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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间,董俷捕捉到了其中的奥妙。
可若是再细想,却又是非常地模糊……
“王双,把我兵器拿过来!”
薰俷想了
却想不出一个道理出来。干脆起身走出营帐,对站王双发令。
—
王双立刻跑走了。
而董俷在帐外站立了一会儿,想起了一件事情,转身回到中军大帐,写了一封信。
他来到鸾卫营门口,唤来了看守在营外的羽林军都尉。
“烦劳阁下把这封信送到我岳丈家中。一点点心意,莫要推辞。”
薰俷不能出去。可不代表着他不能和家中通信。如今他最担心的,就是那沙摩柯。
万一这家伙压不住火气跑出去闹事的话。以他手下那些五溪蛮人和巨魔士,造成的危险肯定很大。能镇压住沙摩柯的人,除了典韦就是董俷。虽然已经传话过去,可薰俷还是觉得不放心。干脆。让典韦和沙摩柯在一起,蔡府方面就交给成蠡保护。
看着董俷手中的金饼,那都尉眼睛一亮。
“大人放心,小将立刻派人把信送去。”
“那就有劳将军!”
对羽林军的军官,董俷向来都是客客气气。
大家都是武人,也没有太多纠葛。羽林军虽然负责看管鸾卫营。却并不影响他们对董俷的敬佩。大家都是爷们儿。发生那种事情。估计换做自己也会和董俷一样。
都尉立刻去安排人送信,而董俷回到中军大帐地时候。王双已经把大送过来。
就着大帐中的亮光,董俷仔细地观察。
沉甸甸的槊头铜人身上,有一个又一个细小地剑孔,应该是那青锋留下来的痕迹。
要说,这独脚铜人槊的质地可说极为坚硬,那王越手中一把普通的青锋,居然能有如斯威力吗?再观察,在铜人胸口,有一道很奇特地划痕,深有半指,非常明显。
这划痕,乍看是一道直线,可仔细观察,却能看出剑痕带着一个古怪的弧形。
并不是非常明显,而且这弧形若隐若现,很难觉察。董俷盯着那剑痕,暗自心惊。
一把普通的宝剑,会有这种威力?
举轻若重,这一定是黄忠所说过的举轻若重。若非如此的话,还真的难以解释。
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己居然遇到了这种在武侠小说里面才能发生地故事啊。
举轻若重……举轻若重……
那王越究竟是怎么做到地这一点呢?
提起大槊,董俷走出大帐,来到了营地中地校场。
已经是月上柳梢头,校场上没有什么人,女兵们依照着军纪,大都早早的休息了。
平举大槊,董俷满脑子都是王越使出地那一剑之风情。
就好像已经刻在了脑子里,一遍遍的重复,让董俷感到如醉如痴。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手中大槊朴实无华的直刺出去。只听八音齐鸣,一股惨烈的气势陡然催发而出,大槊带起的风,将校场中的尘土激荡飞扬,那声势格外可怖。
即便是在旁边观战,王双也不禁打了一个寒蝉。
身为武人,他自然能感受到董俷这一槊的狠辣之处,倒吸一口凉气之后,忍不住大叫一声:“主公使的好槊!”
哪知董俷清醒过来,苦笑摇头。
“好是好,不过还是不对……看起来想要了解举轻若重的奥妙,我现在还差的远。”
“什么举轻若重?”
薰俷笑道:“只是一种武艺上的境界而已。王双,你今日和那史阿一战,可有收获?”
“史阿之剑,实乃刺客之剑!”
“哦?”
王双想了想,“史阿的剑法看似中正平和,但暗藏诡谲之法,极为狠辣。他今天一是不想和我们死拼,二来是被小铁哥死死缠住,无法施展出来绝招。否则的话,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和他打,即便是我骑在马上,恐怕也挡不住史阿的三招攻击。”
刺客之剑?
王双的形容很形象,让董俷多了些认识。
王越的剑法,不动则已,一动则如同疾风暴雨一般,根本不容他人喘息。
有杀戈气,但却很光明正大。和王双所形容的刺客之剑不同,这王越的剑法,更具侠气。
忍不住叹了口气,“王双,看起来我们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啊。”
说的王双有点莫名其妙,但却又好像明白了董俷话中的意思。
******
眼看着刘洪所说的三十天即将到来,阳城的士大夫们摩拳擦掌,准备要董俷好看。
这厮太嚣张了!
一介武夫,居然敢对名满天下的士大夫无礼?而且他所杀的人,不泛有门阀子弟。
正所谓士可忍庶不可忍,如果不收拾了那董俷,他们的脸面又该如何?
