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玲苦练,就叫她到时候借个古筝摆个样子就是了,反正又不是音乐学院,听得出来是古筝就不错了。重点是要换身旗袍哦,说得陶雅玲甩手就是一本书砸过去。
孙琴毕竟是有不错的舞蹈底子的,她要求把自己加上去,就是围绕伍文定的阳刚拳法,增加一些民族舞蹈的环绕,起到个调节作用。看伍文定给她演示了一遍拳法的动作后就自己折腾了一个来月。今天就是要一起排演一下。
陶雅玲是最简单的,找孙琴艺校同学借的古筝,表演那天才去拿,就装模作样的坐在桌子前,拿手指一阵拨弄,孙琴见识过,就说了些动作要领,还是简单。
CD机开始流淌出鼓点前奏,伍文定站在教室中央,提气聆神,慢慢的闭上眼睛,随着音乐的节奏,一套明代最常见的太祖长拳,抄,冲,回,捶,打,拍,踢,探,伏,立……当真是豪迈奔放,优美中又不失其威猛的澎湃气势。当年这作为基本功的长拳,就是至空最为熟悉,几乎是本能的就可以行云流水的比划出来。
孙琴上次只是看伍文定用手势比了一下大概的动作,也是第一次看见完整的动作,原本的水袖刚刚甩出去就停那看,这样迅猛刚劲的气质真的很少见。
陶雅玲原本是摇头晃脑的闭着眼睛做演奏状,无意睁眼看见了腾挪跳伏的伍文定也呆呆的看,这样节奏流畅的拳舞真的很吸引人。
米玛这花痴还稍微正常点,原本就知道上师身有神通,一套拳法算什么,只是伍文定表情安详,带点我佛慈悲的和尚气,看得她心晃神摇。
最后的回压收势,伍文定才缓缓睁眼,地面的灰尘印子明显的有一个圈,原本长拳更多是呈一条线行进,有行拳过步的痕迹,为了方便孙琴的舞蹈,就基本在一个原地的小范围内盘旋。
看看三人的样子,孙琴还在起步的位置,就奇怪:“难道我打拳你们都没有动?”
陶雅玲稍微好点,低下头,手指在桌面上划划,好像是在用速写记录刚才的动作。
孙琴现在闭上眼,回味一下刚才的冲击,怎么才能千捶钢上绕指柔。
米玛就双手合十,低眉顺眼的小声嘀咕,应该是在念经。
伍文定看没人理他,正要泄气,孙琴就蹦过去,跳他身上亲一下:“我很喜欢~再来一遍,我好好跟,刚才看入神了……”
那就再来一遍吧。
陶雅玲也抬起头,指指自己的脸,伍文定也赶忙过去亲一下。米玛?眼神很可爱,算了……
这次就好很多,难度其实主要就是在孙琴,因为《将军令》的节奏是很硬朗的,音节点很明确,如何调整步伐和舞动去迎合,还是需要很多的技巧。孙琴就多次改动自己的动作,最后还是做了很大的改头换面,让伍文定教她一些国术的动作,配合他的拳术身形来舞动。陶雅玲也投入进去了,随着节奏摇晃身体和手臂,仿佛真的在拂弄手边的古筝。
米玛看得欲言又止,最后是实在忍不住,要求也要参与,这三人都否定了,跨系都比较离谱了,还来个外校的,绝对不可能的。小姑娘只好满含幽怨的坐在边上看三人表演。
最后还是有大不足,不过孙琴心里有谱了,说自己再琢磨两天,正好上台表演。
四个人收拾下东西,下楼吃宵夜。然后就把伍文定赶回寝室去了。这几天都这样,米玛基本上就和伍文定说不上什么话
米玛倒是在白天召集自己的人去办公事,扎西给她当司机,到处跑跑看看,给伍文定买了几件衣服,还有套武术表演服,伍文定本来打算就穿个运动服上去的。最后在市中心写字楼租了个不算大的写字间,一百平方左右,很快就挂上了“嘉德集团重庆办事处”的牌子,在重庆招了三四个人,就用的现成的装修,比较奇怪的是要求改造了一个基本上超过总面积一半的大型办公室,一张大班桌,一张秘书桌。
到了元旦汇演的下午,四人一起吃饭,伍文定和陶雅玲做的,孙琴不会,米玛手艺还不过关。
吃完饭,就带着东西去学校礼堂,伍文定帮陶雅玲背那个硕大的古筝盒子,孙琴和陶雅玲拿服装包,米玛一定要自己拿武术服。走在学院路上还是很养眼的,陶雅玲的端庄,孙琴的活泼,米玛的性感,让伍文定忍不住多走几步在前面给她们拍照留念。不过看起来三个人不是很和谐,端庄的和活泼的走得近点。
