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了一行字,杀人者,无量萧观澜!”
粗豪汉子拿起大碗,咕咕喝了一碗下去,一抹嘴角:“我说老赵,你就说点儿新鲜的罢!”
“那好,我就说点儿新鲜的!”姓赵的汉子点头,转头望了周围一眼,挺了挺胸膛。
“快说快说!”粗豪汉子大声催促。
……
姓赵的汉子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酒碗,慢慢端到嘴边,轻抿一口,然后慢慢放下,脸色从容。
他目光炯炯一照众人,微笑道:“杀人的,究竟是不是萧观澜,诸位可能确知?”
“怎么,老赵,你知道?!”粗豪汉子忙问。
姓赵的汉子抚着山羊胡子笑了笑,神情从容,粗豪汉子忙起身,双手端碗送到他跟前;“来来,尝尝我这正宗的女儿红!”
姓赵的汉子也不推辞,接过大碗,咕嘟咕嘟,痛饮两口,一抹嘴巴,长长叹息:“好——酒——!”
“快说说!”粗豪汉子迫不及待的问。
“咳咳!”姓赵汉子清咳一声,看了看众人,道:“诸位可知,这位萧观澜使的是什么武功?”
“他是无量剑派的掌门,自然是剑法了!”粗豪汉子大咧咧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眼睛却盯着姓赵的汉子。
姓赵的汉子摇头不已,不以为然的道:“错啦!错啦!”
粗豪汉子嘿嘿笑道:“老赵,他是无量剑派的掌门,总不能不使剑,用拳脚功夫罢?”
“然也!”姓赵的汉子重重点头,嘿嘿笑道:“萧观澜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不在剑上,而是指法!”
“还有这事?!”粗豪汉子睁大眼睛。
周围的诸人却有些点头的,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姓赵的汉子神秘兮兮的低下头,压低声音:“我听一个朋友说,萧观澜的武功乃是六脉神剑,乃大理天龙寺的镇派绝学,有天下第一剑之称!”
“老赵,你说话颠三倒四的!”粗豪汉子哈哈大笑,摇头道:“天下第一剑,这不是剑法么?!”
“谁说六脉神剑是剑法了?!”姓赵的汉子撇了撇嘴,斜睨着他。
“不是?”粗豪汉子一怔。
“六脉神剑乃是指法!”姓赵的汉子大声道,撇了撇嘴:“以六根手指射出无形剑气,才是六脉神剑!”
“剑气?!”粗豪大汉吐了一下舌头。
剑气这个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练得出来,武林之中好像有一位号称剑神的,姓卓名不凡,练出了剑芒,据说无坚不摧。
若手指能射出剑气,想必不弱于剑芒,与剑神卓不凡不相上下了,自然是极高明的,怪不得萧观澜有如此名声。
“据说,这位萧观澜内力深厚,六根手指可同时施展剑气,纵横无敌,打得西夏一品堂落花流水!”姓赵的汉子慨然道,转头瞧一眼众人:“西夏一品堂,那可不是吃素的!”
……
众人纷纷点头,西夏一品堂极厉害,他们并非不晓得。
萧观澜之所以名扬天下,便是西夏一品堂之役,全歼西夏一品堂前来中原之人。
“老赵,你这般说来,那杀人的并不是萧观澜喽?”粗豪汉子皱着眉头,大声说道。
“依我看呐,八成不是!”姓赵的汉子点头。
他沉吟一下,道:“大伙想想,若是能用剑气杀了他,何必非用长剑,还溅了一身血?……他为何不用六脉神剑?是为了隐藏身份?……那何必写上那几个字?”
周围酒客之中有一个大汉粗声粗气:“就是!……萧观澜杀人何必非要留名字,唯恐天下不知?我看呐,是有人栽赃陷害!”
“说得正是!”一个粗壮中年汉子大声点头。
一个削瘦中年汉子抚着清髯,摇头叹道:“可是,杀人者不是萧观澜,也跟他大有关联啊!”
“那是自然,杀人凶手为何偏偏不陷害别人?!”姓赵的汉子昂然点头,冷哼道:“此人是想逼萧观澜现身!……可是,萧观澜为何一直避而不见,惹得这么多人丧命?!”
