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喊出那个‘来’字,戟云突现,一抹寒芒掠过。
鲍忠地人头,噗的就被吕布砍飞了出去。
这眨眼间,两员大将跌落尘埃。却让方悦有点懵了……
拨马就走,却见吕布不慌不忙,探手摘下雕漆宝弓,朝着方悦就是一箭。
吕布的弓,那可是正经的五石强弓,弓弦是用金丝和狼筋混杂制成,其力道可达到二百八十步地距离。方悦耳听弓弦声响,胸口噗的一凉。胸前就多了一根箭头。
二人相聚。接近
十步。
方悦不可思议地回头看了一眼吕布,扑通就跌落马下。
关上,张辽看地是热血沸腾。厉声喝道:“擂鼓,为温侯助威!”
几乎是在同时,吕布举起了方天画戟,口中一声厉喝:“杀!”
三百精骑在宋宪、曹性的带领下,随着吕布就冲向了敌阵。与此同时,高顺挥展令旗。
“陷阵无双……陷阵无双……”
长枪矗立。七百陷阵营在大地上卷起了一股洪流,如同千军万马驰骋一般,令王匡魂飞魄散。
“挡住,挡住他们……”
王匡嘶声吼叫,却见一团火焰已经杀入了阵中。
吕布左冲右突,真的就好像烈火一样,所到之处卷走吞噬河内军地性命。那方天画戟,犹如巨龙游走。赤兔马更是嘶声长啸,铁蹄踏碎大地,河内军人数虽众,却被吕布杀得胆战心惊。抱头鼠窜。紧跟着,精骑席卷而来。随着吕布不断游走。
宋宪、曹性二人各领一支人马,忽而散、忽而聚,带起满天腥风血雨。
河内军的阵型,被撕扯,分割成了碎片。而这时候,一股洪流扑至,长枪寒光闪闪,把个河内军杀得是惨叫连连。王匡一看这情形,就知道完了……
“退兵,退兵!”
王匡嘶声叫喊,却引来了吕布的注意。
在敌阵中冲杀,死人无数。可吕布的身上,却还是干干净净。
见王匡撤退,吕布怎肯放过?催马向王匡就扑了过来,方天画戟上下翻动,血肉横飞。
残肢断臂,抛洒于地面。
许多士兵被撞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一阵乱蹄踩成了烂肉。
“贼子,休走……”
吕布如劈波斩浪一般,自乱军中杀开了一条血路,扑至王匡面前。手起戟落,将王匡挑于马下。锵的抽出宝剑,砍下了王匡的人头,而后将其挂在了赤兔马地颈上。
如此一来,首功当是我的了!
吕布历啸连连,一千人追着一万人漫山遍野的狠杀起来。
张辽在关上看的清楚,不禁暗自点头:这世上武将,舍温侯其谁?
不过这念头刚起,又不由自主的摇起了头来。
也不一定,至少阳城就有两个,阳还有一个,与温侯不分伯仲。嘿嘿,关东诸贼,不知死活啊……
一场战斗,从晨间杀到了正午,河内军被杀得四散奔逃,死伤不计其数。
若非袁绍不放心,在王匡出发之后,紧跟着就派出了桥瑁和袁遗,说不定这刚过了河水的河内军,就会被吕布追杀的退入河水中。如果那样,联军可真的是丢大脸了。
即便如此,吕布以微小地损失,斩杀河内军两千余人,俘虏三千,其余士兵,四散逃离。
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拔了头筹。
掌得胜鼓回关,却发现张辽并不是很开心。
“文远,何时愁眉苦脸?”
“温侯,今日虽然获胜,但只是小胜。只怕不日会有大军抵达,那时方为血战啊。”
吕布不由的一蹙眉,有点觉得扫兴。
历史上的吕布,是个桀骜不驯,很刚愎自负地人。也许,是因为在阳城下连遭败绩的缘故,此时地吕布,心里虽然不高兴,可是却变得,能听取部曲的合理建议。
“以文远之见,我等当如何是好?”
