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难,我会尽量让兄弟们搜集一些!”
“我只要最上乘的。”萧月生重重说道,对马春花呶一下嘴。
马春花点头,将放在一边的包袱拿过来,自里面取出一个扁平紫檀木匣。
打开木匣,取出两张银票,收到怀里,里面剩下一大摞,近有五六十张。
她将木匣推到陈家洛跟前,笑道:“陈总舵主,这些你拿着罢。”
第53章 达成
陈家洛打开一看,一张一张银票,面额参差不齐,有一百两,有两百两,还有五百两。
他也不推辞,收了起来,笑道:“道长放心,就这两天的功夫,便能办好。”
“有劳。”萧月生点头。
袁士霄笑道:“小道长身家丰厚,当是少见,小道长你身为方外人,也喜欢这些石头?”
“我别有他用。”萧月生笑了笑。
袁士霄哈哈一笑:“莫不是用来建道观吧?”
萧月生笑了起来,盯着袁士霄,看了半晌,目光惊异,一幅意外的神情。
袁士霄被他看得发毛,忙道:“小道长,怎么了?……为何这般看老夫?”
“老爷子铁口直断!”萧月生呵呵笑道,点点头:“不错,我正是用来建道观的!”
众人目瞪口呆,怔怔望着他。
“穷奢极欲,败家子!”袁紫衣冷冷叱了一声,清晰可闻。
他们坐在天池边上,摆着一张大桌子,直接坐在茵茵绿草上,一阵风吹来,说不出的惬意。
众人都是功力深厚,袁紫衣的声音虽低,却瞒不过他们,却都装作没听到。
陈家洛摇头笑了笑:“没想到,道长竟是用来建道观的!”
萧月生微微一笑:“建好了,诸位可来一观,便是天目山的观澜观道!”
“我等定然前去观赏,一长见识。”陈家洛抱拳笑道。
“最好不过。”萧月生点头。
随即,众人拼起了酒,众人齐举大碗,来敬萧月生,谢过他打败了大日法王,出了一口恶气。
……
第二天清晨,萧月生正在屋里睡觉,耳边传来呼呼风声,摇头一笑,马春花正与袁士霄正斗在一起,甚是激烈。
他摇头失笑,这一老一少,倒是甚是相宜,你吹捧我,我吹捧你,不亦乐乎,而且,两人武功相差不多,切磋起来,痛快淋漓。
所谓棋逢对手,最是痛快,两人情形便是如此,切磋武功反而是一件乐事。
萧月生懒得多理,洗漱过后,来到天池,坐在池边的茵茵绿草上,看着如镜的湖面,感受着天池。
天池之下,原本的蛟龙已经消失,想必,这个世间的天池,与前两世的并不相同。
但这块天池的模样,却是一般无二,坐在这里,诸多往事,如泉水般纷纷涌出,在脑海里呈现,如一幅一幅图画,清晰入理。
沉浸于往日的思绪中,时间过得飞快,他醒过神来时,已经是到了中午。
“师父,吃饭啦!”马春花到近前,娇声道。
她身穿月白绸缎劲装,妩媚中杂着英气,别有一番韵味,正小心的看着萧月生。
“嗯。”萧月生略一点头,仍望着如镜的池面。
马春花凑到近前,探头出来,如花脸庞映在湖面上,比洞镜更清晰几分。
“回去罢。”萧月生收拾心情,怅然而道。
“噢。”马春花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朝屋子走去。
“你跟袁老爷子比试,孰高孰低?”萧月生忽然开口,吓了马春花一跳。
她忙道:“袁老爷子武功纯熟,我不如。”
萧月生转头瞥她一眼,轻哼道:“你倒是晓得谦虚了,难得得很呐!”
马春花撇一撇小嘴,却不敢还嘴,低下头,不说话。
自己在瓦轮寺前,没有打败切波喇嘛,令师父生气,她一直担心,师父会拿什么法子整治自己。
萧月生淡淡说道:“你呀,好好跟袁老爷子学着吧,……你虽内力更深,却厚而不纯,做不到如臂使指,再遇到切波喇嘛一般高手,仍要吃亏!”
