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摇头,没有多说。
王语嫣望了她一眼,明白她所忧。
她脸色不变,看着清冷,却也暗自担心,只是没有形之于外,况且,她了解大哥的性子,定是阻拦不了的。
但愿他能无碍,王语嫣遥望远处,神色一片宁静。
木婉清也轻蹙着眉毛,暗自担心,看钟灵在那里安慰段誉,暗自摇头,这个小丫头,没心没肺,对大哥太有信心,从未想过他有什么办不了的,也不曾想到他会受伤。
大殿内弥漫出淡淡的忧愁,段誉忙道:“王姑娘,方姑娘,我先行一步,改日再来拜会。”
“好,三弟慢走,路上莫要急,急中易出错。”王语嫣淡淡道。
段誉点头:“是,我会的。”
随即,他与巴天石告别了王语嫣诸女,施展轻功,一路疾驰,尽情施展轻功,幻为一缕轻烟。
……
在无量山上不泛武林豪客见到他,但只见一抹轻烟,看不清面容,只觉眼前一道风拂过,人已经不见了。
他们个个骇然,如此轻功,太过惊人,若是对付自己,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于是,他们打听起来,想知道这人的来历,是敌是友,很快打听到了,却是萧大侠的结义兄弟,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身负天下第一剑法——六脉神剑。
人们恍然叹息,怪不得呢,萧大侠的结义兄弟,如此惊世骇俗的轻功,也并非什么怪事。
巴天石在大理国诸高手当中,轻功乃是数一数二的,他拼命施展身法,却在一眨眼功夫已不见了段誉的影子。
他心下骇然,没想到世子竟有如此惊人的武功,自己与他一比,就像蜗牛与兔子,云泥之别。
他这般一看,当下便死了心,到了山下,找回自己的马,纵马而行,急赶回大理国,看看情形究竟如何。
当段誉回到镇南王府,见到了保定帝,还有王后。
两人正坐在王府的大厅里,派人召了段誉来。
保定帝坐在正座,神色疲惫,仿佛大病一场,看着段誉,微笑点头:“誉儿,你结交了一个好兄弟啊!”
他身边坐着一位雍容妇人,温柔端庄,轻点头:“是呀,誉儿,张太医已经束手无策了,要咱们准备后事,萧先生一来,马上救回了你父王,真是佛祖保佑!”
段誉忙道:“爹爹他已经无恙了?”
保定帝点头:“萧先生妙手回春,给他服下丹药,他已经睡过去了,没有大碍了。”
段誉急忙道:“那我二哥他?”
保定帝道:“萧先生么,他要了一间静室调息,没再有动静,现在有一个时辰了。”
“他不要紧吧?”段誉急切的问。
保定帝道:“他脸色不太好看,看着不大好,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气息不乱,安稳得很。”
“那就好!”段誉长吁一口气。
他实在心乱,两头担心,不让二哥救,父王性命不保,救了父王,二哥的伤怕是加重,万一这时候辽国高手围攻,可就不妙了。
……
段誉来到了一间静室外,一直静心敛气,呆呆站着,一动不动,惟恐惊动了萧月生的调息。
又过了一时辰,静室的门忽然被推开,萧月生微笑而立:“三弟!”
“二哥,不要紧了吧?!”段誉忙迎上去。
萧月生摇摇头:“没什么大不了,去看过王爷了?”
段誉点点头:“唉……,亏得二哥在,若不然,我父子可就天人永隔了!”
他也没说感谢的话,知道说这些就太见外了,反而会惹二哥生气。
萧月生笑了笑:“王爷可是受我连累!”
他虽然笑着,段誉却感觉一股森森冷气扑面而来,如置身冰窖中。
“二哥……?”段誉道。
“唉……,我本不想大开杀戒,有伤天和。”萧月生摇摇头,苦笑一声,叹道:“可世事就是如此无奈,人无伤虎意,虎人吃人心。”
“二哥,你是要……?”段誉隐隐猜出。
萧月生缓缓点头,淡淡道:“没法子,只能杀人立威了。”
段誉心善,信佛,一怔之后忙道:“二哥,还是多想想罢,不能轻启杀端啊!”
