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结婚吧?”李墨轩突然说。
“结婚?你有房子吗?住我家你又不愿意。”李莉哂笑道。
“今天组织上找我谈话了。”李墨轩说。
“真的?”李莉惊喜的道,她太知道组织谈话意味着什么了,像李墨轩这样的情况,只是基层科员,降职是没可能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提拔。
“你也知道,谭主任即将成为代副县长,我们办公室人事面临调整。”李墨轩说,虽然他也知道跟着朱代东后,这一天总会到来,可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这么早,这么快。
“什么职务?”李莉问。
“应该是我们二科的副科长。”李墨轩点了点头,在谈话的时候,他得到的暗示实在太多。
“太好了,墨轩,以后跟着朱县长更要好好干,争取多进步。”李莉高兴的说,李墨轩调到朱代东身边才一个多星期,马上将提拔为副科长,这要是跟着朱县长三五年,岂不能坐上县府办主任的位子?
“莉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李墨轩又问。
“什么问题?傻瓜,只要有房子,咱们马上就办。”李莉说。
“蔡主任跟我说,只要我结了婚,甚至只要领了证,就能分套两居室。”李墨轩又说。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们明天就去领证。”李莉高兴的说,这等好事傻瓜才不会去做,原本早就想结婚的,只是李墨轩一直没有得到家里的承认,加上他又没房子,现在还住在宿舍里,根本就结不成婚嘛。
“要不要先跟你家里商量一下?”李墨轩问。
“不用,这件事我现在就可以作主。”李莉傲然的说,现在家里还生怕李墨轩会反悔呢,又怎么会不同意自己跟他结婚呢?
既然要结婚,小两口就紧锣密鼓的商议,这个婚该怎么结。但因为房子还没有到手,最后还是决定,先办证,等房子分到手后,再补办酒席。
中午,朱代东意外的接到彭明的电话,“代东县长,忙不忙?”
“彭书记,有何指示?”朱代东问,今天市委田书记来党校调研,彭明应该全程陪同才对,怎么还有时间跟自己打电话。
“代东县长如果有时间,能来趟雨花宾馆吗?田书记在这里,点名要你来。”彭明说。
原来田野到雨花县后,上午的视察很顺利,中午的招待也没话说,郭临安因为下午有事,在酒宴之后就告辞先行,彭明负责接待。田野的那点爱好,彭明当然也是打听清楚了,可是这次田野对打牌没意见,但打法就变了花样。最近田野喜欢上了诈金花,他认为玩这个,不但得需要运气,还要有非常好的心理素质,明明拿到好牌,脸上也不能表露出来,田书记对自己的心理素质是很自信的。
可是只玩了一会,田野就发火了,说雨花县做什么都喜欢搞点小动作,打牌就打牌嘛,牌桌上不分父子,何况领导乎?他要求彭明他们,不要管他田书记的身份,只要真刀真枪的干,跟几把就故意盖牌认输,他田书记最讨厌这样的行径。最后田书记定了个新规矩,超过一百时,就必须比牌。
田书记心理素质过硬,可是这手气,着实不咋的,没几把下来,他竟然要输老本了。输了钱,田书记脾气就更差,可这手气不会因为你是市委副书记,又或者你发火就转好的,没几下,田书记竟然向彭明张口借钱了。
让领导背身债回去?借彭明三个胆他也不敢这样啊,可田书记手气太臭,想放水也不可能,彭明急得没办法,这才想到给朱代东打个电话试试。
朱代东对打牌兴趣不大,特别是陪领导打牌,自己是下级的时候,就得费尽心思把钱输给领导,自己当领导的时候,看到下属输了脸个还得笑哈哈,他又觉得过意不去。何况以朱代东现在的身家,他还在乎牌桌上赢的这点钱吗?
