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是今日遇到的是在下,若是他日遇到别人,怕是没有这番运气了……”萧月生笑着摆了摆手,一幅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大度气象。
知道萧月生这是趁机口舌损人,宋远桥却只能无奈的苦笑,点头道:“那真是多谢先生手下留情了!”
萧月生呵呵笑了两声,不再言语。
听到他的话,宋远桥几人也安下心来,也不再折腾着去解穴,宋青书身份不同,若不出意外,将来会接掌武当派,一直以来,被人们让着护着,顺风顺水,受一些挫折,也未必不是坏事。
况且,此次事件,他做得确实出格,也该吃些苦头,让他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砰”的一响,唐文亮与殷野王四掌相撞,发出轰响,周围观战的诸人只觉声如重鼓。
两人四掌相交,却并未如人所料的反震而退,而胶在了一起,各自两腿微蹲,平推的两掌如负千斤之力。
唐文亮面露笑容,心下大喜,这正是他一直所盼望的场面,以自己深厚的内力将对方压垮。
仅以招式而言,对方精妙过人,自己很难取胜,唯有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只是两掌相交,方才发觉,自己有些太过自信,两掌所涌来的内力,浩浩荡荡,直如长江大河,汹涌而至,沛然难御。
唐文亮身为崆峒五老之一,内力颇为深厚,且练七伤拳法之故,内力变化多端,远胜常人,汹涌而来的内力被他或卸或削,或挡或捋,堪堪化解。
两人身形不动,内力交锋,其凶险处,更甚招式,只是外人很难看出,只能见到他们头上白气袅袅飘起,仿佛煮着茶茗。
能够有资格前来,众人俱非庸手,对内力拼斗的凶险自是知晓,各自摒息凝气,等待结果。
小半个时辰过去,唐文亮怒瞪着眼睛,殷野王则是微阖着眼睑,似是入定练功。
两人皆是脸色通红,如喝醉了酒,不知不觉中,脚下已各自陷了一尺下去,身形也不时晃动一下,摇摇欲坠,令人担心。
便是眼力最浅之人,此时也已看出,这是一个两败俱伤之局,谁也不能轻易取胜,再这样下去,结果怕是玉石俱焚,灯枯油尽。
二人的情形,仿佛是两只气球相互挤压,很可能同时破碎,外人若想相救,可以救下一人,若是想同时分开二人,无异于以一敌二,在场诸人,各自掂量一下,只能摇头。
便是宋远桥,也只能徒忽奈何,虽然崆峒派近些年来江河日下,崆峒五老仍能名扬武林,更可见其功力不凡。
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一拥而上,将各自的人解救下来,无异于自毁名声于武林,人的名,树的影,对于武林中人而言,名声之重,有时比性命更重要。
场内一片安静,人们皆紧张的注视着两人,心中滋味各异。
“秋儿,你去将他们分开罢!”淡淡的清音忽然响起,在一片寂静中清晰入耳,仿佛冷冽的泉水直入心田。
人们随着声音望过去,却是蒙着面纱的温玉冰,她站在灭绝师太身边,身姿曼妙,风情无限,惹人遐思。
“是。”萧月生痛快的点头,在独处时,他可以放肆胡为,但在别人跟前,却还是要照顾到温玉冰的颜面与声望。
他伸出手,轻轻一吸,林晓晴纤纤柳腰间的长剑倏在出鞘,飘至他手上。
长剑寒光闪烁,周围之人能够感觉到一股凉意袭面而来,显然这是一柄难得的宝剑。
他刚迈出两步,那边的殷天正也开始迈步过来,防止萧月生偏帮一方,害了自己的孩儿。
“殷教主,在下要献丑了。”萧月生一手提剑,悠悠踱步,来至两人身边,对过来殷天正拱了拱手。
“不知萧少侠要如何施为?”殷天正神态威严,温和问道。
萧月生笑而不答,长剑倏然疾刺,一道寒芒在众人眼前闪现,直接飞向殷野王与唐文亮双掌间,似要斩断两人的手。
