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暗器自树林中飞出,在阳光下蓝光闪烁,笼罩住整辆马车,尤其是两匹白马,到了此时,他们虽是心疼,却只能狠下心,比起骏马,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聿——”两匹白马同时发出一声长嘶,鬃毛竖起,气势顿变,浑身筋肉鼓动贲起,陡然加速,宛如两道闪电,刹那平移出几丈。
数十枚暗器尽数落空,他们惊咦一声,欲要再发暗器,马车已远,已是不及,只能自树林中冲出,提剑拿刀,亲自上阵。
刀光剑光闪烁寒光,他们施展轻功,目光凶狠狰狞,宛如噬人恶狼,扑向复缓缓而行的马车。
车厢之门打开,三人缓缓踱步下车,仿佛没有见到冲过来的十几人,贝锦仪与周芷若已挽起秀发,腰佩长剑,妩媚娇艳,兼之英姿勃勃,明眸泛出冷冷的目光。
“师妹,动手!”贝锦仪玉臂轻动,一道寒光闪现,剑已出鞘,蛮靴微点,化为一道白影,迎击冲来的十几个蒙面人。
“锵——!”宛如龙吟,周芷若长剑出鞘,紧随师姐之后。
十几人顿时散开,将两女包围其中,当先两人使刀,两道匹练自空中划下,直劈向两女,刚猛凌厉,慑人心魄。
但在两女眼中,却是破绽而出,娇哼一声,长剑一震,剑光灿然,竟有眩目之感。
“呃……”两道呻吟声响起,随即身体一软,长刀落地,两人吐出一口热血,瘫软如泥。
两女娇小的莲足踢中两人下腹,一道气劲冲入丹田,直接将丹田之气摧散,废了他们的武功。
“大伙儿一起上!”周围诸人见二女一招败敌,不由心中胆寒,峨嵋派高足,果然名不虚传!
“自不量力!”贝锦仪娇叱一声,越发自信。
两人武功本就极高,加之萧月生以双修之法提升功力,便是灭绝师太亲至,论及功力,亦是略逊一筹,岂是他们这些寻常高手可及。
两女直如狼如羊群,摧枯拉朽,转眼之间,兵不刃血,将他们功力尽废。
萧月生缓缓踱来,以脚尖踢了踢瘫软如泥的十几人,对他们怨毒的目光视而不见,摇了摇头,啧啧了两声:“这般不开眼,能活到如今,诸位的运气令人佩服!”
“要杀要剐,悉听尊别,莫要消遣老子!”躺在地下一人努力坐起,嘶声喝道。
“好气魄!”萧月生赞叹一声,身形闪动,瞬间各踢他们一脚,将他们踢起,拍了拍巴掌,摆摆手,叹道:“……算了,不想脏手,你们去吧。”
他们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反常即为妖,这太说不过去,也不符峨嵋派的风格。
萧月生三人转身进了车厢,马车缓缓离开,只剩下大眼瞪小眼的众人,恍如作梦。
“大哥,真的放过他们吗?”贝锦仪将长剑挂到榻旁厢壁上,扭过娇躯,柔声问道。
“那些人定都杀过不少人,太便宜他们了!”周芷若也将长剑挂起,咬了咬红唇,明眸如水。
第149章 复建
萧月生摇头轻叹,颇有几分悲天悯人之气:“他们仅有十日寿命,……那些劫掠得赃物可不能白白浪费。”
刚才一踢之间,他已种下阴劲,这种事情,他做来轻车熟路,经常为之。
这道阴劲宛如定时炸弹,时机一到,便会取他们性命,且能被他感应得到,可以瞬移过去,端掉他们各自的老巢。
两女纷纷给了他一记白眼,她们真还以为,丈夫是软心肠,不忍杀人呢,没想到做得更绝。
三人驾着马车,时快时慢,两匹马皆神骏无比,车厢乃以紫檀所制,极是牢固,可容两马纵蹄驰骋,车厢内仍舒适不减。
……
临安城繁华依旧,并未因换了主人而改变。
他们的马车虽然奇异,进临安城时,周围的人们只是瞥上一眼,不以为异,繁华之地的人,眼界自是不同。
萧月生望着周围熟悉的建筑与街道,宛如重新回到了前世,完颜萍她们玉脸自心底浮现,温柔如水,巧笑倩兮,思念自心底涌出,不可遏止,令他痛如骨髓。
两女见他神色有异,面色苍白,目光朦胧闪烁,心下一惊,贝锦仪忙伸手按上他肩膀,柔声问:“大哥,怎么了?”