如果要打牌,朱代东更愿意没有添加其他因素的玩,其实他想赢,实在太简单了。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种物体,其实也没有任何两种物体会发出一模一样的声音。一包烟扔到桌上的声音,与一个火机扔到桌上的声音完全不同,一般人都能听出来。
可是两张差不多的纸扔到桌上,其中声音的差别,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听得出来的。而朱代东显然不是一般人,上次跟田野玩牌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个秘密,只要时间一长,每张牌的声音他能听得了来。不是摸牌或发牌时发出的声音,而是牌在空中运动时,与空气摩擦发出来的声音。
“代东县长,这次要麻烦你了。”彭明见到朱代东,就像见到了救星,现在的情况很糟,田野已经输了近万元,可是他不止没有收手,而且越玩越大,这个窟窿正在逐渐变大。而且田野已经不玩心理素质了,他又定了新规定,每个人发完三张牌后,都不许看,纯粹拼运气。要想看牌,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放弃时可以看,另外就是最后比的时候,中间比的时候都不行,得由中间人来看,而这个中间人由田野的秘书来当,田野的脾气他是清楚的,要是作弊被他发现,工作都会没了。因此,秘书为了自己的饭碗,任何人都别想搞鬼。
“彭书记,田书记设了这么多规则,我也没什么办法啊。”朱代东皱着眉头,说。
“代东县长,你脑子活,想个办法嘛。”彭明说。
“办法倒有,只是很难做到,让田书记每把牌都拿到大牌,不就一切都行了?”朱代东笑着说。
“田书记的手气你是不知道,那个一个臭,接连一个小时,就没见他赢过一把。”彭明苦笑道,这个田书记也真是的,既要赢钱,又要玩的尽兴,哪有这么好的事啊。
“那只能希望我的手气比田书记更臭了。”朱代东苦笑道。
“田书记,你玩牌也不叫我,幸好我消息灵,马上赶了过来。”一进去,朱代东就笑眯眯的说。
“代东同志,你来的正好,今天我这手气太背了,你是我的送财童子,看能不能帮我转运。”田野见到朱代东后,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微笑。
朱代东一上场就嚷嚷着要洗牌,他的洗牌方式与众不同,把牌翻开,一张一张的扔到桌上,美其曰是要看有没有有搞鬼,是不是藏了牌。所有的牌扔了一遍后,才开始洗牌。一次记住五十二张牌的声音,对朱代东来说,不是问题。
另外桌子也嫌不干净,让人拿来抹布,直到把桌子擦得光可照人,才放手。朱代东趁着田野上厕所的时候,跟他们商量好了暗语,一切都听他指挥。朱代东告诉他们,秘密就在桌上,田书记的秘书发牌,朱代东让他放慢发牌的速度,这样坐在他对面的朱代东就能通过桌面的反光,把底牌看个清清楚楚。
“代东县长,你这办法可是太好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彭明一拍脑袋,懊恼的说。
接下来田野的手气逐渐转旺,雨花县这边除了朱代东外,还有彭明和学校的常务副校长以及县委办的主任。四个人听朱代东的指挥,谁的牌比田书记的小,就留下来跟他拼,其他人就盖牌。
有了朱代东,田书记反败为胜是必然的,可是朱代东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了,他刚才听田野上厕所时发出的声音,滴滴答答的,像滴水而不是流水,情况不乐观。
第245章 自己的路要自己走
朱代东来了之后,就玩的大了,原来都是一百二百的,现在至少都是五百,一把牌一千二千的输赢很随便。没半个小时,田书记向彭明打的那些借条就全部被他收了回去。本钱回来之后,田书记的脸色也好看多了,也能跟其他人说笑起来。
“算了吧,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搞的鬼,但我敢肯定,一定是搞了鬼。”田野不是傻瓜,自从朱代东来了之后,自己就输少赢多,如果没有之前的情况,田野一定会觉得自己的手气好转,但他不相信,一定是朱代东搞了名堂,只是他并没有看出来。
