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起……,时候不早了……”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怎么还有人叫什么王爷。靠,唐梓翻了个身,企图摆脱这无聊的梦境。
刚要继续梦乡,那声音又在耳边落吧传来:“王爷,今日是您大封的日子,还是早点起来准备吧。”
都什么玩意啊,这梦还没完没了了——唉,不对啊,我这会可是有意识的,这不像梦里的声音啊。靠,是不是大头这小子又在搞什么花样。他奶奶的,昨天喝到两点,这厮应该比我还醉得厉害啊,怎么可能比我先起了。
唐梓的脑袋极不情愿清醒过来,嘴里嘟囔着:“拜托,大头,别闹了,头疼死了。”
旁边那细细的声音稍微停了一下,又响了起来:“王爷息怒,平日里小的不敢烦扰,可今日是您大封的日子,可不能误了时辰。”
我靠,唐梓真的恼了,什么大风小风的,这也不能不让人睡觉啊,他霍地从床上起来,怒道:“闹够了没,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可眼睛里看到的东西不是这么回事啊,自己睡的不是那张150块买回来的小破床,这张床足足有2米X1米8,周围挂着一圈帐幔,看不清外面的东西;自己盖的也不是5块钱找路边民工弹的破被子,而是一张大大的异常柔软的大被。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刚才的声音从帐幔外传进来,唐梓听得怎么都不是滋味,怎么回事,我这是到哪里了?自己的狗窝怎么全变样啦?!他伸手摸了摸被子,我的妈啊,滑溜溜的怎么还是丝绸?!不对,有问题!唐梓已经完全从迷糊中清醒过来。
他把帐幔轻轻拉开一个缝,眼前的事情让他嘴张大再也合不上——外面黑压压跪着五六个人,有男有女,全部穿着古装片里的服饰,男的戴着乌纱,穿着酱红色的绸子衣服,女的也是一身的古装衣裙。
谁开的国际玩笑?!
世界不是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玩笑也好,变故也好,人只能在世界中随着一定的规律运行,有时候这种规律会被打破,但人总是身不由己∮肘是唐梓明白自己处境后的第一个感受。
事情是这样的,唐梓揭开帐幔之后,吓得缩了回来,坐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好,外面那些人不停地说着什么,唐梓已经完全听不到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走进房间,好象说:“怎么,王爷还没起来,快点,时辰快到了。”
话说完,两个人已经把帐幔拉开,光亮一下子透了进来,让唐梓头晕脑涨。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人跪在地上道:“王爷,时候不早了,请起身沐浴更衣。”
唐梓不敢乱说话,因为他已经确实感到自己处在一个变故之中,这里是什么地方,面对的什么人,关键是这是什么空间?自己并没少看网络YY小说,可多数时候都不过是过瘾而已。但自己现在是否正处在一个YY小说中了呢?唐梓不敢想,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这么蜷在床上,非常不象话,唐梓稳稳心神,什么也不敢说,只是招招手,示意“那些人”开始工作。想起当初看过的一些YY小说,主人公一发现自己身处异境就大惊小怪,问这问那的。可唐梓很清楚,现在不是在YY小说里,他极力按捺着自己慌乱的心情,这里好象是皇宫,一旦被人察觉正主已经没了,自己被剐了都有可能。
身边的男人叫太监,女人叫宫女,这些都是历史中陈旧的名词。可他们现在就围着自己忙碌着,帮助自己穿上烦琐的衣服——玄衣纁裳,里外5件衣服,上面织着山、龙、华虫、宗彝、火等图案,另外还有四层袍子,绣着藻、粉米、黼、黻。白纱中单,黻领。蔽膝随裳色,织火、山二章。革带,金钩苾,玉佩∮肘些都是唐梓后来才知道的情况,这是亲王参加陪祀天地、社稷、宗庙及大朝会、受册、纳妃时穿的衮冕。料子都是上好的丝绸,可穿起来真他娘地叫不舒服。
一面巨大的铜镜中出现了一个年轻人,唐梓怔怔地看着铜镜中的人——弱冠之年,身材在1米75左右,肌肉结实,浓眉大眼,眉宇间颇有几分英气∮肘就是我吗?唐梓凝视着镜子里的人,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
“他”比原来那个他更加帅气,特别是举手投足之间展现出的是皇家贵胄气质。唐梓使劲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是真的,不是梦境。唐梓的心非常黯淡,自己根本不清楚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变故之中,在哪里,“他”是谁。
唐梓趁着那些太监宫女忙活的时候,观察起周围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唐梓不是一个容易慌乱的人,而且自小就有“唐大胆”之名,在任何情况下,他知道冷静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武器。那么从什么地方入手去寻找线索呢?
