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得轻柔无比,免得出汗时,让邪风趁虚而入,容易生病。
“姐姐,今天咱们去街上逛逛吧,我昨天听馨儿说,城里新开了一家成衣行,新奇的很,很有意思呐!”
穿着一身粉红劲装的莲静郡主英姿勃勃,坐在一张松木圆桌旁的木墩上,一边以罗帕轻拭着光洁的额头,一边对站在身旁的莲柔郡主娇声说道,脸庞白里透红,明艳娇美。
莲柔郡主则身着一身月白色劲装,即使穿着劲装,仍旧透着娇柔纤弱的气质,惹人怜惜。
她的身体恢复得极快,看似纤弱,论及健康,更胜妹妹莲静一筹,自萧月生召唤天雷,将她救回之后,她的体质已远胜常人,练起武功,更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令柳姑姑啧啧稀奇。
“能入得了馨儿的眼,定差不到哪儿去,看看也好。”莲柔郡主语气轻柔的回答,伸手将圆木桌上的墨绿鞘长剑拿起,准备练剑。
她们练功一向是先练拳,待身体舒展开来,再练剑法。
那张圆木桌似由一颗松木直接切割而成,年轮宛然,古朴无比,与周围的景致融合在一起,毫无突兀之感。
“姐姐,歇一会儿再练吧?!”莲静郡主拍了拍松木圆桌,带着撒娇的语气请求。
莲柔郡主点头笑了笑,坐下之前,玉手在身后轻轻一捋,才发觉自己正穿着劲装,并没有襦裙。
“静儿,柳姑姑这两天好像有心事啊。”莲柔郡主轻抚着手上的墨绿剑鞘,语气透出几分担心。
“嗯,好像是。”莲静点头,论及与柳姑姑相处之长,莲柔远不及她,况且她虽好动,却并非迟钝之人,对姑姑的不对劲早已觉察,她无奈的长长叹息:“唉——!……我问过,可姑姑总不说,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莲柔郡主弯弯细长的眉毛蹙了蹙,沉吟了一下,复又问道:“那母亲知不知道?”
“母亲猜,应该是姑姑的师门有什么事情,姑姑她一向独来独往,府里除了与娘亲,什么人也不接触,只能是她的师门有事。”莲静郡主将罗帕放回高耸的胸前,修长的睫毛如扇,忽闪忽闪,极是迷人。
沉吟了良久,抚摸着墨绿剑鞘的莲柔忽然说道:“妹妹,你说,姑姑她是不是在想着谁啊?”
正观赏着波光粼粼湖面的莲静郡主不由一愣,飞快转身,红扑扑的脸上满是兴奋,两眼发光:“不会吧?姐姐,姑姑她对男人可是不屑一顾的哟!”
随即又歪了歪头,长长睫毛下面的明亮大眼眨了眨,转了转,嘻嘻笑道:“不过,姑姑毕竟是女人,自是难免会看上哪个男人,……会是谁呢?”
其兴奋的劲头,令莲柔看着实在忍俊不禁。
“柳姑姑既美貌无双,又才情不俗,世上的男人,还真没有几个能够配得上她……”莲柔郡主摇头轻声笑了笑。
莲静郡主忙点头附和:“就是就是!……而且柳姑姑的性子也高傲得很,怕是寻常男子见了,先怯了几分,根本直不起腰来!……究竟会是谁呢……?”
两人胡乱猜了一气,并无结果,便又开始练剑。
她们的剑实乃不可多得的宝剑,剑光森冷,颇有吹毛断发之利,剑穗也极漂亮,在她们的挥动下,莲柔郡主也变得刚健婀娜,剑气激发出几分英气。
“便是这里?”莲柔郡主转身问妹妹。
她们此时的衣着变得平常了许多,月白夹袄,湖绿襦裙,毫无出奇之处,只是身上雍容的气度用寻常的衣裳遮掩不去,一看即知出身高贵,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
她们身后,一位身形窈窕的女子身着青衫,面容端庄秀丽,乍看上去,似是妇人,仔细一看,方觉应是少女,但其目光沉静无波,无喜无怒,宛如不沾尘世烟火的仙子,越看越觉吸引人。
“逸——情——轩?”莲静郡主螓首微仰,打量着上方那块古拙的额匾,喃喃念道。
周围人来人往,穿梭如织,喧闹得很,但站在这逸情轩的门前,她们三人却感觉到了迥然不同的宁静气息,仿佛与周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女子请入,男客止步!呵呵……”莲柔郡主亦好奇的打量着这座门面,一道深蓝的毯帘遮住了视线,看不清里面,轩门旁竖着一块儿木牌极是醒目,写于其上的字,更是令人惊奇。
周围的店行皆是敞着门,唯恐经过的行人看不到里面的东西,这里独独是挂着毡帘,好像生怕别人知道里面是什么似的,更是令人奇怪。
柳先生负手打量着额匾,点头赞叹:“好字,柔儿静儿,这三个字,可是高人的手笔!”
