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有些远了,不过以小雷的超级视力,依然看是看清出了……
很清晰的,他看见了那两条货船上,船尾都插着一面旗帜!上面只有一个字:
月!
看着月华故作镇定的表情,小雷立刻明白了,月华早就看出了那是明月家的船,也知道了那一定是明月家办的什么聚会,可是她却一个字都没体,显然是不愿意让自己为难了。
想到这里,小雷忽然大声道:“船老大,麻烦你掉头,去关王庙!”
“啊!”月华一惊,随即道:“不要了……我们一会儿还要找地方住的。”
小雷叹了口气,用力搂住月华,在她耳边低声道:“宝贝,我明白你的心思的。我可不想让你再伤心难过了。我知道刚才两条船是明月家的,我也知道你很想去看看……那咱们就去看看!我今天一定要满足你的愿望!”
“可是……”
“没有可是!”小雷干脆道:“身为你的男人,总是让你流眼泪,可就显得我太没用啦。”顿了顿,他笑道:“你放心,我略微用一点点障眼法,别人看不出你的本来面目的。”
说完,他又催促了一声:“船老大,麻烦掉头,我们也去关帝庙看看热闹。”
月华没有说话,可是眼神里却带着几分激动和兴奋,看着小雷的目光里充满了感动。
……
水道并不太长,可是乌篷船的速度也不快。
这里小镇上的关帝庙据说是远近水乡最大的一个庙会场所了。
庙前有大片大片的空旷街道,这才水道密布的地方算是难得的了。等小雷和月华下船登岸的时候,关帝庙前面已经的戏台已经搭建了大半了。
小小的码头上停靠了七八条货船,不停的有些精壮汉子扛着竹竿和各种器材继续忙碌。
从他们的步伐和身形上,小雷一眼就看出,这些汉子都不是普通的平明,他们都多少身负一点功夫底子!
很显然,这些都是明月家的人了。
那戏台搭建的足足有三四米高的样子。周围用竹竿挂上了一盏盏灯笼,还竖立了几根高高的旗杆,上面都挂着喜庆的各种条幅,还有明月家的旗帜。
几个看上去精明能干穿着比较讲究的年轻人正在来回指挥。
而在戏台前面,已经有不少人围观了,一部分是当地人,还有一些外地的游客。
小雷拉着月华一路走近,随手在路旁买了两块甜甜的糕点抓在手里咬了两口,笑道:“这里的东西味道倒是不错。”
月华抿嘴笑了笑,道:“你这是在家里吃好的吃多了,忽然吃到我们这些小地方的东西觉得新鲜罢了。要让你天天吃,你可就受不了啦。”
小雷捏了捏月华的手,低声笑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天天吃窝头,我都乐意的。”
“哼,尽会说这些甜言蜜语。”月华妩媚的横了他一眼,不过语气却很幸福的样子。
越是走近这里,月华的心情似乎也开朗了许多,站在围观的人中,看着那些搭建戏台的人很久,月华才忽然低声叹了口气,道:“小雷……你看见那个穿着黑色外套的人了么?我认得他,他是我三堂叔的儿子,在我们这一辈里排行第九,大家都叫他月九。今年应该有……三十岁了吧。记得当年他功夫很好的,家族子弟里面,家里的长辈都挺喜欢他的。”
小雷看了那个人一眼,有些瘦瘦高高的,不过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的样子,看上去很精明,脚下步履稳健,的确有些不俗。
小雷忽然拉住了身旁一个看上去是本地人的家伙,问道:“请问,这里是有什么活动么?”
可惜,那人似乎不太会说普通话,小雷又问了一个人,那人才用一口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普通话道:“唉,你们是外地的吧。明月家的老太爷走啦,这是办白喜的。老太爷活了九十多岁了吧……你不知道,这戏台算小场面啦!前天出殡的时候,明月家把整条河道的船都包下啦!那才叫热闹呢!”
