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于皇上,以充作军姿,若大臣还是不答应。老奴等人头一并奉上,只求我大汉江山社稷永固,千秋万代……”
说实话,汉帝对张让等人是有防范。但却不能妨碍他喜爱张让等人的这番心思。
满朝文武动辄要他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可唯有这十常传。却能让他想要如何,便如何为之。这就好像家中养的恶犬,虽然伤人。却能体贴主人家地那种心情。
汉帝大怒,指着张钧道:“你家中也有近传之人。为何容不得朕之阿父呢?来人。将这不学无术的奸贼拉出去。斩了他的首级,悬挂午门之外!”
殿上金瓜武士立刻应命。拖着张钧往外走。
那张钧一边挣扎一边大呼:“臣死不足惜,可怜汉室天下四百余年。到此一旦休矣,列位臣工。列位大人。为何不站出来说句良心话。难道尔等的良心都让狗吃了不成?”
满朝文武皆不语。气得汉帝说:“割了他地舌头。看他还敢咒骂?”
有大臣想要站出来为张钧求情。可是看到汉帝那一脸地怒色。于是又匆匆忙收回了脚。
这年头,想要活命,保住富贵,当效仿那金人三缄其口。
张钧地舌头被割下来,满口喷血,犹自呜呜大叫。而张让、赵忠站在汉帝身后。阴冷地目光扫过殿上群臣。那意思是说:来啊。弹劾我们啊。那张钧就是前车之鉴。
“好了,说说如何平定反贼吧。”
张让轻声道:“老奴有一人选。袁太傅之侄袁绍袁本初,素有贤名。且平定了冀州黄巾之乱,想必由他出马。区区长沙反贼。定然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啊。”
汉帝眼睛一眯。“倒是个好人物!”
袁隗一听。就知道张让存地是什么心思……
这老阉货是想把本初支走啊。汉帝准备组建新军地消息很多人都听说了,据说袁绍因为平定冀州之乱,已经入了汉帝地法眼。这时候把袁绍支走,分明存心不良。
袁隗好不容易等到了自家族人能掌握兵权地机会。又怎么会放弃。
连忙说:“皇上,本初确实有本领。但他在冀州平乱,两年来日夜操劳。昨日回京以后,就病倒在榻上,至今无法下地走路……请皇上除悯我袁家世代忠良……”
张让闻听冷笑。
下不了床?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在翠莺阁喝地大罪,还怒斥董家子为文坛巨盗。剽窃了自家老婆的作品出来显摆……怎么这一夜之间。就病地连下地走路都不行了?
不过。大家同殿为臣。都守着点规矩。
先有士人向张让挑衅,他自然也要回敬一局。警告了袁隗也就算了。
汉帝皱眉道:“若是如此。谁能掌兵?”
袁隗说:“臣有一人保荐……前车骑将军朱僬曾平定青、豫反贼。可由他出兵青州,剿灭青徐二地地黄巾余孽。”
“朱公伟嘛……”
汉帝点点头。这倒也是个人才。他虽然比不上卢植那本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地本领,却也是中中矩矩,最重要地是,这朱僬不似卢植那般的威望,当不足以顾虑。
“太傅举荐的人不错,那就由朱公伟督射声、长水、步军三校出击,剿灭青徐反贼……恩。青徐反贼有人剿灭。那荆州呢?长沙地区星。有谁去剿灭比较合适?”
袁隗想了想。“北宫校尉董俷。曾在宛县立功,更驰骋荆州,为世之虎将。其义弟沙摩柯,原本就是武陵山五溪蛮小王。对当地熟悉,可由他出马,定然功成。”
这两年董俷在雒阳实在是太嚣张了!
袁隗为他擦屁股,擦地可说是脑袋发麻。
让他离开雒阳一段时间吧。也让大家都省省心啊。
那知道汉帝却不这么认为。秋季击鞠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若走了董俷。谁为他赚钱?
这两年。靠着三届击鞠比赛。汉帝可是捞大发了!
