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得呆了。
见了心上人为自己的容颜而倾倒,柳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终于有不知道的东西了把。我以前便吃过这种特别的蘑菇,其味鲜美,堪称绝品。等会你就看我来一展身手把。”
……
嘿嘿,老张又要给大家出题了。
首先,请各位猜一猜我上面写的蘑菇叫什么名字?可以提示一下,国民党中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戴笠嗜好此物。这种蘑菇出产与我国的云贵川一带,生长地与书中描写相同。
其次,请大家来联句。就以这章节的题目:”相忘的相望”为题。例如:我对以”轻冷的清冷。”
结局篇相忘的相望(三)
被淡淡雨意笼罩的竹林里,忽然因为柳眉的欢声笑语而多了几分生气。她用小刀仔细的将蘑菇周围的泥土掘松,小心翼翼地将其埋藏在土下的部分掘了出来。这女子抬头笑道:“别看它埋在土中的部分灰黑得毫不起眼,但是内中的肉质却是雪白腴嫩,滋味尤胜地面上生长的菌盖菌柄。”
碧薇见状,也见猎心喜,径直去寻了一把小刀也学着柳眉的样子挖了起来。她见身旁这位病后初愈,身体尚且羸弱的姐姐说话间已有些喘息,而本来略显苍白的面颊上也微微泛出红晕。额头上也见微汗,便伸手去为她擦拭却忘记了自己的手刚在这潮润的泥土里掘过。顿时柳眉的额头上便多了一抹泥痕,碧薇见了自己的无心之过,慌忙上前弥补。偏偏两手脏污,一时间闹了个手忙脚乱。
石平笑着要她继续挖,他行到柳眉身旁,轻轻为其擦拭。他看着这个柔顺的女子斜依在自己的身上,手上的工作不停。眼里却都是幸福的惬意。白里透红的肌肤上还有着几道新色的泥痕。可是这样子不但不令人感到不洁,相反令人觉得她美得十分人间。
芬妮此时也行了过来帮忙,她一面卷起袖子,一面掘着面前松软的泥土轻笑道:“都聊了这么久了,柳姐姐怎么也不和我们说说这究竟叫什么?”
这个问题也问进了石平的心中,他地好奇心也被引发了出来,目光灼灼的望着怀中玉人。
柳眉轻笑一声:
“其实这蘑菇很有名字的,它原产于中国云南,说起来还是石郎的故乡之物。在往日的中国,曾经有一个叫做什么宗的皇帝就嗜好此物,下令以此为供品。”
石平闻言眼中一亮:
“莫非这就是著名的鸡枞菌吗?”
柳眉奇道:
“原来你知道?”
石平微笑道:”昔日我在恩师处学习医术之时候,便对此物多有耳闻。在本草纲目里有此说明:鸡枞蕈,出云南。生沙地间,下蕈也。高脚伞头,土人采烘寄远,以充方物。气味似香蕈,而不及其风韵。你口中起初所叙述地的那位皇帝便是叫做明禧宗。”
石平顺手拿过一朵掘出地鸡枞菌细细观看,再将断口处仔细一嗅。赞叹道:“书上所言,诚不欺我。《广菌谱》上记述道:其切片肉质酷似鸡白肉,体态丰肥,肉质细嫩,洁白无暇,有鸡肉之清香却无其厚腻,故而得名鸡枞。如今目睹成品,果然名不虚传,。”
三女听爱郎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一齐聚了过来,看着眼前肥厚洁白的鸡枞断面,果然与石平所引证的一一验证。此时却听得碧薇一声惊叫,却是二猴秉呈它们向来作风心动不如行动的原则,趁主人不注意,一人咬了一朵生鸡枞夹着尾巴便跑,也不顾其上还粘附着泥土枯叶。待到三人发觉时,这两朵鸡枞早已经被两猴三下五除二的狼吞虎咽的吃了下肚。
石平见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碧薇见自己费尽心机掘出的一朵鸡枞就这样惨遭抢劫,双手叉腰,大发雌威娇嗔道:“你们两个家伙!快下来领罚!否则等会吃饭时,看我不把你们地那份倒掉!”
