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里昂先生,你说得很有道理,这样,我马上召集市里地人开会。”
放下了电话,我守在电话机旁边耐心等待。
斯蒂勒、茂瑙、胖子等人都挤进了房间里。
等了一个多小时,我都快要睡着地时候,电话铃才想起。
“柯里昂先生,市里同意你的这个计划。”摩里洛地这句话,让我顿时喜出望外。
“不过,议会有一个不同的决议。”摩里洛顿了顿,说道。
“什么决议?”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议会决定你必须把这批人中一大半先送到美国去,在剧组里只能留下一些关键人物。”摩里洛地语气十分地坚定。
“为什么?”
“因为我们怕把他们那么多人放出来,控制不了。”摩里洛倒是实在。
“行,我答应你,不过我也得和他们商量一下。”
“好地。”
挂掉了电话,我长出了一口气。
“斯蒂勒,给二哥打电话,叫他做好接人的准备?”我吩咐斯蒂勒道。
“接人!?接什么人?”斯蒂勒迷糊了起来。
我把摩里洛地要求跟他说了一遍,斯蒂勒立马摇起头来。
“老板,我觉得市政府有点居心叵测。他们会不会表面上答应了,暗地里却把采取分而歼之地办法,先把这批人分为两个部分,在路上那那匹人解决掉,然后再在恩塞纳达奔这批人当中的领导者给解决掉?”斯蒂勒说出了自己内心地疑问。
“老板,我觉得斯蒂勒说得有道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可就成了这批人最痛恨的人了。”茂瑙看着我,很是担心。
我笑了笑:“其实斯蒂勒说的这个我已经考虑到了。”
“那你还答应摩里洛?”斯蒂勒十分地不明白。
我耸了耸肩道:“一来人家到底会不会这样我们还不能肯定,二来嘛,这么多人留在这里,他们担心也情有可原,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即便他们有这种想法,我也不会让他们的想法实现。”
“为什么!?”这下连霍尔金娜都好奇了起来。
我喝了一口咖啡,随斯蒂勒说道:“斯蒂勒,你等会和茂瑙他们再到希拉山谷一趟,带着相机去,把这批人的相貌、名字全部都记下来,然后叫二哥在最短时间之内给他们办好美国护照。这样以来,他们就是美国人了。然后叫二哥把派出伯班克党的精英亲自乘我们自己的列车来把他们中间的一批人接走,不让墨西哥政府插手。到时候,即便是恩塞纳达市政府的人别有用心,他们也没有办法,因为这批人已经不是墨西哥人了,如果他们随便处决的话,那势必会引起国家与国家之间的纠纷,你认为墨西哥政府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妙!还是老板有办法!”房间里顿时响起了这帮家伙的一片赞叹声。
“好,老板,我这就去办!”斯蒂勒扯着茂瑙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忙完了这些事情,我看了一下表,已经三点多了。
我躺在椅子上胡乱睡了一会,便爬了起来。
早上七点钟,外面的天就已经亮了。
天气有点阴沉,云层很低,隐隐还能听到雷声。
“柯里昂先生,天气有点不太好。”尤普斯站在我旁边,抬头看着天说道。
“没事,这样的天气也行。”我转脸看了看镇子里忙碌一片的剧组,笑了起来。
因为今天是开机的第一天,所以剧组十分地看重,不论是胖子等这些负责人,还是一般的剧组成员,都严格地检查所有的器械,保证能够正常运转,镇子里的人则帮助剧组把那些拍摄器材搬到车上去。
忙活了一个早晨,吃完了早饭,八点半的时候,我钻进了车里,然后带着车队向希拉山谷浩浩荡荡地开了过去。
第468章 第一场戏的奇遇 第469章 拍摄中降落的神识
事情办妥了吗?”在路上,我低声问斯蒂勒道。
斯蒂勒点了点头:“老板,我们办事情你就放心吧。照片已经以最快的方式给鲍吉先生寄过去了,估计今天就能收到,鲍吉先生说他们的证件最迟明天晚上就能寄过来,而且他会亲自派一趟专列到恩塞纳达。”
听了斯蒂勒的话,我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希拉山谷。
白天看和晚上看,这里完全是两个样子,晚上它是幽密的、诡异的,白天却是苍茫和荒凉的。
大风一起,满天都是尘土,只有山谷中有稍许的苍翠。
到了谷口,茂瑙等人开始指挥剧组的人搬运东西,我带着霍尔金娜去见埃米。
之前的事情,我已经让斯蒂勒给埃米说了一遍,所以他对我很是感激。
“老板,你给我们分配人物吧。”埃米看着我,恭敬地说道。
我微微一笑,道:“你先把你们的人分一下,明天会有专车过来接你们去美国。你们几个则留下来,剧组拍戏的时候用得着你们。”
埃米答应下来,开始带着几个手下去布置去了。
整个上午大家都在布景,我选中了山谷中央的一片树林,然后剧务组开始对整个树林进行修建和布置。
而我,则带着斯蒂勒和爆破组来到了希拉山谷后面的一座山崖跟前。