众人纷纷点头,深以为然,照理来说,人不是萧观澜杀的,他应该出来辟谣,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至今为止,过了十几天,萧观澜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好像不屑一顾,又像是心虚不敢见人。
正是这时,忽然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诸位,敝掌门正在闭关,不能出来与诸位相见!”
人们纷纷转头望去,却见一个青年男子昂然而立,抱拳微笑。
他见众人望来,抱拳笑道:“在下无量剑门下,梁思仁!”
“无量剑的人……”
“他们终于现身了……”
酒楼里嗡的一声,议论声宛如一群蜜蜂在乱飞,整个酒楼似乎轻轻颤动起来。
“梁少侠,那些人究竟是不是萧掌门所杀?”姓赵的汉子抱拳问道,声音铿锵有力,毫无畏色。
梁思仁摇头,傲然一笑:“不是!……敝掌门英明神武,杀几个人不是什么大事,……但这几个人并不是掌门下的手,我无量剑派也不会捏鼻子认下来!”
姓赵的汉子点头:“萧掌门堂堂丈夫,敢作敢当,他既然说不是,自然不是了!”
……
但也有一些人却是面露疑色,显然不信。
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他说是闭关,谁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正在杀人呢!”
梁思仁霍然一转头,双眼迸射寒芒,紧盯着一个人,却是一个身形矮小的瘦子,埋头吃饭中。
梁思仁双眼微眯着,紧盯着这个男子,冷哼一声:“阁下此话何意?!”
矮小瘦子慢慢抬起头,却是一张颇为俊逸的脸庞,从袖里掏出手帕,拭了拭嘴角,淡淡道:“我的意思么……,萧观澜杀没杀人,他自己说得不算!”
“敝掌门还不屑说谎!”梁思仁笑了笑。
第217章 道衡
“他屑不屑说谎,咱们也不晓得……”矮瘦中年男子抬头打量着他,摇头冷笑。
“这般说来,阁下定要赖到敝掌门身上了?!”梁思仁笑容古怪,似是嘲笑,似是不屑。
矮瘦中年男子摇头,将手帕放回袖中:“若是萧观澜不心虚,出来与大家见一见,何必埋头不出?”
“敝掌门正在闭关!”梁思仁笑道。
“他在闭关,谁能证明?说不定……,嘿嘿!”矮瘦中年男子摇摇头,不以为然的冷笑两声。
梁思仁定定看他两眼,转过头去,笑了笑,不再理会他。
……
那矮瘦中年男子甚是得意,微笑道:“依我看,这些人都是萧观澜杀的,故布疑阵罢了!”
梁思仁淡淡笑了笑,似是不屑争论,撇了撇嘴:“若是敝掌门下的手,谁能查得出?……这般拙劣的手段,也不知何人使出,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他一边说话,一边摇着头,脸上还露出讽刺的笑容。
他抱了抱拳:“诸位,在下告辞!”
说着转身往外走,周围诸人忙让出一条路来,无人敢于阻拦,虽然多数人晓得并不是萧观澜,有人栽赃,但做出这般血案,也足以令众人惊惧,少惹为妙。
梁思仁身边又站起一女子,容貌秀美动人,身姿苗条,腰间悬着长剑,轻巧的跟在他身后。
“站住!”忽然一声断喝响起,震得众人耳朵轰轰作响。
人们转身望去,却见一个中年汉子按桌而起,脸色阴沉着,森森盯着梁思仁二人的背影。
大汉一身褐色葛衣,衣上打几块补丁,头上别着一根木杈,头发凌乱,乱发下的双眼却如冷电一般,霸道肆虐。
“阁下有何见教?”梁思仁转身过来,迎上他冷电般的目光,神色淡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你可是无量剑派的人?”大汉声音阴沉,冷冷喝问。
梁思仁点头:“不错,在下正是无量剑派弟子!”
“好得很!”大汉嘿嘿冷笑一声,大手自桌上拿起来:“凡是无量剑派的弟子,我都要杀!”
梁思仁皱了皱眉:“我无量剑派可有得罪之处?”
“萧观澜杀了我的弟子!”大汉冷冷道,冰寒彻骨,周围众人都能感觉到他的冲天怨毒。
……
梁思仁转身过来,对如月道:“小师妹,咱们又得动手了!”
