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这样,也没有说别的,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我立马什么火气都没了,还是老实些吧,我惹不起他啊。小二开始上菜,又是碟又是碗的,一会儿就上了个满桌。“坐下吧,你也坐下吧,你站着我吃不下去!”我冲着黑瘦汉子说道。他却像没有听见,还笔直地站着,我只得看向承德,承德笑笑,对着那汉子说道:“奉善,你也坐吧,在外面没有那么多规矩。”那汉子闻言,行了一礼,低声说了句“奴才逾越了”,这才侧着身子坐下。
门帘被掀起,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小丫头,你怎么来这里了?”胡姐姐探头进来,没有想到里面还有两个男子,却是一愣,站在门口似在犹豫是否进来。“胡姐姐,过来一起吃吧!过来吧。”我急忙起身把她拉了进来,把她按在我身边的位置上,笑着说道,“好巧啊,胡姐姐,在这里碰到你,这是我哥哥,他来寻我来了。”
胡姐姐一笑,连发愣的表情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
“这是我哥哥!我和你说过,我是逃婚出来的,哥哥来找我来了,我这就要和哥哥回家了。”我笑道。“嗯,你一个姑娘家本来就不该在外面乱跑。”她细声细气地说道,低低看了承德一眼,微微笑了笑,承德这厮倒礼貌得很,也冲她微微点头。“嗯,哥哥也这么教训我的,不说了,不说了,吃菜,吃菜!”我笑道,给胡姐姐夹了筷子菜,说道,“姐姐尝尝这菜怎么样?我怎么尝着味道有些淡呢?”哼!希望这女人不要和我装糊涂,只要她这次帮了我,姑乃乃我把她当神一样供起来,而且下次见她绝对说她才十八!
胡姐姐浅笑着吃了一小口,笑道:“还不错,是不如我做的菜味重,不过也勉强可以吃啦。”
我一听大喜,看来她起码是听懂了我的意思。承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我,那神情仿佛真的是我哥似的,只有我知道这厮的人皮底下是什么。那奉善则是正襟危坐,连动都不动,只用眼睛的余光不时地打量着我和胡姐姐。我极其殷勤地给他们夹菜,胡姐姐胃口倒也好,哪个盘子里的菜也都尝上两口,动作甚是优雅,一手拿着筷子,一手微挽着衣袖,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我则是紧跟在她后面,她动哪个盘子,我便从哪个盘子里给承德和奉善夹菜,可那两个家伙却似乎都没有吃的意思,急得我头上的汗都要出来了,一咬牙,自己也吃了起来,然后又夹了块笋子,递到承德面前说道:“哥哥,你尝尝这个,嫩滑得很。”说着便举着筷子要喂他,承德没有想到我会有此举动,脸上一怔。要知道我连筷子都没有换,自己刚刚吃过,这样就夹菜去喂别人是极其无礼的,可是眼看这顿饭都要吃完了,承德他们连筷子都没有动,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承德怔了怔,倒是张开了嘴,我急忙把笋子塞到了他的嘴里,往回拿筷子的时候却发现顿了一下,原来是承德这厮轻轻地咬了一下我的筷子,还冲我笑了笑。我倒!闷骚的家伙!我装作没有在意,又要去夹菜喂奉善,菜举到他嘴边,那人却窘得脸红脖子粗,死活不肯吃,承德淡淡扫了他一眼,他急忙低下头去,把自己碗里的菜往嘴里扒。我这里巧笑着自己吃东西,时不时地喂上承德一口,虽然心里恨不得把一盘子的菜都倒他嘴里,然后再向胡姐姐要一瓶的迷药都给他灌下去,可却不敢太过惹眼,生怕承德那厮看出来。
