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想法,是不按常理出牌,说明这个姓梁的弟子头脑活络,是一个人才,需得好好令其发展才是。
功夫不久,脚步声再次响起,却是两个,走在前头的轻盈,带着莫名的韵律,听着极舒服。
后面一个,却也个壮汉,脚步落下,声音沉重,令人感觉是一个不会武功之人。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知道这个姓梁的弟子果然不错,竟知道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不会武功之人。
他的脚步声沉重,一听便知没有过武,但他是无量剑的弟子,岂能不练武功?!
况且,萧月生元神之球一旋,将其映入其中,显示出来,他的功力虽不如前头的如月深厚,却也不俗。
这样的人物,头脑活络,却是不容易定下心,修炼内功时,难免走神,或是不能长时间的苦修。
如此一来,难免内力不深,旁的武功却能够弥补,对敌之际,往往能超常发挥,随机应变,以弱胜强不足奇。
……
“掌门,梁师兄到了。”如月柔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恭恭敬敬,还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意味。
“进来罢!”萧月生淡淡说道。
梁思仁站在小竹筑外,四下打量,看了看眼前的小竹屋,又看了看周围的风景,觉得这位名义上的掌门还真是有几分雅骨,选了这么一处地方,建了这么几间竹屋。
他神思不属,满脸的不以为然。
如月说话时,他转过头看了看如月,见她轻声轻气,脚步轻微,似是不敢走动一般,心下大感奇怪,轻声道:“咱们进去么?”
如月师妹,看着娇娇怯怯,却是狡诈如狐,胆子奇大,什么人也不怕的,唯有掌门才能管得住她。
而且,对于师父,她也不会这般小心翼翼,随意自然,颇是放肆,是让师父宠坏了的。
这个小丫头,看着娇柔,却极易欺骗别人的眼睛,一旦真的以为她如此,定要吃个大亏的。
从没见到这个小丫头如此的恭敬,难不成,她是故意装成这样,暗中又想捣什么鬼不成?!
他颇有些同情这位名义上的掌门了,他年纪轻轻,虽然武功不差,但论及智谋,定是不如如月师妹的,难逃一个大亏了!
对于这位名义上的掌门,他没有什么好感,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大小,却窃居高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真是可笑。
虽然,他的武功不错,但论及辈份,却是师父为大,怎么他当掌门,让师父当副掌门。
应该让师父做掌门,他嘛,即使当不得副掌门,也可以做一个护法什么的,毕竟武功还是不低的嘛。
怀着这般心思,听如月师妹来招呼自己,他颇感莫名其妙,好好的,掌门怎么召唤自己,从何处知道的自己?!
“梁师兄,小心些!”如月抿着嘴,神情肃然,定定的看着他,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
见她这般神情,梁思仁不以为然的笑容敛起来,知道她是认真了,并非说笑,而且是极认真。
他皱了皱眉,轻轻点头,如月才轻舒一口气。
随即,她慢慢一提裙,跨步上了台阶,推开竹门,放慢了脚步,轻轻踏下去,进了屋内。
她步态优雅曼妙,秀美脸庞挂上了一幅娇怯的微笑,低下头来,不敢去看萧月生一般。
……
梁思仁见状,心中甚是不满,更是不服,倒要看看,这位名义上的掌门究竟有什么三头六臂,竟能令如月小师妹如此小心。
他故意轻咳一声,脚下放重,踏了进去,像是不会武功一般,把竹屋都震得晃了一下。
见前面的如月师妹停一下,他知道如月师妹暗中不喜,这才收敛一些,老老实实的进去。
一进入小屋,光线柔和而明亮,没有变暗之感,他抬眼一打量,见前面坐着一个男子,青衫一袭,稳稳坐着。
梁思仁一见,认出了这个挂名的掌门,但目光马上被旁边的女子吸引,绝美无俦,面如白玉,凝肤赛雪,五官每一个部位,皆是美不胜收,精致完美之至,令人感叹上天之偏心,竟造出如此的美。
他仔细瞧了一眼,与她清冷的目光一触,顿时迷失其中,竟有销魂蚀骨之感,难以自拔。