这人刚说完,一旁的月华已经听见了,她身子一晃,面色苍白,险些就倒在了小雷的怀里。小雷赶紧一把抱住了她,也来不及理会身旁人奇怪的目光,赶紧拉着月华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月华已经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悲声道:“我太公公……太公公他老人家……老人家……死啦……”
说完,伏在小雷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小雷无奈,用力抱住了月华,暗中施展了一个隔音的法术在周围,让月华的哭声不要传出去。好在旁人都在看搭建戏台,也没有什么人在意这一对站在路边角落拥抱着的男女。
月华足足哭了好一会儿,这才渐渐停止下来,只是那目光让小雷看的心疼无比,心中忍不住有些后悔带月华来这里了。
“小雷……我,我想回去看看太公公……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我只要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可以了。”月华哀求道。
“好好!好好!”小雷心疼的抱住月华,低声道:“你要怎么样都行,你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的!”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戏台上面传来了一阵喧哗。
小雷放眼看去,那个刚才看见的月华的什么月九的瘦瘦的汉子忽然大声呵斥道:“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这里的!”
随即一个小雷熟悉的,浑厚的桑音传来:“太公走了,我只想代表我自己来在上面挂一面旗,送送他老人家。”
月山!
是月山!
第285章 事有蹊跷
人群分开,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缓缓走来。果然是月山。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上带着几分悲伤,原本如电般的双眼也似乎黯淡了几分,下巴上有青青的胡渣,看上去有些憔悴和疲惫。
月山一身紧身黑衣,手里捧着一面白色的旗帜,小雷站在远处,隐约能看见那旗帜上似乎绣着“月五”两个字。
月山缓缓走来,那月九面色阴沉了下去,眼中目光颇为不善,冷冷道:“月山,根据家里的规矩,已经革了名字了,不在族谱之内,这旗你是不能挂的了。不过念在你出自我们月家,你这就去灵堂拜祭一下,也就是了。”
月山哼了一声,眼中冒出愤怒的目光:“革了名字……是谁做的决定?我月家子弟被革出家门,必须有族长和其他九房的叔公们共同决定才行!”
“月山,这些话你去和六叔说吧,六叔他老人家现在是族长,是非自然有他老人家决断!族里叔公们都在,万万不会冤了你什么!你现在和我这里闹,也是没有用处的。”月九目光闪烁,小雷隐隐的感觉到他似乎有些心虚,仿佛有些忌惮月山一般。
“伸冤我自然要去的,不过今天这旗,我也是挂定了的!我月山是正宗的月家第五房,凭什么不让我挂旗?”月山冷冷往前走,月九眉头一皱,低声喝道:“拦住了!”
一旁原本扛着竹竿的几个年轻后生立刻将月山围了起来,其中有人认得月山,低声道:“五哥,你还是先找族长说话吧。”
月山摇摇头,低声道:“诸位兄弟,今天我这旗是一定要挂的!不然的话,我月家第五房就名不顺言不正!是兄弟的,就让开,不要阻我。不然的话,一会儿动起手来,得罪就莫怪了。”
这些人都是明月家年轻一代的子弟,不少人都曾经和月山熟悉,知道月山功夫了得,更加上月山从前在家的时候为人豪爽,人缘也是极佳的,众人心中都不愿意和他动手翻脸,闻言都是有些迟疑。
月山眼看众人迟疑,更是加快步伐走到了旗杆边上,飞快的把手里的那面旗帜系上了绳子。月九在后面喝道:“愣着干什么,拦住他!”
众人听得月九下令,不得不上前,当先两个小伙子吐气喝了一声,举拳朝着月山后心打了过去,这两人似乎出手之前故意喝了一声,那自然是不愿和月山为难了,月山回头,双手已经握住了打来了两拳,微笑道:“好兄弟,不必留手,不然你们回去不好交代的。”
双手一松,两个小伙子立刻感觉到一股大力撞来,踉踉跄跄倒退几步。
忽然左边就劲风袭来,月山侧身一让,呼呼两下,两根竹竿就砸了个空,月山嘿了一声,伸出手臂把两根竹竿夹在腋下,然后用力一推,两旁偷袭的两个人就跌了出去。
后面月九连连呼喝,号令自己手下的族人上去阻拦。在场虽然不少人认得月山,但他们大多是家族中月九这一房的弟子,所以在连连催促下,不得不硬起头皮往上了。
小雷在后面只看见十几个年轻人围住了月山,拳脚相加,月山浑然不畏,拳来脚去,举重若轻,他功夫比众人高出实在太多,身法轻盈,看似众人围住他打,其实却并没有能打中他几下,反而月山一拳一脚出去,立刻就打倒一两人。
月华原本满脸焦急,小雷拉住她,低声道:“不用怕,月山没事的。这几个人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月山的本事小雷可是知道的,那百斩归一的刀法还是月山传授给自己的,更何况在欧洲的时候,亲眼看见月山硬碰硬的和狂化后的狂战士相斗。这些年轻人虽然身体强壮拳脚娴熟,但又怎么是月山的对手?
