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都是我不好,是我情不自禁,是我迫得你我还不知道你么,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的,早早就养得一副老夫子的正经模样,最是讲究规矩,我若不迫你一迫,你永远都不会接受我。我这也是没办法,谁让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慕容青心道,燕清绝不如先帝之处众多,唯独甜言蜜语比先帝强上甚多,先帝怕是到死都没对一个女人说出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包括他最爱的女人。
太后娘娘被撸顺了毛,自然消停了,勾了勾他的手指,颐指气使道:“歇好了么歇好了就伺候哀家沐浴去”
燕清绝虽然失望于慕容青并未给予回应,但却是习惯了,便搁置一旁,道了句“小的遵旨”,便起身将慕容青横抱起来。
慕容青突然腾空,本能地挣扎了几下,惊怒道:“小混蛋,你又胡闹什么”
燕清绝埋头偷笑,无论慕容青叫他“小兔崽子”还是“小混蛋”,他都觉得欣喜,哪怕慕容青叫得更粗俗更难听,在他心里都比那句冷冰冰的“皇帝”要动听。他欢快地说道:“伺候太后娘娘去沐浴更衣啊”
“你明知我”慕容青说了一半却住口了,燕清绝明知她说的是玩笑话,却故意如此,她才不要向他示弱哩。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的网线彻底断了啊啊啊啊啊啊啊,要疯了:
第72章 此时情浓(中)
天下至尊的龙袍凤袍就这么随意地丢在浴池边上,交叠在一起,勾勾缠缠,倒有几分你侬我侬的意境。
男人宽厚赤、裸的后背靠在池壁上,怀里圈着被池中热气熏得昏昏欲睡的女人。
燕清绝低头看着慕容青,蹙眉道:“青青,你这身子似乎越发羸弱,比三年前嗜睡多了。”
慕容青指尖一颤,双目微睁,没好气地说道:“三年前哀家倒是想睡啊,可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哀家哪有空闲多睡一会儿。如今人闲下来,自然就犯懒病,不由自主便犯困。怎么,连哀家睡觉你都要管”
燕清绝虽然将信将疑,却不愿惹她生气,连忙表白心意:“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
慕容青放松地倚着燕清绝的胸膛,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什么,有子衿帮我调理,再没有不好的。”
想到那个身份暧昧又与慕容青关系亲密的卫子衿,燕清绝的五脏六腑都生起一股子酸意。虽然他是堂堂大燕的帝王,自是比那个出身江湖的野郎中要出色得多,但是他还是嫉妒自己不在慕容青身边的时候,卫子衿却陪着慕容青,朝夕相处。
没有人会比燕清绝更了解慕容青,这个女人从来都不是渴望觅得如意郎君的小女子,让她一见倾心根本不可能,朝夕相处水滴石穿才有点可行性,燕清绝自己就走的这个路子,自然怕卫子衿也学着走这条羊肠小路。
更何况燕清绝心中还有个隐忧,那就是慕容青和卫子衿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若是在三年前,燕清绝绝对不会有这个想法,因为慕容青是个极自制极谨慎的人,她不会做与自己身份不匹配的事,更不会给人留下可能会危害到自己的把柄。可对三年后性情大变的慕容青,燕清绝却没有把握了,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那分离的三年。虽然燕清绝从来没有捉摸透慕容青的心思,可是如今燕清绝觉得自己越发捉摸不透慕容青了。