萧月生眼神恢复清明,勉强一笑,拉住两女的手,柔荑的温软自手心传至心底,温润着他似要碎裂的心。
随着时间的流逝,对完颜萍她们的思念不但未消退,反而越趋强烈,这是他过目不忘的后果。
每一次思念涌起,他的心便要裂为几瓣,痛如骨髓,但自己回归的时机未到,只能枯等,纵然自己有无上神通,却要顾及她们。
回过神来,他的神念展开,这个世界的临湖居所在,空寂无人,只有郁郁树林,若非如此,他会感觉回到了从前。
那便重新建一个临湖居罢!
时间对他没有意义,故他平日行事,一直悠悠哉哉,不急不徐,看起来颇为散漫。
如今,他心情迫切,变得雷厉风行,到了客栈,让两女自己出去逛逛临安城,他则出去办事。
……
不论朝代更迭,有人的地方,便有不同的势力,会有首领,每一座城市,皆会有地头蛇的存在。
如今的临安城,钱塘帮与飘香帮两大帮派对峙而立,一南一北,不分轩轾。
钱塘帮的帮主刘子兴近些日子颇为暴躁,动辄发火,帮内的众人多是避着他走,免得被他寻一个不是,大骂一通。
便是他的左膀右臂们,也溜之大吉,他的牛脾气他们最清楚不过,过一阵子便好,现在不触这个霉头为妙。
刘子兴的烦恼来自老对头飘香帮。
前一阵子,飘香帮忽然笼络到了一位剑术高手,来自东海的一位无名剑客,剑法极高,自己帮内,竟无一敌手。
那孙书生好一番耀武扬威,每过两天,便约他去酒楼喝茶,直气得他血气上涌,几乎走火入魔。
飘香帮的帮主孙承启常作书生打扮,生得也斯文儒雅,不像是武林中人。
每次与刘子兴见面,皆嘲笑其乃粗人,不想与其一般见识,气得刘子兴怒发须张,难免一番大打出手,只是两帮实力相当,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也只是打打便算。
如今,飘香帮有了这么一个绝顶高手,无异如虎添翼,登时压了自己钱塘帮一头,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天傍晚,他正躺在竹榻上翻来覆去,光着膀子,肌肉虬劲,坚如石块,充满阳刚之气。
屋子的几个窗户大敞,南北通风,凉风习习,颇为凉快。
他却一直感觉手脚发热,浑身烦躁,最后只好起身下榻,到桌前倒了一盏凉茶,咕嘟咕嘟喝了下去,抹了抹嘴,痛快的吁了口气,压下了心头的燥火。
他尽量不去想孙承启那张讨厌的脸,一想到他,便怒火窜升,恨不能一把掌打得他稀巴烂。
“咳!”一声清咳声蓦然响起,吓了他一个机灵,猛的抓起床头的剑,转身戒备。
入目所见,一个青衫男子正安坐桌旁,手抚黑亮的八字胡,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什么人?!”刘子兴平日的狂燥收敛无遗,坐在床上,拄着长剑,沉静问道。
此人来至自己身边,无声无息,这份骇人功力,足以杀自己几次,不可力敌。
“在下萧南秋,冒昧前来,刘帮主莫要见怪才是!”萧月生抚着八字胡,呵呵笑道。
对于刘子兴的变化,他并不觉惊异,成为一帮之首,毕竟需有非同一般人的能力。
“原来是萧……先生,幸会。”刘子兴也抱了抱拳,如见老朋友,心下却暗自沉吟:“萧……南……秋……?”
他隐隐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但绝非寂寂无名之辈。
“贸然打扰,却是在下有一事相求。”萧月生端坐于桌旁,似笑非笑的望着对方。
刘子兴心下一宽,舒了口气,坐稳了身体,放下长剑,笑道:“萧先生有何吩咐?……在下力所能及,必尽力而为!”
