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才正在做什么?”
“我想在湖边建一座小屋。”萧月生指了指湖边的一处位置,那里是一个小山丘,可以俯看整个山谷。
“好呀,屋子建在那里,最好不过!”孙玉如点头,露出高兴的神情,仿佛自己住在那里一般的愉悦。
萧月生见状,笑道:“我也给你建一间屋子,日后你来了,可以住在那里!”
“好呀好呀!”孙玉如忙不迭点头,秀脸上神情兴奋,圆亮的眸子熠熠闪光。
“那我就开始建屋子!”萧月生呵呵笑道,转身便往松林中走。
孙玉如忙跟在他身后,想看一看究竟。
萧月生将枯树拔出来,然后找出树林。
孙玉如暗自咋舌,拔树如拔葱,如此力气,确实称得上是神力了,即使内力深厚之力也办不到。
两人来到小山丘上,坐在丘上的茵茵绿草上,萧月生开始忙碌起来,孙玉如蹲在一旁看着,姿态优美。
见萧月生右掌如刀,轻轻一削,枝叶顿时离开树干,仿佛宝刀削过一般,平滑无比,孙玉如大是吃惊。
她拿起萧月生手掌,翻来覆去的看,想看看他的手上是不是藏了什么刀子。
她十分确信,萧先生体内没有一丝内力,但若是想要如刚才一般的肉掌如刀,除了运内力于掌上,形成一层保护膜,别无他法,这情形委实怪异的很。
最终,她直接开口问:“先生,你没有内力,如何做到的?”
萧月生右掌如刀,切割着树干上的枝条,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这仅是平常的铁砂掌而已,不必内力。”
孙玉如眉头一皱,诧异的问:“这是铁砂掌?!”
萧月生抬头,停下手:“怎么,有什么奇怪的?”
孙玉如点点头,圆亮的眸子瞪大:“先生,铁砂掌真有这般威力么?……我怎么没听说过呀。”
萧月生点点头,笑了笑:“铁沙掌练至高一些层次,即使没有内力,也能这般的。”
孙玉如恍然点头,复又惊奇的问:“先生你将铁砂掌练至什么境界啦?”
“也算不得什么。”萧月生了一声,又开始用掌砍斫起树枝,笑道:“我闲来无事,便想将铁砂掌练来看看,想练至最高境界,却没想到,后面的功法,并不正确,只能停下来。”
孙玉如赞叹一声,铁砂掌的修练,可是苦得很,况且,入门易,精深难,从未听过有人能练至最高境界。
她忙又问道:“那先生你练至如何境界了?”
萧月生笑了笑,摇摇头。
“先——生——!”孙玉如拉起他胳膊,摇晃起来,神情撒娇,圆眸泛着哀求的神色。
这般情形,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住,萧月生苦笑道:“好罢,我说便是了!”
“你将那刀拿过来。”萧月生指了指小湖南边的一柄刀。
那柄刀是他自烟霞派演武场上的兵器架上借来,割完了草,顺手扔在那里,也没有人理会。
孙玉如脚尖一点,身形跃起,翩然如蝶,几个起落后,轻飘飘的落下,捡起刀,又飘了回来。
“先生,给!”她将刀递给萧月生。
萧月生双掌一合,将刀身夹在掌中央,轻轻一抹,放开手,长刀落到地上。
孙玉如忙将刀捡起来,注目一看,圆亮的眸子登时瞪大。
“如何?”萧月生问道。
“厉害,真是厉害!”孙玉如眸子紧盯着长刀,赞叹不迭。
这柄长刀被拧成了麻花状,严重的扭曲在一起,看不出一丝长刀的样子了。
孙玉如心中赞叹,没想到他轻描淡写的一搓,竟能有如此威力,也未见他有何运气之状。
“先生是如何练得这般厉害的?”她好奇的抬头望萧月生。
萧月生摇头一笑:“也没什么,按部就班的练便是了,我一个人住,没有杂念,也无世事的纷扰。”
他说的这些,听起来真实可信,并非是他说谎高明,而是将他前两世时,刚进入这里,在山上道观上的生活挪到这边来。
孙玉如赞叹道:“先生,铁砂掌若能练至如此境界,在武林中也能横着走啦!”