心念翻转一层又一层,都恍惚了燕清绝的心神,于是吐出口的话便没经过大脑,“宫里有的是太医,还有你自小就熟悉的付元在,总归比那个野郎中顶用”
话一出口,燕清绝就后悔了。
果然,慕容青大笑:“这恐怕不是温泉池子而是醋池子罢,这么大的酸味儿”
燕清绝干咳几声,嘴硬道:“我是为你的身子着想,付元你是知道的,打小就醉心医书,是个名副其实的医痴,虽然年纪尚轻,但整个太医院却数他医术最为精湛,让他为你调理身子,我也放心。”
付元的年纪比慕容青还大上好几岁,与慕容青打小都认识,慕容青总是“圆子”“圆子”的称呼他,到现在还没改。别看付元现在在太医院当值,他父亲以前可是权倾朝野的左相,只可惜身子骨不好,才五十出头就缠绵病榻,三年前已经告老了。付元小时候也是宫廷常客,在上书房读过五年书,做过勤王的伴读,可惜他无心仕途,自小就痴迷医书,还真学出个名堂来了,便入了太医院,如今已是掌管整个太医院的院使大人。
慕容青敛下双目,轻声道:“我这畏寒的毛病,小圆子也治不好。”
如果让付元放开手来治,未必不能治好,只是有些秘辛却不适合让他知道。
燕清绝有些着恼了,“我就不信了,难道就只有那个野郎中能治好你的病”
“不是只要他一个,只是目前我只找到他一个。”慕容青没好气地横他一眼。
燕清绝却不依不挠了,“男扮女装,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见慕容青脸色不好,他连忙又换了个说法:“他是江湖出身,江湖中人无拘无束惯了,最喜自由,此前在离宫或是不觉,如今到了宫里可是处处受拘束,想必他也是不自在的。青青,你就放他出宫罢。”
慕容青厌烦他的胡搅蛮缠,当即就毫不留情地掐住他的要害。
燕清绝登时痛得闷哼好几声。
慕容青见他吃痛,有些不忍,便松了手劲,但还是威胁十足地掐住要害,揉捏几下,冷哼道:“有完没完了”
头一下确实是疼得厉害,看后面这样不轻不重的揉揉捏捏,实在是很舒服。燕清绝的呼吸不禁急促了几分,他连忙按住慕容青的手,不让她乱动,沉声说道:“等会儿还有事要做,别玩出火来”
慕容青这才觉得手中的东西已经半硬了,当机立断的扔掉。思及燕清绝所言,她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低声道:“可是朝中政务繁重恭王和廉王要到京城了”
燕清绝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摇摇头,道:“朝中目前还算平静。恭王和廉王没这么快到京城,大约是月底或是下月初到罢。”他说着顿了一下,“肃王妃和世子也会一起进京。”
慕容青的身体蓦地一僵,她飞快地转过头看向燕清绝,厉声道:“何时的事”
燕清绝见状叹了口气,“恭王在折子里提到的,说肃王妃和世子正在他府上做客,便一道来京城拜祭父皇。”
“那你此前为何不告诉我”慕容青怒不可遏。
燕清绝安抚地拍拍慕容青的肩膀,将她揽入怀中抱紧,“我就是怕告诉你之后,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青青,都过去了,别再把她放在心上,就当没她这个人”
肃王妃鲍氏,闺名云海,前兵部尚书之女。与宁郁善相似的,她有个亲姑姑是先帝的妃子,还颇得先帝宠爱,所以鲍云海幼时也经常出入宫廷,与慕容青自是相识的。说来也稀奇,鲍云海比慕容青大了足足有八岁,几乎可以算是搭不上话的两个年龄层次,可两人从第一次见面起就互相不对盘,闹到最大的时候还惊动过先帝。先帝虽然护着慕容青,但也不好太过偏颇,更别说后来鲍云海还成了他的儿媳,只得由她们去闹。二人一直闹到燕清绝登基肃王前往封地才罢休。
在燕清绝的抚慰下,慕容青逐渐放松身体,却还是忍不住冷哼道:“做客说得好听男盗女娼,都是贱人”
“好好好,都是贱人”燕清绝揉搓着她的手臂安抚道。
待慕容青情绪平静下来,燕清绝才缓缓说道:“若不用这个法子,她没办法光明正大地进京。”