殷天正惊喝一声,忙拔剑出鞘,便要招架,却已不及,萧月生的长剑奇快无伦,犹如闪电。
“砰”的一声,周围的诸人只觉耳边一响,浑身一震,整个世界仿佛都颤抖了一下。
睁大眼睛看去,却见萧月生缓缓收剑,而唐文亮与殷野王正缓缓爬起来,面色苍白如纸,身上满是沙尘,似是摔了一跤。
殷天正讪讪收剑,他功力高,刚才一眼未眨,见到了真实的情形,萧月生一剑下去,并未触及二人手掌,已是将他们震开,皆仰天摔倒在地,仪态尽失。
第214章 强请
殷天正长剑归鞘,伸手扶起殷野王,手掌按上他背心,一股醇厚绵绵的内力输入他体内,源源不断。
仿佛久旱同甘霖,殷野王神情不由一振,苍白的脸色露出一丝血色,枯竭的身体再次焕发生机。
那一边,宗维侠也赶忙过来,将唐文亮扶住,催入一道内力,滋润其身体,免得过后大病一场,功力大退。
众人已知晓萧月生的功力奇深,但究竟是如何的深,深到何种程度,却也不清楚,此时见之,不由咋舌不已。
唐文亮与殷野王虽已是强弩之末,两人的内力相叠加,仍是威力强横,在场诸人自忖,并无能力承受。
如今萧月生一剑分开二人,众人不仅叹其功力深厚,便是这份妙到毫巅的手法,也是极为罕见。
萧月生缓缓走回温玉冰身边,将长剑一挑,长剑平平飞向林晓晴,自行插入纤腰上挂着的剑鞘中。
他转身抱拳,对正望向这边的殷天正笑道:“殷教主,咱们在这里打来打去,也没甚么意思,恐怕明教根本不会领你的情,不如暂且押后,改日再行较量。”
殷天正如今已是欠了萧月生一条命,他恩怨分明,抚着雪白的清髯,点了点头:“既然萧先生如此说,那好,暂且休战!”
于是两帮人隔着一段距离,扎下营来。
灭绝师太与其它四派掌门聚首,只等少林前来,然后攻打光明顶,光明顶奇险无比,处处是绝顶峭壁,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他们虽然自负,仍不敢不小心行事。
温玉冰一直跟在灭绝师太身边,虽然戴着雪白的面纱,眼神冷漠,默然无语,不搭理别人,但如今已无人敢于小觑于她。
少林众僧跚跚而来,沿途并未遇到太大的阻力,敌手仅是些散兵游勇,不值一哂。
看到武当派的信号,他们朝这边赶来,只是距离尚远,当赶来时,群雄与天鹰教早已歇息一阵子。
少林此举,颇堪回味,众人难免生出不少的心思。
武当与少林素来面和心不平,张三丰在少林辈份较尊者们的眼中,只是少林的弃徒,如今却已少林平起平坐,心下自然不是滋味。
少林掌门空闻神僧亲自率领,空性空智两神僧随同而来,然后是后辈的佼佼者,共有百余人,实力非凡。
与萧月生相见,他们仍带着名门大派的矜持,只是淡淡合什为礼,眇了一目的圆音神色不善,对他眈眈虎视。
萧月生只当作没有看到他,微笑着与空闻大师见礼,一团和气,外人很难发觉其中之异。
中午时分,温玉冰辞别灭绝师太,回到马车,与弟子们共进晚膳,峨嵋派吃的是素斋,而温玉冰的嘴如今变刁了起来,吃了两顿,便感觉淡得没有滋味,索性过来与大弟子他们一起。
吃过了午膳,师徒二人照例出了马车,向不远处的沙丘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闲话。
“师父,你们暂且在这里罢,我有些事要处理。”萧月生一袭青衫,磊磊落落,负着左手,与温玉冰并肩而行。
温玉冰玉脸前雪白的薄纱微微飘动,冷艳绝美的玉容若隐若现,时而可见光滑细腻,雪白如玉的下颌,已是美得惊人,似是被精心雕琢过,那红润的嘴唇更是性感诱人,令人恨不能咬上一口。
温玉冰打量着周围的风光,那些细沙呈流云状,是风吹过的痕迹,万事皆流痕,即使是无形无质的风,莫不能例外,她忽然有了一丝明悟,眼前的世界仿佛清亮了许多。
耳边传来了萧月生清朗的声音,温玉冰自沉醉中醒过神,臻首微转,淡淡问道:“你要离开,是为了什么事?”
