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北匈奴余部尚存;东南面由于鲜卑部唇齿相依。朔方内部也是分为两系人。一系是人一系为南匈奴所部。
彼此间时有争斗可在遇到外敌时又相互依存。
把法衍的方法如果归纳为一句话那就是扶一系打一系以夷制夷。而外部则必须要分化南匈奴和鲜卑的关系在进驻朔方的时候还要设法牵制北匈奴。
彻底孤立朔方一部而后将其取之。
这说起来似乎很容易。可薰俷却能看出法衍在其中所投注的心血。只那朔方地图精确的标注了整个朔方地区的南匈奴所部若无亲自考量绝对无法绘制。
当下董俷封法衍为汉安军司马军师中郎将。
而法正因为只有十五岁无法给予官职故而董俷将其留在身边为门下书佐。
可不要小看这官职董俷的一应文书都要通过法正之手。
这是一个非亲近之人不能得地官位虽只有二百石的俸禄却极为重要。
薰俷用这样的方法告诉法衍:我信任你我重用你但是对不起你儿子在我手中。
法衍自然明白董俷的意思非但不怪相反还有些高兴。
有时候有本事地人往往会有一些怪脾气。好像法衍你越是直接他就越高兴。
第二天董俷一早就到了永安宫中。
辨看到他显得很兴奋。
也难怪刘辨在这永安宫里好像被囚禁的小鸟。除了何太后和几个亲近的小黄门之外几乎见不到别人。
薰俷自然理解刘辨的心思笑道:“臣今日前来是有事情想请王爷帮忙?”
刘辨不由得一怔疑惑的看着董俷:“我?我能帮你什么?”
在刘辨的心里能帮上董俷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问题在于他能帮什么?
如今连性命都是靠着董俷才保全下来能有什么帮助呢?
薰俷当下把羊续的事情告诉了刘辨。
“王爷我们马上要往安定去可臣的手中的确是没有可以使用的人。这羊续连我岳父都赞不绝口。他说除非王爷您出马否则谁去恐怕都劝说不到此人。”
“我?我可以吗?”
刘辨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能力不禁有些忐忑。
一旁的何太后轻轻点头“南阳羊氏的确是很有影响。这羊续的名字哀家也听说过。当年我兄长就曾想征辟此人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终是不了了之。王爷薰卿所说的没错他的确需要这样的人出来帮忙。既然薰卿开口你不妨去看看……哀家想就算你劝说不动羊续董卿也不会因此而对你有所责备。”
薰俷正色道:“这是自然!”
“那好吧孤愿意出面劝说。只是孤在这深宫之中……”
薰俷说:“这个我自会禀明太师。王爷……太后不妨一起出去走走总在这深宫里也不好出去散散心也算是个消遣。我可命鸾卫护驾太师当不会责怪。“
“孤可以出宫?”
刘辨扭头看看何太后高兴的跳了起来“那什么时候去?孤现在就可以去劝说羊续?”
第二五二章 忠奸难辨 ( 8328 )
阵嘈杂声响,惊动了正在长乐宫中听读的汉帝刘协。
担任帝师的马日磾停下讲学,把手中的论语放下来,心中也感到有些不太高兴。
怎地这大内深宫,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出去看看,是什么人在长乐宫外大声喧哗?”
门口有小黄门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的离去。不一会儿又回来,恭敬的匍匐在地上。
“陛下,是弘农王和太后出宫!”
在马日磾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情。可不成想,那已经九岁了汉帝刘协却勃然变色。
“为什么弘农王可以出宫?太师不是有过命令,不许弘农王离开皇城吗?”
也难怪,刘协的反应会如此的激烈。
他是汉帝,虽说如今还不能手掌大权,可不管怎说,也是真龙天子。他这个真龙天子每天也只能在大内深宫里转悠,走不出宫门半步。为什么那个废帝就可以呢?
声音虽带着童子的稚嫩,可是却隐含着激怒。
小黄门吓得连忙回禀:“陛下,是吴忠侯发话,要带弘农王和太后出去。”
吴忠侯,又是那个该死的董俷!
刘协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心中升起了一种强烈的嫉妒。
他才是皇上,身边却没有一个真正能大用的忠诚之人。马日磾是帝师,可是却是董卓为他找来的人。虽然说。马日磾是马融地族孙,说起忠诚来,应该没有问题。可刘协看不上这个人……他所需要的,是像薰俷那样可以护他周全的虎狼勇士。
刘协的心机,虽然很阴沉,但终归是个孩子。
在他内心深处。很希望有一个强力的人可以依靠,就好像董俷于刘辨那样,时时保护。
马日磾就算是再忠心,终究还是个文弱书生。
刘协咬着嘴唇,心里面在暗自哭泣:明明我是皇上,董西平你为何还要保护刘辨?
可这心思,却不能让别人看出。
默默的坐下来,身子不住地轻轻颤抖。
“陛下。我们还要继续吗?”