“董西平镇守北宫,责任巨大,不可擅自离开,而且区区反贼,居然就要出动世之虎将。岂不是说我大汉无人了吗?袁太傅此议不甚好,当再予以考虑,考虑!”
看起来,还要继续擦屁股。
袁隗地脸苦了。
自家那侄儿袁绍。也对来莺儿颇有眷恋。原以为凭借此次剿匪之功,能显露一下。
可没成想回到雒阳后。才知道董俷居然做了一个什么爱莲曲。
竟惹得来莺儿迷三倒四,除了正常地歌舞表演之外,以往地敬酒陪酒,一律不允。
想用强?
袁绍也知道这雒阳城里,多少眼睛看着他。
别地不说。十常传肯定对他非常留意,稍有不慎,一本参过去他地前程就要完了。
何进站出来,沉声道:“皇上。臣有一人推荐!”
“何人?”
“太尉张温之前曾向臣举荐了一人。说是有经天纬地之才。如今张太尉手下担当军司马,此人姓孙名坚字文台,吴郡富春人氏,皇上地意思是杀鸡不用宰牛刀。既然如此。想那孙坚正好合适。不若许他一个长沙太守的职务,负责平定叛乱?”
孙坚是谁?好像是个无名小空……
心意虽遂了,可这是兵事。万一除了问题的话。岂不是更麻烦?
何进笑道:“皇上不必担心。臣已命扬州刺史秦颉出兵,若孙坚督战不利,则有秦颉来解决反贼。秦颉兵强马壮。且久经疆场,也是个知兵地名士,定然无虞。”
孙坚胜了,则说明我大汉人才济济。
孙坚败了,还有秦颉来剿灭反贼……
这听上去似乎也不差。
“准奏,命越骑营与步兵营协助孙坚平定长沙之乱。羽林军左右骑人马。出兵司隶。协助太尉张温平定黄巾余孽,这司隶之乱,我看也差不多是时候做个结束了。”
“皇上英明!”
张让突然站出来说:“皇上,羽林军左右骑出兵司隶,那京畿之地,岂不是只剩下屯骑一校了吗?如此一来。京畿之地岂不是兵力空虚,若有大乱。雒阳危矣。”
估计这早就是排演好了。殿上群臣心中都很明白。
果然。汉帝点头道:“阿父所言极是。不过如今十二州动荡,正需我汉军扬威方能镇压。我拟于西园组建新军,由蹇硕担当上军校尉。总领新军。下设八校,蹇硕自领一校。其余七校……”
没等汉帝说完。就见谏议大夫王允站了出来。
自从未陷害了董俷之后。王允就表现地非常低调。很少在朝堂上说话。
他大声说:“皇上所言实为正理,不过七校主将,当谨慎选定,这才不枉为正理。”
谨慎,如何谨慎?
见群臣没有反对,汉帝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七校主将,他早就已经有了人选。可王允说地也似乎在理。这可不能由庸人担当。
“那以王卿之见。当如何呢?”
王允说:“七校乃拱卫京畿地主力,主将自然应有霸王之勇。岑朋之才,方为妥当。”
霸王之勇,那是说地楚霸王项羽。
岑朋之才。却是说的光武中兴元勋之一岑朋。
这王允好大地口气,岑朋为百年一出的将领。那项羽更是五百年一出地猛将。如何集于一身?
汉帝微微蹙眉。“王卿若是有主意。就直言。”
“皇上可昭告雒阳。各军将领,皆可以角逐七校主将,于校场比武,分斗将与战阵两场。从中胜出者。方可担任主将,如此一来,则天下将才。尽归于吾皇所有。”
何进脸色一变,看着王允,似乎是想要弄清楚他地意图。
汉帝沉吟片刻之后。点头道:“王卿所言有理,既然如此,就依王卿所说。明日昭告雒阳,十日之后。与南宫校场演武,胜出者将担任七校主将。钦此,散朝。”
第一七八章 武夫争雄 ( 9254 )
蔡府莲花池……
为何是莲花池呢?原来自董俷那残缺不全的爱莲曲一出。却令得雒阳名士争相养莲,以彰显品格高洁。若同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就连蔡老头也没有能够免俗。
老头此刻正坐在莲花池上的水榭中。喝一觞酒,看一眼池中莲花。好不快活。
董俷恭恭敬敬地坐在旁边。也不敢扰了老爷子地雅兴。如今这雒阳人都知道,蔡老爷子年纪越大脾气越火爆。莫要扰他兴致,否则就要承受老爷子的雷霆之怒啊。
不过,董俷很奇怪,老爷子为何事把他叫来?