“好了,丫头,别喂了,够了!”胡姐姐这句话刚说完,承德就一下子倒在了桌子上。奉善脸色剧变,刚站起身来去袭击胡姐姐,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丫头,你惹的这可不是普通的人啊,他们应该是瓦勒的贵族吧?”胡姐姐这才微皱着眉头说道。岂止是瓦勒的贵族啊,是贵族中的贵族啊!我暗道。“胡姐姐好眼力,我们惹的的确是瓦勒的贵族,这次还多亏了姐姐了,我身上的迷药丢了,如果没有姐姐就要被哥哥抓回去了!”我笑道。“幸亏你的迷药丢了,就你那迷药,岂会迷倒这汉子?别看他模样不好,功力可深厚得很啊!”胡姐姐说道,“好了,丫头,这次我帮了你也不用你报答,我不想惹瓦勒的人,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用水就能泼醒他们,不过这药性要十二个时辰后才能过了,不然就算醒了也会四肢酸软无力如同废人。”说完,胡姐姐就走了。我瞅了瞅桌上趴的和地上躺的,哈哈,承德啊,承德,你总算是落姑乃乃手里了啊!把小二叫进来,只说是他们喝醉了,抬到后面客房去。小二看了看,也不多问,招呼了两个伙计过来,抬了他们就走。酒楼后面就是客房,打发走小二,就只留下了承德和我在房里,奉善那家伙被我丢到了另外一间屋里。拿起桌上的茶水想泼醒承德,可是又怕那胡姐姐夸大了自己的迷药功效,万一醒了不是废人怎么办?干脆,我又把床单撕了,把承德这厮手脚捆了个结实,骑着他坐下,这才把一杯茶水泼在了他的脸上。承德醒了过来,看见了自己身上的绳子,还有拿着匕首张牙舞爪的我,先是一惊,随后就镇静了下来,让我都不得不佩服这厮的定力了。“嘿嘿,三皇子,没想到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时候吧?”我阴笑,上去在他脸上扇了几个耳光,他那白净的脸蛋瞬时又红又肿。我又拿着匕首在他脸上比画,“这么漂亮的脸蛋,划上两下一定就不好看了吧?”这厮却笑了:“又不是女子,要这么好看干什么?”靠!和我玩这个?我一把把他头上的金冠拽了下来,他的头发一下子散落开来,我用匕首在他头上晃来晃去,喃喃道:“如果剃秃了呢?”承德还是表情不变,难道就恐吓不了他了!看着这厮漂亮的脸蛋,我突然有了些邪念,前些日子被他吃了不少豆腐,这回他落我手里了,说什么我也得吃回来啊。“帅哥!这次该姑乃乃捞本了吧?”我奸笑着,便用匕首挑开了他的衣扣,如果这回他能用声音配合一下就好了,比如惨叫一声,或者放声大喊“女流氓!放开我!”之类的,我一定会更高兴的,可是这厮怎么却没有动静呢?“你就这么报复我?”他低声笑道。“厉害的还在后面呢!”我狠声道,说着便扒下了他的上衣,皮肤真好啊,一看就是剥削阶级。我用手肆意地在他身上乱摸,一边摸还一边叫道:“豆腐,吃豆腐,又白又嫩的豆腐!”那天还咬我!今天我就给你咬回来!我抬起头来,满意地看着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一串牙印,再看那厮,那厮的眼睛又开始冒绿光,他低声说道:“你也就这么大胆子?只敢脱了我的上衣吧?”“你少激姑乃乃,别以为姑乃乃不敢扒了你的裤子,又不是没见过男,我还怕你了?看我把你扒光了丢大街上去!”“那你就试试!”他低声笑道。我一咬牙,顺着往下滑,心却慌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手竟然有些发抖了。我抬头看他,他眼睛又变成了墨绿般的颜色,正直直地看着我,有一刻,我几乎就要被这双眼睛蛊惑,差点丢了自己的心。这个闷骚男,竟然有了生理反应!我的手不小心碰到,就听见他低低“嗯”了一声。
“嘿嘿,姑乃乃才不上当!我还不给你脱了!你不是闷骚么?我就把你弄到个好地方,让你闷骚个够!”我笑道。他似乎有些清醒,问道:“什么地方?”“妓院!怎么样?”我笑道,终于满意地看到他脸色变了。我说完就下床出门叫小二,承德一看我要玩真的,总算有些动容,急道:“你别玩过了火!”
