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来,烟波剑法比起清风剑法,要强上数倍,故他虽被称作天才,惊艳之才,清风剑法已得真传,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之父亲许晓风更强上一筹,但与大姐比试,却仍是吃力非常,需得一些匪夷所思的怪招方能取胜。
他有过目不忘之能,故见识到的剑法便能记住,回来之后,埋头苦练一番,便化成了自己的剑招,剑法之渊博,已是远超同辈,否则,若是仅凭清风剑法,早就败大姐的剑下。
“哼,总之,他的剑法一般,却古怪的很,你去见识一下,总没坏处的!”许静轩拍拍弟弟的肩膀,一幅大咧咧的关心模样。
许静辕苦笑,瞪了大姐一眼,摇了摇头:“但愿萧一寒不会下狠手,将我收拾了!”
许静轩娇嗔,拿出葱白似的嫩指,用力点着他的额头:“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未战先退!”
许静辕也不躲闪,自小他是被大姐欺负惯了的,如今虽然武功已强过大姐,仍不自觉的受她欺负。
许静轩忽然一拍额头,忙道:“别说那么多,先去找他!”
于是姐弟二人出了船舱,让船靠岸,跃上苏堤,去寻找萧月生,但西湖这般大,萧月生早已不见了身形。
他们寻找了半晌,没有结果,只能怏怏的回来。
许静辕脸上一幅扫兴的模样,叹道:“唉——,本以为还能好好过过招,见识一下惊鸿一剑呢!”
心底下,他却是侥幸不已,暗自念着阿弥陀佛,佛祖终于显灵了,知道了自己的请求,让这个萧一寒离开了。
……
萧月生此时已经坐上了船,返回观云岛。
他没有让潘吼派人送,什么人也不知道,仅是他一个人,要了一叶扁舟,独自划船,往观云岛而去。
天色已黑,大海上一片黑茫茫,夜幕如染,星月不见,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但他功力极深,已臻虚室生白之境,黑夜与白天并无差别,悠然自得的动功催船,轻轻一掌拍向海面,然后小舟宛如离弦之箭,倏的射出很远,然后再是一下,行进之速,颇是惊人。
这也是他要晚上因来的原因,一旦惊世骇俗,被人注意,便难免注意到了观云岛的位置。
很快便到了观云岛,他下了船,什么人也没惊动,步履轻盈,缓缓穿过桃树林,看到几座小屋中的明亮灯火,他忽然感觉到几分亲切与温暖,淡淡的安定感在心头弥漫。
他略一转方向,来到桃树林旁的一座小花园中,这是一块儿约有十来丈方圆的地方,被刘正风他们变成了一座花园,栽上了各种花,颇是美丽。
这些花皆是长沙帮的人自别处移来,不必慢慢生长,聚在一起,争奇斗妍。
花园之中,挂着两个灯笼,刘正风等人坐在一起乘凉,说着闲话,一边扇着蒲扇,驱赶着蚊子。
萧月生缓缓靠近,刘正风首先发现,自椅子中站了起来,周身戒备,问道:“是萧先生么?”
