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南门口大排挡一条街上,正是营业的高峰期,数百米长的巷子里到处摆满了桌椅,这里的生意一到晚间便好得出奇。行酒猜拳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时不时的还有一些推着小摊车,叫卖豆干花生米的小贩经过。
最靠外的“毛记烧烤店”前,有一桌四男一女5个人,啤酒瓶子已经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居中而坐的陈枫笑眯眯的又开了几瓶,“我这次回来,主要就是看看几位,丽姐、卫飞,还有纵志强,还有刘国,我记得那时候放学以后,卫飞总是拉着咱们到后山上,去偷人家的香瓜。”
卫飞的眼神已经有点发直,“你们看,这个家伙不但和从前一样胖,阴险狡诈也没有变,看他肚子就知道了,里面装的除了啤酒,估计剩下的都是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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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冰站在墓道口默默地观察了着。死尸她见得多了,而且大部分要比这两具可怖许多,毕竟这两具尸体完整,面部也没有惨白吓人的表情。可她总是觉得鼻子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浓到产生随时想吐的感觉。
转到又一间墓室前,里面只有一具尸体,两腿弯曲,靠墙而立,手中的电筒仍然直对着墓穴口,跨间竟然还有点点的水滴下。充斥在空气中的血腥,已经浓到让人无法呼吸,杨冰终于忍不住“哇”地吐了起来。
紧跟在杨冰的身后,卫飞的感应不在她之下。除了血腥外,还有胸闷压抑,好像是一个人面对千军万马,无奈之中,偏偏有一种情绪需要爆发。“啊——”卫飞仰天怒吼。再不长啸一声,他便觉得自己就要爆炸了。
就在他的啸声未落之时,墓穴中遥遥地传来一声,似是与他相呼应的吼声。陈枫脸色随之突变。对于杨冰和卫飞的感觉,他也有所感应,不过旗门中总有些神奇的心法在护着他的心脉。想伸手捂住卫飞的嘴巴,但还是晚了一步,如雷的吼叫声已经贴进身边。
淡淡的流光飞舞中,只见一条眼大如斗、犄角如叉、形如蜥蜴的异兽,似爬似飘地不知从何处现出身来。陈枫紧闭着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一手拉着卫飞,一手拉着杨冰,回身便跑。
他的确是真的不敢再发出丁点的声音来,因为那大眼长角利爪的异兽,正是九龙子之一蒲牢。本来在九龙之中蒲牢是最没有杀伤性的,但蒲牢性喜吼叫,而且吼声如雷,递次增高,如果没有相应的和声,剩下的也只有死路一条。陈枫无暇解释的还有,蒲牢明显是被卫飞的啸声所刺激,并已经认定了他们,只要他们再发出一点声音,就不是蒲牢紧紧跟着他们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