张辽很欣慰,因为这样的温侯,才是他所希望见到的主将。
“温侯,我有一计,当能再搓诸贼士气。”
说着,他在吕布耳边轻声细语,说出了计策。却听得吕布连连点头,大笑不停。
“文远智将,果然不俗,就依你所言。”
第二天,得知王匡战死的消息,已经渡过河水的袁绍,不由得放声痛哭。
“我誓取贼人首级!”
袁绍大怒之下,命公孙瓒为先锋,率领麾下白马义从,再次扑向虎牢关。而他则亲督三万大军紧随其后,于当天正午时分,抵达虎牢关下。
虎牢关偃旗息鼓,却看到城头上一根竹竿,挑着一具无头死尸。
那死尸被拔得精光,脚下还挂着一块大布,上书几个大字:从贼者,皆如王匡。
眼见到好友死了还要受此屈辱,袁绍在马上,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一头载落下马。
第二三一章 群雄斗吕布 ( 6777 )
许,在现代人的眼中,吕布的所作所为,是一种对于重。
可在当时来说,你若想我对你尊重,就必须要拿出来能让我去尊重你的实力出来。
否则,你和蝼蚁没有区别。
吕布常年在塞外作战,所接触到更多的是胡人的理念,那就是弱肉强食。
王匡,在吕布眼中就是一个猎物,不值得他去尊重。所以,他才不会顾虑什么脸面问题,能让你们难受,能让你们不舒服,能让我打赢这场战争,这才是关键所在。
但吕布也没有想到,居然能把袁绍气昏过去。
他的性子直归直,却不代表他愚蠢。相反,吕布是个很聪明的人,有狼一样的聪明。
狼,总是会在敌人最虚弱的时候,行致命的一击。
而此时,就是联军最虚弱的时候……
紧闭的关门,陡然大开。吕布一马当先,率领三千铁骑就冲出了虎牢关。
此次奉命镇守虎牢关,董卓给了吕布足足两万人马,而且都是凉州军的精锐人马。
三千铁骑,如同三千头恶狼,追随着吕布就杀出关外。
联军正因为袁绍的突然落马而有些军心不稳,如今遭遇到吕布的袭击,更显慌乱。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慌乱……
但见联军之中,一队铁骑斜里杀出。为首一员大将,亦是果毅雄伟之容。
手持六十斤重的马槊,胯下一匹白龙马,身后士卒。也全都是白马银枪。军容整肃。
“吕贼休要猖狂,公孙瓒在此!”
那大将在马上一声怒吼,催马舞槊。已经来到了吕布的面前。
公孙瓒?白马将军……
并州和幽州毗邻,吕布自然也听过这位白马将军地威名。当下也不迟疑,横戟飞挂公孙瓒。二马交错,就听铛地一声响,公孙瓒借着冲击之力,非但没能逼退吕布。相反胯下马却退了十几步。
吕布眼睛雪亮,“能接我一戟,倒也不愧白马将军之名!”
那十几步,在赤兔马眼中根本不算什么距离。体察主人心思,在短程之中猛然提速。
吕布人借马势,方天画戟翻转,横扫公孙瓒。
公孙瓒亦不示弱,大吼一声。“来的正好……”
马槊扬起,狠狠的砸在了画戟小枝上。那画戟滑出一个弧线,却诡异地再次横扫。
两人在这电光火石间,就已经分出了高下。
吕布戟法圆融。特别是在和薰俷等人一战之后,在肃杀的戟法中。又平添了一分诡异。大戟翻飞,如同蛟龙出海,只四五个回合,公孙瓒就有些抵挡不住了。这时候,从公孙瓒身后飞出三将,扑向了吕布。当中一员小将,却是银盔银甲,亮银枪。
“休伤我主,赵云在此……”
小将军飞马赶到,分心就是一枪。
枪如闪电,让吕布吃了一惊。大戟猛然收回,一种怀中抱月,崩开了那小将军的大枪,回手一戟,当头斩下。赵云身旁,也有一员小将,同样是白马银枪,飞身一枪,正挡住了吕布的方天画戟。
白马小将,生的一副好容貌。
齿白唇红,目若朗星。虽挡住了吕布的一枪,却不禁被那枪上地力道所震,手臂一阵发麻。
咦,怎地现在的小家伙,都如此厉害?
