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不对劲儿?”
“总觉得她是在没话找话。”
薰俷一下子没有明白过来蔡;
可是看着蔡事情可不要乱说。太后……怎么可能,岳父都多大年纪了?”
蔡
“我不是这个意思……”
薰俷有点晕乎乎,蔡.;
正准备详细的询问一番,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紧跟着就听到刘辨的声音道:“董卿,董卿……羊先生来了。”
连忙把文姬抱下来,交给了蔡
薰俷走出房间相迎,蔡=|
虽说在自己家没有那么多规矩,可那羊续却是个博学大儒,不可不讲这礼法。古人,女子是不可以在谈正事的时候在场。蔡自然清楚这规矩,所以就先一步离开。
羊续四十九岁。身高七尺五寸,相貌威严,不怒自威。
在他身旁,是一个白袍小将军。此人复姓夏侯,单字一个兰,听上去有点像女孩子地名字。
一开始。薰俷还以为这是沛国夏侯家地人呢。
不过后来看名册记录,却是冀州常山郡人,和沛国的夏侯家,没有一点关系。
此人只是个小校,也无甚名气。
但却是吕布赞赏的人,董俷见到了,自然毫不客气的要过来。
原本,董俷可以找吕布要来张辽高顺这样的人物。吕布也不可能推辞。但想想,那样一来却违背了薰卓让他自立门户地本意。而且这两个人,身上刻有很深的并州军烙印,弄不好,还会和董俷本部人马产生冲突,这绝不是董俷所希望看到的事情。
夏侯兰一个俘虏,也造不成太大地麻烦。
吕布呢,这些日子忙着和来莺儿风花雪月,早就把夏侯兰的事情给忘记了。
薰俷派人向吕布提及此人的时候,吕布甚至想不起夏侯兰是谁。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
刘辨跑过来,拉着董俷地胳膊,“董卿,羊先生答应了!”
这汉室地尊严,果然是不可小觑。
薰俷上前刚要说话,却被羊续拦住。
“吴忠侯。我知道你,也很敬佩你。但是,我要先说明白,我是为弘农王效力,而不是帮你。”
薰俷一怔,说:“这个自然。”
“其二,若你将来谋逆,我定不会放过你。”
薰俷又点头:“这我明白。”
“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官职。我的身份,是弘农王门下家令,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夏侯兰也说:“吴忠侯,我和羊先生一样。只听从弘农王的命令。”
忍不住扭过头,向刘辨看去。
却见刘辨很委屈的说:“孤是想要他们帮董卿的……”
薰俷却笑了,“王爷,我也是为你效力,怎会计较这些。他们帮你,和帮我有什么区别?”
“对啊,帮我就是帮你,帮你就是帮我……羊先生,夏侯兰,你们听明白了吗?”
羊续和夏侯兰相视一眼,躬身道:“微臣明白。”
夏侯兰担任了刘辨的门下舍人,属于宿卫军官,有二百石的俸禄。而羊续这个家令的职务,基本上也是个虚职。刘辨让他留在车骑将军府上,为董俷出谋划策。
对于这样的结果,董俷早有准备,也没什么意见。
有了法衍和羊续的加盟,使得董俷接下来地事情就变得非常轻松,许多问题迎刃而解。
为了表示对刘辨的忠心,也是为了让董俷更加放心。
羊续写了一封信给家里,又委托董俷派人,从南阳把他的家眷接过来,可以先送往安定。
对此,董俷自然不会拒绝。
这一天,老夫人的车驾已经过了函谷关,预计再过几天就要到达阳。
薰俷也变得忙碌起来。
一下子有四五个人成亲,而且身份都不差,所要操办的事情,也就变得多了起来。
薰俷和蔡在书房中准备请柬。
薰铁却走进来,在董俷耳边轻声道:“主公,法正求见。”
“有什么事情吗?”
“不清楚,只说是要为主公献上一军。”
“哦?”
这法正小小年纪,居然要为自己献上一支人马?听上去似乎有点意思。
蔡了,你忙去吧。”
薰俷点头,起身和董铁走出书房。
来到议事厅,就见法正手里捧着一叠文书,上前行礼之后,双手奉给了薰俷。
“这是什么?”
“主公,我这些日子整理了汉安军地种种资料,发现主公忽略了一件大事。”
薰俷一怔,“我忽略了什么?”
“汉安军中,尚缺少一部。”
“哪一部?”
法正躬身道:“孙武十三篇曾说: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
说完,法正不再赘言,看着董俷。
薰俷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还是很快的明白了法正的意思。
法正所说的,是孙武十三篇中《用间篇》的一段文字,那言下之意就是:间谍。
诧异的看着法正,“你是说用间?”
“正是!”
