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萧少侠心胸宽广,在下佩服!”范希圣再次起身,脸上露出惭愧之色,似是为儿子的行为脸红。
萧月生轻轻点了点头,乳白柔和的光芒中,容貌平常的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目光淡淡的笼罩着他。
范希圣也一直在暗中打量着这位萧南秋,他已能确定,霹雳堂几位客卿所说之人,便是这个萧南秋。
看起来,他确实不会武功的模样,但刚才那一掌拍下去,便已知道,他的武功是极高的,而且,他貌不惊人,站在人群中,根本无法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这样的人,深藏不露,极是可怕,而他那笑吟吟的模样,宛如洞悉一切的了悟,即使是人心,也能看透,自己在他面前,仿佛无遮无拦,被他看得通透,即使心中所想,也无法遁形。
这处感觉,极为糟糕,尤其是身为上位之人,更忌被人看透,那是最危险之事。
此时,自一旁高大的屏风处忽然转出一位曼妙动人的白衣少女,身材苗条婀娜,袅袅婷婷的走到他跟前,自木盘中轻轻取下一只雪瓷茶盏,微一点头,悄然离开,再将另两盏茶送到对面及主座上的掌门,从始至终,目光不曾看他一眼。
范希圣的目光不由被其吸引,心中也有几分了然,怪不得自己的儿子这般糊涂,这水云派的女子,实在太美,堂上坐着的掌门温玉冰如此,先前引路的少女如此,而这么一个小小的侍女,竟也是容光夺人,令人的目光无法移开!
“霹雳堂在成都城并无恶名,在下一直是佩服的!”萧月生转开话题,端起雪瓷茶盏,轻揭盏盖,微啜了一口香茗,沁人心脾的茶香顿时溢出,在屋内袅袅缭绕,凝而不散。
闻到茶香,范希圣也心中大痒,却并没有动手喝茶,以防茶中有毒,中了暗算,小心无大错。
“萧少侠过奖了,我霹雳堂耻于恃强凌弱,鱼肉乡里!”听到萧月生这般说,范希圣精神一振,心中自豪,略有几分矜持的说道。
萧月生点头:“嗯,因此,在下并未痛下杀手,只是将两个为虎作伥之人除去。”
范希圣面色顿然一变,怒气直冲脑门。
但他毕竟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已非热血冲动的气盛之年,努力喘息几声,将一腔怒气缓缓压了下去,自己儿子的性命全捏在人家手里,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识时务者为俊杰。
虽然范存义已不再痛苦的抽搐呻吟,范希圣却不会天真的以为,对方真的将手法解去,说不定,这一个手法解去,又施了另一套手法。
将怒气压下,范希圣勉强一笑,抱拳面向温玉冰道:“养不教,父之过,犬子一直疏于管教,实在是范某的过失,幸好萧少侠插手,在下代犬子向水云派谢罪了!”
知道弟子受欺负,身为掌门的温玉冰自然气愤难当,但当看到范存义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却难免泛起了同情。
如今,堂堂的霹雳堂堂主,竟然登门负荆请罪,已然表现得诚意十足,难得得很,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此已是足矣。
“秋儿,帮范公子解开禁制吧!”温玉冰淡淡说道,目光掠过范希圣的脸庞,无喜无怒。
“是,师父。”萧月生毫不犹豫的点头,恭声回答,自锦墩上起身,再次走到躺在月白地毯上的范存义身边,伸出虚虚一提。
宛如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范存义缓缓托起,升至萧月生手边,被他虚虚吸起,随即轻轻一拍,再次拍中范存义的膻中。
范存义陡然一颤,像是打了个哆嗦,让一旁呆呆望着的范希圣心中一紧,目光紧盯着萧月生的手掌,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
凌空摄物,如此功力,怪不得将那些客卿们惊得神情恍惚,果然是可畏可怖,匪夷所思。
而他的举动,也恰证明了自己的担忧,他先前的那一下,果然没有完全解开禁制,留了后手。
如此,这一次,他更不会放心,说不定,对方故技重施,仍留着尾巴呢!