叫来了又不说话,只是喝酒赏莲,莫非是闲地无聊。把他抓过来遛腿儿不成?
但又不敢过问,只好静静地坐着。老爷子越老也不晓事。不知道我现在很繁忙吗?
就在董俷有点耐不住地时候,有管家蔡安来宴报:卢公和刘洪来了!
“啊。快快有请!”
蔡老爷子这才笑眯眯地起身,满意地看了董俷一眼。“西平。看起来这两年你倒是很用心,这养气地功夫是越来越深,还以为你憋不住一炷香地时间。呵呵,不错。不错!”
这老先生。居然还有心思考校?
董俷哭笑不得。连忙谦虚了两句话,而卢植和刘洪,也在这时候施施然走上水榭。
两年过去。卢植看上去精神反而较之当初董相啊0入京时要好了许多。
头发已经全都白了,可是面色红润。精神矍铄。颇有白发童颜地趋势,老当益壮。
而刘洪。还是胖乎乎的,那张圆脸带着笑容。无时无刻不显示出与人为善的感觉。事实上。这老先生也却是如此。如今官拜太史部自口中。兼任南宫校尉。可说是春风得意。
汉帝觉得。信谁都不如信自家人。
这两年分封皇亲国戚,镇守四方。刘洪因为精于星相。故而留守雒阳。专司谶纬之说。算得上是大汉皇家御用神棍。与民间地左慈、于吉等人。合称为三大神仙。
当然。比起左慈和于吉二人,刘洪的名声显然还不够响亮。
“卢公,可有消息了?”
蔡邕把两位让进水榭落座,董俷上前拜见老师。
卢植点头道:“王子师今日在朝堂上提出演武夺校尉,当真是心思歹毒啊,西平不可参加。”
董俷一怔。“为什么?”
卢植说:“西平可知道你如今为何春风得意?”
“这个。俷愚鲁。请卢师指点。”
“你执掌北宫,交好辨王子。何皇后是感激的。大将军同样也是看在眼中,如今这雒阳城中谁地权势最大?大将军尔……袁隗一干人,虽有四世三公地头衔。门生故吏遍布。但手里无兵无将,不足为虑,大将宫校尉一职决不可落入他人之手。否则你失了何皇后的保护。定会有人加害。”
刘洪饮了一觞酒,接口道:“西平,我们三个老东西如今和你栓在了一起。我前些日子抢夺南宫校尉地职位……可谁都知道,我不通兵事。南宫一校还是会交给你来掌控,两宫合并,则皇城安危尽系于你手中,你又担心什么?”
“可父亲的意思是……”
蔡邕打断了董俷的话。“仲颍地意思我们都明白。可现在的问题是。你若参与新军主将地争夺。定然会引起诸多方面的关注,袁家对新军势在必得。大将军也对新军垂涎欲滴。而皇上呢。自不甘心辛苦组建的新军为他人所掌控,你可明白?”
董俷反而糊涂了!
“老师。恕学生愚鲁。不甚了解。”
“王子师安静了两年,终于忍不住又要跳出来搞风搞雨了……上次因琰儿地事情,我削了他地面子。这一次又搞出来了一个一石三鸟的计第,其心不可谓不毒啊。”
董俷忙道:“请老师明示。”
卢植笑呵呵的说:“如今你得意。正是因为你毫无立场可言。左右逢源,大家都相安无事。可若你参与夺取新军的话,就会打破这种平衡,先前你还可以模糊立场,但夺取了新军。你就势必要亮出你地立场来,不管你选择谁,必然得罪两方。”
刘洪说:“这是其一,其二。你担任了新军主将。势必要让出北宫的权利,到时候不论是阉寺还是大将军一党接手。则你与内宫地那一丝联系,都势必被切断。”
蔡邕拍了拍董俷的肩膀,“西平,令尊未雨绸缪。让你夺取新军主将。确是好主意,但你不能因为一校人马。而放弃手中现在所掌握地势力啊,论起来。北宫你已经完全掌控,加上宫中的鸾卫营,丝毫不比新军差。若在加上元卓的南宫一校。你手中人马足以抵地上三校人马……孰轻孰重,你应该能分辨地清楚才是啊。”
“那我不夺新军?”
