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不忍心,来尝试这一跃。
那绝影,好像是我送他的吧!
薰俷抬手喝令追兵停下来,把大锤扔在地上,跳下马,摘下了罩面盔。
远处,曹操于愈行愈远。
有些事情,也许真的是天注定,就是这个样子。
王戎收起弓箭,策马到董俷的身旁,轻声问道:“主公,可要追下去?”
薰俷看了看奔流的大河,如果绕河而走,曹操早就不知所踪,追下去又有什么用?
突然间,笑了起来。
薰俷朝着河对岸曹操的背影,大吼一声道:“孟德,走好……保重!”
巨雷般的声音,在河面上空回荡,合着那奔腾呼啸的河水,在苍穹中,久久不息。
【第二卷终】
第二四五章 国运昌盛 ( 40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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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卓病倒了!
在董俷火烧延津逼退中路军的捷报传来后董卓自豪的拿着手中地捷报于朝堂上传阅文武大臣。
“此乃我家狮儿天下谁可与之争锋!”
说完。不由得放声大笑令文武群臣包括汉帝刘辨都不由得色变。
一个个心中苦涩逐字逐句地品读完了捷报中的内容后不禁面面相觑无人出声。
李儒为智囊董俷为臂膀……
谁可与之争锋呢?
所有人的心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同样的疑问。
但是在当晚董卓却病倒了而且病的不轻。毕竟快六十岁的人了在过去的一段时日中。薰卓所承受的压力绝非外人可以想像。内有内鬼。外有强敌对于戎马一生地董卓而言几个月来他脑子里的那根弦马上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种拂临死前的话语士孙瑞的背叛。
这一切对董卓而言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一心期盼武人和士人的合作能重新振作汉室朝廷再现中兴的局面。那时候他就可以名垂青史享受伊尹、霍光那样的荣耀。可是士人一次次地冷箭暗算让董卓那颗滚烫的心渐渐的冰冷。
你们想要飞蛾扑火我也绝不心慈手软。
薰卓一次次的对自己说而且也确确实实地这么做了。
但血洗阳大户与其说是一种报复倒不如说是一种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
这一次李儒看出了端倪下一次他还能看出来吗?
在这种极度紧张地情绪之中董卓整日的提心吊胆。阳大捷的消息传来使得那根崩的快要断掉的弦终于松弛下来。可这一松弛紧跟着就是一场大病袭来。
大宅门内济慈为董卓号了脉忧心忡忡的走了出来。
蔡和蔡>=.
济慈轻咬樱唇低声道:“胸闷气短乏力脉结此乃心气不足的症状。气为血之帅起行则血行;气滞则血瘀;气滞血瘀则气血不通不通则通……太师今后实不易再经刺激暴喜伤心愤怒开怀过之则有性命之虞当小心才是。”
这心气不足用一个比较现代的术语来说就是心脏病。
蔡>u.
事实上这种状况从董璜死后董卓就时常作只是他不说别人也没有在意。
蔡道:“那该如何调养才好?”
济慈歪着头想了想“和喜怒而安居处;节阴阳而调刚柔太师当以静气宁心为主不宜过渡操劳不宜大悲大喜不宜过渡饮酒不宜声色犬马总之两个字。”
“什么?”
“平、和!”
李儒在一旁听罢不由得苦笑摇头。
平、和?
说的倒是容易。如今阳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外敌尚未完全退去如何的平和呢?
只是济慈是董俷
他不好破口大骂。
“文正……”
薰卓突然在屋中叫起了李儒的表字。
济慈一把拉住了李儒“林乡亭侯切记莫要让太师情绪起伏更不要让太师操劳。”
这女子怎地如此无礼?
李儒心里不快不过表面上却没有流露任何情绪出来。
而且济慈也是好意做人总不能好赖不分李儒微笑着点头表示明白。
薰卓靠在软褥上精神看上比早上好不少。
—
“岳父可好些了?”
李儒忙过去为董卓拉上了被褥关心的询问。在私下里李儒还是习惯性的称呼董卓为岳父。而在官面上则以太师代替。毕竟这是阳多少眼睛都在盯着他。
这礼仪之说可不敢轻视。
薰卓笑道:“区区小病你担心什么?我不过是操劳过度而已休息一下好多了。”
“岳父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才行否则阿丑回来了肯定要找我麻烦。”
听到阿丑这两个字董卓脸上的笑容更多了气也顺畅的不得了好像喝了蜜一样。
一家人和和美美才是正道。
就好像现在李儒和西平这样子一文一武……只可惜那文秀不争气。
想到董璜董卓就觉得一阵气闷。轻声咳嗽吓得李儒站起来就要叫济慈进来。
“坐下坐下我又不是小孩子没那么金贵。”
薰卓咳嗽着示意李儒坐下来“阿丑那边的情况已经平定了吧。”
李儒点点头说:“大致上已经平静我已传令下去让西平抛开手中的事情尽快赶回。”
“成皋呢?”