倒是一旁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了,还有不少游客惊喜交加,只以为是拍电影。毕竟平常生活里这种街上一个人对付十几个大汉的打斗场面只能从电影里看见了。还有几个外国游客,已经忍不住拿出DV拍摄,还一面惊呼“中国功夫!”
小雷站在一旁,倒是看的颇有兴趣,不管是月山还是那些围攻他的人,都是仿佛用的同样一种拳法,身形步法倒有七分相似,不过月山显然修为高出实在太多了,举手投足,颇有大家风范,渐渐的,只见月山拳掌之中隐隐的已经带出了一股气流来,动作行云流水,只听见砰砰几声,最后两个人被他打倒,只见当场就只剩下月山一个人站在那里,周围十几条汉子都躺在了地上。不过月山显然没有下重手,这些人似乎只是被他用什么手法给禁制住了。大概可能是武功里面的一些点穴道或者脱关节之类的。
月九面色阴沉,咬牙道:“月山,你今天是一定要和我过不去是么?”
月山摇摇头:“月九……九弟,你不是糊涂人,怎么也会做这种糊涂事情?革我出门是六叔一手弄出来的,他的目的你心里难道不知?我们五房是他的眼中钉,他先废了我们五房,然后你们七房和九房,都是要跟着遭殃的。你还铁了心跟着他干么?”
月九摇摇头,沉着脸:“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反正今天如果让你把旗挂上去,我九房的脸就丢尽了!族长那里也有惩罚!月山,我知道你功夫厉害,咱们兄弟手下见真章吧!”
说完,身子一拧,把上衣甩脱了下来,亮了一个架势,喝道:“月山,来吧。”
他这一亮架势,倒是颇有气势,脚下不丁不八,身形沉稳,显然功夫造诣已经有相当的火候了,小雷看了一眼,忍不住低声道:“夷?这个月九好像有点本事啊。”
月华满脸忧虑:“月九是九房的长孙,九房功夫就数他最好了,月家拳练的也很好的……小雷……”说到这里,眼中露出哀求的意思。
小雷苦笑道:“好了,宝贝,你说吧,你希望谁赢?”
月华摇头:“我不知道……月山哥哥对我很好的。月九……月九平日里虽然不太和我说话,但也是我的族兄……他们……小雷,你想办法让他们别打好不好?”
小雷皱眉道:“他们是为了争挂什么旗帜,那是什么意思?”
“那是我们明月家的规矩了,我们明月家的家族中一共有九房,平日里每一房各成体系,不过各房公推出来一位族长,算是家族里的话事人,家族里的重大事情,都必须听族长的。其他各房推出一位长辈叔公来,和族长一起商量着办。月山哥哥是第五房的,月九则是九房的。月山哥哥手里的那面旗,是他们那一房的族旗,每逢家族里有大事情,办什么大场面活动的时候,必须有各房把旗帜都挂上,才算是名正言顺。几百年都是这个规矩了,除非是哪一房犯了极为严重的家法,被家族里革出了门,族旗也就不被承认了。”顿了顿,月华低声道:“难道五房犯了什么大事,被革出门了么?”
说话间,月山和月九已经交手了。
和围观人预想的激烈场面不同,两人交手的动作并不那么火爆激烈,仿佛有些不温不火的感觉,拳来脚去,似乎也并不太快,只是一招一式都清楚利落得很。
围观的人中不禁就有些奇怪,还有好事的人感觉看的不过瘾,正要大声起哄,却忽然看见场中月九仿佛轻轻的一掌劈了过去,月山侧身躲开,月九一掌劈在了旁边的台子上的一个碗口粗的竹竿上,顿时喀嚓一声,那看似轻飘飘的一掌,顿时把那碗口粗的竹竿打折了!