这个山崖极为险峻高大,通体的白色的花岗岩很是耀眼夺目。
“按照实现计划埋炸药。”我指了指山崖的中部,转脸对斯蒂勒说道。
斯蒂勒带着人等上山顶,然后放下绳索开始在山腰处打眼埋填炸药。
“老板,这是……”埃米站在我的旁边,看见剧务组的人把一桶一桶的黑色火药遇上山崖,好奇不已。
我笑着指着面前地山崖说道:“你眼前的这片山崖。不久就会变成一片平地。”
“平地?!”埃米瞪大了眼睛看着山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仅仅山崖变成平地,那边地河流等会也要改变河道。”胖子拍了拍埃米的肩膀。哈哈大笑。
埃米呆掉了,完全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我们的飞机到了吗?”我转脸问胖子道。
“到了。”胖子指了指希拉山谷口,那里停着一架双翼小飞机。
“叫黄宗沾准备,叫他多拍一些镜头。”我点燃了一支烟,昂头看着面前的山梁眯起了眼睛。
两个小时之后,斯蒂勒带着爆破组走了下来。
“老板,一切都准备好了。”斯蒂勒抹着额头的汗水说道。
“你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我问道。
“放心吧,我亲自核实,绝对不会出现错误。保证叫这个山梁化为平地!”斯蒂勒对着山梁比划了一下。
“好,摄影组准备。”我转身朝后面的胖子挥了挥手。
胖子带着摄影组的人,把十几台摄影机分架在山梁的各个角落,与此同时,那架双翼飞机也出现在了山梁的上空。
“点火!”我把手中地小旗子使劲地挥舞了一下。
旁边爆破组的人立刻按下了手中的开关。
轰!轰!轰!
一阵剧烈的爆炸。那座几十米高巍峨屹立的山梁被拦腰折断。大量地火药从中间开始起爆。一直延伸到山梁地底部。
那壮烈地情景,让所有人都禁不住地呆了起来。
无数的巨石被炸得飞向天空然后又轰然砸在地上。巨大地山梁发出痛苦地呻吟。夹杂着岩石撕裂时发出的猛烈响声顺着山坡倾泻了下来。
沙尘铺天盖地地弥漫开来,呛得很多人都剧烈咳嗽了起来。
脚下地大地在颤抖。耳边是风声,那是因为山梁倒下后,产生的气流。
整个过程,持续的时间也不过几分钟,但是剧组里的很多人十几分钟之后都没有恢复过来。
“胖子,拍摄得怎么样!?”我对不远处的胖子打着手势道。
胖子扛着摄影机走到我的跟前,满头满脸都是尘土,笑着对我做个了胜利的手势。
剧组放出去的十几台摄影机都被收了回来,所有人都说拍得相当的顺利。
最后黄宗沾也从飞机上下来,对我连连咧嘴。
“老板,太壮观了!在上面拍,简直感觉自己就是上帝!”黄宗沾激动地拍着他的摄影机道。
“既然都过关了,那就转移到那边的河道那里去。”我指了指前方的河道。
这条河道,就是希拉河的一个最大的支流,河面宽有十米,水也很深。
两边都是戈壁,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独峰挡住了河流的去路,使得它不得不拐弯换了一个方向。
“老板,这么大的一条河,怎么让它改道?”埃米看着我,直摇头。
“埃米,好好看看我们是怎么让这条河流改道的。”浑身是土的斯蒂勒对埃米挤巴了一下眼睛然后带着爆破组游向了那个独峰。
他们还是在峰底打眼,然后又在河床上埋下了很多防水炸药,这才全部撤了回来。
然后摄影组出动,十几台摄影机依然是各个角度,天上地下齐齐对准宽广的河道。
“起爆!”我对旁边的爆破组的成员点了点头。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之后,原先挡住河道的那个独峰荡然无存,汹涌的河水如同出圈的野马顺着巨大的缺口滚滚而下,原先拐弯流向他方的河床顿时干涸了下来,河面顿时改道。
这两个大场景的拍摄,不仅仅让我们这些人兴奋异常,等我们回到山谷的时候,发现留在那里的人也是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你们搞的动静太大了!刚才连山谷里都被你们炸得直摇晃,我还以为是地震呢。”霍尔金娜笑着说道。
“不把动静搞大,电影就不好看了。”我冲她做了一个鬼脸。
整个下午,剧组都在忙,因为是第一个镜头。所以所有人都非常慎重。
六点钟的时候,开始吃晚饭。吃完晚饭,演员们就开始化妆。
正式的第一场戏。是
树林中祈祷、受撒旦诱惑最后被捕地戏,也是重头戏电影中的片长有十几分钟,所以极为重要。
晚上和我一起演戏的,有詹姆斯、瓦伦特、霍华德和埃米,他们四个人扮演耶地四个门徒,詹姆斯扮演彼得,瓦伦特扮演马太,霍华德扮演雅各。埃米则扮演出卖耶稣的犹大,此外,蒂姆扮演撒旦。
化妆师忙了起来,他们把我们的头发染成棕黑色,并且按照那个时候的历史情况给我们打扮起来。
化妆是个细碎的活。很费时间。一个多小时之后。当我站在镜子跟前看着里面那个穿着麻布长袍穿着麻鞋的人的时候,连我都快认不出来那是自己了。
长长的略带卷曲的棕黑色地头发。浓密的胡须。眼眶深凹,脸上的棱角分明。这么一看,还发现自己真的和教堂里十字架上面的雕像很像。