吕布的年纪,至少比这二人大十岁,自然有资格称其为小家伙。论武艺,当是赵云更为凶猛。而他旁边的那小家伙也不差,很有眼力,正挑在吕布旧力耗尽,新力未生的时机出手。若是换个人,只怕就要当场被他刺于马下。
“小家伙,通报名姓!”
“某家夏侯兰,看枪……”
“在下田豫,领教温侯高明!”
说着话,三员小将,横枪就扑上前来。与此同时,公孙瓒亦拍马冲过来,舞槊和赵云三人合斗吕布。五个人在乱阵之中走马盘旋,银枪闪闪,马槊更带起风雷响。
吕布却笑了……
抖擞精神,方天画戟施展开来,只见戟晕重重,将四人笼罩其中。
胯下赤兔兽,暴嘶连连。随着吕布的戟法越来越精妙,赤兔兽也变得暴躁凶悍。
脚踢、头撞、时而还张口撕咬。
这西域宝马的骨子里有一股野性,怎能容得其他战马在面前嚣张。
而公孙瓒四人的战马,也不是凡俗。人得凶猛,这马也斗地厉害……
而另一边,曹性、宋宪二人却带着精骑,和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眼看着渐渐落于下风,吕布有点恼怒起来。
连连咆哮,方天画戟的招式也越发的诡异,力量越发地沉猛起来。
就在这时候,袁绍后军传来一阵号角声。一支人马从山后杀过来,直接闯入军中。
为首的,正是张辽。
这张辽,虽说佩服吕布地勇武,却不愿意让吕布独领风骚。故而设计下来,领兵隐藏于山后。待双方成焦灼之态,猛然杀将出来。联军原本刚稳住的阵脚,再一次散乱开来……唯一能保持战意的公孙瓒,被吕布等人缠住,使得张辽如入无人之境。
谁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有多少伏兵。
护卫中军的高览一看情况不妙,立
人马撤退。
—
而白马义从刚刚占据了上风,不想后军一动,却顿时也有点乱了。
关内坐镇的高顺一见这种情况,召集陷阵营杀出虎牢关。刹那间,虎牢关外是人喊马嘶,喊杀声震天。
带张辽和吕布两军汇合,公孙瓒也抵挡不住了。
带着人马撤退,一直被吕布等人追杀了十几里路。方才聚集残兵败将。与主军汇合。
这一战,联军付出了近万人的损失。
更重要的却是那军中士气,已经低落到了极点。
袁绍醒来。清点人马之后才发现,山阳太守袁遗,也就是他那本家地兄弟,竟然丧命于乱军之中。
两战两败,还损失了两路诸侯。
袁绍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这么憋气地事情,在中军大帐中当时就再次吐血昏迷。
另一边。公孙瓒正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三员小将。
“没想到,我军中居然还有这样地人物。”
公孙瓒啧啧称奇,询问之下,才知道这三员小将,都是刚在渔阳投军。那赵云,出生于常山真定,表字子龙,年二十一岁。拜师于三大宗师之一,枪绝童渊门下。
夏侯兰是赵云不但是同年,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
赵云学艺的时候,夏侯兰也跟着去拜师。但是童渊却没有收留他……这夏侯兰。有一股子韧性。童渊虽然没收他为弟子,却硬是留在童渊的家中。当起了小厮。
赵云练武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
童渊也不赶他。赵云是个武痴,而夏侯兰则喜欢战阵之法,时常阅读童渊书房里的兵书战策。
二人学艺六年,出师之后,与途中偶遇田豫。
公孙瓒一打听不要紧,这田豫地来头更大。田豫比赵云小两岁,年十九,出生于渔阳雍奴,为当地大族田氏族人。表字国让,自有熟读兵书,且弓马娴熟出众。
说实话,公孙瓒一开始很开心。
可是听到田豫的来头,却不禁生出了一丝警觉。
赵云,一介武夫,夏侯兰更是为赵云马首是瞻,皆不足为虑。唯独这田豫,出身望族,其成就……
公孙瓒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这心胸有一点点的小。
他看的出来,赵云、夏侯兰和田豫关系甚好,这三人如果拧成了一股绳,他日还有他公孙瓒的活路?