也许是因为最后一句的杀伤力太重,恰好击中了两猴的死穴。毛毛与丑丑对望一眼,只得垂头丧气的自竹顶上缓缓爬了下来,其移动速度缓慢无比,与先前得手后风驰电掣逃跑之时形成鲜明的对照。
看着二猴惶恐的接近,碧薇自己先忍耐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是拧了拧它们的耳朵便放过了它们。两猴见偷食的事情被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心中一块大石顿时落地,又知道石平对其向来宠溺。此事多半便不了了之。却不料那名正依靠在主人怀中地女主人竟又发话了:“碧薇妹妹原谅了你们,我可没有?阿林,作为处罚,今天晚上以鸡枞所做的菜就不给它们吃把。”
石平含笑不语,显然是默许了。此语顿时如晴天霹雳一般传入二猴的耳中,两只本已恢复活泼的猴子顿时惊得全身都麻木了,立刻”不不不不不”的牵着柳眉的衣角哀叫起来,其声拉得长长地,语调凄惨无比。
石平面色不变,肚子里暗暗好笑,他对这两只顽劣的小友向来都甚感头痛,猴性本就多动,这两只聪明的猴子如今在城中可是大名鼎鼎:今日城中的一所酒楼老板来收账说它们在自己那里消费了多少多少钱,明日隔壁的厨师前来投诉做好的菜无故失踪……
最近虽然来收账,投诉的人少了不少。但是石平却深知并不是这两只猴子有所收敛,事实在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上,它们是绝对不会自觉退让的而是因为马塞中百分之四十以上的酒家都是芬妮家地私产,加上碧薇家迅速膨胀地的势力又覆盖了餐饮业最为繁华地几个大区那些遭到跑猴骚扰的店铺要么不愿意遭受本月保护费加倍的惨重代价,要么就是不好意思找自家的姑爷算帐。只得自认倒霉。
而石平为人素来重情,却又实在不忍心对这两只与自己出生入死,忠心耿耿的小朋友多加苛责,但若是由其他人来管理,只怕惹恼了两猴,凶性大发,管理者更有性命之忧。如今柳眉终于愿意接手来管教它们,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此时两猴正急于帮柳眉刨土,松叶,讨好的忙得上窜下跳。它们深知这个女主人同石平在一起的时间最早最长,说话很够分量。跑跳行动间竟是不遗余力。丑丑后来见柳眉面颊微红,额上见汗,后来竟跑去摘了一片树叶小心翼翼的盛了些清水来要柳眉喝。
石平与柳眉倒是早知两猴深通人性。碧薇与芬妮第一次见识到两猴竟然如此通人性,只觉得又是好笑又是惊奇。
当下三人两猴齐心协力,很快便将此处的珍贵鸡枞菌一扫而空。在回去的路上,好动的毛毛更在竹林中发现了一窝竹鹌鹑蛋。更可笑的是当时那里还有一条蛇竟捷足先登,感受到了跑猴这天敌的气味后吓得直接从竹上掉落下来。
其时暮色已四合,
小屋里的炕上垫了一层厚厚的看上去很温暖的金黄色干草,其上铺了一张新竹织就的蔑席,小屋低矮的顶,山间谷草特有的清鲜气息,还有背后厨房中燃烧竹叶所发出的炊烟气息,分外的给石平以一种家的温馨体味。
柳眉的脸被灶台中的火苗映得红扑扑的。她一面指点着首次烧火的碧薇控制着火力的大小。一面与芬妮一起将新鲜的鸡枞浸泡入盐水中仔细洗涤。石平忽然发觉,这女子认真做事时候的那种专注神色中,竟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美丽。
锅中的油热了,发出”哗啦哗啦”的轻响。柳眉挽起衣袖,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臂,将搅拌好的鸟蛋倒入油中,顿时蓬松出金黄色的一团。待到蛋饼酥松的时候,加入拍破洗净的蒜瓣,然后加入浓鸡汤,沸后放入已横切成雪白薄片的鸡枞。开后两分钟后加盐,起锅。盛入碗其实是巨大的楠竹的经过加工的竹节里。
两只跑猴虽然已是蠢蠢欲动,但是小抓却被坐在旁边歇息的柳眉握在掌中,只得强自忍耐。石平此时已接替了柳眉的位置,将煮熟的竹鸡切块后,沥干水分下锅煎至两面稍金黄,在下切细的葱姜同爆香。加入浸过面的水,香料,酱油,味精,砂糖,酒一勺子,醋二至三勺,烧开后改为小火慢煨。待液汁浓稠肉质松软熄火。
此时灶上的瓦罐中随着咕嘟声,已飘出一阵阵诱人而难以形容香味。这香味最独特的是其中更夹杂着一种奇妙的新竹清香,中和在浓烈扑鼻的肉香中,分外给人以嗅觉上的美妙冲击。
只见旁边的两只跑猴鼻翼不住扇动,神色紧张至极,被拉的手臂绷得笔直,不住焦躁不安的走动。相信若不是被柳眉拉住早已不顾热烫奋勇冲了上去。
见石平诸事已料理妥帖,芬妮轻笑道:“今日柳姐姐都下厨露了一手,小妹也不敢偷懒,下一道菜让妾身来献丑如何?”
