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瞪口呆,目光发直,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娇哼,直传心底,他方醒过神来,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岳敬亭深受触动,感慨丛生,若是换了自己,即使想破了头,也想不到这么多,自己差得还是太多啊,没想到,何太冲与班淑娴竟如此险恶,其心当诛!
他不由咬牙切齿,转头望向场中移形换位的何太冲与班淑娴,紧咬着牙,恨意滔滔。
“三师妹,莫要乱说话!”清冷的声音在岳敬亭耳边响起,他不必转头,便可听出,这是李若云李姐姐在说话。
林晓晴连忙娇声道:“二姐,我可没有乱说哟,说不定,这个何太冲更为阴险,想趁机杀了高前辈他们俩,将华山派彻底击倒呢!”
李若云黛眉间笼罩着淡淡的疲惫与柔弱,冷漠依旧,她轻横了林晓晴一眼,淡淡说道:“即使他想这么做,宋大侠他们岂能坐视?……一厢情愿罢了!”
“那可说不准呢,若是下手快的话,宋大侠他们也来不及反应呢。”林晓晴娇嗲的反驳,然后望向岳敬亭,嫣然笑道:“小兄弟,想不想借机除去这两个家伙?”
“……若能杀了他们,为掌门报仇,最好不过!”岳敬亭咬了咬牙,目光坚定,重重点了点头,恨恨说道。
“嘘——!”林晓晴忙竖起了葱白的食指,按在白纱前。
岳敬亭这才醒起,这些话不能被外人听到的,忙看了看四周,周围众人仍旧拿吃人的目光盯着他,没有什么变化。
他有些奇怪,难道他们都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吗?
“岳小兄弟,莫急着下决定,人命非儿戏,可要好好想清楚了,若真的将他们杀了,华山派与昆仑派必定不死不休,将来会有一番血雨腥风。”略微沙哑,带着惑人的磁性的声音响起,缓缓传入他心底。
岳敬亭听得声音,心头一震,他见过杨玉琪的玉容,其冰冷与性感,乍见之初便将他征服,见过她之后,数个晚上,他都睡不好觉,辗转反侧,一种怅然与心动的微妙情感攫住了他。
对于杨玉琪,他感情微妙,既想开解她的心情,不那么冰冷忧郁,却也自惭形秽,不敢与她说话,只想远远的望着她,便于愿足矣。
她的话,他不能不听,想了想,也变得犹豫起来。
“四妹,反正仇已经结下了,即使想要和解,怕也不成,何太冲与班淑娴可不是什么好人!”林晓晴摇了摇头,颇是不以为然。
杨玉琪冷笑一声:“昆仑远在西域,平日里很少有弟子过来,若是没什么深仇,也不会过来找麻烦,……但若杀了何太冲与班淑娴,可是不同,昆仑派弟子们定会红了眼,找上门来纠缠,……那时,想必是一番血战,最有可能,华山昆仑两败俱伤!”
“找上门来?好啊,他们人生地不熟的,正好一个一个消灭掉,除去昆仑派!”林晓晴轻抚玉掌,娇声笑道。
“二姐,你看!”杨玉琪横了林晓晴一眼,臻首转向李若云,冷哼道:“三姐净出馊主意!”
李若云淡淡望了她们一眼,点点头:“现在除去他们,为时过早,还是等等吧。”
听到李若云发话,林晓晴也只好无奈点头,对岳敬亭笑道:“既然二姐这么说了,就先不杀他们罢,且给他们些苦头吃吃!”
