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他的工作呢?作为一名组织部长,竟然被一个传言给击倒,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样吧,简务帅那边我会打个电话,你再跟代东同志就史玉清同志的工作问题,好好商量一下。另外,对史玉清的工作调动,也要听听凌里县的意见。”周保宁说道,既然史玉清在凌里县表现平平,那只能说明凌里县的领导对他有所不满,如果市里就史玉清的事情听取凌里县的意见,恐怕那个意见自然会如他所愿。
“好的,到时候我到省里向您汇报。”袁德明高兴的说,他原本只能被迫接受朱代东的意见,可是没想到周保宁竟然也横插一杠子,看来周保宁对上次安置一百五十二名异地退伍军人的事还耿耿于怀。
但是让袁德明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有跟朱代东沟通,朱代东就已经到了楚都,准备亲自向周保宁汇报木川近阶段的工作。朱代东心里很清楚,周保宁现在面对即将失去的木川权力,心里非常失落。而朱代东虽然慢慢取得了这份权力,但是他觉得,自己表面上,还是必须对周保宁保持足够的尊重。在给足周保宁面子的时候,也能让自己的意图实现,这才是真正的双赢。
对于朱代东的到来,周保宁还真的没有思想准备,他没想到自己没时间回木川,可是朱代东却从木川主动来向他汇报工作了。朱代东先向周保宁汇报了木川市委、市政府这一阶段的工作情况,然后才把这次市里要调整的几个人事问题,征求周保宁的意见。
这次市里研究人事问题,也不仅仅是一个史玉清,而是在年前有一批副处以上的干部,需要调整岗位。这里面涉及到各个常委的利益,包括周保宁、袁德明、简务帅都有。
“代东,史玉清同志原来是齐有和同志的秘书,可是他到凌里县之后,表现一般,这次提拔正处,是不是有些急躁了?”周保宁说道,既然朱代东尊重他,他自然也不会太否决朱代东的意见,况且在这次的人事问题上,朱代东也考虑到了他的利益。
“保宁书记,史玉清同志在凌里县的时候,虽然表现一般,但我认为,这跟当地的环境有关。如果一个干部在单位里,七年多都没有做出很好的成绩,这只能说明一点,要么是这位同志没有能力,要么是这个单位不适合发挥他的能力。对史玉清同志来说,我认为是后者。如果保宁书记觉得提拔史玉清同志不妥的话,可以暂时调他到城投公司担任常务副董事长。时友军同志向我提过多次,城投公司的事情,让他这个常务副市长的正式工作都快没办法展开了,因此,帮他找一个助手或者一个接替人选,是当务之急。”朱代东缓缓的说道。
第1545章 失落
看到朱代东如此维护史玉清,周保宁心里轻轻一叹,从“技术”上,他很认同朱代东的做法。作为一名刚来木川的干部,他跟已经下台了齐有和结成联盟,实在无可厚非。一般的人,想要得到齐有和的认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齐有和也是周保宁的老领导,可是周保宁跟齐有和走并不是很近,因为当周保宁担任木川市委书记之后,他觉得木川已经进入“周保宁时代”,自然要尽力抹去齐有和等前任领导的印记。他明知道袁德明跟齐有和有矛盾,可还是默认了袁德明的做法,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可现在朱代东却又开始重新启用齐有和的人,难道说自己还没离开木川,“周保宁时代”就要过去了么?这次周保宁之所以会主动给袁德明打个电话,就是想给他支持,让他去反对朱代东的做法。但是朱代东的反应速度非常快,竟然亲自跑到省里来向自己汇报这件事。
现在朱代东主动提出,如果对史玉清的提拔,市里有意见的话,可能平调史玉清到城投公司。可真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让朱代东小看自己?
“代东,史玉清的调动问题,就按你的想法去办吧。”周保宁淡淡的说道,他心里很明白,自己反对提拔史玉清的理由,真要追究起来,恐怕自己跟袁德明都有一点责任的。史玉清表现平平,还不是因为没有给他机会?