围观的人都是大惊,纷纷往后退了去。
月山和月九两人都是用的正宗的明月家的月家拳相斗,这套拳法两人从小都是练得娴熟无比,一招一式早已经烂熟于心,这么打了会儿,就仿佛兄弟之间味招一般,不过旁人看来,却已经不敢和开始的时候那么轻视了!毕竟刚才月九一掌劈断那么粗的一根茅竹是所有人都看见的。
两人斗了几十招,月九忽然低喝了一声,身法忽然快了几分,忽然变拳法为掌法,一招一式大开大阖,虎虎生威,一掌打出,都隐隐的带着呼啸的风声,显然掌力非凡!月山却仿佛动作一下慢了下去,拳掌之间却仿佛引出一股股气流来,却是走了以柔克刚的路子,这么又打了一会儿,毕竟月山实力在月九之上,虽然他已经留了手,可是月九渐渐就有些不敌了,一掌掌打出,却被月九拳脚中的气流引得东倒西歪,身法滞涩。
小雷早就看的真切,月山已经胜券在握,他随时一脚就能把月九踢倒,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出手,反而故意引月九和自己打斗一般。
旁边月华却不知道,用力紧紧捏着衣角,着急道:“小雷……你让他们别打了好不好?”
小雷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月华脸蛋,柔声道:“放心,月山是故意逗月九和他打的。他已经掌控一切了,不会出事情的。月山仿佛有什么用意,我还是不要出手干扰他的好。”
正说话中,月山伸手抓住了月九的手腕,身子一转,已经倒了月九的身后,拧住了他的胳膊,在他膝盖后面内侧一顶,然后一送,月九已经踉踉跄跄跌了出去,幸好他一身功夫,直跌出了十几步,这才勉强站住,没有真的跌一个嘴啃泥,只是一张脸却已经涨红。
月山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复杂,低声道:“不是你……不是你。”
说完,他转身走到旗杆边上,飞快的把自己的族旗升了上去,然后也不看月九等人,转身大步就离去了。
月九在后面,面色青一阵红一阵,眼中羞怒交加。旁边一个族人弟子已经爬了起来,低声道:“九少爷,你看要不要把他那旗扯下来?”
月九深深看了他一眼,咬牙道:“不用了……族里的规矩,挂上去的旗,不管是怎么挂上去的,就只有族长才能取下来!”
他看着月山的背影,忽然用力跺了跺脚,一挥手,喝道:“我们走!”
然后也不顾搭建台子了,领着众人飞快的跑上了码头,架船离去。
小雷忽然对月华说道:“这事情有古怪,我去找月山,你在这里等我。”
“不要!”月华摇头,坚定道:“我和你一起去!”
看了月华几秒钟,小雷无奈:“好吧。”
随即两人朝着月山离去的那条路跑了下去。
……
这种镇子上的小路,都是青石板铺出来的,两旁的低矮的片片房屋,一砖一瓦,都留着岁月的痕迹,月山离开了关帝庙的广场,迅速脱离的众人的视线,一头走进了一条小路,然后飞快的左一转右一转,跑进了一条小巷子里,这才转身靠在了墙壁上。
原本如常的面色,忽然变得苍白,胸口欺负,呼吸急促,眼中露出一抹痛楚的目光。
他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解开,露出里面的一块黄色的药饼来,掰下一小块飞快塞进了嘴里,用力咬了几下咽下去,这才仿佛松了口气的样子,身子软软靠在墙壁上。
忽然,后面一只手搭上了月山的肩膀,月山这一惊恐可非同小可,全身瞬间绷紧,不敢回头,飞快的抓住了那只手,脚下瞬间超后连续踢出了七八腿。
他这几腿踢出去,如果让一个武学高手看见,立刻就会大为震惊,只因为这几腿不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已经到了相当的火候了。
可是偏偏还是踢空了,月山心中猛然往下一沉,抓着肩膀上的那只手,身子回转过来,另外一只拳头攥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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