大燕的爵位不世袭,肃王一死,封地就被朝廷收回,只余府邸供肃王家属居住。肃王的嫡子虽被称为世子,却也只得一个称呼罢了,是不能承袭肃王爵位的,日后能不能封爵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肃王妃诰命虽在,也只剩一个头衔罢了,肃王世子既未为官又未封爵,二人都没有资格向天子递折子,肃王妃的父亲又早已过世,京城并无能为她母子二人说话的人,她若是想带着儿子光明正大的进京,只能请其他王爷在折子上提一笔。
“都是来者不善啊”燕清绝如此叹道。
慕容青双目冰寒,“哀家倒要瞧瞧,她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其实,有人天生八字相克,就是不对头,这是常有的事。慕容青和鲍云海相斗,虽然令人侧目,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无伤大雅,至少于慕容青来说是这样的。可鲍云海却做了一件天理不容的稀罕事,致使慕容青现在想起来都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
那还是燕清绝登基前一年的事儿,当时先帝爷还在世,慕容青才十三。那时先帝对慕容青的宠爱日盛,几乎百顺百依,大有储君之位也要看慕容青心意的意思。慕容青膝下已经有了燕清绝,自然不可能改为支持肃王。鲍云海为了让自己的丈夫登上皇位,竟把主意打到了慕容青的身上。她想让慕容青成为肃王的女人,最好能够珠胎暗结,这样慕容青便会心甘情愿的支持肃王。她的想法很好,计划也很周详,时机都选得非常好,要不是燕清绝和勤王撞破,救了慕容青,便不会有今天。事关皇室声誉和国母的清誉,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而先帝正是趁着这个契机收回了肃王手中的兵权。
燕清绝初登基时虽然敬重肃王,却对鲍云海深恶痛绝。直到肃王反叛,燕清绝才看清肃王的狼子野心,也知道那件事并非鲍云海一人全权策划,肃王才是主谋。肃王死后,燕清绝固然对鲍云海没有丝毫怜惜之心,但肃王死得突然,造反之名也未坐实,他倒是不好对孤儿寡母赶尽杀绝了。
慕容青觉得肩头有些凉,便往水中埋了埋,轻叹道:“先帝到底手软了,若趁着那件事直接将肃王和鲍云海除掉,一下子干干净净的,便没有后来的那些麻烦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太后娘娘,有人质疑她的出身,嗯,她是地地道道的大燕人。某九只是想把文章的基调写得轻松点,才会用现代用语,反正是架空嘛,筒子们就别考究啦。:
第73章 此时情浓(下)
燕清绝有些无奈,“到底是父皇的亲生子,父皇于心不忍。更何况,鲍氏又使出那一招,父皇心里头大约也有几分凄凉。”
肃王夫妇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来,先帝自是雷霆震怒,他固然有趁机收回兵权的意思,但更多的是对这个自己悉心培养出来的儿子很失望。诚然,先帝可以直接处死肃王,可他已经年迈,见多了生离死别之后,却是愈加害怕生离死别。因此,一向铁石心肠的先帝被老年人的心软击败,不忍处死出众的二儿子。
既舍不得杀儿子,那满腔的怒气便要发泄到儿媳鲍云海身上,更何况此事表面上看来都是鲍云海安排的。眼看先帝就要将怒气撒到自己身上,鲍云海竟当着先帝的面儿流了产,生生落下已经成形的四个月的胎儿。要知道,肃王与鲍云海婚后只有一子,且身子羸弱,太医都说有先天不足之症,恐难养活,因此肃王府上下都对鲍云海腹中的嫡次子期望极高,如今生生流下,实在使人不忍。肃王抱着先帝的腿苦苦哀求,道一命抵一命,如今他的嫡次子已经替殒命,替生母消了孽,看在皇孙的面上就饶过鲍云海罢。先帝眼睁睁的看了整个经过,心中既震惊也凄凉,最终还是饶了鲍云海。
