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两人都明白了对方地心思。只是一个形式上地改变,说不定这样做地话,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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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二年二月中,大地显露生趣。
薰卓在经过一个冬天的调兵遣将之后,对羌人发动了凶猛地攻击。
羌骑人数虽多,但奈何一个寒冬让他们粮草殆尽,可以说是咬着牙支撑这种局面。
可毕竟是缺衣少粮。怎比得上养精蓄锐的五万西凉铁骑。
洮水河畔,小阴山下。
薰卓亲自督战,从早
了中午,杀得羌骑大败。十几万羌骑一下子溃败下时,早已经和董卓结下盟约的先零等三四个羌部豪帅绕过小阴山从后侧袭击。
那羌骑十几万人马几乎全军覆没,大部分投降,只有小部分人马。逃亡湟中。
北宫伯玉组织人马,试图扭转败局。
却不想被韩遂临阵倒戈,令匆匆聚集了十万羌骑再次溃散。
此一战中,一员小将自武威涌现出来。
此人姓马,名腾,自称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在武威召集人马,配合薰卓大军袭扰湟中。
韩遂试图投降。可薰卓牢记薰俷地那句话,坚决不予接受。
无奈之下,韩遂带着本部人马溃退积石山,而北宫伯玉则带着人回到了湟中,准备重整旗鼓。
凉州大捷的消息,传到了阳。
整个阳城一下子沸腾起来……
而董俷呢,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开心。带着人。怀着复杂的心情。一步步向西园去。
既然已经接受了任命,总要过去应个卯啊!
否则何进追问起来的话。也说不过去。虽然知道这只是个形式,但以薰俷的性格,还是想要去看一看。他可不希望,那支曾建立功勋的鸾卫营,就这么沉沦下去。
远远的,就看到了鸾卫营地大门洞开,看不见卫兵守卫。
薰俷的身后,跟着典韦和成蠡。
任红昌率领五十名虎女营的姑娘们,盔甲整齐的跟在后面。再后面,却是一百巨魔士。
沙摩柯是打死不愿意来这种地方,宁可在家里和巨魔士一起操练、撕打。
薰绿也要看家,董铁呢,因为长得很俊俏,也能说会道,被马嵩带着出去处理杂事。
典韦轻声道:“娘地,这还是军营吗?一股子脂粉味!”
薰俷苦笑一声,心道:只怕不单单是脂粉味那么简单吧……
催马前行,一行人进了鸾卫营的大门。
这哪里是什么军营,简直,简直……董俷实在形容不出对这里的感受。
营地里挂着一件件肚兜,好像一面面小旗似的随风而动。校场上,一群姑娘们在晒太阳,兵器架上已经长满了蜘蛛网,那兵器更是锈迹斑驳,一点都看不出光亮。
马房里,空荡荡看不见一匹战马。
中军大帐里燕语莺声,嬉笑不断,简直,简直就像是走进了一个众香国。
一个女兵从营帐中走出来,看到董俷一群人地时候,不由的先一愣,随后见怪不得的喊道:“姐妹们,又送来新人了……咦,你们这些人好奇怪,怎地这种打扮?”
薰俷沉声道:“尔等主将何在?”
“什么主将?你又是谁?”
薰俷一皱眉,也懒得和那女人说话,跳下马大步流星的向中军大帐走去。
典韦成蠡紧随其后,任红昌等人也忙不迭跳下马跟上。
那女人很好奇,过来还要和任红昌说话,“妹妹,你们怎地这种打扮?在这里不用的……”
锵的一声,宝剑出鞘。
任红昌厉声喝道:“放手!”
“神气什么?过些日子,还不是一样吗?”
薰俷冲进了中军大帐,却见那帐中有十几个只穿着肚兜,几乎半裸的女人,正围着两三个男子说笑。
正中间的帅座上,一个胖乎乎地男子靠在一个半裸女怀中,正边喝酒,边调笑。
薰俷三人闯进来,把这大帐里的男女吓了一跳。
“尔等何人,知道此地何处?”