“哼——!”一声呻吟,自悬浮在空中的范存义口中发出,他仰躺于空中,四肢伸展,像是平平浮在水中。
范希圣精神一振,忙探身望去,范存义正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自散乱渐渐变得集中,渐渐有神。
他眼睛忽然大睁,呆呆望着萧月生,呈现极度的恐惧,人在空中,像是溺水之人,手舞足蹈,拼命的向后划,仿佛想要逃离。
萧月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再次拍出一掌,击中他的膻中。
当他收回手时,范存义的惊叫方才发出,眼睛睁得更大,面容扭曲吓人,他只觉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恶魔,能让自己生不如死,一见之下,滔天的恐惧涌上心头。
随即,他觉身体陡然一震,一股温暖的气息将自己包裹,滋润着自己的身体每一处,舒爽难言。
在范希圣眼中,自己的儿子仿佛泛出淡淡的光芒,转眼之间,竟变得神采奕奕,与刚才判若两人,实在有些诡异。
高兴之余,心却直沉海底,对方的每一手,皆是神乎其神,让自己不由泛起难以匹敌的无力感。
“小兄弟,以后好好做人,莫要再让你父亲操心了!”萧月生顺手拍拍范存义的肩膀,对陡然变得僵硬的他温声而道。
范存义勉强拉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身体微颤,止不住的恐惧再次攫住了他的身体,忙望向父亲范希圣,目光透着求救之意。
“萧少侠放心,回去之后,范某定当严加管教!”范希圣忙拱手,重重拍了儿子一下。
“范堂主,这里不接待男客,无法留两位歇一晚,实在抱歉!”温玉冰淡淡说道,她知道大弟子是故意吓唬人家,对他的恶作剧也是无可奈何。
她冷漠如冰,即使说话,也毫无感情,加之直接逐客,范希圣习惯了高高在上,心中自是恚怒异常。
但看了一眼淡淡微笑的萧月生,只好压下怒火,努力笑了笑:“无妨,范某去大圣镇歇上一晚即可,……犬子顽劣,劳贵派烦心,在下惭愧!”
这些客套话,温玉冰懒得多说,只是淡淡摇了摇头,盈盈秋水般的目光转向萧月生。
萧月生转头扬声道:“小情,你替我送范堂主下山罢。”
“是,公子。”小情一身白衣,轻灵活泼,柔脆的回答,自屏风中转出,袅袅而至。
范存义色心难改,刚刚被萧月生放下站地,便怔怔的望着小情,目瞪口呆,魂飞天外,恨得范希圣牙根发痒。
望着范希圣父子消失在房门口的身影,萧月生转身对冷漠如冰的温玉冰笑道:“师父,这可是放虎归山啊——!”
温玉冰气质渐渐变得柔和,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对你来说,还不是放犬归山?!……说——!是不是又在那人身上作手脚了?”
萧月生缓步来到圆桌旁,坐到温玉冰身边的锦墩上,嗅着她身上幽幽清香,摊了摊手,笑道:“没有!……师父的命令,我岂敢违抗?!”
“真——的——?!”温玉冰明眸微斜,睨了他一眼,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也就说得好听,自己这个师父的话,如今对他可是越来越不管用了。
萧月生用力点头,抚着唇上的八字胡,带着莫名的笑意:“我倒想看看,这个范希圣到底有没有胆子报复,他隐忍的功夫了得,嗯,也难怪霹雳堂独大!”
“我倒不是怕霹雳堂,只是少林派可惹不得!”温玉冰玉容郑重,神色严肃。
萧月生有些无奈的苦笑:“师父,少林派固然不可小觑,但咱们也不必妄自菲薄,没什么可怕的!”