田野哪里知道,自己的秘书翟连升与雨花县打成了一片,“出卖”了自己这个市委副书记。但这样的事,田野心里清楚就行,他是不会深究的。自己知道得太详细,反而不美,该糊涂的时候,就应该糊涂,要乐得装糊涂。
“田书记,你把规矩定的这么严,我们还能搞什么鬼?事实证明,是你的手气开始旺起来了。”彭明笑着说。
“是啊,田书记,你不是也说,我是你的送财童子?送财童子一到,你哪能不赢钱的?”朱代东也笑着说。
“你们呐,好吧,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田野乐呵呵的说,到现在为止,他不但所有输的钱全部赢了回来,而且还小赢了几百块。做人就要见好就收,万不可贪得无厌。
“田书记,你手气旺,还玩会嘛。”彭明笑呵呵的说。
“不玩了,早点回去。”田野伸了个懒腰,很坚决的说。
田书记要走,彭明是要送行的,按规矩一般得送到雨花县的县界处,朱代东则只是送到雨花宾馆门口。出去的时候,朱代东故意走在后面,跟翟连升走在一起,朱代东向他要田书记的住址,翟连升微微一笑,把田野的住址写给了他。
“翟主任,田书记的夫人在哪上班?叫什么啊?”朱代东跟翟连升不是第一次交往,有些问题可以问的很随意。
“你是说朱阿姨啊,她在市档案局,已经办了内退。”翟连升微笑着说,领导的夫人基本上都是有单位的,只是领导的身份不一般,夫人再去上班,就有些不合时宜了。在单位上,谁敢安排夫人做事?恐怕单位上有事,还得请示夫人吧?
“田夫人姓朱?”朱代东微笑着问。
“是的,朱县长,你也姓朱,要不要去查查,说不好你们就是亲戚呐。”翟连升低声笑着说,也就是跟朱代东在一起,他才会说这种话。
朱代东心里一动,在犹豫着,要不要去认这个亲戚。像郭临安的夫人,王力军的老婆,在县里可是认了不少亲戚,人家不管有没有关系,只要寻着机会,就走夫人路线。什么干妈、干姨、干姐,现在轮到自己了么?哑然失笑之后,朱代东心中放弃了这个念头。真要是靠这样与田书记攀上了关系,自己以后的工作会失去很多乐趣。
“翟主任,这种事我哪好去查的嘛,要不你帮个忙?”朱代东既然已经有了决定,口气也随意了很多。何况他要与田书记搞好关系,一包药足矣,根本无需走夫人路线嘛。当然,夫人路线是要走的,但不是乱认干亲,而是送药。
“有时间我帮你问问,但记着,你可欠我一顿饭。”翟连升随口说道,不管查没查到,甚至不管自己有没有去查,朱代东这顿饭都是欠定了。
“没有问题,上次的事还没好好感谢你,下次来市里,你一定要给个面子。”朱代东说。
“代东同志,下次来市里,一定要到我那里坐会。”田野这是对上次朱代东只给翟连升打了电话,却没来自己办公室的安慰。
其实上次朱代东去市里,拜见了常委副市长时友军和常务副市长刘俊峰,在后来的市委常委会上还是有了效果。雨花县常务副县长的人选问题,是要上常委会讨论的。市委十三名常委,其中只要跟朱代东见过面的,对他印象都不错。这其中还包括市委书记蔡文敏和市长黄子良,加上张宝辉出了桃色新闻,朱代东的上位是不可阻挡的。
另外田野还知道,其实这件事钱飞虎省长也是过问了的,他过问的当然不能朱代东的提拔,而是朱代东这位同志的经历。上次钱飞虎省长来雨花调研,回去的时候经过市里,听取了市里的汇报。在市里的汇报会上,钱飞虎省长讲到了雨花县的成绩,其中充分肯定了朱代东同志所做的工作。
朱代东的档案,田野仔细看过,在雨花县没有任何背景,就算在老家,芙蓉县,身家也很清白。但令田野感兴趣的是,自己的夫人朱越却跟朱代东有一点关系,朱越也是芙蓉县人,她爸爸的堂兄就在朱代东的老家,跟朱代东家还有点亲戚,论辈分,没有出五服。真要算起来,朱代东还得叫朱越姑姑。
只是朱越的爸爸很早就离开了黄土岭到了市里,这么多年也很少回去,如果自己不去关注朱代东,恐怕也不会知道其中有这么一层关系。就算是朱代东自己,也不知道吧。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么一层关系,田野再看朱代东的眼神已经发生了些改变,亲切中透着关切,让朱代东很感温馨。