他仔细地观察着周围这些人的服饰,男的有发髻,衣服盖襟,阔袍大袖。由此可以判断,自己应该是在一个汉人当权的朝代中。唉,那是什么?是瓷器吗?唐梓一直转动着的眼神,瞥到了放在床头“凳子”上的一个小碗,这个发现让唐梓兴奋不已——那是青花。唐梓仔细地再看了看小碗上的纹路和发色特征,没错就是青花。
唐梓立刻知道自己处在明朝。很简单,青花瓷最早出于元朝,也就是说中国历史上最多只有元、明、清三个朝代有青花瓷器∮肘其中只有明朝一代是汉人统治的,答案很简单——现在毫无疑问是明朝。
有这玩意就好办了,再过30秒唐梓就能判断出自己处在的朝代。他挪到小凳边,有意无意地拿起小碗,明朝每个朝代几乎都有烧制馆窑瓷器的习惯,而且一般来说这样的小碗都会用当朝烧制的瓷器,决定命运的时刻来了。
如果是洪武建文朝,就要面对靖难之变,自己这个王爷就得考虑别站错队,否则分分钟脑袋就搬家,或者被某个皇帝惦记:XXX怎么还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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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围上来的燕军越来越多, 尼玛眼看着冲车在扎库们刀下逐渐散架。一个女真斥候倒下了又一个女真斥候倒下了
燕军跟在步兵后面的弓箭手已经排好队列, 嗖”一只箭擦着尼玛脸庞急劲地飞过。朝城头压制射击。
但盾牌挡挡羽箭还行, 那些燕军举着盾牌还想抵挡火铳的攒射。火铳面前却不堪一击,一排士兵倒下,后面又上来一排。
弹药消耗殆尽, 三轮打完。手铳就如废铁一般。弓箭手上前,对着下面又是一轮羽箭,这个距离,精准的女真人几乎例不虚发,城头下拥动的人头不时有中箭摔倒,但有盔甲和盾牌保护,伤亡率比遭受火铳打击时低多了
后面的士兵不顾伤亡举着盾牌硬往城下挤。那辆冲车也在换了两拨苦力之后推倒了门前, 显然燕军下了决心一定要攻破城关。周围一圈的盾牌举起护卫着冲车,十几名士兵摇起冲车的尖头原木,嘿嘿呦,嘿嘿呦”地撞向城门∮肘个小小关城的城门早就破败不堪,每一次遭受撞击,就发出吱吱丫丫的呻吟。
檑石!一名百户高喊着将一块石头砸了下去, 檑石。框当砸在一面盾牌上,直接将护卫的士兵砸得头破血流。那石头一出手,一只羽箭破空而至穿过百户的脖子,捂着脖子还想说话,可是嘴里冒出的全是鲜血,身子随即一软扑出城垛,尸体砸在冲车之上。
扎库看准下面的冲车扔了下去, 扎库和恩什哈搬起一段原木嘿呦着抬到城垛上。嗖”地又是一箭,将扎库的头盔打掉,好险,只差一寸就是脑门。
此砸石头的女真人伤亡沉重, 关下燕军弓箭手集中瞄准城门附近几个城垛进行火力压制。几乎每一块檑石砸下去都要付出一条生命!可是城下护卫的燕军也在拼命,死一个上一个,用盾牌死死护着冲车。下面的苦力依然不停地将原木撞向城门。
顶不住了城门快砸开了尼玛瞥了一眼城下, 一名守在门洞里的士兵跑上关城对着尼玛大喊:大人。一咬牙,抓过城垛旁一面盾牌,朝周围喊着:不怕死的跟我跳下去,把那冲车砍翻了
不能去啊, 扎库一手按着尼玛的盾牌道:格格。城上要你指挥,去!尼玛甩开他手道:城门破了大家一起完蛋,别婆婆妈妈的
大吼一声:不怕死的跟我跳下去!说着挺着盾牌, 扎库突然双手使劲将尼玛推倒。登上城垛毫不犹豫地跳入人丛之中。城墙也就不到一丈高,而且下面人头涌涌,根本没有料到城上还有人跳下来√妃库人还在半空中已经借势一刀劈下,将一名护卫冲车的燕军连盾带人劈成两半。
城上又有十几名剽悍的女真士兵血气上头, 这么一跳。紧跟身后怪叫着从城垛上一跃而下∮肘十几个人突然从天而降,让燕军吓得不轻,忙乱间,护在冲车周围的牌刀手已经全被砍翻√妃库瞅准捆绑着冲车的绳索挥刀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