“哼!”一声冷哼,宛如一块儿白玉扔在地上,声音清脆而不失柔美,他一听,又是酥了一半儿的身子。
不过,酥了一半儿随即又变得发冷,仿佛当头浇了一盘冷水,寒彻骨头,所有的绮念顿时消散,一干二净,再难捕捉。
他忙一正神,抬头望向萧月生,想看看这个挂名的掌门有何见教,唤自己来有什么事。
“你便是梁思仁?”清朗的声音响起,不疾不徐,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镇定从容。
梁思仁抬头,迎着他的目光望去,与其目光接触,顿觉一股庞大的力量扑面涌来,仿佛一道滔天巨浪击来。
他有透不过气来之感,忙不迭的转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舒服一些,能够喘上气了。
他心中暗惊,怎么回事,他的目光太过古怪,怎么竟不敢正视,自己受不了那股庞大的力量。
难不成,他在施展妖法?!他暗自思忖,有些惴惴,若是武功高强,自己不怕,但若是妖法,却是不妙,自己可没有本事破除妖法。
“你可是梁思仁?”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他的胡思乱想,随着声音而来的又是一股庞大的力量。
这股力量直接落到他头上,竟带着他低头,身体弯曲,像是要跪下来磕头一般的感觉。
梁思仁心中硬气,咬着牙,拼命挺立着,不想屈服,只觉得自己的骨头吱吱作响,随时会折断一般。
……
“你可是梁思仁?!”又一道声音响起,庞大如山如渊的力量汹涌而来,直接击中他心口。
“砰!”梁思仁只觉庞大的力量一下子压下来,像是一块儿巨石压下来,自己身不由己,刚想反抗,已经跪倒在地!
“禀掌门,他就是梁师兄。”如月柔美的声音响起,听在梁思仁耳中,隐隐约约,飘飘渺渺,似是从遥远的天际传过来。
“嗯,甚好。”萧月生的声音传来。
在旁人耳中,这三个字平和淡然,但在梁思仁耳中,却如巨雷轰鸣,震得他浑身乱禀,眼前晃动,如发生了地震。
梁思仁咬着牙,不让自己晕倒过去,牙齿深陷入下唇中而不自觉,血迹已经沿着嘴角流下去。
如月闻听砰的声响,转头一瞧,见到他脸色苍白,像是一张白纸,嘴角已经流血,看着颇是憔悴。
再看他双眼,目光涣散,似是喝醉了酒一般,望着自己,却是一片茫然,聚不起焦来,好像在看着自己身后的遥远地方。
她暗自担心,不知梁师兄受了什么伤,也没见到掌门出手,看来,掌门之能,果然厉害。
她灵觉敏锐,与萧月生相见之后,虽然萧月生一直和颜悦色,她却心中凛然,已经隐隐觉出危险来。
给她的感觉,萧月生就像是一只打盹的猛虎,虽然温和,看着没有什么脾气,但自身太过强大,一旦发怒,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灵觉玄妙异常,若是说出来,旁人也不信,故也不会说出,徒惹人笑而已,但在进入小屋前,还是忍不住提醒了梁师兄一声。
她暗自摇头,看来,梁师兄对自己还是不够信任,竟把自己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也难怪有些一劫。
她咬着唇,暗自气恼,横了梁思仁一眼,她却也明白,掌门不会拿梁师兄如何,顶多给他一个教训。
“起来罢,不必多礼!”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道声音,却如一道春风,一下子吹进了梁思仁的心里,他只觉身体一轻,浑身仿佛化为了一片羽毛。
刚才那一股庞大得令人绝望的力量一下子消失无踪,仿佛没存在过,身子轻盈,恨不得飘起来。
他腾的站起来,抬头仰望萧月生,双眼炯炯,灿若寒星,紧盯着萧月生,一脸的倔强。
他心中又是气恼,又是凛然,看来自己却是错了,这个挂名的掌门远超自己所想的厉害。
声音里蕴着力量,这种怪事头一次听到,若是声音里蕴着内力,会震耳欲聋,倒不觉如何。
但他声音里却并非内力,而是一种莫名的力量,无形有质,似是一只无形的巨石压下来。
……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样的手段,无异于妖法,自己根本无力可施,除非上前几步,杀了他,或者自己的内力足够强横,不怕他声音里施加的力量!
