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刀两断。“二婶,我们回去吧。”
客人起身要起,吕影倒是站起来相送,可是吕松劲却还是端坐在椅子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有如老僧入定。
“势利眼!”下楼后,二婶愤愤然的骂道。
“二婶,没必要生这种人的气。”朱代东微笑着安慰道。
“你啊,被别人这样羞辱还能笑的出来!”二婶不满的道,他为朱代东打抱不平,可是朱代东却一副轻松之极的样子,这也太老实了吧。
“二婶,你如果只是把这当成一场戏,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吕主任像不像外国文艺中的那些小丑?”朱代东笑着劝道。
“你还别说,当真有点像。他不就是一个企业办的副主任么,有什么可得意的!”二婶哼道。
“企业办副主任?”朱代东当真有些惊讶了,黄土岭与树木岭在经济上是大哥与二哥的区别,都是没有几家企业,树木岭以前是不常设企业办主任的,可没想到黄土岭乡的企业办的一个副主任还有这么高的官腔,难道这就是他们在老百姓面前表现出来的优越感?
“代东,今天的事别放在心上,二婶保证再给你介绍几个好姑娘,一准把他们给比下去。”二婶见朱代东发愣,误以为他是对吕松劲的身份有畏惧感,连忙反过来安慰。
“二婶,我暂时还没考虑对象的事,真的,等以后我想成亲了,再找你帮忙,到时你可得给我介绍个好的。”朱代东郑重其事的说道,二婶这么热情,他还真有些受不了,这次回来,本就是想真正休息几天,如果天天跟着她去相亲,还不如在树木岭过年呢。
“真的不要我帮忙?”二婶见朱代东说得认真,轻轻的叹了口气,问。
“现在真不需要,以后需要的时候绝对找您。”朱代东笑嘻嘻的说道。
“好吧,但这事你还得说服你爸妈,他们想抱孙子都快想疯了。”二婶叹了口气道,朱思可、谢若飞可以不计较朱代东是否在外地工作,是否在初中教书,但是他们看到朱代东的同龄人一个个值得结婚生子,内心当然是热盼着。
“我会做他们工作的。”朱代东知道二婶没有夸大其词,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子早日成家立业?现在自己的工作稳定了,他们当然希望自己能早日成亲,可是这成亲能说成亲就马上能成亲的么?
接近年底,二婶的业务很忙,在乡政府就与朱代东分手,她还得为下一对鸳鸯去牵线搭桥。而朱代东正要去逛逛,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代东乡长!”
声音有些耳熟,朱代东稍一思索,马上便听到了这是黄土岭乡负责文教卫生的副乡长刘炜。他们两个是在市里开大会时认识的,两人的分工一样,而且朱代东是黄土岭乡人,因此在市里就结下了友谊。
“刘炜乡长,你好。”朱代东转过身来,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看背影就觉得很熟,果然没有看错,什么时候回来的?”刘炜笑呵呵的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朱代东的手,使劲的摇了摇。
“今天才到家。”朱代东微笑着说道。
“来乡政府有事?”刘炜微微有些惊讶。
“没事。”朱代东说。
“确实没事?到了黄土岭可不要跟我客气,虽然你是黄土岭人,但现在你是客人,有事尽管开口。”刘炜笑着说道。
“那是当然,我哪会跟你客气,但今天确实没事,只是来看个人。”朱代东说道。
刘炜没有再追问,乡政府已经放假,现在确实也办不了什么事。
“既然来了就去家里坐坐,我喝酒不行,但家里有点好茶叶。”刘炜在市里见识过朱代东的酒量,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刘炜热情相邀,朱代东也不好拒绝,而且他今天也确实没什么事,相亲已经失败,几乎是被对方轰出的家门,跟刘炜品品茶也好。关系是一种资源,人情是一种武器,对此,朱代东的体会实在太深了。
刘炜也住在乡政府后面的宿舍里,而且也是在二楼,非常巧的是,他与吕松劲还是邻居,但是刘炜比吕松劲要多一间房。上楼的时候,刘炜走在前面带路,朱代东跟在后面。
“刘乡长回来啦?”吕松劲正站在门口抽烟,见到刘炜,立刻把烟掐灭,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你好吕主任,年货备得怎么样了?”刘炜随口应道。
“都齐了,就等着过年了。”吕松劲的笑容“前赴后继”的挤出来,又拿出盒烟,很熟练的抽出一支敬给刘炜。但当他看到刘炜身后的朱代东时,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他在朱代东面前可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可是现在自己的奴颜媚骨却都被这小子看在眼里,他几乎是咆哮着骂道:“你还来干什么?滚,快滚!”
