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什么残疾。
“你——!”少女惊呆了,怔怔望着萧月生。
……
面巾拉下,萧月生一看,呆了呆,大觉意外,眼前所见是一张清丽绝俗的秀脸,眉毛细细,琼鼻樱唇,娇柔婉转,透着一股楚楚动人的风情,与说话的神情截然不同。
可能蒙着脸太久,这张秀脸血色甚浅,略有几分苍白,却更显得清丽脱俗,薄薄嘴唇紧抿着,没有血色,恨恨盯着萧月生。
“原来姑娘并无残疾。”萧月生点点头,装做不在意,重新将她的面巾拉上去,一挥手解去了穴道。
“嗤嗤嗤嗤!”四道风声响起,萧月生已有防备,脚下踩着凌波微步,瞬间斜斜移出一丈外,笑道:“姑娘还是先治伤罢,在下告辞!”
说罢,哈哈一笑,身形闪动,转眼之间,已然消失在树林中。
“我一定会杀了你——!”远处传来了尖叫,萧月生摇头一笑,身形在树林中穿梭,从容自如,洒脱飘逸。
他进入十几丈,便坐下来,盘膝坐到一棵树杈上,稳稳坐着,调息打坐,刚才与人动手,内力汩汩而入,蓄在各处穴道中,需得调息一番,转成北冥真气。
这几个人武功不俗,内力颇深,虽然仅是动手几招,却也颇有收获,内力又深一层。
调息过后,周身暖融融,心神清明,便开始思索着他们的剑法与刀法,取长补短,添加于无量剑法中。
如今的无量剑法,已与原本大不相同,增添了几招,删去了几招,威力大增。
萧月生一直坐着,偶尔朝下一瞥,暗自看着那黑衣少女,送佛送到西,他不想如此麻烦,但总要让她跟段誉会合,再走不迟,也算是给段誉一个交待。
但见那少女包扎好伤口,怔怔站着,忽然恨恨一跺脚,撮唇发出一声清啸,清亮高亢,传出极远。
片刻后,一声清亮长嘶响起,马蹄声渐渐响起。
一匹黑马如同披着一匹黑缎,远远奔来,阳光照耀,周身闪着亮芒,转眼功夫到了近前,发出欢快的轻嘶。
它不断的轻蹭黑衣少女,状其亲热,马背之上坐着一人,衣衫破烂,正是段誉,正一脸欢喜的看着她。
“姑……姑娘……”他跳下马,欢喜的道。
“啪!”她挥手给了段誉一记耳光,又快又准,突兀无比,响亮非常。
段誉捂着脸,怒道:“你怎么打人?”
“哼,都是你那猪狗朋友!”黑衣少女狠狠瞪着他,按上长剑,双眼射出凶狠目光。
段誉一怔,忙道:“萧兄……?他怎么啦,怎么不见萧兄?”
“这个胆小鬼,他早就逃了,不必找了!”黑衣少女恨恨道,咬牙切齿,双眼瞪大。
“哈哈……,背后议人非,非君子所为!”忽然传来一声长笑声,萧月生身形在树林中闪现。
“萧兄……”段誉笑道,得意的一瞥黑衣少女。
萧月生遥遥一抱拳,笑道:“段兄弟,你们快走为妙,后面有人追上来,我要去少林啦,先行告辞!”
说罢,身形一纵,落入树林中,转眼消失不见。
“你……”黑衣女子跨出一步,又停下,身子气得簌簌发抖,却是知道他身法太快,追赶不及。
第11-12章 神行、灭派
这一日,萧月生来到少林寺,站在少林寺前,看着这悠久的古寺,他心中生出莫名之感。
这是眼前的这一片寺院,便是神秘莫测的少林寺,少林七十二艺,得其一艺,便能克敌制胜,纵横武林。
他忽然生出一股好奇,站在塔碑前,低头沉思,少林派为何能够源远流长,长盛不衰,其秘诀何在?
正在沉吟时,两个黄衣和尚自台阶上下来,走上萧月生前,合什一礼,柔和问道:“这位施主,不知驾临敝寺,有何贵干?”