“呵呵,日后再说罢。”萧月生笑而不答,转首望向远处六大门派的驻地。
温玉冰咬了咬雪白的玉齿,清亮的明眸微瞪,嗔视他一眼,知道即使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为了顾全自己做师父的颜面,最好还是不要继续打听。
萧月生往往不想多说,非是故做神秘,而是不想言而无信,再者,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其性命,多说实在无益。
她吸了口气,高耸的玉峰起伏一下,惊心动魄,淡淡的问道:“你若离开,这里怎么办?”
“这里嘛……”萧月生伸手抚上黑亮的八字胡,想了想,道:“紧跟峨嵋之后,勿图杀人,只管保全自己。”
“净出馊主意!”温玉冰趁机发作,冷哼一声,斜睨了他一眼,自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呵呵……”萧月生抚着八字胡笑了两声,缓缓踱步,踩着松软的沙子,渐渐上了沙丘。
两人并未运起功力,只是如常人一般而行,四排脚印,大小不同,角度却是一模一样,似是影子一般。
站在沙丘上,顾盼四周两眼,萧月生渐渐收起笑脸,正色道:“师父你下不了手杀人,但需知晓,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一旦厮杀起来,眼睛发红,容不得你丝毫的犹豫,……否则,即使武功再强,也唯有饮恨一途!”
“嗯,知道。”温玉冰微微颌首。
萧月生舒了口气:“如此,那就当心些,一旦有事,将玉佩捏碎,我自可瞬间而至。”
随即,又有些不放心,叮嘱道:“……你们与锦仪芷若莫要分开,摆下水云剑阵。”
“你倒着紧她们!”温玉冰轻嗔,送了他一记白眼。
萧月生呵呵一笑,摸了摸黑亮的八字胡,知机的不再多言,免得受她的损。
温玉冰莫名的火气未能发出,极不畅快,却又不能无缘无故的找他麻烦,只能吸了口气,强自按捺下来。
微风吹拂,干燥而温暖,这是沙漠里的中午,他们内力护体,并不觉得如何艰辛。
师徒二人并肩站在沙丘上,指点四方,衣裾飘动,白纱时而贴到温玉冰的脸庞,将她动人的轮廓凸显。
过了一会儿,温玉冰心下的火气渐渐散去,头脑清醒,思虑为之周全,渐渐说道:“你若是离开,两方怕是真的会打得天昏地暗,怕是这次剩不下几个人回去。”
“那倒不至于,我离开,自会有别人登场。”萧月生摆了摆手,微闭着双眼,迎着微风,似是享受着风的抚摸。
“万一没有呢?!”温玉冰背向着风,白纱吹离面庞,其绝美的玉脸若隐若现。
“那只能是天意如此喽!”萧月生呵呵笑道。
温玉冰转过头,看了他半晌,明亮的目光仿佛正午阳光下的西湖之水,波光潋滟,令人沉迷。
“……快滚吧!”她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怒哼。
萧月生呵呵笑了两声,身形一闪,已无踪影。
……
萧月生的身形出现在了寒烟阁。
琴声铮铮,袅袅不绝,仿佛紫山周围凝而不散的雾气,琴音已颇具气象,只是偶尔出现杂音,显然弹奏者心情不佳,兴致不高。
萧月生乍一出现,琴声顿停,随即衣襟飘舞之声响起,一黄一白两团人影仿佛流光,瞬息而至,出现在了萧月生跟前。
“公子……”小蝶与小情两女娇声唤道,盈盈上前见礼,玉脸似笑似嗔,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公子,今儿个怎么一个回来了?”小蝶盈盈的眼波微横,抿嘴娇声问道。
她们二人见到只有萧月生一人,心下便莫名的高兴起来,娇脸爬上了笑颜,嘴角不自觉的翘起。
萧月生有些明了她们的心思,笑了笑:“刚吃过饭,回来小睡一觉你们在做什么?”