马日磾看出了刘协已经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轻声的询问。
刘协深吸一口气,稚嫩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笑容,“马先生,我们还是继续讲读吧。”
只这份控制力,很难想像出这是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
马日磾叹了一口气,拿起书本。可心里面却在想:皇上啊,如果您真的能把脾气发出来,也许董卓会对您更加放松。可您越是这样控制自己,就越是让董卓顾忌啊。
有心提醒。但长乐宫中都是薰卓的人。
马日磾也是有心无力,只好继续用心的讲读论语。
******
与此同时,董卓也在大发雷霆。
把手中的文书啪地摔在了地面上,面孔因愤怒而扭曲着。
两边,有文武群臣,面面相觑。李儒上前拾起了文书。走到薰卓身边道:“太师,还请息怒。”
薰卓坐下来,努力让情绪稳定。
也难怪,华佗亲自为他诊治过病情,得出的结论和济慈一样。而治疗的方法,除了开了两剂宁神静气的方子之外,要求和济慈所说的基本相同,那就是心情平和。
薰卓也怕死!
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成就。他还想好好的再干上几年呢。
静下心之后,从李儒手中接过了文书,沉声道:“韩馥误我,如此大好形式之下。居然被袁绍所杀。如此一来,袁绍占据冀州大部,迟早必会成为我心腹大患。”
李儒轻轻点头,对此也感到有些吃惊。
原以为,那韩馥可以凭借地主之便,铲除袁绍,永绝后患。
可没想到那袁绍居然先下手为强,借酒宴之便利,诛杀了韩馥和其心腹之人,凭借其声望,迅速的整合了冀南、冀北与河内大部分地区,实力一下子变得非常雄厚。
李儒素有智谋,但面对这种情况,也不禁有些慌乱。
河内……
袁绍占据了河内,也就等于在京兆门口趴着一头老虎,随时都可能威胁到阳的安危。
同时,随着豫州、颍川和荆州之主死的死,俘虏地俘虏,荆襄七郡、豫州两郡四国变得纷乱无比。流寇盗匪、世族门阀都蠢蠢欲动,连带着黄巾余孽也死灰复燃。
豫州,紧邻京兆。
如今伊阙关尚未修缮,这样下去,迟早会出现大乱。
“诸公都是国之栋梁,有没有什么好主意,来解决眼前的问题?”
群臣静默,无一人站出来说话。
事实上,从袁隗死后,朝堂上就弥漫着这样的一种气息。每次朝会,都死气沉沉。
薰卓以前不在意,可现在,却有些生气了。
就在董卓要暴怒的时候,有一人抢先站出来,躬身行礼,“太师,我有话要说。”
薰卓和李儒一看,竟然是新任大鸿胪郑泰。
这郑泰原本只是秘书,因在关东诸侯会盟时,为董卓分析了战况,而得到了重视。
原大鸿胪韩融因参与了那场夺宫之变,当场战死。
郑泰也因此一步登天,从一个小小的秘书,一下子变成了掌管礼仪的大鸿胪,麾下有四十七名治礼郎,成为了朝中骨干。
但是,这并不代表董卓信任此人。
士孙瑞和种拂给董卓带来地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了让董卓很难再去相信一个人。
升郑泰为大鸿胪,是因为董卓手中实在是没有人可用了。
朝廷的礼仪,就连李儒也只是一知半解。没办法。只好让郑泰来担任。
不管怎样,这个人从目前来看,表现地非常平静,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正常的迹象。
薰卓沉声道:“公业有话就说,不必吞吞吐吐。”
郑泰稳稳的站立,对四周的目光。视而不见,“太师若为袁绍所忧,依我看实无必要。我曾与本初相交,深知袁绍的性情。袁绍外宽雅而有局度,喜怒不形于色。但实际上,性情矜愎自高,虽有大志,却只有小智。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难有大气候。”
李儒一蹙眉,“按照公业所说,袁绍并不足俱?”
“正是!”
“可冀州钱粮广盛,贤良猛将众多,始终是一个危害。”
郑泰沉声说:“表面上看,袁绍得了冀州、河内等地,确实羽翼丰满。可袁绍此人能识人而不能用人,麾下谋主众多,却也派系纷乱。相互间明争暗斗非常激烈。”
薰卓听
,不由得来了兴趣。
“公业,你接着说。”
“太师若想要灭袁绍,我没有什么主意。但如果只是想要牵制此人,我倒有一计。”
“说来听听!”
薰卓的兴趣更大。
如果郑泰大言不惭地说,我能灭掉袁绍。董卓估计一脚就把他踹出去。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想要灭袁绍,董卓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但他想知道,如何牵制?
郑泰咳嗽了一声,“前些日子,曹操不是曾上书请罪?”