而且朱代东现在能到省政府主动向他汇报工作,这说明朱代东对史玉清等人的重视,同时也说明他对自己的尊重。虽然朱代东也主动退而求其次,只调动史玉清的工作,而不提拔他的级别,可是这样就真的有什么意义吗?除了让自己跟朱代东之间的隔膜越来越厚之外,什么也改变不了。
“好的。”朱代东微笑着说,他不知道周保宁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但是这样的结果是令他满意的。史玉清作为齐有和的秘书,在齐有和一系的人当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对史玉清的提拔,也意味着朱代东对他们的态度。
当然,如果史玉清不能得到提拔的话,朱代东也相信别人能够看得到自己的态度。虽然齐有和已经完全退下去了,可是他还住在老的机关小区里,这就足够了。而且他听说,史玉清只要到市里,就会经常去看望他,对于自己的态度,齐有和应该已经有了明确的说法。
“代东,最近孙剑佛同志有没有跟你联系?”周保宁突然问,最近孙剑佛在省里很活跃,他不但死盯着楚都的审计项目,而且对于木川市委书记的位子很感兴趣。
“没有,他出事了?”朱代东诧异的说,自从孙剑佛得知他的态度之后,就一直忙于他自己的事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跟自己联系了。
“那倒没有,只是他这段时间很活跃,他想去木川,你知道吧?”周保宁说道,他现在跟朱代东之间,已经有一层微妙的隔膜,如果两人能智慧的处理,或许这层隔膜很快就会消失无形。可是,如果两人都只想着争,而不想退让的话,可能这层隔膜会越来越厚。
幸好,两人的政治智慧都很高,他们知道如何去处理这层关系,毕竟周保宁已经是注定会离开木川的人。而朱代东呢,他将在木川强势崛起,不管什么时候,周保宁跟朱代东交恶,都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况且刚才朱代东得知周保宁的态度之后,马上就退让了一步,这让周保宁觉得自己好像胜利了,因为朱代东在自己面前示弱了嘛。
表面上看,周保宁好像是赢了,可是他知道,当这件事被传开之后,他在别人眼里,或许就是输家。所以当朱代东退一步的时候,他也跟着退了一步。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相信朱代东也应该知道,他在接下来对齐系人马的处理中,会有所收敛。
“他跟我说过件事。”朱代东淡淡的说道,他不知道周保宁会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可是如果是自己,人还没有走,别人就惦记着自己的位置,恐怕心里会有些不舒服。
“你是怎么看的?”周保宁问,已经有领导在他面前说起这件事了,他很是郁闷,现在省里还让自己兼着木川的市委书记呢,而且他向省里推荐的是朱代东,可现在孙剑佛却想来木川。
“我尊重组织意见,如果一定要让我说想法的话,我希望保宁书记能一直兼任木川的书记。”朱代东微笑着说,虽然这话让他自己都有些耳鸣,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只能这样说。
“呵呵,代东,你这话可有些公式化哦。”周保宁笑吟吟的说,虽然知道朱代东的话有那么一点假,可是他心里还是很舒服。他对朱代东一直都很看好,也准备把木川的事情向朱代东交接,只是在做这件事的过程中,有些事情他在感情上接受不了,从而给自己增添了许多烦恼。