他自忖功力不低,被人接近却没听到脚步声,直到故意放重脚步方才发觉,其人功力极高,寥寥无几,首先便猜到了萧月生。
“是我。”萧月生答应一声,一步跨出,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
诸人起来纷纷见礼。
萧月生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说了两句闲话,便返身回屋,不与他们一起凑热闹。
他现在已渐渐有些习惯了孤独,不喜欢热闹了。
进到屋子,他不由一怔,发觉屋子变了模样,井井有条,整洁淡雅,虽然简单,却颇有几分温馨之意。
轩案上摆着两瓶鲜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令屋子的感觉顿时不同。
他摇了摇头,不知是谁所整理,脑海中出现了刘菁的容颜,元神渐强,对于一些事情,他几乎有了莫名的直觉,难以言喻。
将寒霜剑解下,放到床头,他脱下靴子,盘膝坐到榻上,开始了例行的入定。
手刚掐上指诀,忽然门被敲响,他睁开眼,温声问道:“刘姑娘,有事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些不美,他虽然对世俗的约束不屑,但却顾虑到刘菁的清名。
“萧先生,请开门罢。”刘菁柔美的声音响起。
萧月生迟疑了一下,伸手一拂,房门被缓缓打开,门外站着苗条婀娜的刘菁,手上正端着一只木盆。
见房门自己打开,却不见人影,刘菁微微一怔,随即莲足抬走,迈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罗衫,剪裁合度,将诱人的身体凸显无遗。
刘正风本就是富家少爷,所娶的刘夫人是难得的美人,身材极好,刘菁完全承自母亲,兼之她习练武功,却又并不过度苦练,仅是强身健体,故身材更佳。
在柔和的灯光之下,她肌肤如玉,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微微低着对,秀脸酡红,似是羞涩,娇艳如玫瑰。
“刘姑娘,这是为何?”萧月生看着她袅袅进来,两手端着木盆,自榻上下来,温声问道。
“先生赶路辛苦,先洗洗脸吧。”刘菁低着头,快要垂到胸脯上,声音如蚊,若非萧月生功力精奇,怕是听不清楚。
第54章 成亲
萧月生望了望刘菁,略一沉吟,便点点头,温声说道:“那便多谢姑娘一番美意了。”
说罢,起身下榻,来到木盆前,洗了洗脸。
刘菁秀脸几乎垂到高耸的胸脯上,双颊酡红如醉,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显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凑上去亲几口。
见萧月生洗完脸,她忙将手上的毛巾送了上去。
萧月生被人服侍惯了,洗完脸,顺手一伸,接过毛巾,擦了擦脸,然后还给她,纯粹是习惯成自然,下意识的举动,待抬头看到刘菁的秀脸,才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把她当成小玉她们了。
虽然与刘菁相处不久,萧月生却是洞人性情宛如观火,知道她性子羞涩,脸皮极薄,刚才若是拒绝了这一番好意,定会伤了她的脸面,不如坦然接受。
“刘姑娘,多谢盛情,今后不可如此做了,委实折煞在下。”萧月生望着刘菁,温声说道。
刘菁低垂臻首,默然不语,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将木盆端起,转身关上房门,盈盈退了出去。
萧月生看着她窈窕的身形离开,摇了摇头,略带苦笑,觉察到了她眼中的淡淡幽怨。
看着她消失,他不由又微感怅然,有她在,屋子便觉得多了一份幽香,如今随着她的离开,空洞冷清。
“难道是对她动心了?”他心中一惊,忙摇了摇头,不大可能,刘菁虽然貌美,却算不得绝顶丽色,应该不至于这般容易动心,怕是因为她有些像小星小玉她们,故爱屋及乌罢了。
想一想,已经很久没有女人了,对于一个尝到肉味之人而言,一年不吃肉,实在算是难耐的折磨。
如今,他修习的又是至阳至刚的天雷诀,对于女子阴柔之气更为渴望,男女之欲更是强烈,却因为对夫人们的强烈思念,摒除了杂念,一心精进,以盼早日得道,能够见得到夫人们。
如今,天雷诀与九转易筋诀皆达平缓期,短期之内,难以进步太大,心也跟着放下来,开始学着慢慢的用功,有张有弛,不能如开始时的贪功冒进了。
晚上,他掐起指诀,盘膝入定时,杂念前所未有的繁芜,剪不断理还乱,从前所用重重驱除杂念之法,统统失效。
他不由有些担忧,知道心魔来袭,需得找到根源,然后解决掉它,否则,再难寸进。
于是,他不再入定,而是躺了下来,开始了为数不多的睡眠。
但躺在榻上,仍不能入眠,他眼前总闪现出刘菁的身影,那扭动的细腰与圆臀,清柔的眸子,萧月生生蓦的出一股冲动,将她抱到怀里,好好怜爱。
苦笑一声,他没想到,自己也有今日,宛如前世的热血小子,对女子这般渴望。
他不再强自入眠,披衣而起,出了小屋,来到了海边,走在松软的沙滩上,听着海浪拍岸的声音,带着莫名的韵律,他的心慢慢静了下来,站在海边,开始修炼九转易筋诀。
夜空中不知不觉的出现了明月,宛如冰轮,缓缓转动,散发着清辉,笼罩着萧月生。
使完一遍九转易筋诀,他收势吁气,能够感觉到身体充实发热,舒畅无比。
他慢慢转过身来,朝向桃树林的方向,缓步走了过去,一步一步,步伐极慢。
来到了桃树林,走到了一棵桃树下的刘菁身前,温声道:“刘姑娘,还没睡?”
