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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眼道:“是省里的这个……”鹰眼竖起个大拇指。接着道:“关键是他背后还靠着位顶着天的大人物?”
“哦?姓什么?”禹言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像是应证了禹言心中所想,鹰眼答的两个字简洁而有力:“姓方!”
“姓方?”禹言长长的吸了口气,平抑一下激动的心情,在树林里缓缓跺开了步子。
“其实,属下认为这个局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解!”鹰眼望着禹言轻声道。
“哦,你倒是说说看!”禹言停住脚步,望着鹰眼笑道。
“圣主就不要看属下的笑话了”,鹰眼也笑着道:“以圣主的聪明才智,恐怕早已经是有定计了。”
禹言从地上拣起几片树叶,在旁边桌上摆出一个“大”字。笑着道:“鹰眼兄弟。你说地是这个意思么?”
鹰眼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抱拳恭敬道:“圣主确实是人中之龙,胆识谋略。无一不是上上之选。不错,他们不是有后台么,可咱们也有土办法,只要把这个事情给闹大,越大越好,闹到省里,闹到天京去,闹得全国的老百姓都知道那就是最好了。盖子捂不住,就会有人来查,到时候各方面就都可以说上话了。再大的后台,也很难遮遮掩掩了。”
禹言微笑点头道:“不错,是越大越好,可惜光凭咱们还闹不了太大,我们还需要一个人?”“哦,是什么人?”一向沉稳的鹰眼也动了好奇心。
“一个能把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很大的人”,禹言轻轻拂散桌上的树叶:“可惜我不知道这个人现在来了没有,只要她现身,我们这一仗就有了九成把握。”
鹰眼虽不知道禹言说的这个人是谁。但听圣主所言,这个人必定是个能量极大的人。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这位年轻的圣主的武功智慧都已经给鹰眼留下了深刻地印象,如果说开始还心带疑虑地话,现在则已经是彻底的心悦诚服了。
“圣主,这件事要找媒体曝光吗?”鹰眼恭敬问道。
禹言摇头道:“不,不用,如果媒体曝光,那么这件事的功劳就是媒体地了,而因为媒体的曝光,真正能处理这件事的人也从主动变成了被动。何况相信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哪个媒体敢轻易发布。”
鹰眼点头,听圣主继续分析道:“而交给那个人来处理则不一样,主动权在她手上,由他们主动来曝光,那么不仅挽回了名声,而且这件漂亮仗的功劳全国人民就会记在她头上,一举两得。”
丝丝入扣的推理,有条不紊的分析,鹰眼此时对这位年轻的圣主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想想他才二十不到的年纪,就能把事情看得这么透彻,鹰眼也不得不心中感叹英雄出少年。
“另外,你要多搜集一些那个李市长地个人信息,我就不相信这样一个不顾老百姓死活的人会是什么好鸟。”禹言眼中闪过一丝电光,冷笑着道。
“圣主,这正是属下要汇报的第二件事。”鹰眼笑着道:“从昨日接到圣主口谕,属下已经开始着手搜集这位李市长的资料。今天一天下来,也有了不小的收获,这是其中一部分。”鹰眼递给禹言一叠纸,中间还夹杂着几张照片。
虽然是夜色降临,但对神功大成的禹言来说,夜间视物自是不在话下。上面是厚厚一摞存单还有好几处房产证,中间的几张照片却是一个中年男子与两个不同的年轻女子的合影,下面还有一盘录像带。
“上面地存单是我们想办法在银行记录里查到的”,鹰眼道:“开户人都是这位李市长的至亲,有他老婆的,他儿子地。有他弟弟和小舅子的,当然,还有几张是匿名的。每一笔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合计下来不少于五千万。而且这位李市长的公子在曼哈顿的豪华区买了一栋两百万美金的豪宅,我们还查到了这笔款是从安凯集团的帐上划过去的。”
禹言冷笑了一声,只要有了证据,一切都好办了。至于鹰眼是怎么弄到这些消息地,禹言相信圣血会自会有一套办法。也不用自己亲自过问。
“这两张房产证是他在省会和天京市购买的两套豪宅,总价不会低于八百万,另外他还在两地分别包养了两只金丝雀,都是正宗的在校大学生,我们已经查到了她们的学校和院系,现在这两人都已经在我们的监视之下,随时都可以控制起来,这两张是他们分别的合影。”
禹言也有些吃惊了,不是惊讶这位李市长有这么大活力,而是鹰眼的行动可谓神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是突发事件的情况下。竟然能弄到这么多资料。而且是根据事态的进展,有地放矢地收集到有用的信息,充分表明了鹰眼不仅有一张极为庞大的信息网。更难能可贵地是他有着清晰的条理和敏锐的洞察力,真不愧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圣血会的掌令。
“还有更绝的”,鹰眼嘿嘿笑道:“这位李市长竟然把他和相好的恩爱场面一五一十的拍了下来,珍藏在他省城的密室里,嘿嘿,那场面可真够火爆的。”
“好”,禹言朗笑道:“做得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我们现在要做地就是等待那位能让事件最大化的贵人光临了。”
禹言回去把鹰眼探到的消息拣了些重要的和胖头陀鲁冲说了,当然。只是简单介绍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及无令拆迁的事情,至于这位李市长的为人以及这中间涉及到安凯集团的情况现在则还不是公布的时候。