朱代东离开省政府之后,原本想回木川,但是他突然接到了孙剑佛打来的电话。刚才朱代东还在想,孙剑佛这次去木川,并没有得到周保宁的认可,恐怕他的想法有些难以实现。
“代东,在哪呢?”孙剑佛笑吟吟的说道,他这段时间主要在干两件事,抓住楚都楚川公路办公室的审计问题,穷追猛打,另外就是积极操作自己去木川的事。
前一件事,现在他办得很顺利,他现在很想欧谱班犯错,事实上,欧谱班也确实犯了错。但是后面那件事,就有些麻烦。这让他从欧谱班那里得来的喜悦,很快就消失无形。甚至他现在有些急躁,毕竟欧谱班就算被双规,跟他也没有太多的关系。毕竟他这个副厅长,想要在年后调离审计厅的话,需要得到省里领导和周保宁的双重支持才行。
“省政府呢,剑佛厅长,你不会是知道我已经到了省里吧?”朱代东诧异的说,他其实刚才已经在省政府听到有人给孙剑佛打了电话。
虽然朱代东只是木川的代市长,但是并不表示在省政府就没有关注他的人。在省政府,不管什么样的事情,都会有人关注。
“刚才还真有人给我打了电话,怎么样,一起吃个饭?”孙剑佛笑着说,他并没有瞒朱代东。其实孙剑佛倒不是很关注朱代东,只是关注周保宁而已。现在,只要是关于周保宁的人和事,他都很想知道。
但是,孙剑佛跟周保宁交流过几次,但每次的时间都不长,甚至他每次都没有准确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就已经结束了跟周保宁的谈话。这样的情况,只需要一二次,孙剑佛就能明白周保宁的意思。可是木川的市委书记,并不是周保宁说了算,因此,他到现在还没有动摇自己的信心。
“好啊。”朱代东说道,刚才周保宁的意思他也很明白,而且上次他对孙剑佛的支持,其实也是出于礼貌,并不是出自真心。特别是现在,朱代东觉得,不管是谁来木川,恐怕他都不会很满意,最好的情况,就如刚才他对周保宁所说,让周保宁这个兼职市委书记一直兼下去。
孙剑佛知道朱代东很喜欢去香山俱乐部,所以提议去那里,对此,朱代东自然不会反对。他这次是带着伍成科和杜树军一起来木川的,到香山俱乐部之后,让徐军把他们安排好之后,就跟孙剑佛到了包厢。
如果只是普通的用餐,朱代东会让伍成科,一起参加用餐。但是孙剑佛找他,肯定是为了想谈事,伍成科在旁边,恐怕孙剑佛不会说得那么尽兴。
“代东,今天来省里是办什么事?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孙剑佛说道,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再是楚都市长,而且他原来跟的田海洋现在已经被双规,可是现在他跟省里的几位领导关系都不错。
“向保宁书记汇报工作,市里的人事要做一些调整。”朱代东说道。
“辛苦了,周省长现在省里工作,经常要你跑楚都了。”孙剑佛笑了笑说。
“是啊,如果剑佛厅长能去木川,就免了我来回奔波之苦了。”朱代东笑了笑说,孙剑佛刚才说话的时候,眼里都快冒出光来了,对于周保宁兼任的这个职务,需要渴望到什么程序,才会有这样的眼神啊。
“我倒也想帮你这个忙,可是现在看来,有些难度。”孙剑佛有些黯然的说,作为官场中人,最需要具有的就是识时务。从周保宁的态度,以及从省里那些领导反馈回来的信息,已经让他有些失望。
“毕竟现在保宁书记还兼着市委书记的职务,省委最后的决定如何,现在谁也不知道。”朱代东安慰道,看到孙剑佛有些失落,他又问道:“剑佛厅长,楚都楚川公路的审计情况如何了?”
