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喝酒,下午还有工作。”史益勇跟盛雅文和宋菱见上面之后,马上就明白对方是有求于自己。但既然来了,饭总还是要吃的,至于喝酒嘛,选择权也在他自己手中。
“史处长,小女子还想敬你一杯酒,你总不能一点面子也不给吧。”宋菱恰如其分的介入进来,拉着史益勇坐上了首席,然后挨着他坐下。
“那来两瓶啤酒吧。”史益勇闻着宋菱香入心扉的气味,无奈的说道。男人在面对女人的时候,很难使出否决权,而面对漂亮的女人更是如此。
“史处长,能喝白酒喝啤酒,这样的干部要调走,你总不希望被调走吧?再说了,领导干部哪能喝啤酒呢,不行,来两瓶茅台吧,昨天晚上朱书记喝茅台如喝水,你是他的兵,也不会差。”宋菱佯装嗔恼的说。
“我的酒量哪能跟朱书记相比。”史益勇虽然在美色面前步步退让,但必要的原则还是要遵守的,总不能中午吃顿饭,就睡一个下午吧。就算别人不说,他自己也绝对不会原谅自己。既然自己真的担任了水务集团的董事长,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干出成绩了,不但是要回报朱代东,同时也要证明给史丽蓉看,她没有看错人。
“能喝半斤喝八两,这样的干部要培养、能喝八两喝一斤,这样的干部才放心。史处长既然是市里重点培养的干部,同时也是朱书记最放心的干部,怎么能如此谦虚呢。盛总,要不要去催一下,怎么酒菜还没有上来?”宋菱此时已经喧宾夺主,开始控制饭局的节奏。
“盛总,宋女士,下午真的还有工作,两位总不希望我中午喝顿酒,下午就被朱书记批评吧?”史益勇在喝酒的问题上已经退了两步,现在已经退无可退。
宋菱没有在意史益勇的表态,男人嘛,一开始总是矜持的,只要他们一旦放开,到时就不是要少喝了,而是抢着喝酒。再说了,宋菱对自己的劝酒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只要史益勇喝了第一杯,马上就会有第二杯、第三杯,一直到第无数杯。
可是宋菱这次却又走眼了,史益勇在接受盛雅文、宋菱的敬酒之后,就不再喝酒。最后在宋菱的撒娇式劝酒中,只好又回敬了她们各一杯,八钱的酒杯,四杯下肚,对史益勇还是没什么影响的。但喝了酒之后,史益勇只顾着夹菜,甚至还让服务送饭上来,饭局虽然名字中有个饭字,但参加饭局的人,很少人有会真的吃饭。
“盛总、宋女士,感谢你们的热情款待,下午真的还有事,我再敬两位一杯。”史益勇吃饱饭之后,主要举起酒杯,说道。
“史处长,我还没喝好呢,你就要走了,这怎么行?”宋菱挽着史益勇的手臂,胸前的两团肉不时揉搓着,让史益勇内心出现阵阵涟漪。
“对不起,下次有机会我来作东,到时一定要让宋女士喝好。”史益勇身子往边上一靠,把手臂抽了出来,淡淡的说道。
“宋菱,史处长的工作要紧,你要喝酒等会我陪你喝吧。”盛雅文知道无法留住史益勇,幸好刚才她跟史益勇说起想供应下水管的事,史益勇并没有反对,这让她觉得中午这顿饭还是请的值。
“好吧,史处长,你可要记得刚才的话,我等着你请我喝酒。”宋菱这才依依不舍的说道,今天中午她的工作又没有完全做好,这让她很是郁闷。
第1755章 谁也不能左右朱代东
宋菱没有拿下史益勇很是郁闷,这可坠了她在省城交际圈的名气,连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干部都摆不平,以后谁还会请她攻关呢。幸好她还算聪明伶俐,很快就得到了一个补偿的机会。
这次请史益勇过来吃饭,盛雅文自然是准备充分,提前制订了好几种方案。她相信,只要史益勇应邀来吃饭,就一定逃不出她的五指山。
“史处长,这次来焦遂也没带什么东西,这是两盒茶叶,请你回去尝尝,看合不合口味。”盛雅文站起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笑吟吟的说道。这是她精心为史益勇准备的礼物,名义上茶叶,实际上里面装的是人民币。
