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竟然真是那样的关系。她一个清清白白的纯洁小宫女,今儿个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等香艳的场景。
不过,卫先生的身材还真是好啊,那腰部一看就很有力。
坐在梳妆镜前,慕容青只着一身睡袍。不过这睡袍称得上是繁花似锦,黑色丝绸为底,上面用金线勾边的大簇大簇的牡丹开得正艳,无一处不显得奢华到极致,衬得衣裳的主人金贵得教人不敢直视。
此时,卫子衿已经退出去了。
慕容青漫不经心地拨着匣子里的首饰,冷不防地开口:“珍珠,你有什么要说的”
珍珠被吓了一跳,立即跪地求饶。
“你犯了什么错”慕容青只顾看镜子里的自己,吝啬得一眼也不分给珍珠姑娘。
主子问这种问题,简直是在坑手下。手下若是有所隐瞒,不能回答主子心中所想,必然要受罚。手下若是毫无隐瞒,一不小心把自己犯过的主子所不知道的错给说了出来,说不定要受更重的惩罚。
“奴婢没能拦住陛下”珍珠苦着脸道。那可是皇帝陛下,她就是拼了这条小命也拦不住啊。
魏紫连忙跪道:“奴婢有罪是奴婢一时大意去了小厨房,没有守在正殿,竟连陛下驾到都不知晓。还请娘娘重罚奴婢,轻罚珍珠罢。”
姚黄也跟着跪地请罪,顺便帮珍珠说了句好话。
做了多少年的大宫女,在一众宫人跟前也是极有脸面的,三人都有几分矜持,无论是求饶还是请罪,都是细声细气的,斯斯文文的,绝对没有发出杀猪的惨叫声。
慕容青弹弹指甲,淡声道:“你看你这点出息,魏紫和姚黄都请罪,唯独你求饶。”
这话自然是对珍珠说的。
珍珠见慕容青还肯对自己说话,就知道这条小命是保下来了,恨不得去抱慕容青的大腿哭诉“娘娘您就是我亲娘啊”。她连忙抹了眼泪,贫嘴道:“娘娘知道奴婢一向贪生怕死,奴婢打小就进了宫,这辈子还没成过亲呢”
魏紫和姚黄闻言都恨不得自己刚才没有为珍珠说过话,要是能装作不认识她就更好了。这个珍珠,口无遮拦的,这下又要被娘娘抓住把柄了
果然,慕容青轻笑道:“原来你是思春了。”
珍珠不好意思地扭动,“娘娘,您别说得这么直接嘛”
“你好大的胆子”慕容青忽然怒喝,“你是宫女,在这后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是属于皇帝的,你还不是自由身,便恋慕皇帝以外的男子,这是后宫,抄家灭族的大罪”
珍珠顿时傻了。
魏紫和姚黄都不忍心再看她,伺候娘娘这么久了,这丫头总也不学乖。
慕容青说了那句狠话之后,既不降罪,又不赦免,就这么吊着珍珠那颗脆弱的心。她转过身来,忽然看向姚黄,“你可还有事要禀报”
姚黄一惊,连忙把袖中的锦盒呈上,低声道:“这是陛下回去的时候落在门口的”
慕容青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有一枚翡翠环佩,上雕寿字与蝙蝠,寓意福寿双全。翡翠是好翡翠,雕工是好雕工,那送礼的人也好
珍珠就等着这茬呢,见姚黄呈上了锦盒,便伶俐地说道:“娘娘,奴婢已经向柳总管打听过了。这环佩是杨妃娘娘欲献给娘娘的,杨妃娘娘聪慧,卖了陛下一个面子,让陛下借花献佛了。”
“啪”的一声,锦盒的盖子合上。
慕容青轻笑一声,“这宫里头的人,个个都有一番好心思。”
魏紫和姚黄噤声不语,珍珠也识相地闭上了嘴。
“收起来罢。”
姚黄应了一声,起身将环佩收好。
慕容青说完那句话就起身上榻,似乎是要歇息了。
珍珠顿时松了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和魏紫姚黄一道告退。慕容青就寝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跟前,而且到了晚上就换赵粉和宋白在外头值夜,珍珠几人退下就可以回房歇息了。
