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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探路者””,他也一样。”天翔指了指身边地笑天:“从一开始,我就告过你。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朋友。。。。。。朋友。。。。。。”索曼喃喃地在口中反复念叨着这个简单的名词。颓然地瘫坐在地上。无力地叹道:”原来。。。。。。你们真是我地同类。。。。。。”“如果你有难处,大可以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帮助你。”天翔不失时机地走到他的面前。伸出一支手,好言抚慰道。却不想,却被索曼猛然间抬起手枪,正值眉心。
“帮助?哼哼!我不会相信你。”
“好吧!你可以不相信我。”天翔轻笑着,小心翼翼地朝着一旁地笑天使了个眼色:“那么,对于我们之间的交换,你,还有更好的建议吗?”“不用在我面前搞这种小动作。”索曼忽然从地上站起,从腰间摸出另一把手枪指向笑天。轻蔑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之间可以依靠心灵感应进行交流。不过你好像说对了一点。我也曾经是一名探路者。”
天翔闻言不禁微微皱了皱眉,随即释然道:“你,大概搞错了,我的目的,仅仅只是想要与你进行公平合理的交换而已。至于别的。。。。。。。”“一千人,就这么多。同意就把东西马上运来。不同意就拉倒。我没有耐性和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索曼神经质般地狂呼了一阵后。颇为古怪地给出了新的条件。
“没有问题,我们接受您地建议。”天翔微笑着,将面前地背包朝着对手方向推了推;“那么,你所答应的族人,什么时候可以交到我的手上呢?”“你的货物什么时候运来?我就什么时候把人送出。”索曼傲然地抬起头:“我说的话,一诺九鼎。”
两小时后,再次返回的天翔,连同满满五包香料一起,重新出现在索曼地面前。
“我的承诺已经兑现。现在,轮到你了。”看着搂抱着香料,激动得有些快要失控的索曼,天翔大度地将身上最后半包香料也扔了过去:“至于这点儿,就算是百送给你的礼物。”“放心,我不会食言。”索曼贪婪地从背包中抓出一把香料,用手掌捧起,反复在身上揉搓,带着一种陶醉般的口气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你要的人,很快就会在外面集合。”
他说的没错,数分钟后,一名精装的寒水人,带阗无比恭谦的表情,从房间里请出天花等到人。一直带到了房屋外面的小广场上。
这里,已经聚集了一整片黑压压的狩猎者。他们,将作为交换品,成为天花新的手下。望着眼前的人群,天翔忽然间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悲伤与无奈。透过门缝间的空隙。他清楚地看见索曼正完全沉浸在香料的气息之中。无奈摇头的他,只能悄悄放出一道意识思维,缓缓进入了对方的大脑中。
“如果你还需要别的什么帮助,请相信,我们仍旧是朋友。。。。。。”一千人的队伍,繁杂,密集。尤其是以单行顺序前进时,首尾之间的长度就更加让人看了会产生一种莫名的畏惧。因为,一千,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其庞大的数字。
应该承认,索曼很讲信用。用于交换的一千人当中。男女各占一半,而且,没有一个老人或孩子。“头儿,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与我们当初制订的计划根本不符啊!”不知什么时候,在队尾负责检视人群的笑天,悄悄溜到了天翔身边。
“说真的,我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天翔摇头苦笑道:“说到底,都是当初我过于相信了那个王匡的话......”“哦?”笑天有些不解:“他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有些不对。而是完全错误。”说到这里,天翔脸上不由得涌上一层冷色:“本来我以为。这个可怜虫是一个被篡夺了家族权力的倒霉鬼。可是直到我走进寒水营地的那一刻起,我才发现。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笑天没有说,他在等待和天翔的下文。“你觉得,索曼应该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天翔并没有直接给他想要的答案。
“怎么说呢。。。。。。”笑天挠了挠脑袋:“他给我地感觉,很有魄力,很有才干。。。。。。也很可怜。总之,那种感觉,十分古怪。”
“有多古怪?”天翔追问道。“我觉得,他似乎应该是一个很绝望的人。可是。看他统管族人地模样。似乎又有相当的威严。而且,我也私下问过那些被我们交换过来地寒水人。他们对索曼的印象也并不坏,只是有些畏惧他而已。反而倒是原来的族长,他们提起便觉得无比的愤怒与憎恨。”
“问题就在这里”天花点了点头:“我能够感受到,那些寒水人对索曼明显有着一种尊敬与惧怕。作为一个族群首领,能够给族人这样的感觉完全正常。当然。我也曾安排手下从侧面询问过寒水的族人。很奇怪,王匡所说关于虐杀前任族长亲眷的一切都是事实。然而,他们却对此毫无怨言,甚至认为索曼杀得好。”“这么说,事实并不像王匡所说的一样。寒水一族其实是站在索曼的一边?”笑天有些奇怪。