“盛总的心意我领了,但无功不受禄,还是免了吧。”史益勇笑着摆摆着,他虽然不知道那茶叶里别有洞天,但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这还是清楚的。盛雅文已经明确跟他提出,想做水务集团的建材供应商,看在朱代东的面子上,他不置可否。
如果盛雅文能保证在同等质量上,价格不比别人贵得太离谱,史益勇自然会对她关照一二。当然,把市里所有的下水管生意全部交给盛雅文,他还不会做这个决定。他可以给盛雅文机会,但对方能不能抓住,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史处长,只是两盒茶叶,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就别让我再拿回去了吧。”盛雅文急得直跺脚,看到史益勇说走就走,人都已经走出了包厢,就准备追上去。
这个时候宋菱的聪明劲上来了,她走过去把盛雅文的袋子拿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盛总,你出去送送史处长,我马上出来。”
看到宋菱把茶叶里的钱拿出来塞到酒桌上的空茅台酒盒子里,盛雅文满眼的疑惑马上转变为惊喜,她把袋子交给宋菱,自己快步追了出去。盛雅文跟史益勇在外面还没说两句话,宋菱就跑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一个装茅台酒的盒子,隔着老远就对史益勇亦嗔亦恼的说道:
“史处长,中午你没喝好酒,这让我很是过意不去,剩下的这点酒,麻烦史处长带回去。喝不喝是你的问题,反正我的心意必须要送到。”说完宋菱也不理会史益勇,就把那瓶茅台酒放到史益勇的车上。
“盛总,那我先走一步了。”史益勇对宋菱这近乎无理取闹的做法实在无可奈何,如果再跟他纠缠的话,恐怕一时三刻又会走不了。他参加过的酒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回了,什么时候会把没喝完酒的带走?
回到公司之后,史益勇都忘记了那瓶茅台酒的存在,倒是他的司机很细心,在史益勇下车之后,特意检查了一下,刚打开,就见里面都是眼花缭乱的人民币。司机也很机灵,他知道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不能直白的告诉史益勇,拿起酒就到了史益勇的办公室,看到史益勇在里面,特意把酒放在他办公室最显眼的地方,这才转身离开。
史益勇下午是要出去,摸排情况的,他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对全市所有的水管系统做一个全面的了解,并且在专家学者的协助下,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案。其实在史益勇心里,还有一个更大的目标,除了要对全市的自来水管进行改造升级之外,还想像木川那样,将焦遂的地下排水系统一步到位搞起来。
中午他只喝了几杯酒,宴会的时间大大缩短,可以在办公室稍微休息一会。看到司机郑重其事的把酒拿上来,聪明的史益勇也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宋菱既然是盛雅文的公关小姐,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等司机一走,马上就拆开了茅台酒的外包装。
看到这些刺眼的钱,史益勇脑海里马上涌现出一个场面,那是他堂姐,也是市纪委书记史丽蓉在得知他要到水务集团担任董事长之后,语重心长对他讲的:“你到水务集团是要做事还是赚钱?如果是前者,那就踏踏实实埋头苦干,我相信天道酬勤。但如果是后者,不用别人来查,我第一个就要把你拉下马!”
