一起作出个恍然大悟的神情,禹言额头大汗,这个小兔崽子,玩到你老子头上来了。 禹言还没出声,旁边已经冲出一个身影道:“禹成,你个小坏蛋,我请你吃了三个冰湛淋,你答应我不说的。” 候芸羞红着脸跑出来。大声叫道。 “候芸姑姑,你不用担心,你请我吃了三个冰湛淋,你的事,包在我身上,我爸吃了你的豆腐,占了你的便宜,他要敢不要你,我让我妈她们收拾他。”禹成大言不惭的道。 “哎呀——”候芸脸色羞红的捂住脸就要逃跑。关敏晴一把抓住她道:“好妹妹,不要急,要进我家门,先听我来讲讲家规。” 候芸偷偷地看了禹言一眼,见他微笑着对自己点点头,心里顿时有了主心骨,多年地期盼一朝得以实现,心里的激动可想而知。 她勇敢的对着禹言做了个口型:“大哥,我爱你。” 禹言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还真有道理啊。 禹成得意洋洋,正要逃跑,忽然听见一个愤怒地声音娇叱道:“禹成小子,你给我站住。” 禹成顿时吓得站住了,他从小不怕爹不怕妈,就怕这个姑姑,因为这个姑姑,实在太厉害了。 苏叶抓住禹成的耳朵道:“你这个小子,现在了不起了是不是,年纪小小,吹牛倒是有一套。” 禹成急忙道:“姑姑,你快撒手。妈快救我。” 关敏晴不忍见自己儿子受苦,急忙向苏叶求饶,苏叶这才饶过了他,走到禹言身边道:“阿言,你要好好对待小芸,她等了你这么多年。” 候芸闻言,心里暗地一酸,她知道叶子和自己一样,一直在等着他,可是如今自己如了心愿,却只剩下叶子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那种滋味还不把人折磨疯了?她望了禹言一眼,想要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只得暗自叹了一声。 禹言有点受宠若惊,叶子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他急忙点头。 叶子忽然凑过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望着他道:“阿言,不管还有多少年,我会一直等着你的,我爱你,阿言,哥!” 她最后叫了一声哥出来,脸上堆满了红晕,说不出的娇媚,禹言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姑姑,你是不是一直在找那两个空白的小本本?”禹成忽然望着姑姑说道。 “是啊。”叶子面色一喜,望着禹成道:“成成乖,告诉姑姑,那两个小本在哪?姑姑给你买糖吃。” 禹成憋着笑道:“不好意思啊,姑姑,我昨天上厕所没找到纸,就用这两个小本擦了屁股,哈哈——” “禹成,我要杀了你。”叶子咬牙切齿的道。 禹成见戏弄姑姑成功,哈哈大笑着跑了出去。 叶子忽然又凑过头来,狠狠的亲在禹言嘴唇上,动作虽然猛烈,却是生疏无比,显然是第一次这样的经历。 “阿言,哥,我爱你!不管等多少年,我一定要嫁给你”叶子用尽力气地喊了一句,脸上如血般鲜艳。她猛然转过头去,追着禹成去了。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沙滩上嬉戏着,打闹着,禹言呆呆的看着那两个身影,他心中有种感觉,叶子的身影已经慢慢的,慢慢的,不一样了起来……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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