法正说:“间有因间、内间、反间、死间、生间五种,主公何不组建一军,专门用以此道?我已写出了条陈,主公可以参考。董铁将军剑法出众,又是主公身边的亲信之人,正可以为此军主将。至于副将,主公可自行斟酌,我也没有好人选。”
薰俷心里一动,忍不住向董铁看去。
很早以前,他心里就存有一如何使用董铁的念头,只是有些模糊不清。
法正这一番话,一下子让董俷地这个想法变得清晰起来。若能够如此,倒是不错。
技击营,表面上可以作为训练营,但实际上,可以做情报部门来使用。
蓄养死士,训练杀手……
薰铁的忠诚度绝对没有问题,只需要在给他配备相应的人手,定然能产生大用处。
对外,可以叫做技击营,对内,就称之为:闇部!
第二五三章 董氏一门 ( 7816 )
要成立技击营,绝不是朝夕就能办到的事情。
薰俷当晚认真的阅读了法正奉上这卷关于技击营组建的条陈,不由得拍案叫绝。
上一世,情报机关是如何运作?
薰俷一点概念都没有。但是法正所列出的各种制度,无疑在目前而言可以用完美二字来形容。
当然,董俷可以肯定的一件事就是,这条陈绝非出自于法正一人之手。
把孙武十三篇的用间篇无限放大,一条条用间之法,让董俷看的是头昏脑胀不已。
这里面不仅仅有法正的想法,只怕更多的是来自于法衍的思考。
这父子二人,的确是有本事的人,为何以前没有听说过呢?董俷把法正找来,让他逐条的进行说明。薰铁也在一旁聆听,听到那精彩处的时候,忍不住拍腿叫好。
有时候,董俷就很怀疑,眼前这个滔滔不绝,说的头头是道的法正,真的就是那个在演义中,并没有显露才能的法正吗?如果是一个人,那才真的是演义害人不浅。
薰铁说:“主人,你觉得怎么样?”
薰俷这才从沉思中醒来,发现法正已经讲解完毕,正一脸期盼的看着他。
“小铁,法正的这份条陈很好,我决定采纳。恩,这样吧,就由你来组建技击营,实为闇部。法正,此事既然是你建议,就由你来辅佐小铁。来进一步地完善。我会让马嵩、十二到你们帐下听令,需要什么,就告诉我,我会设法为你们解决。”
“喏!”
法正兴奋的手有些颤抖,小脸更是通红。
薰俷又和二人闲扯了一会儿,董铁和法正告辞离去。
等这二人走了。薰俷才走出了书房,直接跑去了蔡和刘洪所居住的院落。
这二老喜欢清静,所以单独居住。
薰俷找到他们的时候,蔡正在抚琴,刘洪自斟自饮。看得出,二老的兴致挺不错,琴声袅袅,犹如仙乐。董俷对乐律并不算太精通。却能够从那音律中,感受到一种不一样的欢悦情怀。于是坐下来,在一旁静静聆听,也不敢出声打搅蔡。
一曲奏完,蔡按弦,琴声立止。
“西平,有事情吗?”
薰俷连忙起身,“岳父,小婿确有一事,想要请教。”
“说吧……呵呵。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直说好了。”
薰俷犹豫了一下,“早先卢师曾为我推荐了两个人,一个是氏仪。另一个是法衍。氏仪地本事,我已经见过。而这个法衍,更是出乎我的意料,好像非常的厉害。”
蔡一挑眉毛,“那又如何?”
“只是我有些奇怪,既然法衍如此有本领,为何没有人招揽他?甚至没听说过他呢?”
刘洪呵呵的笑了起来:“法季谋的才情,的确是有。当年他在阳为郎。后来外放安定,政绩也都是非常的突出。只是这个人……法季谋德行有亏,故而没有愿意用他。”
“德行有亏?”
薰俷不由得一蹙眉。
事实上,对于士人而言。有没有真本事并不重要,德行风骨,才是众多士人所追求的东西。很多人把‘德行’二字看地很重,一旦得了‘德行有亏’的评定,就很难翻身。只是,董俷很想知道,这法衍的德行有亏,究竟指的是哪一个方面呢?
蔡说:“法衍此人,心胸狭窄,属睚眦必报的那一种人。早年未曾举孝廉的时候,同乡有得罪他的人,后来在当了安定太守之后,使尽了手段去报复同乡之人。”
薰俷不禁嗤之以鼻。
这也算是德行有亏吗?
其实这种人,多了去,说穿了也不过是心胸狭窄而已,似乎和德行无关吧。
见董俷的表情,蔡如何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当然,这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关键是在于,法衍在阳为郎地时候,曾先后依附过很多人。特别是在党锢之禁中,这法衍为了报复当年张俭对他的轻视,居然和朱并联手迫害,依附与曹节之下。曹节死后,法衍就因故致仕,从此再未起复。”
张俭,在李膺时期,是八极之一,很有名望。
法衍不但迫害过张俭,还依附过曹节……怪不得没有人愿意用他。
刘洪说:“我也没想到子干会为你推荐这个人。西平,你用法季谋没有关系,但定要有制约才行。这次你能借弘农王之手,招揽羊续,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法。羊续的才华不在法季谋之下,有他在,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压制法季谋的私心膨胀。”
薰俷点头,“老师说的在理。”
这其实又是一个平衡地手段,用羊续来平衡法衍。
薰俷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变了……学会了用手段,学会了用计谋。可这,并不是他所喜欢的事情。
和人要以诚相待,要推心置腹。
这是董俷在上一世就坚持的一个信念。
即便是重生于这个时代以后,在大多数时间里,他还是保持这样的信念。凭此,他结交了好兄弟,好部下。可是如果有一天,连这些人也要用手段的话,那实在是……
薰俷不想这样,因为那样子过活,真的好累!
