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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_分节阅读_第514节
小说作者:庚新   内容大小:6.5 MB   下载:曹贼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4-12-04 20:16:19
D-、甘、文、杨、杜。严颜正是出自临江五大姓之一的严氏家族,而甘宁则是临江五大姓之一甘氏子弟。所谓巴郡米熊,就是当年曹朋在涅阳张仲景家中偶遇的老家人甘茂。最初,曹朋并不知道这‘米熊’二字何意。直到后来甘宁归附,才清楚了其中的内涵。米熊的米,乃是指五斗米教,也就是后世的天师教。


张陵创五斗米教,行善西川。


甘茂便是五斗米教的教徒,因其习练熊搏术,故而得米熊之名。


不过,张鲁接掌五斗米教后,教众出现了内讧。甘茂懒得理睬那些琐碎事务,便离开西川。


所以,当曹朋提到米熊二字的时候,严颜不由得一振。


不仅是严颜,就连一旁在默默观察曹朋的张松,也不由得紧蹙眉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识得甘茂?”


严颜诧异问道。不过,他旋即笑了,“倒也是……我听说那锦帆儿如今已官拜合肥太守,更在你门下效力。怪不得!原来是甘茂老儿的原因。那老家伙如今可好?我也有多年未听闻他的消息。”


“茂伯而今在许都,帮张太守料理事务。”


曹朋没有说明,甘宁投奔他,并非是甘茂的关系,而是因为黄承彦的缘故。这种事没必要向严颜解释,他只需要知道,当年锦帆贼,如今已成为一方诸侯,便足矣。至于真相,就算曹朋有心解释,严颜也不会在意。


经过这一番寒暄,双方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张松依旧是显得很沉默,一言不发。


但严颜对曹朋的态度,却有了明显的变化……


细说之下,曹朋才知道黄忠和严颜交手的原因。起因其实很简单,是益州使团中一名副将挑起了挣断。那员副将,就是先前试图阻拦曹朋的小将,名叫罗蒙。而他的祖籍,便是在襄阳。本来张松在边界,见到法正前来迎接,心里非常高兴。一行人行来,在到达接官亭的时候,见黄忠迎接,张松更感开怀。大家聊起来的时候,法正下意识的称赞了曹朋几句。


哪知道,却引得罗蒙恼怒万分。


他开口言:“朝廷无人,使竖子成名。”


言下之意颇有曹朋是靠着和曹操衣带关系,才有如今威望。这一句话,顿时恼了黄忠……曹朋视黄忠为长辈,黄忠看曹朋,更如自家孩子。再者说了,曹朋的好坏,那轮得到你一个黄毛小子评论。黄忠一怒之下,就要斩了罗蒙。严颜自然不会坐视,便出手阻拦黄忠。


于是乎,两人就打了起来。


幸好黄忠知道轻重,手下留了几分力道。


否则的话,严颜很有可能,在曹朋赶来之前,便被黄忠斩于马下。


“此事,乃罗蒙失言,并无恶意。


不过曹公子手下好大的威风,竟欲刀劈使团成员?莫非,曹公子要使益州与朝廷冲突不成?”


在抵达巫县府衙后,众人分宾主落座。


身为益州使者的张松,却突然间开口,气势咄咄逼人。


他话语中的意思,就是要曹朋处置黄忠。黄忠闻听,顿时大怒,大手扶住肋下西极含光宝刀的刀柄,眼中闪过冷意。


张松这番话,明显偏袒罗蒙,更指责黄忠不晓礼数。


面对这个历史上,连曹操都敢讽刺的主儿,曹朋面色如常,忽然一笑,“益州,朝廷之益州,非番邦异国。今永年先生前来,所代表的是刘益州,却不知朋前来迎接,亦代表朝廷。


罗蒙说我,却无大碍。


可他言语之间,冒犯朝廷,却是大大不该。


忠伯……不,黄老将军乃虎豹骑副都督,亦代表朝廷体面。依我看,他所为非是逼反益州,实为刘益州排忧解难。永年先生乃益州名士,饱读诗书。何故不知这礼仪尊卑,上下之分?”