“王匡肯定是在撒谎。”天翔轻轻点了点头:“不过,这并不重要。我所关心地,不过是寒水族人地最终归属问题。你想想看,如果索曼与王匡两个人其中死了一个,那么,剩下的寒水族人,会拥戴活下来的那个人做族长吗?”“你的意思是......”说到这里,笑天总算多少有点明白天乡的意思。“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利益,我并不想管,也不想早点得很清楚。”天翔缓慢而清楚的说道:“我所需要地,不过是一个能够随时打压并从中获取利益的寒水部落而已。我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能够服众,并且能够与我们结为同盟,同时没有什么主见,能够任我摆布的寒水族长而已。如果能够做到这两点,那么,寒水一族与龙族,又有什么大大的区别呢?”“头儿......你实在......真够阴险的......”笑天憋了半天,终于叹服着,蹦出一句不知究竟是称赞还是贬斥的话。不过,就其内心而言,对于天翔的做法,其实相当认同。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想要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强大。一个强大的族群,其实就代表着生存与发展。“王匡其实是个根本没有大脑的笨蛋。”天翔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如果他够聪明,就应该懂得力量应该抓在自己手上这个道理,我相信,占据工厂遗迹根本不是索曼的主意。很可能是他自己从什么地方得知,那里可以生产弹药之后,这才带领一批不名究里的族人而为。也是我的运气好,能够在第一次攻击中,就能俘虏这个愚蠢的家伙。哼哼,等着瞧吧!我会让他重新登上族长的宝座。当然,前提必须是剩下的寒水族人能够承认他的地位……哈哈哈哈……”笑天赞同地点了点头。只是,很快,他又想到另外一个一直弄不明白的问题。
“头儿,你怎么知道,索曼极其需要香料?”“很简单。”天翔莞尔道:“你忘记了吗?王匡曾经说过,索曼的身上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恶臭。为了掩盖这种臭味儿,索曼不惜在身上包裹大量的衣服,以达到除臭的目的。因此,尽管弄到一种驱臭的物品,肯定是他长久以来的最大愿望。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的渴望居然会如此强烈……当然,对于索曼和王匡,我也有几个问题一直很想不通。”
“哦?是什么?”“索曼身上的臭味,究竟是怎么样来的?还有,他给我的那种明显属于”探路者“之间的熟悉感觉,又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百零五节 - 谋算
.“这种问题,恐怕还是得去问他才知道吧!”笑天轻言道。
“问,是一定要问。只是我有些想不通。王匡与索曼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为什么他会称呼索曼是”陌生人“?索曼不什么要杀死原任族长全家?还有,为什么在此前的思维探测中,我丝毫没有发现王匡有说慌的迹象?是他拥有比我还强大的第六感?还是他能够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思维能量波动,令我无法探知?”笑天哑然,他觉得,天翔提出的问题都相当严重。尤其是最后的问题,更是令人听了不寒而栗。一个拥有超越“探路者”思维感官的普通人,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概念啊!
比之来时,返回的路程虽然很远,可是在气氛上却远比来时要欢快得多。就这样,一个多月后,天翔一行终于再次来到曾经争斗过的工厂遗迹。作为留守者,战风与其手下两个中队的族人,按照年轻族长的叮嘱据守在这里。天花板已走前已经下了死命令:务必要在一个月内,将原来被寒水族人设置的固定防御装置全部重新安装。使之更加合理坚固。尤其是遗迹内部几幢高达数十米的钢筋混凝土塔楼,更是直接被用作远程狙击手的最佳防御点。只要有充足的子弹,再加上地面加固的工事。就算是有上千人同时向遗迹发起攻击,也只能落得个伤亡惨重撤退的结果。尽管工厂遗迹的重要性显而易见,可天翔却无法抽调出更多的人手在此据守。三百人,已经是族群目前所能够派出地最大兵力。除此而外。再无一兵一卒能够抽调。尽管新近加入者已经整个族群的一倍以上,但是,这些人的忠诚度尚未经过必要的验证。而且,但就战斗力方面来看,他们根本就不及那些一直锻炼太级心法的龙族人强悍。这一点,从寒水营地离开之时,天翔就已经有所发现。尽管太级心法不是什么很高深的密典。可它带给族人的体能改变却是有目共睹。运转心法,调匀呼吸地族人无论是体力、耐力方面。都要比新加入的寒水人强得多。如果不是天翔一再要求族人放慢行脚步,恐怕他们在就已经赶在寒水人之前。到达了工厂遗迹。“目前,我只能给你三百人。相信我,两个月后,我派出第一批经过严格训练地增援部队。补给与供应方面你不用担心,笑天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你们输送一批物资。你所要负责的,就是整个工厂地日常生产及防卫。有什么需要,我都会优先满足你。只是,别让我失望。要知道。从现在起。你手里掌握的。是整个族群必须的弹药。这其中的意义,相信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这样的叮嘱根本就是多余。其实就算天翔不说,战风也早已将工厂的防御重建开始进行。大量的陷阱与木刺桩被设立在暗处。巨弩木箭与各种石块的收集也早已展开。为了避免食物消耗巨大给后勤补给带来困难,他还带人在距离硝石矿场不远的地方,设立了一座新地虫山。至于饮用水,则通过一条荒弃已久地暗沟引入周边的河流。最终导入工厂内清洗干净的庞大蓄水池中。无后顾之忧的天翔,仅仅只在遗迹内停留了两天,便