萧月生叹道:“他们镇南王府都敢冲,看来是不怕死的,这样的人,除了杀了,没有他法。”
段誉默然,重重叹了一口气。
第688章 围攻
萧月生拍拍他肩膀,微笑道:“三弟不必多想,明天我再过来,咱们一起去迎散人回来!”
“……好吧。”段誉看了看他,知道劝也无益,白费唇舌而已。
萧月生摆摆手,便要告辞,忽然巴天石出现,宛如鬼魅,扬声道:“萧先生,陛下有请!”
萧月生看一眼段誉,叹道:“陛下真是太客气了!”
他实在不想去,但保定帝和善,是位好君主,对自己又极恭敬客气,看在段誉的面子上,也不能不见。
段誉笑道:“伯父定想好好谢谢二哥。”
“唉……”萧月生摇头,又苦笑着点头:“那就见一见陛下罢。”
“小人前面引路。”巴天石道。
萧月生点点头:“有劳巴司空了。”
……
保定帝站在大厅门口,身边站着雍容端庄的皇后,见萧月生前来,跨步出厅,抱拳微笑:“萧先生!”
萧月生抱拳笑道:“陛下降尊纡贵,愧不敢当。”
“当得当得。”保定帝笑眯眯的,侧身相请:“请先生上座。”
萧月生没再多客气,只道了一句:“请——!”
几人进屋,奉茶毕,保定帝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然后放下,笑道:“这一次,亏得先生妙手回春,否则,我与正淳如今已天人永隔!”
萧月生笑了笑,轻啜一口茶,也放下了:“在下略尽绵力,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是王爷命不该绝,假于我手罢。”
“呵呵,先生这话有意思!”保定帝笑道。
两人又拉了一些闲话,多是武林的趣事秩闻,保定帝对于武林秩事颇为在行,许多事萧月生不知,大开眼界。
萧月生此时的脸色犹不太好,如擦了一层石灰。
说了一阵子话,保定帝想要感谢他一番,想赠一些东西,刚挑起话头,却被段誉打断了,萧月生笑眯眯的点头,看了看段誉。
“陛下,感谢就不必了,我与三弟情同手足,王爷就是我的长辈,相救本是应当,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萧月生笑眯眯的道。
保定帝抚髯微笑:“却是我俗气了,好吧,既如此,我也不多说了!”
“这才对嘛。”萧月生笑道。
他放下茶盏,起身抱拳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保定帝叹了口气,点点头,心下实过意不去,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看萧月生走了。
……
王语嫣她们几个都呆在大殿内,彼此坐着,说一些闲话,有一搭没一搭,个个都心不在焉。
她们都在想,这么晚了,大哥还没回来,照理来说,无论什么困难,他一出马,顿时解决了,不会有什么困难。
钟灵娇哼道:“会不会是三弟留下大哥,正在那里喝酒呢?”
她肌肤白嫩,水灵灵的,一掐能掐出水来。
王语嫣摇摇头:“不会的,大哥知道咱们在等着,会很快回来的。”
她一袭月白宫装,宛如月宫嫦娥,冰清玉洁,没有一丝烟火气息,好像生活在天上宫阙中,餐霞宿云。
钟灵腾的站起来,跺着脚娇嗔道:“可都这么久了,他还不见影子,真是急死人啦!”
木婉清哼道:“瞎操心,乱着急,谁能伤得了他?”
钟灵白了她一眼,却不敢顶嘴,免得被她一通训斥,心下却不服气的,木姐姐说着瞎操心,她这样,还不是在着急?
不过,她只能白几眼,却不敢直说,木婉清说翻脸就翻脸,绝不会迟疑的。
王语嫣一直不说话,只是怔怔望着殿外,总能感觉,下一刻他会出现,面带微笑,温和如春风。
但等来等去,却一直不见他的容颜,一颗心不断的下沉,整个人沉浸于忧虑之中,生出不祥之感。
方雪晴与春娘也默然不语,眼波闪烁,明灭不定,显然心中极不宁静的。
方雪晴一直暗恼,自己应该跟着一块儿下山的,万一公子真的受了伤,还有个人伺候。
几女开始时还闲聊着,到了后来,谁也没有了心思,个个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大殿内被沉默所占据。
忽然,青影一闪,萧月生出现。
“大哥!”三人同时发觉,纷纷叫出声来,举步上前迎接。
萧月生站在殿口,微笑看着三女:“怎么在这里,不去后花园?”
