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了九牛二虎之力,如果不是伊丽她们跑下来,估计我们连她们的面都见不到。汉克.普约尔那家伙把她们看得那么紧,加上现在外头对于庞茂离奇身亡十分的关注,在这种情况下,汉克.普约尔绝对不可能让我们随随便便把这么重要的当事人带出来。”
“不太可能。”海斯也赞同格兰特的意见。
“难道一点的办法也没有?”我笑了起来:“你们俩在加利福尼亚州州混了这么久,连这样的一件小事办不到吗?”
“小事?!这算是小事?安德烈,我们俩的那点能耐你还不清楚,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或者让柯立芝他们动一动嘴。”海斯看着我狡邪地笑了起来。
“行,这件事情我回去想想办法吧。”我摇了摇头。
洛杉矶的杉树大街。这条大街坐落在富人区中,经营的都是一些富人才买的专用品。
海斯说的那家店,是一家洛杉矶历史最悠久的文具店,店里卖的东西,都是顶级的用品,在洛杉矶十分的有名。
这家店不仅庞茂常来,海斯也常来,所以当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的店员直接把我们领进了房间。
“海斯先生,听说你们这次过来有事情?”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被一个店员带了过来。
五十多岁,一看就知道是个英国人,带着一顶鸭舌帽,笑容满面。
“萨尔丁先生,这次过来,有事情要麻烦你们了。”海斯站起来,和老头握了握手。
“哪里话,你是我们的老主顾,哪有麻烦不满烦的。有事情你们尽管问。”老头很客气。
“庞茂市长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海斯问道。
提到庞茂,老头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然后十分惋惜地感慨道:“庞茂市长是我们这里每一个人的朋友,几乎每个星期他都要过来看看,和我们说上几句话。想不到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我们很难过。愿他在天堂安息。”老头一边说一边在身上划了一个十字架。
“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想问你庞茂市长在你们这里买那种牛皮笔记本地事情。”海斯开门见山。
“牛皮笔记本?!”老头点了点头:“这事情我知道。这种笔记本因为是手工做的,而且纸张都是从挪威订做的,所以价格十分的昂贵,而且喜欢这种笔记本的人不是很多,你们也知道,现在的人,都喜欢打字机。”
老头耸了耸肩,然后走到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了一个大大的本子。在我们面年摊开了。
“我们店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有标号地,卖出去的东西也都会记录在案,这里就是最近五年之年卖出的牛皮笔记本。之所以有这样的纪录,一方面是因为我们地专业。另外一方面,我们也是想掌握一些客户尤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客户的资料用来推销其他的产品。”
老头絮絮叨叨,然后指了指本子上面地记录道:“你们看,庞茂市长这几年每年都会买这种牛皮本。前几年是一年一本。最近一两年都是一年两本。我问他用来干嘛,他说是写日记,唉,现在这年头。写日记的人可不是很多了。”
我伸过头去,发现上面果然有庞茂的记录。
在1925年、1926年、1927年三年期间,他购买了三个牛皮笔记本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在今年。却只买了一个牛皮笔记本。这就让我们大感意外了。
根据我们地推测。庞茂今年应该买了两个牛皮笔记本才对的,一本用到了四月就写完了。然后又买了一本,而后面买的这一本,在他地家里已经被发现了。
会不会是庞茂去年地日记写得少,所以把今年前四个月地内容写到了去年的一个本子里面呢?
也不可能。因为1928年地日记本也被发现了,上面并没有今年四月的内容呀。
“萨尔丁,你确定今年庞茂市长就买了这么一个牛皮本吗?!”和我一样,海斯根本不相信
“不错,今年他就买了一个。”萨尔丁点了点头。
“会不会是你们的记录错了?”格兰特问道。
萨尔丁很肯定地说道:“不可能,在这方面我们不可能存在任何的错误,因为如果犯了这样的错误,我们的记录员会被开除的。”
既然记录没出错,那说明庞茂的确在这里只买了一个牛皮本。
“萨尔丁,能不能把庞茂市长到这里买最后一个牛皮本的情况跟我们说说?”海斯放下了手中的记录本。
“当然可以。”萨尔丁低头仔细想了一下,道:“大概是四月底五月初的时候,那天正在下大雨,非常大。店里除了我和几个店员根本就没有什么人。然后庞茂市长就走了进来。我问他是不是买牛皮本,他说是。我就带了他过去,挑选了其中的一个牛皮本。当时我还和他开玩笑呢,我说;‘市长先生,这个笔记本和你的西装真是搭配。’庞茂市长就十分的高兴。然后他付了钱就走了。”
“就这些?”格兰特睁大了眼睛。
“就这些。”萨尔丁耸了耸肩膀。
“海斯,会不会我们想象中的这个笔记本根本就不存在呀?你看有没有这个可能,就是庞茂在几年的头四个月里面,根本没有记日记,直到五月份的时候才又开始记日记呢?”格兰特捧着自己的脑袋喃喃地说道。
不光是他头大,连我都头大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说一个写日记二十年多年没有断过的人,会突然不写日记吗!?而且,即便是不写日记了,他也应该以后都不写了,没有可能停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开始写。不可能!”海斯一口否定了格兰特的这种猜想。
两个人在那里议论纷纷,我的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庞茂呀庞茂,如果你现在活着,我真恨不得狠狠地揍你一顿!