再次率领换回的寒水族人,朝着希望基地快速进发。这一
方面固然是因为他想尽快得知王匡等人的近况,更主要地
还是那种对二号基地内电脑所产生的疑心所致。
回到基地后的天翔,所发布的第一道命令,便是以最
快的速度,设立一条从希望基地到工厂遗迹之间的新电线
因为,两地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过遥远,仅靠人力传递消息
必将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从王匡手中俘虏的一千多人,已经全部住转送到光荣基地。他们将在那里接受一整套系统的洗脑与体能训练。至于通过交换得来的着一千人,将在希望基地完成相关的锻炼后,重新分派他们的具体任务。
只是,当这些人发现王匡竟然也与自己同在一个族群之中时,那种惊异与不满的表情,顿时充斥在所有人的脸上。“他的确是前任族长的儿子,可他却是偷偷跑出族群的叛徒。他利用族长之子的身份,诱骗了一批我们的族人离开。在全族大会上,他已经被新族长规列到不受欢迎的人之一。”
天翔头脑中考虑以久的问题,其中一个似乎已经有了显而易见的答案。
只是,就在他正有了一个模糊行动意向的时候,冬初的第一场雪开始下了。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早,气候也随之迅速变冷。尽管突如其来的严寒使得狩猎者们猝不及防,不过,依靠着基地内丰富的各种储备物资,透骨的寒气仍旧像去年一样,被熊熊燃烧的旺火与厚厚的毛毡,死死地挡在了基地的外面。“任何事物都具有不可预知的双面性。”这是天翔从古代书籍中获得的又一精辟见解。很幸运,提前降临的大雪,完全处于意外地帮助人们再次躲过了另外一场隐藏的危机。
大量加入的族人都需要尽快添加衣物。鉴于族群中储存的虫毛毡数量已经不多,天翔只好打起了那些从类人身上剥制好的毛皮的主意。按照他的计划,这些皮毛应该是用来制作一批不错的上好皮鞋。然而现在,解决身体的寒冷,似乎已经变得要比脚下的感觉重要得多。幸运的是,经过计算,库存的类人皮毛中,只需要一半的数量。就足够新加入者穿用。而且数量还有部分剩余。
两周后,由女人们赶工制造的新皮衣分发到了每一个人的手中。所有的狩猎者都带着一种喜不自禁的表情,将之舒服地穿戴起来。毕竟,有了这身衣服,就能度过寒冷至极的冬天。王匡是所有人当中的特例。看上去,他似乎和其他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然而,当他一个人独处地时候。异常发生了。天翔从未放松过对王匡等人的监视。哪怕就算是戒心最松懈地时候,至少也有两名以上的狩猎者。隐藏在暗处密切注视着他们地一举一动。毕竟,天翔觉得,在所有不稳定因素尚未调查清楚之前,对于任何事情,都万万不能掉以轻心。因此,在王匡首先出现异状后,负责监视的族人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报告了天翔。
天啊!这哪里是什么异状。。。。。。根本就算一种充满无穷恨意的发泄啊!基地居住区一个无人的背光角落,隐隐传来阵阵某种物件跑旱船撕扯后发出的沉闷响声。如果借助从远处火堆上发出的部分折射光线,你甚至可以看到一个光着上身的人形背影。正在拼命用双手与脚掌拉拽着某种柔软且坚韧的东西。只至将之变成一片片零散地碎片。尽管基地内部地角落非常阴暗。可天翔仍旧能够毫不费力地,从背影的大小、声音的粗细、以及略微反光的脸庞上,分辨出所有与王匡相符合的东西。透过少许不时折射的光点,他甚至能够看清,被满脸恨意地王匡抄在手中拼力撕扯的东西,正是发到他手上的一件类人皮衣。只不过。现在的它早已失去了自己的完整与光滑。与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毛屑纷飞的破烂与凌乱不堪的碎片。然而,所有的这些,并不能引起天翔的注意,因为,从一开始,他的眼睛就从未离开过一个地方——王匡的脸。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无边的愤怒将所有的肌肉绞合在一直,从眉宇间硬生生地绷出数条筋线。憎恨、厌恶的情绪为刺目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没有任何理智色彩的迷雾。紧张,对,还有紧张。那种随时提防四周的小心,带起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与恐惧。使得大滴的汗珠从肌肉层叠的额头慢慢渗出,只至汇集到无法承受的重量时,这才无力地从毛孔斑驳的表皮滑下,重重掉落在地上,溅起一片肉眼无法分辨的散花。“这家伙,不是人类。”这是天翔在心中暗暗对王匡下的定义。那上瞬间,他忽然想到其肩膀处那条从脖茎一直蔓延到肋下的巨大伤疤。。。。。。没想到,这些狡猾的家伙,居然也学会用这样的方法来掩饰自己的身体特征。既然是敌人,那就根本留他不得。心中已有计较的天
翔并不多话,只是顺手从身边的杂物架上抄起一根粗长的
钢筋。蹑手蹑脚地悄然走近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将高高轮起的铁棒重重砸下,狠狠撞击在丝毫没有防备的
王匡肩膀处。顿时,在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中,大量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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