鲁冲一听这位李市长背后地后台这么硬邦邦,顿时急了:“这下曾大估计是彻底使不上劲了,你小子不是说有什么贵人相助吗?这贵人现在到底在哪里?还有你这所谓的贵人难道还能压过人家背后的那位。”
看他那焦急的样子,似乎像是要马上抄起家伙去大闹一场,以救出大壮。
倒是胖头陀见禹言一直微笑不语,急忙扯了一下鲁冲的袖子道:
“你小子别急,我看一号是早已成竹在胸了。”
禹言呵呵笑道:“你们可别这么高看我,你们也知道了人家背后的台子有多硬了。我们拿什么去和人家拼啊?老实说,我也是在打一个赌,赌一位真正的贵人会帮咱们这一把。”
禹言确实是赌了一把,如果她能来,那么一切都能解决,如果不来,则一切都是空谈。尽管鹰眼手里有着那位李市长贪赃枉法的确切证据,但如果仅靠自己这方的实力,在中国这个人情网庞大的地方,这一仗要真是打起来,那绝对是旷日持久的,而且胜负还真不好预计。只是有一点完全可以确认,大壮肯定不会立即从里面出来,而且受的罪也不会小。当然了,也可以像鲁冲说的那样给他来硬的,但这绝非智者所为。
至于禹言期盼的那个能解决问题的人是谁,鲁冲和胖头陀都不可能知道,禹言虽然有很大把握她会到来,但她究竟会什么时候到来以何种方式到来,心里也还是不能确定,只好吩咐了鹰眼派人盯住几个她可能出现的地方,一旦有异常动静马上向他汇报。
现在摆在禹言三人面前的只有耐心等待了,鹰眼早已经打探到了大壮的羁押地点,禹言还是不放心大壮的情况,鲁冲和胖头陀二人也是同样心理,当下决定三人兵分两路,鲁冲和胖头陀去羁押大壮的拘留所附近蹲点,而禹言则负责打探市政府这边的情况。
禹言枯坐无聊,忽然想起鹰眼刚才所说老曾今天晚上会去拜房那位李市长,心中顿时起了前往一探的念头。
这是陕夕省下面的一个地级市,市政府建得高大巍峨富丽堂皇,虽已是晚上,却流光溢彩金碧辉煌。禹言见其中一座主楼的五层还亮着灯,一栖风尘仆仆的挂着军牌的越野吉普停在楼下。禹言一眼认出那正是老曾的座架,这几千里路老曾竟是开着车来的,这一路还真是辛苦他了。
禹言在楼下四周望了一眼,见无人注意自己,便又朝五楼处细细观察。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却是大吃一惊,五楼的一处空调位上,静静趴伏着一个黑影,像一只粘在墙上的壁虎般一动不动,若不是禹言神功大成之后目力极佳,是断然无法看出那地方竟然还隐藏着一个人影。
这是什么人?禹言心里顿时疑窦丛生,接着脑中忽然闪过一丝亮光,难道是……禹言心中顿时一阵惊喜,看来自己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
禹言艺高人胆大,看准那黑影对面一个空着的空调位,脚下一蹬,身如浮尘般掠起”比如一只夜行的蝙蝠,轻巧巧落在了那空位上,不带一丝的风声。那个黑影对于自己成了别人的猎物没有一丝的察觉,仍然聚精会神往会议室里看去。他全身都包囊在黑布里,禹言也看不清他的真面孔,不过从体形来看,应该是个男子。能够发现这个夜行人的存在,倒也是个意外收获。
禹言四下望了几眼,隐藏好自己的位置,然后悄悄探头,往屋里看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 踪迹
这是一个面积大约四十来平方的会客厅,此刻厅里只有两个人,侧对着禹言坐在沙发上的是一个身穿军装,肩扛金星的军人,正是禹言的大师兄曾天元。老曾此时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道劲有力的右手紧紧捏着拳头,显然是在强忍着怒火,看来之前已经有了一番谈话了。
坐在老曾对面的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体态略胖的男子,禹言从鹰眼取回的照片上看到过此人,正是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李市长。
面对老曾的满腔怒火,李市长似乎根本就是视而不见,只是陪着笑说:“曾将军,你来的意思我也知道了,我知道吴大壮曾经是你们手下的兵,我也很想能够帮上曾将军的忙。可是如今他不仅严重妨碍了我们执法,而且带头闹事暴力抗法,破坏了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更重要的是破坏了我们的法规,也破坏了我市正在进行的如火如荼的经济建设,在全市人民和来投资的客商中都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对于这种人,我们必须给予坚决打击,否则我们的规定就无法执行,我们的经济建设也会遭到破坏的。”
老曾脸黑的像炭似的,强忍着怒火道:“李市长,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吴大壮不仅仅是一个退伍战士,他更是一个人民英雄,在部队的时候他荣立过两次二等功和一次一等功,并且在执行任务时失去了一只眼睛,这才光荣退伍的。他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负的伤,可是退伍的时候他竟然没有提过一点要求,他不仅是伤残军人,更是革命英雄。
我们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啊。”
李市长打了个哈哈道:“曾将军,你说的这些我也都知道,不错,吴大壮过去的确是立过功,但是在我们的经济建设中他不仅观念落后了。甚至还仗着自己是军转人员一再聚众闹事暴力抗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他过去有再大的功劳,也不能这样目无法纪胆大妄为吧。所以对于这样的破坏建设地顽固分子,我们都必须从严从重的给予坚决打击,才能杀一傲百警告后来。”
老曾猛然站起来道:“李市长,你一再说吴大壮他聚众闹事暴力抗法,请问他闹的什么事抗的什么法?”
