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袖总能将其刚猛的内力卸去,令其内力无法及身,难有威胁。
当年的鸠摩智聪慧过人,精通少林七十二绝技,少林七十二绝技并非令是掌腿刀剑棍棒这类精妙招式,更有几篇绝顶内功心法,如菩提心法,降龙伏象功,阿罗汉神功,杂阿含功,金刚袈裟功,金刚不坏体神功等等,如果仅仅是招式之学,少林众代弟子中,智慧绝伦之辈数不胜数,又怎能无人习全。
鸠摩智小看了少林武学,以无相神功循这些独特心法运行,自然隐患无穷。
而他传于弟子的内功中,便将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内功心法融会贯通,去芜取精,再结合大轮寺一脉的独门心法,创出数套威力宏大的武学,金刚伏魔功、紫金袈裟功便是其中之二。
杨过见这般无法撼动对方,便换了一套掌法,桃花岛的落英神掌,现于他手。此掌法脱胎于落英神剑,后化剑入掌,变成了落英神掌,掌法奇幻曼妙,偏又凌厉如寒剑横空,独具一格。
桃花岛武功轻灵奇幻,倒与古墓武功颇有相似共通之处,在杨过使来,更是奇幻无方,瑰丽无比,令人不禁想起那轻风吹落一树桃花,落英缤纷之景。
萨巴迦以不变应成变,长袖舒卷,尽数接下杨过凌厉异常的铁掌,不时寻隙反击,深得狠准之道,令杨过颇为忌惮。
杨过虽是萧月生的义弟,但他傲骨天生,萧月生不开口,他也不肯主动请求大哥传授武学,所以如今一身武学不出古墓派与桃花岛窠臼,虽是已属绝世奇学,但比之自己女儿所学,却又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萧月生未传杨过武功,一者他生性疏懒,懒得授人武功,二来认为杨过的武功已够用,他们夫妇二人形影不离,双剑合璧,几乎天下无人能够威胁到他俩。于是仅送上几件防身之器,便万事大吉。
杨过的轻功与剑法奇绝,论及掌法,则摆不上台面,全靠其刚猛无俦的内力,一力降十会,也令人无法小觑。
只是遇到了精于手上功夫的萨巴迦,杨过刚猛的内力无用武之地,被萨巴迦的紫金袈裟功尽数卸去,其掌法便显得有些相形见绌。
杨若男见到母亲虽然面容平静,却难掩担心之情,不再与母亲说话,看了看场内父亲兔起鹘落的身影,低声自语:“真没意思!”
她自小便留在萧月生身边,一身所学皆是几位干娘所传,无一不是惊天动地的绝学,眼界自然不同凡俗,萨巴迦与杨过两人虽是招式精妙,在她眼中,却感觉平常得紧。
小龙女转首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带着几分嗔意,见女儿伸了伸小舌头,便收回目光,投于场内仍激烈交手的两人。
杨过的身影越发缥缈无方,俊逸的面庞,飘动的衣衫,恍如神仙中人,令旁边观看的陆无双痴迷不已,晶莹透亮的眼珠随着他的身形而转动,已然忘却自身,全部心神投于杨过身上。
程英看到杨过施展落英神掌,精神一振,她是桃花岛黄药师的嫡传弟子,落英神掌精通无比,看到杨过这个高手施展,与自己相发印证,对于掌法的提高有莫大的助益。
由于萧月生的介入,使杨过没有机会黯然销魂,自然也没有创出黯然销魂掌,再兼有剑法之无敌,对于掌法便有些不甚上心,仍无法自出机杼,独创掌法。
杨过的掌法,实在无法对萨巴迦够成威胁,即使古墓的天罗地网掌,也是无法奈何得了对手。
只是萨巴迦对杨过也是毫无办法,他的内力比之杨过,要逊上几筹,不敢与杨过的掌拳接实,无法抵御那浩然无匹的内力冲击。
“二弟,停手吧!”萧月生的身影出现在杨若男身旁,带着淡淡的微笑开口。
“干爹!”杨若男大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形容杨若男的心情虽是不够恰当,却也相差仿佛,一天没见到干爹,仿佛已经过了许久似的。
萧月生伸手去摸她的秀发,他眼中的杨若男,仍是昔日那个顽皮可爱的小女孩。
杨若男一歪头,玉手一伸,快如闪电,打了一下干爹的大手,嗔道:“干爹——!人家不是小孩子了,女儿家的头你怎能随便碰!”