哼!还敢威胁我!我回身又抓了布条把他嘴堵上,这才掩上门出去。可惜不会功夫,不然也能像那个帅哥点我的哑穴一样点他的哑穴,我想。这服务场所级别越高越安全,就像现代一样,连警察都不查。比如说我现在,叫小二雇了辆马车,又从外面找了两个大汉,把承德用床单一蒙,让他们往车上一抬,竟连问都没人问一声。我想我可能也是被承德这厮欺压火了,所以心里只想着怎么耍他,都忘了自己应该趁着这个工夫跑路。于是问清了这宛城最红火的妓院在哪里,我奔着那儿就去了。现在,我就坐在这宛城最红火的妓院中,旁边坐了这妓院的老鸨。见到她我才知道人家这服务场所级别高了,连老鸨都比别处脱俗,一点也不像我想的那样半老徐娘、满脸白粉的!我有点脸红,相比之下,反而我现在的打扮更像老鸨一些。可能是还没有到营业时间,所以姑娘们大多都还在房里没有出来。“咱们不说那么多的废话,我就直说吧。”我说道。老鸨抿着嘴笑笑,说道:“您请说。”“咳咳,”我先干咳了两声,指着已经倚靠在椅子里的承德说道,“你先去看看我这货色怎么样。”老鸨闻言站起身来,走到承德身边,揭开他身上的被单子,一愣。那里承德已经气得脸色铁青,红着眼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投在我身上,那眼神,如果能当刀子使的话,我现在恐怕都成羊肉片了!老鸨又仔细地看了看承德的五官,点点头,回头笑道:“模样倒是标致,就是火气大了些。这位乃乃,我这里是妓院,又不是男娼馆,您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我笑道:“没有,来的就是您这儿,这是我老公的男宠,平时没少惹我生气,这回老头子不宠他了,总算落到了我的手里。如果您要是收呢,我就给您撂着;不收呢,我还有些别的事也得让您帮忙。”老鸨含笑地看着我,等着我的下句。我也不着急说,先从怀里把自己的金瓜子都掏了出来,数数还剩下了十几个,都搁到了桌子上,也不看承德,只笑着对老鸨说道:“我这里还有点这个,您给我照这个数要些姑娘来,不论美丑,您放心,不占她们多长时间,您看行么?”
老鸨满眼冒光地看着桌子上的金子,她不傻,现在反正也不是什么高峰期,那些姑娘们闲着也是闲着,所以老鸨立刻满脸堆笑地给我去找姑娘。一会儿的工夫,就来了花花绿绿的一大帮,嘻嘻哈哈地进来。“姑娘们,都给我站好了!”我大声喊道,这一喊不要紧,她们笑得反而更加热闹起来。
“别笑了,别笑了。”我都站到了椅子上,一副开动员大会的阵势,“平时是不是那些臭男人玩弄你们?”我喊道。“是!”她们大笑着答道,有些人笑得连腰都要直不起来了。“那你们想不想玩弄男人?”我又喊。这次没有人回答,这帮人只是一个个拿帕子掩着嘴吃吃地笑。“怕什么?想就是想!”“想!”终于有一个胆大的妓女喊了一嗓子,她旁边的几个都笑弯了腰,还有一个笑着去捶她。
我跳下椅子,窜到承德面前,抬起他的脸喊道:“好,姑娘们,看看这个爷们长得怎么样?”承德气得脸色已经铁青铁青的了,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苦于说不出来,也动不了,只死死地看着我,看得我竟然有些心虚,不敢去看他的眼神。我一把把承德口中的布掏出来,冲着那群女人就喊道:“来吧,姑娘们,想亲就亲,想摸就摸!”承德的上衣早已经被我扒了,赤着上身,虽然是个公子哥的模样,身上却有料得很,块块肌肉紧绷着……那些女人们一听都有些愣,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动。静了片刻之后,突然有人欢呼了出来,真的冲着承德就去了,有了带头的,剩下的就一窝蜂地都上去了,摸脸的,摸身上的,还有人把手往下面探去……我坐在一边,看着这群有些疯狂的女人,心里却没有预想的高兴,只觉得承德的眼神透过她们直直地落在我的身上,灼热得似把我的身体刺穿,直透到我的心上,让我的心跟着发颤。
“荣儿……”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带了丝伤痛,竟能穿过那群女人的喧闹声,直达我的耳膜,如同一阵魔音,回荡在我的耳边。看到他受折磨,我不是应该很高兴么?为什么我心里一点都不觉得快活呢?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还会觉得心酸呢?我这是怎么了?冯陈楚杨向来是有一还十的啊!“够了!”我猛地大声喊道,惊得那些女人都立在那里。我冲上去把她们推开,看到了承德,他看到我那一刹那,竟然还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好了,我们两个扯平了,我这次放过你,你可得记着!”我努力地使自己的声音凶巴巴的,冲着他说,转身又对着老鸨道,“把他送到六福楼一个叫奉善的房间里去。少打别的主意,不然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第 15 章
看着他们送走承德,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聊,到这里搞了这么场闹剧,有意思么?就为了争口气?然后就赔进去所有的家当?我一想起我那十几个金瓜子我就觉得肉痛,越想心里越烦,独自一个人顺着大街往回走,看怀里还揣着从承德头上扯下来的金冠,一掂沉甸甸的,上面还有颗珠子估计也值不少的钱,路过一家当忍时就进去换成了银子。我对这个时代的钱财没有什么概念,高高的柜台上坐着的那老头给我出价一百两,我也不知道到底划算不划算,就照着在旅游景点买东西的经验和他讲价,他说一百,我说五百。最后他说两人各退一步,取个折中,我想也行,可我一看这数就长气,非要那老头再长点,老头说什么也不肯再加。我一气之下自己给自己降了一两,豁出去那一两我不要了,我也不能要这傻小子数!