刘菁也是辗转难眠,索性也起床出来散步,走到最喜欢的桃树林中,看着棵棵桃树,她的心情会莫名的平和下来。
只是,当她走到桃树林时,却看到了萧月生在月光下练功,与先前的万丈金芒中练功不同,在柔和的清辉中,他缓缓运转身体,带着一股神秘气息,令她怦然心动,一颗心再次砰砰跳个不停。
“嗯,先生也没有睡?”刘菁臻首微垂,脸颊羞红,如涂胭脂,说话声音微颤,自己都不知自己说些什么。
萧月生看了看她,朦胧的月光之下,越发觉得她娇艳动人,嘴唇又嫩又红,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仿佛是被刚洗过的樱桃,他几乎忍不住想去咬一口。
好在他如今元神渐强,定力大增,尽量克制住自己,却不敢再肆无忌惮的观赏。
转过头去,萧月生想了想,看了看天,道:“天色不早,姑娘还是早些去睡吧。”
“嗯。”刘菁点头,转身盈盈举步,心中却是大感怅然,她虽低着头,却能感受到那两道灼热的目光,又羞又喜,不成想,他竟这般克制自己。
第二日,萧月生难得的没有起床,阳光将轩窗映得大亮,屋内光线柔和明亮,他还赖在床上。
睡觉睡到自然醒,他仿佛已经忘了这般的享受,如今,却颇是找回了几分那时的感觉。
正躺在榻上,浮想联翩,更是思念几位夫人们,敲门声响起,萧月生微微皱眉,已经知道外面是刘菁,手上正端着一只木盆。
“刘姑娘,何事?”萧月生扬声问道,声音平和,缓缓送到站在门前的刘菁耳中。
听到这温和而清朗的声音,刘菁顿觉心中一宁,尽量放大声音,不让自己那般羞怯,说道:“先生起床了吗?”
“还没。”萧月生回答,已经起身,整了整衣衫的褶皱,他昨夜仅是和衣而眠,孤单一人,他懒得脱衣睡觉。
刘菁默然不语,端着木盆,站在门外等候。
萧月生亲自拉开房门,门外是一身鹅黄罗衫的刘菁,将白皙的脸庞映得越发皎洁动人,只是黛眉微带几分憔悴。
“萧先生……”刘菁轻唤了一声,忙端着木盆往里走。
萧月生本想阻拦,却又狠不下心,只能跟在她身后,说道:“昨夜不是说了么,姑娘这般做,在下实在担不起。”
刘菁将木盆放到木架上,拿着毛巾站在旁边,瞥了萧月生一眼,忙又移开,低声说道:“先生于我们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唉……,你们啊!”萧月生无奈的摇头,却并没有客气,直接上前,开始洗脸,这样的感觉,他已久违,不想拒绝。
刘菁趁机偷偷打量他,昨晚回去之后,她再次辗转难眠,眼前一直闪现着在月光下练功的情形,他一举一动,莫不柔和而宁静,仿佛与海浪拍岸声隐隐相合,带着一丝曼妙的意味,好看之极,神秘莫测。
原本想做他的侍女,让他喜欢上自己,算是赌上一口气,但如今却有些难以自拔了,想到此,她有些惶恐,又隐隐有一丝兴奋。
在这般复杂难明的感觉之中,她直到天色破晓才睡去,稍睡一会儿,便赶紧起来,烧好了热水,端了过来。
看到萧月生洗完,她忙止住胡思乱想,将毛巾递上去。
拿毛巾轻擦着脸,萧月生转头望向刘菁:“刘姑娘,在下有手有脚,实不必别人服侍。”
刘菁摇头,脸颊酡红,羞涩动人,低声道:“就让小女子服侍一二,算是略尽心意吧。”
萧月生摇头,知道徒说无益,只能找刘正风说话。
后花园中,萧月生与刘正风对面而坐,弟子们已经练完了功,各自回去,这里静悄悄的。
“萧先生,难道你心中有人了?”刘正风微呷一口茶茗,这是女儿亲自所沏,喝起来格外的香。
萧月生一怔,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先生这是何意?”刘正风瞧得迷惑,忙问道。
萧月生稍一沉吟,露出一抹黯然,随即敛去,缓缓说道:“在下已有妻室,只是并不在身边,不知何时能够相见。”
刘正风乃是过来人,瞧他的神情,知道不欲详说,叹了一声:“原来如此。”
萧月生收敛心情,温声说道:“刘姑娘才貌双全,实应嫁给一户好人家,岂能屈就在下?”
