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该,有如此好的机会,自是不能让他跑掉!
萧月生呵呵一笑,想哂然一笑,大笑着说,这等人物,何必自己出手!
但却忍了下来,他不怕别人觉得自己狂妄,只是怕削了鲁有脚的面子,于将有不利罢了。
懒懒看了众人一眼,握住了郭芙暗暗送过来的柔软小手,萧月生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八字胡须,点头道:“既然岳父大小开口,在下自当从命,……可惜没有他身上的东西,否则,何须这般大张旗鼓?”
接着转向微笑的黄蓉,缓缓说道:“……岳母,您得叮嘱一下,若有弟子遇到那人,不可直接冲突,只需弄到他身上的毛发或者衣物,即使只是一片衣角亦可!”
“这是为何?”郭靖开口问,此时他心下大悦,总算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婿没有当面驳了自己的面子。
“呵呵……,惭愧,小婿曾习得一门秘术,只需得到那人的身上的物品,沾染了他的气息,便可凭此秘术,追踪此人!”萧月生抚须而笑,努力装得谦虚一些。
众人沉默,虽未听过有这等秘术,但他将死人弄活在前,说出的话即使再荒谬,他们也得想想是否是真的。
接下来的日子,便没有了两人什么事情。
郭芙陪着萧月生在襄阳城里逛了一圈儿,觉得没甚意思,便回了郭芙的闺房。
萧月生吹箫,郭芙弹琴,夫妇两人琴瑟相合,奏了几曲,实在是其乐融融,心心相印,说不出的旖旎缠绵。
弹琴累了,二人便趴到郭芙的香榻上下棋,或者玩些房中秘戏,在床上翻云覆雨,郭芙的娇艳与香软,令萧月生享尽了温柔滋味。
过了两天,仍没有消息,萧月生的逍遥日子却到了尽头,郭靖见女婿无所是事,整日里与女儿耳鬓厮磨,流连于闺房之乐,毫无大丈夫气魄,便强将其召至身边,陪他巡查襄阳城的城防。
但每日晚间,萧月生仍要回一趟桃花岛与观澜山庄,与众妻子一块儿吃过晚膳,围坐在桃花树下嬉闹一阵子,直至都回房睡觉时,才带着郭芙返回襄阳城的郭府。
这一日傍晚,萧月生带着郭芙自桃花岛上回到观澜山庄,完颜萍、小星、小月皆留在桃花岛,没有跟着他回来,而程英与他的战争似乎停滞于某一阶段,不冷不热,不远不近,与练功时所遇的瓶颈一般。
“公子爷,今儿有贵客上门了!”小玉懒懒的半躺在茵茵绿草上看书,身下压着两只柔软的鹅绒软垫儿,见到身边突兀出现的萧月生与郭芙,放下书卷,懒洋洋的笑道。
“贵客?”萧月生放开搂在郭芙柔软腰肢上的大手,顺势坐到了小玉身边,呵呵笑问:“哪位贵客?”
“清微剑派的掌门算不算贵客呀?”小玉睨了他一眼,软语娇声,只是语气有些怪异。
第162章 说客
听到小玉的语气怪异,萧月生呵呵一笑,转身对郭芙道:“襄儿这几日干甚么去了,怎么一直见不着她的人?”
他转移话题的意图也太过明显,自是惹起了小玉的几声娇哼。
“正在闭关练功呢!”郭芙看了一眼气哼哼的眸含薄嗔的小玉,抿嘴笑道:“好像吃了小星送给她的什么丹药,便在桃花岛的一个石洞里闭关静修,……这小丫头,整天不知道想些什么!”
“小襄儿倒有上进之心呐!”萧月生感叹一声,又转回小玉那边,一把夺过小玉手中的书卷,笑道:“快去把人家请过来吧!”
“正由小凤陪着在回春堂那边呢!”小玉宴宴而笑,明眸的秋波柔可如珠辉。
萧月生不由苦笑,小凤可是豆腐心刀子嘴,讽刺起自己来,毫不嘴软,这个家里,敢逆自己鳞而上的,也就是她这个小丫头了。
小玉眼波流转,在珠辉下如一汪清泉泼洒过来,她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月白缎袍闪着柔和的银光,将娇躯的曲线显露无遗,茁怒的双丸似要破衣而出。
他如白玉雕成的脸庞露出一抹笑意,娇慵的笑问:“公子爷,心虚了?”
