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穆朗玛峰世界最高峰海拔8848.13米
北纬27度59分东经86度55分
1988年李致新和王勇峰参加了史无前例的珠峰跨越行动
5月5日李致新站在了世界之巅
这两个年轻人没有想到世界最高峰的攀登是实现他们攀登
世界七大洲最高峰梦想的第一站
1988年2月,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脚下。
两个年轻人面对着金字塔一样的山峰,常常一坐就是一天。没有话,风吹过沙砾的声音和呼吸的声音就是全部。
他们在这里,除去守住零下20度的寒冷,最主要的是守住两辆吉普车、两个帐篷还有一个水泥台子。偶尔会有一些藏族牧民上来看看他们,经常来拜访他们的只有一群野鸽子。
自从有了这群鸽子,两个年轻人有了一些事情,喂鸽子,听鸽子咕咕咕地聊天。鸽子走了,两个人继续沉默。
两个人,一个叫李致新,一个叫曹安。两个小伙子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快一个月了,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们这种寂寞的守候是为了等待一个伟大的开始。
1988年,人类登山史上最伟大的一次登山活动——中日尼三国双跨珠峰就是从这个守候开始的。
珠峰墓地前,李致新用罐头盒为前辈们做了一盏盏小油灯,
照亮他们也照亮自己
珠穆朗玛峰北侧的大本营通常安置在海拔5150米的平坦的河谷里。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珠峰的墓地就紧靠着营地。面对着金字塔一样的珠穆朗玛峰。
所谓墓地,只是一些石头和石块堆积在那里。不同的是,每颗石头或石块上都有一些字迹不太清晰的名字,那些名字是用冰镐刻上去的,有的,甚至是用石头划写上去的。
每颗石头、每块石板代表着一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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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最后一段保护绳,王勇峰对李致新说:
咱们总算把七大洲的目标完成了
顺流而下是毫不夸张的。大雨在石槽的缝隙中汇集着,无休止地汇集着。就是这些流水,把那50度—60度的倾斜岩面雕凿成一道道锯齿状的裂隙,岩面上被急流磨蚀出的一条条
水痕绵延不绝,一直达到峰顶。
顺着这些急流打磨的道路安全下撤才是整个登山活动的结束,登顶只意味着攀登全程的一半,这是所有登山者的共识。大雨不断地浸湿他们的眼睛,一边找下山的路,一边要挥去脸上的雨水。上山时曾经用过的绳子埋伏在急流和石缝间,必须要小心判断,哪些是可以支撑的,那些糟腐的,会把人扔下陡壁的√遐靠近顶峰的地方立着一块金属纪念板,它随时提醒着人们记住1981年的一个事故,当时,“玛巴拉俱乐部”的一个成员在下山的途中遇难,他是从山顶顺索具往下滑的时候坠下山崖。虽然李致新他们没有利用索具下滑,可是,没有安全返回营地,就一刻也不能放松自己。
滂沱的大雨不停的兜头浇来,没膝深的水流在凹槽中翻滚而下,王勇峰有些厌烦一步步在雨水中寻找落脚点,在一个看起来不短的石槽里,他一屁股坐了下去,像在游乐园的滑梯一样。效果不错,但冲风裤被划开了一个一尺长的口子,这更方便雨水向里倾倒了。
没有保护的那段路极其漫长。见到绳子就是见到了希望,上山时见到的第一根绳子离营地只有5分钟的距离。摸到这个绳子的时候,王勇峰对李致新说了登顶后的第一句话:“咱们总算把七大洲的目标完成了。”
晚上7点,被大雨裹挟到帐篷门口的时候,他们冻得牙齿在格格的作响。
李致新和王勇峰是唱着“想说忘记你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下山的,是忘不了查亚峰灰色的岩石还是忘不了攀登世界七大洲最高峰11年的风霜雨雪,无从得知。
查亚峰的山麓上生长着一种印度尼西亚稀有的植物,当地人叫它foreverflower(永不凋零之花),它灰白色的絮状花朵没有什么惊人之处,却受到登山者的钟爱,大概是因为它一如登山者对山的情感: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