萧月生抬头,看了一眼二人,见是两个年轻和尚,脸色稚嫩,神情平和,便微微一笑,抱拳问:“敢问两位小师傅,玄悲大师可在寺中?”
两个年轻和尚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合什一礼,文质彬彬的说道:“施主来得不巧,玄悲师伯已经离寺外出了。”
萧月生眉头一皱:“离寺了?……何时离开的?”
“玄悲师伯已经走了三四天,不知何时能回来。”青年和尚点头,平和说道,语气柔和。
“请问小师傅,不知玄悲大师去了何处?”萧月生问,自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青年和尚双手接过,看了一眼,似是放下心,再次合什一礼:“玄悲师伯去往大理了。”
萧月生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烦请小师父将信送呈玄慈方丈一览,如何?”
“是,施主稍等。”青年和尚点头答应,合什一礼,转身进了寺门,脚步轻捷,轻功竟是不弱。
……
片刻后,那年轻和尚出来,脚下轻捷,来到萧月生跟前,合什一礼,柔声道:“掌门有请,施主请随小僧来。”
“有劳小师傅了。”萧月生点头微笑,跟在他身后,进了少林寺,直趋而入,转过两处寺殿,来到一处小院前。
年轻和尚轻声说道:“此处乃方丈禅院,施主请进罢。”
萧月生笑着合什一礼:“有劳。”
年轻和尚合什还礼,笑了笑,轻盈退了下去,周围恢复了宁静。
萧月生笑了笑,心下好奇,要见到这位赫赫有名的少林第一人,也是武林中权柄最重之人,不知是何模样。
他也未想到,竟能如此容易见到少林的方丈,照他原本所想,应是事务繁忙,或是自恃身份,不会轻易见人。
想到此,他心下好奇,不再犹豫。
他迈步进了小院,一眼扫过,尽入眼中。
院中只有一片小竹林,再什么也没有,没有假山,没有小亭,也没有桌椅,只是一片小竹林。
一阵风吹来,青竹随风清飘,簌簌而响,更显幽静。
萧月生站在院中央,抱拳一礼,徐徐吐声:“末学后进萧观澜,拜见玄慈大师!”
他内力不深,却胜在精纯,声音如一缕细丝,凝而不散,袅袅飘了进去,钻进屋里。
“萧施主请进!”威严肃重的声音徐徐传来。
萧月生微微一笑,果然不愧是少林方丈,内力深厚之极,这一句醇厚平和,却是蕴着极刚猛的内力。
他推开房门,迈步进入,却是一个布置简单的屋子,正中佛像下蒲团上坐着一个老僧,须眉皆白,面色红润,一双眼睛平和无波,眉宇间透着庄严之色。
萧月生进屋,合什一礼:“见过玄慈大师!”
“萧施主请坐罢。”玄慈大师伸手,徐徐说道,不缓不急,从容不迫,自有一股祥和之气。
萧月生点头,坐在一个黄色蒲团上,抬头望向玄慈大师,二人目光一对,微微移开。
……
一个小沙弥端上茶盏,萧月生接过,轻啜一口,微微苦涩之后,满口余香,不由点头暗赞。
玄慈大师放下茶盏,抬头望向萧月生:“施主此来,找玄悲师弟,是想投到玄悲师弟门下?”
萧月生也放下茶盏,摇头笑道:“那是家师之意,却非我的本意。”
玄慈大师微微一笑,和声问:“不知萧施主的本意何为?”
萧月生浑不在意,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微微一笑:“在下经络天生细小,我来少林,是想请教增强经络之法。”
“经络细小?”玄慈大师一怔,低头想了想,道:“这并非罕见,世人大多如此,我少林武功皆有这等功效,增强经络,坚体固髓。”
萧月生微微一笑,道:“寻常法子,我也知晓,却是想寻一门见效显著的法门。”
玄慈大师恍然点头,但笑不语。
萧月生见他如此,却不放过,笑道:“我曾听闻,贵寺的易经筋,乃当初达摩祖师西来之后所创,威力宏大,改经易骨,最是殊胜。”
“阿弥陀佛……”玄慈大师宣一声佛号。
萧月生笑道:“这易筋经想来是贵寺之宝,我想借经一观,大师怕是不会答应。”
“阿弥陀佛……”玄慈大师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萧月生沉吟片刻,道:“这样罢,大师,我非少林弟子,不能习练易筋经,但若是能看一看经文,也足慰自己心愿,大师能否开恩?”