萧月生摇头:“还差得远,……铁砂掌只有掌劲,没有掌法,若没有高明的掌法,根本打不着人家,又有何用?”
孙玉如娇嗔道:“先生你可是深藏不露哟,我还以为你没有了内力,根本没有自保之力呢!”
萧月生笑了笑,摇摇头:“我这点儿本事,真的没有自保之力,……在这里住下,想看一看究竟能不能恢复功力。”
孙玉如露出担忧神色:“那可要小心呀。”
她知道萧月生的经脉变异,若是练功,可是危险无穷,一不小心,便有走火入魔之险。
“我命大,死不了的。”萧月生笑道。
孙玉如忙一瞪圆亮的眸子,娇嗔道:“呸呸呸!先生别说这些不吉利的!”
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将树干完全弄好,然后萧月生再将变成麻花的长刀捡起来。
双手慢慢再抹了一次,长刀恢复原状,看不出被拧过的痕迹,孙玉如看得明眸闪闪。
以长刀轻轻一划,宽大的松木顿时变成两半,然后他左一划,右一划,松树变成了大大小小各异的木头。
他剖松树,信手拈来,毫不停顿,弄成各色各样的木块,仿佛堆积木一般,再将他们堆起来。
很快,这些木块变成了一座古拙的小木屋子,立在小湖边。
孙玉如看着他如变戏法一般,转眼之间,变出了这么一间小屋子,大声欢呼,雀跃不已,吵着她自己也要一座。
萧月生点头答应,很快,在原本的小屋旁,又建了一间木屋。
随后,萧月生又开始忙着制床,并没有拿木头,而是出了山谷,朝山巅走去,孙玉如紧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最终,萧月生在山顶,搬起一块儿大石头,长方形,看上去像是一块大号的磨刀石,再一看,却也与一张床榻无异,形状合适,似是大自然的杰作。
这块石头上面光滑平坦,摸在上面,温暖柔和,像是能吸收太阳的热量,聚在体内。
“先生,为何要这么一块儿石头?”孙玉如不解的问,看着他背着这块儿大石头,步履从容,再为他的力气吃惊。
第343章 来访
“此石可是一个宝贝,只是无人发觉罢了。”萧月生笑呵呵的道。
“宝贝?!”孙玉如仔细端量着这块笨重的大石头,不屑的撇撇小嘴,摇摇头。
“外面是石头包裹着,里面却是温玉。”萧月生笑了笑。
孙玉如圆眸睁大,一脸讶然:“果真?!”
她虽见识不丰,但温玉的价值却也知晓,若真是一大块儿温玉,那可真是一个宝贝啦。
“信不信由你。”萧月生笑了笑,步子加大。
孙玉如虽觉匪夷所思,但见萧月生的神情不像开玩笑,忙跟了上去,问他是如何发觉的。
萧月生说了一通胡言乱语,惹得她娇嗔阵阵,欢笑声声。
两人一路说话,很快回到了山谷中,将石头搬到萧月生的屋子,然后又拿一些草,混着泥,加水搅在一起,为孙玉如的屋子盘上了炕。
她极喜欢炕,不喜欢床榻,嫌床榻不够暖和,不够舒服。
……
观云山庄
夜色涌上天空,华灯已上,山庄内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后花园中,一排排灯笼照亮,花圃一片明亮,更显花儿的娇美。
莺声笑语阵阵,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中,一块儿花圃的绿草地上,众女铺着绸缎,坐在地上,一盘盘水果与点心胡乱摆着。
刘菁、江南云、宋梦君、苏青青、何雪晴,还有小荷与小香,诸女团团坐在一起,罗衫各异,鬓发如云,说说笑笑,欢快无比。
苏青青一身湖绿罗衫,侧卧在地上,娇声笑道:“刘姐姐,你是没看到呀,那姓赵的一见到江姐姐,眼睛直勾勾的,魂都丢了,一招也没挨过去!”
刘菁玉腿斜坐,身子端庄,穿着绸缎长衫,秀发披肩,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带着淡淡的温柔笑意。
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丢给苏青青一记白眼,娇嗔道:“去!这个人,想想都恶心!”
