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心左剑昆仑高不成,因为有人会替自己抵挡的。
高不成跃出的瞬间,心中警兆忽现,多年厮杀带来的直觉曾经多次救过他的命,这次也没有例外。此时他离苍天一刀还有两步的距离,拎壶的腿已然踢出,高不成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发现身前下方有一片黑暗与周遭不同,出于本能,高不成脚下使劲一点,身体前倾,改直冲为鱼跃,水平掠过了那片黑暗,在面门擦过那片黑暗的瞬间,他问到了一股血腥气,“这是什么?”高不成心中迅速的转过这个疑问,此时已无法以这种姿势进攻苍天一刀了,他长剑一点地,身体侧旋三百六十度,稳稳的站住,面向那片带着血腥的黑暗。
那是一个人,一个融入黑暗中的人,浑身黑色,只有双眼偶尔闪一下,他缓缓直起身,向高不成迈近一步,令高不成毛骨悚然的是他走路的姿势,他先提胯,带动腿,踝,最后才是提脚,提起时脚面垂直,脚尖最后离地,落脚时恰恰相反,脚尖先着地,然后脚跟,然后踝,腿,胯依次放松落下,这绝不是人走路的姿势,这是…这是猫,猫走路的姿势,难怪他完全没有脚步声,让人没有发现,这猫一般姿势,无声无息。高不成瞬间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苍天一刀的影子,“千红一哭”,这个人永远站在苍天一刀的身后,用自己的生命捍卫着苍天一刀。
苍天一刀很郁闷,非常的郁闷,当他的目光聚焦在拎壶身上时,眼前的拎壶冲冲仍然保持着侧踢腿以后的姿势,左腿高台,身体向右下斜倾,右脚尖点地,可是他竟然是在五步之外,他是怎么保持着这个姿势横移五步的?仅仅凭着右脚的脚尖?这是什么样的轻功?更令苍天一刀郁闷的是令狐的上半身,他双手托着那本“武林大百科全书”,迅速的翻阅,嘴里还在嘟哝着:“铁板桥撩刀该如何应付……对了!”
“对了”儿子刚刚传到苍天一刀的耳中,拎壶竟以同样的姿势再次出现在苍天一刀的面前,上半身继续向右下倾斜,书夹右手,左手撑地,一个车轮向右打去,右脚撩起,踢向苍天一刀的左胯。苍天一刀顾不上郁闷,急急侧身,面对翻滚中的拎壶,手中刀水平砍去,又是一下砍空了。抬头一看,赫然发现拎壶竟然又在五步之外,保持着左手撑地的倒立姿势,用仅有的右手迅速翻阅着那本“武林大百科全书”。
苍天一刀头上出现了豆大的汗珠,这个人竟然仗着绝世轻功,打一招查一下书。下一瞬间,拎壶再次回来,攻向苍天一刀,二人打在一处。
那边厢,高不同和千红一哭已然战在一处,高不同越打越是心惊,此人竟然完全不知道武当剑法,丝毫不受左手剑的影响,而且他的招式简直比左手剑还要诡异,他的所有关节都是以一种非人的方式运动,时而似猫,时而似猴,时而似犬,让高不同这个二十多年都在与人打斗的侠客完全应付不来。
高不同越打越是彷徨,当对方完全不识武当剑法,当自己的左手剑起不到出其不意,扰人耳目的功用以后,自己的剑法还有什么意义,一时心中惶惶,竟好似自己多年的努力毫无意义一般,不由得两眼惶惶,狼狈招架,堂堂“左剑昆仑”,竟好似小儿打架一般,胡乱招架,胡乱砍杀。
厮杀中的千红已然看出对手失去了信心,冷笑一声,正要痛下杀手,忽然耳边传来纳兰容若的声音:“你是夷洲岛的人。”所有人都是一震,夷洲岛远在海外,武功独成一派,诡异异常,但夷洲武士大多选择了一种叫“政客”的职业,政客们运用自己的各种知识结合武功,搬弄是非,指鹿为马,用各种卑鄙手段争得自己在各帮会和朝堂的利益,真是祸害千年,此人竟然是夷洲岛的人,那么他是不是政客?此时连苍天一刀都疑惑的看了千红一眼。
被叫破来历的千红再也不复刚才的神勇,他虽然出身夷洲岛,但从小憎恨那卑鄙的政客,后来武功大成,来到大陆,以自己的出身为耻,只想凭自己的武功机智,拼出一片天来,可现在,身世被叫破,自己会不会被他们像对待政客一样唾弃?苍天呢?苍天还会像兄弟一样对待自己么?不由得心中惶惶。