先帝正要问罪,鲍云海的孩子就恰恰流了,还正巧流在先帝的面前。世上岂会有如此凑巧之事这本就是鲍云海一手安排的。事后先帝回过神来,更觉鲍云海心思歹毒,为换自己的命,竟狠心杀害亲子,实在留不得。可惜肃王对鲍云海本就情深意重,此事之后便更加相护,将鲍云海护得密不透风,鲍云海也自知先帝有心结,便卧病在床,极少出门。先帝直到死都没能寻到借口杀了她。
先帝驾崩之后,鲍云海随肃王去封地,哪怕肃王死了,她也活得好好儿的,一直蹦跶到现在。
“虎毒尚且不食子,鲍云海狠毒至此,此次进京必会生事,还是小心为上啊”燕清绝提醒道。他到底是天子,鲍云海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他如何,可慕容青却是与鲍云海有旧怨,如今慕容家又没了,慕容青还曾在离宫住了三年,鲍云海得了由头,少不得要找慕容青的不痛快。
“知道了。”慕容青闷声说道。
燕清绝闻声便知她已经坏了心绪,连忙换了个话题,“青青,你近来嗜睡得很,可是有了”
他说着,双手都移到她的腹部抚摸。
慕容青敛下双目,唇角隐约有一丝笑意,“你知道的,葵水才过”
燕清绝自是知晓此事的,即便早已知道,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继续抚摸着她的小腹,他喃喃道:“这里何时才会有我们的孩子”
慕容青藏在水里的手一抖,然则水是最好的掩饰,几乎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然后她趁着燕清绝没注意,一把握住他的要害,重重地掐了几下。
燕清绝有些无奈,“青青,等会儿真的有事”
慕容青顿觉无趣,便松了手,靠着他闭目养神。
“青青,改明儿个还是让付元替你把把脉罢”
慕容青冷哼一声,他倒还记着这事儿。
“上次有喜,他不是才替我把过脉么,可把出什么来了”
燕清绝顿时不吭声了,上回慕容青谎称有喜,付元也不过把出个积食来,提都没提畏寒的病根。如此一说,付元倒是真的治不了。
燕清绝有些丧气,区区一个卫子衿,他怎么就赶不走呢
慕容青懒得理他的小性儿,只道:“你不是还有事儿吗快些洗洗出去罢,我再泡一会儿。”
慕容青身子虚,一直不能久泡,燕清绝知道她是有些不耐烦了才会催自己走,顿时扔了那张怨夫脸,讨好地抱紧她,在她耳边说道:“不是我有事儿,是我们有事儿。咱们一起出去”
二人很快出浴,随意揽了架子上的干净浴袍裹上,回了卧房。
此时再唤人,却是有人进来了,都是慕容青近身伺候的大宫女。
柳总管送了燕清绝的衣裳进来,慕容青见是一套常服,便朝燕清绝挑了挑眉。
燕清绝也不解释,却对魏紫说道:“替母后选套普通点的衣裳,待会儿朕与母后要出宫一趟。”
这回慕容青却是真的惊讶了,此前燕清绝提都没提过一句。不过瞧他的样子却是早有准备,于是她也不多问,只由着宫女们伺候,等会儿跟着他走就是了。
二人都拣了最不显眼的衣裳穿着,看起来倒似普通的商户夫妻。
带上几个随侍的人,二人上了青帐马车,一路朝宫门走。
马车也是顶不起眼的那种,宫里头采买量多的时候便是用的这种马车运货。驾车的是柳总管身边的小内侍,脸生,一路倒没引起宫人的注意。到了宫门口,柳总管的出宫令牌自是好用的,只道是出宫采买,侍卫们都没多问一句就乖乖放行了。
马车一路往东驶,瞧着方向是要去春华街。
春华街既然住的都是皇亲贵族,自然是离皇宫最近的,出了宫用不了三刻就到。
慕容青挑起车帘的一角往外瞄了一眼,心中有几分了然。
果然,马车在鸣王府的后门处停了一下,随后里面有人开门,马车便一路驶进去。
鸣王府是慕容凤鸣封王的时候先帝另赐的,并不倚靠慕容府。因此,三年前慕容家虽然倒了,但慕容青还是太后,这鸣王府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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