岳敬亭忙点头,他本就不是什么雄才大略的人,只是专心于武道,对于俗事的处理,尚显青嫩,觉得三位姐姐的话都有理,各有各的道理,倒有些难以取舍。
对于李若云,岳敬亭是极为尊敬的,实也有些怕她,李若云的目光清冷,丝毫没有喜怒哀乐,自己站在她跟前,总有一种渺小的像一粒沙子的感觉,抬不起头来。
李若云的话,他会下意识的遵从,难起反驳之意。
“咯咯,着!”笑声清脆悦耳,宛如银铃的声音响起,却是岳敬亭最为亲切的柳清泉。
柳清泉天真烂漫,岳敬亭呆在寒谷的那段日子,没少过来找他玩,与她呆在一起,说不出的放松与惬意。
李若云她们议论时,柳清泉没有插话,她习惯了大事由几位师姐考虑,她什么也不管的,她是最小的师妹,她们也一直宠着她,惯着她,什么事情都不用她操心,由她们来安排好。
在一旁侧耳倾听,老老实实听完了二师姐的话,柳清泉顿时心痒难耐,伸出雪白的玉手,拈起一根鱼刺,屈指弹了出去,然后忙不迭的抽出罗帕拭手。
她拈鱼刺,屈指弹,皆是掩在罗袖之下,无人发觉。
何太冲与班淑娴激战正酣,华山派最顶尖的高手,便是这高矮二老者,若是将他们打败,自是压住了华山派的气焰,令他们威风扫地,只是没想到这两个老家伙这般难缠。
为今之计,只能拼气脉的悠长了,老不以筋骨为能,虽然他们内力深厚,但时间久了,身子骨定会受不住。
有了这般想法,剑势便放缓,由攻变守,开始拖时间,班淑娴与丈夫虽然貌合神离,但一旦施展剑法,却是心意相通,也跟着放缓剑招,绵绵不绝,紧紧缠绕着高矮两位老者。
高老者乃是老成精的人物,一眼便看穿了他们的用心,也跟着变招,刀法凌厉非凡,拿出了压箱顶的招数。
一通猛攻,犹如狂风暴雨,令何太冲与班淑娴招架得极为吃力,苦苦支撑。
突然之间,何太冲只觉右臂一麻,忽感有些不对劲,右手好像不听自己的指挥了一般。
破绽乍现,正在狂攻的高矮两老者自不会放过,一刀劈来,快如闪电,瞬间出现在何太冲身前。
何太冲急忙闪身,欲挥剑逼开,手臂却迟钝缓慢,已是来不及,只好脚尖用力一点,身形倏然退开。
“难道自己受了暗算?”何太冲也颇为精明,蹙了蹙眉头,一边招架着长刀,一边思忖,右臂现在已经好了,恢复如前,刚才仿佛没有出现什么异样一般。
运气细察,却觉察不到异样,没有受伤,若是有暗器,他应能感觉得到。
蓦然间,右臂再次一麻,酸软如电噬,长剑几乎脱手而出,何太冲心下一沉,忙再次点脚尖,退了开来。
班淑娴措手不及,没有跟过来,马上被高矮二老者的刀光笼罩其中,数招过后,发出一声惨叫,右臂已是中了一刀,鲜血涔涔而下。
高矮两老者不为己甚,并未赶尽杀绝,二人收刀而立,高老者大声喝道:“今日乃我派掌门继任大典,不宜杀人,下一次,你们可没有这般好的运气了!”
何太冲脸皮涨得发紫,心下气愤欲狂,再看到妻子传来的怪异目光,更是恼上加恼,却又有苦难言。
难不成对别人说,自己遭人暗算?
人们只会耻笑自己输不起,胡乱找借口,众目睽睽之下,有人发暗器,岂能不被人发觉?!
岳敬亭转头望了一眼柳清泉,露出感激的目光,他此刻忽然变得机灵,知道不宜有什么异动,免得引人怀疑。
华山派的人陡然挺起了胸膛,变得自信满满,望向昆仑派众人的目光也居高临下起来,又带上了几分不屑。
……
水云派
水云阁内,温玉冰的闺房中,光线柔和,温馨动人。
温玉冰身着一件淡绿色单衫,盘膝坐于香榻上,明亮的目光透过敞着的轩窗,遥望莽莽的紫山,玉脸冰冷,宛如天山冰峰。
萧月生坐于她对面的绣墩上,满面的淡然与无可奈何,双止盯着温玉冰的脸庞,一眨不眨。
他温润的脸庞印着五个指印,指印修长纤细,一看即知,乃是女人的手。
这正是温玉冰的杰作。
温玉冰先前是除去衣物,仅着抹胸与亵裤,但到了后来,他指力激荡,元气磅礴,控制起来颇是艰难,一不小心,她身上最重的两件顿时化为齑粉。
若非萧月生重生历世,道心坚固,乍见到如此动人的春光,怕是当时便心神失守,元气失控,反噬之下,两人俱会化为粉末。
重塑经脉,自是痛苦之极,温玉冰死去活来,几欲昏厥,但心脉与神志被萧月生内元气护住,却是昏迷不得,但全部心神皆在与痛苦对抗,并未发觉到身上的异状。
约摸两个时辰过后,漫天的指影消失,萧月生缓缓收手,面色微微泛白,双目金芒隐隐,似乎便要遮掩不住,迸射而出。
温玉冰此时的感觉,犹如从地狱中走出,升入了仙界,浑身上下畅美难言,一下也不想动弹,唯恐这是一场美梦。
过了半晌,忽然想起,自己没穿衣衫!