钟灵娇嗔道:“大哥,咱们哪有心思呆在后花园呀,你不要紧吧?”
萧月生迎上王语嫣与木婉清的眸子,微笑摇头:“不要紧,只是有些累罢了,调息一晚上就无妨了。”
“哼,都怪三弟!”钟灵娇嗔,恨恨跺脚。
“无恙就好!”木婉清淡淡道,瞥一眼萧月生,道:“莫要逞强!”
萧月生笑眯眯的点头,木婉清关心人的方式与众不同,绝不会如形之于色,只是淡淡的。
王语嫣道:“大哥,还是赶紧调息罢,你脸色不大好。”
几女忙点头,关切的望着萧月生的脸。
萧月生笑了笑,点头答应了,转身去了后面的静室中。
……
第二天清晨,萧月生跟王语嫣她们说了一声,身形一晃,出现在了镇南王府,见到了段誉。
段誉仍旧一袭白衫,拿一柄白玉折扇,风度翩翩,温润如玉。
萧月生先去见了段正淳,他气色已经大好,能够说话了,只是仍缺了几分血色,流血太多,不能一下子补好。
这一次,他受伤极重,中了数剑,关键是心口的一剑,断了他的心脉,成心要杀了他。
萧月生用归元之法,然后辅以灵药,救回他一条性命,但需得将养一阵子,想要完全恢复,得一年之久。
段正淳微笑点头,神色如常,不见抑郁之色,让萧月生大是赞叹,能够如此豁达,着实难得。
萧月生站在他榻前,笑道:“王爷不必急,这仇就交给咱们啦!”
段正淳仰头,倚着靠枕,微笑道:“有劳观澜了,报仇不急,这一次纯属意外,誉儿若在,他们断难得逞的。”
萧月生笑着点头:“就是!……他们如此肆无忌惮,也是看准了三弟的行踪!”
段正淳轻声道:“既这般,料想他们已经藏住了,想找出来,只能慢慢来,不要迷了心窍,做出什么错事来,……尤其观澜你武功绝世,稍一动怒,必有人殒,要慎之又慎才是啊!”
他气血衰弱,说话声音也不复原本的洪亮,但虽微弱,咬字却清晰,有力。
萧月生笑道:“王爷放心罢,我省得。”
段正淳如此说话,着实像一个长辈关心后辈,透着亲近与关切,听得萧月生心里热乎乎的。
段正淳轻轻点头:“那就好,观澜做事我放心,多管着誉儿。”
萧月生看一眼段誉,段誉吐了吐舌头。
萧月生笑道:“王爷,你身子现在还弱,不能多说话,多费神,暂且歇息罢,让三弟陪我转一转。”
“嗯,去吧。”段正淳轻颌首。
于是两人告退,出了屋子,到了外面,段誉的院落,一扯段誉的腰带,身形一晃即逝,不见踪影。
……
两人出现在一座寺院内,残垣断壁,荒凉萧瑟。
两人身影一闪即逝,再次出现时,已经在寺院的一间禅房内,此时,恰好有两个大汉走过。
约有四五十岁,身材魁梧,透着彪悍之气,仿佛山上的猎户。
两人容貌粗犷,脚步沉凝,每一步都沉稳如山,一步一步,稳稳当当,身形挺拔如松,自有一股凌人气势,显然不是猎户。
二人缓缓走过,左右顾盼,双眼精芒迸射,显示出一身不俗的修为,两人的目光都从禅房扫过,停了一停,又移开了。
两人嘟囔一句,萧月生与段誉对视一眼,没听明白他们的话,不是中原的语系,而是辽国的。
段誉双眼眯了眯,看了看萧月生。
萧月生摇摇头,摊摊手,露出一丝苦笑,他们真是辽国的武林高手。
萧月生嘴唇翕张,却没有声音发出,唯有段誉耳边响起声音:“三弟,看来不幸料中,散人真受我所累。”
段誉无奈,点点头。
听他们走远了,萧月生开口:“这帮人确实疯了,算计得这么远,这次定给散人出一口恶气。”
段誉道:“二哥,别的不说,还是先找到我娘吧!”