珍珠的脚尖刚碰到门槛,慕容青的声音传来:“老规矩,五十鞭,从珍珠开始。”
珍珠抬起的一脚重重地放了下去,差点摔了个狗吃屎。魏紫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拉着她快步离开太后娘娘寑殿的范围。
看着珍珠的一张苦脸,魏紫只能叹口气,安慰道:“这已是极轻的处罚了,娘娘到底仁慈。”
老规矩就是让她们私下受鞭刑,由她们自己互相行刑。因着人手不足,为了不耽误伺候主子,她们并非一起受刑,而是有个先后顺序。如今太后娘娘发了令,珍珠打头阵,今晚她就得受了那五十鞭。
珍珠挤出几滴泪来,可怜兮兮地求魏紫:“姐妹一场,你下手就轻些罢。”
魏紫苦笑,“娘娘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日这事儿,五十鞭已是轻罚了,你是不是真想被剐掉一层肉”
跟上来的姚黄没好气地说道:“明儿个你还得向娘娘求药呢,你若是作假,惹怒了娘娘,娘娘要了你的命都行你别以为陛下还会护着你,陛下现在也恨不得要杀了你”
珍珠瘪着嘴,落了真心泪。她开始痛恨自己这张没遮拦的臭嘴了。
翌日,珍珠苦哈哈地去求药。
慕容青扫了珍珠白嫩的肌肤上缤纷的鞭痕一眼,取了两瓶生肌化腐的药膏给她。
珍珠见状大喜,连忙谢恩。她这身伤最多用一瓶半,还余下足足半瓶呢,这药膏可是好东西,上百种珍稀药材治的呢,就是没伤,涂了也美容养颜。
“觉得哀家对你们苛刻么”
慕容青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懵了珍珠、魏紫和姚黄。
魏紫最先反应过来,“娘娘说得这是哪里话,本就是奴婢们犯了错,受罚是应该的。娘娘体恤奴婢,只五十鞭轻罚,只不过想奴婢长长记性。”
“是呀。”姚黄接着说道,“娘娘是为奴婢好,娘娘的苦心奴婢谨记在心。”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慕容青偏头想了一下,淡笑道:“说起来,这鞭刑还是桂嬷嬷教给哀家的第一个东西。”
三人都不吱声,桂嬷嬷虽然慈和,却最重规矩,处罚宫人的时候从不手软。
沉默了片刻,倒是珍珠开了口,“娘娘甚少罚奴婢,每次都是奴婢犯了大错才会领罚。娘娘的好,奴婢都放在心里头呢。”
她一脸正色,看得出所言是出自真心。
慕容青闻言神色不明,并不言语,最后干脆闭了目,挥手让她们退出去。
自那日撞破慕容青与卫子衿的“奸情”之后,燕清绝就再也没踏足淑兰殿。
但是皇帝陛下也没踏足后宫任何一个宫殿,整日都在御书房埋头政务,深夜累极了便回乾仪宫歇息。
柳总管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颠鸾倒凤:
那日燕清绝是独自去慕容青的寝殿的,柳总管等人都在正厅里守着,因此那一幕柳总管等宫人自是没能看到的。即便如此,柳总管从燕清绝古怪的表现中也能猜出几分。
柳总管没敢想得太过分,只当太后娘娘和那位卫先生举止亲近被陛下瞧见了,便巧言劝过几次。可每次劝过,燕清绝的脸色就更沉了,到后来柳总管也不敢多嘴。
柳总管愁了好久,终于想到了一个曲线救国的法子,于是就劝燕清绝到后宫放松放松,尤其是到善解人意的善贵嫔那里畅谈一番。可这回却是更严重了,燕清绝发了大火,差点就要把柳总管拖出去打板子。柳总管这才明白,皇帝陛下这回是气狠了。
可天子日日过得跟苦行僧一样便罢了,偏偏燕清绝的人眼看着就消瘦下来了。柳总管寻思着后头还有祭拜先帝和及冠大典这两件大事要办呢,可别事没办人却先垮了,他只好把主意打到淑兰殿头上。