莲柔莲静两人用力看了看,玉脸之上,略带迷惘,她们虽然书法秀丽,但对书法之道,浸淫尚浅,能够识别高明的书法,但这三个字,却是绚烂归于平淡之境,她们尚难以领悟其妙。
“听馨儿说,就是这里啊,怎会无人问津呢?”莲静郡主打量了周围,见这一会儿,竟没有一个人进出,有些奇怪。
“进去看看罢!”莲柔郡主莲步轻移,袅袅向里行去。
挑开厚厚的毡帘,不由又是一个世界,温暖的气息顿时扑面而至,带着淡淡的幽香,清雅泌人。
入目所见,便是一张迷人的俏脸,一位身形娇小婀娜的少女双手搭放于腰前,微微一躬,伸手肃请,却并不言语,只是微笑。
这名少女身上所穿衣裳,颇是奇异,其实便是后世白领丽人的职业套装,但在这个时代,自是奇异无比。
身后所摆的衣裳,也多是与其风格相似,简明干练,与周围的衣裳相比,失却美丽,胜在奇异。
后世的衣裳,与唐宋的相比,相差不可道以里计,拍马难及,但自有其方便与突出女子身形之特点。
若想让人们接受这些奇装异服,无异痴人说梦,萧月生亦并未有此想,只是搞点儿奇特的,衣裳卖不卖得出去,并不在考虑之列。
“这些衣服是卖的吗?”三人打量了良久,莲静郡主终于忍不住向跟在身后的少女问道。
“是的,这里是一般衣饰,更为贵重的,放在里面一进,只对社员开放。”那少女面带微笑,甜甜的回答。
她们身为郡主,天不怕地不怕,听到里面只对社员开放,登时兴趣大生,莲静笑道:“那我们能进去看一看么?”
先是一条青石路,一尘不染,十几步过后,便是铺着厚厚的深蓝色毡毯,踩上去软中带硬,两旁假山与竹林相间,流水潺潺,一派宁静幽和的气息。
走过这五十几步,靴子上的泥尘已清除,方才踏到了后面的院子。
这座院子看上去并不大,三间正房,迥廊之中,两旁各有两间厢房,院子当中假山与清泉夹杂而立,颇有曲径通幽之感。
这几间屋子,门外各有竖着的木牌,以梅花小楷写着:“衣部”“饰部”“牌部”“棋部”“术部”。
正中客厅的匾额上则有“逸情社”三个字,字体与外面的相同。
看到这里的新奇,莲柔莲静两位郡主心下隐隐升起兴奋,仿佛一条新奇的大门正在自己面前,等待着自己推开。
第311章 铸器
“谢姐姐?!”当她们三人挑开厚厚的深蓝毡帘,踏入主厅时,莲静郡主忽然惊讶的叫道。
宽阔的大厅上,温暖如春,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几个栩栩如生的假人姿态各异的站于深蓝地毯的两侧,似是君王上朝时的大臣们。
琮琮的琴声不时响起,却是传自西南的轩窗之下,一位身形曼妙的女子正坐在轩案旁,一手若有若无的抚琴,另一手轻拿着一卷书,剪裁适度的杏红单衫,更令其身材窈窕曼妙,只观其背影,便令人心旌摇曳,难以自持。
见到有人进来,她按琴转头,恰被莲静郡主她们认出,正是江南琴仙谢晓兰。
见到是她们,谢晓兰不由抿嘴一笑,灿如春花,盈盈起身:“倒是稀客,是哪阵风将两位郡主吹来了?!”