反正不管天意如何,董家子必须要杀,否则不能平息士人的愤怒
然而,就在那第三十天即将到来的时候,冀州刺史王芬上奏:冀州黄巾死灰复燃。
以黑山管亥为首的黄巾军余孽连续袭扰常山、中山国等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这管振臂呼喊,冀州大地各处黄巾流寇纷纷响应,在各地展开了凶猛攻击。
中平元年的黄巾之乱,给士大夫们造成的阴翳至今还在。
谁也没有想到,时隔一年,黄巾贼再次爆发。虽不如早先那般声势浩大,可是却变得更加狡猾,将领们的战术素养也越发的厉害。不攻城略地,也不割据一方。抢掠完了就撤退,而且都是分成了小股人马四处袭扰,闹得冀州大地遍地狼烟。
士人们人心惶惶,世族也纷纷行动。
朝廷还没有拿出对付冀州黄巾余孽的办法时,凉州战局风云突变,形式急转直下。
韩遂率领本部人马,突破金城-河谷防线,绕过临
第一六三章 韩与马(完) ( 8420 )
晨金城被薄雾笼罩远远的看去若隐若现极为
韩遂神情复杂的眺望金城轮廓心头升起了无尽的苦涩之意一时间思绪万千。
在他身后黑压压有数千铁骑肃静而立。
这些人都是他的亲随如今他必须要为他这些亲随们谋一条生路。
在积石山虽说聚集了几万人马可是在韩遂看来那些人都不足以相信只是乌合之众罢了。至于北宫伯玉的湟中破羌韩遂更不屑一顾一群化外之人也想称王称霸?
被董卓压着打了小半年加之又有河湟地区的白马羌人不断袭击韩遂很清楚的认识到积石山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了。被董卓和白马羌人联手封锁韩遂已经是弹尽粮绝。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去保证北宫伯玉的湟中破羌物资供应非常吃力。
北宫伯玉不可靠……
在韩遂的观念中既然不可靠那就可以拿来出卖。
如今正是出卖那北宫伯玉的最佳时机。
月余前韩遂戳哄北宫伯玉带人在河谷地区起了凶猛的攻击令薰卓手上的人马顿感吃力。为了取得北宫伯玉的信任韩遂甚至不惜把手中的几万烧当羌人都交给了北宫伯玉美其名曰是全力助战可实际上韩遂却是把包袱扔给了北宫伯玉。
如今他轻装上阵手下亲随都是酒足饭饱。
“彦明!”
韩遂轻声道:“我给你五百人马诈开城门……该如何做我昨天都已经说明白了。记住诈开城门之后立刻就出信号在大军冲入金城之前你要力保城门不失。”
“小婿明白!”
阎行翻身上马。抄起一对梅花亮银锤带着五百轻骑向金城飞驰而去。
这对大锤是阎行又找人打造的兵器。董俷留下的那对擂鼓瓮金锤重量倒是能接受可是那擂鼓瓮金锤的用法很复杂特别是锤上的机关阎行至今无法施展起来。
他没有董俷的那种力量流星锤轮不了几下连马都坐不稳。
后来干脆就抛弃了那对擂鼓瓮金锤命人重新打造了一对梅花亮银锤这才顺手。
对于韩遂抛弃盟友的行为。阎行并不觉得有什么错误。
在西北苦寒之地那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的天道伦理更加清晰。
阎行也算是官宦子弟出身非常明白那政治上没有永远地盟友。更没有永远敌人的道理。
再说了当初若不是北宫伯玉和烧当老王他好好的太守女婿又如何会沦为现在的反贼呢?韩遂抛弃北宫伯玉非常好。非常妙……不如此做不足以为大丈夫。
薄雾缭绕金城的守军只能看到有人马前来却看不清楚旗号。
“什么人?再不停下就放箭了!”
“莫要放箭莫要放箭……我等奉刺史大人之命。是有要事前来禀报胡将军。”
“等着!”
守军将领立刻飞快禀报金城守将胡轸。
由于北宫伯玉疯了一样在河谷猛攻董卓本部。迫使董卓不得不将大部分人马调往河谷。虽说现如今薰卓手下是兵多将广。可面对十几万羌人的攻击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金城只好由胡轸镇守。同时从牛辅手下调来骁将胡赤儿协助。
如今董卓帐下的确是人才济济。在南阳招降了黄巾将领陈兰、雷薄担任凉州刺史之后又有武威厉祖人张济、张绣来投。紧跟着北地郡将领李傕郭因遭受李文侯、边章等人攻击败退陇西归于董卓帐下同时还为董卓带来了九原名士李肃。
其中那张绣师从三绝之一北地枪王童渊武艺高强有万夫不挡之勇。
可在董卓的心里也许是出于对老部下的信任故而派了胡轸来担任金城的守将。
金城无战事胡轸自然是格外地轻松。
每天在府衙之中喝酒甚至连巡城的事情都是扔给了副将胡赤儿来掌管。
昨日宿醉胡轸尚躺在榻上酣睡忽闻胡赤儿来报:“城外有人自称主公派来地信使说是要求见将军。”
“啊既然是主公派来的那就让他们进来。”
胡赤儿犹豫了一下“将军那韩文约非常狡诈如今主公正在河谷作战是不是再确认一下?”
“有甚好确认?”