“袁绍退回了河内目前尚在城。不过我观此人贼心不死当尽快除掉才是。”
薰卓沉吟片刻“袁隗虽死但袁绍依旧不可小觑。你说的不错当尽快铲除……不过我觉得最好不要我们来动手。小皇帝不是想要当事吗?就以他的名义吧。”
李儒一怔“岳父这是什么意思?”
薰卓咬着牙坐起来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个盒子。
打开来只见里面有一个黄绸包裹的四方形物体。董卓拿出来把黄绸轻轻打开。
李儒不由得失声惊叫连忙捂住了嘴巴。
“玉玺这是传国玉玺?”
薰卓微微一笑点头道:“其实早在我遇刺之后阿丑就把这东西送了过来。呵呵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找出来有时候我就在想这也许是老天赐予我董家的宝贝。他把这东西交给了我我一直没有使用而是偷偷的保存起来以备不测。”
李儒眼珠子一转顿时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岳父的意思是以小皇帝的名义命令韩馥诛杀袁绍……”
早先董卓的命令不被人承认所却的就是这一方玉玺。如今玉玺在手也预示着汉室的皇统在董卓的手中。谁敢不尊令?不尊令的结果就是号令天下讨伐。
别小看了玉玺其意义可深远了去。
薰卓早一步把玉玺拿出来固然可以震慑诸侯但内部不安定的因素依旧重重。
索性借此机会一次爆出来永绝后患。
薰卓也是在冒险内忧外患之下一个不深就会遭致性命之危。
但他也只有赌这一把而且他赢了。李儒没有把死间的事情告诉董卓是因为害怕董卓在着急上火。毕竟董卓所承担的压力他这个做女婿的可说是很清楚。
薰卓点点头“此次大胜足以威慑天下至少我们可以平静很长一段时间。恩再以小皇帝的口吻传旨幽州牧刘虞就说渔阳太守公孙瓒大逆不道罪不容赦。”
李儒连连点头。
“对了孟津的情况如何?”
“魏越的援兵抵达之后刘备一部见情况不妙就连夜退走。孟津已无凶险。”
“很好这样子的话我也就放心了……文正你就按照我的意思去处理吧。”
“小婿遵命!”
李儒深吸一口气起身告辞。
出门的时候他忍不住又扭头看了一眼董卓。
臃肿肥胖的躯体横在榻上。想当年这是一头驰骋西北的雄狮可现在呢?雄狮业已衰老。
不知为何李儒的眸中闪过一抹泪光。
岳父他……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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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时候过去了总要有些轻松和愉悦。
松弛一下松弛一下……呵呵!
第二四六章 气节壮士 ( 1101 )
战方歇,阳还是在一片混乱之中。
薰俷也面临许多难题,比如大战之后的俘虏,又该如何处置?
五万多联军俘虏,数量远远超过了阳的西凉军和并州军的总和,已经构成一种威胁。
不过,董俷并不担心俘虏。
在他看来,虽然俘虏人数众多,却抵不住西凉军精锐的一轮冲锋。只要没有大的外因相引诱,联军俘虏也不是傻子,难道赤手空拳的站出来和长枪大刀抗争不成?
让董俷感到头疼的,实际上是另一批俘虏。
广陵军的臧洪,曾举为孝廉。父亲臧旻,曾为匈奴中郎将,是一个与大汉朝廷有功劳的人物。洪是当今名士,有雄气壮节,与刘王朗同时外放为县长,政绩颇为卓著。后来十常侍张让曾试图招揽臧洪,却被洪拒绝,甚至从此不再为官。
广陵太守张超仰慕此人之名,故而邀请他为广陵功曹,非常的干练。
此次酸枣主盟,就是臧洪所主持。
按道理说,这个人不但是该杀,而且应该千刀万剐才是。毕竟,他算得上是首恶。
但偏偏这样一个人,不仅仅是杨定、李通等人为他求情,就连贾诩这样的人,也出面向董俷求情。为什么呢?洪的名气太大了,如果杀了洪,就会产生许多麻烦。
用贾诩的话说:这是气节壮士。杀之不祥。
气节壮士,天底下有多少人能担当这种评价?连贾诩都这么认为,薰俷真地为难。
杀,不详。
不杀,与法却说不过去。
薰俷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不由得左右为难。沉声问道:“此人可否招降?”
招降?
贾诩等人相视一眼,轻轻的摇头苦笑。
若是可以招降的话,还能称得上是气节壮士吗?