旁边几人本是被萧月生的忽然现身吸引,此时皆被杨若男的话逗得忍俊不禁。
萧月生呵呵笑得颇为欢畅,令杨若男玉容渐变,瞪着圆圆的大眼,狠狠看着自己的干爹。
萧月生与她厮闹日久,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一见她怒眼圆睁的可爱模样,便知小姑娘确实是生气了,这时候不能再去招惹,忙止住了笑意,转向正走过来的杨过与萨巴迦。
“二弟,你的功夫可没甚么精进呀,别光顾着与你妻子卿卿我我,也要练练功嘛!”他对着杨过,毫不客气的调侃,顺便瞄了一眼旁边的小龙女。
小龙女雪白如玉的面庞涌上一抹红晕,却对这个大伯无计可施,只能装做没听到,却隐蔽而迅速的白了他一眼,与她一贯冰冷的神情大不相符,更显着特异的美丽。
萨巴迦走到萧月生跟前,合什一稽,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第51章 小白
对于这个大轮寺的萨巴迦,萧月生心中颇有好感,此人性子纯朴,不愧是经由佛法熏陶成长之人,颇有佛心,比起他的师祖,可是强上甚多,将来成就,也定是远在鸠摩智之上。
“大哥,何时回来的?”杨过笑着问,看了看女儿,见她脸色已经缓和了下来,心下稍稍放松,唯恐她做出什么惊人之举,这个女儿被大哥大嫂他们宠得天不怕地不怕,顽皮刁钻,行事无忌,着实令人头疼。
“刚回来。”萧月生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眼睛一直盯着身旁的程英与陆无双。
今天程英除去了面具,身着淡绿衣衫,剪裁适度,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她骨肉丰匀,曲线婀娜,虽然容貌算不上绝美,却自有一股淡淡的清雅气质,动人非常。
陆无双在杨过面前,自然是花了心思的打扮了一番,白衣如雪,面上着淡妆,散发着一种独特而引人注目的美丽。
“萧大哥!”程英抵不住萧月生的注视,带着淡淡的矜持与羞涩,跟他打了声招呼。
“萧大哥,你是从郭府回来的?”陆无双正努力抑止去瞧杨过一眼的冲动,忽然发觉气氛有些怪异,忙问。
萧月生点点头。
“是从郭——府——?”陆无双眼睛睁了睁,拖长了声音问。
“呵呵,我不去郭府还能去哪儿?”萧月生轻笑。
陆无双看了表姐程英一眼,张了张嘴,却没再说话,只是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心中极是惊讶,郭府离这里可不近,即使是快马加鞭,也要几天时间,她本以为萧大哥夫妇要在郭府过完年才能回来呢。
但想想萧大哥的武功,高深莫测,说不定真的化不可能为可能,已经往返郭府了呢,自己这般,倒有些大惊小怪,在杨大哥面前丢脸,她心下微微懊恼。
“小弟还以为,大哥今晚会呆在郭府呢!”杨过俊逸的面庞露出笑容,说话气息平稳,毫无急促之象,仿佛刚才场中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并非出自他手。
萧月生呵呵一笑。
又与众人说一阵子的闲话,有些无趣,他对武功实在兴致缺缺,一旦谈到武功,便出言叉开,他本想找若男出去南湖上玩,但小姑娘生气了,不理不睬的,他只好无趣的返回了内院。
时间在过年的气氛中飞快流逝,观澜山庄的这个年过得与往年一样热闹。
虽然萧月生性格喜静不喜动,但也并非一动不动,动静相宜之妙他还是精通的。
受现代社会影响,他对搞活动颇为钟爱,每逢节庆日,观澜山庄便会聚门下之人举行一些特别的活动,赶个热闹,助助兴。
观澜山庄中的人并不少,只是全部都在外院,平时各司其职,在内院是见不到他们的身影。
完颜萍的部下,是金朝的遗老遗少,大多是些才能卓绝之辈,多是被小玉的清秘阁,小凤的礼阁,小月的监阁,小星的武阁所用。
还有一些便是观澜山庄从小培养的仆人,是些孤儿,这些人所积点数足够,便被安排出庄,如能完成试练,则成为自由人,脱去贱藉,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任由驰骋。