“你这丫头就喜欢疑神疑鬼,为夫有何心虚的?!快去招呼她们回来才是正经!”萧月生笑骂,大手伸出,将隐入茵茵绿草中、浑圆如球的玉臀轻拍了一下。
他心下温暖,这两日呆在郭府,小玉定是思念自己了,否则不会一改往日的沉静,变得这般灵动活泼,与自己调笑。
小玉看似冷静沉稳,内心却是敏感无比,感情极为细腻,心绪伴随着她的例假,如同潮涨潮落,有时她会莫名的思念自己的公子爷,即使是一会儿不见,便难受得紧,这些,身负读心神通的萧月生自是知晓。
冰雕般俏脸上瞬间爬上了两朵红云,小玉娇啐一声,忙拿身下的鹅绒软垫挡在腰间,瞪了公子爷一眼,极尽妩媚的道:“小凤菜做到一半儿,回春堂那边便召唤她,那边来了个疑症,张掌门便随着去看看,……她们刚走了没一会儿功夫,估计才进回春堂的门吧!”
萧月生眼睛微闭,脑海中由天地一混沌闪现出一个圆球,随即圆球缓缓靠近,慢慢变大,先是整个嘉兴城的缩影,再靠近,城中的酒楼瓦肆行人皆清晰可见,最后来至位于城中南首的回春堂。
小凤坐于回春堂的大厅内微闭双眸,对面坐着一位面色青黄的小女孩,正在细心诊脉。
小姑娘纤弱如草,但五官轮廓极美,将来长大,定是一位巅倒众生的美女。
周围几个回春堂的医生围立,张清云、段紫烟、秦思莹师徒三人亦掺杂在其中,与小凤四人如同四朵混于泥浊中的亭亭白莲,将整个回春堂的大厅映得明亮皎洁。
而小凤对面,正在病人身后,尚有一位中年美妇,风姿绰约,娇艳如牡丹,虽黛眉间满是憔悴之色,仍与小凤四人相映成趣。
惜乎厅内回春堂的伙计们见多了观澜山庄的俊男美女,麻木得很,不解风情的将更多注意投于小凤的病人身上。
萧月生神念一动,正坐于厅内细心诊脉的小凤顿时心生感应,脑海中生出公子爷温柔的笑脸,呵呵对她说道:“快些回来,为夫饿了!”
小凤却没有公子爷这般能力,知道他能看到自己的模样,便微微点头,轻柔一笑,温柔如春风拂向大地。
对面病人身后,与中年美妇并肩站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约有三十多岁,白面如玉,隐隐有莹光内蕴,剑眉朗目,极是俊逸,即使此时面色焦虑,憔悴忧郁,仍旧不伤其动人的风采。
“大夫,我儿如何?”那男子声音亦极是清朗,因见到小凤的春风一笑,顿时心中大喜,看来雨儿有救了!
“不妨事,仅是九阴绝脉罢了!”小凤收回按于小姑娘腕上的皓白玉手,螓首抬起,淡淡笑道。
对面一直不说话的小姑娘那淡然而又沉寂的目光,令见惯了病人的小凤也不由被深深刺了一下。
那是怎样的一种目光啊,心灰若死,淡漠一切,世间不再属于自己,只是浮云罢了,其眼眸深处,却又透着愤恨、不甘与渴望,不想死,不甘心,为何苍天如此无情,这般对待自己?!生命如此美好,若能活下去,该有多好啊!
听到小凤的话,那小姑娘沉寂若古潭的双眸动了一动,亮光微闪,却又黯然下去。
“仅是九阴绝脉?!……那能治得好?”那男子又是激动,又有些惴惴不安,清朗的声音微带颤抖,握住了身旁那美妇的柔胰。
“谁说不能治好?”小凤有些不解的抬头,双眸如同坠入寒潭的两颗晨星,汪汪一泓中闪着熠熠的光芒。
那修眉朗目的俊逸男子微微一怔,目光扫向站在周围之人,见他们皆一脸平静,一如平常,心下不由大喜,看来是终于找对人了,素手医仙果然名不虚传!
“那多谢仙子了!”他两手作揖,微微一礼,神色郑重诚恳,虽仍有一丝疑惑,怕是她说大话,最终仍得让自己失望,那种希望之后的失望,能将人折磨得发疯!他心底深处,并不敢深信,却也是自我保护,不受那失望之苦。
自己夫妇走遍千山万水,不顾山高水迢,历尽辛苦,寻访名医,以救治自己的女儿。近十余年来,失望无数,夫妇二人几乎已是绝望。
在经过龙虎山时,他们夫妇也是病急乱投医,便上了龙虎山,天师道素以斋醮之法闻名世间,以符箓之术祛病除灾,说不定,他们便能救女儿一命呢!