曹朋的回答,甚是犀利。


你说益州和朝廷的冲突?难不成,你以为你那益州可以和朝廷相提并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益州就算再牛逼,也是朝廷的下属。至于冲突?难道刘璋要造反,自立为王吗?若不是的话,你代表着刘璋,我可代表着朝廷。一个小小的副将,就敢肆意抨击上官,而且讽刺朝政,这就是你益州的气派?你张松是益州名士,书都读回去了?


张松脸色一变,凝视曹朋,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没错,而今朝纲不振,汉室名存实亡。但朝廷这块大牌子一天不倒,那么益州就是朝廷治下。


曹操奉天子以令诸侯,记住,是奉天子!


他代表的,就是朝廷的正统。而曹朋也就代表着朝廷的体面……至少在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敢公然自立为王造反。袁术前车之鉴,哪怕是张松,也不敢随意说出曹朋话语中的错处。


黄忠维护朝廷的体面,何罪之有?


倒是那罗蒙,又岂是‘失言’二字可以推脱过去?


大厅中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严颜蹙眉,看了张松一眼,无奈的轻轻摇头。


张永年刚才那一番话说,说的的确是有些不妥。但作为此次使团的副使,严颜也不好当面指责。


好在,曹朋突然展颜而笑,“不过张先生既然说是误会,那就是误会。


咱们今日在这里相聚,也算是有缘。我早就听人说,张先生是益州名士,才干非凡,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想来丞相见到张先生,必然非常高兴。都不是外人,张先生与孝直是好友,而严老将军,我亦久闻其名。今日咱们在这里,需一醉方休,张先生,老将军,请酒。”


张松,我可是给足你面子了!


张松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见曹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把刚才的事情淡而化之,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众人推杯换盏,尽兴而归。


张松回到住所,刚准备歇息,就听到有人敲击房门。


“永年,可曾歇息?”


听声音,张松便知道来人的身份,于是起身拉开房门,就见法正站在门外。


“孝直,进来吧。”


法正迈步走进房间,在他身后,跟着几个随从,捧着醒酒汤和蜜浆水进来,摆放在书案上。


“公子担心永年吃酒多了,会宿醉难受,故而让我送来醒酒汤,与永年解酒。”


法正说罢,摆手示意下人退走。


张松端起一碗醒酒汤,放到嘴边,却又突然停住,“孝直,可是为曹朋说客?”


法正微微一笑,也不回答,自顾自端起一碗蜜浆水,喝了一口。


张松却突然叹了口气,低声道:“早先孝直突然离开成都,我甚是不解。按道理说,以你我交情,就算离去,也会告知一声才是。而今想来,孝直离去,怕是有诸多隐情,可否告知?”


很显然,张松心里有些不满。


法正笑道:“当初我离开成都,确有隐情。


永年,你我结识十载,西川四百万人中,唯有你与孟达,堪称我至交。这么多年,若无你和孟达相助,我早就不知是什么模样。可是,刘季玉非成大事之人,想必你也看得很清楚。


我听人说,家乡近年来甚是繁华,便动了归乡之心。


可我也知道,若我与你告别,你必会阻拦,甚至会为我在刘季玉面前抱屈,惹怒了那些家伙。我当时想,回家先看看,若不好,再来找你。不想回到家乡,才知郿县变化巨大,世人皆称,曹友学之能。我本欲到许都谋一出路,可我也知道,许都藏龙卧虎,人才济济,想要出头,何其艰难?幸好,当初我在成都认得一人,与曹公子关系甚好,于是便前来一试……