到现在史益勇还记得堂姐眼中的坚毅,他相信只要自己真的有腐化堕落行为,史丽蓉第一个放不过的就是自己。史益勇上任之后,其实也没有从那方面想,水务集团这几年都会大搞建设,涉及到的金钱数以亿计,他早就做好了经受考验的准备。
“姐,我是益勇,有人给我送钱了。”史益勇毫不犹豫的拨通了史丽蓉的电话,他知道堂姐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道。
“看来你这个董事长还是很吃香的嘛,这么快就有人给你送钱了。这事你让水务集团的纪检人员处理就可以了。去年最高法院和最高检察院出台了《关于在办理受贿犯罪大要案的同时要严肃查处严重行贿犯罪分子的通知》的规定,行贿罪最严重的可判处无期徒刑。”史丽蓉说道,她的眼里可是揉不得沙子的,既然史益勇主动交代了问题,自然就要严厉打击行贿者的嚣张气焰。
“姐,没有这么夸张吧。”史益勇苦笑着说,堂姐还真的是疾恶如仇,怪不得市里的干部一说到她就谈虎色变。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明目张胆的给你送钱吧?如果不下重手遏制这种情况,以后给你送钱的人会络绎不绝,到时会搞得你烦不胜烦。当然,如果你觉得这是断了自己的财路,那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史丽蓉淡淡的说道,她虽然刚正不阿,但并不代表一点也不通人情世故,史益勇现在的职务虽然不高,但非常重要。
“可是……”史益勇觉得堂姐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他必须要顾忌盛雅文跟朱代东的关系啊,“姐,给我送钱的这个人跟朱书记好像认识。”
“我办的案子,涉案人员几乎都认识朱书记,难道就不用查案了?”史丽蓉柳眉倒竖,美眸圆睁,怒斥道。
史丽蓉说是这样说,在听取史益勇的详细汇报之后,她还是向朱代东汇报了盛雅文行贿的事。近几十年来,我国对于行贿的处理一向比较轻微,虽然对行贿的定性以及法律条文比较多,但真正落实到人就比较罕见。就连我国第一任总理也曾叹息,我国的法律多如牛皮,但软如豆腐。
“丽蓉同志,这件事你怎么看?”朱代东缓缓的说,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我觉得应该严格按照党纪国法来处理,但鉴于盛雅文是省城人,她的行为暂时还没有使国家利益受到损失,可以酌情处理。但我还是建议由检察院介入,哪怕不能定对方的罪,也要给其他人以震慑。”史丽蓉说道,根据刑法第三百九十条规定,对一般行贿罪,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
“丽蓉同志,行贿罪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朱代东淡淡的问。
“行贿罪,是指为谋取不正当利益,给国家工作人员以财物(含在经济往来中,违反国家规定,给予国家工作人员以财物,数额较大,或者违反国家规定,给予国家工作人员以各种名义的回扣费、手续费)的行为。”史丽蓉说道。
“谋取不正当利益,丽蓉同志,恐怕这件事很难定性。就算要检察院介入,至少也要等盛雅文真的成为水务焦遂的水管供应商之后。我看这件事还是冷处理吧,可以由市纪委的工作人员代表史益勇同志退还那笔钱,让盛雅文知道我们的态度就行了,至于震慑别人,条件还不成熟。”朱代东说道,如果换成其他人,拿来当反面教材震慑一下其他人也未尝不可,但盛雅文毕竟跟钱飞虎有非同一般的关系,恐怕就算是这样做,都已经大大得罪了盛雅文呢。
盛雅文在看到焦遂纪委工作人员找上酒店的时候,心里如果说不慌,那是不可能的。她没想到史益勇竟然做得么绝,在纪委工作人员的警告和教育下,盛雅文连夜回了华武市。一回到省城,她就向钱飞虎哭诉在焦遂的待遇。
“我早就说过,找朱代东是没有用的,你偏不信。”钱飞虎接到盛雅文的电话,嗔怪道。朱代东是什么样的性格他还不清楚?如果朱代东不能坚持原则,他能取得这么大的成绩?如果朱代东不能坚持原则,他又怎么会被调离木川呢?
“不行,焦遂的工程我一定要拿下来!”盛雅文不服气的说,她在去焦遂之前,钱飞虎虽然警告过她,但是钱飞虎毕竟是常务副省长,如果自己亲自出马,焦遂的工程都拿不下来,以后她还怎么会建材圈里混?