他们或可继续为山庄效力,或可脱离山庄,独自发展,观澜山庄鼓励门下之人独自发展,并且暗中相助。
对这些人而言,观澜山庄便是他们的家,是他们的根,过年时分,他们必回到山庄,与各位兄弟姐妹一同渡过。不少人业已有了家室,拖家带口,热闹非常。
因此,这个时候的观澜山庄是格外的喧闹,被大片树林包围的山庄一反平常的幽静,变得热热闹闹,人气极旺。
萧月生性子喜静,对这些热闹的场合兴趣不大,但他的几位夫人则是喜欢赶热闹,整天与门下诸人凑在一起,谈天说话,亲切平易,大大增进了彼此的感情。
今年又有五人成家,他们的新婚妻子便成了大伙儿戏弄的对象,于是又重新经历了一番闹婚之苦。
通过这种厮闹,彼此之间迅速相识相熟,令她们不知不觉间融入了这个大家庭。
萧月生诸位妻子虽不参与其中,却也在旁观看,瞧热闹,有时杨若男会跳出来加入,她的玩心极重,脑海中也没有身份观念,极为放得开,闹得很疯。
杨若男受她干爹影响极重,平常待人无视身份,一视同仁,极得大伙儿宠爱,萧月生虽亦如此,但诸人对他敬畏崇拜,如待神人,只会感觉受宠若惊。而他的诸位夫人,毕竟深受传统教育,身份之念早已根深蒂固,无法根除,只是慢慢改变之中,萧月生也不强求。
狂欢过后,必感空虚,热闹过后,平常的幽静便给人冷清之感,令人难免泛起几丝惆怅。
生活还在继续。
已经是正月下半旬,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空气中却满是峭寒,即使阳光照在身上,也只是看上去温暖,却感觉不出其中的暖意。
萧月生吃早饭时,不见杨若男的身影,有些奇怪,便开口问。
他身旁的完颜萍丝巾拭了拭嘴角,叹息一声,楚楚动人的脸上满是悯怜表情:“这会儿,她正不知在哪儿独自伤心呢!杨小叔他们真是……唉——!他们夫妇实在狠心!”
“就是!”小月将一块烧肉送至微翘的小嘴中,狠狠咀嚼两口,“光顾着自己快活,也不想想若男,真是狠心的父母!”脸上还带着不忿的薄怒。
小月有着一张微圆的脸蛋,皮肤白腻,眼睛又大又圆,眼珠转动之间,透着精灵与狡黠,这几句责备之语,通过她的嘴中道来,却没有了责备的味道。
“可怜的若男!”小凤眉目间泛着爱怜,微微摇头叹息。
郭芙与小星皆是大有同感的点头。
小玉亦有同感,便看到自己公子爷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便没去凑热闹,轻笑一声,语气温和,“若男不是还有我们疼爱她么?世上可怜之人数不胜数,无父无母的孤儿饥饿而死也是常事,若男还是小孩子脾气,过不了两天,心情便会恢复,我们多疼爱她便是了!”
“这倒也是。”完颜萍点点头,现在的杨若男比起座中所有人都要幸运得多,她们的身世,除了郭芙,皆是颇为不幸,小玉四女皆是孤儿,被观澜山庄收养之后,方有这般美好的生活。
萧月生坐在那里,听着妻子们的谈论,心中也是甚为恼火,自己这个二弟与弟妹也真是怪人,整天两人相对,也不觉得闷,甚至还嫌女儿夹在中间碍事,专情之人,便是绝情之人,对若男的绝情,也够可以的!摊上这般父母,若男也够不幸的!
他推开碗箸,丢下一句:“我去看看若男!”,便起身离开。
在他走动之时,微微凝神间,杨若男的身影呈现于脑海中。
杨若男正坐在秋千架上,一身貂裘如雪,怀中紧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猿,一边荡着秋千,一边抹着眼泪儿,圆亮的眼睛业已变得通红,晶莹的泪珠一串一串的沿面颊落下,滴至秋千下的草丛中,润物无声,消逝不见。
她怀中的小猿娇小玲珑,一身白如雪的皮毛,粉红的面孔,眼睛不似一般猿猴那样小,反而又大又圆,与杨若男的眼睛颇为相像,眼皮眨合之间,精光四射,更胜武林高手的精芒,一望便知它不是俗物。
此刻它正眨着眼睛,盯着抱紧自己的女子,颇为疑惑,为何她不与自己嬉闹?