公子虚化若谷,求贤若渴。


而今,我为虎豹骑军师祭酒,配享八百石俸禄……


我正想着,如何与你联系。却不想,你居然出使襄阳。曹公子听说你要来,便自动请缨,要来迎接你。怕你不知,丞相本不太在意,可是听了公子的劝说,才让他秭归迎接。但公子还是觉得,秭归相迎,有些无礼,便赶来巫县。他知道你我相识,还让我在州界相迎,并命人连夜清扫街道,甚至不惜以一年徭役为代价,才有永年而今,所见到的隆重相迎……”


张松面色平静,可内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他在益州,确有虚名,但那是因为,他出身于益州张氏,乃当地豪门望族。可实际上呢?他并不受待见。刘璋虽然辟他为别驾从事,却从不征求他的意见,更不会把他放在心上。若真受重用,他数次推举法正,何故无人理会?而且,因为他长的难看,不免被许多人私下耻笑。


这也使得张松,有着超乎常人的自尊。


他听了法正一席话,不由得感慨万千……


刘璋排他前来的目的,张松很清楚。说穿了,就是想要占便宜,讨好处。关键是此前两个月,他老哥张肃刚得了一个广汉太守的便宜。而刘璋则用三百车破铜烂铁,得了一个振威将军的封号。刘璋此次前来,是希望能得到三公之职……三公啊,你刘璋未免太过贪婪。


这不是个好差事,但张松又不得不来。


闻听曹朋对他如此重视,张松心里也不免有些奇怪:“孝直,非是你向曹朋提起我的名字?”


法正摇头,“非也大都督似早知永年之名。”


“哦?”


张松心里,不免也感到几分疑惑。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思忖着曹朋何以如此看重他。


莫非,他知道我带着西川地形图?


不可能啊!这件事,我谁也没有告诉,而且是临行之前,临时决定下来,他又如何知晓?可除此之外,曹朋没有必要待我如此客套。以他的名声,绝对不需要对我如此重视。除非,他是真的看重与我?


张松两道残眉,不自觉的扭成了一团。


而法正在一旁也不开口,只是静静的喝水,看着张松。


半晌后,张松突然笑道:“孝直苦盼多年,而今终有赏识之人。曹友学虽只是虎豹骑大都督,但也不算屈了孝直。”


“永年,你又何必讽刺我?”


法正哪里听不出张松话语中的意思,笑道:“曹公子虽只是虎豹骑大都督,可是却甚得曹公所重。永年难道不知,公子门下,千石俸禄,已为世人所知。似你我这等人物,想要在许都站稳脚跟,谈何容易。若无人帮衬,只怕难有作为。公子待我甚厚,我倒是不觉得委屈。


相反,我更希望永年你也前来,这样你我兄弟,就可以再次团聚。”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拉拢。


张松听罢,哑然而笑,“所谓忠臣不事二主,更何况,我妻儿皆在成都,孝直休要说笑。”


“永年,你欲为忠臣,奈何刘季玉,视你为草芥。


再者说了,这天下还是朝廷的天下,刘季玉也不过是朝廷臣子,你为朝廷效力,何来不忠之说?至于妻儿,你若愿意,我可以保证她们能平安抵达许都。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能衣锦还乡,让那些小觑你的人,不敢正视。此乃大好机会,永年当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张松闻听,心里一动。


他猛然抬起头,凝视法正,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655章 野望(二)


夜已深!


法正告辞离去,房间里只剩下张松一人。


偌大的房间,使得张松那五小身材,更显诡异。他靠着长案,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今天下时局,张松如何能不清楚?


汉室早就名存实亡,而那个许都皇城里的汉帝,不过是任人摆弄的傀儡而已,早已不被人重视。不过,不被重视归不重视,却无人能忽略了汉帝是汉室江山的主人。单只这个名头,就足以让许多人为之顾忌。有汉四百年,汉室血脉早已经深入人心,融入了这江山社稷当中。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人敢去冒天下之大不韪,造反称帝。


但这种状况,又能持续多久?