李市长也站起来。大声道:“他聚集部分不明真相的群众,暴力阻止拆迁,并且殴打我们的执法人员。”
老曾冷笑道:“暴力阻止拆迁?恐怕是你们在进行暴力拆迁吧?”
李市长脸一黑道:“曾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曾嘿嘿两声冷笑:“请问李市长,你们的拆迁有没有经过人大批准?有没有正当的拆迁手续?”
李市长冷声道:“拆迁手续正在审批当中,为了不妨碍我市吸引经济投资,所以我们班子商量后决定先期进行拆迁。”
老曾猛地一拍桌子道:“那你就是无令拆迁了?”
李市长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老曾这么大火气,竟然当着他地面拍了桌子,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老曾继续道:“既然是无令拆迁。那么你们的拆迁就是违法的,也就是说你们的拆迁才是暴力的。吴大壮和他的乡亲们抵制无令拆迁暴力拆迁,这又是犯了那条王法?”
老曾的话正问到点子上。同时老曾当兵的杀气也震慑了李市长,李市长刚说了声“如…”便被老曾打断了,只听老曾大声道:“你聚集大批的社会无业人员对抵制暴力拆迁的群众进行肆意殴打和驱逐,你竟敢说是他们暴力抗法,简直是放他妈狗屁。”
老曾杀气腾腾地凶相虽然震慑了李市长,但他毕竟也是经历过大场面地人物,立即清醒了过来:“曾将军,请你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随意骂人。我们市里面制定什么样的政策是我们市里面地事,你无权对我们的决定说三道四。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向省领导反映,我欢迎他们的监督和调查。至于你今天对我的辱骂,我也会如实向上级汇报。告辞。”
李市长转身就走,迅速出了会客厅。老曾气得一脚踢碎脚下的一张椅子,狠狠骂到:“他娘的,狗杂种。要是到了天京,老子有你好看。”
老曾脸色铁青,直到警卫员急冲冲从外面进来,老曾才狠狠道:
“柱子。给我接空十五军老韩。”
空十五军是驻扎陕夕当地的一支空降兵部队,该部队不仅历史悠久善打硬仗,而且早已内定是将来收复宝岛时第一波登陆宝岛的雄师,是空降兵王牌中的王牌。该军以作风勇猛彪悍著称,在全军和地方上都是出了名的鬼难缠。空十五军地韩军长挂中奖衔,老曾虽只挂一颗金星,但他的猎鹰却是全军精英中的精英,所以无人敢小看他,老曾与这韩军长也是称兄道弟。
禹言知道老曾是想借韩军长的关系来搭救大壮,甚至不排除借十五军的兵来硬生生把大壮劫走的可能。部队与地方政府直接冲突,这样做风险极大,闹不好会出大事,恐怕即便是向来以刚直性烈著称的韩军长也要好好考虑这其中的风险。
禹言正还想听听老曾说什么,却见那先前隐藏的黑影轻轻一个掠身,悄悄跟上了拂袖而去地李市长。禹言顾不得老曾这边的安排,身影一晃,也跟随他上去了。
李市长上了七楼,进了其中一个办公室。禹言见前面那黑影在窗户外重新找了个地方藏下身形,便也尾随其后看准一个位置掠了过去。
李市长关上门后,猛地重重一拍桌子:“他妈的这个曾天元欺人太甚,他算个什么东西,在我的地盘上竟敢指着我的鼻子骂,他以为这里还是他耀武扬威的地方吗?”
只听旁边一个人笑道:“李市长,请消消火。这些当兵的是粗俗了些,但他们也就能在部队上横上一横,到了这地方上,还不是任您这样的地方首长拿捏?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姓曾的就算在天京军区有点实力,可这是在陕夕。是在您的地盘上,他能把你怎么样?”
禹言细细看了一眼这人,有点眼熟,再仔细一想,顿时记起他就是安子峰的师叔萧重山,当日安子峰偷袭自己时,曾带着他相助一臂之力,听他当日之言。对自己甚是惧怕,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又看到了他。
根据当日萧重山与安子峰地对话来看,这萧重山在安凯集团的地位也定然不低。
“萧先生,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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