“随我来。”萧月生道,飘身出了禅房,径直往西走,途中又避过两个汉子,来到西边的一间院子。
这间小院颇为精致,好像是专供宾客之用,没荒草,没野花,比起寺院其余地方天壤之别。
院中四方各有一人镇守,遥遥相对,彼此呼应。
四人皆是高手,比起他们遇到了都高明几分,腰佩长剑,凝立不动,仿佛化为一尊石雕,一阵风吹过,唯有灰色衣襟飘拂。
萧月生屈指一弹,一道指力在空中化为四股,分别击中四人。
他们武功强横,但在萧月生玄妙的指力下,却毫无还手之力,一动不动,被点中了穴道。
“三弟,散人正在里面。”萧月生笑道。
随即,他扬声道:“散人,小子前来拜会,别无来恙?!”
他声音清朗,响彻整个寺院。
“观澜?!”圆润清亮的声音响起,随即小院内出现了一位道姑,白衣若雪,宛如观音下凡,端庄而美艳,容光慑人,正是刀白凤。
“娘!”段誉一跃到了她身边,拉着她手。
……
刀白凤横他一眼:“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娘!”
“娘,瞧您说的,儿子可是求了二哥来寻你!”段誉嘻嘻笑道。
他看到刀白凤的神情,气定神闲,便知道没受什么苦,顿时放下了心,浑身放松下来,雀跃不已。
刀白凤白他一眼:“哼,若没有观澜,等着你这小家伙救我,娘早就进了阴曹地府啦!”
“娘,你也忒小瞧儿子啦!”段誉笑道。
萧月生站在一旁,笑吟吟看着,温煦如春风。
正当段誉与刀白凤说话之际,一阵脚步声响起,眨眼功夫,小院涌进来近百人,把三人围在当中,空出地方,其余地方占满了。
他们个个带刀佩剑,双眼精芒迸射,个个修为不俗,双眼死死瞪着萧月生,熊熊若炬。
萧月生负手而立,微微带笑,看也不看他们,只是望着刀白凤。
刀白凤也不望周围,转头冲萧月生笑了笑:“观澜,多谢你啦,我估计他们是故意引你来的。”
萧月生轻轻点头:“小子领会的。”
刀白凤叹了口气:“若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好酒好菜的供着我,比在王府还周到。”
一个中年汉子抱拳:“王妃,如此相待,却非为了他,而是因为在下对王妃的一片仰慕!”
“住嘴!”刀白凤蛾眉一蹙,冷叱一声,白玉的脸庞一下罩了寒霜。
“唉……”中年汉子长长一叹,满脸的心伤。
萧月生打量一眼此人,约有四十余岁,满脸的络腮胡子,肌肤却白皙,显得黑白分明,透着几分清癯。
他暗自点头,此人确实有几分魅力,若是一般的女子,怕还真能动心,可惜,刀白凤对段正淳一腔真情,无暇他顾了。
萧月生微笑道:“阁下能说中原话,不知尊姓大名?”
“在下耶律玉石!”中年汉子沉声道。
他对刀白凤柔和无比,满腔柔情,面对萧月生时,却一下沉下了脸,双眼如刀,直刺人心。
萧月生轻颌首:“耶律玉石,好名字,不知请散人过来有何贵干?”
“足下何人,多管闲事?!”耶律玉石冷冷道。
萧月生微笑,淡淡道:“散人乃我忘年交。”
“你——?”耶律玉石斜睨着他,脸上敌意极浓,蓦的断喝:“你究竟是谁?!”
刀白凤轻哼:“有眼不识泰山,他就是你们要找的萧观澜!”
……
“你就是萧观澜?!”耶律玉石一怔,随即冷笑一声:“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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