这种事情,太折磨人了。
来了一趟文具店,我们以为能够确定下来一件事情,却得到了和我们料想之中的完全相反地答复。这就使得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几乎就没有什么能够确定下来的。
谜影重重,可我天生就讨厌猜谜语。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告别萨尔丁。
当我们充满着失望进了车里,正要发动车子的时候,萨尔丁突然从店里面跑了出来,而且一边跑一边向我们挥手,表情很激动。
“有情况!有情况!”格兰特大喜,推开车门就奔了出去。
“萨尔丁,是不是想起来庞茂市长还买过一个牛皮本?”格兰特一把拉住萨尔丁说道。
萨尔丁气喘吁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敢肯定庞茂市长在我们的店里只买过一个牛皮本。”
“那你跑出来干嘛?”格兰特很失望。
我和海斯也很失望。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对你们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萨尔丁笑了起来。
“什么事情?!关于日记本的?!”海斯急道。
萨尔丁摘掉了他投上的那顶鸭舌帽,然后对我们说道:“人老了就容易忘事,我刚才把那件事情给忘记了。你们说的那个日记本。的地确确是存在的。”
“什么!?”我们三个人顿时惊呼了起来。
上帝,看来我们的预料一点都没有错。
“你看见了?”格兰特问道。
萨尔丁摊手道:“我怎么可能会看到庞茂市长的日记本呢,那可是很私人地东西。”
“那你怎么说日记本是存在的?”我觉得老头的话有些矛盾。
萨尔丁挠了挠脑袋,对我们说道:“我是听庞茂市长说的。当时我陪他挑本子。因为今年这种牛皮本换了一种新地纸张,庞茂市长就问我这种这种会不会防虫蛀。我说不会。他就笑着说,还是这个牌子的笔记本好,年初的时候他图省事买日记本就被虫蛀了。”
“我听懂了。你的意思是说庞茂市长在今年买了一个不是你们公司牌子地这种牛皮本!?”海斯大喜。
“可以这么理解!因为我们公司的这种笔记本,不管是什么纸张,都里面都加入了有些防蛀原料。是不可能发生虫蛀这种情况的。”
萨尔丁地话。让我们心中地一个疑团豁然开朗。
“萨尔丁。你这些可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了。”海斯拍了拍萨尔丁地肩膀,哈哈大笑。
从文具店回来的路上。大家原本地沉闷的心情有所缓解,车里面的气氛也就轻松多了。
“这下好了,庞茂的日记,果然是丢了四本。而我觉得,这最后一本,说不定很重要,而且入如果庞茂的死不是汉克.普约尔说得那样是入室盗窃的人为了不让发现而死的话,很有可能那个家伙就是了这四本日记而来。”格兰特兴奋地推论了下去。
“如果找到这四本日记的话,我们说不定就能知道庞茂身死的阵中原因了。”海斯很赞同格兰特的说法。
“安德烈,你回去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伊丽她们弄出来,我们这也只是猜测,必须得经过伊丽的证实。”海斯建议道。
“我回去一定尽力!”我无奈地耸了耸肩。
车子疾驰驶向好莱坞,外面开始零星漂着小雨。
“平时我还觉得庞茂是个粗心大意的家伙,没有什么高雅的艺术素质,这一次才发现,其实这家伙还蛮有品位的,连日记本都那么的高级。也还别说,还亏了他的这种高品位。”提起庞茂,格兰特唏嘘不已。
“我倒没觉得那活着黑乎乎的或者棕色的牛比本有哪里好看的。”在前面开着车的卡瓦插了一句。
“你这家伙懂个屁。”格兰特看着卡瓦,笑了起来。
我也笑,突然,笑着笑着一件事情在我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停车!赶紧停车!”我大叫了一声!