“呵呵……,听闻刘帮主有孟尝之风,故特此前来相求。”萧月生呵呵笑了笑,不再废话,直接说道:“在下欲在城内置办一处宅子,……另外,城郊五里处,有一座山林,恰位于西湖之西,彼此相望,也想买下来,盖一处山庄。”
刘子兴不由迟疑,眉毛皱起:“在城里买一座宅子,倒是小事,但那座山林……,据说乃凶煞之地,不宜住人。”
“哦——?”萧月生不由失笑,摇了摇头,深深望了他一眼,由读心术知道,并非他在耍滑头,笑道:“我自有破解之法。”
“那好,……此事并不难。”刘子兴点头,心下涌起一股兴奋,看来此人是初来乍到,想要在临安城落户,真乃天赐高手也,不取天理不容!
萧月生自怀中掏出一个月白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只白玉鹰,约两只巴掌大小,通体白玉,温润晶莹。
此玉鹰雕刻得栩栩如生,观看之时,乍一看到它的眼,仿佛与真正的鹰眼相对,凌厉霸道,生出莫名的震慑。
“将这个卖了,剩下的钱,便算是刘帮主的辛苦钱。”萧月生将白玉鹰递了过去。
“好玉!”刘子兴放下剑,两手小心接过,乍一接触,只觉一股清凉顿自手上传至身体,通体清凉,不复燥热,不由轻呼。
“明天此时,在下再来。”萧月生笑了笑,站起身来,拱了拱手,不等刘子兴说话,身形蓦然消失。
“嗯——?”刘子兴不由一怔,看了看手中白玉鹰,再看看桌旁,恍如一梦,颇有不真实之感,此人的轻功实在匪夷所思。
将白玉鹰小心放到榻上,他下了榻,在地上走了几步,越想越觉不真实,于是搂着玉鹰,重新躺下,睡上一觉,等待醒来。
第二天,当他醒来时,看到怀里的白玉鹰,仍不敢断定,自己是否还在梦中,那样的轻功,委实难以相信。
最终,他咬了咬牙,不管真假,先把事情做了再说,于是招呼手下们前来议事,将此事分派下去,务必完成。
正与众人说话间,他忽然灵光一闪,朝自己脑袋猛拍了一巴掌,抚掌高叫:“是他,是他!”
“帮主,哪个他?他是谁啊?”旁边有胆大的开口问,小心翼翼。
“大人物!”刘子兴瞪了他一眼,然后用力拍了拍手:“大伙儿快去做事,若有差错,老子把他的头拧下来当夜壶!”
众人哄然应是,纷纷跑开,免得被他逮住,只有两位副帮主留了下来。
“帮主,那个他究竟是哪位大人物?”其中一位副帮主脾气甚急,忙探身问。
“嘿嘿,萧南秋!”刘子兴眯着眼睛,摸着下巴,笑得其是古怪。
“萧……南……秋……?”两人齐齐低头思索,过了半晌,忽然不约而同的抬头,轻呼一声:“是他?……那个娶了峨嵋派贝周两女侠的?!”
“嘿嘿,不错!”刘子兴眼睛快要眯在一起,脸上放光,用力拍了拍两人肩膀:“老方,老张,这一回,咱们钱塘帮出头的日子来了!”
三人对视了一眼,一同嘿嘿笑了起来……
第二日,当萧月生再次出现时,刘子兴终于相信,这一切并非做梦,对其鬼魅般的轻功戒惧不已,忙将两叠地契递上去,见萧月生露出满意的神情,心下大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萧先生,若是修建山庄,在下可寻一些人出出力气。”刘子兴在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说道。
他平日里言行怪诞,肆意无忌,颇有魏晋狂士之风,但在此人面前,却总觉别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自己。
“嗯……,也好。”萧月生点点头,信手将地契收入袖中,扫了他一眼,温和说道:“过两日,可去找我。”
说罢,身形一晃,消失不见,刘子兴已见怪不怪。
刘子兴手下办事周到,萧月生所买的宅子,里面一应俱全,甚至丫环仆人都在,可以直接入住,无须再操心。
……
水云派 寒谷 夜晚
琼林内,夜明珠洒下清水般光华,将树林变得明亮而柔和,透出浓浓的温馨。
“真的?……大师兄,你真的要在西湖边上建一座山庄?!”柳清泉娇脆的声音满是喜悦,樱唇微张。
琼林中一座八角小亭,水云派众人正围坐在着玉桌闲聊,除了萧疏影,她仍在闭关。
温玉冰及李若云她们皆穿着月白绸袍,丝绦束腰,饱满的玉峰,纤细的腰肢,玲珑饱满的曲线尽显,贝锦仪与周芷若也一样的穿着,坐在萧月生对面。
到了晚上,萧月生直接带着两女,瞬移回寒谷,睡觉还是在寒烟阁的大床上舒服。
“地方已经买好,明日开始建造。”萧月生接过林晓晴递来的白玉杯,抿了一口,呵呵笑道。
柔和的珠光中,众女俱是雪肌玉肤,明眸如水,曼妙的玉体散发着淡淡幽香,令人心神飘荡,这乃是碧水诀之效。
萧月生嗅着不同的幽香,虽未喝酒,却已有微醺之意。
“我还从未去过临安城呢!”柳清泉小手抓着大师兄的胳膊,用力摇了摇,玉脸兴奋得发光。
萧月生右手端着玉杯,任由她摇晃,杯中美酒点滴不洒,他斜了柳清泉一眼,呵呵笑道:“那明日去逛逛吧。”
“好啊好啊!”柳清泉忙不迭的答应,随即转向林晓晴与杨玉琪:“三姐四姐,咱们一起去吧!”