“在练琴呢!”小情娇笑道,玲珑凹凸的玉体微扭,凑了上来,淡淡的幽香飘入他鼻中,令人血脉贲张。
她的身材原本匀称苗条,受萧月生的滋润,如今变得更为纤瘦合度,骨肉丰盈。
一双玉腿修长浑圆,其上,腰肢纤细,蜂臀圆翘,玉峰高耸,巍巍颤动,实是喷火的身材。
即使萧月生久历花丛,见到她这般媚态,仍旧感觉火气窜升,冲动升腾,不可遏止。
这两天过得颇不顺畅,不能随心所欲,不知不觉的憋了一股火气,他不想去压抑,两步走上前去,两手分别一搂,温香软玉入怀,左拥右抱,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处。
二楼很快传来嘤嘤的呻吟与粗重的喘息,如泣如诉,婉转娇吟,仅闻其声,已是销魂荡魄,其春光无限,不可为外人道也……
……
寒烟阁二楼,萧月生的卧室内。
窗下的轩案上,一只兽炉发出袅袅的轻烟,若有若无,令屋内散发着幽幽的香气。
香气极为好闻,也是若有若无,似檀非檀,有清心之效,闻之精神清明。
宽大的象牙床上,月白的暖衾之下,两女诱人的玉体被裹信,露在外面的玉脸泛着潮红,娇媚诱人。
她们一左一右,紧偎在萧月生身边,长长的秀发披在枕上,黑亮如缎,闪闪发光。
“小蝶,你们需得准备一间屋子,咱们很快会有客人。”萧月生懒洋洋的仰躺,两手分别放在小蝶与小情的玉乳上,一边轻轻摸娑,嘴里淡淡说道。
暖衾微微起伏,凸显出他大手的形状,两女如今已是一动也不能动,浑身瘫软如面团,只能任由他胡为。
他虽一幅懒洋洋的模样,眉宇间却是神清气爽,似乎已是尽兴,两女热情似火,令他享尽了温柔的滋味。
“是哪一位客人,我们认识吗?”小情忍不住娇问,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是刚才呻吟太过厉害之故。
“嗯,见过几面。”萧月生轻动着手掌,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软细腻,微微笑道。
“究竟是谁啊?!”小情微扭娇躯,腻声问道。
“那位绍敏郡主,可是识得?”萧月生手指轻夹她的粉红樱桃,惹得小情娇躯一抖,忙安静了下来,眼波流转,娇媚的横他一眼。
“绍敏郡主?”小蝶慵懒的低语,轻轻点头:“是她?”
“她为何要来?”小情顿时一嘟红润欲滴的小嘴。
成都城的温府之旁,赵敏的赵府相邻,常常去温府中走动,小蝶与小情自是识得她。
若是别的女人,她们多是不会在乎,但赵敏却不同,她生得美貌无比,与她们相差仿佛,已能构成威胁。
“呵呵,不是人家要来,是我要请她来!”萧月生大手作怪,在小情玲珑饱满的玉乳上揉搓,微微加力,她红潮尚存的玉脸顿时再次涌起,前潮未褪,后浪又至。
萧月生将请字说得颇重,小蝶聪慧无比,虽然此时不甚清醒,却已捕捉到了其中的蕴味,不由笑道:“公子莫不是要强请罢?”
“聪明!”萧月生称赞了一句,在小蝶玉乳上的大手也揉了揉,以资鼓励,惹得她羞嗔了瞪了他一眼。
“哦——?”小情登时精神一振,明眸圆睁,闪烁着星光般的神采,忙娇声道:“为何要强请她来呀?”
萧月生说出让她牙根发痒的两个字:“你猜!”
见她鼓起了性感的小嘴,气哼哼的瞪向自己,说不出的诱人,萧月生忙笑道:“好罢,只是我临时起意,生怕她再使什么阴谋诡计。”
“她就那般厉害么?!”小情娇哼一声,放松了下来,将玉体凑了凑,完全贴到了萧月生身上,温软销魂的感觉顿时涌入了他的脑海。
第215章 怒杀
两女与他又说了一阵子话,便沉沉睡去,这一番折腾,若非她们已受易筋洗髓,脱俗换骨,早就承受不住。
萧月生悄悄起身,要自己穿衣衫,小蝶却强撑着睁开明眸,自床上爬起,象牙般的玉体裹上丝袍,努力打起精神,替他穿戴整齐,方才再次躺了下去,沉沉入睡。
萧月生走到床边,一一亲了亲两人的额头,替她们盖好暖衾,轻轻走了出去。
在书房中看了一会儿书,打量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时辰已差不多,估计着,赵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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