一时半刻,自己的师父还脱不去小门小户的意识,总觉得那些名门大派高不可攀,神秘莫测,而估低了自己的实力。
……
范希圣父子到了大圣镇,已有人恭候,便是副堂主赵昭南,长老李慕风则留在堂内坐镇。
赵昭南早已安排好了客栈,派出两名弟子,守候在大圣镇的入口,算准了水云派不会容他呆在山上。
“堂主,如何?”乍进客栈的房间,赵昭南便递上茶水,迫不及待的问。
范存义已到另一个房间休息,他这几日被折腾得惨不忍睹,此时虽然恢复了身体,此时松懈下来,却感觉疲惫不堪,已是睁不开眼睛。
范希圣坐在桌旁,接过茶盏,摇了摇头,脸色沉重:“没想到,水云派竟是深藏不露,那位萧南秋,实在是一个可怕的高手。”
“这么说,咱们不能轻举妄动了?”见到他沉重的脸色,赵昭南抚着清髯,微皱眉头问。
范希圣放下茶盏,叹了口气,点点头:“嗯,明日,我与存义出发,去一趟少林寺,让我师父替他看看,我总觉得不放心,……顺便向师父请教一下,看看这个萧南秋的功力究竟有多深。”
第54章 侍妾
清晨,薄雾笼罩着澄亮如镜的寒湖,精致的寒烟阁在雾中若隐若现,缥缥缈缈,仿佛天上的宫殿。
寒烟阁二楼,萧月生的卧室很大,约有原来小屋的三四个大小,最夸张的莫过于他的那张大床,能够躺下十来人,可以在上面尽情翻滚,不必担心摔落于地。
整张大床由古老的檀木制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令人心情宁静平和,利于酣睡。
屋外寒意森森,屋内温暖如春。
轻纱幔帐中,大床上的情景若隐若现,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上面躺着的,绝不是一个人。
宽敞的檀木床上,萧月生半坐半躺在正中央,身下垫着锦枕,手中一只白玉杯,温润如玉的脸上若有所思。
他身边两侧,各有一张鲜花般的娇颜,娇嫩欲滴,桃腮绯红,艳若桃李,眉宇间一片慵懒与满足,却是他的两个侍女小蝶与小情。
她们的体质尚不堪萧月生的鞭挞,此时倦意未消,静静沉睡,修长的睫毛合在一处。
如墨染般的秀发铺陈于锦枕上,趁得肌肤越发莹白如雪,月白的暖衾将她们诱人的玉体裹住,却遮不住那蜂峦起伏的曲线,随着她们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萧月生的一只大手捂在小蝶高挺的玉乳上,静静不动,只是用掌心体会着它的温软与细腻,另一手把玩似的端一只白玉杯,杯身雕有两条神龙,古朴苍莽的气息呼之欲出。
这只双龙杯殊为奇妙,内里蕴着数个阵法,与一座练丹炉颇为相肖,不仅可盛下一桶的酒,还可令酒质更加醇厚悠长,又可抑制气味的散发遗失,酒在出杯之前,外人难以闻得到酒香。
萧月生原本的性子渐渐显露,整个人越来真懒散,越来越追求享受,颇有几分不思进取、贪逸恶劳的意味。
小蝶与小情两人,被他收入房中,是顺理成章之事,即使是他的几位师妹,也未觉惊讶,只是吃一通醋,发一阵子小脾气罢了,这本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温玉冰先是征求了一番两女的意见,她们自是不会拒绝,含羞带怯的答应,便不声不响的成了他的侍妾。
有了她们两个,萧月生更加懒惰,整日里与两个小丫头耳鬓厮磨,细心的调教两女。
以双修之法提升她们的修为,再授她们琴棋书画之艺,三人整日窝在温暖如春的寒烟阁内,柔情蜜意,仿佛是一个不上早朝的君王,令几位师妹看得捻酸不已。
温玉冰也头疼不已,但大弟子的本领莫测,通过每天傍晚与他的散步闲聊,知道他只是静等时机,聚攒水云派的实力,所以,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轻啜一口清秋露,萧月生呼出一口气,醇香扑鼻,床边的轻纱幔帐轻轻飘动,他的脑海出现了一个亮点,在一幅地图上移动,就像后世的卫星定位系统。
天下江山,万里河川,皆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呈现,在上一个时空,他便已经尽收入脑海中,即使他已来到了这一个时空,但地形地势并无什么变化,变化的,仅是历史与人罢了。