曹操执政以来,大力推行屯田新政,平定北方,开发两淮,重启河西商路,治下越发兴旺。


在中原地区,知曹操而不知当今汉帝为何人者,不计其数。同样,在江东地区,早已经是孙氏的天下,汉室律令,不过虚有其名,根本没有作用。如此下去,谁又能保证,江山还会姓刘?


张松并不是迂腐之人,内心深处,总希望能建立功业。


可刘季玉,绝非明主……


刚才法正那一番话,透露了许多消息,让张松心惊肉跳。他知道,曹操已经把目光投注在了益州,甚至近年来益州出现的物价波动,货币贬值,都有可能是曹操一手所为。如果这两年益州出现的波动,真是曹操所为,那这个曹丞相,未免太过于可怕。张松知道,如果照目前的情况继续下去,用不了三年,益州必然崩溃。到时候,曹操可兵不刃血,拿下益州。


好高明的手段,好毒辣的手段……


法正用这种方式提醒张松,是时候做出决断了!


而曹朋,很有可能就是曹操这个计划的执行者……


要说起来,法正算是够朋友了,把这么机密的事情都告诉了张松。但在张松看来,事情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法正敢告诉张松这些机密,背后必定有曹朋的同意。否则,法正怎可能把这些事情轻易的告诉他?而且,曹朋也算定了,就算是张松回去禀报刘璋,也没有什么用处。暂且不说刘璋是否会去理睬,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局势已经糜烂,刘璋如何应对?


经济战,对于这个时代而言,无疑是一个新兴事物。


即便如张松般自负,也不敢说能想出对策。若说整个西川长于经济之事者,张松屈指算来,也只想出了一个刘巴。可是,刘巴能想出对策吗?至少在张松看来,刘巴恐怕也很困难……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曹朋要让法正把这些事情告诉自己?


张松思忖良久,蓦地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旋即又摇了摇头……


站起身,走到房门边上,拉开房门。


深夜,很冷!


那夹杂着江水湿气的寒意,冷的沁入骨髓。


张松激灵灵打了个寒蝉,走下门廊,负手站在庭院正中,举目向天看去。半晌后,他突然拿定了主意,双手握成了拳头。


“若真无所求,某却不介意,与你一个惊喜。”


他自言自语,半晌后甩衣袖,转身返回屋中!


……


冀州,邺城。


自曹操攻下河北之后,便看重了邺城这块风水宝地。


它位于漳水之南,地势平坦。公元前439年,魏文侯封邺,把邺城当作了魏国的陪都。此后,邺城一步步发展,成为侯都、王都、国都……而最有名的典故,莫过于西门豹为邺城令,在这里治河投巫,将邺城打造成河北地区,最为富饶和繁华的城市,也是冀州的治所所在。


曹操平定冀州,血洗邺城,为曹丕报仇。


但在此之后,他对邺城的修建却未有片刻的怠慢。而今新邺城已兴建完毕,整个城市东西长七里,南北长五里,设内外城,内城设有四门,而外城则设有七门。建安十一年,受曹操所命,冀州刺史程昱在邺城西门外开凿人工湖,训练水军。只是,这湖泊方建成,荆州战事便已经开始,水军也就无从训练。这人工湖,便成为邺城一景,引得无数人前来观瞧。


建安十二年八月,曹操平定幽州。


程昱再次受命,在邺城外兴建铜雀台、金凤台和冰井台,号邺城三台,以庆贺北方之一统。


时值寒冬,冀州千里冰封。


年末的一场豪雪,令冀州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郭嘉的身子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已经好转许多。这一日,他被董晓逼着用了药,正躺在榻上看书的时候,忽闻有家人来报,说襄阳来人,奉虎豹骑大都督曹朋之命,求见郭嘉。


郭嘉闻听,不由得愕然。


他和曹朋关系不错,但却想不通,曹朋为何在此时派人找他。


难道说,荆州有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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