前面表演过不少节目以后,就轮到这边的三人组了,米玛一直在后台帮忙。最后索性就在后台幕布边观看,不少人都很奇怪这个美女是哪的?没见过啊。
其实学院的汇演档次不算高,毕竟也就是个爱好者的业余水平,偶尔还会出现几个搞行为艺术搅局的,不过领导也不责怪,就乐呵着当个热闹看。
伍文定有关系,特别提前给灯光打了个招呼,喊张峰几人去帮忙打光,免得老是乱七八糟的。
所以背景音乐响起,鼓点敲响的时候,舞台是黑暗的,显得鼓声特别能够触动心灵。毕竟都是搞艺术的,这点鉴赏力还是有,乱哄哄的礼堂逐渐安静下来。
一束灯光首先投射到舞台的左后方,陶雅玲在《将军令》第一声铮铮的筝声响起的时候开始假奏,黑色绣花,黄色滚边的旗袍在左胸有一朵娇艳的牡丹。脚上是一双绣花布鞋,侧面的开叉不算太高,但是长腿还是若隐若现。一片肆无忌惮的口哨和掌声一起响起。
在大家以为是美女古筝表演的时候,又一束灯光投射在右后方,又一个美女出来了,轻纱,长裙,水袖的古典闺秀风范,似乎和《将军令》这样的热血不太协调。但是孙琴的动作一顿一展,隐隐又有合上节拍的感觉。口哨和掌声更热烈。
最后一道灯光投亮到中央的时候,伍文定一身灰布武衣,不是那种太极表演常见的宽松袍子,而是典型的短打,腰间一条黑布腰带,脚上是白底黑布鞋,正宗的长拳完全契合到古筝声中。所有人都有点傻眼,现在还有人能够这样诠释国术?有几位国画系的老人家是兴趣盎然,看来有现场泼墨的**在酝酿。
孙琴苦想两天的结果就是,不完全去迎合伍文定,而是表现铁血刚烈以外的脉脉深情,马革裹尸的战场以外,烽火连天的战役远方,还有个可人儿在期待,在苦盼良人的归来,泪水伴着月光的涟漪。
似乎孙琴是配角,又似乎伍文定才是她的背景板。伍文定如老僧入定,自顾自的按照节拍刚猛十足的施展一百零八式太祖长拳。孙琴时而在他后方洒泪,时而在他身前远眺。台下很安静,似乎能够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那种无形的冲突与张力。
陶雅玲还是闭上眼假奏,因为刚才她睁开了一瞬间,不得不承认有一丝不甘和嫉妒,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才是了解那个人,两个人才是最适合在一起的。而现在不是,起码这一刻不是。
米玛开始一直只是出神的看着伍文定,但是孙琴却老在周围晃来晃去,不得已纳入视线,逐渐却能够感受到一种以前没有思考过的东西,两个男女之间的东西,思恋和责任交混在一起的东西叫做感情。
一曲罢了,没有口哨声,掌声都是逐渐响起的,由零星到热烈再到长时间的整齐。
三人相互对视而笑,低头谢幕下台。有人认出了那个武打男就是去年的大官人,就有人喊起来:“大官人留步啊~”伍文定差点踉跄一下,换来笑声一片,似乎才冲淡刚才的苍凉感。
出了后台,三人会合米玛早早离场,反正这个汇演又不评奖,没收入的。
两个女孩子化了点妆的,夜色中显得妩媚不少,米玛咕哝自己也该化化妆的。伍文定就只画了两道剑眉,被剃了极短的寸头,很有点和尚气息,走在夜幕中,干练异常。
孙琴非常得意:“感觉很好,很有交融感,能够感到咱家老伍动作中的悲凉和无奈……”
伍文定笑:“我哪有悲凉,哪有无奈,要无奈也是你把我们一个简单的1+1变成了一场大戏,你那些交错的处理倒真的很不错,很棒。”孙琴大得意。
参与却不怎么出力的陶雅玲失落:“我就是一花瓶,衬托你们的。”
伍文定忍不住抱一抱她:“最美的花瓶可值钱了,老珍贵的,得好好珍惜……”
陶雅玲白他,不过现在看起来真的是风情万种,旗袍都没换呢。
米玛试图参与:“我就该骑匹马在后面,不动都有气势!”
