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但单方面知道了她的大部分资料，自己也可以更方便的利用其它渠道暗地里帮助，思及这里，林菲看了眼地上的小猫，还有身边的克里斯。


“小攸。”他轻轻道。合上背后房门，慢慢走到沙发边。


“如果有什么没办法处理的事，或许可以试着告诉我。我想……”


“滚出去！”林攸指着房门。


所有人都愣住了。菲尔原本准备跳到长椅上，此时却突然停住了。


克里斯正准备往卧室方向走去，也转过身来看着林攸。她手上的手镯散发着微微的紫色光晕。


“小攸，你……”林菲忽然笑了。


“滚出去！！！”林攸再次指着房门怒声道。


林菲脸上的微笑顿时消失，定定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片刻后，转身推门而去。


林攸咬着嘴唇，双眼盈满泪水。


“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她大声叫着。“什么都不知道！！”她脑海里依旧回放着先前还活生生的杰克他们，一股混着迷茫感的恐惧感深深侵袭着她全身上下。林攸不由得紧紧抱紧双膝，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泪水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瞬间滑落。


“小攸……”菲尔站在边上担心的看着她。


尽管知道是林攸低迷时冲动做出的事。但……


自己全力保护换来的结果却是让他滚开。一种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林菲握紧长剑，站在窗前静静看着外边的沿海市。透明的玻璃上倒影出林菲平静的面容。


林攸抱着膝盖，脸伏在双膝间，泪水浸湿了衣服。


两人之间，仅仅只是两扇门。

第148章 摊牌（一）


火车轰隆的声音便是整个卧铺车厢内的主题。高速掠过的景象从窗外飞速倒退。


林菲坐在窗前的桌子前。静静看着外边的风景。他本身就是喜欢安静的人。对于林攸的呵斥，尽管知道她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可无论任何人处于被当面怒骂指责的情况，都会有排斥心理。林菲选择的，是等到林攸冷静下来再慢慢和她谈。


从酒店出来，直到上火车，两人都没有说过话。林攸一直沉默着，偶尔看到林菲也是目光闪避，不知道是因为先前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事情。她也罕有的没有抱着黑猫菲尔了。


林菲身边靠着双儿，这小丫头正抱着一大包薯片吃得正香。整包薯片有着她小脑袋两倍大小，看上去很有些对比性的可爱。


林攸就坐在林菲对面，一言不发，趴在桌子上。从上火车时她就是这个样子。一直到半小时后的现在。连姿势也没有半点变化。


边上中铺的那个外国女生克里斯还是一脸淡漠，坐在车厢他们的对面拉椅上，一声不吭。和林攸不同，她似乎本来就是这种淡漠安静的性格。


蒋楠也感觉到林攸林菲之间的诡异气氛，也很善解人意的没有说话，于是四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对于蒋楠来说，这一次来沿海市，林菲和林攸都莫名其妙的仅仅呆了这么点时间，便直接回去，虽然她不算聪明，但实际上这样明显的异样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这次来沿海市本身就是陪着林攸。


原本林菲准备和林攸好好说说，但火车上还是有些不方便，蒋楠，克里斯，两双眼睛紧盯着这边，加上距离又近，无论说什么话都能被周围的人听到。


林攸和她身边所谓的神秘人物，在林菲看来都有些脑残迹象。战斗前没有任何应付突然变化的准备，情报收集不完善，作战计划不完备，遇到展露真实实力是D级巅峰的多兰那，便直接败退重伤在地。如果说前世的时候她们也是这样，林菲真不清楚林攸是怎么活到最后那一刻的。


另外，关于能量权杖的资料，他也得到了一部分，这也是最近在一些恶意接近林攸的敌对势力情报人员口中得到的一点消息。


能量权杖，号称世界基石的伟大核心。分别由五大家族管理，也就是说，总共有五个权杖。似乎林攸就卷入了其中一个权杖的漩涡里。


这个问题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算很大的麻烦。能量权杖对于顶级强者而言，毫无意义，因为这是外力。而对于低级强者而言，却是继续攀登高峰的阶梯和捷径。


看着对面趴着的林攸，林菲并没有说出自己实力的打算。


“对于菲尔以及林攸保密性的不确定，还有未来将要面对危险问题的未知，告诉林攸自己的实力，有什么意义？关于自己实力提升速度的问题怎么解释？难道要告诉她自己剑道真解的存在，关于自己重生的事实，林攸好忽悠，她身边的其他人可不一定那么好忽悠。一旦泄露半点秘密，这样的顶级秘典，若是不遭人窥视那才是不可能的事。这样的可能性只要有一丁点，就决不允许！”林菲目光坚定起来。未来的敌人实力不明，在对方真正浮出水面时，自己还是继续慢慢积累为好，现在实力进入缓慢期。B级是一时半会不大可能突破的了。


对于林攸，还是保持原来安排为好。不要过多插入她的际遇和生活。虽然不清楚前世她是什么情况发展起来的，但至少不会是那种炮灰级别的人物。加上自己暗地里抱住她的性命，应该没问题。她现在实力也惹不到多强的对手。