玄慈大师叹息一声,道:“易筋经乃敝寺镇派之武学,向不宣之于外,还请施主见谅!”
萧月生皱了皱眉头,笑了笑:“即使无法修炼,看上一眼,大师也不准?”
玄慈大师叹息一声,脸上露出悲悯神色,摇了摇头:“贫僧虽是方丈,但寺中自有戒律,容不得我妄动。”
萧月生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如此说来,在下却是白来一遭,定要失望而归了?”
“阿弥陀佛……”玄慈大师又宣了一声佛号,宝相庄严。
……
萧月生笑了笑,站起身来,抱拳一礼:“打扰大师了,都说少林武功博大精深,在下想要见识一二,不知可否?”
玄慈大师蔼然一笑,道:“敝派武功,只是强身健体,护持佛法之用,并非用来争强斗狠……”
萧月生呵呵一笑,摇了摇头,蓦然之间,身前一道银芒闪现,暴烈开来,化为一片光雨,笼罩了玄慈大师。
他笑容满面,心中却是极怒,这个老和尚,简直是一个老油条,滴水不露,哪里是什么高僧。
心中失望之下,再无耐心,他想做便做,直接拔剑出招,逼玄慈和尚动手过招,算是出一口气。
玄慈和尚长袖一拂,迎上剑光。
萧月生只觉一股巨力自剑上传来,长剑仿佛陷入激荡的洪流中,难以自持,几乎脱手飞走。
他手腕一颤,剑身一抖,数处穴道的内力同时涌出,先后涌至手腕,一波一波,传至剑上,减消去这股巨力。
然后长剑顺势一送,“嗤”的一声,似是刺破了空气,直刺玄慈大师的胸口,宛如流星划过天空,速度奇快。
玄慈大师脚下一飘,平平滑出三尺,避开长剑,双手合什,长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且住!”
萧月生眉头挑了挑,拈着青锋剑,打量着他,淡淡笑道:“大师好俊的武功!”
“萧施主好剑法,”玄慈大师神色平和,并不见生怒,深深望着他,道:“施主与敝寺贫有渊源,为何贸然动手?”
萧月生哈哈一笑:“家师与玄悲大师有旧,我嘛,却高攀不上,告辞啦!”
说罢,他抱拳一笑,飘然退出,脚下如不沾地般,无声无息,迅捷无比,直接离开了少林寺。
若是玄悲大师在此,说不定凭借左子穆的这一层关系,可以一试,借阅易筋经,但如今玄悲大师不在,仅凭一封书信,定是不管用的。
他当初来少林时,是抱着舍去脸皮,拿出在商场上拼杀的厚黑之术,委屈自己,求得少林武功。
但他却也明白,有时候厚脸皮并不管用,即使再舍下脸面,跪在地上恳求,仍无济于事的。
与其如此,不如光棍一点儿,干脆打消此念,还是另辟他途,依自己先前领悟,开辟诸穴,创出锻炼经络之法。
想到此,他顿时雄心万丈,仰天大笑,脚下奔驰如御风而行,急往云南赶去。
……
施展凌波微步,便是锻炼经络之法,他一路疾行,经络一直发热发涨,直至跑至云南时,经络已然增强不少。
他元神强大,观察精微,细心探测经络,发觉这一个来回,经络竟是增强了两倍,远非原来可比。
他哈哈一笑,用这奔行之法增强经络,却也并非一无是处,也并非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慢。
而且,他忽然灵光闪现,奔行之时,几处经脉内力流动,他已然记清,平时时候,纵使不奔行,只要驱使这几处经脉的内力,便如奔行一般,也可达到增强经络之效。
自己元神强大,可以一心多用,分出一份心神来,不停的催动这几处经脉内的真气,时时刻刻的增强经络,其效果定然极巨。
他恨不得仰天大笑,纵使没有易筋经,却也挡不住自己前进之路,他握了握拳,神情傲然,自信大增。
想到便做,他直接找了一片树林,盘膝坐到一棵树叉上,心神入内,开始研制这套心法。