石平大感惊奇道:
“你也会做菜。”
他知道芬妮自小便出生于豪门,一直在家中娇生惯养。不似柳眉后来进了军界。厨艺之道,这娇怯怯的女子只怕是一窍不通,不料她今日竟然主动请缨。石平嘴上不说,心中却已开始暗暗为自己的胃叹息。
结局篇相忘的相望(四)
石平将覆盖着瓦罐的盖子揭开,只见金黄色的油泡烘托着酱红色的酥肉咕嘟作响,嗅着这扑鼻的香气,两猴的眼里几乎已伸出两只手来。此时碧薇拿过一个盘子,清爽的盘子边竟摆放着一圈新鲜亮丽,带了淡粉色汁的腌制的新色小菜。雪白粉嫩的泡竹笋,鲜红欲滴的泡椒丝,青翠纤细的韭菜,淡紫匀细的熏紫带,红绿相间的萝卜樱混合在一起,不要说吃,就是只用看的就知道滋味一定极佳。她将枣红色的红煨竹鸡舀于其中装盘。只觉得在视觉的烘托下,这道菜于味厚汤重里,更是流露出一种清爽与丰腴交错的难言美味。
见这边已料理妥帖后,石平很有风度的微笑着对芬妮比了一个手势。想来为了下厨,这女子还特地将金发扎了起来,自门后寻了一条灰布围裙系上,这一身荆衣素服配合上她的发型。顿时淡去了几分高贵,多了几分小家碧玉的依人模样,更有几分甘心为君作羹汤的深情。
芬妮将剩余的半只竹鸡身上的肉以刀剔下,入在以开水掸过的秋笋上,以刀背斩成鸡茸泥状,加入高汤搅匀后,撒入精盐,味精搅拌均匀分成十来份,于其上裹以淀粉,放于锅中炸至呈金黄色捞出,再于锅中加入携来的番茄酱,柠檬汁,白糖,开水,炒成酸甜的汤汁淋于鸡茸棒上。石平微笑着看她忙碌不停,心中明白这道菜乃是典型的西式做法,重色香,但是在味与营养方面就略微欠缺。不过以她娇生惯养地身份,能作出如此的菜式,真是实属难得。
一旁的碧薇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她知道芬妮与自己均是属于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类型。不料今日看芬妮虽然动作中还略见生涩,有几次还险些让自己的手指与菜刀邂逅,不过她心思灵动,精心烹饪之下,做出来的东西还真是似模似样。碧薇当即便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回去以后将恶补厨艺,以免出现今天自己完全插不上手的尴尬场面。同时在心中大叫侥幸,方才自己若不是无意中找到了这家主妇所腌制地泡菜,只怕自己就只有在一旁干瞪眼了。
雨密密的斜织成一张朦胧地网,外间的风雨冷冽浸泡着这间温暖的小屋,分外的隔绝出一种恍惚的温馨。一豆黄火摇曳。几上佳肴横陈,灯下美人如梦。使人情不自禁的沉溺其中。
一夜风雨迟。
雨已住。
鸟清脆婉转的啼声自窗棱里透了入来。碧薇眯着眼睛,晨光洒在她地眼睑上。很温和。像光芒铺上了一层纱,这竹林中的空气清芬得像花蕾初绽。
柔软清香的干草在身下发出轻微的响声。她”呓”了一声,又要在朦胧中睡去,蓦然忆起昨夜四人联床的一夜荒唐,顿时羞红了脸。双颊一阵烧热热的,心中却是无端的甜蜜。她偷眯着眼睛,悄悄瞟向侧边。
却见那里只有一方寂寞的晨照,杳无人影。
她地心中一惊,他去了哪里?