杨若男身处之地,是一片青黄交杂的树林,正是观澜山庄前面的树林。受萧月生所布阵式影响,观澜山庄周围的树林并没有冬天的光秃萧瑟,虽也没有夏天的苍郁,仅像初秋一般,树木有枯有荣,随品种不同而异。
杨若男没事之时,便喜欢到周围的树林中玩耍,林中动物极多,不乏她干爹从别处弄来的珍禽异兽,在她眼中,观澜山庄周围的树林就像是永远挖不完的宝藏,神秘无穷,乐趣无尽,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发现新的事物,令她惊喜。
这里成了她游玩的乐园,她有一颗热爱自然,慈悲万物之心,与树林中的各种动物相处融洽,也已经相熟。
林中动物大多有领地观念,杨若男所在这处,便是小白猿的地盘,见不到其他大型动作的踪影。
这只小白猿极为通灵,长得玲珑可爱,最为杨若男所喜,平时常带些好吃的东西给它,两人交情极佳。
她喜欢观澜山庄后花园的秋千,便在这里也搭了一架,玩得累了便荡着秋千玩儿,有时她心情不佳,便来到这里,与小白嬉戏一番,荡一阵儿秋千,自然阴翳尽散,云破月来。
这一地段的树木显得有些低矮,约有她身高的两倍,长得形状各异,极不规则,地下杂草丛生,不时冒出几株鲜花,使这一段树林显得越发杂乱难行。
她的秋千架在两颗歪斜之树的中间,粗壮的青藤被她编成坐垫,两旁的绳索是她从干爹那里要来的不知名之物,因为这两段透明的绳索很漂亮,她便从干爹那里讨来,用来做秋千。
杨若男任凭秋千轻荡,怀中搂着小白,定定的想着心事。
她想着昨日爹娘临走时,自己苦苦哀求他们带着自己一块儿走,随他们一块儿行走武林,长长见识。
爹爹却说,武林险恶,不是她能涉足,跟在他身边,恐难万无一失,还是待在观澜山庄最好。
哼,爹爹说得好听,心底还不是嫌自己碍眼,不想他们的二人世界被自己打扰罢了!
“哼!……哼——!”她越想越是气苦,狠狠的娇哼,眼泪簌簌往下掉落,如断线之珠。
鹿皮小蛮靴用力一跺,被干草所覆的地上出现两只脚印,形状小巧,印记颇深,随之秋千重重一荡,离地向上荡去。
她幽香怀中一直乖乖趴着的小白忽然吱吱叫了两声,颇有兴奋之意,这种荡至半空的感觉,与它平常在树枝间飞窜的感觉极像。
杨若男低下头,见到小白有些不安分的动弹,遂放开玉臂。
小白吱吱轻叫,大眼眨了眨,看了看杨若男,随之白影一闪,窜纵至系秋千的树枝上,蹲在上面,看着杨若男荡秋千。
看到杨若男一荡一荡,它吱吱叫了几声,微微一跃,抓住树枝,向另一棵树上荡去,树枝荡过去,它便放开树枝,顺势一纵,跳到另一棵树上,灵巧圆熟,游刃有余。
它所纵上的那棵树只是微微一动,便知名叫小白的猿猴身体极轻,灵巧异常。
跃上树后,它又抓住一条长枝,向另一棵树荡去,跃至那棵树,复又荡至另一棵树,轻灵迅捷,吱吱的叫声不绝于耳,在杨若男周围树上纵横跳跃,欢叫不绝。
如在平常,杨若男便会开始与小白嬉闹,以轻功在树梢间提纵,追逐小白,两人你追我赶,闹得不亦乐乎。
只是今天杨若男没有了这番兴致,只是看着小白卖力的挑衅,小腿轻踢,懒懒的不动弹。
小白在杨若男周围树枝上跑了两圈,见她还是不动弹,便停止了欢叫,搔了搔脑后,又跳回杨若男身边,大眼睛眨个不停,盯着她,满是疑惑,不知为何今日的她这般不同。
杨若男晶莹如玉的小手轻轻抚摸着小白,映入眼帘皆是青黄相间的树林,林间飞鸟不绝,莺莺清鸣,极为悦耳。
冬日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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