薰俷苦笑道:“即不能招降,又不能杀害。老师是有大智慧的人,可否给我一个主意?您也知道,这个人为关东诸侯主盟之人,只怕太师和林乡亭侯都不能饶他。”
贾诩也颇为难,“以我看。主公还是见见此人,再做主张!”
“也罢,那就带他前来。”
“不,主公你最好还是……亲自去比较好。”
薰俷不明白贾诩的意思,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也只好答应。说实在地,薰俷心里挺腻歪和这些名士们打交道。蔡他们还好,这党人……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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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七章 一动不如一静 ( 5836 )
评二年正月里,董俷在历时近四个月的血战之后,回
眼前的阳,让董俷着实的吃了一惊。焦黑的城墙,残垣断壁的废墟,令阳看上去是如此的破败,那里还有半点当初繁华东都的景象,就如同遭受了一场灾难。
的确,仔细想想,阳还真是一个苦难的城市。
从中平年间开始,黄巾之乱第一次洗掠阳之后,这个古老的帝都,就没有过安宁。
特别是在汉灵帝驾崩后,整个阳屡次遭受兵祸。
先是何进的夺宫之战,而后是十常侍之乱。接下来,又有董卓和丁原的一场大战。
数次动荡,让阳人心不稳。
许多人看出世道不太平,纷纷的南迁,往荆襄、扬州等地迁移,使得阳人口大减。
但,这些灾难都没有让阳元气大伤。
真正的灾难,就是不久前的那一夜突如其来的大火,且不说有多少人葬身于火海,但只是那些幸存下来的人们,一个个也是人心浮动,燥燥不安。更可怕的是,薰卓在暴怒之下,对阳大户、世族的一番清洗,着实让人们感受到了恐惧的气息。=[=
而那些豪门大户,更因为董卓的一句话,十亭损了八亭,剩下的,也是终日惶恐。
薰俷这次回阳,并没有通知任何人。
一行人悄悄地自德阳门进入。但见街道上冷冷清清,满目疮痍,到处是被烧焦的废墟。
怎么会是这样?
虽然董俷知道阳起了大火,可没有想到这一场大火,居然会造成如此可怕的结果。这那里还是记忆中的东都,分明就是……分明和刚经历过大战的阳没有差别。
远处。一群童子无忧无虑跑了过去。
他们欢蹦乱跳,一边唱着民谣,一边拐入了小巷中。
薰俷本来也没有注意这些童子,可是当他听清楚了童子们的歌声,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一个寒蝉。
“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
薰俷忍不住啊地一声惊叫,身后的任红昌和董绿被吓了一跳。
“相公。你怎么了?”
薰俷惊恐的指着那些孩子消失的方向,厉声喊道:“成蠡,把那些孩子给我叫回来。”
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成蠡带着人,催马冲了过去。
片刻之后,他苦着脸回来,“主公,那些小孩儿不知道拐去何处了,看不见踪影。”
“相公,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薰俷二话不说,催马往迎春门方向急驰而去。身后众人莫名其妙。紧随薰俷而行。
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
演义中,董卓兵败虎牢关,退走长安,如果说是因为这民谣所致,肯定有些夸张。但不可否认。这一首民谣,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薰卓的判断,导致最终撤离。
当年听评书的时候,董俷并没有觉察到这个决定有什么不对,甚至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
可是来到这个时代,学过兵书,读过诸子典籍。董俷的认识,已经有了改变。
如果当年董卓不撤离阳,那么三国格局是否会形成,还是另外一说。虎牢关之战就算是失败了。凭借那雄关,绝对可以抵挡住诸侯地进攻。撤退,等同于向诸侯低头认输。即便如今诸侯已经惨败,薰卓如果离开了阳,依旧会有严重影响。
薰俷血战阳,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吗?
也许在别人看来,长安是汉高祖的风水宝地,但对于董家而言,将会是一个坟地。
薰俷率众来到了大宅门外。
“侯回来了,是侯回来了!”
薰俷跳下战马,二话不说就冲进了仪门之内。
门口的卫兵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董俷已经冲进了大门。
李儒匆匆迎出来,抓住董俷的胳膊,兴奋的说:“西平,你回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薰俷阴沉着脸,“姐夫,刚才我在街上,听到有童子歌唱民谣,是怎么回事?”
“民谣,什么民谣?”
李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董俷问道。
“就是那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
李儒一把捂住了董俷的嘴巴,轻声道:“西平,切莫说这个,岳父还不知道此事。”
“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儒正要开口解释,这时候董俷回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宅门。
薰卓在蔡|.=.
董俷,立刻流露欣喜之色。
—
“可是我儿回来了?”
薰俷只好放开了李儒,快步上前,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地向董卓行礼。
看见董俷,就好像看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董卓乐得合不拢嘴,连连说道:“我儿起身,我儿起身。”
说着,拉着董俷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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