我特意对着镜子张开了双臂,然后抬头对着天空祷告了一番。
原本阴郁地天空,渐渐舒展开来,仿佛要放晴。
詹姆斯等人地装扮都很成功,让我很满意。埃米是第一次演电影,又不知道自己在电影中要做什么所以很是慌张。
看着时间还早,我就把埃米拉到旁边,单独给他讲戏。
没想到埃米这小子十分地聪明,悟性也很高。
没有人不知道犹大是干什么的,也没有人不知道犹大是叛徒,所以尽管不知道在电影中自己到底要怎么做,但是大体地事情他埃米是知晓地。
沉淀在他们血液中的对于耶相关故事地记忆帮了埃米的大忙,仅仅一两个小时之后,他脸上原先的紧张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丝兴奋。
晚上八点。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天空中原先的厚重的云层变得薄如羽翼,一轮朗月高悬空中,洒下皎洁的光辉。希拉山谷中,一片寂静,那些高大的奇形怪状的树木,还有那些经过布置、修建的灌木、草丛,在月光之下显得越发诡异起来。
“叫灯光师打开灯光!”我冲站在摄影机旁边的胖子挥了挥手。
然后布置在树林中的小灯被陆续打开,微弱的幽蓝色的灯光,让树林彻底变了模样。
“放烟雾!”我对布景非常的满意,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道工序了。
茂瑙带着剧务组的人开始在树林间释放烟雾,仅仅十几分钟之后,树林就被淡淡的薄雾充斥,配合着天空下面漏下了的月光以及各处打开的灯光,诺大的一个树林,顿时变成了一个诡秘而幽远的所在。
“老板,好了!完美!百分之百的完美!”看着眼前的情景,斯蒂勒乐得眉头直抖。
“老板,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茂瑙咧了咧嘴,笑了起来。
晚上九点钟,剧组所有人员各就各位,两台主摄影机分别有斯蒂勒和茂瑙负责,剩下的五台摄影机则有摄影组的摄影师看管待命。
我冲所有人点了点头,然后走入的树林的深处。
“《耶受难记》一号镜头,开拍!”斯蒂勒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异常的刺耳,然后,树林中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中景,辽远的树林,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低低的人语,但是看不到人。
镜头缓慢地推进,穿过一棵棵树,一片片灌木,然后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
依然是中景镜头。一个人的背影。他跪在地上昂头向天祷告。
正面中景镜头。耶稣满脸都是汗水,他显出疲惫不堪的神色,眼神中满是惊恐和不安。
他在向上帝祷告,请求上帝不要抛弃他。
祷告的戏,拍起来问题不大。
镜头没有太大的难度,基本上以推拉摇移为主。对于我来说,唯一的难度可能就是要说亚拉姆语了。对于这种说起来发音极为古怪的语言,要想熟练地掌控起来,还是极为困难的。还好之前的一段时间。我一直在跟着那个语言学家学习,有地时候为了一个发音都要练上个半天,所以当镜头对准我的脸的时候。说着这种快要失传了地语言,我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困难。
周围很安静,当我抬头看着澄净高远的天空的时候,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遍了我的全身。
高空中的那轮圆月,一瞬间仿佛变成了一只眼睛,在它的注视之下,我的内心澄澈一片,犹如平静地大海。
也是在这一瞬间,我突然体会到了当年耶跪在受难之前的最后一晚跪在旷野向上帝乞求祷告时的心情。
那么忧伤。那么无助,却又有着一丝坚定。
我大声地说着亚拉姆语,声音越来越大,开始还是低声喃喃自语,然后那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从另外一个人最终说出。仿佛从高空之中悠悠传来。
开始我还能听到摄影机转动时发出来的微弱声响。听到风掠过树林中发出的呜呜声,能听到来自林莽深处地浓重呼吸。但是到了后来。这些声音完全消失了,世界如同一下子失语。变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我只能听到那辽远地祷告声,还有若隐若现地分不清到底来自哪里的低语。
那低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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