忙睁开眼,恰与萧月生金芒隐隐的目光碰个正着,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正躺在自己的香榻上,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宛如一尊白玉雕像。
腾的一下,红云忽的罩上她玉脸,羞涩难当,却看到萧月生并未避讳般转过身,顿时羞涩转为恼怒,下意识的挥掌而出。
“啪”的一响,清脆响亮,萧月生双目金芒迸射,随即敛去,化为深邃,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唉——!我正收功呢。”萧月生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才若非自己强自收回内力,温玉冰的手怕是已经震断。
没伤着她,却伤着自己,即使以他的身体,五脏六腑受此反震,仍难免出血。
他非是大胆如斯,不想回避,而是刚才用力过甚,收功颇为费神,这一稍为耽误,致使温玉冰羞恼、动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没想到真能打着他,温玉冰怔住,脑海一片空白,直到萧月生伸手虚摄过一件衣衫,直接落到她身上,恰将其身体裹住,她才醒过神,樱唇动了动,却欲语还休。
第251章 邀约
师徒二人各自端坐着,萧月生抚了抚左脸的掌印,摇头叹气,苦笑不已,而温玉冰却不敢看大弟子,只是望着远方,即使他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看,也不转头。
两人如此模样,过了约有半个时辰,萧月生看了看天色,叹道:“师妹她们还在华山派那里,我忽然离开,定是担心所为何事,我先回去看看她们。”
温玉冰默然不语,仍旧看着远山,装聋作哑,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僵住了,转不过头来,不敢跟萧月生说话与对视。
萧月生摇头一笑,站起身来,身形倏然不见,消失无踪。
温玉冰长长吁了口气,身体刹那松垮下来,如玉般的脸庞涌上红晕,冷艳不可方物。
自己的身子被大弟子看得一清二楚,着实令她困扰万分,如今,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她仰身躺下,辗转了几次,冰冷的玉脸布满愁云。
……
萧月生出现之处,乃是华山派一处偏僻处,离着大厅的位置不远,却是在山石之后,位置隐蔽,不虞被人发现。
此时筵席仍旧继续,他一出现,大厅内诸女便已发觉到,不由露出笑容,只是掩在白纱之下,人们并未发觉。
再次一闪,萧月生的身形蓦然在大厅内出现,恰在他自己先前的座位上。
桌上诸人皆是高手,虽无法发觉他的接近,但一出现,自是发觉,不由望向他。
“宋大侠,空闻大师,失礼了。”萧月生抱拳笑道。
“阿弥陀佛……,萧先生一身好精玄的轻功!”空闻大师面色蔼然,宣了一声佛号,开口赞叹。
“大师谬赞,仅是雕虫小技,不足为外人道。”萧月生单手问讯,淡淡笑道。
空闻大师蔼然一笑,不再反驳。
“呵呵,萧先生的这雕虫小技,可是令我们望尘莫及啊!”宋远桥抱拳,开着玩笑,极为亲近。
诸人寒暄了几句,再次坐定,临坐下之际,萧月生耳边传来了林晓晴糯软娇嗲的声音:“师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已经解决。”萧月生嘴唇微动,清朗的声音在诸女耳边响起。
她们打量了一眼师兄的脸色,并未发觉异样,看来,果然不是什么大事,心怀大放。
那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自是已经消失,以他的武功与身体,若非时机恰当,根本难以留下痕迹。
萧月生坐下之后,一眼即扫到,高矮两老者神采飞扬,而昆仑派的掌门何太冲与班淑娴则委顿低靡。
林晓晴娇媚入骨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娓娓道来刚才这里所发生之事,萧月生点头。