胖青年厉声喝道,“还不给我滚出去。”
薰俷眼睛一眯,“让他闭嘴!”
成蠡和典韦应声动手,那典韦过去一脚踹翻了帅案,抓住那胖青年一顿狠揍。
薰俷冷声道:“尔等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敢在此地白昼宣淫!当年阴皇后创立鸾卫营,就是任由尔等这些猪头来糟蹋的不成?来人,凡不属本营的人,都给我叉出去。”
帐外的巨魔士立刻齐声喊喝,一群彪形大汉冲进大帐,把那猪头一伙人揪着头发就抓出了中军大帐。这动静可不小,引得整个鸾卫营的女人们都跑出来看热闹。
却发现,军营门口站着五十名巨魔士,中军大帐外,一边是虎女营,一边是巨魔士,杀气腾腾。
任红昌按剑而立,站在大帐之外。
那胖青年嘶声叫喊:“尔等难道没长眼睛?我乃太尉张温之子,谁敢动我!”
薰俷扭过头,“这里是军营,岂能容尔等喧哗?巨魔士何在,若再有人喧哗,杀无赦!”
“喏!”
大帐外巨魔士齐声喊喝,人数虽然不多,但却透着一股子森严气势。
胖青年立刻闭上了嘴巴,他看出来了,这些人,绝对不会是只说说就算了的主儿。
“谁是主将!”
一个二十四五岁地女人站起来,厉声道:“兀那丑鬼,敢在这里放肆?既然知道这里是阴皇后创立地鸾卫营,还敢如此嚣张行事?我乃鸾卫营行军司马,你是谁?”
薰俷从顺袋中掏出兵符,扔在了帐内。
“鸾营校尉董俷……来人,把这群不知羞耻地女人给我赶出去,谁敢抵抗,格杀勿论。”
那行军司马轻蔑的说:“狗屁地校尉,还不是靠着我们的身子吃饭,姐妹们……”
话未说完,任红昌宝剑出鞘,挥剑砍在了那行军司马的脖子上。
这一剑,快且狠……
人头骨碌碌落地,一腔鲜血喷向空中。
“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穿好你们的衣服,拿起你们的兵器,于校场集合。谁若误了时辰,如同此贱婢一般。红昌,把这中军大帐给我拆了,一股子骚味儿,令我作呕!”
薰俷面色阴沉,本就丑陋狰狞的面孔,此刻更如同凶神恶煞一般。
女人们,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薰俷再次一声厉喝:“一炷香的时间……成蠡,焚香!红昌,一炷香后,击鼓点卯,若有不至者,斩首悬挂辕门之外。你们莫以为是女人,我就心慈手软,在这里,本校尉眼中只有士兵,没有男女。尔等还不赶快准备,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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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0章 郎心死铁,风情不解 ( 5667 )
内心而言,董俷并不想去难为这些女人。
也是一群可怜虫,沦落到今日的地步,也是人间的一椿惨事。堂堂鸾卫营,竟然要靠着女人出卖色相维持下去,这其中的心酸和艰难,也绝非一两句就能说明白。
可仔细想想,生活在大汉的天空之下,面对着即将到来的乱世,谁又不可怜?
薰俷想帮她们,但依靠钱帛,却只能让她们越发堕落。只有让她们真正的明白过来,想要活的多姿多彩,那就只有靠自己。靠别人?哈,到头来什么都不会留下。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
女人们穿着鸾卫营特制的筩袖铠,拿着生锈的武器,歪七扭八的在校场列队完毕。
薰俷站在点将台上,身后站立有任红昌和五十名虎女营的姑娘。
台下,成蠡和典韦各带着二十五个巨魔士,手持兵器,神情庄肃,列队在两边。
而营门口上,已经有十名巨魔士做守卫。
其他的人把营地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都堆积到了校场的边上,乱糟糟的好像一座小山。
帐篷,也被推倒。
鸾卫营,此刻空荡荡,只剩下校场上的女人们,怔怔的看着那些如狼似虎的巨魔士行动。
已经知道了董俷的身份!