她曾在王府见过不少次莲静莲柔两位郡主,已是熟人,谈笑无忌。
“咯咯……,谢姐姐怎么来了?”莲静郡主咯咯笑着问道,圆亮的明眸泛出好奇的光芒。
“难道,这里是谢姐姐开的?”莲柔郡主则不停打量着四周,见到只有谢晓兰一人,且边抚琴边读书,状甚悠闲,一幅主人的神态,自是难免猜测。
谢晓兰点点头,精致如瓷的玉脸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莲柔看来气色极佳,可喜可贺!”
“这里真是谢姐姐开的?”莲静郡主大是惊奇的问道。
谢晓兰摇了摇头,笑了笑:“这里倒不是我的,是临湖居的产业之一,我只是帮忙看一下罢了。”
两位郡主会心一笑,露出了悟的神情,她们曾去过临湖居,对于谢晓兰与萧月生的事情,也并非一无所知,也知道了子虚先生只是萧月生的化名而已。
“子虚先生在吗?”莲柔郡主微一犹豫,终于鼓气勇气问道,只觉自己的脸皮发烫,声音不那么理直气壮。
谢晓兰一边请她们坐下,轻拍了拍洁白晶莹的玉手,一位姿色清雅的丫环趋步而入,端上了茶茗。
“他今天没在。”谢晓兰回答,令莲柔郡主大失所望,她身旁的柳先生本是平静无波的脸庞亦露出失望之色。
“怎么总也见不到他的人影啊,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呢?!”莲静郡主有些愤愤的问道。
她虽钦服子虚先生的本领,但不知为何,看到他,总忍不住动气,总想气一气他,才能让自己舒服一些。
谢晓兰也看出两人的不对付,精致如瓷的玉脸泛出笑意,脉脉的柔情在眼底流转,无法遮掩,她摇摇头:“他到底忙些什么,我也不知。”
“谢妹妹,不知萧先生何时能够见到萧先生?”柳先生忽然开口问道,她端着茶盏,明眸如水,姿态娴雅温婉。
“他行踪飘忽,我也不知,……莫非柳姐姐有什么事情?”谢晓兰优雅的放下雪瓷茶盏,挑了挑弯弯的月眉。
柳先生点了点头,微微沉吟,抬头道:“家师于前几日坐关之际,不幸走火入魔,想请萧先生出手相救。”
“走火入魔?!”谢晓兰黛眉登时一蹙,精致的脸庞沉了下来,关切的问道:“没有性命之忧吧?”
走火入魔,这个词,对于武林中人来说,闻之色变,如避蛇蝎,实是可怕无比,动辄有性命之忧。
但武功越是练到高深处,其每向前进一步,危险越大,走火入魔的机会越增,其道理便如潺潺小溪与黄河滔滔,后者控制起来更难,失控带来的危害更大。
柳先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两片柳叶眉亦是微微蹙起:“师父的命大,倒无性命之忧,……但一身修为化为流水,如今瘫痪在榻,无法动弹。”
谢晓兰脸上露出悲悯之色:“那可真是万幸!……好,待他过来时,我转告他,至于他时否会出手,小妹也难料知。”
莲柔莲静两位郡主有些恍然,不由嗔怪的瞥了柳先生一眼,怪她隐瞒自己这么大的事情。
此事一讲出来,莲柔莲静两位郡主也没有了游玩的心思,但仍抱有一些希望,希望萧月生会忽然出现,便没有告辞离开。
“在这里等等也好,说不准今天他还真的能过来。”谢晓兰赞同她们的想法,接着笑道:“也别在这里呆坐着,你们想看书,还是想消遣消遣?”