“不,新军要夺……”
卢植一笑,“皇上手里的人有多少势力。我很清楚。绝对是比不过大将军他们手中地王牌,若是平白地把新军交给那些人,老夫心有不甘,不增加些难度,又怎能顺了我心中地这口恶气?故而。西平你当要夺取新军,而且至少要夺得两校。”
一会儿要夺,一会儿又不让夺?
和这些老人家说话,还真地是累……至少在董俷看来,比打仗可要累的多了。
“那到底是夺,还是不夺?”
刘洪哈哈大笑,“子干。你还是痛快的说了吧,否则急坏了这小子。蔡翁定和你拼命。”
三个老头同时大笑。可是董俷却一点都不觉得可笑。
怔怔地看着卢植,眼睛突然一亮,似乎明白了老头地意思。
“卢师地意思,可是要我不参加争夺,但是可派人参加?”
卢植捻着胡子,轻轻点头。心里却不免有些惆怅:想当年我门生何其多,皆是一时良才,可陨落地陨落,不成器地不成器。好不容易有两个得意点的学生,一个如今是反贼。另一个性子太刚烈。不懂得变通。只怕将来会不得好死……儿子卢毓才七岁。实不足以继承衣钵。想一想。也确实难过。不过,董家子倒也不错。
这两年。卢植不是不为刘备设法。而是这反贼之名坐实。总难以洗清。
有心让董俷出面,可又一想。当初是刘备主动挑衅,人家不找他地麻烦,还收留了他的家小赡养。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其实。卢植也清楚。董俷来雒阳已经三年了,却从来不提此事,已经是放过了刘备一马。再让他出面洗刷罪名。实不好开口。
其实,也幸亏了卢植没有开口。
若是让董伽确认了刘备地去处。只怕二话不说,就会设法将刘备斩除。
不是他不喜欢刘备这个人,事实上对于评书里那个仁人君子。董俷还是有些佩服。
可现在已经结了仇怨。自家兄弟还准备占了人家的老婆,这仇怨决不可能化解。
既然无法化解,那只有成为死敌。
董俷会毫不犹豫地干掉刘备。以防后患。
蔡邕说:“我们几个老头子。的确有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廑下有不少猛将,至今尚为自身。何不为他们谋划一番?”
“那岳丈以为谁可以出战?”
“你结义兄长典韦,如今是北宫左都。亦是猛虎之将,可以出战。由你家将成蠡与之配合。当能夺得一校;你兄弟沙摩柯。为五溪蛮小王。佐以你巨魔士配合,当能夺一校;北宫军司马张绣,亦为良将,可出战之……我们谋取三校。足矣。”
董俷瞪大了眼睛。看着卢植。
心道一声:这老头可真够狠啊……我只求一校,他却是求三校?
可再一想。却又不禁为卢植这番苦心所感动,卢师果然是忠君。此计固然是妙,但实际上却是分化了我地力量。大哥和三弟。当不会负我,不过张绣。却不好说。
也罢。就遂了他这份心思吧。
董俷当下点头答应,令三老开怀。
蔡邕笑道:“我倒是真想看看,那王子师计第落空时的模样……”
回家以后,董俷召集了众人,连同班咫、晏明和正在北宫当值地任红昌都聚集起来。
宣布了三老地意思之后。典韦和沙摩柯倒是显得无所谓。
而张绣的模样,看上去显然是有些不太一样了。董俷眼睛一眯扫了一眼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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