柳总管首先找的自然是珍珠,毕竟珍珠也算是半个燕清绝的人。可珍珠刚领了五十鞭,被打怕了,哪里敢做出头鸟啊,天子已经恨她入骨了,她要是再得罪太后娘娘,这日子就别过了。柳总管无法,只得找上最为稳重的魏紫。魏紫也是不敢应声,只说尽力劝劝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有事,就回家了一趟,u盘里有几章存稿没来得及发,等回来之后才发现u盘不见了,因为有好几章断层,不好补也不好接着写,所以就没更。找了好几天,还以为落在家里了,结果刚刚在床缝里找到了,汗。。。。
本以为有5章的,原来章节算错了,只有4章,稍微改了改,先发上来了。:
第80章 消停点吧(中)
柳总管心里犯愁,燕清绝心里更愁。
且说那日燕清绝亲眼看到那一幕的那一瞬,他真的是全身血管都要爆裂,心肝脾肺肾没有一处不痛,四肢都叫嚣着把奸夫淫妇给五马分尸。最痛苦的自然是心,他的心像是被人用钝了的刀一块一块的割,连痛都痛得不干脆,一痛就带着全身一起钝痛,连轻轻地吸一口气都痛彻心扉。
他是想要慕容青给他解释的,哪怕再天方夜谭,哪怕再无稽之谈,哪怕只有短短几个字,哪怕只是敷衍,他也要那个解释,甚至会因为那个解释原谅她。可她一个字也没说,只是赶他出去。这让他觉得,他的付出他的真心在慕容青的心里只是笑话,更确切的说,是慕容青的心里根本没有他燕清绝这个人。这比慕容青背叛燕清绝更不能让燕清绝接受。
逃离慕容青的寝殿之后,燕清绝的心里就空落落的,脑中也是空白一片。所有的愤怒都烟消云散了,好像突然之间他没有了任何感觉,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如同提线傀儡一样,行尸走肉的上朝、处理政务、就寝,没有思考其他人其他事的空间。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过了几日,燕清绝开始清醒,那日看到的场景跟唱戏似的,天天在他脑子里唱,余音绕梁,绵绵不绝,他一闲下来就唱,他一闭眼也唱,扰得他心神不宁,日渐消瘦。
然后燕清绝开始委屈,明明他没有做错,是慕容青对不起他,是慕容青做错了,为何慕容青还能理直气壮地赶他走为何他等了这些天,慕容青却不向他低头,向他道歉赔小心顺便讨好他一下
再然后憋屈的燕清绝开始生闷气,他坚决不肯低头去淑兰殿,可淑兰殿不低头他又愤怒,于是脸色越来越沉,脾气越来越差,身子也越来越消瘦。
柳总管苦哈哈地提议去淑兰殿探望太后娘娘,燕清绝顿时炸毛,气得摔罐子摔笔的,临了还阴阳怪气地说:“叫她来看朕朕都瘦了”
柳总管只得连连称是。
燕清绝又莫名其妙地问道:“她瘦了么”
柳总管苦逼地落下几滴泪来,这些日子陛下不好过,他这个做奴才的也要被折腾死了。别的不说,就陛下这莫名其妙天马行空的问题他都回答了不下上百个。
琢磨透天子的意思,柳总管连忙回道:“奴才听珍珠说,太后娘娘近来心情似乎不怎么好,瞧着也消瘦了。”
燕清绝这才冷哼一声,算是满意柳总管的回答。
由此可见,无怪柳总管会把主意打到淑兰殿头上,他近来也消瘦了,眼见双下巴就要瘦没了。
且说这一日燕清绝回宫就寝,一闭眼就又回到了那一日。
燕清绝走进慕容青的寝殿,刚踏进去就听到了女人的"shen y"声,越靠近声音越大。他不会听错,这是与他耳鬓厮磨多次的慕容青的声音。他握紧拳头,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只听帐内慕容青闷哼了一声,抱怨道:“清绝,轻一点”
燕清绝心头一震,立即上前拉开帷帐。里面一男一女赤身裸体的交缠在一起,男人正挺动着腰部,光裸的后背滚落豆大的汗珠。