“是,师父。”马春花忙应道。
她跟着萧月生身后,落后两步,一边走,一边怔怔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跟师父虽近在咫尺,却如隔天涯,心头一酸,莫名的难受起来。
……
“观澜道长!”萧月生正在屋里打坐,忽然听到外面的喊声,清朗刚健,却正是红花会的总舵主陈家洛。
他飘然下榻,出了屋子,远远看到陈家洛朝这边驰来,其夫人霍青桐也在,一身黄衫,光彩照人。
“总舵主,可有消息了?”萧月生露出笑意,两步跨到他跟前,抱拳笑问。
“幸不辱命!”陈家洛点头,笑道:“发动帮中兄弟们,在方圆数百里内,寻求上等美玉,那一匣子银票,已经花干净。”
“弄了多少玉?”萧月生问。
此时,马春花跟袁士霄也过来,两人都一身劲装,浑身热气蒸腾,红光满面,显然刚刚切磋武功的。
“呵呵,道长下去一看便知!……依我看,足以建一间屋子了!”陈家洛甚是得意的笑道。
“好!”萧月生抚掌一笑,转身对袁士霄道:“袁老爷子,在此叨扰这么久,便要告辞了!”
袁士霄忙道:“着什么急?!……再留一阵子罢!”
他看着马春花,神情不舍,仿佛一个小孩子般。
马春花亦是一脸不舍,见袁士霄如此,便转头望向萧月生,露出哀求神色,也不想走。
萧月生眉头皱起,想了想,道:“春花,你先留在这里一阵子罢!”
“师父?!”马春花讶然,露出惊慌神色。
萧月生摆摆手,道:“你跟着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姑且留在此处,好好练功。”
“师父,我若不在,谁给你倒茶斟酒呀?!”马春花焦急道。
萧月生摇头,对袁士霄道:“袁老爷子,小徒就拜托了,我先走一步,让她留下。”
袁士霄笑得合不拢嘴,忙不迭道:“好好,甚好,就这么办!”
萧月生气度森然,袁士霄在他跟前,虽不觉压得喘不过气来,却也觉不自在。
但跟马春花却不同,两人的武功相近,切磋起来,酣畅淋漓,比什么都舒服。
萧月生拍拍马春花的香肩,温声道:“行了,春花,不会太久,我自会回来寻你。”
说罢,转身对陈家洛道:“陈总舵主,咱们去看看玉!”
“好!”陈家洛点头,对霍青桐道:“青桐,你陪着马姑娘罢,我带道长去看看。”
霍青桐点头,对萧月生点头颌首,来到马春花跟前。
马春花一直紧盯着萧月生,一眨不眨,见他只是瞥自己一眼,便转身离去,忙大声道:“师父!”
她心中发沉,觉得师父好像要永远离开自己一样,心中发慌,不知如何是好。
萧月生背对着她,仍往前走,只是挥了挥手。
……
萧月生站在一堆玉石跟前,打量着它们,目光热切,露出笑容,满意的点头。
这些玉,并非已经琢磨好的成品,而仅是一些玉石玉料,看上去并不觉得如何美,只是一些石头罢了。
它们有的巴掌大小,有的一块砖头大,还有更大的,堆在一起,实在看不出珍贵来。
但在萧月生眼中,却是瑰丽无比,每一块儿玉石上面,皆蕴着无穷的气息,强烈无比。
他转身对陈家洛道:“陈总舵主,甚好,在下可是欠了你一个大人情!”
陈家洛笑道:“道长太客气,举手之劳,又不是冲锋陷阵,不必挂在心上!”
他又道:“可这么些,道长如何运走?”
这些玉石极沉重,若是雇马车运,可是需得一大笔钱,况且,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一路上遇到多少危险,会剩下多少。
“我自有主意。”萧月生一笑,转身看了众人一眼,道:“还请总舵主避一避。”
“那我等告退。”陈家洛知机的道,心下极为好奇,这些玉石,他一个人能运得走?