这些女人们,心里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一丝希望。
鸾营校尉,自章帝之后就没有人正式出任了。偶尔也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无不是吃干抹净后,拍拍屁股走人。而营中的姑娘们,只能成为他们拉拢官员们的工具。说实在话,都是清白的好人家,谁有愿意做这羞耻的事情?
当初之所以加入鸾卫营,还不是听说了当年鸾卫营的英姿。
但如今……
不过这个丑陋的校尉,似乎和其他人不一样咯。心狠手辣,堂堂军司马说杀就杀。
鸾卫营的军司马。属于皇宫的女官。
但大都是一群受到排挤地人。皇上不闻不问,皇后甚至不晓得有她们的存在。说不好听一点,她们虽然背着个女官的头衔,却连最普通的宫女都比不上。死了,在宗室里不会有任何的记录,家人甚至不晓得她们的情况;活着,其实和死了差不多。
薰俷在点将台上,也不说话。
雄伟的身体。如同一座小山般矗立台上,巍然不动。
从鼓声响过之后,点将台上的虎女营女兵,就一动不动。任红昌身穿亮银甲,头戴九头扭狮子亮银盔,手拄大枪,立于董俷身后。脸上地青铜面具。在阳光下显出几分诡异之气,但那婀娜的身段,又和那诡异融合在一起,看上去更加的古怪。
虎女披甲,皆在三十斤左右,而且是经过牧场将做营专门打造而成,轻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和那台下的女人相比,她们的负重依旧可观。
太阳越来越高,变得有些毒辣。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可是那台上的虎女和台下地巨魔士,依旧是纹丝不动。
但鸾卫营的女人们却受不了了,自加入这鸾卫营之后,她们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
十几斤重的兵器,再加上筩袖铠。压得她们腰酸背痛,手脚发麻。
一个个是香汗淋淋,娇喘不停。
几个都伯模样的女人,终于忍受不住,手里的兵器往地上一摔,就要坐下来。
也难怪她们如此,谁又会给她们讲解军纪?那些男人来了。一个个好像恶狗一样的扑上来。嘿咻几下之后。拍屁股走人。都伯,大都是长得娇美如花。更深得宠爱。
薰俷地眼睛一眯,“谁让你们坐下来的?拿起你的兵器,给我站起来!”
“校尉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您一个堂堂的大老爷们,何必和我们这些女人认真呢?反正您人也杀过了,威也立下了,大家差不多了吧。反正您在这里也呆不久,大家轻轻松松的过去了,不就得了?您若是想要我等伺候,我等也定当尽心竭力。”
一个相貌娇美,体态婀娜的都伯站出来。
生的很漂亮,那眼中秋波荡漾,流露出无限的风情,言语间,更带着一种诱惑地妩媚。
任他是柳下惠重生,定也难当这风情。
一身戎装,透着阳刚;却有妩媚动人,风情无限……
薰俷眼皮子一耷拉,“我再重复一遍,拿起你的兵器,站在你原来的位置上。”
都伯咯咯笑道:“呦,校尉大人。我承认您很威猛,杀女人也很干脆。可来这里……”
“一!”
薰俷阴森森的声音打断了都伯的话语。
都伯一怔,“校尉大人……”
“二!”
薰俷‘三’字出口,细目圆睁,厉声喝道:“巨魔士何在?”
“喏!”
“把所有坐下来,丢掉武器的女人拿下……将这女人拉出辕门外,首示众!”
如狼似虎的巨魔士立刻行动起来。
丢掉兵器,坐在地上地女人,大都是鸾卫营地军官。
一眨眼地工夫,十几个女人就被揪出了队列,更有成蠡拖着那个和薰俷说哈的都伯,向辕门外走去。
“大人饶命!”