伍文定没好气:“嗯,你还可以一把把我拉上去打横!”
米玛没想到睿智的上师这么小气:“那是我不对……那时……”真有道歉的架势。
伍文定也没想到:“我开玩笑的,你别在意~”
孙琴搂着米玛拉开点:“别在意,别放在心上……”
陶雅玲也明理挽着伍文定拉开点:“晚上回去我要吃汤圆,要加蛋……”
回家吃完汤圆,三个姑娘就分别去洗澡拾掇了,而经历一场难得感受的孙琴真舍不得伍文定回去,偷偷去找陶雅玲说:“今晚我想伍文定陪我,明天陪你好不好?”
陶雅玲也觉得有点舍不得,又觉得不能这么就答应开了头,纠结半天才:“就这两天哦,而且这次你先,下次有什么就该我先了。上次出去玩你们还出去玩了。”
孙琴没发现她这么纠结,还不满:“你们每个学期都出去的,都出去两次了,以后还多呢。”
陶雅玲一想,也是哦,不禁有点期待了。
伍文定还不知道有好事,在刷锅,米玛趁机过去,端了碗:“我这里还有一个汤圆,你吃吧?”说着就用调羹喂过去,伍文定手都腾不出来,干脆就吃了,湿淋淋的伸手接过碗一起洗了。
米玛笑颜顿开:“今天的拳术很棒,什么时候教我好不好?”
伍文定点头:“是可以学点防身的,到时候可以和她们俩一起学。”
米玛小心的问:“你决定要和她们一起生活了?”
伍文定有点奇怪的看她一眼:“是啊,怎么?觉得很奇怪不好接受?”
米玛否认:“我是怕我和她们不好相处,她们也比较排斥我。”
伍文定差点就脱口而出谁叫你那么大:“观念上不容易,就是她们两个,我也不见得能说现在就已经成功了。”
米玛连忙表述观点:“我可以接受的,我也接受她们的。”
伍文定正要说什么,讨论完毕的孙琴和陶雅玲出来,看他在勾搭米玛,孙琴就拿伍文定的睡衣甩过去:“快点去洗澡,早点休息了。”
陶雅玲也喊米玛去准备睡觉,达到目的的米玛不反抗,瞟瞟伍文定就走开了。
伍文定差点没把嘴笑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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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服装买手
等伍文定洗澡出来,陶雅玲截住他:“借给她一晚,你不准乱来哦。”
伍文定表决心:“哄小姑娘睡觉嘛,对着你我都老老实实的。”
陶雅玲眉眼带水:“你还老实?明天晚上检查你是不是老实。”说完自己转身睡觉去了。
躲着客厅米玛的目光射线,偷偷摸摸进了孙琴房间,被孙琴嘲笑:“真的每次都想说你,光明正大的事情搞得偷偷摸摸,我都觉得亏。”
伍文定理直气壮:“你知道我就喜欢偷偷摸摸嘛……”说着就摸上床。
孙琴嘴上嘲笑,心里却很是开心,一把搂住就笑:“今天真该找个摄像的录下来,以后一定好有纪念意义的。”
伍文定说:“以后还不是可以陪你打拳。”
孙琴撇嘴:“去年你还跑,早点这样多好。”
伍文定点头:“我是后悔,说不定现在你都当孩子他妈了。”说着就拿左手枕住孙琴的脖子,右手环住她的腰。
孙琴就习惯性的转身背对他,缩在他怀里:“想都别想,还没毕业,我就领个小孩回去,我爸不得把你打死。”
伍文定悲壮:“只要照顾好你们娘儿俩就好,我……就让我去吧……”
孙琴咯咯笑:“继续编,编好了回去骗我爸。”
伍文定认真点:“我也很开心,你花的心思我明白。”
孙琴无所谓:“就想想而已,以前学这个的时候还是喜欢,不过要是一直学下去就遇不见你了。嗯?那不就便宜陶子了?”