“嘻嘻,谁让江姐姐你长得这般美貌,祸国殃民呀!”苏青青拿起一颗荔枝,送到嘴里,笑个不停。
“这些个男人呀,没一个好东西!”何雪晴轻哼,她穿着一件雪白罗衫,一尘不染,秀脸带着温柔的笑。
宋梦君点点头,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就是,世上的男人都一样!……那个姓赵的,也算是一方豪雄,在南云跟前却如此不堪,丑陋不堪!”
苏青青摇头失笑:“男人嘛,哪个不好色,你以为他们都像萧先生一般呀?”
众人蓦然一肃,绝美的脸庞笑容凝结。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静得落针可闻,轻风掠过花枝的声音清晰可闻。
“唉……,”苏青青悠悠叹息一声,转头问江南云:“江姐姐,萧先生还没消息传来么?”
江南云摇摇头,红润的下唇紧咬,轻哼道:“师父是成心不让我找到他!”
“萧先生他没有危险罢?”苏青青不放心的问。
萧月生因为救她们,内力尽废,自他离开以来,她时刻忧心,寝食难安,明显的消瘦了。
“苏妹妹放心,师父安然无恙!”江南云摆摆手,笑了笑。
她自怀中取出一枚莹白的玉佩,在灯光之下,闪闪发光,似是有清泉在其中流动。
“这里面蕴含着师父的灵气,与他遥相感应,若是师父有难,此佩必有显示。”江南云抬起手,将玉佩在众女眼前展现。
“这般神奇?”何雪晴盯着玉佩,赞叹道。
江南云递出去玉佩,让她们一一摩挲几下,观赏一番。
宋梦君若有所思,想了想,问道:“若是此佩能感应到萧先生,那是否可用它寻找到萧月生?”
江南云摇摇头,叹息一声:“唉……,怪我学艺不精,若是再强一些,便能如此了。”
见众女露出疑惑神情,江南云道:“若是我现在将心法再推进两层,但能做到。”
众女恍然,明眸露出希冀神情。
“江姐姐,那你就别闲着啦,赶紧练功罢!”苏青青忙道。
江南云摇头苦笑:“我这心法,苦练没什么用处。”
众女武功皆是佼佼者,对于武功的见识亦是不凡,听她如此说,便知不是寻常的心法,这样的心法,威力固然强大,修炼起来却是艰难得很,不仅仅是苦修,还需得悟性与机缘,不由纷纷叹息一声。
“放心罢,大哥一个月内,会有消息的。”刘菁见众女如此,心中滋味复杂,轻轻一笑。
见她们好奇的望来,刘菁道:“大哥曾言,一个月会送一次消息回来的。”
众女纷纷议论,神情兴奋。
……
月华如水
湖水清亮澄澈,一轮明月落在湖中,与天上的明月遥相呼应,各种各样的昆虫叫得欢实,更衬出山谷的幽静。
萧月生躺在屋中的石榻上,心神完全返归体内,观察着体内的经脉与元气。
天雷之力完全消散,令他极是诧异,它生于天地间,与骨肉筋连在一起,又怎能说没了就没了?!