吱!车子来了个急刹车,海斯和格兰特一下子撞到了一起。
“安德烈,怎么了!?”格兰特摸着脑袋歪嘴瞪眼。
“是呀,又怎么了?”海斯的额头都被撞红了。
“卡瓦,你把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再给我说一遍!”我根本就没有怎么理格兰特和海斯,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卡瓦。
卡瓦可点摸不着头脑。喃喃地说道:“老板,我没有说什么特别地话呀,我就说那种黑乎乎或者是棕色的牛皮笔记本不好看。”
“对!就是这句话!就是这句话!”我大声叫了起来。
“这话怎么了,难道你也觉得这笔记本不好看?”格兰特无奈地摇了摇头。
“屁!谁说这个了!两位,我们犯了一个错误,庞茂丢的日记本,不是四本,而是五本!”
噗通!格兰特从座位上直接出了下去,而海斯也是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两个人又要晕了。
“我说的是。庞茂丢的日记,是五本,而不是四本。”我笑了起来。
“听不明白!完全听不明白,怎么平白无故又多出来一本!”格兰特嚷道。
我对着卡瓦一挥手:“回文具店。”
卡瓦答应下来。掉转车头返回洛杉矶。
“安德烈,说清楚点,我们刚次不是确定第四本日记的存在了吗,怎么又多了一本日记了呢?”海斯扯住我的衣服问道。
我扯了扯领带。道:“其实这个多亏了卡瓦提醒了我。两位,我问你们,在庞茂的加中,汉克.普约尔的那个手下拿出来地那个日记本封皮是什么颜色的?”
“什么颜色?”格兰特和海斯想了一下。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色的。”
我笑了起来,道:“而刚才萨尔丁说过的一句话,和这个情况就完全不对了。”
“萨尔丁说了什么话了?”格兰特嘟囓着嘴。
“萨尔丁说他配合庞茂卖那本日记本地时候。曾经夸那个日记本的颜色和庞茂的衣服很搭配。是不是?”我得意地看了两个人一眼。
“萨尔丁是这么说的。可这能说明什么呢?”格兰特很是不屑。
“两位,庞茂地衣服。只有一种颜色,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一句话,让格兰特和海斯懵掉了。
庞茂这个人,在家里穿什么衣服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只要出去,穿的衣服肯定是黑色,不管是西装还是外套,不过是格子的还是纯色地,无疑列外都是黑色。
“我知道了!安德烈,你的意思是说庞茂最后买走的那个日记本,是黑色地!?”海斯地头脑比格兰特灵活得多,他很快就领会了我地意思。
“不错!萨尔丁说那个日记本还庞茂的衣服很搭配,你们也知道,那么一个棕色地牛皮本和黑色的西装根本就不打,只有黑色的牛皮本才搭,也就是说,庞茂最后买的那个日记本是个黑色的,而不是我们在庞茂家里看到的棕色的。”我终于分析完毕。
安静,车厢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汽车的响声以及雨水砸在玻璃上的声响。
“安德烈,我有点疑问。”格兰特迟疑了一下,开始反驳我:“搭不搭配,这是审美问题,众所周知,每个人的审美趣味是不一样的,或许萨尔丁就认为棕色的牛比本就和黑色的西装搭配呢。更或者,那天庞茂根本就不是穿着黑色西装呢?”!!!!!!
还别说,格兰特这句话真的说到点子上。
“所以我才让卡瓦掉转车头返回文具店问清楚。”我咳嗽了一声。
一路无话,当我们原路返回再次进入文具店的时候,连萨尔丁都惊讶了。
“海斯先生,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们了,真的没有其他的了。”萨尔丁摊了摊手。
“我们不是问这个。萨尔丁,我问你,庞茂先生最后一次来买走的那个日记本,是什么颜色的?”海斯低声问道。
“事关重大,萨尔丁,你可一定不能记错了。”格兰特特别叮嘱了一声。
萨尔丁被我们搞得很紧张,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黑色的。”
“黑……色!?”格兰特叫了一声,然后扭脸看了看我。
“确定?!”海斯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放松。
“确定!那天庞茂市长穿了以一套新做的黑色西装,很精神,和那个本子很配。”萨尔丁再次打了包票。
这个时候,格兰特和海斯看我的眼神,就完全是崇拜了。
我发现,我还是有点侦探天赋的,如果梦工厂倒闭了,我改行到侦探界,说不定还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从文具店里出来,上了车之后,格兰特和海斯顿时滔滔不绝一个问题记着一个问题抛了过来。
“安德烈,我们在庞茂家里看到的由汉克.普约尔的手下拿的那个本子,是牛皮本吧?!”
“是。”
“照理说,庞茂如果再买一个这样的本子,文具店里面应该有记录的呀!但是为什么没有记录!?”
“很简单,一种可能性是,那个本子不是庞茂买的,也不是庞茂的,而是别人换过去的,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那个本子根本就不是从这个文具店里买的,因为即便在高档再精美,也只不过是一个牛皮本子,完全可以仿造出来。”
“为什么庞茂买了一个黑色本子,到了家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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