林攸趴在桌前。此时已经冷静许多了。先前对于林菲那种说话语气，她也确实有些歉意。不过还是放不下脸皮道歉。道歉就等于向对方低头。


“我才不会向他低头！”她心里别扭道。


“小攸，冷静下来了？”菲尔轻轻跃进她怀里。挪了挪身体，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下。林攸也不介意，菲尔身上似乎从来都是一尘不染，非常洁净，不会弄脏衣服。


“恩。”她应了声。


“刚才你对你哥那种态度，不好吧？”菲尔轻声传音。


“有什么不好的！”林攸撇撇嘴，“从小到大不都是吵过来的？以前给他扔那些色色的东西的时候，哪次没和他大吵大闹？”


菲尔嘴角抽了抽：“真是美好的青春期……”


不过嘴上她自然不会说这种话。


“我知道你的感受，一个人悄悄隐藏着，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情况，无论什么样的伤痛都只能一个人默默承担下来。很难受吧？”


林攸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其实你可以找个机会，告诉林菲的。”


“可以么？”林攸稍显急躁的问道，她受够了这种巨大的压力。


“总不能什么事都是你一个人挡住吧。”菲尔无奈道。“而且以后可能还会有很多时候需要你哥配合你，毕竟他现在也应该在慢慢涉入里世界了。另外，这一次，就是我的失误了，没想到情报和现实差距这么大，如果不是西岚及时赶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如果不是西岚大叔，我们……”林攸脸色一白，似乎回想起先前多兰那怪异的大笑声。“其实大叔平时色色的，实际上为人还是不错嘛。”她以为是西岚救的她。


“是啊，他可是救了我很多次了。”菲尔一脸得意。


林菲坐在对面饶有兴趣的看着林攸脸色变幻。尽管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傻子也能看出她似乎是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忽然呼的一下，林攸猛然站起身，定定的看着林菲。


“有什么事吗？”林菲露出一个和谐的笑容。对于这个妹妹，尽管他已经决定了让其独自承受自己惹来的各种事情，以此快速成长。但真当她需要帮助时，林菲还是会出手帮忙。总不能因为一点点小事情小脾气，就斗气得亲人也不要吧？


当然在此基础上，主动出手帮忙并不代表非要当受气包。


林菲心里隐隐有着小时候和妹妹一起斗气的那种莫名温馨感。


“你能不能别笑得这么假！”林攸没好气道。其实现在上火车，她就已经冷静下来了，只是一直脸皮薄不好意思说话。现在和菲尔谈了会儿，也有了点底气。这才突然站起身。


“很假吗？”林菲摸摸自己的脸。


“很假。”蒋楠也在边上笑着说，心里却是稍微舒了口气。两兄妹的气氛实在是有些过于诡异，现在缓和了也让她感觉舒服多了。


“楠楠你也这么说。”林菲揪了揪蒋楠的脸蛋。


“哎呀，我又不是小孩子，别揪……唔……表九唔（别揪我）啊……”蒋楠叫着笑着躲开林菲的手。


林攸看着两人和谐的相处，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突然，她一把拉住林菲的手。“跟我走！我有话和你说！”她急匆匆的拉着林菲就走。


后者也莫名其妙，不过却没做什么抗拒，任由她拉着自己。


两人一路上越过其他卧铺的乘客，朝着车厢一端走去。林攸看着一个打开着的空房间，顿时一把冲进去。


嘭！


林攸脸红得像西红柿。一把把门合上。


两人呆在狭小的空间里。大眼瞪小眼。很快，一股怪怪的气味开始弥漫在整个空间里。那是厕所里的怪味。


“我们这样……不太好吧。”林菲有些迟疑道。这种情况他也很有些无奈。


林攸脸更红了，连带着脖子上的皮肤都变成淡淡的粉红色。


“要不，马上出去？”林菲无奈道。


“现在……现在出去有用么？”林攸也意识到问题不对了。


“这里是厕所啊……”林菲无语了。这还真是傻妞。火车上一男一女往厕所里面一起跑……这种桥段真是……


其实在林攸刚刚把门合上的一瞬间，她就反应过来，自己又犯傻了。原本她是准备先给林菲道歉的，但眼下这种情况，本来就脸皮薄的她，更是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更别说道歉了。


“还是出去吧。”林菲正准备拉开厕所门。


“等等！”林攸忽然道。一把拍开林菲的手。“我有话对你说！”


林菲一愣，转过身，面对面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小攸，我们……我们是兄妹，这样做是不对的……”


噗！！！


林攸脑袋顶似乎腾起一团水汽。脸瞬间变成酱红色。


“不……不是……”


“小攸！”林菲猛地一把按住林攸的肩膀。一脸悲痛。


“你对我的感情，我知道。但是，我们真的是不可能的……”


“不是你……”林攸感觉自己浑身都羞得滚烫。


咚咚咚……


厕所门突然被敲响。


“里面的快点啊！！老占着……”