……
一夜废话,直到孙琴沉沉睡去。
早上孙琴软绵绵的醒来,感觉到自己在伍文定的怀里,越发觉得依恋,似乎赶走米玛以后还是叫伍文定和自己一起睡觉好了,大不了分几天给陶子。
陶雅玲倒不着急,快上课才来敲门喊伍文定。孙琴继续睡懒觉,米玛也一早去捣鼓自己的事情。
坐在课堂上,拿圆珠笔威胁伍文定交代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伍文定拿手握住她:“就是这样了。”
陶雅玲不相信,威胁要在他脸上画自己的头像。
伍文定不怕,就和她商量去香港的事情,手续蛮麻烦的,不过都是由嘉德集团那边去办理,毕竟那么一个有影响的拍卖会在九七之前,也是很有正面意义的,所以应该问题不大。伍文定也主要就是想更近的接触一下古玩文物市场,毕竟后面还有不少的东西会被起出来,对于集团和基金会都是一笔巨大的资金来源。
陶雅玲没有孙琴说起去香港游玩的雀跃情绪,更多还是关心去香港的重要性,伍文定就给她放宽心,说我们主要就是去卖东西的,卖完就回来,也就几天的事情,于是几乎不旷课的陶雅玲要伍文定想办法去系上请假。
伍文定说好,下课就去系上说因为给一家香港拍卖公司做了套场景设计,邀请他和陶雅玲去参加电视都有播出的那个元明代古玩拍卖会,顺便得监督下设计执行情况。学院这样的事情其实经常有,只是更多集中在老师和高年级学生,请假条都没有就答应了,系上老师还笑他假公济私,搞香港双人游,别以为大家不知道。
晚上吃完饭陶雅玲就有点坐立不安的,伍文定看出来了,就拉她去改画。谁知道孙琴食髓知味,想着晚上要陪陶子,有点不平衡,就坐沙发上,把长腿搭伍文定大腿上,自己坐那随便拿本时尚杂志看。米玛坐沙发另一头,换了宽松睡衣在那捣鼓自己的文件。
伍文定倒是泰然,一边帮陶雅玲改画,一边和孙琴闲聊服装的事情。
伍文定说:“下个学期,我们搞一个服装公司怎么样?”
孙琴有点愕然:“服装公司?拿来做什么?”
伍文定惊讶:“赚钱啊,展示设计才华啊,让老婆发挥啊,用处很多嘛。”
孙琴有点意思了:“我可什么都不会,别指望我。”
伍文定笑:“所以你要恶补啊,眼光总有吧,这个行当,眼光才是最重要的。”
陶雅玲就暗暗拿手指挠伍文定另一边的腰,你在和我调情也,认真点好不好。
伍文定不怕痒:“这边,这边也挠一下……”
陶雅玲红脸、低头、收手……
伍文定继续一心二用:“我是想搞个服装连锁加盟产业,整体体系我是心里有谱了,就是产品很发愁呢。”
发愁那就要解忧了,孙琴认真起来:“主要想卖什么类型的衣服?女装?”
伍文定表述自己的想法:“女装,但是年龄稍微大一点点,毕竟真正有购买力的还是超过了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多一点的样子,算是时装吧,但不是很超前,主要还是在优雅和气质上下功夫。”
孙琴就撑下巴:“系上有几个老师是在外面这种接活的,其中还有两个是帮别人公司兼职带设计团队的,不是重庆的,成都的。”
伍文定转头问米玛:“成都那边有接触服装公司的渠道没?”相比成都,重庆在这些方面还是差得有些距离。基本就没有在全国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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