把银票和一些碎银揣好了从当忍里出来,我就直接奔中午那酒楼而去,包袱和毛驴还都在那里。这会儿天还没有黑,远没到胡姐姐所说的十二个时辰,承德和奉善还应该老实地在床上躺着,我回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说什么也不能当败家子啊,那可都是钱买的啊!可是我刚拐到那个街上,就觉得不对劲,街口围了很多的人,探头一看,有些瓦勒官兵模样的人正在查封那酒楼,我暗叫一声不好,不敢再作停留,转身压低了头就往回走。一路上走得匆忙,跌跌撞撞地碰到了不少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个时候要是落在承德手里,我干脆直接拔刀自刎算了。慌慌张张地一路猛走,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钻了几条胡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宛城的城边上来了,这时心里才稳住些,不由得暗骂自己没用,就算被逮住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跟丁小仙回老家,是不是来这里时间久了,连胆子都变小了啊。可惜了我那毛驴和包袱,这回可好,身上就只剩下那点家当了。天也黑了,说什么我也不能在野地里睡觉啊,得再去找个小客栈来住。只求上帝保佑承德不会大规模地在这城里搜我,毕竟他还有着迎亲的公差,不应该在宛城显露了身份。想到这里也有些纳闷,那迎亲的大队早就从宛城出去了,承德怎么还留在了这里?他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擅离职守么?再说了,我这公主都丢了,他那大队照常赶路,他就不怕到了繁都一下子露了馅,没法和他老子交差?这里虽然已经到了宛城的边上,却也不怎么荒凉,没找多久就看到了专属客栈的那种昏黄灯笼,店面不大,收拾得倒也利索。我生怕有承德的人来搜我,站在门口观望了好半天才敢进去。
“大乃乃,您住店?”店家看到好不容易进来了个顾客,急忙迎了出来。
我点点头,让他给我准备间干净点的客房,还有饭菜,光顾着跑路了,连晚饭还没吃呢。店家忙应下了,却没有动地方,只笑呵呵地看着我,不好意思地说道:“大乃乃,咱这就去给您准备,您先交点定金?不是咱们不会做生意,只是这店小利薄的,早就定下的规矩。”我笑了笑,这也不算什么,伸手去怀里掏碎银子。这一摸不要紧,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怀里屁都没有了,别说碎银子,连银票也没有了!好好的不应该丢了,这才恍然想起来刚才从街口跑路的时候撞了几个人,不知道就被哪个专业人士给顺走了,这回可好,身上是一个大子都没有了。
店家一看我的表情就明白了我身上没有钱财,这笑容立马就消失了,嘲弄地撇了撇嘴,说道:“又是忘了带钱了吧?还是银子被人偷了?”这种人,我气得瞪了他一眼,刚瞪完又想到还不能得罪他,我还指望晚上在这里住呢,只好又强笑着说道:“不瞒您说,还真是被人偷了银子,您先让我住一晚,我明天找到了亲戚一定让他把银子一分不少地给您送来!”那店家冷笑着说道:“我看您还是别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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