他头脑反应极快,但年轻气盛,虽然隐隐恐惧,却顾及颜面,不能屈服,狠狠瞪着萧月生。
萧月生微微一笑,摇头延:“嗯,甚好,梁思仁,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萧月生此时的笑容柔和,并没有凌人之意,反而令人如沐春风,说不出的随和与亲切。
梁思仁本是一肚子的火气,此时遇到萧月生的微笑,顿时如雪遇沸水,涣然消散。
“梁师兄,快快拜见掌门!”如月见状,忙退后一步,扯他的衣袖,不停的打着眼色。
梁思仁心中说不出别扭,有火发不出,却平白的被人揉捏,实是奇耻大辱,又在小师妹与那位绝美女子跟前。
片刻过后,他看了看小师妹,见她拼命打眼色,神色勿急,一张秀美的脸都变了颜色,似乎是惊吓所致。
他一抱拳,郑重道:“弟子梁思仁拜见掌门!”
萧月生呵呵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不必多礼了!”
他又道:“你这个梁思仁,倒是个硬骨头,是不是不想见礼,不待见我这个掌门?!”
梁思仁既然从了小师妹的意,也索性服软到底,肃然道:“弟子不敢,弟子对掌门五体投地,敬佩万分!”
他不会说什么奉承话,觉得自己这两句已经极尽肉麻,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受不了。
萧月生的声音再次传来,淡淡的道:“我听说,你私下里与神农帮的人有接触?”
梁思仁心中一恼,但此时的脑筋却很清醒,轻轻点头:“是,弟子知罪,私下里与神农帮的人接触!”
萧月生笑了笑,颇是玩味的打量着他。
片刻后,他摇摇头,笑道:“看你的模样,却不像是觉得犯了错,莫不是有什么内情?”
……
梁思仁抬起头,看了萧月生一眼,默然不语。
萧月生摇头微笑,淡淡道:“你可知道,私下见敌人,乃是犯了门规,严重的要逐出师门!”
“弟子知罪!”梁思仁昂然点头,理直气壮的盯着萧月生看,丝毫没有畏惧之意。
萧月生脸色倏的一沉,哼道:“你犯下门规,便是本座也留情不得!”
第200章 拜访
梁思仁心中一惊,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森然之意,似是带着一股杀气,真要杀了自己。
对于萧月生的辣手无情,他已经见识过了,前任掌门辛双清,便是被他拿下的,毫不留情的逐出了无量剑派。
想到此,他心中一惊,心思电转,想着补救之道。
他心中明白,这个时候,若是再硬气,这个挂名的掌门绝不会再留情,定要维护自己的掌门威严的!
……
眼珠了转了转,他将目光落在身边的小师妹身上,紧盯着她,直勾勾的,像是在思索问题。
小师妹如月也觉不妙,她不知掌门唤梁师兄过来究竟为了什么事,他忽然问罪,登时吓住了她。
“掌门!”如月忙不迭的跨前一步,急急道:“掌门容禀,梁师兄接触神农帮的人,是为了咱们无量剑派的!”
萧月生眯了眯眼睛,摇摇头,不以为然:“口说无凭,不管为了什么,你究竟是接触了神农帮的人,私下里接触,是不是出卖了本派的情报,究竟谁人晓得?!”
如月脸色一下白了,她最怕的便是掌门如此说,这显然是想把梁师兄往死路上逼呀!
梁思仁心中一沉,随即是豁了出去,腾的抬起头,大声道:“掌门手执大权,想杀小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萧月生呵呵笑了笑,拿起茶盏,轻啜一口,摇头道:“人虽有情,但门规无情!……无规矩不成方圆,梁思仁,我纵使想饶你,门规在上,却是无可奈何!”