他洞悉人心,早已看出刘正风之意,只是一直故作不直罢了,如今便想挑明。
刘正风摇头,仰天叹息一声,拍着膝盖,苦笑道:“自从上次家变,将菁儿吓着了,埋下了阴影,一直觉得害怕,但呆在先生身边,却能够安宁下来,老夫也无奈得很。”
萧月生点头,若有所思,这倒也正常,她一个富家小姐,虽然刘正风会武,她却算不得武林中人,乍见到那刀光剑影,胆子再小一些,难免害怕,缺乏安全感。
刘正风低下头,紧盯着萧月生:“先生虽有妻室,目前身边却是无人,便让小女随侍在旁,端端茶送送水,也不必有什么名份,只图她能过得舒心便好,……为人父母的,也就这么点儿心愿。”
“这……”萧月生不由迟疑。
若说他不好女色,也不会娶了那么多的夫人,当初娶郭芙时,对完颜萍极为歉疚,随着她们相处融洽,一家人其乐融融,这般歉疚便渐渐淡了,然后,便一发而不可收。
如今,大道需得近十年修成,取巧不得,在这个世上,一个人生活,固然自由自在,却也有些凄凉。
他本就是不羁之人,纵横无拘,任意自由,不会矫情,听得刘正风这般说不,脑海中闪现出刘菁动人的身姿,不由怦然心动。
半晌之后,他缓缓点头:“如此,那便委屈刘姑娘,先跟在我身边了!”
刘正风不由一阵哈哈大笑,忙说道,不委屈不委屈,说来还是小女高攀了。
萧月生称了他一声岳父,更令他笑得合不扰嘴,如此,便算是将刘菁收入了房中。
随后的日子,便是一番喜庆,两人成亲。
这在现代人看来,宛如儿戏,在古人眼中,却是平常得很,古人成亲,往往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双方常常是未见过面,入了洞房,方才见到真容,实是赌运气。
刘菁便算是嫁入了萧府,成为萧月生的平妻,她只觉意外欣喜,本想仅做一个丫环,不成想,却成了萧夫人,其喜悦难以言表。
潘吼知道了消息,赶了过来,只是可惜刘正风他们的住处不能外泄,不能大请宴客,只潘吼一个人赶了过来,其余人并不知。
这一日,萧月生与潘吼坐在海边喝酒,夕阳的余辉洒下漫天彩霞,柔和而瑰丽。
他们所坐是两个木墩,乃是用老树的树根所制,中间是一张木桌,两人对头而坐,海风习习,海浪阵阵,极是宁静。
潘吼脸色泛红,微带酒意,哈哈笑道:“我说,兄弟,抱得美人归,咱也算不白白救人一场!”
萧月生苦笑:“大哥把我想得太过不堪了吧。”
“嘿嘿,兄弟你自然不是成心,但天意如此嘛。”潘吼嘿嘿笑道。
萧月生摇摇头,忽然转身,望向海面。
大海上有船过来,看其旗帜,乃是长沙帮的船。
来的却是程护法,他上了岸,见过两人,回答了萧月生的问话,宋长老的伤已经差不多了。
而据他所说,他赶过来,却仅是报信,长沙帮来了两个兄妹,说要找萧月生比武,赖在那里不走了,打败了长沙帮上下,再无敌手,宋长老又伤势未痊愈,不能动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耍威风。
“没出人命吧?”潘吼忙问。
程护法摇头,说道:“他们确实是比武而来,并不曾下辣手。”
潘吼顿时吁了口气,点点头,露出微笑,如此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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