******
初平二年二月末,残破的阳,开始了大规模的修缮。
京兆地区地一场大战,实际上对当地的百姓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危害。当一批批俘虏被押解往安定的时候,所有地人都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在他们看来。至少在今后地日子里,阳不会再遭遇战火。至于朝堂上的争斗,和平民百姓又有什么关系?
豫州等地的百姓因流寇战乱而流离失所的时候,京兆地区却聚集大批的流民。
如何安置这些流民,成了董卓一系人马在经历大战之后,首先要面对的问题。
因为众多流民聚集在阳周围。势必会对整个司隶地区造成很大地影响。薰俷在和羊续、法衍相商之后,拟出了他自立门户之后的第一份奏折,以解决这种状况。
往年,流民聚集,大多是朝廷赈济钱粮。
可实际上呢,流民往往因为这些赈济
越多。毕竟不劳而获的感觉,还算不差。
如此恶性循环,本就紧张的国库又能支撑多久?
—
薰俷的奏折。一共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是以工代赈。由于流民过多,而朝廷也需要大量的人手来进行修缮。
招募流民重修关城,就可以获得足够的食物。
这样一来,即可以解决李儒手中人手短缺的窘况,又可以安置一部分流民,无疑是一件大好地事情。
第二个部分则是建议在京兆屯田。
这个主意是由法衍提出,正值春耕好时节,京兆的确因早先的战争,还有董卓对阳大户的血腥杀戮,造成了大量的土地荒芜。屯田之法。只招收精壮。在一方面可以加强京兆地区的兵力,稳定司隶局势;另一方面,则可以消化一部分流民所造成的隐忧。
屯田之法自汉武帝时期就已经出现,不过当时主要是为了蓄养戍卒。
京兆地区的屯田,却是汉以来的第一次。由官府出官牛,每亩地需要交纳十斗粮草。京兆地区空闲有近四十万顷的土地。按照羊续地计算,可以吸纳至少三十万流民。
按照十抽一的比率,京兆地区一下子就多出了三万屯田军。
且不说这三万屯田军能有多少的战斗力,至少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京兆防御的压力。
薰俷奏折中的第三部分,是迁移流民。
将滞留在京兆地区的流民,大规模地向边塞迁移,特别是五原、梁山、北地一线。
大批的汉民涌入边塞。可以进一步的同化边塞胡人。
数量上的优势,足以令汉民在边塞立足。北地、石城靠近朔方,而河套地区,却是一个巨大的粮仓。土地肥美。水草丰满。举法衍的统计,河套至少可以吞下百万流民之巨。不但能缓解关东地区的流民隐患,还可以加强对边塞的控制,一举两得。
不管杨彪黄宛等士人对董家如何地不顺眼,可是在看到董俷的奏折后,也不得不连连称赞。
也许真的是老天都在护佑董氏一门。
五十万大军没有对董卓造成冲击,反而令其勇武之名传天下。
而这个董俷,即可以领兵打仗,也能够处理内政,难道说,是天要亡当今士族吗?
薰俷的奏折,被称之为平流三策,很快就获得了绝大部分人地相应。
薰卓二话没说,命令李儒依照平流三策的内容实行。一时间,一笔笔钱粮调拨出去,一批批流民得到了安置,竟然使得董卓在京兆地区的威望,一下子达到了巅峰。
而就在董俷呈报平流三策的第二天,老夫人的车驾终于来到了阳城外。
老夫人进京,并没有大张旗鼓。董卓原本是想要来个十里相迎,但是却被老夫人派人通知:莫要张扬。
的确,董卓如今正是在风口浪尖之上,一举一动都被无数人所关注。
只好派董俷出马,董卓则命人清理迎春门大街,收拾房舍,大开仪门,等待老夫人前来。
一大早,董俷领着王戎成蠡,率五百巨魔士,出城十里相应。
晌午时分,一行车队在官道尽头出现,缓缓的行驶而来。那为首的,却是一群盔甲鲜明的姑娘,旌旗招展,秀带飘扬,一杆描金大,正中间写着一个斗大的‘虎’字。两行大字,一行写着巾帼不让须眉,另一行则是‘敕勒川董’四个大字。
大之下,有一员女将。
胯下浑红马。掌中一杆竹绒大刀。身披荷叶甲,外罩大红色战袍,两根稚鸡翎飘扬。
粉面桃腮,一双杏眼。
柳叶眉儿弯弯,一笑脸颊还会露出一对酒窝。
薰俷一看这架势,脑袋嗡地一声响。拨马就打算往回走。就听那女将远远的一声娇叱:“董西平,看到姐姐,还不给我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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