……
日月转动,聚精会神时,时间过得格外快,当他自树叉落下来时,打量一下天色,已然是清晨时分。
他看看湿了的衣衫,知道是被露水打湿的,这一沉思,竟是一天过去了,委实奇快。
转头一打量四周,却是空空无人,颇是荒凉,也不知此处到底是哪里,距离云南多远。
他打开包袱,拿出一些干粮吃了,然后继续上路,先是慢行,脚下缓缓,是怕影响血气运行,有碍消化。
待过了一刻钟,学得胃已经消化完毕,不必供血,他方开始施展凌波微步,疾行奔腾。
他所创的心法,名曰神行诀,并非仅增强经络,还有提升速度之效,腿部几条经络的内力极速运行,既能强化经络,又能提升轻功之速,一举两得。
此时,他运行神行诀,比起施展凌波微步的速度又增一倍,人们只能见到一道影子闪过,瞬间即已消失不见。
他此时之速,比那黑衣姑娘的骏马更快几分,速度太快,几乎肉眼看不清眼前景物,若非萧月生的元神强大,思维远逾常人,早就反应不及。
一边疾行,他偶尔放声大笑,心中愉悦。
这一次少林之行,虽然没有看到易筋经,颇是遗憾,却也松了口气,若真的看了易筋经,武功大增,反而心有挂碍,欠了少林的人情,人情债最重,心里不自在,于修道有碍。
而如今,却是不必如此,既有了增强经络之法,又不欠少林的债,实是美满之极!
……
这一日傍晚,暮色初漫,他路过一处小镇,停了下来,想住上一晚,明天继续赶路。
如今有神行诀,赶路反而成了一件美妙之事,他极喜欢,反而不再心急赶路,一日神行,足抵得上骑马三日。
这座小镇气候宜人,不冷不热,又在云南通往外面的大道旁,故甚是繁华,有了几处酒楼。
萧月生寻了最大的一间,上了二楼,找了间靠近窗户的位子坐下来,要了一坛最好的酒,一边欣赏着夜色,一边慢慢品尝美酒。
这里的酒虽然不如现代,但胜在醇厚绵绵,口感极佳,非是现代的美酒可及,萧月生喝着极好。
原本在现代社会,他不是嗜酒之人,因为应酬,喝了大量的酒,对酒反而有莫名反感。
但到了这个世界,开始时,他便是借酒浇愁,想找一找似真似幻的感觉,喝了一阵子,却是喜欢上了。
喝了两碗下去,血气开始浮动,他便停下来,不再急着喝,而是放下一会儿,待血气不再浮动,再开始喝。
他探察精妙,深深明白,若是血气浮动,便是于身体有害,不能再喝下去。
忽然,他耳朵一竖,听到了无量剑三个字。
转身一瞧,却是一张桌子两个人,一个年老无须,颌下光洁,容貌清癯,有几分仙风道骨,另一人则是个中年男子,甚是儒雅,像是个读书人,二人都不像是武林中人。
萧月生起身,提着一坛酒,坐到二人桌边,抱拳一笑,道:“在下姓萧,听两位前辈说到无量剑,是不是?”
两人抬头打量萧月生一眼,他气质温煦,令人如沐春风,着实不像坏人,反而令人大生好感。
那老者抱拳一礼,点头道:“正是,少侠莫不是与无量剑派有什么渊源吗?”
萧月生点点头:“不错,在下乃无量剑弟子。”
“你是无量剑弟子?!”老者惊问,与那中年男子对视一眼,目光中满是怜悯之色。
萧月生眉头一皱,觉得不妙。
……
“唉……,萧少侠节哀罢。”老者摇头叹息一声,目光躲闪,不想与萧月生相触。
萧月生眉头紧皱,沉吟片刻,仍想不出来,司空玄已经被自己解诀掉了,况且还中了小貂的毒,即使解开了毒,也要元气大伤,动不了手,自然不会再纠缠。
他沉吟片刻,抬头道:“前辈何不直言相告?……在下感激不尽!”
“唉……”老者摇头叹息一声,看了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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