“你要拿下焦遂的工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严格按照规矩来,千万不要想歪门邪道,否则受伤的肯定是你自己。”钱飞虎叮嘱道,朱代东还在当乡党委书记的时候,就敢得罪省里的大人物,现在他都当到市委书记了,真要是违反原则的问题,恐怕就是自己也无法左右朱代东。
第1756章 政治成熟
对钱飞虎的谆谆教诲,盛雅文只当是耳边风,这样的官话、套话她耳朵早就听出茧来了。在盛雅文的认识中,男人只有在床上,而且还是正在“干活”的时候,这个时候才有可能说真话,其他时间都是谎话连篇。特别是对领导干部而言,说谎已经成为他们日常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等到跟钱飞虎在床上的时候,盛雅文央求他给朱代东打个电话。这个时候的钱飞虎,对盛雅文自然是有求必应。当然,钱飞虎也不会在电话就给朱代东下指示让他关照盛雅文,只是很随意的问了问盛雅文去焦遂的情况。
“钱省长,我的工作没有做好,盛总到焦遂来投资,我却让她受了委屈。”朱代东在电话里很是真诚的说道,盛雅文告诉他想在焦遂开家分公司,不管公司大小,都算是来焦遂的投资商。
“这是她自己的原因,不能怪你。”钱飞虎看了身边的盛雅文一眼,龇牙咧嘴的说道。在他说话的时候,盛雅文屏蔽着呼吸,但手却没停下来,在他手臂上狠狠的拧了一口。
“钱省长,如果盛总能拿得出过硬的产品,我还是希望她能来竞标的。”朱代东说道,他可以给予盛雅文一定的照顾,但有一个前提,不能损坏焦遂的利益。自来水管关系到千家万户,下水管还好些,特别是上水管,对质量要求是很高的。
“这是她自己的事,我不操这个心,你只抓住一条,一切按照程序来办事就可以,我是全力支持你工作的。”钱飞虎说道。
“我一定严格执行钱省长的指示。”朱代东说道,他自然知道此时盛雅文就在钱飞虎身边,既然钱飞虎已经说到了盛雅文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不操这个心呢?在盛雅文下次来焦遂的时候,朱代东可以适当照顾她,只要她的产品质量过关,哪怕价格稍微贵一些,也不会让她落选的。
“代东,焦遂市劳动局是不是又出事了?”钱飞虎问,他已经在新闻上看到报道,焦遂市劳动和社会保障局原书记曾春明、局长叶飞庭、副局长万兰秋三人,因受贿罪被判刑并被采取强制措施后,劳动局仍照发给他们工资、补助和津贴。
“是的,我们正在调查,争取尽快拿出一个处理意见。”朱代东说道,网上早就报道了这件事,省台也有记者来采访,朱代东指示宣传部,这样的事情无需遮遮掩掩,是什么情况就让媒体如实报道。
劳动局的事情经过媒体报道之后,朱代东虽然也承受一定的压力,但他却处之泰然。可是其他的人却未必跟他一样的心思,比如说费旭裕,劳动局出事的那三个人,以前可都是他一手提拔上去的。包括现在的曾崇安,也是经过他的默许后,才得以坐上劳动局长的位子。现在曾春明、叶飞庭、万兰秋出了事,拨出萝卜带出泥,目前曾崇安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恐怕再过不久,就要轮到自己坐立不安了。
而新上任的市委副书记祝邦辉此时也是压力大增,朱代东已经授权让他处理叶飞庭的案子,现在牵涉面越来越大,而且案子的幕后直指费旭裕,他怎么好处理?按照党性原则来办吧,那就是往死里得罪费旭裕。刚上任就把自己推到费旭裕的对立面,以后的工作还怎么开展?想要徇私吧,不但朱代东随时在盯着,而且媒体跟网络也是一刻都没放松。一旦让自己也卷入这个案子,后果不堪设想,自己屁股下的椅子还没坐热呢。
祝邦辉在下午也接到了省委组织部部长屠伍的电话,他在担任团省委副书记的时候,就跟屠伍走的比较近,到现在身上也打着屠伍的印记。对祝邦辉来焦遂任职,屠伍也是出了力的。作为省委组织部长,屠伍比其他人知道的信息要更多一些,焦遂虽然今年才升为地级市,但自从朱代东来了之后,焦遂的经济发展就有腾飞之势,在年底之前让祝邦辉来焦遂,至少从政绩上看,就是吃现成的。
“邦辉,焦遂市劳动局出了事,你清楚吗?”屠伍问。
“屠部长已经知道了?”祝邦辉现在整天不是调研就是琢磨着如何处理劳动局的案子,根本就没有去看新闻。
“这件事新闻上已经报道了。”屠伍对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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