“你们”
燕清绝刚说了两个字,那男人回过头来,一脸不悦地喝道:“出去”
燕清绝心中震惊,这男人的脸竟和自己一模一样,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燕清绝自己。
燕清绝还在迷惘之中,一脸春色的慕容青却是半眯着凤眼,嗔道:“清绝,别理他,让子衿把他赶出去”
那和慕容青交缠的“燕清绝”闻言便转过头看慕容青,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
此时,卫子衿挂着一脸笑,温和地对燕清绝做了个“请”的手势,恭敬道:“陛下和娘娘正在忙,阁下还是请罢。”
“什么陛下朕才是皇帝”燕清绝震怒。
卫子衿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眼,道:“冒称陛下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还请阁下慎言”
燕清绝对卫子衿的这张笑脸厌恶至极,抬手就想打下去,却被卫子衿轻而易举地拦住了。
燕清绝怒喝:“放肆朕才是皇帝”
卫子衿面露怜悯,“阁下就是另一个我啊,哪里会是陛下。你忘了,陛下现在正跟太后娘娘在一起。”
燕清绝怒不可遏,“荒谬”
卫子衿无奈地笑了笑,取了一面镜子来,“阁下请照照镜子。”
燕清绝朝镜子看去,镜中的自己竟真的是卫子衿的脸。他心中大惊,“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卫子衿见状担心道,“陛下陛下”
燕清绝这才安了心,“对嘛,朕是皇帝”
“陛下陛下”
燕清绝不耐烦了,都说朕是皇帝了,还叫什么
“陛下陛下”
燕清绝挥手一巴掌,却是落了空。他一惊,睁开眼,才知道自己是做了梦。
“陛下,您醒了”床边柳总管欣喜道。
抬手抹去额上的冷汗,燕清绝淡声道:“何故扰朕清梦”
柳总管露出些担忧之色,道:“陛下,恭王殿下进京了。”
燕清绝抹汗的动作一顿,立即掀开被子下床,冷声道:“替朕更衣”
柳总管应下,连忙命宫人伺候着天子更衣。
趁着天子更衣的间隙,柳总管还轻声问道:“陛下,可要禀报太后娘娘一声”
燕清绝的脸色沉了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先别惊动太后,朕自有主张”
天子如此说,柳总管只好应下不提。
且说这日慕容青心情尚可,精神也不错,午后竟没小歇片刻,靠在软榻上由着宫女们替她涂蔻丹。
珍珠正在为慕容青捶腿,反常地一句话也没说。魏紫看了她一眼,她却把头埋得更低了。姚黄见状狠狠地瞪了珍珠一眼,珍珠只装看不见。
魏紫无奈地轻叹了口气,端了雪蛤燕窝过来,伺候慕容青用甜点。
待甜点用完,魏紫见慕容青面带浅笑,便斟酌着开了口:“娘娘有好些日子不曾出门了,要不趁着今日阳光正好,去园子里走走罢”
慕容青弹弹刚涂好的指甲,意兴阑珊:“不去,外头凉得很,哀家畏寒。”
姚黄有些无奈,“娘娘,这还没到十月呢。”
慕容青瞄瞄外头的阳光,有些心动,珍珠适时地又劝了两句,太后娘娘终于决定出去走走。
御花园里已是一片秋意,别有一番风情。
大家都知道太后娘娘畏寒,因此园子里的亭子四周都挂了帷帐遮风。桌上铺了华美的桌布,七八样精致的小点心摆放得整整齐齐,一旁的小炉上正烧着水,用作泡茶。连软榻都搬了来,铺上厚厚的褥子,软枕和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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