“吕主任,这走廊是你家的?我就不来能?”朱代东冷笑道。
“这走廊是乡政府的,你个穷教师有什么资格来?”吕松劲一脸的轻蔑,讥笑道。
“哦,是吗?刘乡长,我想问一下,你们黄土岭乡政府是什么时候变成军事禁地的?外人连走动一下都不行了?”朱代东朝着刘炜似笑非笑的问。
“对你们这些人来说,说这是军事禁地也不为过。”吕松劲嘲弄道。
“吕松劲,这是怎么回事?你搞什么名堂?!”刘炜被朱代东一挤兑,沉着脸问吕松劲。
“这小子今天来我家相亲,刘乡长,你也不想想我家吕影是什么样的人?要相貌有相貌,要家境有家境,我已经跟他说得很明白了,让他死了这份心,可没想到他还是死皮赖脸,不肯走!”吕松劲平常是很机灵的人物,可是今天却因为朱代东而异常愤怒,根本就没有注意听刘炜的话根本就是站在朱代东那边的。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吕主任,你误会了,代东乡长是我请回来的客人,可跟你没有关系哟。”刘炜嗤笑了一下,连忙解释道。
“他是你请回来的客人?”吕松劲疑惑的问,突然,他脸色大变:“代东乡长?这……这……”
“我忘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雨花县树木岭乡的副乡长朱代东同志,这位是乡里企业办副主任吕松劲同志。”刘炜此时已经弄清了来龙去脉,心想,吕松劲天生一双势利眼,这下可把脸丢到姥姥家了。
“你好,松劲同志。”朱代东朝着吕松劲点了点头。
“你好……朱……乡长。”吕松劲被这巨大的反差弄得惊慌失措,如果现在给他去做一个彩超的话,一定可以看到,他的肠子已经变成了青色。
第109章 收发于心
“老道,这酒怎么样?”朱代东笑嘻嘻的问,初四的时候,他动身来了武当山,在家里他实在有些压抑,虽然老爸老妈的工作好像做通了,但是朱代东总觉得他们望自己自己背影时的幽怨,可是结婚这样的大事,也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因此他选择在初四时就来见无名道长,而见老道,只需要带一样东西就可以了。
“精品老白干果然不错,可惜,十五年的陈酿,喝一口少一口了。”无名道长望着空空如也的酒瓶,叹了口气说道。他师父已经化羽成仙,现在他已经是武当山上的重量级人物,师父的临终托付让他只好在武当山上住下来,他的许多习惯也因此被迫做了调整。比如现在,他得知朱代东来了之后,就只能带着他悄悄来到后山一处人迹罕至之处,现在他可是“真人”,在别人面前可是绝对不能沾半滴酒的。
“你就知足吧,现在这酒就算在雨花县,都绝对不会超过一千瓶,你一次就喝了一箱,还想怎么样?”朱代东带了两箱树木岭酒来见无名道长,当然,在路上,他已经把外包装都换了,用一只牛仔包背着,从外面是看不出来的。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只喝了六瓶!”无名道长气道,他现在武当山上的名气很大,想要偷偷下山喝点小酒基本上不可能,而山上自己的徒子徒孙也是绝对不会支持他喝酒的,为了喝次酒,就只有眼巴巴的等着朱代东来看他。
可是朱代东又哪有那么多时间来,一年能来个次把就已经非常不错了。现在朱代东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共才带了两箱酒,可他自己却喝了六瓶,这让无名道长如何不恼?