在他的心神之下,体内的骨头仿佛一根根白玉,细密透着光泽,忽然,他心神一动。
白玉般的骨头上,竟有隐隐约约的紫气,若隐若现,且浅得让人很难发觉。
他心神一凝,完全凝注在这一丝丝紫气上,眼前顿时放大,白玉骨变成了白玉柱,高大雄伟。
白玉柱上,一道道紫色闪电围绕其中,不停的呈现出“之”字,时而出现,瞬间又湮灭。
他忙退回心神,眼前一阵发黑,这般入微之力,极耗心神,即使元神强横如他,也不敢轻用。
虽然眼前阵阵发黑,隐隐眩晕,他却兴奋莫名,终于寻到了闪电之力的去处,身上的奥秘解开了一部分,到头重要的一部分。
想到此,他下了石榻,推门出了小屋。
谷口的荒草起伏不定,折腰如坐揖,狂风呼啸而过,掠过它们,冲进了山谷。
但经过这些荒草过后,狂风顿时温驯了许多,仿佛由愤怒的妇人变成了温柔的少女,拂在他脸上,柔和舒服。
站在山丘上,萧月生纵览眼前美景,静谧的夜晚,心神一片沉静。
他慢慢动作,演练起了九转易筋诀,心神沉浸于体内,感受着细微之处。
在他有心的观察之下,白玉骨上的紫气随着自己的动作而流动,仿佛流水一般,在体内沿着筋穿梭。
九转易筋诀,顾名思义,练的便是筋与膜,与身体的经脉分属两个系统。
正在他进入妙境,耳边忽然传来脚步声。
他慢慢停下动作,心中不悦,转头望去。
月华如水,一道曼妙的身影踏月而来,白衣胜雪,秀脸赛霜,一双眸子清清亮亮射过来,腰间带剑,是烟霞派掌门吴婉云。
萧月生双手抱拳一拱,声音平缓传出:“吴掌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吴婉云一言不发,飘飘而来,脚下掠着草尖,转眼间来到萧月生身前。
她打量了萧月生一眼,偏过头,打量一眼他身后小屋,冷哼一声:“你就住这里?!”
萧月生点头,温和的道:“虽然拙陋,总是自己的屋子。”
吴婉云冷若冰霜,细腻的嘴角咧了咧,似是讽刺,又似嘲笑,却没有说出来。
站在小山丘上,欣赏着山谷的风景,天上一轮明月高悬,湖中倒映着月影,清风吹拂。
“吴掌门有何贵干?”萧月生转头望她。
吴婉云依依不舍的移开眼,转头望向他,淡淡道:“我想跟你比一比剑法!”
“哦——?”萧月生眉头一挑。
吴婉云淡淡说道:“我知道,你的剑法不凡,但我烟霞派的剑法,亦有独到之处,想跟你印证一二。”
萧月生更沉惊讶,现在的吴婉云,与白天所见,截然不同,仿佛两个人一般。
“那……,赌注如何?”萧月生似笑非笑。
吴婉云黛眉轻蹙了蹙,不悦的横一眼:“这些胡话,莫要再提,仅是切磋剑法而已。”
萧月生见她如此,心中更感兴趣,想要撩拨一二,看看她究竟如何想法。
他摇摇头,郑重说道:“没有赌注,我可不跟人比武。”
“你……!”吴婉云顿时色变,眉头竖起,明眸冷冷。
萧月生一摊手:“我一个没有内力的废人,跟人切磋,冒着极大的风险,岂能白白辛苦一场?”
“小人!”吴婉云冷冷迸出两个字。
萧月生摇头,不以为然的道:“咱们是先小人,后君子,难道不是这么个理儿?”
吴婉云冷哼一声,不屑回答。
萧月生摇摇头:“跟一个总想杀自己的人比武,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在下冒此大险,岂能没有赌注?”
“你想赌什么?”吴婉云冷哼道,没否认自己的杀意。
萧月生抬头望月,抚着八字胡想了想:“还是那个赌注,娶你为妻,如何?”
“不成!”吴婉云脸色一冷,眼中如点燃的火把,熊熊燃烧,似能将人烤焦。
“那我就不比了。”萧月生一摊手,神情无奈。
吴婉云深吸几口气,冷冷道:“换一个赌注!”
萧月生为难的看了看她,在她坚决的神情下似是屈服,点点头:“好罢,就换一个罢……”
他负手于后,从容踱步,脚下踩着茵茵绿草,在月光下漫步而行,走下山丘,慢慢来到湖边。
吴婉云盯了他背影一眼,跟着走了下来。
二人一个青衫飘飘,一个白衣似雪,走在月光之下,说不出的和谐优美,如一对璧人。
只是,这两个人如今却是剑拔弩张的仇人。
半晌过后,走了小半边湖,吴婉云哼道:“还没想出来么?!”
萧月生转头,笑道:“若是我胜了,那次醉酒之事,便当便没发生过,完全忘记,如何?”
吴婉云一听他提到醉酒之事,顿时一怒,怒气腾腾的往上冲,仿佛喷泉一般,难以压抑。
她深吸几口气,狠狠瞪他一眼,数息过后,心情宁静下来,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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