第1546章 不亚于炸弹的威力
说到楚都的审计情况,孙剑佛的眼睛里又开始有了新的光彩,他之所以会离开楚都到审计厅,是拜欧谱班所赐。现在,借着审计楚川公路的账目,就算不能把欧谱班拉下马,让他惹上一身骚也是件好事。
“代东,你还不知道吧,前几天楚都发生了一件强拆事件,差点闹出人命。”孙剑佛笑吟吟的说,他的幸福最希望的是建立了欧谱班的痛苦之上,只要是能让欧谱班觉得狼狈不堪的事,他就会觉得高兴、舒畅。
“强拆?”朱代东诧异的说,欧谱班在楚都大搞旧城改造,特别是他想搞的中心广场,需要拆迁一大片的居民区。今年楚都的财政预算非常紧张,连木川用在楚川公路上的专项资金,欧谱班都会挪用百分之七十五,可以想像,对于楚都城区的这些拆迁户,欧谱班会采用什么样的措施。
朱代东曾经在楚都的时候,曾经处理过由富基公司委托宏利公司搞的一次强迁,到现在,朱代东都还能记得新星小区的那些上访户的名字:闫志强、吴越潇等人。朱代东认为,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出现强拆只能说明一件事,那肯定是政府的工作没有做到位。他相信,只要政府方面拿出诚意,市民肯定是能够理解政府苦衷的。
“是的,中心广场有几户人家,因为补偿费的问题,一直不同意拆迁,结果前几天,半夜的时候,突然一伙人冲到这几户人家里,把他们从睡梦中强行拉出屋外,结果马上来了几辆挖掘机和推土机,几分钟之内,就把那几栋房屋给推倒了。”孙剑佛幸灾乐祸的说道。
“竟然会发生这样事?”朱代东惊诧不已的说,他确实没有听到楚都事这方面的传闻,报道报纸上也没有提及,显然楚都方面封锁了消息。而且他这几天的精力,都放在过年前的视察工作中,无暇顾及楚都。
“我也没有想到,堂堂的省会城市,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被推倒的屋里面,还有一个屋主的朋友,因为事先不知情,事情又发生得太快,等房屋被推倒之后,屋主才想起这件事,结果腰椎被压断,用了十几万了,结果还是只能半身不遂。”孙剑佛叹道,说起来这个人也太倒霉了,什么时候不去那里,偏偏那天晚上就去了,结果受了无妄之灾。
“市里怎么处理的?”朱代东沉声问,这件事表面上是拆迁公司的事,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政府部门的工作没有做到位。他之所以在木川一直不想搞旧城改造,除了不想破坏木川的历史痕迹之外,就是很头疼处于拆迁的问题。
“还能怎么处理?由拆迁公司象征性的赔了点钱。”孙剑佛苦笑道,原本只是一起很普通的“打架斗殴”,可是没想到把人搞成了残疾,那事情的处理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那些拆迁户会同意?”朱代东缓缓的说,能坚持到最后的拆迁户,要么就是贪心不足的人,要么就是拆迁的补偿费确实太低,敢于坚持原则的人。
“哪会同意,第二天就直接闹到了市政府,许海波亲自跟他们协调,结果没有谈妥。就在今天早上,欧谱班的车子被人扔了一个粪包,用一次性塑料袋装着,差点让欧谱班吃到屎。”孙剑佛呵呵笑道,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特别的兴奋,市人被人扔了个粪包,虽然不能对欧谱班造成身体上的伤害,可是这足以说明他在楚都不得人心,给他的心理上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光是这一点,孙剑佛就很挺那帮上访户。
“真的?”朱代东诧异的说,刚才他在省政府的时候,也听到有人在说欧谱班吃屎的事,可是没想到事情的起因竟然是这样。
“这事还能有假,我告诉你,欧谱班今天是绝对不敢再出来了,搞不好身上都有股臭味。”孙剑佛笑着说,当时事发突然,只知道那个扔粪包的人是上访户中的一个,而且完事之后,一轰而散,真要让公安局出面调查,恐怕就算真的查出了结果,也只能成为欧谱班的笑柄。
“看来这帮人还真不是好惹的。”朱代东叹道,他可以想像得到,欧谱班遇到这件事之后的愤怒、羞辱和尴尬。作为楚都的市长,竟然被楚都的市民用最农民的方式泼粪,这足以说明他这个市长的不称职。恐怕欧谱班最恐惧的还是这一点,现在不管是欧谱班是调查还是不调查,都让他陷入左右为难的局面。
“谁说不是呢,这些人已经扬言,如果市政府不出面解决他们的问题,就要去省政府甚至中央告状。”孙剑佛说道,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倒真想帮帮这些人,多可爱的一群人啊,他们做了自己想做,而一直不能做的事情,如果有可能,他真想这些人好好吃顿饭。
“他们恐怕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朱代东轻轻摇了摇头,出了这样的事,如果没有人捅出去的话,恐怕这帮人不被判刑也要落个被劳教。
“那可未必,据我所知,葛省长已经关注了这件事。”孙剑佛说道,作为新上任的常务副省长,葛逸伟也需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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