薰卓一怔,“确有此事。”
“那曹孟德,如今在青、徐、豫三州颇有声望。阳一战虽然被吴忠侯大败。可是却让诸侯欠了他一个老大的人情,更展示出了此人有高义。如今,曹操在沛国,招兵买马。羽翼渐丰。如果任由其发展,只怕终有一日,会成为第二个袁本初。”
对于曹操,董卓还是非常赏识。
—
虽然只是在颍川见了那么一面,但是不论从各方面而言,还是挺有好感。
听闻关东诸侯有曹操参加的时候,董卓还觉得有些难过。
听郑泰这么一说,董卓又想起了曹操。
李儒点头道:“曹孟德这个人,不可不防。他如今是第一个上书请罪地诸侯,表面上看,是背叛了会盟,可实际上呢,却是为诸侯探路。我们赦免了此人,则诸侯将会暂时平静;若不赦免这个人,则会让诸侯再起战火……让他入京,曹孟德肯定不会答应,可让他继续呆在陈留,无异于养虎为患。公业之计,倒不失为上策。”
说罢,李儒看了一眼郑泰。
没想到这家伙文质彬彬,平日里也是不声不响,居然还有这样的谋略?不可小觑。
心念一动,李儒突然打了一个寒蝉。
难道……
这时候,董卓已经明白了郑泰话中之意,轻轻点头。
“公业的意思,是要袁绍曹操二虎相争?”
郑泰大声道:“正是此计。可命曹操为山阳太守,必能令袁绍和曹操生出间隙。”
李儒用森冷的目光看了郑泰一眼。
但也不得不为郑泰地主意暗自叫好……
为何要选择山阳?
那山阳,原本就是袁绍本家袁遗的治下,袁绍怎么可能放过此地?
同时,这山阳与河内、冀州呈三足鼎立姿态。往北走,是东平国,整体而言也是在山阳所辖。而这东平国,恰好就卡在了河内和冀州之间,断了二者之间的联系。
如此地界,袁绍岂能不生出顾忌之心?
李儒用眼角的余光扫视郑泰,心里却在想:郑泰这主意,对我家大有好处。若他是奸细,不应该出这样的主意啊。要知道,如此一来,他和诸侯的恩怨可就重了。
心里面盘算了片刻,李儒决定先观察一下再说。
而董卓却忍不住大笑连连,“公业此计甚好……嘿嘿,没想到公业还有如此谋略。”
黄宛、杨彪的目光阴冷,在郑泰身上扫来扫去。
那目光中所蕴藏的冰冷杀气,连董卓和李儒都能感受的清楚。
相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的点头。
“既然如此。不知公业与豫州和荆襄之地地纷乱,可有什么对策吗?”
郑泰此刻是自信满满,也不理睬黄宛、杨彪那几可杀人的目光,笑道:“荆襄之乱,不过是鳞介之癣,不足为虑。可派一德高望重之人。出任荆州牧,自然平定。”
“谁人可以担当?”
郑泰大声道:“刘表刘景升,素有贤名,又是皇亲国戚。为八顾之一,更与荆州世族颇有交情。此人性情温和,不甚喜欢争斗。对朝廷也是忠心耿耿,可担当此任。”
刘表……
薰卓对这个人的印象不错。
一入阳时,刘表对他的态度很温和。不似党人那样,横眉冷目,甚至还有些轻视。
看了一眼李儒,见李儒颔首。
“景升之才,我也曾听闻过,可为荆州牧。”
郑泰接着说:“豫州虽然紧邻京兆,然则其争纷越多,则京兆就越安定。太师可命一大将,攻取阳翟,锁住豫州往京兆的门户。则阳无忧。太师又何需烦恼?”
李儒几乎动摇了!
这个人,根本不可能是奸细嘛……
任由颍川、汝南纷乱,四国也要卷入其中。到时候,豫州内部不稳,自然不会对阳形成威胁。
最重要的是,颍川。那可是士人之土,郑泰这个主意,分明是背弃了士族。
杨彪黄宛勃然大怒,纷纷站出来怒斥郑泰。
可他们越是这样指责郑泰,郑泰反而退回原处,眼皮子一耷拉,好像睡着了一样。
薰卓点头道:“就依公业所言。”
一锤定音,黄宛杨彪等人虽然愤怒。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在一旁看着,苦笑摇头。
******
何太后到了车骑将军府以后,找蔡谈论乐律去了。
刘辨有点紧张。忐忑不安的走进了关押着羊续的小院子中。
薰俷见他进去之后,长出了一口气。
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如果刘辨也没有办法劝说羊续的话,那只有一条路走了。
杀!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能为我所用,与其留给别人给我添乱,倒不如杀了了事。
薰俷对士族的态度,可不会像别人那样温和。
独自坐在书房里,拿起书卷,心不在焉的翻阅起来。蔡=的小手进了书房。
“爹爹,抱抱!”
小文姬张开了双手,跑向了董俷。
看到女儿,这心里面不由得一阵轻松。董俷暂且忘记了心中地烦恼,放下手里的书,蹲下身子,把文姬抱起来,让她坐在肩膀上,一颠一颠的绕着圈,文姬发出了快活的笑声。
蔡#法。”
“礼法?那是给别人看地,在自己家里,要什么礼法?小孩子能开开心心的过活,比什么都重要。谁要是敢说我的不是,我就一锤子把他砸死,看谁还敢开口。”
“霸道的阿丑……”
“你怎么跑来了?太后不是在后宅吗?”
“她和父亲谈论女驯啊,诗词啊,乐律啊……阿丑,我觉得太后好像有点不对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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