如月轻轻一笑:“嗯。”
她神情颇怪,反而透出蠢蠢欲动之态,热切的望向大汉,周围众人觉得奇怪。
梁思仁抱拳道:“不知阁下何方神圣,在下剑下不杀无名之辈!”
“苍山张道衡!”大汉冷冷道。
周围众人纷纷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个穿着补丁衣服,头发散乱,形如野人般的大汉竟然是张道衡!
张道衡人称铁掌银剑,于江北武林赫赫有名,出名的心狠手辣,当初有一日屠百人之壮举。
苍山位于山西境内,他平日一直居于苍山上,甚少下山,当初,他一个弟子下山探亲,半路被劫道的一个寨子所杀。
张道衡愤而下苍山,一人一剑,直接屠了那座山寨,鸡犬不留,下手之狠辣,震惊武林。
他为报弟子之仇,如此行径虽然过份,却也没人说什么,只是觉得下手太辣,他杀人过后,又回到了苍山,也没有去找麻烦。
铁掌银剑之名一战成名,随后,又有一次,他又有一个弟子被人所杀,他下苍山再次屠了那人满门。
两役过后,铁掌银剑凶名卓著,无人敢惹。
没想到,鼎鼎大名的他竟然来了苏州城,众人纷纷打量,想看清这个凶人的真面目。
梁思仁没听过他大名,但见众人神色,心知他大大的有名,抱拳淡淡道:“原来是张前辈,请赐教!”
众人转向他,又望了望秀美的如月,暗道可惜,碰上这个张道衡,这两个小家伙算是倒霉。
无量剑派也倒霉了,以张道衡的脾气,定会屠了无量剑派。
不过,萧观澜也不是个善茬儿,鹿死谁手,未为可知,不过,热闹是免不了的。
他们多数是报着看热闹的心思,双眼炯炯看着场中。
张道衡是成名已久的高手,看着年轻,差不多四十多岁,正当壮年,武功恰好达到巅峰,而这两个人则是无量剑的弟子,不过十八九岁,差了一个辈份儿,张道衡此举有些以大欺小之嫌。
不过,想想张道衡的弟子被萧观澜所杀,也是差了一辈,你做初一,别人就能做十五,也没什么可说的。
……
张道衡冷笑一声:“怨只怨萧观澜惹到我头上,你拜进无量剑派,算你命苦!”
说罢,腰间剑光一闪,蓦的前冲,剑尖已到了梁思仁喉咙前,剑法快得周围诸人看不清。
梁思仁不进反退,拧腰旋身,腰间剑光闪烁,剑尖也出现在张道衡喉咙前。
他步法玄妙,已避开喉咙前的剑尖。
“叮”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响起,张道衡翻腕一挑剑,两人剑身相撞,溅出一道火星。
梁思仁脚下一刻,剑势平削,顺势引导腕上传来的巨力,心惊这个张道衡功力深厚。
“咦”张道衡皱了皱眉,刚才一剑凝聚了功力,应该将这小子的剑格飞才是,不想却毫无影响。
他剑光舞动,形成一道剑网,身形朝梁思仁冲过去,一幅硬拼硬闯的架式,毫无畏惧。
“叮”梁思仁也前冲,中途剑光一闪,长剑交击一下,溅出一团火星,各自站到对方的位置上,位置恰好交换。
张道衡横剑胸前,微低着头,乱发遮住了双眼,冷电般的目光却透过乱发射到梁思仁身上。
梁思仁忽然阖起了双眼,双手垂立,脚下不丁不八,周身上下完全松懈下来,似乎站桩一般。
长剑慢慢竖起,与口鼻成一线,朝天而立,剑柄在胸口檀中位置,摆起了龟剑式。
“装神弄鬼!”张道衡冷笑一声,屈指弹一下长剑,“铮”的一声中,蓦的刺出,光芒暴涨中,瞬间到了梁思仁喉咙前。
梁思仁身形不动,只有长剑轻轻一点,迅速又归位,重竖于眉前,双眼睁也不睁一下。
手上的长剑嗡嗡颤动,像是活了过来,马上便要脱手飞出去。
“叮”张道衡身形倒退,灿烂的剑光一黯,倒退两步。
梁思仁心中暗赞,果然不愧是无量绝剑的第二层,深厚的内力竟然只在剑中翻动,完全被封印其中。
他想起前两天的情形,雪晴姑娘找来,说要传授无量绝剑的第二层心法,因为自己因祸得福,内力大增,方有资格得传。
学过之后,他只觉得一般,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轻而易举的掌握了第二层的心法。