却见旁边只有芬妮还在酣然甜睡,嘴角旁边还挂着一抹荡人心魄的甜笑。被爱情滋润的芬妮,分外有一种动人的诱惑。
碧薇四顾,只见床边的小桌上还留着一张翻开的纸签。走过去一看,心中顿时随着阅读地进程逐渐变得一片冰凉:“阿薇,芬妮,眉儿,我就不向你们告别了。我将要去办一件危险至极的事,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见到你们。马塞中的诸多事务,我早已交代清楚,若有困难,请多与卡尔夫妇商议。珍重,切切。”
书签的最后没有署名,但是上面龙飞风舞的字体,确系石平的无疑。碧薇心中酸楚,想到这样的大事竟然自己被蒙在了鼓里,珠泪已是滚滚而下。
此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幽怨的叹息,却是芬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悄悄行了过来。碧薇转过头来,看着容色惨淡的芬妮,忍不住扑到她的怀中失声痛哭。
良久,芬妮才幽幽地道:
“我现在只恨自己为何为了顾惜生命,而将那蛇之发地能力放弃。否则,我也可以像柳姐姐那样追随石郎而去,陪他一起出生入死。”
碧薇闻言吃了一惊,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诧道:“芬妮姐姐,你说石郎他带了柳姐姐一起去地?”
芬妮微微摇头道:
“眉姐的心机,不在你我之下。而她对石郎的了解,更是比我还要深得多。相必她在此早就看出了些须端臾。昨天夜里待石郎离去后,她也就尾随而去了。”
碧薇想了想,双颊忽然红了起来,恍然道:“是了,昨天夜里,怪不得石郎要抱……柳姐姐,她却不让,想来便是要节约下体力。”
芬妮显然已经从石平陡然离去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她抚摸着修长的玉颈上被石平吻出的红痕,叹了口气道:“我们走把。连瓦蒙都拿我们的丈夫没办法,其他人还能奈何得了他?妹子你就安心把。”
二女很快便自心上人离去的悲伤中恢复过来。代之的是牵挂和担忧。
但是,与之相反的是,马塞政府中的混乱才刚刚开始。
军方的将领忽然发现失去了一直主事的卡罗,而政府中石平更是以留下来的一张纸明确表示出了自己将暂时离去办一件”对你们来说无关紧要但对他来说意义重大的危险的事情。”
卡尔更是将马塞政府苦心培养出来的以求与改造人相对抗的影子部队一下子带走了一大半。
胡真与胡宇达这对父子狠狠的的骂着石平与卡尔夫妇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工作量无缘无故的就给加翻上了一大倍但是他们也只能是在肚子里骂骂而已。表面上他们还要为向来懒惰的石平说尽好话来巩固他的威信。
人,贵在自知。
胡宇达父子也是人,他们也一样有野心。但是他们更有认清自己的能力。这对父子深深的知道,若是没有石平,他们就根本没有现在这种手握实权,父子同为高官的辉煌。在这个乱世中,他们还未曾拥有与卡尔,亚特兰蒂斯人一争长短的实力以及……勇气!
石平看着身上这套褴褛的衣衫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他的心现在还在砰砰直跳
他现在才发觉”偷”是一件很吃力的事。
方才他不过是行到一所看起来略微小康的人家院里,偷了这一身衣服,便因为一声犬吠和一个老婆婆苍老的喝声而惊吓得满头大汗。他连忙丢下一张钞票便跑。
与瓦蒙正面相撼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惶恐过。
其实若是要做坏事,要过的第一关便是你自己。
你若先在心里都不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那么干起坏事来,当然觉得得心应手,理所当然。殊不知在你得到了赃物的时候,便丢弃了一样名为”自尊”的宝贵东西。
经过月余的长途跋涉之后,石平已行到了亚特兰蒂斯人控制的范围之内。所过之处,只见田地荒芜,人烟稀少,与马塞周边的富庶景象大是相异。
石平回望了一眼马塞的方向。他自觉已亏负卡尔夫妇良多,实在不便要他们为了自己的私事陪自己同来出生入死。而瓦蒙新败之师,不要说前来攻打马塞,就是连维持基本供给的军粮都是一个大难题。因此他索性借郊游出外的机会独自上路。
素来算无遗策的石平。自以为此番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柳眉身为女子本就心细,加上又深爱着他,朝夕相处之下,立刻便察觉出了一些蛛丝马迹,而卡尔与他历经患难,人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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