胡轸爬起来迷迷糊糊地说:“羌贼都集中于河谷哪有可能来偷袭我金城?再说了金城尚有精兵八千区区五百人除非他们有俷公子那般虎狼之将休想在我金城撒野。”
胡赤儿想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当下奉命离去回到城头的时候雾气已经稀薄了很多。
隐隐约约看到城下有人手持双锤。如今在董卓帐下有一支亲随军名博浪士。不知道是受薰俷的巨魔士启还是什么原因博浪士都是悍卒组成以锤为兵器。
胡赤儿放下了心但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城下的人等着这就开城!”
说着他摆手让人去打开千斤闸。而这时候城下有人高喊:“作甚如此磨蹭快点!”
不对……
胡赤儿机灵打了一个寒蝉博浪士是董卓在南阳成立地亲随军招收的大都是司州和豫州的壮士。而城下的人怎么说着如此流利的金城方言?不好是敌人!
“不要开城……”
胡赤儿忙大声叫喊可已经晚了。
城门千斤闸升起大门徐徐开了一条缝吊桥也随之落下。
只见城下窜出一骑跃上吊桥大声喊道:“儿郎们随我冲门!”
话音未落大锤扬起轰的一声砸在城门之上。沉重地铁门一阵巨响紧跟着那人又连续三锤轰击。城门后地士卒抵挡不住那袭来地巨力不少人被城门撞飞出去。
紧跟着五百铁骑冲进城内立刻接阵冲锋。
胡赤儿指挥人马企图夺回城门自己也匆匆上马提刀冲下了城头。迎面正碰到那使锤的将领二人也不多说错马盘旋只两三个回合胡赤儿被一锤扫下马。
与此同时。有鸣镝响起远处传来隆隆马蹄声。
金城顿时大乱。阎行手舞双锤一马当先。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好不威猛。
胡轸也听到了消息晕乎乎地骑上马提枪奔来。
在大街上正好遇到了阎行二人一照面。阎行大吼一声轮锤就砸。胡还没弄清楚对手究竟是什么来历匆忙之间举枪相迎。只听铛的一声大
成了u形胡轸手臂麻昏沉沉地脑瓜子也一下清识到不好。拨马就走。
阎行怎容他逃离。飞马追过去大锤突然脱手飞出。正砸在了胡的后背上。
六七十斤的大锤砸的胡轸口吐鲜血一头砸下马来。阎行也飞马掠过探手抓起锤柄。
“将军死了将军死了……”
金城兵马一阵慌乱。
此时韩遂也带领人马冲杀进城内好一阵子撕杀把个金城兵杀得是人仰马翻抱头鼠窜。
待薄雾散去金城已经落入韩遂的手中。
看着久违的金城重又回到自己的手里韩遂无比的感慨。
—
“岳父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韩遂站在城头上沉思片刻后轻声道:“金城不可守……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
“啊?”
“命令儿郎们收集粮草随时准备出。还有可曾抓到俘虏?”
阎行很遗憾的说:“董卓的主力人马都随他在河谷激战金城并没有留下什么厉害地角色。守将胡被小婿所杀不过小婿俘虏了一个都尉副将这就押他过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狼狈不堪地胡赤儿被一群虎狼之士押上了城头。
韩遂笑眯眯的问道:“这位将军可否报上名来也好让在下称呼?”
胡赤儿战兢兢地回答:“小将胡赤儿乃陇西太守牛辅将军麾下的都尉见过将军。”
“牛辅?”
韩遂眼中寒光一闪“好像是董卓的女婿对吗?”
“正是!”
阎行眼珠子一转轻声道:“岳父我们何不借此人之手炸开陇西郡城占领陇西?”
韩遂心里不由得一动。对阎行的这个提议颇为赞赏。这个女婿并非是个有勇无谋之人只需要在磨练一番定能助我成就大事。夺取陇西听上去很吸引人啊。
可一想韩遂却罢了心思。
“不可……”
“为什么?”
“牛辅不同于胡轸此人行事谨慎是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地家伙。我们能诈开金城但却不一定能诈开陇西。而且那陇西郡城不同与此处陇西是董卓的根本必然守卫森严……而且临洮和董家牧场据说还有十万戍卒我们占不到便宜。”
阎行一听也轻轻的点头心道:还是岳父想的周详。
命人将胡赤儿带下去韩遂沉吟了片刻之后突然握紧拳头狠狠擂在了城垛上。
“候选、张横!”
“末将在!”
“立刻点齐人马一个时辰之后撤离金城。只带粮草、马匹其他的一律不许携带。别心疼什么金银珠宝他日我韩遂保证定会让大家获得比今日更多的财富。”
“末将明白!”
阎行不解地问道:“岳父我们要去何处?”
“往安定我们和李文侯、边章汇合。”
“为和要和他们在一起?而且往安定就必须要通过陇西岳父不是说不走陇西吗?”
“我们地确不走陇西而是过鹊阴河从靖远入安定。”
“走靖远?”
韩遂微微一笑轻声道:“我与靖远守将马腾早就认识此人乃伏波将军马援地后代不过野心甚大。他非董卓嫡系定然不受重用。而又因是凉州人司隶一部人马也会对他排斥。我们走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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