惶惶的高不成对上了惶惶的千红,两人干脆如小儿打闹般争斗着,纳兰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两位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抬头看看苍天一刀和拎壶,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
苍天打的非常辛苦,这拎壶,用这样无赖又无耻的打法,简直是立于不败之地啊,说不得,只能用那套刀法了。瞬时刀法一变,不闪不避,对所有来招都主动用身上皮糙肉厚的地方接住,同时把握时机进攻。这样拼命的刀法一下子让拎壶适应不过来了,耳中传来纳兰一声惊呼“疯虎刀法!”,一个不慎左拳已经被苍天夹在腋下,紧接着一刀横撩过来,本能的一仰脸,没有受伤,可是眼镜却飞了出去。没了眼镜的拎壶有书也没有用了,赶紧迷着眼睛四处摸索,狼狈之极。
苍天喘着粗气,对付这个拎壶着实耗了不少精力,身上也大大小小带了好几处伤,这个“疯虎刀法”相当犀利,可两败俱伤的刀法实在不算上乘。
苍天一刀缓缓走到近前,颇为赏识的看了一眼微微颤抖却依然勉力挡在纳兰面前的听涛,却诧异的发现听涛被自己这一眼给吓的昏倒了。
他来到静立的纳兰面前,看着依然傲然立在松下的纳兰,冷冷的声音依然缓慢依然沉重:“你,改不改?”
纳兰冷冷的回视。
苍天的眼光变得更加冷峻,持刀的手已然举起,“真的不改?”
依然是冷冷的回视。
刀已落下。
惶惶的高不成正在咬对方的耳朵。
刀已落下。
同样惶惶的千红正在猛踹对方的下身。(作者按:老高看看就可以了,不要太激动)
刀已落下。
拎壶还在草丛中摸索:“哦,这是谁家的**,这么稀,你家狗狗要注意肠胃呀。”
刀已落下。
听涛仍然晕倒在苍天和纳兰的脚边,咦?为什么他眼皮下能看出眼球在微微转动?
刀已落下。
纳兰闭上了眼睛:“终于,还是要和先祖一样了么?”
…………(沉默一分钟后)
咦?怎么没有砍下来?纳兰小心的睁开眼睛,苍天一刀的手仍举在空中,手中却已没有了刀,刀呢?她疑惑的看向苍天一刀的眼睛。
苍天一刀没有看纳兰,纳兰顺着他的眼睛望去,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不是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站在面前,纳兰却觉得就算是天使,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这种超越了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咦,这段描写怎的如此耳熟?难道……难道那人就是性德?是他打飞了苍天的刀?
“不错”,那比天使还pp的人旁边一个童声接口道,“他是性德,偶就是萧若。”瞬间,所有人都直瞪大了眼睛看着性德,包括已昏倒的听涛,和正在万伦松上偷偷擦掉自己手上的**的拎壶,还有纠缠成一沱的高不成和千红。
看到大家的眼睛都直瞪着零零七,根本没有注意自己,萧若不免有些郁闷,小嘴撅起,马上又觉得不该这样,勉强笑笑,又觉得没法太开心,郁闷,还是赶快谈正经事吧。
“我是来告诉你们,你们都别争了,不管是苍天的想法,还是纳兰的想法,我都没法接受。”
“What?”苍天动动嘴,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耳边一声超高分贝的女高音给镇住了,好在他二十多年的内功没有白练,低头看看听涛,早就晕过去了,这次是真的晕过去了。
“你是我创造的啊,你本来的性格不是我设定的啊!”纳兰可不管别人,继续制造自己的高分贝噪音,这个常年冷静的女子,早已顾不上维持自己的风度,虽然一向主张尊重个人选择,可是这个主角可是自己创造的啊,岂能任他违背自己尊重个人选择的主张,自己还想用他的故事来阐释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呢,他想干什么,他究竟想干什么?