莲静郡主毕竟是存不住心思之人,闻言不由又露出好奇的目光。
“来来,咱们去下棋吧,这里有数种棋的玩法,保证你们喜欢!”谢晓兰盈盈起身,带着她们出了大厅,来到了写着“棋部”的房前,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并不大,铺着厚软的月白地毯,屋角的白纱幔令屋子柔和温馨,屋子当中是五张红漆八仙桌,呈梅花形摆放,桌上摆着棋盘,太师椅铺着厚厚的软垫,看着便知坐上去极舒服。
南窗下轩案一张,摆着玲珑的薰香炉与精致的茶具,其余三面,则是矮榻连在一起摆放,人们可以躺在上面下棋。
四面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山水画,看起来俱是大家之作,意境幽远,隽永难言。
“很舒服啊!”莲静郡主赞了一句,这里的布置虽然简单,却颇具匠心,透着一股温馨与详和,进入其中,便感觉心情平静下来,故才能令身为皇家贵胄的她生出赞叹之感。
四人恰好在一张八仙桌前坐下,莲静郡主轻拍着太师椅,为其新奇的造型好奇不已。
“这里有一种很简单的玩法,叫五子棋,是由象棋路数中演化出的一种,很有意思……”谢晓兰伸手取过来一张棋盘,打开装着棋子的木盒,笑着给她们解释。
比起围棋的计算量,五子棋则简单得多,在她们眼中,自是容易与有趣得多,围棋一盘下来,累人得很,有些失去娱乐之初衷,五子棋不仅经纬线少,棋子也仅各有五枚,经常在下围棋的她们眼中,自是小菜一碟,玩起来兴致勃勃。
……
萧月生这一阵子忙着布置传送阵,又在东海之上找了几座小岛,弄了一些树种撒上去,以便将来可以住人。
安排好退路,一直是他的行事习惯,况且时逢乱世,多一条保命的地方,总不是坏事。
忙完了传送阵,他有些提不起精神,总感觉生活少了刺激,有些乏味,高手寂寞,高手寂寞,若在以前,听到别人这般说,定是嗤之以鼻,以傻瓜冠之,但如今的自己,确实体会到了这般境界。
这世上值得自己追求的,还有什么?
若非有身边这些女子的羁绊,他早已脱身而去,跨入另一个时空。
每次见到身边的诸女过得幸福满足,他心中又觉欢喜,不忍骤离,只好找些事情做,打发日子,炼炼丹,酿些酒,然后忽然想起了炼器。
倚天剑,屠龙刀,这两个名字出现在他脑海,不由的,他恶作剧之心顿起,自己亲手铸造,造出了一刀一剑。
一刀一剑身上,分别刻了倚天屠龙这两个名字,最后以微不可察的小字,在刀剑的柄上刻上了“观澜”两个蝇头小楷,若无精深的内力,根本无法发觉。
一刀一剑看上去极是平凡无奇,黑黝黝毫无光泽,极似一段焦木,丝毫感觉不出锋芒。
其锋刃亦是笃钝无比,用力挥动,却劈不开一截木柴,便是扔到大街上,怕是也无人愿意捡拾。
他将九阴真经的心法附于倚天剑上,九阳真经的心法则附于屠龙刀上,皆以神念封固其中,若是有缘之人,心思纯正,自会习得,随着九阴真经与九阳真经两种真气的冲刷,一刀一剑则会渐泛光芒,越加锋利,成为锋利无比的神兵利器。
萧月生想将这一刀一剑流传出去,自然便可造就两位高手,若是两人的资质不俗,能成为绝顶高手,那武林中的格局将会再次改变,这可是他所喜闻乐见。
关于倚天剑屠龙刀的传言,那是当初黄蓉故意放出去的,以便有高手得之,用以抗击蒙古,至于会惹起一番腥风血雨,她也已料到,但事已至此,却也只能舍小取大了。
萧月生想了想,不想用岳母这一狠招,只是想将刀剑送出去,造就两个旗鼓相当的高手,看点儿热闹便罢了。
有小玉她们,山庄的事务根本不必烦劳他,小玉她们皆已是精练之才,且受他多年熏陶,心胸眼界已非常人可比,让他落得一身轻松,以至于有些无聊。
他在武夷山下的冷泉旁,摸了一阵子倚天剑与屠龙刀,想象着将来一刀一剑大放光芒的情形,不由呵呵笑了起来。
这里寂静无比,寥落的山林回荡起他的笑声,更显寂寥,令他有几分怅然,升起倦鸟归林之心情。
于是将倚天剑屠龙刀收起,瞬移至了临安城的逸情轩内,是最后一进的院落,那里是萧月生与几女的起居室。
此时,逸情轩内,已是颇为热闹,不仅是莲静莲柔两位郡主,还有数位郡主与大家闺秀,牌部房内,已摆上了两桌麻将,莺莺燕燕一片,热闹非凡。
而谢晓兰与柳先生则是呆在主厅,两人一抚琴一吹箫,琴箫之声悦耳动听,两人合奏得极是默契,大街上的喧闹被一道院落隔离。
当萧月生出现在后院时,正在抚琴的谢晓兰心神一动,手指轻颤了一下,停了下来。
“他回来了。”谢晓兰强抑喜悦与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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