“要不你找个隐秘的地方,我一次给你买几十箱酒存着?”朱代东倒没有想着多喝了他的酒,刚开始遇到无名道长时,他是借酒浇愁,但是这一年多以来,朱代东的酒量虽大,但却并不常喝了。今天也是见到无名道长,心情愉悦,这才多喝了点,没想到让对方心痛了。
“这倒是个办法,我算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瓶,就得七百三十瓶,再除以十二,你买个六十箱就行。也不要太好的酒,这里有种高粱大曲还可以,要五十六度一斤装的那种。”无名道长眼前一亮,马上算起数来。也许也确实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保证自己一年四季不会断了酒。
朱代东最终却买了八十箱,按他的说法,逢年过节的时候,二瓶可能不够吧?再说了,明年自己什么时候来还不知道,因此,他除了留下回树木岭的车费外,其余的钱全部买了酒。武云大曲零售一块五一瓶,一次买八十箱也要一块二,花了朱代东一千多块钱。
两个月的工资花出去就是为了给无名道长买酒,朱代东花起来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甚至他根本就没有想到钱的问题,对他来说,可以满足无名道长的要求,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
八十箱酒先运到半山腰上,朱代东与无名道长花了足足一个晚上才把所有的酒全部搬到武当山后面一座无名山头的一处岩洞里,为了保证自己喝酒的安全性,无名道长是大大降低了便利性。
看到整整齐齐的八十箱酒,无名道长喜笑颜开,望着那些酒,就像一头狼看到一群绵羊似的,又或是一个色中饿鬼到了一群美貌女子一样,神不守舍。
“你的龟息大法修炼得怎么样了?”无名道长如饥似渴的看了好一阵后,才打开一箱,拿出两瓶酒,一瓶扔给朱代东,问。
“天天都练着,现在对于听力的控制愈发得心应手,已经不会影响我的工作和生活了。”朱代东说道。
“那是当然,龟息大法你只要会此皮毛就足以应付你的困境!”无名道长神气活现的说道,这两年他在武当山上过的可真是憋闷,在外人面前,他得表现出一副得道高深的样子,也只有在朱代东面前,才能无拘无束,天南地北胡侃一番。
“按你的说法,我还只是处于皮毛状态?那要是这样的话,你应该也就刚入门吧?”朱代东笑道。
“我已经是巅峰达顶了,而且你修炼的是龟息大法简化版,要追上我,这辈子也别想了。”无名道长得意的笑道。“来,再来一瓶,以前一直没试出你的深浅,今天有了八十箱酒,一定要把你的酒量试出来。”
“你不怕我把这些酒全部喝光?”朱代东威胁道。
“那就以十箱为限吧,如果你能喝一百斤酒,我就真的服了你了。”老道搬来两箱酒,一人一箱,他还真担心朱代东会把这些酒喝光,自从认识朱代东之后,好像就从来没有见他喝醉过。今天晚上有足够的酒,一定要让他在这里醉一次。
“只要你不心疼就好。”朱代东也想试试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大,昨天晚上他只喝了六瓶,一点事也没有,而今天晚上有几十箱酒在这里,可以一试。
无名道长的酒量也着实惊人,他在喝了一箱大曲之后,才倒下,而且是一着地,也不管地上是否冰凉,马上就进入了梦乡。朱代东用酒箱平铺在地上做了张床,把他抱到床上。自己再次打开一箱酒,一个人独饮起来。
事实证明,朱代东的酒量也是有限度的,只是这个限度有些惊人,如果说出来,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当他喝完两箱高粱大曲后,终于头昏脑胀,费力的爬到“酒床”上后,刚摆好龟息大法的姿势,马上也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两人都睡的很长,无名道长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而朱代东睁开眼睛时,发现外面还是漆黑一团,只有无名道长就着花生米在独酎。
“不会吧,你怎么这么快就醒来了?”朱代东还以为是昨天晚上呢。
“今天初六了,等天一亮就是初七,你说你睡了多久?”无名道长下午醒来见到地上的空瓶后,也是吓了一跳,现在他知道自己的酒量了,十二斤,可是朱代东呢,二十四斤,我的天啦,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但是内心已经服了朱代东。