都伯这才醒悟到,眼前这位校尉大人可不是和她们玩儿过家家地游戏。
就听身后董俷阴森森的说:“我不管你们以前如何,也不管你们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这里是鸾卫营,是在军中。搔首弄姿的事情,别让我看到……卫兵就是卫兵,在这里无男女之分。尔等今日记住,在这鸾卫营中,违我将令者,格杀勿论!”
辕门外,追魂鼓声响起……
一颗血淋淋的螓首,高悬于辕门之外。
旁边,是那军司马的人头,扔滴着血,染红了辕门大地。
远远的,负责监视鸾卫营的羽林军吃了一惊。
这鸾卫营的主将。如走马灯似的换了无数,却从没有人像今天这样,进门就杀。
这个主将,莫非是疯了不成?
有些羽林军还想凑过去,在这里看守,难免会有些监守自盗的人。
但很快被人拉住,轻声道:“你可知那鸾卫营的新鸾营校尉是谁?凉州刺史董卓之子,大名鼎鼎的虎狼之将……把月旦评地许劭先生都敢气死的人物。你过去找死不成?”
那羽林军,立刻缩回了头。
远处,有一队车辆行来。
押车的,却是董铁、马嵩和十名巨魔士。
有人要过去阻拦盘查,但发现这车队中的巨魔士,和董俷带进鸾营的人居然是装束一样,也就立刻明白过来。放车马同行。
不过很眼红!
堂堂羽林军
备却比不上一个刺史的私兵吗?
此时,鸾营之内,一阵哭号惨叫。
薰俷下令,所有丢掉兵器,坐下来的女人们被拉走,每个人赏二十军棍。
掌刑的。是任红昌和她地虎女们。
这些姑娘虽恨其不争,但也怜其经历忐忑。打的时候,手上自然也就留了一些力。
可即便如此,那些女官们,也被打得一个个血淋淋。
白花花的后背上,血肉模糊,看上去是触目惊心,那还能让男人生出半点的情欲?
任红昌过来交令。薰俷饶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心里小鹿扑通通乱跳,轻声道:“主公,刑罚完毕,请主公检验。”
薰俷一笑,可把个任红昌又吓了一跳。
也难怪,董俷的笑容,看上去比不笑的时候还要阴森。小姑娘心里有鬼。自然也感到紧张。
“一群娘们儿。难道让我去看她们光着身子不成?”
薰俷说完。朝典韦看去。
“大哥,把那些杂物给我烧了!”
典韦应命而去。不一会十名巨魔士举着火把,走到了那一堆杂物地跟前,火油倒上去,火把随之扔出。噗,火光冲天,带着各种各样的味道,浓烟滚滚,烈焰熊熊。
不少鸾卫营的女人惊叫起来。
但刚发出声音,立刻捂住了嘴巴。
那杂物之中,有不少她们的衣物,心爱的饰品,玩具……可如今,却都付之一炬。
满心的仇怨,可又不敢说话。
薰俷之前已经说过了,在这军营里,将领不可违。他没有让她们开口,谁敢说话?
看着那熊熊的火焰,董俷地目光很复杂。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这一把火,也将你等和昨日断绝。今日之鸾卫营,和昨日之鸾卫营,再不如一。尔等未来要如何作为,如今就在你们一念之间。”
薰俷的声音很低沉。
那一句昨日之日不可留,他记不清楚是出自何处,只是听人说过,随口就用出来。
可这一句话,却也令校场内鸦雀无声。
薰俷站在点将台上,负手而立,“也许你们觉得,我不过是这鸾卫营的匆匆过客,何必要对你们如此苛责?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我听到当年阴皇后创立的鸾卫营,如今却变成了一群倚门而笑的风月之地,心实痛之……尔等,真的就愿意在此地,做一辈子行尸走肉,做那羞耻之事吗?你们的父母家人若是知晓,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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