此时,施展起来,他才晓得,其中玄妙绝非能随意揣度出来。
……
“再吃我一剑!”张道衡心下不服,怒喝一声,又狂攻上去。
“叮叮叮叮……”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如雨打芭蕉,连绵不绝。
张道衡剑光如电,将梁思仁完全笼罩其中,仿佛狂风巨浪不停的拍打着崖边礁石。
梁思仁巍然不动,脚下不丁不八,身形放松,微阖双眼,只是轻轻一剑点出,然后马上归位,再轻轻一点,再归位,看起来轻松裕如。
他心下明白,若是几日前,他即使施展龟剑式,也挡不住张道衡的冲击,龟剑式有一个特点,越是人多,威力越大,自己一个人挡不住他,这个张道衡乃是绝顶高手。
周围众人面面相觑,实没想到,张道衡剑法如此凌厉,却拿这个无量剑的小子无可奈何。
第218章 埋伏
片刻过后,一百余招过去,张道衡剑法越来越凌厉,剑影闪烁,遍布梁思仁周围,但见一团银光将其笼罩。
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有些森森寒意,仿佛到了初冬时候。
人们各自紧了紧衣衫,既觉剑气森寒,又觉其中蕴着杀意煞气,令人从骨子里感觉到寒冷。
……
“叮叮叮叮……”清脆声不绝于耳,一串串的响起,带着莫名的韵律,听起来甚是悦耳。
剑光忽然一敛,人们眼前一暗,睁大眼睛再望时,张道衡已经不见了人影,消失在酒楼中。
他身法奇快,见势不可为,转身便走,在怒涨的剑光下,梁思仁即使想要留下他,也有心无力。
片刻后,人们纷纷“咦”了一声,惊讶的看着梁思仁。
在人们眼中,这铁掌银剑的武功强横,至今未遇敌手,而梁思仁仅是无量剑派的一个弟子罢了,两者武功相差甚远。
但如今看来,这张道衡竟然拿不下梁思仁,自是爆了一个大冷门,人们惊奇的望着梁思仁。
若是无量剑派的弟子个个都这般厉害,那可是惊人之极了!
梁思仁收剑归鞘,对众人抱拳一礼:“诸位,在下告辞!”
说罢,转身便走,如月紧跟他身后,出了酒楼,转眼间消失不见,令众人回味不已,议论纷纷。
“这无量派也忒厉害了吧?!”一个人摸着光秃秃的脑袋,摇头叹息着说道:“年轻一代弟子都这么厉害,打得过张道衡,那萧观澜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确实厉害!”另有一个中年人慨然点头,叹息道:“无量剑平日里不声不响,地处大理境内,一向不履中原,没想到却是深藏不露!”
“这算什么?!”又站出一人,迅速打量一眼周围,压低了声音:“大伙听没听说过,关于慕容公子的一个传闻?”
“什么传闻?!”有人忙问。
这是个矮胖的中年人,弥勒佛一般,笑容满面:“我听别人传,这次的除恶大会没影了,开不了!”
“还有这等事?!”旁人大多不信,有几个却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开了?!”有人不服的问,气哼哼道:“咱们大伙都冲着这个除恶大会来的,怎么说不开就不开了?!北乔峰南慕容,难不成慕容世家也不讲信用了?!”
“不是不讲信用!”矮胖中年人摇头,苦笑道:“据说,慕容公子被萧观澜的侍女打败了,没脸见人,除恶大会自然开不下去了!”
众人闻言一怔,随即呵呵笑了起来,觉得这个笑话真是别致,亏他能想得出来!
“你们不信?!”矮胖中年人见众人呵呵笑个不停,胖手一抹嘴,站起来:“大伙儿爱信不信!……我嘛,先前也不信的,可刚才看了无量剑派弟子们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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