“可是…,”萧若怯怯的往性德背后躲了躲,她以前不是挺民主挺平和的么,怎么现在这么激动“可是我也不能老按照你的思路走啊,我有我的想法,我的意见啊,比如说三十一张最后那个蜡烛,我当时心情不爽,就怕黑,可是你,可是你偏要我让性德挨个把蜡烛吹掉,还非得拿蜡烛的熄灭感叹一把,搞的我一晚上都没睡好,多郁闷啊。”
纳兰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浑身颤抖,暗瞥一眼四周,发现周围除了已经晕倒的听涛,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下巴全掉在地上了。她不断地暗暗告诫自己:“镇定,镇定,要有气质,要做淑女,要平和,要民主,要尊重人权,要以德服人……”终于,气喘的不那么猛了,尽量平和但仍然高八度的说:“可是,我以前没设定你怕黑啊?我都是在讲故事的过程中,才慢慢反应出你的性格的啊。”
“在你给我起名字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诞生了,我的性格,我的一切都已经诞生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看到纳兰稍微平静了一点,萧若又大着胆子稍微往前蹭了一点,见纳兰没说话,一副“继续说啊,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小子”的表情,又吓的一哆嗦。咬咬牙,闭上眼睛,像背书一样把早就准备好的话倒了出来:
“我知道你关心我,你想让我当一个平和的皇帝,重视亲情,面对宫廷政治斗争而坚持自己的原则,用插科打诨自娱娱人。可是我的性格早已定下,我有自己的主意,就像未必苍天的方法一定适合我一样,你的想法也未必适合于我啊,我才不想管你想骂什么夸什么,这是我的故事,我自己的事情,那我就要按照我自己的想法走下去,不管别人怎么走,我只要一直按照我自己的想法走下去,就是成功了啊,何必一定按照别人的思路,何必一定要达到别人的标准才算成功呢?”
一番话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一直一副白板脸的性德,也愕然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奇怪的小孩。
闭眼背书的萧若发现周围一片安静,睁开眼一看,发现周围所有的人都瞪着自己,伸伸舌头,拽拽性德的衣角:“咱们走吧,估计够他们想一阵的啦。”两人转身消失在黑暗中了。
崖顶的众人依然处于石化中,但每个人都露出深思的样子,拎壶擦了一半的手上,一滴滴的稀**仍然不断下落中,天上的月亮中,起舞清影的嫦娥,怎么也在石化中?
――――――――――――――――――――――――――――――――――――
五年后,又是一个情人节的夜晚,万伦崖上,纳兰站在松树下,面带微笑:
“五年过去了,太虚终于写完了,我不再要求萧若套任何思维模式,只让他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处理一切,终于完成了这部前无古人,后无来着的巨作,一个纯自然的故事,一切都让角色自己去决定。
听涛在那神奇的一晚之后,终于决定按照自己的特色发展,他跑去了北方,开创了自己的故事“玛珐传奇”,已经有两万余字,点击一千三百余,我们这些朋友衷心的祝福他能在北方爬上自己的高峰。
高不成自那晚后,闭关年余,放弃了出奇制胜的左手剑策略,终成武当柱石,现在他左手右手,左脚右脚,甚至嘴,均可使剑,江湖人已不再叫他“左剑昆仑”,他新的绰号非常简短,“刺猬”,因为他浑身都是剑,好像刺猬一般碰不得。
千红终于勇敢面对了自己的出身,历经多年,运用夷洲岛的武学,创立了自己的门派,成为一代宗师。
苍天一刀将大刀会的口号改为:“想干吗干吗!”,绝不强求会员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现在留所有和平派会员参与国家见识,自己带着一帮战斗狂杀上了海外的倭国,前一段还带信回来说玩的巨痛快。
连月亮上那个嫦娥姐姐,听了萧若的话,也坚决放弃了几千年起舞弄清影的单身生活,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哥哥,天天晚上在月亮上跳探戈。
至于那个拎壶……….”