她问也不问李若云,知道她不喜热闹。
“你跟贝姐姐与周妹妹一起玩吧,我们可走不开!”林晓晴嫣然娇笑,娇艳如花。
虽然贝锦仪与周芷若已成了她们师嫂,但称呼却未变,两女不在意,温玉冰也并不多管。
柳清泉撅了撅樱桃小嘴,点点头,很快便自己笑了起来,星眸眯起,似是憧憬着临安城的繁华与热闹。
“二师妹,碧血门还是不依不饶?”萧月生放下白玉杯,脸色正了正,望向身边的李若云。
“上次杀了两个人,已不敢再靠近温府了。”李若云淡淡瞧着玉杯,微抬臻首,清冷如玉,风姿如仙。
“师兄,何苦一直撩拨这个小小的碧血门?!”杨玉琪咬着一粒紫葡萄,盈盈眼波瞟来,红唇冷艳诱人。
“碧血门非是小门派,如今仅露冰山一角罢了。”萧月生温润目光掠向李若云,显然她明白自己之意。
“那……,师兄是想钓大鱼喽?”林晓晴嫣然笑问。
“嗯,不错。”萧月生笑着点头,带着赞语之意,叹道:“……碧血门身后,可是朝廷,如今他们只吞并小帮小派,待其壮大,或能威胁到峨嵋武当。”
“那还真得小心!”杨玉琪吐出葡萄皮,点点头。
“师父,明日,我想将成都城的碧血门扫荡一次,免得弟子们下山出什么差错。”萧月生望向一直淡然不语的温玉冰。
第150章 赵敏
“……也好。”温玉冰略一迟疑,见他露出笑意,拿清冷的目光深深一刺他:“少杀些人!”
“师父放心。”萧月生收起笑脸,郑重点头,在众师妹们面前,他不像单独相处时那般随便。
“师兄,咱们打牌吧?!”柳清泉娇声提议,明眸眨动,她自憧憬中醒来,兴致极高。
萧月生温润的目光一扫,掠过众女娇美无瑕的玉脸,笑着点头:“好,打牌!……输者唱曲!胜者点词牌!”
诸女的嗓音皆悦耳动听,唱起词来,虽技巧不高,胜在朴素自然,别有一番动人韵味。
开始时,贝锦仪与周芷若尚放不开,随着几杯清梦酒不知不觉入腹,她们微微醺然,渐渐变得开朗活泼,开始与林晓晴她们疯玩。
峨嵋山平日里极为枯燥,少女的天性被压抑下来,如今终于释放出来,笑声欢快,举止轻灵。
只是她们的歌声实在算不上优美,跑调太严重,弄得萧月生没办法抚琴,只能无奈的放弃,几人敲着玉杯相合,声音清脆,颇是好听。
到了半夜,她们纷纷压抑下兴奋,该回去睡觉了,对于女人来说,最大的敌人便是睡眠不足,这可是大师兄的训示,反正明天接着玩便是。
第二日,萧月生睡到自然醒,下得床来,太阳已悬在半空,阳光明媚。
贝周二女早已不见,她们可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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