“掌门……”如月吓得身子一颤,忙哀声叫道。
萧月生摇了摇头,笑眯眯看着梁思仁,却是没有多说,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看他脸上的神情变幻。
梁思仁心中急转,脸上神情变化多端,一会儿白,一会红,一会儿青,一会儿黑,变化剧烈。
他猛的一抬头,昂然道:“是杀是剐,掌门吩咐便是了,在下皱一下眉毛,就不算好汉!”
萧月生笑道:“好,这样的硬汉子才是我无量剑的弟子!”
“掌门……”如月忙叫道。
梁思仁一昂头,沉声道:“小师妹不必多说!……既然掌门心意已决,多说无用!”
“梁师兄……”如月转头,扯着梁思仁的衣袖,忙道:“快快给掌门陪罪罢,求掌门饶你一回,好不好?!”
……
她这般惶急,却是一半儿装出来的,为了更加打动人,心下却不由的哀叹,这头老虎终于露出爪子来了。
“小师妹,你不必多说!”梁思仁昂着头,丝毫不服软,却是忍不住望向方雪晴。
见方雪晴黛眉轻蹙,瞥自己一眼,随即转过头去,不再看自己,他忽然觉得伤心,忍不住黯然。
萧月生摇头微笑,微眯着眼睛,眼中偶尔清光闪过,打量着二人的心思,暗自微笑。
这个梁思仁,虽然机灵却不失硬气,而这个如月,却是狡诈非常,是一把好手,算是上聪慧。
他心中思忖,暗自笑了笑,若不是自己有洞察人心之能,如何能发觉到这个如月的狡猾?
通过这个梁思仁,却能观察得如月的机智,却也是一件意外之喜,他心中暗自欣喜,得英才而御之,实是快事。
萧月生摆了摆手,看了几眼如月,笑眯眯道:“好罢,法不外人情,既然如月这般求情,权且饶了你一命,回去罢,……你可再与神农帮的接触,这一次却是我授权的!”
“多谢掌门!多谢掌门!”如月忙不迭的致谢,秀美的脸上满是惊喜与感激,这一次却并非假装。
萧月生瞥了瞥她,又看了看梁思仁,脸上露出一股莫名的笑意,摇了摇头,摆摆手:“去罢。”
如月被他古怪的目光一照,顿觉羞涩难言,忍不住秀脸一红,忙不迭的推了一把梁思仁。
梁思仁怔怔发呆,没想到萧月生剑挥得厉害,却最终没有落下来,却归入鞘中了。
看刚才气势,掌门便是要杀了自己,他心下明白,自己便是一只鸡,杀了自己,是为了给旁人提个醒儿。
杀鸡儆猴,他心中暗恼,却是无奈,只觉自己倒霉,竟撞到他手上,怕是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却不曾想,柳暗花明,忽然自己捡得了一条命,没有事儿了,一惊一喜,大惊大喜令他反应不及,怔在那里。
“梁师兄!”如月见他发呆,忙轻呼一声,扯一下他的袖子。
她心下大是恼怒,这个时候,他怎么变成了呆头鹅,呆呆的,万一掌门改变了主意,可怎么得了!?
“多谢掌门大量!”梁思仁反应过来,抱拳郑重一礼。
……
看他退了下去,萧月生对如月笑了笑:“现在你可是放心了?!”
“掌门……”如月羞涩难言,却是感觉有了几分亲近。
她反应极快,灵觉敏锐,现在隐隐觉得,掌门本就没有杀人之意,只是吓一吓,逗自己玩儿的。
不过,刚才的情形,她一想起来,仍觉心有余悸,万一他并非开玩笑,玩真的,那梁师父的命运可是悬得很!
一想到此,她心中再次一寒,抬头瞧着萧月生,隐隐有了畏惧之意,却是明白,若是哪一日,他再想翻脸,却是易如反掌。
心下有了这层畏惧,她再也不敢耍小聪明,老老实实,服服帖帖,轻声道:“掌门有何吩咐,如月不敢有违。”
萧月生摆摆手,笑道:“不必如此客气,你还是带着咱们去神农帮去瞧瞧,探一探虚实罢!”
“是,掌门!”如月忙不迭的应道。
这一次,她却没有再说解毒丹之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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