千里之外,南海边,拎壶冲冲正与一群南洋拳手混战,他已经改待隐形眼镜,至于那本“武林大百科全书”么……,画面暂停,拎壶:“现时我改用最新技术的掌上电脑,通过无线网络连往偶家里的主机,其中存储着武林大百科全书的全部内容,我的掌上电脑后带摄像头,只要咔喳一下,拍下对方的招式,掌上电脑立刻通过主机找到应对招式,所以偶现在完全可以连贯的应战而不必耗时查阅,这就是高科技的力量。”,画面继续播放,战斗继续…….
按照自己的原则走自己的路,用自己的标准取得自己的成功。
献给所有看太虚的朋友,祝大家2004情人节快乐
拎壶冲冲,于2004情人节过后,一又二分之一小时。
有关本文的修改
本文有许多BUG,最大的问题,就是主角第一章和后来中的性格反差。
还有主角的年纪,还有许多小细节。
还有一些人物描写上的切换问题。
目前因为专心写后问,暂时没有空正式修改。
我打算写完第一部之后,再重新整理所有的问题,慢慢改。
因本文而起,有关忠臣直臣的争论
道忠臣,让我想起二月河刻画的角色,于成龙爱民如子,成就了自己的一世清名,却毁了两个治河能臣,毁了多年治理黄河的成果。田文镜傲骨铮铮,但是对自己苛刻也对别人苛刻,不能容人也不能容于人。这样可爱,可气,又可恨的忠臣,这样一心为国为民却好心办烂事,留名千古却于国于民毫无用处的忠臣,都是通过大量的情节故事刻画出来的,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
好比老董的情节,可以改的更复杂,更长一点,一开始主角被老董骂的狗血淋头,非常郁闷,但是牢记现代的观点:忠言逆耳,忠臣当珍惜。但是表面答应老董,心里还是觉得巨委屈。后来老董又没事就以死谏言,把主角顶的够呛,(顶的原因可以和别的穿插,比如老董一定要求干掉摄政王,可是主角珍惜亲情),最后终于有一天怒极了把老董关了起来,主角心里巨犹豫,一方面觉得这么好一个一心为自己得忠臣不该关,另一方面觉得自己完全受不了他(这里再穿插上主角,老董闺女和那个人工智能体之间的三角恋爱)。
这样折腾巨久以后,逛荡跳出一个第三者来(比如主角他娘),把两边都当头棒喝一把,骂主角要善于用人而不是简单得容人,骂老董只为成就清名,不懂得做事的方式方法,其实反而是自私透顶,跟贪官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贪官贪财,老董贪名而已(从二月河那里偷来的idea)。然后两人顿悟,言归于好,君臣一心,逐鹿天下。这样得情节跟别的穿插起来,完全可以再折腾几十章,最后得感慨成为点睛之笔。
拎壶冲冲
其实我倒不认为,忠臣一定要直言,有技巧地进谏,对于国家,对于皇帝,对于臣子本人,都是更有效的。武侠小说中,四大名捕里,诸葛先生,面对一个执迷的昏君,常会用一些小手段来进言,达到某些对国家百姓有益的目的。
拎壶兄,我知道你是说我一下子说的道理太多了。可能是我自己没解释清楚,其实,很多事,我并不是想讲道理的。一开始,只是想讲一个仁慈良善的少年,在异世界中,保持自我,不肯被改变,不肯动摇平常心,不肯去做高人一等之人的故事。而后来说的那些道理,其实都不是刻意为之,往往是写着写着,随着情节的发展,就自然出来了。不过,我讲道理的技巧和董仲方进谏的技巧一样烂,太表面化了。如兄所言,无法分出层次轻重,无法循序渐进,对读者来说,读书的乐趣也减低了许多。
你有关忠臣那一章的意见,如果是出在象二月河那样的帝王小说,自然是很正确的。但我这一篇,其实并不是个帝王小说,要写的,也不是一个小孩成长为名君的过程。所谓的君臣问题,忠奸问题,对他,其实,都不是问题,汗,所以,有关董的情节,我不会太长。因为,主角
本文每页显示
6000字 共
327页 当前第
2页
首页 上一页 ← 2/327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