赵敏自从来到华山派,便极少说话,只是冷眼旁观,看到这么多人济济一堂,极为心动,忍不住怨恨萧月生。
若是自己不被他软禁,这次华山派的大典,大有文章可作,最不济,也当弄得他们灰头灰脚,老实一段儿时间。
而且,明教的人也来到了这里,若是再乘机挑拨一番,更是容易激起怒火,说不定,当场便能火拼起来。
她戴着面纱,脸上神情变幻,外人却是难以发觉,只有李若云不时暗中瞥她一眼。
“张教主,当初咱们曾有约定,互不相犯,可如今明教已违了约定,是不是该给咱们一个交待?!”崆峒派的唐文亮忽然开口,大声质问静静端坐的张无忌。
唐文亮看到机会难得,六大门派济济一堂,而明教却只有教主张无忌与杨逍殷天正来此,若是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最好不过,这样的风头,他自是要抢过来。
张无忌正在与萧月生微笑点头,算是致敬,听到唐文亮毫不客气的质问,面露难色,诚恳的说道:“唐掌门,此事确实蹊跷,本教弟子被少林派大力金刚指所杀,故找上少林复仇,好像……,并未与崆峒派再有争端。”
此话颇不客气,但唐文亮脸皮却厚,哼了一声:“六大门派同气连枝,一致对外,你们明教事先违约,少林派弟子云云,纯粹胡说,扰人耳目!”
“大力金刚指?”宋远桥若有所思,转身与俞岱岩对视了一眼,对于大力金刚指,俞岱岩刻骨铭心。
“是那一帮人!”俞岱岩沉声缓缓说道。
宋远桥抚着清髯,想了想,转身望向空闻大师:“大师,贵派都有哪些人练成了大力金刚指?”
空闻大师白眉微皱,缓缓摇头:“宋大侠,实不相瞒,大力金刚指,敝寺中无人修习。”
宋远桥点点头,果然不出所料,当初因为俞岱岩之事,曾向少林质询,少林派说起,大力金刚指在少林中已是失传,典藉被偷,虽然理由颇是可笑,但想想少林与武当并无深仇大恨,不必非令俞岱岩生不如死,倒有几分可信。
如今,大力金刚指再次出现,宋远桥心中升起了滔天的怒火,想要揪出此人,以偿四弟这些年所受之苦。
萧月生扫了一眼冷眼旁观的赵敏,冲她微微一笑。
赵敏明眸转动,白了他一眼,毫不屈服,似乎并不怕他说出自己乃是指使之人。
她心下其实不停打鼓,紧张之极,很怕萧月生张口说出,把自己变成众矢之的,那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但心底的一股气,支撑着她,无论如何,不能向萧月生低头!
萧月生自是没有道明,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他们唇枪舌剑,斗来斗去,张无忌是想平息争斗,唐文亮则唯恐天下不乱,百般刁难,想要找借口动手,趁机在今天将张无忌他们杀了,则明教再次群龙无首,难成威胁。
但是崆峒派毕竟地位不高,没有少林与武当的首肯,其余两派不会贸然启动战端。
当张无忌说出大力金刚指,少林派立刻明白,此事有人暗中挑拨,自是不会中计,而宋远桥他们亦隐隐感觉别有隐情。
“张教主,大典过后,不如去我寒谷一游。”正当唐文亮面红耳赤,眼睛也发红时,萧月生忽然来了一句。
张无忌正皱着眉头,脸色沉肃,乍听萧月生之言,顿时精神一震,抱着笑道:“……小子求之不得!”
“姓萧的,你这是何意?!”唐文亮顿时发作,大声喝道,红着眼睛,怒瞪萧月生。
桌上其余几人也望向他,目光中或是好奇,或是惊异,或是不解。
“萧某与张教主有旧,邀请他前去敝居叙叙旧,有何不可啊?”萧月生忽然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的问道,目光平和的望向他。
“他……,他乃魔教教主,你就不怕,武林中人视你为奸细?!”唐文亮冷冷哼道,说罢,冷冷一笑。
“唉——!……唐掌门,除了挑拨,你尚会哪些手段?”萧月生摇了摇头,嘴角
本文每页显示
6000字 共
1418页 当前第
442页
首页 上一页 ← 442/1418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