这名男子名叫柳冷洲,乃南海之外一座名叫飞燕岛的岛主,岛上之人乃前朝遗民,本是一些战败的兵卒,几代之后,开枝散叶,已然稍具规模,自给自足。
这一代的岛主便是柳冷池,与妻子柳飞燕伉俪情深,恩爱异常,婚后两年,方才有了一个女儿,令他们喜出望外。
但世间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他们的女儿,却自幼体质纤弱,身体寒冷,尤其到了晚上,更是冷得痛苦,难以入睡,好在柳冷池的内功深厚,以阳刚之内力疏通女儿体内经脉,总算能够缓解其痛苦。
但九阴绝脉,又岂能以内功克制得住?!
虽然因为每日不辍的为女儿疏通经脉,柳冷池的内力精进极速,越发深厚,却也难抵女儿经脉的日益闭塞,阴气渐重,他有力不从心之感,于是携妻子重新踏足中原,遍访名医,以求能够令女儿恢复健康。
只是苍天不仁,每遇名医,皆曰九阴绝脉,无药可医,活不过十六之龄,纵是扁鹊再世,华陀重生,也是无可奈何,所能做的,仅是令其快快乐乐,过完余下的日子,也算是尽了心意了。
但柳冷池乃高傲之人,岂为甘心看着女儿死去,与妻子一起,带着女儿遍访天下名医。
自南至北,自西至东,访名山、寻名医,近十年过去,一家三口几乎皆在行路中度过,失望了无数次,眼看女儿渐至十六,身体日益阴寒,他深厚的内力也失去了效力,每到深夜,便要受那寒冷入髓之痛,根本无法成寐,本就纤弱的身体越发虚弱。
看着女儿仿佛鲜花在渐渐枯萎,柳冷池心如刀绞,那种无力感足以令他发狂。
龙虎山天师道起于五斗米教,源于汉代,历史悠久,底蕴绝非寻常门派能够比得,柳冷池已是有些疯狂,看到一根稻草,无论如何,定要抓住,于是拜访龙虎山张天师,请求为女儿治病。
张天师虽然颇通符箓之术,所治之病,多是些大众化的疾病,对于疑难杂症,也是无力可施,于是便将萧月生的妻子小凤推荐给他。
对于他们的女儿柳星雨来说,时间便是生命,于是一家三口,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嘉兴城,不顾天色已晚,便闯入了回春堂。
回春堂有轮值制,每天晚上都有大夫坐镇,若有急症,也可马上就医,见到了小女孩的症状,那医术高明的大夫便已诊出其是九阴绝脉,自是要请凤夫人出手。
“今晚你们先去找个客栈住下,明日我便帮小位小妹妹医治!”小凤盈盈站了起来,一身月白罗衫将她温柔圣洁的气息衬得更为逼人,她对有些憔悴的中年美妇温柔一笑。
此症不足为患,她放下心来,便记挂着回到庄内等着吃饭的丈夫。
“这……,不知现在能不能开始医治?”柳冷洲略一迟疑,看了看面色青黄的女儿,希望便在眼前,恨不能马上抓住,生怕微一耽搁,便转眼即逝。
“还是明日中午罢,那时阳气最盛,对医治大有帮助。”
小凤摇了摇头,声音轻柔,令人欲拒无从,她绕过跟前的八仙桌,来到了一脸漠然的小姑娘跟前,玉掌轻拍,正中其双乳间的膻中穴。
柳冷洲大惊,膻中穴可是全身诸穴中重中之重,直入腑肺,对女儿下意识的保护,欲要抵挡,两掌甫一运功,刚要伸出,却发觉这位身形曼妙无双的素心仙子已收回了玉掌,动静趋如,无痕无迹。
小凤似是并未发觉柳冷洲的出手,对那中年美妇柳飞燕微笑道:“我已将令媛的阴气压制住,今晚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吃过午膳再来找我吧!”