“我睡了一天一夜?”朱代东讶道,突然,他的耳朵一颤,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声音一起,连忙爬起来,走到洞口,仔细的倾听起来。
他的呼吸有时急促有时缓慢,有时甚至都忘记了呼吸,全神贯注的听着耳朵传来的一切声音。
“老道,我的听力好像又发生了些变化。”良久,朱代东才长长的呼了口气,慢悠悠的说道。
“什么变化?”无名道长一怔,该不会是喝醉酒后,龟息大法失去了作用吧?这应该不可能的啊。
“变化很大,一直我还无法全部说出来,但是最显著的一点是,远处和近处的声音都不会刺痛我的耳膜,你到我耳边大声喊一句试试?”朱代东走到无名道长身边,说道。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的听力非常灵敏,以前还要靠棉花团来阻隔声音,现在就算是你修炼了龟息大法,也不能这样折腾吧?”无名道长皱着眉头说道。
“无妨,你尽可一试。”朱代东信心十足的说道。
“啊!!!!”无名道长突然趴在朱代东的耳力,大声叫了一句。
无名道长想看朱代东脸上痛苦的样子,可是除了朱代东本能的往后缩了缩外,毫无异样。这下无名道长也来兴趣了,“你有什么感觉?”
“就好像你用现在这么大的声音在我耳边喊一样,我的耳朵好像有了自我调节的作用,远处的声音会自动放大,近处的声音就自动减弱,但都能让我听到,而且还能分辨清楚到底是远处还是近处的声音。”朱代东喜滋滋的说道。
“这说明你已经把龟息大法修炼到了收发由心的境界,现在你是不是完全忘了龟息大法似的?”无名道长很快便明白了朱代东听力改变的原因,现在朱代东修炼的这套龟息大法简化版可是他一手定制的,对于朱代东出现的问题,他也最有发言权。
“还真是这样,以前我要控制听力的大小,总要去调节,这种调节就像无级变速开关一样,但是现在,这个调节的开关却由我的耳朵来控制了,我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可以不用去调节。”朱代东兴奋的道,如果真是这样,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再好不过了。
现在朱代东的情况就是:他的听力也许是别人的一百倍或者是一千倍,但是在朱代东自己感觉上来,却与普通人无异。他再也无需因为听力太灵敏而在耳内塞棉花团,也无需刻意的去运用龟息大法,在他的听力范围内,所以的声音他都能听清,但是又不会干扰他的大脑。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舒服,自从有了这么灵敏的听觉之后,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么无拘无束。如果说他以前运用龟息大法,只相当于给一个断肢的残疾人装了条义肢的话,那现在就是让这个断肢之人再次重新长出一条完好无损的腿。两者在外人看来差别也许不大,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这中间的差别之大是以万里计的。
“难道是酒?”无名道长一时也无法解释这个原因。
“还真可能是,去年我在县里喝了几斤茅台,结果听力更加运用自如,可惜,事后不久又恢复了过来,直到今天,才是真正的圆满。”朱代东点了点头,还真有可能是这么个原因。
“这对你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半个月之内,你每天都要喝一箱酒以上,晚上龟息大法的修炼更是一天都不能停,修炼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是不能巩固,后果难以预料。”无名道长微微颌首,朱代东的情况是独一无二的,当初也是因为他天天喝酒,才让他的听力慢慢增长的,也许酒真的是他听力的护鼎。
“好。”朱代东太享受这样的感觉了,现在他的听力不但比正常人要强得多,而且对于突发的声音,也比普通要容易应付。比如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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