脸上依旧是带着盈盈笑意,好言宽慰三人。
这时候,袁绍派人前来找公孙瓒商议事情,公孙瓒当下领命,急匆匆的就走了。
公孙瓒,那是赵云心目中的英雄,大汉边塞的守护者,此刻赵云,正沉浸于快活之中。能投效公孙瓒,又在虎牢关下,斗吕布,而且是不分伯仲,甚至略占上风。
这种喜悦,却是苦练六年武艺地赵云,未曾体会过的。
赵云很开心,夏侯兰自然也非常高兴。唯独田豫,微蹙眉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国让,你为何叹气?”赵云问道。
田豫苦笑一声:“这一次,只怕是我连累的二位兄长。”
赵云奇道:“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兄长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奋威将军并没有给我们安排事务,只怕是因我背后家族,而生出顾虑吧。”
赵云摇头笑道:“果然,你太多心了!”
对于两个在山里长大,并且没有和多少人接触过地青年而言,自然无法看出里面的端倪。
而田豫不同,生于大族之中,对于人情冷暖,颇有了解。
只是看两个兄长此刻都很高兴,那到了嘴边地话语,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也许,真的是我多心了……也许,真的是我想的太多……算了,还是再看一看吧。
******
袁绍悠悠醒来,只听到营帐外,传来悲戚歌声。
挣扎着坐起,轻声道:“外面谁在歌唱?”
高览说:“是渔阳太守公孙瓒大人麾下的白马义从。今日公孙大人的白马义从断后,死伤惨重。按照他们家乡的规矩,收拢死者尸体后,就要歌唱,算是招魂吧。”
“白马义从,竟强悍如斯?”
“正是!”
高览犹豫了一下,“公孙大人的部下,多是与塞外胡人交锋,算是强悍之军。今日主公在阵上昏迷,若非公孙大人和他麾下的三员大将拼死抵挡,只怕我军凶多吉少。”
袁绍一蹙眉头,不由得为公孙瓒的武力所担忧。
“去请公孙将军。”
“喏!”
高览不明白袁绍这时候请公孙瓒前来是什么意思,可是主公有令。他也不好追问。
不一会儿。公孙瓒走进了营帐。
“盟主,可好些了?”
一句慰问的话语,在袁绍地耳中。却变得有些刺耳。
也许,公孙瓒真地是有讽刺之意吧……
袁绍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今日多亏了伯圭,多谢了!”
“盟主这是什么话,我等齐心讨逆,更歃血为盟。公孙瓒所做一切,都是应该的。”
袁绍说:“伯圭对虎牢关可有看法?”
公孙瓒想了想,“没想到虎牢关中,竟然会有如斯猛将。那吕布,我当年在空亭也曾听说过
[士。”
“那我等当如何做?”
公孙瓒道:“我乃一介武夫,撕杀迎敌尚可以。可运筹帷幄,呵呵,听凭盟主吩咐。”
袁绍道:“我此前已有安排,命人偷袭孟津。成皋打的越狠。薰贼地注意力就会全部放在此处。只要能破了孟津,则成皋攻破与否。都不在重要,阳不战自溃。”
公孙瓒闻听大喜,“原来盟主早有安排!”
袁绍的确是早有安排,只是却不好和公孙瓒细说,那袭击孟津的主将是什么人。
“明日一早,待我大军抵达,我将不分昼夜,攻击成皋。”
公孙瓒点头说:“正当如此,某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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