说话之间,小姑娘青黄的脸色渐渐变成了红润,脸色之好,更胜健壮之人,见效之速,令一旁观看的张清云诸人惊奇不已。
“那多谢仙子了,明日我们再来!”柳飞燕微笑着点头,拉了一下微微发愣的丈夫,柳冷洲自怔然中醒来,拱了拱手,一家三口缓缓离开了回春堂。
张清云师徒三人看着渐渐离去的柳冷洲,面色凝重,已发觉了对方功力之深厚。
张清云心中自忖,怕是自己的功力尚要差那男子一筹,好在自己胜在剑法精妙,足以弥补,只是这次江南之行,见识了数位武功高手,皆是寂寂无名。
她本以为胜过枫叶剑派的叶重,当今天下,除了五绝、神雕侠侣、天雷神掌,便无可抗手了。
如今看来,自己的想法实在可笑,萧观澜暂且不说,便是途中遇上的觉空觉音两个大和尚,那隐剑谷的少谷主东方雷、那天圣女座下的三鹰,皆不下于自己,况且就是天雷神掌的弟子,自己便非对手,她摇了摇头,自嘲一笑,应了一声小凤的招呼,离开了回春堂,随她返回观澜山庄。
张清云仍旧做道士打扮,一身月白的道袍,腰间长剑的剑鞘是月白软皮、剑穗是月白素纨,显得一尘不染,冰清玉洁,与同是月白素衫的小凤宛如并蒂双莲。
张清云师徒三人被小凤领至后院,小凤见公子爷懒懒的躺在小玉姐的大腿上,抿嘴一笑,出去继续做菜。
萧月生与张清云师徒三人已是熟人,见到他懒洋洋的失礼模样,也并未太过惊异,张清云只是哼了一声,随着郭芙微笑的招呼,坐到了她身边,侧对着坐起身来的萧月生。
段紫烟与秦思莹两腮酡红,羞不可抑,对他的无礼注视有些承受不住,远不如她们师父的冷若冰霜。
萧月生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们,面带微笑,却不说话,玉石桌光芒柔和温润,将众人笼罩其中,轻柔的夜风徐徐吹来,她们的衣衫被荡起一片裙角,鬓发微飘。
张清云不像两个弟子般面红耳赤,清冷的脸上,神色依旧自若,似在打量周围的景物,对萧月生灼灼的目光视而不见。
“咳!”萧月生干咳一声,败下阵来,沉默的压力似乎对她不起效果,看来自己的影响力有待提高哇,暗叹了一声,声音放缓,慢慢说道:“张掌门,我们又见面了!”
张清云目光如寒泉,自被玉光笼罩的桃花树上收回,投向萧月生,蛾眉轻挑,淡淡颌首:“嗯,……让本座过来,究竟何事?”
张清云数次被萧月生弄得气苦不已,心下戒备,处处小心,让气势总是占在高处,身处上风,攻击是最好的防守,用剑如此,对付他亦是如此。
“张掌门路上遇到了萨顶教的人,是吧?”萧月生深吸了口气,将苦笑压下,平静的问道。
“不错,……还要多谢萧庄主的人相救!”张清云强自一笑,冰霜解冻,只是眉宇间仍是未染笑意,目光掠过他的脸庞,淡淡说道:“救命之恩,自当后报!”
她这几句话,无一不噎人,换做旁人,早就血脉贲张,含恨甩袖,大步而去。
萧月生却不由失笑,摇了摇头,略带讽刺的问道:“哦?……自当后报,不知怎么个报法?”
张清云登时哑然,蹙眉微微沉吟,银牙一咬,抬头道:“萧庄主认为呢?”
清泉般的双眸却紧紧盯着他,强自镇定,心中却有些惴惴,这个萧月生,行事难测,不知会出何难题?!
“公子,张掌门,还是先喝点儿果汁吧!”一直与郭芙微笑着看好戏的小玉,此时自玉石桌上拿起几只玉杯,抿嘴忍着笑,递给了张清云师徒三人,缓解消融掉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
萧月生暗赞一声,接过玉杯,小玉之机灵,实不下于自己的岳母黄蓉,此时插话,真是恰到好处,如一盆凉下泼下,降温降燥,熄灭了渐渐浓郁的火药味。
白玉杯,碧澄汁,在温润的玉光之下,色彩透着生机勃勃,师徒三人从未喝过这般果汁,小心一试,顿时被其酸酸甜甜所掳,心中赞叹,却并未显露出来,宛如平常,别人看来,她们定是常喝,不以为奇。
其要强之心,已浸入骨子里,是张清云身体力行,言传身教之功。
“张掌门,其实这次邀您大驾,萧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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