很快,一众人都退出院子,只留下萧月生一个人。
萧月生神情渐渐凝重起来,拿起两块巴掌大小的玉料,双掌轻轻抚摸,转眼之间,变成了两块儿玉佩,莹白如雪。
……
一个时辰过后,萧月生步出院子,抱拳对陈家洛一礼,对群雄笑了笑,飘然而去,转眼间消失不见。
陈家洛诸人好奇,忙进院子一瞧,却空空荡荡,原本一堆玉石已然消失不见。
他们对视一眼,皆是愕然,觉得说不出的神秘诡异。
第54章 紫阳
萧月生直接离开,到了最近一座城,脱下道袍,换上一身绸缎青衫,腰悬三尺青锋,化身为游剑江湖的少侠。
他金丹初结,神通初具,已有纳须弥于芥子之能,但瞬移神通,尚未恢复。
当初,他金丹乍结时,见生出这个神通,尚觉可惜,比起瞬移来,尤如鸡肋,他又不去沙场决战,空间神通,并无大用。
此时,却是大派了用场。
如今身怀重宝,却谨慎为见,不直接以面目示人,索性脱下道袍,换上青衫,却是别有一番感觉。
他没有心思游玩,玉石在手,想着尽快修炼,恨不得马上飞回观澜道观,建好聚灵大阵,闭关苦修。
心情急切之下,他施展了缩地成寸之术,全力赶路。
一步跨出,近有百丈远,大道上的人们,见到他身影,多是揉一揉眼,暗自思忖,是不自己昨晚没睡好,眼睛发花了?
忽然出现一个身影,再一眨眼,已经不见了,换成是谁,都会以为是眼花,出现了幻觉。
……
“总舵主,瞧瞧,他不会是什么妖怪吧?”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一个娇媚女子抿嘴笑道,正是四当家文泰来的夫人骆冰。
陈家洛负手而立,转身摇头笑道:“四嫂,瞧你说的,哪来什么妖怪?!”
骆冰咯咯笑道:“总舵主,你瞧瞧,这一大堆东西,一下子变没了,他是不是会变戏法儿呀?!”
陈家洛沉吟不语,亦感好奇。
胖乎乎的赵半山呵呵笑道:“十一妹,算啦,奇人必有奇行,那瓦轮寺的大日法王可不就是会变戏法么,这位观澜道长,能打败大日法王,有些奇妙手段,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惜,没有跟着瞧清楚,他是怎么变戏法儿的!”骆冰娇媚脸庞满是遗憾。
她明眸一转,笑道:“三哥,你说,他是不是将东西藏到这里,没弄走?”
“十一妹!”赵半山瞪她一眼。
“好罢好罢,不说就是啦!”骆冰咯咯笑道。
文泰来一直默然不语,忽然开口:“总舵主,为何不告诉观澜道长一声,咱们垫进去数千里银子?”
“些许小事,不必提了。”陈家洛摆摆手,笑了笑。
赵半山正色道:“舵主,那是咱们兄弟的血汗钱,给便给了,也该跟他说一声的!”
陈家洛笑了笑,道:“看那观澜道长,视金钱为粪土,若是提了,倒有卖好之嫌。”
骆冰笑盈盈的点头:“那倒也是,没想到,这个小道长竟有如此丰厚的身家!”
她眼波流转,抿嘴一笑:“想来,是劫富济贫,到头来却收归自己囊中了!”
“十一妹,莫要胡说!”赵半山忙叱道。
骆冰咯咯一笑,道:“这样的人物,如此行事,才叫痛快呢,我喜欢!……咦,对了,我那宝马何不赠给他?”
“十一妹,你已经送与胡斐小兄弟啦!”赵半山摇头笑道。
骆冰黛眉蹙起,沉吟着道:“那……,让小道长先用一用,再转送给胡斐小兄弟,如何?”
“十一妹呀,还是算了吧,别再胡闹啦!”赵半山苦笑着摇头。
文泰来看她一眼,骆冰缩脖子一笑,不再多说,娇俏之状,与少女无异。
众人皆笑,这么多年过去,骆冰还如少女时候一般,喜欢笑,也喜欢闹。
只是,他们心中皆生出疑问,这一堆玉石,观澜道长究竟如何弄没的?!