萧月生再次轻抿了一口清秋露,清凉透心的感觉散布全身,这是他取自寒湖之水,与一些奇花异果所酿,并溶了一些培元丹进去,喝下去,仿佛晚夏初秋的露水,韵味无穷。
此时,他正在思索着范希圣的生死,是否要除去他。
任何人,只要与他接触,被他得到对方的精血,以他的元神感应之力,便可以直接感觉到对方的位置,若是贴身之物,也可以,却只能是大概的位置,需要靠近才能寻到。
范希圣离开时,他的头发已不知不觉被萧月生所得,他的性命,便攥在了萧月生手中。
天人感应术一起,脑海中会呈现出他的位置,只需发动一个瞬间移动,直接出现在他身边,取其性命,探囊取物尔。
这般奇术,已近乎妖,萧月生一直秘而不宣,实在太过骇人,说出去,有害无益,对于他来说,杀人最无聊无趣,是最后的无奈手段。
此时的他,仿佛又恢复到前世的寂寞情形,有些提不起精神来,唯有沉浸于温柔乡中。
从范希圣的形迹来看,他定是去了少林寺,或是去搬救兵,萧月生再抿了一口清秋露,心中隐隐生出几分兴奋。
前世的少林固然强大,寺内卧虎藏龙,却仍不被他放在眼中,这一世,不知实力如何,有机会,定要亲自拜访一次。
想到这里,他忽然省起,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尽在他脑海,差点儿忘了,不如录出来,让水云派的弟子们开开眼界。
楼下笃笃的脚步声响起,这是有人故意运起功力,放重了脚步,成心传上来让他听到。
他即使元神不放,也知道是五师妹柳清泉在胡闹。
楼下,几具曼妙诱人的娇躯进了屋子,正是萧月生的几位师妹,她们皆是一身劲装,刚自寒谷的琼林中练完功,玉脸白里透红,宛如出水芙蓉,秀发湿漉漉的未干,越发娇艳动人。
萧月生原本的小木屋,如今已改成了一间沐浴屋,里面由萧月生所设置的引水阵与炎火阵,如同后世的桑拿沐,她们练完功后,可以去那里洗完澡,然后再离开。
看到她们诱人的玉体,萧月生不由心猿意马,捂在小蝶浑圆玉乳上的大手动了动。
小蝶的身体极为敏感,玉乳被大手捂住,只觉得温暖舒适,做了一个甜美的梦,萧月生的手一动,夹在手指间的乳头微疼,顿时醒来。
“公子……”小蝶轻哼一声,修长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含羞一笑,不敢看他。
萧月生大手抽出,摸了摸她柔嫩光滑的脸庞,温和说道:“醒得这么早,再睡一会儿吧!”
温柔呵护的神情令小蝶心中暖暖融融,摇了摇头,柔声道:“该做饭了,卫姐姐会笑话的!”
卫素心的屋子便在他卧室的旁边,寒谷之内的那座屋子也给她留着,如今她晚上一直睡在那边,并未搬到寒烟阁。
做饭也在那边,或者去那边吃饭,或者端来这里,那边的琼林,晚上玉树银花,绚烂无比,并且温暖如春,李若云她们晚上便在那里谈天说地,或做一些游戏,还能吃一些夜宵。
“好吧。”萧月生点头,放开她雪颈上的大手,拿过一件月白亵衣递给她,笑咪咪的看她穿衣,看着她将白玉般的曼妙娇躯裹住。
小蝶动作轻柔,不想惊醒小情,却曼妙无比,偶尔白公子一眼,温婉的媚态随着波光流转,诱人无比,她能够感受到他灼灼目光的热量,像要把自己融化一般。
小情睡得极沉,两人的喁喁私语并未惊动她,只是娇哼了一声,转了个身,八爪鱼般搂住了萧月生,仍旧酣睡不醒。
见到她的憨态,两人相视一笑,倒也并不将她叫醒。
小蝶挑开轻纱帐,轻轻踏上厚软的月白地毯,一边穿上绣靯,一边整理衣裳,嘴里娇声轻语说道:“公子,待会儿让小情侍候你穿衣罢,我先去了。”
“嗯,去吧。”萧月生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她弱柳扶风般袅袅离开,在他雨露滋润下,两女更加容光焕发。
李若云几女斜正月白锦墩上,一边拿锦巾擦着乌黑闪亮的秀发,一边歪着头嘻嘻说笑,姿态优美曼妙。
沐浴屋内虽也有锦巾,她们却只是草草擦了擦,然后到这里来,仔细的擦干净,好像这个屋子的锦巾格外好一般。
“见过几位姐姐!”小蝶一身月白襦裙,自楼梯袅袅下来,裣衽一礼,娇声说道。
她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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