可是朱代东哪里知道,自己七拐八拐的竟然与田市长扯上了关系?而且这种关系是纯天然的,客观存在的。
“下次来市里,一定坐来拜访田书记。”朱代东笑着说,市委副书记相邀,哪敢不从?这样的机会,别人削尖脑袋未必会有呢,自己有不傻。过二天不管有事没事都得去趟市里,不会辜负田书记的一片好意啊。
田野的车子开远之后,朱代东还一直站在路边,直到车子开出视线,才回到县政府。谭志鸿的决议已经通过,晚上王力军安排在雨花宾馆,宴请谭志鸿,欢迎他正式成为县政府党组成员。
三天之后,朱代东突然接到翟连升的电话,语气很酸,恐怕翟连升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朱县长,恭喜你啊。”
“翟主任,何喜之有?”朱代东讶然问,最近好像没有什么关于自己的事吧?提拔?不可能。调职,常务副县长不可能再往哪调了,市里的表扬?摩托车考察队还在路上呢。
“我说的是田夫人的事,据我所知,田夫人老家在芙蓉县黄土岭乡,而且跟你是同一个村子。”翟连升其实也只是随口问了一下,朱越的档案很容易便能看到。看了田夫人的档案后,翟连升都有些忌妒朱代东的好命,都说朱代东运气好,果不其然。
这不由得翟连升不羡慕朱代东的好运气,全市有多少人想跟田书记扯上点关系?市委第一副书记,主管党群组织,全市干部一半以上的位子握在他手里。多少少要削尖脑袋钻到田野的身边而不得其门?朱代东倒好,不跑不送,关系自然而然就跟着来,而且还是最隐蔽的夫人路线。
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一定会气得吐血三升,有能力、有学历,年龄上又有优势,现在中央正在大力提倡要大力提拔年轻干部,再加上朱代东跟田野又有了这种关系,以后想不前途无量都不可能啊。
现在翟连升一得知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给朱代东打来电话,未必没有要讨好他的意思。这事如果被其他人抢先一步告之了朱代东,自己在这其中起的作用就变得微乎其微,翟连升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换成其他事,也许他会拖延一段时间,等待最佳时间才会放出消息,而这个事,是一刻都不能延误的。
“真的?”朱代东有些不敢相信,他不是不相信翟连升的话,而是不敢相信这个结果。朱代东老家那个村的人,都有点沾亲带故,朱越的老家跟自己同一个村子,不用想,肯定与自己有某种联系,跟田书记这个亲,恐怕还真的认定了。
朱代东不由有些窃喜,可他又想起一句话:贫居闹市无人闻,富在深山客常来,想跟田书记攀亲的人恐怕大有人在,自己这一步要不要跨出去?现在朱代东的政治智慧已经越来越丰富,攀上田书记这门亲,也就意味着自己站了队。就算自己不这么认为,其他人也会这么看,这么想。你朱代东跟田夫人是亲戚,难道不是田书记这条线上的?
刚刚浮现的喜悦一下子消失无形,他甚至有些后悔那天随口说的话,竟然让翟连升去打听自己与朱越的关系。
在雨花县中,朱代东虽然已经是常务副县长,可是他还没有明显的站队,朱代东的原则一向是对事不对人。也正是因为如此,郭临安和王力军也把朱代东的定位放在一个实干家上。拿雨花县来说,内心上他愿意站在王力军这边,但理智告诉他,只有跟着郭临安走,才有出路。
原本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也是已经客观存在的事,可对于朱代东来说,却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以取舍。而且最让他头疼的是,这样的事又不可能跟人商议,只能自己琢磨。自己的路要自己路,自己作出的决定,也要自己负责!
第246章 初步树立威望
朱代东这边沉默不语,翟连升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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