“嘘……人家两口子进去的，别吵！”另外的声音打断道。


林攸感觉自己脑袋已经彻底浆糊了。再也忍不住。


“啊～～～～～～～！”她猛地大叫一声，拉开厕所门就跑。

第149章 摊牌（二）


林菲微笑着慢慢走出来。一脸从容。


“这小丫头，这点阵仗都经受不住。”他摇摇头无奈道。


忽然啪的一下，一只手突然拍在林菲的肩膀上。


身后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


“行啊，哥们，大白天的这么开放！那妞多少钱一次？这么极品。”


林菲猛地向后就是一肘子。


砰的一下，身后那人直接惨叫一声，往后蹬蹬蹬退了三步，撞到另外一人身上，脸色发白。半天回不过气来。


“那是我亲生妹妹，嘴巴干净点，我们是在谈事情。”林菲脸色一冷。拍了拍右手攻击的手肘。转身朝着自己的卧铺处走去。


那人脸色发白，勉强站起身，急忙分开人群离开了。


周围的其他人虽然也都听到了林菲的话，不过都是半信半疑，大部分都还是一脸暧昧。


林菲却是朝着周围笑了笑，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我妹妹……”他指着自己的脑袋，“这里有点问题，还请大家口下留情，她脸皮很薄。”


顿时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仔细一看，你们是有些相像。”一个中年女人笑着道。这是林菲最近利用势慢慢修正容貌的效果了，以势来模拟不断变化容貌才是最容易让人习惯的方式。其实林攸和他的容貌细看是有点相似，因为五官都是大致相似的。不过因为同样的五官，林攸排列搭配很完美，而林菲搭配却远不如前者，这才造成两人巨大的容貌差异。随着林菲慢慢往真实的面容变化，这方面也会稍微相似起来。


“确实有点像。”


“我就说，现在的年轻人再开放，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


“还不是你们脑子想歪了。不过我记得去年我坐重北到临安的那趟车的时候，就真的看到过这种事情。”


“不是吧，还真有这种事？”


“是真的，我当时……”


周围的乘客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或许是发现林菲兄妹并不如自己脑补的那般有趣，于是很快话题便偏到他们感兴趣的上面了。


林菲也不再理会其他人，顺着走廊回到卧铺处。原本林攸，克里斯，蒋楠加双儿和自己，总共是五个人，不过双儿直接要求和自己一起睡，林菲拗不过她的要求，便给她换了站票。总共就是四个卧铺。


而林攸的床铺这回也是下铺。林菲回来时，林攸的床位上，被子大大的拱起一个大包。很显然，林攸没脸见人了，直接躲进被子里。


再稍微看了看周围，那只神秘的黑猫正蹲在边上小口小口的舔着盘子里的牛奶。


“完了完了，这次丢脸丢大了！！”林攸和菲尔处于传音交流中。


“谁叫你这么冲动来着。果然是傻妞，做事不经大脑。”菲尔直白道。“你的话说了没？不是要告诉你哥事实么？”


“啊！！！！”林攸一把抓着自己长发，一脸哭丧的表情。“没……忘记说了……”不知不觉，她已经默认傻妞这个外号了……


“唉……拿你没办法……”菲尔无奈道。“要不让我来说？”


“好好好。”林攸小鸡啄米般赶紧点头。双手摸了摸脸颊，还是滚烫滚烫。


“我来找个机会吧，不过到时候你要在场才行。”菲尔解释道，“你不在场，他不一定会相信我。”


“好的。”这次林攸答应得爽快。


不过说着找个机会，但实际上也比较麻烦，总不能直接在火车上变成人形吧。菲尔和林攸也想过直接传音给林菲，但不现实的是，非契约者之外的传音，需要实力和技巧性都很高，而且对象必须是异能者。另外，恰恰菲尔现在的实力恢复和林攸相关，仅仅F级，增幅后才是D级的林攸还远远没达到让菲尔解封的实力。所以传音也否决掉了。


“可是克里斯不是可以么？”


“她们也是契约者，不同！”黑猫没好气道。


“那现在怎么办？你直接说话行不？”林攸问道。


“猫的嗓子构造又不和人相同。我怎么说话？”菲尔没好气道。“如果没有契约，就算是对你我也必须变成人形才能说人话。”


“可是当初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不是也没和我结成契约么？不是也和我传音了么？”林攸疑惑道。


“能比么？那时候我是因为上一个契约者的实力，才能直接有实力传音。”菲尔无语道。“现在你的实力太弱了，所以我又被契约束缚了。”


“既然你有实力，不签订契约不就好了么？”林攸追问道。


“不签订契约，我会死。”菲尔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会被能量权杖同化掉我的一切。”


林攸也沉默了。她能够从菲尔的只言片语中，感受到菲尔到底经历过多少痛苦和磨难，悲伤和分离。


一人一猫束手无策，只好先等着回去之后再说。


火车行进时间大约比起来时快了点，正午上车，到了第二天凌晨就到了平市火车站。


五人走出火车站。克里斯便礼貌的向林菲林攸告辞了。独自一人离开，林攸和菲尔却是暗中和克里斯的手上能量权杖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