……
这一日,萧月生到了淮南境内。
他缓下了脚步,不再呆于野外,而是进了城,打听一下城中最大的酒楼——华明楼。
淮南子一书,他曾拜读,虽多有谬误,他却大是佩服,故要瞻仰一下淮南城。
华明楼位于城南的一条呈丁字型的三岔口上,面南背北,横跨两条大街,正冲第三条街。
正午时分,楼上人声鼎沸,来来往往,酒客满楼,菜香酒得,夹杂着喧闹,飘到大街上。
萧月生来到近前,仰头打量一眼,不愧是淮南第一大酒楼,雕梁画栋,精致绝伦,极有气派。
正站着打量时,已经有五六个人越过他,进了楼。
萧月生收拾心情,也跟着进了楼,这么多人,想必饭菜极好吃的,不容错过。
无论前生今世,他喜欢享受,喜欢美食,总难改变,便如印到脑海中的烙印。
上得楼来,一个小二迎上前,年纪甚轻,眉眼灵动,一看即知聪明伶俐。
他迅速打量一眼萧月生,笑眯眯道:“客官不是咱们这里的人吧?”
萧月生点点头,抛出一锭银子:“废话少说,挑一间好位子,上六道招牌菜!”
小儿接到银子,顿时喜笑颜开,忙不迭的答应一声,前头带路,来到一间靠窗的位子。
他一边麻利的拭着桌椅,一边抬头笑道:“这本是城里李大善人订下的位子,大善人他临时有事,来不了,就给客官啦!”
萧月生点点头,摆摆手。
小二知趣退下,步伐轻快,身如穿花蝴蝶,在人群中三穿两穿,又拿回来一壶茶,一只盏,一句没有多说,退了下去。
萧月生轻啜茶茗,眉头皱了皱,这里的茶,比起天目山的茶,差得太远,难以入嘴。
周围的桌子,都坐满了人,或是四个人一桌,或是五个人一桌,热闹非凡,唯有他这一桌,独自一人,冷冷清清,显得格格不入。
他静静品茗,神情悠然,周围却无一人靠近上来,好像都害怕他一般,远远避着。
这些人心中皆生出一股直觉,眼前男子,极是危险,不宜招惹,避开为妙。
这是萧月生自然散发的威压,便如丛林中的猛虎对于百兽,不必刻意,气势自生。
萧月生乐得清静,一边品茗,一边竖起耳朵,过滤着人们说话议论,寻找自己感兴趣的。
……
“嘿,听说了吧,紫阳山有热闹可看喽!”忽然一道说话声,让萧月生竖起耳朵,凝神过去,却是一个眉目清秀的青年。
“紫阳山?”一个粗莽大汉接口,抚着黑黑的长髯,豹环眼一瞪,问:“紫阳山那鸟地方,有什么热闹可看?”
他声音粗豪,中气十足,压过了周围的喧闹,人们纷纷转头侧目,向他瞧去。
他却丝毫不觉,豹环眼瞪着先前说话的青年,坐上的其余两个青年也望去。
“那里有一个紫阳派,三哥可晓得?”清秀青年笑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
大汉抚髯点点头:“嗯,紫阳派,久闻大名啦,他们怎么啦?”
清秀青年扫了周围一眼,见众人目光炯炯,盯着自己,不由声音一低,轻声道:“紫阳派的掌门,刚刚被铁刀门门主杀了,现在群龙无首,正要推举新的掌门人呐!”
长髯大汉冷笑一声:“嘿,这紫阳派,真是丢人到家了!”
“唉……,可不是嘛!”另有一个青年点头,慨然说道:“要说这紫阳派,怎么说也曾是咱们淮南第一剑派,怎么就落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了?!”
另一个青年点头,附和道:“就是,那铁刀门,原本名不见经传,紫阳派堂堂掌门,竟被他们杀了,丢死人!”
“二哥可知铁刀门的底细?”先前青年低声问,朝四周看了看,见众人没有注意自己,松了口气。
“不晓得,好像没什么高手嘛。”那青年摇头。
“二哥错了。”先前那眉清目秀的青年不以为然,摇头道:“那铁刀门的门主,却是武林中鼎鼎大名的金刀客李默!”
“是他?!”长髯大汉讶然,脱口而道。
眉清目秀青年用力点头,向周围看了一眼,低声道:“这个李默,可是心狠手辣,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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